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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怨灵》(原名绿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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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怨灵》(原名绿草儿)



    《愤怒的怨灵》(原名绿草儿)作者:冰点乙醇TXT下载

    内容简介:
   
    租了新房子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很快就在新房子里发生了种种诡异的事情又让人恐惧不已,而那个除了做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小女房东却对此视而不见。
    不断神秘失踪的男生令人们不安,当终于找到罪魁祸首时,却发现那是一个愤怒的凶灵!一个惨遭强暴后又被活埋的怨灵!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帮她找到那个凶手!


 一、便宜的好房子

    “新房,精装,热水器、洗衣机、灶具、空调、宽带。两室一厅,朝北一间住一女孩,现出租朝南的一间,月租金150元,季付。有意者加QQ:441363596”
    我盯着这条出租信息看了三遍,然后不假思索的就查找到了那个QQ号码。在验证栏里写了想租房子。很快就通过了。
    我的好友栏里多了一个兰色头发的头像,“绿草儿”。
    我问:“你有房子出租啊?”
    她说是的。问我几个人住,我说就我一个。
   “在什么地方?”我问。
    “灵山小区,坐99路到底站。你什么时间来看房子啊?”
    “今天吧,我现在过去好不好?”我不想再等,怕被别人抢了先,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150的房子可是便宜得不可思议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啊。而且今天是周六,今天看好了明天可以搬。我决定速战速决。
    “好的,灵山小区,61栋,506室。”她说。
    我很快的把地址记在了笔记本上,然后下线关掉电脑就冲出家门。  
    我和现在的房东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他总是带些朋友回来吵吵闹闹的,我烦,一个星期前就开始找房子,明天就到期了,所以很着急。那么便宜的房子,还是精装的新房,是真的吗?我很怀疑,但就算是旧房这个价钱也够低了,所以机不可失啊。
    99是新开的一条线路,车子都是其他线路淘汰下来的旧车,很破,慢不说,一跑起来还咣铛咣铛乱响,好象随时要散架。尽管现在是下班时间,但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车上就没几个人了。真委屈那个司机了,每天都要到那个偏僻的地方往返几趟。
    可能是人比较少的缘故,这路车站与站之间的距离特别大,路灯也又少又暗。越往前楼房越少,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张,总有这趟车会不停地开下去,一直开到地狱里的错觉。
    天,完全黑了,车子也终于跑到了它的终点。车站旁边就是灵山小区。小区是新的,绿化的也好,路边全是树。我一看这么大的小区我怎么找啊,找个人问问吧,路边正好有几个男女在聊天,我上去打听61栋在什么位置。
    “你找61栋?干什么?”他们惊讶的看着我,就好象我不应该找61栋一样。
    “我是去看房子的。”我说。
    “你要租房子还是要买房子?你可……”一个女人刚要说什么,旁边的人对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他们指给我方向,要我自己去找。
    我一栋一栋地找着,终于在西北角找到了61栋。按了506的门铃,半天才有一个MM来接听,我说我是来看房子的。她说你是“雨中的蓝蜻蜓”(我的网名)吗?我说是。她给我开了门说你上来吧。我走进楼道并随手带上了门。
    楼道里没开灯,黑黑的,很恐怖,也很阴冷,不过和闷热的外面相比,还算舒服。我打开手机照着,找到灯的开关,楼道里顿时亮了起来,我突然感觉前面的平台上好象站着一个人,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没有人,是墙上的一个圆牌子,兰色的,上面写着:灵山小区。下面是个“1”字。哦,好象一个人头啊!楼道很窄,也不干净,地上很厚的一层灰尘,一些杂乱的脚印。每一扇门都关得紧紧的,一个人、一点灯光也没有,整个楼道里只有我走路的声音,很响的回荡着。
    上到三楼,我就累了,想想每天都爬这么高,那得多累啊,我以前住二楼,最好了。我稍微停顿了一下,爬上四楼。三楼的灯照到四楼就很暗了,我一抬头,猛的看见平台上站着一个白影子,低着头垂着长长的黑发……贞子?!
   “啊~~”我一边惊叫着一边捂住了嘴巴。


二、乔迁新居

    “你怎么了?”影子抬起头来,才看清是一个很漂亮的MM,“我是绿草儿,你是来看房子的蓝蜻蜓吧?”
    “啊,是……是的。”我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虚脱了一般。
    “我怕你找不到,下来接你。”她飘飘地说,“跟我来吧。”
    我拍拍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真该死!以后再也不看那些吓人的东西了。
    我跟在她的后面,并等着她为我打开灯,可她显然是走熟了,并不开灯,我只好自己打开感应灯。她的白裙子好长,都拖到地了,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能穿着拖鞋吧,长发瀑布一样的垂着。
    这才是淑女呢!我想我一辈子也修炼不到那一步。
    房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个房子才一百五十块钱,屋里凉爽得都有点发冷了,不知道空调开的有多大。
    “我本来是不想出租的,可是我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只好找个人陪我住了。但我不喜欢人太多了,你没有很多朋友吧?”绿草儿站在我身后,轻轻地说。
    “没有。我也是为了清静才想住到这里来的。”我撒谎。
    “那你觉得房子还满意吗?”
    “还可以吧。”太满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她静静地看着我,“如果你今天晚上搬的话,我正好有两个朋友在这里,他们有车子,可以帮你。”
    那可太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找搬家公司也不值当的,有人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这,麻烦你们不太好吧,要不,明天我自己搬好了。”我假意推辞。
    “还是让他们帮你吧,毕竟男孩子有力气啊,你自己爬这么高不累吗。反正他们也闲着。”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朝北的那个小房间。
    一会真的出来了两个男孩子,很帅很帅。
    “我们现在去帮你搬过来吧,如果你相中了这个房子的话。明天你自己搬也要麻烦的。”其中一个说。
    我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就电脑和书,其他都很轻了。”
    绿草儿出来了,对他们说:“你们就辛苦一下了。”
    两个男孩子笑了笑。
    我对绿草儿说:“我搬来后再给你房费吧,我现在也没带着。”
    “没关系。”她说。
   和房东打过招呼,我就搬家了。
    新房子很快就收拾完毕了,因为我也没什么东西啊。那两个男孩子一直和我的漂亮房东在北屋里。看看表,十点多了,我突然觉得很累了,也是,都忙了大半天了。本想再上论坛转转,算了吧,先睡觉了。
    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站在我的床前,一下子就醒了。
    月光不太均匀地洒在室内,照得朦朦胧胧的,但也还能看得清楚,没有人。
    我躺在那儿没动,虽然看不见人,但我却真实地感觉有人一样,并且,总觉得隐隐约约好象有一片红光在荡漾着。于是,我起身打开了灯。确实没人,而且红光也似乎不见了。也许是做梦吧。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睡意全无。我就那么开着灯坐在床上。对面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估计绿草儿也休息了,正在梦中。
    这家也真有钱,这么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就给孩子一个人住,阔哦。想想自己混了多少年了,连个首付都遥遥无期,人真是不能比啊。于是我打开电脑上了网。


三、奇怪的感觉
  
    这个时间网上也多是玩游戏的。我打开QQ,好友鱼发来问候。
    我发了个吃惊的表情给她,问你怎么还在啊?她发来一个鬼脸,说在陪他呢。
    我知道了,她网恋的男友。我告诉鱼我搬家了,今天刚搬。鱼的吃惊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也是,昨天上午她还到我那里去玩过的,凌晨突然说搬家了,她不吃惊才怪。
    “搬哪儿去了?太突然了,昨天怎么不说啊?我可以帮你搬的。”她说,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在灵山小区。昨天晚上才看到出租的信息,过来看了,房东的朋友正好在,就帮我搬过来了。”我说,带着得意。
    “你在哪儿看到的信息啊?”
    “出租房子的那个论坛啊,你还说那里找不到好房子,哼,这个房子好的你无法想象,才一百五十块钱。”
    鱼又发了一个吃惊的表情来:“我昨天也在那里了,我怎么没看见啊?我都翻了好几遍,也没看见有灵山小区的房子,我倒很想在那里找个房子的呢。”
    “你眼睛太大了,看漏了,呵呵。”我嘲笑她。一边打开网站找到那个论坛,一看,信息还在,便把连接发给她。
    “打不开。你那边还有房子吗?风工作的地方离那边很近,我们想在那附近找房子,不过最好是鹿鸣花园的,风上班的地方就在那个花园的后门。”鱼又说。
    “可能没有了吧,等我给你问问。怎么会打不开呢?不过你打开也没用了,房子我已经住了,呵呵。”我说。然后我想打开那条信息,却奇怪,打不开了,我把论坛刷新了一遍后,竟然找不到那条信息了。好象突然被斑竹删了,又象是从来就没有过。找了半天没找到,我就关了论坛。
    鱼正忙着和风聊,顾不上我。于是我在网上漫无目的的转了一会,就下了。
    也没事做,就上床继续睡觉。
    我关掉灯刚在被窝里躺好,就听到屋里似有似无的一声轻笑,似嘲笑又似冷笑。谁??我睁开眼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耳朵出问题了??我带着疑问又睡了过去。  
    一边扭着身子伸着懒腰一边睁开眼睛。朝南的房间真好,早晨,阳光直直的照到床上。阳光?我猛地跳了起来,一看表,天,都十点多了。穿衣起床,到厨房里找到水壶,烧点水先泡面吃吧,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以前我都很少在家做饭吃的,现在看来这个地方也没多少卖东西吃的,要自己做饭了。令人惊讶的是,厨房里竟然有好几箱子的方便面。难道那位淑女是靠方便面维持的吗?真不可思议。
    忽然我看见垃圾篓里除了方便面的袋子还有好多空的小袋子,隐约看见一个“sex”,其他看不清。什么东西?不是安全套的袋子吧?!我想起了昨晚那两个男孩。
    家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生息,仿佛有一种悲伤的气氛在感染着我,让我的好心情突然没了,就象这个屋子里刚刚有人哭过一样。昨天晚上感觉到的红光似乎还在荡漾着,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也许是在什么地方开了盏红光的灯吧,但总觉得不象,也许是错觉,虽然那么真实。绿草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管她呢,照顾好我自己就行了。
    我回到房间里拿出一包方便面回到厨房,水还没开,我就忙着到卫生间里刷牙,然后洗脸。洗脸的时候感觉好象有人站在我后面,但一脸的洗面奶也没法回头看。等把脸冲干净了,回头看看,没人啊。是我神经紧张吗?也许刚搬来对这个房子还不熟悉的缘故吧。


四、镜子里的爬窗人
  
    绿草儿的房门紧闭着。端着一大碗面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边吃边浏览了几个常去的网站。这时看见QQ的小企鹅一闪一闪的,有人给我发信息。点开一看,是绿草儿,发来一串问号。
    奇怪,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如果在家,过来不就行了?莫非是聊天?。
    我回到:在,有事吗?
    她说:“蜻蜓姐姐,我现在在外面,待会儿我有个朋友过去,麻烦你给他开门,并让他等我一会,好不好?”
    这个简单,我说行。
    她发来一个再见的表情,就下了。
    她的朋友好多啊。我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和以前的房东一样麻烦,打扰我。不过昨天她两个朋友在这里到没怎么打扰我的。也许,不会防碍我吧。  
    今天风和日丽,又搬了新家,我到网站上的日记里记了日记,然后就下了线。昨天搬家把衣服都弄脏了,我把脏衣服都找出来,抱着到了卫生间。卫生间很漂亮,也很干净。毕竟是女孩子住的啊。全是玫瑰色调的,很温馨,也很浪漫。对着门口是浴池,拉着一条玫瑰色的帘子。左边是坐便器,右边是洗面台,一个很大很大的镜子。坐便器的旁边有台洗衣机。我找到电源插上,把衣服分类放进去,又开始加水。水加得很慢,我无聊,便去照镜子。
    镜子也镶着玫瑰色的边,镜子正对着坐便器上方的小窗子,所以小窗子也在镜子里。这个镜子放得真不是地方。我想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老实说,我承认自己不是美女,但也还过得去,所以就只在想起来的时候才好好的照顾一下自己的皮肤,也因此皮肤不是很好,一般了。
    我正对着镜子仔细地看着脸上的一个小痘痘,突然,我看见……天哪!我在镜子里看见有人正从窗子往里爬!
    因为这是五楼,所以窗子上没有钢条,直接就是两扇推拉式的窗子,他把其中的一扇往旁边一推,就从打开的那扇的空隙里爬了进来。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因为窗子很小,所以他爬得很吃力。
    强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贼!
    他肯定不知道屋里有人。我看见旁边有一个拖地的拖把,没有犹豫就抓了过来,一边转身一边举了起来,嘴里还大喊一声:“臭强盗,你找死!”
    可是,我突然又举着拖把愣在了那里。因为我看见两扇窗子都关得好好的!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啊!我刚才看花了?我回头看看镜子里,也没有人。  
    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我自己傻傻地举着拖把看看窗子再看看镜子。也许是我看错了。这时洗衣机里的水加满了,哗哗地溢了出来。我扔下拖把去关水,把洗衣机定了时。然后再看看镜子,看看窗子,还是什么也没有。看来我是看错了。便是有贼,这也是五楼啊,他不要命了?!
    把衣服都洗过了,我继续上网。鱼还在找房子,为了一个网恋的情人,她要换房子。
    两点钟的时候,有人按门铃,透过猫眼一看,是个帅哥。
    我问他找谁,她说找绿草儿。


五、初识小淫魔     
    我开开门,他就一个人,提着一个大包。我说草儿在外面,让你等她一会儿。
    “好的。”他笑笑,很甜。然后在客厅里坐下来。
    我给他倒了茶,打开电视让他看着,又回到了我的房间里。
    她的客人,没理由让我陪着。
    我一上网就忘了时间。看看天都黑了,想吃点东西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个帅哥呢。我跑出去,咦?客厅里没人啊。看看卫生间里,也没有。难道是走了?那我也该听到门响啊。算了,不管了。不想吃面了,看见茶几上有个电话本,便翻开看,看看有没有外卖的电话。
    “蜻蜓姐姐,你在看什么?那是我的电话本啊。”
    “啊?!”我吓了一跳,一抬头,绿草儿正站在我身后。“我想看看有没有外卖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人来找你了。但他好象又走了。”
    “我刚回来。他没走。这个地方没有外卖。想吃什么得自己到外面去。”绿草儿拿过电话本,悄无声的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在她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她的床上有两条腿。
    既然上了床了,看来也不是一般的朋友了。我心里嘀咕着,换上鞋子出去吃饭。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饭店里的饭菜都贵得要死。明天得自己买菜来做了。回到家里,一边换拖鞋一边打算着。
    绿草儿的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粗重的呼吸,伴着一个女人的呻吟。
    天,不会吧?!
    我悄悄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回过头看着绿草儿的房间。那里面,就象正在进行一场肉搏,连床都吱咯作响。那个男人还一连声地叫着“草儿宝贝”。
    真让人脸红。
    我是说我,在这里偷听。
    赶紧开门,轻轻地进了屋,连灯都不开,我坐到电脑前。就算在我房间里,也能听到他们的呼叫声。草儿看上去那么清纯的女孩,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中国传统的女孩。
    其实,每个人都有权利享受性爱,我不能说三道四的。但我听得太清楚了,以至我无法安心做我的事情。于是我关掉电脑上床睡觉。
    真是痛苦。我十点钟刚起床啊,现在怎么睡得着?明天一定要提醒她以后注意些。
    草儿的呻吟声突然变得很大,也急促了起来。男人也伴着一阵“啊、啊”的叫声,不多久听到男人冲破极限叫了一声,然后说:“好了宝贝,好了。”
    可草儿的呻吟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一连声的叫着:“好了宝贝,草儿好了,哦,要给我弄断了!上帝,救命啊!”
    “谁也救不了你了!”绿草儿喘息着,“这才是开始呢,好戏还在后面,有你享受的了,我的宝贝,你就等着吧!”
    “不,美女,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想好事了。天,你要把我的骨髓都抽干了!不,不,再继续下去我就没命了啊!”男人带着哭腔哀求着。
    我躲在被窝里偷笑。
    绿草儿“咯咯”地笑着,是一种极度放纵的荡笑。
    男人还在有气无力地哀求着,带着哀号。
    随着草儿高潮的叫声,男人也安静了下来。
    遇上了一个小淫魔,是这个男人的不幸。我暗自笑着。
    一阵拖拖拉拉的声音,两个人进了卫生间。等他们冲过身子,我就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唧唧的亲吻声。男人舒畅的叫起来。草儿在亲吻他的身子?草儿到客厅里接了杯水给男人喝了,还说慢点喝。没多会就听到男人抱着草儿狂吻,浴池里的水一定被他们弄得溢出来了,我听到了下水道下水的声音。草儿的呻吟给我的感觉是那个男人正在亲她的某个特别敏感的地方。我翻了个身,觉得内裤好象有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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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疯狂的一夜

    草儿低声的说着什么,男人便疯狂地吻着她,一边发出惬意的叫声。这个男人不要命了?刚才的求饶都忘了?!草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男人也越来越疯狂,听不清草儿说了些什么,象一个女巫在念咒语一样。只听的见男人窒息一样的“唔唔”声和唧唧的亲吻声。
    终于听见“砰”的一声,不知谁摔倒在地上,然后是男人的狂喘和呼叫。
    我用被子把头蒙上,可那呻吟声好象就在我耳边一样,听得真真切切,直让我感到浑身燥热。很想去冲个凉,可我现在去卫生间,纯粹是找打。
    许久,我听到他们出了卫生间进了客厅。阳台上的帘子被拉上了,茶几被移开了,饮水机在“咕咕”的放水。
    “宝贝,我为你都疯狂了。”男人一边喝着水,一边说。
    草儿“吃吃”的笑。并不说话。
    “草儿你喜欢我吗?”她在抚摩他,他边说边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看我给你多少快乐啊,别人没我这么厉害的。”
    “恩,是啊。所以我喜欢你啊。”草儿的声音温柔得差点把男人融化了。“我喜欢你这么强壮的身子,那么疯狂的动作,还有,这么坚挺的宝贝。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我也离不开你了,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就什么时候满足你,给你高潮的快感。哦,我的小妖女!”男人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了话,代之的是一阵“唔唔”的呻吟。  
    我可以去个卫生间了吧?我感觉小腹涨得难受,刚吃完饭啊,上个厕所是正常的哎。
    我悄悄地下了床,开灯,开门,溜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乱得一塌糊涂,满地都是水。匆匆忙忙的,我又溜出来。
    客厅里,有一种两个东西摩擦的声音,刺激着人最敏感的神经。我忍不住悄悄地走过去,贴在门缝那儿偷听。声音很大。用一只眼睛看过去,绿草儿正骑在男人的身上,身子不停的上下动着。男人两腿乱抖着,手在四下抓着。舌头似是被草儿咬住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唔唔”地叫着。
    我赶紧回头,溜回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是不是他们发现我偷看了?那可丢大人了!我等着他们来找我问罪。也许绿草儿会因此而把我赶出去,让我另找房子,滚蛋。
    但是没有,我等到睡醒了也没发生什么。  
    一天没精打采的,眼前总出现绿草儿骑在男人身上的影子。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男人了?我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男同事,想着谁比较适合我。傍晚要下班的时候,鱼发来信息,要我帮她问问我的房东,看看还有没有房子。我答应了。我想就算我家还有房子,房东也不会同意他们来住的,因为鱼是个很多事的女孩,还大惊小怪的,如果把我换成她,昨天晚上绿草儿绝对没有那么消魂。
    回到家里,天都黑了。便宜的好房子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啊,早晨要早起,晚上要晚归。走在小区里好多人都在看着我,直到我拐了弯他们看不见了,我估计他们也还在看着我的方向,也就是61栋的方向。不过我不怕,我是光明正大租的房子,他们没有理由为难我,再说,还有房东顶着,我怕什么。我在公司门口的夜市上吃了东西,所以回家就不用吃面了。绿草儿正在看电视,看上去她的气色非常好。看着我,笑了笑。我也笑笑。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又看见她光着身子骑在那个男人身上。她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笑笑问我:
    “蜻蜓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吗?”
    “没有。”有的话我也可以那么消魂了。我想。


七、恐怖的镜子
  
  “以前有过吗?”
    “有过。”看样子她想和我聊一聊。我换掉鞋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那你现在没有,不觉得寂寞吗?”她笑得有点暧昧。
    “还好了。”要我怎么说?说我现在也迫不及待想要一个吗?笑话!不过也确实有那么点了。
    “我以前不喜欢男人的,”她看着我,淡淡地说,“我和男朋友最多拉拉手。但是后来,我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比和我还要亲密,我就离开了他。心情不好,我的一个网友就约我到他家里去玩。因为都在一个城市里,我就去了。可谁知道,他把我关在他的家里不让我走了。整整一个星期,他天天都要强 J我,我根本无法反抗。后来,我就需要男人了。我喜欢做爱的感觉。我需要。”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家让她自己在这里住。她经常带男孩子来疯狂做爱,父母在家得多尴尬啊,所以让她自己住了,又不放心,所以我就来了。合情合理。
    “你的朋友都很帅啊。”我说。不是奉承,确实如此啊。
    她笑了。没说话。我想起了鱼的嘱托,便和她说了。她说这附近都没有了,但她可以帮我看着点,有的话就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谢过了,便去冲凉。不用仔细我也看见了废纸篓里的标有“sex”的小袋子。我想起了她昨夜的疯狂。
    冲过凉,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裸体。我虽然容貌一般,但身材还好。一米六六的身高,九十斤的体重,都很羡慕。我看着镜子,那上面蒙了一层水气,看上去朦朦胧胧的,不太清楚。我正想去擦擦,却突然看见镜子里的我伸手擦了起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直看着那个“我”擦完了还冲我笑笑。
    “啊~~”我大叫一声就光着身子冲出了卫生间,冲到了客厅里(我竟然没有晕过去)。因为我知道绿草儿在那里。
    她正在阳台上往外看着,听到我叫回头看了看我。
    “镜子……镜……子……”我慌慌张张地指着卫生间。
    “镜子怎么了?坏了?”她莫名其妙。
    “见鬼了!”我终于冷静下来了,“你去看看吧,刚才我照镜子,我没动,但镜子里的我动了,还冲我笑。妈呀,吓死我了!”我捂着胸口,脸色一定很难看。
    绿草儿轻飘飘地进了卫生间,我跟在后面,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奇怪的眼神看看我。我壮着胆子过去,确实没事,等了半天镜子里的我也没动,也没笑。
    “你看花眼了吧?要么神经紧张了?”绿草儿嘲笑地看看我,出了卫生间。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等着镜子里的我再动一动,但一直没有。难道真的是我看花眼了?不可能啊!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房子里怪怪的。尤其这个卫生间!但又说不出什么来。也怕和她说了吓着她。
    这一天晚上绿草儿和那个男人的疯狂一点也不比昨天晚上差,听着那个男人的哭求,伴着疯狂的喘息,这对我真是一种折磨。
    我就是因为以前的房东朋友多太吵才换房子的,可这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比以前好,但我觉得,如果我和这个小荡妇一起住得久了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很难说。至少,我现在觉得有个男朋友真好,象她,天天吃饱了没事就上演激情片,总那么消魂,诱惑着我。


八、视频里的做爱

    鱼找到房子了,就在她希望的那个小区里,鹿鸣花园。周末她邀请我去看她的房子,连同她的网恋情人。他们和一对老夫妻住在一起。说老也不老,五十多岁吧,儿女都在城里工作,就在那里买了房子。他们是这里的原居民,属于回迁户。三室一厅,鱼和风住了一间,另一间留着儿女偶尔回来的时候住。
    “他们两个老人,太寂寞了,所以租一间出去,”鱼边开门边说,“有个伴啊。他们就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对我们,找到这样的房子真是幸运,尤其是这样的好房东。”
    老人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我和善的笑了笑。鱼的房间没我的好,是朝北的,也小些,但两个人住足够了。一边是床,一边摆了两张电脑桌,两台电脑也象一对恋人一样相依相守着。床不是很大,就这样屋里还是显得很拥挤,一个小小的布制衣橱,还有好多衣服胡乱的挂在墙上,老人就是节约,空调也舍不得开,屋里闷热的很,在我那里住惯了,真不知道这里怎么住下去。
    “不觉得小吗?多少钱?”我在床上坐下来,床咯吱咯吱的响,让我想起了绿草儿的床。
    “三百元。可以了,太大了也没什么用。主要是他们家有宽带啊,这个地方装宽带的不多。他们装宽带是因为小儿子以前用,我们来就又开通了。就是这个床不好。”
    鱼笑,我也笑。风不在家,我们坐了一会便到了客厅里。老人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我们便在沙发上坐下来。老太太问我住在哪儿,我说住在对面的灵山小区。
    “很近的,没事过来玩就行,我们经常在家。”老人非常热情。
   我只是笑着点头答应,要学着象个淑女,我想起了绿草儿。我很想和鱼说说我的房子,但我不敢,怕吓着她或者他们的大惊小怪吓着我。这里阳光明媚,想想我那里,总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我都不想回去了。
    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回家的。我开门的声音尽量很轻,不惊动这里除我和绿草儿之外的任何生灵。天很黑了,我也懒得开灯。屋子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发出了朦朦胧胧红光,一种感情在浸染着我,好象有人正在发怒,使我也感到一阵气愤,莫名的。草儿的房间透出一点光亮和一阵阵暧昧的说话声。换了拖鞋,路过她的门口,我往里看了看,因为门没有关紧,我看见草儿正穿着三点式站在电脑前,手在身上抚摩着,边轻轻的呻吟着边说:“我这样好不好?这样你爽吗?恩?感觉怎么样啊?这样呢?要不要我都脱掉啊?恩?”
    天!她不是在色情聊天室里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呼小叫着,听得出来,那边马上就要出来了。突然草儿大笑起来,说不出是Y D还是诡异的笑声在屋里震荡着。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双臂。我看见草儿脱掉了那两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衣,把自己的小腹部对准电脑的显示器贴了过去。而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的那个男人却蜷缩在电脑视频的视线外观看着,一声不响。男人高潮的叫声持续着,还真没听说过有高潮这么长时间的男人呢。草儿的笑声象一片无形的藤蔓,缠绵着,纠结着,在屋里,在电脑里,甚至在我的身边。


九、杀人的头发

    我想开门进我的房间,但却站在那里动不了,就那么看着草儿和她的电脑。
    绿草儿的头发松散地披在她的后背上,随着她的身子飘动着,象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潭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慢慢地向我爬过来,我想喊,喊不出,想跑,跑不了,只能木然地往后退着,退到了门上,然后呆呆地看着它。
    幽潭笑了,很诡异的笑,然后伸出一双带着绿色绒毛的骷髅手四处探着,向着我伸过来,伸过来。它终于抓住我了,不等我做出反应,它就猛一下就把我拉进了潭里。
    水是黑色的。草儿的笑声被水放大,随着水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扩大着,男人高潮的呼叫还在继续,甚至还能听到他的身体乱抖的声音。
    快乐的极限却是用痛苦来表达的。
    我无法呼吸,睁着眼睛看着那些黑色的水流进我的嘴里,被我咽下去。然后从我的嘴里和鼻子里流出血来,然后眼睛里也有血流出来。红色的血在黑色的水里流动着,变化出一个奇怪的几何图形,我很想看清是个什么图形,可是我已经体力不支了,我终于什么也没看清,就这么死了。  
    我死了。
    死了的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门窗都紧关着,窗帘也拉着,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床上行着交合之礼。
    因为我死了,所以他们看不见我,尽管我就站在床前。男人不是很强壮,但却花样百出,我想我活着的时候看过的几部A带里也没他这么多的花样。女人低声的哀求着,似乎并不情愿,但迫于男人的暴力,只有顺从。我一直看不清他们的脸,尽管有时候他们是面对着我,但他们的脸好象被雾遮住了,朦朦胧胧的,让我无法看清。
    女人浓黑的头发被男人揪来揪去。
    浓黑的头发。
    男人终于一泻如柱,狼一样的嚎叫声埋在女人的头发里。女人也摊在了床上。
    我走上去,想看清他们是谁,可我趴在他们跟前也看不清。
    男人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个纸制的杯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撕开把里面的粉状东西倒进杯子里,接了水,回到床上,递给女人。女人不喝,他便骑到女人的身上,用膝盖压住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女人被呛着了,咳嗽起来,一边抽泣着。男人把杯子扔到地上,在一边看着她。女人咳完了,转脸看着男人,慢慢地贴过去,在他身上吻着,摸着,一边呻吟着。
    男人放松四肢,舒服地躺着,享受着。女人近乎疯狂的纠缠在男人的身上。
    我明白了,男人给她喝的应该是“催情粉”一类的东西了,我走过去,看了看那个被丢弃的小袋子,上面果然有个“sex”的字样。
    卑鄙的男人!
    我不想再欣赏他们的表演,也不再想知道他们是谁了,我想离开,随便去哪儿,如果能回我那里更好。我在屋里转着,看见了门,却抓不住。对了,我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鬼魂,我可以从门缝里出去的,可是,我还是出不去。我在屋里转着,就是出不去,被迫看着那两个人的表演。


十、终于见到了“它”

    男人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我的邮箱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的介绍和推销,它们是情趣用品。
    我想去收拾那个男人,可我却象空气一样的从他的身体里穿过了。我抓不住他,抓不起任何东西。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种种不可思议的做爱方式,真是大开眼界。
    好象已经过了很久了,有一个星期那么久了,我就一直在这个屋里看着他们。地上“催情粉”的小袋子已经一大堆了。那个女人也有气无力了,而那个男人,却依然兴趣盎然。
    女人已经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比我还象个死人。而我,却无能为力。
    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了。
    我愤怒,于是红光又开始荡漾着,汹涌着悲伤的浪潮。
    我看见那个男人狰狞狂笑着,恐怖的脸向我压过来,变形的嘴里眼里口水眼泪和着血流出来,可他还在笑,笑,笑……
    不!
    不!!
    我终于喊了出来。然后我竟然睁开了眼睛。  
    哦,上帝,我没死?!
    我真的没死。我好好的躺在我的床上,四周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那我刚才,是做了个噩梦吗?我怎么会做这么个梦?我不是……草儿,草儿的头发!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看时间,凌晨零点。
    我起身,走出房间,绿草儿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光,客厅里一片红光,我走过去,门开着,绿草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黑黑的长发垂到了地上,她还是穿着白色的长裙。静静地,一动不动。我看不见她的脸,但觉得她好象在哭,有一种悲伤的气氛在红光里穿梭着。
    如果她真的在哭,我想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想想算了。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的声音把我吵醒,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四十了。声音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喀吧喀吧的声音,好象树枝或者什么东西被折断了。我起身悄悄地打开门,绿草儿的房间里依旧亮着微弱的光,是电脑的光亮吧,她一定没关电脑就睡了。我蹑手蹑脚地挪到客厅门口,门开着,我一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就后悔不已,后悔来看。但我还没来得及后悔,惊叫一声就倒在了客厅门口。在我视觉即将模糊的那一刻,“它”回过了头。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真奇怪,我竟然没有被吓死!我依然躺在客厅的门口。一睁眼就看到了客厅里。不过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昨天夜里,我是真的看到它了。
    它蹲在那里,开始是个侧影,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躺在它面前的地上。我看见它正伸出手用长长的指甲划开那个男人大腿上的皮肤和肌肉,然后抓住了他的腿骨。我听到的就是骨头折断的声音。因为他的另一条腿已经皮开肉绽的断了,胳膊也是。听到我的惊叫它回过了头,我看见了它,那个鬼的真面目。那是一具还在腐烂之中的尸骨!脸上的五官都烂没了,只剩了空洞。头发凌乱纠结的粘在头上,象个假发。身上的肉也烂得差不多了,有的地方露出了骨头,浑身乌黑。它看我的时候,那两个空洞的眼眶里射出两道冰凉的光,直把我的骨头都冻得生疼。那冷光,是怨恨,是委屈,是无助,是……很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感染的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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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突然变脸的小淫魔
    我站起来,扶着门框,看着客厅里。现在那里和平时一样,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我的噩梦。我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昨天夜里它就坐在这里解剖那个人。我往客厅门口看去,如果有人在那里,我会不会从我有眼珠的眼睛里发出那种复杂的冷光?她真的是个怨灵!而且,她现在还没走。还在这个客厅里。她正在用她的心情感染着我,她想要告诉我什么。她一定受尽了委屈!我猛的拉开帘子,冲到阳台上,阳光照在我身上,热热的。但我觉得有眼泪流了出来,挂在脸上,烫。我不想告诉绿草儿,谁知道她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只要她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而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房租到期后还是考虑搬家吧。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去市场买来了好多吃的东西,生的熟的都有,以后就不用在外面吃了。
    绿草儿看见我忙里忙外的做东西吃,便淡淡地说:“我还是喜欢吃生的东西。”
    笑话,我又不是做给你吃的。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生的吃了不好消化的。也不卫生。”
    她看着我,突然说:“蓝蜻蜓姐姐,你喜欢做爱吗?”
    “拜托,”我冲口而出,“我正在做东西吃呢,不要提那么恶心的事情好吗?!”
    “怎么会恶心呢?”她惊讶地看着我,“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晕!
    “不。”我生硬的说。其实我也知道很舒服,但我现在总不能跟自己做吧,我又不是雌雄同体。
    “那你发育的不是很好啊!”她慢慢地说。
    她打量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给我一种空洞的感觉,深不见底的空洞。
    “我很正常啊。”我说。是啊,很正常。不过你好象不太正常哎。
    “那你为什么和我不一样?我喜欢做爱,我喜欢阴茎放进我身体里的感觉。”她认真的说。
    “#¥%*”我无话可说。
    草儿看着我,突然笑了,扭动着身子,一副小妹妹撒娇的样子。我对她真是无可奈何。饭做好了,我邀请她一起吃,她笑着拒绝了。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很乖很乖的样子。想到晚上她的疯狂,简直和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爸爸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没话找话的问。不过我也应该关心关心的,毕竟她总是姐姐姐姐的叫着。
    “我爸爸在外企,妈妈是公务员。”她欣赏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说。
    难怪这么有钱,给孩子自己一套房子住。“你多大了?”我问。总感觉她象十六七岁的样子。
    “我二十岁了。大学没考上,就不上了。”
    “你爸妈没帮你找工作吗?”
    “没。我不想上班,只想玩。和男人玩。”她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很神秘。
    这个小家伙装着不少秘密呢。我想。
    “你要注意的,万一碰上坏人就不好了。网络上什么人都有的,不要太相信别人了。”我说。我倒是真的关心她,她和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没必要盼着她出事的。
    “不要你管!”她突然变了脸,表情凶狠地看着我,“你以为你是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真、真、真是,我说错了吗?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的迷人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带着诡异的恐怖的杀气!


