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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的老公不是人》前传《与魅共舞》(上卷结束,下卷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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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8-14 03:3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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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跳双树的坑了,一次看了个过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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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8-15 03:1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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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15 0:24:00的发言:

哈哈,小羊原来也追双树的坑啊

摸摸^^

最早那个《我的老公不是人》就是我贴的。

我也算是有耐心,一直等到坑填完了,才贴过来的[em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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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8-26 19:3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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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诺维在2007-8-26 15:59:00的发言:

我觉得双树写的东西还不算可怕了,只是有点惊怵而已~~~

完全不可怕啊,我都当言情小说来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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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4: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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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跑中的她,身子突然朝后一仰,整个人像是撞到了墙上,被狠狠弹开去,摔倒在地上。
  
   “啊呀!”她痛得大叫了一声,双手用力抱住了膝盖,一时间竟无法站立起来。
  
   “这是给你的小小惩戒。”
  
   她的对面,一袭红衫的连胤长身而立,在脑后扎成一束的长发随风而动,不时扫到他毫无表情的脸孔上。北堂漉依然闭着他秀长的双目,一言不发地站在连胤身后。
  
   一个冥王,一个死神,当这样两个人以并不友好的姿态站在面前时,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空气都是窒息且凝固的。
  
   “主人……”她不知所措地张大眼睛,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喃喃地看着那个被她称为主人,那个总是被她以无比欣喜和无比期待所盼望见到的男人。


 


        在她的记忆里,连胤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从来没有冰凉到这般地步,在那种可以冻结天下一切物体的温度中,她还看出了一丝别的东西。
  
   如果,她从他身上学到的词汇够丰富,她会明白,他眼神里那一丝别的东西,叫失望。
  
   “那是什么?”连胤抬起手臂,指着对岸的彼岸花,“告诉我。”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却像一块沉重的大石,落到她毫无防备与方向的心里。
  
   “彼岸……彼岸花。”她局促地捏着手指,半晌才开口。
  
   “既认得此花,你也该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吧?”连胤的目光从彼岸花上,移到她的身上,声音沉冷得让人忘记心跳。
  
   “花开幽冥,永不离岸。”她单薄的身子,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之下,似化成一片无所适从的枯叶,仿佛随时都会被某种她不能承受的力量吹走。
  
   连胤走到她面前,两人虽然都是一身红衣,却是各有风姿。连胤的红衫像炽热刚烈的火焰,透亮得像正午最夺目的太阳,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只可仰望不敢碰触的凛然威势之下;而尸女身上飘飘而飞的红裙,像随意又慵懒的水波,轻柔又有点顽皮地点染出她美丽的轮廓,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看看,再看看。
  
   两片迥然不同的红色,在静静而动的冥河河水前交织相碰,看似平和无波的气氛之下,却有一丝无法形容的不安在蠢蠢欲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8-24 15:06: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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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4: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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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冥王在位时,曾有冥河专侍疏忽职守,被一贼人盗走三朵彼岸花,你可知那冥河专侍受到怎样的惩戒?”连胤缓缓而道。
  
   尸女睁大了眼睛,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怯怯地摇头。
  
   “收其灵力,断其手足,堕入炼狱,永世煎熬。”
  
   连胤说出的每个字,都不啻为惊天猛雷,轰得尸女魂魄不齐。仅仅因为丢失几朵花,就要受到如此灭顶之灾?他也要像他的前任一般,如此对待自己么?
  
   “除了这个冥河专侍,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二个让人盗走彼岸花的守河之人。”连胤简单一句话,让整件事的严重性快速上升。
  
   “我……我也要去炼狱么?”尸女的身体瑟瑟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连胤今天说的每个字,都是她将来注定的结局。
  
   “北堂漉。”连胤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将那一直置身事外的部下叫上前来。
  
   “王,有何吩咐?”北堂漉恭敬地站到他面前,略一低头。
  
   “去人界把彼岸花追回。还有,”连胤微一皱眉,“一定要将那孩子,还有那送他入冥界的人的来历查清楚。”
  
   “是。”北堂漉应道,“属下即刻动身。”
  
   “重要的是将彼岸花取回,如果它们还没有被人制成别的东西。”连胤叹了口气,又嘱咐道,“至于那盗花之人,暂时不要伤其性命,先将他们的魂魄拘回冥界,我要亲自审问。”
  
   “属下明白。”
  
   北堂漉一拱手,旋即朝冥河而去,在离河岸不过咫尺时,他纤细高挑的身影轻巧跃起,急速飞向冥河上空,在刹那间化成了一道轻烟,消失在顶上的夜空。
  
   “但愿不迟。”连胤看看北堂漉消失的方向,喃喃一句。
  
   “主人……我……”
  
   尸女鼓足勇气,正想解释,却被连胤打断。
  
   “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今后你再任意捉弄他人,导致类似后果……”连胤双目如炬,似要将她的魂魄都牢牢钉住一般,“定不宽待!”
  
