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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蒂帕嬷 - 当代女阿罗汉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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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蒂帕嬷 - 当代女阿罗汉的传奇故事


(译自: http://www.thebuddhadharma.com/issues/2003/spring/schmidt_jenkins_dipa_ma.html)
2009/2/8 Ver 1.00

(中译者注: 坊间流传的蒂帕嬷传记中文译本:《佛陀的女儿:南传佛教大修行人的传奇心灵》(橡树林文化出版)有不少严重的翻译错误,例如将初果翻译成初禅等,建议有心阅读者尽量参考英文原书)

蒂帕嬷原名为那妮.巴拉.巴如阿(Nani Bala Barua), 出生于位于现今称为孟加拉邦的吉大港平原的一个村子里。当地佛教文化的传承一直上溯到佛陀的时代,未曾有断。但是到蒂帕嬷出生的时候,禅修的传统在她的部 落里几乎不存在了,虽然他们仍然遵循佛教的仪轨和传统。

尽管从小就对佛教有强烈的兴趣,蒂帕嬷和当时的大多数亚洲妇女一样没有什么机会进行正式的修行。然而在中年时她全身心地投入禅修,在短期内获得甚深的内观证悟。她找到将家庭生活融入修行的办法并教导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修习正念的技巧。

蒂帕嬷对西方世界影响甚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和内观禅修社(Insight Meditation Society)的三位创始人的关系。她是约瑟夫. 葛斯坦(Joseph Goldstein) 和莎朗.萨兹堡(Sharon Salzberg) 的主要禅修老师,也是杰克.康菲尔德(Jack Kornfield)的老师之一。康菲尔德(Kornfield) 回忆说蒂帕嬷的第一个问题总是“你好么?身体好吗,吃的好么?”。不论是谁,也不论他们以什么样的状态来见她,蒂帕嬷总是充满爱心的对待他们。萨兹堡 (Salzberg)和葛斯坦(Goldstein) 都称她:“我见过的最具有爱心的人。”。

IMS 教师米雪儿.麦克当纳施密斯 (Michele McDonald-Smith )认为认识蒂帕嬷是她生活中的转折点。“在我遇到她的时候”,麦克当纳施密斯(McDonald-Smith)说:“大部分榜样都是男性,教师是男的,连 佛也是男人。见到一位和女儿与外孙住在一起,却已是证悟了的家庭妇女,对我影响之深刻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正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对于我这样的家庭妇 女,我立刻认为:‘如果她能做到,我也能’”。

对于下决心修行却无法离开家庭和工作去住到寺院里的在家人,蒂帕嬷是一个生动的榜样。甚至她的名字都暗示了她作为一个证悟的家长的身份。“蒂 帕嬷”意为“蒂帕的母亲”。 “蒂帕”的意思是“佛法之光或佛法之灯”, 所以“光的母亲”这个名字将她生活的两个显著部分:佛法和母性结合在了一起。

蒂帕嬷的早年生活和东孟加拉乡村女孩的生活轨迹没有不同。十二岁,她嫁给了拉加尼.巴如阿(Rajani Ranjan Barua),一位比她年长十二岁的工程师。婚礼后一周,他就去缅甸工作。在婆家孤独地渡过两年后,她被送去仰光和丈夫团圆。令他们失望的是,年青的蒂帕 嬷无法怀孕。她母亲又在她尚未适应新生活时去世。虽然后来她终于能够生育,但两个孩子都不幸夭折。她自己也身得重病。对于这一切,丈夫拉加尼始终能够充满 耐心和爱心地理智对待。夫妇俩收养了她年幼的弟弟比觉(Bijoy) ,拉加尼建议悲伤的妻子应该对待每个人都像自己的孩子。

蒂帕嬷抚养她的弟弟,生育了女儿蒂帕(Dipa),同时照顾她的丈夫。然而在她四十六岁,比觉(Bijoy)已长大成人离开了家后,丈夫拉加 尼却突然去世。蒂帕嬷彻底垮了。几年的时间里蒂帕嬷由于高血压和心脏病,卧床不起,几乎不能照顾她自己和她女儿。她觉得如果她不能找到办法从悲痛中解脱出 来,她不久也会死。她于是转向学习禅修,确信这是唯一能拯救她的道路。

不久她梦见佛陀对她轻声诵了法句经里的一段经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蒂帕嬷从梦中醒来, 决定要全身心投入禅修。她把丈夫留下的一切都交给邻居并托他们照料女儿,然后来到仰光的卡马宇(Kamayut) 禅修中心,决定在那里度过余生。

在那个中心的第一天清晨,蒂帕嬷得到一个房间和一些基本的禅修指导,并被告知下午晚些时候去禅修大厅报道。接下来在她当天坐禅的过程中,她的 定境迅速加深。下晚时,在去禅修大厅的路上,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移动。有几分钟的时间,她居然不能抬脚,这让她非常困惑。她终于发现原来有一条狗牢牢地咬 住了她的腿,死不松口。令人惊奇的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禅修中,她的定力已如此深厚以至于她没有感到疼痛。最终几个出家人来将狗给拉开了,蒂帕嬷不得不 去医院注射狂犬疫苗,然后回家休息。

