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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由小蜜变成亿万富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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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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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丁可似笑非笑、志在必得的表情,这表情让他那满脸的横肉堆得更紧凑了,我心里涌过一阵厌恶。我知道,这个机会并不是我轻易可以得到的。但想到杨宇的负情和决绝,我装作很开心地问:“那是什么机会啊?”

    丁可露出
胜利的笑容,得意地说:“本来我年前就想去你家看你的,可是忽然接到通知,说有一香港老板要来我县考察,想在我们这儿投资一个电子厂。你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一听这话整个县从上到下就忙开了。这不,我从年前忙到年后的,现在更忙不过来了。”

    他说话时,嗓门放得很开,声音很大,烟酒及食物的混和味道不时钻进我的鼻孔,我不由得一阵阵反胃,但我强忍住了。我耐心地听着,不时点点头,一副很乖觉的小
女人样。我关切地问:“为什么忙不过来了呢?”

    大概我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嘿嘿”一笑道:“就是忙不过来才是你的机会呢。”我哦了一声,他又说,“是这样的,那个
香港老板叫陈志雄,本来是和他太太小舅子一起来的,谁知他太太水土不服,昨天只好让他小舅子陪着回香港了,这边就剩他一个人了。”

    我一头雾水:“他太太小舅子回去了,他自己再接着考察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可道:“关系大了。这个陈志雄只说
粤语英语。中文很烂,连听都听不懂,更别提说了。不可能给他找粤语翻译吧,只能找个英语的,我就想到你了。正在找你呢,你就来了。噢,对了,你来县城有什么事情吗?”

     听他说得如此笃定,我心里不由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亮来。如果真的能进外贸局上班,工资待遇方面都会好很多,据说还能拿到很多灰色收入,那么父亲的医药费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既与自己的前途有利又能借机报复杨宇,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和丁可的关系,则可以见机行事,能拖就拖。想到这里,我妩媚地一笑:“来找同学玩,顺便路过,没想到就遇到了下雨。”

    丁可“嘿嘿”一笑,顺势握住我的手:“幸亏遇到了我,这说明我们有缘。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呢,可以天天见面了。”

    我装作害羞地将手抽了回去:“大白天的,会有人看到的。”

    他脸上的横肉抖得更欢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大白天我就可以握了?”

    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他纠缠不清,岔开话题道:“ 确良来外贸局上班,学校可能不会同意,学校本来就很缺
英语老师的。”

    丁可不屑地说:“切,我爸跟教育局长一说,他们敢不放人吗?不过,你来上班只是借用,过段时间才能正式转正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怔,我知道,我的如意算盘可能打不通了。但就算以后不能在外贸局上班,大不了再回学校教书。让杨宇身败名裂,我却是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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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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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就出了院,丁可说他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只等我回学校交接一下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当我回到学校时,老师们全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或真诚或虚假地对我说着祝福的话。只有赵保民,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趁没人的时候,担忧地跟我说:“听说你快要成丁县长的儿媳妇了,是真的吗?”

    我不置可否道:“真的怎么样?假的又如何?”

    他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那个丁可,一副趾高气昂的公子哥派头,你却是那么清高纯朴的一个女孩子,你觉得你们两个,会幸福吗?”

     这个呆子,他哪里知道我的苦衷,我冷冷一笑:“婚姻就象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清楚,外人原是看不到的。”赵保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于敏却高声喊我接电话。我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电话是杨宇打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原是我朝思暮盼的,但现在接到,我却己心如古井水。但我还是怀着哪怕一线希望问:“你,有事吗?”这个时候,哪怕他说一句歉意的话,我想我都会原谅他的。

    他仿佛很难过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丁可,你这样纯粹是为了和我赌气是吗?可你知道吗,丁可他就是个花花公子,靠老子的势力作威作福,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你好处的?”

    我怨恨地说:“丁以是他妹妹,同样是一个大小姐,那么你和她在一起,会有好处吗?”

    杨宇沉默了数秒,恨恨地说:“王秋颖,我是为你好,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势利的
女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讽刺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势利的男人,难道我以前不是小看你了吗?”

    他气极败坏道:“我是男人,你是
女人,你懂吗?男人追求的是事业和前途,没有事业和前途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女人才把爱情当饭吃。”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由提高了声音,尖声说:“为什么男人追求的是事业和前途,为什么
女人就不能追求事业和前途?为什么要女人爱情当饭吃,为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把爱情弃之如敝履?”

    他沉默了半晌,电话里,我能听到他激动的喘气声。过了好久,他才哀求道:“秋颖,求求你,不要过来上班好不好?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就算现在,我也是爱你的,永远不可能有人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但是你这样一来,我会很难堪的。”

    我彻底看清了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也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冷冷地说:“我的前途,由我自己决定,任何人无权干涉!”

    他恼怒地甩下一句:“那你就好自为之吧。”便“啪”地挂了电话。

    我望着电话,忽然趴在桌上,失声痛哭:究竟是什么,让曾经相爱的我们,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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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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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卑鄙与自私,在那一刻,昭然若揭!我更坚定了我的计划。

    虽然,父母对我如此贸然地进入县政府上班非常担心,但因为没有钱,父亲的药只能时断时续,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我如果去外贸局上班,不但工资待遇都会好得多,且会有灰色收入,父亲就再也不用为看病怨愁了。这是我安慰两位老人的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就这样,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走出了生我养我二十二年的农村。尽管这是我无数次梦想的,可一旦成真,我却感到一切如一场梦,而这梦于我,注定是抓不住的。

    但无论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天,我特意穿着在裁缝店订做的深蓝色套装,虽然套装的面料一般,做工也不考究。但面料谁都不会细看,做工也足可以假乱真。我将马尾松开了,乌黑的秀发如爆布一般披在肩上。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就象一朵花,正是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即便不美,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更集聪明美丽灵气于一身的我。站在早春的天地的里,我觉得自己就象一枝娇艳欲滴的花,散发着逼人的青春气息。

    丁可看到我,脸上的横肉欢快地抖个不停,笑得合不拢嘴。

    当他骄傲地带着我,在楼梯口与杨宇擦肩而过时,杨宇当场就怔住了。我甜甜地叫了声:“姨哥。”

    丁可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邀功似地说:“杨宇,以后我们真的就是一家人了呢。”

    他的脸,刹那间面如死灰。我冲他嫣然一笑,小鸟似地随丁可上了楼梯。回头望见他依然傻了一般地站在那儿,我心中有了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

