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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由小蜜变成亿万富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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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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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直通办公室的林荫道上,听着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我感到一切都如此熟悉而温暖。校园内栽种着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下,在每排瓦房之间,又有一个个漂亮的小花园。这些白杨树和花草并不名贵,在乡村随处可见。我忽然觉得县城那漂亮的政府大楼,广州那繁华的大都市,都离自己是那么遥远而不可触摸,只有这些平凡的白杨树和并不名贵的花草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只要校长同意收留我,就算远方有再大的诱惑我也不会离开了。让杨宇,丁可,陈志雄,以及县县城广州通通见鬼去吧。

    老师们都在办公室,开着每周例会。于敏首先看到我的,她没有象以往那样亲热地和我打招呼,而是小声说:“秋颖?”

    其他老师闻声,都回过头望着我,对于我的到来,他们并不吃惊。我感到气氛的异样,故作轻松地说:“我回来了,校长,给我安排课吧。”

    校长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王老师,不是我不给你安排,实在当初你借调去外贸局我是收到教育局和外贸局同时下达的通知的。现在你说回就回,我却没有收到任何你回来的通知,你叫我怎么给你安排呢?”

    我心一冷:“不过是借调,按理,我还是属于学校的人啊,学校又很缺
英语老师。”

    一听这话,校长忽然来了气:“你以为学校是集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不高兴地说:“你是校长,当初我走你也是同意的。不管怎样,我只是借调,现在还是学校的人。”

    我看得出,校长在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但他竭力控制着:“明说了吧,你到本校还不到一年,现在还是试用期,没有正式转正,所以你并不算学校的人。”

    我急了:“一般老师一年后都会转正的,我的课,又那么受同学们欢迎,怎么会不转正呢?”

    校长干笑一声道:“转正不转正,不是我说了算,是教育局说了算的。王老师,别在这儿闹了。我昨天接到丁可电话了,他还等着你回外贸局上班呢。”

    我立刻明白了,一切都是可恶的丁可搞的鬼,我气恼地说:“我不去外贸局,我只想回学校做老师。”

    校长打着哈哈说:“王老师,我劝你别不识抬举,有多少人想去外贸局上班去了成。要不,你问问别的老师,那个有你这样的好机会,年轻人,要知道珍惜,可千万别错过喽。”

    其他老师也七嘴八舌地说着外贸局的好,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一字一顿地问校长:“你的意思是,只要丁可不松口,你就不让我回学校是吗?”

    校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的心,彻底降到了冰点,我知道一切己无法挽回,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校长室。

    刚到车棚推了自行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我:“秋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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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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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赵保民,便冷冷地说:“学校不要我,我只好回家做农民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赵保民急急地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王秋颖。你做老师是王秋颖,难道你做农民就不是王秋颖了吗?”

    望着他那诚实的面孔,我心里不由一动,但还是冷着脸,推着自行车离开了。他本来想拦我,但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只是说:“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尽管赵保民的话让我感动,都说患难之时见真情,此话确是不假的。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人,也会是一个好丈夫,但对他,我却没有任何爱的感觉。何况,倘若真的跟了他,结婚生子,我便只能一辈子留在农村了,平淡终生。那样,我那自信高傲的心,是如何不甘啊。我不比任何别的女孩子差,难道就因为我是农村人,我就得一辈子守在农村吗?不,我绝不!

    我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去广州找陈志雄!

    父亲吃了药,不怎么咳嗽了,饭也吃得多起来,脸上有了红润。母亲见我回来,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颖啊,学校能回吗?”

    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叫我回我也不回了,我要去广州。”

    母亲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广,广州,那是哪儿,你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做什么?”

    我安慰道:“娘,你放心,我有一个熟人在那边的。”

    母亲脸色一暗:“颖啊,我早想问你,那一千块钱,你哪里拿的,你的工资每月才三四百,怎么一下子就拿出一千了?”

    我心虚地说:“不是对你说过了吗,那钱是在外贸局上班的工资,外贸局的工资高。”

    母亲用衣裳擦了擦眼角:“我这大半辈子里,从没见过天下掉馅饼的事。这天上,能无缘无故掉馅饼吗?”

    父亲一听说我要去广州,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你一个女孩家,我和你娘怎能放心你去那种地方,外面乱得很呢。”

    我说:“大,广州工资高,我去了,你拿药就不用愁了。最好你能去医院做个彻底治疗,好转了再回家呢。”

    父亲忽然冲我吼道:“就是我死了,也不要你去广州!”

    从小到大,父亲从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我忽然感到万分委屈,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

    母亲跟了进来,她坐在床边说:“颖啊,你知道
女人这一辈子,一定要守住自己的裤腰带。你那个朋友,能无缘无故帮助你?你在外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回来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虽然我心里己做好了给陈志雄做秘书以及更坏的准备,但母亲的话还是提醒了我。不管以后会经历多少男人,对
女人来说,她印象深刻的必是第一个男人。同样的,让男人印象深刻的也必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无疑,我绝不是陈志雄的第一个
女人,我也不想让他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一定要把我处女之身留给一个处男。这样,无论以后我在外面历经怎样的岁月沧桑,这个世上,都会有一个男人将我铭记在心。

    几乎是不加思索地,我想到了赵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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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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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饭的时候,父母的脸色还是非常难看,父亲不住地唉声叹气,母亲个劲地抹眼泪。母亲问:“你去广州了,杨宇怎么办?你俩不是要结婚了吗?对了,他好久没来我们家了。”

    我难过地说:“杨宇和丁县长的女儿订婚了,我要去外贸局上班,就得嫁给丁县长的儿子,要是不嫁,我连学校都回不去了。”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又一颗颗滴进碗里。

    母亲眼光一亮,道:“丢了芝麻捡了西瓜。那你就嫁呗,做县长的儿媳妇,一生就吃穿不愁了。”

    父亲却瞪了她一眼:“穷家寒舍的,丁县长的儿子,我女儿高攀不起呢。”

    我赶忙接过父亲的话:“大,是的,我们高攀不起。再说那个人,我根本不喜欢。”

    母亲生气了:“人家缺胳膊少腿啦?”

