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词是cock。这个词是一开始学英语就学到的基本词汇之一，大家都知道它是“公
鸡”的意思，可是在美语里，最好就不要用它了，因为它的意思早就不是“公鸡”了。
在俚语里面，它指的是男性生殖器。比如你要说：“他有两只公鸡。”，千万不要说：
He has two cocks。这样一定会让人误解的。那么用哪个词表达“公鸡”的意思呢？这
时候，Rooster就是最好的选择了。例如你要说：“我是鸡年生的。”，就可以说：

I was born in the year of rooster.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在美国的一些中国餐馆里，经常看到垫餐盘的纸上印着中国十
二生肖的介绍。而有很多在“鸡年”的介绍里，用的就是cock这个词，大概有不止一次
看到老美读这一段的时候讪笑了。

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词是rubber。学英语的时候我们知道它是“橡皮”的意思，但
在美语里面，说“橡皮”用的是eraser，而不是rubber。Rubber在美式口语里有三个意
思，第一个意思指的是“轮胎”，也就是automobile tire或者tire。例如一个人说：

The rubber on my car is ruined.

她的意思就是：我车子的轮胎已经被毁了。

Rubber的第二个用法是rubber check，指的就是“假支票”，或者那种支票上的金
额大于银行存款的支票。

Rubber的最后一个意思指的就是“避孕套”。如果一个人说：

He always carries a rubber“just in case”.

千万不要把这句话理解为：“他总是随身携带橡皮，以防万一”。这句话的实际意
思是：“他总是随身携带避孕套以防万一”。

第一章 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英语：禁忌语与俚语
a. 禁忌语与俚语

本书介绍的语言，在英语是属于淫秽的语言(obscene language)，也可以说是脏话(dirty words)。往往是不便说出口的话，因而能说是隐语(shadow language)，也可以说是“成为禁忌的语言”(tabooed words)。
其中，尤其不便说出口的话有fuck(性交，干)，因为刚好是四个字母， 所以禁忌语也可以说成four-letter word(四字经)。此外，shit(大便)是四字，cock(阴茎)也是四字，所以four-letter word有“不便开口的话”之意。
所谓禁忌语并不是现代才有，受迷信或传统支配的古代或原始民族更多， 这是在某种环境或状况下，不便说出口的话。这也不限于淫秽的话，也有正相反的情形。
例如在缅甸或朝鲜、大溪地等国家，国王或皇帝的名字是至高无上， 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日本到今天还是如此，外国的报纸会不客气地说Emperor Hirohito (裕仁天皇)或Prince Akihito(明仁皇太子)，但在日本的报纸上却不能写出名字。
并不限于未开发的国家才有禁忌语，例如英国对有关宗教的语言－ God( 神 ) 、devil(魔鬼)、Christ(耶稣)等－是除了认真谈话时以外，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如在开玩笑或轻松的谈话时说：Jesus Christ (耶稣基督) ，一定会被认为你是不懂礼貌的人。
在骂“你是个畜生！”或“可恶的东西！”时，英国人会使用有关神的话。
For Christ's sake! (为了基督！)
God damned! (神啊，受诅咒吧！)
Hell! (可恶的地狱！)
Oh, damn it! (诅咒它吧！)
这些话比我们骂“你这畜生！”更为严重，因为这不仅是“骂人”， 也是对神的冒犯。
就广义而言，slang(俚语)也可以列入禁忌语，但有许多话除了高尚集会或正式场合以外是可以说出口的。
俚语( slang)是最能生动表现出时代时代心声的语言，即便是有高深学问的人，在使用俚语能使谈话更有效时，往往也会使用。不过在俚语中，属于cant或jargon 的话只有在特殊的团体－如学生之间或黑社会－之间才能理解，一般是很少使用。侮辱性地描述一个民族或国民，或阶级的俚语也是禁忌。例如黑人会带着怨恨称白人是snake(蛇)，而白人则轻蔑黑人为nigger而不是称Negro。这些话在相同的种族间也是禁忌，更遑论向黑人或白人这样说，无疑是不要命的行为了。
此外， 关于性行为与排泄的 slang 是 tabooed 。 而本书就是试图要对这两种tabooed words做详尽的介绍。
虽然是禁忌语，但因为能表达丰富的意思，又颇有生动的气氛，还是常会使用到，而且这些话“强有力的影响我们的思想”。
美国的著名诗人渥尔特·惠特曼是这样说的：
“应该多收集slang，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而坏的slang往往更美妙。”

b. 字典英语与生活英语之差异

凡是努力学过英语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不会区别文章与口语。 美国人批评我们的英语是：
classroom English (教室英语)
exaggerated English (夸张的英语)
而我们却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 虽然英美人士告诉我们说他们在日常生活里不使用big words(难字)，但很难判断究竟哪些是big words。
一般而言，为表示同样的意思本来有很短的字，但我们喜欢用较长的字， 所以批评说“用太多的big words”或“夸张的英语”。
That's a tough question.
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往往会说称That's a difficult question。
一般认为出自盎格鲁撒克逊族的英语是大众化，而以拉丁语为源流的英语是 big words，至于性行为或排泄用语也是相同的情形。
我们对这方面的英语亦是如此，对“艰难学术用语”熟知能详， 而一般英美大众使用的，或在小说中出现的简单形容却不了解。
例如，阴茎penis或阴户vagina是属于拉丁语系的“有教养的英语”，有关这些字我们都知道。可是关于阴茎使用cock或dick等字，在小说中更常使用，而且， 有不知道vagina的英美人，而不知道cunt、pussy或crack意思的英美人则无。
当然，在字典上也许能查到penis或vagina，只是往往没有代表这种意思的slang。
一想到后者的使用更为“活生生”，并且在英美的使用度极为频繁时， 不能不对我们字典编汇的方式产生怀疑。
以下首先介绍我们字典上的“艰难高级字”。
penis (阴茎)
testicles (睾丸)
semen (精液)
erection (勃起)
ejaculation (射精)
scrotum (阴囊)
vagina (阴户)
urethra (尿道)
copulation (性交)
cohabitation (同居)
fornication (通奸、婚外性交)
urination (排尿)
defecation (排便)
feces (排泄物)
以上这些字在英美人眼里看来，会感觉到“太长”或“听来不顺”、“矫情”等。
vagina(阴户)等虽然是短的字，但和前面提到的cunt(阴户)比较，有“矫情、 装模作样”的感觉。况且在平常的谈话中，绝不会使用defecation表示“小便”，只有在医学论文才使用得上。其中，只有penis会在小说中出现，除此之外仅用于“高级文章”。

