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传志西装阔挺满面春风地下楼,大家小家又和谐了嘛,心里高兴。在客厅里透过窗户一束玫瑰色的朝阳下,被他妈一度左打扮右打扮,整整衣领、拉拉领带什么的,而且老太太特爱干这事,边干边自言自语:“你看俺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睛不大,就是有神!各个零件单看也说不上好,就是合在一起显精神、显俊!腰直肩挺,咱王家五伏里就出这一个俊孩子,一个人就把一帮人给代表了!”
传志那眉开眼笑啊,恨不得摇头摆尾起来。
何琳一直对此颇有微词,这种赤裸裸地搏上位夸奖让别人怎么再引导、教育这个男人啊!昨晚真该再补充第7条:不准老娘再用近乎崇拜、油腻的语言那么明目张胆地热捧别人的老公,恶心又肉麻,有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嫌疑!
在儿媳上楼后,老太太看着儿子沐在明亮朝阳下潇洒的背影,又禁不住自言自语:“俺儿多招人啊,再找,也铁定是黄花闺女……”
大姑姐与婆婆在楼下吵架了,恶吵的那种。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没事一样,突然间就爆发了,都尖着嗓子唾沫四溅找自己的理由和指责对方,比与外人吵还凶狠、赤裸裸。
婆婆:“你就是贱!贱货!三天不挨揍,皮痒,揍得你轻!有清静的日子放着不过,千方百计死回去跟那家贱骨头混在一起!中,你去吧,不要再回来,也别想再迈进我大门一步!让你那鸡贼把你人头打出狗脑子出来也别喊屈!你们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大姑姐尖厉地反击:“那是俺儿啊!不管俺儿俺还是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也是有闺女有儿的人,你扔掉一个儿?到头来还不是指望你儿子给你撑腰、养老?活这么一把岁数你怎么这么毒啊你!”
婆婆:“俺毒?俺毒?俺毒也没让你少吃一口少喝一口拉扯这么大!俺毒?俺毒当年生你时也没一腚坐死你!今天到翻过来骂你娘毒!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惭愧俺也惭愧死了!没有你这一户的,俺的老脸还丢不干净来!”
大姑姐失声痛哭,“不就是我跟虎子他爸出事了吗?后来不也明媒正娶了吗?你处心积虑拿出来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婆婆指着大姑姐,咬牙切齿,“贱货!浪荡!熊包!只会在自家窝里横着走!在人妈B婆家怎么象小鬼见阎王似的低眉顺眼威风不起来?你也就欺负你娘不能咋地你!”
大姑姐:“我威风不起来,不是你财迷心窍非要人家砸铁卖锅拿2万块钱买我肚里的孩子,我能被他家看矮三分?!这一切还不都赖你心硬、狠毒!”
婆婆气的啪啪扇自己的嘴巴,“都赖你娘老不要脸,管你们的丑事!是你娘一脑门酱疙瘩!那你就死在外面好了,还回来干啥?把你吹吹打打明媒正娶过去了,这倒成了你娘的不是,你妈B胳膊往外拐拐得也忒不是地方了!”
大姑姐:“你就说说你拿了我那2万块彩礼干什么去了吧,反正你没给我!”
婆婆:“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从小B孩拉扯到现在,2万不值啊?!人家闺女都3万8万地要,谁不知道往娘家搂东西?是你自己贱,跟人家跑,才贱成2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