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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作者:唐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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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滚小爬在2008-9-25 13:05:00的发言:

同学阿,你看文真不仔细

 

这个炼丹的芝草是要冒生命危险去拿的,还要消耗一半的修为

 

夜华从小就是作为天君苗子培养的,这修为一去基本上没指望受八十一道荒火九道天雷去继位了.

 

复习一下本楼211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9-25 13:12:38编辑过]

还是有指望继位的,再修炼修炼修回来就是了
他这个人情不是卖给墨渊的,是卖给浅浅的。他不去的话对墨渊没有任何损害,反正浅浅会拿修为出来罩着老墨的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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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9-25 14:2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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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ceciliaring在2008-9-25 12:56:00的发言:
纠结阿纠结~~~   看上一章的时候就觉得夜华怕是要取草,果真去了啊。介个,莫名其妙师傅欠了液化阿, 合而为一吧,帅哥们!

反对二合一呀。觉得浅浅同学还是很注重辈分伦常的,师傅就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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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9-25 20:4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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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zhuxiaodi在2008-9-25 15:11:00的发言:

你也在跟?哈哈哈哈

555,目前蹲的三坑之一啊,我发誓我再也不跳坑了[/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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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坑的人([/url]');"/>)帮贴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个人认为是很有意义的一章,首先,它盘点了白浅生命里的五段桃花,哎,真是个风流的女人啊。其次,满足了大多数童鞋的念想,终于让白夜两个见上一面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它标志着本文终于成功升华成一个以一双残障人士作为主角的,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充满了人文关怀的狗血小白文了,真是不容易啊。

这是国庆前的最后一更,预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各位童鞋放假快乐。

配乐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李宇春的梨花香。友情提醒,不喜欢看文听音乐的童鞋把音箱关掉哦。给文配乐是我个人一个勉强还上得了台面的兴趣,大多数童鞋也还看得起我,挺喜欢我的配乐来着,所以我还是准备继续配下去,再次友情提醒,嫌吵的童鞋记住关音箱,千万记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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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隔壁山脚水府中住的那个小烛阴,她当年嫁了户不大满意的婆家,成天受恶婆婆
的欺凌。她的阿爹晓得这件事,怒气勃发地将她婆家搅了个底朝天。她的婆家斗不过她阿爹,又咽不下这口浊气,便呈了个状子到狐狸洞跟前,想请我阿爹出面做主,替他们家休了小烛阴。因小烛阴的爹在小烛阴婆家的地盘上伤了人,横竖理屈,为避免酿出更大的祸事,阿爹左右斟酌,打算准了小烛阴婆家递上来的这纸状子,断了他们两家的牵连。

  阿娘看着小烛阴触景生情,还替她求过阿爹两句,说她长得不行,人又被惯得骄气,若再被夫家休了,肯定再嫁不出去第二次。奈何他们这一桩家务事弯弯绕绕,其间牵扯良多,阿爹一向公正无私,于是那小烛阴终归还是成了弃妇一只。

  那时我和四哥暗地里都有些同情小烛阴,觉得她的姻缘真真惨淡。四哥还端着我的脸来来回回琢磨了一遭,得出我"虽同小烛阴一般娇气,但长得实在不错,即便一嫁被休二嫁也
不至于嫁不出去"这个结论,才放下心来。但四哥的心放下得忒早了些。万儿八千年过后,
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命里头的姻缘线好不好,它同长相实在没什么干系。

  在往后的几万年中,被阿娘同情说长得不行的小烛阴,桃花惹了一筐又一筐,去烛阴洞提亲的男神仙们几乎将他们的洞府踩平。托这些男神仙的福,小烛阴也自学成才,成功蜕变为了玩弄男仙的一代高人。