在小说中描述“性交”时虽然会有
He had sex with Mary.
但绝不会说：
He copulated Mary.
在字典里虽然会出现有sexual intercourse“性交”，但会话中不会说：
Will you have sexual intercourse with me?
率直的说法充其量是：
Will you sleep with me? (“和我上床好不好？”等程度的表达)。
也从来没有听过小便时说urination，常听到的是piss。大便是shit，绝不是象字典上写的defecate或have a bowel movement。笔者在学生时代也曾拼命地背过英语辞典上的这些字，但后来发现完全派不上用场。
但是，在我国也会避免直接形容说“我想去大便”，而改说“厕所在哪里？ ”或 “洗手间在哪里？”，当然英语也会绕圈说：
May I wash hands? (我可以去洗手吗？)
在这里要说明的是，在至友或男人之间说这样的行为时，不说defecate ， 而说shit。
同样地面对面地谈性行为时，还是会绕着弯说：
Let's go to bed.
一般人通常不会直接对女性说Let's have sex. 可是男人之间的谈话， 或有女性在场，而且是非正式的集会中，想说“和玛丽有了吗？”时，就说：
He had sex with Mary.
而不会说成He had copulation with Mary. 这就是笔者特别要强调的地方。

现在针对“迂回的说法”再举几个实例说明。
十九世纪后期，清教徒在美国还有势力的时期，“脚”leg或“胸”breast都成为不可使用的字，就是连鸡脚或鸡胸也不可以。这样的结果，鸡的“胸脯肉”就成为“白肉”white meat，“脚肉”就被成为“黑肉”dark meat。即使是“雄鹿”buck，“公猪”boar，“雌犬”bitch，“种马”stallion等在当时也列为禁忌。
在今天，“雄鸡”cock一字正如后面会谈到的仍是禁忌字， 这是因为另外还有属于禁忌的意思。而在那时，仅因为是“雄”或“雌”，就成为不可使用的对象。
“公牛”是bull，但因为是要“传种的公牛”， 所以十九世纪的清教徒将其成为he-cow。cow是“母牛”，但大概是又成为对牛的一般总称，所以才可以使用吧。
虽然同样是“公牛”，但ox的“粗犷”之意强过“性”的印象，因此将bull 特意改说成seed-ox(种公牛)。这样说来，似乎把目的说得更清楚，但seed的字义是“ 植物种子”的语感较强，大概因此而被认为seed-ox比bull有清洁感吧。
请看第三章就知道，关于“方便”也有极其繁多的婉转说法。
当时对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也列为禁忌字，但是到今天， 对于女性“怀孕”也绝不可以说"pregnant"这个字。而应该绕着弯子说：
She is "expecting". (她在“待产”中。)
She is "in a delicate condition". (她正“怀孕中”。)
She is "well-along". (她“心满意足”。)
She is about to have a "blessed event". (她不久会有“喜事”。)
She is about to be "in a family way".(她不久就要走向“家庭之路”。)
我们也会说“她有喜了”。可见在形容微妙(delicate)的事情时， 不问中外都会采用拐弯抹角的说法。另外，虽然同是“怀孕”， 但未婚的女性在不希望的情形下怀孕时，就说：
She is "in trouble". (她“有了麻烦”。)
当然，in trouble也是和一般的苦恼通用，但对年轻的女性说in trouble， 就要当作“怀孕”解释了。
当走在辽阔的山野时，如果女性说：
I want to pick flowers. (我想去摘花。)
实际上就是想去“方便”的意思。
如果说illegitimate child(私生子)时就显得太严肃，但使用俚语bastard又显得太露骨，于是说成：
He was born "out of wedlock". (他是在“婚外”生的。)
很自然地，“婚生”就成为born in wedlock,这也是常可看到的用法。
“去势”是castrate，但也因为过分露骨，因此对公狗的去势说：
alter a male dog (改变公狗)或：
fix a male dog (处理公狗)
在报上随便说的话也会有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尽量避免使用直接的形容， 这种情形在英语也一样，正如我们避免用“死”字，英美人也很少说
He died，他们会说：
He went to his rewards. (他去领奖了。)
He fell asleep. (他躺下长眠了。)
He passed away. (他离去了。)
He breathed his last. (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是军人就绝不会说：
He was killed. (他被杀了。)
kill是禁忌字。他们会说：
He fell in battle. (他为国捐躯。)
关于“溺死”也避免使用drown，而形容说：
The sailor was "lost at set". (海军士兵“沉没在海里”。)
由以上的情形可知，对有关性行为采取更为迂回的说法，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了。
“强奸”是rape，但在报上的报导绝不会说“女性遭强奸”(She was raped.) ，
最婉转的说法是：
She was "betrayed". (她“被骗失身”了。)
以为这个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放心地和他在一起走时，突然他骗了她。 也有如我们报上说的“遭侮辱”的形容法，英文是：
She was "attacked".
使用(痛苦、苦恼)molest一字时，人们也能联想。
She was molested.
有些人开始认为即使是绕着弯说，大家也能了解真正的意思，所以没有价值了。
这种看法逐渐强烈，到了二十世纪后期的今天， 在小说或成人杂志便开始大量使用大胆的形容。
She is the victim of "felonious assault".
所谓felonious是法律用语“重罪(的)”的意思，能判“重罪的”，也许除了强奸以外还有其它的行为，但说“她成为可判强暴重罪的牺牲者”， 其代表的意思自然只有一个了。另外还有“凶恶的”意思，大概可以译成felonious crime( 凶犯罪恶)。既然“怀孕”都不可说，“堕胎”abortion一字更不能使用了。最近在杂志或小说中虽然已经频频使用，但在报上或高雅一点的说法是：
criminal operation (犯罪的手术)
这样一来，就是不想要孩子，也不得不生下来了， 绕圈的说法常在无意中代表哪个国家的国民性或习惯，耐人寻味。
“妓女户”如果直译是house of prostitution，不过在英语中还是要避免使用。
house of ill-repute (不名誉的家)
disorderly house (妓院)
sporting house (寻乐窝，妓院)
最后的sporting，与其译为“喜好运动的”，倒不如译成“寻乐”。 在一起会很有趣的人是：
He is a sport.
“家庭不和的家庭”虽然也是“无秩序”，但说成disorderly house会引起误解。
“妓女”也不直接使用prostitute，而说：
fallen woman (堕落的女人)
更高雅一点的说法是：
fallen angel (堕落的天使)