一回到家,她的女儿怎么也不让她再离开了。蒂帕嬷具有个性鲜明的的实用主义和和适应能力,她意识到自己的求道之路将不得不采取不同的方式。她遵照去中心闭关时得到的指导,在家里耐心地禅修,努力地做到对每一刹那的念住。

几年后,一个住在附近的家族友人, 同时也是佛教导师的出家人慕宁达(Anagarika Munindra)鼓励当时已五十三岁的蒂帕嬷去他所在的禅修中心,当时慕宁达正在那里接受著名禅修导师马哈希尊者的指导。在那里不到三天,蒂帕嬷就进入 了更深的定境,睡眠和饮食的欲望都消失了。接下来的几天中,蒂帕嬷经历了“内观进阶”中在证悟前的各个经典阶段,接着在证到初果的时刻,她的血压回到正 常,心脏的悸动次数也大大的减少了。曾经虚弱到不能爬楼梯的她现在充满了健康的活力。正如佛陀在她梦中预示的那样,她背负多年的忧怖消失了。

那一年剩下的日子里,蒂帕嬷往返于家和禅修中心之间,迅速地到达了证悟的更高阶段。(依照《清净道论》,南传佛教承认证悟中称为四果的四个阶 段,每一个阶段都有特殊的可清楚认知的心理变化)。认识蒂帕嬷的人对她的变化大为惊奇。她从一个病泱泱的哀伤的女人变为一个平静,顽强,健康,容光焕发的 人

受到蒂帕嬷变化的激励,她的朋友和家庭成员包括她的女儿和她一起加入禅修中心。第一个参加的是蒂帕嬷的妹妹荷嬷。尽管荷嬷有八个孩子,其中五 个还住在家里,她想办法挤出时间和姐姐一起禅修了近一年。在学校放假的时候,这两位中年母亲要照料六个孩子。她们如一个大家庭那样住在一起,但是却遵守严 格的闭关守则: 禁语,没有视线接触而且过午不食。

一九六七年,缅甸政府要求所有外国人离开缅甸。尽管一些出家人向蒂帕嬷保证她可以拿到特殊许可而留下来(这对于一位在社会上几乎没有地位的寡妇和单身母亲是从未有过的荣誉), 蒂帕嬷决定去加尔各答,因为她女儿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成长机会,虽然她自己愿意留在仰光。

她们的新家的居住条件就是以加尔各答的标准来看也是很糟糕的,她们住在市中心一家金属研磨铺上面的一间小屋里,没有自来水,灶只是地板上的一个煤炉,要和其他家庭共用厕所。蒂帕嬷睡在一张薄薄的草垫上。

不久从缅甸来了一位有成就的禅修导师的消息传了开来。那些想在家务缠身中修行的妇女们来到蒂帕嬷的居处寻求指导。她满足她们的愿望,给予她们能充分利用全部生活的个别指导,不因为繁忙而有所妥协。

蒂帕嬷指导在家人的经历实际早在缅甸就开始了。她早期的一个学生,玛拉提,是一个寡妇和带着六个幼年子女的单身母亲。蒂帕嬷为玛拉提设计了可 以不离开她孩子们就能修行的课程, 例如完全专注于给她孩子喂奶时的感受。正如蒂帕嬷期待的那样,玛拉提通过在照料她的孩子时练习念住证得了初果。

在加尔各答,蒂帕嬷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类似的情形。苏地帕提一面要照料有精神病的儿子和瘫痪的母亲,一面要做小生意。蒂帕嬷给予了她内观的指 导,但是苏地帕提坚持说她有太多的家庭和生意上的事情,无法抽出时间来禅修。蒂帕嬷告诉苏地帕提当她发现自己在想着家庭和生意时,要念住于“想”。“众生 永远不能解决他们所有的问题,”蒂帕嬷教导,“唯一的办法是将念住带到你当下正在经历的苦受上,不管它是什么。 如果你哪怕一天里只能禅修五分钟,也一定要去做。”

在第一次会面时,蒂帕嬷问苏地帕提是否能在此时此地禅修五分钟。“我就和她一起坐了五分钟”,苏地帕提回忆道,“然后她就给予我禅修指导,尽 管我说了我没时间。不知怎么地,我能在一天里抽出五分钟,我就照着她的指导做。从那五分钟里,我得到很大启发,我逐渐能够抽出越来越多的时间来禅修,不久 我就一天禅修几个小时,直到晚上,有时在工作做完后,整夜打坐。我找到了我从未认为自己会有的时间和精力。”

另一个印度学生,迪帕克,记得蒂帕嬷和他开玩笑:“哦,你从办公室来,你心里一定很忙。” 然后她会严厉地命令他改变他的心。“我告诉她我在银行上班,要做很多计算,我的头脑总是忙个不停”迪帕克说,“我太忙了,不可能修行。”蒂帕嬷一点都不让 步,坚持说“如果你忙着,那么忙就是禅修。当你做计算的时候,知道你在做计算。禅修永远是可能的,任何时候都可以。如果你正匆忙赶去办公室,那么正念于匆 忙上。”