  同样是在这几万年里,被本上神的四哥寄予厚望的、长得实在不错的本上神我,曲着手指头数一数,却统共只遇上五朵桃花。

  第一朵是比翼鸟一族的九皇子。他随他的爹娘做客青丘时,对才两万岁的小丫头片子我
,一见钟了情。临走时还背着我爹娘将我拉到一边,拔下两根羽毛做定情信物悄悄跟我说,等他长得再大一些,就踏着五彩祥云来迎娶我。他原身上的羽毛有两种颜色,一种红的一种青的,我瞧着花枝招展的挺喜庆,就收了,觉得嫁给比翼鸟其实也不错。但过了许久,却听迷谷淘来个八卦,说他们比翼鸟一族不能同外族通婚,比翼鸟的九皇子回去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又是绝食又是投水的,阵仗闹得挺大。他阿爹阿娘不堪其扰,有天夜里趁着他睡着,给他喂了两颗情药,将他送到了一个颇体面的比翼鸟姑娘的床上。呃,他自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没脸踩着五彩的云头来迎娶我了。我将他送的两根羽毛并几把山鸡毛一起做了把鸡毛掸子,扫灰还挺合用。

  第二朵是鬼族的二皇子离镜。算来我和他也甜蜜了几日,后来却做了他同玄女牵线搭桥的冤大头。

  第三朵是天君的二儿子桑籍。这个算是阿爹阿娘硬给我牵过来的一段姻缘。奈何我命里受不起这段姻缘,于是桑籍来我青丘走一趟,同我的婢女瞧对了眼,两人私奔了。

  第四朵是四哥的坐骑毕方。可毕方实在将他的心思藏得深了些,丝毫没有思慕小烛阴的那些男仙们豪迈奔放,好不容易待他终于想通了奔放了一回,我却已经定亲了。

  前头这四朵桃花,有三朵都是烂桃花,好的这一朵,却又只是个才打骨苞儿的。

  这五朵桃花中的最后一朵就是夜华。

  我这个未来的夫君夜华,我遗憾自己没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他。

  从云蒸霞蔚的西海腾云上九重天,因途中从云头上栽下来一回,将一身上下搞得很狼狈,过南天门时,便被守门的两个天将客气地拦了一拦。

  我这身行头细究起来的确失礼,大大地折了青丘的威仪,见夜华的一颗心又迫切,不得已只得再将折颜的名头祭一祭,假称是他座下的仙使,奉他的命来拜望天庭的太子殿下夜华君。

  这一对天将处事情很谨慎,客客气气地将我让到一旁等着,自去洗梧宫通报了。我心上虽火烧火燎的,但见着他们是去洗梧宫通报而不是去凌霄殿通报,料想夜华没出什么大事,心中略略宽慰。

  前去通报的天将报了半盏茶才回来,身后跟了个小仙娥来替我引路。这个小仙娥我约略有些印象,仿佛正是在夜华的书房中当差。她见着我时双眼睁得溜圆,但到底是在夜华书房中当差的,见过一些世面,那眼睛虽圆得跟煎饼一个形容,到底嘴巴上还是稳得很。只肃了衣冠对着我拜了一拜,便走到前头兢兢业业地领路去了。

  今日惠风和畅,我隐隐闻得几缕芙蕖花香。

  眼看就要到洗梧宫前,我沉着嗓子问了句:"你们君上他,近日如何?现下是在做甚?"
  领路的小仙娥转过来恭顺道:"君上近日甚好。方同贪狼巨门廉贞几位星君议事毕。现
下正在书房中候着上神的大驾。"

  我点了点头。

  他半月前才丢了过万年的修为,今日便能稳当地在书房中议事,恢复得也忒快了些。

  那小仙娥一路畅通无阻地将我领到夜华的书房外,规规矩矩退下了。

  我急切地将书房门推开,急切地跨进门槛,急切地掀开内室的帘子。我这一套急切的动作虽完成得十分精彩漂亮,单因着心中的忧思,难免会不大注意地带倒一两个花瓶古董之流,闹出的动静便稍稍大了些。

  夜华从案头上的文书堆里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揉着额角道:"你今日是特地来我这里拆
房子的?"满案文书堆旁还摊着几本翻开的薄子。

  他面上并不像上回在西海水晶宫那么苍白,却也看得出来清减了许多。

  如今我已不像年少时那样无知,渐渐地晓得了一个人若有心向你瞒着他的不好,你便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好。

  我急走两步立到他跟前,预备捉他的脉来诊一诊。他却突然收起笑来,绕过我捉他的手
握住了我的衣襟,皱眉道:"这是什么?"