人们都不会忌讳谈论嘴或鼻子，即使是吐痰或流鼻水的污秽排泄口， 也不会象下面的排泄口那样成为不便从嘴巴里说出来的禁忌语。penis或vagina 所以会成为tabooed words，可能不在其肮脏，而是由于它还得兼做性行为的关系。
尤其在基督教国家，这种限制更为严格。 圣约翰固然否定男女间的一切性行为，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婚姻生活的房事。在基督教的这种严格戒律下， 否定了婚外的性行为，也可以说否定一切不是以生殖procreation为目的的性行为，只要看美国各州的法律，就知道受这种影响的事实。
“私通”fornication或“通奸”adultery或“同居”cohabitation等罪，最高可判十年徒刑。
由于是这样的国家，当然对"four-letter words"非常严格。例如，举世闻名的伟大文学家亨利·席勒的作品，至今仍是禁书； 琼斯的杰作《从现在到永远》是描写军队生活的作品，为忠实的描述，当然会出现four-letter words，所以出版社也不敢出版。据说到后来出版社要求把出现258次的fuck减到108次，将shit从135次减到50次，cunt与prick则全部删除才出版。
在本书里引用的Dictionary of American Slang据说在出版当时， 也曾受到极大的压力。作者之一的Stuart Flexner，在成年人的高级月刊杂志Esquire中回忆说，书中收录的二万字中，只因有250字是obscene(猥亵的)，在加州几乎成为禁书。
对字典尚且如此，可见人们对dirty words是极度的反感。
不过，一般来说对禁忌字的严格性已有松弛的倾向。 近十几年来许多年来许多禁书得以重见天日，就是一大证明。Fanny Hill或 My life & Lovesby Frank Harris，或亨利·席勒的带有四字经(four-letter word)而不再用“××”或“ ○○”等记号的小说陆续问世。
一般大众看的畅销小说也使用相当多的 four- letter word 或猥亵的形容。 在Pornography and the Law《色情文学与法律》中，就有从超畅销书Peyton Place及其它大众化的小说选出的词句。
fuck (意味性交的禁忌字)
shit (意味大便的four-letter-word)
ass (意味屁股的禁忌字)
pussy (意味女性性器的禁忌字)
prick (男性的阴茎)
cock (同上)
另外也有人使用dildo，意思是“女性同性恋者使用的类似勃起penis的人工器具”，在《美国俚语字典》的解释是：
dildo [taboo] an artificial device resembling an erect penis, used by female homosexuals.
“阴毛”是叫pubic hair或pubic floss，也常出现在美国大众化小说之中。这些字眼使用在色情的文章里时，必然会造成相当强烈的刺激感。
son of a bitch(“妓女的儿子、婊子养的”是最恶毒的骂人字眼)
这是一般人难以启齿的话，另外还有cherry(处女)或queer(变态男性)、crotch (女性阴户)等。
I feel it like a hard finger. (我觉得那个东西象根硬的手指。)
Is it up good and hard? (那个东西硬得竖起来了吗？)
shove it in. (插进来吧。)
这些字在我国很可能被列为禁书。
我们研究英语的人，遇到这些字是无可避免的，如果不能理解， 自然就看不懂现代文学了。