家庭妇女们在蒂帕嬷指导下的修行可能和寺院的要求一样多。慈爱但是严厉,蒂帕嬷要求学生和她一样持五戒并且每晚只睡四小时。学生们每天禅修数 个小时,每周要多次向她汇报,并在她鼓励下做独自的闭关。约瑟夫. 葛斯坦(Joseph Goldstein)回忆他最后一次见蒂帕嬷时,她告诉他,他得打坐两天,这不是指闭两天关,而是连续坐着两天。“我笑了起来,因为这根本超过我的能力, 但是她带着深切的慈爱看着我,然后说道:'不要偷懒'”。

蒂帕嬷的修行道路并不限于一个特定的场所,导师,生活方式或者类似寺院的形式。世界是她的寺院。抚育子女和教导他人就是她的修行。她将家庭和 禅修融为一体,内心坚定地拒绝在生活中树立籓篱. sharon krediar 是一位曾跟随蒂帕嬷学习的母亲,她回忆道:“ 她告诉我,‘做一个妻子,做一个母亲,这些是我最初的导师’,她教导我,不管我们做什么,无论是教师,妻子,母亲 - 都是正当的,都是平等的。”

蒂帕嬷不仅仅成为像她的一位学生所称呼她的那样:“家庭主妇的守护神”,而且也是和修行融为一体的的示范,而不只是"去修行"。对蒂帕嬷来 说,修行无处不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是完全的觉醒。她是“心的本质是觉知”的活生生的例子。约瑟夫. 葛斯坦(Joseph Goldstein)曾经说过,和蒂帕嬷在一起时,没有什么某人试图保持正念的感觉,而只有正念本身的显现。

“ 她的心里没有分别”, 禅修老师杰奎琳·曼德尔(Jacqueline Mandell )回忆,”禅修,抚育子女,修行毫不费力地互相融合。它们都是一样的,是一个整体。 没有什么特殊的修行地点,没有特殊的场合,没有任何特殊的,一切都是法。“ 她鼓励她的学生们利用每一个瞬间,强调要把正念注入诸如做饭,熨衣服,谈话等等的日常活动。她经常讲整个正念之道就是觉知你当下在做什么。 "永远要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她会说,“你不能将禅修和生活分开”。

有些导师的言辞特别有力,但是蒂帕嬷如曼德尔(Mandell)所说:“她的灵敏的注意力:从对禅修的教导转到照顾外孙,再转到端茶上,都是 简单的显现:一切在她的自然的方式下看起来都很普通” 尽管蒂帕嬷对于教授从不吝啬,但是她经常是沉默的或说很少的几句话;她的学生们在她的沉默和围绕着她的不可动摇的祥和中找到了皈依。

到1989年蒂帕嬷去世时, 她在加尔各答有几百个学生,另外还有一大群西方弟子。从早到晚来访者川流不息。她从没有拒绝任何人。当她女儿劝她给自己多留点时间时,蒂帕嬷回答说:“他们渴求佛法,让他们来吧”

蒂帕嬷那无时无刻的正念和直接的教导令人难忘,但她也通过祝福和加持来传播佛法。每天早晨从起床的那一刻开始,她祝福她接触的每一样东西,包 括动物和不能动的物体。她为每一位遇到的人从头至足加持,向他们吹气,唱诵并抚摸他们的头发。她的学生们记得沐浴在爱中,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深沉以至于他 们不想终止。蒂帕嬷的一位学生桑迪马苏第直到今天还随身带着她的相片,放在贴近心口的衬衣口袋里。每日数次,他取出相片以帮助他回忆她的教导,并向她致 敬。自从蒂帕嬷去世后,他每天都这样。

在家的修行者经常感到在禅修和家庭,工作及社会责任间难以调和。我们知道将这两方面分开并侧重某一方面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很容易迷 失在此窘境中。也许蒂帕嬷的形象可以常驻在我们心间,提醒我们并不需要选择。任何窘境都可以看作是一个礼物,激励我们一次次地找到包容在慈悲心里的中道。 对这种挑战的应对也许会产生一种适合世俗生活的修行方式,体现出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生活在佛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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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陀的女儿:南传佛教大修行人的传奇心灵


   (此中译本有一些翻译错误,建议阅读英文原版)
   译者: 周和君
   出版社:台湾橡树林
   初版日期:2003年09月09日
  
   蒂帕嬷(Dipa Ma, 1911-1989)是当代上座部佛教传统中有大成就的一位女性阿罗汉, 她对于现代内观禅修界, 和西方南传佛教界影响深远。印度现代第一个内观禅修中心的创始人, 尊敬的拉斯特帕拉长老(Venerable Rastrapala Mahathera )是她的学生, 当今美国的佛教禅修导师杰克.康费尔德(Jack Kornfield), 莎伦.萨尔斯堡(Sharon Salzberg), 约瑟夫. 葛斯坦(Joseph Goldstein)也都是她的弟子。 这位女性已亲证每一个禅那境界, 获得内在的自由与宁静。
  
