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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桢先生自述学佛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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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05 22: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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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没有搜到完整版,因为我原来打印过这个,我来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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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05 22: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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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阶段中,对我学佛最有影响的是二件事,也是二个人。这两位,现在都不在了!您说是观音使者,或者是善知识,都可以。总之,对我的学佛,影响很大。


  第一件事,是一九六四年,我和棨元兄等经营的公司第一次决定发给红利。那时候对我们讲,是一笔很大的金额。

  那天正好是我和和如结婚的二十三周年。我从公司回去,告诉她将有这笔收入时,两人都很高兴,小夫妻商量应该怎样去善用这笔钱。

  我和和如都是受过 基督教会学校的教育。她那时还没有表示对佛法有兴趣。而我则已认识了乐渡法师、张澄基、陈健民等一般佛教人士。平时当她和我讨论宗教信仰时,她常说:您 们啊!老是咬文嚼字,只会讲不会做。基督教虽然道理讲得不多但是办医院、办学校、孤儿院、老人院,做许多人们很需要的事。为什么佛教不做点这类的事呢?我那时已稍稍懂得一点佛法,总劝她:办医院、老人院、孤儿院这种的确都是好的,这种是所谓修人天福报。下世也许可以升天,也许更富更贵。但仍免不了堕落 的可能,还是在六道之中。所以学佛,一定要修慧,那方是究竟解脱的正路。

  那天我们商量怎样 运用这笔钱时,也涉及了宗教信仰。她还是主张修福,我还是主张修慧。可是她很聪明,她说:好吧!修福、修慧既然都是好的,那末让我们来分工合作。您去修 慧。您有了智能,将来可以将佛法讲给我听。我来修福,福报好,至少可以烧饭给您吃。我记起佛教中有一个罗汉托空钵的故事。觉得她的话也很有道理。于 是决定将那笔钱一分为二,每人一半。她的由她作主修福,我的用来修慧。

  在这以前,我已因和如的朋友姜大嫂认识了初来美弘法的乐渡法师,已参加了他所领导的美国佛教会。佛教会在纽约市北区租了一处公寓房子,办了一个佛堂,她很少去。但自从那天分工后,她几乎每个星期天都去做义工帮忙,烧饭洗扫,一切都做。我看在眼里,心中很觉得高兴。

  大概在收到公司的钱不满二个月,有一个星期日,和如和我从美佛会出来,预备走到停车场去,忽然看见广告,有一座门面相当大的房子出售,原本是电话公司的办公厅。和如叫我将电话号码抄下来。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说:我们不妨约个时间来看看,也许可以买下来给美佛会做寺址用。

  那里来的钱呢?

  用修福的钱啊!

  您不是说应该办医院、办学校、老人院、孤儿院吗?

  这一点点钱,那里够办这类大规模的善事呢?美佛会现在的地方实在太小了!何况乐渡法师说,有三尊大佛像在香港定做,不久将运来。我们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多容纳一些人,使他们来了解佛法。她还加了一句:也使您可以有地方多修一点慧。

  这个电话公司的办公厅,就是现在的大觉寺。

  所以和如修福修得很快,而我的修慧呢,可不容易,惭愧得很,一直到一九六九年,五年之后,方第一次在大觉寺用英语讲五眼 Five Eyes


  第二件事是在我们的船公司正发展得轰轰烈烈,我事务繁忙的时候。张澄基(他那时已在宾州州立大学教佛学)说服我,跟他去在二所大学的修静场所教我佛法。一共三次,每次三个星期。和如也很鼓励我,支持我去。

  我们得早上四点起身,我不准说话,可以用笔问问题。他说,他没有资格传法,但已经得到他师父贡噶喇嘛(那时已圆寂)的允许,代他传授,所以可以将所有他在西藏、西康学到的密宗法门讲给我听。他也教我中国的禅宗修法。

  我得承认,这种机缘,也可以说是百千万劫难遭遇。可是我资质太差,有时听了似懂非懂,有时也容易忘记。每次学习回家,又不能依照习练,但我对于澄基兄的恩缘,永志不忘。他是我这生学佛过程中第二位影响最大的人!

  当第三次完结的那天,他说:您今天不必打坐,也不必念咒,要一念不生,在山中盲目的经行(即是走),不要认方向,不要想走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要担心迷路。下午再见。

  等我忽然再看到修 静的那个场所时,大概已经是下午四时。走进厅内,看张澄基坐在那里,我也不去理会他,一直走到自己住的房间,在打坐的地方坐了下来。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部 大般涅盘经。可能是我走了一天,已头昏目晕,觉得书上在那儿放光。忽然我注意到窗外在飘白雪(那时是四月),心中闪了一个念头──是贡噶师父来了。这时方 才看到张澄基就站在我边上,向着我微笑。

  各位,一直到后来,我方才听人讲,贡噶的西藏文意义即是白雪!


  第二天一早,我仍不讲话,收拾了行李,下山去小铺子中吃早点,侍女给我看菜单,问我要点什么,我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还是一句话也不会讲,侍女以为我是哑巴。

  那天我开车,在纽约州的高速公路上开,心中好象还是一个念头都没有。张澄基坐在旁边,看着我说:喂!家桢,开车得当心一点。

  打三百棒我对他一喝。

  打三百棒他回了我一句。这一下,可将我打醒了,我就全副精神的慢慢开车回来。

  一九六九年,船公司的总经理 Mr. White 忽然中风去世。我和棨元商量,决定将船公司出售。

  一九七零年出卖成功,在经济上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但使我最高兴的,还是那天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和如时,她对我讲:我们现在不要一个修慧,一个修福了,我们应该通力合作,两个人一起来福慧双修。

  庄严寺即是在这个福慧双修的原则下,推动出来。这一阶段,我修慧的代表作,应该是一九八二年在夏威夷大学所讲的《观世音菩萨的证悟过程及修行方法》。


  我今天的报告到此为 止,我学佛的第四阶段,尚未终了。第四阶段是从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晚和如往生、八月四日一早我去佛堂发愿继续替她念金刚经开始,负责庄严寺大佛殿的建造、 千年古观音的降临、写《金刚经的研究》,及电子佛典的推动,都是这阶段中的重要梦境,我还没有看到地平线上太阳放射着万道金光。十八岁时,曾在故乡绍兴, 一个小山上的观音庙中,抽到一支签。那是我第一次在寺庙中见到慈容满面的观世音菩萨像。现在将这支签记在下面,祝各位身心愉快!


  高危安可涉  平坦自延年
  守道当逢泰  风云不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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