如果追溯历史就可知道古代对性行为是更为宽待的。对于猥亵(obscenity)的禁制大约开始于维多利亚时代。
从旧约圣经可看到同性恋、鸡奸(sodomy)、强奸(rape)等字， 可见那个时代是很光明正大地描述各种性行为的。
希腊人大大方方歌颂性行为是很闻名于世的， 在希腊神话中就常出现有关性生活的描述，性行为在希腊不仅没有变成禁忌，而且是哲学家、剧作家最好的题材。
罗马人也一样，在他们古典作品中大部分会出现性行为， 所以如果小学生要看罗马古典作品，就不得不看删改版了。
古代盎格鲁·撒克逊文学虽然流传不多， 但仍可从中看出对性行为的描述仍旧是直言不讳的(frank)。
到了中世纪，随着基督教的势力之勃兴，性行为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压制， 但还是有《十日谈》(Il Decamerone)及《坎特布里故事》(the Canterbury Tales)等书的出版。
在十五、十六世纪已有许多以性为取笑对象的书出版，而且在伊莉莎白王朝时代，对排便或放屁等也并未列入禁忌。莎士比亚的作品中有很多猥亵的形容， 也是很出名的事。
至少在十八世纪中叶以前，作者在作品中写four-letter-word是自由的， 鸡奸虽然是被禁止的坏事但只要说明是坏的，画家也可以画成画。
可是到了维多利亚时代突然严格，只容许夫妻在床上有性行为，但严禁描述性行为， 可以说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对性的“象征”或“描述”比性行为本身更感到恐惧。
自从十八世纪中叶以后，"four-letter-word"开始从字典上消失。
在伊莉莎白时代的英义字典上还有许多four-letter-word，而进入十九世纪后，也不在文学上出现了。
诺亚·维布史塔提出出版圣经的改删版以及Thomas Bowdler 从莎士比亚的作品删除淫秽的文句(boudlerize)也是在这个时候。
因此，十九世纪的作家们必须在不能描述有关性行为的环境下写小说， 实在很艰苦。如马克吐温等还得使用含有resistance意味的《1601》的猥亵字出书， 虽然如此，一般的文学家仍不得不在层层的严格限制下从事小说创作。
到十九世纪中叶以后，由于对“性”的抑制完全成功， 故在制定法律方面也受到影响。
这种严格的限制开始出现破绽是在二十世纪的中叶以后， 由于“道德的松弛”以及战争，而在新闻媒体上开始自由的使用four-letter-word或猥亵的词句。
巴纳德·D·鲍特在Harper's magazine(美国的高级月刊综合杂志)说过：“这些单音节(monosyllable)字在1930年左右仍属于禁忌， 而今在许多有教养的人或富有的都市妇女之间，以使用这种话作为有率直性、世故达练、自由人、 富有社会性地位的表征。”
所谓“单音节字”系指拉丁系有教养人士使用的copulation，相反的，fuck 等单音节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使用无教养的话。
第一章 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英语：闲聊时间①
我们常说的“精力充沛”hustle， 如依据美国最具权威的俚语字典 Dictionary of American Slang所列的意思，其使用的方法则大异。
① 偷窃
② 卖春
③ 以不道德的手段赚钱
④ 乞食
每一句的涵意都不很好。尤其是在形容女性"hustle"时，会引起很大的误会。
“她到夜里就会精神旺盛。”如译成英语，十之八九会被认为是妓女。
在中学的英语就学到“活跃的人”是hustler，然而hustler用在指女性时， 就成为“娼妇”，男人就成为“用不道德的手段赚钱的人”。
如是指男人在事业上获得成功， 别人还会带几许羡慕地说：“他是很能干的人” 或“很活跃的人物”，但女性是绝不可hustle的。 当然女性更不能对男性说“我现在很hustle。”
还有缩写的BG代表business girl，但这种用法常和hustle一样，容易受到误解，所以后来有人又创造OL(office lady)以示区别。
说business girl时，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指干那种生意，在英国也有office girl的意思。所以即使你不小心地说：
My sweetheart is a business girl.
听到你正经八百的英语，也必能体会“他是指OL”，而往好的方面解释。
但千万不能说刚才的：
She is a hustler.
或一时忘记BG的B是什么字时也不能随意说成：
She is a B-girl.
因为B-girl百分之百是指不好的意味。B-girl是Bar-girl的简称。
(注：BG不是真正的英语，但B-girl是道地的英语。)
Bar girl使人联想到妓女，是因为美国只能在低级酒吧找到女人。 而她们并没有拿薪水，是让好色的男人请她们喝酒，然后向酒吧拿rebate。
客人肯请客喝酒， 目的在以后的节目，所以酒吧的女郎几乎都会卖春。
欧洲也大致相同。在bar或cabaret的女郎可能比美国还要多， 她们是完全以金钱做为交际的代价。让男人开一瓶香槟酒，拿了rebate之后，再和男人出去。 欧美的男人认为B-girl都是可以用金钱买的。而在我国， 高级俱乐部的女侍应生是只卖笑不卖身，否则会认为这些外国佬小看了她们。其实， 罪不在这些外国佬轻视了我们的女性，而是因为欧美的B-girl都是准妓女。
在此顺便一提的是BG也可认为是Bachelor Girl的简写，“单身女郎”原本并没有坏的意思，但几年前， 美国的赫莲·勃朗女士出版了一系列如《单身女郎与性》或《单身女郎与办公室》等畅销书， 结果使得“在办公室工作的单身女性”与“ 性”有了密不可分的印象。
男性的那个东西是cock，很容易和cook的发音混淆。 一位董事长请外国朋友来家吃饭，接受赞美后，拍一拍凸出的肚子说：“I have a good cook ”如果再向下拍可糟了，真叫人冒冷汗。
cock是自来水龙头，由此不难想象其中的意思了。

第二章 有关“性”的英语与表达：genitals，penis and vagina
genitals

对性器genitals可用以下的俚语形容。
family jewels (传家之宝)
private parts (阴部)
privates (阴部)
secrets (阴部)
secret parts (阴部)
equipment (装备)
gadget (道具)
“传家之宝”的形容妙不可言，在我们也有用“宝贝”来形容。
Hard sex，当然能想象到是指“男人硬挺的东西”，同样的，也可以知道hot sex指的是什么。
privates字典上是指“高级住宅区的私邸”之意，但通常是指“性器”。在 The Ballad of the Sad Cafe一书中，有如下的一句：
He's so fat he hasn't seen his privates for twenty years.
(他因为太胖，二十年来没有看到自己的那个东西。)
在足球等运动中说kick in privates，就是“踢到要害”。
在American Thesaurus of Slang中是以male pudendum与female pudendum指“男人性器”、“女人性器”，而所谓“pudendum”是意味着“可耻的地方”， 也就是指“外阴部”。此字的复数是pudenda，所以对性器的总称应该使用pudenda。
在此顺便一提的是男人的东西叫penis，女人叫venus；其发音是：
penis [pi:nis] (阳物)
venus [vi:n(s] (阴户)
如果对P与V听不清楚，就不知道指的是哪一边了。也许有人说字尾的nis与n(s) 不同，但这是以发音音标学习英语发音的人说的话。如果前面有重音， 后面的发音会很轻，所以就不容易分辨nis与n(s)了。

