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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由小蜜变成亿万富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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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3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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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两个先是隔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象两只好斗的公鸡,互引瞪着对方。我只只到嗡嗡的争吵声,至于他们吵了什么,我却听不真切。瞿主任高大的身子直直在站在办公室内,再加上人黑,真的象一截铁塔一样竖在那儿。此刻,他黑脸急赤的,一脸愤怒,样子很是咄咄逼人。相比较而言,江建军却神情镇静,象在试图说服对方什么。我彻底懵了,不明白刚才试图修理我的瞿主任演的是那出戏。看样子,这两个人之间绝不是因为我。
  忽然,我看到江建军一边和瞿主任说话,另一只手悄悄伸向身后的一个地方。瞿主任象电击一般,猛地将身子前倾,及时按住江建军那只手。另一只手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顺势一使劲,便象提小鸡一样将江建军沿桌子转了半圈,提到自己面前。江建军虽然头发花白,但也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老人。可是和瞿主任一比,却明显矮了半头。再加上毕竟年老体衰,我看到他困难地喘了几口粗气。
  这时,吵闹声停止了,瞿主任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在江建军面前来回比划着,江建军的神情立刻变得沮丧起来,顺从地向他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墙柜。瞿主任立刻两眼放光,一手提着江建军,将匕首紧紧抵在江建军的脖子上,一步步向那个墙柜逼去。
  江建军很不情愿地从身上摸出一串钥题,磨磨蹭蹭把钥匙伸进墙柜底面的一个抽屉。我看到他开钥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立刻,瞿主任手上的刀就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脸色立刻煞白,很不情愿地将那个抽屉拉开了。
  那个抽屉里,赫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保险柜!我现在毫不怀疑,瞿主任正在威逼江建军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我终于明白了瞿主任的意图,他并不是江建军找来修理我的,他本来就想先制服我再进办公室的。在知道我己经被解雇时,借机吓走了我。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我会回来。虽然江建军解雇了我,但他补了我三个月工资,我仍然很感激他。一个月的相处,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我正要离开窗户去打电话报警,忽然我看到瞿主任似乎在让江建军打开保险柜,江建军却不动手。主任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忽然在江建军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立刻,我看到一丝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我惊讶地大叫一声:“啊!”
  瞿主任似乎有些觉察,猛地一回头,趁这空隙,江建军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匕首,立刻,两人扭作一团。毕竟年老体衰,不过两三个回合,江建军便处于下风。
  我顾不得多想,急忙跑过去推开门。这时,保险柜己经被打开,一撂撂粉红色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瞿主任正把江建军按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听到响动回头,先是惊慌失措,随即认出是我,血红着眼睛兴奋地说:“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把这老家伙解决了。这钱,我们两个人平分。”
  此时,江建军的脸己憋得通红,不住痛苦地摇晃着花白的脑袋,和我四目相对,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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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3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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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他这是犯罪!我浑身的血立刻凝结了起来。
  不错,我需要钱,非常非常之需要。甚至一个月前,我还打算把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卖给一个性价比最高的人。但是现在,望着江建军脖子上的斑斑血迹和花白的头发,我有的只是对面前这个老人深深的同情与怜悯。可我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比我高半截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又是行武出身。但我所受的教育和我的良心告诉我,我一定不能助纣为伥。可老人由红变紫的脸让我不再有累索的余地,我情急之中抄起旁边会议桌上一个痰盂,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这是犯罪,快放了他!”
  他不屑地冷笑道:“回头我再收拾你!”说这话时,他再次掐住了江建军的脖劲。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发疯一般走上前,将痰盂对准他的后脑勺砸了下去。他立刻意识到了,用手一挡,痰盂“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我知道因为很好的隔音材料,楼下是听不到的,我忽然恨死了发明隔音材料的那个人。
  痰盂虽然没有击中他的后脑,但在他猛一转脸的时候,弹起的一个碎片却击中了他的脸,立刻,他的脸流出了血。我绝望地看到,他狂怒地放开江建军,狰狞地冲我咬了咬牙,我甚至听到他牙齿碰撞的“咯咯”声,接着,他便如饿狼一般向我扑来。
  为了刚才的一击,我现在就在他身后。他的动作太快太猛,我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他铁钳般的大手己死死掐住我的喉咙。我立刻感到呼吸困难,拼命摇着头,努力想挣脱他的大手,但根本没有用,他的力气太大了。
  我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了,我越来越喘不过气了。我绝望地想,别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别了,赵保民,别了,杨宇。。。想到杨宇,我忽脑中忽然电光一闪,想起和他第一次在一起时他的惨叫。我下意识地将手往对面一抬,准确地摸到了对方下身那根硕大的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根东西死死地攥在手里。
  果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长的惨叫:“啊。。。”不由自住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两手紧紧地抱住下身。我赶紧使劲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没等我缓过气来,他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再次向我扑来。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的手同时伸向他的下身。但这次他哪里容我得手,他很轻易地抓住我的头,重重地往桌子上撞。
  立刻,我听到自己的头和桌子碰撞的巨大声响,我感到眼前忽然多了许多小星星,额头好象被什么东西撞开了一样。紧接着,我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警铃声响,便身子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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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迷迷糊糊中,我走进了一条漆黑的隧道,那隧道好长好长啊,似乎总也没有尽头一般。仿佛整个世界于我,都己经不存在了,只剩下那一条长长的漆黑的隧道。甚至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我怕得要死,想喊声,却什么也喊不住,喉咙象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般。我尝试着伸开五指在眼睛晃了晃,我沉重的眼皮竟抬不起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包括我的五个手指。