十二、邻居
  
    天!我一时没了反应,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一转头气冲冲地离去。
    她吃错药了?真不识好歹!我恨恨地想着,再也没了胃口吃饭。想想她的眼神,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吧?!我抬头看着墙,墙的另一面就是她的房间。我仿佛看见那双凶狠的眼睛正透过墙看着我。
    上帝!我站起来,桌子也没收拾就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的房间。
    这个小荡妇!和她住一起不用多久我就会发疯的!我在网上疯狂的转着,找不到一个熟人。周末在线的人少啊。鱼肯定在家,不过现在和网友住到一起了,就不用上线了,把我给忘了。今天天阴得很厉害,象要下雨的样子,最好也不要出门了。我在网上找到一本书,强迫自己看下去,不去想那双眼睛。  
    下雨的天气总是很让人烦的,尤其是还要上班。裤脚也总是湿湿的,鞋子进了水,衣服潮潮的,人就显得有点无精打采。天气倒是凉爽了不少,有人穿起了长袖。
    绿草儿倒似乎比平时要精神多了。穿着她的白裙子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她好象除了白裙子也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吃过晚饭我们在客厅里看电视,看新闻。我敢肯定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否则晚上这个时间她是不会舍得离开他的,和我再一起纯属浪费时间。
    这可是很少见的,而且一般这个时候我忙着上网她忙着约会。今天的新闻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主持人蛮帅的,可以一看。新闻完了是广告,绿草儿撅起了嘴巴,拿遥控器把电视换到了AV上,并打开了影碟机。我不知道她想看什么,随便吧,我无所谓。
    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画面一开始就是一男一女在脱衣服,然后……晕!她放的A带!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却也奇怪地看看我:
    “怎么了?”
    “没有别的东西看吗?”我皱起了眉头。
    “别的?什么?那还不如看广告呢。这个不好看吗?我有好多动作都是从这上面学的呢。”她认真的说。
    晕死了!我看着那对男女,感觉脸红得发烫,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不要了,看这个东西不很正常吗?我也喜欢那样,要他们给我用舌头添。你喜欢吗?”绿草儿无所谓的看着我。
    “哦……不……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她。
    她却一边看着一边摸着自己。天啦!饶了我吧。我起身想回房间,却听到门铃响。我看了看草儿,过去把电视换到新闻台上,她却用遥控器把影碟机按了暂停。这么一会都舍不得漏掉啊?!
    我打开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外。
    “我是你对门的邻居,”她说,“我今天回来拿点东西,看见你家亮着灯。你是租的这个房子吧?”她往里探头看。
    “是的,进来吧。”我把她让进来。
    她进门就站在那儿,也不往里走,往客厅里看了看,说:“你自己租的?”
    我说是的,然后看了一眼绿草儿,她依然坐在那儿看电视。
    “你胆子很大啊,一个人住不害怕吗?”邻居笑着说,“我自己是不敢在家的。不过我们现在很少回来了。都在城里住了。”


十三、失踪的朋友
  
    我看看绿草儿,坐着好好的,她怎么说我一个人住呢?再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疑惑的看看她,再看看草儿,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那天我看见有个男孩子进了这个楼,我还奇怪他找谁呢,呵呵,原来是你的朋友啊。那你看电视吧,我要走了。”她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看着她进了对面的房间,临关门的时候她还回头冲我笑了笑。
    “这个人眼睛有问题!”我在沙发上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说,“这里有这么大个人她就愣是没看见。”
    绿草儿把影碟机打开,电视换到AV上,也不说话。男孩子是找她的,不是找我的。她风流快活却让我给她顶着名字,千古奇冤!
    “我应该告诉她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对绿草儿说,“不然别人还都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以为你是什么人?”绿草儿冷冷地看着我。
    “我又不象有很多人追的女孩,那有那么多人来找我,他们会怎么想?如果我象你一样漂亮,有好多人来找我就可以理解了,因为追的人多啊。可是,这个样子,他们没准会以为我是‘鸡’呢。”
    “我不象‘鸡’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转过脸去,不看她,想想还是回房间睡觉吧,再有人来就让她开门去,让别人知道还有个小荡妇在这里。
    我刚起身,门铃又响了。我看看绿草儿,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A带都不停。我过去把电视关掉,然后打开门。
    是那个帅哥。那天帮我搬家的帅哥之一。我让他进来,正要关门,对面的女人又出来了。看见了我,会意的一笑。
    上帝!她不会又以为是我的吧?!
    “外面雨下得好大。”帅哥进来把伞放到地上,边说。
    奇怪的是绿草儿竟然对他不理不睬的,很冷淡。男孩也没在意,漂亮的女孩子都这样,比较高傲些,公主一样的。他在她身边坐下来,讨好的笑着,没话找话。
    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QQ,鱼发来问候,我问怎么还有时间陪我聊天啊?
    她说:“风的一个朋友不见了,他们都找他去了,一天了,也没找到。”
    我打了一大串问号过去,我真的没听明白。
    她说:“风的一个朋友,网名叫‘帅帅哥哥’的,不久前还见过了,后来大约一个星期前的一天给风留言说泡上了一个PLMM,要去见面。然后就一直没见。家里也没有,上班的公司里也没有。风和他们一帮朋友找了一天了。”
    “呵呵,被美眉吃了。”我发去一个大笑的表情。
    “你就不要打击我们了,”鱼发来一个敲打的表情说,“现在我们神经都很脆弱了,感觉他可能出了什么事了,可是,又不敢相信,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吧。他妈妈都急得快疯了。还有个女朋友,也跟他们一起找他。”
    “他自己有女朋友,还要去泡美眉?活该失踪。”我说。
    “是呀,男人,就这样了吧。风也和女网友见过面的。以前。现在和以后我不知道。”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说。
    “我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去我也去。他找我也找。我又不是找不到。”


十四、凶死的男人
  
    “好样的。真要找不到的时候找我,我帮你介绍几个。”我大笑。
    鱼不笑。一副忧郁的样子。他会出什么事呢?我想象不出来,便问一个在线的网友,他是个男孩。我说:
    “如果有个男生去见他的漂亮女网友,然后好几天不见人了,哪儿都找不到。你说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他很快就给了我答复:“被网友迷住了,乐不思蜀了。”
    我又大笑起来,把他的答复复制给鱼看。鱼也笑了,说也许吧。但愿了。
    一个大活人,还会变成空气不成?!大惊小怪。
    绿草儿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个帅哥吵了起来,并且还赶他走。真是不可思议,她那个小淫魔还舍得把帅哥赶走?我出去看,帅哥很狼狈,但绿草儿是真的在发脾气。帅哥看看我,拿起雨伞走了。
    夜里雨下得很大,我等到凌晨也没等到鱼那边的好消息,便上床休息了。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一个男人的叫声,迷迷糊糊也听不真切。早上一起床就听到门外好象有很多人在吵闹,哭叫。在厨房里吃早点的时候,看见楼下围了好多人。真奇怪,这栋楼从来就象是被打入了冷宫一样的不讨人喜欢,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打开门,看见对面的邻居家门洞大开,人出出进进。昨天晚上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女人,此刻正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我看见人群里竟然有小区的保安陪着警察 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警察 都来了?失窃了?我正想过去看个明白,却被绿草儿拉了回来,并关上了门。
    “我去看看他们怎么了。”我说。
    “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家男的昨晚在这里住下了。今天早晨发现死了,说是心脏病发作。有什么好看的呢?当心传染你心脏病。”绿草儿抱着双臂看着我。
    没听说过心脏病也传染!不过我上班时间也要到了。匆匆忙忙地换了鞋子,抓过包出了门。
    那个女人还在哭。不过已经变成了呜咽声。在楼底下我遇到一个保安,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淡淡地说:
    “没什么,那家的男主人昨天晚上喝多了,就在这里住下了。早晨家人不见他回去,过来看,发现他已经死了。刚才医生来过了,说是心脏病发作。”
    原来真的是心脏病发作啊。我突然很同情那个女人,她看上去很随和也很热心的一个人,这么早就守寡,可怜啊。
    上班的时候我在QQ上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鱼,并问她风的朋友找到了没有。她发来个大哭的表情:
    “没有啊!估计是找不到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蜻蜓你要小心些,我们房东说你们小区很‘邪’的,尤其是你住的西北角,你要当心啊。”
    是很邪,我知道。我想起卫生间的镜子,顿时不寒而栗。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对镜子的幻觉还有那些噩梦?还有那个在我家客厅里“用餐”的“人”?如果说了,她现在立刻就要我搬家了,还是不说吧,毕竟只是个错觉和噩梦。
    晚上下班后在小区门口,遇到几个女人在那里议论,我不想偷听,但我听到她们说什么“男人”“鬼”的,就站了下来,听他们说。她们说得很杂很乱,但大意我还是明白了,就是说我对面的男人,昨天晚上过来取点东西,因为刚喝过酒,酒劲上来了,走不了了,便在这里睡了。他们买了这个房子也没住多久就搬了,很少回来住的。但昨天因为下得雨太大了,就让他住下了。早晨家人等他不回去,便过来看看。一看人已经死了。眼珠子都暴了出来,一看就不象心脏病发作,倒象是被吓死的。


十五、赶紧搬家
  
    吓死的?对了,我昨晚不是听到有个男人的叫声吗?心脏病发作怎么可能发出叫声?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心脏病发作的人。
    可是,会是什么事情把一个大男人给吓死呢?还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鬼?她们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字?难道,鱼说的……是真的?我想起了它。是的,它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的幻觉!它的眼神,那么冷冷地看着我,可是我怎么没被吓死?他们报了警,但警察 来了有什么用?它是神出鬼没的啊。
    我匆匆地往家赶,如果它真的一直在这里,绿草儿为什么不害怕?对面那家,房子买了没多久就搬走了,肯定是因为“它”了?难怪这栋楼里住户那么少,原来都搬走了。
    我说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
    而我所有的噩梦和错觉也都是它带来的!
    我要搬家!
    立刻!
    回到家我就赶紧上网,找鱼。她在,不过在离开状态。这个时间,应该是和风在吃饭吧。我顾不上很多了,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要她出来。我直接把要找房子的事情告诉了她,要她在那边帮我找找看。
    我只顾着自己忙,没注意绿草儿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你要走吗?”她说。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是啊,”我说,“你没听说对面那家男人是怎么死的?”
    “不是心脏病发作吗?”她抓住我的肩膀,我感觉她的手冰凉,“你害怕心脏病吗?那我以后不吓你了,心脏病不传染的。”
    “不是。”我很想告诉她别人说他是被吓死的,也很想告诉她我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它,但又怕告诉了她她会害怕,便没有说。
    “你不要走吧,”她摇晃着我的肩膀,“你走了我自己多害怕啊,你在这里怎么也是个伴啊。再说,我的网友来的时候他们看见会觉得我太乱的,如果有你在这里,两个人的朋友自然会多些,他们就不会多想了。好吗?求求你了!”
    不要求我,人命关天啊!可说真的,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我也真不忍心。
    “你和你的爸妈说说,换个房子吧。”我认真的说。
    “好啊,那你要等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犹豫着。
    “你不会有事的。”她说。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你是女的啊。”她认真的说。
    “什么?”真是笑话!鬼怎么可能因为我是女的就不伤害我?这么怜香惜玉?那他就不是鬼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种异样的光,我看着,那光象钻石一样的吸引着我,使我不忍心离去。不,我从来就没有想离开过。
    我说:“好吧,我答应和你一起走,但是,你要尽快。”
    “恩,恩。”她连连点头。
    这天我听到她和她的帅哥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声音都很小,我想她也算懂事。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但习惯了啊。
    风的朋友一直没有找到,便向警方报了案,顺便招来了一大群记者。第二天的报纸上长篇累牍的报道了这件事,顺便把今年凡是与网络有关的失踪案例都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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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寻觅失踪者
  
  我到没想很多,毕竟与我无关。但鱼和风就不同了,他们看着报纸上的报道,研究着那些失踪案例的相同之处。
  鱼忧心忡忡的给我发短信说找到了很多共同点。什么共同点啊?我去买了份报纸,研究了一下午,果真找到了许多相同之处。
  首先,失踪的九个人里只有两个女生,其他七个是男的,而七个男人基本上都是经常和女网友见面的;年龄大都在二十至三十五岁;相貌基本算帅的。其中有三个曾告诉朋友说去见一个漂亮的女网友而一去不返!还有两个被家人和朋友证实在网恋,但他们的朋友却不知道是他们的哪个网友。另几个不详。而这些人中最共同的一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除一个女生外,其他都是在最近不到三个月里出的事!
  “听说公共安全专家局已经并案调查了。”鱼告诉我。
  “你觉得他们和风的朋友失踪有联系吗?我觉得也许纯属巧合,就象我的朋友说得那样,见了美女乐不思蜀了。”
  “乐不思蜀也不可能三个月不思蜀啊!风想去调查!”鱼说,“他不希望他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
  “调查?怎么调查?”我大吃一惊。
  “你晚上过来吧,人多一些总是好的。”
  “好!”我痛快的应下了。
  晚上我来到鹿鸣花园鱼的家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屋里坐满了人。足有六个,加上我和鱼,共八个人。
  六个包括风再内都是帅帅的好朋友,也都是经常泡在网上的,所以惺惺相惜。
  鱼做了介绍,我还是第一次见风呢,人很帅,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另五个分别叫“狼心狗肺的帅”,“街头男孩”,“最后的阳光”,“孔子孟子孙子”,“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一听就知道是网名了。
  几个人都很严肃,风打开电脑上了帅帅的QQ,密码是他女朋友刚刚打电话来提供的。
  帅帅的女网友有六七十个,也有很多不在线的,他们把她们的网名和号码都记录了下来,连资料也记了下来,和那些在线的聊了聊,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我和鱼负责整理报纸上提供的那些失踪的人的资料和住址。
  然后大家分工,我和鱼先去找那两个女孩子,她们有一个还是在校的学生呢。
  他们几个男生去调查那几个男的。
  于是,我和鱼连夜赶到了那两个女生的家里。其中一个叫“荧荧”的女生,她是半个多月前失踪的,不过这个女生被家人证实肯定还在人世,前不久她的同学还接到过她的电话,要她转告她的父母不要牵挂,估计是逃学了。
  而另一个失踪的女生菁菁却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一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消息都没有,因为时间相隔太长,估计与这些案例无关。
  这两个女生一个是在学校机房里上网一个是在网吧里上网。我们要了尚在人世的女生的QQ号码,另一个失踪一年多的女生菁菁的号码却找不到了,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从她的同学的QQ好友栏里消失了,而号码又有几个人能记住呢?!
  我们把荧荧加在好友里,但她不在线。不过我们估计这两个女生可以排除了。
  风那边进行得也不是很顺利,首先有两个人的QQ号实在找不到密码,但他们失踪前都是铁杆网迷,而且都是在自己家里上网,没有时间限制。也是,失踪的这些人里,除了两个女生外,其他都是去见女网友时失踪的,在网吧上网哪有在家方便啊!


十七、裸体的照片

  孔子孟子孙子他们的收获和我们差不多,搞到了几个QQ号,但是没有很大的线索,因为失踪的人都没有相同的网友。三号失踪者已有妻儿,他的妻子叫枚。枚因为他是约见女网友失踪的而不愿提他,也拒绝提供他的QQ密码。我和风陪着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又去了一趟,毕竟都是女人,好说话。鱼逗着她的小孩,风和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就默默的坐在那里,展开了心理攻势。
  我很着急,虽然与我无关。
  我跟着枚到了厨房,还没开口,枚就说:
  “我不希望你们找到他,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了。我希望他在外面呆上两年我就可以另结婚了。”
  “他回来了你也可以和他离婚啊!”我说。
  “我不想离婚!他对这个家没负过一点责任这个家都是我的!”
  “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呢,也说不准。如果我们证明他已经死了,你不是就不用再等两年了吗?!”我说,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坏。
  枚想了想说:“我真不想再想起他来。跟我来吧!”
  我招呼他们一起跟她着到了书房里。这里一台电脑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尘,书架上凌乱的放着一些书。打开电脑才发现他的密码已被更改,枚提供的密码根本上不去。
  “他走了以后我还上过呢!”枚奇怪地说。
  “我来看看电脑里吧。”风说。
  于是枚把位置让给了风。风先从D盘开始看,因为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好随便浏览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这个我们管他叫“三号”的人是个业务员,D盘里存满了业务往来的记录,但是翻遍了这个盘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是说没有我们认为可疑的东西。
  C盘是系统盘,只能粗略的浏览一遍,E盘也是一无所有。
  风不死心,把F盘也找了一遍,依然什么也没发现。
  搜完了,大家互相看看,不死心也没办法了。
  临关电脑的时候,风打开“我的电脑”看了看,这是个WindowsXP的操作系统,在“我的电脑”里还有两个文件夹,“共享文档”和“Z的文档”“Z”应该是三号失踪者的姓名缩写了。打开“Z的文档”,里面是三个文件夹,分别是“我的视频”、“我的音乐”、“我的图片”。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
  “打开‘我的视频’看看。”
  “我的视频”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QQ号码,打开号码文件夹,里面是图片,应该是视频时抓拍的了。
  风点击“查看”,选择“缩略图”,我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几十张图片全是一个女人的裸体!看不见脸,只看见从胸到膝盖的部分,那姿态真是不堪入目,甚至连那最隐秘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A片也不比它更过分了。
  惊讶归惊讶,风也没忘了拿出U盘把它复制过来。风很聪明,他把U盘交给一边的鱼保管。
  枚的惊讶程度也不比我们差,不过她在惊讶的同时也比我们多了些羞惭,毕竟那是她老公干的。
  其他文件里就没有什么了。我们多少也算有了收获吧。
  “我们去他们的电脑里看看吧,”风说。“我估计那里准有东西!”
  他们仔细地看着视频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连连摇头。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个人又没露出脸来,当然谁也不认得了,还看什么呢?真好笑!我倒很想知道他们看了照片生理上有没有什么反应,呵呵。
  周五,我们趁着下班早赶到了一号和二号失踪者的家里。一号家里只有父母,听说我们在帮他们找儿子,很痛快的让我们进了一号的书房。风打开电脑就直奔着“XX的文档”去了。但视频里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风看看我们,浏览着他的电脑,最后在D盘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张用Photoshop制作的图片,上面是一个水印的女子抱膝坐地的侧身像,上面有几句话:“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十八、情诗里的秘密

    风把它复制到了U盘里。临离开时,一号的妈妈拉着风的手哭了,说:
    “你们相信还能找到他吗?我经常梦见他,梦见他总是哭。如果他还活着,也是在受罪,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找到他,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风握着那个憔悴妈妈的手,眼圈也有点红红的。我看了看墙上一号的照片,真的很帅。他失踪有两个月了,母子连心呐。
  二号家里倒是很热闹,他姐姐带了几个人正在家里玩游戏。父亲过世了,母亲也不管儿女的事,但听说我们是帮她找儿子的,还是蛮热情的。他的姐姐正和同学玩得热火朝天的,得知我们要用电脑,非常不快。
  风说:“我们也是为了找到你的弟弟,我的朋友也失踪了,我希望能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什么线索。我并不想看你们的什么秘密。”
  “我们也没有什么秘密。”他的姐姐下了线,把位置让给风。
风还是直奔着那个视频文件夹去了。还真有,不过只有两张。一张上半身的一张胸部特写。上半身的那张能看见脸,但是一点都不清楚,很模糊,只能看见是个长发女人。胸部的特写倒是看得很清楚。
  风把它们复制到U盘里,又把电脑里浏览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们有把握能找到他?”他的姐姐带着挑衅的口吻说,“我的一个朋友的爸爸略懂点那个,他说我们永远见不到他了。”
  “他怎么说?”风转脸看着她。
  “无可奉告。”
  “你不想找到他?”
  “我说了你们找不到他。”
  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拉拉风的袖子说走吧,我们离开了二号的家。
  “她那个朋友的爸爸是道士?”鱼看着风说。
  “应该是这一类的人吧,懂点阴阳八卦的什么的,”风沉思着说,“有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没见过他姐姐那样的人,自己的弟弟不见了都不着急。”我说。鱼认同的点点头。
  “如果他们大部分不在人世了的话,那么帅帅恐怕也一样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摇摇头。
  气氛突然有点沉闷。虽然他们与我无关,但我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鱼和风的家里,另外四个人也回来了。他们分别找了四号和五号的电脑,其中四号的电脑里有视频照片,而且和我们手里的一样,是一个裸体的女子,也是没有脸。五号没有照片,但有一首诗,写得是:
  “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代替你,让爱随你飘摇,就算你不知道不接受,你的笑我也一样痴迷陶醉,拉过你我的手,你是我的宝,我永远的宝贝,当春风悄悄吹绿人间,我象一丛幸福的草,空中和你比翼的鸟儿!”
  “什么烂诗?!”孔子孟子孙子皱着眉头。
  “和你这个情诗高手比当然是差得多了!”狼心狗肺的帅阴险的笑着,“人家又没经验。”
  孔子孟子孙子耸耸肩。
  “他们家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梦见他了,或者其他有点灵异的感觉了什么的?”风看着他们问。
  “好象没有,”他们互相看看,“没听他们说什么。就是唠叨上网不好了,都被网迷住了什么的,好烦!”
  “那我们明天再到剩下的几个人家里去看看吧,把他们都查个清楚才好下结论。不过,”鱼说,“我今天感觉二号家里好象有情况,一号也好象是。”
  “什么情况?”
  “一号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估计有点冤,所以总托梦给他妈妈。二号的姐姐说她的一个朋友的爸爸懂点灵异的东西,我们不妨找他帮忙。”鱼说。
  “恐怕他不肯的,你看二号的姐姐那个态度,肯定不会帮我们。”被大学撞了一下头说。
  我也有同感。
  “不用他。懂那个的人多了。”风说。
  “那好,明天我们就去剩下的几个人家里看看。”街头男孩说。
  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十九、为什么叫“灵山小区”?

    我们离开鱼的房间,客厅里两个老人招呼我们过去,让我们吃茶。
    老头说:“你们要做的事很不安全。尤其是我们这个地方,总出事。你们要小心啊。就是那个丫头住的那个小区里,诡异得很呢。年轻人,阳气重,但女孩子还是要小心些。”
    老人说完我就觉得浑身一振,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是的,我知道。不光别人家闹鬼,我家也是。我想起那些噩梦和错觉,还有那能感染我情绪的红光,其实都是真的,不是我神经有问题。只是我不敢和绿草儿说,怕吓着她,也怕她不信说我神经过敏。
    “都出过什么事啊?”
    他们倒满好奇的,我可不想听,听了准不敢回家。
    老太太说:“要说这个还是不久前呢,今年初春的时候,对面的那个小区里就有人在晚上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小区里逛,但谁也不认得她。后来就有的人家里莫名其妙的发生奇怪的事情。最早是一家里总觉得有人在他们家里转来转去的,但就是看不见人,只是感觉,后来他们就请了尊菩萨来,天天上香。突然有一天菩萨不见了,香炉也碎了。而且从那以后总听到屋里有人在笑,冷冷的笑,晚上醒来会看见有个白影子站在床前。后来那家就赶紧搬走了。再以后,看见他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但没看见的人好象也不信,不过还是搬走了好多,有的楼里差不多都空了。小区物管都不让说,怕他们的房子卖不出去了。”
    “这附近这么多小区,为什么偏偏那个小区里有事啊?这边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啊。”鱼说。
    “是啊,这就是奇怪了。这附近四个小区,都什么事也没有,单单就那里。不过,”老太太看了看老头说,“那个小区的位置好象不好,老头子你还记得吗,当初他们盖楼的时候挖了好多古坟呢。还有人骨头什么的。”
    “恩,”老头说,“它之所以叫‘灵山小区’,就是因为它后面那座山以前是附近居民的坟地,叫‘灵山’,很古老的了,也很荒凉,一般时候没人去那里。就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了,更没人敢去了。”
    “那个鬼那么厉害?连菩萨都不怕?”阳光很少说话,一直很沉得住气的,所以有点不信。
    “不是鬼厉害,”老太太说,“是他们家的菩萨没开光,所以没用啊。”
    “没有人去查查这些事情吗?”
    “没有。都说是个怨灵,躲还来不及呢。”老头说着叹口气,“前几天又有人死了,那家早就搬走了,偏那天来了客人,没地方住,就想在这个房子里还有床,便来搬。吃过饭就开着车子来了。可搬了床后男的又觉得酒劲上来了走不了了,便在这里住下了。第二天早上家人不见他回去,打电话也没人接,便过来看看,一看人已经死了。眼睛睁得好大,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嘴巴张的好大好大,一脸的惊恐,好象见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一样。都说他见鬼了,是被吓死的。”
    “不是说他是心脏病发作吗?”我说。
    “是心脏有病,它不跳了。”
    我无言了。
    “为什么不请个道士做做法事?她可能有什么冤屈所以不能安息呢。”鱼说。
    “一听说是个怨灵,都怕了,谁还惹火上身啊?万一出点事就麻烦大了。”老太太说着摇摇头。
    鱼和风把我送到小区门口,非要送我回家。我真想让他们送我回家,可是,那也太没面子了吧?!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哦。再说,即便是有鬼要害我,难道他们在她就放过我了吗?我谢绝了。
    进了小区,看看路灯很暗,路上也没几个人,就保安在走来走去的。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走到61栋楼前,怎么也不敢往前走了。
    这可是“鬼事”发生的主要地段啊。


二十、我的脸,血……

    我硬着头皮走到楼洞前,门关着,我拿出钥匙半天也插不进钥匙孔里去。我害怕我一拉开门就会看到一个恐怖的身影。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按了自家的门铃。响了很久才听到有人接起来,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绿草儿。
    “草儿,不好意思,我在楼下,我刚回来。你在干什么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我在上网啊。蜻蜓姐姐你怎么不上来?”她的声音很好听,甜甜的,让我安心不少。
    “草儿,我害怕,你下来接我好吗?”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了。不过草儿看不见。
    “怕什么呀?好吧,你等着。”草儿挂了电话。
    门突然自己开了!“啊~~”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它推上。
    如果真的有鬼在门里面,这一道防盗门是挡不住它的,但看着它关上了心里还是觉得安全些。人对于黑暗的恐惧心理是与生具来的。我往后退了退,站在月光里,感觉象站在阳光里一样,安全了些。TMD,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不行,明天一定搬家,管他草儿不草儿的了。她的事情有她父母来负责,我只负责照顾好我自己!
    门无声的打开了。
    “蜻蜓姐姐。”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后。
    “哦,在这里。”我冲过去,进去就把门关上了,就象鬼突然跑到了外面。
    “我不是给你把门打开了吗,怎么还关着?”草儿奇怪的说。
    哦,原来门不是自己打开的。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是你打开的,我看见它自己开了还吓一跳呢,赶紧关上了。”
    “我说过,你不用怕的。”草儿笑着。
    我不用怕?你当我是鬼的师傅啊?!搞笑!外面很闷热,但家里却很凉爽,想必是草儿开足了空调了吧。客厅里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帅男孩,眉清目秀,微笑着看着我。我冲他点点头,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个男孩子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不过还好,那个男人一个星期就半死不活了,他还一样潇洒,估计是草儿没怎么折磨他了,因为这个星期我听到的声音都很小,没以前那么放荡和嚣张了。虽然这个男孩子的“激情直播”不如那个男人疯狂,但还蛮诱人的。呵呵,不要笑我。
    真是奇怪,就因为见网友,都失踪了那么多人了,怎么还有人在和网友见面啊?有什么好见的?为了做爱?靠,洗头房按摩院里多得是,为了免费的?有可能吧。毕竟到那种地方去是要花钞票的,而网友,却不用吧。我好象也没见绿草儿和他们要过钱啊。并且,我相信,就是他们向绿草儿要钱绿草儿也会给他们的,因为绿草儿就是为了做爱才叫他们来的。也许,她才是为了免费的“午餐”吧。
    我到卫生间里匆匆忙忙地洗漱,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和草儿摊牌,我真的怕死了。我刷着牙,眼睛怨恨地看着草儿的房间,从那里传出阵阵说笑声。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特别冷,和外面温差特大。草儿也不至于把空调开这么大吧?!
    刷完牙我开始匆匆的洗脸。平时都要好好的按摩一下,今天洗面奶在脸上还没打匀就忙着冲了。我闭着眼睛摸到水龙头扭开,接着水往脸上冲。
    鼻子里觉得有股异样的味道,腥腥的,让人直反胃,而且脸好象也冲不干净一样。
    今天水被污染了?看来真是住不下去了。关掉水龙头,我抬起头睁开眼,正想去拿毛巾,我突然看着镜子里的我愣住了,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的脚也象被固定在了那里,动也动不了,而且,也没想到要动。
    绿草儿冲了进来:“怎么了?”
    我慢慢地转过脸看着她,慢慢地说:“我的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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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楼上的不速之客
  
    绿草儿看看我,然后转脸看着水龙头,目光突然之间冰冷得刺骨。我又打了个寒战,感觉汗毛孔都在顷刻间缩到了皮肤下面。
    她打开水龙头,红色的“水”流了出来。我看着,往后退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我直反胃。
    镜子里,我的脸红得象刚从腹腔里取出的内脏,血从脸上流下来,顺着脖子流进薄薄的睡衣里。手上的血也在顺着胳膊流着。
    水龙头里的血一会就流完了,直到看着清清的水流出来,我才感到自己还象是在阳间。
    绿草儿去拉开浴池的帘子,一样冷的眼神看着我:“冲个澡吧。”她突然变得我有点不认得了,好象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一边哭着一边穿着睡衣站在浴池里颤抖着冲了身子,然后象逃命一样的冲出了卫生间。确实是在逃命。绿草儿一直看着我进了我的房间才回去,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
    绿草儿是知道这个房子不干净的!要不她怎么会那么镇定?!而且她一定知道很多,所以她才不怕。都十一点半了,我不敢上网了,但也不敢睡。就那么蜷缩在被子里发着抖。对门的男人是看见了什么才吓死的呢?肯定是鬼,但那个鬼是什么样子的?一般的可怕程度不会吓死人的,何况是喝过酒的人,都说喝酒壮胆子嘛。
    我想象着它的样子,自己还是感觉汗毛孔都缩了起来,但它的样子真的够吓人的了。
    如果今天晚上她站到我的床前,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我也一样会被吓死吧,毕竟它是个怨灵,它想吓死我还是很轻易的。
    我拿过手机给鱼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好怕。我真的怕啊,一边发短信一边哭。鱼说不用怕,他们正在商量着搞点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去。我渐渐地安下心来,祈祷着自己能够活到明天。
    如果立刻睡去,也就不用怕了,可偏偏睡不着,失眠一样。我已经看了三次手机了,才十一点半。今天过得好慢啊。
    绿草儿的房间里终于传出了床的声音,伴着那个男孩的喘息。又开始了。你为什么不能在白天做啊?反正白天我不在家。非要等我在家让我知道,让我欣赏吗?真头疼!我拿出手机玩游戏,往常我这样很容易睡着。
    绿草儿的房间里该是无比热闹了,那个帅哥今天又要付出精力体力耐力了。那失踪的几个人是不是也是这样见女网友的?那女网友为什么要让他们“失踪”呢?他们去见的的是同一个人吗?我想着那个视频照片里的女人,绿草儿也曾那样和网友视频过的。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一阵拖拖拉拉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绿草儿和她的帅哥又在客厅里折腾了。不过没有听到他们的呻吟呼叫啊。可能没力气了吧,都一个星期了,那个帅哥再强壮也该消耗得差不多了。我躺在那里,听着声音,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伴着一个男人低低的说话声。
    今天的谈情说爱与往常大不相同啊!我起身,把门拉开一条缝,看见绿草儿的房间里黑黑的,说明她已经睡了。
    那声音是哪里来的?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趿拉着拖鞋提着睡衣的下摆出了房间。客厅里除了隐约的红光,空空的,声音好象是在外面。
    是邻居?不过我估计前几天出了那样的事情,邻居也没几个敢在这里住的了。我打开客厅的灯,看看表,凌晨两点。我不想惊动绿草儿,到厨房里拿了根拖把用坏后的木棍,开开门上了六楼。声音是从606传出来的,也就是我的天花板上面。
    我打开楼道灯,照着脏兮兮的楼梯,上面满是老鼠和爬虫的爪痕,但没有人的脚印。我轻手轻脚地踩着楼梯,声音越来越大,并且那种悲愤的情绪也越来越浓,它感染着我。
    它很猖狂,它知道这栋楼里除了我和绿草儿没有别人住了。
    我知道它是谁,知道是谁在弄出声响。
    虽然它很恐怖,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绿草儿说过,我不用害怕,就是说,它不会伤害我的,包括绿草儿。


二十二、606的客厅
  
    所以绿草儿才不用搬家,才可以在这里逍遥的住下去。
    但我奇怪的是,它为什么不伤害我们?它已经把整栋楼里的人都赶走了,却偏偏留下我们?难道,我们有什么值得它利用的地方?
    606的门虚掩着,一道隐隐的红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我悄悄地推开门,一点声音也没有。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又不是在我家里,我为什么要去看看呢?我也不知道,是好奇心?是因为我确定它不会伤害我?
    看起来606的房型和我们一样,红光是从客厅里传出来的。这个客厅是敞开的,也就是说没有门。
    我一进去就看见了它,它跪在那里,已经把眼前那个人吃得差不多了,腿都只剩了两根白骨了,它正在用长长的指甲划开他的肚皮,掏出热气腾腾的内脏,那指甲划开肚皮的时候,有一种类似用剪刀划开布的声音。它感觉到了我,抓在手里的那颗还在流着血的心脏停到嘴边转过脸愣愣的看着我。
    我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惊讶和恶心。我看着它,它的身上有更多的地方露出了白骨,腐烂的皮肤和肌肉正化成黑色的脓水往下滴着,怨恨仇恨愤怒悲伤在它空洞的眼眶里汹涌着,泛着阴冷的寒气。
    我一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它看着我,示威一样的把那颗还冒着热气的心脏送进嘴里,嚼着。没有了上下嘴唇,牙齿就在外面暴露着,獠牙一样。鲜血顺着它的牙齿缝流下来,流到它的身上,滴在地板上。
    地板上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过分,想来一个人所有的血都流出来了。它看着我,伸手从男人的腹腔里掏了半天掏出块肝脏来,向我伸过手。
    天!它在请我一起品尝?!我“啊”的大叫一声,扔下棍子抱头就跑。
    我听到它在我身后发出阴冷的嘿嘿声,那声音就象在我耳朵里发出来的一样,强烈的震动着我的耳膜,拨动着我对恐怖最敏感的那几根神经。我顾不上带门就往楼下跑,我甚至都不知道要回家了,顺着楼梯一直跑了下去,在三楼我拌倒在楼梯上,连滚带爬的下到一楼冲出楼道立刻就窜到路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路的另一头站了两个巡逻的保安,看见我立刻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来。
    “你怎么了?”蹲下身来他们围住我。
    我不说话,只是抱着头哭,象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就是止不住。
    一个保安拿对讲机嚷嚷着,片刻我听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好几个保安围了过来。他们把我拉起来,搀扶着我到了他们的值班室里。
    我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是啊,有什么好哭的,它不过是想请你一起进餐而已了。
    “我在606看见一个鬼在吃人。”我简简单单地答复他们的询问。
    “有这种事?”一个显然是队长的保安不信,“带我们上去看看,我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它呢。走,几栋?”
    我不敢去。
    “我们这么多人你怕什么?!走。”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电警棍。
    仗着人多势众,他们簇拥着我向61栋走去。
    进了楼洞,谁也不敢先上,队长拨开前面几个人,迈步上了楼,大家紧跟在后面,人多胆子真的是大,队长在前面打开灯,我们在后面紧跟上,谁也不敢太靠后了。拖拖拉拉上到六楼,606门开着,却没有了灯光。队长一步闯进去,我们只听“砰”的一声,队长就趴在了地上。


二十三、“是谁说想看看我?”
  