   闻言,尸女积存在心里的话,再不敢往外吐露半分,她愣愣地看着他,傻子般点了点头。
  
   连胤背过身,黝黑的河水倒映在他的眸子里,只听他沉沉呢喃一句:“但愿老鬼说的是错的。”
  
   尸女呆在原地,目光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他,他今天的一切表现,彻底颠覆了他在她心目中过往的形象。如果曾经的他,是个温和的长者或者朋友,那今天的他,则是那真正的手掌生杀大权的王者。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的呼吸,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中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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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5: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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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为之。”
  
   扔下这句话,连胤举步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难言的委屈在瞬间侵占了内心的每寸角落,支撑着尸女不要倒下去的力量,随着连胤背影的消失一道不见。她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刚才连胤给自己的小惩罚,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为什么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紧咬着嘴唇,一副想哭,却流不出眼泪的难受模样。
  
   不知是被尸女的神情感染,还是被方才所见到的一切影响,古灵夕在这一刹那,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她扭头看着身旁默然不语的连胤,实在无法将这个大多数时候都宽和而包容的男人,跟那个冷然抛下尸女远去的背影划上等号。尽管她完全明白,“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被时间割裂开了而已。
  
   “你……”她望着连胤深不见底的双眼,小心问道,“为什么要对她那么严厉?”话一出口,古灵夕便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用“严厉”这个词,这么久以来,尸女是一直作为反派人物被所有人认知,不要说对她“严厉”,哪怕是对她“残酷”,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下意识地觉得,连胤对她太“严厉”了呢?莫非同为女子,见她这样被人对待,心里的天秤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看起来毫不凶残,甚至有点傻乎乎的尸女倾斜过去了?
  
   可是,不等连胤说话,钟馗雷鸣般的大嗓门已经抢先在耳畔炸开来——
  
   “你这不知深浅的老东西!”他暴跳如雷地指着连胤的鼻子吼道,“本座还不知当年有这一茬!这孽障生来便是祸害生死两界,你居然如此轻巧地放过她!三岁定八十这个道理,你堂堂一个冥王竟然不明白!这次只是弄丢了彼岸花,下次便是更大的祸事!对这噬生魋诞下的孽子,一开始你就不该心慈手软!”说到这儿,他猛一叹气,后悔不迭道,“嗨,只怪本座当初被你连累,鬼迷心窍,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坚持要你灭掉这个孽障,这才多出这后头的诸多风波。”
  
   钟晨煊回想起方才在“八重炎狱”里见到的一幕,初生的尸女,同诞生在人间的任何一个幼嫩的生命相比,没有任何区别,噬生魋的成因以及有关于它的种种,固然令他惊异,但最让他无法释然的,还是那个眼埋慈悲的冥王。也许那只是他刹那的恻隐,当一个常年手握万千性命的王者,在某个奇异的机缘巧合下,遇到一个奇异的“小生命”,或者他也想偶尔抛开死亡的味道,体验一下生命的奇迹?不论一个人再习惯于某个固定的生活模式,也总是希望有一丝改变的。总跟死亡相连的冥王,庇佑一条生命从弱小到成熟,这便是他期望单一的生活有所改变的标记?还是,这整件事根本另有隐情?
  
   “你偶尔还是有人类的感情的吧?”钟晨煊侧目瞟了连胤一眼,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但到了现在,他居然对他半分畏惧都没有,彷佛他还是当初那个跟自己在不归居里针尖对麦芒的“表哥”。
  
   问题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以怪异的目光盯着他,尤其是古灵夕,她不知道钟晨煊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问一个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跟一个冥王谈感情,是不是就像对牛弹琴一样不可思议?如果当初她还觉得连胤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家伙,那么在看过他对尸女的种种,尤其是他那双冷得全无温度的双眼时,她开始怀疑这个背景强悍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外界,对她,所展露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必要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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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5: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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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真是他的面具……古灵夕想起跟连胤初识到现在的所有,背脊上不禁窜过一丝莫名的寒意。尽管她知道连胤对自己不会有恶意,可是,她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不可名状的畏惧。
  
   这样的男人,是不可以被接近的。
  
   这念头,突然在古灵夕脑子里回旋起来。
  
   “现在不是说感情的时候吧?”连胤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从你们进入到幻忆空间到现在,那些零散缭乱的记忆片段多多少少让你们了解了一些往事。我清楚你们最想知道的就是我与尸女之间的恩怨。放心,我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说着,他话锋一转,笑容隐去,“现在我也休息得差不多,是时候送你们离开了。”
  
   “休息?”古灵夕一愣,他什么时候休息过了?再一细看,好像这家伙的脸色,是比刚才要好了不少。
  
   “时间如此宝贵,我却让你们几个站在这里看了半天的回忆录,你们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么?”连胤呵呵一笑,“毕竟我现在魂魄不齐,不花些时间调息一番,就算有钟老鬼的魂魄相助,我亦无法送你们离开。刚才你们看得起劲时,我已利用这段时间提升灵力,修补元神,虽不能达到最佳程度,也勉强可以一试了。”说罢,他挥手将趴在地上百无聊赖中的鎏野唤到面前,手指在它的头顶上划了一个圈,淡淡的青光从他的指尖洒出,沿着鎏野光滑的皮毛往下流遍全身,有如甘露淌过,令到这小家伙每寸皮毛都有焕然一新的透亮之感。
  
   只听鎏野低鸣一声,脑袋一晃,数圈蓝光从它体内激射而出,在光华眼花缭乱的穿梭飞舞下,鎏野的身体恢复了冥王坐骑的原状,双翼呼一下展开,硕大的脑袋高高仰起,颈上赤红到发亮的长鬃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里威风凛凛地飘动,这一声吼,似是它压抑已久重获自由的宣告。
  
