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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由小蜜变成亿万富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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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3:3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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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于是开始象审问一样向我问话,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杨宇身上,可他现在正和丁以打得火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刚才还高傲不可一世的丁以笑得花枝乱颤的。我心里一点点冷下来,哪有心思回答她的话呀。

    但碍于情面,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她。

    王姨忽然道:“我家丁可呢,二十七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少的,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不乐意。眼看小以都到成家的年龄了,可他连个固定的女
朋友都没有,总这样拖着,真是急死我了。”

    舅母笑了:“真是瞎操心,你家丁可还愁找不到媳妇吗?”

    王姨忽然半真半假地说:“那就拜托你喽。”

    她话一说完,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我心里冷笑两声,有意无意地看着丁可。丁可的人可不象他名字一样干瘦,和他爹一样,胖得象球,我真担心他坐的沙发会不会随时倒塌。

    晚饭很丰盛,但望着杨宇和丁以坐在一起,在他们举手投足之间,在他们身旁流动的空气里,我仿佛嗅到一种别样的暧昧。从他们刚才的介绍中我知道,这两个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如此亲热,周边的人却似没看到一般,谈笑自苦。

    我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情比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
女人如此亲热却无计可施的了。有几次,我想甩袖而去,我站起来大声揭露真相,但我知道,倘若我那样做,我和杨宇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完了。退一步讲,就算是我误解了他们,就算杨宇只是碍于情面或别的原因亲近她的,我这一举动,必然让他难堪,他的前途也许就此毁了。那么,他就会一辈子是个碌碌无为的人,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嫁给他呢?

    我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中不能自拔,我嘴角的笑容己经僵硬,我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很秀气地往嘴里送着味同嚼蜡的饭菜。

    不知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丁可坐在了我旁边。他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一直关切地叫我多吃些。丁县长不时对我微笑着,王姨也很热情。舅舅舅母可能也看出了什么,对我也慢慢热络了起来。

    对面的杨宇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不再专心致志地和丁以谈话,不时悄悄看着我,一脸的郁闷。不知为何,看到他郁闷,我忽然高兴起来,亲热地挟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他碗里,亲热地说说:“别总劝我吃,你也多吃些。”

    我看到杨宇的脸色立刻大变,冲我皱了皱眉。

    我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视他如无物。

    丁可望着那块排骨自嘲道:“还多吃啊,你没看我胖成这样子了。”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着一桌人的面,认真地说:“没听说过啊,君子不重刚不威。男人嘛,还是胖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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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3:3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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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刚出,除了杨宇,一桌人都咧开嘴笑起来,王姨更是合不拢嘴,赞许道:“真是个乖巧的女孩子,真没想到草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

    杨宇面如死灰,但只是一瞬眼,便立刻恢复了正常,尽量做出一个姨哥的样子,朝我怜爱地笑笑。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怀疑我的眼神,对,坦然,他笑得很坦然,他怎可以笑得如此坦然?

     我迎着他的笑脸,我想对他也笑笑,但那笑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只感到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立刻涌上我的眼眶。我赶紧仰起头,不由得想起那首歌:“……你听有那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些人天真地不得了,以为把脸扬起来,眼泪就不会往下掉……” 泪,被我生生地吞了回去,流进心里。

    在所有的记忆中,那顿饭的时间很长很长,仿佛长得我一辈子都走不完似的。这时,我的耳边一遍遍回想着他对我重复过数次的话:“有的人,斯守终生还如陌路;有的人,仅仅是眼睛的轻轻一碰,便似走过千山万水。”是否,他的现在,又开始了下一次的万水千山呢?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吃过饭,丁以便说她不舒服,舅舅舅母望都不望我一眼,赶紧热情地提议让杨宇送她回家。杨宇迅速地、歉意地对我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秋颖,你别生气啊,我先送丁以回去,等一下再送你去车站。”

    面对这种公然的背判和屈辱,我气得脸色煞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愤怒得盯着他。旁边的丁家人立刻发现了我的异样,杨宇眼看戏就要演不下去了,神情立刻慌乱起来,求助似地望着我。我不理他,依旧冷冷地盯着他。舅舅不愧是官场上混的人,立刻说:“秋颖,别孩子气了,等一下我让丁可送你去车站,总可以了吧。”

    众人一听,纷纷别有深意地望着我和丁可,丁可得意地笑了。我自知失态,倘若僵持下去,我立刻会被人从这里扫地出门,到时候,难堪的人不是杨宇,而是自己。这样的台阶,我不得不下。于是我勉强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那你去吧,我也马上要回了。”

    那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所谓的舅舅家的大门的。

    丁可身材中等,身体肥胖,脸上一脸的横肉,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颇有乃父之风。我坐在他
摩托车后面,身子尽量想离他远些,再远些。可县城的路况很不好,尽管我己经很小心了,可我坚挺的前胸还是时不时硬生生地被甩到他结实的后臂上。甩的次数多了,我感到他是有意的。有时路况好的时候,或者人少的时候,他也故意猛烈停车,我的胸脯一次次结结实实在贴在他后背上,这让我非常非常郁闷。

