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察叔叔写故事非常精彩,而且特有人情味。
我也是被生如夏花这个故事感动的不得了。
好帖子啊,楼主辛苦。
这个警察叔叔写故事非常精彩,而且特有人情味。
我也是被生如夏花这个故事感动的不得了。
好帖子啊,楼主辛苦。
帮贴。这一段是作者关于生如夏花的回帖
斑猫\紫竹核桃 两位都有见地,可以理解,当时我也很怀疑,是否这样生下那个孩子值得,毕竟我们普通人没经历过那样的生死考验,没有那样的心境去让自己抉择,有时候我常想,换做是我,我该怎么办?
后来伟告诉我,当妈妈抱着孩子时候那幸福的场景,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庆幸的是,孩子还没检测出任何后遗症,根据医生描述,白血病不象爱滋病那样母婴传染,属于非遗传性疾病,患者的子女得白血病的概率比非患者子女几率相差无几,也有过白血病人生产的记录.并且在妊娠过程中,母亲已经停止了一切化疗,停止了进药,完全是凭着一口气来支撑着她,让她坚持到7个月时进行了刨腹产,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快不行了,能坚持那么久只为了让孩子别早产的太早.
在征得医生同意前提下,并能保证孩子不出大问题前提下,如果假若我自身发生这样的不幸,如果孩子的妈妈坚持,我的答案是接受,我愿意她能安心而去,不留遗憾,不枉此生.
仁者见仁,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态度,要也罢,不要也罢.但求无愧我心了,不可强求,只是问面对生活的纷纷扰扰,你准备好了么,当我看到年轻的夫妻吵架,闹别扭,就不免感慨,这样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我们碌碌而忙碌在这喧嚣的城市中,因为房子,车子,钞票烦恼的时候,可曾想生命最根本的意义所在,可曾体味到人间那真挚的感情.夏花只为那盛夏绽放,为了留得那永恒的纪念.秋夜花瓣凋零,留恋那暗暗的花香,似曾来过.
weedwisdom 关于秃头是有案底的人,选择在外面解决我想原因是,屋内会留下血迹证据,尽管你能用水或清洁剂擦拭掉,但在紫外灯或生物制剂检测下会有显影,除非用其他强力化学制剂才能抹除,再有会有枪声,这都容易给房子里的人带来不利影响,还要处理尸体再次抛尸,所以秃头老辣的把大徐自己引出到合适地点下手。关于人多势重,不是你想象的打群架人越多越好,相反,人越少越好,他并不信任自己人,即使信任,当众人成为目击证人,以后小弟被抓为获得减刑也第一个告发他,这对他是直接不利的,他单独带出去解决,可以说是没人能看到案发经过,少了隐患。如果说就地掩埋并侥幸没人发现,那就会成为失踪人口,那特警就这样悄悄的没了,不被人知,秃头完全可以赚几笔后在某地安逸天年。
关于那暗示,是只有两个人交汇瞬间说的,没被旁人察觉到,能在风浪中活到现在,这点素质还是该有的。
出汗了,可能我叙述不清晰,把大家思路带错了,意思就南辕北辙了可
隐蔽战线的人是指那个人?不是大徐 而是那个一直没有真实面目的马仔
因为秃头曾经在监狱中见过看守类似的表带,所以有所察觉
而那个马仔也熟悉那个表带的,他也是那个没有身份打入监狱的人
细节描述 秃头无意的看了几次大徐的手腕 ,秃头有所察觉并怀疑了 ,而马仔也留意到秃头的反常举动了,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意识到这个表带出现问题了.意识到大徐要暴露了
目前,秃头 马仔两人心里都明白了这个表带的问题,大徐还不知情.
秃头却没有当面挑明 ,不过已经动了杀机开始往外带人了,所以这时那个马仔需要及时提醒不知情的大徐,
对着墙漫不经心了一句:兄弟,今天你带错表了吧。这句话仿佛是对这墙说的,但这小声被大徐耳朵捕捉到
提醒他时可没有当着屋子所有人面喊出来的,只用让大徐能听到的音调婉转提醒他因为表带已经暴露了,多留神.
所以,才有后文,所有案犯被逮捕,而大徐还能接到那个善意的电话.
