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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色女外传:那些我们的性福青春(小白吃更新87节86节85节84节82节83节Jun68更新81节小白吃更新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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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03 16:4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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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我再没有去找过小猴儿,而奇怪的是小猴儿也再没有找过我。课间课下我们有时碰到,也会若无其事地说上几句话,但是,我们分明都彼此陌生了,虽然他还是那个不太爱搭理女生的小猴儿,也没有传出他和那女生真有什么的续闻;我也还是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放心上的花小容,我们都没变,但却又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也许是他,也许是我,我们大概都不约而同地只把那一切当作是一场梦。有时候我会想,那一切,竟是当真发生过么?
  
  杨剑在碰了几次壁后不屈不挠,终于感动了三三;老鬼和吴明仍然是一幅甜腻死人不偿命的恩爱样;莲花的店真的开起来了,除了上课,她几乎都守在店里;波波去酒吧的次数渐渐少了,她入了学生会,又是预备党员,忙着要入党,又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我了。
  
  网吧我已经不去了,CS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兴趣,那虚拟的快感不知怎的在我看来倒和我与小猴儿之间那一场镜花水月有几分相似。又什么才是真的?我去酒吧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有时喝酒,和朱古力他们划拳,有时什么也不喝,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听歌。
  
  转眼暑假又到了。
  
  女人们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只有我懒懒得一动不动。波波奇怪地问:“猪,你不回家?”其他几个人也疑惑地停下手边的活看我。
  
  “回家?”我自嘲地一笑,随即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说:“等你们走了,我一个人把你们的床全都霸占了,爽死我,哈哈……三三,你零食都给我留着啊。”
  
  三三走过来,却一点也不笑:“猪,你真不回啊?为什么?”老鬼也说:“就是,一个人你受得了吗?”
  
  “不是还有莲花陪着我吗?”我懒洋洋地说,“你们真烦。”
  
  小猴儿也问过我,我说我不回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最后终于只轻轻说了一句:“那你照顾好自己。”就转身走了。
  
  他奶奶的,他居然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习惯了我们如今好似陌生人——比陌生人好一点,但那曾经熟悉地过往,却如一缕清烟飘在空中,说有也有,说无也无,只是这么平静的,平淡的,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痛,却也在风中打了几个圈,说散就散,似乎找不见了。
  
  老鬼停下手里收拾的东西,在我床边一屁股坐下来,说:“老猪啊,你想躲着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那可不行!我也不回了!”
  
  我哈哈一笑:“真是知朕莫如汝啊!我要去勾搭帅哥你咋知道?”我假意叹口气:“好吧,就算你一个。”
  
  三三哼一声,说:“有多的给我留一个……”
  
  我们一起啐她:“呸,小杨花!有杨剑还不知足!……”然后我回头看老鬼,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你也有吴明的,看来你是个大杨花……”
  
  “那我是什么?”波波来凑热闹。
  
  我们三个互看一眼,异口同声怪腔怪调地说:“糟——糠——”然后笑作一团。
  
  可不是,波波虽然有了李白,可追她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少过;比李白优秀的也大有人在,可她就愣是一点不动心。我们都开玩笑地说李白不就是个死唱歌的吗,看来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吉他随木头啊。波波也从不生气,只是以大姐大的风范微微一笑,说:“你们小屁孩懂个啥……他迟早会出头的。”
  
  “等他出头你也成糟糠了……电视上都这么编的。”我们这样抵毁李白波波也不生气,只是自信满满地说,你们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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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03 16:5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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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啊,千年大坑啊~~~~~~~找好久才这么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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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2 15:4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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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远远地便看到朱古力和李白站在酒吧门口,我们走过去他们还在说话。我拍了朱古力一下,他一回头看见我,先是瞪着我上下打量了一通,又一脸不相信地把我扒拉到一边看看我身后,直到确信这是我的真身而不是他的幻觉之后,这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他一边笑还一边弯腰,一边弯腰一边往外艰难地吐字:“哈哈哈……花小容……你去泰国了吗?”李白则笑得含蓄多了:“哈哈,换风格了,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美丽和老鬼都是一脸黑线,美丽说:“这个傻子是谁啊?”老鬼说:“去泰国?他啥意思?”我除了脸外全身都是黑线,解释说:“他是说我变性了。”然后把还在笑的朱古力一掌搡到一边。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上完酒,我利索地把四杯酒分别满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来,谁先说个吧。”
  
  老鬼说:“为我们几个人有缘聚在一起这么开心,干杯!”刚说完美丽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太老套了!老花,你说!”
  