    大家都愣了一愣,有个大胆的伸手摸到灯的开关打开了灯。队长是被门口的一根棍子拌倒的,而那根棍子就是我在逃出去的时候扔下的,呵呵。
    我进去,先往客厅里看,却见什么也没有。
    我确信我刚才看见的是它,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进了客厅,指着正中央的地上:“刚才,它就在这儿,不过这么快它就走了。”
    “什么刚才不刚才?!我看压根就什么也没有!纯粹是你花了眼,要不就是有什么目的。你说它在这里吃人,那地上也该有血啊,怎么这么干净?!”队长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是别有用意吧?!”
    “我刚搬来还不到二十天,有什么用意啊?再说,我住楼下506,怎么会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呢?这个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住了,我还有什么用意呢?”
    队长揉了揉膝盖,不说话了,四处看着。
    我气哼哼地看着他:“等到哪天让你们见见它你们就相信了!”
    “好啊,”队长不服气地冲我说,“那你现在就让它出来给我看看!”
    这个倒是不好办,鬼不可能听我的出来给他看看啊。我无话可说了。
    突然,灯光闪了闪竟然灭了,与此同时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能想到他们都抓紧了电警棍,但我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真是奇怪。看来这个鬼真的不伤害女人。
    “谁?谁在那里?!”队长吆喝着,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月光从阳台上泻进来,冷冷的照得屋里一片惨白,就在这一片惨白里,出现了一个与我们不同的黑影。因为在灯光消失的那一刻,他们都挤到了一起,而影子是从他们的对面出现的,在我的侧面。
    我知道是它,因为我感到了那一种强烈的怨恨和仇恨,它们感染着我的神经,不由得我鼻子一酸,眼睛开始发潮。
    我转过身看着它,它行动很迟缓,象个垂暮的老人。
    “是谁说想看看我?”它的嘴里因为牙齿的掉落而有点漏风,声音听上去象三九天里刨冰块的声音,透着逼人的寒气。很遥远,却又象在你耳边。一股腐烂的气味熏得人直反胃。
    “不、不、不要过来!”队长说话有点发颤了。
    我想笑,强忍住。(原名绿草儿作者:冰 点乙醇)
    “嘿嘿嘿嘿嘿嘿……”它阴冷地狂笑着,猛地向他们扑过去。
    “快开灯!”队长大喝一声。他忘了灯是怎么灭掉的了。
    有离灯近的,伸手打开了灯。灯竟然真的亮了。
    但我知道它已经走了,因为没有了那种感染我的情绪。
    队长四下看着,寻找着可疑的目标。
    “它已经走了。”我说。然后走到门口拣起我丢落的木棍,临出门我又回头看了看客厅。
    它以前在我那里就餐,被我撞见了,便搬到了这里,不想,又被我打扰了。所以我知道它对我是没有恶意的。也许,我今天不该这么大惊小怪。下次,它再请我一同进餐的时候,我要记着说声“谢谢”。
    回到家里,绿草儿正迷迷糊糊地站在客厅里:“怎么这么吵啊?”她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我问。
    “没什么,小区里的保安在楼里检查。”我说。
    我听到了他们踢哩趿拉下楼的声音。现在他们该相信了吧?!
    据说受了委屈的死者是不甘心投胎的,它在世间游荡着,宁可做一个孤魂野鬼,也要为自己报仇。而鬼的报仇方式正是人们所怕的,因为你看不见它。
    上午的阳光直射进屋里,悲伤的气氛突然烟消云散,鬼是怕阳光的。我走进客厅里,好阴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发着抖走向自己的房间时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觉。


二十四、阿酷

    我敲了敲绿草儿的门,半天听到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叫我进去。我推开门进去,绿草儿在床上翻了个身。窗帘拉得严严的,屋里光线暗得得睁大眼睛看,一时还真不适应。
    没有看见那个男孩子,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起来这么早干什么呀?”她不高兴地看着我。她还不知道那个怨灵把我们的客厅当成了餐厅。
    “你的朋友呢?”我明知故问。
    “早就走了。你要干什么?”
    “我要到一个朋友那里去。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搬家?我要走了,不想等了。”
    “什么?”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看见她还光着身子,都是女人,当然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不是等我一起走吗?”
    “我等你了,但你还不准备,我要等你多久啊?!”
    “蜻蜓姐姐,”她光着身子跪在床上,“你就等等我吧,我、我有事,现在走不了啊,真的。”
    她看着我,我躲不开她的目光,那里面有依赖,有信任,有哀求,有……还有我说不出来的东西,象磁石一样的吸引着我,使我不忍离开。不,我不想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离开她!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你呢。”我在她的床上坐下来。
    “我要找一个人,”她低下头,“我以前的一个网友。我现在找不到他了,等找到他我就走。”
    “为什么要找他?”她不回答。
    “是不是那个伤害过你的网友?”她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才能找到他?报案好了,交给警察 去找。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不!”她摇摇头,“我要自己找。我找不到别人都找不到了。”
    “你有他的号码吗?”(原名绿草儿作者:冰 点乙醇)
    “他把我拉掉了,我没有了。”
    “那你怎么找他呀?”真是荒唐,那有这么找人的。
    “我也不知道,只能慢慢找了。”
    “他叫什么?我看我能不能帮你找,毕竟我认识的人也不少。”我说。
    “他,他的网名叫‘阿酷’,现在不知道了,也许改了也许没有改。他长的瘦瘦的,但看上去很结实。很普通的一个人,挺会说话的,会哄人。”
    是的,如果不会哄人她也不会去见他。
    “好吧,我是不认识这么个人的,我帮你问问我的朋友,看他们认不认识。”
    “恩。找到了先告诉我,让我加他就行了,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找他。”她急忙说。
    “我知道。我就说我找他。”
    她笑了:“蜻蜓姐姐你真好!”
    我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好。我真的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我也真的舍不得离开她。真的舍不得。
    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为自己的迟到歉意地笑笑,也不想和他们说昨天夜里的事。我怕他们大惊小怪地要我离开,虽然我真的想离开,但想想要离开绿草儿,我舍不得。况且,那个鬼真的不想害我。否则昨晚就直接我把也吃了,还有绿草儿。看来她只是借个地方用用而已了。
    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胆子大得出奇了,这在以前我想也不敢想会和鬼打个照面。
    “我还以为你被鬼吃了呢。”鱼笑道。
    “差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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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机会来了
  
    我是说真的,但他们肯定没人信。我们八个人兵分两路直奔剩下的两个人家里。
    我和鱼、风、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找到十三号。他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生意做得还不错,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上网的,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他失踪有两个多月了,他失踪后办公室就被封了,是他的父母封的。现在他的公司由他的父母打理。我们找到一个员工了解情况,他却一问三不知。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女网友什么的?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起过?”
    “这个有啊!他经常和我们说,说她好漂亮,说她还在上学,等暑假就来看他,但他总说等不到暑假了,总想找个时间去看她,可公司里太忙了,他也一直没抽出空来。”
    “哦,”我和鱼点点头,“我们也有朋友失踪了,和他差不多的情况,所以,我们想找出他们的共同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哦,这样!”他吃了一惊,“那你们就该去找他父母了,我们是没有权力进那个房间的。”
    谢过他,我们找到那对不幸的父母。说明了来意,我知道我们很残忍,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的妈妈立刻就哭了:“可怜的孩子!”
    “象他这样可怜的孩子还有好几个,”鱼说,“我们应该让他们安心不是吗?”
    “他是被人谋害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也许,他现在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们要搞清楚。”
    我一说完他妈妈就控制不住扑到丈夫怀里痛哭起来。我看看鱼,鱼看看我。
    “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看看?”我终于说。
    老人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真不理解,儿子冤死,还不想着解决,总这么着算什么事啊?!
    他的办公室里比我们想象得要干净得多了,看得出来他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屋里没有杂乱的东西,书架,文件柜,老板台,电脑,我们也直奔着电脑去了。电脑上蒙了一层灰尘,台面上也蒙了一层。我们打开电脑,直奔着“XX的文档”去了。
    找到视频,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还是那个女人,甚至连动作都一样!让人怀疑她是同时和他们视频的。鱼麻利的复制到U盘里。然后翻查着其他的文件,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他的QQ密码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怎么连点线索都不留下?!搜查结束,关掉电脑,正想着离开,突然发现电脑台面上有一道印痕,好象是几个倾斜的“M”连在一起的图形,非常清晰。
    “这是什么呀?”我好奇地看着,招呼他们。
    他们过来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什么东西啊,算了,走吧走吧。”
    我还想再看看那条印痕,被鱼拉走了。
    我们又跑了一趟那个叫“菁菁”的女孩家里,家人依然没有她的消息,我们这回见到了菁菁的照片,很普通很腼腆的一个女孩子,圆圆的脸显得很胖,但看身材还是说得过去的。
    回到鱼家里,他们都在等着我们了。我原以为我们收获蛮大的,谁知狼心狗肺的帅他们的收获才真的大呢。
    他们调查的是一个才十九岁的男孩子,经常回来,在家里经常听到他又哭又唱,还有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他经常在他的房间里上网,和人说话,但有人进去就没声音了,电脑开着,他的QQ也开着。等别人离开,他又开始了。他们把他房间里的电源断掉,他也一样上网。有时候在外面还能听到他在里面倒水喝水走路的声音。所以大家都说他死的冤。
    “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看看,”孔子孟子孙子说,“不过他的QQ没得到,因为没人知道密码。”
    “你们打算怎么办?万一他来了吓我们呢?或者他要不来呢?”鱼说。
    “我们准备好了,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把他请来,”风拿出一个本子,“大家快想想,到时候怎么问,都问什么。”风摊开一张纸,在上面记着。
    “问他是不是死了,这是首先要问的。”男孩说。
    “废话!”狼心狗肺的帅白了他一眼,“不死你能把他招来?!”


二十六、准备召唤被害者
  
    我和鱼忍不住扑哧笑了。但风还是在纸上写了下来。
    “问他是怎么死的。”最后的阳光说。
    “是不是被人谋杀的。”
    “是不是见过网友。”
    “是不是女网友。”(原名绿草儿作者:冰 点 乙 醇)
    “是不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说。
    他们都抬头看着我。
    “不是吗?”我轮番看着他们,“难道错了?”
    “没、没。”风说着写下了,“还有什么?”大家互相看看。
    “问他死在什么方位,本城?”
    “肯定是在本城了,我还真不相信他会出了城。”
    “先问这些吧,他未必能回答得了这么多。能不能用上还不一定呢,到时候看吧”风收起纸笔。
    “风你还会这个啊?请死人。”鱼说。
    风笑了:“太抬举我了!请人来帮我们做,我怎么会。我一个同学刚拜了个道士为师,他说来帮我们。”原来如此。
    我突然想起了绿草儿的托付,便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网名叫“阿酷”的人。他们都摇摇头。
    “是你的网友吗?”男孩问。
    “不,是我房东的网友,她找不到他了。”我说。
    “哦,是不是也在我们的失踪名单里啊?”狼心狗肺的帅夸张着他惊讶的表情。
    大家立刻转脸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他真的在失踪名单里,我不知道绿草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们几个都在研究着那些视频相片的相同之处,我在一边看着,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被大学撞了一下头顿了顿改口说,“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没准是抢劫或者诈骗或者其他类似的犯罪行为呢。”
    “我倒希望他们是被人抢劫谋杀了。”最后的阳光嘟哝着说。
    “也有可能,”狼心狗肺的帅说,“用女色诱惑,呵呵,百试不爽。”
    “再这么幸灾乐祸,下一个就轮到你!”鱼咬牙切齿地说。
    狼心狗肺的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如果真的是犯罪团伙,我们要叫警察 帮忙了吧?!”我说。
    我可以不怕鬼,但我怕犯罪分子。
    “什么‘叫警察 帮忙’,就直接交给警察 了!你还想当英雄啊?我可不想。”狼心狗肺的帅撇撇嘴。
    风说:“我觉得奇!你想,犯罪分子要的是钱,何必要他们的命呢?假如他们已经死了的话。他们去见网友,也未必会带很多钱,犯罪分子为了那几个钱而杀人,不值得吧?!再说,为了这几个钱,那个女人付出的代价也大了些吧?!你们不觉得吗?”
    “那就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了?”互相看了半天,孔子孟子孙子说,他一直在研究着那首情诗,“不过我还是喜欢是犯罪分子干的。”
    “废话。”最后的阳光白了他一眼。
    “那,如果是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说,他们是怎么招惹了她的呢?”男孩看着我们,得意的说,“这个问题你们想过吗?”
    “你想过啦?”鱼不屑的看着他。
    “当然。不过还没想出个头绪来。”男孩的话立刻引来一片白眼,他笑道,“我就是想不出来才提醒你们一起研究的啊。”
    是该研究研究,可是我们互相看着,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傍晚,风的同学“简单地去爱”来了。


二十七、雪味蛋糕
  
    傍晚,风的同学“简单地去爱”来了。很帅很帅的一个男孩,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风给他做介绍,他很礼貌的笑着。然后他从包里拿出好多佛珠玉佩之类的东西,分给我们:“戴上吧,辟邪的。”
    “你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吗?”最后的阳光小心翼翼地问。
    “只是猜测。等晚上见了‘他’问问就知道了。”简单的去爱回答。
    “你有把握能请来啊?我是说那个鬼魂。万一请来的不是他怎么办?”我把玉佩挂在脖子上,问。如果他真的有两下子,那我一定请他去我的家里做做法术了,我那里才真的诡异呢。
    “一般情况下,不会请来别人的,因为他的房间里,又没有另外的人死在那里。不过,他如果死得太凶,就是个怨灵,带凶气,也许会伤害我们,大家要注意。”简单的去爱翻看着我们整理的资料,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吃过晚饭,我们来到那个十九岁的男孩家里。他的网名叫“雪味蛋糕”,很女生的一个名字。我们叫他“雪味”,但狼心狗肺的帅喜欢叫他“蛋糕”。为了避免他家人的反对,我们只说是想在他房间里看看,等他出来。他的父母都在客厅里等着,也不睡,很信任我们的。这应该归功于“不简单”的简单的去爱,一派胡言乱语把人都吓住了。
    从八点半我们就关了门,不让他们家的人进来,息了灯点了两支蜡烛,烛光幽幽的,很有点诡异的气氛。靠墙那儿摆了只小桌子,桌子上放了张他的放大照,上面蒙了黑纱,他微微笑着,也许是心里作用,现在看来他笑得很诡异。
    简单的去爱把他的电脑打开,随意的浏览着,因为不知道他的QQ密码,也没法上,简单的去爱倒是可以破了他的密码,不过现在估计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不如等他自己来说。他上了一会就下了,说怕“他”不高兴。
    晕,说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生们都随意的坐着,还有说有笑的,人多势众啊,我和鱼相依着坐在一张小沙发上,不说不笑,我们俩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神秘的事情,自然紧张。我想象不出我见到“雪味”会是什么反应,害怕?可能吧,他毕竟不同于我家里那个鬼。我现在想起来,我家里那个鬼真的是对我没有一点恶意的,我甚至觉得它很亲切很可爱。如果雪味真的死于非命,那他也是个怨灵了,他会不会伤害我们?会不会把怨气撒在我们身上?
    我看看一边的简单的去爱,他正拿着我们写的要问的问题的那张纸看着。男生们渐渐地停止了嬉闹,静静地坐着。
    我看着相片里的雪味,很帅的一个男孩,死了还真有点可惜。我看着他,看着,忽然觉得他好象眨了一下眼睛。
    不,也许是我的错觉。
    窗外忽然起了风,在这么热的晚上有风可真舒服。
    不,这风好怪,阴阴地,围着窗子转着。
    我往鱼身边靠了靠,风也感觉到了,他过来坐在了鱼的另一边。烛光开始摇晃,忽明忽灭的,然后就真的灭了一支。我看着剩下的奄奄一息的那支蜡烛,它正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把它压下去一样。
    终于,灭了。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不,一点也不黑,我能看见,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正在走来走去。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还在走?!想来应该是简单的去爱了,除了他恐怕没人敢吧。
    电脑突然开了,我看见那个人在电脑前坐了下来。他正好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怎么操作电脑的,只看见电脑屏幕忽闪忽闪的。
    “简单你在干什么?”我问。
    他听到了我的问话,慢慢地转过了脸。
    啊?!不是简单的去爱,是、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不,是他,雪味!


二十八、他现在还在怕那个害死他的凶手!

    他看着我,没有黑眼珠的眼眶里一片疑问,然后嘿嘿地笑了。
    啊~~我突然捂住嘴巴大叫起来。
    我醒了,原来是个梦。
    捂住我嘴巴的是鱼,她正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边简单的去爱笑了:“做噩梦了呗。”他刚说完他胸前的护身符忽然闪了闪。
    “他来了。”我说。
    我肯定,我有这个感觉,他就在这个屋子里。
    简单的去爱四下看看,护身符闪闪烁烁。
    忽然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也感觉一阵轻松。
    “他走了。”我说。
    “因为我们带着护身符,他怕。”简单的去爱说着,把护身符藏了起来。
    我看看手机,十一点多了,他还会来吗?我们都拿疑问的眼神看着简单的去爱。
    “再等等吧,”简单的去爱说,“如果再不来我们就把他请来。”
    请他的亡灵要在十二点,我想着我刚才的梦,我不认识他呀,他怎么会到我的梦里?别人怎么没反应?
    我四下看看,他们真的莫名其妙的,若没有护身符的反应,他们还未必知道他来了呢。
    十二点了,他还没有来,简单说只能请了。
    “他们一般都是十二点以后才出来的,现在刚到十二点,怎么确定他还来不来?”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看看窗外说。
    “再晚了,游魂野鬼都出来了,你敢肯定一定不会请来别的什么东西吗?”
    “那就开始吧”。风边说边忙着整理地方,就在“雪味”床前地板上。
    简单的去爱看了看我们,说:“两个女生都来,风和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孔子孟子孙子不要参加。男生多了阳气重,请不来。”
    我和鱼互相看看,胆战心惊的凑过去在地上坐下。
    他们三个男生加我们两个,正好五个人,围着简单的去爱一圈坐好,按着他的吩咐把手与两边的人合掌,我觉得我的手在发抖,毕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啊。
    简单的去爱盘腿坐好,从包里掏出几张符和一盒火柴,吩咐我们:“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不要放手,更不要害怕,因为你们听到的都是假的,明白了吗?”
    “明白。”我们说,但听得出来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他很凶,你们就赶紧跑,不要管我了,一定记住。”简单的去爱说。
    我们答应着,简单的去爱点燃了其中一张符,并吩咐他们把蜡烛熄灭。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好久,一点动静没有。我们不约而同地睁开眼睛看简单的去爱。
    “闭上眼睛。”简单的去爱不看我们,仔细地听着。
    说真的,我是希望他快点来的,我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我闭上眼睛,排除了杂念,比考试的时候还要用心。
    黑暗中终于有了轻微的响动,好象是空气的波动,又好象什么也没有。
    “他来了。”简单的去爱说。
    我们一动不动,屏着气。
    “你来了。”简单说。
    黑暗中传来“扑扑”两声,接着一个脚步声在走动。
    “告诉我,”简单的去爱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你今天晚上来过吗?在此之前。”
    “是”。一个少男的声音,很陌生,好象就在我的耳边。
    “请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了?”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我听到风声呼呼的在耳边响起,脚步声在急速地走来走去,然后突然半天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大家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互相看看。
    简单的去爱说:“他已经走了。这说明,他死得太恐怖,杀死他的那个人他现在还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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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无功而返
  
  “那怎么办?”风过来,“如果是人杀了他,他肯定不怕,所以,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怕呢?甚至连提都不敢提?他死得够冤了,已经带了凶气了,还有什么比他厉害呢?”简单的去爱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有人点燃了蜡烛。
    大家都在沉默。
    我突然说:“有啊,那就是比他死得更怨的怨灵。”我想起了把我家的客厅当成餐厅的那个“人”。
    他们都看着我,半天没人说话。(原名绿草儿作者:冰  点  乙 醇)
    “要不要再请?”孔子孟子孙子看着简单的去爱。
    简单的去爱看看表:“算了吧,怕请不来了,再说,就是请来了他什么也不敢说还不一样。不过,”他沉思着,“我还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是什么原因呢?”
    一边男孩和狼心狗肺的帅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简单的去爱摆摆手,我们一起出了雪味的房间。他的父母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们。
    “他今天没来。”简单的去爱简简单单地说。
    “他以后什么时候回来了再告诉我们吧,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风对他们说。
    然后我们离开了他家。
    “我们为什么不等会让他自己出来?凌晨时刻不正是他出来的时候吗?”鱼不解的问简单。
    “他不会来了,请都请不来,他还能自己来吗?!”简单的去爱说。
    “可是,他不是自己来过吗?虽然就一会,但也是来过了。”鱼不服气。
    “可能是我们这里阳气太重了,他不敢来,改天多找几个女生来,鱼,这个事就交给你了。”鱼耸耸肩。
    真是太遗憾了,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了!我在小区门口和他们分了手,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绿草儿的房间里只开着电脑,传来她嘻嘻哈哈的浪笑声。真是浪笑,都无法相信一个小姑娘会有那样的笑,让我想起了作风不正的寡妇。
    寡妇作风不正是因为她知道了做爱的感受,离不开男人了,就守不了寡了。而绿草儿被网友强 J过后也知道了做爱的滋味,也离不开男人了,不过,她实在是太疯狂了,已经成了……花痴。
    花痴?呵呵,还真适合她。
    今天她的房门关得严严的,我看不见她,但听声音就知道她又在和网友视频了。我本想告诉她我正在做的事,告诉她不要和网友视频了,因为视频都死了快十个人了,但又一想,她又不是男的,视就视去吧,反正还没听说女的死过呢。
    我躺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想着楼上的606。
    那个“人”,也许一直就住在那里。可是,它既然在楼上,那我家里的卫生间怎么不对劲呢?它既然不想伤害我们,大概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吓唬我们吧?!绿草儿笑得越来越放荡了,男人的叫声也传了过来,濒临死亡一般的嚎叫着。这些男人,真是,被人害了活该!
    星期天一大早,我爬起来就往鱼家里跑。想想以前,这个时候正是做梦的好时机。只有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和狼心狗肺的帅在这里,正在研究那几张视频照片和那一首情诗。我看着照片和情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是哪儿。
    鱼很忧郁的看着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风说要坚持到底,可是,怎么坚持呢?”
    我也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而那个神秘的杀手,我们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因为连做了鬼的雪味都怕她,何况我们呢!
    “没有了线索,我们应该让警察 局来处理了,也许,等他们的结果是最好的。要是能去看看他们的进展就好了。”风自言自语似地说。
    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和狼心狗肺的帅不约而同地说:“我没有关系在那里。”
    风点了点头:“知道。不过,简单的去爱应该有。他们几个怎么还不来,给他们打电话。”
    于是,几个人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孔子孟子孙子就在路上,快到小区了;男孩还没起床,他妈妈去喊他了;最后的阳光正在吃饭;简单的去爱刚醒。
    突然,给男孩打电话的狼心狗肺的帅抓着电话大喊起来:“怎么啦阿姨?慢慢说,怎么了?……哦……叫不醒?快打120,我们马上就到!”挂了电话他惊恐地看着我们,“男孩的妈妈说叫不醒他!”


三十、阳光男孩的死
  
    风一挥手,我们冲出了鱼的家。
    风边走边给简单的去爱和阳光打电话。
    在小区门口我们碰上了刚下车的孔子孟子孙子,狼心狗肺的帅边招呼他边简单地说了情况。
  我还是第一次到男孩的家里来,因为他不是我的朋友啊,再说,也是个男孩子。我们到的时候120还没来,男孩的妈妈哭天呛地地给我们开了门,带着我们到了男孩的房间。她一进去就抱着儿子大哭起来,顾不上我们了。
    男孩没有在床上,而是在电脑前,赤身裸体的坐在椅子上,腿分得很开,头向后仰在靠背上,面部表情夸张地扭曲着,似乎见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眼睛睁着嘴巴也张着,身体已经冰凉僵硬了,但他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电脑还开着QQ,里面还有好几个人的头像在跳着,不过没人在线了。
    床上被褥铺得好好的,但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们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是看着他妈妈抱着他哭。
    风看了看,说:“120来了下个死亡通知书就行了。”
    男孩的妈妈正哭着,一听风的话,哭得更伤心了,连男孩离异的父亲也数落起来。
    鱼招呼我出去,我们到了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来。
    “真难受,我最不喜欢听人哭了。已经死了,哭也哭不活了,而且,他还光着个身子,我们在那里多难堪啊,你不觉得吗。”她说。
    我还真不觉得,也许是看绿草儿光身子看惯了,我觉得人赤身裸体倒也没什么不正常。
    “他一定是在视频啦,而且还肯定是和女的,没准就是一激动过去了,哈哈。”鱼说。
    “小点声音,”我看一眼男孩的房间,“被他妈妈听到多不好,你毕竟不是他的妈妈,等你和风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母亲的心了。”
    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冲进男孩的房间,把他们吓了一跳。
    “快,看他的QQ视频!”我边冲到电脑前边说。
    狼心狗肺的帅反应过来,站在男孩的旁边打开了他的文档。
    在他的QQ面,果然有视频的照片,我们一看就立时觉得浑身一颤,头嗡的一响,刹那间感觉象做梦一样。
    那里面共有十几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她——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神秘女人!
    他们几个互相看看,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许久,孔子孟子孙子说了句:“奶奶的。”
    一会简单的去爱和最后的阳光一起来了,了解了情况什么也没说。
    120来了,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说:“不用麻烦了。”
    然后做了简单的检查,说死了大概八九个小时了,死因嘛,似乎是心脏衰竭之类的,不解剖不能确定。
    男孩的妈妈打电话叫来了好多亲戚,料理男孩的后事。
   风他们也留下帮着料理后事了,我和鱼回到了鱼的家里。
    “是不是她知道我们在找她了,给我们点颜色看?”鱼不无担忧地说,“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几个都很危险的。”
    “不和女人视频就不危险了。”我冷冷的说。
    “恩,是啊,他们真是,不过,”鱼奇怪地说,“那个女人不会很丑吧?你看男孩的表情,象见了鬼一样。”她一说完我们俩同时愣住了,登时觉得寒气阵阵。
    “我是说,他的样子好吓人啊。”鱼小声的,辩解一样的说。
    “当然了,因为他是被吓死的。”我依然冷冷的,好象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了。
    “年轻人,好奇心总是有的。”鱼感叹着,在床上躺下来。
    在这里待着也没意思了,我很想回家,有衣服要洗,还想补个觉。鱼送我出来,在客厅里碰到了老夫妻俩,真羡慕他们恩爱的样子。
    老太太一看鱼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她招呼我们过去坐在她身边对我们说:“你们到底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鱼看了看我,说:“我们一个朋友出了意外,也不知怎么了,年纪轻轻地就心力衰竭死了,很奇怪的。”
    “找人看了吗?”老人问。
    “120去了,说是心力衰竭嘛。”


三十一、你为什么不害怕
  
    老人笑了:“我不是说那些人,你不是说他死得奇怪吗,你有没有找个道士看看啊?”
    我和鱼互相看了看,鱼说:“我们也不认识那样的人啊。”
   “还有啊,”老太太看着我又说,“你也要小心!你们那个小区里的人都在准备搬家了,其中有一栋楼里都搬空了。”
    这个我知道,连我们那栋楼里都快空了。
    鱼不无担忧地看着我说:“蜻蜓你要不就不要回去了吧,我好担心你。”
    “大白天的担心什么?!”我大笑起来。
    “那个怨灵怨气很重,而且又杀了那么多人,吸收了那么多人的元气,法力很大,大白天也可以出来的,有人就在白天见过她,只是看不清模样。孩子你要小心。”老太太抓着我的手不放。
    被他们说得真的不敢回家了。我挨个看着他们,感觉很无助。
    “蜻蜓先不要回家了吧。阿姨,你认不认识道士啊?”
    “道士我们不认识,”阿姨说,“但知道城南戴月观里有个道长很厉害,只是他一般不怎么出观,都由一个徒弟和他的师弟出面,不过听说也不错了,你们可以去找他看看。”
    “等他们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吧?”鱼看着我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是点着头。
    “那孩子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回去那个小区里确实很阴冷的。”阿姨说。
    是了,我知道,为什么我那楼里总那么凉爽,因为有“它”在。
  
    我和鱼谢了阿姨,回到鱼的房间,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傻傻地看着她。
    “不用怕,”鱼说,“阿姨说了,这里没事的。我睡一觉,他们回来叫我。”
    我点点头,想自己绝对睡不着,便打开电脑上了网。那个叫荧荧的女孩那天添加她做好友了,今天给了回复,通过了我的请求。我赶紧找到她,难得她在线,她的网名就叫“荧荧”。
    我说:“你好。”
    她说:“你好,你是谁呀?”
    “我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你爸妈好着急,你现在在哪里?”
    等了半天,她才说:“我在朋友这里,你不要管了,转告他们我很好就行了,我不要上学,不用管我了。谢谢你!”然后就下了线,任我发什么信息也不回了。
    她没事就好,现在的孩子,叛逆的很。就象绿草儿,家里肯定管不了了,干脆不管了。
    说到绿草儿,我倒突然很担心她。我关掉电脑,和鱼打了个招呼,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我就走了。
    回到家里,绿草儿还在睡觉。我悄悄地做好了饭,等她醒来一起吃。
    我坐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打发时间,电视机的上面是一对裸体的小瓷人,一定是绿草儿的宝贝,这个小荡妇、小淫魔、小妖精……反正不是人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除了性还有没有的。不过象她这样,肯定不健康,也许是一种病吧,她的父母应该带她去看看医生的。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耐心地等着她醒来。电视上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其中一条新闻播放的正是刚刚死去的男孩。镜头里他妈妈哭的死去活来,风他们几个在一边忙着,很多人穿来插去,最后主持人介绍了最近出现的几个相同的例子,有好几个男孩子在上网时猝死,并提醒大家注意休息。
  “真是活该!”我自言自语着摇摇头。
  “你说谁呀,蜻蜓姐姐。”
  

三十二、你为什么喜欢光着身子?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绿草儿,赤身裸体地站在我旁边,看样子是上厕所被电视吸引过来了。
    “那个男孩子,上网过度死了。你要注意,不要总泡在网上。”我认真的说。
    电视上男孩正在被抬上殡仪馆的车子。绿草儿睁大眼睛看着:“好帅啊!”
  “你个色狼!”我没好气的说,“死了的人你也不放过。”
  “我最喜欢死人了!”她转脸看着我,认真地说,“你和死人做过爱吗?”
  “啊?!”我吓了一跳,真的跳了起来,倒把绿草儿吓了一跳,“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你脑子没问题吧?拜托,以后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吓死人不偿命啊?!”
  绿草儿愣愣地看了我半天,吃吃地笑了:“看把你吓的,不过是随便问问嘛,就算做过,又怎么了?我又不和你抢。”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和这么个宝贝在一起,不等老死也吓死气死了。她走到我身边,抱住我:
    “好啦,蜻蜓姐姐,是我不好,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看把你吓得!”
    我推她,推不开,就只好让她抱着。她身上冰凉冰凉的,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夏天身上冰凉,冬天身上火热,但又有几个人这样呢。
    “草儿,你看上去蛮淑女的啊,怎么一开口说话就变样了呢?”
    我不解地看着她,她吃吃地笑,也不说话,只往我身上靠着。那个可爱的、很依人的样子,让人心疼。一个连女人都喜欢她的女孩,又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呢?!
    “你去穿件衣服好不好?”我看着她光光的腿说,“屋里也不热,你穿一点点也行啊。这样多不雅观。”
    “怕什么,反正你是女的。难道,你和我长得不一样?”她调皮地看着我,突然就上来脱我的衣服,“我看看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
    啊?!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她,她却更来劲了,一边给我撕扯一边还嚷着:“我要看我要看我就要看嘛!”
    天哪!我抱住她,把她压在沙发上:“好了,不要闹了!我和你的一模一样,不用看了。”
    “真的一样吗?”她挑逗地看着我,“我不信,我要自己看看嘛。”
    真受不了她这个迷死人的样子!“哎,你这是什么?”我看见她的肩膀上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黑痣。
    “哦,”她看了看说,“是胎记,你没有吗?”
    “没有。”我摇摇头。
    “不信,我要自己看看。”她又来了。
    “没有,我说了,相信我吧,再闹我生气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她不闹了,乖乖地躺在那里。我突然想起我做的饭来了,便说:
    “草儿,我做了饭了,和我一起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现在不饿。”她轻描淡写地说。


三十三、我们去逛街吧
  
    “你什么时候吃的?我都等你半天了。”
    “上午吃的啊。你等我干什么?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请我客呀?”她笑道。
    我转过脸去不看她:“你除了男朋友还喜欢别的吗?”
    “还喜欢男朋友的那个东西啊,我没有的那个呀。”说着她大笑起来。
    我一把推开她进了厨房。把饭菜摆好招呼她:“过来再吃点。”
    她扭扭地进来,在桌子边坐下:“我真的不饿呀,我看着你吃好了。你不会想让我变成个大胖子没人要吧?”
    “吃一点点嘛,怎么会变胖。”
    “哦,我知道了,这是你的阴谋!你嫉妒我有那么多男人喜欢,所以让我变成个大胖子,让他们见了我就烦,然后你就可以乘虚而入了!是不是?”
    我晕!
    我不再招呼她,顾自吃起来。她拿起我给她准备的筷子,夹了块鸡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恩,好香!手艺不错,快赶上我妈妈了。”
    什么话?!
    我瞪她一眼,她笑笑,把鸡蛋送到我的嘴边。
    “我不吃,”我把脸扭开,“你自己吃吧,我自己会夹。”
    “你嫌我脏?”她怪怪地看着我,“这个筷子我还没用过呢。”
    “不是,我是说真的。”
    她把筷子和鸡蛋都放下:“那你自己来夹吧。”
    真拿她没办法!吃过饭,她又在客厅里放了一支疯狂的曲子拉着我跳舞:“刚吃过饭,来活动活动,帮助消化。”
    “不,我吃过饭只想休息。”我懒懒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来嘛!”她在我面前扭着,拉我起来。
    说真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真不舒服,我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跟着她扭着。她很兴奋,做出种种媚态,如果我是个男人,现在一定疯狂地把她强暴了,可惜,我不是。
    “你就那一件衣服吗?”我问她。
    “恩?”
    音乐声音太大,她又太投入,所以没听清,我又说了一遍,她还没听清,便过去把声音调小,看着我。
    “我说你就那一件衣服吗?你就那一条白色的裙子吗?”
    她点点头:“衣服要那么多干什么呀,又不是男人。”
    晕!
    “如果没有男人你还不能活了呢!”我没好气地说。
    她看着我,怪怪地笑笑。
    “我给你找身衣服穿着,上街逛逛吧,去不去?”我说。
    她想了想,拉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外面稍微有点阴天。
    “不会下雨吧?”
    “不会。天气预报说没雨。”
    “那,好吧。你要给我找漂亮的衣服。”
    我笑笑,回到我的房间里给她找衣服,我俩身材差不多,只是她比我白一些,所以我的衣服她基本都可以穿。
    我给她找了一条牛仔短裤,一件花哨的小背心,一顶小凉帽,把我一双漂亮的凉靴也给她穿了。本来就很漂亮,打扮起来简直可爱死了!而且她还会做出那些可爱的表情,晕哦!但愿上街没人把她抢走,否则我就没法和她父母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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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十个司机九个骚
  