  我低头一瞧:"哦,没什么,个把时辰前对着那西海大皇子使追魂术时,不留意岔了神
识,小咳了两口血。"

  他从座上起来,端着杯子转身去添茶水,边添边道:"你照看墨渊的心虽切,但也要多
顾着自己,若墨渊醒了你却倒了,就不大好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和声道:"你猜我爬进那西海大皇子的元神,瞧见了什么?"

  他转过身来,将手上的一杯茶递给我,侧首道:"墨渊?"

  我接过他的茶,叹气道:"夜华,瀛洲那四头守神芝草的凶兽,模样长得如何?折颜带
给我的那颗丹药,是你炼的吧?如今你身上,还只剩多少年的修为了?"

  他端着茶杯愣了一愣。面上神色却并没什么大起伏。愣罢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唔
,是有这么一桩事。前些时候天君差我去东海看看,路过瀛洲时突然想起你要几棵神芝草,就顺道取了几棵。你说的那几头守草的凶兽,模样不佳,若再长得灵巧一些,倒可以捕一头回来给你驯养着,闲时逗个闷子。正好你闲的时候也颇多。"

  他这一番话说得何其轻飘,我却仍旧记得阿爹当初从瀛洲回来时周身累累的伤。我听得自己的声音干干道:"那丹药,损了你多少年的修为?你托折颜送过来给我时,却为什么要
瞒着我?"

  他挑眉做讶然状道:"哦?竟有这种事?折颜竟没同你说那颗丹是我炼的?"又笑道:"
这件事果然不该托他去做,白白地让他抢了我的功劳。"再边翻桌上的公文边道:"我天生修为便比一般的仙高些,从前天君又渡给我不少。炼这颗丹也没怎的,一桩小事罢了。"

  我瞧着他笼在袖中的右臂,温声道:"你今日添茶倒水翻公文的,怎么只劳烦你的左手
,右手也该得动一动的。"

  他正翻着文书的左手停了。

  却也不过微微地一停,又继续不紧不慢地翻,口中道:"唔,取神芝草的时候不留意被
饕餮咬了一口,正伤在这右手上,所以不大稳便。不过没大碍,药君也看过了,说将养个把月的就能恢复。"

  若我再年轻上他那么大一轮,指不定就相信了他的这番鬼扯。可如今我活到这么大的年纪,自然晓得他是在鬼扯。

  他说天君渡给他修为,天君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渡他修为,必是他落诛仙台那回,丢修为丢得命都快没了在前,天君才能渡他修为在后。譬如七万年前我阿娘救我,是同一个道理。天君渡给他的自然只是补上他丢失了的,统共也不能超过他这五万年勤修得来的。我度量着养夜华的那团仙气,却至少凝了一个普通仙者四五万年的修为。

  他说饕餮咬了一口在他右臂上,不过一个小伤,将养将养就能好转。我们远古神袛却都晓得,饕餮这个凶兽是个有骨气的兽,它既咬了什么便必得将那东西连皮带骨头全吞下去,万没有哪个敢说被饕餮咬了一口还是小伤。

  但他这一番鬼扯显见得是为了安抚我。为了不使他失望,我心中虽一抽一抽,却只能做出个被他唬弄成功的形容,松口气状道:"那就好,那就好,总算叫我放心。"

  他挑眉笑了一笑,道:"我有什么可叫你不放心的。不过,那西海大皇子才用了丹药不
久罢,怕还有些反复。你选在这个时候跑上天来,当心出差错。"

  他这个话说得婉转,却是明明白白一道逐客令。面上方才瞧着还好的颜色,也渐渐有些憔悴颓败。他这强打的精神,大约也撑不了多久了。

  为了全他的面子,我只得又做出个被他提点猛然醒悟的模样,咋呼一声:"喔呀,竟把
这一茬忘了,那我先下去了,你也好好养伤。"

