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 《宿獸》 第一卷 《絕種》 第七回
原創作者: 聞東汝/森林書仁 《宿獸》之絕種 第七回 「姐弟之遇」 前文再續,書接上回。 話說那穿長袍女子按了門鈴後,過了許久都沒見主人來開門,她倒是有耐性,只見她後退了一步,兩手依然插在衣袋里,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屋內回應。 那身後的五位男人更是有耐性,因為他們覺得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 不過面前這扇門,還是沒有打開,好像主人不在家似的。這就奇怪了,明明家裡有三個人,屋外的六人也早已暗中確定無誤,但為什麼沒有任何回應呢? 屋內的人,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 之所以沒人應門,是因為梅烙在建造這房子的時候,早已部下應急時需要的結界卦陣。 當梅烙接峰刀進屋的時候,暗地裡就開啓了奇門機關,以防備之萬一。而且,在白玉離開之前,她還把那像錘像棍的東西繞著房子錘了幾下。 每當弄一下,都有股藥草味從地裡散出,輕輕地圍繞著房子,像極了一個保護罩。所以在那些黃煙飄至蔓延時,他們三個人才因此沒被熏倒。 因為在這一系列的保護措施下,屋內的三人,其實已經是身處在八卦奇門其中一處的平行空間中。 在外人眼裡,這房子根本就是一個空房。 屋外的六人,當然不會知道這是真正的‘空城計’! 作為伏羲後人的梅烙,亦知道此時有‘客人’來了,不過他倒是挺自信的。自信知道一切都會沒事,一切都應該在他的掌握之中。 因為這是他本來準備給墨鱗的‘禮物’,但梅烙卻不知道來的不是墨鱗。 此時梅烙的眼角余光,瞄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峰刀,臉上突顯點驚訝?!因為峰刀身上那已划破衣服下面的皮膚,慢慢地開始冒出細細的獸毛,獸毛的顏色灰中帶點談談的藍光,呼吸都開始有點發出低聲的喉音,呼嗚咕呼嗚地。 冥蝶也開始注意到峰刀那微弱的變化,她慢慢地走到峰刀的身邊,溫柔且關心地問道:「你?」 峰刀并沒有回應,因為他也感應到了外面門後的女孩。不過他往外張望時,卻是景物依舊,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已在‘保護區’內!冥蝶也開始感覺到一絲不妥,峰刀的反應和周遭的一切太不尋常了。 峰刀的過度敏感,與房子四周的極為安靜,兩種情況在這一刻十分地不和稱。冥蝶太專注心愛的峰刀,導致應該保持的警覺性拋之腦後。 梅烙知道時間不等人,他‘唉’的一聲輕輕的嘆氣道:「是墨鱗來了吧?!」他以為。 峰刀突然用一種較為沙啞,還帶著獸類低咆的聲音說:「有六個人!」 梅烙和冥蝶都同時嚇了一跳,同時心想:不是墨鱗!!??六個人?白玉加上老朱他們也是四個人,哪有六個? 不是白玉他們,那只有一個答案:敵人! 峰刀一臉帶著疑惑的表情站了起來,看著那似乎空洞洞的走廊,眼中的藍光現在就像一顆會發光的藍寶晶,死死的盯著走廊盡頭的前門。 梅烙和冥蝶順著峰刀的目光也看著前門,好像那裡有一隻凶猛的野獸等在那門後。 峰刀回頭對梅烙說:「梅叔,我們好像被包圍了……不過門的後面好像…那感覺好像是我認識的…不過又像很是陌生。」 