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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的老公不是人》前传《与魅共舞》(上卷结束,下卷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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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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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bass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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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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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跑回来,又添了几百个字,现在上菜,真热 嘎嘎^_^
  
  
   二人循着原路退回,绕过堂屋,钟晨煊领着她拐进了另一条笔直的回廊,看着矗立在回廊尽头那一大片花海树丛后的二层小楼说:“那边是我爹的房间,那些环绕四周的树木花草,叫树天花海,要通过那里,是有讲究的。这些植物身上都被施了障目咒,如果不知道如何解咒,你永远都走不出去。我会教你如何解。”
  
   “你家真麻烦……”古灵夕吐了吐舌头,“送个饭而已,还要学习解咒……”
  
   她话音刚落,突见一束青光从钟岳霆的小楼里激射而出,直冲到半天之上后,突然向四方拉伸开去,成了个菱形的发光面,而后像被人从中心处用力敲击似的,眨眼间裂成了不规则的细片,仿若摔碎的镜子,从空中纷纷扬扬地坠落下,在着地前的一刹那,融雪般化为无形。
  
   “不好!”
  
   钟晨煊面色一变。
  
   把饭甄往地上一放,又从还望着天空发愣的古灵夕手里夺下托盘扔到一旁,他拖起她的手朝前飞奔而去。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呼呼的风声擦过耳畔,古灵夕拿出了毕生最玩儿命的跑步速度,才勉强跟上钟晨煊的步伐。
  
   话刚问出口,两人已经跑完整条回廊,到了钟晨煊之前说的“树天花海”前。
  
   一块边角修整成圆弧形的黑泥地上,数十棵高大的树木笔直挺拔,树根处,丛丛青草随风轻摇,多株叫不出名字的好看花卉绽放其间,初看去,这就是块繁杂而无规律的苗圃,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那处钟岳霆住的精致小楼,就隐在花草树木的背后,目测一番,从这里沿着地上的一条弯曲小道过去,顶多走出二三十步便可以到那小楼的门口。
  
   钟晨煊却在这块所谓的“树天花海”前停住了脚步,弯腰从地上抠了一小块土放在了手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土?”古灵夕大惑不解,顺势朝前迈了一步,一脚踩进了黑土上,急急地说,“还不赶紧去看你老爹?!”
  
   说罢,古灵夕转过头,可是,人却在这一瞬间僵在原地。
  
   刚刚还只有数十棵的参天大树,骤然增加到上百棵不止,而那些花卉,同样也以上百倍的数量激增,不仅如此,这些树和花还像活过来了一般,在她面前忽快忽慢地移动起来,乍眼看去,竟像是无数人在里头游走,有的闲庭信步,有的撒腿狂奔,令观者眼花缭乱不说,更在极快的时间内,将人重重包围在一大片散发着异香的五彩缤纷中,仿若窒息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扑来,体力心智稍差的人,别说走出这个诡异的地方,只怕在原处站不了多久便要晕倒在地。
  
   “这……这个……”古灵夕忍住心口莫名的疼痛,双手在四处乱抓,“老钟!你在哪儿?!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一叶障目,青天不见。玄土为净,开我正道。”
  
   古灵夕冰凉而慌乱的手落入了熟悉的温暖之中——钟晨煊的身影越过那片混乱不堪的色彩出现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快速地在她眼皮上各轻点一下,口里念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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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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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顿时干净了,出现在古灵夕眼里的,还是刚才那个普通的苗圃。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她却像做了场很长又很混乱的梦,梦里那些到处乱跑的树木花卉尽管消失无踪,但留在心口的疼痛好像还在。
  
   古灵夕捂着心口,心悸犹然地打量着四周:“刚才……我看到树还有花都在到处乱跑,一片混乱……”
  
   “早跟你说过树天花海里的所有植物都下了障目咒,我还没解咒,你这冒失鬼就闯了进去。”钟晨煊摇摇头,一边拉着她朝小楼快步跑去一边责备道,“树天花海是钟家先辈建的,每隔二十年就要施一次咒,这一代代累积下来,加诸在里头的咒念越来越强,你知道不解咒就闯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么?!你会活活饿死在里头,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一只脚进去啊……”古灵夕气喘吁吁地辩解,“你们为什么要建这个树天花海呢?”
  
   “阻止我们不想见到的人,或者,邪灵。”钟晨煊回答,“我家的宅子里,还有其他的类似这样的保护方式,所以,在你还不熟悉这里的时候,不要乱跑!”
  
   “哦……知道了……”古灵夕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老实地应道,旋即又大声提醒,“你说过要教我怎么解咒的,不许反悔啊!万一下次我不小心……”
  
   “我会。该教你的,我都会教。”钟晨煊侧目瞄她一眼,“总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所以,你要学会自己面对问题。”
  
   自己面对问题?!他的这句话,惹来一丝酸酸涩涩的不快从古灵夕心间流过。
  
   好像,自己已经完全习惯由他来“帮”自己面对问题了……
  
   砰!
  
   说话间,二人已跑到小楼前,钟晨煊一把推开紧闭的大门。
  
   进了搂,他噌噌朝靠左边奔去,一把掀开缀满黑色圆珠的门帘,冲进了里头的房间。
  
   古灵夕七歪八倒地跟了上去,差点撞翻摆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爹!”
  
   她人还没进到房间,就听见钟晨煊在里头大喊了一声。
  
   跑进去一看,摆设简单的卧房里,钟岳霆晕倒在轮椅上,口鼻淌血,手边的雕花圆桌上,一个青铜小香炉翻倒在侧,香灰洒的一桌都是,而桌子下头,是一地亮晶晶的碎片,支离破碎地映照着房间里的一切。
  
   “爹!爹!”钟晨煊跪在轮椅一侧,小心扶住钟岳霆的肩膀,焦急地呼喊。
  
   古灵夕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看着不省人事的钟岳霆,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谁干的?!有坏人闯进来么?”
  
   钟晨煊不答话,撩起钟岳霆的衣袖,轻扣住他的腕部,片刻,他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确定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个再无别人之后,古灵夕蹲到钟晨煊身旁,又看看钟岳霆,心急火燎地说:“你还把什么脉啊,都七孔流血了,还不赶紧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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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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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钟岳霆突然睁开了眼睛,歪靠在椅背上的头顿时直起,他顺势猛抓住钟晨煊的手,因充血而涨红的双眼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死死盯住自己的儿子,嘴唇费力地翕动着:“割……割……运……”
  
   古灵夕被钟岳霆这突然一醒惊得坐倒在地,甚至钟晨煊自己都为他爹的举动吃了一惊。
  
   “爹!别急,慢慢说!”钟晨煊稳住神,轻拍着钟岳霆的胸口。
  
   钟岳霆大口喘着气,指甲几乎要嵌进钟晨煊的肉里,那种想说话却说不出的憋屈神态让人揪心。
  
   “钟老爷子,您别急,我们都在这儿!”古灵夕看他那么痛苦,忙轻拍着他的背脊。
  
   “尸……尸……”
  
   他们两人的前拍后抚没有起得到半点作用,钟岳霆的脸几乎憋成了紫色,才艰难地迸出这两个字,随后,便是猛烈的咳嗽。
  
   “爹……”钟晨煊见势不妙,忙托起钟岳霆的胳膊,然后背过了身去。
  
   古灵夕立即会意,马上帮他把钟岳霆放到背上,二人火速出了房间。
  
   “尸……”
  
   神智混沌的钟岳霆固执地重复着这个字,又或者他想说下文,可是却始终没能说出来。
  
   一口鲜血,从钟岳霆口中喷出,染红了钟晨煊的肩头。
  
   “老爷子!”古灵夕一把抓住钟岳霆的手,大声说,“撑着啊!一定撑着,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钟岳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看了看跟在身旁跑得满脸流汗的古灵夕,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最后双眼一闭,头重重搭在钟晨煊的肩膀上。
  
   “老爷子!”古灵夕惊叫,“老钟!你爹他……”
  
   “别吵!”钟晨煊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头也不回地说,“我爹还没死,还有心跳。”
  
   听他这么一说,古灵夕放了一大半心,正想把手抽回来,却发觉钟岳霆把自己拽得太紧,此时她又不敢太过用力,只得由着昏迷中的老爷子抓着自己的手,一路跟着钟晨煊朝钟宅大门奔去。
  
   很快,跑得只剩半条命的古灵夕终于见到了那扇朱红大门。
  
   出门后,钟晨煊跑到自己的汽车前,一把拉开后车门,把钟岳霆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哎哎!别忙啊!”古灵夕一手拉住正要转身关车门的他,指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先帮忙把我的手取出来吧!”
  