  我走啊走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到堵住我喉咙的那个无形的东西没有了,我终于可以喘气了。我忽然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麦田,麦苗不过半尺来长,绿油油的,长势非常喜人。我惊喜跑进来,远远地我望到我梦牵魂系的村庄,望到了我简陋的家,和我未老先衰的父母。忽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大叫一声:“大,娘”便一下子惊醒过来。
  我睁眼一看,我这是在哪里啊,真的如梦里一般,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的墙,白的床,眼前晃动的,也是一个个白色的人影。忽然,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这才明白,我是在医院,我整整昏睡了三个小时!想想昏睡之前惊心动魂的几分钟,我忍不住心有余悸。我想起保险柜里那一叠叠粉红色的钞票,羡慕不己。平生,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那些该够我父亲做多少次手术啊。我庆幸我自己活了过来,我还年轻,我还有父母等着我赡养,我父亲还等着我筹手术费手术呢。
  但无论如何,我不后悔自己当时冲上去,我想,倘若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做的。
  正胡思乱想着,沈副总和周经理走了进来。周经理的手上,还捧着一大束鲜花。看着这两个曾逼得我走投无路的人,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但我知道,我还没有办理离职手续,我不能得罪他们。所以,我的脸色,十二分地缓和。
  那两个也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般,沈副总仍是那么衣冠楚,那么具有绅士风度。他赞赏地说:“王秋颖,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周经理也附和道:“真看不出,一直以为你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呢。没想到外柔内刚。”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淡淡地看着那束鲜花。我不喜欢锦上添花,一点也不喜欢。如果能有人给我雪中送炭,那怕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们还在假意地笑着,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岔开话题道:“江董,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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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副总终于止住笑,正色道:“江董没事,只是脖子上被刀划破了一点破,大约是还没来得及掐你就进屋了。”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我敏感地捕捉到他眼中某种不易察觉的失望。如果我的感觉没猜错的话,我还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我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瞿,瞿主任,他怎么忽然象发了疯一样呢?以前感觉他很有礼貌的。”
  一直很少说话的周经理忽然忿忿道:“有什么礼貌!他们河南人就是素质差!以后公司再不招河南人了!”
  沈副总笑道:“招他们可以,不解雇就行了。要是每个被解雇的人都象他那样,谁还敢开公司。”
  我脱口而出:“怎么?瞿主任是被解雇的吗?解雇的人不是要保安陪着才可以办手续的吗?为什么他却可以在公司内自由出入?”
  周经理讪讪地笑了笑,沈副总忙道:“按理是那样的,是当值保安工作没做到位。发生了这事,两个保安连工资都没结就跑了,现在连个人影子也找不到。”
  我不再多问,这些本来也与我无关的。反正我己是被解雇的人了,我并不奢望太多,我只求能拿到江董许诺给我的三个月补助,寄回家给我父亲做手术费,我就知足了。想到这里,我试探着问沈副总:“江董在哪里?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沈副总和周经理对望一眼说:“你让护士带你去吧,公司还有事,我们先回去了。”
  江建军住的是特护病房,房间内非常干净整洁,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我不由感叹,有钱就是好,这么一点小伤都可以享受如此高级别的待遇。我父亲病得那样严重,却还只能躺在家里的床上。同样是人,人与人的差别,是多么大啊。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要洁身自好,要视金钱如粪土。可是面对现实,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多么地不切实际啊。
  江建军脖子上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似乎精神不错。看到我,他慈祥地笑笑,这是自一个月前那次糟糕的面试后,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我鼻子不由一酸,我知道,他终于原谅我当初的冒犯了。面对这个慈祥的老人,我歉意地说:“对不起,江董。”
  他亲切地示意我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微笑着说:“还说什么对不起,要不是你,我差点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呢。”
  他的幽默让我放下了包袱,我斯斯艾艾地说:“江董,你,你说补给我的三个月工资。。。”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有人厉声说:“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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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站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白晰、气度不凡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当下一怔,知道来者不善。果然,江建军刚才一脸的笑容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与疲惫。他努力微笑着说:“这是王秋颖,我的助理。要不是她,你就见不到我了。”然后他转向我,介绍道:“她是我太太。”
  我赶紧站起身,恭敬地说:“江太好。”
  江太却将眉毛一扬,看都不看我,冲江建军连珠炮地发问:“你什么时候又换了助理?你以为助理是衣服啊,换了一件又一件?你怎么知道是她救了你?你怎么不说是她和那个混蛋一起合谋想杀人劫财?”
  听了她的话,我立刻呆苦木鸡,百口莫辩!
  江建军生气地说:“王秋颖进公司刚满四个月,那个姓瞿的在公司做三四年了。姓瞿的在上次消防演习中违规操作受了伤,摘了左肾。公司连医药费带赔偿花了三四十万,还让他留在公司继续上班。他倒好,到处说自己是因公负伤,骂公司赔钱太少,整天消极怠工、造谣生事,在保安人员中影响很坏。保安部经理接到保安数宗投诉才决定解雇他的。谁知他心坏不轨,还想临走从公司捞一大笔钱。他现在在公安局,你要是不信,去找他问问吧。”
  江太狠狠瞪了我一眼,话里有话地说:“现在的中国都穷疯了,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
  听了这话,我象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万分尴尬。象个傻瓜一样站在屋子当中,不知所措。
  江建军冷冷地说:“别忘了,虽然你拿了绿卡,你还是中国人,你永远无法改变你是中国人的事实。”
  江太白晰的脸气得发紫,愠怒道:“够了,够了,我辛辛苦苦跑回来想跟你过一个年,你一见面就对我没好声气,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娶哪个小妖精啊。”说这话时,我故意斜了我一眼。
  我赶紧低了头,逃也似地跑出病房。
  我真的不明白,江建军,一个那么和善那么慈祥的一个成功男人,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出言不逊的泼妇呢。很多女人都是如此,不听她说话,仅看她的穿着和气度,她应该是一个多么有教养的女人啊。可她一开口,应立刻暴露了她的没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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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受的羞辱,我虽然有些郁闷,并不特别难过。要是在以前,我还不得哭个七荤八素。但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后,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冷言冷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陷害、贫穷、暴力与死亡。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江建军笑咪咪地走了进来。我赶忙跳下床,手足无措道:“江,江董,你好。”
  他在我床边坐下,亲切地问:“刚才你的话说了一半,什么意思?”