  我低头看看自己,说:“为低调的花小容终于穿上了高调的公主裙,干杯——”
  
  老鬼:“哈哈哈,为我们横空出世的花人妖——”
  
  美丽:“哈哈哈,为我绝世无双聪明绝顶的计划,干杯——”
  
  只有吴明呵呵呵傻笑,什么都没说。四只酒杯“砰”一声撞在一起,然后四个人都一仰脖,很豪爽地干了。
  
  朱古力和李白不久就过来了。我跟他们介绍美丽,还没说几个字呢,美丽就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我是跟小容从小玩到大的!叫我美丽就行!”朱古力也站起来:“我叫朱利……耶,我俩名字都有一个利哦。”
  
  美丽白他一眼:“少跟我套近乎!你刚在外面笑话我姐们儿什么?得罚酒三杯吧?服务员,上大杯!”
  
  很快大杯就上来了,看着那有碗口那么大的杯子,朱古力脸白了白:“姐姐,你来真的啊?”又转头向我们求救。我斜眼挑衅地看他,老鬼扭头打量左右,吴明在低头嗑瓜子儿。李白拍拍他的肩:“喝吧!”
  
  朱古力没法,端起大杯咚咚咚就喝。三杯下去倒是面不改色,我再一端酒站起来,他眼看着就要哭了:“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呆会还唱歌呢。”于是我坐下来:“好!等你唱完!”老鬼再幽幽地接一句:“我们有耐心……”朱古力转过身用力握住李白的手,哭丧着脸:“切记!宁惹真小人,不惹假女人啊!……”
  
  “这小子看模样倒还挺俊,你看上他了?”美丽在我耳边问。
  
  “瞎说什么呢!”我白她一眼。
  
  又寒暄了几句,然后他们去准备演出的事了。老鬼和吴明开始像像皮糖样地粘在一块儿,我跟美丽介绍了下朱古力和他的乐队,我对美丽说:“是不是你看上他了?姐们儿一场,老花我这点魅力还是有的,只要你开口,敢教他不从你!”
  
  “切!”美丽哧之以鼻,“我才不像你,我对这些风花雪月没兴趣!喂老花你在干嘛?”
  
  我抬头茫然地看她:“我腿光溜溜地难受,摸摸……”
  
  美丽更哧之以鼻了:“这光天化日的,找人奸你呢……”
  
  正粘乎着的老鬼抬起头淫笑:“没事,这都晚上了。猪,尽情的摸!” 又探过身子一拍美丽的光腿:“腿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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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2 15:4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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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那天晚上我们都有点高了,桌上酒瓶整整齐齐落了一层又一层,崴嵬壮观。划拳,玩色子,打扑克,猜火柴,数七,一轮一轮地都玩过了,整个酒吧里就我们这桌最HIGN,声音最大,连老板娘都给吸引了过来。老鬼今儿走狗屎运,不管玩什么十有八成都是轮到她喝。吴明为了讨好老婆给她代酒,于是,等朱古力他们唱完歌过来时,老鬼没事,他先像条醉狗歪墙角里睡着了。
  
  “唱得真好!”美丽端着酒杯叫道,也不知她是冲李白还是朱古力说。老鬼给他俩的杯子倒酒,倒了半天只倒出几滴沫子来,于是美丽扯着嗓门大叫:“服务员!再来十瓶!”我歪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说:“十瓶太多了……”没人听我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推着一箱子酒过来,问:“十瓶全打开吗?”我和老鬼都是一愣,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抬头一看,呦嗬,这不是文静吗?
  
  文静看见我们倒是很镇定,笑了一下说:“是你们啊。十瓶全打开吗?”
  
  美丽看见我们的异样,问:“怎么了?全打开!”
  