梅烙:「嗯」然後就沒說話了,他靜靜地把峰刀和冥蝶拉到自己的身後左右。 現在屋裡的三人成品字型站著,梅烙把右手也慢慢向天舉起,手心向天,而左手用食指徐徐向地指去。他的一切動作都是那麼的慢,像生怕會被發現似的…… 當他的雙臂都剛剛好伸直的時候,口中突然哼了一聲:「遁.跡.!」 ‘哄’一聲,三人已回到現實的空間。 現在三人已處於房子外面的空氣中,成品字型反包圍梅烙的房子外面的六人。梅烙這樣做是因為他相信那剛成為宿獸的峰刀,能保護好自己。冥蝶更不用說了,自己對柳家也略知一二,深知柳家人,誰都得罪不起。 再起碼!自己三人現在處於那六人的背後外圍,就算要離開這裡,那包圍著房子的六人也要先轉身才能追來。而且就算離開分散了,自己也有把握把冥蝶和峰刀再找回來。 就是因為這樣的思路邏輯,才有梅烙這般的意向和決定。 但梅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因為一開始就身處奇門空間,沒有發現街道上已是滿滿的醉麻黃煙! 更沒想到的是:那六人根本沒有轉身,他們背後像有眼睛一般,每兩人一組地向他們每一個人飛撲而來。 屋頂上的和門前的女孩向峰刀飛馳而去,樹丫上和其一站在鄰居屋頂上的兩人向著梅烙撲去,而後院的短皮袍和另一屋頂上的兩人就奔殺向冥蝶。 而且這六人的身法和速度都不容質疑,快!快而且狠!特別是那女孩,她那眼睛泛著紅寶石的幽光隨著她那略帶藍光的皮衣,幻影般地逼近峰刀。 其中一個夥伴的身法更是離譜地詭異,只見他身體在空中一縮一彈,雙手交叉一扣一開,居然從女孩身下的空間突進攻擊峰刀的下盤。 現在峰刀的上中下,都有來至面前兩人的攻擊。 峰刀人在空中無法借力躲避,身體往左或右都會被面前的敵人順勢夾擊,他只好身體馬上捲縮成一個球形一般,隨著下面男人的攻擊,趁機原點做了前滾翻。 他這一作雖不漂亮,但卻巧妙的避開下路來的攻擊,還借勢向那上路攻來的女孩懷中撞去。 其實峰刀的位置沒變,只是身以定,旋為而進罷了。 砰地一聲,峰刀的‘身球’剛好撞入那女孩前進的懷中,身下的男人在下方飛馳而過。那男人見一招不中,身上的皮毛衣下方突然長出了一根厚厚毛毛的尾巴。 只見那尾巴在空中一甩,就像飛機的尾陀控制飛翔時的方向,把他的身形突然扭轉並面向撞在一起的女孩和峰刀。 但他看見一幕他們一直以來都有點避諱的景象:只見那女孩用四肢環抱著懷中撞來的‘身球’…… 一剎那的時間像停止了,讓撞上的兩人凍結在這一刻的接觸。 當峰刀和這女孩一接觸,兩人突然從心裡泛出說不原因的溫暖……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其實在房子裡面的時候,峰刀心裡就有一種陌生的,卻又相逢恨見的感覺,就像女孩現在也是感同身受。 「やめなさい!(給我住手!)」那男人不自覺地喊道。 男人的吼聲,把女孩從那猶如親人重遇般的夢境中,驚醒過來。 只見她單提一膝,頂開了峰刀,雙手更借此一推,把懷中的峰刀移開自己的身體。 還在捲縮著身體的峰刀,就像一隻皮球似的像遠處飛開。 那空中的峰刀到現在,還在迷茫沈醉於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被推開。 女孩和紅袍男人在空中因為沒有借力的地方,都雙雙落地了。在落地的一瞬間,女孩抬頭呆呆地看著被推開,在空中已四肢張開的峰刀。 現在的她也有那種峰刀迷茫,在心中翻滾不已。 紅袍男人見狀,命令式地向女孩道:「早くついて行け.続け.(繼續快跟上。)!」 