  我低声道:“你答应补给我三个月工资的,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我父亲还在等这些做手术呢。”
  他问:“当然算数。第一次你去找我时,怎么不明说呢?还逼我就范?”
  我心下一喜,说话也没了顾忌:“那是没办法?周经理要解雇我,他一解雇我就拿不到三个月工资了。再说,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会因此收下我吗?”
  他沉思了一下,认真地说:“当然不会,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难过起来,“不过,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父母,真是有福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我恨不得赶紧拿到工资,也不细想,急急地道:“那好,我现在就回去结工资。”
  他微微一笑:“结什么工资?等一下我打个电话,你直接去财务部领就是了,算是我奖励你救了我一条老命。以后,你正式转为我的助理了。这一个月,你其实做得很好。”
  “真的?”我不相信地睁大眼睛,惊喜莫名。
  他用力点点头,幽默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条老命,连你三个月工资都不值吗?”
  哦,我的父亲他终于有救了!我的努力、善良与勇敢终于得到了回报!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得到非亲非故的人如此慷慨大方的馈赠,我只觉得喉咙胀得发疼,忍不住落下泪来,连声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你可以在我以后的工资中扣除的。“
  他苦笑一声:“真是个傻丫头。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的。对了,刚才江太。。。希望你不要在意。”他欲言又止。
  我连连摇头:“不,我不会在意的,真的。”
  当天下午,我兴高采烈地到财务部廖经理处拿了三个月工资,一分不动地寄给了家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和父亲的手术费的压力,我和梅梅的交流很少,每天看她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说来梅梅虽然没借钱给我,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算帮过我的。想到这里,我走进超市,买了一大堆她爱吃的零食,兴冲冲地跳上了公交车。
  我终于正式成为“显柯”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了,我想她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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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可一打开门,房间里竟有一个穿着极为风骚性感的女孩懒洋洋地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以为是自己高兴得昏了头,走错了房间,赶忙歉然道:“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那女孩不满地白了我一眼:“你是文盲,不识数啊。”
  正在这时,梅梅从洗手间出来,笑哈哈地说:“秋颖,大白天撞了鬼啦。来,介绍一下,这一个是我同居女友秋颖,这一个是我老乡阿玲。”
  阿玲立马冲我飞了个媚眼:“原来你就是秋颖啊,听梅梅说过你。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要是进我们酒店,一准是个头牌。”
  晕,原来是个“小姐”,虽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自己也并不比她们高尚。但她这话,真让我哭笑不得,我不知道这算是夸我还是贬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讪讪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客气地请她吃。
  幸好梅梅看出了我的郁闷,忙打圆场道:“阿玲可不要这么说,秋颖人家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人家是‘显柯’集团董事长助理,怎么可能去我们酒店呢。”
  阿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是‘显柯’集团董事长助理?那不就是他小蜜了?你可真有本事,那老家伙特别大方,经常去我们酒店的。哪个小姐要是被他看上,包三个月就够吃一辈子的。天,你真的是好福气。”
  我诧异地说:“不,这绝对不可能,江董他绝对不是那种人,我和他根本也不是那种关系!”
  阿玲冷笑一声,还想说什么,梅梅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便赶紧闭了嘴。我郁闷得不得了,江建军,那个慈祥而善良的老人,那个将军之子,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我不由心乱如麻,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梅梅忙道:“秋颖你信她乱说,她说话没谱的。我和她在一个酒店上班,从没见过什么江董?”
  怪不得这段时间我很少见她的面呢,我不相信地问:“梅梅,你又去酒店上班啦?你不是说要拿钱做点正当生意吗?”
  梅梅苦笑道:“不做那行我还能做什么?我们这种人哪,又不能吃苦又想过好日子,趁现在还卖得动,多卖几年再说吧。你说是吧,阿玲。”
  阿玲冲我一撇嘴,不屑地说:“当然是了,董事长助理怎么啦?酒店上班怎么啦?还不都是陪男人睡觉。你以为啊,我们酒店,高学历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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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一顿抢白,我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索性不再说话,心里郁闷得不行。我原以为梅梅是个多话的人,没想到阿玲的话比她还多。她索性关了电视,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起她接待过的客人,梅梅也随声附和,讲着讲着,两人索性互相交换起经验来了。她们讲着出入酒店形形色色有客人,很快说到男人的不同。
  一提起这个话题,阿玲愈发来了精神:“我曾见过一个台湾人的JB,真小啊,小得都硬不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插进去了根本没有感觉。”
  梅梅好奇地问:“真的?那你恶心不恶心啊?”
  阿玲“咯咯”笑起来:“恶心什么啊,反正又不是我老公。我只是觉得好好玩,真他妈的小啊,发情骚来就象一条快结茧的蚕一样,小小的,白白的,亮亮的,真逗,哈哈哈。” 
  我瞠目结舌,再也听不下去了,借口累了,逃也似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客厅里还不时传来两人放肆的哈哈大笑声。我的胸口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闷闷的,不能呼吸。
  尽管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尽管我不鄙视做“小姐”的女孩子们,我并不比她们高尚。人人生而平等的,若不是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走那条路。她们与别人,只是工作种类的不同,在人格上,她们和所有人平等。但我想不到的是,她们的心态竟然如此好,好到让我吃惊的程度。
  真正让我郁闷的是,江建军,他真的是那种人吗?