再见了 玲子同志 (上)
我的办公桌上有个可爱的玩偶,是三个可爱的小猴子,一个捂着嘴巴,一个捂着眼睛,一个捂着耳朵,这三个憨态可掬的猴子个是日本的民间传说中的造型,大概意思是劝慰人们不说闲话、不看不该看的东西,不听流言的人生态度吧。这个玩偶,是来自日本的女子玲子小姐送给我的。
那一年,接到了天津出入境边防站的协查电话,原来近期福建破获了一起偷渡大案,那次查获的偷渡人员有几十名,在货柜暗箱中被福建边防所抓获。而几名蛇头已经查明是福建福清籍人和一名东北男子,这几名蛇头组织过偷渡人数累计超过几百名,并与当地的日本黑帮有联系,同时买通了国内多家航运企业,甚至包括韩国、菲律宾等外籍船舶实施偷渡,组织分工明确,形成了一条龙服务。在多次偷渡中,已经造成了非法偷渡人员的意外死亡,其中一次因货柜通风口不畅,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当被日本海上保安厅的海警发现时,这些人全部青紫着脸倒卧在地,造成了三名偷渡客活活憋死的惨剧。据了解,有一名偷渡客因与蛇头发生争执,被那名东北籍男子骗到了甲板上,直接推进了大海里,活活淹死,这些令人震惊的犯罪事实,震动了中日警方高层,随即展开连续的行动,多名蛇头被抓获归案。经福建警方通报,这名东北籍男子因其事情败露突然,随身未携带财物,该男子同伙纷纷相继落网,被当地警方所通缉,无法在福建立足,很有可能逃窜到天津某地隐藏,并且该男子身背命案,所以请天津这方面协助调查。
接到这个电话后,也收到了天津边防转发过来的资料,我们开始调用一切资源了解这名东北籍男子的去向,得知他年轻时候偷渡到日本待过十几年,现在已经获得日本身份,此后便往返中日,开始干上了蛇头行当,这次事发后,他已经被中国和日本所通缉,此次来天津是找以前的朋友筹款,准备偷渡潜逃国外,时间十分的紧迫了,他一旦得到了钱,利用自己关系潜逃走可就不好再抓到了。
同时,我又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是关于蛇头的案子,因为涉及到日本籍案犯,牵扯了日本黑帮组织等原因,日本警察厅和海上保安厅派来了两个协查人员已经到了天津,我挺纳闷的,这都是国内的案子关他们鸟事啊,我们要抓住了人难道还要移交给日方么,领导说这是上边的态度,体现中日双方友好合作的精神,一再叮嘱照顾好了日本客人,关系到大局。我不情愿的接受了命令。
转天一早上班,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态度和善的笑着,一个是不到30岁的清秀女子,看着个头不高,齐耳的短发,冲我笑着伸出手来,用结巴的中文说:你好!我是日本警察厅的玲子,请多关照!
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这就是我对玲子的第一印象.局领导安排我和这两个日本人合作,介绍下案情.这两个日本人就天天到我这里报道了.玲子岁数不大,但看着很干练,提出了几点疑问与建议,我给她解答后,她认真的作下了笔记,看来这个碍事的花瓶也有点头脑,慢慢我对这个特殊的日本女子另眼看待.而这个日本老者则很神秘,不知道他做什么.过了两天,通过摸查了解,据线报得知北塘某村子来了一个陌生的东北男子.行踪很诡异.有了这个线索很是兴奋,但我没有通知这两个日本人,决定自己动手.却被这个玲子小姐听到了风声,冲我发起火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看着她涨红的脸颊,我回敬她一句,你中文自学的这么好,不用我说也能察觉到线索吧.她憋了半天,结巴的对我说,记住,我们是同志!天,亏她能说出这样话来.心中暗暗盘算着赶紧把这两人早日打发走.