    在上一个陡坡时,他让我下来,自己躬着腰,吃力地推着
摩托车在前边走。人胖不是他的错,可如此肥胖的一个人竟然还穿一件宽大的夹克。大概为了潇洒,夹克的拉链他没拉上去。此时,这夹克迎风而起,被鼓成一面迎风飘扬的帆,他显得更肥胖了。

    我跟在后面,心里冷笑一声,暗想:“就你这个狗熊一样的人,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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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3:3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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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转这么多哈,明天继续转

[em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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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3:5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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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像是看小说似的,mm接着转!
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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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0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以下是引用south在2006-8-10 13:51:00的发言:
啊,像是看小说似的,mm接着转!
多谢多谢!!
被鼓励了,接着转 [em02][em02][em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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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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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站,我不想上车,我想打个电话给杨宇。自从和他相识以来,虽然由于我的坚持,我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每次我来,都是要在他房间一夜,两人在床上极尽缠绵。虽然我不想在一切还没确定之前把自己托付给他,但我总是竭尽所能地满足他身体的欲望。我不想我今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以及我的人生,都在这个下午而改变。难道三个月山盟海誓的爱情、难道三个语身体的亲蜜接触,是如此地不堪一击?我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这件事,我该如何面对他们?

    但我让丁可回去,我自己等车,丁可却和他母亲一样,不住地问这问那,然后介绍自己,说别看自己现在虽然只是县外贸局一个小科长,但很多人却很服他,对他毕恭毕敬,连外贸局局长都让他三分等等。我心里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老爸,但这话我当然没有说出口。

    现在,他挨得我很近,说话时飞舞的唾味星子不时测到我脸上,我厌恶极了。但我不能太过表现我的厌恶,我竭力离他远些,再远些。但没有,他会马上就靠了上来。看惯了英俊帅气的杨宇,实在不想和这个丑八怪站得这样近。身边就是电话亭,可我却不能打。心里正郁闷呢,抬头看到远处的小卖部,灵机一动,就对他说:“口好干啊。”

    丁可忙道:“那你看好摩托,我去买一瓶水。”

    等他走开,我忙拿起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听到杨宇的应答,而且我听到了舒缓的轻音乐。刚才所受的委屈一古脑儿涌了上来,我哀怨地问:“你现在哪里?”

    他脱口而出:“我在咖啡厅。”

    我心里一紧,颤声说:“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不是送她回家的吗?怎么有时间去喝咖啡了?”

    这时我听到电话里有女声问:“谁的电话呀?”我一下听出那是丁可的声音。

    他忙道:“是我姨妹的,她在车站。”

    我尖着嗓子叫道:“谁是你姨妹?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他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我更气了:“你就让我这样孤零零地回去吗?你刚才,你刚才竟然和你舅舅舅妈他们联手欺负我?”说
最后一句话时,我忍了一下午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的声音同时呜咽了。

    他却故意大声说:“那好那好,就这样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话音刚落,他“啪”地挂了电话。

    我忽然明白,他并不是没听清楚我的意图,他只是故意掩饰,不想让丁可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刚付了钱,丁可便拿着一瓶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笑眯眯地说:“水,给你。”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死死地盯着他。想到我的爱人正和这个人的妹妹在一起喝咖啡,而他却在这儿给我买水,世事真的难料。丁可立刻看出了我的异常,笑容僵硬在脸上,举着水的手放了下来,关切地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拼命忍住汹涌而出的泪,正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时正好来了一辆公车,我赶忙对他说了声:“谢谢,车来了。”便逃也似地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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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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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追求完美的女子,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恋爱过,就是没遇到符合自己条件的人,所以不想勉强自己。我投入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一旦爱上了,我便不会轻言放弃。我是多么希望这段感觉能够善始善终啊,一如我的人生。

    但想起杨宇今天的表现,我的理智,己为这段感情判了死刑。可我想看到
最后的结局,他是一个男人,即便提出分手,他也该给我一个足够让我信服的理由,以成全自己脆弱的自尊。

    因为明天就是周日,我没有去学校,直接回了家。

    父母正在吃晚饭,看我回来,非常惊讶。父亲问:“你一般都星期天回来,今天才星期六,你怎么就回来了?”

    母亲关切地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和杨宇闹别扭了?”到底是知女莫如母。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对我倾注了全部的关爱。本来,对他们的爱,我安然享受着,甚至很多时候感到厌烦。但是此刻,在外面受了一天的委屈,我多想趴在母亲怀里大哭一声啊。

    但望着父母那两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老脸,我强忍住了涌入眼眶的泪。父亲早就不做村长了,两位老人为了供我念书,成日操劳。他们无论风吹雨打,没白没夜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点一滴地为我积攒读书的费用。现在,我大了,工作了,我再也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了。

    想到这里,我拼命摇了摇头:“没事的,可能是感冒了,我回屋躺一下就好了。”母亲一听,非常着急,赶紧放下饭碗为我熬姜汤。

    父母的年纪和丁县长、杨宇舅舅的年纪差不多,但那四个人,则一个个保养得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而我的父母却比实际年龄老得多。若和他们站在一起,肯定别人会认为是两个辈份的人。想起白天那个客厅的明亮豪华,再望望我家这三间灰暗的、简陋的砖土结构的房屋,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怨气: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会是如此巨大!有人整日忙碌却依然贫穷,有人饱食终日却享尽荣华?

