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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典恐怖故事(二)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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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典恐怖故事(二) (ZT)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
事情发生。但是我和
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
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
他是一
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
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
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
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
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
。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
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
待必然要发生的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
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
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
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
,无言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
这件事过了
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
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
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
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
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
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
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
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
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
后我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
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
,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
然还在十年前
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
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白猫
,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
告诉我:“是我杀的!”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
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
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
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
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
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
留恋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
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
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
。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
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
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⒆?
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的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我猛
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
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
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
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
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
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得我睁
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
来就不说
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
。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我?”丽瞪大眼睛
,“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磊和媛都点头,一
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许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
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
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就在
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
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
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水管
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
每人都瞪大眼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
我使了个眼
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
怎么也不起来。丽对我说:“今天不敢
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
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
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的。“也许是
水龙头坏了?”磊说。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
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出
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上
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
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但在当时我确实
是这样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
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
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人的影子。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
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磊……”我颤声道。“什么?”他回过身来。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他,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衣

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抽烟。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
上个星期的今天,我们迷路,你开车回来的时
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
怎么样?”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是什么?” “当
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的!当时,
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时给你说
这话是想?蕴侥愕目谄崩诩绦溃暗憔谷煌耆恢馈4幽鞘焙睿?
我就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
笑什么,但后来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
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
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
恨的愤怒表情。你开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
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
能找到路。” “我绝对没有走过,天地良心……”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
!那几次出现的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
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它想……杀我们?”

“不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

大树,笔直向下老长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应该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图,
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
那样一条路。至于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
…”我低声道。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
再向前的大树又
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的笑容已经
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说明什么?”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
,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子里的
黑衣男鬼多半就是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砭褪歉拍愕摹!?
“那
……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思
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摇摇
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只死猫。” “那只白猫?有什么?”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
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的
,”他一脸惨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能怎么办?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8/27/2003 8:38:34 PM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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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
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
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
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
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
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
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
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
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
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
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有。良久,
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
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
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
在一起的时候
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的无聊
。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
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
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
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是越变越坏
,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
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
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
情隐瞒着没讲出来
。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
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
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
不相干的猫
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
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话题
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
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
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
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
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
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
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
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
多。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
小说
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
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
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
的平
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这时丽来电话,
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
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
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
,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
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每一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
眼睛说,“我觉
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到哪里去。”
我默然颔
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
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
,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转身
回房间去收拾。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
屏前,愣愣地盯
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
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
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
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
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次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
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
忘。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
我忽
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
。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
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就是那只猫!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
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
,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的。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
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
两个女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
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

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
!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
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
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
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
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一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
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
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
只碧绿的眼
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
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
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
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
我狂怒
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
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黑猫疯狂的向
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
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
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
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
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
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
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
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
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
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

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的原因。
我察
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
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
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医院的一处烟囱,一股
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
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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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8-26 02: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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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
在哪
里闻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
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
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
,但说不出来。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
嘴唇的颤动而颤
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
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
我们的衣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那是尸臭!
回到车
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
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
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前面发
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
生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
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
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
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
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
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
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
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
,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
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
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
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
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
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
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
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
自已
,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
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
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
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
,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
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
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
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
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咦?还是镶在墙
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
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
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
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
了一个字
:“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
。磊自回到
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
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
,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
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
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丽放下行李
,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
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
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

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
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
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
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
,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
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
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
”、“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
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
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
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得不省人事的
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
不过喝
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
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
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
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
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
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
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我懵
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
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
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今晚有工作要做。”“很重要吗?”
“很重要,
”他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
,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
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
“坐起来,咱们聊聊。” “聊什么?”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
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
,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我们第一
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是吗?我记不大清
,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
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模式?什么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
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
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
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
,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
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
黑猫也出现
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
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
我们请笔仙召来的吧。”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了。”
“恩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
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
!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的不止你我,我问
过一些请过笔仙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
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那些,请
过笔仙的人,怎么说?”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
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
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
的恶灵。” “那怎么办?”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
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
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
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
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比如说,”他盯着我
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
现时,汽车爆胎,
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
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
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
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
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
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
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问题就出在笔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

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
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为什么?”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
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
晃着模
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
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
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
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
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
。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
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
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
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
样的铃坠。”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
经断了多长时
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
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
声音有点怪
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
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
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
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
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
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
题的关键
。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
那只猫引出来。” “什么办法?” “等。”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然后呢?”
“捉住它。”
“再然后呢?”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
行事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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