    父亲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母亲便不敢言语了。我趁势说:“反正除了去广州,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父亲低头喝粥,不再说话。母亲却不甘心:“还有,那个赵保民呢,人也是很老实的。”

    母亲话音刚落就听见狗叫声,我抬头一看,竟是赵何民走进院中。

    母亲微笑了:“颖啊,你看说曹操曹操到,找个人嫁了吧,不要去广州了。那么远,我们不放心的。”

    我不置可否。但这次,我因为心里有了想法,对赵保民,不象上次那样冷淡了。他还没坐下,我就说:“上次你借了我一本书,还没还呢,我跟你去你家拿吧。”

    他一怔,我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道:“哦,那就去拿吧。”当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家门时,我看到父母脸上有了笑容。我知道,父母太想我找个人安定下来,这样我就会不去广州了。

    但我此时己孤注一掷了,我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既然回拒了丁可,我绝不会回头的。

    一路上,我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也许是下意识的,我带着赵何民来到第一次跟杨宇亲热的地方坐了下来。赵保民很是惊讶:“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跟我回家拿书的吗?对了,我什么时候借你书啦?”

    望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苦笑一声,大胆地拉住他的手:“保民,你现在,还爱我是吗?”

    我感到他的身子明显一抖,激动地说:“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喜欢我,今晚就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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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保民没想到我对他的态度会有如此明显的转变,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被我抓住的手不知该怎么办。我心一横,索性靠在他肩上,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颤抖着将我拥入怀里。奇怪的是,我被他抱着,心里没有任何电击般的快乐,就如偎在一堆被子上一般。

    他的手臂僵直地抱着我,竟然没有任何
动作。我对今晚和他出来的目的非常明确,见他不动,我故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的手不小心就没到我的前胸上,但是他却触电一般地缩了回去。

    我叹了一口气,仰起头,寻找着他的唇。他很笨拙,但在我舌头的挑逗下,他很快变得熟练起来,贪焚地吮吸着我的嘴唇,象要把我吃下去一般。一个男人,无论他是如何老实、正派,也敌不过
女人的诱惑。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起来,我静静地等待着。我想,很快,他的手,就会蜿蜒进我的前胸,然后一路向下。

    但我失算了,无论他呼吸怎么急促,却只专注于我脖子以上的部分。这让我有些感动,看过一本书,一个男人若长时间专注于
女人脖子以上的部分,那是爱,反之,那是占有。难道,以前抚摸过我身子的三个男人都只是想占有我,包括杨宇?我不由地感动,也更加坚定了将自己的决心。这个男人,他是爱我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我的手悄悄伸到了他的下身,那里己经硬了起来。他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他的呻吟鼓励了我,我小心地抚摸着那儿。凭感觉,他那儿比杨宇大得多。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老实、好脾气的男人,在这方面竟比杨宇出色。可见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在给人关了一扇门的同时,留了一个窗户。

    我鼓起勇气,把他的手拿到我的胸前,他却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推开我:“不,我不能太自私。”

    他的声音很小,我却感到如雷贯耳,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男人。我含糊地说:“什么自私,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你。”

    他道:“喜欢就等结婚后再这样,我不能害了你。”

    我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傻瓜,早晚我都是你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边说边用身体语言不住地挑逗他。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如此年轻,怀里抱着心爱的
女人,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很快,我得逞了。

    只是在他小心地进身我身体的一刹那,我除了感到一阵来自身体的剧痛之外,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守了二十二年的贞操,引以为豪的贞操,当它失去时,我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惋惜和痛苦。反而就象终于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般,感到一种解脱。

    除了疼痛,我没有流泪,没有后悔,没有难过,甚至,没有想象中的快感。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从我身上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明天就到你家里提亲,我一定要娶你的。”

    听了这话,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不用了,我们到此为止,我要去广州了。”

    他立刻瞠目结舌:“你,你要去广州,那你还……”

    我穿好衣服,轻轻吻了他一下,答非所问道:“这没什么,你是处男,我是处女,很公平。”说完,甩开他的手,逃一般地离去。

    从此,我无牵无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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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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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父母拼命挽留,尽管赵保民百般不解,但我意己决,一定要去广州!如果说能进大城市生活一直是我的梦想,但这个梦想一直被蛰伏着,如果不是一连串的打击,我还是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的。也就是说,父亲的病、杨宇的背判乃至学校的拒绝,都对我的广州之行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我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只拿了仅够车票的钱,母亲给我包了几张煎饼,装了一瓶我最爱吃的干小鱼炒辣椒。因为天热,她怕菜坏掉,还特意炒了一小碟萝卜干给我带上。怕我路上口干,还特意去村里找了两个矿泉水瓶子,把开水冷却了装进瓶子里。这样,我一路上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

    母亲忙着这一切,父亲则一边抽烟一边不停地咕哝着:“唉,都怪大没本事,让闺女受委屈了。”

    我感到鼻子一阵阵发酸,是啊,想着马上就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悉的地方去了,我感到心里很没底。我发现,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留恋我的爱,留恋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

    赵保民特意骑着自行车送我去车站,他也如我父亲一般不停地说:“秋颖,广州要是不好就回来啊,天涯海角我都会等着你的。”

    我明知此去不会再回头,但我不想让他失望,很乖地点着头:“好的,好的。”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这个承诺是多么苍白无力。赵保民当然也意识到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在火车站,我给陈志雄拔了一个电话。陈志雄一听是我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说:“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尽管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但听他一说,毕竟有人接了,我心里还是踏实了起来当火车来的一刹那,想到从此一去,生死茫茫,我的眼里忽然就涌进了泪水。我抱着赵保民,象抱着至亲的人,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赵保民也被我弄得哽咽起来,不住地拍着我:“不去了吧,跟我回吧。”

    我坚决地摇摇头,擦干眼泪,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车。

    坐在靠窗的车里,望着赵保民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泪水,一次次汹涌而下。我贪婪地看着铁路两旁不断闪过的白杨树、庄稼以及田地里劳作的人们,恨不得把这一切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永不磨灭。

    一路上,车上的人越多,一路向南,天气似乎也越来越热,车内象闷罐子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在车上人讶异的目光中吃着我的煎饼喝着自制的矿泉水,一路上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经过两夜一天的颠簸,我终于在一个阳光明朗的早晨,到达了广州火车站。

    当我随着人流来到广场上,我的心更加焦急起来。还没等我找到电话亭,就看到写着“山东。王秋颖”几个字的红纸牌,我惊喜地奔了过去。

    但举纸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见到过去就问:“你是王秋颖小姐吗?”