女孩默然地跟在男人後面,向峰刀的方向趕去。 但剛剛的接觸,已讓女孩的思緒中引起一陣不明的波動。 且放下峰刀這邊的打鬥,先講一下梅烙這邊的情況。 當梅烙發現敵人反應的奇速,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這樣的情況他許久都沒碰上,但卻把他埋在心中,那早埋沒已久的無明興奮,給激興起來。他的雙瞳突然變成相對的兩儀球象,迸發出那既正又邪的目光,緊緊地包圍著面前而來的敵情。 距離梅烙最近的,是樹丫上那個男人。當身在前面準備攻擊梅烙的他,看到梅烙那異樣的眼光時,心裡‘咯噔’一下,「何かが間違っている!(有什麼不對!)」,下意識地質疑現在面前的男人有什麼不對…? 沒錯!不對的是他們沒有‘留意’梅烙這樣的一個人! 多年以來的調查只注重在老朱夫婦和峰刀,對老朱周遭來往的人在這麼多年的歲月以來,也逐漸‘放下心思’。 梅烙這人一向比較思維敏捷,當面對前來攻擊的敵人時,從他們的衣著隱隱明白他們是誰了。心中升起一絲想法,讓他想先看看情況再定慮下一步。所以梅烙的動作只是躲避並未下殺手。 梅烙從沒見過這些人,但從他們的移動中知道:自己已有把握去控制現在的局面,他有制勝的把握。 梅烙在空中看著前面這男人,在伸出雙手向他抓來時,袖袍中突然伸出一把三菱手劍,直指向梅烙的腹部。 梅烙見狀,嘴角上揚,左眼白圍著眼瞳的兩儀球象周圍,顯出天乾、地坤、火離、水坎四卦;右眼白圍著眼瞳的兩儀球象周圍,同時亦出現風巽、山艮、雷震、澤兌四卦,雙眼射出的目光更加懾人。懾人的眼光之余,梅烙的雙手向前一伸且內圈下壓,壓下迎腹而來的三菱劍刃。 這一壓,除了借勢上翻,還把前面的敵人推回下方準備後置攻來的另一人,而且自己的身體也借力向上在空中再飛起。這招比峰刀的前滾球更老練,更是狠。 「啊!……啊!」兩個攻擊梅烙的男人,被梅烙拍壓之下撞在一起,發出驚呼之聲。 梅烙只是一壓,何以會讓那兩人驚呼一聲呢?原來梅烙的體內在雙眼中發出砰光時,除乾坤二卦力以外的六卦力傳給了兩人身上,請問誰可以以一己之身,來承接自然中這六種力呢?誰又可以與大自然對抗? 但梅烙,還只是用了五成的功力來應對。 只見那兩人的身體在這一擊之下貼在一起,向樹叢中飛去,落地時只見兩只巨碩的狸貓皮毛呈現在那粗大的樹身跟前。 梅烙現在單膝提起,雙手背後,一腳尖在身體落下時,瀟灑地輕點雪地,身體穩穩處於那黃煙之中。 在落地前的閉氣調息,身體外已有護體氣場。但見一絲黃煙,都不能接近梅烙的身體一兩米以內,梅烙的四周像一個無形的氣球處於濃煙之中。 梅烙來到那兩條狸貓屍體旁,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堆屍體,駭然發現屍體只剩皮毛,肉體卻不見了!不過兩條血痕從雪地一直向遠處的「全聖」教堂而去,那正是峰刀被擊後飛向的地方。 梅烙低聲贊到:「居然是忍術,但亦受了傷。哼哼!」 再看看另外屋頂上的情況,剛剛離開屋後,停在半空的冥蝶,已意會到迎面而來的攻擊,她的出手可沒梅烙那麼仁慈。 她雙袖對著那兩人一揮,一股腥臭夾帶著蝴蝶粉般的勁風,向兩人撲面而至。攻擊她的兩男人,突然被這似是無形但卻勝有形的勁風,打到遍體受傷,而且一陣陣難忍的痕癢從每處細小的傷口直達心肺!兩人當機立斷把衣服卸下拋向冥蝶,自己借著黃煙的掩蓋,向著紅袍男人和女孩追蹤峰刀的方向帶傷而去。 完事後的梅烙向冥蝶的方向看去,只見冥蝶現在是一手一皮毛地拿著,站在三角屋頂的邊上,狠狠地把兩毛皮像地上扔去。 