    那一夜,我第一次失眠。想着和杨宇三个月热恋中的海誓山盟,想着曾和我海誓山盟的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属于我了,我的心,被强烈的思念、嫉妒与怨恨折磨着,苦不堪言。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接到杨宇的电话。以前,他的电话每天都要往办公室打三四次的。老师们也明显感到了异常,再不提要我带杨宇给他们看的话题了。赵保民看我的眼神,也由
愤怒渐渐变成了担忧。

    但我讨厌这种怜悯的眼神,但我也同样坚持着,不给杨宇打电话。直到又一个周未来临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拔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通了好半天他才接。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全部的怨恨转化为柔情,我哽咽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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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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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道:“给我三个月时间,结果出来,我们再联系,好吗?”还没容我答话,他又急忙大声说,“好,就这样,我有事,先挂了。”说完,便“啪”地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十分冰冷,如果不是一遍遍对照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怀疑以往那个对我说着绵绵情话的人不是他。虽然,这个电话我主动打过去,有自取其辱的感觉,但好在,他终于给了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好,就不三个月吗?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我还在乎这三个月吗?

    时间过得真快,学校很快放寒假了,可想想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才能得到知道他的
最后选择。其实,不用选择我己知道结果。但女人,谁不想靠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来保持残存的自尊。虽然电话不再响起,我也不再象以往一样,每到周未便火急火燎地赶往县城,但每当多嘴的同事小心问起婚期的时候,我还可以很好地掩饰着新鲜的伤口,甜蜜地笑着说:“快了,他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忙。”

    我用这种谎言来骗着同事,也骗着自己,说的次数多了,连我自己都认为婚期真的就在三个月后了。但我知道,只有一个人知道我这是谎言,那个人就是赵保民。近来,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担忧了起来,终于在临放假的那一天,他趁办公室没人,犹豫着走到我办公桌前。

    自从那次泼了他一头一脸的鱼汤后,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过后虽然我很后悔,特别是现在,我更是感觉冤枉了他。但每次他张口想我和说话时,我总是高傲地昂着头走开,我是个轻易不肯认输的人,不到
最后关头,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预言是正确的。

    看到他来,我刚想站起来走开,他急忙说:“王老师,你,你还好吗?”

    我故意甜蜜地笑着说:“当然,托你的福,我过得好极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正在这时,外面于敏大声地在外面喊:“秋颖,快出来,有帅哥来看你了。”

    我以为是杨宇,我没有男性
朋友,我亲戚全部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没有谁的年龄和相貌足以让人称为帅哥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激动,赶忙丢下赵保民,慌里慌张地向外跑去。

    因为太快,没提防在办公室门口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踉跄着站住了,赶忙连声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那人“哈哈”一笑:“为了看帅哥,你就急成这样子?”

    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我抬头一看,我的天哪,哪里是杨宇,更不是什么帅哥,我面对的,分明是丁可那张布满横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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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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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阵失望,脱口而出:“是你?”

    这时于敏走过来,酸溜溜地说:“看看,还是我们秋颖的魅力大,连外贸局的丁科长都来看你了。”

    于敏的话让我的脸不由一红,她和我住一个宿舍,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为人并不坏。明知她没有恶意,但我还是愠怒地白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笑笑跑开了。

    丁可听了于敏的话,仿佛和我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得意地向我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小,再加上满脸横肉,大概是因为横肉太多,他那可怜的脸部神情调动不了,于是脸上的肌肉只简单地抖了抖,那神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我忍住强烈的厌恶,尴尬地说:“你和于敏,认识吗?”

    他连忙摆摆手,一连声地说:“不认识不认识,我是和教育局两个人一起来的,我们先是到校长室找校长,正好于敏在,我说要找你,她就带我来了。”

    我想岔开话题:“你来学校,有事吗?”

    他“嘿嘿”笑了笑,搓着手道:“我能有什么事,我问杨宇要你电话,他说没有,求了他很久,他才说你在这个学校。我就请教育局的人帮忙,他们就带我来了。”

    这样直接地向我示好,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时赵保民听到杨宇的名字,走过来,充满敌意地说:“杨宇是我同学,怎么,你们认识?”

    丁可象遇到知音一般,亲热地说:“认识,当然认识,他这几天可是我们家的座上客呢,嘿嘿。”我闻言,脸色立刻大变,浑身象是散了架一般,腿都有些站不住了。我赶紧抓住旁边的门框,这才好不容易站住了。

    赵保民似乎还想问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大叫:“赵保民,你有完没完?丁可是来看我的,又不是来看你的,你费什么话?”