    我胆怯地点点头。他说:“上车吧,陈总说车站乱,叫我提前过来接你。”

    我心里不由一热,但想到广州火车站的臭名昭著,还是小心地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他叫来接我的?”

    年轻人拿出电话拔了一下,我接过一听,真的是陈志雄的声音,他说这人是他司机。我这才放下心来,乖乖地跟这人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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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1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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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人很多,无论高低贵贱,只要走进这人群,马上会消失于无形。我望了望自己,经过了长途的旅行,衣服被汗水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不过是五月底,广州的天己是热得让人受不了了。好在车内有空调,进了车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为了躲避人群,车子走得很慢。

    二十二岁我,我终于走进了大都市,并且终将融入这都市。这原本是我童年时代的梦想,可不知为什么,望着街上一排排的高楼大厦以及出处那大厦的红男绿女,我却意兴阑珊,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车子七扭八拐地走了很久,终于上了一条大道,速度快了起来。我拭探着问那人,现在我己经知道他是陈志雄的司机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司机礼貌地答:“去厂里,陈总在厂里呢。”

    我想到自己风尘仆仆,这个样子见陈志雄,不禁有些紧张,赶紧理了理零乱的头发,看看自己的白衣蓝裤,虽然来时候洗得很干净,但此刻己沾有了尘埃。我偷偷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长途方旅行虽然让我神色有些疲惫,却有一种别样的慵懒,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走进了一幢工业区,并很快驶进一家电子厂。我下了车,看到这个厂规模虽然不算很大,但干净整洁,甚至院子里空闲处还铺着一块块草坪,和我们那个脏乱差的小县城工厂很是不同。想到我就要在这个工厂做秘书了,心里还是欢喜的。

     司机示意我跟他向一间房子走去,我进去一看,才知道那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宽敝气派,我在学校甚至外贸局的办公室要本不可以和这间办公室同日而语。办公室有很多人,他们一见我进来,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今我惊讶的是,不论男女,他们一律白衣蓝裤,和我身上的衣服不谋而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工作服。与此同时,我从男人的眼睛中看到了爱慕,从
女人的眼光中看到了嫉妒。这让我很是得意,暗中挺直了脊梁,跟着司机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也是一间办公室,陈志雄正在和一个人讲着什么,不知为何,以前在那个小县城看到他,我并不很很顺眼的。但是现在,却彼有一番他乡遇故知的味道,感到他很亲切。他抬头看到我,微笑了:“你来了?”

    我声音竟有些哽咽:“我来了。”

    陈志雄示意了一下,那人和司机很快离开了,陈志雄让我在他对面坐下,端详了我好一会儿,才满意地说:“我的眼光真是没错的,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你还是这么美丽动人,真是天生的尤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秘书了,等一下我让人事带你去熟悉熟悉工厂环境。”

    听到这话,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新的生活己经开始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0 15:10: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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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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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广州第一天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带我熟悉工厂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江西男人,戴着眼镜,非常周到礼貌。他的介绍给我打开了一个崭新的天地。以前在家,我们家乡的人不到万不得己,是不会出去打工的。到这儿我才知道,现在打工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走进各个车间,望着车间里那一张张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的面孔,我来广州之前的担忧很快消失了。

    他对于我将从事的工作也给予了细致的介绍,无非是协助陈总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最主要的是文书工作。对于
英语电脑俱佳的我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通过他的介绍,我对做好秘书这个工作充满自信。

    把这些对陈志雄一说,他却笑了:“你应该知道,我让你来,并不是仅仅让你做秘书。”我坦然地点点头,对于这点,我是早有准备的。我的坦然,让他很是满意。

    中午吃过饭,陈志雄没有叫司机,独自驱车把我带到市区,他说要为我买几套衣服。我想起自己带的行李包,斯斯艾艾地说:“不用了,我带了衣服来的。”

    他却“切”地一笑:“你那衣服到这儿还能穿啊?我可不想出去时身边带着个灰姑娘。”他的前一句话让我很是受伤,但后一句话,却把我逗乐了。

    在服装色彩和搭配方面,我觉得自己有独到的感悟力。以前只是限于口袋里没钱,想买又不敢买。但仅仅是一路走来,我便对广州的服装潮流和女孩子们的穿着品味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尽管陈志雄一次次叫我随便买,我还是只挑了比较便宜的两套衣服,死活不再买了。

    拿着两套衣服上车后,陈志雄笑道:“到底是个乡下女孩子,替我省钱呢。”虽是打趣,但我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赞赏。

    车子很快来到一座漂亮的住宅区,望着住宅区内那一片片绿油油的草坪和衣着光鲜的人,再想着我家乡简陋的住房和灰头灰脸的农民们,我离家时的郁闷一扫而过,是啊,这才是生活,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选择。

    陈志雄租的房子在八楼,要乘电梯上去。说句心里话,以前我从未乘过电梯,为了怕他笑话,赶紧认真地看他操作,很快将过程熟记于心。

    房子是两房一厅,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比杨宇舅舅家要精致和豪华许多。陈志雄问:“喜欢这儿吗?”

    虽然知道,再喜欢这儿也不是我的家,但我还是乖巧地说:“喜欢。”

    这一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情。真没想到,时隔一两百年,我和她老人家还能穿越时空有着共同的体会。好在陈志雄是体贴的,他一直对我宽容地笑着,为我做着一切。甚至洗澡时,他也是先洗好了出来,再耐心地把我叫进去,告诉我怎样调热水怎样调冷水。

    看着仅穿了一条短裤的他,我非常紧张。特别是他走出卫生间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冲干净些。”我就更加紧张了。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后悔为了一个好笑的原因,轻率地将第一次给了赵保民。望着我自己错落又致的身体和晶莹剔透的皮肤,我忽然又有了信心,不过内心还是不安的。直到他在外面不断催促,我才很不情愿地放下花洒。这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进来,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仅有一条浴巾裹住身体,羞涩地走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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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1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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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打开卫生间的门,陈志雄就迎了上来,半拥半抱着把我拖进主卧室,卧室不是很大,但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几乎占了三分之二。望着那宽大的床和一对漂亮的枕头,忽然感到小腹一热,整个人如酥软了一般,瘫倒在他的怀里。

