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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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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11]
飞机正午12:30准时起飞,我透过舷窗直盯着候机楼的方向,“嫣然”一定是坐在她的小红车里看着俺飞上天的,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毛大利在一边偷偷的笑我傻逼,他说着从进入侯机楼就开始不断重复的一句话:“绝色女子,任鑫你真傻逼,怎么不带她回家呢!”
  我听的直腻味,用右肘照他手臂上很顶了一下,“再嘟嘟,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窗户外面去?傻逼!”惹得坐在前排的幕华和那个鹿姓女子,回头直笑大利。
  看我终于搭理他了,忙讨好的说,“不说了,不说了你傻逼了!你能不能介绍一下怎么勾引到她的?让哥们也学一手!”
  “学你个鸡巴!我睡觉了!”我没有好气的对了他一句,边笑眯眯美滋滋的闭上了眼睛。
  “嫣然”死活要开车送我到机场,拗不过让她来了,竟然给幕华和毛大利了一个惊艳的感觉。我对“嫣然”的长相也是挺自信的,但没有想到把这两个逼人给看傻眼了,连那个鹿姓女子也夸她嫣然长的漂亮,但对于幕华这种欣赏水平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可以骄傲的。
  大利自讨没趣,便不再理我,转移目标,专心的挑逗起空姐来,一会要报纸,一会要白开水,跟有病似的,但这逼也有些水平,把个空姐给夸的眉开眼笑,竟然还认起了东北老乡,就差没有互留地址了,真有他的。
  昨天晚上太辛苦了,几乎一夜没有睡好,我一靠上座椅就禁不住打起了瞌睡。傻嫣然像是永远都见不到我了似的,疯狂的折磨我,她变成了一台大马力的抽水机,非要把我抽干抽净不罢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要是娶了她,早晚非得把我给撕碎吃了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要不要跟我回家的事情”“嫣然”竟然只字不提,我当时想反正机票毛大利都买好了,她不提我也不便讲了,没准她还真的没有瞧上咱这贫下中农出身的主呢,她不说就拉倒吧。
  以前回家的时候,总怕见到我老妈,第一句话肯定是非常严厉的问我,“为什么没有将媳妇给带来?”我每年给她编的理由总是不同,但肯定一点的是:女朋友有,她现在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跟回来,请放心她儿子这一辈子是绝对不可能打光棍的。然后就是傻笑,老妈也拿我没有办法。老爸就更好对付了,随手丢给他几千打麻将的钱,就一切OK,他才懒得管我的私事。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每次回家都必须做的,就是去看看我从小一起成长的一个伙伴“河风”,不同于我的是,他从六岁开始就变成了一个“白痴”,而且他的智变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我把他给害的,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时间应该追溯到一九八零年的秋天,那时我和“河风”以及其他的一些小伙计还没有上学。我力气大,头脑机灵,他们基本上都打我不过,我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头”。其实我知道有一个人非常的不服我,他就是“河风”,因为虽然能打的过他,但在摔交这个项目上怎么都搞不定他,他摔我那叫一摔一个准,有几次让我在很多大人的面前丢了很大的脸,还时不时的有人暗示我是打不过“河风”的,令我很没面子。我一直都想报复他,就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