   捂着耳朵的钟晨煊退开两步,实在受不了这个变身成功的家伙的超大嗓门,又想起他们刚刚进到这个空间时,鎏野根本不能变回原形,它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封闭起来。
  
   “你们一进来就掉到罗德那边了。他自然不会让鎏野有机会变身。”连胤看穿了钟晨煊心中的小疑问,拍了拍鎏野,道,“有了此刻的鎏野,你们生还的机会又大大增加。你们快到它背上去吧,再带上这个家伙。”他指了指地上那天字第一号人肉包袱——霍青云。
  
   “你呢?”钟晨煊没动,问他,“我们离开之后,你打算跟罗德一对一?”
  
   “他不是我的对手。”连胤笑着拍拍他的肩头,“没有你们这些人质,我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快去吧,好好照顾灵夕那丫头。”
  
   见状,古灵夕窜到连胤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急问:“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这个鬼空间太凶险了,难道你不能脱离它之后再来对付罗德么?”
  
   “傻丫头,我现在若是抽身离开,这个幻忆空间就会失去一半支撑的力量,如此,你们全部都会跟着它一道消失。你们离开之后,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连胤拉下她的手,交到钟晨煊手里,“整件事里,你们都是无辜者。我要你们安全地脱离这个不该你们涉足的混乱局面,否则,我就不配做一个冥王。”
  
   “你……”连胤越是从容,古灵夕越是不安,可是他的态度,总是容不得任何人说不。
  
   钟晨煊不再多言,也不管古灵夕愿意不愿意,紧紧揽着她的腰,一跃落到了鎏野宽大的脊背上,然后又下来,扛起霍青云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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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5:0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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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野锋利的爪子在地面上急躁地来回刨动,迫不及待等着主人的命令。
  
   “冥王虽然不是人类,但偶尔也会有人类的迫不得已。”连胤抬头望着鎏野背上的他们,自嘲般地笑笑,旋即伸出右手,拇指往无名指上稍稍用力一掐,一滴鲜血从指尖冒出,“在回到现实世界之前,你们当凝神聚力,不被任何外因影响。有我的冥王血为你们隔开幻忆空间的异力,加上钟老鬼的魂魄为你们开路,还有鎏野天生的辟邪破魔的神力为你们铸成保护结界,相信你们可以安全返回。”
  
   言毕,连胤手指一动,那滴鲜血嗖一下化作一道雨丝般纤细的线,直飞到鎏野背上,绕成一个标准的圆圈,将钟晨煊三人天衣无缝地围在里头,数道半透明的红气,从线上不疾不徐地涌出,很快便成了一圈轻柔浮动的云霞状物体,变换着不同的姿态,在他们三人身体四周规律地游动。
  
   “这滴血与我元神相连,我将我大半灵力倾注其上,希望可以一次将你们推离幻忆空间。还有极重要的一点,你们必须记住。”连胤收回手,严肃叮嘱道,“在回到现实空间之前,你们绝对不可以离开这血圈半步,哪怕一根头发都不可以离开这个范围,否则前功尽弃。”说罢,他又看看一直瞪着鎏野的钟馗,皱眉道,“老鬼,还在那里做什么?你虽只剩一魂一魄,但力量依然不可小觑,你藏身在护身符中滞留人界多年,体内阴阳之平衡已是最佳,可以随意穿梭阴阳两界,有你庇佑开道,鎏野必然能找到最快离开此地的捷径,希望你好好保护你的亲人。”
  
   “这还用你教我?”钟馗很不满连胤的殷切叮嘱,不耐烦地挥挥手,一扭身飘到鎏野的正前方,回头看看这个大家伙,喊道,“你这毛球听好了,等会儿只管随本座前行,本座往左你绝不可往右。”
  
   鎏野听话地嗷嗷叫了两声,爪子更加用力地刨着地面,精神百倍地等着那出发一刻的到来。
  
   看着这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大家伙,钟馗满意地大笑两声,道:“不枉本座当初从阴火沼泽里把你这小东西救出来,果真是个能帮上忙又肯听话的好家伙!”说着,他又斜眼瞟了连胤一眼,“比你那所谓的主人好上太多!”
  
   数百年前,钟馗游历四方时,路经位于西溟幽海附近的侞迦山,此山以盛产魔禽神兽闻名天下,尤其山中的狭尽谷,传说有一金一红两只貔貅,天生神力却生性暴烈,从上古时期开始,无数身藏异禀的术师或者其他来路的高人,无不想将这两只神兽收为己用,只可惜无人遂愿。一直到了秦始皇驾崩前夕,才出了一位真正的高手,进狭尽谷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生擒了二神兽之一的金毛貔貅,驯化一番后放入了真正的始皇皇陵中担起镇墓兽之职。而从这高手手中逃脱的红毛貔貅,则继续在狭尽谷中过着自在山林的生活,一直到千年之后,被觊觎者骚扰得不胜其烦的它,终于决定离开狭尽谷,避入西溟幽海中的荒岛之上。然而在前往幽海荒岛的途中,一时大意的它为追逐一只野鹿,落入了侞迦山脚下吞噬了无数禽鸟兽类的阴火沼泽中不得脱身。眼见着就要成这沼泽一餐美食,它却被游历到此的钟馗所救。天生灵性的它,不但感激于钟馗的救命之恩,更拜服于鬼王气吞天下的威势,于是甘心随他返回冥界,并按照钟馗的意思,做了冥王的专属坐骑,并得了个鎏野的名号。其实这么看来,它真正的主人不止连胤一个,还有那个带它回来,却没跟它打多少交道的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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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24 15: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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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了钟馗的夸奖,鎏野咧开大嘴,人一般嘻嘻笑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比起连胤,它似乎更害怕钟馗这个主人,在连胤面前,它尚敢偷懒不做事甚至耍耍脾气,但在钟馗面前,它是万不敢造次的。
  