    他却并不急,反而将我推开了,只是一脸暖昧地笑着,一伸手,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立刻,我整个人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他发出一声惊叹,远远地站着,围着我,上下左右打量着,眼睛里渐渐发出贪婪的光来。

    这是我第一次赤身裸体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看到他象打量一件商品一件打量着我,这让我感到无地自容。这是八层楼,午后的阳光很好,空调也温度适宜,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这儿,感觉自己很是淫荡。

    他一会儿捏捏我的乳头,一会儿摸摸我的下身。他的短裤不知何时己经脱掉了,我看到他黑瘦的身体,肚皮却有赘肉耸拉着,很是触目。我的眼睛一览无余地看到了他的下身,那地方早就硬了起来,斗志昂扬一般。他依然不急,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是不急的。

    现在,我感觉自己是一只小老鼠一般,而他,则是那只随时吃定我的老花猫。在我的家乡,常能看到猫捉老鼠的
游戏。通常,当一只猫对一只老鼠手到擒来时,它并不是急于扑上去一口吃掉那只老鼠。它总是若即若离地逗弄那只老鼠,等于玩够了,累了,才终于猛扑上去,一口吃掉老鼠。现在,我们在玩老鼠捉猫的游戏

    但猫,也总有累的时候。陈志雄终于累了,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尽管我心里不是很情愿,但我己不是处女了,我的身体,却为他的进入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他没有象上次那样很技巧地抚摸我,而是用手一探,淫荡地笑了:“湿了好大一片呢。”

    我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平躺在床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他的身体滑进我体内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不紧不慢地
动作起来。

    这是我的第二次,上次和赵保民象完成一件
任务似的,因为疼,也因为条件的原因,匆匆而就,根本没有感觉。但这次,我在他的动作下感到一阵阵的兴奋,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但依然没有想象中的欲仙欲死,这让我不免有些失望。原来想象中神秘莫测的那层膜不过如此,性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一直以为这很神乎其神的呢。但无论如何,和这个男人有了这层关系,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陈志雄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怎么,才几天不见,你竟然不是处女了?”

    我心虚道:“我们只是交易,你又不打算娶我,我是不是处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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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气地坐起来,提高声音说:“怎么没关系,我是个商人,我说过我们做的是一笔交易!交易,你明白吗?”

    看着对我一贯很和气的他此刻象换了一个人一般,目光冰冷如电。我心里很是害怕,想到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这地方的乱又是在国内出名的。虽然我刚才从工厂人事那里己经知道这儿很好找工作,但倘若他一怒之下将我扫地出门,我一时又找不到工作,便只好流落街头。确实在这方面,我也是有错在先的。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我感觉到身子冰冷冰冷的,不禁抱紧了前胸,缩成一团,怯怯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没想到我的退缩并没有让他消气,反而更加有理似的,霸道地说:“知道错就行了吗?现在货不对板,我上当受骗了!你们大陆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骗子,骗子!”

     他最一句话,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而且知道他骨子里对大陆人是看不起的。历来,对一个不尊重我的人,我也不会尊重他的。我放开双臂,冷冷地说:“陈先生,你要清楚,你只不过是给我一份工作,以我的条件,不难找到这样一份工作的。我陪你睡觉只是念你在广州这边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如你所言,我们不过是做一笔交易,按照交易平等的原则,我己经吃亏了,为什么我还要把我的处女身给你呢,你也未免太贪了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立刻瞠目结舌,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愣愣地望着我,象是不认识我一般。良久,他才说:“我一直当你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我跳下床,边穿衣服边道:“不必,我不是处女了,如果你认为自己吃亏了,我随时可以离开这儿。你曾给过我一千块钱,又把我从车站接来,我刚才陪你睡了一觉,我们也算两讫了。”我是个不服输的人,怎会受得了他这份窝囊气。即便马上流落街头,也不能任他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看我真的要走,陈志雄倒是慌了,赶忙跳下床,紧紧抱住我说:“开个玩笑呢,你就当真了,你刚来广州,外面乱得很,你要往哪儿去?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便见好就收,不再僵持。但我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去你厂里上班?”

    他“嘿嘿”一笑道:“你才来,先歇几天再说吧。”

    因了刚才的矛盾,我不好太过反驳他,只好很不情愿地点点头。我真的恨不得马上上班拿工资,那样,无论走还是留,我都掌握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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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陈志雄给我一张银行卡,说上面有五千块钱,让我自己去逛商场买点衣服什么的。我蜷缩在床上,望着那张小小的卡,郁闷地想,五千块钱,在我家里,可以做多少事情啊,我一年的工资也赚不到呢。如果有了这钱,我的父亲再也不用为看不起病发愁了。

    但这钱是他给我买衣服的,我却不能寄回家,真想快一点上班啊。说心里话,前段时间,为前途为
爱情弄得身心憔悴,现在终于进入了梦想中的都市了,望着一屋子我可以使用却又不属于我的现代化家俱电器,我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自己也能拥有这一切,然后把父母接到这里来。只要有了钱,我就可以给父亲最好的治疗,给父母一个很好的晚年。

    也许,钱并不一定买来幸福,但没有钱不会幸福这却是真的。但现在,想着家乡正为疾病困拢的父亲,我哪里有心思逛街买衣服呢?

    正在
胡思乱想之时,我听到室内的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听,竟是陈志雄的,他得意地说:“我给你请了个保姆,姓蒋,以后就由她照顾你了。”

    我不由抗议道:“我是要给你做秘书的,以后就在厂里吃了,为什么要请保姆?”