   “河风”是他妈在刮风的冬天在我们村后头的河边上生下的,于是他在砖窑上做工的老爸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河风”的胆子很小,打架时不如我敢下手,尤其对乡间流传的鬼啊神的,特别发憷,所以正常情况下,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被我罩着的。
  秋天是我们这些乡下的孩子最喜欢的季节之一,因为地里的玉米、红薯、花生都熟了,我们便搜集了大抱的豆叶以及干树枝,在地里便可以美美地烧烤一下,解解闷了一年的谗气。
  这天大人们都在刨花生,我们便在不远的河边上烧烤起来,等吃饱后已经是傍晚了,我、“河风”还有另外的几个人到著名的“半个儿坟头”边上去拉屎。
  这个“半个儿坟头”在我们当地非常的有名气,据说里面埋了四十多个八路,都是我们村里的地主武装给打伏击给打死的,后来被草草的挖个大坑埋在了一起,开始的时候还真堆了个像样的坟头,不久便引来了众多的野狗争相刨吃尸体,便将这个坟给扒开了大半,后来有人将野狗赶走了,这里便空空的留下半个坟头。
  有些人到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河边便空空的多了这么多冤魂。村里的人对这个地方非常忌讳,也可以说是害怕,就是成年人在大中午都不敢走近这个坟头,更别说敢在这里拉屎了。我们小孩子倒是胆子不小,常常以在此地拉过屎为炫耀的资本。
  我知道“河风”是硬着头皮被我们给拉去的,他一个人是从来不敢有这个想法的。我们几个人基本上是并排蹲着的,“河风”的屎量比较大,且以气味其臭著名,拉着拉着便挪位挪到了我的前面。我的动作比较快,但也是捏着鼻子拉完的,草草用地上的枯叶擦了擦屁股,猛然想出了一个坏点子,想吓一吓“河风”。
  我大叫一声“鬼来了”,照着“河风”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提了裤子就跑。其他的几个跟着我便跑,跑了很远停下来才发现不见了“河风”,回头找了找,看到他哭着爬着过来了。由于他不停的哭,我们把他送到家,便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便听我妈说:“河风”中风了,听说昨天让鬼给打了一巴掌,正让“神嫫子”给看病呢!
  
我顿时给吓了一跳,这小子的胆真的给吓破了?一种无名的恐惧油然而起。
  从此“河风”真的变了,的的确确的变成了一个白痴,是我的一个玩笑毁了他,他再也没有机会像我一样上小学、中学甚至大学了,而他确实是比我聪明的多,比我机灵的多,也许他比我的前途要光明很多,可他从此却成了家人嫌弃、外人取笑的傻子。
  他的智变也成了我一辈子的心病,从此我看到有人取笑他,我会不顾一切的向着他、保护他,有了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尽量拿给他,尽量来赎罪。可我这仅有的对他这些关爱,还被他的家人看作盛情,感激涕泠,令我更加的愧疚。
  “河风”兄弟是我在老家唯一的永远的痛,我也许这一辈子无法释然了!
  当空姐宣告飞机五分钟后将要降落在X城机场的时候,我才从苦楚的回忆中醒来,发觉已经是满背的冷汗,将我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背部,额头也尽是汗水。
  身边的大利开玩笑说,“看看你,虚了吧不是,玩的太多了吧!”
  我没有理他,只是示意他紧好安全带。
  前面的幕华和鹿小姐已经借着飞机下降的机会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时,毛大利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幕华的这个“老婆”的大名叫“鹿容”,听的我直说,“这对幕华可是大补啊!”