  说出这个话时,我觉得难过又心伤。

  我决定回青丘去问问折颜,看夜华他究竟伤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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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要大团圆结局了,作者说“以一双残障人士作为主角的,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充满了人文关怀的狗血小白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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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坑的人蹲坑的人()再贴



第二十章(2)

  
    我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回去,折颜却不在青丘了。
  四哥叼了根狗尾巴草挨在狐狸洞外头的草皮上,边晒太阳边与我道:“折颜他前
几日已回桃林了。据他说近日做了件亏心事,因许多年不做亏心事了,偶尔为之便觉
得异常亏心,须回桃林缓一缓。”


  我凄凉地骂了声娘,又踩上云头一路杀向十里桃林。

  在桃林后山的碧瑶池旁寻得折颜时,尚在日头当空的午时,但他的嘴巴封得紧,
待从他口中套得攸关夜华的事,已是月头当空的子时。

  说那正是半个多月前,六月十二夜里,他同四哥在狐狸洞外头的竹林赏月,天上
突然下来一双仙君。这一双仙君捧了天君的御令,十万火急地拜在青丘谷口,请他去
一趟九重天,救一个人。天上一向是药君坐阵,天君既千里迢迢请他出山,这个人必
是药石罔极,连药君也束手无策了。他对这一代的天君没什么好感,但本着让天君欠
他一个人情的心态,还是跟着前来恭请他的仙君们上天了。
  
  上得九重天后,他才晓得天君千里迢迢来求他救的这个人,是我们白家的准女婿
夜华。
  

  他见着夜华时,夜华的情形虽不至于药石罔极,却也十分地不好,右胳膊全被饕
餮吞了,只剩一副袖子空空荡荡,身上的修为,也不过一两万年罢了。

  提到这一处,他略有感伤,道:“你这夫君,年纪虽轻,筹划事情却稳重。说早
前几日他便递了折子给天君老儿,唔,正是你去西海的第二日,在那折子中提说东海
瀛洲生的神芝草怎么怎么的有违仙界法度,列了许多道理,请天君准他去将瀛洲上生
的神芝草一概全毁了。天君看了深以为然,便准了。他去瀛洲两日后,便传来瀛洲沉
入东海的消息,天君很欣慰,再过一日他回来后,却是伤得极重的模样。天君以为他
这孙子闹得如此田地全是被守神芝草的四大凶兽所害,深悔自己高估了孙子,当初没
给他派几个好帮手。我原本也以为他身上的修为是在瀛洲毁神芝草时,被那四头畜生
耗尽了的。后来他将那颗丹秘密托给我,我才晓得那四头畜生除开吞了他一条胳膊,
没讨着半分旁的便宜,反叫他一把剑将他们全砍了个干净。他弄得这么一副凋零模样
,全是因取回神芝草后立刻散了周身的修为开炉炼丹。他那一身的伤,唔,我已给他
用了药,你不必担心,慢慢将养着就是,只那条胳膊是废了。呃,倒也不是废了,你
看他身上我给他做的那个胳膊,此时虽全不能用,但万儿八千年的渐渐养出灵性来了
,恐也能用的。”

  月亮斜斜挂在枝头,又圆又大,凉幽幽的。

  折颜叹息道:“他不放心旁人,才托的我送那丹药给你。他觉得他既是你的准夫
君,你欠墨渊的,他能还便帮你还一些,要我瞒着你,也是怕你脑子忒迂,晓得是他
折了大半的修为来炼的便不肯用。唔,也怕你担心。哪晓得你一向不怎么精细的性子
,这回却晓得在喂了那西海大皇子丹药后,跑到他元神里头查一查。不过,夜华这个
凡事都一力来承担的性子,倒挺让我佩服,是个铿锵的性子。”再叹息一声,唏嘘道
:“他五万岁便能将饕餮穷奇那四头凶兽一概斩杀了,前途不可限量。可那一身精纯
的修为,他却能说散就散了,实在可惜。”

  我的喉头哽了两哽。心底沉得厉害。

  折颜留我住一宿,我感激了他的好意,从他那处顺了好些补气养生的丹药,顶着
朗朗的月色,爬上了云头。夜华他既已由折颜诊治过,正如折颜他劝我留宿时所说,
即便我立时上去守着他,也帮不了什么,不过能照看照看他罢了。可纵然我只能小小
做这么件事,也想立刻去他身旁守着。
  