  趁文静动作娴熟地给我们开酒的工夫,我在美丽耳边说:“她以前和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文静开完酒,微笑地看着我和老鬼,说:“原来你们也没回家吗。反正暑假闲着,我在这儿打份临工。你们玩吧,有需要再叫我。”
  
  她走了。美丽看看她又看看我们,说:“挺好一姑娘啊,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我和老鬼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喝酒!喝酒!”老鬼转头对李白:“来诗仙,我俩来一局!我抱着肚子:“不行我喝太多了,我要去厕所……”朱古力举手:“我也想去。”众人窃笑。
  
  我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头有点晕,胃里也有点翻腾,不过路总是走得稳的。卫生间门外有面落地的大镜子,我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就定住了。
  
  镜子里的人粉面含春,那张脸娇艳无比,连耳朵都是醺醺然的粉红色。一身雪白的曳地长裙,裙摆粉白的蕾丝边像花朵般含苞待放,仿佛正在微微诉说着一个属于春天的秘密。那恰到好处的腰身,自裙身流泻而下的美妙曲线……而在最上方的那张脸,因为这雪白的衬托都显得隐约而朦胧起来。我喃喃自语:“妈的这是谁啊……真好看。”
  
  旁边有忍不住的笑声,然后一个声音说:“猪,那是你自己啊。”
  
  我一个愣神,回头一看原来是朱古力。脸不由一热,仿佛酒也清醒了几分:“你来干嘛?难道想耍流氓……”
  
  朱古力脸上笑意更浓:“男人也要上厕所的嘛。你不信?要不你去参观下就信了。”
  
  以为我不敢?我哼一声,一伸手就推开了对面男厕所的门。里面有个人正在吹着口哨嘘嘘呢,被我一吓口哨跟尿液都愣给生生憋了回去。那人恼怒地叫:“有病啊!这是男厕所!”
  
  我也叫:“男厕所稀奇啊!有事快尿,没事快走!”那人看看我又看看朱古力,终于没好意思再尿,提起裤子恨恨地走了。
  
  再一脚砰地关上门,对朱古力一努嘴:“尿啊!正好顺便参观。”
  
  朱古力悠闲地看看我,真的伸手去解裤子。我也悠闲地看着他。他在那磨磨蹭蹭了半晌,看我还是一脸悠闲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门一开恭送我:“姑奶奶!您还是请出去吧,有女人看着我尿不出来!”
  
  我哈哈哈一阵狂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于是提起裙子进了另一边的女厕所,过一阵出来,看见朱古力也站在那照镜子呢。我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嬉皮笑脸:“其实我就是想对你说句话……你穿这身挺漂亮的。”还没等我得意他又说:“不过还是糟蹋了这条裙子,这不是泼妇该穿的……”
  
  “滚!”我一捧水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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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吴明途中醒来了一次又接着喝,结果一出酒吧门就大吐特吐,吐完了抱着老鬼呜呜的哭。老鬼骂:“没出息的,你哭啥?”吴明还是呜呜呜:“老婆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美丽抹一把鼻涕:“他娘的,太感动了。”李白喃喃地道:“我想波波了……波波我的好波波……”只有朱古力不为所动:“咳我说哥几个,吃烤羊肉不吃?”
  
  于是又拖着醉成一摊泥的吴明来到附近的夜市,夜市上的人们看见我们一伙走路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无不侧目。朱古力又和美丽打闹上了,美丽旁若无人的大笑和喝骂声在街的那一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老鬼靠着吴明醉眼迷离,走路脚底下也在打圈。李白在看哪家烤得好。本来寂静而沉淀的夜被我们一搅扰,仿佛空气都带了几分放肆的醉意。
  
  我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切,有面目模糊的摊主纷纷上前招呼:几位吃啥?烤羊肉?羊杂?朱古力还在和美丽放肆的调笑,李白也加入了他们,那张俊俏的线条分明的脸,为什么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渐渐幻化,幻化成另一张脸,幻化到我看不清。
  