   见状,钟晨煊俯身托住钟岳霆的手,挨个掰开他的手指,很快便把古灵夕的手解放了出来。
  
   “快点上车,坐后头扶住我爹!”钟晨煊关好后车门,两步跨到前排,坐进去发动了车子。
  
   “好了好了,开车开车!”古灵夕立即从另一侧钻进车,双手扶住钟岳霆,让他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软软的座椅上。
  
   车轮飞转,深夜寂寥无人的大街上,留下阵阵心急如焚的轰鸣声,飞扬而起的尘土中, 钟晨煊老练地掌握着方向盘,慌而不乱地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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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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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尖利的刹车声后,汽车稳稳停在慈济医院的门口。
  
   钟晨煊背着钟岳霆跑进医院,刚一进大门,迎面便碰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啊?!钟先生?!”这医生一眼便认出了钟晨煊,再看到他背上的钟岳霆,更是讶异,马上召集了一大帮医生护士涌了过来。
  
   “李大夫!快!我爹他伤得不轻。”钟晨煊把钟岳霆小心放到急救推车上,然后抓住这医生的胳膊,说,“无论如何,请救回我爹!”
  
   “放心,我们绝对会尽全力!”医生重重点头。
  
   如果省城钟家的老爷子在自己的手术刀下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就永远别指望再当什么大夫了。
  
   这一点,不仅李大夫清楚,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大概都清楚。
  
   看着钟岳霆被推进手术室,钟晨煊这才走到走廊一侧的座椅上坐下来,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沉默地看着手术室门上那块亮着红光的“手术中”三个字。
  
   而古灵夕是肯定坐不住的,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在钟晨煊面前走了不下二十个来回,边走边捏着下巴作沉思状。
  
   “坐下来!”钟晨煊实在按捺不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晃得我头晕!”
  
   “哦。”古灵夕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说,“你一直不说话,我是怕打扰到你思考问题。”
  
   “呵呵,你几时学会这么为我考虑了?!”一个向来以聒噪和给别人找麻烦为标志的丫头,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钟晨煊自然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跟你瞎说了!”古灵夕瞪他一眼,正色问道,“你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还有,他昏过去前说的,什么‘割’什么‘运’,还有‘尸’,究竟是指什么?”
  
   钟晨煊叹口气,说:“我早告诫过他,不能再用潜镜之术,他也答应了,可,他还是偷偷地用了。”
  
   “潜镜之术?!”古灵夕疑惑地问,“这是什么?邪术?”
  
   “钟家的人用邪术?”钟晨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看你也需要进去动动手术了,脑子有问题!”
  
   “你……”古灵夕气愤地挡开他的手,“你明知道我不懂你们说的这个术那个术!”
  
   “钟家是干什么的,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钟晨煊把头扭向手术室那边,“天下的邪灵魔物,都各自有各自藏身的方法,因此绝大多数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等到日落夜深之时,它们便从各自的地盘中流窜至人界,为所欲为。而我们为了尽力减少这些邪灵对人类的侵害,就会用潜镜之术追查它们的行踪。”
  
   “我……还是不太明白。”古灵夕挠了挠头。
  
   “看到刚才我爹桌子下头那堆碎片了吧。”钟晨煊问。
  
   古灵夕忙点头。
  
   “所谓潜镜之术,就是将自己的一半精元放入钟家家传的双仪宝镜中,之后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巡遍方圆百里,获知该范围内所有邪灵的踪迹和动向。因为双仪宝镜与本身精元相结合的缘故,所有带镜面反射作用的物事,都会成为我们监视邪灵的眼睛。所以,每隔一年我们都会用潜镜之术来确认周遭有没有害人邪灵的存在,如果有,不太棘手的小鬼魅我们会就地将它们捉入镜之结界中解决,如果是比较难对付的大邪灵,我们会留下记号,待精元回体之后,再带上武器真身上阵。”钟晨煊一口气说到这儿,顿了顿,又说,“按照钟家的规矩,每一代只能由一个成员使用双仪宝镜,除非该成员离世,才可以由下一代中的一个来继承。所以,自我记事起,双仪宝镜一直是我爹在用。不过自打他患病之后,我便告诫他不可以再用潜镜之术,一来他的身体会有损耗,二来万一遇到不可预测的状况,怕会吃亏。唉,谁知道果然被我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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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31 03:4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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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古灵夕恍然大悟,“有了这面镜子,岂不是天下邪魔外道都逃不出你们钟家的眼睛了?!那……为什么世上还是有这么多邪灵除之不去呢?”
  
   “钟家不是救世主。”钟晨煊转过头,看了古灵夕一眼,“宝镜一年只能用一次,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罢了,只好比一次粗略的大扫除而已。我说过,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在‘尽力’这个前提下。只要人界依然有冤有怨,邪灵鬼魅就没有灭绝的一天。说到底,很多都是人的自作孽罢了。”
  
   “自作孽……好像有点道理。天下这么多冤魂,不也是人变的么。”古灵夕瘪瘪嘴,又问,“对了,那个双仪宝镜,变成那堆碎片了?怎么会这样呢……还有你爹,难道是因为想再看看最近省城里有没有邪灵作祟,不顾体力不支硬去使用宝镜才伤了元气?”
  
   “不是这个原因。”钟晨煊摇头,“宝镜只是起着眼睛的作用,虽然使用它的确会损耗元气,但是因为一年只能用一次,所以还不至于用到伤重昏迷的地步。我爹会受伤,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遇到了棘手的敌人。但是,在使用宝镜的过程中,因为我们的精元藏于镜界,跟外部几乎是两个空间,所以我们可以观察邪灵的一举一动,而它们是不会有所察觉的。以我爹的经验与本事,他断不会以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去捉一只棘手的邪灵到镜界里去,而且自打他患病以后,如果发现有大邪灵出没,他一定会先告诉我,不会擅自动手。”
  
   “会不会是他以为抓到的是个不抵用的小鬼,谁料到后来才发现抓来的是个凶狠的阎王?”古灵夕疑惑地打着比方问。
  
   “他是我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钟晨煊当即否决她的猜测,“还有个可能……镜界里的他,被一个厉害的敌人发现了。不仅伤了他,还把双仪宝镜都震碎了。”
  
   “你不是说镜界里是另一重空间,邪灵根本不会发觉吗?”古灵夕觉得他说话前后矛盾。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钟晨煊站起身,踱到对面的窗户前,看着窗外沉寂的夜景,喃喃道,“或许,真的出现了一个能‘例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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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地球真的越来越热了!!!才五月呀,太阳那个大啊,温度那个高啊!还好这周成都的天气还算凉快,嘎嘎~估计下周就要大热起来了,555~我恨夏天!!!!
  