   连胤到不介意这一人一兽的表现,摇摇头笑道:“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怪物,快快动身吧!”
  
   “老东西,自己当心!”钟馗瞪了他一眼,旋即朝鎏野大喊一声,“跟我走!”
  
   鎏野兴奋地大吼一声,当下四蹄腾空,庞大的身躯敏捷地朝空中一纵,又快又稳地跟着前方开路的钟馗而去。
  
   “表哥!!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空中,传来古灵夕高分贝的呼叫。
  
   连胤一笑,将衣衫一掀,盘腿坐到地上,双手捏诀轻放膝上,口中默念有词,一道隐约可见的红气,从他的眉心缓缓没出,结成拇指宽的一缕,匀速向鎏野他们的去向飘去。
  
   空中,古灵夕缩在钟晨煊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扑面而来的黑云,每一片都像被拉长扭曲的怪手,想攫住他们却又有心无力一般。
  
   “他不会有事吧?”古灵夕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侧过脸去问钟晨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答案。似乎历来都是如此,她再大的不安,都能在钟晨煊身上得到化解。
  
   “待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便去找出镇塔舍利,让连胤的魂魄归位,如此,他想有事都不成。”钟晨煊镇静地看着前方,用最笃定的语气给了她答案。
  
   古灵夕不再说话,闭紧了嘴,双手也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地上,席地而坐的连胤双目微闭,口中默念的咒语一直不曾停下。
  
   然而,一阵异样的风,卷裹着明显的杀气,朝他扑来。
  
   连胤连眼都不睁,只将身形一虚,便轻易地避开了这道来历不明的杀气。在他刚刚所坐的地方,一道数尺宽的刀痕状痕迹,深深没入土中。
  
   “这时候才现身,不觉得晚了点么。”长身而立的连胤,轻轻吁了口气,缓缓张开了眼睛。
  
   他身后的冥河之上,渐渐多出两个人影,河水在他们脚下流动,却不曾被他们前行的脚步溅出半滴水花。
  
   满面笑容的罗德,牵着身后那一袭红衣的无头女子,像个久未谋面的故人一般,踏着河水,朝连胤走来。
  
  
  
  
  PS.1.啊,我终于把鎏野的物种给定下来了,侞迦山上狭尽谷里的神兽貔貅,一金一红。。。嘿嘿,金色的那只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当然就是咱们连天瞳MM的宠物,人见人爱的小胖子倾城啦,红毛的这只鎏野,算起来应该是比倾城晚出道一千多年才对。。。倾城跟鎏野,这对甚得我心的貔貅兄弟啊啊啊啊~~~话说我还真是很喜欢貔貅这个物种。。。^_^
  
   2.从开奥运会起,我就着魔了一般的忙,甚至忙到了百年不遇的,上午还在加班,下午就滚回家收拾简单行李,晚上就被一脚T上飞机的程度。。。。。。这次是去的武汉,一座让我惊喜的城市。。。呃,因为我去的那几天灰常凉快,我甚至有身在成都的错觉。。。话说我在飞机上还在想,这次去一定会被8月的武汉阳光晒成木乃伊。。。事实上,武汉的天气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惊喜。。。阿门~~我知道坑里有不少武汉筒子,但是遗憾我这次的行程很匆忙,下次我一定会去找你们蹭饭哒。。。另外,武汉的食物也满好,尤其早餐很丰富,把我撑个半S。。。话说,武汉同胞管早餐叫“过早”,真是有意思呀。^_^
  
   3.据说我离开成都的几天,天天艳阳高照,热得不行,等到我一回来,即刻就变得凉爽无比,啊哈哈哈,真好真好!今天下了差不多一天的雨,异常凉快,我严重觉得成都的夏天已经过去鸟~~~~~~秋天,我最爱的秋天,你终于离我越来越近了!!!
  
   4.今天是奥运闭幕式,咱们中国拿了51枚金牌,真是大快人心啊!!!!!!!!不枉咱们筹备了八年!!!!!!!!!!!!!!!
  