  那若有若无的悲凉就如此浮上心来,吴明还在抱着老鬼喃喃低唔:老婆爱你……带着醉意的氤氲,那话语听起来竟仿佛就在耳边,似乎在以前也曾有人对我如此说过。美丽察觉我的异样,问:“老花,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我哈哈一笑:“没什么。我唱首歌给你们听。”朱古力拍掌:“猪要一展歌喉了!猪,我为你倾倒!”说着窜到我身边捏拳作麦克风状。
  
  我拉过他的拳头唱:
  
  我允许了你
  让爱的自由还给你
  我允许了自己
  承受这悲伤到天明
  
  朱古力陪我一起,假装声嘶力竭地吼:
  
  我不愿放弃却要故意默默允许
  我答应自己爱你的心绝口不提
  总是以为终究化作云淡风轻
  ……
  
  “咦你怎么不唱了?正高潮着呢!”朱古力的声音。
  
  “该吃了!”我头也不抬地拉过一碗羊杂汤。一股羊肉特有的腥味扑鼻而来。美丽尝了一口羊肝随即吐了出来:“什么味道!”我们笑。
  
  “猪你唱得真好,声情并茂的。”老鬼感叹说。朱古力颇有用意地看我一眼:“那是!有情人才能唱好情歌!”我没好气地夹了块蒜苗一筷子捣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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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我们最终没能去成华山,也没能去成秦陵。因为那次居然是美丽醉的最厉害,虽然她看起来是我们之中最好最清醒的。她睡到半夜开始狂吐不止,老鬼不在,不知又和吴明去哪儿鬼混了,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照顾她。
  
  这一夜直折腾了个天翻地覆,我第一次看到美丽喝醉后又哭又笑又发狂的样子。她跑出去要砸我们宿舍楼的玻璃,我把她拉回来她又咚咚地去踢旁边宿舍的门。最后终于不闹了,她就开始抱着我哭了。
  
  “小容……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她喃喃地说。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流淌在我肩膀赤裸的皮肤上,湿湿的,凉凉的。
  
  我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自己疲惫地靠着床头在地上坐下来。没有开灯,但有月光沿着窗子照进来。她低低地叫我:“小容……花小容……你他娘的少装蒜不理我……”一个翻身看样子又要吐了。
  
  吐就吐吧,我意识模糊地想,大不了明天再收拾。我实在是没力气再陪她折腾了。还好美丽只干呕了几声。她已经再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那夜美丽说了很多话,很多我之前从来没听过也没有想过的话。她学会了很多粗话,她管她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个香港男人叫老傻B。她说她怀了那个傻B的孩子,他逼着她打掉,她不肯便对她拳打脚踢。她不会那么白白便宜了他,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搞到他老婆的照片和电话,又凭借手中掌握着的公司大量的内部机密,逼着他把深圳的一套小公寓过户给了自己。现在房价这么紧俏,老男人自然肉痛得很,不会再容她。于是她暂且回到老家,打算先休养一阵子,再重头开始。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是听一部绵长的比电视剧还要精彩的电视剧,而那些最关键的部分,比如她怎么逼着那男人把房子过户给自己,她和公司的那些人怎么勾心斗角,又是怎么从公司全身而退,我都听不太明白,仿佛在听又仿佛不在听,含含糊糊就带了过去。又听见她在说她把孩子打掉了,公司里的谣言开始漫天飞,而那个她一直喜欢的人也知道了真相,不再理她了。她抱着枕头大哭,哭得抽抽噎噎,像个孩子。她说:“但是我不后悔……小容你知道吗,我不后悔。我损失了一个孩子,损失了爱情,但是我得到了一套房子。一个可以在深圳立足的地方。”
  
  我心里也是大恸,仿佛她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虽然我并不完全明白和消化。我也开始哭了,我一边哭一边说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到现在也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呢?!
  
  ……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着。醒来时已是中午了,美丽还没醒,一摸额头却烫得吓人——她发烧了!再看身上,更吓人,大片大片的红斑。老鬼回来一看也吓一跳,说:“这是酒精中毒啊,快送医院吧!”
  