   2.我真的是个马大哈啊,我是6月15号注册的天涯,我居然就记成5月15号,提前一个月过鬼话生日啦,哈哈。^_^
  
   3.这两周我的睡眠奇差无比,凌晨2点多睡,早晨6点多就会准时醒,怎么搞D捏,难道最近压力太大?? :( 昨天晚上还做了个N恐怖的梦,当时醒过来就想,完全可以当写作素材啊!可是,今天早上一醒过来,居然啥都不记得了,唉,可惜可惜了啊:(
  
   4.马上要到六一了,嘿嘿,其实,我每年都要过儿童节,哈哈,今年我也要过!!谁说过了14岁就不能过儿童节了,只要有童心,永远都有资格过儿童节!!!届时准备拉人又去FB一次。 :P 再祝坑里所有大儿童小儿童节日快乐哈~~~~^_^
  
   5.晚跑已经坚持到22天啦,虽然天气越来越热,我还是要坚持到底!!吼吼~~
  
   6.看到有JMS询问夏天的保养品还有彩妆之类的问题。这个嘛,夏天的保养,除了补水,就是防晒了。补水产品,看各人肤质,总之夏天最好以清爽为主,平价的话,各款国货是不错的选择哈,可以到超市里去试试,看哪款适合自己,我觉得美加净的CQ活水凝露不错,清爽不油,涂脸涂身子都可以,还有倩碧的无油黄油也不错,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始终更偏爱有油的:( 夏天的眼霜,可以用贝佳斯的眼部矿物滋养剂,比较清爽。至于防晒品,最好不要用妮维雅,那个过分油了。我自己在用COPPERTONE的水宝宝三倍防晒乳,还不错,油的程度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推荐。至于夏天的彩妆,我一贯推荐基础保湿+隔离+防晒+加蜜粉,这样就是个很不错的防晒透明妆啦,厚厚的粉底还是不要用了,会有透不过气的感觉。隔离的话,我推荐爱丽的光彩细致隔离,控油润色,价格也平。另外,兰芝的绿隔也不错。倩碧的城市隔离我就不推荐了,我的已经收起来留到秋冬时候再用了,夏天用这个感觉有点小油。还有TFS的绿隔,这个油性或者混合型皮肤可以在夏天用,因为它实在是有点干,这个时候用应该还好,而且这款很便宜,效果还是可以的。^_^
  
   散粉的话,DODO的红色恋人演员粉还不错,够细,又便宜,娥佩兰的散粉也不错,也细也便宜。想遮盖力好点的,也可以用粉饼,兰芝的滑盖粉自带防晒值,又多一重保护。还有娇兰的焕彩流星也是不错的散粉,带微闪,不过这个的价格不怎么厚道,就不广泛推荐了哈。睫毛膏我目前就推荐四款:MAX FACTOR卡路里2000,查明一猫,娥佩兰极致修长,安娜苏超纤长,这四款你照这个顺序加起来用,一定能刷出惊人D效果,嘿嘿。不过平时上班就用前两种或者三种就可以了哈~~眼影我现在基本是不怎么用了哈,夏天,懒得弄。眼影只要好上色又不容易脱色就好,色彩地带的不错,便宜又好用。但是有的JM眼皮太爱出油,所以夏天很难保证不晕妆哈,上眼影之前最好先打一层散粉。^_^如果JMS觉得一定要用粉底的话,建议选点质地轻薄的粉底液哈,粉底霜一般都比液厚些,遮盖力也要强些,秋冬用比较好。总之,夏天的关键,还是要防晒!
  
   7.好啦,抱抱大家,觉得又累又困,打个呵欠,休息去喽~~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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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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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餐^_^
  
   “不是这个原因。”钟晨煊摇头,“宝镜只是起着眼睛的作用,虽然使用它的确会损耗元气,但是因为一年只能用一次,所以还不至于用到伤重昏迷的地步。我爹会受伤,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遇到了棘手的敌人。但是,在使用宝镜的过程中,因为我们的精元藏于镜界,跟外部几乎是两个空间,所以我们可以观察邪灵的一举一动,而它们是不会有所察觉的。以我爹的经验与本事,他断不会以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去捉一只棘手的邪灵到镜界里去,而且自打他患病以后,如果发现有大邪灵出没,他一定会先告诉我,不会擅自动手。”
  
   “会不会是他以为抓到的是个不抵用的小鬼,谁料到后来才发现抓来的是个凶狠的阎王?”古灵夕疑惑地打着比方问。
  
   “他是我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钟晨煊当即否决她的猜测,“还有个可能……镜界里的他,被一个厉害的敌人发现了。不仅伤了他,还把双仪宝镜都震碎了。”
  
   “你不是说镜界里是另一重空间,邪灵根本不会发觉吗?”古灵夕觉得他说话前后矛盾。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钟晨煊站起身,踱到对面的窗户前,看着窗外沉寂的夜景,喃喃道,“或许,真的出现了一个能‘例外’的敌人。”
  
   “你爹晕倒前说的那三个字,你能从里头琢磨出什么线索么?”古灵夕觉得事态的复杂程度越来越超离她的想象力。
  
   “割,运,尸……”钟晨煊的眼神,比窗外的夜色更深沉,“我爹给的线索实在是太‘精简’了。”
  
   古灵夕皱起了眉,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一直紧握成拳的右手摊开到他面前:“你看这个。”
  
   钟晨煊埋头一看,她白皙的手掌上,蜷着一小缕油黑的发丝。
  
   “这个……”钟晨煊拈起它,细一打量,“女人的头发。”
  
   “之前你爹一直死死拽着我的手,松开后,我一直觉得还是有股压力缠绕在我的指间。”古灵夕盯着自己的手掌,“一直到他被送进手术室后,我才突然发现手指间多了一缕这个玩意儿。”
  
   “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抓耳挠腮扯下来的?”钟晨煊的目光从头发挪到她脸上。
  
   “怎么可能!我再急也不会扯自己的头发啊!”古灵夕直想踩他两脚,“我肯定这个东西是凭空出现在我手里的!”
  
   “怎么不早说。”钟晨煊信了她的话,继续端详这缕看似普通的发丝。
  
   “我见你一言不发忧心忡忡,所以不想打扰你。”古灵夕撅着嘴,脚在地上画着圈儿,“刚才我走来走去,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没想出个门道来。这东西实在太奇怪了,怎么就会凭空出现在我手里呢?”
  
   钟晨煊离开窗口,走到椅子旁边的灯盏下,取了张黄色符纸出来,将头发裹进去后,夹在指间,闭目低念着什么。
  
   纳闷中的古灵夕只看到一层幽蓝的半透明光纹从钟晨煊的指间流出,把符纸包裹在一个小小的满圆光环里头,缓缓地转动。
  
   片刻,光环连同那张薄薄的符纸一道,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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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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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煊睁开眼,脸上竟有了丝喜色,说:“这个不是凭空出现,是我爹拼了最后一点力气,交给我们的又一条线索。”
  
   “什么?”古灵夕走到他面前,诧异地问,“那为什么当时我没发现,要到后头才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手里?”
  
   “人的身体和精元一旦分离,就成了两个互相牵连但是又彼此独立的物体。”钟晨煊坐下来,耐心解释,“当精元通过另一个空间获得一件东西,然后再回到身体,那么自然而然地,这个身体同样会获得这件东西。但是,精元和身体重新契合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的,体质越好的人这个时间过程就会越短。而我爹年事已高,而且又受了重伤,所以在他握住你手的时候,他的精元与身体并没有完全契合,故而他通过镜界得来的这缕头发不能在同一时刻出现,所以他只能将这股意念之力强留在你手中,等到他的精元与身体彻底契合后,你的手中便出现了这缕头发。”
  
   “原来……是身体比精元慢了半拍的缘故啊……”古灵夕恍然大悟,随即又看着钟晨煊的脸,狐疑地问,“这缕头发,让你这么高兴么?!”
  