   5.今古传奇奇幻9月A跟9月B都已经上市了,买了的筒子在纠结于9月A上我虐待司徒跟钟旭的故事的同时,表忘记把9月B上的评刊表寄回去哦~~~谢谢支持啦^_^
  
   6.看到有筒子问我是不是在写新故事,关于我的写作计划,我上次在博客上已经比较详细地说过了,不过这两周除了今天更新的共舞,我没有写一个字,太忙了。。。事实上我欠各家的中短长篇稿子已经很多很多很多,等到这阵忙过之后,我还得为还各方稿债而奋斗。。。如今的状况是,之前答应的稿子还未完成,然后又不断有新的约稿。。。我要是哪吒就好了,三个脑袋六只手,可以同时写三个故事。。。。>_<
  
   7.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国货东东,安安的芦荟营养保湿润肤露,洗澡之后,把这个东东厚厚在脸上抹一层,像敷面膜一样,然后再拿纸膜,泡依云的矿泉水,然后敷上去,过25分钟拿下来,很补水的哇^_^有兴趣的可以试试~~反正现在秋天也要到了,补水是重中之重~~~~~^_^
  
   好啦,抱抱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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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13 17: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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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的确忘记了,现在的尸女,一旦进了幻忆空间,便成了一个新的人质,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一具干枯的尸体,是半复活状态,只要拿回头骨就会完整。若要用毁掉幻忆空间来威胁连胤,等同于把尸女的性命一道搭进去。说来,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必杀技破坏了。方才要不是钟晨煊出其不意将尸女抢了过去,他还不会意识到,运筹帷幄,处处小心的自己,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犯下这么个低级的错误。
  
   “我是犯了个小错。”罗德紧紧拽住尸女的手,片刻的局促不安很快消失,他双眉一扬,“可那也无伤大雅。钟晨煊跟古灵夕的性命在我手里,你那守住煞门的一魂一魄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交还是不交,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了。”
  
   连胤没有回话,沉默地看着罗德脚下的影子,古灵夕的性命正通过这种恶毒的方式,被强制输入罗德体内,闭上眼,他似乎能从空气的波动中,感觉到那个丫头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还有钟晨煊,虽然他不至于那么快丢掉性命,可是身上的啮心蛊咒停留得越久,他复元的机会就越小,这种专门损耗修习术法之人灵力的蛊咒,极有可能让钟晨煊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不会任何术法的普通人。
  
   最讨厌被人威胁,可还是被人威胁到了。连胤苦笑,身在冥王之位多年,罗德应该是他遇到过的,最有分量的敌人之一。
  
   如果一定要做一个选择……连胤抬眼看着罗德,像看一个急于要糖吃的孩子,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把她的头骨给你。”
  
   罗德双眼一亮。
  
   “但是,你会后悔的。”连胤目光如刀,毫不留情地刺进罗德狂喜的双眼。
  
   “给我!”罗德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朝连胤摊开了手掌,迫切地希望下一秒尸女的头骨就会出现在他掌中。
  
   连胤环顾四周,笑笑:“那就与我合作,撤销幻忆空间。”
  
   “撤销幻忆空间?”罗德面露疑色,以他的心机,怎可能自动放弃这块费尽心思才得来的大筹码。
  
   “你自然是不愿意的。”连胤清楚他心头所想,不慌不忙道,“要取出头骨,我势必要回去真正的九重炎狱,我一抽身离开,这里就会崩溃,钟晨煊他们焉有命在?既然你以他们为人质要挟我,自该明白他们的性命有怎样的意义。”
  
   罗德略一思索,侧目看看拖在身后的“影子”,嘴角泛起一个冷冽的笑,旋即点点头:“好,我们合作。”
  
   到了此时此刻,就算没有幻忆空间,古灵夕与钟晨煊这两个对连胤至关重要的的人的性命,也紧紧攥在自己手中,事情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尽管罗德为即将达到的目的而狂喜,但心里仍有一丝复杂的诧异,起初自己用天下人的性命相威胁,连胤都不为所动,非要造出这个空间,走最后一步陷钟晨煊与古灵夕于死地,冥王方肯交出头骨。
  
   古灵夕,钟晨煊,对他真有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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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13 17: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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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走到连胤对面,平伸出双手,冷眼看他,道:“能与冥王合作,我何其荣幸!”
  
   “能将我牵制进幻忆空间,与我势均力敌的,千百年来独你一人。荣幸的人是我。”连胤伸出手臂,与罗德两掌相覆,笑言。
  
   罗德不作声,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一道黯绿之气,从他心口渐渐浮出,直上印堂,发散出的光晕,将其全身笼罩住,剔透颜色下,有如被包裹在一块品相上好的翠玉之中。连胤的动作,与他没有两样,只是从他身体里,浸出的是寒天飞雪般的白气,纯澈透亮中,透着一股子少有的锋利。
  
   两种颜色的气场,转眼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是互相融合还是互相抵抗,在空中绘成了一片奇异的立体图案,忽而像两头相搏的巨狼,忽而像两只振翅比翼的凤凰,在它们的中心,一个小小的圆球状物体,放射着刺眼的光芒,随着旋转速度的越来越快,圆球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其膨胀的势头惊人,仿佛下一秒就会炸裂开去。
  
   两手相握的罗德与连胤,身体也在此时各自虚化出了无数半透明状的分身,以那圆球为中心,移动成一道宽阔的圆形人墙,无数连胤与无数罗德的眉心中,射出光点斑斓的彩线,蜿蜒连结在一起,最后全部飞入那圆球之中。
  
   无声无息间,万道强光,耀眼过十个太阳的光华,在这瞬间以炸裂之姿爆发而出,空间里的每一寸暗黑的土地,都被这光芒照射得如同白昼突现。光芒还在不断增强,那般极致的雪亮,将视线里的一切都融成了虚无……
  