  过了很久,客厅里声音消失了,梅梅随即推门进来,讪讪地说:“对不起啊,阿玲就是这样,快人快语的,其实人不坏的。”
  我急切地问:“没关系的,梅梅,你说江建军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种人啊?”
  梅梅叹了一口气:“秋颖,说实话我刚进酒店不久,并没见过他。刚才你进来后,我又问了阿玲,她说千真万确!据说这个江建军怪得很,在女人身上,很舍得花钱,但再好的女孩子,即便是处女,他包起来也从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在风月情场上的名气,和在商场上的名气一样,响得很呢。”
  我不由浑身发冷,绝望地跌坐在床上。这一个月来,他对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在我眼里,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果连那样慈祥和善的一个老人都是如此好色,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
  但无论如何,我马上就要和他朝夕相处了,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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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阿玲的话让我对江建军的好感大打了折扣,但我是个固执的人,在别人的传言和事实面前,我更愿意相信后者。不是亲眼看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轻易相信。
  因为新的一年即将结束,公司里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江建军还要组织召开一次股东大会。所以他很快出了院,投入于紧张的工作中。勿容置疑,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我真想不明白,一个的过花甲的老人,怎么还有如此的旺盛的精力去打拼?
  因为这次的教训,不但在六楼的电梯处加了一个保安,江建军的身边,也多了一个面色沉静、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这男人名义上是江建军的特别助理,实际上是他的贴身保镖,他让我叫他彪哥。彪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即便开口讲话,也将那句话的字数减到最少。他坐在我对面,不是喝茶就是看报纸,似乎漫不经心,可我知道,他的眼光,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开始的时候,我很不习惯这样一个人坐在对面,但他的沉静却又让我无形中忽略了他的存在。时间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虽然我在这个助理的位置上己经做了一个多月了,但因为江建军的故意疏远,很多事情都不让我插手。现在真正做了,我才知道,这个位子并不轻松。特别是我是个新员工,没有公司工作的相关经验,又对电器行业也毫无所知。就象江建军当初说的那样,这个职位的要求必须是对电器行业有一定了解的。
  好在有江建军从旁指点,再加上我的聪明和勤奋,连江建军都说,我学得很快,接受能力很强。说这话时,我正在他办公桌前帮他整理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
  听到他的夸奖,我很高兴,也很为难:“要不是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接力能力再强也是没有用的。”
  他抬头微微一笑:“傻丫头,这机会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争取的。”没人的时候,他总喜欢叫我傻丫头。不知为何,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感觉我与他,似乎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共患难吧。想到我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和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共患难,我不禁哑然失笑。
  忽然,我意识到他在定定地盯着我的脖子,若有所思。
  因为被姓瞿的掐得好重,都一个星期了,我雪白的脖子上仍有斑斑点点青紫的伤痕。为了掩盖伤痕,我一直穿的是高领毛衣。现在被他这样一看,我以为领子翻出来了,赶紧用手摸了摸,挺好啊,没什么问题。现在,他离我很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忽然有些害怕,难道,难道他在打我的坏主意?如果他真的向我要求什么,我该怎么办呢?想到阿玲的话,我的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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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回眼光,哈哈一笑道:“过两天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我脖子上这道伤痕还没消失,很需要这样一件毛衣呢,要是也能有一件这样的毛衣就好了。”
  听了这话,我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确实,他脖子上伤痕正在结痕,很明显的一道紫痕。一般衬衣的领口过低,那紫痕就很明显地赶在外面。如果穿高领毛衣确实能很好地掩盖起来,但一个花甲老人穿高领毛衣配西装,总让人感觉怪怪的。我想了想,建议道:“不如你穿中山装吧,中山装的领口高一些,应该可以遮住的。”
  他眼光一亮,随即犹豫道:“我一直穿西装,或者,等一下我就去买一套中山装试试。”
  我脱口而出:“中山装一般订做才合身的,不如你订做一套吧。”
  他连连点头:“好,好,那你帮我联系吧。”
  以前在人资部的时候,我知道公司的服装由总务部统一订购的。于是,我细细问了总务部同事订做衣服的程序,并请他帮我选定了一家专做中山装的老店。那家老店很快派人拿来了相关颜色、布料,款式,并量了江建军所需尺寸。
  当江建军穿上这套裁剪得体的深蓝色中山装时,整个人立刻显得精神庄重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剪裁时己考虑到他脖了上的伤痕,衣领很好地掩住了他的伤痕。
  对着镜子,他满意地说:“不错,还是女助理细心些。”
  我看他心情不错,便开玩笑地问:“怎么,以前没请过女助理吗?”
  他点点头:“从来没有。”接着,他又若有所思道,“女助理麻烦。”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赶紧闭了嘴。
  遗憾的是,那次的股东大会开得并不成功。我虽然没有参加,但看到进出会场的各位股东全都没有好脸色,不由替江建军捏了一把汗。果然,当会议结事时,股东们一个个边走边三三两两嘀咕着。江建军一个人走在最后,满脸疲倦,神情非常沮丧。
  我担心地迎上去:“江董。”
  他强打起精神冲我勉强笑笑:“我没事,我要去吃饭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发现,他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似乎有些佝偻了。有那么一刻,我对他,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怜悯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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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最近几年,“显柯”的摊子铺得越来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响,但股东们每年的分红却越来越少。收入与名声如此不符,这不能不让他们生气。
  江建军第二天就恢复了以往的坚强和开朗,让我怀疑我昨天看到的那个疲倦沮丧的老人是不是他。自从那次为他订做了中山装后,他在生活上对我也越来越对我依恋。他有严重的胃病、关节炎等,每天要吃很多药。他是个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常常不是忘记吃就是吃少了。我就把那些药分类放好,装到一个个小包里,到吃药时间就会端一杯开水递到他面前,他无论再忙,总会停下手中的事,乖乖地把药吃下去。
  离家千里,我无法照顾自己父亲,一直心存歉疚。现在,我真的是把他看成我的父亲一样照顾。自那晚见到他的疲倦与沮丧后,在我的眼里,他己经不是所谓的商界巨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需要照顾的老人。
  那次股东大会后,他外出次数少了许多,而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内部管理上。他己经意识到,倘若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外面的局面打开得再大,名头再响,这个公司也如建立在沙漠中的高楼一般,终是不能长久的。他甚至重新组建了原先不被重视的稽核组,并规定稽核组组长直接对他负责。
  稽核组组长叫安朗,是一个对工作非常认真负责的大男孩。安郎也是山东人,不是很帅,但非常斯文儒雅,一笑就露出洁白的牙齿。随着他出入江建军办公室次数的增多,我和他也渐渐熟悉起来。广州的山东人并不多,所以一听说他是山东人我就感觉特别亲。因为是老乡的关系,我们经常在一起说一些家乡的趣闻。在得知他是单身后,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跟他恋爱结婚生子,也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还没等我们有进一步的发展,春节长假就大了。临放假那天,我鼓足勇气问他:“春节怎么过?”