   “我是为我爹松了口气。”钟晨煊转过头,看着依然闪亮的“手术中”三个字。
  
   古灵夕一脸问号。
  
   “你的手中能出现这个,那证明我爹的精元已经完全回到体内。”钟晨煊松了口气,“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我就怕他的精元受了这意外的一击不能顺利回来,如果这样,他的身体将会迅速衰竭,神仙都救不回来。”
  
   “真的呀?!”古灵夕不由得也跟着他舒了口气,“那你爹一定会没事了?!但是我看他吐了那么多血……”
  
   “我每年都会拨给慈济医院一大笔款子。省城里设备最好,医护人员质素最高的,就是这里。”钟晨煊笑了笑,“现在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哦……”古灵夕点点头,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虔诚地说,“希望老天爷赏脸,让老爷子平安渡过这一关。”
  
   “呵呵,他心里还挂记着你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为了那杯媳妇茶,他一定会挺过去的。”钟晨煊故作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搁在嘴上好不好?被别人听到了我的清白就全没了!”古灵夕受不了这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拿她开涮。
  这时,一股夜风从窗口迎面窜入,拂过两人的鼻子时,除了带来一股更浓的福尔马林味之外,还夹杂了一股更让人作呕的味道。
  
   钟晨煊眉头一皱,恶心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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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古灵夕的反应确让他颇为意外,这丫头非但没有叽叽喳喳地跳起来说好难闻的味道,反而对着味道的来向猛吸了几下鼻子。
  
   “你这是……”他不解地盯着她。
  
   而古灵夕四下搜寻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钟晨煊手中的那缕头发上。
  
   “这个!是这个发出的味道!”古灵夕一把抓起他的手,拿过头发放在鼻子下又仔细嗅了嗅,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大喊,“我记得这个味道!”
  
   “别激动,小声点,这里是医院!”钟晨煊拉住激动万分的她警告。
  
   “老钟,这个味道我记得!”她赶忙压低了声音,说,“这缕头发上的味道,我在别处闻到过!”
  
   “先别急,慢慢说。”钟晨煊看着手中的头发,也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强忍住心头的不适,问,“你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味?”
  
   “辅诚中学教师寝舍里的开水房!”古灵夕无比肯定地报出了地点,“就在我被卡在老鼠洞的那天,我去开水房打水,锅炉里头流出来的水,就是这个怪味道!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辅诚中学的开水房?!”钟晨煊的眼中闪过一道光。
  
   “对!就是那里!我一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古怪的臭味,所以印象太深刻了!”古灵夕拍胸脯保证。
  
   钟晨煊沉默半晌,又拿了张符纸将头发裹好,放进衣兜里,说:“等我爹手术结束,我们回一趟辅诚中学。”
  
   “嗯!”古灵夕连连点头,又说,“幸好那阵风把这味道送到我们鼻子里,不然我们还一头雾水,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
  
   “我想,不是那阵风让我们闻到这个味道的。”钟晨煊否定了她的说法,“刚才我们一直站在窗前,它离我们那么近我们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古灵夕想了想,也觉得事情不对:“对呀,刚才站在窗口,那么大的风,我什么也没闻到,怎么……”
  
   “头发的主人,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钟晨煊打断了她。
  
   “理由呢?”古灵夕看着神情凝重的他,又想到刚才他取符念咒的一幕,“刚才你夹着头发念咒,难道……”
  
   “我在确认头发的主人是死是活。”钟晨煊接过话头,“最起码,在三分钟之前,我确认对方还活着。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
  
   “死了吗?”古灵夕直截了当,“你确定?!”
  
   “十之八九。” 钟晨煊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肌肉骨骼,头发指甲,不论大小,都可以反应出我们的生命状态。哪怕分割开来,有灵力的人依然可以从中分辨出其主人的残留信息。如果头发的主人依然保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她的头发是不可能散发出如此腐败恶臭的味道的。”
  
   听他这么一说,古灵夕下意识地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有什么好闻的,一股子汗味!”钟晨煊白她一眼,半点面子也不给她。
  
   “比起那个味儿,我的汗味简直是天下第一的香水!”古灵夕以眼还眼瞪了回去,随即又不无担忧地说,“你爹还没出来,恐怕你不能那么快离开医院吧,他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钟晨煊摆摆手,打断了她,说:“等到手术完成,确认他度过危险期之后,我们就去辅诚中学,把这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才是当务之急。医院有专人会照顾我爹,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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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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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古灵夕点头,心里却一阵暗喜。这头老牛,现在说“我们”说得如此顺口,跟之前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相比,差别着实太明显,莫非,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古灵夕突然红了脸。
  
   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将可以想象的忙碌与紧张隔绝在了里头,给外面这条长长的走廊留下一地的安静。钟晨煊和古灵夕并肩坐在长椅上,没有交谈,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两人都在观注着那盏“手术中”的红灯何时熄灭。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阵阵倦意不可遏止地爬满了古灵夕的全身,折腾大半夜,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过去了,在上下眼皮斗争了数次之后,瞌睡虫终于胜利占领她的全部意识,左右摇晃几下,古灵夕顺势靠向钟晨煊的肩头,呼呼睡了过去。
  
   钟晨煊侧过脸,看着在自己肩头酣睡的她,听着从她不安分的嘴巴里不时传出的吧唧声,他轻轻一笑,喃喃道:“睡相真是难看啊……”
  
   回想着这么些日子来,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当初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霍青云,她几乎连命都丢掉,又想到刚才在宅子里,自己用“魅”变出那个丑恶的“自己”,她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那么着急地抓住自己问发生了什么事……呵呵,这个又多事又多嘴的小丫头,明明自身都不保却还总是挂念着别人的种种行为,突然间让他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脑细胞的频繁使用,加上同样的疲乏不堪,钟晨煊吸了口气,把头靠向古灵夕,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支撑着,在飘散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寂静空气里,沉入梦乡……
  
   黑暗之中,白色的光影流星般划过,在闪烁间造出一方迷离的世界。
  
   一个人影,乎远踅仄∽牛诎坠饣铀砩匣夯毫鞴吵鲈诳罩蟹刹恢沟暮谏埋恰?br>  
   “灵夕……灵夕……”
  
   “晨煊……晨煊……”
  
   清脆而温柔的浅笑荡漾在声声呼唤之中。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呵呵……”
  
   梦中的钟晨煊和古灵夕,眉头同时皱了皱。
  
   声音依然继续,不断叫着他们的名字。
  
   突然,不断飞过的光影停止了流动,另一个迫切而焦急的声音像一把不合时宜的利刃,劈开了这个迷幻绮丽的世界——
  
   “不要……不要……陷阱啊……”
  
   古灵夕和钟晨煊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睁开了双眼,钟晨煊石像般呆了半秒,神色颇为异常,而古灵夕更像是屁股下坐了个弹簧,噌一下跳起来,抹着额角的汗珠,半晌没回过神来。
  
   窗外,几缕淡金色的晨光洒了进来,照着雪白无尘的墙壁。
  
   以为只是打了个短短的瞌睡,谁料到醒来已是青天白日。
  
   他和她面面相觑。
  
   “你也听到了?”
  
   两个人同时向对方问出这一句。
  
   “又是他……”古灵夕捂着心口,急急对钟晨煊说道,“我已经梦到过这个人两次了,梦里他总是叫着你我的名字,可是我从来看不到他的样子。”
  
   钟晨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回想,而梦中所见所闻的一切,已开始渐渐淡去,除了抹煞不去的古怪感,他无法从中抓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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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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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怪梦把我也传染了。”半天不说话的他,抬头一笑,“你真是个麻烦的丫头,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传染给我。”
  
   “你又拿我开涮?!”正冥思苦想中的古灵夕怒目叉腰,大声说,“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做梦从来不会做同样的,而这回我居然做了三次同样的梦!里头一定有问题!你严肃点行不行?!”
  
   “请你说话小声些,这里是医院!”
  
