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魅共舞?下卷
一?情腺
嗖!一个枕头飞了出来。
咻咻!两个药瓶飞了出来。
唰唰唰!三本书飞了出来。
慈济医院五楼502单人病房前,几个年轻的小护士胆战心惊地拥在门边,探头探脑地朝房门大开的病房里瞧。
穿着病号服的钟岳霆,踩在一片狼藉的病床上,右手出虎爪钳住钟晨煊的肩膀,另一手制住他的右腕反扣到背上,钟晨煊亦不示弱,左手出其不意地反伸而出,一把拽住了钟岳霆的胡子。
看着这两个呈死敌状的男子,恐怕没有谁会把他们的关系定位到“父子”上。
“每次说到这个问题你就想跑!”钟岳霆龇牙咧嘴地怒道。
“从你醒过来到现在,已经重复说了五次!”钟晨煊皱眉咬牙应道。
“你也知道我说了这么多次!”钟岳霆加大了手里的力度,“为什么还是不肯爽快点答应了!”
钟晨煊费力地昂起头,道:“成亲的时间我自有安排,又不是火烧房子,那么急做什么!你先把身子彻底养好再说!”
“哪能不急!”钟岳霆不依不饶,“你爹已经是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这次是我命大,如果再有下次……不成,我怎么也要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把古丫头娶进我们钟家大门!这个月!这个月内你必须成亲!否则……”他浓眉一竖,“否则我就家法伺候!”
闻言,钟晨煊大喊:“哪有亲爹逼婚的道理!我早不是毛头小子了!”
“那你姑且当我是后爹好了!”钟岳霆一瞪眼,“我告诉你,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内你不把婚事办了,你也知道我们钟家的家法是什么!”
钟晨煊咬牙不语。
外头的护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对行为怪异的父子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唯一确定的是,眼前那个玉树临风,丰神俊美的商会会长,数家公司及工厂掌舵人的钟晨煊,要结婚了!
每当钟晨煊来医院探望钟岳霆时,主动要求到502帮忙的护士会成倍增加,为的就是一睹他的风采,得知他已名草有主,一众年轻姑娘慨然惋惜之余,对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幸运女子,未来的钟太太更感好奇。
钟晨煊这样的男人,要怎样的优越出众才能与之相配?
门口,护士们一边张望,一边窃窃私语,谁也没注意到背后,多出一个怨气重重的身影,以及一张红似番茄的脸蛋,还有一双隐隐想杀人的眼睛。
古灵夕拨开前头的护士,风雷滚滚地冲进病房,先将提在手里的一篮水果扔在床上,然后站在钟晨煊面前,叉腰撅嘴道:“谁稀罕嫁你!莫说你不急,你急我还不急呢!”
说罢,她扭头对钟岳霆道:“老爷子,你对我好我知道。可事到如今,我怎么也要把实情说出来!”
“古灵夕!”钟晨煊一急,右手一动,几个眼花缭乱的小动作下,闪电般挣脱了钟岳霆的钳制,似想阻止古灵夕继续说下去。
“吼我也没用!”古灵夕愤愤瞟了他一眼,“反正你爹的手术已经成功完成,而且……”她看了一眼生龙活虎,不输少壮的钟岳霆,“而且看他现在已经是健康得不得了,我们之前的交易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你们的交易?”钟岳霆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准儿媳妇”,“你们在说什么?”
于是,古灵夕不顾钟晨煊的警告,将当初钟晨煊是如何“骗”了她一天时间,要她合谋欺骗钟岳霆,只为了了他的心愿,让他尽快做手术的“交易”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出来。
“你们!”钟岳霆一听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钟晨煊的鼻子道,“你……你居然连你亲爹都骗!”
钟晨煊无奈地耸耸肩,笑道:“刚你不是还让我拿你当后爹么?”说罢,他摇摇头,又说:“看来你手术成功之后,不但身体状况上升不少,连脾气也上升了。”
“你……”钟岳霆一时气结,旋即却又满面狐疑,“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主动找人去古家提亲的?”