    他“嘿嘿”一笑:“那就给你洗衣服做家务。”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借口忙挂了电话。

    就象做梦一般,只不过是陪一个男人睡了一夜,我就有了钱,可以享受这房内的一切,甚至还有一个人伺候着。这种生活,是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但不知为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幸福。还没等我想出我不感觉到幸福的根源时,我听到了电话铃的响声。

    我拿起电话,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可电话铃还在一下一下地响着。我不禁有手忙脚乱,只好循声找去,才在门边找到了一个挂着的电话。我试着拿起来:“喂,你好。”果然,我听到一个
普通话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声传来:“请问是王秋颖小姐吗?我姓蒋,是陈先生让我来的,给我开门啊。”

     我“哦”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把门开开。门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嫂,一看那粗黑的皮肤和土气的打扮就知道是个农村妇女。大嫂细眉小眼,不算很漂亮,但看上去倒也干净利索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行李包。这就是陈志雄为我找的保姆,她让我喊她蒋嫂。蒋嫂住在另一间客房里,除了负责我一日三餐外,还打扫房间卫生、帮我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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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不习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陈志雄周一到周五在我这边过夜,只有周未才回香港。我感到自己象一只被他养在温室的花瓶一般,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他来然后陪他上床,做为回报,他给我适当的零花钱。

    每次我一提到到厂里给他做秘书的事,他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这让我很是郁闷,人也一天天沉默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到小区的草坪上坐着,草坪上有浓郁的青草的芳香,这让我想到家乡的田野,想起父母,想起杨宇,想起赵保民,想起过往的一切。

     时间长了,便可以在小区内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其中有许多和我年龄相当的女孩子,她们的穿着都非常时尚新潮。有一部分女孩似乎和我一样无所事事;也有一部分女孩子,白天不见踪影,常常在夜幕时分看到她们打扮得性感风骚,三三两两地出去。在和别人相处上,我是个十分被动的人,这在家乡倒在罢了,即便没有多少
朋友,也有父母。但在这儿,这个性格上的缺点让我更加感到孤单。

     那天晚饭后,心情郁闷的我又来到草坪边的凉亭里坐下。这时,向凉亭走来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眉目如画,长得很是漂亮。女孩友好地冲我笑笑,然后在不远处坐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写满即将为人母的骄傲。我羡慕地望着她,以为她必是嫁得了如意郎君,不知何年何月,我也能象她一样,拥有一栋漂亮的房子,为一个男人挺起大肚子。但现在这些,对我是何等遥远啊。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孩无疑听到了我的叹气声,她走到我身旁坐下,微笑着问:“你老公是不是叫陈志雄?”

    她竟然说陈志雄是我老公?我差点晕倒,但看到她一脸真诚,并没有恶意,只好羞愧难当地说:“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女孩欢快地说:“我老公和你老公是好
朋友,你家阿姨就是我给介绍的。要不是我老公这段时间生意忙,我早让他带我找你玩了,我也是新搬这儿来的,都快闷死了。噢,对了,我叫梅梅,你呢?”

    梅梅说话语速极快,看上去是个单纯快乐的女孩子。望着她隆起的肚子,我疑惑地问:“你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想做妈妈了?”

    梅梅昂然一笑:“我老公说了,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可以转正了。”

    我愣住了,一头雾水:“什么转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难道也有试用期?”

    梅梅一听,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因为怀了孕,她不敢笑得太放肆,她拼命忍着,美丽的小脸涨得通红。我被她笑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愣在那儿,象个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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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梅梅才止住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看不出你这人这么有意思。不过你说得也对,我们确实也是有试用期的。”

    什么我们?但听她的话,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难道,你和你老公没有结婚?”

    梅梅淡然一笑:“是啊,现在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我还不如你呢,你是二奶,我是三奶。”

     二奶?三奶?我是二奶?难道我现在就是传说中的二奶?“二奶”,我没想到这个曾认为离我很遥远的词,竟把这个词看成是“下贱”和“婊子”的同义词,现在竟然会落到我身上,我彻底懵了,站起来恼怒地说:“什么二奶三奶的,我是秘书,我来是给陈志雄做秘书的,不是给他做二奶的?”

    梅梅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冷笑道:“你这个真是好笑,自己都做二奶了还不肯承认?难道你现在敢说你跟陈志雄没上过床?就算你做秘书又如何呢,秘书就是小蜜,不和老板有一腿的,你能做得稳那个位置?”

    我真没想到,外表看上去似乎很单纯的梅梅,说话的语气象个老江湖,仿佛世事洞察一般。她的眼光满是嘲弄,我不由有些心虚,讷讷道:“秘书和二奶本质上是不同的,秘书帮老板做事的人,二奶是老板养起来的人,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没想到,梅梅眼中的嘲弄更深了:“切,二奶和小蜜都是老板养起来的,不同的是,二奶只要和老板上床就行,小蜜不但要上床,还要累死累活为老板做事,你说的倒也是,两者岂能相提并论?”

    我被她几句话噎得张口结舌,竟怔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一时非常尴尬,话不投机,我转身就要走,梅梅却“扑哧”一笑,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这回你知道什么是转正了吧。不论是小蜜还是二奶三奶四奶,只要能把老公迷得和大奶离婚娶你,你就是转正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在心里苦笑,
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我初来乍到,对这儿的一切非常不熟悉,我确实需要一个
朋友,这样我就可以迅速了解广州的情况。短短的几句话,让我感到,眼前的梅梅非常有心计,看来是个老江湖了,如果能跟她做朋友,可以受益非浅的。

     梅梅是个多话的人,不过刚认识,我就把她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她十四岁就来这边打工,那时候初中还没毕业。在广州,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没有文化,又吃不了苦,便在社会上混。具体怎么混的她没说,只说去年才被她老公包起来。因为老公的大老婆不能生孩子,二奶也只生了两个女孩,她老公说了,梅梅若能生个儿子,便可以转正了。

    天,三个
女人共用一个老公,我听得胆战心惊,梅梅却毫不为意道:“有什么呀,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宁为贵人妾,不做穷人妻。”

    我差点吐血,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容忍自己和别人共用老公。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支撑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绝不依靠男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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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梅梅这个朋友,加上她又是个多话的人,我对广州,对男人女人了解了许多。我也知道,我所住的小区和市内其它小区,用至珠三江的很多小区一样,里面的许多女孩子都是二奶小蜜或小姐。她们之间流行一句玩笑话,广州深圳东莞的房地产业,有一半以上是这些女孩子支撑起来的。乍听这话,我有些不相信,但跟梅梅相处时间久了,她又介绍我认识了许多小区内别的类似女孩子,我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了。

    梅梅曾自豪地说:“你看大街上穿得最漂亮最时尚的,几乎都是我们这一行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二奶或小姐的,只有漂亮的女孩子才有这个资本呢。”