无奈带着她和同事一起去北塘抓捕这名东北籍男子,在驻地派所警员带领下,到了该村落一处民宅,撞门进去,屋子里没人,扑了一空,但是地上却有干涸了的喷溅的血迹,屋内有搏斗痕迹,桌子被掀翻,一地的碎玻璃碴子.很不习惯有外人参与办案,更何况是个日本女人,我正在屋子里埋头找线索,玲子从后院跑过来拉着我说:那个,那个,那个缸.有问题.我看她说中文一着急就结巴就好笑,看她认真地样子只能忍着.跟她到了后院,发现了院子角落一口破缸,奇怪的是现在才4月份的天气,哪来的这么多苍蝇啊,苍蝇围绕着缸飞,走近一看,缸的裂缝上渗出黄红色的液体,爬着一圈的苍蝇在贪婪的添食着。揭开盖子,浓烈的恶臭扑鼻,缸里塞着一具男性死尸,死者的血水存在缸的底部,眼球突出瞪着,喉咙上插着几片碎酒瓶子的玻璃碴,似乎是颈部气管及动脉被扎,血逆流进肺部,这样人剧烈的咳嗽,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死亡。
玲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并不胆怯,不顾冒着阵阵的臭气,挥舞着双臂驱散开苍蝇,麻利的戴上随身带的橡胶手套,从缸中掏出死者的手臂,察看手指缝内的残留物,我不禁被这个女子的专业手法所折服,我示意她退后,先照相,再让我们的法医来处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停下了手,手套上嘀嗒着黄红色的体液。令人难以把这一幕和这个俊俏娇小的女子联系起来。
后经与福建方面核实,这名死亡男子曾经是东北男子同伙,曾与其共同组织过大连,烟台等地的偷渡活动,后分道扬镳隐藏于天津北塘,经过死者曾有过激烈的搏斗,指缝间残留的人体组织及血迹分析,与东北男子身份相符。据分析推断是东北男子找到这名以前的同伙索要赃款外逃,但言语不合二人扭打起来,东北男子将该同伙杀死抛尸在缸中后再次潜逃。没拿到钱,他又会跑到哪里落脚呢?此时又得到了福建方面消息,经过当地警方的审讯,该偷渡集团其他成员交待,东北男子很有可能去找另一名有过合作关系的老乡。而这个老乡住的可就偏远了,在吉林长白山北部的白山市露水河地区。
我想目前做过装修的都多少听说过吉林森工的露水河牌子的刨花板吧,目前在橱柜家具市场上占有一定的地位,而那时露水河这个名字我头次听说,经打听原来我国东北的原始森林地区,这可是个不小的考验,因为该东北男子在天津北塘犯下了命案,领导研究决定派我去东北会同当地警方继续跟这个案子。没敢告诉这个玲子小姐,偷偷做好准备,马上启程。
再见了 玲子同志(下)
在北京机场候机楼溜达着时,我突然站住了,倒吸一口凉气,玲子小姐此时正拿着大旅行包站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天,你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又跟来了,那地方太危险,你不能去!玲子又开始结巴上了:我请示过了,可,可,可以去的,配合我是你的工作啊,再说我父亲也希望能学习下你们办案的过程。我说:谁是你父亲,那个老头?玲子笑着点点头说:他也是我上司。我心说这日本鬼子搞的什么荒唐事。
一路无语,玲子反到没事人似的和我学起中国话来,下了飞机当地警方接机,转乘越野吉普,直奔露水河森林地区。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漫长的旅途令人疲惫,我醒来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玲子已经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手拽着我的衣角,不忍打搅,我轻轻扭了下身子,抓件外套给她盖上,看着窗外这里似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此时的天津早已是冰雪消融的人间四月天了。
驻地警局领导接待了我们两人以及大连、福建来的专案组人员,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高度的赞扬了玲子小姐的工作热情以及中日协作的精神,玲子在会议室里扭头冲我偷偷的作个鬼脸。令人忍俊不禁。
转天当地林业部门的人,当地的武警,民兵以及山民和警方组成了抓捕小组,清晨出发,车至公路尽头下车,徒步进入密林深入案犯潜伏的地区。而我也分配到了一把手枪,因为该地区山民都有猎枪,同时也有野兽出没,以防万一,每个人都武装起来,玲子依然固执的要跟随前行,毫无办法,只能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行人踏着厚厚的积雪,穿行在一望无际的红松树林,林间小路被积雪掩埋着,有经验的山民试探着虚实慢慢带路。漫长的跋涉翻越了两座小山脊,目标出现,众人兵分三路下山,包围起那个只有几户的小村落。武警战士开始枪上膛,打开了保险,民兵也撒开了网,慢慢靠近。我把玲子拉在身边一棵巨大的红松后,她紧张的握着我的手,冰冷的小手冻得通红。