  我家住在X城的城乡结合部,比幕华更贴近X城点。我没有敢让幕华带着他的女人到我家里去,怕爸妈看着嫉妒,便说:明天我和大利去你家看你们和大婶子。
  当着大利的面,老妈还是没有放过我,不过这回有大利做证,我确实有女朋友,而且在大利的嘴里,把个“嫣然”给捧上了天,听的老妈直喳巴嘴。
  家里的几个经常在一起混的朋友照例一窝蜂的涌到了家里,琢磨着今天晚上怎么好好的宰我一顿。深圳来的吗,再没有钱,也总有个十万八万的,这是“二蛋”给我下的定论。
  到了晚上,“二蛋”开着他那半新不旧的金杯面包,把我们拉到了X城最牛逼的酒店“南郊宾馆”,说是一定要给我大大地放放血,杀一杀深圳人的牛气,我让他给气的脖子痛。
  我总共带了九千多块钱,给了老爸三千,老妈两千,上高中的妹妹一千,就他妈的没有几个钱了,这帮孙子还净想宰我的招。其实也不能够怪他们,我上几次回家的时候,表现的太牛逼了,满身名牌不说,还出手阔绰,显得比他们谁都有钱的样子。
  X城的人就是邪行,这苏鲁豫皖交界的地方,挣钱不多,可花起钱来花样百出。就看看这全国各地的陪酒妹妹都到这里来淘金,就能猜出X城是个花花之地。我到过全国不少地方,说来我们这里的妹妹的档次应不在深圳之下,赚钱也少不哪里去。
  算上我和大利,这一桌总共十个人。按照老规矩,饭钱我出,泡妹妹的钱自己搞定。即使这样,我出一千块还是不够的,因为大利是我的贵客,肯定要请他打一炮,他才能过瘾。我就算了,摸摸奶子的劲头都没有了,一是心痛钱,二是还是人家“嫣然”有先见之明,真的差不多将我给掏干掏净了,现在想搞都没有本钱了。
  正在我为我兜里钱在痛惜的当口,“二蛋”突然提及了一个也在深圳混的同乡引起了我的注意。据他说这个叫“魏风”的兄弟比我回家可威风多了,开着“宝马”,带着靓女,而且女人每次还不重样,那才叫真正的深圳款爷。
  我大骂“二蛋”个孙子怎么不早给我介绍这个人,害得我现在混的这么惨。“二蛋”也挺委屈的,他说虽然知道这个人,但他也给人家搭不上话,不过可以托朋友能弄到他的电话。我一定要他许诺,明天必须给我搞定,不然这顿饭钱就得由他埋单。我知道因为提到了钱,“二蛋”这逼就算是现在哄我也会答应我,我便逼他发下毒誓:不帮我找到横死街头,这对搞运输的他来说,的确不容易了。
  肯定不能在“南郊宾馆”给毛大利开房间了,怎么也要四五百块一晚,正好另外一个朋友“小宾”有套空房可以使用,我便安排大利将就一下吧,省点钱我们还要开厂子啊。
  大利一见到漂亮点的女人,就拔不动腿,死活要自己出钱在宾馆住,我一路子哄着劝着让“二蛋”把他们送到了住处。便给他带的那个漂亮小姐说,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了,不然不要在X城卖了。那个小姐笑着直说:大哥您放心,大哥您放心!
  我将防盗门从外面给锁了,说她好了明天由我来开门,再付钱放人。
  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多了,爸妈早就睡下了,因为确实有些冷,我稍微冲了一下凉,便美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还在梦乡的时候,便被“二蛋”“咚”“咚”的凿门声给吵醒了,大骂“二蛋”不孝顺,梦中“刚把吊搭在逼沿上”他都不让我进去。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做梦,一夜睡的很沉,很美,至少这一年来在深圳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在深圳还是没有家的感觉啊,我心中不禁感叹道。
  “二蛋”递给我一个条子,说:“‘魏风’的手机、家庭电话及地址、公司电话及地址一个不拉,全在上面,怎么样?昨晚没有白请哥哥吧?”
  “一年不见,你个吊人还真神了!”我有点欣喜若狂,既然是老乡,他“魏风”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不理我吧,我在深圳太需要有一个亲近的老乡罩着了,这不,想傻逼,傻逼到。
  我顺便借了“二蛋”的金杯,先把大利给接了回来,问他感觉如何,他只是傻笑,装着傻子样,撒娇的说:“我今晚还要要!”
  我说,“你要要,你不想要命了!”我其实还是心疼我的钱,刚才我甩手给了那个女人四百块,表面潇洒,心里的痛感才刚刚止住。
  我们当正在一家超市买东西去幕华家的时候,“嫣然”打我的电话。
  “我的任哥哥,你在干什么?”电话的那头充满了柔情。
  “做爱呢!有事吗?”我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我也想要!你来要我吧!”她显然听出了我在做着撒谎的游戏。
  “哈哈,你以为我的有多长啊,也太远了吧!?”