“是啊。”钟晨煊毫不否认,不慌不忙道,“提亲跟成亲,这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吧。”
“等等!”旁听了半天的古灵夕大喊一声,揪住钟晨煊的前襟道,“是你找到我爹提亲的?”
钟晨煊点点头。
古灵夕突然有点傻眼了,打她知道有这桩婚约的时候起,便一直以为是她那恨不得天一亮就将她嫁出去的老爹,用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方法,攀上了这个省城大户出生的“金龟婿”,哪里想到事实竟然是钟晨煊主动找上门来提亲的!
他的不否认,无疑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将她炸得五谷不分六亲不识。
关键是,一直生活在家乡的她,怎么会引得这个省城中出了名的贵公子主动上门求亲?求到亲了之后,他却又不急着成亲,整件事就像一场戏剧般出人意料。这个弯,着实拐得太急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们钟家是干什么住在哪里我全不知晓!”古灵夕的声音拔高了数个调,语无伦次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找我?”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钟晨煊拉下她的手,风轻云淡地反问一句,“你今天莫名其妙跑来做什么?”
看着他眼底暗藏的不许自己再问下去的警告之色,古灵夕强压下心中疑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替十七表姐出来买东西,路过慈济医院,顺便就上来看看老爷子。哪知道一来就看到你们父子俩……”
说到这儿,她打住了话头,气咻咻地扭过头去,抓起床上的一串葡萄,泄愤似地朝嘴里扔,狠狠地嚼,仿佛嘴里的不是葡萄,是钟晨煊的肉。
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钟岳霆,看着儿子,怒道:“你说,你究竟在干什么?”
“爹,我会成亲的。不过,得再给我点时间。”钟晨煊很认真地朝他说道,“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下周就可以出院了,在这之前,你好好待在病房里,私事公事,你都不要劳心,我会处理好。”说罢,他拽起满口葡萄的古灵夕便朝门外走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赶忙让开一条路,无数质疑的目光在古灵夕身上上下扫视,无一不明确透露出一个意思——这就是未来的钟太太?!
全无淑女之态,倒有吼狮之嫌,模样尚算清丽,但绝不至艳绝人寰,怎么看怎么普通,怎么看怎么跟钟晨煊不般配,若真娶了这个丫头,众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除了感叹一声钟家公子的眼光与众不同之外,更是打心里羡慕甚至妒忌这个貌不惊人的黄毛丫头。
古灵夕在沿途投来的各种眼神里,被钟晨煊直接拖出了医院。
站在门口的台阶下,钟晨煊松开古灵夕的手,回头盯着她,不说一句话。
“你瞪着我干嘛?”他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多少让古灵夕心虚。
钟晨煊看着她故作凶悍的脸,突然高深莫测地笑了出来,对待调皮孩子般拿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感慨地说了一句:“脑袋空的人,过起日子来是比较轻松。”
古灵夕一愣,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加上他那一脸怎么看怎么罪恶的笑容,顿时让她心里翻江倒海起来,这个钟晨煊,总觉得跟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有些不一样,虽然同样让她“讨厌”,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一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就真的如同钟晨煊说的一样,空空的,仿佛缺了一块。
“嘲笑我你很开心么!”古灵夕故意站到高两级的台阶上,凶巴巴地冲他喊,“要不是我,你那晚就横死街头了!”她瞅瞅四周,压低声音,“从枉死城出来的时候,不是我扶着昏死过去的你,找了一辆黄包车……”说到这儿,她停下来,挠挠头嘀咕,“然后……然后……”
她清楚记得那晚自枉死城中脱险之后,她搀扶着意识全无的钟晨煊,在大街上拦了一辆来得正及时的黄包车,可是在上车之后发生的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然后什么?”钟晨煊故意凑近她,“然后我只知道你找了一辆不是人拉的黄包车,带着我到了郊外乱葬岗,若不是我醒过来,已经被这夜游鬼迷晕过去的你,只怕早成了无数孤魂野鬼的美食。还好意思摆出是我救命恩人的模样!”