一声哨音,警报解除了,前面探寻的武警回来了,东北男子的那个老乡在家里,被活捉拖了出来,没有反抗,他的老婆抱着孩子惊恐的冲出来望着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地审讯,那个东北人刚找他来要钱,手里有家伙,老乡虽然早已洗手不干,但还是被迫再次卷入这事件中来,因为有老婆孩子,不敢反抗,立刻把以前合伙干事积攒的二百多万元分赃翻出来给他,而这东北人要了件皮袄,带些干粮,再次潜入森林中,离开不到半天的时间。紧赶慢赶还是与他失之交臂。
现场开会研究决定,先派人把老乡押解回县里,再派人继续跟踪,如果不立刻追赶,凭借他熟悉的地形及山区生存经验,恐怕再抓他就不容易了,机不可失。这个老乡被带走时,一步一回头,看着他的老婆和孩子,老婆抱着孩子呆呆的看着他,孩子惊恐的哭着。
夜色即将在几个小时内到来,因为新下的晚冬最后一场大雪,现场能发现一串较为清晰的逃窜足迹,专案组商讨此时该男子连续跋涉,必然疲劳,应该不会逃离太远,抽调出十几名干警、武警、村民马不停蹄的继续跟进,我作为地方的参战警员肯定要去的,其实也是怕最后破案表彰会时候少了天津人。面对白雪皑皑的原始森林,前途未卜的境地,涉案的各地方警员纷纷表态都要参加,玲子再一次表现了她的倔强,表示一定要跟着我走,我让其他人把她扣住,可不想出个闪失没法交待,没想到刚启程她就摆脱了限制后面追了上来,结巴的说:这是中日合办的案子,要有她一份,回国她的中国之行报告里要是只在屋子里待着,是影响她晋升的,她受过训练能照顾好自己。听听有理,我警告她需要注意的事项就带上了她,心里盘算走一天她跟不上还得麻烦同事送她回去。
背负着武器和行囊,沿途没心情欣赏那原始森林的自然风光,连绵起伏的长白山,茂盛的红松树林,几声鸟叫,不时地看到树上一闪而过的小动物。夜幕慢慢降临了,就地开拓出一片空地搭建军用帐篷露宿。她是唯一的女性能享受到唯一的单人帐篷,其他人则挤到有限的几个帐篷里。围坐在石块遮挡着的煤油炉前加热军用干粮,怕在林中暴露,每个人都轻声细语,炉火也被石块围垒起来。玲子蜷缩在不合身的大衣中,笑嘻嘻的和我聊起来,我们没有谈论敏感的中日政治,只是她在说她的家乡日本鬼怒川,和这里的风光一样,也是森林,溪流,山涧,夏天开有漫山的野花。出名的是那里的温泉,此时泡上一个温泉是多么享受的事啊。她也说没想到在中国见到我这样的警察,我告诉她,你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日本女警察,让我也有了新的认识。最后两人默默无语,看着炉火发呆,我哼着大刀枪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歌曲,她侧目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开始哼起了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的日文歌,听得我入了神。
吃完饭,各自休息,突然听到前方几公里远处山脊间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夜幕中原始森林的宁静,向导急忙起来侧耳倾听,远处传来模糊的人的嘶叫声,听得不是真切,向导说,这是猎枪的声音,不过这么晚不该还有人在这里打猎,估计是那个逃犯。向导神色凝重起来,背上了猎枪,向前方走了过去。这时黑漆漆的夜空传来一阵鸟叫声,一群鸟从那边惊慌的飞过来,掠过众人头顶,又向远处飞去。不出几分钟,向导踉跄着跑了回来,命令大家赶紧都起来,点燃火把,烧起篝火,又不断找来干树枝,添加进去,又浇了些煤油,让火堆更旺些,又把随身携带驱寒的烈酒拿出来,同时让所有武警、民兵枪上膛,打开保险,围着帐篷一圈枪口对外警戒起来,只要听到树林中有动静就开枪射击。我们对此迷惑不解,这样大动干戈岂不是暴露了目标,误伤了人怎么办,向导说,别管那么多了,前面不对劲,周围不会再有人,那声音我小时候听到过,说不好是什么东西,只是这家伙一夜咬死了我们村2匹马,一头驴。众人听得心头一沉,这样大型的捕食猛禽不是我们城市来的人所了解的。