penis

形容男性的那个东西有很多种的说法。以下列举笔者从各种小说收集， 或直接从英美人口中听来的字。
bat and balls (球棒与球)
nuts (睾丸)
cock (阴茎、公鸡)
Dick或Dickey (最常见的男人名字)
dingbat (容易投掷的石、棒等)
John或Johnnie (最常见的男人名字)
joy stick (欢喜的手杖)
pecker (啄击的东西)
pencil (铅笔)
pencil and tassel (铅笔与饰穗)
ramrod (装药棒，以前用此在火枪填装火药)
rod (手枪、棒)
prick (扎刺的东西)
pad (狗、猫等的前脚)
short arm (短臂)
arrow (箭)
在“前言”中曾说道：
Jack has a bat and two balls.
即使含有严肃的意思，还是容易令人产生奇妙的联想，最好不要使用。 希望英文老师们除了字典上的意思外，也能注意到语感。
英语中“派克家族(人)”是用复数The Parks表示，唯在提到Mr.Ball 而说到“保鲁家人”时，不说The Balls。很显然的，这是表示balls有erotic的意味。 查遍美国的电话簿找不到姓Balls的人。可是，字尾有s的Jones或Williams等姓氏则到处可见。
当然，美国人也会在无意中把ball说成复数。 高尔夫球名将萨姆·史尼德曾有一段著名的逸话。
在电视访问时，记者问史尼德夫人：“你先生为什么能保持那样好的成绩？ ”，夫人回答：
I kiss his balls every time he goes golfing. (每次我丈夫去打高尔夫球时，我吻他的球。)
据说记者听后， 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当然， 史尼德夫人不会在电视访问中说出balls的另一种含意。可是听到his balls的记者所想的并不是用来打的球。
书名为Darling的小说里，对性行为的描述十分详尽，其中有男人对女人说：
Play with my balls.
如果译成“和我的球玩吧”就不知其所云了。在《美国俚语字典》是解释为：
balls [taboo] the testicles. (balls是禁忌语，指“睾丸”)
have him by the balls.
意思是指“握有他的弱点，或掌握了他”。这句 slang和其它许多禁忌语一样，兴起于第二次大战期间。
打到睾丸时的痛苦经验，大概英美人也有相同的感受，所以把“艰苦的工作， 不易有成就的工作”说成ball-buster或ball-breaker。当然这句话也是来自balls，所以是禁忌语。
ball一般是广泛的做为比喻使用。在说“镇静一些！小心一点！”时，常听到：
Get on the ball.
而在American Dictionary of Slang中也解释为：
on the ball - to be alert.
“有过快乐时光”在口语上是have a good time，但在slang则常用
have a ball。
譬如：
We had a ball last night. (我们昨晚玩得很尽兴。)

nuts也如balls一样是禁忌语。
nut是“核桃”之意，而nuts只不过是加了复数的s，但是变成复数后， 就有了很意外的比喻性的意思。正如单数的ball是很平常的字， 可是复数就成为禁忌语一样。
He is nuts. (他是疯子。)
I'm nuts about Mary. (我迷恋上玛丽了。)
这样的用法虽然不是禁忌，但和balls有相同意思时，就成为禁忌的字眼。又如，把“精神病院”说成：
nut house
nut college
有时会不由己的说出：oh,nuts! 有“可恶的东西！”之类涵意的轻蔑话。
cock的标准意思是“公鸡”或“自来水龙头”，但也指penis，尤其指性行为时“ 勃起的penis”。这是全美国人都知道的，属于禁忌语，不过也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
古典作品，如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第二幕第一场有：
And Pistol's cock is up ...
可见slang的用法是自古即存在。
据说，日本电车的“紧急门”说明书上就使用cock，而且还特意地将cock 用红字写出来。
Pull the cock toward you which is under your seat. For emergency use only! (请将座位下的把手沿自己的方向拉。仅限紧急时使用！)
这是和前面的balls一样，说到“cock”时，以我所知的英美人士对该字的语感，首先会想到该字是指男人的“东西”，而不是把手。 如果能了解这种情形而改成另一种写法，外国人不致大惊小怪，因此有些已改成cock-handle。
其实在英美也注意到这种情形， 如农民把“形成圆锥形的干草 ( hay) 堆”说成haycocks，但现在已改成hay stacks，这也是避免说cock的例子。
“蟑螂”是cockroach，但据说也尽量用roach表达意思。
由此可见，cock的语感会使人产生奇妙的联想。
Darling这本小说是以使用"four-letter-word"之多而出名，与Fanny Hill 或《Haris的人生与爱情》并列，而其中有一段是：
She picked up his lax cock and balanced it in her palm. ( 她捧起他软绵绵的cock在手掌中摆动。)
然后对他无用的lax cock说：
"I could crush it, you weak bastard. I hate you." (我要把它捏破，你这没用的东西！我讨厌你。)
从“公鸡”挺直竖起的鸡冠，睥睨群鸡的情形， 也含有“雄赳赳的男人”或“一群人的领导者”等意思。
还有绝对不可说的话有Cocksucker。Suck是“吸吮”，所以直译是“吸吮cock 的人”。
这个字的意思是“男同性恋者中担任女性角色的男人”，当然不可以说出来。
可是在背地里还是使用频繁，在形容“令人生气的男人、卑鄙的男人、 无用的男人”时，会不由得脱口说出cocksucker。对突然紧急刹车的司机， 几乎被撞到的人必然会大叫这一句话，在你的裤子上洒了汤的男人也是cocksucker。
笔者也听过这句话表示“拍马屁精、阿谀者”之意，不过在表示“拍马屁精”时，另外还有ass-kisser(吻屁股的人)，当然也属于禁忌语。
有cock teaser。固然是禁忌语，但teaser的意思是“使焦急、使难耐”，所以是用来指“使男人激动的人──对拥抱还很积极，但最后一关执意不答应的女人”。