“呃……”古灵夕一时语塞,反问,“我打那天晚上起,真的昏迷了二十天?”
“二十天半。”钟晨煊纠正,“侵入你体内的邪气太多,令你魂魄不齐,我花了不少力气才让你完好无缺地醒过来。早知你不仅不图报恩,还上我爹那里参我一本,当初就该让你一直昏下去。”
“那个夜游鬼肯定是恶鬼中的翘楚,不然我不可能昏迷二十天……”古灵夕垂下头,绞着手指,郁闷不已,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没用地昏迷了二十天之久。
“人笨莫要怪刀钝。”钟晨煊白了她一眼,“自己底子差,随便一只邪灵就能让你够呛。看来,我真要好好调教你一番。”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古灵夕的手,朝熙攘热闹的大街而去。
秋日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洒了一地,照得整座城市都跳跃着温暖与舒适,行走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着身边形形色色,喜笑颜开的男男女女,再看那满城的繁华之像,再是阴郁的心情,都一扫而空。
钟晨煊没有开车,沐着一身阳光,拖着古灵夕朝林荫街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完全不理会这个喋喋不休地问着他到底要去哪儿的丫头。
路过几家橱窗明亮的商店,钟晨煊侧目看着古灵夕在玻璃上的倒影,一个不易察觉的深邃微笑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
连胤抹去了这丫头的记忆,所以,如今只能由他来替古灵夕捏造一段“记忆”,让她相信,自枉死城出来之后,她便一直昏迷。可是,连胤的清除似乎不够彻底,这丫头对那段丢失的回忆,似乎并非全无感觉。
也许,记忆跟生命都是相同的,不论用怎样的方法,它都会以某种方式,在你的身体,在你的四周,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提着一个可爱的白兔花灯,从拐角处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另一个小女孩,提着同样的花灯,红扑扑的苹果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稚气地朝男孩喊道:“连哥哥,你等等我!”
古灵夕的目光,被那两只白兔花灯粘了去,不由自主地停在原地,怔怔看着这两个孩子从身边跑过,歪着头喃喃:“花灯……连哥哥……连?”
“你嘟囔什么?”钟晨煊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知她那点“残留”的东西又在作怪了。
古灵夕望着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回头对他道:“我一听连这个姓,心里便怪怪的,还有花灯,总觉得有一片模糊的流光溢彩,在我脑子里晃,那场面熟得很,可我再一细想,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认识姓连的人么?”钟晨煊故意问道。
古灵夕一想,笃定地摇头:“不认识。只是这个姓好奇怪。”
“看来你邪气入体,还没完全恢复神智。加上你本来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伙。”钟晨煊一拽她的胳膊,“走吧,有那时间胡思乱想,不如跟我去个地方。”
古灵夕一瞪眼:“去哪里?”
“跟我走就是了。”钟晨煊边走边说,“我还不屑于把你卖了。”
“你……你刚才说要调教我是什么意思?”在古灵夕看来,“调教”她比“卖掉”她可怕十倍。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全部被钟晨煊消耗在满大街乱逛,以及带着她在各家商店穿梭购物上头。
抱着一堆胭脂水粉手表饰品还有钳子螺丝之类的小工具,古灵夕一踏出商店的门,看着自己以及钟晨煊手里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禁连声问道:“你买这些个东西做什么?身为什么商会会长,难道你不用工作么?这大好的时光就被你浪费在满街乱溜还有还乱买东西上么?”
钟晨煊望了望天边的余晖,淡淡说了一句:“你来省城这么久,好像我都没有带你真正地玩一玩。”
古灵夕心里咚得一跳,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话,傻乎乎地问:“你的意思是……你要领着我在省城……玩儿?”