  她还不满足,在我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又找出一些链子挂在脖子上,手腕上,又看上我一个米色的小背包,于是背到了自己的肩上。
  我无奈地耸耸肩,任由她去了。终于打扮整齐了,我们手拉着手出了门。临出门又和我说:
  “就说我是你的朋友,不要说我是你的房东,知道吗。”
  “行。”
  “不要说我和你住在一起。”
  “行,我说你自己住。”
  她看看我,笑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和一个比她漂亮好多的女人一起上街了。绿草儿的回头率严重超出了我的想象,小区门口的保安都一直盯着她,她见他们都在看她,故意地扭了扭屁股,抛了给媚眼,打了个飞吻。几个小保安都笑了,目送她很远。
  “不要太张扬了好不好?”我严厉地说,“如果有人把你抢了去,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啊。”
  “放心吧,我还怕没人抢我呢!”说着又哼起了歌。
  晕死啦!后悔了,不和她出来好了,这回占了她的光,我也跟着接受别人的注目礼了。我带她去车站等车,她不肯:
  “做公交车子多脏多累啊,打的好了。”
  “天,这里到市区要二十多块呢!省出这钱来买件衣服多好?!”
  “看你这个小气!我请你好了!”
  然后她就站到路边叫车,刚一伸手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把我吓一跳:
  “注意了,撞着人哦!”
  司机笑了笑,帮我们打开车门。草儿一头钻进前面司机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只好坐在了后面。
  “草儿把安全带系好。”我说。
  绿草儿应着,拉着安全带看了半天:“哎呀哥哥,这个东东怎么搞啊?帮个忙啊,人家没用过嘛!”
  上帝!瞧她的声音,整整麻了我一身鸡皮疙瘩。司机忙不迭地帮她系好安全带。他觉得占了她的便宜,她觉得吃了他的豆腐,呵呵,我相信。
  “你怎么会没有用过这个东西呢,”司机说,“你坐车的时候不系啊?”
  “不系,”绿草儿甜甜地说,“都是别人帮我系啦,你笨猪哦!”说着伸手在他头上点了一下。
  司机笑了。
  我也笑了,我笑司机。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啊?”司机问。
  这个家伙,晕了,这才想起来问我们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啦,哪儿有卖漂亮衣服的?”绿草儿把脸向他贴过去。
  “卖漂亮衣服的地方很多啊,到处都有。”
  “那就带我们去一个你认为比较好的地方吧!我们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司机呵呵地笑了。
  “真的!你看我多穷啊,衣服也是穿的我姐姐的,首饰也是,帽子也是,鞋子也是,恩,反正除了我自己都是她的啦,连包都是她的,所以,当然要买一点咯。”
  绿草儿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链子一边斜着眼睛色迷迷地看着他,司机终于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三十五、疯狂的小富婆
  
  “干什么?!”草儿突然大喊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停车,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车子靠路边停下了,司机紧张地看着绿草儿,估计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
  “你说怎么办吧?”绿草儿不紧不慢地说,“你竟然敢对我非礼!自己说怎么解决!”司
  机茫然地看着她,又回头看看我。我才不多管闲事呢。
  “你自己说吧。”司机终于无奈的说。
  “我说?好啊,今天晚上你带我们出去玩玩!”绿草儿撅着嘴巴一本正经地说,不过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可爱死了,我估计司机被她迷死了,看着她半天没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呀?”绿草儿伸手摸摸他的下巴。
  他一下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就带你们去玩。你说吧,去哪儿玩?”
  “当然你说了,猪头!我们怎么知道哪儿好玩。”绿草儿伸手又在他的头上戳了一下。
  “是是是。”司机启动车子,连连点头。
  绿草儿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吐了吐舌头。我对她摇摇头。
  司机把我们送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我和绿草儿下了车,我正要掏钱,绿草儿说:
  “不用给了,我到晚上一起给就行了,好不好哥哥?”
  “行行。”司机说。
  “那你两个小时以后不要忘了过来接我啊!”
  “好的,好的。”
  “拜拜!”绿草儿一个媚笑送走了出租车。
  “他脑子有病啊,这么相信你。”我说。
  “哼,你放心,我晚上还要他带我们出去玩个痛快呢!你就等着看吧。”绿草儿说完大摇大摆的进了一家时装店。
  于是,我的痛苦之行真正开始了。她不厌其烦地试穿着各种衣服、帽子、鞋子,翻来翻去的看着一些小玩意,还不停地冲帅哥抛着媚眼打着飞吻。而我,已经成了她合格的女仆,帮她提着大包小包,在她问“这个好不好看”“那个好不好看”的时候一律要说“好看”。她仿佛有花不完的钱,我估计几万块钱也花出去了,可她还能从包里掏出钱来,变魔术一样。乖乖,一件小上衣就要八百块,一条裙子要一千多,鞋子没有下来九百块钱的。这些东西我平时也只是看看,我才舍不得花上半个月的薪水买一双鞋子呢。
  当我终于不能在提更多的东西的时候,我说:“好了草儿,我都提不动了。”
  她看看我,然后看看四周,终于点了点头:“那个司机快来了吧?我们先去玩吧。”
  “不,我不去,你也不要去。”我说,“等他来了把车钱给他我们就回家。”
  “不!”绿草儿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去!你也要去!你就去吧,陪我啊,万一他把我强 J了怎么办?!”
  我赶紧去捂她的嘴。


三十六、新的线索
  
  我赶紧去捂她的嘴,还是有几个人回头看我们。
  我真的生气了,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不可以不去。”
  “不用考虑,不可以!”她大声说,“而且,你一定要跟着我一起去!”
  头疼!
  我真后悔带她出来玩,吃饱了撑的!
  “他来了,”她得意的说,“我说他会来的吧。哎,我们在这里!”她向我身后招着手。
  “上车吧。”司机探出头来。
  “我们这些东西怎么办?总不能在手里拎着吧?!”我看着绿草儿,她已经上了车子了。
  “放在车子里就行了。”她一边哼哼着不知名的歌一边指挥着司机这里那里拐来拐去。
  我正头疼,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鱼,我接了,鱼说:“蜻蜓你快来,我们又要去调查了。”
  天哪,我怎么把小妖精送回家?
  “草儿,我有点事,你给我回家好吗,有时间我再带你出来玩。”我说。
  她回头看了看我:“真是搞笑!你有事你就走啊,我又没非要你去。你不带我我就不能出来玩啦?!”
  也是,她也不是未成年人,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让司机靠边停下,我下了车。到了鱼家里,他们都在,看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的都吃了一惊,鱼看了看我包里的东西,惊叫起来:
  “蜻蜓你真有钱啊,这些东东要几万块吧?!雨中的蓝蜻蜓,坦白交代:是傍了大款了还是发了大财了?”
  “怎么可能是我的,房东的。”我一想起来还郁闷。
  “那你怎么拿来了?”
  “她约会去了。你们打算干什么?”
  “我们有了一个线索,”风说,“有人联系上我们,问我们的朋友找到了没有,我们说没有,他说他的儿子也见网友去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回家,家里很担心。我们想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这是个好消息啊。”我看看鱼,她正在看着绿草儿买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和她上街都烦死人了。”我说。
  “是吗,不过应该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看她买的衣服就知道了。”
  “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啊?不过警察 局肯定都调查过了,去问问?!”我对风说。
  风摇摇头:“他们的情况我们都问过了,什么也没有。警察 只知道他们打的出租车,但其他信息都没有了。这个男孩子的父母还没报警,估计警方还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有的人自己有车,但还是打出租车离开,真是奇怪”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走。鱼不要看了,回来再看。”风说着他们几个就起身准备走。
  鱼恋恋不舍地放下衣服和我们出了门。
  我们找到那个男孩子的家,他的父母正在家里等我们。
  “他平时很乖的,只偶尔上上网,临走那段时间上网上得比较多些,说谈了个女朋友,我们也就没多管他,后来有一天说要去找女朋友玩,我们也同意了,可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要报警。”他的父亲说着,眼圈红了。


三十七、似曾相识
  
  他的母亲给我们倒好茶,也坐在一边抹泪。
  “他有没有和你们谈起过他的女朋友?”简单问。
  “没有。”老人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我们可以看看他的电脑吗?”我说。
  两个老人互相看看,点点头。跟着老人来到他们儿子的房间里,房间也不大,一张床,一抬电脑,一个小书架,没了其他的东西。
  男孩子的房间就是简单。
  电脑桌上摆着一张相片,镶在一个精致的镜框里。
  “这就是你儿子吗?”风拿起来看了看。
  “恩。去年照的。”
  我一把拿过那张相片看着,总觉得里面的人非常熟悉,可就想不起来是谁。
  “我到底在哪儿见过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你见过他呀?”鱼凑过来。
  我点点头:“恩,而且,就在最近。但就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
  “最近见的帅哥太多了吧?!”鱼笑着打趣。
  “可能吧,不过,我真的好面熟啊!”
  鱼一把夺过相片:“干正经的吧。你不至于在梦里见过吧?!”
  “那倒不可能。”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算了,管他呢。
  风已经把电脑启动了,驾轻就熟地找到了他的文档,但遗憾的是,唯一的一张视频照片虽然是脸部的,可不清楚,连鼻子脸都看不清。
  “这个摄像头质量也太差了吧?!”风抬头看看摄像头拍了一下子。
  在电脑里搜索了半天,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问老人他儿子的QQ密码,两个人互相看看,问:
  “什么是‘QQ’?”
  狂晕!
  只好关了电脑。回到客厅里,简单的去爱问老人:
  “你儿子走的那天是什么时候?怎么走的?打车?”
  “上个星期一吧,好象是了,晚上了,快吃饭了他又走了。没打车,他有电动车,自己电动车走的。”老人搓着手,说。
  “记得他的电动车牌号吗?”
  “没有,”老人摇摇头,“电动车不用挂牌啊。”
  死路一条!
  我们互相看看,也不知道还需要什么了。风便说: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有了他的消息就告诉你们,你们有了他的消息也告诉我们,好不好?”
  老人点点头,眼里含了泪水。
  我们要了他们的电话和他们儿子的姓名年龄等资料,也给他们留了风的电话,就离开了。
  风建议请我们吃饭,这个自然没有人反对,于是我们就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吃,男生们想吃烧烤,我和鱼本想吃点风味的东西,看看附近也没有什么卖的,便只好和他们一起吃烧烤。
  他们点了羊肉串、羊腰子、羊白。鱼问羊白是什么,男孩子们只笑不答。最后风说回家我告诉你。鱼白了他一眼。
  我还沉浸在对那个男孩子的印象里。我真的在哪儿见过他,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了。而且,感觉就在我的思维边缘游动,稍微来个暗示或者提示什么的,我准能想起来。
  可惜,他们谁也给不了我暗示或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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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又一个帅哥
  
  他们边吃边喝,谁也不提今天晚上的事。简单的去爱可能觉得有点失面子,我们都拿他当法师看,而那次在“雪味”家里他并不成功,而且后来一直也没怎么帮我们,所以他只听别人说话自己沉默着。
  吃饱喝足,就在路边分手了,我陪着鱼和风目送他们。简单的去爱最后走,临走,他拉着风的手说:
  “一周后,我们去请男孩回来。”
  风只当他喝多了说醉话,问也不问就点头应着了。
  回到鱼家里,鱼说:
  “蜻蜓你今天不要回去了,你自己多危险啊,让风到客厅去睡,你陪我在这里吧。”
  “那多不好。再说我都在那里住了那么久了,要出事也早出了,不会非得在今天啊。”我说着收拾了东西就想走。
  鱼拦着门:(<绿草儿>天涯鬼话 作者:冰 点 乙 醇)
  “蜻蜓,你听我的话行吗?你不知道你回去我们都睡不好,怕你有事找不到我们,打电话我们听不到。真的。”
  我很感动,有这么好的朋友担心我,但我自己感觉真的没事,我相信“它”不会伤害我。也许,“它”只是吓唬别人找个地方用用了。我只要不去打扰“它”就不会有事。
  鱼一把抓过我手里的袋子:
  “你的房东潇洒去了,还不知道回不回来,你自己在家真的不怕吗?你住下我们可以商量点事什么的。明天从这里直接上班了。”
  风已经抱了一条被子到客厅里去了,临走看着我笑了笑。
  我无奈,只好脱掉鞋子上了床。我还记得简单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便问鱼:“为什么要一周后请男孩回来呢?哪个男孩?”
  “你说什么?”鱼没听懂。
  我说:“刚才简单的去爱临走的时候不是跟风说一周后请男孩回来吗?请哪个男孩?”
  “风,”鱼冲到客厅里,“简单的去爱临走的时候对你说一周后请男孩回来了吗?”
  “好象是吧。”风说。
  “什么‘好象是吧’,你不能确定一点吗?喝多了?”
  “他是说过这么句话,不过当时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来,他可能是要等男孩‘头七’的时候请他了。”
  “‘头七’?哦,我知道了,男孩也许会告诉我们什么。”鱼说。
  “希望吧。”
    清早,我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到家里的时候,绿草儿竟然坐在客厅里。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大为惊讶,她可从来没起这么早过。
  “谁说我起的早啊,我还没睡呢。”她得意地说,苍白的脸上神采奕奕。
  “哦,我说呢,呵呵,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笑笑,把她采购的战利品放到她身边,一转身,客厅门口站着一个只穿了内裤的男孩,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是我的新朋友!”草儿过去搂住他的腰,“昨天晚上你不管我了,结果那个司机把我拉到了荒郊野外要非礼我,幸亏我跑得快,在大路上又遇到了这个帅哥,他把我救了。否则,我就可就失身了。”
  她还怕失身?!
  我狂晕!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不是要非礼你,而是你不喜欢那个司机年纪大了,这个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你当然喜欢了。我冲着男孩点点头,回到房间拿了包就要走。
  绿草儿靠在客厅门上,目送我,并对我眨了眨眼。


三十九、可怜的家伙
  
  绿草儿靠在客厅门上,目送我,并对我眨了眨眼。
  我知道了,肯定是撒谎了,估计那个司机已经被她拿下了。
  真是饥不择食,那么丑的司机她也要。
  以前总觉得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可现在,觉得这个星期好长,因为我们都在等着周六请男孩。真是丢人啊,这么多人失踪了,而我们好几个人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男孩一死,我们就感觉危险无时无刻围绕在我们身边。
  他们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资料和名字都尽量起得另类,然后查找着可以的MM号码,加上她们,并要求和她们视频。很多人根本就不让他们通过,只有几个人和他们视频了,都不是我们想找的人。也许,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男孩身上了,但愿他不要象“雪味”那么胆小不敢说。
  星期三,报上报道了一则消息让我大吃一惊!消息说一个出租车司机在郊外失踪,车子好好的,就是人不见了,截止到发稿时家人都两天没见到他了。你说他是遇到抢劫的了吧,财物和车子都好好的,连车里的零钱都不少,手机也在。他也不是很富有的人,不会有人绑架他来勒索钱财的。而居邻居说他为人还可以,也没听说有什么仇人,记者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家人已经报了案,警察 正在调查。
  我和他们说了,他们说那可能是意外,因为我们要找的都是网络上失踪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天晚上我的房东就被一个出租车拉走了,第二天我回去的时候她说那个司机曾想强 J她!如果失踪的真的是那个司机的话,我想有可能是他想非礼我的房东,而我的房东逃脱了,他就被什么……给怎么了!你们说呢?!”我说。
  他们互相看看,也觉得有理,风便说:(<绿草儿>天涯鬼话 作者:冰 点 乙 醇)
  “找个机会和你的房东谈谈怎么样?我奇怪她怎么不害怕?”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害怕,但我解释不清。
  “可以,不过她很个性,和她谈谈必须经得她的同意才可以。”我说,“我自己觉得,还是让简单的去爱到我家里看看比较好,毕竟他也懂些,给我点建议什么的。”
  风说:“好啊,顺便看看你的房东,我总觉得她肯定知道什么.”
  说完便打电话给简单的去爱,简单的去爱说反正我就这两下子,你不嫌弃我就去看看。我们便定在了周六上午。
  周五晚上我回家很想告诉绿草儿,但见她正忙着爱抚她的帅哥,也就作罢。我没看见那个帅哥,但听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这段时间我忙着找鬼,很少回家了,所以也没怎么见他们的疯狂了。我也不知道绿草儿到底换了多少个帅哥了,但我还真没见哪个帅哥在这里待的时间超过一个星期过。估计他们没几天就被绿草儿敲骨吸髓一样的抽干了。这个帅哥也待了一周了。周一见他的时候他还精神饱满风度翩翩,可很快就开始焉了,象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经不住绿草儿的“强暴”。
  我在卫生间里洗脸,他等在门外要用卫生间,我看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无精打采的,看着可怜。
  我出了卫生间,绿草儿正靠在她房间的门上,冲着我眨眨眼,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我只是摇了摇头。
  她的父母都不管,我又何必多操心呢。(<绿草儿>天涯鬼话 作者:冰 点 乙 醇)
  躺到床上,我听到男孩哀求地说:“草儿,我不行了,再做我会没命的。”
  “不会的,你很快就会象我想要的那样疯狂的!”
  “不,我真的不能再做了,除了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草儿“咯咯”地笑着,“我除了做爱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然后我听到客厅里饮水机咕咕的放水,绿草儿回到房间里,男孩见了鬼一样的叫起来:“不……不……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求你!”我听到一阵嘣嘣声。
  “不要怕,宝贝!和我做爱是你三生有幸的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来,喝口水吧。”
  绿草儿温柔的声音足以融化任何东西。


四十、怨气

  男孩放声大哭:“姐姐,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呜呜……”
  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估计水被灌下去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催情药,等一会男孩肯定会疯狂的,尽管他自己并不情愿。
  果然,没几分钟男孩就开始喘息起来。难怪没有人超过一个星期过,这样谁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在男孩的哭泣和绿草儿惬意的呻吟里睡着了。当我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接过电话,是简单的去爱和风他们,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我告诉了他们单元号和楼层,然后赶紧起床。
  穿好衣服,简单地梳洗一番,我去敲绿草儿的房门,应该告诉她一声的,毕竟也不是小事。但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用力推开一看,没人,连昨晚那个男孩也不在。估计是让他走了。再不让他走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有人按了门铃,我透过猫眼看见了鱼和风他们。开门让他们进来,简单的去爱走了两步突然退了出去。
  “怎么啦?”
  我们都去看他,他定了定神,说:
  “好大的怨气!”
  “我们怎么没感觉?”狼心狗肺的帅看看风他们,说,“哪里?怨气在哪里?”
  “别闹!”鱼说。
  简单的去爱进来,打开他的包,拿出一个小罗盘,四处转着,眼睛盯着罗盘。我们跟在后面。转了一圈,简单的去爱摇摇头:
  “怨气虽然大,但主体好象不在这里。”
  “那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吗?”鱼凑到罗盘跟前说。
  简单的去爱盯着罗盘看了半天,摇摇头:
  “不好找。这个小区太大了,而且它的怨气也太大,覆盖的面积大了,主体就不好找了。但应该就在这个小区里。蜻蜓我建议你不要在这里住了,我觉得这股怨气大得都有点不可思议了,估计我的能力根本不能解决它,你也许很危险。”
  “你不能解决它也没有关系,只要它不伤害我就可以了。你说主体不在我的房间里?那我就应该是安全的了?!”我说,“那我就知道它在哪里了”。
  “你知道它在哪里?”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不在我这里就在楼上,在606。这里的保安也见过它的。不过我估计保安不会承认的,因为那等于他们小区不祥,他们就卖不出房子去了。”
  “我们到楼上看看去。”风说。
  “没有钥匙。”我笑道。
  这倒是个问题。他们面面相觑,不再想去了。
  “既然在楼上,那你这里怎么这么大的怨气呢?”风不解。
  “不光我这里大,整个小区里都是,不信你问简单。”我看看简单的去爱。
  风转脸看着简单的去爱,简单的去爱说:
  “整个小区里我没感觉到,但一进这个楼洞我感觉到了。这么大的怨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且我们一进楼洞还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他们几个互相看看,摇摇头。
  “是不是它有很大的仇恨?”鱼说,“那样想帮它解决也难了。”
  “是很难!”简单的去爱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所以我还是建议蜻蜓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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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那些符有什么用呢
  
  “我也想,可是……”我皱着眉头说,“我的房东一定要我等她一起搬,她还没准备好,我怎么搬啊。”
  “你的房东?”狼心狗肺的帅四处看看,“她在哪儿?听说是个漂亮的美眉啊。”
  “她不在家。”
  “她为什么不快点准备?她不知道有鬼吗?”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惊讶地说。
  “我觉得她知道,而且她也知道那个鬼不会伤害我们,所以不着急。她要找一个网友,非要找到了才走。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个叫‘阿酷’的家伙。”
  “她怎么知道它不会伤害你们?”简单警觉起来。
  “不知道,不过,她说得也许没错。那个东西把这里所有的人都赶走了,但却对我们很客气,你说奇怪吧?!”我差点把我见到的那个“客人”说出来。
  千万不能说,说了他们要吓个半死的了。
  “她怎么队你们客气了?”他们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你是说它很厉害,你赶不走它了?”我问简单的去爱。
  简单的去爱点点头:
  “我肯定不行,估计得要我师傅来了。你说你的房东要找她的一个网友,搬了家不是一样找吗?何必非得在这里找?”
  “不知道!”我摇摇头,“要不等她回来我问问。”
  “不用问了,”风说,“她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不和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了,问了怕是也白问。”
  孔子孟子孙子站在阳台上往外看着,忽然惊叫起来:“看那里,是山。”
  “山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是郊区,没有山才奇怪呢。”狼心狗肺的帅白了他一眼。
  “不是,那个山雾蒙蒙的,这么近却看不清。”孔子孟子孙子夸张着他的表情。
  “我们回去吧。”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突然说。
  大家都转脸看着他。
  “怎么了?”风问。
  “又不能帮她驱鬼,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被大学撞了一下头说着站了起来。
  “坐一会不行吗,难得到美女的闺房里来。”狼心狗肺的帅半开玩笑的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也对我随便起来了,不象开始那么客气了。
  “我……我害怕。”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犹豫了一会说。
  简单的去爱立刻说:“好,我们回去!蜻蜓,我这里有些符,帮你贴到门上吧,至少在你睡觉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好的,谢谢你想得周到。”我确实很惊喜。
  看着简单的去爱把那些纸片贴到了我的门上,厨房,卧室,客厅,卫生间,最后他看着绿草儿的房间说:
  “这个是你房东住的吗?要不要给她贴一个?”


四十二、也许我真的该搬家了
  
  “贴吧。”我说。
  于是简单的去爱在门上也贴了一张符。不知道这些画着奇怪图形的纸片能不能帮我们挡住它。
  贴完了,他们就告辞离去。
  临走,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看着我,说:
  “要不蜻蜓和我们一起去玩玩吧。你自己在家待着也没意思。”
  我谢绝了,整天在外面跑了,难得有时间在家待会。
  他们终于走了。我回到房间里,想着门上的符,很想它立刻出现让我证实一下符究竟有没有用。
  我到厨房里想给自己做点吃的,还没动手呢,鱼就打了电话过来:
  “蜻蜓快来,有事找你,我在你小区门口。快!”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立刻换了鞋子拿了钥匙锁门而去。
  小区门口,他们正焦急地等着我。鱼一见我就抱住了我:
  “蜻蜓以后不要回家住了,你那里太吓人了。”
  “怎么啦?”我莫名其妙。
  “走吧,到我家去再说。”
  我们到了鱼的家里,两个老人都不在家。我们躲在鱼的房间里,把门关好,风说:
  “蜻蜓,刚才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在你的客厅里感觉有人在生气的看着我们。所以我们怀疑是那个东西。你以后还是不要回去住了吧,我们帮你在这里找房子好了。”
  “就是!蜻蜓你那里太不安全了,你不能再住了,会有危险的!”鱼说,“就算它现在不伤害你们,以后也很难说。简单的去爱说恶鬼就象失去理智的人一样,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一边简单的去爱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所以我就答应了,让他们帮我在这里找房子,然后我就搬过来。虽然我交了一个季度的房费而实际住了一个月左右,但命比钱重要啊,再说,也许小房东会退给我呢,她又不缺钱。
  “等会两个老人回来让他们帮着问问房子。”狼心狗肺的帅揉着鼻子提醒说。
  “恩。”鱼点点头。
  简单的去爱和风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对我说:
  “蜻蜓,我们……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你那栋楼里的人都搬走了,而你的房东却不怕,没有搬。你说她还是个小姑娘,按说更应该害怕才是啊!为什么她不怕呢?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因为她知道我们那里的那个‘客人’是不伤害女人的。”我说。
  “为什么不伤害女人?”风和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异口同声的问。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和我说,我就这么认为了。而且,我也……我觉得也确实啊,你看我住了这么久了也没事嘛。”
  “我觉得你的房东很可疑!”简单的去爱严肃的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家人吗?”
  我摇摇头。
  “那就是了。要不,哪天设计个机会让我们见见她吧,”简单的去爱说,“我偷偷的藏一个罗盘,一见她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我觉得她很正常啊!”我支吾着,心里也拿不准了。


四十三、侦察绿草儿
  
  “我觉得你的房东很可疑!”简单的去爱严肃的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家人吗?”
  我摇摇头。
  “那就是了。要不,哪天设计个机会让我们见见她吧,”简单的去爱说,“我偷偷的藏一个罗盘,一见她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我觉得她很正常啊!”我支吾着,心里也拿不准了。
  要说绿草儿也确实有很多疑点,单就她一个星期换一个帅哥就足以让人怀疑,而且不见她的家人来,也不见她去工作……但每一个疑点似乎都能解释清。比如,帅哥的问题,她天性Y D,就喜欢泡帅哥,没人管得了她呀,连她的父母都不管呢。她的家人不来看她是怕碰上她正和帅哥消魂,那多尴尬!她不去工作是她有足够的钱养活自己,瞧瞧那天上街她买了多少东西吧!……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蜻蜓,你最好让我们见见她!”简单的去爱诚恳的说,“也许是我们误会了她,但事情总需要澄清的,你说呢?我们也不希望你有什么危险。今天他们已经在你的房间里感受到威胁了,难道我们会骗你吗?你的房东不希望别人去见他,是不是正说明了她心里有鬼?!”
  其他几个人在一边附和着。我拿不定主意了,看看鱼,鱼说:
  “让我们见见她吧!蜻蜓,我相信你是个对别人对自己都负责的人!”
  天,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我终于点了点头。
  “怎么见面呢?不能就这么到我家里去见吧?”我苦笑着看看风和简单的去爱。
  一边孔子孟子孙子说:“把她约出来,我们请她吃饭。”
  我摇摇头:“她吃饭很挑剔的,我做的饭她都不吃,我不知道能不能请来她。”
  “那就直接到你家里去好了!”简单的去爱说:“我们就说去看看贴的符有没有用。一会就走,应该可以的。而且,如果她真的来历不明的话,在你家里会更容易显出她的怨气,到了外面,阳气太重反而会冲淡她的怨气。”
  我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点头应了,只希望绿草儿不要怪着我。
  于是商定:我先回家,如果绿草儿在家就发短信给鱼,他们就找理由去。
  于是我就先回家了。绿草儿正在上网,我发了短信给鱼,然后我先到处搜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正找着,绿草儿出来了,吓了我一跳,以为被她发现我在鬼鬼祟祟的行动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开门出去了。
  “哎,草儿,”我喊道。
  绿草儿闻声回头看着我。
  “你要去哪儿?”我问。
  风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她要走了他们不是白跑一趟吗。
  “约会。”绿草儿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完了!他们肯定要白跑一趟了。刚才想办法留住她就好了。
  我正懊悔着,有人按门铃,是风他们几个。
  “她刚走。”我说。一脸的歉意。
  “是不是感觉我们要来侦察她了,就躲起来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说。
  我耸耸肩。简单的去爱拿着罗盘四下转着,还是那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肯定是躲起来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点着他的大头肯定的说。
  简单的去爱一边看着罗盘以便说:“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应该知道躲不过的。”
  正说着,罗盘突然疯狂地转了起来,而且指针指向门口。
  我们正在发愣,门开了,绿草儿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我看见简单的去爱拿罗盘的手都有点发抖了,但他还是勇敢并努力地把罗盘靠向绿草儿。
  我们都注意到了,都屏住了呼吸看着。
  绿草儿也注意到了简单的去爱手里的罗盘,她好奇的停了下来,低头看着。
  罗盘的指针又开始疯狂地转了起来,这次是毫无目的的乱转。
  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从简单的去爱的包里抽出一张符一下子贴在了绿草儿的脸上。


四十四、好大一个鬼
  
  本来应该是往她额头上贴的,估计是激动加紧张,贴偏了。绿草儿愣了一愣,一把撕下符并冲着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大叫道:
  “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鬼。”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不客气的说。
  绿草儿横了他一眼,把符贴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看着罗盘,它竟然没有了反应,指针都静静地停在那里。
  绿草儿一把拿过罗盘,歪着脑袋看着,问我:
  “蜻蜓姐姐,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指南针吗?”
  “恩,是啊。你看看哪儿是南哪儿是北?”我笑着说,边看了风和简单的去爱一眼。
  他们显然也懵了,搞不清罗盘是怎么回事。现在它在绿草儿的手里安安静静的呀!他们紧张地看着绿草儿。而绿草儿拿着罗盘转着身子玩了半天,笑道:
  “这么个没用的垃圾!”然后扔给了简单的去爱。
  简单的去爱拿着罗盘还在发愣,绿草儿已经回到房间拿了只包又走了。
  我想笑,拼命忍着,看着风。风看看我,又看看简单的去爱,再看看鱼,突然自嘲地笑了:
  “好大一个鬼!”
  孔子孟子孙子陶醉地说:“蜻蜓你的房东好漂亮啊!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她什么都缺惟独不缺男朋友。”
  他们都笑。简单的去爱看着罗盘,奇怪的说:“我真解释不通,刚才。”
  “没人需要你解释,”风说,“应该问问她刚才上哪儿去了,有可能她从怨灵栖身的附近回来,所以身上沾了怨气。”
  简单的去爱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只要看看她敢不敢进贴了符的房间就知道了。”狼心狗肺的帅冲着绿草儿的房间翘一翘下巴说。
  我们看了看贴在她房间门上的符,依然好好的贴在那里。
  我们在鹿鸣小区门口的饭店里叫了饭菜并让他们送到鱼的家里,然后我们边吃边研究那些失踪的人和死在电脑前得人。他们的共同点太多了,不用研究也知道是同一个人做的案,可凶手是谁呢?他是什么目的呢?
  晚上,我回到家里,绿草儿还没有回家,我带了几件衣服,因为鱼不建议我今天晚上回来住,要我住在她那里,所以带点衣服。我看着门上的符,想着它们贴上以后我反而觉得害怕了起来。
  正想着要不要撕掉,绿草儿回来了。
  “你回来的正好,”我说,“我今天不在家里住了,到朋友那里去。这门上的贴的符你不要动它好不好?”
  绿草儿看了看那些莫名其妙的符,冷冷一笑:“你在搞什么名堂?”
  “朋友帮我贴的,辟邪。”我说。
  她又冷笑一声,进了自己的房间。
  告诉过你就可以了。我放心的走了。
  终于等到了头七,我们在街头男孩的家里聚齐。


四十五、如此厉害的怨灵
  
  终于等到了周末,我们在男孩家里聚齐。
  这回主持的是简单的去爱的师傅,就是戴月观里的一个长老,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们也没多问。长老让我们都在旁边坐好,不要出声,他自己在屋子中央点了两支蜡烛,盘腿坐着,闭着眼睛捏着手决。
  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狼心狗肺的帅忍不住说:“是不是要把蜡烛熄灭啊?他怎么还不来?”
  师傅头不抬眼不睁地说:“还没开始呢。”
  倒!感情一直在培养气氛啊?!我看见狼心狗肺的帅的鼻子都快要歪了。
  简单的去爱犹豫了一下说:“师傅在感受现场,你们不要打扰,如果有什么东西师傅能感觉出来的。”
  我们立刻噤了声,恭恭敬敬地看着师傅。
  等了好久好久,师傅终于睁开眼睛说:
  “这里没有什么邪气,不知道邪气在哪里。开始吧。”
  简单的去爱帮师傅熄灭蜡烛,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着。
  师傅点燃了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那张符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张纸,可烧了半天还没烧完。蓝荧荧的火苗上下窜着,有时候窜到一尺多高,一种奇怪的味道充满屋子。只听道长大声的说了句什么,屋里立刻起了风一样的呼呼响,一股强气流在屋里旋转着,然后突然静了下来。只听到呜呜的低鸣,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在屋里游荡着。
  “男孩,是你吗?”简单的去爱轻声问。
  “是我。”果然是男孩的声音。
  “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事?”道长说。
  影子在屋里急速的移动着,听得见呼呼的风声。
  许久,男孩急促地说:“你们不要管了,快走!快走!”
  “他是谁?”道长问。
  “一个怨灵!怨气太大,不可想象!你们危险,快走,快!”
  然后风声骤停,影子也突然不见了,估计是走了。道长手里的符也随之灭了。
  就在我们一愣的当口,男孩的电脑突然启动了,显示器上一只手正慢慢往上伸着。
  “贞子?!”
  鱼惊呼一声一把拉住我就往后退去。
  我的心也在嘣嘣地跳。道长就坐在电脑前,他反应很快,“啪”一声一张符就贴到了屏幕上。但毫不管用,符被那只手揉成了团,又扔给了道长。
  如果是看电影或者看电视,我们准大笑起来,可现在是在现实中,谁也没笑。
  道长一手抓着桃木剑一手拿一张符手一翻点燃后从剑上擦过,挥剑向那只手刺去。那只手手腕一翻抓住了剑,道长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它把剑夺了过去并摔在了地上。
  这个人可丢大了。
  道长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简单的去爱赶紧扶住他,把他拉到我们身边。
  我们眼看着那只手向我们伸过来,伸过来。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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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是什么让它有所顾忌?
  
