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百出
你家老爷?你家老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妻子她……祖爷爷惦记祖奶奶,疯了一样的冲杨二皮吼叫,唯独那王福成听出了端倪,急忙劝慰祖爷爷:夏兄莫急,切让他说下去,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有变故,当然有变故,那夏夫人……杨二皮哭道:那夏夫人果然是女中巾帼,不让须眉,她竟然把我家老爷给捉了起来,还吊在那边的桅杆上……
你这狗奴才,乱说什么?祖爷爷叱道:明明是你们杨家寨捉了我的妻子去……
是,是,那杨二皮磕头如捣蒜:开始是这样,因为我不在少爷身边,少爷做事没有主意,听了那洋鬼子斯坦因的蛊惑,居然拿了夏夫人,可是那夏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她假做屈顺,少爷不虞有它,就将夏夫人囚在了那边的一间舱室中,原打算拿夏夫人和夏爷换宝物,再用宝物和洋鬼子斯坦因换火枪,可谁知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站起来,慢慢说,王福成吩咐道。
谢王老爷赐座,虽然口中这样说,杨二皮却仍是不敢站起来,就跪在那里说道:先前寨丁们用渔网把夏夫人和骆大小姐捞上来的时候,大家哄抢宝物,虽被骆大小姐制止了,却有一样好东西,被那睡姑给得到了,这事不知怎么被夏夫人知道了,她假意对睡姑示好,还脱了自己的外衣给睡姑穿,再后来,就不知怎么回事了,我家老爷竟然进了关押夏夫人的舱室,结果被夏夫人捉了,当时现场乱成一团,还有十几个人跌下了船,连那睡姑也一并跌了下去,不知死活……只是从此,就太阿倒持,那夏夫人将我家老爷吊在桅杆上,言称须用宝物和她的孩子来换,所以我们就想……
就想再捉了我的孩子,去胁迫我的妻子,是也不是?祖爷爷凶巴巴的质问道。
夏爷恕罪,这也是情不得已啊……杨二皮放声大哭。
如何一个情不得已?活该你们自找!祖爷爷还待要说,王福成却阻止了他:夏兄,听这奴才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二憨在杨府马棚里的草垛里发现的尸首,就是睡姑。
那方宝物蜜蜡……祖爷爷转向二憨,二憨立即从怀中将蜜蜡取出来,恭恭敬敬的呈上。
看到这东西,杨二皮霎时间连眼睛都直了,这实乃价值敌国的不世宝物,有了它,几辈子的衣食都不缺了……就见祖爷爷接过蜜蜡,走到骆大小姐面前:骆姑娘。
干什么?骆大小姐眼睛盯着蜜蜡,虽然仍是恶声恶气,但呼吸明显有点急促。
只听祖爷爷说道:骆大小姐连番征战,疲惫不堪,但此番我们正处于一艘千古未见之魔舟之上,若然是要杀下船去,重返人间,这期间还不知有多少浴血恶战,更兼姑娘侠肝义胆,还要保护我的妻子儿子,所面对的危险更大,这一方蜜蜡,源自于太古,集天地阴阳之气而成,天生有着僻邪的功用,烦请骆大小姐佩在身上,以壮行色,也好让我们重演三危山,以姑娘一已之力独挑八百马贼的不世功业,可好?
祖爷爷这番话,说得贴切到位,骆大小姐不屑的唾了一口: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不是想让我为你儿子卖命?口中说着,早已是欢天喜地的抢了那方蜜蜡,拿在手上,珍爱的把玩不已。
王福成在一边看得气火攻心,非常想提醒一句:老夏,你老婆现在还不知是怎么个情形呢,此时端的不是花心的时候……可想了想,他什么也不说,而是转向了杨二皮:那夏夫人,此时情形究竟如何?她为何不来这边与骆大小姐相会?
那杨二皮禀道:夏夫人智计过人,她是担心行动之际,为我们杨家寨所乘,所以就一动不如一静,反正我家老爷在她的手上,投鼠忌器……不,是担心夏夫人情急拼命,谁也不敢靠前步……
那我家夫人的吃喝,怎么办?二憨叱道。
杨二皮苦笑:二憨兄弟,你想我家老爷还吊在哪里,谁敢让夏夫人再受半点委屈?
那你此番前来,意欲如何?王福成质问道。
杨二皮惨笑道:如今小人才知道夏老爷何以如此厉害,只一个夏夫人,和骆大小姐,而且还带着个孩子,就让我们杨家寨几百人束手无策,如今再加上几位老爷,个个都有翻云覆雨,神通造化的本事,我杨家寨岂还有胆子再敢冒犯,此番二皮前来,就是代我家少爷请罪,伏望两国罢息兵戈,永结同好,只是有一条……
哪一条?闻知这杨二皮居然还有条件要开出来,王福成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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