  我捏个诀化成个蛾子,绕过南天门打盹的几个天将并几头老虎,寻着晌午好不容
易记下的路线,一路飞进了夜华的紫宸殿。

  他这个紫宸殿乌漆麻黑的,我落到地上,不留神带倒个凳子。这凳子咚地一声响
,殿中立时亮堂了。夜华穿着一件白纱袍,靠在床头,莫测高深地瞧着我。我只见过
他穿玄色长袍的模样和他不穿衣裳的模样,他穿这么一件薄薄的白纱袍,唔,挺受看
的,一头漆黑的头发垂下来,唔,也受看。
  
  他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微皱眉道:“ 你不是在西海照看西海的大皇子么,这么
三更半夜急匆匆到我房中来,莫不是叠雍出什么事了?”他这个皱眉的样子,还是受
看。

  我干干笑了两声,从容道:“叠雍没什么,我下去将西海的事了结了,想起你手
上受的伤,怕端个茶倒个水的不太稳便,就上来照看照看你。”

  夜华他既费了心思瞒住我,不想叫我担心,为了使他放心,我觉得还是继续装作
不知情的好。
 

  他更莫测地瞧了我一会儿,却微微一笑,往床榻外侧移了移,道:“浅浅,过来
。”
  

  他声音压得沉沉的,我耳根子红了一红,干咳道:“不好罢,我去团子那处同他
挤挤算了,你好生安歇,明日我再过来瞧你。”便转身溜了。没溜出夜华的房,殿中
蓦地又黑下来。我脚一个没收住,顺理成章地又带倒张凳子。

  夜华在背后抱住了我。他道:“如今我只能用这一只手抱着你,你若不愿意,可
以挣开。”
  

  阿娘从前教导我该如何为人的媳妇时,讲到夫妻两个的闺房之事,特别指出了这
一桩。她说女孩儿家初为人妇时,遇到夫君的求欢,按着传统需得柔弱地推一推,方
显得女儿家的珍贵矜持。

  我觉得方才我那干干的一咳,何其柔弱地表达了我的推拒之意。但显见得夜华并
没太当一回事。可叹阿娘当初却没教我若那初为人妇的女子的夫君不接受她柔弱的推
拒,这个女子又该怎么做才能仍然显得珍贵矜持。

  夜华那垂下来的发丝拂得我耳根发痒,我纠结了一阵,默默转过来抱着他道:“
我就只占你半个床位,成不?”

  他咳了一声,笑道:“你这个身量,大约还占不了我的半个床位。”

  我讪讪地推开他,摸到床榻边上,想了想还是宽了衣,挑开一个被角缩了进去。
我缩在床角里头,将云被往身上裹了裹,待夜华上得榻来,又往里头缩了缩。他一把
捞过我,将我身上的云被三下五除二利索剥开,扯出一个被角来,往他那边拉了拉。
但这床云被长得忒小了,他那么一拉又一拉,我眼见着盖在我身上的云被被他一拉一
拉的全拉没了。虽是七月仲夏夜,九重天上却仍凉幽幽的,我又宽了外袍,若这么睡
一夜,明日便定然不是我照看夜华,该换着他来照看我了。
  
  面子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怎的,我往他身旁挪了一挪,又挪了一挪。他往床沿翻了
个身,我再挪了一挪。我这连着都挪了三挪,却连个云被的被角也没沾着。只得再接
再厉地继续挪了一挪,他翻了个身回来,我这一挪正好挪进他的怀中。他用左手一把
搂过我,道:“你今夜是安生躺在我怀里盖着被子睡,还是屈在墙角不盖被子睡?”