  天哪!怎么和电影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它向我们伸过来,没有办法。道长抓出一大把符甩过去,可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看着那只手伸到了我们脚边,却又突然停下了。
  过了一会,它又慢慢地缩了回去,然后从屏幕里消失了,电脑也自动关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简单的去爱早去把电灯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下我们似乎觉得安全了很多。
  它怎么会走了呢?怎么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们了?我们互相看看,又看着道长。
  “这个怨灵怨气太重,而且法力也很了得。”道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说。
  “它怎么放过我们了?”狼心狗肺的帅奇怪地问。
  道长摇摇头:“不是。可能是这里有什么东西让它有所顾虑。会是什么呢?”道长四下看看。
  我们也四下看看,什么也没有,甚至连钟馗的画像也没有。会是什么吓走了它呢?
  “这么说,”狼心狗肺的帅高兴地说,“现在这个屋子是安全的了?”
  “暂时应该是的吧。”道长缓缓地点了点头。狼心狗肺的帅高兴地和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孔子孟子孙子各击了一下掌,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想住在这里了。
  “师傅,男孩一个尽地让我们离开,是不是真的很可怕?”简单的去爱忧虑地看着他的师傅问。
  道长点了点头:“应该是很凶的一个怨灵,就是凶灵了。你们要小心,与你们无关的话就不要再插手了。”
  是啊,连男孩都急着让我们离开了,他是不会骗我们的,这个凶灵让他害怕!
  道长摇摇头,起身离开了男孩的房间。我们一个个跟着离开。
  原以为男孩能给我们带来点什么线索,可现在看来,他宁可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愿我们涉足危险。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就此放手?然后眼看着一个个人死得稀里糊涂?让恶灵继续作恶?
  简单的去爱告别我们,和他的师傅一起走了。
  我们回到鱼的家里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刚刚经历了这一场恐怖惊吓,谁也不愿离开,谁也不愿去睡觉。也许,就这么互相首着还是安全的。
  几个男孩子开始抽烟,我和鱼倦在她的床上看着他们,此时此刻我们是那样的无助。
  沉默了半天,风说:“明天登个报纸,提醒大家不要上网视频,也不要去见陌生女网友。”
  这个提议很好,一致通过。
  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简单的去爱打了电话过来,说师傅的师兄过几天就出远门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来帮我们。风说很好。
  我们又有了希望了!因为简单的去爱说过,他的师伯非常非常的厉害,简直不可思议的厉害。
    第二天,我们到了报社简单地说明了我们的情况和要求,记者找来主编,主编同意了,于是,隔天的报纸上就登出了我们的呼吁。


四十七、一呼百应
  
  中午一下班,我就急着赶回去,在站台上等车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超人皮皮。
  “你好!”我笑着,主动打招呼。
  他也笑笑:“下班了?”
  “恩,正急着赶回家呢。对了,有时间加我QQ吧,412954418,我有事要问你。”我看见车已经来了,便说。
  我看见他拿出手机把号码记了下来。他经常到我们那里去,我想知道他有没有遇到诡异的事情。再说,多认识一个帅哥也没什么不好啊。
  鱼家里,他们正在研究着我们搜集的资料,他们看着视频的图片,我看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不知道是哪儿。孔子孟子孙子研究着那首“情诗”,我看着,也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可也是不知道是哪儿。我急得直敲脑袋。他们说你怎么了?
  “我觉得我知道什么,可又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什么!”他们糊涂了。我也糊涂,而且,我比他们糊涂得痛苦。
  风就说:“真丢人啊,好几个男子汉,竟然连这么件事都办不了,连自己的朋友哪去了都不知道。”
  “要你这么说,公共安全专家局不更丢人啊。”狼心狗肺的帅白了他一眼。
  风用钢笔敲了敲脑袋:“我搞不懂他到底是碰上了什么事情,是一般的抢劫杀人呢,还是象蓝蜻蜓说的,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开始我还相信是有人谋财害命,不过,从昨天晚上见了男孩后,我觉得还是那个东西的可能性大些。”
  “什么可能性大些?”
  “就是不干净的东西!你们没看见从显示器里伸出来的手啊?!”鱼白了孔子孟子孙子一眼。
  说到昨天晚上,我的汗毛又要竖起来了。坐在电脑前的孔子孟子孙子则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大家都笑,气氛有点缓和。
  是啊,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它很恐怖,它是个恶灵”,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也许,简单的师伯回来后就好了。”风说。
  但愿吧,希望了。  
  下午的时候,报社的记者给风打来了电话,要我们过去,于是我也提前溜出来和他们一行拖拖拉拉的都去了报社。
  原来是我们要求发的那则消息引起了市民的关注,纷纷打电话讨论此事,并证实还有好几个人就是赤身裸体地死在电脑前的,因为家人觉得丢人,就当作心脏病发作火化了。就在我们研究那些来电的时候,又有人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以前住的小区里就闹鬼,住了没多久就搬了。记者问他是哪个小区,他说他正在卖房子,当然不能说,说了房子就卖不掉了。记者表示了理解,然后又问他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正想说,却突然又改口说害怕,不敢说了,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们忍住笑,看着记者。
  记者挂掉电话莫名其妙地说:“害怕不敢说怎么又打电话来呢?”
  “他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并能证明它是真的而已了。”风说。
  “但他不说明白有谁会相信呢?!”记者说。
  “我啊。”风和孔子孟子孙子异口同声的说,说完两个人互相看看,笑了。
  “你们真的相信那些东西吗?”记者惊讶的看着我们问。
  “难道你以为是假的?”我们比他更惊讶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估计是半信半疑中。
  我们把读者的电话记录都收集了,带回家研究。结果是有三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在电脑前,都是在夜里,都是赤身裸体的,都是在QQ聊天,也都是死相恐怖诡异!和男孩几乎完全相同!我们不知道这些惨死在电脑前的和失踪的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也许他们遇到了同一个凶手。
  我们决定“并案”。


四十八、他说他要杀了我
         
  但并案也查不出什么来。只能寄希望于更多的市民参与了,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第二天报社编发了读者来电,于是讨论更热烈了,几乎是整个城市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于是另外几家报纸也开始讨论起来,一时间人们谈网色变,都有点人心惶惶的了。一开始发稿的记者得意万分地不时地给我们发个这样那样的消息,以显示他当初的“英明”。而他给我们的那些消息,我们越看越糊涂,更找不到头绪了。风他们几个耐心地整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有很多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但也找不到多大的价值。
  下午我正在上班,QQ收到系统消息,有人要求加我为好友。一看资料,超人皮皮。我笑了,通过了他。
  皮皮一上来就发了个调皮的笑脸来:“不好意思,刚有空上线。”
  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问他:“你到我们小区里去的时候,有没有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报纸上都在讲的那个。”
  他发了个问号来,然后说:“没有,我八字硬,那些东西都躲着我。”
  我给他一个大笑的表情,他也笑了。我很想问问他对绿草儿的感觉,因为风他们都曾怀疑过她,而他还曾追过她,所以我想知道。但又觉得现在就问唐突了些,便忍住了,只和他闲聊了一会。
  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报纸上突然没了这方面的报道了。风打电话给报社,报社编辑说上面下了通知,不许他们再刊发这类报道了。哦,原来这样。当官的当然不信这个邪,他们只怕我们扰乱民心。但它确实是存在的啊!
  晚上我们聚集在鱼的家里,小声议论着,小声是怕影响房东休息。我们正发着牢骚,风突然说:“大头怎么没来?”
  大头就是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了,我看看,他确实没来,风的QQ也显示他没上线。
  “约会去了吧?!”孔子孟子孙子笑道。
  “那也是死亡约会!”狼心狗肺的帅说完伸了伸舌头。
  我们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是不能诅咒的。风拿过手机给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打了过去,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接听,正在他要挂掉的时候,那边接了起来,被大学撞了一下头非常惊讶非常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说他要杀了我?!”
  “谁?”风一愣,急忙问。
  但那边已经没有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声音了,一阵噪音过后,是断线的嘟嘟声。
  “他说有人要杀他?!”风一样惊恐不安的声音让我们的汗毛孔都缩了起来。
  “继续打!”孔子孟子孙子说。
  风又把号码拨了过去,但很久很久也没有人来接听,直到自动断线。
  “去他家!”风说。
  我们立刻起身,冲出家门,在小区门口叫了辆面包车直奔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家。
  为了不让他的家人担忧,风和鱼两个人上去。三楼。如果他在家,就叫他一起下来,如果不在家,就立刻从窗户招呼我们。


四十九、尚未产生的号码
  
  结果风和鱼上去没多会就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喊:“你们赶紧四处找找,他买东西去了。蜻蜓你上来吧。”
  他们互相看看,立刻分头去找。
  我上了三楼,一个中年女人还在解释:“你们等一会,他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我们没有理她,直接冲进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房间里。
  电脑还开着,QQ也亮着,但聊天记录已经被清空了,所有的好友聊天记录全是空白。风仔细地检查着他的好友,没有可疑的人。而陌生人栏里有个灰色的头像,没有名字,点开,所有的资料全是空白。
  风复制了那个号码,打开QQ的查找,搜了半天,竟然没有那个号!
  关掉查找后,陌生人栏里的那个头像也跟着消失了。
  “风,赶紧把你复制的号码保存下来。”鱼说。
  风随便点开一个好友,在消息发送区把复制的号码粘贴了下来。
  我们研究着那个号码,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孔子孟子孙子打了电话过来,说没有找到。这个小区很小,卖东西的小店也就那么几家。风给狼心狗肺的帅打了电话,那边也没有什么好消息。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家人不安起来,围在我们身边充满询问的看着我们。
  “他走了多长时间了?”风问那个女人,估计是他妈妈。
  “你们来的时候他刚走四五分钟。”
  “他去买什么?”
  “只听他说去买个东西,也没听清他说买什么。”他的妈妈明显地慌张了起来。
  那个应该是他爸爸的人还蛮沉得住气,顾自在客厅里看电视。
  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回来了,看见我们耸耸肩摇摇头。了解了情况后,孔子孟子孙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真是笨蛋!你看看现在的号码是几位数?这个是几位数?!这个号码还没产生呢,你们怎么搜得出来?!”
  我们恍然大悟。
  可是,大头去了哪里呢?他的妈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似的,去了客厅拿电话打他的手机,而他的手机却在我们身边响了起来。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一家人,不管他们是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们是乐观不起来了。风给简单的去爱打了电话,说了情况。简单的去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答应帮我们去问问他的师傅。
  而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却象融化在空气里一样,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他的父母终于报了案。我们也在努力,却一无所获。
  这天,有个自称目睹过一个视频死亡的人联系上了风。


五十、目睹谋杀现场

  这天,有个自称目睹过一个视频死亡的人联系上了风。当时我正和鱼在逛街,接到风的电话立刻打车直奔他说的那个酒吧去,那是一家叫“狂欢角”的小酒吧,找了半天才找到。
  风他们和一个胖胖的男孩坐在一个角落里。男孩圆圆的脸上布满惊恐,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风边帮我们打开饮料边对他说:“好了,你现在详细地说一遍吧。”然后又对我们解释,“我们也刚到。”
  男孩子点了点头,清清嗓子说:
  “我叫赵小刚,梁平是我表哥。他出事那天我正好在他家里。因为我爸妈不给我买电脑,所以我经常到他家里去上网玩游戏。那天正好是个周末,我一直在玩游戏,玩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表哥不让我玩了,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我就去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叫声吵醒了。声音是从表哥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于是我悄悄的走到他的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吓得我两腿打颤。我……”他紧张的搓着手,四处看着,仿佛他看到的东西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不要怕,继续说。”风说。
  “我看见一个……一个女人,”他红了红脸,“光着身子的女人,骑在表哥的身上,而表哥也光着身子,坐在电脑前,不停的叫着,那个女人却在笑着,象个……象个魔鬼的笑声。后来表哥哭了,求她下来。她不肯,捧着表哥的脸让他看她,而她的脸突然间变得狰狞恐怖,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表哥的脸,表哥叫着,她就咬住了表哥的舌头,表哥叫不出来了,就用手推她,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子,象推空气一样。表哥最后终于瘫软了,瘫在了椅子里不动了。那个女人……不,那个女鬼伸舌头在表哥身上舔了一遍,嘿嘿的笑着,然后起身,竟然……她竟然钻进了电脑里,然后就不见了!”
  “你是说,”孔子孟子孙子惊讶地说,“你是说,她是贞子?!”
  “不,不象。不过我也不知道。”赵小刚摇摇头。
  “你说的那个女鬼长得什么样子?具体描述一下。”狼心狗肺的帅一直在做着记录。
  “她长得……”赵小刚回忆着,“开始是个女人的时候嘛,很漂亮,大概二十左右岁,黑黑的长头发。后来变成鬼了也是长头发,不过很乱,模样特恐怖。妈呀,不要让我想起来了,会吓死人的!”赵小刚摆摆手,抱住了脑袋。
  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互相看看,又看看风。
  风拍了拍赵小刚的肩说:“那就不要说了吧,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告诉我们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不知道。不是鬼吗?”


五十一、是我家楼上的鬼在作案吗?
  
  风拍了拍赵小刚的肩说:“那就不要说了吧,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和感受。告诉我们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不知道。不是鬼吗?”
  风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表哥有什么漂亮的女网友没有?她有没有和你说起过?”
  “没有。”
  “那你知道你表哥的QQ号码和密码吗?”
  赵小刚摇摇头。(绿草儿作者:冰点乙醇/天涯鬼话连载)
  “那好吧,就这样了,有事我们再和你联系好吗?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
  “不用。回我自己的家应该没事的。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他说着站起来,临走又回头说,“希望我说的能帮的上你们。”
  “你说的对我们很重要,非常有用!谢谢你!”风说着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他笑笑,转身离去。
  风联系上了简单的去爱,并和他说了这些。简单的去爱说马上过来,没多会就来了,原来刚才他正在路上。
  似乎是抓住了一根线索,但转眼又觉得这根线索根本没用。
  “看来男孩也是那样了,和女人视频被害死了。但男孩好象不是可以随便和女人视频做爱的人啊。从没听他说起过。”孔子孟子孙子沉思着。
  鱼白了他一眼:“真幼稚!他有这么个爱好还会和你说吗?”
  孔子孟子孙子没理她,继续说:“我好象没发现他的QQ里有什么可疑的人!我经常和他一起上网的,他有什么可疑的网友我应该能知道的。看来是新认识的。另外,大头好象和这个无关啊,他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赵小刚说的是真的,”简单的去爱说,“那么,死在电脑前的就肯定是鬼在作案!”
  “恩,应该是。”风点点头。
  “如果鬼可以上网杀他们,那些失踪的是不是也是同一个凶手呢?因为他们都是去见女网友的!”狼心狗肺的帅说,“我建议并案调查。”
  “想来应该是这样了,哎呀,对了,”孔子孟子孙子突然对我说,“蜻蜓,你不是说你家楼上住着一个鬼吗?是不是那个鬼干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真的,这个怎么没想到呢?我曾经见过它吃人,也许,那人就是被它骗来的呢。不过,它会上网吗?
  “你家……真的有个鬼啊?”鱼惊恐地看着我,好象我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点点头:“我们小区里不是传言有个鬼吗,好象就在我楼上。我家卫生间里的水管里还曾经流出过血来呢,”
  “哇!蜻蜓……你……”鱼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不如这样吧,我们去她家里蹲点守侯着吧,也许能见见它的样子,甚至可以把它捉拿归案呢。”简单的去爱转脸看着我。
  “我没意见,但我的房东不喜欢很多人。”我为难的说。
  “没关系,我有办法!”孔子孟子孙子说,“我们去把六楼的房子租下来!”
  “这个主意不错!”狼心狗肺的帅立刻赞同。
  “可是,怎么联系房主呢?我们又不认识他。”我说。
  “找物管吧。”风说。
  “为了男孩,为了大头,为了众多失踪的弟兄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蜻蜓。”简单的去爱对我说。
  我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于是简单的去爱回去找师傅要符和准备必要的东西;风他们策划具体方案;我则回去找六楼的房东联系。
  来到物管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接待了我。
  “你好,我一个朋友是修电脑的,以前曾给61栋606室的业主有过业务往来,可是现在联系不上他了,想要我问问这里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因为他不常来住了。另外他也想买他的房子。”
  “61栋606室啊?”女人翻着一个厚厚的本子找着,然后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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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目标:61栋
  
  “61栋606室啊?”女人翻着一个厚厚的本子找着,然后摇摇头,“没有。”
  “那你们不联系他吗?”
  “我们都是在他的门上贴通知,如果有事的话。因为他们留的电话也都是装在那套房子里的,人不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的。”
  “哦,谢谢。打扰了。”
  我告辞出来,立刻就给鱼打电话,告诉她我这里没有成功。鱼说那赶紧回来商量其他的办法吧。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风说:
  “干脆,直接进去检查一下算了,我想房主也不常去的,就算知道了,咱们是为了大家好,又不拿他的东西,你们说呢?”
  他看看我们。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嘲笑地看着他说:“主意是好主意,可是,我们怎么进去?你有钥匙吗?”
  这是个难题。
  “我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我说,他们立刻转脸看着我,“找那个保安!他们都看见过的,让他们帮着想办法,或者他们可以联系上房主。”
  “他们肯吗?”
  “那就看我们的了!”我抱起胳膊说,“我们可以威胁他们,就说我要把我以前看见的告诉报社。”
  “好!”他们一起鼓起掌来。
  “那这个就交给你了。”风说。
  我点点头。
  回到家里,绿草儿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这段时间我忙着捉鬼,很少回家了,也不“欣赏”她和帅哥的精彩表演了,现在我突然回来她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啊?如果这样更好,我可以顺利搬走了,而且,还可以要求她给我退房租。
  “你整天不着家,在忙什么?”她阴阳怪气地说。
  “忙着找鬼。”我简单的说,也不理她。
  “找鬼干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们这里有鬼,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瞒着我?我来租房子的时候你也不告诉我!难怪房租这么便宜!”我终于发作了,冲她喊了起来。
  她不解地看着我:“什么鬼?你在说我吗?那也不过是个色鬼,有什么好怕的?”
  “够了!”我不耐烦的说,“不要装傻了!我要让我的朋友来帮我驱鬼!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搬家,不在这里住了。”
  绿草儿看着我,半天才说:
  “叫人来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习惯!你要走我不拦你,可是,你不是答应和我一起走了吗?”
  “那你倒是快点啊!一点要走的迹象也没有。而且,现在好象也来不及了。”
  “我还没找到房子。我又不能回家,只能租房子住,这么急你要我去哪儿找呢?”
  “和我一起住吧。”我说。
  “真的?好啊!不过,你的朋友会打扰我们的。”她忧虑的说。
  这倒是真的,我要搬到鱼附近,鱼肯定天天都要去找我的,我还好,绿草儿就不能那么逍遥快活了。鱼见了她和帅哥的激情剧肯定会惊讶的晕过去,肯定会建议我不和她住在一起,那还不如现在不搬到一起的好。
  “那,你还是另找房子吧,我是一定要和他们住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看上他们当中哪个了?”绿草儿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神怪异。


五十三、开始来真格的了
  
  “怎么可能?!”我大叫起来。
  那是些什么人啊?整天上网,不是游戏就是聊天,晕!
  绿草儿撇撇嘴,不理我了。
  我换了身衣服,来到小区保安的办公室,把那个保安队长叫了出来。
  “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好,反正怎么可怕怎么说吧,“你也见过了,他们都说小区里闹鬼,现在你也相信了吧?恩,我的一个朋友是道士,我想让他来看看,也许能把鬼赶走,那样我们这里就安全了,你说呢?”
  队长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我知道,你们担心别人都知道你们这里闹鬼,房子不好卖。可是,闹鬼是事实存在的,总这么遮掩也不是办法,问题不解决,总有露馅的时候,你说呢?而且我的朋友还是因为我住在这里才愿意帮忙的,否则,谁愿意招惹这些麻烦啊?!你说是不是?其实这么说起来你们还是占了我的光呢,呵呵。”
  “哦,那让我们先商量一下好不好?明天给你答复。”他终于说。
  “可以啊,在鬼把我吓死以前就行。”
  我笑道,他也笑了。
  搞定!我给风发了条短信。
  绿草儿好象没有了帅哥了,一夜安静极了。到了早上才知道,她一夜没在家。找房子去了吧?要不就是回家了。正好。
  中午,保安来敲门,我让他进来,他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很客气的说:
  “小姐,你说得那个朋友有把握把事情解决吗?”
  “没问题,他不行还有他师傅,而他师伯是远近闻名的捉鬼高手。”我虽然心虚,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简单的师伯身上,他的师傅我估计也不行,那天在男孩家里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了。
  “那就好。我们经过研究,决定让你的朋友来试试,但有一个前提:这件事情永远都不能说出去!既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广大业主。你看……”
  “没问题!”我立刻说,“他们都懂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那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要楼上606的钥匙。”我说。
  “钥匙没有,但我们可以帮你们进去。”
  “没钥匙怎么进去?要我们爬窗子?”
  “只能爬窗子了。他们正在联系房主。如果在联系上之前你们要进去的话,只能爬窗子了。”
  晕啦!
  “这个不用你们帮助啊,我们自己可以爬的。”
  “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们就不能爬,爬了我们会报警的,小姐。”
  哦,也是。
  “那好吧,你们尽快联系,我们也开始准备了。就在今天晚上开始。有事你联系我,给我打电话。”
  然后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了他。他应着走了。
  送他出门才发现还有两个小保安守在楼道里。晕!胆子小得可以了,至少我回家还不用人送的。
  风他们得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简单的去爱把必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收在背包里。然后他们到了我家的阳台上。


五十四、想上楼也难
  
  风他们得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简单的去爱把必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收在背包里。然后他们到了我家的阳台上。
  如果606有人在家我们从他们家阳台上过去也很方便,可是,这栋楼里已经接近空了,他们家也没有人。
  风探出身子看了看楼上,和简单的去爱他们商量办法。几个人就在阳台上坐下来,简单的去爱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护身符:
  “这个是师傅新开光的,都带好。”
  “楼上是不是怨气会更大呀?”孔子孟子孙子一边带一边说。
  “有可能!”简单的去爱说,“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我和风先上去,你们随后到六楼门口。记住:不要乱走乱动里面的东西!”
  几个人严肃地点点头。孔子孟子孙子又有点不太放心地说:
  “简单你就带了这么几样家伙来能行吗?你倒是把你师傅看家的宝贝带几样来啊!”
  “你烦不烦啊?!都唠叨了一个下午了!”狼心狗肺的帅白了他一眼。
  我们这个阳台是开放式的,就是全都用玻璃封起来的,分两格,下面格小,上面格大。上面的大格也有一米半多的高度,从窗户里探出头去看看,也头晕。
  我看了看,害怕,说:“这样爬太危险了,你们不如从楼顶上下吧。”
  “我们想用钩子钩住窗框进去,如果能直接爬进去就更好了。我来试试。”简单的去爱说着就抓住了窗框。“还是我来吧。我比你高点。我以前还帮我家楼上的那家这个样子取过他落在家里的钥匙呢。”风拦住他说。
  “那你有没有试着做做小偷啊?”鱼笑道。
  “如果试过,现在就没这么麻烦了。”风也笑笑。
  简单的去爱说了句小心,便让开地方。
  “风你要小心啊,这个楼层可比你家的高。”鱼说。
  狼心狗肺的坏吹了声口哨,鱼横了他一眼。
  风攀上了窗子,望下看了看,五楼,当然很高的。往上看,什么也看不见。他直起身子,一会又退了下来:
  “不行,我也够不到。拿个东西把玻璃敲碎扔钩子吧。”
  我到卫生间找来那根拖布上换下来的棍子,说:“大白天爬,会引人注目的,晚上又怕不安全。”
  “那……”简单的去爱看了看我们,“还是晚上吧,不是说答应保安不影响小区里的居民了吗。”
  “我有个好办法!”鱼说,“我们去找个开锁的师傅来帮我们打开门。”
  “好主意!”狼心狗肺的帅说,“为了不让风冒险,你真的想出了个好主意啊!”
  孔子孟子孙子连连点头:“我们家附近就有个老头,很有两下子,我们去找他。”
  “这个要跟保安商量一下,而且他们也在联系房主,等等他们吧。”我说。
  他们都不做声了,反正是不能从窗户爬了,当初想得太简单了,实际行动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保安联系到房主要什么时候?可以问问他,也可以让保安在场啊。”简单的去爱说。
  “我想,恐怕他们是不会到场的。”我说。
  他们都看着我,于是,我只好把我那天晚上的经历和他们说了一遍,听得几个人头皮发乍。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鱼最先发出声音来:
  “天哪!蜻蜓,你竟然不怕?”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啊!所以我说它并不想伤害我们。”
  “也许,它真的象你的房东说的,只伤害男生,你们女生是安全的。从这一点看来,它应该确实是个怨灵。一个被男人伤害过的怨灵!要么,就是女人对它没什么用处,所以它才懒得吓你们。不过,这样一来,它也就不是怨灵了,我还是倾向第一种。”狼心狗肺的帅说。
  “因为鬼是靠人的阳气来活着的,女人哪来的阳气?!所以女人对它没有用!”孔子孟子孙子摇头晃脑地说。
  没人理他。
  “蜻蜓,”鱼一把拉住我,“你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去!”
  我点点头。
  狼心狗肺的帅皱着鼻子模仿着鱼的声音说:“说真的,我好怕。”


五十五、恕我冒犯
  
  “臭狼当心被鬼抓了去吸阳气!”
  鱼作势要打狼心狗肺的帅,狼心狗肺的帅躲到了风的背后。
  这时保安打来了电话,说找到房主了,但要等明后天才能联系上他本人。我说很好,并和他说了我们想找个开锁师傅把门打开,因为爬窗户太难,而且危险。
  他说:“你们等不了两天了吗?”
  我说:“多等两天就多两分危险。”
  他说:“那你们还不如从他家的阁楼上进去呢,开门的话万一有什么纠纷呢?再说,我们也信不着那位师傅。”
  阁楼?对呀,这个我们怎么没想到!
  606是顶楼,当然有个阁楼了,而这里一般的顶层住户都把阁楼的天窗开得很大的。
  “那你们过来几个人吧。”
  我对保安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和风他们说了,简单的去爱惊喜地说:
  “真的,那可太好了!唉!我没有住过顶楼,竟然没想到阁楼!”
  于是我们商量:由风、简单的去爱、鱼和我一起先进去,然后开开门(如过能开开的话),再让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进去。
  分工完毕,我们立刻收拾装备下了楼。一会,保安队长带了几个人来了。他们站在楼下往上看了看,说:
  “得从那边上去,这里的楼梯没有通楼顶的。从59栋找个阁楼过去吧。”
  于是他带着我们来到另一头的59栋,59栋的六层上也只有两户人家,他按了其中一家的门铃,一会一个小姑娘问谁,队长说:
  “你奶奶在家吗?家里还有谁?”
  小姑娘说:“奶奶在家,小姨也来了。”
  “哦,那你给我开门。”
  我们跟着队长上楼,进了小女孩家。
  “什么事啊?”她的小姨刚洗完头发,水滴滴答答的,正在擦,眼睛从头发的空隙里看着我们问。
  “借你家的阁楼用用,上楼顶。”
  队长简洁的说完就带头向楼梯走去,小女孩跑到前面带路。
  从阁楼的窗户里出来踏上了楼顶。因为楼顶的坡度比较大,我和鱼又都是第一次走,难免心惊胆战,也不敢站起来,倾斜着身子扶着屋顶往前挪。风和简单的去爱倒很自然,风还伸手搀扶着鱼,而简单的去爱看了看我,因为他手里还抱着个包,不方便伸手搀扶我,我对他笑笑,倒是旁边的保安队长伸手扶住了我。
  我觉得腿发软,也不敢往下看,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走着,终于走到了606的阁楼窗口前。
  风拉了拉窗子,都关的严严的,说了声“恕我冒犯!”就一脚踢碎了一块玻璃,然后伸手打开了一扇窗子。
  几名保安包括队长,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谁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风和简单的去爱率先进去,我拉着鱼紧跟在后面。
  “有什么意外就赶紧喊我们。”队长嘱咐我们。
  “喊你有屁用。”鱼说。
  队长尴尬的笑笑:“也是。”
  一进去,好象是个小厅,因为有个大窗子和一个小平台,光线还好,就是冷得要命,不是冬天的冷,而是一种阴森森的冷,让人汗毛都在发抖的阴冷!
  对,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五十六、你说我是谁呢

  旁边还有两个房间,门关着。风和简单的去爱一起去把门打开,里面全是装饰材料,估计是还没装修好就搬走了。但看那样子,好象要做卧室。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灰尘,很均匀,连老鼠等爬虫的爪印也没有。从楼梯口透过来隐隐的红光。
  “家里有人?”
  简单的去爱和风对视一眼,然后简单的去爱打开包,拿出罗盘,又给了风一些符,然后轻轻地往楼下走去。我和鱼跟在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感觉到了那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怨恨,它们在我的心里慢慢地充盈、膨胀,直胀得我无法呼吸,眼睛也涩涩的,有泪水在涌动。好象我刚刚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人诉说。
  顺着楼梯越往下红光越强烈,似乎还有一种悲恸的声音。下了楼梯,就是客厅,一团红光在客厅里涌来涌去,荡漾着泪涟涟的湿意。
  “这家里是不是刚死过人啊?怎么有一种很悲伤的气氛?”鱼说。
  简单的去爱低头盯着手里的罗盘,它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它不在这里?”简单的去爱疑惑的说。
  鱼盯着那团红光,走过去,泪流满面。然后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象受了无尽的委屈。风疑惑的看着她,伸手拉她却怎么也拉不起来。
  简单的去爱正在开门,奇怪的是门怎么也打不开。狼心狗肺的帅他们正在外面按着门铃,简单的去爱告诉他们打不开门。
  这个客厅是敞开式的,也就是说在通往阳台的地方没有门,只拉了一道帘子,但现在帘子都拉得严严的。
  风和简单的去爱无奈而又惊恐地看着鱼。
  简单的去爱手里的罗盘突然飞速的转了起来,而指针竟然指向鱼。他们两个互相看看,大骇。而鱼这时反而不哭了,但还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头发本来绑了个马尾辨在后面,也被她解开了,让头发都垂下来。
  “你、你是谁?”风后退一步惊恐地问。
  “你说我是谁呢?”鱼说。
  不过我们确定现在她已经不是鱼了,从声音到神态都不是了。
  “你放开她!”简单的去爱边说边从风手里拿过符,准备随时给她贴上。
  鱼缓缓地抬起头,面对着他们,侧对着我。我只能看见她的头发,估计脸也被遮得露不出来多少了。我转到他们身后,看见鱼的眼睛里竟然全是白茫茫一片,没有黑眼珠,嘴微微地笑着,笑得有点歪了。她抬手很优雅的理了一下前面的头发,而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微微的弯曲着。
  “鱼。”风颤颤地说。
  鱼笑了,风情万种的笑。看着风,慢慢地向他伸出手去。
  简单的去爱捏了个手决把符向鱼弹过去。符如一到电光贴到了她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一道浓烟。
  鱼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了脸。


五十七、鱼和风哪里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简单的去爱又从包里拿出一条绳子,红色的绳子,绕了几圈向鱼扔了过去,然后一拉,立刻就把鱼捆了个结实。
  鱼只顾着额头上的符,根本没注意还会有绳子来。她放不下手,才发现被捆住了,看得出来她的表情很惊讶,但顷刻间就变得很愤怒的样子,脸也开始扭曲变形,她张开嘴巴,阴森森的冷笑数声,一把撕下了额头上的符,那里有一片烧灼的伤痕。她三下两下把符揉成团,扔向简单的去爱,然后怪叫着把绳子扯断,扔到了地上。
  风和简单的去爱惊骇不已,往后退了几步,但鱼却一步步向我们逼过来。
  她身后,那团红光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地充满了整个屋子,并渐渐地将我们包围在里面,我们互相也看不见了,我伸手去摸,抓到了一个人便紧紧拉住,“你是谁?”我问。
  “简单。我找不到风了。鱼也看不见。”
  “我们先离开这片红光!”我说。
  可是我们看不清路,一头撞到了墙上。
  “风。”简单的去爱喊道。
  没有应声。
  “她不会把他吃了吧?”我担心的说。因为我真的见过它吃人啊,吃了风也是有可能的。
  “风!”
  简单的去爱更大声的喊着,带着哭腔,他真的要哭了。风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没法交代啊。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简单的去爱抽着鼻子对我说。
  “什么感觉?”
  “一种很悲伤的感觉!我估计风可能有危险了。我很少有这样的感觉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红光里的悲伤气氛。是的,我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它的悲伤。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免得再被它带走。他的手冰凉冰凉,也紧紧地抓住我。
  红光渐渐退去,但屋子里一团黑暗,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大白天啊。”简单的去爱看着我迟疑着说。
  我伸手摸到灯的开关,灯亮了,风和鱼真的不见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简单的去爱面面相觑。
  “他们也许到别的房间里了,我们找找。”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向卧室走去。
  这个户形和我住的房子一样,就两个卧室,只不过多了个阁楼,客厅里空荡荡的,一眼就看过了。朝南的大卧室门紧紧地关着,风推了推,推不开,于是他后退一步一脚踢开了,但屋里空空的,没人。朝北的小卧室倒是一推就开了,但也一样没人。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最后,我们站在了卫生间门前。简单的去爱看看我,先打开了卫生间里的灯,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我们正想抬腿往里进,却不由自主的把腿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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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第四维空间
  
    卫生间里,一片血光!
    难道这么快风就被它害死了吗?我和简单的去爱互相看了看,最后我勇敢的走进去。除了血,再没有什么了。这些血也不知道多久了,洗面台上,浴池里,到处都是血迹。我也明白为什么那天我洗脸的时候会流出血水来了。
    “阁楼!”
    我和简单的去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于是我们向阁楼上奔去,就怕去晚了他们有什么不测。
   按说楼梯应该不会很长,最多一层楼的高度,而且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也没觉得多么长,照我们这样的奔法,应该立刻就到了阁楼了,可是,我们跑了半天,两边还是白白的墙壁,往下看去,一片红光笼罩着。简单的去爱拉住我停了下来。
    “我记得,刚才下楼的时候,好象只有一边是墙壁,另一边是栏杆的。”我说。
    “有问题!”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我看看他手里的罗盘,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反应。
    “罗盘怎么没有反应?”我很诧异。
    按说我们现在一定是走进它的迷宫了,难道罗盘还在外面?楼梯很窄,勉强够两个人并肩上下,我和简单的去爱站在那里,不知道上好还是下好。下面,是我们刚刚离开的客厅,还能看见里面的红光在游动;而上面,黑黑的一片,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十六点二十。应该是下午四点二十了,可上面怎么会这么黑呢?我看着简单的去爱,满是疑问。
    “我们下去吧。先下去看看。”简单的去爱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下走去。我们刚才往上跑的时候,最多五分钟,因为上楼费力,但我们下了半天,还是觉得红光离我们远远的,就在前面,但就是走不到。我又看看手机,十六点四十了。我们走了二十分钟了?!可我们还没到下面,感觉在这里看上去和刚才看着距离一样。
    难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这个念头一闪,我立时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滚得满身都是。
    我看看简单的去爱,他也一样满是疑问的看着我。
    “我们还是往上去吧,它好象要我们上去。”我说。
    我看见他迟疑着点了点头。于是我们掉头往上爬去。楼梯越来越陡了,两边白森森的墙壁透着诡异。不敢回头,也不敢往上看,平视,盯着楼梯,尽量快的往上爬着。
    说也奇怪,平时爬五楼就累得直喘了,现在爬了这么半天,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我看看简单的去爱,他好象也一样不觉得吃力。再拿出手机看看,四点二十三。什么?刚才已经四点四十了呀!
    难道,我们进了第四维空间?