   连胤与罗德先后睁开眼睛,再看其四周,佛像庄严,大殿宏伟,歪倒在地的灰袍僧人们,依然如酣睡般昏迷,殿顶的莲花灯,被门外灌入的夜风吹得微微摇动。
  
   七宝塔内的一切,在灯光中荡漾,真实而生动。
  
   站在货真价实的地上,连胤略略松了口气,在幻忆空间里留得太久,回到真实世界,竟还有片刻的不习惯。
  
   “该去拿东西了吧。”罗德看了看昏迷中的钟晨煊,“他可撑不了多久了。解药只有我才有。”
  
   连胤转身,唤了一声鎏野,在方才幻忆空间消失时所产生的强大异力中,鎏野的身形被强制缩回了小猫状,不仅如此,连脑袋似乎都不太清醒了,听了连胤的召唤,扭着屁股,歪歪斜斜地走过来,喝醉了酒一般。
  
   “只知吃喝的东西!”连胤一拍鎏野的脑袋,又在它眉心一指,它眼珠一翻,用力甩了甩脑袋,这才一副魂魄归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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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13 17:5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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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若他们有任何闪失,纵是让世上所有生灵陪葬,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跨出殿门前的一刻,连胤侧目扔下一句,旋即带着鎏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直如钢筋铁打般不曾露出过疲态的罗德,突然像是溃散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一切,昏迷的僧人,半死不活的钟晨煊,还有那被自己利用许久,到现在还未醒来的霍青云,他复杂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身边的红色衣裙上,许久都不离开。
  
   轻抚着尸女的衣衫,罗德喃喃道:“我们终于能再见面了。”
  
   那无头的尸身,对他的喃喃低语毫无反应,像一尊雕像,木然立在寂静的大殿上。
  
   有几百年了?罗德自己问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这个答案,他们在一起太久了,久得连时间都成了个模糊的概念。
  
   似乎,在遇到她之前,他的生命,也是个模糊的概念吧。身为非人非鬼的旁观者,他从一出世开始,便注定了一个凄凉的轨迹。父母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别人口中的词汇,他是个弃儿。他只记得,幼年时候的他,跟脾气古怪的叔叔居住在一个终年只见白雪的山顶上,那里的森林,永远只有一种颜色,各种凶悍的野兽埋伏其中,他每天都在小心翼翼与惊慌失措中度过,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成为野兽口中的美餐。
  
   旁观者这个族群,数量虽然稀少之极,但除了叔叔之外,罗德也见过些别的同类,那时的他,曾奇怪地跑去湖水边,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尤其那一双海一样深邃的蓝眸,跟别的同族完全不同。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认定,是自己古怪的样貌,才导致叔叔一点都不喜欢他,不然……叔叔也不会在那一天,把他交给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留了一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后,一去不复返。
  
   想到这个男人,罗德眼中的光彩骤然熄灭,摇曳的灯光下,照出一张阴晴不定的面容。
  
   那道士让他管他叫师父,带他回到一座无名道观中,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拿来香喷喷的食物,一连多日,只让他打扫庭院,做些轻巧的活儿,并不时嘘寒问暖。那段时间,怕是他过得最踏实最温暖的时候,虽然叔叔不辞而别,但他打心里感激叔叔,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扔在这里,他如何过得上不必担惊受怕且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其实,他会一直认为师父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好人。如果,他没有强迫自己去偷冥界的彼岸花。
  
   他没有想到,从他踏进冥界的第一步起,他的命运已经彻底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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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师父要这些火红的花朵来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花对师父的重要,因为在说到彼岸花时,师父的整张脸上都在放光。他想为师父做点什么,因为师父对他那么好。所以他拼命地采花,然后拼命地跑,什么都不想。
  
   可是,师父要的,只是彼岸花,不是他。
  
   冥河的水,冷得像冰,他不断下沉,心里却异常安稳,如果死去,也是另一种安稳。那个将他逼入冥河的男人,他后来才知道,是四方死神中的北堂漉。这个男人,他不视他为仇人,反而有莫名的感激。
  
   若不是北堂漉,他这生都不会遇到她。
  
   他至今还记得,混沌之中,有人抓住他的手,努力往上拉,单纯的暖意,在冰凉的水中扩散,一直扩散到他心里。
  
   她不止救回了他的性命,更给了他今后数百年,可以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他叫她姐姐,她叫他小德,他们两人的开始,是一个最简单的童话。
  
   那次的死里逃生后,他回到人间,却再没有再回到师父身边。他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做,只求能获得三餐之饱。他必须活下去,因为他跟姐姐有一年之约,每年的七月半,他要去看她。
  
   当一个人活得有期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且,是快乐的。
  
   每年的七月半,他都如约偷偷去到冥界,在冥河之畔,跟姐姐并排而坐,谈天说地,喜笑颜开。
  
   是的,仅仅是谈天说地而已,但是,他却那么喜欢这种感觉。他明白,他跟姐姐,都是不被别人在意的角色。
  
   她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但是他却明白,世上能真心待他不存目的的,只她一人。
  
   一年又一年,他从当年的毛头孩子,长成了俊秀的青年,从前总是高他一头的姐姐,如今矮了他一头。他的外貌,在时间里改变,而她,依然是那张绝世美好的面容,长发及地,身姿窈窕。
  