又如将既strip(脱)又做tease(煽情)动作的女人说成strip-teaser(脱衣舞娘)。
另外，“母鸡”是hen，但这个字与性无关，反而有“厚脸皮的、河东狮子”等意思。
hen party (只有女人的嘈杂集会)
henpecked husband (怕老婆的丈夫)
“鸡鸡”是chick，但含有“年轻有魅力、活泼生动的女人”之意，如：
She's a good chick. (她是个好女人。)
Dick或John是英美人士中最常见的名字，与我们称penis是“老二”的情形相似，当然是禁忌。
记得在Frances Lengel写的小说School for Sin《罪恶的学校》中，有以下的一句。
His dick wasn't standing, but hers was very wet.
“他的东西” his thing 也很容易想象。 也曾听过母亲说孩子的“小鸡鸡”是
"your little thing."。
另外不直接用那种单字而说：
The man was hard. (这个男人是硬的。)
The man was hardening. (这个男人正硬挺挺的。)
以上均引用School for Sin一书。
当工人等劳动阶层向年轻人招呼时会说“Hi, fella!”，这是fellow 的变音字，如果用此字代替“老二”，想快点拿出来，但无法从裤子拿出来时， 小孩子就会说：
Oh, I can't take out my fella. (啊，我拿不出老二来。)
Your fella's pretty good, you know.
如果在小说中看到上面这句话，必能立刻会意了。
joy stick(喜悦的手杖)一如字义，是从stick联想penis，在佛洛伊德的性心理学中也可以看到。
在 American Thesaurus of Slang 的字典中有 pecker ， 可是在American Dictionary of Slang中则解释为“即将成为不被使用的penis的隐语”。大概是这个原因，笔者从未听人使用过。
“啄木鸟”是wood pecker，peck是“用喙啄食”。前面谈到被老婆唠叨的丈夫，有就是怕老婆的男人叫henpecked husband，应该记住。
pencil(铅笔)在佛洛伊德心理学也谈到，而pencil and tassel可以说是绝妙的形容。
rod是“棒”或“手枪”的意思，但对猛开快车的人称为hot rod， 大概是比喻其开车就象开火的手枪弹一样快速的关系吧。当然也能将hot rod用在性行为的形容上。taut是“整洁的穿着”，可是在著名的色情小说Darling(Harriet Daimler著) 里有一句是：
She saw nothing but this taut rod. (她除了这个taut rod以外什么也没有看。)

做为penis的slang最常用的是前面介绍过的cock与这里的prick。在字典中也解释为“刺、扎刺”等动词用法以外，还有做为“刺点、刺的对象物”以及“(俚语用法)阴茎”的说明，可见相当有名。在《美国俚语字典》是写着[taboo. very old]。就因为原意是“刺的东西、尖锐的东西”，所以没有“软绵绵地垂下”lax cock 的意思，必须经常都要有力地竖起，因此在小说中prick是适合用做以下的形容。
The thick cruel prick of last night's lover. (昨晚睡觉时那个男人的prick是又粗又残酷。)
A prick as high as the Eiffel Tower. (高如艾斐尔铁塔的prick。)
.... his fierce love-hungry prick. (他那极度渴望爱情的prick。)
做比喻性使用时，还有“看不顺眼的家伙”之意。笔者以前在美国留学时， 常听到这样的用法：
He's a prick.
He's a pain on my neck.
不过下面的说法就变成最大的赞美词“男人中的男人”。
He's a big prick.
He's a perfect prick.
在原始时代拥有巨大“阳物”的人是备受尊敬的。象现在这样穿上衣服的话， 除非是去天体营，否则根本看不出男人有什么样的“物”， 而欲藉此判断人物当然很困难，原始时代则不然。如今不是还有phallicism(崇拜阳物)的字吗？ 新几内亚的原始人平常走路时，也在阳物套上一个长筒。如此， 行动不方便不难想象，但这也是男人之所以是男人的象征。
我们有“第三只脚”的形容法，但在英语是说short arm(短臂)，因此可将性行为形容为：
short arm practice. (短臂运动)
关于“箭”arrow的用法，曾在一本叫The Secret Stories《秘密故事》的小说里出现，作者只署名Set of Joyous Students(快乐学生群)，而不知究系何许人物。
She stroked his arrow from the feather to the point. ( 她抚摸他的箭从羽毛到顶端。)
在根本上当然是长有feather，而认为与丝floss相似，也有说成pubic floss的情形。
尤其在形容男性摇摆之物testicles的slang，有以下的字。
berries (草莓)
nuts (核桃)
seeds (卵子)
twins (双胞胎)
balls (球)
这些字都必须写成复数， 凡是有两个成一对的东西， 在英语是用复数。 袜子是stockings，鞋是shoes，手套是gloves等等。

vagina

女性的阴部是 vagina ， 但并不是一般人在会话中使用的。 依据 American Thesaurus of Slang是使用下列的slang来形容。
bag (手皮包)
basket (篮子)
bushes (草丛)
cunt (女性的阴户)
crack (裂缝)
fish pond (鱼池)
hole (洞)
hotbox (热箱)
jewelry (宝石)
muff (暖手筒)
pussy (小猫)
receiving set (受信器)
slot (细长洞)
snatch (碎片、抓住)
tail box (尾巴箱)
其中最常使用的是cunt和crack，看美国大众化的现代小说时必会遇到其中之一。
cunt不是禁忌字，是标准用语standard word，表示“女性的性器”之意，但cunt的slang用法有“女人”。依据《美国俚语字典》的解释：“以谈话的口吻表示‘ 美女’或‘无聊的老女人’。” 美国的GI(大兵)戴的帽子叫cunt cap，不过知道cunt的意思时，就不能在人前随便说出口了。话虽如此可是cunt cap经常在其它国家的报纸上出现。
这是因为它中间凹下，又比一般礼帽柔软，感觉上很象， 所以美国大兵为它起了这样的名字，但一般是不便说出来。因之，礼帽的禁忌字也说成cunt hat。
关于crack，我的朋友从澳洲收集到很有趣的打油诗。
I gave her a pence 我给她一便士
She came over a fence 她越过墙来了
I gave her a shilling 我给她一先令
And she was willing 她就这样以身相许
I gave her a smack 我吻她
And she opened her crack 这样她打开了裂缝
请注意字尾巧妙的rhyming(押韵)的情形，确实编得很妙。
smack 是“接吻时发出的“啾”之声”， 与 crack 的音相辅相成。 “唇”是smackers(发出啾声的东西)也就不难理解了。
slot(细长洞)与“裂缝”crack是相似的形容法，投硬币的细孔称为slot。
bag或basket在字典中有这种解释，可是笔者还没有在小说或谈话中遇到过， box 倒是常常用到。一位在港口酒吧工作很久的女性告诉我许多经验谈， 据说男人对她说：
You've got a good box.
muff是妇女用做防寒用双手插在里面的管状物，大概是因为形状很象的关系吧。
pussy也是常用的字，字典上解释是“①猫(儿语) ②有毛的柔软物。”
从第二个意思衍生而来的意思则为vagina，甚至于用来形容“性行为”。
美国的男人们只有彼此稍熟悉，就会高兴地说：
I got a good pussy.
意思大概是说“和不错的干过了”。
William Saroyan是美国的著名诗人，在他的Jim Dandy作品中有这样的一节：
Papa's in jail!
Mama's in bail!
Baby's on the corner
Shouting "pussy for sale"
如果是我们这里，可能要用“×××”代表，美国的大诗人却光明正大地用出来。