五十九、哭泣的小女孩
  
    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看得出来,他也害怕了,只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显露出来罢了。
    “管他呢,上吧,最多原地绕个圈子。”我说。
    他机械地点着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好象就在半个小时前还很客气的两个人,现在忽然成了生死相依的伙伴,寸步不离。两边的墙壁好象透风一样,阴冷冷的一股寒气包围着我们,穿着夏衣的我们牙齿都在发抖。
    “你都带什么法宝了?”我问。我不担心自己,但我担心他。
    “只带了一些符。不过有几张是很厉害的符。我本来打算用绳子把它捆住的,那绳子是被下过咒的,算得上是很厉害的法器了,一般都不用,可也擒不住它,看来它确实是很厉害的。也许只有叫我师傅来了。”简单的去爱沉思着说。
    “给你师傅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怎么办。”我说。
    对,给狼心狗肺的帅他们打个电话!我立刻拿出手机,一看,泄气了,没信号!简单的去爱笑了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如果没有信号,那我们肯定不是在606!”我说。
    他点点头:“要么地狱,要么第四维。”
    我想笑,但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下面的红光已经看不见了,楼梯上也慢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手机,接着手机微弱的亮光继续上着,因为我们别无选择了。
    “听。”简单的去爱突然说。
    “什么?”我停下来。
    “有人在哭。”
    我侧耳听了听,确实有一阵隐隐的哭声,很弱,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的声音。
    “难道我们还在小区里?是邻居家的孩子哭?”我说。
    “别想好事了,是它在哭!继续上。”
    它在哭?对!怎么没想到这个。
    “这么说,我们快要出去了?它就在前面。”
    我突然高兴起来,总算有点希望了。一高兴,也就不觉得那彻骨的寒气了,憋足一口气爬到前面有了亮光,然后终于看见了一个山坡。
    一脚踏上松软的草地,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前面,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着,穿着白色淡蓝花的裙子。我们互相看看,然后走了过去。天很黑,月光淡淡的,但我们竟然看得很清楚。
    “小妹妹,你怎么了?”简单的去爱蹲下身问她。
    我也蹲下去:“小妹妹,来,告诉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姑娘不哭了,依然没有抬头:“恩,我妈妈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然后还在抽抽噎噎的。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简单的去爱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小辫子。
    “他们把我扔在这里的,扔下就走了,就不管我了。”
    “谁这么狠心啊,来,起来,姐姐送你回家。”我蹲在她对面,伸手拉她。
    “不,你看见我会害怕的。”
    什么?晕!
    “怕什么呀,你又不是大灰狼!”我半开玩笑的说,“来,起来吧。”
    “恩。”小姑娘答应着,抬起了头。


六十、再次重逢
  
    我正微笑着看着她,还准备为她擦眼泪呢,但我突然惊叫一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直直地盯着她。看着它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看见抬起来的那张脸上没有五官!
    光光的一张脸,就象一个洋娃娃做好了还没搭配五官一样。
    简单的去爱蹲在她的侧面,不能完全看见她的脸,他一听见我叫就明白了,立刻就去掏符。但小姑娘已经转过身慢慢地走了,一个人向树林里走去。从她那儿传来一阵甜甜的歌声: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把它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简单的去爱拿着符愣了愣,终于没有甩出去。他向前一步把我拉起来:“你没事吧?”
    “还好!”我的心还在狂跳不止,“好可怜的孩子!”
    “是啊,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却夭折了。”
    小姑娘终于走进了林子深处,看不见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回头看看,山下不远处就是我们的小区,“什么时候我们出了小区了?”
    简单的去爱四下看了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好象很不干净。”
    我感觉也是,于是我们寻找着下山的路,因为晚上,这个山坡上又是灌木丛生,想下山实在不容易。半天也没找到可以下去的路。绕来绕去的,竟然搞不清方向了。
    我们象无头的苍蝇一样瞎转着,转到后来,连山下的小区都不见了。仔细看看,已经置身密林里了。
    我记得我们没有进林子啊?!
    看看四周,阴森森的,我和简单的去爱互相看看,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它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干什么?”简单的去爱仔细地查看着四周,“我估计在它高兴之前,我们恐怕出不去了。”
    “那就随便转转,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它想害死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逃避吧。”我说。
    他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说:
    “我跟本就不想害你们!”
    循声往去,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坐在一个大树叉上。夜色朦胧,只看见一个身影。从它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又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我觉得我的汗毛孔都紧紧的缩了起来。声音很熟悉,以至现在不用看我也知道它是谁!
    它就是把我家和606的客厅当成餐厅的那个“人”!是它!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你把我们的朋友怎么样了?”简单的去爱边说边挑出一张符。
    “把你的那些叫做‘符’的东西收起来吧,你知道对我没有用的。”它说,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们可以帮你,但请你放了我们的朋友,他们是无辜的。”简单的去爱说。
    我听见从它的嘴里发出一种类似“切”的声音,想来它的嘴漏风,说也说不真切。上次见它的时候牙齿就开始掉了,不知道现在还剩了几颗。(


六十一、阴间?阳间?
  
    “你一定有什么委屈,以至肉身都腐烂成这样了还不愿离去,我们也理解你。但是,你有什么心愿我们可以尽量帮你实现,请你不要再害人了好吗?”我向前走了一步,说,“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可以帮你找那个凶手啊!”
    身影没有说话,简单的去爱把我拉回来,示意我前面危险。但我知道我没有危险!如果我有危险的话,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们不要再管了。我警告过你们了!”它说,然后突然消失了,象雾一样融化了似的。
    简单的去爱想去追,被我拉住了:
    “它对我们已经够客气了,不要追了,能追上它就不会消失了。”
    “这是个什么鬼?怎么跟我师傅讲给我的鬼不一样?和我们理解里的鬼也不一样!”简单的去爱垂头丧气地说。
    “是啊,也和我想象中的鬼不一样。我记得在电影和碟片里看的鬼没有这个样子的!”我点点头,“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鬼!”
    简单的去爱被我逗笑了,说:“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鬼!好吧,那我们就不管了,找下山的路回家吧。”
    想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不管”是说给它听的,真正的意思是回去找他师傅。只有如此了。我们四处看看,也不知道路在那里。好象是起雾了,蒙蒙一片,只能看见五六米远的距离,再远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找路呢?我看看他,他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已经自动关机了,我赶紧拿出我的手机,一看也是!
    “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过了多久了,也许,好几年了吧?”简单的去爱笑道。
    我也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一种令人不安的想法闪了一闪,我说:
    “也许,风和鱼没有事,而我们已经死了!你看,那一片雾,象不象阴间?”
    我能感觉到他颤了一颤。他把食指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立刻拿开:“没有,我们没死!”
    我也咬了一下,好疼!
    “现在是初秋季节,有雾是正常的,我们继续找路吧!”他说着带头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确定是这边吗?”我跟在后面。
    “碰吧。如果我能确定,我们早就回去了。”他笑道。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又回来了吗?”简单的去爱拉着我站了下来。
    人影走近了,原来是风!
    “风!”我们同声喊了出来。
    风走到我们面前,站下来说: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转啊?快走吧。一会到了十二点你们就走不了了!”
    “鱼呢?我们走不出去了,全是死路。”我说。
    “鱼在前面。跟我来。”风说着就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他后面。
    “风你和鱼都没事吧?我们碰上那个‘它’了,你看见它了没有?”我边磕磕绊绊的走着边问。
    风没有回答我,只让我们尽快跟上。我加快了步子,却突然被一跟树枝拦住,并被它弹了回来,撞在了后面的简单的去爱的身上。


六十二、风,我的朋友!
  
    “风你不能慢点?!”我不满的喊道。
    风又折了回来,等着我。我弯下腰从树枝底下钻过去,简单的去爱也一样钻过来,拉着我紧跟在风的后面。雾很大,风的身影显得飘忽不定,跟起来很吃力。如果没有简单的去爱拉着我,早就跟丢了。
    好象突然之间就觉得一股阴冷之气从地面上冒了出来,紧接着就出现了很多人,在我们身边游来荡去。
    “十二点了,快走!”简单的去爱说着拉着我小跑起来。
    鬼都出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腿肚子开始打颤,腿也开始缺钙了,可还是得跟着他跑,前面风的身影走得很快,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既是催促我们,也是怕我们落下。终于有鬼发现了我们,狞笑着伸手来拉我们。天,那是什么手啊?!全是干枯的爪子啊!
    “走开,走开!”简单的去爱挥着手赶着,可它们还是越来越多的围了过来。
    “符。”我说。
    简单的去爱伸手去包里掏出一大把符,念叨一句,随手一扬,只听四周一片惨叫声,火光乱闪,“嗤嗤”地冒着一阵浓烟,一股焦糊的臭味弥漫开来。我捂着鼻子跟着简单的去爱跌跌撞撞的趁机猛跑,跑了一会,却发现不对头,前面不见了风。原来跟丢了!
    “他可能在前面,我们一直都是直走的,好象没有拐弯。”我说。
    “那就直走看看吧。记住这个地方。”他四下看看,把T恤脱下来挂在一棵树上,“好了,走吧。”
    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有风的影子。而现在雾好象越来越大了。
    “风~”他带着我停下来,向四周喊着。
    “风~~”
    “在这里。”风从后面赶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简单的去爱的上衣,“怎么跑那么快?错了,应该往那边走。”
    简单的去爱接过衣服穿上,也不多说,拉着我跟着风转向另一个方向。又走了半天,雾渐渐地散了,月光也亮了许多。上了一条小路之后,终于看见小区了,看见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在那边!”
    我用手一指,欢呼起来,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看看简单的去爱,却见他表情凝重,而风依然在前面匆匆的走着。
    真正的朋友,是不但在你幸福的时候为你高兴,也在你遇到危险和困境的时候为你着急,并想方设法帮助你!
    “鱼!”前面的风突然喊了一声。
    “在。”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他们都好好的?!
    我挣开简单的去爱的手,向前奔去:“鱼!天呀,你还好好的,上帝保佑!”
    我撞到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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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再见,风!
  
    不用看就知道是鱼。我们紧紧的拥抱了一会。
    简单的去爱赶了上来,在一边看着我们,等我们平静了下来他才说:“好了,赶紧回去吧,一会那些‘土著’追来就麻烦了。”
    我和鱼放开,互相看着,带着笑,我说: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都跑到里面去了,在里面转不出来了,幸亏了风。”
    鱼也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里面,是风把我带出来的,他让我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回去的。咦,风呢?”她说着转脸向简单的去爱的身后看去。
    简单的去爱拉住我们两个说:“风走了,我们赶紧走吧。”
    “风,等等我!”鱼甩开简单的去爱向前追去。
    “鱼,他在后面!”简单的去爱说着,拉着我在路边站下。
    我向身后望去,风果然微笑着站在那里。
    “风?”鱼转回身来,奇怪的看着风,“走啊,傻笑什么?”
    风依然笑着,并不往前走。
    “风!”鱼冲过去抱住了风。
    但我们竟看见鱼的胳膊穿过了风的身体!她没有抱住他。
    鱼后退一步,惊讶的看着风,轻声说:“风,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要照顾你九十九年的,可是现在……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风说着,依然微笑着看着鱼,慢慢地向后退去。
    “风~~~不!!”
    鱼嘶喊着,向风冲过去,但她依然抓不住他。
    简单的去爱赶上去拉住她:“你抓不住他的,他真的已经走了!”
    “放开我!风~我知道你没走!你舍不得我的,我知道!风~~”鱼挣开简单的去爱向前跑了两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哭喊着向风伸出手去:“风!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啊!因为我也舍不得你!你说要带我回家的啊!风~~不要走!”
    风往前走了两步又站了下来:“我说过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不!我要你跟我回家!”鱼边哭边往前爬去。
    风慢慢地往后退着。
    原来风已经死了?!我看看简单的去爱,他看着我,点点头:“在你被树枝拦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是的,因为那时候他没有被拦住,而我正是因为看见他直接过去的才没有注意到树枝!简单的去爱把衣服挂在树上说是留个记号,我知道那个记号是留给风的!
    风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简单,如果能放弃,就放弃吧!不要再追究了,你们,不是它的对手。保重!”
    我看过去,风的身影渐渐消失了。鱼更加凄厉地哭喊起来。简单的去爱过去,扶起她来,这才发现,她的脚扭伤了。鱼已经有点声嘶力竭了,又趴到地上不肯起来。简单的去爱弯下腰把她拉到背上,背起她就走。
    “鱼,风已经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了,我们先回去吧!风还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的。相信我,他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我跟在旁边,扶着鱼边安慰着她。鱼的哭泣剩了抽噎,没有力气再喊了,甚至连风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了。


六十四、犯我者亡

    生离死别!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虽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但那种痛,我能体会,尽管不如当事人强烈。
    我们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小区里。门口的保安值班室里,狼心狗肺的帅他们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看见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快打120,她的脚扭伤了。”简单的去爱说着把已经有气无力的鱼放在一张椅子上。
    队长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拨了120。然后他满眼疑问的看着我们。我们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他惊讶的说:
    “我的人还在那里等着你们呢!因为一直没有联系上你们,他们谁也不敢下去看。”
    “没下去最好!”简单的去爱又对狼心狗肺的帅他们说,“明天我们去后面的山上找风。”
    他们都点点头。我看见他们都转过脸去哭了。我也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狼心狗肺的帅拉了拉孔子孟子孙子,两个人到外面去了。我知道他们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流泪。
    第二天,我们顺着小路找到那片林子,找到了风的遗体。鱼扑上去抱住他,呜咽起来。
    风赤身裸体的躺在一片草丛里,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他的衣服已被撕烂扔在一边。
    狼心狗肺的帅给保安队长打电话,让他送了一身衣服来,给风穿上。然后又报了警。
    鱼一手抱着风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地说:
    “风你怎么就走了?你不是说要爱我九十九年,照顾我九十九年吗?你是不是偷懒了?你知道我照顾不好自己的,我也不够坚强啊!风!”
    我们几个在一边看着,连保安队长都唏嘘不已。
    警察 来了,要把风的遗体带走,鱼紧紧抱住不让。我们不想去劝她,她最后一次拥抱他了,就延迟一会吧。
    警察 用力把鱼拉开,鱼“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风的胸前。
    他们三个把鱼搀到我身边来,我紧紧地抱住鱼,陪着她流泪。
    警察 又怪我们破坏了现场,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攥起拳头想和他们理论,简单的去爱拉住他们,头也不回的领着我们离开了。
    鱼偎着我,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我走着。走到昨晚和风分手的那条小路上时,鱼站下来,愣愣的看着后面。我揽住她的腰,和她一起看着,尽管那里什么也没有,还是觉得脸上有滚烫的泪水流下。
    “风~”狼心狗肺的帅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痛哭起来。
    没有人去拦他,简单的去爱和孔子孟子孙子也都抽抽噎噎的陪着他泪流满面。
    风走了,简单的去爱成了主心骨。我也几乎天天在鱼家里住,陪她。
    我们都被警察 叫了去问话,但他们听了我们的叙述都觉得不可思议,斥责我们胡言乱语,于是我们就拒绝再说什么,风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问鱼还记不记得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鱼想了半天说:
    “我只记得在那个客厅里看见红光,然后就不知道了,再就是我在树林里,靠在一棵树上醒来,我好怕,拼命地喊,喊风。后来风真的来了,说带我下山。然后就把我带到你们见到我的那个地方去了,他又说你们还在里面,让我等着,他去接你们,后来你们就来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啊!不是……不是后来,我真不相信他……”


六十五、血的代价要血来偿还 
     
    我们相视无言。风的父母来了,因不同意解剖,就直接把风的遗体领走了。又来把风的电脑等物品带走了,狼心狗肺的帅悄悄地把风的手机藏了起来。
    临走,鱼想跟着他们一起上车,被他们阻止了。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们不让我们和鱼参与风的后事。鱼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鱼的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整天就是靠在床上以泪洗面,整个成了一个林黛玉。本来圆圆的脸颊看不出下巴,现在下巴很明显的突兀了起来。电脑里不断的播放着风喜欢的歌,风的照片也被设置成了桌面。我看着风,很帅,很阳光的一个男孩,说没就没了。
    有时候看着,总觉得他并没有离去,总感觉他好象随时都会从电脑里掉出来,然后依然很灿烂的笑着,摸摸鱼的头,大哥哥一样,其实他好象比鱼还小一岁。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今天生龙活虎,明天甚至今天晚上都有可能变个样子,变成一个叫做“尸体”的东西。我们把自己封为神一样的最高等的动物,却连自己的生命都解释不清!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前生谁是我,
  今生我是谁?
  突如烟灰灭,
  爱恨又如何?!
    简单的去爱还在努力的向师傅学习着,希望有一天亲手除掉它。我们也还在努力的搜集信息,并没有因为风的离去而停止,反而,为了风,我们加快了速度。
    我们对着电脑的桌面发誓:血的代价要用血来偿还!
    但我们更希望的是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快点回来!简单的去爱提议,我搬来和鱼一起住,两个人都有个伴,鱼也有个照顾。我同意了,立刻就回家收拾东西。
    绿草儿的门开了条缝,一个帅哥的脸一闪就不见了。我没有敲门,只在外面喊:“草儿,来,我和你说话。”
    草儿“吃吃”的笑着,蹭过来:“找我干什么?这么多天不容易见到你了,是不是有了约会了?”
    “我要搬走了!”我没笑,认真的说,“我要搬到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去,陪她一起住。我今天就搬。至于房费,你愿意退就退,不愿意退也无所谓。”
    “我就说嘛,有了男人就把妹妹给忘了。”绿草儿阴阳怪气地说。
    “不是男人!”我说,“是女朋友!她的男朋友刚刚去世了,她很难过,所以我搬去陪她。”
    “哪个女朋友啊?是不是那天来的那个女孩?”我点点头,她嘲笑起来:“你不要多事了!人家男朋友没了,正好给了别的男孩机会,你去了不讨人嫌吗?”
    “不会。就是他们提议我搬去的。”
    “你傻瓜!”绿草儿在我的脑门儿上点了一指头,“人家是客气让一让,不好意思说自己去照顾她!你跟他们说你不去试试,他们肯定乐得不行。现在他们可比你积极。”
    我愣了愣,说:“不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那样的人?哪样的人?她要找男朋友是肯定的,那些男孩子里没女朋友的肯定都有想法。不信你去按我说的试试?!你去了,他们追她不方便,也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会怪到你头上呢!”


六十六、找到了一个阿酷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我虽然相信他们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事情怪到我头上,但我相信,他们几个肯定比我想要照顾鱼,便说:“好吧,我就说你今天不在家,搬不了。”
    绿草儿得意的抱着胳膊看着我,笑了。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
    “那,草儿,我整天在这里看着你跟帅哥缠绵,你怎么不烦呢?”
    “我和他们不同,我是想把你调教成个女人。你看你,哪里象个女人了?整个一个男人婆!这样一辈子也嫁不出去!”说完昂首挺胸的走了。
    什么?我象男人婆?
    我和鱼说了,房东不在家,我不好搬。他们说搬不搬也都一样了,你也整天在这里。鱼的嗓子还说不出话来,她在纸上写到:“不用了,我知道风还没有走,他一直在这里。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我们便作罢。
    没事我们就上网去搜索着那个可疑的女人。虽然因为这个我们失去了街头男孩、被大学撞了一下头和风,也虽然街头男孩和风都劝我们放手,但是,我们发过誓:血的代价要用血来偿还!现在已经确定做怪的就是我家楼上的那个家伙了。警察 不相信我们,否则,倒可以把那栋楼拆了来看看的。
    其实现在搜不搜那个女人都无所谓了,因为连她的老窝都知道了,要找她还不容易吗。  那个超人皮皮也在线,我想起来便问他:
    “经常到我们那里去,对那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他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我说:“我们家楼上住了一个鬼,你去的时候没感觉吗?”
    他发了个害怕的表情说:“不知道啊,你别吓我!”
    “奇怪,那你去的时候没有感觉啊?”
    “有啊,”他说,“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一进楼洞就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那个感觉好可怕。我们都想掉头回去了,突然又没有了,奇怪吧?我们和绿草儿说起来,她说那楼洞底下装了一个监视器,一个黑色的探头,可能是那个东西。我们后来也看见那头顶上确实有个监视器的探头。不过绿草儿说已经坏了。”
    探头?我怎么没注意?“你怎么知道坏了?你知道是谁装的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小区物管装的吧,你不是说闹鬼吗?估计是监视鬼的,不过已经被鬼弄坏了,他们也怕看见鬼,也就懒得修了。现在想来应该是这样。”
    是的,应该是这样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酷’的?”我本想告诉他绿草儿在找这个人,又怕他吃醋,便没有告诉他。
    “认识。干什么?”
    什么?他认识?!“把他的号码给我,我想找他。”
    他发了两个等号,然后没多会就给了我一个号码。
    这么容易就找到阿酷了!我先告诉了绿草儿,已经找到阿酷了。然后把号码给了她。我对这个阿酷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把一个经历了那么多帅哥的绿草儿勾得神魂颠倒,不惧鬼可怕也要找到他!
    我打开查找,把号码粘贴上,一查,果然是叫阿酷,但资料里除了几个游戏论坛外全是空白。不管他,先加了再说。他可能不在线,一直没有收到通过的消息。我突然想起来,便对绿草儿说:
    “现在找到阿酷了,我们可以搬家了吧?”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两个等号。估计是现在正泡帅哥,顾不上搭理我。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简单的去爱和狼心狗肺的帅及孔子孟子孙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是每天都在打探着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回来的消息。总是说快了快了,但一天天的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一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一个通过我加好友的消息,一看,原来是阿酷的。
    我立刻点开他的头像,问他:
    “你是阿酷?”
    他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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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我的宝贝绿草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和他说什么了,便问他:
    “你喜欢和女网友见面吗?”
    “不知道。如果你长得很漂亮,见一见也无妨。”
    “你和女网友见过面吗?”
    他说:“没有。在QQ上她们都懒得和我说话,见什么?!”
    我笑笑,说了声以后聊就下了。
    晚上回家去找绿草儿,问她找到阿酷了可以搬家了吧?她大笑起来:
    “你狂笨啊!他是北京的你不知道?他一般都玩游戏很少上QQ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啊,刚说了你笨你不要就笨给我看好不好?!这个不是。重名的很多啊。”
    晕!白忙了。
    鱼的嗓子已经好了,但声音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清脆,变的哑哑的了,医生说这个要慢慢恢复。
    我也仔细看了,也没看出来他们谁对她有点那个。
    也许,绿草儿的话是不可以相信的。
    我们也没忘了打探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消息,他的父母已经到警察 那里报了案,警察 也走访调查了,没有消息,也问过我们了,依然不相信我们说的,我们也懒得搭理了。再说下去,怕他们会把我们当精神病嫌疑人送到医院里去。想来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也和街头男孩及风一样,遭遇不测了。只是别人的尸首都找到了,他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后来我们又到小区后面的山上去了几次,一次是鱼去祭奠风,后几次是我们特意去寻找什么,但我们什么也没找到,除了荒坟。
    这天,周日。我们凑到了一起,简单的去爱的师伯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我们正在讨论风他们的事,风的手机突然响了,鱼接了:“喂!……对,是我……什么?……哦……在什么地方?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惊恐地看着我们,“又一个好久没回来的!不过他家里的人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是见他上网频繁,联系这段时间大家的议论,猜测他可能见网友去了。”
    我们匆匆地赶到他家里,他的家人正等着我们。还没等他的家人开口,我就看见了墙上的一张全家福,我惊恐地指着相片,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他,我……我见过!不,不可能!”然后我转身就跑出了他家。是的,我见过他.也许,我早该知道了,是她!
    我也想起来了,为什么看着孔子孟子孙子研究的那首“情诗”不对劲,因为那首诗竖着排列,每一行里选一个字,斜着看下去就是一句话:
    “我爱你,我的宝贝绿草儿。”
    我说怎么看着那些视频照片不对劲,因为我看着那个房间眼熟,那是绿草儿的房间。第一次看见照片的时候我还没有去过她的房间,后来去过了,就开始看着照片眼熟了!
    虽然我总是感觉她怪怪的,但还从来没有把她往“鬼”上面想过。谁会相信一个整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仅仅行为奇怪的人是鬼呢?但现在,证据已经越来越多了,不相信都不行了。
    绿草儿!


六十八、早该想到是你干的
    
    难怪她要叫我来租她的房子,因为别人看不见她,所以她要让人知道这个楼里有人住,所以那些男人来找她别人才不会奇怪,难怪她说我不用害怕!
    我上次看见那个失踪的男孩子面熟,是因为见过他一面。而这个男孩子,我也见过。就在我的客厅里,他只穿了一件内裤,就是他!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在男孩家里从显示器里伸出来的手到了我们身边又走了,因为她注意到了我!
    她是不会伤害我的,真的不会!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干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可我还和他们到处找。
    我跑到街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里赶去。
    我不知道绿草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说她曾经被一个网友强暴了一周,那么,我那次噩梦中见到的就是她了?她为了让我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就让我在梦中眼见她所受到的伤害!这么说,她真的死了?她被人强暴致死,所以有怨气,而且很大,而且,她要报复!报复那些来见她的男人,让他们也尝受一周的强暴滋味,然后再把他们吃掉!那个伤害她的男人用了很多“催情粉”之类的东西,她也给他们用,让他们欲罢不能!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她还没有找到,就是她要我帮她找的那个人。
    难怪她说找到他以后就搬家!
    绿草儿正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阳台那儿,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姐姐今天没有上班啊?”
    “我换了工作了,从今天开始不上班了。”我冷冷的说。
    “那你干什么?”她好奇地问。
    “捉鬼!”我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绿草儿愣愣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她好象明白了,对着我笑了,是那种乖乖的笑。
    “很好笑吗?”我没有笑,依然板着脸。
    “是啊,”她笑着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喔!”
    “这句话,我以前好象只用在你身上。”我依旧冷冷的。她笑得更灿烂了:“现在还给你了。你也一样可爱嘛!”
    “那谢谢你咯。”
    她甜甜地笑着,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我一把把她推开,直奔她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把他怎么样了。”我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这说明那个男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他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如果她只让他在这里待一周的话。
    “你在说谁呀?”她跟过来。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孩子呢?”我逼视着她。
    “哪个男孩子啊?到这里来找我的男孩子多了,你说哪个?”她大模大样地走进屋里,在床上坐下来。
    “那天早上,我回来取东西看见的那个,在客厅里,你说那个司机要非礼你,是他把你救了的那个男孩子。”
    “哦,他呀,”她拖着长腔说,“很不幸,你来晚了,他早就不幸去世了。”


六十九、怨恨之始

  “你……”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要害那些无辜的人?!”
  她静静地看了我半天,才淡淡地说:
  “很简单,我要维持我的存在,就是我需要阳气。”
  “那你也不要把他们害死啊!”我几乎是吼了起来。
  她不说话,看着我,眼神冰锥一样的阴冷恐怖,脸色也由苍白变成靛蓝,由靛蓝变成青绿。
  我看着她,惊恐地放了手,向后退去,靠在了电脑桌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脸色!
  她注意到了我的恐惧,脸色一下子变回苍白,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她不想我害怕。
  一种悲伤的气氛伴着一片红光慢慢荡开来,使我不知不觉地泪盈满眶。象有不尽的委屈在心里翻江倒海,涌来涌去。我有满腹冤屈却无人诉说。
  “那个‘阿酷’把我软禁在他家里,不让我离开,想着法的折腾我,那种强暴真的让人生不如死!那时我对这些事情还没什么感觉,因为做爱的快感也是培养出来的,我一开始做哪有啊,于是他就弄了好多‘催情粉’冲水给我喝,我不喝他就硬灌给我喝!你知道我当时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整整一个星期啊!后来我连水都喝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要死了,他可能也感觉到了,在那天晚上他又折磨够了以后,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当我迷迷糊糊地有点感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在床上,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个土坑里,而他,正在往我身上填土!天,‘不,我还没死!不要!’我喊起来,用手拨着身上的土,他看见我醒了,愣了愣,然后就飞快地填起来……很快,我就被埋在了土里,但我伸出来的那只手还在外面,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他用铁锨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手指立刻就被拍断了。不一会,连那只手也埋住了。我就那样被他活埋了!!”
  一股黑色的雾气在她身边涌来涌去,那是她的怨气,是她的愤恨!
  我无言,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外面,有人在不停地按着门铃。是鱼。我起身想去开门,绿草儿拉住我:
  “不要让他们进来。”
  “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说。
  “我提醒你了。”绿草儿静静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果然是鱼他们,都在。我说:
  “鱼,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蜻蜓,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她会伤害你的!”鱼大喊着。
  “不会,她不会伤害我的,但她会伤害你们,所以,你们赶紧走。”
  “不,蜻蜓,你在家里我们不放心,你还是出来和我们在一起吧,等简单的师伯回来了我们再想办法!快!”
  鱼疯狂地按着门铃并敲打着门。
  绿草儿站在我身边,冷冷的说:
  “那你们就都进来好了。”
  说完她突然变得象雾一样,透过门渗了出去。


七十、我能看住她吗

  我忙打开门,看见绿草儿正站在门口面对着他们,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在两边。
  “你们想干什么?”她阴森森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着。
  鱼他们惊恐地看着她,向后退去。
  “草儿,回来。”
  绿草儿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向他们靠过去,她的脸变成了绿莹莹的颜色,张开嘴,嘴唇血一样的红,真的有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她伸出舌头添了添:
  “嘿嘿嘿嘿嘿嘿……”
  “妈呀!”他们吓得连滚带爬的向楼下跑去。
  绿草儿也不追赶,只站在平台上看着他们。
  “草儿,不要闹了好不好?!”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笑了。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关上门,不理她,我知道她自己能进来。果然她象雾一样的飘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吓他们?!”我生气地喊。
  “为了让他们走开啊。”她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客厅。
  我没有办法了,她确实是为了他们好。
  “草儿,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跟到客厅里。
  “我只想找到‘阿酷’,我要报仇!我说了,找到他我就走。准确的说是报了仇就走。”她满不在乎地打开电视看着。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不能。我要维持我的存在!”
  “没有别的办法维持吗?”
  “没有。”
  我看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鱼在楼下喊我,我走到厨房里,从阳台上看下去,他们都站在楼下往上看着。
  鱼看见我就哭了:
  “蜻蜓,你怎么样啊?她好可怕啊!你下来和我们在一起吧,我好不放心你啊!”
  我很感动,有这么好的朋友为我担心。可我不能离开,我要看住绿草儿,虽然也许看不住。我对着鱼他们摇了摇头:
  “你们走吧,我没事,她不会伤害我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
  “不!”鱼说着放声大哭,“我不想你死了也找不到尸首!”
  “不会的,如果你们再这么麻烦,那就有可能了。所以,你们赶紧走开吧,这里我会处理的。”
  鱼愣了。简单的去爱赶紧说:
  “蜻蜓那你保重自己,我们走了。”
  我点点头。
  “有事就赶紧给我们打电话啊!”鱼说。
  我点着头。若真的有事,不用说打电话也来不及,就算来得及,打给他们恐怕也没用。他们拉着鱼走了。
  关好窗子,我回到客厅里。绿草儿冷冷地看着我:
  “让他们进来好了!你这么担心他们,却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啊?”她扭过头去不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解脱,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看影碟总觉得对付鬼是很简单的,可到了现实中,我才知道,我毫无办法。我不是道士,可就连道士不也收服不了她吗?
  “你答应过我,找到‘阿酷’以后你就离开。”
  她看着我,点点头。
  “但这之前你不许伤害别人。”
  “那你要有办法让我存在下去,就是给我阳气。”
  “我只有氧气,没有阳气。”
  她转过脸去,不理我。我坐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和人一样,就是有点凉,不是有点凉,而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冷吗?”我伸手揽住她。
  她看着我,久久的,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七十一、你还会吃方便面吗
  
  “我知道你的冤屈,我会帮你的!一定!”我说。
  我又感觉到了那种沉重的悲伤,在我身边荡漾着,挥散不去。
  “如果你伤心,就哭吧,哭也是一种宣泄,会好过些的。”我说。
  她抬头看着我:“鬼是没有眼泪的。”
  “什么?你没有眼泪?”
  “对。我哭的时候只能给你悲伤的氛围,但没有眼泪流给你看。不过,我一样让你感觉到我伤心。”
  “我知道,”是的,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你在伤心了,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让你瞑目!”
  我拿出手机,拨通鱼的电话,鱼一接电话就哭了起来:
  “蜻蜓,怎么啦?我们马上过去。”
  “不用,你们不用过来,我要你们帮我找个人,就是我上次和你们说的那个叫‘阿酷’的,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设法找到他,只要找到他,我们就没事了。”
  “是她找他吗?”
  “是的,你们要抓紧。”
  “好的,蜻蜓,你要保重自己啊,我们担心死了。”
  “没事,我说了我没事的了。放心好了。快去找吧!”
  挂了电话,绿草儿抬头看着我一笑: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一愣,说:“我知道。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绿草儿看着我,甜甜地笑了。
  如果她不是个鬼,如果她不需要靠阳气来“存在”,如果……我愿意就这么和她在一起,认她做个亲妹妹。
  忙了一天,我突然觉得好饿。我知道她是不会饿的,我到厨房里找吃的,又看见了她的那些方便面。
  “你整天就给他们吃这个,饿也能把他们饿死!”我扔一包到她的怀里。
  她拿着方便面看着,许久才说:
  “给他们吃这个就不错了,我还没有强迫他们吃他们吐出来的呢!你知道吗,我在阿酷家里的时候,他整天就给我吃这个。我不喜欢吃,但是我饿,我必须吃,不吃就会饿死。可我后来实在吃不下了,他就硬给我塞!直到后来,他就是塞进去我都会立刻吐出来,直吐得脸都黄了。可那个没人性的家伙,竟然要我把吐出来的再吃进去!你能想象吗?我哭,我闹,我求他,却只助长了他的变态行为!他真的不是人啊!”她转脸看着我,“你吃过吐出来的东西吗?尤其是你最讨厌的东西,吃过吗?吃过吗?他抓住我的头发往下拉,我的脸就仰了起来,然后他把我吐出来的方便面往我的嘴里灌!你能想象吗?”
  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刚伏到马桶上就“哇”的一声吐了。直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胃里一阵阵酸气翻腾着,让人有一种受了无尽的委屈想哭的冲动。
  绿草儿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咯咯”的笑着,后来笑声变成了“哈哈”的,然后又成了“嘿嘿”的。
  我从头发的间隙里看见她拿着那包方便面直笑得东倒西歪。


七十三、请你吃绿草儿的方便面
  
  晚上,我回到家,绿草儿正在给她的大帅哥泡方便面,看见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我差点没跟着吐了。
  她的房间门开着,那个帅哥正在上着QQ聊天,我看见视频上是个女生。奇怪,绿草儿竟然不吃醋?!
  我到卫生间里洗脸,他正好也进来,看见我,笑了笑,突然说:
  “你的头发好漂亮啊。”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我出去后,听见他把门轻轻地关上。
  他还没有出来,他的手机响了。绿草儿招呼他接电话,他提着裤子就出来了。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焦急,大意是去幼儿园接孩子时在回来的路上被车子撞了,腿擦破了。
  “孩子呢?”他对着话筒懒洋洋的问。
  “孩子没事,就是吓得不轻,只是哭。警察 和120一会就到。”
  “那还要我去干什么?没事就行了呗!”他嚷着挂了电话,对绿草儿说,“真拿那个臭娘们没办法。再打来就不接了。”
  “那你不如把手机关掉呢。”绿草儿甜甜地笑着说。
  “好好,关掉,省得烦人。”说完他真的把手机关掉了。
  “你真好!对我这么好,我好好感动啊!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给你泡了包方便面,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方便面。”绿草儿抱着他的脖子荡了个秋千。
  “喜欢喜欢,只要是我的草儿做的,我都喜欢!”他说着抱了绿草儿,到客厅里去吃面。
  我本来还想到厨房里搞点东西夜里吃,一看见那个方便面,立刻胃胀起来,甚至胀到了咽喉,真想吐出来轻松些。
  我强忍下,恨恨地看着绿草儿。绿草儿看见我的表情猜到了八九分,一边看着帅哥吃面,一边抽空回头冲我做个呕吐的表情。我赶紧冲进自己的房间里。
  鱼现在不想要人陪了,否则我就不用回来了,在那边,一举好几得呢。鱼是想着风会回来,如果我们或者我在那里,风可能不回来,鱼自己在家,风会因为不放心而回来看看,就算托个梦也是涩涩的甜蜜啊!
  鱼还没有休息,QQ就那么亮着,我发了个问候去,好半天也没有回,我拿起手机给打了过去,她很快就接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客厅里和老人聊天。
  我不想再打扰她,告诉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然后道了晚安就挂了。
  外面,绿草儿和她的大帅哥在客厅里就缠绵上了。声音还很大,象我刚来时那么放肆。也许我这段时间没在家,她又习惯了这么嚣张放肆了吧。那个男人夸张的呻吟让我几乎忍不住地想笑。我若大笑起来,不知道绿草儿会不会觉得败兴。看这个男人的疯狂劲,想来他也许用不到那些“提神”的东东,那倒是给绿草儿省了。
  男人很快就出来了,在那里呼呼喘了一会。
  “我见到你太兴奋了,”他喘吁吁地说,“我在家里和老婆,至少四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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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你可以不怕死,但不可以找死!
  