“有什么问题么?”钟晨煊白了她一眼,“地主之谊,天经地义。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
是太阳出西边出来了么?这个只知道降妖抓鬼,以挖苦并折腾她为乐的男人,今天居然说要尽地主之谊?要带她“认真”在省城玩一玩?
古灵夕的心情瞬间从谷底飙升到了巅峰,完全不由自主。
“反正,希望你今天不要丢我的脸就是了。”
说完这句,钟晨煊脸上浮现出惯有的狡黠笑意,牵着还云里雾里的她朝前而去。
在一家装潢考究的饭店里大快朵颐之后,不停打着饱嗝的古灵夕被他带到了一处离市中区不远的三层大楼前。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设计成圆弧形的楼顶上围成时髦又漂亮的图案,“长悦大戏院”几个大字,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于夜空下光芒四射,热闹的音乐从楼下缀着大红色落地丝绒帘的大门里传出,众多男女老少陆续出出进进,门口叫卖香烟瓜子等等小零食的小贩们,高声吆喝着生意。
大门左侧一块巨大的花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热烈欢迎天星剧团莅临!”旁边另一块牌子上则规整写着每场剧目的上演日期和具体时间,每场剧目的末尾,都用大字注明“姚林翡倾力主演!”
若古灵夕的记忆还在,应当第一眼就认出这名字的主人,这家伙,那晚醉醺醺跑到不归居闹事不说,在被她跟钟晨煊送回剧社的途中,还误打误撞领着他们跑到教堂的后院,结果导致他们第一次正面同尸女交锋。
这样一个人物,怕是想忘也难的。只可惜,古灵夕现在只是瞪着那个名字,不明所以地问钟晨煊:“这个家伙什么来头?你要带我来看这个什么剧团的戏么?”
钟晨煊笑笑,点点头,指着牌子上那出“龙女传”道:“今晚就看这个。这个天星剧团在全国都极有名气,姚林翡不但是这剧团的台柱子,也是老板。他们每到一处,受到的欢迎程度都是顶了天的。”
“龙女传……好看么?”古灵夕怀疑地看向他,她记得从前陪他爹去看那些戏班子的表演,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她总是在表演不到一半的时间,已经睡得口水横流。比起这些传统戏曲,那些会动来动去的电影的吸引力要大得多。到是没想到,钟晨煊这样的人,居然对戏曲有兴趣,还特意带着她来观看,想来真是奇怪得很。
“好看不好看,一看便知。”钟晨煊又是一笑,把手里的东西扔给她,“拿好,我买票去,你在这儿等着。”
古灵夕探头看看售票处外那排成长龙的队伍,不由吐了吐舌头。
坐在戏院门口的花台前,她百无聊赖地看着那边的队伍缓慢移动,如果这就是钟晨煊的“地主之谊”,她宁可他带她沿途吃遍大大小小的馆子。
她打了个呵欠,左右看看,到处都是等着买票的人,她摇摇头,起身朝剧院左侧的巷口,一家写着“夫妻肺片、凉面凉粉”的小摊走去,虽然刚刚才吃了晚饭,可一看到别人碗里那红红亮亮,色泽诱人的小吃,她的食欲又蠢蠢欲动起来。
“老板,多加点醋,多加点辣椒,多加点黄豆还有大头菜!”古灵夕站在香气四溢的摊档前,馋馋地舔着嘴巴,不停嘱咐那小贩往她要的旋子凉粉里多加“材料”。
正在她聚精会神之际,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从巷子里传出,两个着灰色绸褂的男子,跟在个一身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后头,匆匆忙忙从巷子里跑出,朝正打对面过来的两个男人跑去。