    赵保民这才闭了嘴,怜悯地看着我,悻悻地走开了。

    这时,陆续有老师回到办公室,他们看到我和丁可站在门口,都极暖昧地对我们笑了笑。抬眼望去,更有两个陌生人和校长站在旁边的校长室门口,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我定了定神,我不想自己的感情生活成为别人议论的话题,便提议道:“出去走走吧。”丁可得意地向那两个人挥了挥手,和我肩并肩地走出了校门。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时,在外面刚走了几步,他竟然直接说:“我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脚,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喜欢你,你就做我女
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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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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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人啊,态度如此嚣张,如此狂妄!他这哪里是求爱,分明是以为我肯定会答应,在这儿自说自话,竟然连试探都免了。仿佛做不做他女朋友是他说了算,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以为他是谁,就因为他是县长的儿子他就了不起吗?就他那副丑八怪的样子,也不照照镜子看他配不配得上我!

    但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想到这里,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
愤怒,淡淡地说:“你并不了解我,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家可是农村的,门不当户不对。”

    他坦率地说:“因为你漂亮啊,
女人,只要漂亮就行了。女人的漂亮,是一个男人的门面。再说了,我爸是县长,要门当户对只有找张书记的女儿了。可惜,张书记只有两个儿子。”说完这话,他自以为非常幽默,哈哈笑了起来。

    想着就是这个人的妹妹,靠着父亲的权势正在让我的男友在他家登堂入室。而这个人,竟同样想靠着父亲的权势让我到他家登堂入室!难道就因为他们父亲的权势,他们就会为所欲为吗?他说
女人的漂亮是男人的门面,难道男人的帅气不是女人的门面吗?真是可笑至极!纵使现在,我可以和他走在一起,但这是一时。想让我将一生的时间葬送在这个自己厌恶的人身上,想都别想!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不,我不喜欢你。”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胸有成竹的脸忽然用得比猪肝还难看,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会这样?要知道,从来没有女孩子拒绝过我?你想想,再想想,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不留任何余地说:“是的,一点都不喜欢。”

    他脸色由红变白,眼睛死死盯着我,忽然暴跳如雷:“不喜欢我?竟然不喜欢我?你以为你是谁,再漂亮你也只是个农村人,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最恨别人说我是农村人,因为这就表明他们看不起农村人。我立刻反唇相讥:“是的,我只是农村人,但我依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很自豪!不象有些人,狗仗人势,尸位素餐,就算此生再得意,我也看不起。”

    他一时气结,狠狠地盯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也狠狠盯着他,两个人都满面怒容,恨不得把对方吃了一般。我现在全然不去想得罪这个人的后果,我一定要保持我做为一个农村女子的全部人格和尊严!

    忽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丁可“哈哈”一声大笑起来,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好,有性格,我喜欢!”

    我象一只发怒的母兽般,恶狠狠地说:“可惜,我不喜欢你!”

    他坚定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我的!”说完,便冲我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厚脸皮的人!我彻底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如木雕泥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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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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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我感觉自己浑身毫无力气。现在最让我心疼的,不是丁可那些让我愤怒的话,而是杨宇在丁家的登堂入室。也许,我该考虑把事情抖出来,我要告诉丁家,我不是杨宇的姨妹,我是他的女友,他即将结婚的未婚夫!

    但思量再三,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杨宇说三个月后再和我联系,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没有提出和我分手,我和他,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的,尽管渺茫,那毕竟还是希望。倘若我把事情抖了出来,那就要和杨宇彻底翻脸了,那一线希望就会成泡影。

    学校放假了,孩子们都走了,不用说,丁可他们也走了,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只是偶然有脚步匆匆的年轻住校老师,他们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了。回到宿,于敏的衣物己经整理好,她抬头见我,满脸笑容道:“恭喜恭喜。”

    我吃了一惊:“恭喜什么?”

    她神秘地说:“怪不得杨宇再不打电话给你了呢,原来是你移情别恋了,你骗得我们好苦呢。”

    我一头雾水:“什么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于敏很不高兴:“我们住一宿舍,现在学校所有老师都知道你在和丁县长的儿子丁可谈恋爱呢,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啊?”

    我生气了:“乱说什么呢,我男友是杨宇。”

    于敏翻了翻白眼:“还说呢,我们都听到教育局的人和丁可开玩笑叫丁可发喜糖呢。唉,人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啊,找的男
朋友一个比一个厉害。”说完,拿着行李,生气地摔门而去。

    想到现在这事肯定传扬出去了,我不由得暗暗叫苦。

    整个春节,杨宇都没来看我。在农村,春节在人们的心目中,有着至高无尚地地位,一年一度的辛苦、劳累、忙碌,在这几天都有了回报。在这一天,无论己婚未婚,所有男人都要给自己的老丈人家送礼的。特别是那些确定关系的男青年,男青年年前来女方家送礼,女青年一定要在年后去男青年家过一天的。其中有一个环节出现漏洞,这桩婚事便别指望了。