  “不远,不远吗,我现在就在X城机场啊!”嫣然急忙说。
  我倒是真的希望她能来,这样我家肯定会和幕华家一样过个大好年。
怪不得她不停的嘱咐我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把手机开着,说是方便她“查房”,昨天登机前拿着我的登机卡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看来这是早有预谋啊!
  还没有进机场的停车场,我就看到“嫣然”一袭红衣在冬日的寒风中翘首等待着我的到来,很明显的有些冷,双手交叉在胸前。X城可比不上深圳暖和,看来她同我和毛大利犯了同样的错误,根本就忘记了春节是在冬天过的。还好,老爸的军大衣能借给我用,大利更是套上了我的两件厚厚的旧毛衣。
  我让大利在车上等着,我一边跑着一边脱了军大衣。
  “嫣然”显然看到我了,大声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挥着手,隐隐地感觉她的声音中明显含着一股哭腔。跑着跑着,我的眼里顿时觉得有些湿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被她给感动了吗,我自问着,也许是冻的风给吹的吧。
  我也顾不上毛大利在一旁窥视着了,上去抱住了“嫣然”,用大衣紧紧的将她裹住,把她深深的抱在怀里。她的手臂也被包在了大衣里,她将冰冷的脸埋在我的怀里,这时我发现她确实是哭了。
  我一边哄着她,一边亲着她的冻发红的耳,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子的酸楚,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的滑落。我真的哭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号称铁血男人的我,竟然被这点小小的感动,抱着这个女人哭了,真他妈妈的没用。
  为了不让她看到我的窘相,她几次想看看我的脸都没有成功,我用力的将她的脸贴在我的胸上,而是用力的眨着眼睛将泪水挤落,又借着军大衣的毛领擦了擦眼睛。
  “你哭了,是吗?”“嫣然”不停的再问我,她明显感觉到我的异常。也许在她的心里,在此情此景下,我哭了才能成就一团感人的氛围,我的哭肯定是她内心所期盼的。
  “哈,没有!差这么一点!”我笑着双手搬着她的脸,用力的轻摇着,用拇指擦掉她的泪水,岔开话题说,“小乖乖,一定冻坏了吧!你这么不呆在机楼里呢?看把你冻成啥样了!!”
  她踮起脚,深深的吻了我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不管她出身如何,一点点小小煽情的细节都不放过。
  我帮着她提着她小小的行李箱,拉着她的手快步到了车里。
  刚上车坐定了,大利摇头晃脑的傻笑着,“感人!真感人!我以为我的在看电影呢,哈哈!”
  浓重的东北口味,让我重新想起他是个大色狼,昨天在飞机上还一直念叨“嫣然”呢,这今天就在车里欣赏了我们的“表演”,这逼我真不该带他来啊。
  “嫣然”被他笑的红了脸,很不好意思我赶紧给了他一锤,“傻笑啥?快开车回家!”说着,顺便将车内的后视镜给掰到一边,省得他偷看。
  这一下,大利更有话了,“我不看,你小子,小人之心了不是,呵呵!”
  好在从机场只是一条路就可以到我家门口,大利的驾驶技术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就由他当司机了,正好我和“嫣然”在后座也可以借机温存一下。
  车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我将“嫣然”整个地抱在怀里,想让她快快的恢复体温。她倒好,娇嚷着非要我陪她一起欣赏飞雪。我们便紧贴着脸,卿卿起来。
  “别刺激我啊,不然我可把不准方向盘了!”毛大利还不甘心做专职司机,不停的提醒着他的存在。好在路不是太长,一会就到家了。
  我看着“嫣然”的眼睛微笑着说,“你敢见我爸妈吗?”