此后前方树林里再没有动静,一夜没有入眠,众人抱着枪眼睁睁瞪到天亮,天一亮立刻收拾行囊上路,继续向那山脊追踪而去。小心翼翼的跟着足迹到了那片树林,脚印在此也消失了,同时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片空地上一片血迹,与周围洁白的雪形成巨大反差,地上散落着数发猎枪弹壳,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在地上,地上呈现出凌乱的恐怖的巨大爪印,向导低头察看,低声惊恐的念叨着,不只有熊的,还有别的动物。玲子害怕的蜷在后面,低声问,是老虎么?前面又发现了一串爪印和一条拖拽的血迹,一直延伸进林中,跟随着血迹,赫然发现岩石后面有一具残缺不全的男性死尸,脖子被咬断,脑袋歪向一边,皮袄上有触目惊心的刀划搬的切口,胸膛被锋利的爪子抛开,内脏几乎没剩下什么,大腿部肌肉也被撕咬的支离破碎,只剩下皮鞋和脚完整,四周数上都溅着鲜血。向导叫我们立刻收集证据,对现场拍照,对面山林中似乎还若隐若现着黑影子,赶紧拍照,捡拾残缺的人体组织放进尸袋中,幸运的是发现了一把猎枪,上还挂着一个断掌,保存有完好的指纹。整个一个大活人,收集到了只有三个超市大号塑料袋那么多的残骸。收集完毕,向导立刻组织撤退,现在早春时节,从饥饿的动物嘴里抢食可是十分危险的事。回来路上玲子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看得出她被吓着了。其实,我们这些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现场。
回到天津,经过指纹分析,该男子正是那个潜逃的蛇头。他的恰当的归宿也解决了日本引渡的问题。在后来召开的庆功晚宴上,我躲在角落中默默地喝酒,玲子和她的父亲笑着走来冲我招手,玲子拿出了那个玩偶,三个可爱的猴子,留作纪念,我窘迫的翻遍衣兜找回赠礼物,无奈只发现随身带的一个骆驼钥匙挂坠,我郑重的交给她,告诉她,在中国的属相当中,我属骆驼的,送给你吧。她呵呵的笑着,好奇怪的属相啊。
临别的时刻就要到了,明天玲子就要回日本了,这么多日日夜夜一起奋战工作,我脑海中不时地浮现那对可爱的酒窝,和她描述的鬼怒川的温泉,很奇怪的感觉。夜晚独自一人悄悄来到海河边,河那边霓虹闪烁,万家灯火。我出神的看着游人从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人,再次相逢又不知道是何年了。忽然觉得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一看,正是玲子小姐,她依然笑着看着我,我很惊讶。她说匆忙收拾完行李,就从同事那打听到我去向,顺着河边溜达一圈终于找到了我。我们坐在河边座椅上,我点燃颗烟,注视着河水浪花向东涌去,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着弯月,夜已很深了,玲子依然默不作声,摆弄着那个骆驼吊坠。她低声结巴的说,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在中国认识你,我很开心。我分明看到她眼光中晶莹闪动的东西,我挤出一丝笑容说:记住,我们是同志!不是吗?
在简陋的三间土屋里,我见到了女孩的父亲,了解到这个女孩还很懂事好学,在师范上了大专,毕业后回村里当了民办教师,因迟迟没有解决转正问题,在人均年收入不过千元的贫困山区无法继续过活下去,无奈就和几个姐妹到天津打工了,并且得知女孩还有一个哥哥,一直在外打工供养她上学,不过几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好在有帮贫扶助的不定期给寄些钱。寡言的父亲脸颊被岁月和艰苦雕刻出深深的沟壑,他坚持要炖一只鸡留下我吃饭,被我坚决制止了。父亲焦急的说:没人问过我闺女,从没人问过,只有你从这么远来问她。
我表示只吃土豆才肯留下,老伯立刻去院外抱柴火,炊烟袅袅,我认真地看着老婶子切着土豆,一刀一刀的切着。恍惚地看着柴火燃烧的火苗,忽然那个夜晚作的噩梦涌现出来,我正是狂怒着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捅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鲜血横流,而我却迈不动腿,也喊不出话来。一个战栗,我回过神来,我随口问问老伯,有你儿子的相册么,我看下好吧。拿到相册,其中一幅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个穿迷彩服的小伙子,坐在床头削苹果,用来削苹果的正是一把单刃格斗刀!没错,刀柄前还有锯齿。震惊过后又是心悸。我问老伯,您儿子真是几年前死于车祸么?回答是肯定的,尸体都领回来埋村头了。