    按理,这个春节,杨宇理所当然该送礼到我们家的,因为是第一次,礼也一定要最厚的。但整个春节,他都没到我家露个面。我们的关系很多亲戚
朋友都知道了,他没来,父母很没面子,于是就一遍遍地催促我。想起上次打电话给他的冷遇,尽管我十二分地不情愿,但还是拔了他的电话。但电话,却一次次传来电脑小姐冷冰冰声音:“你所拔打的用户己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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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4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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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全身僵硬,从头凉到了脚后跟。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在亲友怜爱的目光中度过这个春节。真后悔当初不该被热恋冲昏的头脑,不计后果地将他领到家里来。

    我度日如年。春节前短短的几天,在我象几个世纪一般漫长。我现在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往院子里跑,我希望奇迹出现,也许杨宇良心发现了呢。但杨宇没等到,却等到了赵保民。

    那天我一开门见是他,脸就顿时灰了:“是你,你来干什么?”我现在非常害怕见到熟悉我和杨宇关系的人,特别有是这个赵保民。

    赵保民并没在意我的冷淡,憨憨地说:“我家鱼塘今看大丰收,刚刚起了塘,起出来的鱼一个比一个大。我知道你爱吃鱼,就给我送来了。”

    果然,他的自行车后面,是满满的一筐鱼,有的还在筐内不住地蹦达着。想起我那样对他,他还记着我喜欢吃鱼,心里不由得一热,把他让进了家门。

    我父母得知他是我在一个学校都书,看他的眼光立刻多了一些内容。两位老人当即展开多日不见的笑容,热情地招呼起他来。也许在他们看来,虽然杨宇没来,但能来一个他们多少也有些面子。何况赵保民,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样子,比起杨宇,他更让老人感到亲近些。

    母亲赶忙去厨房做饭,父亲把活的鱼放进大盆里,把死的鱼剖开洒上盐,然后把鱼放在外面晾干。赵保民挽起袖子要帮忙,被父亲制止了,让他陪我说话。

    跟赵保民一前一后走进堂屋,我难过地想,这个人,如果是杨宇该多好啊。当然也恨自己,他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我就爱不上他呢。同时也气他,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我爱上他呢?

    给他倒了茶,我叹了口气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又何必对我这样好呢?”

    赵保民没想到我这样直接,脸立刻就红了,半天才讷讷地说:“那天你和丁可吵架时,我无意间听到了。我感觉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孩子。难道你一点都没考虑过我吗?”

    我叹了一口气:“考虑你又怎样?你家和我家都在农村,没有什么背景,就算结婚也只能住在农村,难道我们一辈子呆在那个破中学里,把所有的青春和心血都放在孩子们身上,可真正桃李满天下了,我们老了,谁还记得我们呢?”

    赵保民呆了半天,才文皱皱地说:“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作浅斟低唱。”

    我最讨厌他这种逃避现实的想法,便冷笑一声:“你让我七老八十了,还如十七八岁小女孩儿,持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吗?”

    他忽然来了勇气:“我们与事无争,我每天弹吉他给你听,乡下宁静安神,如世外桃园一般,多好。”

    我越发地桀骜不逊了:“房间里到处是鸡鸭,吉他都变了调!”

    他被我抢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我也心灰意冷,再不想搭理他,他也觉得没意思,饭都没吃就走了,我倒落得父母一顿埋怨。

    我强烈地意识到,在我的心里,没有谁能代替杨宇!我忽然决定:明天就去他家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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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的家之前他带我去过的,离姚敏的婆家不远。还记得当时,我和杨宇,还有姚敏和他的丈夫,我们四个人在刚播上麦种的田地里照了很多张照片。如今,麦苗己冒出了绿油油的一片,放眼望去,大地象披上了一层墨绿色的衣衫,美不胜收。骑着自行车走在田间小路上,腥香泥土的气息夹杂着一阵阵青草的气味扑鼻而来。在经过那晚和他第一次缠绵的沟渠时,我不禁黯然伤神。

    物是人非万事休,欲语泪先流。

    杨宇家只有他母亲和他妹妹在家。他妹妹见到我,依然亲热地迎上来叫我姐姐。他母亲却喝住了:“小娟,快开学了,还不回屋看书。”小娟望着母亲愠怒的脸,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讪讪回了屋。她母亲则象没看到我一样,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捡着面前黄豆中的土坷垃。

    上次我来时,她对我是多么热情有加啊,她甚至不怕亲友笑话,一遍遍夸我是仙女下凡。他母亲的态度更让我感到大势己去,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笑说:“大婶,要做豆腐啊。”

    谢天谢地,她终于抬头看我了,不冷不热地说:“是啊。”

    我瞄了瞄屋里,支吾着问:“杨宇,他到哪里去了?”