  “都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还能吃了我不成啊!”她还真的挺有自信的。
  “以什么身份?”我又问。
  “你说呢?”她笑着。
  “见到了他们再说吧!”我笑着偷亲了她一口。
  不用描绘,你们也可以想象到我老妈老爸的先是惊诧、后又有点欣喜过望的神情。老妈拉住“嫣然”的手就不愿意放,问长问短的,直夸这闺女张的俊,看来想儿媳妇真的想出毛病来了,因为我当时拉着嫣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便直接说“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儿媳妇!”。
  “嫣然”还真的挺懂事,“阿姨”“阿姨”的叫个不停,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从行李中掏出一条纯金的手链给老妈戴上了。老妈显然有些尴尬,没有红包立即给“嫣然”,便一个劲的示意老爸去取钱封一个,偏偏老爸不懂的这回事,把老妈急的脸红大了。
  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情,我直觉得好笑:不带来你们就骂我,带来了,你们反不知道怎么好了。让你们也尝尝尴尬的滋味吧。我在一旁“嘿嘿”的傻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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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12]  



  老妈最后还是给了“嫣然”一个大大的红包。
  “钱的多少我倒是不在乎,关键是我又找到了有妈妈的感觉!”嫣然是这么深情给我描绘她的感受的。我听的直叫“好,有感觉就好!”
  昨晚老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休息,也就是试探我和“嫣然”到了哪个地步,我厚颜无耻的说,“当然和我睡在一起了!”
  老妈满意的笑着将柜子里从来没有舍得用的红缎子棉被给铺到了我们的床上,有在我的屋子里燃起了木炭铜炉,忙里忙外的,哪里还舍得出家门半步。
  我心里暖腾腾的,人其实活在世上,有时根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活的,看着也能让生己养己、爱己疼己的母亲这么高兴,就别提有多惬意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你有多少的钱,多高的地位,只要能快乐、幸福,他们也就乐不可支的烧高香了。
  “嫣然”的到来,给大利的X城之行增添不少的麻烦,至少他不再能当面的告诉我他需要女人了。毛大利这逼人还算懂事,我们开车在市里兜了一圈,他便早早的要求休息了,看来昨晚包夜,他肯定没少折腾人家。
  他这一做,可正中我的下怀,我和“嫣然”也可以快点钻进老妈用热水袋早给暖热的被窝了。
  昨晚我是个性失落者,今天当然会得到满足。但我想“嫣然”肯定也不会是寻求一时的满足才来X城的,想起来所发生的一切做梦似的,她真的爱上了我这个深圳的末流人,她真的能和我相依一生的那个人吗?
  我光溜溜的半躺在“嫣然”的身边,抽着极品“红杉树”,袅袅的吐着烟圈。“嫣然”握着我的弟弟,枕在我的胸上,嘟着嘴,睡着了。
  由于天气太冷,我们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这当然限制了我们的发挥,虽然也来回的爱了两个回合,都是匆匆地过了几招,我便迫不及待的缴械投降了。“嫣然”明显的不是太满意,也许是有些累了,只逼着我将了几个当地的鬼故事,便不情愿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我醒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红色的窗帘将个房间映个通红。我掀起窗帘,一晚竟然下了好厚的雪,将我家的小院子铺的严严实实。
  往常老爸肯定早就起来扫雪了,今天大概是怕惊醒我们,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吧,只是在雪地上留下许多脚印。
  “嫣然”还是沉睡着,白白的一节手臂露在外面,我小心的给她盖好,轻轻的吻着她的香唇,忽然诗兴大发,随手写出:
  雪踩梅花半掩门,枕上香腮夜失魂。
  玉藕节节衾被外,双唇轻吻恋梦人。
  正当我为轻吟此诗,并为自己的才思感叹不已的时候,“嫣然”听到了,便一骨碌爬起来,将诗给抢了去。
  我怕冻了她,赶紧用被子把她包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看后,大叫着“爱死你了!”把我吻了个满面水渍。我赶忙建议她看看窗外的雪景,说是老爸老妈特意给她留的。
  我们披着被子,掀开窗帘一条缝隙,把个“嫣然”给激动坏了。她触景生情,竟然也能吟出了一句:夜里飞雪,铺就一院清白!