转天立刻联系县公安,询问老汉的儿子确切死因,回复是,一辆长途客车在一个拐弯处爆胎翻车滚入山下,并且漏油发生了爆燃,当场烧死十几名闷在车里的乘客,其中有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携带着烧的残缺的钱包,幸运的钱包被及时扑灭火而得以保存下来,凭借残缺钱包里的一个身份证辨识出了身份,正是他儿子,并且当地交警也给我出示了事故调查报告,里面也确认了死者体型,腕子上的烧损的手表,都符合他儿子,并且这具尸体只有他家认领,没有争议。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照片中烧焦的尸体手表是带在右手腕上,似乎只有左撇子习惯带在右手上避免干活磕碰手表。而老人家照片中男子却是用右手削苹果。又联想到匿名的好心扶助者给寄钱。同时当地警方也交给我那残缺的钱包内夹的一个奇特的卡片,卡片能依稀辨认出画了三个小人,小人脑袋分别用红笔划了个叉。三个诡异的小人仿佛是个可怕的诅咒,令我迷惑,如果他真的早已车祸身亡,那到底是鬼混游荡人间犯案,还是另有隐情。
回到天津立刻按那条线索寻找也曾经共同经营洗头房的女子,我们预感她的处境不妙。但得到消息还是迟了,接到了报警,大毕庄某民宅发生了劫持人质事件,赶到现场独立的小二楼,远处通过望远镜观测二楼室内情况,正是那个女孩的哥哥,正持把刀劫持了一个孕妇,报警人称他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尾随这个孕妇进了她家,于是立刻召集村民围住这楼要抓小偷,结果这个小偷把门反锁上,押着孕妇上了二楼。
警方已经包围了小楼,我嘱咐身边的狙击手,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开枪,我有把握说服他。我跑到对面楼顶用喇叭喊话,问他是那个女孩的哥哥么,该男子沉默了会回答是。我告诫他千万不要伤害那个孕妇,那个孕妇犯过的罪由我们来惩处,不要再做傻事。你父亲也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平安回去,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男子暴怒着冲窗外喊着:给她一次机会,谁给我妹妹一次机会!她才19岁啊,就是他们三个人害死了她,给她打毒针,到天津看到妹妹时她才60斤,瘦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我告诉她我去买点菜,马上就回来,谁知刚离开,她就爬上了楼顶....。男子呜吟着。
男子声嘶力竭的叫着,刀架在孕妇脖子上,让她跪下来,让她承认自己有罪,孕妇已经脸色煞白,低声抽泣着,不知道是忏悔还是恐惧。男子挥动着刀喊着,今天我要审判。罪犯情绪失控了,刻不容缓,我冲后做个暗示,狙击手立刻准备射击,楼下门口的特警已经准备破门而入了。这时听到楼内一阵脚步声,我立刻示意停止行动。看到孕妇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楼下跑去,嘴里喊着,快跑,要爆炸了,同时也看到冒出一小缕青烟,我立刻趴下,门口的特警立刻撞开门拉起孕妇紧急疏散开,众人跑出十几米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全部卧倒在地,回头看去,二楼窗户全部震飞,一股黑烟冒出,空气中弥漫着猩红的血雾,火舌从窗口舔出。
哥哥最终在二楼引爆了身上携带的炸药身亡了,留下了一屋子的血沫碎肉,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放过了孕妇,也放弃了逃生,选择了这样的不归路,他的最后人生日子里,充斥了浓烈的仇恨,用极端的方式摧残死迫害他妹妹的罪恶之徒,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审判。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结局。
后来查明,哥哥去天津找过妹妹,发现妹妹刚被释放,并染上毒瘾,妹妹告诉了她在天津的遭遇,哥哥见到心爱的妹妹变成这样,被可怕的怒怨充斥着,最先查到了侥幸逃避制裁了廊坊男子,实施了报复。因为自己一系列的复仇计划,就此和家切断了音讯,那具客车上被认错的烧焦尸体只是一名流窜扒手,而哥哥睡过了站,中途匆忙下了车,却没发觉口袋中的钱包被盗,手表也遗忘在客车床铺的枕头边。这样家里误以为他已经死亡。后哥哥了解到家中认领了一具尸体,便继续隐瞒,以陌生人给家里寄钱,便于他最终做个了断。其后又耐心等待汉沽的大鹏出狱,并找到最后那名女子。诅咒与恩怨在爆炸声中得到了最后宣泄与释放,至于饭馆老板声称看到的鬼是否指他就不得而知了。
绝望的妹妹,象断线的风筝,殒落在这个寻梦的异乡城市里,她的学生也许在等待,等待着老师何时能再回到家乡,继续教那没上完的课吧。
[此贴子已经被疏影暗香于2007-4-25 23:39:15编辑过]