    坐在宽敝明亮的县政府办公大楼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我知道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就象一场
战争,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见到
香港老板陈志雄,是在县城最豪华的星级酒店里。

    当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他给我们开门时,穿着一身条纹睡衣,神情疲倦而慵懒。我有些失望,所谓的
香港老板原来不过是一个头发半秃的中年男人,矮小黑瘦,把他扔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和我在港台电视上见到的那些英俊酒脱的商界精英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手拿遥控器,连看都没看丁可一眼,态度十分傲慢冷淡。平时在我面前非常嚣张的丁可此刻变得彬彬有礼,甚至有些缩手缩脚的。他迟疑地进了屋,讪笑着说:“陈老板,你看,这位就是我们特意给你找的英语翻译王秋颖。”

    陈志雄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但当他的目光随意地瞟向我时,我看到他深陷的双眼蓦地一亮,整个人仿佛被打了兴奋剂,立刻精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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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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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流利的英语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现在,我在大学时刻意培养的社交礼仪和淑女风范终于得到了应用。为了显示我对他的尊重,坐在沙发上时,我没有象以往那样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半侧着身子,只占用了沙发三分之一的位置,并尽量将脊梁挺直。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得出,丁可看我的眼光,更多了一层爱慕和欣喜。

    这时,陈志雄刚才的倨傲态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对于
女人的殷勤,他打开冰箱,拿出了饮料、水果及各式零食,一桌子堆得满满的。我客气地称谢,小口小口地吃着零食。

    陈志雄原来是一个多话的人,他讲他在
香港的家,豪华而奢侈;他讲他在广州的公司,是同行业中的佼佼者;他讲这次来山东的目的,本想投资建成一个规模庞大的电子厂。他滔滔不绝,说到兴奋处,还不断地使用肢体语言。历来,我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说话太多且眉飞色舞的人。但通过陈志雄的讲述,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我从小梦想但一直没有实现的。在过去的几个月,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杨宇身上,这种梦想离我似乎越来越远。但现在经陈志雄一提起,我感到心中的某个角落又跃跃欲试起来。

    但我很快压下了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毕竟,外面的世界虽然精采,但对我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悉的女孩子来说,想要生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并不是一个甘于
冒险的人。

     在他不断的自我介绍中,我己经有些感觉,这样过于外露的人,不是一个有深刻思想的人,工厂的规模和个人的素质应该不是很好。一有这个想法,我便觉得自己把所学的社交礼仪用在和他的交往中真是浪费,不知不觉间身子便放松下来,举止也随意了许多。现他看时,似乎对我的改变根本没有注意到,依然自顾自地讲着。

    我和陈志雄一直在用
英语交谈,丁可坐在一边,不知我们讲的什么,时不时问我一句,我只好勉强翻译几句应付他。大意都是说陈志雄关于在山东建厂的种种设想。丁可听了,非常高兴,并让我竭力说我们县的种种好处,让他一定决心在这边投资。

    谁知我刚一提到这事,陈志雄的眉头忽然就皱了一下,然后看
手机,打了个哈哈说:“到吃饭时间了,走,我请你吃饭。你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

    我不由一阵羞愧,说实在话,虽然我在学校里对吃西餐的理论知识己掌握得很透澈,但从没在现实生活中实践过,现在真的很想一试。谁知还没等我答话,陈志雄就自顾自地说:“可惜这个破县城也没什么西餐可吃,只好在酒店里请你吃中餐了。”

    趁他去换衣服的时候,丁可问我:“他说什么?”

    我回答:“他说要请我们吃饭呢。”

    丁可小声道:“自从他来这儿,一直是我陪着他,他一星期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多,你可要小心了,这些有钱的家伙可没一个是好东西的。”

    我心里冷笑,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但我没说出来,只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我是翻译,每次不都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丁可这才放心一笑:“那倒是,那倒是,这是我的地盘,谅他还没那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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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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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坐在包厢里,面对一桌子的精美食物时,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个贫穷落后的县城,竟然还有如此豪华的酒店,如此周到的服务。

     我终于吃上了如此精美的食品了,可惜那些菜都放在比菜还精致的碟子里,看上去仿佛和我有了距离一般。饭菜的香气熏得我真想流口水,我早餐没吃东西,确实很饿了。但在两个男人面前,我很却不敢轻易妄动。我敢吃所有带骨头或带刺的东西,觉得嘴骨头或挑刺的样子很难看。我也不想动那盘虾,因为我看他们吃的时候要剥头去皮。可做这些时,他们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小心地吃着,
动作如此娴熟,如此得体。我暗中叹了一口气。

     我不得不承认,到底自己是乡下的女子,真的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梦想着精美的食物,可一旦坐在这些精美的食物前时,我却不知道如何下口。强烈的自卑让我感到压抑,但我还是暗中挺直了脊背,很小心地吃着那盘叫不出名字的青菜。两个男人不住地指点让我吃这吃那的,我只是保持着微笑,轻轻点点头。极度的自卑产生自傲,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一会儿,
大约是喝多了啤酒,丁可去了洗手间。陈志雄更加殷勤地叫我吃那盘紫红色的肉。说实在的,他不说,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肉。但那些肉切得太长了,我小心地夹起旁边的一块类似土豆的东西,就要往嘴里送。

    陈志雄赶紧制止:“别吃那个,那是雕刻的土豆,装饰用的。”

     我的脸一阵发烧,幸亏包厢里有些暗,否则他一定能看出我的脸红红布还要红。我的筷子停要半空中,一时尴尬得不知该放下还是该送进嘴里。我知道自己出了丑,但我强烈的自尊心还是占了上风,我装作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最喜欢吃土豆了。”边说边将那块土豆送进嘴里。

    那块土豆是生的,我咬在口里,又硬又涩,难过得我恨不得马上吐出来。但我依然微笑着,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艰难地将它咽了下去。

    陈志雄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山东人真奇怪,这土豆是生的,没有煮过的。你们竟然也喜欢吃?”