这两个男人,乍眼一看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个子略高的那个,一头中长头发散乱搭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黑色西背下套着污渍遍布的白衬衫,脚上只穿了一只皮鞋,在另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着路。
“哎哟我的爷,怎的又喝成这样!今儿大家都等着您这出呢!赶紧的赶紧的,别让人看到!”那中年人慌慌迎上去,招呼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把那酒气满身的男子架着便走。
古灵夕端着碗,一边朝嘴里送着酸辣可口的凉粉,一边看着那几个奇奇怪怪的男人钻进了巷子里。
如果只是这一幕,不会引起她更多的注意力,可是,当她看着那醉鬼远去的背影时,往嘴里送凉粉的速度顿时减慢了——
一团灰灰黑黑的影子,模糊着在他身后蠕动,一个白晃晃的小玩意儿从阴影中探出,轻轻搭在他的右肩膀上。
细细看去,是一只手。
PS.1.我那天感慨了一句:这下卷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呃。。今年确实是我疯忙的一年,在共舞下开始前,我闭关了N天,写完一个武侠,交了稿,心里的负罪感终于又少了一点点。。。今天开始了下卷,我的罪恶感又少了一点点。。。嘿嘿。。等我下周把七域更新了。。我的罪恶感又少一点点。。。啊,生活真是如此美好~~~ ^_^
2.这下卷嘛,爷爷奶奶成亲肯定是首要大事,连大公子作为最大牌配角,在完成历史任务之后,终可以光荣引退,接下来钟爷爷要PK的人物,将换为另一个,也可能是另两个风华绝代滴帅锅。。。唉唉,谁让帮主是视觉系捏。。。。我悔过。。
3.尽量保证更新时间,但不排除突发状况。。。还是那句话,保持洒土,不管多少,总有一天会填完。。。阿门!主啊,我只能承诺这个~~原谅我介个罪恶滴孩子吧。。。
4.春天到了,虽然现在天气还很冷,但是JMS也该开始做防晒了。。。如果嫌防晒霜太油,可选择带防晒指数的隔离~性价比较高的一款,本人经过亲身实验,推荐ZA的,68米,35ML,26防晒值。。。内带一点珠光,用在脸上有点亮亮的效果,也有润色效果,主要是价格很实在。。。另外,兰芝的雪纱防晒隔离,245米,30ML,26防晒值,这款我也很喜欢,我用下来,很薄很清透,毫不油腻,润色效果也不错,适合混合及油性皮肤使用。每到开春以后,帮主就只用隔离加蜜粉,皮肤轻松无负担,粉底液之类的,还是留给厚重的秋冬吧~~嘎嘎~~~^_^
5.这几天春寒料峭,帮主成天都流着鼻涕,看着到处都是感冒的人,作为惯性感冒患者的我。。。终于平衡鸟。。。嘿嘿~~反正,大家留心自己的身体,天气诡异,健康为重~~
好啦,不多说了,昨天写共舞写到快凌晨两点,差点抱着电脑睡着了。。。这样实在太罪恶了。。。。我真的非常讨厌熬夜,感觉跟在吃毒药似的。。汗。。先闪,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晚睡鸟。。。抱抱大家~~再祝咱坑里所有女同胞:三八节快乐!!!!^_^
正看得入神的古灵夕,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一惊之下,满嘴混着辣椒油的凉粉顿时呛得她一阵猛咳。
“九点半的票。”钟晨煊手里攥着两张戏票,看着被呛得直流眼泪的她,皱眉道,“你又在吃?”
古灵夕被蔓延到耳道里的辣味折腾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箭步跑到卖酸梅汤的小摊前,一连咕嘟咕嘟灌下去两碗,这才回头攥住钟晨煊的胳膊,指着巷口道:“那边……有个男人……有鬼!”