离奇的报警电话 (上)
那天值夜班,大约在凌晨1点多,转接过来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呻吟的声音,话音发颤,似乎正承受着很大痛苦,断断续续的说,救救我,救~~,我在~~~。话没说完就电话就断了,按照来电拨回去,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感觉很奇怪,立刻按号码查找来源,只知道此号码属于本市,也没有查到登记机主信息。这样的电话不似报假案,于是决定出警,问题是该男子最后也没有明确身处何地啊,只说了个救我就断了。
当时的技术还不像现在能根据信号定位手机,目前某些型号手机即使你不开机,手机内电池依然在供电,凭借手机与基站发射台间的交互反馈信号来锁定你坐标。比如你手机有信号强度显示,表明手机在向最近的几个基站发射信号并得到反馈,手机与接受最强的基站建立信号传输,三点即可定位。目前有的智能手机甚至已经集成了GPS模块,身处何方一目了然。
问题出来了,硕大的城市中怎么找到这个可能出现严重问题的男子,这就需要运用到刑侦语音学了。技术组的同志开始忙碌起来,要处理这个短短的电话录音,先对背景环境噪音采样,进行频谱分析,分解过滤出各个不同频率的声音,再进行多次采样,反复降噪,最后进行失真补偿,提高信噪比对语音部分进行增强,最后分解出了最后那句话是“我在新...”最后这个 新 字估计是求助者痛苦中,含糊着吞下的最后一个字,随即电话断掉。新?这可以说是唯一的有关报警者方位的线索,天津市内含有新字的街道或小区有很多,是哪个呢?比较茫然,这时技术组又传来了好消息,一个高频特殊信号也被分解出来,经辨别是个火车汽笛声,的确很有帮助。立刻想到了新开路。
已经凌晨两点半,立刻开车赶往新开路,新开路位于河东区天津站后方,与铁路平行,最近处与铁轨仅一墙之隔。两辆警车相向在新开路上巡视,探头张望边道,附近小区出入口,沿途除了稀少车辆行驶,未发现可疑情况,难道情报有误不成。这时司机插了一句,那录音男子声音不太像市里人啊,口音有些偏郊区,我听了一震,没错,有点南郊方面的音调,这时一个地名蹦了出来:新立村!
新立村在军粮城附近,在津塘公路沿线,村子前有条公路与铁路有交叉。立刻驱车赶往津塘公路向新立村疾驶而去,拐进村子公路,直奔前方公路与铁道的交叉口岗亭。马上进屋询问铁道口值班人员,大约在凌晨1点17分左右,有没有一列车通过,值班员回忆了下,从凌晨到现在就有3趟列车路过这个岗亭,一点多是有一趟,不过印象里放阻拦杆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表是1点一刻整,并且经过道口火车司机都要鸣笛提示,一般鸣三次。
那么如果时间精确的话,报警者的电话是17分,火车通过这个路口是15分,很有可能该报警人在火车最后一次鸣笛时刻打通了电话,又问了问值班员该趟车是上行,下行,回答是下行。那么组织警员,以铁路为轴,各扩展150米,打着手电向下行方向搜查。不出所料,没过10分钟,就发现铁路不远处的一僻静土路边倒着辆撞坏的摩托车,路边坑内趴着一个40多岁身受重伤的男子一动不动。嘴、鼻孔和耳朵流着血,头部有一个可怕的创口,脸上凝固的血迹遮挡着眼睛,令人分辨不出容貌,双臂已经骨折,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肉,露出白茬,右腿膝盖似乎也粉碎性骨折,软绵绵。一摸还有微弱的脉搏,呼吸已经断断续续了。头边有一个粘着血沫的没电的手机。立刻让人把车开过来,众人小心翼翼的抬起这个受重伤的男子。
众人正要抱这位中年男子上警车去医院,男子迷糊中醒来,挣扎着似乎要坐起来,但多处骨折又令他疼得想喊也喊不出,那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人悚然,他终于又说出话来,快,快,别管我,我儿子,还12个小时,时间不多了。他似乎想用那断臂挣扎着要掏什么,但胳膊已经是不听使唤,他咬着牙,脸色煞白的看着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伸手,从他胸口内衣口袋,翻出了两瓶药水,他看到我拿出了那东西,嘴角抽动一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让他在如此重伤下还这么挂念,灯光下一看药瓶上写着:胰岛素。我立刻明白了,胰岛素是治疗糖尿病的一种药物。1型糖尿病患者的胰腺由于免疫攻击不能产生胰岛素。患者要生存必须每日注射胰岛素。如果在48小时内未注射胰岛素,糖尿病患者会引发急性并发症,并造成死亡。那么这个男子的儿子很有可能是1型糖尿病患者,急需在12小时内注射这药物。一个更为紧急的情况出现了。重伤者的儿子在哪里?