    我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继续吃我面前的那盘青菜。噢,上帝,口中那块土豆的腥涩味再多的青菜似乎却不能将它掩盖似的,我感到一阵阵反胃,但我暗中咬了咬舌头,拼命忍住了。

    那天和丁可从酒店里走出来,我羞愧地真想放声大哭。为自己的可怜和无知。所以,我的脸色,非常难看。

    丁可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因为喝多了酒,他的举止有些轻浮起来。不住地想拉我的胳膊。他拉一次我打一次,打一次他又笑嘻嘻地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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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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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数次,我有些生气了,但又不敢得罪他,只好细声细气地说:“凡事有个过程,我们刚刚认识你就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他委屈道:“怎么快呢,我认识你的时候正是丁以认识你姨哥的时候,现在他们正商议订婚的事呢。”

    丁以和杨宇要订婚?我心里冷笑一声,这真是个绝好的机会呢。我很感
兴趣地问:“订婚?好啊,什么时候呢?”

    丁可神秘地说:“我们两家都希望越快越好了。”说完这话,他又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以为他是为妹妹有了归宿而高兴呢,并没有多想。

    在我们那儿,男女双方满意后,男方就会送女孩家一些东西,然后女方家找一些亲朋好友吃顿饭,就算是一家人了。丁家虽然贵为一县之长,但女儿订婚,当然也是不能免俗的。到时候酒席桌上,一定会有本县的许多当权者。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动,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姨哥订婚,可惜我不能去呢。”

    丁可哈哈一笑:“你怎么不能去呢,杨宇是你姨哥,丁以是你小姑子,你都不能去还谁能去?”说完趁势搂住我的肩。他的话让我满意,这次,我没有甩开他的手。

    我进外贸局因为很匆忙,局里一时没有空余的房子给我住。丁可便大方地让我住进了他的一套空房子。这套房子是他父亲准备给他结婚用的,虽然他并不常住,但房子早己装修一新,电器家具也一应俱全。

    说心里话,当走进这套漂亮豪华的三房两厅时,那种温馨舒适的家的氛围真的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如果真能做这套房子的女主人,也算歪打正着,对于一个农村女孩来说,不失为最好的选择。所以当丁可急不可待地把我拥进房间,喘着粗气亲吻我时,我并没有拒绝。

    他的
动作极为熟练,他的舌头很快撬开了我的嘴辰。他的口气夹杂着强烈的烟臭、酒臭及刚刚吃下的食物的气息。大概是吃得山珍海味太多了,吃坏了胃。我强忍着自己的厌恶,被动地跟他接吻着。男人跟男人也是如此不同的,杨宇的吻,让我心慌意乱,不能自持。但和丁可接吻时,我感觉自己非常理智,但他的舌头不断纠缠我的舌头时,我只感到有如机械运动,枯躁无味。他却一次次,乐此不彼。

    这时,他的一只手己熟练地伸进我的背后,解开了胸罩的搭绊。他的
动作十分粗俗和狂野。雨点般的吻落到我的胸前。我己打定主意,上半身任他怎么抚弄都可以,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不让他尝到点甜头,是断断不行的。

    他的力气很大,很快把我压倒在卧室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我的上衣己被他完全撩起,露出雪白的前胸。望着我的前胸,他象受到鼓励一般,一伸手就要拉我裤子的拉链。我用手坚决地制止了。

    他便又凑上来亲我,我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忽然,我的舌头触到他牙齿上一个东西,竟然是一根肉丝,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使劲全身力气,拼命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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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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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可当时就象射手座的野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根本没想到我会用那么大劲推他。因为身型硕大,就听“砰”地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摔了个仰八叉。我慌忙坐起来,整理我零乱的衣衫和头发。

    丁可站起来,呲牙咧嘴地摸着被摔疼的屁股,血红着眼睛,
愤怒地盯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心里不由一寒。我知道,现在若是强硬地反抗,只能激怒他,娇小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小声嗫呶着:“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想在婚前失贞,怕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不是太惨?”说到这里,我拼命想着杨宇的背判,想着父亲的病,想着焦急的母亲,眼泪便不由自主流了下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我的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丁可的
愤怒随着我的哭声一点点消失,我偷偷望去,发现他的眼光越来越柔和,甚至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怜爱。我心里长松了一口气,丁可虽然嚣张,尽管霸道,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都不会不被女人的眼泪打动的,何况这个女人只所以反抗他,并不是不想给他,而是怕他玩过后甩了他。丁可手足无措地走到我跟前,笨拙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柔和地说:“别哭,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行了吧。你这样敏感,更说明你的纯洁,我再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我知道知可而止,所以他一说完,我马上仰起泪眼望着他:“你知道,我只是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并不是……”

    他“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起来洗洗脸,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和陈老板去考察一下准备划给他的几块地呢。”

    我立刻破啼为笑,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他一下。

    果然,从那以后,丁可虽然对我不再动手动脚了,却明显对我亲热了许多。每到一处,在他向别人介绍我是他女
朋友时,我也不再象以往那样冷着脸,而是主动点头并害羞地微笑。这让丁可更加开心,并许诺,一定要在丁以的订婚酒席上向亲友宣布,我己经正式成为他女朋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陪陈若雄四处考察,不断向他讲解本县地理环境、招商引资、产业结构等方面情况,当然,陪陈志雄的另一重要环节是不停地吃饭喝酒。从乡镇到县里各个相关的行政职能部分,我们几乎吃了个遍,甚至连人民医院也想来分陈志雄一杯羹,让他答应,投资建厂后,所有员工的体检都由人们医院全权代理。

    更可气者,诸如规划局、税务等这些强权部门,甚至或明或暗地开口问陈志雄要好处费。这让陈志雄哭笑不得,在本县投资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我对那些人的厌恶也让陈若雄看在眼里,他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于是,我这个翻译便成了他最好的倾诉对象,时不时向我发几句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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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些不断吃吃喝喝的场合,大多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按理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因为丁可的有言在先,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望着他们阿庚奉承的脸,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深深体会到权利的重要性。倘若不是丁可,我依然在那个乡镇中学做我的英语老师,每天要看校长主任的脸色。一个乡镇老师,在这些人眼里简直没任何地位,他们怎会有这样的好脸绝给我。地位的骤然转变,让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遗憾的是,我
习惯了粗茶淡饭的胃,现在天天山珍海味地吃着,反而感到腻得不得了,于是分外地想念起母亲做的饭菜来。好不容易熬到周未,我拒绝了丁可的护送,独自坐公车回家。因为有了杨宇的前车之鉴,我实在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再贸然出现在我的家人面前。如果说之前丁可的条件还稍稍让我动了一下心的话,那天他牙缝中的肉丝却让我倒足了胃口。

    和以往一样,母亲早早地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张望了。远远地看到母亲渐多的白发,我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回到家,母亲己做好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有我最喜欢吃的盐豆韭菜熬粉条,凉拦波菜粉条,醋拌萝卜干,红辣椒炒老咸菜。整桌没有一样荤菜,和这一周来吃的山珍海味实在不能同日而语,可我却食欲大开,连吃了两小碗白米饭。父母慈爱地望着我,一脸满足。可上天,却连这点满足都不想给我们。我发现,父亲吃得很少,似乎又瘦了许多,咳嗽声也越来越大了。

    我难过地问:“大,那药不管用吗?”