     蒂帕嬷原名为那妮.巴拉.巴如阿(Nani Bala Barua), 出生于印度孟加拉邦东部靠近缅甸的一个村子里。她所在的种姓世世代代为佛教徒, 当地佛教社团可能是现存唯一的, 毫不间断可以上溯到佛陀时代的原始佛教徒群体。那妮身为长女, 下有五个弟妹, 从小喜欢去寺院作供养, 有旺盛的求知欲, 爱好独自思考。 在她十二岁, 小学五年级那年, 根据印度习俗, 由父母作主, 被嫁到邻村做了拉加尼.巴如阿(Rajani Barua)的童养妻, 他二十五岁, 在缅甸做工程师。 那妮与婆婆同住两年之后, 来到仰光与拉加尼团圆。丈夫待她极好, 那妮把他视为自己的第一位老师。 尽管那妮多年不孕, 拉加尼并不生气, 甚至反对母亲要他别娶的建议。他还安慰拉妮, 把她天下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尽管那妮多次要求拉加尼允许自己学习禅修, 丈夫总说, 按照传统, 等到年老了, 完成了在家人的职责之后再修, 当时那妮母亲去世, 留下18个月的幼弟, 被那妮收养。小弟成年后, 正值二战结束, 三十五岁的那妮却怀孕生女,三个月后不幸夭折。 四年之后那妮生了女儿蒂帕, 意思为”光”,从此人们称她为蒂帕嬷, 意即”蒂帕之母”。那妮的第三个孩子是个男婴, 死于生产。 那妮因为悲痛, 又身患高血压和心脏病,卧床不起。 1957年那妮四十六岁时, 沉重的灾难再次降临, 丈夫拉加尼突然心肌梗塞离世。
  
     蒂帕嬷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往哪里去, 怎么活。 ” 她问自己:”我死时能带走什么呢?” 自己年轻力壮时想修行却受到阻挠, 如今人到中年, 带一个幼女, 疾病缠身, 心力交瘁, 已无路可走。 这时她梦见佛陀对他诵了一段经文, 来自她熟悉的法句经(212): “执着于爱而生悲, 执着于爱而生惧, 彻底远离了爱恋, 又有何可悲可惧。” 蒂帕嬷醒来, 心里明白无论如何必须开始禅修, 直到解脱。 她了解佛教仪轨, 却不懂得怎样坐禅。 她以为自己不久将死, 不如死于坐禅, 因此便把丈夫留下的一切, 包括财产, 珠宝,与其它物事交给邻居, 换取他们照料女儿。
  
     她的第一次禅修是在仰光卡码尤禅修中心, 处于种种原因事不如愿, 几个月后蒂帕嬷虚弱疲惫地 回家休养。 后来她得知一个家族友人, 同时也是佛教导师的出家人慕宁达(Anagarika Munindra)正在附近一个禅修中心。蒂帕嬷请他来家里, 告以自身的困境。 后者鼓励蒂帕嬷去塔萨那.耶克萨(Thathana Yeiktha)禅修中心, 慕宁达本人在缅甸当时最著名的比丘马哈希尊者(Venerable Mahasi Sayadaw)的教导下在那里深入禅修。 这个建议给了蒂帕嬷新的机会, 得以在一位大师和一位懂得本土语言的家庭朋友帮助下修行。 她把女儿交给妹子贺玛照顾, 自己去了塔萨那.耶克萨, 这一次她不再有前番的紧迫与冲动感, 而是深思熟虑, 准备充足。
  
     蒂帕嬷在禅修中心进步神速, 几天之内就证到初果, 感受到强光之下万物消融的境界, 她的身体, 地面和周遭一切破碎成空。 接下来是剧烈的身心之痛, 全身的烧灼感和紧窒感, 好似自己将要在压力下爆裂一般。 接下来非常事件发生了, 这个闪光的转变过程静悄悄地, 微妙地进行, 当时她坐着, 与一群人一起禅修, 连自己也不了解这瞬间的奥妙。 三十年的希冀求索, 六天的修习, 五十三岁时蒂帕嬷达到了初果, 这是南传佛教承认的四个开悟阶段之一, 每个阶段具有可识别的变化。几乎在同时, 她的血压回归正常, 心悸消失。 过去她爬不动禅修中心的楼梯, 如今轻松自如。 日日夜夜的惧怕悲哀也随之消失, 代之以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自信。 她又修习了两个月之后回到家里。蒂帕嬷从此开始了一次次的禅修之旅。接下来的一次闭关中她再次获得突破, 转变的经历相似, 然而痛苦更为剧烈。 证得二果。那境界之后她的身体与思维状况再次发生变化; 不安感从此消失, 体力有所增长。
  
     那些了解蒂帕嬷的人们对她的改变大为惊奇。 一夜之间她从病病怏怏, 悲痛欲绝的中年妇女变成了健康独立, 容光焕发的新人。 家族和朋友受其影响, 特别是她的妹子贺玛和孩子, 还有女儿蒂帕也开始禅修。 两位中年妇女带着子女, 在一群身着土黄色僧袍的比丘中坐禅的景象蔚为可观。 即使在家里, 修行气氛也极其严肃, 吃饭时保持静默, 不得相互张望。过了一年的修习, 贺玛达到了与蒂帕嬷一般的境界, 而巴如阿宗族里的四个女孩两个男孩达到了至少初果。蒂帕嬷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女儿, 只有禅修才能达到真正的宁静。
  