梅烙立刻飛身到屋頂上和冥蝶說:「先別理,他們是有默契地跑了!他們的目的是峰刀,快跟我來。」 「那麼這些迷煙呢?」冥蝶問道。 「別怕,這煙會散的。如果他們要害我們命的話,就不會是這種煙霧了。」梅烙回道。 說罷,梅烙帶著柳冥蝶,兩人像兩只大鳥一般追向教堂的方向。 天已是傍晚,「全聖」教堂在每天晚霞下的六點,都會準時敲響‘咚咚’的鐘聲,鐘聲在雪後的晚霞下,更得顯清脆明亮。 落日的余暉照在教堂前那停車場上,鐘樓和教堂的影子,在這停車場上留下長長瘦瘦三角形的影子。 現在四處無人,五個男人和那女人都不在。但殺機四伏,濃濃殺意,在長長的影子中蔓延著,峰刀峰刀就站在那陰影中。 當傍晚六點的鐘聲響亮地敲到最後一下,突然從峰刀四周的陰影中生出六條人影。 他們拿著三菱手劍向峰刀撲去,有的是從地裡冒出,有的是從教堂暗處出現,還有從茂密的樹葉中飛出。 但這六人中,只有一個的攻擊帶著一點猶豫,動作比其他五人慢了些許。他們就是那五怪和那與峰刀撞在一起的少女。 此時的峰刀,並沒有理會猛烈而來的攻擊。 只見他內息一吸一呼,頓見前額的地方凸顯一塊像烙上去的符印,一個橢圓形中間像正在張嘴的狼頭宿令魄!而從峰刀的心臟開始,狼獸藍晶發出四條藍色的光線,一直蔓延到雙手與雙腳。 在六把手劍快到的時候,峰刀憑著雙物的力量,拼出了藍狼獸甲。看似無形的獸甲把攻來的手劍牢牢地固定在攻擊點處,三把攻向前額,三把攻向心臟。 雖說六把手劍從不同方向攻來,但可以從此看出六人的來意為何。 峰刀寶藍石的雙眼,冒著深不見底的藍光,雙腳雙手的藍光形成了光刃,整副獸甲泛著游蛇般的電光。 六人被目前的景象和自身的處境都嚇到了,居然不記得要把手劍拔出後退。 特別是那女孩,她眼睛中也再次突顯那猶如紅寶石的光芒,隨著峰刀的光芒而跳躍著,也發出燦爛的血紅異彩。 就在六人停頓的時候,時間也只是那兩三秒的事情…… 峰刀四肢猛張,獸甲的力量把六人硬是推開到四周去!當六人落地的時候,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攻擊過梅烙和冥蝶的四人傷得特別重。因為梅烙的六卦之力和冥蝶的屍蝶粉,問世上有誰願意去體會呢? 其實也是大意,在剛剛攻擊時,他們並沒有把這位女死神和梅烙放在眼裡。 那個也被震動飛開的紅袍男人,被推到車場中一棵樹下!他的背重重地撞到粗大的樹身上,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紅袍男人「嘔」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那血落在雪地上立刻冒起淡紅的蒸汽。 不過有一個人卻只是被撞開,只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擦傷了點皮膚…… 這個人就是那與峰刀接觸過的女孩。 在女孩落地的時候,峰刀也隨之而至。他就站在躺在地上女孩的身前,帶著藍光殺氣的眼光後面,帶著疑惑地瞪著面前的女孩。 女孩也抬起頭看著峰刀,她的眼神也是驚訝和不解。 「都住手!」梅烙和冥蝶此時也趕到,梅烙見狀喊道! 那麼,在場的人們接下來會有什麼的舉動呢?峰刀和這年紀相仿的女孩又有什麼瓜葛呢?峰刀的命運又會向那個方向發展?還有,放下暫且沒提的老朱四人有沒有趕上回來呢? 精彩內容嘛?現在打字打累了,不介意的話,下回分解! 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