    父亲连声道:“管用,管用。”

    母亲却叹了口气,擦擦眼角说:“药是管用的,可上次你的工资我都买了化肥农药,你父亲的药只好搁下了,他不让我说,可不说,眼看他的身体就要垮下去了呢。家里,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了呢。”

    我摸摸口袋,口袋里只有回去的车费,两块钱,多一分的都没有了。我艰难地掏出两块钱给母亲:“先买盐吧,父亲的药,我回去再想办法。”

     在家两天,父亲的咳嗽声一次次传进我的耳膜,就象坚硬的石头一样敲在我的心头。我翻来覆去地想,嫁给丁可吗?这样,我父亲的病就有钱看了,我也可以在外贸局上班,家里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再一想,难道我的青春、我的美貌、我的尊严和清高,都要一辈子陪在那样一个人身边吗?而那个人,我是多么恶心啊。最重要的是,丁可只有高中文化,虽然后来在县党校函授了一个本科文凭,听说还要读研究生,可这种文凭,在他老子在才值钱,没他老子,根本一钱不值。他老子一旦倒台,就算他有研究生的
学历,仅凭他自己,在这个社会也毫无生存能力。

    可除了丁可,又有谁能解我燃眉之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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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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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心里有事,周日晚骑车回县城时,不小心摔倒了,右手上擦破了一小块皮。望着那块掉皮的地方慢慢渗出殷红的血,我竟希望那伤处能疼些,再疼些,我希望用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心灵的创伤。

    这连日来,杨宇的背判,父亲的病,己将我折磨得身心俱惫。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人活着,是如此艰辛。

     陈若雄对在本县投资的越来越冷淡,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全国各地,我们山东的高考分数历年来居全高最高,再加上从小学到高中一路走来,人多学校少,竞争非常激烈。几乎每一个进入大学的人,都象是被剥了一层皮。其实那些落榜的初高中生,在我看来,也都非常优秀。可遗憾的是,这些非常优秀的人,因为没有走出去,只能从此把命运交给土地。

    如果陈若雄能来本县建一个电子厂,好多初高中毕业生就可能不必重复父辈的劳作,进电子厂做工,收入也会相对高许多。可当我把这种担心说给丁可听时,他无所谓地挥挥手,哈哈一笑:“你担什么心呢,他来不来投资,与你进不进外贸局没关系的。他若真的来了,便宜的是请他吃吃喝喝的那些家伙。”

    我不高兴地说:“人家就算来投资,通过正常渠道,交了该交的款项,能有他们多少便宜?”

    丁可冷笑道:“你看好了,那个姓陈的要是真的来,那些人不但要扒他一层皮,还要抽他一根筋呢。要不,他能在此地站住脚吗?”

    我默然
无语,是啊,不嫁给丁可,我又能在外贸局的这个位子上站住脚吗?

    本来说好我们今天要陪陈若雄去规划局跟进土地规划情况的,可一进酒店,陈若雄冷淡地拒绝了,他说:“不必了,该看的看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你们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关于投资的事,我整理一下在贵县的考察情况,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看得出,对于这个答复,丁可还是有些失望的。他讪笑了一下,拿着
手机出去了。我知道他是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至此,我的翻译生涯也要告一段落了。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的,脸色便也灰暗起来。

    看到丁可走出去了,陈若雄却一改刚才的冷漠,脸色缓和下来。他说:“王小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工作。虽然我可能不会在贵投资,但对你,我还是非常满意的。”

    我礼貌地说:“谢谢。”

    忽然,他眼睛盯着我的手,惊叫起来:“你的手怎么破了?”

    我伸出手笑笑:“骑自行车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便伸了过来,手背快速地贴在我的手背上。我大吃一惊,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哈哈”干笑两声,不怀好意地说:“我试试你的手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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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莫头其妙道:“这么热的天,你的手才会冷呢。”忽然,我看到他冲着我狡黠地一笑,立刻明白了。他哪里是想试我的手冷不冷,他这是在试探着想勾引我呢。

    我望着他,刚才礼貌的笑容凝结了,立刻板起了脸。尽管我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先后和两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我不再纯洁如初。但我依然坚守着
最后的防线,我依然很在乎那层膜。虽然我一次次渴望改变现状,超越平凡,走出乡村,但很多传统的思想却禁锢着我,这些思想深入骨髓,限制着我的种种行为举止。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什么力量能让我冲破这些道德底线。

    气氛一时非常难堪,过了半天,陈志雄咳嗽一声,讪笑道:“你那么穷?上班还要骑自行车吗?”

    听到这话,我忽然鼻子一酸,呐呐道:“是啊,我现在只算借调到外贸局上班。我当老师还不满一年,没有转正,工资只有三百多元呢。”

    陈志雄惊讶地合不拢嘴巴:“四百无?这么少?人民币还是美金?转正后会有多少钱一个月呢?”

    我白了他一眼:“肯定人民币,哪会是美金?转正后有五百吧,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正呢。”

     陈志雄眼珠一转,黑瘦的脸上忽然再次浮现出狡黠的笑容,低着着,直盯着他左手上那枚硕大的戒指。那枚戒指很漂亮,上面还镶了一颗墨绿色的钻石。刚开始我没想到那么多,他看那枚戒指看得久了,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冷笑一声:真他妈的象孔雀开屏呢,怪不得开屏的都是雌孔雀呢,原来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漂亮的羽毛,连一朵狗尾巴花都开不出,只好炫耀他的戒指了。

    想到这里,我便故意不去看他的戒指,眼睛瞪着别处。从和他交往中,我早己感到他的素质并不高,经济实力相对应该也不算雄厚。不过他手上的这枚硕大的戒指,肯定值不少钱。要是我能有这枚戒指,变卖的钱肯定够我父亲拿药的了,我难过地想。

    陈志雄摆弄了半天见我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了,炫耀地说:“你猜我这枚戒指是银还是金的?”