  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还能怎么过,和平时一样过呗。”
  这让我有些失望,本来打算他能邀请我一起过春节的呢。但转念一想,我们认识并不久,他的不邀请,正说明他是一个很老实稳重的男孩子呢,心里对他更有好感了。
  春节我是和梅梅一起过的。梅梅现在有了男朋友,常来她房间过夜,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春节那天,他们来了好几对,那几对都是象梅梅这种情况的组合,他们看我象外星人一样,我知道,我该另外找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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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3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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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
  但房子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特别是想找离公司近又价廉美的房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整个寒假,我夹杂在一群言辞粗野、举止放荡的红颜绿女中间。特别是那几个男人,看我的眼神象是要冒出火来,好在他们来时都是有女伴在身边的,且有梅梅和她男友小洪的关照,小洪似乎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倒也没人敢乱来。

 小洪是个很帅气的四川男孩子,我真不明白,这样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任由女朋友做那事养活自己。他倒是乐在其中,每天吃好喝好穿好的,把梅梅哄得团团转。据梅梅说,两人打算再做两年挣足一百万,就回男孩家乡建房子开厂。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他,他知道你不能生  育了吗?”
  梅梅妩媚地一笑,整个一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当然知道,但他说过他不嫌弃的,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来的都是他老乡,有两对是刚结婚就带着老婆出来赚   钱的。小洪连衣服都帮我洗,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孩呢。”
 但在寒假结束的最后一个夜晚,我却提前知道了结局。
  自从小洪搬进来后,我睡觉之间一定要把门插得死死的,任凭他们在隔壁天翻地覆我都不会答理的。那天晚上我感冒了,喝了很多开水,半夜起来上洗手间时,正和从洗手间出来的小洪撞了个满坏,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了。
  从洗手间出来,我并没有感到异样。因为有些感冒,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进屋插上门就爬进了被窝。忽然,我感觉到被窝里有人在粗重地喘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嘴就被一张喷着酒气的大嘴紧紧捂住了。我立刻意识到那是小洪,便拼命挣扎。
  小洪一双手边在我身上乱摸边口齿不清地胡乱喊着:“亲亲,心肝,宝贝儿。。。”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又在床上,我穿的衣服很少,他很轻易地就能剥光我的衣服。事实上,他正准备这样做。
  平心而论,我不是个传统的人,我也是极强烈的欲望。但无论如何,我怎么可能失身于这样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女友,又是梅梅准备嫁的人。
  这时,他的手己伸向了我的内裤,情急之中,我忽然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小洪哥哥,着急什么呀?你先把睡衣脱了嘛。”<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script]null[/script]</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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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他大喜过望,但还是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我忍着厌恶,主动吻了他一下:“当然是真的呢,你那么帅。”
  他这才放下心来,赶忙腾出两手脱衣服,一面脱一边说:“亲亲你真好,我会娶你的,明天我就把隔壁那个贱人甩。。。”他的甩字还没说完,我己快速跳下床来,他立刻扑了过来,我早己机敏地躲过去拉开了门。
  一拉开门我便按开客厅的灯,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这时梅梅己被惊醒走出自己的房间,她一眼看到正灰溜溜从我房间走出来的小洪,又看看披头散发的我,立刻明白了一切,当即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没良心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心里还想着别人,你是人吗?你是人吗?”一边哭喊她一边向小洪扑过去,拼命掐他踢他。
  小洪一边躲一边说:“梅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是她勾引我的!”
  我一听这话,差点气晕过去,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你还是人吗?”