  我愣了一愣,道:“我们两个可以一同屈在墙角盖着被子睡。”我觉得我说这个
话的时候,脑子是没转的。
  他搂着我低低一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这一夜,我们就抱得跟一对比翼鸟似的,全挤在墙角睡了。
  虽然挤是挤了点,但我靠着夜华的胸膛,睡得很安稳。模糊中似乎听得他在说,
你都知道了罢,你这性子果然还同往常一般,半点欠不得他人的人情。他说得不错,
我确然一向不喜欠人的人情,遂在睡梦中含糊地应了他两句。但因我见着他放下了一
半的心,稍睡得有些沉,便也记不得应了他些什么。
  
  半夜里,恍惚听得他咳了一声,我一惊。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帮我掖好被角
,急急推开殿门出去了。我凝了凝神,听得殿外一连串咳嗽声,压得忒低,若不是我
们狐狸耳朵尖,我又特地凝了神,大约也听不到他这个声儿。我摸着身旁他方才躺过
的地方,悲从中来。
  
  他在外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我装睡装得很成功,他扯开被子躺下时,一丝儿
也没发觉我醒着。我隐约闻到些淡淡的血腥气,靠着他,估摸着他已睡着时又往他怀
中钻了钻,伸出手来抱住他,悲啊悲的,渐渐也睡着了。第二日醒来,他从头到脚却
瞧不出一丝病模样,我几乎疑心是昨日大悲大喜大忧大虑的,夜里入睡魔怔,做了一
场梦。的c
  但我晓得,那并不是梦。
  我一边陪着夜华,一边有些想念团子。但听闻近日灵山上开法会,佛祖登坛说法
,教化众生,团子被成玉元君带去凑热闹了。

  我担心西天佛味儿过重,团子这么小小的,将他闷着。夜华不以为然,道:“他
去西天不过为的是吃灵山上出的果蔗,况且有成玉守着,坛下的神仙们都闷得睡着了
,他也不会闷着。”我想了想,觉得很是。
  

  夜华的气色仍不大好。折颜说他的右胳膊全不能用,我每每瞧着都很窝心,但他
却毫不在意。因他受伤这个事上到一品九天真皇,下到九品仙人,各个品第的皆略有
耳闻,也就没几个人敢拿鸡毛蒜皮的事来叨扰于他,于是乎他悠闲得很。
  我担忧夜华的伤,想住得隔他近些。一揽芳华离紫宸殿有些远,不若庆云殿近便
,且那又是夜华他先夫人住过的,我便暂且歇在了团子的庆云殿。他们天宫大约没这
个规矩,但体谅我是从青丘这等乡野地方来的,仍旧和善地在庆云殿中替我收拾了张
  

  夜华的气色仍不大好。折颜说他的右胳膊全不能用,我每每瞧着都很窝心,但他
却毫不在意。因他受伤这个事上到一品九天真皇,下到九品仙人,各个品第的皆略有
耳闻,也就没几个人敢拿鸡毛蒜皮的事来叨扰于他,于是乎他悠闲得很。
  我担忧夜华的伤,想住得隔他近些。一揽芳华离紫宸殿有些远,不若庆云殿近便
,且那又是夜华他先夫人住过的,我便暂且歇在了团子的庆云殿。他们天宫大约没这
个规矩,但体谅我是从青丘这等乡野地方来的,仍旧和善地在庆云殿中替我收拾了张
床榻。
  初初几日,我每日都一大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冒着黎明前的黑暗,一路摸进夜华
的紫宸殿,帮他穿衣,陪他一道用膳。因我几万年都没在这个点上起来过了,偶尔便
会打几个没睡醒的呵欠。
  
  后头就有一天,我将将费神地把自己从睡梦里头捞起来,预备迷糊地赶去紫宸殿
,恍一睁眼,却见着夜华他半躺在我身旁看书。
  我的头枕着他动不得的右手,他左手握着一卷行军作战的阵法图,见我醒来,翻
着书页道了句:“天还没亮,再睡睡罢,到时辰我叫你。”
  说来惭愧,自此,我便不用每日大早地摸去他殿中,都是他大早来团子的殿中,
早膳便也理所应当从紫宸殿移到了庆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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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zhuxiaodi在2008-10-5 21:09:00的发言:

我感觉有点落俗套了,

 

