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分到家乡省城的一个机关,沾了名校的光受到了特殊的厚待,第一天报到就是领导派专车来接的,工作岗位也是任我挑选。总体待遇还不错,出差多些,单身也不在意,况且补贴也优厚,年底还有分红。出差其实就是到下级单位去考察,喝酒聊天打牌下棋,闲暇时游山玩水,倒也快活自在。
一次一位下级单位的小伙子代人传话给我,问我能不能调动到他们的单位,我笑了笑没吱声,也没有打听是哪位托他传话。
在校时父母总是担心我过早恋爱荒废学业,虽然女同学送的花篮他们也挂在客厅显眼的位置,有客人来聊起来也得意地自夸一下。现在工作了,父母时不时吹吹风可以找女朋友了,不过妈妈定了三不行:矮的不行,黑的不行,胖的不行。
不出差时就住在单身宿舍,有个师姐时不时来光顾,她比我大一岁,戴着近视眼镜。我其实不近视,为了装斯文也戴着一副。有同事就调侃说,两个近视眼睡觉时摘了眼镜是不是谁也看不见谁啊。都是外人瞎操心,我那时没有心思和一个姐姐恋爱。
离单位不远有一家回民饭店,我很喜欢他们家的羊肉包子,经常去光顾。常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老板女儿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高个美女,那时我对高个美女情有独钟,生意不忙时就和她闲聊。一次她看我拿着一本杂志,就是知音之类,讪笑我看黄书。我问她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她说天晚了不行。
和她处了一段时间,她讲姐姐也是嫁给了汉族。不想我父母特别反对,她知道我父母的想法时很失望。后来她背着我,独自一人来到我家,想尝试改变我父母的观点,不过吃了闭门羹。后来她嫁了个富二代。一次我在街上散步,一辆车从我身边徐徐开过,窗户里探出一个头向后盯着我,我一看是她。
单位年轻人不少,除了毕业不久的学生,还有一些蓝领。蓝领里有一位大哥,是军区大院长大的,身材魁梧嗓门洪亮,口头禅是公安局的某某领导是老爷子的一个兵,去某某委办事拿着老爷子的三寸条就成。说起来这人还是蛮有本事的,在他自己的行当里算是有才的,拳脚也了得,经常一人击倒三人,社会上也有一些朋友,一声召唤,召集三五十人不在话下。年轻人都称他鑫哥,领导也让他三分。
一次酒场一堆年轻人吹牛侃大山,我也凑热闹,鑫哥也在。大家吆三喝六地敬鑫哥酒,我是新人和鑫哥也不熟,况且不擅长说一些肉麻的奉承话,在这场合显得很突兀。鑫哥是见过世面的人,可能觉得我对他不够尊重,就拿话刺激我说,这位小弟看来也有两下。一些不嫌事大的人就随声附和说,好久没见识鑫哥的身手了,让弟兄们开开眼。也有人撮哄我,就是玩玩而已点到为止。
就这样大家簇拥着鑫哥,拉扯着我来到一块空地。我俩猫着腰对视着转圈,鑫哥大度地示意我先出手,我笑了笑不出手,鑫哥说哥不客气了,一个箭步左拳直捣我的太阳穴,我头往左一偏,右手钳住他的手腕。鑫哥叫一声好,右手猛地抓住我的衣襟,我左手迅速地钳住他的右手腕,同时双膝弓步身子下沉。鑫哥右手用力试图把我甩出去,我纹丝不动。一计不成,鑫哥右脚前插我双腿之间要把我绊倒,没等他开始发力,我双腿缠住他的右腿,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因为我的腿缠在他身上,他要摔我就是和自己较劲,几次后他已气喘吁吁,我还是稳如泰山。这时看热闹的就调谑鑫哥还有什么招。鑫哥觉得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松手说,如果是实战我早被摔出去了,我赶紧圆场说自己和鑫哥不在一个等级上。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自那以后鑫哥拿我当自己的小弟,对我很照顾,酒场上也只有我可以驳他的面子。期间也认识了好多鑫哥的朋友,过节时还随鑫哥拜访了他的父母。鑫哥有个小妹还没成家,可能他有意撮合我们,不过小妹没有意愿。又过了些时日,鑫哥说我也不小了,让嫂子给我物色一个女友。鑫哥两口是青梅竹马都是军区大院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