  “是吗?那么长时间啊!你好棒哦!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呢?”绿草儿的声音麻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说嘛,见到你太激动了,我的小美人!”
  “是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绿草儿说着“叭”的一声,估计是亲他了。
  男人“呵呵”地笑着,骄傲的说:“今晚再做几次,时间就长了。”
  “可是我不想做了。”绿草儿说。
  我大吃一惊,难道绿草儿真得变好了吗?男人也奇怪:
  “怎么了?我不够帅啊?!”
  “不是”绿草儿懒洋洋地说,“好象没感觉了。”
  “我给你感觉!说吧,你喜欢怎么着?”
  “我喜欢……我喜欢听叫床的声音!”
  “那我就叫给你听!”
  男人接着就开始叫起来,开始还真象那么回事,到了后来,竟然成了哭声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找毛巾捂住嘴巴大笑,与此同时客厅里绿草儿也放声大笑起来。
  男人被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不象吗?”
  “象象。你在家里就这么叫给老婆听吗?”
  “谁叫给她听啊?!她叫给我听还差不多,不过我一般也懒得听。现在听了你的,以后就更不想听她的了!看也不愿看见她了。”男人不屑地说。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太谦虚了宝贝!”
  男人又开始呻吟起来,这回应该是认真的了,但还能听见绿草儿在“吃吃”的笑。
  太过分了,简直当我不存在!
  我找到几部电影,戴上耳机看起电影来。
  电影看得很入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估计第三部电影也快看完了吧,突然间,有人抱住了我!
  “啊?!”我条件反射地大叫起来,摘下耳机想回头看,怎奈他的头抵住了我的后颈,我根本没法回头,而嘴巴立刻就被捂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说:“别怕宝贝!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是他!绿草儿的那个大帅哥!
  当然是他,这里除了我就是绿草儿,不是他是谁?!
  “放开我!”我喊着,但嘴巴被他捂住了,喊不出来。
  我挣扎,脚在电脑桌下乱踢,差点把桌子踢翻了。
  “你冷静一点,我就放开你。你别怕!”他说。
  但我根本不听,本能使我四处乱踢。电脑桌下面的横板上放的音箱被我踢了下去,“砰”的一声,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绿草儿站在旁边奇怪的说: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放开了我,一边对绿草儿解释说:
  “我在卫生间门口等你出来,她就叫我进来,我不知道干什么,就进来了,然后她就引诱我,让我抱她。”
  “放你娘的屁!”
  我站起来,一个大嘴巴就掌了过去,可以说是用劲了我平生所有的力气。他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红指印子,嘴角有血流了下来。
  绿草儿轻轻地鼓了鼓掌,笑道:
  “不错不错!声音很响亮,效果也很显著。唉,你白和我这个世界第一小淫妇一起住了这么久啊!这么血性,以后可怎么嫁出去啊?!”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的火气都冲着绿草儿发了过去,“都是你招来的人!什么垃圾,你也当宝贝,也不嫌失了你的身份!我忍受得够了,立刻让他给我滚!”我往门外一指。


七十五、我做个鬼脸给你看吧
  
  男人悄悄地躲到了绿草儿身后。
  绿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对我说:
  “现在让他滚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你想不想看戏啊?作为赔偿,我让他表演节目给你看好不好?只要你喜欢的节目,我相信他都能表演出来的。”说完回头对男人说,“你先到客厅里等我们。”
  男人笑嘻嘻地去了,临出门还冲我扮了个鬼脸。我差点把牙咬碎!
  刚才打他太用力气了,以至现在突然一阵虚弱,一下子坐在椅子里,手也生疼。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绿草儿凑到我脸前看了看,用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我一把把她的手打开:
  “少烦我。”
  绿草儿笑了笑,又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奇怪,手立刻就不疼了,身上也不那么虚了。她还会魔法?
  绿草儿在我腿上坐下来,轻轻的,没有一点重量:
  “你还总说他们冤枉,说我害好人,现在还这么说吗?”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绿草儿笑了:
  “不要说动物世界,整个生物世界,都是弱肉强食。自然的游戏规则在这里,没什么应该不应该。好了,不要生气了,你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好吗?”
  “不去!你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只是尽快让他滚就行了!”我依然赌气。绿草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聪明的蜻蜓现在怎么糊涂了?我尽快地让他滚了,不就是尽快地便宜了他吗?他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也是最不老实的一个。所以,我要施展我的折磨人的才能给你看看!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到了客厅里。那个男人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接近凌晨了,电视也没好节目了,他在看着一部港台片。绿草儿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
  “亲爱的,我们很想和你玩个游戏!”然后对我说,“蜻蜓姐姐,你想看他表演什么?”
  我想了想,刚才他把我吓得不轻,便说:
  “刚才他可吓坏我了,所以,让他也尝尝害怕的滋味吧。”
  “好的。”绿草儿答应着,笑着看着他。
  那傻小子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绿草儿要干什么),还冲着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绿草儿把他的脸扳过去,让他面对着她,说:
  “你听见了吗?我姐姐想看你害怕的表情。告诉我,你最怕什么?”
  男人笑了:“我什么也不怕。”
  “什么也不怕?哦,佩服!那好吧,我做个鬼脸给你看看好吗?”
  “好啊好啊。”男人连连点头。
  绿草儿转脸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告诉我别怕。
  然后,她微笑着面对着男人,用手抓住下巴上的皮肤开始往上拉,渐渐拉上来的皮肤下面露出来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不过,没有血流下来。
  我还好,毕竟,比这更恐怖的也看过了。
  那个男人开始还以为是魔术,竟然低头仔细地往上看着,看着绿草儿皮肤下的组织。
  绿草儿慢慢的把整张脸皮都揭了下来,就那么血肉模糊的看着他。


七十六、我扣个眼珠儿给你看吧

  男人还是不信,伸手摸了一把,手上粘粘的粘了些皮下组织,这才害了怕了,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好大,“妈呀!”一声,“噌”的一下坐在沙发上就退出去好远,一直退到沙发的尽头,坐在那里筛糠一样的抖着。
  “怎么,你不是没有害怕的东西吗?”绿草儿说,没有了嘴唇的嘴巴牙齿隐隐的露着,“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比刚才好看啊?”
  “是……是……啊,不……不……”男人慌张地摆着手,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什么又是又不的?”绿草儿向他逼近了一步,“你竟敢调戏我姐姐!胆子不小啊?!到我这里来的这么多人,哪个不对我蜻蜓姐姐尊敬有加?偏你自己不想好死!把眼睛睁开!”
  男人哭丧着脸,只顾筛糠不肯睁开眼睛。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为鸟!”绿草儿厉声说。
  男人赶紧把眼睛睁开,但不敢看她,只是看着我,乞求着:
  “蜻蜓姐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他妈的是个混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架起腿来,欣赏意大利歌剧一样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看着我啊宝贝!”绿草儿扳过他的脸,“我比我姐姐好看多了,快来看我,看我抠个眼珠儿给你看。”
  男人的脸已经吓得白了又黄黄了又白了,绿草儿很有兴趣地看着他,慢慢地把左手食指插进了左眼里,慢慢地抠着。
  我突然闻到一股骚臭味,找了半天,才发现男人的裤子已经湿了。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绿草儿已经把眼珠子抠出来了,没了眼珠子的眼眶空空的,也是血肉模糊。她把眼珠子放在掌心,向男人伸过手去:
  “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好看吗?送给你吧,做个纪念!”
  男人放声大哭起来:“草儿宝贝,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害怕了啊!呜呜呜呜……”
  “你不是没有害怕的东西吗?”绿草儿把眼珠子按回眼眶里,拿起脸皮往脸上贴面膜一样的一贴,立刻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妩媚动人。
  男人还只是哭着,鼻涕眼泪横流,一边还发着抖。绿草儿伸出一只脚用脚指头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地说:
  “你今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在我面前说你老婆的坏话!男人,不应该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说自己老婆的坏话!你以为,你贬低你老婆我会很开心?错了!你既然能在我面前贬低辱骂你老婆,那你也会在别的女人面前贬低辱骂我!所以,你不但可耻,而且可恨!睁开眼睛,不许再哭!”
  男人立刻不哭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好好的绿草儿时,更惊慌不已的乱抖起来,看来现在好好的绿草儿反而比刚才的鬼脸更可怕啊。
  “现在你还怕什么?难道我这么漂亮也可怕?把衣服脱掉,有没有把我的沙发尿湿?”
  男人抖抖地把裤子脱了下来,眼睛不敢看绿草儿,又不好意思看我,只看着阳台的帘子。
  “看着我。”绿草儿说。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绿草儿生气了,目露凶光,抬手往帘子一指,帘子上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隐约一个鬼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向男人扑去。


七十七、神奇的碟片
  
  “妈呀!”男人手里还提着裤子,吓得鬼叫一声“哧溜”一下出溜到了沙发下面,蜷成一团不住的抖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绿草儿大笑起来,拿脚在他脸上拨弄着,转脸看了看我。
  我笑笑。绿草儿更得意起来,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说:
  “应该让你老婆知道你的不忠。起来仔细看着。”
  然后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于是,圆圈里,绿草儿和男人今天晚上的疯狂表演又重播起来。
  我的惊讶程度绝不比男人小!
  绿草儿的手上突然长出了一寸多长的指甲,她轻轻地划着男人的脸,看着他张口结舌的表情,开心地说:
  “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好看?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吧,好X L啊!哈哈哈哈……”然后她用手一指,场景没有了,一张小小的光盘出现在她的手里,“你去把它放到机子里看看是不是这个。”
  男人惊慌不已,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要!绿草儿,美女,不,仙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全靠了我丈人才当了个小小的主任的,你这个东西一给他们,我就完了!姑奶奶,求求你!”
  男人边说边跪到了绿草儿面前。
  我和绿草儿都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还是个国家干部?!
  绿草儿看了看我,对他说:
  “那你丈人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这么对不起你老婆呢?我一定要给她看看!”说完手一甩,光盘划了一道银光不见了。
  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光盘去了他老婆那里,绿草儿微微一笑:
  “把手机打开,马上就知道了。”
  男人迟疑着,不去开。绿草儿小手一指,他的手机自动开机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电脑还开着,便说:
  “草儿帮我把电脑关掉吧。”
  绿草儿一愣,没明白我说的意思。我说:
  “我的电脑还开着呢,你象刚才开手机一样的帮我关掉吧。”
  绿草儿大笑起来,冲我伸了伸大拇指,然后冲着我的房间一弹食指。我起身回到房间里一看,真的关上了。
  不错!
  还没回到客厅,就听到男人的手机响了。我的手机不是这个铃声,绿草儿好象没有手机,所以肯定是男人的。我立刻回到客厅,绿草儿已经帮他打开了手机,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在哪里啊?在干什么?我刚才在看电视,怎么突然影碟机自动打开了,放出来的竟然是你和一个女人在干那个!喂,你到底在哪儿?!”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看什么电视啊?!”男人没好气的说。
  “我腿疼,睡不着啊!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告诉我!”
  绿草儿关了手机,站起来拍了拍手:
  “好玩好玩真好玩!”
  男人哭丧着脸冲绿草儿喊了起来:
  “你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意见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怎么回去见他们啊?我这个主任还怎么坐下去?!”


七十八、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绿草儿坐到我身边,听见他说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想回去吗?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哈哈哈哈哈!真是比天还大的笑话!也不问问我绿草儿是谁!告诉你:到了我手里的,还从来没有跑掉的呢!”
  男人看着绿草儿,又看看我。
  “她是个鬼啊,猪头!她是个吃人的鬼啊!你想她会把到了嘴里的肉扔掉吗?”我鄙夷地看着他。
  男人“噌”地一下跪到了绿草儿面前:
  “草儿奶奶,我的肉又酸又臭,不好吃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说完不住的磕起头来。
  我想笑。绿草儿用一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说:
  “你错了,鬼是不放屁的啊!好了,起来,洗澡去!今天要好好伏侍你姑奶奶高兴!”
  “还……还要做吗?我……我不行了啊。”男人说完低头看着自己下身。
  “我让它行它就行。”
  绿草儿说完对着男人下身轻轻地吹了口气,男人的内裤立刻被顶了起来。
  我忍了笑,红了脸冲回自己的房间。
  时间也不早了,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便冲着客厅里喊:“草儿,帮我把电脑打开。”
  话音一落,就听电脑“咔哒”一声电脑启动了。
  不错!好玩!
  客厅里,传来男人哀求的声音:
  “草儿,我把你伏侍好,你就不要吃我了好不好?!”
  没有听到绿草儿的回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客厅里男人哭爹喊娘的嚎叫起来。怎么回事?这么嚎叫被外面的人听到就不好了。我起身来到客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红光乱涌中,男人四脚乱蹬的躺在地上哭嚎着,骑在他身上的并不是绿草儿,而是那具正在腐烂的腐尸!
  听到我的声音,它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对着男人张嘴呲牙地吼了一声,男人立刻昏了过去。
  它又恢复了绿草儿的外形。
  我过去,把她从男人身上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拥住她,只是流泪。
  草儿乖乖的偎在我怀里,还是那么干净,秀气,苍白。
  “草儿,你赶紧走吧!过几天那个老道士回来你就有麻烦了。那个老道士很厉害的。”
  绿草儿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真的!”我着急起来,“我不能眼看着他们抓你我不管,但我也不能阻止他们,所以,你现在逃离这个地方还来得及。”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绿草儿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我在找到那个家伙之前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不过,他们想要抓住我也不容易,你放心好了,我有把握。”
  我握住她的手,那么苍白,那么冰冷,那么细小。
  “我们正在帮你找,你相信我们,应该很快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绿草儿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让我在某一个路口等他,我就在那里等他,因为夜里,又下着雨,车子拐来拐去的,我都感觉绕着城转了好几个圈了。那里还知道什么地方?我也到他让我等他的那个地方去找过他,也没找到。”
  “报警好了,这么找,真的不好找。”我说。
  绿草儿摇了摇头:
  “报警不能根本解决问题。我的仇恨不可以由警察 插手!”


七十九、她为什么放过了你?
  
  “如果找不到他,你就不能投胎转世吗?”
  “怎么不能?但我不想。”
  “你生前一定很倔强。”
  绿草儿看看我,笑了。
  也许祈祷并不是很好的办法。那个不肯回话的,我们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狼心狗肺的帅冒充鱼用少女的口气给他发着信息,我们则焦急地等着他的回话。这个人有摄像头,只要他肯视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他了。
  我看见皮皮也在线,便问他还认不认识叫阿酷的,他说不是给你号码了吗。我说那个不是。他说不认识了。
  我突然想了起来,超人皮皮是目前已知唯一的见过绿草儿而活下来的。便问他: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帮我搬家的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回家了。他是我老家的同学,是我外婆家那边的,我小时侯在那里上小学,和他同桌。怎么了?你想他了?”他说着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你最近和他联系过吗?”我没有笑。
  “联系过啊,”他说,“昨天还打过电话呢。你想干什么呀?”
  我想着要不要告诉他绿草儿是鬼?如果告诉了他,他会不会立刻宣扬出去?那对我们对绿草儿都会很麻烦。
  “我告诉你件事情,你能做到不告诉别人吗?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外的任何人!”我说。
  “如果你需要,可以。我不告诉别人,也不和别人讨论。”
  “你发誓:如果透漏出去,就被鬼吃掉!”我很认真。
  皮皮大笑,立刻发誓:
  “我发誓:雨中的蓝蜻蜓告诉我的事情我绝不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被鬼吃掉!”
  我于是对他说:“绿草儿是鬼你知道吗?”
  他愣了一愣,大笑起来。
  “我和你说真的!”我没有笑,严肃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到我们那里去的,和她见过面的,除了你之外都被她吃掉了,我想知道的就是她为什么不吃你?”
  过了一会,皮皮说:“你在说真的?”
  “当然。现在哪里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为此我们都死了两个失踪了一个了。”
  皮皮立刻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和她吵过架吧。”
  “吵过架?”
  “是的。那天我是和我同学一起去的,她邀请我去,我就带了我同学去了,开始她不高兴,后来也很喜欢我的同学。但我的同学晚上必须赶回家,怕家里人牵挂,毕竟他自己开车来城里家里人不放心。而我又答应了我爸爸妈妈晚上一定回家。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执意要走,她就不让我们走,后来让我同学走不让我走,我怕我爸妈牵挂,因为我很少整夜在外面的。所以我们非要走,她就生气了,说我们如果走了就不要再来见她了。我……我是很喜欢她,也很想留下来陪她,但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我们来了住下,她的邻居知道了会怎么想?就算我们光明正大,别人也未必会相信。而且以后日子多得是呢,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很多事情都要仔细考虑的。于是我们就坚持走了。所以后来我去找她她真的不理我了,你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甚至在大街上他和她打招呼她都不理。
  “你,没有和她做爱吧?”我问,想到他也许会有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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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谁怕谁?!
  
  “怎么可能!”
  他说。
  我知道了,绿草儿不让他再去找她其实是在救他,是放过了他!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超人皮皮不是那种人,不是象其他男孩子一样的滥情滥性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鬼啊?”皮皮奇怪地问我。
  “暂时你先不要问,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朋友们正在想办法制服她,不过我估计很难。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都告诉你。现在先不要问了吧。”
  “好吧!”皮皮无奈地说,“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我说:“谢谢!也许会麻烦你的。”
  绿草儿依然用她恐怖的手段折磨着那个男人,并且时不时的提醒他,他很快就要被吃掉了。
  这真是一种极端的痛苦!你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这个鬼吃掉了,却还是要极尽所能的伏侍着她,和她做爱。真想象不出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眼看着他被吃掉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了,他也已形如骨骸了。估计绿草儿也吃不到多少东西了。
  这个男人也是我最不同情的一个男人了,看着他被绿草儿强灌下那些“催情粉”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简单的去爱的师伯终于回来了。而我们依然没有找到阿酷,连那个有点希望的,也一直没有联系我们。
  傍晚接到简单的去爱的电话,说今天晚上去捉鬼。
  晚上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赶回家。那个男人还在,正被绿草儿逼着在客厅里看着A带调情,茶几上一碗泡好的方便面正冒着热气。
  我把她叫到她的房间里焦急地对她说:
  “绿草儿,今天晚上就有人来捉你了!你到底走不走?”
  “往哪走?这里不很好吗?这个男人我还没玩够呢!”
  “你、你、你,你这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赶紧写遗嘱吧!”
  说完我噔噔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想不妥,又出来把大门反锁上。便是到我这里来捉鬼,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但我可以不同意吗?我有理由反对他们捉鬼吗?我有理由任由绿草儿害人吗?
  客厅里,绿草儿正端了一杯水给男人喝,并随手扔掉一个小空袋子。
  可怜的草儿,看到时谁会来救你!
  我无奈的想着。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我就猫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鱼给我发消息说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将在夜里十一点过来捉鬼,让我稳住绿草儿,我说没问题。
  天,我让她跑还来不及呢。我冲到客厅里,绿草儿和男人正偎在沙发上缠绵。
  “绿草儿,你如果非吃他不可就赶紧吃,我没意见!他们十一点就过来,你看是不是回避一下?”
  我说着,转过脸不看他们。
  “为什么要回避啊?你应该让他们回避才对,我绿草儿还从来没有回避过谁呢!”


八十一、自知之明
  
  “*#¥%!”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上网。鱼在,我和她说了绿草儿,她说:
  “虽然她害死了风,但我还是很同情她,只是她总这么害人也让人不能接受。”
  是的,如果我能说服她不再害人就好了,我们可以专心去找“阿酷”,然后,她了却了心事,可以投胎了,我们也开始正常的生活了,多好。
  可是,想到那样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绿草儿了,我又依依不舍了。
  短短的时间里我怎么会跟她有了这么深的感情呢?我不知道。
  “阿酷”,“阿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我问鱼找到“阿酷”了没有,她发来个难过的表情,我觉得我快要失望了,在偌大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绝不亚于大海捞针。
  晚上十点半,简单的去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我楼下,要我下去。我从厨房的阳台看去,月光里果然一群人影。鱼和狼心狗肺的帅及孔子孟子孙子都在。另外好象还有几个小道士。
  “要我下去干什么?你们做法对我有伤害吗?”
  “没有。对你什么影响也没有。但我们怕绿草儿伤害你。”
  简单的去爱说着让鱼喊我。
  鱼在下面喊着:“蜻蜓,快下来!她要急了翻脸不认人就坏了哦!”
  “不会的。”我摇摇头。
  回到客厅里,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绿草儿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就肯起来,男人立刻昏了过去。疼不昏也会吓昏的。
  我看着白净的绿草儿大口的撕扯着男人胳膊上的肉。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胖呢,没几天就被你折磨成这么副骨架了。早知道不要折磨他,你可以多吃点东西。”
  绿草儿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笑,继续啃着。
  奇怪,我一点都不怕,也不觉得恶心。我看着她,象看着一个饿极了的孩子狼吞虎咽的吃饭一样。
  不知道男人醒来后看见自己被啃得筋骨全露的胳膊会是什么心情和表情。
  绿草儿突然停了下来,从厨房的阳台看出去,那里,其实看不到什么,坐在客厅里看不到楼底下的人。她又看了看我,说:
  “那个臭道士很有自知之明嘛。”说完又继续啃了起来。
  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我复到阳台上看下去,老道士站在一张桌子后面,不知道捣鼓的什么法术。回到客厅里,绿草儿似乎已经吃饱喝足,擦擦嘴巴。
  “他怎么有自知之明了?”我问。
  绿草儿往沙发上一躺说:
  “他知道斗不过我,所以并不和我正面交锋,只在外面做了一个结界,让我出不去。哼哼,我从来就没打算出去!他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了一个结界,他的结界在我的结界外面,除了阻止我出去之外,没有太大的用处!”话音刚落她就“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愣了愣,说,“把厨房的门关上,阳台的帘子都拉好,包括我和你的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好。”
  说着她一抬手,厨房的门关上了,然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所有的帘子都拉好,踢了踢还在昏迷的男人,下了楼。
  “蜻蜓,你怎么才下来?!我们担心死了!”鱼一把抱住我,就一连声的问,“那个绿草儿怎么样了?她没威胁你吧?”


八十二、对恃
  
  “没有。”我摇摇头。
  简单的去爱过来,给我介绍他的师伯。
  “您有把握能制服她吗?”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道士,乱捏着一些手决,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道长放下手,说:
  “这个怨灵确实厉害,它的怨气严重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和它硬碰并不高明。我只是做了一个结界把它困住,慢慢地消耗它的法力和怨气,等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动手捉它不迟。”
  “难怪它说您很有自知之明呢。”我说。
  道长一愣:“什么?”
  我把绿草儿的话复述给他,他听了久久的沉思着。我们都不敢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
  许久,道长喃喃着说:“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简单的去爱他们来之前已经通知了小区物管和保安,所以,没多会保安就拉了一块塑料布来,就是建筑工地上用来做防护的那种条纹塑料布,把我们这栋楼前的空地围了起来,并准备了一个房间给道长他们休息,离这里也不远,茶饭也准备得妥当。
  鱼拉着我到一边问:“她在干什么?绿草儿。”
  “刚吃饱,估计在休息。”我说。
  鱼吓了一大跳:“什么?她吃什么?”
  “吃人啊!还能吃什么?吃米饭?哈哈。”
  “你为什么不救那个人啊?”鱼不满起来。
  “救他?我还要看着他被吃呢!”
  我恨恨的说着,把那天晚上的事都告诉了她,鱼也连连点头:
  “该吃该吃!”
  “阿酷找到了没有?那个还没和我们联系吗?”我问。
  鱼难过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比大海捞针还难啊。不如我们回家上网吧。找一找总会有希望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求助警察 好了。可是,估计警察 也不好找,毕竟只是一个网名啊。”
  是啊,如果是他的真名,就好办多了。我抬头看了看绿草儿的窗子,黑黑的,一丝光线也没有。
  绿草儿是不需要光线的,况且还有她自己的结界的保护,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难道道长不知道她自己有个结界保护吗?我看了看道长,跟着鱼去了鱼的家里。
  “蜻蜓,你说,如果道长真的把绿草儿打了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会难过吗?”鱼边开电脑边问我。
  我在床上坐下来,抱住膝盖:“当然会了!所以我让绿草儿跑她就是不跑我有什么办法。”
  “她不跑?”鱼惊讶地回头看着我,“她不怕吗?”
  “当然不怕了。你看道长都那么小心谨慎她又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找不到阿酷她的怨气就不散,怨气不散她就会存在,不是吗。”
  鱼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我们上了QQ,那天申请那个阿酷通过添加好友,到现在还没回复。鱼又发了一遍请求,希望他能注意到。
  “道长有没有说多长时间能消耗掉她的怨气?”我问鱼。


八十三、我请了假来陪你
  
  “道长有没有说多长时间能消耗掉她的怨气?”我问鱼。
  鱼摇摇头。
  “那我明天去请个假,就算是陪绿草儿最后的时光吧。”
  我还是相信绿草儿斗不过道长的,她被道长消灭是早晚的事了。我突然想起来说:
  “鱼,你和风的QQ里不是都有好几个群吗?把这个发到群里去,问问他们有没有知道个叫阿酷的,本市的,这样会快些吧。”
  鱼连连点头:“怎么从来没想到啊!”
  于是把这个消息发到了她和风加入的一共六个群里去。我也上了我的QQ,把我加的几个群也都发了一遍,希望能有所收获。绿草儿也在线,我和她聊了聊,她好象正和帅哥聊天,心情很好,经常把发给帅哥的消息错发给我。
  鱼也好奇的和她说了几句,她说你害死了我男朋友我也不怪你,知道你有冤屈,那个阿酷我们也一直在帮你找,但现在请你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听我们的话,早点投胎去,来世做个好孩子。
  绿草儿发来一个傲慢的表情,然后就不理我们了。
  鱼发了和她视频的请求,绿草儿同意了,视频刚接通她的头像突然就覆满了整个屏幕,冲着鱼做了一个鬼脸。
  鱼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绿草儿开心地“咯咯”地笑着,取消了视频。
  我把鱼拉起来,鱼还惊魂未定:
  “天哪!也太可怕了!我知道街头男孩是怎么死的了。”
  “他死得可没这么简单!”
  我关掉我的QQ,以免绿草儿再来吓着鱼。
  群里有很多人给了回复,但是都没有消息。是啊,现在谁还用这么老土的名字啊!我们失望到了极点,简直就是绝望了。
  简单的去爱他们三个回来了,给我们带了夜宵。这段时间我们没少打扰房东,但那两个老人从来没说过我们,还帮着我们出主意,鱼一说起来就感动得泪水涟涟。他们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请了道长做法,也没有休息,在他们的房间里静静地陪着我们。
  鱼把简单的去爱买的夜宵每样给他们送了一份去,说如果他们有兴趣,就带他们去看道长做法,并告诉了他们道长只是做了一个结界困住了绿草儿(当然没说鬼就是我的房东)。聊了一会鱼就回来了,我们继续寻找着阿酷。
  一早到了公司里我就去找主管请假,只说家里有事,请半个月假。公司里没有人知道我家里闹鬼,所以那个肥肥的主管也不肯给我这么多假,我只好说:
  “我上班以来从来没有向你请过假,现在是迫不得已,非请不可,你要不同意,我就直接找老总去了。”
  主管用笔敲着桌子,腆着他的大胖脸,撇着油汪汪的厚嘴唇说:
  “你去找老总也等于找挨骂。我这里你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你的坑怎么办?”
  “找个人替替就是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说
  完等了一会,他不说话,我就走了。
  同事们惊讶从来不请假的我今天怎么了,甚至说是不是要去相亲啊?没事你去吧,我们和主管说。
  我心里说人命关天啊,但却不能和他们说,还是赶紧回家找鱼商量吧。
  鱼听说我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替我担心:
  “你请这么长时间,又顶撞了主管,到时候主管找个理由把你辞退了怎么办?”


八十四、阿酷,到底在哪里?
  
  “不会。我是老总招聘的,也是第一次请假,他不敢太过分。我们的阿酷找到没有?”
  鱼摇摇头突然说:“蜻蜓你知道那个阿酷大约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那如果在街上见到了你能不能认出来?”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确定。怎么了?你不会让我到大街上去找人吧?”
  鱼笑了:“还真有这么点想法。你的同事啊什么的,你见过的,想想有没有和阿酷相似的?”
  我想了半天,摇摇头:
  “没有。虽然我对阿酷的相貌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却很强烈。如果他真的在我身边的话,我认不出来也会感觉出来的。”
  是的,我忘不了那个噩梦!自始至终他的模样就不清晰,但他给我的那种感觉却异常强烈,以至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鸡皮疙瘩的恐惧。
  我给超人皮皮发消息,让他在他所加入的群里问问有没有认识叫阿酷的。他答应了。鱼想了想说:
  “蜻蜓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怎么别人看不到的鬼你也能看到,一个没怎么见过的人也能感觉出来,太神奇!”
  我想想,也是。可是,“绿草儿你们不是也见过吗?”
  鱼摇了摇头:“她最初发那个出租房子的帖子时为什么没有别人看见偏偏你看见了?给我我都打不开?!后来我们看见她也应该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也许吧。
  “我的第六感就很差,不然,我也可以经常见到风了!”鱼幽幽地看着电脑桌面,风在那里自信地笑着,“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到他在我身边过,只是梦见几次。是不是我不够爱他?还是我不够想念他?”鱼喃喃着,慢慢地流下泪来。
  我很想安慰她几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经历过她这种痛,只凭想象是远远不够的。傍晚了,我很想绿草儿,QQ上她不再理我,我决定回家看看。
  鱼不放心:“她要变了脸怎么办?”
  “我认。”我说。
  绿草儿正坐在沙发上逗着男人取乐。男人的两只胳膊都没有了,只能腿在地上蹬着躲避着绿草儿。让我想起了“人彘”。
  “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死,”我说,“就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可是,他并不想死,我不能强人所难啊。”绿草儿颇为骄傲的看着我。
  我看看那个男人,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惊恐不已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求生的欲望。
  “草儿,饶了他吧!”我坐到绿草儿身边说,“就算他有多大的不是,也已经接受了你的惩罚,再说,他也罪不至死,放他一条生路吧。”
  男人听见我说,也忙叫着姑奶奶饶命。绿草儿鄙夷地看着他说:
  “你这个样子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痛快呢!”然后对我说,“我为什么要放他?他有什么值得我特别优待的地方吗?切!那些比他可爱得多的我都照样打发他们转世去了,他凭什么不去?!”
  说完抬起一只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男人,他费力的呼吸起来,嘴张得大大的。
  绿草儿俯下身去,脸在男人脸上方一尺左右的距离对着男人呼吸起来。


八十五、你见过鬼睡觉吗
  
  男人腹部的起伏越来越快,眼睛惊恐地看着绿草儿,一会,就见他的腹部渐渐的不再起伏,眼睛也变得干涩起来,嘴角一条血线直拖到地板上。
  绿草儿深吸一口气,吐了一口绿色的气在男人身上,起身坐好。
  我看着,她的精神异常饱满,神采奕奕的。叹口气,我不再理她。
  她休息了一会,起身在屋里飘来飘去,真的象电影里看的那样,很快的一闪而过。放在平时,准把我吓个半死,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干什么。她只是在玩,脸上的表情天真可爱,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
  地上的男人慢慢地融化了,成了一滩脓水一样的东西,然后变成了蒸汽升腾着。绿草儿飘到那儿,把那些蒸汽全都吸了进去。
  地上,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是不是也这样被绿草儿“吸收”掉了?!问她,估计她也没多少印象了。因为她吃的人太多了。
  绿草儿飘来飘去,屋里很快就干净了。我这才知道她在收拾房间。晕!鬼也会收拾房间?!
  “你不象个鬼,”我笑着说,“倒象个小魔女。”
  她笑了,在我身边坐下来,骄傲地看着我:“你去看我跟那些帅哥聊天吧。”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聊天了,无聊的人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呢。”
  “可我现在就很无聊啊!”她拉我起来往她的房间里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草儿,你那么多的网友,你没问问他们有没有认识阿酷的?”
  “问了,他们都吃醋,净骗我。”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绿草儿的电脑估计是二十四小时开着,包括QQ。那些人总要求和绿草儿视频,绿草儿就给他们看。我奇怪这么多视频打开,她的机子竟然承受的了?!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躺到绿草儿的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身边好象有人,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有人——绿草儿。她一手搂着我的腰睡得正香呢。
  鬼也要睡觉?奇闻!
  看看手机,已经十点了。绿草儿的房间里根本不透光,黑蒙蒙的一片。我很想打开窗帘,但想起道长的结界,算了吧。绿草儿也醒了,看着我。
  “真长了见识了”我笑道,“头一回见鬼睡觉。”
  “没有睡觉,只是在陪着你啦。”她坐起来,看着我。
  “草儿,”我也坐起来,靠在她身边,“你现在要出去还能出去吗?”
  她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办?阿酷不可能很快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你报了仇,那个臭道士也不放你走,你也要魂飞魄散的啊!”
  绿草儿笑了:
  “道士杀鬼就象你们杀人一样,他不会随便就让一个鬼魂飞魄散的。不过,如果我报了仇,就算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说着她看了看拉着厚厚窗帘的窗子。
  “草儿,你先去投胎,阿酷的事我们一定帮你找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去你的坟上烧纸告诉你,好吗?”
  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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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你为什么舍不得我走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她正要说什么,电脑上QQ叫了起来。她过去,点开后回了一句话。我凑过去一看,她给他的是我们这里的地址。
  “不要让人来了好不好?!”我去拉她的手,但还是被她发出去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有个结束啊?!”
  “我的事情,”她歪着头看着我冷冷的说,“你最好不要管!”
  “我是在帮你!你不要再害他们了。就算他们罪该万死,也自有法律来惩制,你就不要这样了。你杀人越多,那个臭道士越不肯放过你!我们已经答应帮你找阿酷了啊!你就不能等等吗?本来你只是个受害者,大家都很理解你,很同情你,但你总这样,谁还能总包庇你呢?”
  “我不需要别人包庇啊!”绿草儿奇怪的说,“我做我的,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是人,不用拿人的观点来要求我。我已经够客气了!”
  我气得喊了起来:
  “我请了这么长时间假为什么呀?还不是想着好好的陪陪你?!希望你有一个好的结果!不管你人也好,鬼也好,反正,我不能看着你死了还被人说应该!”我缓和了口气又说,“人有人理,鬼也有鬼理。不该投胎的鬼,阎王不会把他送上来投胎;不该做鬼的人,我们也不应该送他去做鬼,你说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说:“那,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呢?”
  “你现在让他们来害他们性命就不应该!”
  “如果我不要你管呢?”绿草儿慢慢地说。
  我愣了愣,说:“那我就不管好了!”
  绿草儿点点头:“那你就不要管了。”
  “你……你,好吧,”我跳下床就穿鞋子,“我不管。我早就该搬走了。但现在还来得及吧?!我走了就不用管你了,没有人说你了,你爱怎么嚣张爱怎么做就怎么嚣张就怎么做了,好不好?!你也随了心愿我也省了心!”
  说完我气冲冲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
  绿草儿跟在我后面,沉着脸不说话。
  我的东西也很简单,先打开箱子把衣服收进去,然后拿出两个纸箱来装书。书都装完了,就叠被子,收进一个大旅行包里。我自己装不进去,招呼绿草儿:
  “帮个忙,撑一下。”
  绿草儿一直冷冷的看着,无动于衷,我叫她,她就过来帮我装上。零碎的东西,都收进了一个包里,然后,我就去拔电脑的各种插头。绿草儿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那堆电线。
  我愣了,一看电源还开着,便拉她:
  “快放开,有电。”
  她不听,依然紧紧地抱着。
  我急了:“有电啊!当心电死你!”
  她抽抽噎噎的说:“已经死了嘛。”
  我慢慢地蹲下去,揽住她的肩轻声说:“放下吧,真的有电。”
  她还是不放,说:“放下你就走了。”
  “你不是让我走吗?”
  “我不让你走了行吗?”她转过脸来看着我,大声说,“我都依你,不让他们来了还不行吗?”