  梅梅忽然停止了哭喊,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从她的眼光中看出一丝不祥,急急地说:“梅梅,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做也这种事来呢。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还说要甩了你,你快撵他滚吧。”
  小洪冲我狡黠地笑了笑,忽然“扑通”一声跪在梅梅脚下:“梅梅,好梅梅,刚才我从洗手间一出来,她就扑过来亲我,我以为是你。一进门我就知道错了,她却死死缠着我,我不想上她,她就跑厨房想拿刀砍死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秋颖,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性饥渴,但也不至于连朋友的男人都要抢吧。”
  我彻底傻了,结结巴巴地说:“梅,梅,你,你别听他乱说。”
  梅梅尖叫道:“他不会乱说的,他说过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他说过要娶我的。你这个又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死八婆,你肯定是嫌那个老头子不中用了,不中用你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就是了,干嘛要抢我的男人啊,你个贱货,臭婊子。。。”
  她边说边要向我扑来,我被她说懵了,但我知道这时候象她解释也是没有用的,眼看她就要扑过来,倘若两个人合起来针对我,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了许多,冲她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咬牙切齿说:“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script]null[/script]</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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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
  两人立刻面面相觑,梅梅赶紧止住脚,发出一连串恶毒的咒骂后,拉着小洪回了屋。这个房间对我来说,己如魔窟。回到房间,我再也不敢入睡了,手中始终握着那把菜刀,眼睁睁地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他们还在睡梦中。我蹑手蹑脚地洗涮,尽量不弄出声响。整个过程中,我手中始终握着那把刀。我知道在这间屋子里,倘有不测,能帮助我的,只有这把刀。往脸上抹护肤霜时,从镜子中望见自己的狼狈相,我不由苦笑起来。忽然就想起了武侠小说中常用的那个词:人剑合一。如今,我竟也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地步了。
  新年第一天上班,别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只有我因为一夜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睡眠不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因为来上班,我不敢把那把刀带公司来,没有了刀,我感觉没一点底气似的。这是个处处是陷阱的城市,我不过一个弱小的女子,稍不留意便会体无完肤。
  但当看到江建军慈祥的笑脸和他身后的彪哥时,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如果说这个城市还有谁让我信任的话,那么只有江建军了,因为我曾和他共生死。他总说是我救了他一命,其实在那个姓瞿的掐脖了时,要不是他忍住疼爬过去及时按响了报警铃,我也早一命呜呼了。
  刚一见面,他就送了我一个厚厚的红包,还半开玩笑地说:“放假半个月,我每一次准时吃过药呢。”
  我傻傻地接过了,跑进洗手间一看,竟是整整五百元。其实要不是父亲的病急着用钱,我并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但现在,我意识到,钱本身并不肮脏,钱也不是万能的,但在很多时候,钱的多寡却能很好地衡量出你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
  无论江建军在别人的眼中如何,最起码,他对我己做到仁至义尽。承蒙他的厚爱,我不应该就此懈怠,更应该努力为他做得更多的事。
  但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我就静不下心来,房子问题己迫在眉睫。对广州我也并不熟悉,在这家公司,我没有要好的朋友,唯一能帮助我找房子的人就是安郎了。当安郎上来送文件时,我把想换房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立刻说:“别急,翻翻报纸上的租房信息,慢慢找。”
  我怎能不急:“可我今天就要换的,那房子我没法住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一个女同学正好在找合租者,她和我住一个小区,只是不在一个楼层。不过她是个独行特立的人,你要是愿意,我帮你问一下。”
  我大喜过望:“那就拜托了。”
  想想吧,搬了房子,不但可以远远离开那一对不可理喻的男女,还可以和安朗住一个小区,以后我们象这个城市很多年轻男女那样,一起上下班,一起买菜,这是多么让我向往的生活啊。
  我仿佛看到幸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我不知道,这幸福,我究竟能不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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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
  因为我急急要脱离原来那个魔窟,再加上安朗又住在那个小区,我连房子都没看就决定搬进去。搬家的时候,是安朗和我一起回去的。
  进那个我住了四个月的房间,我非常害怕,好在小洪不在,只有梅梅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以为梅梅看到我会撒泼耍赖,心里很是惴惴。但自始至终,梅梅只是看着电视,头也不抬。我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来广州时的那个行李包便是洗涮用具,很快就收拾完了。
  在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刚想离开时,梅梅忽然关了电视,低声说:“秋颖,对不起。”安朗一见,知趣地走到门外,还顺手带上了门。
  我有些惊讶:“梅梅,你?”
  她惨然一笑:“其实,我知道一切。只是,我没办法。”
  哦,原来她知道一切,我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还冤枉我,为什么还不让他滚!他令天能对我这样,以后对别的女孩子也会这样的!”
  梅梅痛苦地摇摇头:“秋颖,离开他又如何?到哪里找好男人呢,就算有好男人,人家又会要我吗?唉,事到如今,无法回头,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无言以对,轻轻握了她的手:“保重,有时间可以去找我玩的。”
  她也轻轻握住我的手,难过地说:“保重,秋颖,你是一个好人,好人自有好报的。”
  我无言以对。最后望了一眼这个生活了近半年的的房间,最后望了一眼这个认识了半年的女孩子,这套房子和这个女孩,在我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从此也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不是机缘巧合,我们也许再不会相见了。
  一个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我们和这很多人,却只能有擦肩而过的缘份。可有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珍惜。
  下一个和我即将有擦肩而过缘份的是张丽,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室内设计师,标准的白领丽人。我想,这个女孩应该是和我同一类型的人,和她住在一起,应该没有和梅梅在一起时的烦恼。
  那天安朗带着我敲开她的房门时,她穿着土黄色亚麻短裙,灰白色背心,外罩一件同色系的半长风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也许是鼻梁低的关系,她的眼睛间隔似乎较一般人要远一些,她的眉毛长得也较一般人浓而且高。有些陷的大眼睛,漫不经心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显得有些冷艳。
  这是个和梅梅完全不同的女子,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亲热地打着招呼:“你好。”
  她却冷冷地说:“钥匙在桌上,你去配一把吧,回来还我。另外,安朗跟你说了吧,房租每月一千六,我九百你七百,其余水电煤气。”说完,扬长而去。