    她使劲往鸡群里扔了一把土坷垃,不耐烦地说:“他一个大活人,有腿有胳膊的,我怎么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平时,我是个高傲的人,现在,我的委曲求全己到了
极限,心灰意冷地说:“那我走了,他回来你就说我来过了”

    她鼻子了里冷冷地“哼”:“慢走,不送。”

    我刚推起自行车走出门外,就听后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差点夹住了我的自行车,我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这时,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汹涌而下。

    走过姚敏的家门时,我流着泪,一头撞了进去。姚敏挺着刚刚隆起的肚子,正在扫院子,看到我,很是惊讶。我再也忍不住了,扔在自行车,倒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姚敏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别哭啊,大过年的哭出病来多不好。”

    好不容易,我才止住哭,但那眼泪,依然一遍遍地流下来,擦都擦不干净。姚敏叹了一口气:“你们发展得太快了,我都不好说什么。杨宇以前谈过一个女
朋友,那女孩考了三年大学都没考上,最后他就把人家甩了,那女孩就自杀了,命都差点丢了呢。”

    这事我听赵保民讲过的,我真恨自己当初的轻率,太相信一见钟情了。但一见钟情,首先是建立在外表、气质与
学历上的,而这些,是多么靠不住的东西啊。我哽咽道:“是不是,他又有了新女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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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背后传来了杨宇母亲大声的喝斥:“我说王秋颖,大过年的,你到这儿哭哭啼啼的是什么意思?姚敏可是怀孕的人,她不怕触了霉头我们老杨家还怕呢,要哭滚回你父母面前哭!”

    我听了这种绝情的话,真怀疑面前站的这个
女人就是以前夸我象仙女下凡的那个笑眯眯的准婆婆形象。我这时己止住哭,被她气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姚敏生气地脱口而出说:“大娘,你怎么这样说话!无论如何,秋颖做过杨宇的女
朋友,就算杨宇现在不要人家了,你们也不用这样绝情吧。”

    杨宇的母亲冷哼一声,狠狠白了姚敏一样,悻悻而去。

    我闻言,真如王雷轰顶:杨宇不要我了,杨宇不要我了,原来他己确定不要我了?也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我还蒙在鼓里?

    好半天,我才歇斯底里地朝姚敏大喊:“你说什么?杨宇不要我了,他真的不我了?”

    姚敏
大约是被我吓住,不停地劝慰我:“秋颖秋颖,你冷静些,冷静些。”

    我忽然觉得,我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象个弃妇,我来这个村庄是多余的,我再呆在这里一分钟都是对我的莫大的侮辱。我不顾姚敏的挽留,一边流泪一边狼狈地抚起自行车,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个曾带给我
爱情带给我快乐的村庄。

    回到家里,我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一般,双眼红肿。父母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一叠声地问:“秋颖你怎么啦,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我低声说:“我刚才去了杨宇家。”便放下自行车,一头扑在我的小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个春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渡过的。我连大门都不想出,父母饱经风霜的老脸上也愁云密布。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的一生都在为我活着我,我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幸福,我的痛苦让他们也更加痛苦。

    母亲流着泪,一遍遍把饭端到我的床头,叹着气劝解道:“颖啊,分了就分了,好的男人多的是,又不是他一个。上次来的那个赵老师,我看就比杨宇强。孩子勤快,看上去也踏实。”

    我不耐烦地说:“赵保民怎么能和杨宇比,勤快有什么用,踏实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窝囊废!”

    母亲难过地说:“谁叫你生在农村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听娘的话,你就认命吧。”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话如此刺耻,我生气地从床上爬起来,狠狠地瞪着她,仿佛我的亲娘,而是我的仇人一般。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哪点比别人差,我哪点配不上他。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要过我应该过的生活!”说到
最后那句,我几乎是喊了出来。

    母亲生气地瞪了我一眼:“那杨宇为什么和你分了,还不是因为他门槛高,我们高攀不起?”

    现在,竟然连母亲都这样说我。我气得浑身发颤,发狠地说:“我倒真要去问问我哪点配不上他,我一定要向他讨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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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mm从哪里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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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明知,过年了,杨宇现在肯定要回家的。但我再也没有勇气第二次进杨宇的家了。我决定等过年后再做找算。好那时候,各单位都上班了,杨宇就是想躲我也躲不掉了。

    可大年初二,四十多岁的父亲竟然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咳出了一大碗血。母亲和我立刻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父亲却安慰我们说:“不碍事的,我以前经常咳出血丝的,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和母亲这才知道,父亲一直瞒着我们。父亲不做村长后,和许多农村男人一样,除了在埋头在地里干活,便是不停地抽烟喝酒。烟是旱烟,烟丝是自家烟叶晒的。酒大多是本地酒厂产的一种白酒,度数极高,一喝就醉。自我记事起,父亲便是经常咳嗽的,但家里人从没当做一回事。在农村,小病小热的,只要不是身上疼得走不下床,一般不会去医院的。不是不想去,而是高昂的医药费让人不敢问津。谁家要是养一个病人,那一家人都会被这个病人拖死。

