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人津津乐道的“子弹时间”的那些经典场景(尼奥全身后仰躲避子弹、崔妮蒂腾空跃起视角360度旋转的镜头)包含了制作人员大量心血。以尼奥全身后仰躲避子弹为例,虽然出现在画面上的演员只有二三个,时间也只有短短几秒,但为了拍这个镜头从前期筹备到后期电脑处理却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所谓“子弹时间”是指,被拍摄人物几乎静止的同时,摄像机以其为轴心在周围飞快地旋转。很多人现在都知道,这段镜头实际上动用了多架摄像机,制作人员从不同角度拍下同一动作,然后输入电脑加工处理,最后再加上子弹飞行的动画。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子弹时间”的画面如此酷眩,《黑客帝国》的特效总监加伊塔所采用的却是100多年前摄影术刚出现时的技术。
在19世纪中期,银板照相法发明之后不久,一个名叫拉塞达特的地图制作者大胆革新,将照相机绑在风筝上,然后让它们飞过巴黎上空,从不同角度对地面进行拍摄,再通过一系列运算将这些平面图像转换为立体的地形图,这一方法后来被称为“照相测量法”。
到了20世纪90年代,法国的BUF设计公司也碰到了类似问题———他们的一个客户希望能从巴黎的上空检查建筑物的缺陷。然而巴黎的飞机管制却很严格,非军事飞机通常不得在城市上空飞机。后来该公司的技术人员另辟蹊径,通过计算机合成2张照片,也可以产生出一个3D模型。这有些类似于大脑的工作方式———将两只人眼所得到的2D图像转换成有深度的视觉体验。BUF公司采用这项技术帮助导演米切尔·岗德利为“滚石”乐队拍了一支MV。MV中,镜头从房间中的一大群人中穿过,所有这些人都静止不动。这一特效当时在欧洲引起了轰动。
加伊塔将此技术进一步发展后,用于《黑客帝国》中———被拍摄的场景周围环绕着122台静止不动的摄像机,模仿一个可以任意速度运动的摄像机。但由于摄像机是环绕摆设,一台摄像机很容易被其它摄像机拍到。所以,他们还需要用计算机产生虚拟场景,以便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将这些摄像机的图像去掉。
《黑客帝国》中———被拍摄的场景周围环绕着122台静止不动的摄像机,模仿一个可以任意速度运动的摄像机。但由于摄像机是环绕摆设,一台摄像机很容易被其它摄像机拍到。所以,他们还需要用计算机产生虚拟场景,以便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将这些摄像机的图像去掉。
另外,在拍摄Ⅱ、Ⅲ集之前,为了有别于传统电影用钢丝吊人飞行的方法,专门改装了一架波音747飞机,来做失重飞行,飞机会把我们带到三万英尺的高空再突然下降,因为人与飞机同时下坠,人会因失重而漂浮在空中,我们尝试在失重下对练,可是失重后身体太轻,轻轻一碰就会分开,根本无法对练。惟一成功的是把气球里装满水在失重下刺破它,水就散成水珠飘浮在空中,这在第Ⅲ集里,尼奥和史密斯在雨中搏斗时就有运用,而且这个实验很辛苦,随着飞机一上一下颠簸,人感觉内脏上下翻滚,大部分人都呕吐不停,包括两位导演。
在澳大利亚,公司聘请了当地的动作指导,他们都很自满,常嘲笑我们设备落后、不安全。在尼奥和史密斯地铁站里那场戏中,尼奥被史密斯击飞后撞破书报亭的特技动作由澳洲武指来完成,动作难度并不大,当他们采用习惯了的机器拍摄时,因机器气压过低,替身演员飞到一半就掉了下来,当场晕过去,连木板地也被后脑撞出一个大洞,现场气氛很紧张。导演两兄弟问袁导:“你们可以完成这个动作吗?”袁导沉着地说:“给我20分钟,试试就行了。”
我很快穿上钢丝服就位,但是看见地上的血迹,心里也有点发毛,结果是很轻松地完成了这个动作,从那以后,澳洲的武行就对我们另眼相看了。
试验完后不久,就开始《黑客帝国》Ⅱ、Ⅲ的前期训练了,老友见面大家都很兴奋。有了上次的功底,这次就好多了,基础的东西继续巩固,这次是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