     1965年, 蒂帕嬷的修习达到了另一个灵性维度。 慕宁达准备回印度去, 尊敬的马哈希长老告诉他, 既然他要回到”异人的国度”(the land of siddhis), 他应当对神通有所了解。 马哈希长老想把慕宁达训练成异能者, 然而慕宁达忙于教学, 无暇自己修练, 于是决定训练他的学生, 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证明异能者的真实性。蒂帕嬷, 荷玛与她的三个孩子被选中, 因为慕宁达了解误用神通的危险, 选择了品行绝对可靠的弟子, 从《清静道论》出发按部就班地训练。结果蒂帕嬷为技能最纯熟的一个, 她掌握了书中提到的五类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如意通)。 这些能力曾由慕宁达延请马加德大学的学者验证不虚, 她的学生中也流传着一些有趣的故事。慕宁达离开之后, 人们开始要求蒂帕嬷在中心教授禅修。
  
     1967年缅甸政局变动, 蒂帕嬷也为了女儿教育考虑, 全家回到故土, 在加尔各答近郊简陋的住宅区落户, 蒂帕在政府补助下上了大学。 孟加拉邦的佛教家庭虽然熟悉礼佛议式, 却很少人了解禅修。 本地来了位富有成就的修行老师,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一个接一个来到她的门前, 蒂帕嬷为他们开启了新的宗教视野。她的课程对那些生活繁忙的在家人来说艰苦而有效, 她认为念住可以应用于任何活动之中: 说话, 熨衣, 煮饭, 购买, 照顾孩子。她要求弟子所做的, 自己做得更多: 守五戒, 每晚只睡四小时, 每天禅修数小时。 学生们必须每周两次向她报告进展, 并且每年进行自我引导的闭关训练。尽管多数加尔各答人喜欢高谈阔论, 蒂帕嬷却沉默寡言, 学生们得益于她的静默。她所住的公寓楼厕所厨房由几家共用, 过去是个争吵不休的场所, 在蒂帕嬷搬入六个月之后那里安静下来, 人们开始第一次和平相处. 蒂帕嬷的待人方式----安宁, 平静, 柔和, 带着敬意与仁爱, 为人们树立了榜样, 在她的周围人们做不到与过去那样易怒好斗。
  
     蒂帕嬷家只有一个房间, 是自己, 女儿, 和外孙的卧室兼起居室, 也是她传授禅修的场地, 不仅仅印度人, 西方人也开始出现在门下。 从早到晚川流不息, 家里有时拥挤不堪, 人们站到了走廊和阳台上, 她从不拒绝任何人。 即使是受戒的比丘们也来向她请教。 尊敬的拉斯特帕拉长老(Ven. Rastrapala Mahathera)已剃度十八年, 回忆起当时人们对他求师的非议, 责问他既然获得了博士学位, 为什么还要跟一位女众学习禅修, 他解释说:”我不知道怎样做, 但是她知道, 因此我向她求助。 我并不把她看成是女众, 我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师。 ” 他跟随蒂帕嬷作了一次闭关, 六个月之后亲自体会到了过去十八年里只在书中读到的经验。蒂帕嬷给了他传授禅修的许可, 1970年拉斯特帕拉长老建立了印度第一所内观禅修中心, 也就是现在著名的菩提伽耶国际禅修中心。
  
     约瑟夫.葛斯坦于1967年遇见慕宁达, 后者向他介绍了这位”特别的人”, 葛斯坦回忆对蒂帕嬷的拜访是一个”神奇而神圣的经历 ”。 七十年代早期他向自己的朋友莎伦.萨尔兹堡介绍了蒂帕嬷, 两人都称这位印度女士自己遇见过的”最有爱心的人。” 杰克 康菲尔德七十年代后期拜见了蒂帕嬷, 至今记得她给自己的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西方人看来蒂帕嬷极为古怪, 外观上一个虚弱的小老太太, 身穿白色纱丽就象”棉花里包着的小虫”, 然而灵性上她却是个巨人, 进入她的存在空间, 就好象走进了神奇力场, 人们注意到感官的变更, 心神交流, 和自发的深度定力。 1980年和1984年, 在上述三位美国禅修者邀请之下, 蒂帕嬷来到美国巴瑞内观禅修协会每年一度为期三个月的闭关修习班教授禅修, 获益者至今怀念她。
  
     回国之后蒂帕嬷继续在自己的小屋里传授, 直到1989年9月的一个夜晚, 她感觉不适, 邻居念起佛经, 蒂帕嬷面对佛像合掌下拜, 之后不再起身。 几天之后有四百多人参加了她的葬礼, 蒂帕嬷终年7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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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译自
   ”Mother of 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如何安排时间

随时随地地修行
- Bob Ray 讲述

当蒂帕嬷问我修行的情况时, 我告诉她我每天早晚都打坐,剩下的时间我要工作。她问道:“那你周末干什么?”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但是她的反应是:“有两天的时间,你应该周六周日都全天修行。”然后她就如何优化安排时间给我严格地上了一课。我永远不会忘记那 一课:我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修行。