  后非得缠着,硬要我给对出下一句。
  正好老爸的养的鸟这时叫了几声,我便对曰:枕上鸟声,唤醒满窗红日。
  “知道你的文采好,但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好!”“嫣然”陷入对我服气的大夸不止中。我怕被人听到,赶紧把她拉回床上,蒙上被子,我们便热吻起来。
  
这时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敲打着房门,原来是爸妈派小妹督促我们起床了。
  我赶紧答应着,“起来了,起来了。”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动身。倒把个“嫣然”紧张要命,深深的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出半个脑袋来了。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将近九点了。
  我们赶紧穿好了衣服,把小妹的羽绒服让“嫣然”套上了,这才拉着她的小手手来到堂屋。只有小妹一个人在看电视,说是老爸和毛大利去河边转悠去了,老妈在做饭。
  正说着,老妈迎上来喜笑颜开地抢着问“嫣然”,“昨晚不冷吧?我们这里就是冷,没有暖气!”
  “嫣然”羞涩的笑着应,“不冷,不冷!”
  我心里想:当然不冷了,有我这个火炉在旁边暖着,冷了才怪呢!
  手机响了,是幕华。
  他说要来我家里看望一下我父母亲,我忙说:我正在往你家里赶呢,要去先看望一下大婶子的。我想昨天说了要去,因为“嫣然”的到来没有去成,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了。
  赶紧让小妹将爸和大利给找了回来,催促着赶紧吃,吃完去幕华家里看看。
  吃完了,老爸死活要拉着大利下象棋,大利也说“不下几盘,对不住老人家!顺便也替我尽一尽孝心。”
  我说,“真难得你这份孝心,记住千万不要赢了我老爸,不然他非得追你到深圳捞过来的!”
  用开水烫了一下车,载上“嫣然”便真奔幕华家驶去。
  下雪不冷,化雪冷。“二蛋”的这个破车里还没有暖气,只有靠发动机的热量了。化雪的时候,开车当然要十分的小心。就我这技术,即使是小心了,也开的好不了哪里去。
  下了柏油路,到幕华家还有一段土路要走。路被车子轧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土也已经化冻了,我开着直打滑,搞的我一头汗水。
  “你看那个人,好不知羞耻!”“嫣然”忽然大叫起来。
  我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男人,光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不远处的麦地里。我心头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赶紧将车子停在了泥泞里。
  曾经听听老妈说过,“河风”在早几年的时候也经常光着身子溜达,现在被他老爸给软禁在房子里了。难道会是他跑出来来了,这么冷的天,我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个人真的是他。
  我摇开车窗,仔细的看着那人。皮肤奇白无比,剃着个光头,好像嘴里还大唱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这是我小时侯再熟悉不过的歌了,我一定要下车看看去。
  于是便给“嫣然”说,“你在车上千万不要动,我去看看!”便跳下车去。
  果然是“河风”,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嘴唇已经冻紫了,仍然口词清晰的演唱着《我的祖国》,除了脚上穿着一双大头棉鞋外,赤溜溜的一条,随着身体的移动,修长的阳具在胯下晃动着。
  我大叫一声,“河风啊,我的弟弟啊!”我拖了大衣,猛跑上去披在了他的身上,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他显然被我给吓住了,他也许已经认不得我了,任凭我发疯似的大哭着、喊着他,他只是楞楞地吓吓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在发病。
  足足有两分钟,我终于透过模糊的双眼,看到他微笑了。这时“嫣然”也被突然的变故弄糟了,下了车,不解的楞楞看着我。
  我稍稍平静了下来,哭着给“嫣然”说:“这是我弟弟,是我最亲的弟弟啊!”