  美丽在医院输了几天液,仿佛这场大醉彻底伤了她的元气,后来她的精神就一直不怎么好。我却知道她是刚刚做过手术不久,本来身体就需要休养,这场大醉就更是雪上加霜。而且她本来就是酒精过敏的体质不能喝酒……
  
  那阵子美丽变得懒洋洋的,人也仿佛忧郁起来,跟以前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我心里焦急,想她该不是得产后忧郁症了吧?但她又只是做了个人流的手术……她都做过人流手术了……她打掉了一个孩子……孩子……我背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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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朱古力搬家了,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他说这是他在西安的第七次搬家,最厉害的一年里搬了四次。房子不大,床却是张双人床,还带雕花的。吴明对这床有了兴趣,前后左右摸个不停,对老鬼说:“哎,我们以后结婚也弄个这样的床好不好?”老鬼啐他:“谁跟你结婚!”
  
  美丽却说:“结婚呀,还是得趁早结啊……”一脸不相称的哀怨。朱古力手折了一支塑料花,单膝跪在我跟前,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我:“亲爱的,嫁给我吧……”
  
  哈哈哈……大家起哄。我被他吓一跳,没好气地把那破花夺过来丢到一边。朱古力不甘心地把花捡回来,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达宁……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什么我却一点不觉得好笑,忍不住板着脸把花又一把丢得老远。朱古力又捡回来:“噢……嫁给我不好吗?那你想嫁给谁……”我再也忍无可忍,蹭一下站起来:“嫁你老母!”
  
  气氛一下子冷场,老鬼赶紧跳过来维持秩序:“镇定!一定要镇定!花猪今天心情不好,女人们都留下来,男人们退出去!”
  
  朱古力和吴明出去了。朱古力临走时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竟然有几分幽怨——我下意识地避开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哈老花行啊,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咋样,广州话骂人爽吧!”美丽笑得花枝乱颤的。
  
  老鬼瞪她一眼。又不解看我:“猪,你怎么了啊?吃错药了?”
  
  “她是在想,要是跪在她面前求婚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人该有多好?”美丽懒洋洋地说。
  
  老鬼愣了一愣,随即会心一笑:“哦,我明白了……不过猪啊,你和猴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看着她们,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嘴唇张张合合几次三番后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说……我和小猴儿会不会有孩子啊?”
  
  美丽和老鬼扑通跌倒在地。美丽失笑了好半天:“哦我说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原来在想这事啊?”
  
  我却是一脸的郑重其事:“我和他都好几次了……很可能有孩子啊!”
  
  美丽一脸怜悯地摸摸我的头:“我可怜的孩子哦……我问你,你们爱爱的时候用套了没?”
  
  老鬼问:“套什么?什么套?套头还是套脚?”
  
  美丽差点吐血:“这都是帮什么孩子啊……还大学生呢!套套!就是……套套!避孕套!我们小时候吹过气球的那玩意儿!”
  
  我哭丧着脸:“没用……”
  
  “啊?”美丽紧张起来,“那不是没有可能哦!小容,你们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弱弱地答:“有好几个月了……”美丽就更是一脸无语:“没常识啊没常识!大姨妈要两个月不来才有可能怀孕的!”
  
  哦……我吁了一口长气。脸红了红:“谁像你知识渊博,整天研究……”老鬼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就是,你跟猴子只知道整天地做……哎美丽,套套长什么样子的?我小时候可没吹过。”
  
  “你买盒来不就知道了?其实那事挺没意思的……”美丽长叹一口气,意兴萧然的样子。床边柜子上放了一包没抽完的烟,她拿过来在手里掂了两下,抽出一根来放在唇间点着了。看看我问:“要不?”见我点头,又给我扔了一根。
  
  美丽深深吸了一口,直到仿佛把烟雾留在喉咙里过足了瘾,才长长地吐出来,说:“娘的,不看见它我都忘了我还会抽烟了。”
  
  
  老鬼也拿了一根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说:“猪,你也会抽烟,我咋不知道啊?”
  