你有足够的时间
- Pritimoyee Barua 讲述

“如果你是家庭主妇,那你有足够的时间,”蒂帕嬷曾告诉我,“早晨你可以安排两个小时来禅修,晚上你可以再打坐两个小时。学会只需要四小时睡眠。没有必要睡超过四个小时。”

从那天开始,我减少了我的睡眠时间。我有时一直禅修到半夜,或者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就起身禅坐。嬷告诉我们必须身体健康才能继续修行。她说每天持五戒可以让我们保持健康。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只要两三天
  
   Daw Than Myint 讲述
  
每天晚上我都带我母亲去寺院,有一天我遇到一位缅甸女士告诉我她带着年幼的孩子在家里修行。白天她要干活,晚上孩子睡了后她就禅修。两个月内她就证到了初果。
  
所以我全职教书和同时进修硕士课程的时候就以此为榜样。我早晨四点起床,禅坐到五点半,去学校待到下午三点半,接着我带我母亲去寺院,然后做作业直到晚上九点。之后我带着我的狗做行禅一小时,再坐禅一小时直到十一点上床就寝。
  
同时,在坐公车时,在课堂上,无论何处,我都修习标名作观(心中对每一个感官经验都标识),两到三周之后,慕宁达(Munindra)让我休 假去禅修。我告诉他根本不可能从学校请假,他说:“那好,两三天也行。”。于是我就在周四到周日去那儿。由于时间不多,我决定周四整晚不睡,一直禅坐到周 五。
  
周五晚上一点左右,我发现有件事“不对劲”。早晨我告诉了母亲和蒂帕嬷所发生的奇怪事情。她们笑了起来,笑个不停。接着她们告诉我这就是初果,她们非常为我高兴。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越南比丘科帕帕诺(Khippa-Panno)
  
越南比丘科帕帕诺(Khippa-Panno)曾经遭遇严重的情绪上的困难,但是在蒂帕嬷的鼓励下最终能够在内观上有所成就。1969年,他 在一次闭关禅修中,连续五天无法停止大笑大哭。他的老师认为他疯了,让他中止禅修回家去。蒂帕嬷听说后,请科帕帕诺来和她一起修。
  
“整整一个月,我在她家里修习。她建议我:‘你会克服这个障碍的,如果你能对每件事都标名作观(note),你所有的情绪困难会消失。当你感到高兴时,不要参与到快乐里去,感到悲伤时,也不要参与进去。不管什么出现,都不要担心,只是觉知它。’
  
后来在一次闭关中,我感到那种疯狂又要来了,我想起了她的话。当时我感到应对这情绪障碍是如此困难以至于我想退出闭关,但是我记起了她对我的信心,‘你的修行不错,只要觉知一切,你会克服困难的’。由于知道她对我有信心,我的定力加强了。
  
不久我认识到所有的情绪来源于思想,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我发觉一旦我能观察到引发情绪的念头,我就可以克服它们。接着我认识到所有的念头都 是来源于过去或未来,所以我开始活在当下,我的正念正知越来越强。。。我可以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念头,只有正念,然后我所有的情绪问题都消失了。就那么简 单!然后我经历了一个体验。我不能确认那是什么,它只是很短促的一刹那,但是当时没人可以帮我确认。从此以后我的情绪问题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在1984年,我在美国遇到蒂帕嬷,她把我叫到一边询问我禅修的情况。我告诉她发生的事,她告诉我那就是初果。她就像一个母亲和孩子讲话那样告诉了我。”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老妇人玛胡里.拉塔(Madhuri Lata)
  
杰克英格勒(Jack Engler)讲述
  
我在加尔各答做调研的时候,蒂帕嬷带了她的一位邻居来见我,是位名叫玛胡里.拉塔(Madhuri Lata)的六十五岁老妇人。她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离开了家。和大多数印度家庭不一样的是,她只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家里没有其他成员。她丈夫对她说: “你现在无事可干了,你不是有位‘姑妈’蒂帕嬷教禅修么?你为什么不去和她谈谈,也许有点事干。”
  
玛胡里智力上有点迟钝,但是她去见了蒂帕嬷,蒂帕嬷教了她基本的修习(将注意力放在腹部由于呼吸导致的起伏上),观照"升起,落下,升起,落 下"。玛胡里说 “行”,便起身回家了,她要下四层楼梯,穿过一个巷子才能回到家。可是她才下了一半楼梯就想不起来蒂帕嬷的的指导了,她只好回去。

她问蒂帕嬷:“我该干什么来着?“
蒂帕嬷说“升起,落下”
“哦,对对”
  
一共四次,玛胡里忘了指导而不得不回去,蒂帕嬷对她很耐心。玛胡里用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才明白基本的教导。但是一旦她理解了,她就如同老虎一样 (勇猛)。在她开始修行之前,玛胡里有关节炎,风湿病和肠病,她的腰几乎弯到九十度。但是在我遇到她时,那是在她证悟之后,她可以腰背挺直地走路,肠病也 消失了。她是一位极其朴实和蔼的妇人。
  