    听了这话,我真是郁闷,在故乡接受的二十多年传统的道德观、
爱情观世界观等等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经受了严峻的考验,似乎做一个正派的女人是傻是笨,是不合时宜。但也许是我来自儒家气息很浓的山东,传统的观念太深入我的骨髓了,无论如何,我依然无法接受她们如此新潮的思想。甚至于,我认为自己被迫走到这步都己经是大逆不道、非常可耻下贱了。如果再如她们说的那样,掏空男人的腰包,争取早日转正,我更是连想都不去想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更坚定了我早日脱离这种生活的决心。

    那是一个阳光极耀眼的上午,梅梅让我陪她去买一些婴儿用品。孩子己经六七个多月了,她肚子很大,行走都己十分困难。一路上,梅梅十分开心,话也很多。但奇怪的是,她始终用宽大的太阳帽遮住大半个脸,还戴着宽大的墨镜。

    我不解地问:“这么热的天,你又打着遮阳伞,怎么还扮得象个特式似的?”

    她警惕了望了望四周,神秘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原先住得好好得要搬这个小区来吗?”

    我摇摇头。她得意地说:“我老公找人给我做了B超,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子,我怕大奶二奶知道了使坏,在一个地方从不敢久住的,生产前我还要搬一次家呢。”

    我惊叹,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十分提心吊胆呢。不过还好,我们来去打的,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因为梅梅买了许多婴儿用品,她住的又是十九楼,我便自告奋勇帮她提上去。

    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们走进她的房间时,竟赫然看到三个
女人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凶狠地望着我们。

    梅梅发出“啊”地一声尖叫,转声就想跑,但哪里还来得及,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
女人迅速追过来,冷笑一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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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她后面,见此情景,吓得手里的东西“哗啦啦”掉在地上。看到梅梅头发被扯,刚想扑过去帮她,另一个女子恐吓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愣住了,想离开,却放心不下梅梅,只好傻傻地站在哪里。

    还没等梅梅站稳脚跟,另一个长得有很漂亮的
女人走过来,狠狠扇了梅梅一个耳光,同时咬牙切齿地骂道:“婊子,不打你不知道长记性,连我的老公你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梅梅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肚子,哀哀地说:“二姐,你就放过我吧,你也为他生过两个女儿呢。”

    我这才知道那个长得象很漂亮的
女人是梅梅老公的二奶,便鼓起勇气说:“你不要为难梅梅,再说你也不是人家原配呢。”

    梅梅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自知失言,忙闭了嘴。那个二姐却不恼反笑:“就因为不是原配才容不下她个小贱人的,要是原配,又老又丑的黄脸婆,我才懒得理她呢。你是谁啊,连这道理也不懂,真是秋后的冬瓜,毛嫩得很。”

    梅梅趁机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转身就要往外跑,谁知刚才扯梅梅头发的那个身形高大的
女人一把又扯住我的头发:“还没叫你走呢,慌什么?”我一声尖叫,眼泪都疼出来了,只好灰溜溜地顺着她扯的方向返了回来,因为太急没站稳,竟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弄得我晕头转向。

    梅梅看一计不成,只好堆起满脸笑容:“二姐,看在老公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吧。改天我就到医院打掉,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怀了。”

    二姐不住地望着她的肚子,阴阳怪气地说:“这肚子怀不怀还能由你说了算啊,要想不怀,只有一个办法。”

    梅梅脸色煞地发白,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二姐,二姐,千万别,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二姐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向那个高大的
女人一使眼色,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那高大的女人便哼了一声,先抬起一脚将梅梅踢了个仰八叉,梅梅惨叫一声护住肚子,我意识到什么,赶忙扑上去:“她是怀孕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另一个
女人冷笑一声:“就是怀孕我们才这样对她,不怀孕谁稀罕她呢。”话音刚落,那个高大的女人又一脚向我踢来,我没提防,整个人象只皮球般滚到一边。与此同时,她狞笑一声,那只穿着四十几码鞋的大脚准确地落在梅梅的肚子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梅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身子便软软地贴在地上,我
恐怖地看到:一股粘稠的血水,正从她的孕妇裙里,蛇一样快速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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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奋力扑上去,拼命把那人的脚往下拉,声嘶力竭地喊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要出人命的。”

    那个高大的
女人力气非常大,我根本搬不动她的脚。看着梅梅越来越惨白的脸,身下的血水己泅成一片,我急中生智,狠狠地朝那女人的小腿咬了过去,她“哎哟”一声放开脚,却一脚朝我踢来,我赶忙一躲,她的脚落空了,生气得怒斥道:“哪里来的****,我叫你多管闲事!”

    我害怕她也象对待梅梅一样对待我,赶紧爬起来,迅速逃进旁边的一间卧室,“砰”地关上了房门。很快,房门被踢的“砰砰”山响,伴随着“****”、“鸡婆”的辱骂声,我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听到那个漂亮的
女人说:“算了,我们走吧,这婊子肚里的孩子肯定没得活了。”

    我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并完全消失,这才壮着肚子打开门。看到己象血人一般的梅梅,我头皮发麻,赶紧拿起电话拔打120,然后焦急地跪在地上哭喊着:“梅梅,梅梅,你醒醒,醒醒啊。”

     但梅梅一直没有醒,我怀颖她是不是己经死了,便大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有呼吸。以前我是最怕死人的,甚至看到有人家丧事,我便远远地躲开,每次都吓得心惊胆战。现在,伴在气若游丝的梅梅身旁,更是恐惧得浑身发抖。不知过了多久,象是一个世纪一般,小区保安和救护人员才赶到。我这才浑身象散架了一般,软软地坐在地上。

    当他们把梅梅放在担架上时,我不小心瞟了一眼,天哪,我竟然看到梅梅的双腿间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个婴儿的半个头。我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滚,竟然“哇”地一声干呕了起来。

    可怜的梅梅,这次被打,不仅让她那即将分娩的男婴胎死腹中,也因为遭受外力过分挤压,婴儿的头将她的阴道大部积撕裂,她的子
也严重受损,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因为失血过多,梅梅出现长时间休克,医生立即给她输血。不一会儿,梅梅的那个所谓老公在她家保姆的陪同下来过一次。那个男人的头顶己经全秃,只在周围剩下一圈头发,他小心地将四周的头发留长了往上梳,非常费力地遮掩了半全秃的头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得到,眉目如画的梅梅、活泼漂亮的梅梅,怀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半老男人的孩子!