没有前面那么一波三折了。

人家都说是狗血小白文了,而且作者以前曾经放话,反野花的童鞋请尽早弃文,这个结局可以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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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我搬我搬搬搬

五万多年前我同桑籍定亲时,阿娘教我为人新妇的道理全针对的他们天宫,但夜华在同我的事上却没一回是按着他们天宫的规矩来的,从前和离镜的那一段又因为年少清纯,在闺阁之事上寻不出什么前车之鉴,我在心中举一反三地过了一遭,觉得事已至此,便只有按着我们青丘的习俗来了。
  
  我的三哥白颀曾编过一个曲子,这曲子是这么唱的:“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看准了立刻就出手,用毛绳儿拴,用竹竿儿勾,你若是慢上一些些儿哎,心上的哥哥,他就被旁人拐走喽。”我的三哥,他是个人才,这个曲子很朴素地反映了我们青丘的民风。
  
  一路宫灯晕黄的光照出我同夜华溶在一处的影子,他步子迈得飞快,我趴在他的肩头,眼见着要拐出回廊,拐到洗梧宫了,我晕头转向道:“你们天宫一向讲究体统,你这么扛着我,算不得一个体统罢?”
  
  他低低笑了声,道:“时时都讲究体统,难免失许多情趣,偶尔我也想不那么体统一回。”
  
  于是我两个就这么甚不体统地一路拐回了他的紫宸殿。他单手扛着硕大的不才在下本上神我,走得稳稳当当的,气也没喘一口。他殿中的小仙娥们见着这个阵势,全知情知趣地退了出去,退在最后头的那一个还两颊绯红地做了件好事,帮我们关上了大门。
  
  我同夜华做这个事本就天经地义,这小仙娥脸红得忒没见过世面了。
  
  上一回在西海水晶宫,夜华他十分细致轻柔,今夜却不知怎么的,唔,他略有点粗暴。  
  他将我放倒在床上,我头枕着他不大稳便的右胳膊,他左手牢牢扳过我,寻着我的嘴,低笑着咬了一口。他这一口虽咬得不疼,但我觉得不能白被他占这个便宜,正预备咬回去,他的唇却移向了我的耳根。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吮着,已被吮得有些发疼了,他轻轻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刻传过我的四肢百骸,我听得自己蚊子样哼了两声。
  
  我哼的这两声里,他的唇渐渐下滑,不巧遇到一个阻碍,正是我身上这件红裙子。这还是年前二嫂回狐狸洞小住时送我的,说是拿的什么什么丝做的珍品。对这个我没什么造诣,只晓得这衣裳一向穿起来不大容易,脱起来更不大容易。此番他只一只手还灵便,脱我这不大容易脱的衣裳却脱得十分顺溜,眨眼之间,便见得方才还穿在我身上的裙子被他扬手一挥,扔到了地上。
  
  他脱我的衣裳虽脱得行云流水,轮到脱他自个儿的时,却笨拙得很。我看不过眼,起身
去帮他。他笑了一声。我手上宽着他的外袍,他却凑过来,唇顺着我的脖颈一路流连,我被他闹得没法,手上也没力,只能勉强绞着他的衣裳往左右拉扯。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么几拉几扯的,他那身衣裳竟也叫我脱下来了。
  
  他的头埋在我胸口,在刀痕处或轻或重地吮着。这刀痕已经好了五百多年,早没什么感觉了,可被他这样绵密亲吻时,不知怎的,让我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酸软下来。心底也像猫挠似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难耐得很。我双手圈过他的脖颈,他散下的漆黑发丝滑过我的胳膊,一动便柔柔一扫,我仰头喘了几口气。他靠近我的耳根道:“难受?”嘴上虽这么轻怜蜜意地问着,手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沿着我的脊背,拿捏力道地一路向下抚动。
  
  他的手一向冰凉,此时却分外火热。我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如同刚出锅的油果子,酥得一口咬下去就能化渣的。他的唇又移到我下巴上来,一点一点细细咬着。我抿着唇屏住愈来愈重的喘息声,觉得体内有个东西在迅速地生根发芽,瞬间便长成参天大树。
  