在向我描述了她的证悟的经历后,她说“我一直以来想告诉别人这件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妙的事情,但是以前我无法和别人分享这个,这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老虎来了

约梯西莫意 巴如阿 (Jyotishmoyee Barua) 讲述
  
我第一天见她的时候,蒂帕嬷给了我禅修指导,并告诉我:“你可以在家修习。” 我当天下午回到家,立刻开始了十二天的禅修。
  
在这十二天里,我感觉像在发高烧,好像有个烧红的铁条刺穿着我的身体。接着我看到四周都是蛇,接着老虎向我扑来。我把这些报告给蒂帕嬷,她说 “别担心,不用吃药。你在发烧,但这不是病,会自己好的。只要正念于它就行。感受它,觉知它。当蛇和老虎出现时,不要担心,只是觉知:‘啊,一只老虎来 了’,那就是你要做的。”
  
接下来,我开始看到非常清楚的的尸体的影象。我看到在一处不毛之地,有很多很多尸体,而且我不得不在尸体上行走。我吓坏了。蒂帕嬷说:“不要 担心,只要在心里注意‘看见’。这些景像是从我们的前生来的的。我们在前世做的事禅修时常常会在心里出现。”。遵循她的教导,我只是标名作观 (note),“看见一具尸体”, 或者“在死尸上行走”, 我也一直注意 “我心里看到了”。
  
不久就只有觉知,其他一切都停止了。我的心变得明晰和平静,接着证悟来到了。我的所有痛苦都消失了。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我的身,什么是我的心,也知道了禅修之道是什么。再也不会退转了,十二天之后,我下座,走入了世界。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你开悟了么?
  
   匿名讲述
  
“蒂帕嬷到我的学校来教三周课。课程结束时,我们和她一起做一周的密集禅修。禅修开始前一天,她对我说:‘你将有个‘领悟经验’’,我迷惑地想:“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禅修了一会儿就起身了,因为我觉得瞌睡。回到自己房间里时,有点什么东西变了,我意识到我需要回去继续禅修。所以我就回去禅坐, 我的注意力变得非常集中。我只是简单地观着我的呼吸。我注意到升起落下的每一个细微步骤,而且我能看到念头的升起。这就像一个水泡破裂一样,念头出现,然 后消失,接着是宁静,然后有一个念头要升起,又像水泡一样破裂,这样循环往复。
  
这不像是我在做,因为我绝对没能力达到那种层次的定力。我觉得这是蒂帕嬷的恩典。在念头之间,什么都不发生时,有着无比的寂静和巨大的空间,然后在知觉上突然有个巨变,就像是我“出离”到某个注意力反转的地方。没有身体了,只有事物的升起和消逝。我完全被震住了。
  
第二天,蒂帕嬷问我:“怎么样,你昨天开悟了么?” 后来因为禅修对我是全新的东西,我对这个体验的背景和意涵毫无了解,我非常的恐惧。先是那个不可思议的内观体验,接着当我看到每一样东西都是时时刻刻消 亡,我开始害怕。我心里非常迷惑,而我却没有能力去观这个迷惑。过了很久,这个体验才在我内心成熟。三年之后我才想再次禅修。”
  
开悟对于蒂帕嬷的印度弟子却是相当正常的。杰克英格勒(Jack Engler)回忆说他们多半在家里和日常生活中禅修。“当蒂帕嬷意识到他们有一定的修为后,她会说:‘把你的家事安排一下,来和我住一起,全身心投入修 十天或十四天’。这就是他们证悟的时候。这是他们仅有的密集禅修。即时这样,有些人还是不得不中断,回去照料家事。”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没有借口

- Carol Wilson 讲述

蒂帕嬷不能容忍胡说八道和各种借口,她不会容忍诸如“噢,我太累了”, “条件不合适”,或者“我背痛,今天不能修习了”之类的借口。她讲的很清楚,如果 你想做,那么如果有承诺的话你就可以做到。对于她来讲,从来没有理由不去坐禅。她无法理解我们为什么不是总在修行。社交活动是禁止的。讲闲话和看小说那更 是绝对不允许的!


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不要偷懒

- Joseph goldstein 讲述

我最后一次见蒂帕嬷的时候,她建议我禅坐两天。她不是指闭关两天,而是指完全坐着禅修两天而不起座!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看起来完全不可能。充满着慈悲,蒂帕嬷坚定且简洁地说“不要懒惰”。

译自
”Mother of Light: The Inspiring Story of Dipa Ma”
by Amy Schmidt and Sara Jenkins




(附读者评论:

2009-04-02 16:18:34 来来往往

……我开始害怕。我心里非常迷惑,而我却没有能力去观这个迷惑。过了很久,这个体验才在我内心成熟。三年之后我才想再次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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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开悟?