    我明知道他这样人载的肯定不会是银的,但我还是故意说:“银的吧,我们村里就有好多老奶奶戴呢,说是可以避邪。怎么,你也信佛吗?”

    陈志雄一听,尴尬地笑笑:“我
香港人很多人信佛的。不过,我这戒指可不是什么白银的,是白金的,光这上面镶的钻石,恐怕你十几年的工资都不一定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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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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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知道贫穷不是我的错,但他的话,仍然让我很是尴尬,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盯盯地我着,目光越发地柔和起来。自从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后,我太熟悉这种目光,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天生的爱慕。但在他的眼里,除了爱慕,我还能感受到另一种东西,那便是贪婪。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他忽然目光灼灼地说:“跟我去广州吧,做我的秘书,你会拿比现在多十倍的工资。如果你愿意,多二十倍甚至更多也行。”

    对一个一月只有几百元工资的人来说,多出的十倍二十倍无异于天文
数字,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边做秘书的工资这么高?”

    陈志雄暧昧地笑笑:“当然了,一般员工的工资虽然比这儿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不过,做秘书嘛,就不同了。”说到这里,他又顺势摸一下我的手。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十倍二十倍甚至可以更多的工资不是白拿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如果真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我父亲的病就再也不用愁了,我再也不用为来外贸局上班,在丁可面前忍辱负重了。

    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不。”

    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笑:“其实要不是你,我早就该回去的。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想通了,你再来找我。”

     他还想说什么,丁可打完电话回来了,他便赶紧闭了嘴。尽管陈志雄在丁可面前己表示考察告一段落。但丁可还是友好地和他告了别,并礼貌地说,陈志雄什么时候走,通知他一声,他会来送行的。我们走出陈志雄房门时,陈志雄别有深意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怕丁可看到,赶紧低下头。

    回到外贸局,丁可便叮嘱我说:“明天就是五月一,丁以和你姨哥订婚。你一定要准时到,我要向所有亲友正式宣布你是我女
朋友的。”

    听了这话,我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硬生生地痛。杨宇,我曾深深爱过的杨宇,给了我三个月快乐时光的杨宇,明天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吗?尽管这事是早就知道的,但真的到了临头,我依然无法接受。

    可不管我接受与否,这个日子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当天晚上,我流着泪,翻出影集,一张张抽出杨宇和我的合影。这些照片,是刚认识不久,我去他家时,和姚敏及她丈夫一起照的。其中有一张,我偎在杨宇怀里,我们两个,满脸洋溢着青春、爱与甜蜜,说不出的情浓缱绻,。

    如今,物是人非,万事皆休。这些
爱情的见证,会为我和他的爱情画上一个休止符,这个休止符,不但会终止明天的订婚宴,也将终止他的政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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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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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换上一条深蓝色西裤,上面配了一件薄薄的淡蓝色V型领小毛衣,毛衣虽是我自己织的,非常精致。白色的衬衣领翻出来,放下长长的披肩发。因为想着订婚宴上即将上演的一切,心情非常激动,越发映衬得我的瓜子脸白里透红,闪烁着健康和青春的光泽。站在镜子前,我都不认识自己了。这身衣服,大概都不值五十块钱,但我觉得,衣服的漂亮与否,不在乎质地和品牌,而在于如何搭配。我总喜欢用最少的钱,买最便宜的布料,搭配出最好看的效果。我把几张精心挑选的照片放在我的随身小包包里,怀着怦怦乱跳的尽下了楼。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拐角处和杨宇狭路相逢!

    杨宇看到我,眼光倏地一亮,但随即暗淡下来,戒备地说:“你要去哪里?”

    我嘲弄地冲他一笑:“怎么?姨哥,你的订婚宴,难道不欢迎我参加吗?”

    杨宇讪讪道:“秋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这都是舅舅的意思,我也是没办法的呀。”

    我冷冷道:“就算是你舅舅的主意,那么,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腿是长在你身上的,难道是你舅舅拉着你的腿到丁家去的吗?每次是你舅舅逼你去和丁以约会的吗?”

    杨宇呆了呆,苦涩地说:“秋颖,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气傲,但我们
出生在乡村,再怎么努力,倘若上面没人,不走这条路怎么出人投地?”

    我直视着他,坚决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出人投地!”是的,我是爱他的,对他,我仍然抱着一丝幻想。

    杨宇避开我的目光,摇摇头:“秋颖,你太不切实际了,今天我就要和丁以订婚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我彻底绝望了:“好,过了今天,我们之间就两清了。”甩下这话,我抬脚就要走。

    他却拦住我,认真地说:“秋颖,不要总苛责我,你和丁可,不是也好上了吗?听说他今天就要在订婚宴上正式宣布你是他女
朋友了,你马上就可以来外贸局上班了。这样也好,一举两得,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尖叫道:“如果我愿意,就怎样?”

    他呐呐道:“我们,还可以,可以保持以前那种关系?”

    我恶心得差点吐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闻言一惊,急急地说:“秋颖,你要怎样?你千万不要说我不是你姨哥?”

    我冷笑道:“我要怎样,再等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的。”

    他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绝望地说:“秋颖,你听我解释……”

    我
愤怒地推开他:“你去死吧!”对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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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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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酒宴是在陈若雄所在的酒店里举办的,陈若雄也到场了,看得出心不在焉的,目光不住地四处寻找着,看到我进门,似乎被人注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可正在招呼客人,见到我走上前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拉我在他身旁坐下。我看到陈若雄的脸上,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让我厌恶,我转过脸去,故意低声和丁可小声说着闲话:“你家人怎么还没来?”

    丁可皱了皱眉头:“在等那个杨宇呢,真是的,早就让他早点来的,他倒好,不知跑哪里去了,真是的。”

    我笑问:“他不会缺席这个订婚宴吧?”

    丁可轻蔑地说:“他敢!除非他不想混了,想回家跟土坷垃打一辈子交道了!”