  我的热情遇到了冰,不觉有些讪讪的。
  安郎安慰道:“她就这脾气,你别在意。”
  我苦笑一声:“我不会在意的。”是的,没什么好在意的,来广州这么久了,我己充分体会到这个城市的冷漠与无情。当然,安朗除外。
  但他真的除外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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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
  从母亲托叔叔打开的电话中我得知,父亲做了手术,病情己基本稳定了。我让母亲退掉家里的土地,并说我以后会定期寄钱给他们的。但母亲不同意,说农村人,不种田还象过日子的人家吗?我气得不行,但也毫无办法。
  三个月后,我顺利通过总经理助理试用期,正式享受经理级代遇,每月不但可以享受住房补贴,工资直线上升,长到了五千五百元,还不包括加班奖金等的补助,这让我兴奋莫名。因为我的努力和勤奋,以前对我平步青去非常不满的同事也渐渐改变了看法,甚至连庄萍萍也一反常态,对我渐渐亲近起来,大有要把我引为知己的意思。但我深知,倘若一个人一反常态,那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经历了情伤、欺骗、背判与暴力,我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即便是再好的朋友,都有可能是你潜在的对手或敌人。朋友越好,往往对你伤害越深。在这个处处是陷阱的城市,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我唯有小心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不是我多疑,实在是江湖险恶,不得不防。我每天围着江建军转,在工作上,我丝毫不因他对我的厚爱让我有所懈怠,这让他很是满意。
  在公司里,我对任何人敬而远之,很少和他们走得太近。自从我搬到他所有的小区后,他从不和我一同上下班,有时偶尔同路,但进公司前,他总要借口有事比我晚进一步。但工作上,他却又处处对我照顾有加,这让我很是纳闷。
  相处久了,我越来越发现,这个外表斯文的老乡实在让我捉摸不透。没人的时候,他对我照顾有加;可在人前,他却故意将距离拉远一些,只远远地对我笑笑。特别是在江建军,他对我是压根儿不在意,每每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将对话压到最短。尽管我很想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我相信自己的容貌和工作能力不会不让他动心。但他对我一点一滴的体贴却如被老祖母藏在箱子里的绸缎一般,似乎是很少见光的。但据我所知,他又并没有女朋友。
  有几次,我很想问问他的同学张丽,安朗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但我终是没有机会开口,因为张丽整日一身糜烂的烟酒味和死人般的冷淡,屋内总是拉着窗帘,灰灰暗暗,充满着死亡的气息,我们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对她的背景我也一无所知。只是从她一次酒醉后乱七八糟的哭骂中我拼凑起一点有关她的身世:恋爱六年的男友结婚了,新婚却不是她;给她曾经老板上过床,却分文未取;后来又被一个给了她希望的男人偷得不名一文。
  她常在晚上出门,早上又匆匆回来。偶尔,她也带男人回来过夜,但那男人,却每一次都是不同的。
  由此我断定,她并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和梅梅代表这个城市完全不同的两个女性阶层,但她在性方面的追求,却和梅梅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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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显柯”集团下属三十多家子公司。一直以来,空调是“显柯”集团的主要业务,“显柯”这个品牌是“显柯”空调厂打出来的。但是在看到 “显柯”空调营利颇丰时,“显柯”集团其它子公司也一拥而上生产空调,打的也都是“显柯”的品牌。虽然质量和真正“显柯”空调厂生产的空调不是一个档次的,其中不乏片面追求利润粗制滥造之作。但最多时候,这类子公司还是达到了九家之多。现在,江建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公司内部了,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一段时间,不但要搜集另八家子公司空调质量不过关的证据,还要寻找市场反馈信息等等,然后分门别类整理,忙得不可开交。我小心翼翼,仔细校对,考虑到方方面面,不敢有丝毫偏差,常常加班到深夜。
  在时机成熟时,江建军为这个问题专门召开了一次董事会,他拿出我给他搜集的一大叠资料,旁引博证,有力的证据引起了董事们的高度重视。最后会议决定,为了彻底摆脱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显柯”空调厂设计单独的LOGO,其他子公司不得使用。
  问题终于得到彻底解决,这让江建军非常高兴,他赞许地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我真诚地说:“我是身体累,真正操心的是你呢。”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傻丫头,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一般来说,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喊我“傻丫头”,我心里甜丝丝的。我不是个懒惰的人,只要努力能得到认可,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的。
  安朗上来的时候,彪哥刚陪江建军去出去。于是他就坐在我对面坐下了,现在这个男人越来越让我我捉摸不透,但对他,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因为这希望,我极淑女地对他笑了笑。
  他忽然认真地说:“你的眼睛很特别,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哀怨与凄美,和你的人一样。”
  哦,这样迷人含蓄的夸奖,不能让我不动情。我感到委屈,正要问他为什么时冷时热的,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声说:“文件放在这儿了,江董签了字我再来取。” 我莫名其妙,说这话也没必要这样大声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接待阿珍拿一叠资料上来了。我感到一阵深深的失落,到底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晚上下班,我突然想起早上临出门时,张丽让我祝她生日快乐。这可是我第一次微笑着和我讲话,我赶忙跑到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我捧着香水百合,象往常那样打开房门,立刻感觉到房内某种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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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只见大厅内灯光幽暗,大厅内的灯都关上了,却在桌子上放着一块心形的大蛋糕,蛋糕被吃了一大半,掉得满桌子都是蛋糕渣。大厅空出的地板上铺满了被子。张丽,还有另外三男两女,全都赤身裸体,四肢互相缠绕着,我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他们身上都用彩色的荧光粉画上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图案。平时冷艳的张丽,此刻竟在双乳上分别画上两朵小小的黄色的向日葵,中间则画上一个夸张的男性生殖器。虽然六个人身休上的图案有别,但在重要部们,却都涂满了耀眼的火红色。真是难道,张丽是室内设计师,她的朋友大多数是学美术的出身,真是学以致用啊。
  张丽脸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红潮,显得风骚无比,全无了平日里的傲慢与冷艳。看到我,她嫣然一笑道:“小型生日派对,你愿意加入吗?”
  一听这话,我浑身的血液“腾”地窜上脑门,我强压着怒气,生气地说:“这是我们同租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在这里举行这样的派对?”
  她轻挑两根分得很开的眉毛:“这有什么不对吗?我这是在享受青春,别人无权干涉!”其他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我恼怒道:“你怎样享受青春与我无关,但你不能干拢我的生活!”
  她也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没人逼你。喜欢就加入我们,不喜欢就回自己房间,谈得上干拢你生活吗?”