     但咳嗽出一碗血便不是小病了,所以尽管父亲一再坚持,我和母亲还是把他送进了镇医院,一查竟是中期肺结核,我和母亲当即在医院里抱头痛哭。家里的钱都给我上学用完了,根本没有什么存款。母亲无法,只好含着泪东家求西家借凑了一笔钱。望着母亲一夜间憔悴得不成样子的脸,我欲哭无声。我恨自己,我的清高,我的理想,我的知识,竟不能帮助家里哪怕一点点。在经过一系列必要的检查后,确诊为中期肺结核。虽然对一个健康人来说,中期肺结己很严重,但医生说,调理得好,生命暂时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和母这才放下心来。

    父亲在医院调理了一个半月,脸上渐渐有了红润,便嚷着要回家。我和母亲无法,借来的钱也不多了,好在肺结核可以在家吃药。

    这一个月,我和母亲在医院轮流照看父亲,又累又乏。回到家后,我照了照镜子,人整个瘦下去一圈,眼睛里也没有了那种清纯的光泽。一连串的打击,让我忽然产生一种错觉:我己经老了,虽然我刚满二十二岁。

    因为父亲的病,家中整日笼罩着一层愁云。我刚工作不久,一个月不过几百块钱,对于重病的父亲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我知道以后的药,父亲肯定不能按医生的嘱咐,定时吃的。但医生说不定时吃就会犯病,加重病情。想着钱,我和母亲愁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父亲病了,不能再干重活了,所有的农活和家务便落在母亲头上,我再不能象以前那么轻闲了。一到周未我不是和母亲到田里给小麦锄草就是给青菜施肥。在这种重复不断的机械劳作中,我所有的向往似乎都化成了泡影。我面对的,只有实实在在的庄稼和土地,还有,无望的前途。

    有那么几次,吃饭时,我总感觉父亲望着我,欲言又止。终于有一天,我望着他没有血色的脸,难过地问他:“大,你想吃什么就说,我去给你买。”

    父亲摇摇头:“秋颖啊,大不想吃什么。大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人活着总是要死的,大要是能在死之间看到你结婚,大就是死了也没什么牵挂了。”

    听了这话,我只感到嗓子一阵疼痛,我又想起了我那夭折的
爱情,想起了杨宇。我的泪水一下子涌进眼眶,为了不让父母看到,我端起了汤碗。泪水一滴滴滴到汤里,我和着泪,将那汤喝得一干二净,仿佛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汤更好喝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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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中,我打开日历一看,这才想起来,现在离杨宇所说的三个月期限己经过去一周了。但我依然没有他的消息。父亲生病的这段时间,我因为劳累和难过,暂时把杨宇放在了一边。如今父亲不能做重活,母亲身体也不好,我是又独生子女,忽然感觉生活的重担压在我身上了。我多想有个人替我分担啊。杨宇和我,毕竟曾深深地爱过,他只要不跟我明确提出分手,我依然不能对他死心。无论如何,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有了这个想法,我再也坐不住了,甚至等不到周日,第二天就向学校请了假,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往县城。

    天气阴沉沉的,象是要拧出水来,我的心情也益发地郁闷起来。以往每次来县城之前我都会事先给他打个电话,他便会早早地出来迎接我。但现在,他的
手机早就停机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今天不是周未,他肯定不在宿舍。到县城后,我就骑车直奔县政府。

    虽然我们县总体来说还很贫穷,但县政府依然盖得富丽堂皇。以前我并不太注意,但现在走近一看,里面的一栋栋大楼更是气派非凡。这非凡的气派和杨宇舅舅家的场景是非常吻合,但和我们家甚至我们学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气势让我有些胆怯。我真恨自己,平时清高和自尊得不得了,可自从父亲生病后,实实在在落实到钱上了,我才感到自己是多么渺小。现在,面对这幢华丽的建筑,这出入这建筑中的面色沉静、步履轻盈的人们,我更感到自己身为一个乡村教师的卑微。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传达室,传达室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看上去倒也和善。

    我礼貌地问:“大爷,请问宣传部的杨宇在吗?”

    大爷想了一下问:“宣传部没有叫杨宇的。你找的是不是张书记秘书?他以前是宣传部干事。”

    我一听,知道杨宇成功地成为张书记秘书了,心里不由得酸酸的。同时也升起一股细小的希望:三个月期限到了,他如期成了秘书,应该不需要再为当秘书刻意讨好丁县长一家人了吧。

    我对大爷点点头:“那就是他了,他在不在?”

    大爷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一下就通了,大爷问了一句:“杨宇在吗?”我紧张地盯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爷忽然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赶紧说:“我叫王秋颖,你说我现在就在门口。”

    大爷又对着电话说:“对,是叫王秋颖,现在她人在门口……好,好。”

    放下电话,大爷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歉意地对我说:“杨宇不在。”

    我急了:“那他什么时候在?”

    大爷为难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呢。”

     我只好谢了谢,无声地退到门外。就这样,我推着自行车,静静地站在门外,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每一个进出大门的人,害怕自己一眨眼之间,就错过了他。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吃中饭的时间过去了,上班的人又陆陆续续回来了,进出的人们好奇怪地打量着我,可这些人中,就是没有我的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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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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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debut在2006-8-10 14:50:00的发言:

还有吗?mm从哪里转的

还有呢,偶正在转呢 [em18][em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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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10 14: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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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我在这儿站得太久了,传达室的大爷几次伸出头看我,欲言又止。这时,天气更加阴沉了,远处甚至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大爷这次没有伸出头,而是在传达室里对我招着手,我赶紧走过去,歉意地说:“大爷,我站在这儿是不是碍事了?”

