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空有一身本领却报国无门的样子。
那就发个自己写的半途而废的故事吧。只有三千来字。一点点发。吊吊胃口就当前戏好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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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无常十岁那年,住在五丈原的老家。无常全家五口人,他爸、他妈、还有两个姐姐。无常他爸那时候是公家人,在县里上班,一周回来一趟,大部分时间是骑自行车往返。有时候回来时自行车前面的框里会放一把蒜苔,算是给家里人带的东西。但是无常对此毫不领情,因为他不吃蒜苔,而且他爸这个人虽然被大家称为文化人、先生,无常却觉得他很凶。所以他爸回不回来他觉得无所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第一,当老子的不要给儿子带蒜苔;第二,文化人也会很凶;第三,如果老子对儿子很凶而且老带蒜苔回家,儿子就会不喜欢他。关于第二条,以徐无常现在的阅历来看就是一句废话,因为现在的文化人干的没文化的事情数不胜数,凶算得了什么呢。
无常觉得他爸很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无常他爸有个小手艺,会给人理发,当然就要给无常理发。而无常不爱理发,因为他爸的那个手推子比他爸的自行车年轻不了几岁,理起发来一部分靠剪,一部分靠锯,还有一部分靠拽,也就是拔。这样一来理个发就跟在牢里过一次堂一样,因此徐无常理一次发的常见流程就是大惊失色-闻风而逃-缉拿归案-绑缚刑场。但是接下来并不是大快人心,而总是以无常以泪洗面结束。偏偏无常他爸对此毫无羞愧之心,对于无常的反抗他总是说:县长的头都是我理的!无常觉得这话说得简直莫名其妙,而且根本不信:县长怎么可能隔一阵子被人搞得以泪洗面一次?
其实徐无常当时还小,不会反驳他爸,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说:县长是县长,我是我,县长喜欢以泪洗面,你帮他理发,关我屁事?不过无常可想不到这么说,而且就算想到了,说过之后势必除过以泪洗面以外再挨一顿暴打,说不定还会被打倒尿裤子,所以这话还是不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