  我张口结舌,将手中那束香水百合狠狠扔进屋内,不知是谁“唉哟”了一声,我气极败坏地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张丽的尖叫:“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礼貌,快把门关上!”
  我没有理她,逃一般跑出小区。我一遍遍踌躇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林立的高楼、人车如织的马路、衣着前卫的人们,这些,曾在我儿时的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场景,可现在我真正成为其中的一员,却感到无比的凄凉和茫然。一切,都不是我曾经想象的那样。每一栋高楼都有无数个小窗,每一扇小窗里都亮着一温暖的灯光,可这灯光,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不知道张丽的派对要开到什么时候?我难道要露宿街头吗?犹豫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拔通了安朗的电话。一按手机我忽然想起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便有些后悔,但己经打通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秋颖吗?”
  我的心不由地跳了跳,撒了个谎:“我忘记带钥题了,张丽又不在。”
  他顿了顿:“那,那你要不要来我这儿坐坐?”
  我很乖地“嗯”了一声,象做梦一样,感到极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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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
  我虽不是阅人无数,却也算过尽千帆,早己被伤得一败涂地。虽然明知道这个男人太有心计,无法把握,心中仍有一个小小的希望。特别是现在,我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助,无助到谁的手臂都想攀援。
  安朗租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房间很干净整洁,一点不象单身男人的住房。他对我虽然还算热情,但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那么一刻,我感觉屈辱,这算什么呢,给别人送上门来吗?
  进屋后他问:“我前段时间买了一些黑胶唱片,你要不要听?”
  我点点头,当黑胶唱片转起来时,他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就这一杯温热的水竟让我没来由地感动,我忽然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靠了上去。在音乐声中,他也吻了过来,我感到惶恐,这种久违了的吻是我需要的。我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那吻一片绚丽。
  他的手很快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身体上探寻着,我非常不安,按住他的手认真地问:“你爱我吗?”
  他愣了一愣,忽然一把推开我,歉意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冲动。”
  我还沉浸在他的抚摸中,身体微微地发烫,没提防这不期然的变故,一时竟懵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离开我,远远地坐下:“刚才的一切,你一定不要对江董说呀?”
  我一头雾水:“我和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江董?”
  他小心翼翼道:“你不是江董的助理吗?”
  我非常无辜:“我只是他的助理啊。”
  他有些不高兴了:“助理就是秘书,秘书就是小蜜,小蜜就是二奶,这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呢?”
  我非常无辜道:“谁说秘书就是小蜜,小蜜就是二奶的?我的江董,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他冷笑一声:“你还装什么装?公司哪个不知道你和江董的关系?”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明天要去问问江董,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脸色一变,堆上笑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喝了点酒,在说胡话,你可千万不要问他啊。”
  我恨自己刚才的无助,竟把一根稻草当作了救命的帆。现在自取其辱,原是怨不得别人的。望着他一脸虚假的笑,我意兴阑珊,什么也没说,抬脚就往门外走。
  他忽然又叫住我:“秋颖。”
  我暗中挺直了脊梁,头也不回:“什么事?”
  他急急道:“公司马上开始一年一度的人事和薪资调整了,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和江董提议,让我们稽核组成为一个单独的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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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原来如此!我立刻明白了一切,他对我忽冷忽热,有人时疏远我,没人时亲近我,原来是有目的的!
  我强压着心中的屈辱,明知故问:“为什么要成为单独的部门呢?”
  他讪笑道:“这个,这个,单独的部门我就能升职经理我,你是我老乡,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急急表白道:“你要是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我。。。”
  我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没有追上来,我很快消失在楼梯中。在转身的刹那,我感觉自己的姿势很是优雅,但我知道,纵使这姿势再优雅,也是一种输掉的姿势。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他,但我更加卑视自己,这么低劣的手段,我竟然错认为是爱!
  就当做了一场春梦吧,幸好没有上床,梦醒了,一切还来得及。
  回到房间,那五个人己经走了,客厅也打扫干净,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从不曾发生过。张丽穿着睡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抽着烟。看到我进来,她吐了口烟圈,隐在烟雾里的脸有些模糊。我换上拖鞋,经过沙发时,她忽然问:“你来广州多久了?”
  我轻声答:“还不到一年。”
  她“哦”了一声:“怪不得呢,从没参加过性派对吗?”
  我底气十足地说:“当然。”
  她将烟头按进烟灰缸,似笑非笑道:“从没参加过性派对,你觉得自己很清白很骄傲是吗?难道你的生理没有需要?如果有需要你用压抑欲望来换取这种清白和骄傲,你觉得值得吗?”
  我的身体当然是有欲望的,但被她说中心事,很是生气:“有欲望我也不会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床便会受伤。”
  她闻言,扬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罢,她擦着眼泪说:“为什么上床就会受伤,我自己都记不清参加过多少次性派对,和多少人发生过一夜情了,为什么要谈感情呢?只做不爱,岂不更好!记住,动什么别动感情。爱情就是这么回事,谁先动了感情谁就会先败下阵来。到时候,伤的只能是自己。”
  我感觉这个论调很是新鲜,但这个论调却可以为我身体的饥渴找到出口,我傻傻地看着她,象急待老师传道授业解惑的小学生。
  她长叹一声:“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经期,每一次需要。男人不爱我们,我们要爱惜自己。倘若现在为了所谓的将来和丈夫原压抑这种身体的享受,那是对自己的虐待!”
  我瞪目结舌,无言以对。 
  她友好地冲我一笑:“谢谢你今晚给我留了一个空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吧。”
  这多日来,我年轻的身体一次次饱受情欲的折磨,我一直想做个好女孩的,可刚才的挫败将我这种坚持击得灰飞烟灭,我重重地点点头:“我愿意!”
  说这话时,我感觉自己是身在婚礼堂,这真是绝妙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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