  这棵树想将我抱着的这个人紧紧缠住。
  
  他的唇沿着下巴一路移向我的嘴角,柔柔地亲了一会儿,便咬住我的下唇,逼着我将齿关打开。我被他闹得受不住,索性狠狠地反亲回去,先下手为强,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他愣了一瞬,手抚过我的后腰,重重一揉,我被刺激得一颤,舌头也忘了动,待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反过来侵入口中……
  
  这一番纠缠纠缠得我十分情动,却不晓得他这个前戏要做到几时,待他舌头从我口中退出来时,便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话一出口,那黏糊糯软的声调儿将我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遂笑道:“我的手不大稳便,浅浅,你上来些。”
  
  他这个沉沉的声音实在好听,我被灌得五迷三道的,脑子里像搅着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的话,上来些了。
  
  他挺身进来时,我抱着他的手没控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一掐,他闷哼了声,凑在我的耳边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从前在凡界摆摊子算命,生意清淡的时候,我除了看看话本子,时不时也会捞两本正经书来瞧瞧。有本挺正经的书里提到“发乎情,止乎礼”,说情爱这个事可以于情理之中发生,但须得因道德礼仪而终止。与我一同摆摊子的十师兄觉得,提出这个说法的凡人大约是个神经病。我甚赞同他。本上神十万八千年地也难得有朵像样的桃花,若还要时时地地克制自己,就忒自虐了。
  
  事后我靠在夜华的怀中,他侧身把玩着我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觉得脑子里那一锅米糊糊还没缓过劲来,仍旧糊着。
  
  糊了好一会儿,迷迷蒙蒙的,猛然却想起件大事。
  
  阿弥陀佛,四哥说得也并不全错,我万儿八千年里头,极偶尔的,确实要粗神经一回。我上九重天来照看夜华照看了这么久,竟将这桩见着他就该立刻跟他提说的大事忘光了。
  
  我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道:“还记得西海时我说要同你退婚么?”
  
  他一僵,垂下眼皮道:“记得。”
  
  我凑过去亲了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那时我没瞧清自己的真心,说的那个话你莫放在心上,如今我们两情相悦,自然不能退婚,唔,我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了推日子,九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祀,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我们九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了?”
  
  他眼皮猛地抬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我的半张脸,半晌,低哑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回过去在心中略过了过,觉得也没说什么出格的,唔,或许依着他们天宫的规矩,由夜华出面找天君商议来定下我和他的婚期,有些不大合体统?
  
  我想了想,凑过去挨着他的脸道:“是我考虑得不周全,这个事由你去做确然显得不大稳重,要不然我去找找我阿爹阿娘,终归我们成婚是桩大事,还是让老人们提说才更妥当一些。”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被他狠狠搂住,我哼了一声。他将我揉进怀中,顿了半晌,道:“再说一次,你想同我怎么?”
  
  我愣了一愣。我想同他怎么,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正欲再答他一次,脑子却在这时候猛然转了个弯儿。咳咳,夜华他这是,怕他这是拐着弯儿从我嘴巴里套情话罢?
  
  他漆黑的发丝铺下来同我的缠在一处,同样漆黑的眼有如深潭,床帐中幽幽一缕桃花香,我脸红了一红,一番在嗓子口儿滚了两三遭的话,本想压下去了,却不晓得被什么蛊惑,没留神竟从唇齿间蹦了出来。我说:“我爱你,我想时时地地都同你在一处。”
  
  他没答话。
  
  我们青丘的女子一向就是这么坦白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夜华自小在板正的九重天上长大,该不会,他嫌弃我这两句话太浮荡奔放了罢?
  
  我正自纠结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翻身将我压在底下,整个人伏到我的身上来。我吃力地抱着他光滑的脊背,整个人被他严丝合缝贴得紧紧的。他咬着我的耳垂,压着声儿低低道:“浅浅,再为我生个孩子。”我只觉得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我觉得这个话有哪里不对,一时却也想不通透是哪里不对。
  
  这一夜浮浮沉沉的,约摸昴日星君当值时才沉沉睡着。平生第一回晓得春宵苦短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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