    他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紧张地梅梅紧张地手术,梅梅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和小区的一个保安焦急地在走廊上守着。梅梅出事的时候,家里的保姆正好出去买菜,回到家后即被保安告知梅梅出事了,那个保姆才赶忙拔打了男人的
手机

    男人来时似乎并不焦急,看到我,竟然眼光一亮,同来的保安介绍说幸亏是我及时打了120,再晚五分钟梅梅就没救了。男人听了,竟然亲热地握住我的手:“谢谢你,王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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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人啊,自己的女人正在急诊室紧急抢救,他却握着我的手不放,即便是感激,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些吧。

     望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奋力抽出手,冷冷地说:“你还是赶紧去交住院费吧,梅梅还没渡过危险期呢。”他这才讪笑着松开我的手,悻悻地朝收医院办公室走去。我刚想喊他让他去收费处,他己经过去了。转念一想,直怨自己傻,是啊,他是大老板,有的是钱,就算住院也是贵宾,怎会和我们小老百姓一样排队等候呢。就比如梅梅,要是换作平头老百姓,不交住院费医生哪里会给手术,但据同来的保安说,因为小区经理早早给医院打了招呼,所以没交钱就可以手术了。

    那男人交了钱就匆匆赶回去了,梅梅由她家的保姆照看,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她己经脱离危险了,但依然昏睡着。今天是周六,陈志雄回
香港的日子。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我回到家随便吃了点饭便早早睡去,夜里却不断做着恶梦,一会儿梦到我就是梅梅,被几个女人踩在脚底下,血流不止;一会儿又梦到陈志雄象扔一袋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我一次次从恶梦中醒来,吓得浑身的冷汗。

    不,我绝不要做梅梅第二,绝不!

    梅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己经瘪下去的肚子,我看到她长叹一口气,泪水就流了下来。我趁她家保姆出去的间隙,悄声问:“这事要不要报警?”

    梅梅苦笑一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报警有什么用呢?她给我老公生了两个女儿,再怎么也比我有份量。历来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年轻貌美的梅梅口中说出来的,沧桑得象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望着她那虽有些苍白,但依然年轻漂亮的脸庞,我感到一阵心酸,不由脱口而出:“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可她们连你做母亲的权利都剥夺了呢!”

    梅梅闻言,大惊失色,一把位住我的手,指甲都抠进我手面的肉里:“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梅梅的子
因为外力压迫,不仅让她那即将分娩的男婴胎死腹中,也因为遭受外力过分挤压,婴儿的头将她的阴道大部积撕裂,她的子也严重受损,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但这事,她那个所谓的老公一直让我们瞒着她。我自知失言,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点了点头。

    蓦地,梅梅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哀嚎,跳下床,捶胸顿足地说:“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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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拦住她,同时惊讶地看到,她的裤子上,又渗出了血迹。正好两个护士听到声音赶来,急忙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她这才安静下来。忽然我发现,刚才还为梅梅削苹果的保姆不见了,我心里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从梅梅口中我己知道,这些保姆一般都是男人花钱雇的,所以很多时候,她们其实是男人安插在二奶三奶身边的一个眼线。我赶忙追到走廊,但哪里还有她的踪影。事己至此,我只有暗暗希望,这个保姆是个例外。

    但事实证明,我有多天真。
大约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梅梅便醒了。因为那个保姆迟迟不回,我决定陪梅梅一个夜晚。反正今天是周日,陈志雄要到周一才回的。

    梅梅现在己不象下午那样激动,一遍遍和我商议着报警的事,但不知为何,几次拿起
手机,她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我不耐烦了:“怎么回事,要报就报不报就算了,有什么好犹豫的?”梅梅苦笑一声,摇摇头。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我吃惊地看到,门边站着的竟是梅梅的那个男人,正刻他一脸怒气,完全没有了前天对我亲热的笑。他的身后,跟着那个保姆,保姆拖着沉重的皮箱,避开我探寻的目光。我心里一沉,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冷冷地说:“这位小姐,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我只好满腹狐疑地走了出去。让我惊讶的是,我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男人出来了,我看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我一眼说:“这位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少管闲事!”说完这话,他扬长而去,身后跟着的,是两手空空的保姆。

    我赶忙走进病房,急急地问:“梅梅,他跟你说了什么?”

    梅梅无力地扬起一张纸条:“这是三十万的支票,三十万,一切都结束了。”

    我怒道:“三十万就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绝不能让他得逞!”

    梅梅叹了口气:“又能怎么样呢?超过
极限他就不过出的,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他二奶,只要他想,那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这三十万,他也不过是看在两个女儿的面子上,倘若只为那个女人,他是断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

    我气结:“你和他在一起,又为他流过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你打发了?简直没有人性!”

    梅梅苦笑道:“男人的心就象他的秃顶,掉了不能再长回来的。再说,即便不要这钱,报警又能能怎样,我也不过是说说气话。我们这些女孩子,没文化,又想过好日子,不走这条路,就无路可走啊。”

    我想到自己,黯然伤神。倘若我仍然住在陈志雄为我设置的漂亮的笼子了,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梅梅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我的等待己到了
极限,和陈志雄摊牌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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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晚上,陈志雄如往常一样过来了。本来我和蒋嫂正在看电视,蒋嫂在这行做久了,是个很识趣的人,看到他,立即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亲热地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上来乱摸,口中喷着刺鼻的酒气。

    我打掉他的手,正色道:“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他“嘿嘿”一笑:“快去洗澡,我们到床上谈。”

    我叹了一口气,常言道,酒是色媒人,这话真是不错。看到他欲火中烧的样子,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卫生间走去,陈志雄跟在了身后。

    虽然浴室不算小,但一个硕大的浴缸就占了三分之二,这就让本来不小的浴室显得十分拥挤。一进门他就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连扯带拽了也将我本就不多的衣服脱了去。一对光着身子的男女,在这个水气氤氲的浴室里,想不做什么都很难。