     正说着,丁县长夫妻带着杨宇和丁以微笑着进入酒店。丁县长夫妻及丁以,无疑是记得我的,看到我和丁可站在一起,都友好地冲我点头微笑,亲热地打着招呼。丁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小鸟依人般地偎着杨宇。杨宇似乎刚才跑了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到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哀求地看着我。我冲他甜甜地叫了声“姨哥”,没事人一样。

    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屋内不过几十个人,却有三个男人的心盯在我的身上。对此,我不感到得意,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宁愿只有杨宇一个人的心在我身上,也不想这样在三个人中间徘徊。对我来讲,他们是我手中的棋子,对他们来讲,我同样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个
女人的手,若只是抓住一枚棋子,便是稳当当的。但若想抓住三枚棋子,那三个,便也不值什么钱了。因为每个女人的手中,最终只能有一枚棋子啊。

    随着丁县长一家的落座,县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鱼贯而入。
最后当张书记进入酒店的时候,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自从张书记进这个酒店,杨宇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恭敬、拘谨起来,在我面前的洒脱全然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张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直接他政治前途的人。不知为何,杨宇的表现,让我对他很是失望。我曾经爱过的人,在权势面对,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今天出席宴会的人,大多是本县重量级的政治人物和各大企业的头头脑脑,还有就是他们的子女。这些年轻人大多和丁可很熟悉,有好几个还开玩笑地喊我“嫂子。”我尽量挤出笑容应付他们。

    望着满桌我这几天才见到的美味,坐在衣着考究的人中间,我想起我乡下亲友穷困潦倒的生活,我那看不起病的父亲,黯然伤神。

    忽然,我看到杨宇拥着丁以,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宴席进入了高潮。我心里紧张进“咚咚”直跳,悄悄把手伸进了小包里,那里有我精心挑选的照片,只要这几张照片一爆光,那两枚订婚戒指,永远也不能同时戴在他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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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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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酒宴是在陈若雄所在的酒店里举办的,陈若雄也到场了,看得出心不在焉的,目光不住地四处寻找着,看到我进门,似乎被人注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可正在招呼客人,见到我走上前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拉我在他身旁坐下。我看到陈若雄的脸上,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让我厌恶,我转过脸去,故意低声和丁可小声说着闲话:“你家人怎么还没来?”

    丁可皱了皱眉头:“在等那个杨宇呢,真是的,早就让他早点来的,他倒好,不知跑哪里去了,真是的。”

    我笑问:“他不会缺席这个订婚宴吧?”

    丁可轻蔑地说:“他敢!除非他不想混了,想回家跟土坷垃打一辈子交道了!”

     正说着,丁县长夫妻带着杨宇和丁以微笑着进入酒店。丁县长夫妻及丁以,无疑是记得我的,看到我和丁可站在一起,都友好地冲我点头微笑,亲热地打着招呼。丁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小鸟依人般地偎着杨宇。杨宇似乎刚才跑了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到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哀求地看着我。我冲他甜甜地叫了声“姨哥”,没事人一样。

    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屋内不过几十个人,却有三个男人的心盯在我的身上。对此,我不感到得意,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宁愿只有杨宇一个人的心在我身上,也不想这样在三个人中间徘徊。对我来讲,他们是我手中的棋子,对他们来讲,我同样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个
女人的手,若只是抓住一枚棋子,便是稳当当的。但若想抓住三枚棋子,那三个,便也不值什么钱了。因为每个女人的手中,最终只能有一枚棋子啊。

    随着丁县长一家的落座,县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鱼贯而入。
最后当张书记进入酒店的时候,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自从张书记进这个酒店,杨宇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恭敬、拘谨起来,在我面前的洒脱全然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张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直接他政治前途的人。不知为何,杨宇的表现,让我对他很是失望。我曾经爱过的人,在权势面对,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今天出席宴会的人,大多是本县重量级的政治人物和各大企业的头头脑脑,还有就是他们的子女。这些年轻人大多和丁可很熟悉,有好几个还开玩笑地喊我“嫂子。”我尽量挤出笑容应付他们。

    望着满桌我这几天才见到的美味,坐在衣着考究的人中间,我想起我乡下亲友穷困潦倒的生活,我那看不起病的父亲,黯然伤神。

    忽然,我看到杨宇拥着丁以,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宴席进入了高潮。我心里紧张进“咚咚”直跳,悄悄把手伸进了小包里,那里有我精心挑选的照片,只要这几张照片一爆光,那两枚订婚戒指,永远也不能同时戴在他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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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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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书记及众人的祝福声中,杨宇微笑拿出一个漂亮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我看到两枚精致的白金钻戒。钻戒闪闪发光,把我的眼刺得生疼,刺疼我的,还有丁以那一脸幸福笑容。我嫉妒得快要发:这个男人原本是我的;订婚钻戒本来应该戴在我手上的;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应该是我!想到这里,眼眼晴似乎要冒出火来,我用力按住怀怦乱跳的心,正想走上前去,忽然,我看到刚才还一脸红润的丁以忽然脸色发白,笑容顿时疑结在脸上,身子明显地摇晃了一下。

    丁县长夫妻脸色大变,忙向女儿走去,就见杨宇眼疾手快,忙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丁以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却软软地依在杨宇的身上。只见她使劲咬了咬嘴唇,脸上再没有了幸福的笑容。

    我惊讶地望着她,宴席上的经却见怪不怪似的,脸上紧张的神色不见了,只是不象刚才那样起哄。我旁边的丁可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悄声问他:“刚才你妹妹怎么了?”

    丁可叹口气说:“丁以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激动的,一激动就要发病,所以她轻易不笑的。平时,我们从不敢刺激她,医生说,小小的刺激都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我惊讶极了:“那我姨哥知道吗?”

    丁可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知道,爸爸妈妈一早就跟他说明了的。”

    我心里一寒,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手。是的,尽管我恨杨宇,尽管我不希望他因为背判我而飞黄腾达,但我不能因此要了另一个无辜者的生命。虽然我嫉妒她,嫉妒得发
。上帝是公平的,丁以虽然夺去了我的爱,但她是一个有病的人,我不能剥夺她这一点点的幸福。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枚漂亮的戒指分别戴在了杨宇和丁可的手上,张书记望着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我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张的。我也看不到别的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一张张酒足饭饱的脸。丁以依偎在杨宇身边,如小鸟依人。杨宇迅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送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聪明如他,己知道我不会为难他了。今生今世,他不再属于我了。

    尽管我拼命忍着,我的泪,还是涌进了眼眶。丁可此时正满脸关切地注视着丁以的一举一动,我抓起包,低声对他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拦住我:“等一下,我要向大家正式宣布你是我女
朋友呢。”

    我冷冷道:“不必了,我不喜欢你,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女人。”说完,头也不回去走出了酒店,丁可“咦”了一声,赶忙跟了上来。

    他生气道:“不喜欢不喜欢,我你知道这县里有多少
女人想做我们丁家的媳妇,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好脾气地说:“那你去找想做你丁家媳妇的人好了。”

    他气急败坏道:“你可想好了,不做我女
朋友,你别想进外贸局!”