   一个护士推着个坐在轮椅里的老头从古灵夕身边走过,一脸严肃地警告分贝超标的她,老头穿着病号服,混浊的双眼有些害怕地看着母夜叉般的古灵夕。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古灵夕马上尴尬地道歉。
  
   “遇事总是这么冲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臭毛病。”钟晨煊没事人一样翘起二郎腿。
  
   古灵夕正要反击,却听得对面传来咔嚓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钟晨煊忙起身快步走向一脸倦容的李大夫。
  
   “手术很成功。”李大夫当然知道钟晨煊现在要知道什么,主动说道,“不过令尊胸椎受损,胸腔有少量积血,虽然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您知道他老人家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如果不好好调养,我怕撑不到做手术那天……”
  
   “行了,我知道。”钟晨煊朝手术室里看了看,冷静地吩咐,“那就麻烦李大夫安排专人看护,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办,稍晚点再来看我爹。”
  
   李大夫忙不迭地点头。
  
   钟晨煊转过身,拉起古灵夕就朝楼梯那边走。
  
   “喂!你不看看你老爹再走?!”古灵夕回过头,正好看到钟岳霆被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推出手术室。
  
   “麻醉药还没过,看了跟不看没有区别,我知道他现在平安就是了。”钟晨煊头也不回,只顾噔噔地下楼梯。
  
   “奇怪的父子……”古灵夕嘀咕着,哪有做儿子的在父亲刚做完大手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撒腿跑路的?!
  
   匆匆出了医院,钟晨煊却没有直奔车子而去,只让古灵夕先到车子旁等着。
  
   “又要干嘛……”古灵夕嘟嘟囔囔地朝车子走去,边走边眼馋地看着不远处一个正美美地嚼着油条的孩子。
  
   以为昨夜可以大快朵颐,谁知那鲜美的排骨还有甘甜的番茄却跟自己有缘无份,唉,一夜下来,肚子里不时传出的动静都可以媲美庆典时候的锣鼓了。古灵夕郁闷地舔着嘴巴,上上下下搜摸着自己的衣兜裤兜,然后绝望地垂下了头——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钱包放在包袱里,而包袱还留在钟家……
  
   正沮丧地咽着口水,一包用油纸裹着的热乎乎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没包子,只有油条。”钟晨煊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边嚼着手里的一根油条边说。
  
   “有吃的就好啊!”古灵夕双眼发亮,抢过来就把吃的往嘴里塞。
  
   “饿死鬼……”
  
   钟晨煊直摇头,一手把吃得不亦乐乎的她拽上了车。
  
   省城的清晨,是一整天繁忙的开始,街上的汽车电车脚踏车你来我往,步行的人们小心而匆忙地穿梭其中,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古灵夕擦着手,透过车窗看着外头,突然问:“外头那些人,全部都是人吗?”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早说过不能让你吃饱的,一吃饱你就有精力胡思乱想,然后给别人找麻烦。”钟晨煊专心地开着车,似乎不屑理会她的“无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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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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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会不会有妖魔邪灵,混在那些正常人里头伺机作乱?”古灵夕趴在窗户上,继续问。
  
   “一定有。”钟晨煊居然很认真地回了一句。
  
   古灵夕诧异地回过头,说:“白天也有吗?那些……不是晚上才出来么?!”
  
   “别做出惊讶的样子,小朋友。”钟晨煊笑笑,“白天或者晚上并不是关键。邪灵怕的不是阳光,是正气。”
  
   “嗳?!”古灵夕继续惊讶。
  
   “你看外头那些衣帽光鲜的人,我们可以保证他们个个都如自己的衣裳一样干净坦荡么?!不能。”钟晨煊的笑意渐渐淡去,“心怀邪念的人,不仅能招来邪灵的‘倾慕’,他们本身就是妖邪。所以,你的问题确实很无聊。”
  
   尽管在最后还是被他讥讽一番,古灵夕却没反唇相讥,只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你太年轻,阅历太浅,很多事,总要等到年岁够了,才会了解。”钟晨煊轻叹口气,朝右打了下方向盘,车子拐进了辅诚中学所在的街道。
  
   “可能是吧……等我也变成一头老牛,我一定比你现在更厉害。”古灵夕自嘲地笑了笑,口气与往常有些许不同。
  
   她看着他略显倦意的侧脸,只是一刹那,觉得这男人跟自己的距离,似是拉远了许多,虽然此刻他只坐在离自己不过尺余的地方。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为何时而觉得他近在咫尺,时而又远在天涯,一种抓不住的飘忽,就像梦境里的黑衣人,忽远忽近地侵蚀着自己的心……
  
   车子稳稳停在那棵大树下,还没下车,他们已然清楚地看到辅诚中学的门口,围满了人,几名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正挥舞着警棍维持秩序,串串警哨声不时在人群里响起。除此之外,晃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好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举着相机对准校门内一阵猛拍。
  
   似乎是出了大事。
  
   两人赶忙下了车,几步跑到校门外。
  
   钟晨煊用力拨开人群,正拖着古灵夕往前走,便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居然闹出人命了!”
  
   “学校里头也出命案,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紧闭的校门被打开了,一具蒙着白被单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让开让开!”
  
   领头的警察挥舞着手臂,议论纷纷的人群朝两旁分开来。
  
   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更是咔嚓不停,生怕漏掉任何有新闻价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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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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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油条其实不是一个好东西,油炸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现在很多炸油条的摊子用的油都很有问题,所以,我NNN久没有吃过油条了。不过,民国时期的油条可能比现在安全。^_^ 看到有筒子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都理出来了,真是厉害哇,8过,遗憾,米说中啊~~如果那么写,就不是裟椤双树的风格了。^_^既然说到这儿,那就再多说两句吧,“共舞”的构架比较大,至少比前两部更大,情节自然也不可能简单(事实上我好像从没有写简单情节的习惯),“神父罗德”只是共舞里的第二个故事而已,离结局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总之,慢慢绕吧,绕到大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D时候,哇咔咔……至于结局,我想,也许,可能,依然是意料之外,嘎嘎^_^至于有筒子说字数越来越少,我D耶稣啊,那是你们D错觉,我每次更新都是四五千字左右哇(偶尔有六千哦),哪有越来越少^_^
  啊,对了,还有,故事背景是放在民国时期,那会儿有电灯有电话有电车,所以那个“手术中”的红灯也不算先进吧。当然,如果我在故事里写出“钟晨煊打开本本,随即大骂一声:NND又中毒了!”之类的话,那就是我在扯淡了,哈哈~ ^_^
  
   2.在博客里说了,我从今天开始闭关一个月,因为应承别人要完成一部爱情恐怖长篇,详情我已在博客里说过了,这里就不多言了。其实很怕赶稿时的感觉,那种辛苦和疲倦,身体和心理上的,但是,不好食言,硬着头皮上吧,S就S吧~~~~NND~~~
  3.说到博客,我今天完成了一项大工程哇!!!哈哈,我把博客装修鸟!!!像我这样的“代码白痴”居然能靠自己完成博客的“装修工程”,真是太让我有成就感了!!!自我陶醉一个先~~~还有,把博客装修一新之后,我居然有了勤写博客的欲望,也难怪,人就是这样,新东西总会带给你新的热情^_^ 另,我发现新浪博客的小纸条功能还满方便D^_^
  4.对了,上周末我终于去吃了传说中的熊猫城对面的盆盆虾了,味道果然是好哇!!!!!!!成都的好吃嘴们,千万不要错过哦!!!!!我个人觉得鱼香味的比麻辣味的好吃,不过建议还是点个麻辣D,混着吃感觉更好,嘎嘎^_^那里的生意太好了,我们去的时候,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才有位子,唉唉~~等天气凉快些后,一定要再去光顾,吞吞口水~~~~~~:P
  5.看到桃花说遇到无理客户骂脏话,我朋友以前在工行工作时也常常遇到这种客户,其实世上什么人都有,有好人有坏人,有素质高的自然也有素质低的。对于那些无理谩骂别人的人,我从来都认为,如果骂了不该骂的人,会倒霉的。^_^所以,不要太在意,任何人都会为自己的不良行为付出代价,不过是个时间问题。^_^ 高兴点吧~~今天过节呢~
  5.今天儿童节,太阳好大好大好大……:(
   在此,送各位老儿童们一段节日祝福:P
  