在A.Lomax的Mr. Jerry Roll有一节是：
I got a woman lives right back of the jail, She got a sign on her window - Pussy for Sale. (我认识住在牢房后面的女人，在她的窗下张贴－“ 出卖pussy”)
当然，pussy是禁忌字，似乎从1915年左右开始使用。
据说可能是罗斯福总统发明的话里有一句是pussy foot。但这绝不是禁忌字， 意思是“不明示意见的人”。“我们怕的是恐惧”这是在大恐慌之后， 推行新政的罗斯福总统说的，的确能表现出他的为人。
形容“隆起处”的感觉，有时会使用mound。(从棒球投手板pitcher mound应该可以体会出那样的感觉吧。)
His fingers ... into the soft gash in her mound. ( 他的手指……从她隆起的山丘向柔软的裂缝……)
这是出现在小说School for Sin中的话。gash 是“很深的刀伤”或“伤势很重”的标准用语，但用在这种地方，又有不同的感觉了。
在School for Sin中也有her vitals(她的重要的，不能取代的东西)的用法。
.... She felt stab of pain at her vitals ... (在她重要的部位感到刺痛)
处女膜的maidenhead(女孩的头)，子宫的womb都出现在字典上，可是这种八股的用法在小说中却很少使用。

第三章 有关“性”的英语与表达：anus and breasts
anus

“肛门”的形容法有很多，其中连接“洞”hole 的说法占压倒性的多数是一大特征。
asshole (屁股眼)
bucket (水桶)
bung (塞)
dirt chute (垃圾槽)
exhaust pipe (排泄管)
keyster (重要藏物处)
porthole (舷窗)
back way (后路)
bumhole (流浪者的洞)
bunghole (塞子的洞)
dirt road (垃圾之路)
hoop (环)
passage (道路)
sewer (下水道)
用ass形容“肛门”是最下流的说法，虽然不属于four-letter-word，但成为了禁忌字。除了“屁股”的猥亵说法外，和女性发生性行为也可形容为：
I had a piece of ass.
这里就含有cunt的意思了。(简略为I had a piece也含有那种意思)
She is an ass. 或说：She is a piece of ass.
意思是指虽然不以她做为恋爱对象，但做为性欲的对象却是个理想的女人。 等于是说“她就是一个性器”。
后面还会提到的ass尚有“傻瓜”的禁忌性意思，所以she is an ass 也以为着“她是个傻瓜”，但解释为性行为对象的情形较多。
因此，在女性前面是属于禁忌语。
She is a good piece of ass.
这是在我留学美国期间常听男人们说的话。

本来ass是和donkey(驴)有相同意思的标准字，但不知何时变成非常下流的话。用来指“驴”的情形比较少，但在日常会话中，使用的范围广泛。
donkey也有“傻瓜、笨蛋”等意思， 大概是“驴”本身给人“愚笨”感觉的关系吧。
He is a ass.
用这句话来表示“愚昧者”，在非正式场合的伙伴、男人之间常可听到。
“拍马屁者、阿谀者”称为apple polisher(擦苹果的人)，而更缺德的说法是：
ass-kisser (吻屁股的人)
这是指为了获得提拔，任何羞耻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我国也有句成语将此辈人物称之为“舔痔吮疤”。虽然是禁忌字，但最近在有女性在座的场合也开始使用，《美国俚语字典》是做了以上的解释。
assman是指“只想做爱的男人”。 在学生之间则是将这句话当做“赞美的意思”使用，实在有趣。虽然是“常尾随在女人屁股后的男人”之意， 但是并没有掺杂责难的意味。在书上是这样写的：
Often used with envy or admiration; Seldom used as a moral reprimand - American Dictionary of Slang
“他有好运”说成：
He has got ass.
He has got plenty of ass.
“有很多ass”变成“幸运的人”了。
另外还可以当做“心脏、胆量”的意思使用。
It will take a lot of ass to do that. (做那件事要很有胆量)
但这种胆量有“蛮勇”之感。
因此，从以上三个ass的比喻，有位学者说，ass有“没有才能的幸运者、 没有道德的女人、不是真正勇气的胆量”之语感。
不管怎么说， ass是带有不良意味的语感，就是当做本来的“驴”的意思使用，也会引起奇妙的联想。所以英美人不使用这类的话，为此我们在说“驴”的时候，使用donkey要比ass好多了。
同样的，说到“公鸡”时亦然。本来说cock就可以， 但还是会产生奇妙的联想，英美人都尽量使用rooster。外国人很难掌握这种感觉，常常会造成尴尬局面。
关于bumhole的bum是“流浪者、无用者”的意思， 这样的结果有了“屁股”的韵味。
在公园等的高层公寓建筑物已经有了dust chute(垃圾槽)，所以对chute的意思必可感受出来，而chute是“使急降的(事)”。降落伞parachute也出自此处。
泥土会起灰尘的路称为dirt road，而这个字就称为“肛门”的俗语了。
hoop的用法有go through the hoop(经过痛苦、接受磨练)之意。硬便在chute时，确实会有这种感觉。