重伤男子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被立刻送往医院,而此时又兵分两路,一路紧急寻找他的儿子,而且一定要在中午前找到。马上联系当地派所,也得到了一条消息,一户家庭早些时候报警寻找负气离家出走的儿子,说不及时服用一种药物会有生命危险。马上赶往该住户通知家属,同时也动员了众多亲朋好友一起寻找这个失踪的孩子,陆陆续续很多素不相识的群众也得知了消息,在天尚未亮就三三两两的出来加入到寻人队伍中。在极短时间内又有很多热心的村民自发的组织起来,到附近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人,我骗孩子母亲说他爹出了点小伤在医院,没多大事,安心等孩子回家。母亲看着众乡亲都半夜起来自告奋勇给他找孩子,已是泣不成声。宁静的月夜下,太阳尚未升起的时分,村头各条路上默默地溜达着不相识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把这些人联系在了一起,那幕场景如同一幅油画般深深的印在我脑海中。
离奇的报警电话 (下)
终于在早晨8点左右得到消息,在一个网吧里找到了儿子,我立刻带着那还残存着父亲体温的胰岛素药瓶,赶赴网吧。睡眼朦胧的儿子吃惊的看着我们,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染着黄毛,我焦急的告诉他:你父亲为了找你出了车祸重伤了,你赶紧打完针跟我去医院。儿子一脸的不在乎:我不打那针,他脾气那么大,还经常打我骂我,他才不会在乎我呢,他也不会管我死活,让我死了好了!
我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打了他一个踉跄,我告诉他:好,你临死前跟我走一趟。让你死个明白!
我拽着儿子的衣领拖进了警车带他到了父亲的车祸现场,把他拽下车,我指着下面冲他吼道:你爸爸找你找了一夜,直到他在这漆黑小路上撞到了这断树枝,他在摔倒的一瞬间并没有本能的抱住头,而是护住了胸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要保护口袋里的胰岛素!所以你爸爸两条胳膊硬撑着先落地,前臂两根骨头活生生的断裂。这个蜷缩的姿势也造成了你爸爸头部直接撞到了地面!你再看看这土坑的坡上有几行血迹!你爸爸挣扎着一次一次的要爬上坡顶,他的膝盖粉碎性骨折,你知道你爸爸这样伤势下向上努力爬了多少次么?整整十次!你知道你爸爸胳膊的骨头刺透了皮肉是怎么打手机的么,鲜血遮挡住他双眼,他是含着血在用牙按的手机的按键,你知道拨了多少回才拨正确那三个数字么?手机记录上整整27回!你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求生么?他最后的一句话是 别管我!去找我儿子!
儿子颓然跪地,痛哭起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子始终陪伴在父亲的病床前,父亲一直处于昏迷中,肿胀的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儿子轻轻握着父亲的手,在耳边反复低语着:爸爸,是我错了。父亲的嘴角似乎抽动一下,紧闭的双眼留下两行混浊的泪水。
(恩 那个男孩的父亲最后康复了,腿稍微有点不利索,但不影响生活,听说最近有新的手术能移植胰腺细胞,产生胰岛素来治疗1类糖尿病,儿子的病也看到了希望)
作者:奇怪饭 回复日期:2007-5-19 03:1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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