  “她啊,”美丽看我一眼,“她上中学时就会抽了。”她刚说完我就一口烟雾呛进肺里,咳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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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三个女人人手一烟,淡蓝的烟雾悠然缓慢的缭绕盘旋,朱古力在外面大叫:“怎么了这是,失火了?猪,你再伤心要自焚也麻烦换个地儿啊!”再冲进来一看,捶胸顿足:“我放了半年都没舍得抽的最后三根中华啊……婆娘家家的,抽什么烟!真是的!浪费!……”
  
  “难抽死了!”老鬼把手里还剩的多半支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朱古力惨叫:“这儿有个东西叫烟灰缸……”
  
  “是吗?”老鬼看看,“我还以为是个迷你小痰盂呢。”
  
  美丽则开始检查朱古力的床铺,她从枕头上用两个指甲尖拈起一根黑色疑似毛发的东西,口里啧啧有声:“小朱同学,看来你业余生活是大大的丰富哇。这么长的头发,肯定不是你的。坦白交待,是不是每天带一个?”
  
  朱古力窘的厉害,直把我们往外推:“出去,快出去,我有权保护我的隐私!”
  
  美丽仍然不依不饶:“花花公子还想对我们小容求婚,哼,以为我们娘家人就好欺负么?”老鬼附和:“就是!”再威胁吴明:“你站那边?”吴明一看形势不妙,急忙跑到我们这边站定,一脸谄笑:“我听老婆大人的。”
  
  朱古力一脸哭笑不得:“谁说我是花花公子啦……”
  
  老鬼回身一指美丽:“她!”
  
  美丽再一指我:“她!”
  
  我一脸无辜加茫然:“我没说……”美丽说:“但你心里说了。”于是我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朱古力的脸,就那样慢慢地沉静下来。他走近几步,认真而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嘻笑,也没有他往常的那些搞怪动作,只是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大很黑,那眼神专注而用心,仿佛要一直看到我心底里去。是我看错了么?那黑漆漆的眸子里,竟仿佛有一抹隐隐的忧伤依稀闪过。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说:“小容,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么?”
  
  我张大嘴巴,支支吾吾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本来想说是啊,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但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神情,我突然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这该死而诡异的气氛,只拼命地用眼神示意美丽和老鬼,让她们赶紧来救急。
  
  朱古力摇摇头,又笑了一下。这回我看清了,他在苦笑。他居然也会苦笑?
  
  “吃火锅吧!暖房要吃火锅的!”他说。
  
  “夏天吃什么火锅啊!”美丽抗议。
  
  “成,那你们说吃什么?我请客。”转眼间朱古力又恢复了正常,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听说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湘菜不错?”我说。
  
  “就这么定了!湘菜!”朱古力打个响指,“你说吃啥就吃啥。哪怕你说去吃狗屎,我立马就去找狗,新鲜!”
  
  ……那天晚上美丽一直在抱怨,说朱古力破坏了她的食欲。虽然她一个人就吃光了整整一盘子烟笋炒腊肉和黄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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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美丽一直呆到我们快开学。自从知道文静在六月打工后,我们去酒吧就去得少了。美丽自然是觉得奇怪的,但我和老鬼都不是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也只是简单叙说了下事情原委,美丽本不是我们宿舍中人,也就不管了。虽然去酒吧也没啥,那儿也不是只有文静一个服务生,但我和老鬼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天文静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们都还记得,一转眼的工夫,她又变回恬静娴淑了,这无论怎么都让人想起来有点不寒而栗。如果她对我们怒目而视甚至开骂,那反倒正常些。
  
  老鬼说也许她变好了,回心转意了呢?我们总不能以自己的小人心,去度人家的君子腹。
  
  我想老鬼也许是对的吧,人总是会变的,而且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又是她不对在先,再有天大的仇怨,也应该被风吹得消散了个差不多吧。只不过在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和老鬼都错了,而且错得彻底,没一点余地。
  
  美丽说老花,我发觉朱古力喜欢你。老鬼也说,我也发觉了。他藏得那么深,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哈哈哈。
  
  我们用吴明的电饭锅煮大米粥,咕嘟嘟。我装作没有听到,专心地看电饭锅上方飘出的白气。
  
  于是美丽和老鬼开始在那里一问一答:
  
  “猪为什么不理我们的话?”
  
  “因为她不喜欢朱古力。”
  
  “为什么猪不喜欢朱古力?”
  