  祝我们这些表面风光,内心彷徨;容颜未老,心已沧桑;似乎有才,实为江郎;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 ,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比驴干的多,比猪吃的差;比岳飞忠良,比赖昌星紧张的老中青年六一节快乐
  无论时光离去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无论你曾经佩戴小红花还是满脸泥巴,亲爱的超龄儿童们,祝你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抱抱大家,节日快乐,周末也快乐,我晚跑去也,今天是第26天~ ^_^
  
  再PS·我要去干掉颜色!!!!!!!!!!!!!!!!!居然把我坑了!!!找导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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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05 23: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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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更新?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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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05 23:1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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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是你的后路?”古灵夕又是一愣。
  
   “是,不止是他,还有鎏野,以及那个跟在钟晨煊身边,暂时无法感应出来历的非人类。”连胤点点头,“如果我们这方的所有人在这个空间里聚头,尽管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但有了他们,我有办法让你们安全脱身,并且毁了这个旁观者!呵呵,罗德他很清楚钟晨煊跟鎏野的实力,所以,他这会儿必然也在使尽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
  
   “那……那我们赶紧动手啊!”古灵夕大声道,“快说,我们要怎么做?”
  
   “我要借你的念力,跟我的相配合,以魂游之术找出钟晨煊的位置。”说罢,他顿了顿,“但是,你毕竟只是个凡人,若同我的念力合二为一,在神魂出窍穿梭空间时,很可能被暗藏在这里的排斥力伤了魂魄。这个空间是错乱的,每一段记忆都是被扭曲的力量连接在一起,从一个‘房间’跨越到另一个‘房间’,你跟我不受任何保护的魂都会跟这种力量相抵触,就像刚从火海出来,又马上坠入冰山,如此一来,轻则你会头晕目眩,重则……”
  
   “怎样?”古灵夕咬了咬嘴唇,“死掉?”
  
   连胤摇摇头:“不会死。但是,你的心智会因此受损,清醒后,只能当一辈子的白痴。”
  
   古灵夕的额头冒出了汗珠。
  
   “幻忆空间是很抽象的地方,越是熟悉越是亲密的人,越容易找到对方。”连胤如是道,“但是,如果你害怕,我不勉强。我再想想看别的办法。”
  
   闻言,古灵夕猛地摇头,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豁出去了!万一……万一我要是变了白痴,你记得一定要监督老钟,要他养我一辈子啊!!!”
  
   “好!他不养你,我也会养你!”连胤满头黑线地叹口气,旋即笑道,“不过,我会尽量保你周全,只要你精神集中,定力不乱,会没事的。”
  
   “嗯!”古灵夕攥紧了拳头。
  
   “对了,你身上可有跟钟晨煊有关的物事?”连胤眨眨眼,“比如定情物之类的?”
  
   古灵夕一撇嘴,无限怅然地说:“那头老牛,哪有送过我什么定情物。”话刚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家祖传的护身符成么?虽然那是他老爹给我的,但是好歹也是他钟家的东西!”
  
   连胤眼睛一亮,大喜道:“当然可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那块护身符不止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更能对你们多一重保护!”说着,他一拳击在自己手心,喃喃,“居然忘记了你有老鬼的护身符……”
  
   “这个,真有那么厉害?”古灵夕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牛骨制成的方牌子交给连胤,嘀咕着,“戴了它那么久,可是每次遇到个什么危险,从没见它发威保佑过我!”
  
   连胤将护身符托在手心,看着眼露不满的古灵夕笑道:“既是传家神物,在你真正成为钟家一份子之前,它大约不会把你放在眼中。”
  
   “我……”古灵夕一怔,恍然大悟道,“好像有点道理,他们家的传家宝,没有理由保护一个外人……”说着说着,她突地红了脸,别扭地嘟囔着,“我又没说过要成他家的人……这个是他爹硬塞给我的……”
  
   “好啦,你们小两口那点事,容我们平安渡过这一劫后再商议吧。”连胤敲了敲她的脑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去。
  
   古灵夕盘腿坐定后,连胤默念一句咒语,将护身符摆放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只见一层游动的红晕从护身符中散出,轻巧地让这块四方小牌浮在空气之中,那片红晕仿若跳动的心脏,随着两个人的呼吸,有节奏地跳动,光芒越发明透。
  
   连胤伸出双手各捏一个诀,对古灵夕道:“照做!”
  “哦。”古灵夕赶忙收回死盯着护身符的视线,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捏诀,已是跳动过频的心脏咚咚作响,仿佛随时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连胤又伸出双手小指,轻轻勾住古灵夕的,看定她,严肃地说道:“我数到三,你闭上眼,心里只要一门心思想着你的老钟就好,同时坚定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相见,切勿有其他杂念。还有,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见到了什么让你恐惧或者伤心或者有任何不良情绪的场景,你都要尽力控制自己,强迫让自己接受,那只是一段跟你无关的回忆,并非真实。”
  
   “我已经知道这个空间是由你跟罗德的记忆构成的鬼地方,不需要再控制跟强迫了吧?”古灵夕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特别强调这一点,虽然不能完全了解这个空间的构造,但从连胤刚才的讲述里,她至少清楚在这个地方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真实又混乱的“梦境”而已。
  
   “身为凡人的你,在我的魂游之术里,只怕会神思不清,身不由己。”连胤微微皱眉,“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你的心境会直接影响到你可能遇到的一切,如果定力不够,……”
  
   古灵夕赶紧打断他,信心饱满地说:“放心,为了找到老钟,为了惩罚那个混账罗德,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
  
   连胤直视她饱含“壮士一去不复还”悲壮的双眸,还以她一个轻松的微笑:“你这丫头是我看不透的人儿,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有事。我开始倒数,做好准备了么?”
  
   古灵夕狠狠吸了口气,用力点点头。
  
   “三……二……”连胤缓缓念出数字,一股冷暖相交的奇异力量从他捏诀的指间急速奔出,从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指上传递到古灵夕身体里,像一只游走不定的手,快而温柔地抚过她的五脏六腑,所过之处,只留下倦意和难以言表的飘渺之感,仿佛有个声音在身体的最深处,一遍又一遍地呓语——
  
   睡吧,闭上眼睛,放任身体在无际的虚空里飘摇,轻得像一片羽毛……
  
   “一。”
  
   当连胤动听的声音念出这个数时,古灵夕的双眼不由自主地闭上了,整个人,如同陷入一个最沉最深的梦里……
  
   流星一样的光影密集地划过漆黑的夜幕,也许那是夜幕吧,又或者那只是一片分不清天地界限的混沌之色,无端端地出现在面前,扰乱了视野。簌簌的声音刺激着耳畔,仿若穿行于逆风之中。
  
   雨点般的凉意一滴滴撞在古灵夕的眼皮上,刺目的冰冷转瞬即逝,她下意识地举起有些酸软的手,用力揉着眼睛,然后张开。
  
   一种鲜艳到极致,红到涨人眼目的颜色,铺天盖地覆在视野中的每寸地方,一片血一样红的海洋在古灵夕脚下翻涌不止,不知来向的光芒从“海面”上折射而起,将古灵夕眼中每一块能看见的地方都染上摇晃不止的血红色。
  耳畔,蓦地传来咕嘟咕嘟的怪声音,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的古灵夕轻飘飘地停留在空中,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诧异地俯视着脚下的汪洋血海。那阵接连不断的咕嘟声,正是从“海水”中不断冒出又炸裂开去的无数气泡。再往“水面”下看去,一道道粗如蟒蛇的乌黑暗流,在水中游弋纠缠,世间没有一种黑与红的组成,有如此的触目惊心。
  
   “不!!放我!!放了我!!!”
  