breasts

现在介绍小说Darling中的一节。在这一节中出现很多关于乳房的英语。
He pulled her sweater over her head, and found the snap on her brassiere,... He ran his hands eagerly over the soft white warm breasts, pinching the nipples between his thumb and forefinger, . . . With a grunt he pressed his mouth open against the stiff pink knobs at the tip of her tits. He sucked for the pinpoint hole in her nipples, trying to drain milk from the childless breasts. (他从她的头部卸下毛衣了，看到乳罩的挂钩，……他拼命地用手抚摸柔软雪白的温暖酥胸， 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头，……随着发出的哼声，他张开嘴黏住奶头尖端变硬的粉红色球。 他吸吮奶头的细小孔，试图从还没有生过孩子的乳房吸出奶汁。)
仅是加了着重号的部分，就出现六、七处形容乳房的字。
越是写实主义的小说，越需要仔细的描述，所以欲求了解现代化的小说， 势必要有这种知识。
首先从乳房breasts的种种称呼开始。
apples (苹果)
bulbs (电灯泡)
dugs (野兽的奶头)
milk bottles (牛乳罐)
pumps (唧筒)
twins (双胞胎)
bubs (儿语的“兄弟”)
lungs (肺)
headlights (车前灯)
pellets (搓成的圆球、小球)
knobs (圆形硬块)
balloons (气球)
bumps (肿块)
mobhills (鼹鼠土堆)
注意，以上每个字的字尾都有复数s。前面也曾提到两个成对存在的，通常都用复数表示。“眼睛”说eyes比eye来得好，“嘴唇”是lips。
关于lips有一段饶富趣味的插曲。曾经有人出了一个谜语是“tulip打一个动作”，谜底是“接吻”。是将tulips讹为two lips，在我们认为two lips 是“两个人的嘴唇”，而两个人的嘴唇凑在一块当然是指接吻了，但实际上英文的two lips是一个人。

apple(苹果)一字的使用范围非常广泛，复数是和balls一样，意味着男性的睾丸，也可以说成：
He's got the apple. (他有性的魅力。)
“喉结”也是apple。圣经的“禁果”forbidden fruit也是“苹果”， 不过这里是以复数表示“乳房”。
lungs(肺) 的理由可能与乳房在身体上的位置与形状有关。 由此大概可以知道用headlight做比喻的来由。
bumps(肿块)也很有趣。bump本来是“冲突、相撞”的意思，不过隆起的乳房当然会“撞”到东西的。
“气球”balloons也是适切的形容，都能明确地表现出乳房的感觉。还有“唧筒”pumps是因为能“大量排出奶汁”的关系，“牛奶瓶”milk bottles也使人容易理解。bubs和twins大概也是从与两个乳房相似衍生而来。
更有趣的是依其大小、形状而有另外的名称。 在我国是用“山峰”形容丰满的乳房，而在俄国据说是用“反过来的水桶”形容，颇能表现出该国女性的乳房之感。
在英美是将“小乳房”称为：
teacups (红茶茶杯)
虽然小也还有那么大。到中等程度的大小是：
grapefruits
大乳房是：
hammocks (吊床)
颇能表现出下垂的样子，但对下垂的乳房(pendant breasts)还有：
droopers
super droopers
所谓droop是“垂下、枯萎”的意思，所以droopers可以说是“失去弹性垂下的乳房”。“乳晕”(areola of the nipples)俗称halo(光环、太阳光圈)，也有适切的感觉。
乳头的标准语是nipples或tits，俚语用法是teats(从tits转讹而来)或TNT。 TNT是取Two Nifty Teats(两个很帅气的奶头)的第一个字母而成。(也有用nifty表示“帅气的话、漂亮的姑娘”的意思)。
这种俚语用法和阴茎是pipe(管子)，耻毛是bushes(草丛)的说法相同。 本来不论是balls或pipe或bushes都不含有色情的意思，可是用来比喻的对象为特殊对象时就变成禁忌语了。
另外， “肚脐”的标准语是 navel 。 有一种水果名为开花光柑， 这是 navel orange(有脐的橙子)，所以在美国说:
Give me navels.
并不是指水果，而是变成“给我肚脐”。
navel的俗语有：
belly button (肚子的纽扣)
bull's eye (靶心)
button (纽扣)
navel base (肚脐基地)
最后的一句很显然是配合naval base(海军基地)的语调。

第四章 有关“性”的英语与表达：婉转的说法
前面已经介绍过 copulate 是“性交”的意思， 也可以说成 have sexual intercourse，但不适用于一般的会话中。
然而也不能冠冕堂皇地使用fuck或screw等禁忌语，于是只好不用禁忌语，而是很正式地用婉转的方法表达这个意思。
I slept with her. (我和她睡过觉了。)
在我们的“睡觉”“上床”虽然也有这种意思，而在英语是以sleep代替copulate。
我们可以想象得出，在那种时候两个人是绝不可能“睡觉”的， 但还要说那是“睡觉”，可见说话的习惯是很有趣味的。在英语中还有：
He sleeps around with any girl. (他和任何女人都要。)
不仅和一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和女人copulate的男性，可用sleep around形容。
love在我们的概念是“爱”，也是“恋爱”之意。在英语也确实有这样的意思。
I love you. (我爱你。)
I am in love. (我在爱里──在恋爱。)
可是有很多人并不知道love也表示copulate的意思。尤其是make love就完全是那种意思，不过还有人把这句话翻译成“恋爱”。 其实即使根本没有“恋爱”的男人也常常会做这件事，如果真正在恋爱中，反而不会做这件事。和sleep一样做讽刺性的使用，如果说到：
I made love to her.
至少应该将之视为和I slept with her相同比较好。如果在电影的床戏时说：
Will you love me, darling?
这是表示“你爱我吧”。因此把lover翻译成“爱人”等于是没有充分表达出意思。
“已经有肉体关系的爱人”是lover，更进一步，凡是有love(在这里是指“性交”)行为的人，而与恋爱无关的都称为lover。
曾经有过一本畅销书叫《查普曼报告》， 据说是以《金赛博士报告》为模式写成的小说，在文中，调查员对女性问道：“作为结婚的对象，希望和virgin 还是和experienced lover结婚呢？”，这是在问“童贞和有性经验的人哪一种好？”
intimate在英语字典是解释为“亲切”，但根据看过的字典，没有一本有“肉体关系”的解释。在电视影片“普雷斯顿律师”中常常出现法院的场面， 对被告问道：
Were you intimate with him? (你和他有过性关系吗？)
“撕破裙子”有时候也成为婉转的说法。在American Thesaurus of Slang里面有tear off a piece of skirt或tear off a hunk of skirt的形容法。据说简单地说成tear off a piece或tear off a hunk也能了解意思。(hunk是“厚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