2009-04-03 04:57:04 Peace

回“来来往往”:

这个应该还不是开悟,而只是到达十六观智中的坏随观智,
马哈希大师在他的《内观基础》中提到他的一位弟子的经验,非常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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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重新发现

   在此让我讲述我当禅修指导者所遭遇的一则故事。这是有关在雪布(Shwebo),我的故乡谢昆村的一位行者,他是我的一位表兄弟,是此村里前 三位修习内观的其中一位。他们三位决定先修习一周,非常勤勉修习。他们带了雪茄烟、槟榔、烟草块到隐居处,以便一天吃一块。但当他们从隐居处回家时,他们 带回全部不曾动过的七块雪茄烟、槟榔和烟草块。

他们非常努力修习,在三天内证得「生灭随观智」,并非常高兴体验到安宁和看到光辉围绕。他们非常喜悦的说:「到这么老我们才发现真理。」因为他们是第一批 开始习禅者,我想让他们感高兴,只告诉他们继续观照,没有告诉他们要观照喜悦,所以虽然他们继续精进四天,却没有更进步。

几天的休息后,他们再来习禅一个星期。我的表兄弟达到「坏随观智」。他告诉我说,虽然他观照上升、下降、坐,也没有见到腹部的形状,而他的身体好像不见 了,所以他需以手触摸以便知道它还在。任何时刻他观或见,一切都消灭与分裂。他所见的地在消灭,树也是这样。这些和他认为事物所应有的相反。他感到疑惑。

他不曾想过这些外在、长年才形成、粗糙的事物如地、树、木材等,会持续的分裂。他以为它们在一段时间后才灭坏。他以为它们会保持一段长时间。现在,当内观 智慧随着习禅而增进,现象的生灭相自然的出现而不需特别的观照。它们在他眼前消失、分裂,这和他以前所认为的相反。可能是他现在见到的是错的,或他的视觉 有问题。

因此他问我。我告诉他,一切他所见的消失和分裂是对的。当内观更加敏锐和快速,你无需观照就能见到事物的生灭,这些都是对的。我向他解释。后来他的内观更进步了,他都告诉我他的发现。今天他是无一物了,他已死了很久。

当内观智慧变得很敏锐,它将胜过邪见。你见到事物的真相,为无常、苦、无我。但不驯的心或没有修习的省思,不能让你洞悉事物真正的实相。只有内观才能达到。

一旦你了解无常,你会见到它们如何以生灭来压制你,你无法从中获得快乐,它们不可能成为皈依处,它们可在每一刻毁灭,因此它们是可怕的、苦的处所。

2009-04-03 11:55:08 来来往往

多谢师兄的回复。

结合《蒂帕嬷弟子的故事 - 只要两三天》一文,我只是担心在蒂帕嬷的教法中,以为达到“坏随观智”即开悟、即初果,导致学人产生错误的认识。

另外,由“……我开始害怕。我心里非常迷惑,而我却没有能力去观这个迷惑。过了很久,这个体验才在我内心成熟。三年之后我才想再次禅修。”似乎可 见蒂帕嬷在这位弟子达到“坏随观智”后,并没有明确向他解释这是“坏随观智”,解除他的疑惑,并指导他下一步的修持,导致他“……心里非常迷惑……三年之 后才想再次禅修”,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蒂帕嬷的见地不足,以为“坏随观智”即开悟、即初果,以为弟子已经入圣者之列,故而暂时没有对弟子进一步教导。

以上只是后学一点猜测,但此猜测也是有点依据的,师兄以为呢?

2009-04-03 13:39:47 Peace

我觉得中文翻译不能完全表达出英文原文的意思,英文原文标题是:
Did you get enlightened yet?

enlightened 有开悟的意思,也就是证初果,但在普通语境下也有证到某种善境界,猛然开窍的含义。但我认为标题里的用法是指证初果的那个”开悟“

但是在第一段里,用的是‘领悟经验’,英文原文是"realization experience".

这个故事里没有提及蒂帕嬷认证原述者的证悟甚至境界的文字,估计蒂帕嬷并没有很认同或者鼓励。

2009-04-03 13:54:34 来来往往

关于“中文翻译不能完全表达出英文原文”,的确有这个可能,而“这个故事里没有提及蒂帕嬷认证原述者的证悟甚至境界的文字”也的确 如此,但若能达到十六观智中的“坏随观智”,也是十分值得认同和鼓励的,而且此时该弟子正是十分需要老师指导的时刻,作为一位导师,应该为弟子解惑传道, 而不是任由弟子“……心里非常迷惑……三年之后才想再次禅修”,万一该弟子在那三年中无常时至,那不是甚为可惜?

当然,其中或许还有一些因缘导致蒂帕嬷未能为弟子进一步解惑传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2009-04-04 13:29:19 Peace

这个弟子估计是蒂帕嬷去美国时的遇到的当地的老美弟子,密集禅修结束后蒂帕嬷就回印度了,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解惑了。

另外,原文里可以看出蒂帕嬷有指导这位弟子要“观这个迷惑”本身,但是弟子“却没有能力去观这个迷惑”,所有因缘不具的时候也无法强求。

这个故事倒是说明,作为实修前的准备,适当的学一些理论是必要的,闻思修,
先“闻思”再修是有道理的。

以后有机会遇到Amy Schmidt,可以问问她整个故事的情形。

2009-04-04 15:49:09 来来往往

“密集禅修结束后蒂帕嬷就回印度了,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解惑了。”应该很有可能。
“这个故事倒是说明,作为实修前的准备,适当的学一些理论是必要的,闻思修。”十分赞同师兄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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