   “求你们了,好难受,我受不了了!放我离开!!”
  
   “好痛,好痛!”
  
   “不要!为什么要把我放在炼狱里?为什么?”
  
   绝望而凄厉的尖叫从海里直冲而上,震得古灵夕的耳膜跟心脏同时猛颤了一下,循声一看,不过眨眼时间,原本空空荡荡的海面,不知几时多出了一堆在血水中沉浮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壮年,每一个都死命地朝空中伸出双手做挣扎状,伴着身体激烈地扑腾,红如鲜血的水花,带着某种程度的黏腻,乱溅而起。
  
   这场面,没有几个人看过之后能够做到泰然自若。
  
   古灵夕甩了甩发晕的头,那些人的惨叫让她突然有了摇摇欲坠的感觉。整理视线投向前方,又一幕见所未见的情景映入眼帘——
  
   两个看不清面容的紫衣人,身形健硕高大,押了一个衣冠楚楚,作古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血海的上方,一条如小孩胳膊般粗的铁链悍然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连着他紧握成拳的双手,又垂下,套住他赤裸的脚踝。这个古装公子,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几乎将他全身束缚的沉重铁链,哗哗作响,在这空旷的空间里荡出悚人的回音。
  当他们几人以不同于寻常的移动方式“走”到血海正上方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举手往那古装公子的背脊上一推,不过是那么轻轻的一下子,那公子却像是受了千斤之力一般,像个秤砣似地朝海里坠去。
  
   落了水,这公子的反应比起身边那些“同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鲜鱼,在垂死中挣扎不休,一边扑腾,一边朝着空中的二人大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放了我!你们放了我!!”
  
   看着他因痛苦和嚎叫而扭曲的脸,古灵夕又惊恐又好奇,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并且小心翼翼地朝那边靠近了些。
  
   两个紫衣人完全没有理睬这男人的意思,双双转过身,完成任务般大步往回走,又不过是眨眼时间,两人的身影如烟一般消失在那片宽阔得吓人的红色之中。
  
   “回来!你们回来!”古装公子绝望地嘶喊,涌起的血水劈头砸在他脑袋上,强大的压力将他整个人朝水里摁去,水下那些蛇样的黑纹,似是发现了新猎物,纷纷游走过来,将古装公子拦腰缠住,原本平滑的躯体在粘上他的这一瞬间,生出无数锐利的尖刺,狠狠刺入他的皮肉。
  
   一声古灵夕平生绝对不曾耳闻过的惨叫,在耳畔爆发开来。
  古装公子原本俊俏的脸庞,不仅扭曲得吓人,更在尖刺入体的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流失殆尽,只剩下一层无用的皮肉。
  
   古灵夕捂住嘴,再一细看,那些海水里挣扎的人,个个身体上都紧紧缠绕着一条到数条不等的黑纹,而流动在他们身侧的海水颜色,比别处总要艳丽几分。
  
   到了此时,古灵夕终于明白这片“海水”的颜色是为何而红的了。那些黑纹,一旦接近人体,就会生出锐刺,刺入人体后,这些人体内的鲜血便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一股脑涌出来,将四周的海水染得通红。
  “救……我!!”古装公子朝紫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地哭喊,“好痛!我受不了……受不了……”原本激烈的声音越来越像垂死的蚊蝇,无力地低了下去。
  
   “每个犯下滔天大错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一个沉着而悠缓的男人声音,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看不到说话人,却分明能感觉到这个人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
  
   古灵夕屏住呼吸,生怕阻碍了自己的听力。
  
   “我没有错!是那个女人自愿的!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听了那声音的一番话,古装公子顿时来了精神,死命把身体朝上浮起,对着空中声嘶力竭地大喊。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错。”声音缓缓而出,若天下最稳固的一块磐石,“若能知错,又何需带你们来炼狱反省。”
  
   炼狱?这里是传说中专门惩罚有罪的灵魂的炼狱?
  
   古灵夕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平白无故怎么会来了炼狱?没干什么该杀千刀的坏事啊!还有连胤,那个跟她手指相连的家伙,这个时候怎的连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她的脑子无法自控地乱想起来,下意识地望向四周,想找出那说话的人。
  
   “放了我……”古装公子的声音再次弱了下去,“求你了……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好痛……”
  
   “你加诸于他人身上的伤痛有几分,在炼狱里会十倍加诸于自己身上。”声音似是轻叹了一口气,“如今的你有多痛,当初被你伤害过的一切便有多痛。到你真正做到彻底悔悟的那一刻,你才能离开此地。炼狱,便是为了那些错而不知,知而不改的人而存在的。一字曰炼,无非要帮你们炼出应有的悔悟之心。”
  
   “不……不……我不要……我要回去……”
  
   古装公子的气息越来越弱,在血水里浮浮沉沉。
  
   声音在此时消失了,不再应对他任何一个反应。
  
   是谁在说话?到底是谁呢?古灵夕皱眉想了半晌,那个在空气里回荡到有些失真的声音,为什么藏着一股无比熟识的气势?
  
   记忆,炼狱,冥王……
  古灵夕这么串起来一想,头上像被人突地浇下一大盆冰水,瞬时清醒过来,连声骂自己真笨,这里是连胤的记忆,炼狱必然是归他这个冥王管辖的地方,刚才那个闻声不见人的家伙,必然是多年前的连胤,看他教训的人的打扮,起码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吧。
  
   这家伙的魂游之术,居然把自己撇到了这么一段惨不忍睹的记忆里,真是天不长眼。
  
   想通了这点,古灵夕狂跳的心才算稍微静下了些,想起连胤那些再三的嘱咐,她赶紧深呼吸让自己更清醒些,并且用力拍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不能被眼前所见影响,找到老钟才是当务之急。
  
   对了,老钟……他跟自己分开了那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呢?万一罗德先找到他,那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古灵夕的思绪开始像一个不应该倾斜的方向倾斜下去,越想心里越乱。那个家伙现在到底在哪里,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闭上眼,古灵夕照连胤的样子再次伸手捏诀,心里默念着钟晨煊的名字。
  
   谁知,刚一念叨,她的脚下便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我……在这里!”
  
   这个声音,纵是化成灰,古灵夕也能分辨得出来。
  
   她猛地张开眼朝脚下的海中一看,钟晨煊痛苦万分的脸,在海水中若隐若现,那双曾无数次握住自己双手的大手,无力地朝空中伸出,想抓住什么,却又总是无功而返。
  
   “老钟……”古灵夕大惊,也不知哪里来的念力,竟凭借着一股本能,让身体从空中快速降下,朝钟晨煊身边飞奔而去。
  
   水里的钟晨煊,曾经神采飞扬的发丝被血水湿成了一缕一缕,狼狈地乱贴在他的额头和脸侧,不时涌来的恶浪狠狠灌入他的口鼻,呛得他咳嗽不止。
  
   “灵夕……咳咳……我……”他难受地喊着她的名字,“我着了罗德的道儿……陷进炼狱里……快……快想法子救我出来……灵夕……”
  
   钟晨煊熟悉的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疼,古灵夕停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脚下翻滚不止的水浪沾湿了她的脚尖,她下意识地朝钟晨煊伸出手,焦急地说:“快把手给我!”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在风浪里不由自主地摇晃不止,古灵夕拼命地将手朝他那边伸,却总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的手掌推向一旁,就是不让她接近钟晨煊。
  
   “抓住……灵夕……”钟晨煊咬紧牙关,努力地把手朝古灵夕那边伸,可总是够不着,一场让人苦恼的僵持战在他们之间上演,彼此都用尽全力,就是碰不到对方。
  
   “不能……我不能死在这里!”尝试了无数次的钟晨煊突然变了脸色,愤怒至极地大吼一声,“快拉我出去!灵夕!!”
  