   唯一的不同,是她眼中的偶尔流过的不快乐,一年比一年更多。
  
   他知道,每次只要一提到“主人”二字时,不论之前的话题有多么愉快,她眼中的神采会瞬间黯淡下去。
  
   她口中的“主人”,一直是个让他又怕又恨的角色,一直是。
  
   怕他,因为他是冥界的王,天生的威势无法抹煞;恨他,因为他的存在,对她是最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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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13 17: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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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年轻的他还不太明白姐姐的感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渐渐从谈到那个人就兴高采烈,落到一说他就神情沮丧,有时甚至掉下眼泪的地步。
  
   他非常想见见那个人,可是姐姐不允许。那个人不是北堂漉,她根本无法预料他会对一个潜入者做出怎样的决定。
  
   于是,他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逗她开心,每一年的相见,他都把自己在人界遇到的看到的稀奇古怪的趣事,一股脑儿讲给她听。可是,她总是听着听着就走神,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冥河的北方。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所住的冥王殿,在那个方向。
  
   那一年,姐姐终于答应,跟他一起溜到人界去散散心。那天是人间的鬼节,走在纸钱纷飞的街道上,初来人间的她,对一切都很新奇,之前的低落一扫而空。正在他暗喜这一趟来对了时,姐姐的脚步停在一个一身酒气,醉倒在巷口的书生面前。
  
   书生手里攥着一截红线束起的女人发丝,一张工笔画成的女人肖像抱在他怀里,从头到尾,只听这书生断断续续念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生不同衾死同穴之类的醉话,就在他身旁不远处,一只新死不久的女鬼,面容清丽,想靠近却又近不得,只能绝望地看着书生,伤心抹泪。
  
   见了这一幕,她只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人总是因为喜欢,才会留着对方的物事吧。
  
   他点点头,他亲眼见过,曾住他隔壁的开字画店的老板,将他早逝的夫人的一张手帕,留了二十年,只因这手帕上的并蒂莲是她亲手绣上的。
  
   如果在乎的人没有了,留一件跟他们有关的物事,是另一种安慰。
  
   知道这些后,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回到了冥河。
  
   站在淙淙流动的河水边,她掏出一串亮闪闪的黑石手链,说,那他定是讨厌我的。
  
   她是说那个人吧?
  
   姐姐,为什么这么说?他的确不解。那时的他,对于一切同感情有关的问题,都还是懵懂的。
  
   她把手链放到他面前,说,这是我花了许久的时间,从冥河里挑出最圆润最有灵气的河底石做成的,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个东西。那一天,我把它送给了主人。
  
   闻言,他心头一动,不知是担心,还是妒忌。
  
   然后呢,他见她良久不说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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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它扔回了冥河,说,属于哪里的东西,就应当永远留在哪里。她笑着说道,眼里却分明有泪水打转。对他而言,我连这条冥河都不如,只是一阵空气。我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错。
  
   末了,她忆起方才所见的书生与女鬼,幽幽低语,难道……只有彻底的死亡,才有真正的互相惦念……
  
   他怔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怎样安慰。
  
   很快,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只留笑容,一如从前一般顽皮,说,你看,我又把它找回来了,我很厉害吧。
  
   突然,他很想说她傻,但是,他只是点头,笑着说,你很厉害。
  
   那一次的分别,她照例送他到捷径的出口,笑着朝他挥手。
  
   他没有马上离开,心中总觉不安,他回过头,认真对她说,照顾好自己。
  
   走吧。她的笑容,可以让天下任何一种花朵失色。
  
   小德,她叫住即将离开的他,认识你真好。
  
   他一愣,回头看她,冥河边却再无她的踪迹。
  
   他没有想到,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见,与分别。
  
   三天之后的深夜,当他循着她独有的气息,来到那座叫柳溪的村落时,已成废墟的房舍还冒着黑烟,地上的血汇成了散乱的溪流,从堆积成山的尸体下汩汩流出。
  
   他躲在暗处看她,看她一反往日的温和面容,换了一个人似的,坐在尸山之上,与那个人冷冷交锋,言辞间的残忍冷酷,令人胆寒。
  
   他不相信眼前见到的人是她,他跟自己说,那只是个假象,一个有苦衷的玩笑。
  
   一直到那个人,手起剑落,斩下她的头颅。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而不是幻觉。
  
   为什么她不反抗?她明明目露凶光,却为何在那个人动手的时候,不仅不还手,还隐隐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仿若已经期待许久的事,终于来临。
  
   他不敢出声,那个人的气势,实在太可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她的头颅离开。
  
   她的尸身,静静躺在一堆杂草旁,因为染满了鲜血的缘故,红衣比往日更加夺目。
  
   抱着她,他从发愣变成发狂,从木然变成了伤心,从伤心扩散到狠狠的自责。
  
   他突然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的一时怯懦,在那个人对她动手时,竟连呵斥一声住手的勇气都没有。
  
   她在自己眼前彻底“死”去了,他在世上最在意的那个人,没有了。
  
   记得天快亮时,下雨了,地上的血变成了河,沉静地流动,像那条冥河一样。
  
   泥泞的地上,有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延伸向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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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年开始,冥河到忘川右岸,沿途开出了一种白色的花朵,模样跟彼岸花一模一样,也同彼岸花一般,指引着某个方向。新来的亡魂,若随着这白花而进,便会去到无尽地狱,永世不得脱身。
  