  “因为她喜欢猴子。”
  
  “为什么猪喜欢猴子?”
  
  这回是美丽回过头来,一起问我:“老花,你为什么喜欢猴子?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什么?我茫然地重复一遍,更加茫然地答:“我不知道……也许是喜欢他帅吧。”
  
  “帅?”没想到美丽失笑,“他帅吗?也不过就个子高一点五官端正一点,哪一点出挑的?朱古力都比他帅多了!”
  
  “朱古力比小猴儿帅吗?”我吃惊地反问。
  
  美丽点头老鬼摇头。美丽不以为然:“看来你们啊,就喜欢猴子那样的小白脸。其实男人最重要的是味道,味道!要有手段和魄力!金城武帅吧?没有灵魂。而且老花啊,我觉得吧,你和朱古力才相配。”
  
  我有点奇怪:“美丽,你以前不是挺看中小猴儿的嘛?可别忘了当时你都是怎么蹿掇我的。”
  
  美丽伸个大大的懒腰:“那时我和你一样,才见过几个死男人呀,自然就觉得猴子好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你以后工作了,见的各种类型的人也多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哪一种了。”
  
  粥煮好了,香味弥漫。就两个饭缸,盛好后老鬼一碗,我和美丽一碗。她一勺我一勺,倒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而我却突然没了胃口,把碗推给美丽:“你吃吧。”暑假都快过完了,而小猴儿,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回家了,这个人就好像凭空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是不是真的就如美丽所说,我和朱古力才是相配的?至少会开心吧。
  
  一时不由得心乱如麻。美丽又拍拍我的肩:“老花,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猴子缺乏安全感,所以你即使再喜欢他也不会主动去找他。猴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感情从来是分不出胜负的。只有要么得到,要么失去……你会选哪个?”
  
  我会选哪个?我在心里低低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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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2 15:5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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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老鬼就有事没事地笑话我,一有空就低头捧着自己的肚子作哀怨状:“唉,又有小花猪了……”我终于体会到三三当初的感觉了(友情提示:当时三三因为臭袜子事件而被老鬼一天二十五小时地开玩笑)不过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承受力好。问,一只乌鸦飞过和一群乌鸦飞过的区别是什么?答:没有区别!
  
  美丽却深为我和老鬼像沙漠一般贫瘠的生活常识苦恼,于是她领我们去了药店,面不改色地对柜台小姐说:“一盒避孕套!”声音大的旁边几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她。我和老鬼不约而同地同时退后一步,假装不认识她。
  
  “本品有大、中、小三种规格,分别用W55mm、W52mm、W49mm标示套体宽度尺寸……”老鬼一边念一边叫我:“猪,快找个尺子来!这东西原来还有这么多尺寸?咦你真猪头啊!直尺怎么量?”
  
  美丽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其实咱国内就一种尺寸。我拿着那个小玩意儿很困惑:“那男人们的小鸡鸡都可以套得进去?那太大的太小的怎么办?……”
  
  “你们少跟我胡搅蛮缠!”美丽哼一声,“看清用法了吧?以后给我记好了,要想办坏事儿,必须要有这个!否则打死也别应承男人,明白吗?”
  
  美丽又教了我们许多作为女人应该知道的事儿,而我们自然不会知道,那些知识和经验,都是从她自己惨痛的教训中而获得的,她原来不过和我们一样,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那些知识,就是父母也是讳莫如深闪烁其词。我这才明白我和小猴儿偷食了好几次禁果却直到如今都没出事实在是我的造化,不过老鬼那张乌鸦嘴又说:“猪,你不会不能怀孕吧?”靠!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美丽走了,她不回老家了,直接去深圳。她临走前感慨地说:“老花,我真羡慕你……可以有这么轻松这么开心的生活。毕业了来深圳,找不到工作没关系,我养你!”
  