   这一声大吼,却如响雷般劈在古灵夕天灵盖上,她的心脏突地收缩一下,身子颤了颤,本来一直朝前伸的手像是触了不该触的东西,猛地收了回来。
  
   他叫自己灵夕?!
  
   认识他这么久,他从不曾如此亲昵地直呼过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她笨蛋,就是直接那“哎”“那个”之类的词语代替了事。而且……他从不曾有过这般向危险低头的姿态,之前的他,前方纵是刀山火海,也不见得皱一下眉头,此时,他却如此声嘶力竭,那么迫不及待,甚至是满脸恐惧地要他人施以援手。
  
   不对……他不该是这个样子……
  
   连胤的警告,顿时闪现在古灵夕接近混乱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那不是钟晨煊,一定不是他,只是个因神智散乱而生出的泡影……古灵夕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牙闭眼,转过头拼命默念“那是假的,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不会叫自己的名字,更不会狼狈求救……老钟,真正的你在哪里?在哪里?”
  
   “灵夕……救救我……我不行了……”血海里传来的声音,叠上了无尽的悲凉,又像被分割成了几层,逐一反复地散出,又聚拢,远远近近,魔咒般袭入古灵夕的耳际和内心。
  
   “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了么……”
  
   “我若死去,你再受伤的话,谁背你去看大夫?”
  
   “灵夕,你是我的妻子啊……”
  
   将死不死的声音潮水般朝古灵夕扑来,在空气中乱了套,变异成无数种或粗犷或尖锐的怪音,将她淹没其中。
  
   “我不听我不听!”古灵夕用力堵上耳朵,拼命摇头,“你不是老钟,不是!”
  
   “我怎么不是?你在发什么疯?”声音突然有了怒意,但转瞬又回归到起初的哀伤无力,“灵夕,我想娶你,我想同你一直生活下去……一直到我们两鬓飞霜,笑看夕阳……”
  
   古灵夕慢慢睁开眼,却见到那只一直向她靠拢的手,慢慢沉入了水中,看来,它的主人似乎放弃了努力。
  
   “我好累……好饿……我想吃漓湖做的包子……”钟晨煊的身体慢慢朝下沉去,总是睿智又透着些许狡黠的好看眼睛,缓缓闭上,“跟你一起抢包子吃……是我此生……最有趣的回忆……”
  
   他的声音,回复到最初的正常,同古灵夕牢牢记在心上的那个声音,绝无二致。
  
   如果他是假扮的,如果他只是个幻影,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即将陷入灭顶之灾的钟晨煊,短暂的犹豫之后,古灵夕朝前猛然一倾,伸出手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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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05 23:1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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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关于炼狱的说法,好像有很多,传统概念的话,那个地方应该是个烈焰焚身的恐怖地方,不过,我这边的炼狱,似乎有点点不同,更像是一个进行残酷净化以及自我反省的地方,有点点抽象化。话说回来,整个幻忆空间都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大家不用太纠结,且当作一次冥界三日游吧~嘎嘎^_^
  
   2.五一三天假期,参加一次喜宴,逛街,跟死党们聚会,就是这么过来的,天气一天热一天凉,让人郁闷。不过我想说的一个见闻是,五一第二天晚上,我在超市买零食时,于上超市二楼的扶梯上,非自愿地听到站在我前头的一位年轻男同胞跟电话另一端的女友的对话。。。(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当时扶梯上的人很少,该男同胞的手机外放效果太强大,我跟他距离又是那么不厚道D近……)
  对话如下,(个人评价:很冷……):
  
  女:你又不回来啊?
  男:不回!说了不回!
  女:你在哪儿?
  男:超市!
  女:在超市干嘛?
  男:买东西!
  女:买什么?
  男:方便面!
  女:什么方便面?
  男:方便面就是方便面!
  女:为什么要买方便面?
  男:因为我要吃!
  女:你回来吃!
  男:我说了不回!不回不回就不回!不吃不吃就不吃!(后头的我,庐山瀑布汗。)
  女:你在哪里?
  男:我说了我在超市买方便面!!方便面!!!方便面!!!(我隐约在空气中听到了一点点HLL的回音……)
  
   听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个很BT的念头,就是上去抢了该男同胞的手机,跟他的GF慷慨激昂地说:你BF真的在超市买方便面,我可以作证!!!
  
   有时候,很冷的对话也会导致旁听者抓狂的。。。。。。。。。
  
   3.又看到为情所困的JMS了~~唉唉,情关难过,真是难过~~~要怎么安慰你们呢?其实我不想安慰你们,因为这个时候的安慰,其实没有什么作用。感情问题,其实只是一场病而已,我们都是凡人,所以生场病是很正常的。生病不可怕,只怕不吃药!如果说大家的开解是一帖药,那前提也是你肯吃才成。你自己都拒绝吃药,非要让病毒在你身体里恶变,谁又帮得了你?要想从感情这场病里康复,除了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这个故事,(原故事比较长,我讲的是缩水版。)说佛祖问一只蜘蛛,世界上什么最珍贵,蜘蛛回答:得不到和已失去。蜘蛛一直心心念念眷恋着蛛网上那滴被风带来,又被风带走的晶莹露珠,想念了数千年,可露珠总是来去匆匆,于是蜘蛛在“得不到”和“已失去”的遗憾中,颓丧而苦闷地渡过漫长时间。直到有一天,佛祖要蜘蛛低下头,看看蛛网下那株葱笼的绿草,然后告诉它,那株绿草,就像蜘蛛对露珠的仰望一样,仰望了它上千年。这时,佛祖又问蜘蛛,世上什么最珍贵,此刻,蜘蛛的浆糊脑袋突然开窍了,答:眼前。
  
   看过那么多分分合合,要死要活的感情故事,其实所有为此受过伤的人,都该自问一下,那么痛苦,那么放不开的原因,真的是因为你还爱着吗?还是你只是纠结于内心的不甘和遗憾,总想着我付出那么多,为何他(她)如此待我。其实,感情从开始就不是一场交易,如果你要像一场交易一样去计较谁给的多谁给的少,那么所谓的感情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我的观点一直是,爱呢,就好好爱,不爱了,就放手,各走各路,两忘江湖。不要为了一个让你伤心的人纠结,除了爱情,你可能还有爱你的父母,依赖你的孩子,关心你的朋友,甚至可以说,你起码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以及重新让自己快乐起来的心,这些,都是世上最珍贵的“眼前”,不要因为一时想不开,让可以珍惜拥有的“眼前”变成另外的“得不到”跟“已失去”。
  
   言尽于此,总之,不爱自己的人,不值得人爱。生活,应该带着感激的心,好好继续。豁达一点,眼睛别向后看,朝前看。谁都受过伤,生过病,但是不要小看自己的复原能力啊~~~^_^
  
   4.我承认,我有“为赠品购买计划外物品症”。。。。。。其实我家里还囤积了不少口香糖,但是今天下班我去超市买酸奶时,发现益达又搞赠品了,一盒口香糖送一个橘子状的小包包,看起来鼓鼓囊囊又毛绒绒D,粉是可耐,加上我比较喜欢橘色……所以,我又买了。。。汗个。不知道筒子们,尤其是女同胞们,有多少跟我有一样的习惯,为了赠品买东西。。。:P
  
   5.最近依然忙碌,早出晚归。回家就想呼呼~~春悃啊春悃~夏眠啊夏眠~~~~呵欠连天中~~~~~~~~~~~~~~
  
   抱抱大家,天气热了,多喝清热降火的东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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