    大爷摇摇头:“你中午都没吃饭呢,闺女,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去吃饭就错过他了。”

    大爷想了想,问:“那你要是今天等不到他呢?”

    我道:“今天等不到我明天再等,明天等不到我
后天还来,什么时候等得到他什么时候为止。反正在这里上班,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他了。”

     大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我重又远远地站着,等那个现在连影子都不见的人。其实从大爷刚才打电话的神情中,我己略略有些感觉到,也许杨宇就在里面,只是不愿意见我而己。但我是个固执,就象他没有明确说不爱我一样,现在也没有明确的事实证明他是不愿意见我,所以我要坚持看到结局。

     这时,远处的乌去急速向头顶聚拢来,雷声渐渐地近了。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点先是一颗颗落下来,随着雷声的增大,雨点也落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大了。为了不让大爷觉得我站在这儿碍眼,我没有跑到大门的门楼下避雨。我穿着棉衣,不一会儿,浑身就淋得透透的。虽然全身冰冷,但我仍然希望那雨能下得大一些,再大一些。那雨不是落在我的身上,倒似落在我的心上一般。我的心,随着雨水的增大,一点点冰冷着。

    但我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透过雨幕,咬紧牙着,死死盯着出来进去的人们。

    我忽然听到大爷在喊:“闺女,过来。”

    我赶紧走了过去,头发上不断地滴着水,狼狈万分。大爷怜悯地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同情地说:“闺女,回去吧,你等不到他的。”

    我固执地说:“不,只有他在这里上一天班我就会等一天,直到我出来见我。”说完,我又向刚才的地方走去。

    大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傻闺女,人家不想见你,每天都从后门进进出出的,你等一辈子也没用呢。”

    大爷的声音不大,但这一声,足以震破我的耳膜,我猛地回头,颤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爷点点头。我的心一阵紧缩,所有的渺茫的希望,所有的无望的坚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雨水依然刀子似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捂着脸,只感到嘴里咸咸的,我分不清哪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泪也干了,我这才站起来,向大爷致了谢,摇摇晃晃地扶起自行车,茫然地站在哪儿,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忽然,一辆黑色的小车向大门驶去,在擦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嘎然而止。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走出一个男人来,男人惊喜地说:“秋颖,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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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地抬头一看,这人竟是丁可。现在,他西装革履,梳着油亮的大包头,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这使他本来就满脸横肉的脸显得更加肥大了。这时,我的头发还不断向下滴水。浑身早己湿透,冷冰冰地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一阵夹着寒意的冷风吹来,我不幅打了一个寒颤,冷得浑身发抖。想到这副样子站在这个曾经被我傲慢地拒绝过的人面前,我真的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于是我推着自行车慌忙就象走开。

    丁可立刻看出了我的狼狈,他一把拉住了:“秋颖,你别走,我正要找你呢。”

    我身子这时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回过头来有气无力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却拉着我的衣服问:“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你竟然一身都是湿的?”

    我冷冷地说:“要你管?”便使劲往外一挣,谁知我太没有力气了,不但身体没挣开他的手,自行车竟也没抓住,“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也随之软软地倒下去,随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床上,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惊喜地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只感到浑身没劲,头也疼得厉害,我勉强坐起来急切地:“怎么,我怎么了?”

    那护士忙把我按倒,柔声说:“赶紧躺下,你重感冒,昏睡了三天三夜呢。”

    我这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是丁可把我送进了医院,不由对他生出几分感激来。

    
大约是接到了护士的电话,丁可不一会儿便急匆匆地赶来了,一看到了醒了,开心得象个孩子:“睡了三天呢,吓死我了。”

    我轻声说:“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嘿嘿”一笑:“我说过的,总有一天,你会让你喜欢我的。”

    我不置可否,苦笑着问:“我姨哥,他还好吗?”

    丁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姨哥现在己经是张书记的秘书了,正和丁以热恋呢。我们要是也能在一起,就是亲上加亲呢。”

    我一直想看到结局的,现在,丁可的话就是我想要看到的结局。我的一切猜测、不安都得到了最彻底的证实。我想哭,感到泪水在三天前和着雨水己经流干了。我觉得我应该笑一下,但勉强牵动了一下嘴唇,却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只怕,我高攀不起。”

    丁可立刻从这话里听出了我的屈服,他不禁露出得意的笑来:“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高攀得起的。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调上来。”

    我不喜欢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我不能这么便宜了杨宇,我不能让我以为我象他以前那个女
朋友,想甩就甩,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不会去自杀,恰恰相反,我让他去自杀!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哪有说调就调的啊。”

    丁可却胸有成竹地说:“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你出院后直接就可以进外贸局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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