    我淡淡地说:“我不进外贸局,我还是回去教书好了。”

    他冷笑道:“你做梦吧,我看谁还敢聘你?”

    我理都不理他,转身离去。县里
英语老师奇缺,象我这样科班出身且口语流利的人,更是微乎其微?他的话,我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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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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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得打一个电话,报复杨宇己没有了意义。我说过,我是一个坚持看到结局的女子,在杨宇给丁以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或者说,在我知道丁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一切都己经结束了。

    我匆忙赶回住处,因为自知不会久住,所以除了了身的一套换洗衣服及洗涮用具,我根本没有什么行李。我将衣物打点成一个轻巧的小包,放在自行车前边的篮子里,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县政府看大门的大爷,请他转交给丁可。

    我知道,我和杨宇及丁可的关系,即便所有知情人都不说,这位大爷也是心知肚明的。拿着钥题,他怜悯地看着我,沧桑地说:“闺女,别怪杨宇,这进进出出的,大爷看得多了,人啊,有时候是没法子的事。”

    大爷的话,让我的心再次酸疼,我摇摇头,苦涩地说:“大爷,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命不好,没有个当县长的爸爸。”

    
最后看了一眼这幢全县最气派的建筑,我知道,我这一走,从此再想进这个大门,就难了。但我还是一狠心,如那次在雨中一样,推着自行车慢慢向街上走去。

    虽然我自认为回学校是没问题的,但我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校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五一长假后给我安排课程。

    但这个破县城,想找了打电话的地方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推着逢行车,不知不觉竟转到了刚才婚宴的酒店。我吓了一跳,害怕遇到刚才宴会上的人,便赶紧转头,想赶快离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竟看到陈志雄站在酒店门前四处张望。看到我,他黑瘦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是有意识走向这家酒店,有意识想见到他一样。我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他要带我走的话吸引了我;他承诺的每月比我现在工资多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工资吸引了我。是的,跟他走,不但父亲的医药费不再是问题,我也可以进入我梦寐以求的大城市了。

    我之所以没有一口答应他,是因为我现在还无法冲突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道德底线,我还没有那个勇气。但若真的如丁可所言,不能回学校,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的心在传统与现实之间挣扎,我的脚,还是一步步走向他。

    待我走近了,他看了看我篮子里的行李包,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他这种成竹在胸的话使我很是反感,也很羞愧,我讷讷地说:“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我在找电话亭,想打个电话。”

    他笑意更浓了:“到我房间打吧,我房间有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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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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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前常去他房间,但那都是和丁可一起去的。尽管我对单身一人去他房间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想到外面打一个电话最起码要两三块钱,而这笔钱,是我们一家一天的生活费呢。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跟他进了酒店的门。

    刚进房门,陈志雄就象第一次那样,热情地拿出了饮料零食。我现在己经没有了第一次进这房间的拘谨,随便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桌上的电话:“这电话可以直接拔打吗?”

    陈志雄给我打开一瓶可乐:“急什么呢,先坐坐嘛,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我只好耐着性子,小口小口喝着饮料。

    陈志雄似笑非笑道:“今天我看出来了,你和那个杨宇,是不是有过一腿?”

    我皱了皱眉:“什么叫有过一腿,说得这么难听。”

    他“哈哈”一笑:“好好,不是有一腿,那就是有一手,是吗?”

    我很不想再提杨宇,便拿起电话:“可以直接打吗?我打了啊。”

    他挥挥手:“好好,你打吧打吧,直接拔号码就是了。”说完,站起身,拉开床头的皮箱,不知忙什么去了。

    我打的是校长的
手机,校长一听是我,很是热情:“小王啊,你还在县城啊,外贸局五一也放假吧,怎么样,你可要好好干哟。”

    我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校长,那个
香港老板马上回去了。五一长假后我就回学校上课,你给我安排课程好吗?”

    校长很显然愣了一下:“这个,这个嘛,回什么学校,在外贸局上班多好,有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还是你命好,丁县长还好吧?”

    我有些生气:“校长,我打电话不是说丁县长的事,我五一长假后要回学校上课。”

    校长干笑道:“小王啊,你走是丁可要走的,你回来也要丁可点头才是啊,我也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做不了主的啊。”

     我再笨,也从校长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言。校长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丁可不点头,学校就不会接收我了。我再次感到在权利面前,自己是多么渺小和天真。在这个现实而冷酷的社会里,我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女子,除了依附权势,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我。而为了权势,把所有的青春、梦想、
爱情,都陪伴在一个让我厌恶的人身边,不是一时,而是一生。这是多么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啊。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放下电话的,我感到自己浑身冰冷,象是被生活抛在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定定地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失魂落魄。

    陈志雄走过来:“怎么,学校回不去了吗?”

    我抬头望着他,想起他说过等我三天的承诺,今天只是第一天。我脑中灵光一闪,象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扯着他的衣袖,无助地问:“你说带我走,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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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5: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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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势坐在我身边,温柔地把我搂在怀里:“当然是真的,对女孩子,我是从来不说假话的。”

    这说明,他之前对很多女孩子说过类似的话。但我竟然没有一点儿醋意,我也无心追究,只是问:“那你,为什么肯为我等待三天,听说广州那边的女孩子很多很漂亮呢。”

    他“嘿嘿”一笑:“比你漂亮的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没你漂亮。”他边说边用力一拉,我小小挣扎了一下,便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宽大的席梦思床边,一只手顺势就要去解我的裤子。

    哦,原来男人和男孩是如此地不同。不论是杨宇还是丁可,他们抱着我时,第一个做的
动作是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脸,而不是直接攻占我的身体。但陈志雄这样的直捣黄龙,却让我吓了一大跳,我赶紧紧紧抓住裤带,拼命挣扎着坐起来。

    他脸色一变:“你不会说,你只想让我带你走,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吧。”

    我忍住屈辱的泪,低着头小声说:“占小便宜可以,占大便宜是不行的,我以后还要结婚嫁人呢。”

    他眼光一亮:“我真的没看错呢,你真的还是处女?”他声音边在我耳边哈气似地响起,“告诉我,什么是大便宜,什么是小便宜?”