  她又说:“其实那条裙子是我给自己买的——我这么了解你怎么会给你买裙子呢。不过当我回到老家听到猴子跟我诉苦时,我想算了,这条裙子还是送给你吧。老花,知道你和猴子的之间的症结出在哪儿吗?你得让他觉得你是个女人。”
  
  我和老鬼没有去送她。因为她说她最烦接送。她孤独地来到西安,又孤独地离开。但我知道她不过是和我一样,惧怕离别。
  
  我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床头的小闹钟,指针渐渐指到机票上标明的方向。我仿佛听到飞机离地的巨大轰鸣声。仿佛又听到美丽在爽朗地笑,听到她在叫我老花,听到她说女人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不懂得保护自己。又听到她说老花你知道吗,我不后悔。虽然我损失了孩子,损失了爱情,但是我从不后悔。不后悔。
  
  我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湿。我想,老刘,刘美丽,你的话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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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2 15:5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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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了。
  
  大三一开始,面对我们的就是一个严峻的事实。这件事就是,波波失恋了。波波失恋了,意味着李白移情别恋了,而李白的移情对像,是文静。
  
  是文静!
  
  当看到文静挽着李白的胳膊笑盈盈地从宿舍楼前走过,而她还得意地往我们窗口瞟了一眼时,我和老鬼的脑子都嗡地一下,炸飞了。波波冷眼看着他们。三三张口结舌。这学期我们宿舍新搬进来一个外班的小妞,叫吴敏。我们都说她是吴明失散多年的妹妹。
  
  现在老鬼满眼怒火地一转身掐住了吴敏的脖子,用力摇晃:“搞什么!你为什么这时一定要我们看外面!”
  
  吴敏吓得抖抖索索:“我不知道哇……是你们班的文静一再嘱咐说的,她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我哪里晓得……”
  
  “算了,”波波叹息一声,“不怪她。文静是故意让我们看到的。”
  
  “这个贱人!”三三轻蔑地哼一声,“这才刚开学一天,她就在挑衅我们!”
  
  我和老鬼歉疚地把暑假在酒吧碰到文静的事给波波说了,老鬼说要是我们后来去得勤点,她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得手……波波摇摇头苦笑。旁边的吴敏却飞快而小声地说了一句:“男人要变心,菩萨也莫得办法……”我们回头看她一眼,她嘿嘿一笑:“你们肯定要去酒吧找他们算帐的吧?算我一个好不好?”
  
  打水时我和波波在水房碰到了文静。什么叫冤家路窄……文静挑高眉毛看着我们,我以为波波会拦住她责问,没想到她只是冷泠看了对方一眼,便拉着我走了。我问波波为什么,她淡淡地答:“我要先找李白问清楚,听他怎么说。”
  
  但是李白电话不接,呼机不回……我们都知道波波其实是对李白还心存幻想,而现在,这幻想一点一点地低落下去,她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但她依然什么都不说。
  
  第二天晚上,我们去了酒吧。波波的脸白得像张纸。老鬼想在怀里揣块砖头,我拦住她说你傻啊,那里遍地都是酒瓶。吴敏在一边直拍手:“要打架了要打架了!啊我调来这个宿舍真好,我崇拜你们!”三三把杨剑也叫上了。看到杨剑我心里一动,想问问他小猴儿怎么样,又忍住了。
  
  杨剑问真要打架吗,这可是酒吧。老鬼说只要那个贱人敢勾引李白,我一定让她好看!让她明白抢人不是那么好抢的!三三自那以后一向是与老鬼不怎么和,讥讽道您可真是义愤填膺,人家正主都还没发话呢。
  
  李白看见我们,脸色有几分尴尬。但他没有过来。我心里格登一下,心说看来这次真的情况不妙。我把朱古力叫到外面,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李白和文静好了的事。
  
  朱古力也有点尴尬,说是李白让他不说的。他自知理屈,又告诉我文静是怎么和李白好上的——也就是那些平常的伎俩,她说自己喜欢他的歌,一脸陶醉加崇拜的模样,她是服务生,空闲的时候两人试探、调情,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也不知文静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就把李白吸引得连波波都不要了。
  
  我忍不住讥讽:“她难道不和你调情?为什么她不勾引你?”朱古力哼一声:“你觉得我和那些姑娘一调情就能调到床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更是吃惊:“他们已经上过床了?”朱古力耸耸肩:“我不知道。不过有一天文静没回学校,应该是和李白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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