  “嫣然”没有领会我为什么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弟弟,还是强逼着自己不停地给我点着头,不知道这么来安慰我,只是在一旁搀着我的手臂。
  这时的“河风”像个温顺的小羊,只是一味的微笑着看着我,听着我的口令任我把军大衣的所有扣子扣好,然后我牵着他的手,最后他也乖乖地坐进了车里。
  幕华家肯定是去不了了,我费劲地将车子调了头,打道回府。
  “嫣然”不敢看后座的“河风”,也不敢多问我什么,只是将手紧紧抓住我换档的右手臂,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面。
  我回头看了看“河风”说,“来继续唱吧,河风,我们一起来唱‘一条大河’,好吧!”
  我便大声的唱了起来,通过后视镜,我看到“河风”拍着手,也跟着唱了起来。“嫣然”开始只是看着我们唱,后来也跟着唱了起来,挥着手打着拍子。
  我的泪水禁不住又涌了出来,我仿佛又看到了小时侯的我们坐在运河边大声的唱这首歌的情景。那时“河风”唱的是最好的,这时在我的心目中,他的歌声依然也是最好的,是人世间最至纯至朴、最感人肺腑的人间绝唱。
  就这样哭着、唱着,我把车子停在了“河风”家的门外,大门紧闭着,新贴上去的对联非常的醒目。我看看后排的“河风”,依然微笑着,茫然的看着我。我心里酸的难受,也对他笑了一下。
  “嫣然”说,“到家了吗?”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在车上不要动。
  我擦了擦眼睛,伪装了一下笑容。敲开了朱红色的铁门,“河风”的老妈开的门。她几乎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就变的笑容满面起来。赶紧向屋里喊着“河风”的爸爸,一边亲切地叫着我的小名,让我进屋去坐。
  看着她的殷勤,我感到很吃惊,他们不知道“河风”已经跑出去了吗?
  直到“河风”的老爸笑着走出来,我知道我不幸猜中了。当我告诉他们,“河风”在我车上时,他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最后他们打骂着,将“河风”从车里拽了出来。对我当然是万般的感谢,对“河风”他妈甚至恶毒的咒骂着:大过年的不让人安生,你跑出去干什么,怎么不死了你!!
  我觉得这恶语像刀子似的抽割着我的心,那一刻我真的无地自容。
  我将给幕华家买的礼物死活丢在了“河风”家,说是“特意”给“河风”买的,他爸妈便勉强收下了,对我大加赞美。
  我上了车,长长地舒了口气,对“嫣然”说:“走,我带你到运河边走走!”
 我将车停在离岸边不远的路上,和“嫣然”一起相拥着走到运河边上。运河上少有船只来往,风还挺大。冬日的阳光夹杂着化雪时的情冷,感觉有些凄凉。
  “嫣然”在我对面站着,将头轻轻的埋在我怀里。我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被风吹乱的秀发。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染过发,是那种我比较钟意的褐栗色,已经被长出的黑发驱赶到了发梢。我惊叹我的粗心,和她交往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端详过她。在我的长久的注视下,“嫣然”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在我背后的手将我抱的更紧了。
  她柔柔的对我说,“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是吗?”
  我看了看河上,有一队拉煤的拖船正在开过,船头有人在向我们张望。我心里想,他妈的你尽情地看吧,撑死眼饿死吊。我示意“嫣然”有人在窥视我们,她也是不屑的“哼”了一下,管他呢,上来更是亲了我一小口,还放肆地向船队挥了挥手。
  “我想给你将个故事,你愿意听吗?”我问她。
  “当然愿意,不要说是故事,你的任何一句话,我都爱听!”“嫣然”很矫情的说。
  其实我们所呆的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我们经常烧烤处。“半个拉坟头”就在不远处,现在更小了,甚至已经没有半拉了。
  我便将我藏在心底二十年的关于“河风”的秘密一股脑痛快的说了出来。
  “嫣然”静静地听着,大概结合了我刚才对待“河风”的表现,听到最后还滴落了几滴泪水。这块石头在我心头压了太久了,突然给她讲出来,我竟然有了获得新生的感觉。
  我不解地问,“你哭什么?”