     每次喝了酒,他都喜欢和我同室洗浴,变换着各种资势。说来也怪,我对他这个人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爱意。无论是理智和情感,我对他可以说是厌烦恶至极。但每每两个人光着身子在一家,我还是感觉到年轻的身体如着了火一般,强烈地想和他做那事。可遗憾的是,在他的身下,我除了一丝丝若有苦无的快感外,始终无法达到他所谓的高潮。尽管他教过我种种达到快感的方法,还说这都是别的
女人经验的总结,可这些经验总结,一到我身上就不灵了。

     但不管我有没有快感,他却总能欲仙欲死,就比如现在。现在,我趴在浴缸里,他的下身轻易地滑进我的体内。可他只把我带到了半山腰,自己独自一步步上了山,我却只能在山腰徘徊,这让我浑身的欲火找不到出口,难过得生不如死。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却以为我这呻吟是高潮的前奏,更加卖力地
动作起来,直至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从我体内全面退出。

    我更加欲火难耐,只好不停地把冷水往身上冲,终于不再难受了,才叹了一口气,用浴巾包裹着,走进卧室。我己下定决心,这个男人,除了为数不多的钱,甚至连性都不能给我,如果他再不让我给他做秘书,我坚决要离开他!

    宽大的席梦思并列着我和他的身体,一白一黑,非常明显。他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满意地说:“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走路的姿势,我就知道你是个天生尤物,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我赶紧道:“那就让我明天去上班吧,做了你的秘书,就可以一整天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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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一定要上班呢,这家小区里很多象你这样的女孩子,她们不上班,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我很不高兴:“她们是靠男人养活的二奶,我有手有腿,为什么要靠别人养活呢?之间不是说好的吗,我来了就做你秘书,你怎么现在变卦啦?”

    他嘻笑道:“做二奶有什么好,做二奶也是要有资本的,并不是谁想做就可以做的。比如蒋嫂,她也做还做不到呢。”

    说完这话,他自以为幽默地笑了一下,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认真地说:“我再说一遍,我要做你秘书。”他这次不耐烦道:“秘书有什么好,秘书就是小蜜,也是要陪我睡觉的。”

    我执拗道::“只要能上班就行,那我就做你小蜜,我是坚决不做二奶的!”

     他彻底翻脸,终于摊牌了:“明说了吧,不错,本来是让你做我秘书的。可是你来后我才发现,你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单纯朴实的农村女孩王秋颖。你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失去了处女身,你不就是不想给我吗?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你欺骗了我,你懂吗?象你这样有心计的女孩子,如果放在身边就象一个定时炸弹,没准那天就炸得我遍体鳞伤了。我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想因你毁于一旦!”

    因为这话说得太急太猛,说完他便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水。他的话每一句都象一根鞭子,正打在我的疼处,我顿时瞠目结舌,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放下水杯,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他大概以为自己
胜利了,双手又开始不安民份起来,在我身体上下游走。

    我身体一激灵,他的话也让我彻底清醒起来,我冷冷地打掉他的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没有相处下去的必要了,我是坚决不当二奶的。”是的,坚决不当二奶!如果没有梅梅的参照,我也许下不了和他摊牌的决心,但现在,我意己决!

    我当即跳下床,不顾他的阻拦,开始收拾衣物。为了表明决心,我甚至没有拿一件他给我买的衣服,只拎着自己的来时的皮箱,两手空空的就要出门。他想阻拦,我冷冷地打掉了他的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冷笑一声:“好,你走吧,只要迈出这个门,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泪水,一下子涌进我的眼,我没有回头,为了表明决心,我甚至没有拿他一分钱一件衣服。虽然我有一种被人白白玩弄的感觉,但我想,他带我走进了这个城市,我陪他睡了近一个月的觉,也算是不欠他的了。

    还是梅梅说得好,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以后,再和男人上床之前,一定要为自己留条退路。当晚,我步行了大半个城市,在梅梅的病床边睡了一夜,梅梅看我提着包己明白了一切。

    看着梅梅苍白的脸,我暗暗发誓:我再不会依靠任何男人,我一定要用双手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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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陈志雄为我精心营造的“笼子”里飞出来时,我两手空空,一分钱也没拿。梅梅很为我的任性感到惋惜,她说:“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为什么不趁机捞一笔钱再出来。就算不想捞一笔,你作了他一个月二奶,万儿八千还是该有的吧,这样太亏了。”

    我悲哀地发现,不论我承认承认,我做过陈志雄一个月二奶却也成了不争的事实,这事实就象我身上一个耻辱的印记,永远无法抹去。无论出发点有多么不同,从结局来看,我和梅梅是同一
类型的人,但无论从思想知识阅历来说,我觉得自己又是和她完全不同的。所以对她的话,我不置可否。但我感觉梅梅其实是一个很热情善良的女孩子,目前在广州,她是我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想到这里,我斯斯艾艾地说:“梅梅,我想找一份工作,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梅梅想了一下,正色道:“秋颖,不是我不想借你,实在是我在这儿生活太久了,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你想想,我虽然有钱,但每一分钱得来的那么不容易,又和你无亲无故,我凭什么借你呢?”

    自她出事后,我每天都来看她,安慰她,甚至为她被那个高大的
女人象踢皮球一样踢倒在地。我没想到在我身陷困境时,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觉脸也象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她。那一刻,我非常后悔自己为了所谓的人格和清高没有从陈志雄那里拿钱,就算拿走他平时给我的零花钱,今天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困境啊。当初之所以跟着陈志雄来广州,就怕人生地不熟身陷困境,没想到,跟他来了,还是身陷了困境。

    梅梅叹了一口气:“人心隔肚皮,实在怨不得我。不如这样吧,我老公不要我了,他给我请的保姆也不来照顾我了。我还下不了床,正想请一个陪护呢。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医院照顾我吧,我每天付你三十元钱。”

    每天三十元,和我原先的保姆蒋嫂的工资一样。尽管我有一种受辱的感觉,我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真谢谢你。”

    梅梅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用你谢,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觉得这话与其是梅梅说的,也是替我说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自认为清高无比的我,竟然沦为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的保姆?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了掩饰这种冲动,我收捡起梅梅换下的脏衣服,逃一般向洗手间走去。

    倘若不是亲人,一个
女人给另一个女人洗衣服本来就是一件耻辱的事,开始,我还能忍受这种耻辱,但在洗到她血迹斑斑的短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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