“你撑傻了吧?”钟晨煊掏出钱扔到一连诧异的小贩面前,抓住古灵夕的后衣领将她拎走了去。
“你干嘛干嘛!”古灵夕一路抗议他的粗鲁行为,辩解道,“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年轻男人他背后……”
“你想在公众场合制造恐慌么?”钟晨煊打断她,“睡太久了,你脑子果然更迟钝了。”
古灵夕一瘪嘴:“可我真的看到了嘛……而且……”她仔细回忆着刚才那一幕,“那个年轻男人我看着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还说过话似的。”说着说着,她眼睛一亮,抬手指着戏院门口那张硕大海报上的英俊小生,急急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刚才看到他喝得烂醉被人扶走,身上鬼气弥漫,还有……”
“好了。”钟晨煊干脆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你见过的这些东西还少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他望着海报上那一脸明星派头的姚林翡,微微一笑,“你要是敢在这位名角的拥趸面前说他烂醉如泥,一定会被他们踩死。”
“咦……他就是我们要看的这场戏的男主角么?”古灵夕用力拽下钟晨煊的手,细细看着那张装饰得无比华丽惹眼的海报,奇怪地嘟囔,“我真的好像见过这个人啊!是在哪里呢……”
“你做梦的时候见过。这个家伙,可是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钟晨煊三言两语把她给打发过去,心里又把连胤不彻底的记忆清洗术诟病一番。
“卖花生瓜子香烟喽!”
“瞧一瞧看一看喽,正宗林家叶儿粑,又糯又甜又好吃!”
剧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小贩们吆喝得越发来劲,如果不是肚子已经实在装不下了,古灵夕还得再买几个热腾腾香喷喷的叶儿粑。
一走进戏院大门,耳朵里即刻传来兴奋的嘤嗡声,细细一听,全是从那些年龄不一,手里攥着龙女传戏票的女人口里发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期待跟幸福。
“今天终于能看到龙女传了!”
“听说这出戏很少上演呢,今天居然上演了!”
“这好像是天星剧团在省城的最后一场,后天他们就要走了。”
“啊?那么快!我一定要找姚林翡签名!这样我死也瞑目了。都说龙女传里的司马将军,那扮相不是一般两般地威武俊俏呢!”
古灵夕竖起耳朵,一边随着人群朝楼上走一边跟钟晨煊求证:“他们说的那个姚林翡,真那么有吸引力?”
“嗯。”钟晨煊点点头,“尤其对你这种胃口比脑子好用的人,恐怕你见了他的表演之后,会比那些女人还疯狂。”
“俊俏……看上去也不过如此。”古灵夕歪着头回想着那个姚林翡的面容,脱口而出,“长得还没你好看。”
此话一出,她突地红了脸,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更要命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随心而发,自然而然就从嘴里冒出来了。这下可好,肯定又会被那头自以为是的老牛讥讽一番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钟晨煊嘴角一扬,“这是我今天听到你最正常的一句话。”
果然!古灵夕一瞪眼,正要发作,却被前头突然传来的嚷嚷声制止了。
来看戏的人们拥挤在二楼中央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前,举着手里的票,不依不饶地向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喊着什么,场面一片混乱。
“到底还演不演了?”
“我们排那么久的队才买到票,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就是冲着姚林翡才来的,别人演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戏院在骗人么!”
古灵夕他们挤进去仔细一看,彪形大汉中间站着个不停拿手帕抹着汗的中年男人,古灵夕一眼便认出这就是刚才在巷子里,把烂醉的姚林翡接走的人。
“各位各位,听我说,请听我说好吧!”他努力地提高声音,在一张张或急或怒的脸孔里解释着,“不是不演了,只是因为布景临时出了点问题,所以龙女传得延迟几个钟头,实在是对不住大家。等不了那么迟的观众,我们马上全款退票。”
“你们拿上这个!”