   冥界里,人人都为这种花的出现而好奇。那些被冥兵从通往无尽地狱的半途中拉回的亡魂,只说当时看这白花生得俊俏,看得久了,竟听见里头有个动听的女声,在自己耳畔反复呓语:随我前行,渡君之难。生无可恋,死方有欢。
  
   听着听着,他们便不由自主放弃了左岸的彼岸花,随着这片白花朝前走,心中竟还充满了希望与快活。
  
   于是,这白花有了个名字,渡难。
  
   可是,那个人是不允许渡难花的存在的,他知道,那个人派了许多手下,铲除此花,却发现此花如浮萍,天生无根,除之不尽。无奈之下,只得派人长期看守,以防亡魂误入。
  
   谁都不知这渡难花是如何生出,只有他,还有那个人,能够猜到。
  
   她生于冥界,长于冥界,这个地方,是她的一切,更有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放下的人。她的头颅被封在九重炎狱,她的尸身,留在人界。她的心,却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飘荡,化成绵绵渡难花,绝望地守望。
  
   每每想到这些,罗德的心,就阵阵抽痛,也更加确定,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值得的。为了让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回到那段看着河水,开心谈笑的美好时光。
  
   罗德看着已被自己化作影子的古灵夕,喃喃道:“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
  
   他话音刚落,一阵疾风从殿门外突然灌入,吹得他不得不别过脸去。这股怪风打了几个旋儿,直扑到大殿一侧,一块绘着伏虎罗汉的壁画之上,噗一声没了进去。
  
   只听半空中突地响起嗷一声吼,一只金毛斑斓的大虎竟从那壁画中一跃而出,虎口中喷射而出的热气,带着腥膻之味,两只硕大的碧绿眼珠凶光四射,对准了罗德猛扑上来。
  
   这只从天而降的大老虎着实让罗德防不胜防,他将尸女朝旁边一推,自己却来不及闪开,肩膀一下子被这凶物的前爪紧紧扣住,狠狠摁到了地上。
  
  
  
  
   PS.1.终于出了幻忆空间,我的心都突然开朗起来了。。。>_< 我笔下似乎很少有绝对的坏人,不过这个世界的定律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好人也会干坏事,嘎嘎。
  
   2.国庆大假折腾的够呛,害我跟众多肠胃失调的同僚一样,上吐下泻,吃了好几天的婴儿食品。就前天中午,我午餐依然吃的是芝麻糊。。。现在的身体的确不如从前,免疫力不咋样,消化功能不咋样,睡眠也不咋样,所以我的身体时常会出小毛病,慢慢调理吧,回想当年我体壮如牛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番风光局面,冷热交替,想吃啥吃啥,吃了还P事没有。。。。。。不行,帮主一定要恢复到当年的英姿!!!!:(
  
   3.昨天被人拖出去逛街,买了瓶make up forever的紧致滋润粉底液,现在秋天了,可以用粉底了,为什么要秋天用粉底,原因我之前说过了,卸妆卸干净的话,粉底其实是替你隔绝外界脏空气哒。而且对于粉底这个东东,我从来都是建议用专业些的牌子,这种基础彩妆,必须够细够滋润且质量够好,对皮肤才有保证。关于这款粉底液,我去年其实就想买,但是之前的凝脂纯亮老用不完,于是克制了没买。今天试用了之后,感觉符合我的要求,够细够滋润,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较贴合皮肤,很自然,适合秋冬使用,遮盖力适中。然后又买了一只YSL的明彩笔,关于这个曾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所谓YSL家的明星产品,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了。它的主要用途并非遮瑕,而是上高光,让你的皮肤在阳光和灯光下看起来很有光泽,很健康通透。如果有谁指望它来遮比较重的黑眼圈或者痘痕之类的,还是放弃吧。我买它是因为觉得自己最近的皮肤看起来状态不好,总觉得有点暗,纠结了一下,还是买了一只。。。。。。当天BA试给我看时,把半张脸都涂满了,的确有自然提亮肤色的效果,尤其是在自然光下,皮肤看起来很健康。我自己则只是在眼睛与T区用这个,用过之后,的确皮肤有了较健康的光泽。明彩笔跟其他的高光产品相比,可能最大的优势是它带出来的,是一整片很自然健康的光泽,而不是一点一点碎碎的那种小光点,而起质地很细腻,用在眼部不会觉得干。反正这个东东,对于健康一下肤色是有用的,在你觉得皮肤有点暗沉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来提亮一下,还是不错的。它只是个辅助工具,如果谁指望只用它就可以立刻神采飞扬肤如凝脂,呃,那还是不可能的。对它长草的JMS,可以参考下我的意见,嘎嘎。好皮肤,始终还是要靠吃出来跟睡出来的哇~~~^_^
  
   4.终于到秋天了,高兴,我最喜欢10月到12月这段季节,不冷不热的成都。^_^
  
   5.工作很忙,稿子很多,甘苦自知,奋斗到底,吼吼。^_^
  
  
   抱抱大家,看好自己的身体,这是一切的本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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