东篱 作
⒈文化路上的合欢树
这些树。它们多么像人
白天，各怀心腹事。各走各的路
当夜幕低垂，便成双成对地
合欢起来。自然，整齐，和谐
绝无旁逸斜出
三两个等车的人，在树下，有些焦灼
路灯随风，开始恍惚起来
整条路，显得幽静而深邃
这看起来，多少有些单调和传统
如果哪片树叶，想先锋或时尚一把
（腻烦了一种生活方式）
而非要跟另一片树叶，合欢
如果两片、三片。三十三点三三片
（合欢树一定会扭曲）
你能想象得到，文化路会乱成什么样子
2003-10-1
⒉新华道上的汽车
在路上。高音
血。青衣。引魂幡
本地口音。过客。寄居蟹
这群陌生人
同行。擦肩而过。面面相觑
自东而入，自西而出
不死之城。尘埃之城
当我打开洗手间向北的窗户
我看到，暴雨前的蝼蚁
（它们比我更安逸）
暴雨后的污水中，横着一些已死
和将死的肢体
许多人在打捞。我却时时在观望
这令我很不安
2003-10-2
⒊建设路上的女人
敲打着。哒。哒。哒
夜巴黎的节奏
树叶起舞，然后逃散
南湖的水，让羚羊一样的腿
白得有些吓人
我应该做一些挖掘工作
丰乳肥臀。把男人养得像猪
半露的奶子
脸上暗红色的晕
最终，我发现她们日夜都在走
（也可能是一生）
从乡村，走到城市
然后在城市的一条路上宿命
秩序井然
路面干净。往北是开发区
⒈文化路上的合欢树
这些树。它们多么像人
白天，各怀心腹事。各走各的路
当夜幕低垂，便成双成对地
合欢起来。自然，整齐，和谐
绝无旁逸斜出
三两个等车的人，在树下，有些焦灼
路灯随风，开始恍惚起来
整条路，显得幽静而深邃
这看起来，多少有些单调和传统
如果哪片树叶，想先锋或时尚一把
（腻烦了一种生活方式）
而非要跟另一片树叶，合欢
如果两片、三片。三十三点三三片
（合欢树一定会扭曲）
你能想象得到，文化路会乱成什么样子
2003-10-1
⒉新华道上的汽车
在路上。高音
血。青衣。引魂幡
本地口音。过客。寄居蟹
这群陌生人
同行。擦肩而过。面面相觑
自东而入，自西而出
不死之城。尘埃之城
当我打开洗手间向北的窗户
我看到，暴雨前的蝼蚁
（它们比我更安逸）
暴雨后的污水中，横着一些已死
和将死的肢体
许多人在打捞。我却时时在观望
这令我很不安
2003-10-2
⒊建设路上的女人
敲打着。哒。哒。哒
夜巴黎的节奏
树叶起舞，然后逃散
南湖的水，让羚羊一样的腿
白得有些吓人
我应该做一些挖掘工作
丰乳肥臀。把男人养得像猪
半露的奶子
脸上暗红色的晕
最终，我发现她们日夜都在走
（也可能是一生）
从乡村，走到城市
然后在城市的一条路上宿命
秩序井然
路面干净。往北是开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