严伯追上来,从怀里掏了个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塞到古灵夕手里,说:“这是我求来的护身符,你们带在身上,兴许能有点用处。”
钟晨煊看看这个略略透出残旧之意的小玩意儿,笑笑,示意古灵夕收起来,对严伯道了声谢谢。
深夜十一点,二楼走廊上早已是人潮攒动,众人兴奋地举着戏票,朝中央那扇如期敞开的朱红大门里鱼贯而入,大门之后,那五颜六色的灯光混合着热闹的音乐声,从金碧辉煌的戏台上涌出。今天这场戏,能买到票入场的算是幸运儿,不知还有多少没买到票的在望门兴叹,门口的两个大汉像门神般分立左右忙着检票,生怕有人趁乱鱼目混珠。
钟晨煊拽着古灵夕站在人潮的最末,瞪大眼睛看着这些疯狂的观众们争先恐后地挤进大门。古灵夕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醉鬼,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正想着,她突觉脚下一阵轻微的异动,似有一阵凉风从脚后跟窜过,从裤管里直钻而上,感觉古怪之极。
古灵夕猛转过身,低头一看,一道小小的白影从他们背后闪电般擦过,顺着墙根,灵巧地从密集的人腿之间穿梭而过,一溜烟窜进了门里。
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古灵夕依然确定,那个小小的白影,是一只毛色鲜亮的小猫。
“这里还可以带猫进来看戏么?”古灵夕抓抓头,想起在老家最高级的戏院,门口一定会竖一块禁止猫猫狗狗入内的牌子,莫非省城比他们的小城还不讲究?
“肯定是不允许的。”钟晨煊的目光停留在小白猫消失的方向,笑道,“那小家伙兴许迷路了吧。或者,是来找主人的?”
古灵夕撇撇嘴:“八成是迷路的小野猫。”
说话间,走廊上的人已差不多全部进了场,方才还熙攘一片的走廊顿时安静下来,那扇红得鲜艳的大门,瞬间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只要一步,便是天壤之别。
古灵夕站在门口,望着门内那满堂的繁华喧嚣,只觉有一阵莫名眩晕从前方飞来,狠狠撞到脑门上,禁不住往后退开半步。
钟晨煊适时扶住她的腰,看看前方,笑道:“站稳了。你不至于也这么激动吧。”
古灵夕甩了一个“讨厌”的眼神给他,直起身,稳稳神,把手里的戏票交给了门神之一。抬起右手的瞬间,她突觉右腕上怕过一阵微微灼热,那许久都不曾有过任何动静,仿佛睡着了一般的玉镯,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到的震颤,似要开口对她说话一般。
她捂住玉镯,回头看看若无其事的钟晨煊,正要说话,却被对方抢了先:“好了,别顾着激动了,赶紧进去。”
说罢,他拽着她一步跨进了门。
作为最后一对入场的观众,大门在他们背后发出吱呀一声响,然后,嘭一声关上了。
古灵夕的心脏也随着这一声响,猛跳了一下。
一种无法压制的不安,伴着台上紧凑的锣鼓声,乱雨般砸到她身体里最纤弱的神经上。
明亮到刺眼的灯光,缭乱地在她眼前晃动,所有方向感都在此刻尽数消失,幸而还有钟晨煊牵着她前行。也许是潜意识的不安所导致的幻觉,古灵夕总听到有个声音在暗处对她说: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直到钟晨煊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噗通一声坐到从戏台前数起第三排中间的座位上时,她才如梦初醒,用力揉揉眼睛,四周人声鼎沸,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孔在灯光跟锣鼓中散发着兴奋的光彩,甚至连落在地上的瓜子壳的声音,都是如此真实清晰。
自己仿佛从一个短暂而怪异的梦里回到了现实。
古灵夕晃晃脑袋,抓住正从袋子里往外掏瓜子的钟晨煊的胳膊,皱眉道:“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哦?”钟晨煊拿起一粒饱满的葵瓜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很好啊,没有怪味。”
“你……”古灵夕突然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到墙上去,她正经八百地跟他说事,他却整晚上都心不在焉。
“放轻松,别撅嘴。”钟晨煊把一包瓜子塞到她手里,笑道,“现在我们是来看戏的,太紧张的话,如何看得了一场好戏?”
“我对看戏没兴趣!”古灵夕不满地咕哝,把瓜子扔回给钟晨煊,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钟晨煊也不跟她多说,悠闲地剥开一颗瓜子扔到嘴里,淡定地看着前方五光十色的戏台,双目慵懒地半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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