  “我不是感动的,我是为‘河风’而哭,他的命运太惨了!”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不过万般皆是命啊,他如果不是遇上你也会遇上别人的,你也不比太自责了,一个人一次做错事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一辈子从来都不做好事,好在你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我发现我需仰视才见啊,小宝贝!”真没有想到,我内心尚存的这点小小的善意,她也竟能体察得到。我忍不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她也在努力的迎合着我。如果不是在光天化日的运河边,我真的想好好的爱爱她。
  正当我们缠绵不休的时候,幕华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有到,都磨蹭啥呢?马上要开饭了。
  我说,出了一点小事,马上就到了。
  已经没有时间再买什么礼品了,好在“嫣然”不需要补妆,因为她从来只是涂淡淡的口红而已。我们便上车,朝幕华家赶去。
  幕华和他的“鹿茸”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大门口,看到“嫣然”来了非常的高兴。
  鹿茸一身红,红鞋、红袄、红色的牛仔裤,搭配的乱七八糟,整个一个“地滚红”。
  我给她开玩笑,“鹿小姐,你大过年的真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大‘红包’了啊?”
  羞的她的脸也红了起来,加上艳烈的口红,简直惨不忍睹,我在心里又一次被幕华的欣赏水平折服。
  “白脸”婶子做了很多菜,摆满了一张八仙桌。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发现她并不是太高兴,尤其是看到俺家“嫣然”有着高贵的气质和得体的言行时,更多了一丝的忧伤。
  我想,大概是“嫣然”和幕华的“鹿茸”强烈地对比了一下吧,看来她老人家应该不是太满意鹿茸了。人比人气死人,我对天发誓,来时绝对没有想让两人比较的意思,更没有要存心的气她老人家。要怪也只能怪她的不肖子没能遗传她的审美基因,看上的都是破烂货,我也没有办法。再者说了,“嫣然”的到来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个意外吗,总之我是无辜的。
  我给了“白脸”婶子四百块钱,说是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自己买好了。她开始死活不要,后来看着幕华点了点头,便欣然收下了,情绪便稍稍的好了许多。
  我第一次看到了“刘根”大叔,比想像的要好很多,身板够结实,人长的也够面善的,是个“白脸”婶子可以依靠一生的对象,唯一不好的是太能粘酒了,大有不把我灌醉不罢休的架势。好在我有“二蛋”的车子在,以要开车作借口,他才收敛了很多。
  看来幕华已经默认了他和“白脸”婶子的事情,俨然一家人,我心里也替他们高兴,就差没有将怂恿他们老少两对同时拜堂成亲的话给说出来了。
  幕华问我给“嫣然”都安排了啥节目,明天可就是年三十了。
  我想都没想,随口说出,一定先吃一下X城的二姐烧烤,再去“金筷子”吃一下“鲤鱼喝饼”啥的,让她们也见识一下咱们的大碟子大碗的,对比一下深圳餐馆的小家子气;而后再去鬼山汉墓,戏马台、云龙山和淮塔等地方走走,让她也领略真正的苏北风情。
  幕华死活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凑热闹,没有办法便答应下来。他后来又用我的手机给飚子打了个电话,听说“蓝月亮”已经歇业,也准备过年了,我大骂飚子和李钰不过日子,害的大把的银子不能赚了。
  飚子还想长聊,我大骂:去个蛋的,漫游加长途,没屁就挂了!
  离开幕华家时已经是傍晚,我打死都没有想到“嫣然”竟要求到白天到过的运河边上“爱”一次,苦苦的纠缠实在推脱不过,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好在岸上的土已经冻实了,我便用军大衣裹着她,和着远处的不停冲上天的烟花,心惊胆跳地完成了我伟大的使命。女人真没有办法,想浪漫都想疯了,我气喘吁吁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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