     我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刚想站起身来,他却把我按住了,一只手从衣服下摆蜿蜒伸向了我的乳房,一边抚摸一边啧啧称赞:“处女的乳房果然是不一样的呢,手感不错。”他的抚摸很有技巧,尽管我明知道这样不好,尽管我理智上也不想,但我的身体还是在他的抚摸下起了变化,不自觉地小声呻吟起来。

    但当他的手一次次试着想解我的皮带时,我还是一次次坚决地阻挡了。忽然,他停止了
动作。我以为他在脱自己衣服,吓得赶忙抬起头,却见他打开了电视,电视上立刻出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他们一边呻吟,一边做着堪入目的动作

    这是我第一次看A片,不知为何,我不但没有感到一点点激动,却感到无以名状的恶心,我生气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喜欢看,快关掉它。”

    他一边调整着音量一边说:“很好看的,看多了就
习惯了。”

    尽管我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尽管我有一种
犯罪感,可我的身体却随着屏幕上那一男一女的动作发生着变化,我感到身体的某处湿了一片,脸色也阵阵发烫。我的这些变化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立刻将我拥有怀中。与此同时,他的手伸向了我西裤的拉链,“哧”地一声拉开了,他的手,很快伸进了我的内裤。

    这次,我没有拒绝。我知道,要想得到总要付出。尽管付出不一定得到,但不付出就一定得不到。只有愚蠢的
女人付出才不能得到,或得到的很少。聪明的女人,付出就一定要得到,且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得多。

    我从来都认为,我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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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承认,与陈志雄相比,在调情方面,杨宇和丁可实在是不谙世事。

    陈志雄的抚摸非常有技巧,且有条不紊。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己插进了我的下身,我的身体,在他一遍遍的抚摸下不由自主地律动,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能把握自己。

    他的眼光露出
胜利的喜悦,仿佛一个自信于胸的猎人。他腾出两只手,把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跪在我床上。我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他的抚摸。忽然,他的手又伸向我的裤带,虽然此刻的我,正处于意乱情迷之时,但我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他哀求道:“看看,就看看。”我仍然固执地拒绝了。

    他几次不得,急得抓耳挠腮:“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和太太离婚娶你的。”

    我睁开眼睛,正色道:“我可以给你,但必须是你带我去广州之后。”

    陈志雄“嘿嘿”一笑:“好,反正你也早晚是我的人了,不过我还是要看看的。”

    我急了:“早晚都是你看,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他不怀好意地说:“我是个商人,商人在做一笔交易前,都要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你说你是处女,如果不检查,我怎么知道你是处女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真恨不得将他那张黑瘦的脸抓个稀巴烂,但我还是忍住了,暗中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牢牢抓住裤带的手。

    二十二岁了,我的身体从没有被哪个异性窥见过。就是杨宇,也只是抚摸,我从来没有这样赤身裸体呈现于他面前。但此刻,我向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坦露了我珍藏二十二年的处女之身。而我与这男人,不过是一场交易。

    陈志雄的眼光露出两条兽一样的
光芒,我赶紧闭了眼睛,不敢看他。他也要脱裤子,我赶忙制止了:“到广州,你想怎样都行,但在这儿不行。就如你,在我没有得到你所承诺的一切,我也是不想付出太多的。”

    陈志雄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好,你字得够快,有前途。”

    虽然他没有脱,但他还是一次次用手指满足了我。他的
动作很温柔,很到位。在身体一次次放松的过程中,不知何时,我竟对这个公然说要和我做交易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依恋。

    当我穿戴整齐时,陈志雄说:“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跟我走吧,我们打的去市区的机场,然后直飞广州。”

    我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父亲得了中期肺结核,我想回家陪他半个月然后去广州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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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哦”了一声,转身拿给我一张名片:“我公司有事,不能再等你一周了。这样吧,这是我公司地址、电话号码,你到广州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的。”

    我说:“好的。”便拿起行李包,转身要走。

    他说:“等等。”然后,我看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块钱,一部分做路费,一部分留下给给你父母。你到广州后,如果你愿意,可以接你父亲到广州治疗的。”

    望着那叠钱,我想到为了凑父亲的医药费,我和母亲在医院门前急得团团转,我抹不下面子去求人,每次都是母亲从东家借到西家,忍受着亲友们的白眼和冷遇,还要低三下四地向人道歉。现在,我乍一看到这一千块钱,我忽然觉得那些粉红色的钞票,象一朵朵花一般娇艳动人。

    但想到刚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想到我和他之间的交易,那一叠钱对我,就成了莫大的侮辱。我不由恼羞成怒,伸出手向那叠钱狠狠打去:“这算什么,你以为我是妓女吗?”

    他没提防,手一松,那叠钱便飘洒了一地。他怜悯地看着我,低头去拾那些钱,什么也没说。我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逃一般离开了这家酒店。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默默流泪。之所以今天和陈志雄亲近,实在是想为自己留一条后退的。因为倘若学校不让我回去,以丁县长的权利,任何别的学校也不会再收我的。那么我若是固执地留在家里,便只有种田一条路了。不拿那一千块钱,一方面是因为感觉那是对我的侮辱,另一方面,哪怕生活还有一丝退路,我都不想到广州去,因为我太清楚去的结果是什么了。

    在很多人眼里,秘书就是小蜜,一般和其顶头上司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若去广州,自是在劫难逃了。我之所以宁愿选择去广州给陈志雄做小蜜也不愿跟丁可结婚。是因为,做小蜜只是一时,可以得到自己想得的,但付出的仅仅是几年的青春。而和丁可,则是一生。

    母亲对我回家这么快就回来很是惶恐:“不是说可以留在县城吗?怎么才几天就回来了?”

    我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大病成这个样子,我想我还是回学校教书比较好,离家近,好照顾你。”

    父亲更瘦了,也咳嗽得更厉害了,我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没有拿陈志雄的那一千块钱。在病重的父亲面前,我感到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所谓的人格和尊严,拒绝了那钱,可有了那钱,父亲可以买药,也不会这样痛苦得不断咳嗽了。

    每天在家听着母亲的叹息、父亲的咳嗽,我对自己的无能深恶痛疾,我感到自己都快崩溃了。好不容易挨到长假结束,我急不可待地走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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