八十七、臭道士果然好臭
     
    我看着她,想笑却哭了:
    “草儿,先放下电线。相信我,我们会找到阿酷,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让道长帮你去投胎,好不好?”
    她无限委屈的说:“不好又有什么办法。”
    我把电线从她怀里拿出来,放在一边,抱着她坐在地上一边拿手机给简单的去爱打电话,告诉他一会如果有人上楼一定拦住。他立刻就明白了。
    在地上坐了一会,我就把绿草儿抱到她的房间里,她的电脑也已经自动关闭了,看来真的是听我的话了。
    无限欣慰又无限悲哀,欣慰的是不再有糊涂虫枉送性命,悲哀的是绿草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草儿,你打算怎么办?是等我们找到阿酷呢,还是先去投胎?”
    “当然是等你们了。”她嘴巴撅得老高。
    “我让道长收了结界好吗?你是不是会舒服些?”
    绿草儿看了我一眼:“他恐怕不会听你的。”
    “为什么?”
    绿草儿抬头看着屋顶:“我可是他千年一遇的厉鬼,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我不信,我给简单的去爱打电话,和他说了,让他问他的师傅。果然不出绿草儿所料,臭道士一口回绝。
    “我下去跟他说。”
    我下床穿鞋子,绿草儿懒洋洋地看着我,说:
    “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偏不信。
    下了楼,臭道士正在遮阳伞下盘腿坐着,闭着眼睛。简单的去爱和狼心狗肺的帅及孔子孟子孙子都守在一边,虔诚的象个信徒。
    “道长,她已经答应不害人了,就放她出来吧,让她自己投胎去。”
    道长头不抬眼不睁,更不答话。
    嘿,他还狂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
    “你们道士杀鬼,是不是和我们杀人一样的道理?如是如此,她都答应不再害人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我们还给有罪的人一个悔改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能给她呢?毕竟她也不是一般的小恩小怨,你做道士比我们接触的多,也比我们理解它们,不是吗?!”
    道长依然闭着眼睛,说:“你怎么肯定她会不再害人?”
    “她自己已经答应我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嘿嘿嘿嘿!”道长笑了,不比鬼笑得好听,“姑娘,你不要太幼稚了,连鬼话也信?!”然后他又闭上了嘴巴,嘴唇蠕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念阿弥陀佛。
    管他念什么佛,不相信我就不行:“我打包票,出了事情由我负责!”
    道长没有说话,旁边他的一个弟子模样的人淡淡地说了句:
    “你当你是谁啊?你负责的起吗?!”
    这……这!差点没把我的鼻子气歪了!这些臭道士怎么这么说话?我立刻就火了,但还是尽量把声音放平和:
    “你们这些臭道士整天吃斋念佛,怎么说话这样啊?我怎么当我是谁了?你以为我当我是你啊?切!到那边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去!”
    简单的去爱连忙过来,拉了拉我,又去劝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倒比我还横:
    “你要当你是我那还是你的造化呢!不过,请你放尊敬一点,我们不念佛!”


八十八、师祖在此又如何
    
    “哦,好大的造化。你还真拿自己当跟葱了呢!不念佛,那念什么?哦,是无量佛尊?无量天尊?切!我告诉你:别的鬼我不敢说,这个鬼,我说话就是比你好用!什么佛尊天尊,真有本事现在把她拿下来给我们看看?!”
    “蜻蜓。”
    简单的去爱拉了拉我的胳膊,我一把把他甩开,他冲狼心狗肺的帅使了个眼色,狼心狗肺的帅明白,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知道是打给鱼的。现在谁来了也白搭!
    那个小道士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桌子上的法器,说:
    “师祖在此,不得无理!”
    “无理?到底是谁无理啊?拜托,既然你们师祖在这里,那就请请示请示你们师祖,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行吗?师祖在这里,怎么还轮得到你来说话?”
    “师祖在此,不得放肆!”他比那个臭道长还张狂!
    “喂喂,先搞清楚,到底谁在放肆啊?!”
    “你有完没完?我们做事,由不得你来插嘴!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
    什么?!
    我上前一步:“是吗?我倒很想知道你们会怎么收拾我呢!”说完我拉住桌子上的黄绸布一扯,顿时稀里哗啦,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了。
    我希望这样一来那个结界能打开,哪怕一条缝隙,也足可以使绿草儿离开了。
    我抱起了胳膊骄傲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道士。
    所有的人,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全都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道长,立刻跳了起来,收拾法器。简单的去爱看了我一眼,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站在我面前的那个道士口里道了声法号,不再管我。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不用他管了,那个臭道长决不会轻饶我。
    我等着。
    臭道长踱到我面前,说:
    “小姑娘,念你年幼无知,师祖不会怪你。但本来我们只想把它的怨气和法力打掉,并不想让它魂飞魄散,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太好办了。贫道做法,姑娘请便。”
    说完依然回那边盘腿坐下,闭着眼睛蠕动着嘴唇。
    我可真佩服了这个臭道长了,刚才我让他放过绿草儿,他怎么不说只把她的怨气和法力打掉,不害她性命呢?现在又来这么说,轻轻巧巧就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不过,看他这么轻松,估计刚才结界没有打破。这些臭道士真不好说话,害我连简单的去爱都得罪了。
    鱼来了,估计狼心狗肺的帅都已经告诉她了,她什么也没问,把我拉到一边,忧虑的看着我,看着我气得还在发青的脸。
    “她真的已经答应我不再吃人了。今天她本来让人来找她了,因为答应了我,就不让他来了。”我认真的说。
    “道长他们在下面,来人也上不去啊。”鱼看一眼道长那边。
    “你不知道,她想要他来那还不容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几个臭道士?!再说,如果道长能拦住的话,她也未必会让他们来。而且,她也不上网了。麻烦你去电信局,把我们家的网络断掉。以后我们手机联系。”
    鱼点了点头。
    前面,真的出现了一个男孩子,二十多岁,十足帅,


八十九、最后一个男孩
    
    他到一单元门口看了看,然后直奔着我们这个单元来了。谁也没有在意,他一直走到了我们单元的楼洞口。
    我一看臭道长,还在那里闭着眼睛蠕动着嘴唇说梦话呢,便大喊一声:
    “道长,睡着了?快点拦住他!”
    道长猛地睁开眼睛,翻手一道符就甩了出去。男孩子站在楼洞前看了看,摇摇头,退了出来又要往前去。简单的去爱他们已经冲过去拉住了他。我和鱼也赶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孩子挣扎着,简单的去爱把他拉到了道长面前。
    “你去干什么?”道长依然闭着眼睛问。
    “你们管我做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不要误了我的事!”
    男孩子想挣脱出去,无奈简单的去爱和狼心狗肺的帅把他紧紧地抓住。
    “你睁眼看看我们是干什么的。”道长说。
    “呸,我管你们是干什么的,别误了我的正事要紧。”
    “你是不是要去见那个绿草儿?那个绿草儿是鬼,千万不能去。”简单的去爱告诉他。
    他暴怒:“你他妈才是鬼呢!好好的干吗咒人?!”
    道长看了看他,怒喝一声:
    “冤孽,不可妄为!”
    然后在他面前比划了比划,烧了一道符,并把符灰水喷在男孩子的脸上。
    男孩子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奇怪地说:
    “你是道士?道士在这里干什么?”
    道长喧了声法号,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单的去爱他们把他拉到一边去给他解释。
    我看看鱼,说:“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坐会儿?”
    鱼惊恐地摇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敢!”说着连连摆手。
    “那我回去了。”我说。
    鱼点点头。
    我路过简单的去爱他们,对那个男孩子说:
    “你千恩万谢的,应该是我!”
    “是是,我知道是你第一个看见我进去的,谢谢姐姐!”男孩子赶紧过来,又悄悄地说,“她真的是个鬼吗?”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转脸对简单的去爱说了声“今天对不起了”就上了楼。
    我能明显地感觉出来,他们,包括鱼,都对我有了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拿我当朋友了。
    为了一个绿草儿,我值吗?
    我希望我开门后竟然看不到绿草儿,那样我会相信臭道长的结界被我打破,她乘机跑了。
    但遗憾的是我打开她房间的门后看见她正用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气死我了!”我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那个臭道士!”
    “我说了你不要去了,”绿草儿把指甲拉长,吹了口气,指甲变成了淡淡的绿色,“他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过这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我把他的法器都打翻了,也没把结界打破。”
    绿草儿笑了:“那么容易弄破,他就不会用来对付我了。”
    我无言。
    “看来你真不是个简单的鬼。”
    绿草儿看着我,得意地笑了笑。
    就这么待在家里,真的很无聊啊,绿草儿没了帅哥,我没了网,都无精打采的了。绿草儿上次上街买的那些衣服都还没有穿过,甚至连包装也没打开过,就那么放在袋子里堆在床头。她跳下床,把它们统统扔到床上一一试穿起来,边说:
    “其实我是用不到这些东东的,不过是想给你留个纪念,以后想我了就穿上,就会觉得我就在你身边一样。”
    “别!”我一抬手给她挡了回去,“我不穿这么贵的衣服!穿了不舒服。”
    “切!”绿草儿白了我一眼,“看你穿的什么衣服?!也就值十块钱。”
    “没有,八块钱。”
    绿草儿笑了。我突然想起来,便问:
    “草儿,你哪来的钱?是不是给的人家冥币?”
    “什么是冥币?”绿草儿一脸茫然。


九十、有没有人叫你“醋儿”?
  
  “晕!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白死了!就是烧给死人的钱啊。”
  “怎么可能?!”绿草儿叫了起来,“有谁会烧纸钱给我?!那都是真的钱!”
  “那你哪来的呢?”我抱起胳膊看着她。
  “他们给我的!”绿草儿眼睛都睁圆了,“喂喂,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怎么这个态度看人呢?!”
  “你好象不是人啊?!”我提醒说。
  绿草儿泄气了,低声说:
  “那也不能那么看我!那钱都是他们自愿给我的,我可没向他们要。”
  “是啊,他们都自愿把命给你了,还在乎这几个钱吗?!”
  一说到男人,绿草儿脸上灿烂起来:
  “是啊,他们都好喜欢我,叫我‘宝贝儿’,说我好漂亮,好迷人,好可爱,好……哎呀肉麻死了!”边说边揪着衣服在镜子前把身子扭来扭去的,做出一副害羞状,一脸的得意和骄傲。
  “有没有人叫你‘醋儿’啊?”我忍着笑问。
  “什么?”她没明白过来。
  我说:“有没有人叫你‘醋儿’?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酸啊!”
  “你说什么呀?!”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嫉妒没有,羡慕倒是有点。”
  “是吗?那你酸一个给我看看?”她放开我后退一步看着我说。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醋,不会酸。”
  “难怪没有男人喜欢你!”
  “是啊,有什么办法呢?!”
  她笑笑,一边用手指缠绕着头发,一边继续照着镜子。我突然想到鬼不是照不到镜子里去的吗?她为什么能呢?
  “草儿,不是说鬼是照不到镜子里去的吗?你为什么可以呢?”
  绿草儿一脸忧郁的说:“你很快就会在镜子里看不到我的了。”
  一说到那个未知的结局,情绪总是受到影响。绿草儿照了一会,默默的把衣服都收了起来,原样放好。
  下午,鱼给我打电话,说电信局说我那个房子里没有接宽带,不用停。到了晚上,我给鱼发短信问她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阿酷,她说找到两个,但感觉都不是,要不我过去看看。我和绿草儿说了,绿草儿沉默了一会说:
  “难为她了,代我谢谢她吧。”
  “可以,她很喜欢你的衣服,送她几件吧。”我指了指地上的那堆衣服。
  绿草儿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会儿,打开袋子挑了两件上衣两条裙子说:
  “可以了吧?!”
  我拿过衣服笑笑:“可以了,我也代她谢谢你了。”
  “不用。那几件都是你穿不太好看的。”绿草儿一脸傲慢的说。
  我真服了她了。
  鱼谢绝了绿草儿送她的衣服,并且不许我拿进她的房间,我只好放在了客厅里。鱼又找到的那两个叫“阿酷”的,只有一个在线,不过另一个也可以排除了,我看了他和鱼的聊天记录,感觉他是一个很死板的中年人,说话都很严肃。在线的那个,鱼点了视频,因为已经视频过了,所以他很快就通过了,我一看就不是,这个好胖。我一摇头,鱼立刻关了视频,一会儿对他说:“我的机子可能出毛病了,一视频就死机。”
  “这么难听这么土的一个名字,怎么这么多人叫啊?看他们也不象多么酷的人。”我纳闷的说。
  鱼鄙夷地道:“他们还都觉得很好听呢。”
  “那个,还是没联系上吗?不过我估计他也是要排除的,因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不可能这么久不上线的。”
  鱼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可我们到底该怎么找那个真正的阿酷呢?如果他是本市的,应该有人知道他啊!”
  “估计他的网友都是傻单纯的女孩子,男人恐怕没几个,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但女孩子可能被他伤害过的,都烦他,不原提起他来。”
  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现在除了鱼,我想我已经得不到什么人的帮助了,谁会帮助一个鬼呢?还是个害人的鬼。估计鱼也是看了这么多年的友情上,心里,也该是一百个不乐意吧?!
  小区物管找来了506的原房主,要我搬出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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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要不方便都不方便
  
  理由是绿草儿不是房主,没有权利往外出租房子。
  “可是我已经交了房租了,总得让我把房租住完吧?!”我说。
  “那个鬼不是房主,房主也没有授权让她往外出租房子,她把房子租给你是违背了原房主的意愿的。”
  “一点没错!”我抱起胳膊看着他们,“但那是原房主和她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租房子没有义务去查证谁是真正的房主!我只要交了那套房子的租金,我就要在那里住下去。至于房子该不该出租,是原房主和我的房东之间的事情,她们自行解决,我无权、也没必要参与!”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们就要给那房子里断水断电断气。”
  “随便。”我耸耸肩,转身离开。麻烦来了,真的要断水断电断气了,我可就不方便了。绿草儿是无所谓的,没听说鬼也要用这些东西。
  下午,正看着电视,突然屏幕一闪,黑了。绿草儿疑惑的看看我,以为是我干的。我把今天物管上和我说的都告诉了她,她笑笑,轻轻地拍了拍掌:
  “现在好了,整栋楼里都没有了。要不方便大家一起不方便。”
  我跑到阳台上往外看去,现在还不到掌灯时分,什么也看不出来。然后我穿着拖鞋就下了楼,见简单的去爱正在那里陪着他的师傅和师伯。我招招手,他过来,我问:
  “这栋楼里其他的居民家里还有水电吗?”
  “应该有吧,物管说只断506的。”我点点头,回到楼上,绿草儿看看我:
  “怎么样?”
  “不到时候,看不出来。现在停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着急,等晚饭时候就知道了。”
  “哼!惹急了姑奶奶让他整个小区里都没有!”
  我给鱼发短信告诉了她,并说了绿草儿要让整栋楼房也麻烦的事。鱼没有回信息。过了一会儿,简单的去爱打来了电话,说:
  “蜻蜓,断水电的事是物管上干的,我没权参与。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帮你买来好吗?”
  “谢谢!”我得意的说,“不用了,我想我缺了什么,这整个61栋甚至整个小区都会缺的。不过不是我干的,是绿草儿干的,我也无权参与。”
  我听到他低声地和旁边的人说了,然后听见臭道长说了句“不管他。”简单的去爱又嘱咐了我一遍缺什么告诉他他去买,就挂了。
  傍晚,我听到下面吵嚷的厉害,悄悄从厨房的阳台看下去,好家伙,差不多整个61栋里另外两个单元里的人都出来了,围在臭道士那里争论着什么。不用问就是水电和气的问题了,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竟然希望物管上不要理他们,一直停下去,而他们也一直闹下去,这样,我倒想知道臭道士还怎么再作法。
  但他们很快就散了,我正疑惑,不多会,水电煤气全来了。
  我冲绿草儿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绿草儿骄傲的白了我一眼,打开了电视。
  绿草儿似乎是真的不能没有帅哥或者是男人的,几天后就开始焉了,并且,她不但更苍白了,而且还有点模糊了。我们整天坐在那里看电视,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们谁是人谁是鬼了,或者说不知道我到底是人还是和绿草儿一样是鬼了。
  不过估计鱼和简单的去爱他们应该感觉我和鬼没什么两样了吧。
  绿草儿的胳膊开始变软了,抓上去有点棉花糖的感觉。


九十二、我的血,给你
  
  阿酷还没有找到,我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
  以前总嫌朋友多了烦,象我以前的房东,每天都要熬到深夜才能休息。就算心情不好,朋友来了也要陪着开心的玩,连累我也休息不好。可现在才知道,朋友不仅仅是用来玩的,还是用来帮助的,你帮我,我帮你,那才是朋友!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和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人做朋友,只要能得到阿酷的消息,我愿意倾一生的时间帮他们做事。
  我打电话给所有我能联系到的人,让他们帮着找阿酷,也曾想到找报社的记者,又怕他们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便作罢。甚至还哀求了鱼和简单的去爱他们问遍了所有的朋友,打听一个网名叫“阿酷”的人,但得到的都是摇头。
  也许,我们该绝望了。
  绿草儿越来越“虚弱”,有时候看着她,总感觉她是一个幻影,看得到摸不到。也许,很快她就那样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我快要上班了,很担心我上班的时候臭道士进来作法把她捉住,“要找阿酷在外面不能找吗?现在出也出不去了,就算找到了阿酷,估计道长也不让他上来,你又出不去,怎么收拾他呢?”
  绿草儿看了看我,没说话。
  “你现在再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吧?!”
  “现在就出不去了呀。”
  “能啊。那天你不是从视频里到了我朋友那里吗?把她吓得够戗,你再从电线里出去。”
  “现在恐怕不行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法力了。臭道士的结界是专为我设计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法力?难道再找一个男人来给她吗?
  “是不是再吃个人就有法力了?”
  绿草儿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要给我找个人来吗?”
  “当然不,”我看着自己的手说,“只是想问问你,只喝血行不行?”
  “也许,”她迟疑着说,“行吧。”
  我把胳膊往她面前一伸:“给。”
  她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我。
  “现在除了我,你找不到别人。”
  一片红光慢慢地荡漾开来,绿草儿并没有抓我的胳膊喝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没事,我自己愿意的,你总不至于把我的血都喝干了吧?!”
  我笑道,笑得很勉强。
  绿草儿慢慢地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肩上。
  “我也舍不得你走,可是,”我摸着她的黑发,“你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早晚有一天被臭道士捉了去打个魂飞魄散的。只要你出去了,想见我还不容易?!”
  我看着手腕上的静脉,然后放到嘴边,毕竟是自己的肉,一感觉疼就松了口,一看,只一个白白的牙印。
  绿草儿看着我,笑了。
  “不许小看我!”说着我又把手腕放到嘴边。
  绿草儿一把拉住:“恐怕也不行。他的结界越来越厉害,而我则相反,所以……”
  “试试总比不试强吧?我就当作义务献血了。”
  我笑笑,然后一用力,一阵疼痛,感觉嘴边有液体在流动。拿下来一看,真的有血流出来了。
  因为是静脉血,所以流得不是很急,但也够吓人的了。我把胳膊往绿草儿面前一送:
  “快别浪费了。”


九十三、一个结界,如此牢固
  
  绿草儿迟疑着,抓住我的胳膊慢慢地送到嘴边。
  吸血鬼见了血再怎么客气也是会控制不住的。就好比我见了肉一样,当然是煮熟的,而且不是人肉。绿草儿吸了血,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气色,但还是不太好。
  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想到自己身体里的血都流完了,变成了象风一样的干尸,然后被送到展览馆去当作木乃伊……我的胳膊开始发抖了。
  绿草儿终于抬起了头,嘴角还流着一条血线:
  “你还好吧?”
  “没事啊!这么点血又不会休克。”我若无其事的。
  绿草儿笑了:“我再喝下去你就变成木乃伊了。”
  “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木乃伊啊?”
  绿草儿淡淡一笑:
  “但我恐怕还是出不去,因为他的结界是不断完善的,我只能试试。出不去你不要伤心白流了血啊?!”
  “怎么会白流?总不能起相反的作用吧?!你赶紧跑吧。”
  我的伤口干干净净的,没有血再流出来。
  “我只能试试。恐怕不行,我自己有预感。”
  绿草儿说着突然消失了。我正在四处找,她又出现了:
  “我说了不行。这个臭道士专门为我设计的结界,连线路里都有了。简直是无孔不入。”
  “那怎么办?你自己出不去了?想想其他的办法?!”
  “结界不破我是出不去了!”
  绿草儿在床上坐下来,抱住膝盖看着我,眼神忧郁。
  看着从前那个可爱的、小魔女一样的绿草儿现在这副神情,我心如刀绞!有什么办法打破结界呢?
  “只有那个臭道士才能打破那个该死的结界吗?”
  绿草儿点点头:“是啊,否则我早给他弄破了。”
  “想想有没有可以的办法,比如,用狗血,撒在屋子里,怎么样?”
  这是我从一些鬼电影里看来的,试试也许行。绿草儿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半天,指着我说:
  “你是想对付臭道士啊还是想对付我啊?!”
  哦,原来狗血是对付鬼的,这个忘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
  “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了。”我说。
  绿草儿摇摇头:“应该没有,只能他自己打开。”
  让他自己打开?我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
  “有办法了,”我说,“你可以附到我身上,我带你出去!”
  绿草儿憋不住地笑起来:“你好可爱啊!我都说了那个结界是对付我的,我附到你身上它也一样对我有作用啊!”
  无路可逃了。
  “草儿,你将来找到阿酷报了仇后你一定要去投胎吗?”
  “你想干什么?”
  草儿学着我的样子抱起胳膊看着我。
  “我想,如果可以不投胎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啊,也不错的,只要你不害人,是没有人反对你在人间的。”
  “没有男人,我就没有实体,只是一缕精神气而已,你也未必能看见我。”
  “你可以附到我的身上啊,那样,我们俩共用一具身体。或者你再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不过,你的那具身体好可怕了。”
  我说着笑了,想着第一次见的时候都给我吓晕了过去。如果天天面对着,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附到你身上?笑话!别人准把我们当成神经病,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了,至于我那具尸骨,早已烂了,器官都衰竭了,我附上也没用。”
  “那,附一个刚死的人行不行?比如一个人刚死了,身体还热着,你就附上,象铁拐李一样。”
  绿草儿摇摇头:“应该行吧。不知道。”
  我高兴起来:“那我们可以去医院,找那个生病刚死的,你立刻附上……”
  “什么呀?!”绿草儿大叫起来,“你安什么心啊?让我生病受罪?不理你了!”说完转过脸去真的不理我了。
  晕!好心当了驴肝肺。
  无可奈何!看来只能等着给绿草儿收尸了。
  不,她要被臭道士打个魂飞魄散的话,连尸首都没有的。
  我给鱼打了个电话,问她阿酷的事情怎么样了,鱼都快要哭了:
  “没有啊蜻蜓!我们怎么这么无能啊?!如果风在就好了!”
  风,我怎么引她想起风来了?晕!鱼让我问问绿草儿,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怎么样了。我问绿草儿:
  “我们一个朋友失踪了,是不是你干的?”
  “哪个?”她一脸迷茫。“那个叫‘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就是头比较大的那个。”
  “早去世了。”
  “有尸首吗?”
  “没有。”
  绿草儿说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我告诉鱼估计是被绿草儿吃掉了,鱼差点哭了。
  再有几天我就要上班了,估计我一离开臭道士就该进来作法了。虽然现在他要有把握也可以进来,但我在家可以告他强闯民宅啊。我不在家就方便多了,等我回来,什么都结束了,绿草儿也烟飞灰灭了。
  而绿草儿也越来越透明了,抓一把她的胳膊,感觉就象抓了把棉花一样。也许,明天,我就连棉花也抓不住了。
  她说我很快就会在镜子里看不见她的,真的好快啊!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样你早晚会被他捉住的!”
  “不会,”绿草儿更迷恋上了看电视,“放心,虽然我出不去,但他也未必能抓住我。”
  “可你总被他关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是回事啊?!我住满三个月就必须离开了,你呢?”
  绿草儿看着我,笑了:“我还住在这里,再把房子租出去……”
  我转过脸不理她。也许,我只有唯一一个办法了。
  “草儿,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


九十四、对不起,请把结界打开
  
  “草儿,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
  “你出去了,不能再害人!除了阿酷,不能伤害任何人,也不能吓他们!我一定放你出去!等我们找到了阿酷,我就在后面的山上给你烧纸,然后告诉你。你能知道吗?”
  “到我的坟前去烧我就知道了。我都答应你!你怎么让我出去?”绿草儿鬼影子一样的飘到我面前,脚不着地。
  “看我的就是了!”我边拿出手机边说,“注意,结界一打开你就赶紧跑,跑得远远的,听见了吗?!”
  绿草儿点点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给简单的去爱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两罐啤酒送来。他答应了。
  “一会儿帮我一把,我自己制不服他。”
  绿草儿明白了,看她的样子很感动,眼神里满是感激,淡淡的红光又开始在客厅里涌动。
  我抱了抱她,到阳台上找了一条绳子,很结实的尼龙绳,然后找来了切西瓜的刀。
  简单的去爱买来了啤酒,在外面按门铃,我打开门让他进来。绿草儿则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我怀里特意抱了一个盆,对他说:
  “帮我放到茶几上。”
  他真的进了客厅。我把门关上,放下盆子,拿了绳子和刀子走到他身边,说:
  “绿草儿帮忙。”
  话音一落绳子已经捆到了简单的去爱的身上。
  简单的去爱一下子愣了,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笑了笑:“借你用用。请你和你师傅师伯说句话,把结界打开。”
  “蜻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简单的去爱厉声说。
  老实说,还从来没有哪个帅哥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过话呢!我把刀子顶在他的脖子上,命令说:
  “跟我到阳台上去!”
  他乖乖的跟着我到了厨房的阳台上,往下看去,那几个臭道士还在那里。我真佩服死他们的耐心了!我把窗子打开,把简单的去爱的头从窗子里推出去,然后喊道:
  “臭道士,我现在命令你把结界打开,快!”
  然后我把刀子比划在简单的去爱的脸上,他吓得脸都白了,比绿草儿还白。
  下面的人一时愣了,没一个反应过来的,简单的去爱大声喊:
  “师傅,师伯。”
  他的师傅最先明白过来,喝道:“放开他!你要干什么?!”
  “要你把结界打开!”我说着,刀刃在简单的去爱的脸上比划了比划,简单的去爱苦着脸说:
  “蜻蜓你是不是被绿草儿附身了?”
  “少废话!”我把刀背放在他脸上用力按了一下,“快点让你师傅打开,否则,本姑娘今天就给你整整容!”
  简单的去爱的师伯不动声色,也不说话。
  他的师傅说:“姑娘,何必为了一个鬼来以身试法?”
  “少他妈的罗嗦!”我把刀刃从简单的去爱的脸上移到他的脖子上,“我自己愿意!要不,我就让你这个徒弟陪葬好了!大家扯平!”
  下面唧唧喳喳的议论起来。
  简单的去爱哭丧着脸说:
  “蜻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呢?”
  “与你无关!”我喝道,“除了让你师傅开结界,其他的话一句都不许说,否则先割了你的舌头下啤酒!”
  简单的去爱立刻闭上了嘴巴。
  下面一个道士喊:“好了,结界已经打开了,你放了他吧。”
  打开了?我喊了声:“草儿?”


九十五、属于你的你带走
  
  绿草儿在她的房间里说:“姐姐他骗你,没有打开。”
  我大怒,一手揪住简单的去爱的一个耳朵,一手拿刀放到耳朵下面说:
  “是不是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啊?竟然敢骗我?臭道士,我可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徒弟,看他死了谁来继承你的衣钵!”
  说完在他耳朵下面划了一下,立刻有血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着。
  简单的去爱大叫起来:“啊!师傅,她来真的,疼死我了!”
  我把血抹在他的白衬衣上(活该他今天穿了个白衬衣,头一次见他穿呢),让那些道士看。那个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大怒,喝道:
  “臭丫头,你敢动他一跟毫毛,我饶不了你!”说完向我甩来一道符。
  他拿我当鬼了,可我是人,不怕他的符,我大笑起来:
  “臭道士,我已经动了,你怎么着?快把结界打开,否则,我连他的命都要动一动!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下面,简单的去爱的师傅开始和他师兄交头接耳的商量着什么。要快,拖久了警察 来了就比较麻烦了。
  简单的去爱的一个肩头已经被血浸透了,我把他转了转,让道士看到他的肩膀,大声说: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天我就是不计后果了,你怎么着吧?!快点打开!”
  我把刀子在简单的去爱的喉结上蹭了蹭,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啊?!师傅!她好象疯了!”
  我没有看到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估计他们都上网去了,鱼这个时间还没有下班,正好。
  “好吧,”臭道长终于说:“你说了,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我正要点头,就听绿草儿说:
  “蜻蜓姐姐,我走了,再见!”啊?!草儿?我还没有做出反应,就看见一道白光一闪,接着听到绿草儿惊呼一声。
  我放开简单的去爱奔到绿草儿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我赶到客厅的阳台上,也没有。
  “草儿?草儿?”
  我回到客厅里,四下看着,叫着,已经没有人回答我了。
  草儿,你真的走了?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觉得有泪流了下来,愣愣地站在客厅里。简单的去爱走到我身边:
  “帮我解开。”
  我没有理他,只愣愣的看着客厅。
  客厅里,沙发,电视,茶几……所有的家具,包括隔断阳台的帘子,都在象雾一样的融化着,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终于消失了,客厅里,一地灰尘杂物,简单的去爱买的两罐啤酒就放在地上。怎么这样?!我奔到绿草儿的房间里,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床,电脑,衣橱……都在慢慢地融化,象雪人在春天的阳光下融化一样,只是速度快得多了,只一会儿工夫,绿草儿的房间里就只剩了一堆衣服——那天她上街买的那些衣服——堆在墙角。
  天!我的电脑!
  我奔到自己的房间,电脑还在,但床也换成了旧床,窗帘也换了,很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站了很多人,有人帮简单的去爱包扎了伤口。简单的去爱比我更惊讶地看着屋里的变化,都忘了刚才我对他的威胁:
  “天呀,怎么回事?!”
  客厅里,臭道长四处查看着,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看看他们,看看简单的去爱,我和他都还没有从惊讶中醒过来。我随手打开卫生间,里面,什么浴缸什么镜子什么洗面台,统统没有,只一个马桶还脏得要命。我的牙膏牙刷洗面奶沐浴露都好好的放在了地上。
  简单的去爱惊讶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些道士,都进了客厅,小区的保安守在门外。
  “怎么啦?”简单的去爱的师傅终于发现不对头了,问。
  简单的去爱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会这样啊?这个屋子里的家具都没有了!以前是精装修的,好多东西啊,现在都没了!”
  “有什么奇怪的,”
  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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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我竟然平安无事
  
  “有什么奇怪的,”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说,“那是它做的一个幻景,都是幻象,它走了自然都没了。喂,那个丫头,你说怎么办吧!”
  “凉拌。”
  我随口说着,仔细地看着屋里的变化,一点也找不到绿草儿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她真的走了?我到阳台上,夕阳在对面的楼顶上洒了一片金光,耀眼。
  绿草儿!愿上帝保佑你!我把手捂在胸前默默的祈祷。
  客厅里,那些保安听说绿草儿真的走了,也大胆的走了进来,四下看着。有人从后面揪了揪我的辫子,回头,是道长。
  “你说了,一切后果由你负责。现在保安都在这里,我交差了。”说完他领着师弟和徒弟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把鬼放走了,我们会报警的!”保安队长走到我身边,往外看着,对我说。
  “我把鬼放走了?你看见了?我只是让道长把结界打开,你看见鬼走了?这么说你承认你们这里有个鬼了?好啊,我就告诉别人:鬼走了,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的!”
  队长张口结舌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抱起胳膊看着他:
  “我对她很够意思,是因为她确实听我的!你听着: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等她回来了,会让你们整个小区里所有的人都不好过!”
  队长和他的手下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只要我不同意,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所以,”我一只手拍在队长的左胸,“只要你们对我客气,就不会有什么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队长把我的手拿开,不服气的说。
  “就凭我把她放走!”我昂起头,“你们谁对她这么够意思过?”
  队长摇摇头,无奈的说:
  “好吧,这事先这么放着,如果有什么意外,比如她又回来作怪,我们要拿你是问!”
  “好的,但前提是你们要对我客气!否则,我不负任何责任。”
  队长看了看我,没说话,领着他的狗腿子走了。
  草儿,你真的走了?!我站在绿草儿的房间里,看着以前放床的位置,刚刚,我们还在床上坐过,可是现在,那里连床的痕迹也没有。窗帘也没有了,光光的一个窗户,一眼就可以看见对面楼上的夕阳。我走来走去,踩了一地乱脚印。
  鱼打来了电话,说简单的去爱都跟她说了,她马上过来看我。我应着。现在没有绿草儿了,她可以随便来了。我要找原房东,我要继续租这个房子,我相信,绿草儿还会回来看我的,只要她没投胎。
  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也打了电话来,惊讶的问是不是真的,家具真的都没有了吗?我说是真的,你们可以来看看。他们说一会就来。
  很快他们都来了,惊讶的程度不比我和简单的去爱差。鱼很不客气的说:
  “蜻蜓,你要谢谢简单的去爱,别人都非要报警,是他阻止了,否则,你最少也要被拘留的!”
  “啊?!我知道了。对此我很抱歉!”
  鱼看着我,忧郁的说:
  “抱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放了鬼,你会后悔吗?如果她得了自由继续作恶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她不会的!”
  为什么相信?我也不知道,完全是凭直觉。也许会象道长说的那样,鬼话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是,我宁可相信,并且相信我以后不会后悔!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待了一会就走了,我留下鱼和我一起吃晚饭。
  “你现在搬到我那里去住吧,”鱼说,“现在她走了,房主肯定不让你住了。”
  “我很想再住下去,”我看着空空的客厅,“我相信她有一天会回来的!我可以向原房主租下来。”
  鱼犹豫了一下说:
  “道长那天放她出来的时候,本想用符把她打散,因为它被困了这么久,法力应该没了,但道长好象说没有什么把握,似乎是没打散,不过也不一定,也许道长不想让你伤心,才说没把它打散的,所以,蜻蜓,你要做好准备:那个绿草儿,也许已经被道长打得魂飞魄散了呢。”
  什么?!我愣愣地看着鱼。


九十七、KAO,你个肥猪
  
  鱼也看看客厅,再没有说话。
  房东很痛快就把房子租给我了,因为鬼走了,物管上也管不了了,我多出了房租给他。当然要多出了,绿草儿那个价钱谁也不肯的,当然也不会多很多,因为这栋楼没人敢住,他闲着也是闲着。
  我接上了宽带,又可以上网了,打开QQ,看见绿草儿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也许,她是真的想通了,报了仇又怎样,不报仇又怎样,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希望她再投胎后能吸取这个教训。
  可是,到时候她还能记得吗?还记得曾经有个蜻蜓姐姐和她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两个月,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放她自由吗?如果还记得,见面后会心的一笑,对我就是莫大的欣慰!
  我看见超人皮皮也在线,就把绿草儿已经被我放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发来一个难过的表情说:
  “那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你还想见到她吗?”我奇怪,“你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了啊!”
  “是她不要我去啊!”皮皮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说,“她让我一年之内不得去打扰她,想见她也要一年以后,否则,我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你说我怎么办?!”
  原来如此。
  “那你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皮皮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
  我说:“自己哭去,不要烦我。”
  他说了声是,就离线了。
  我不是绿草儿,我不用去投胎,但我要去上班。那个丑陋的肥主管把我调到了业务部做业务员,他说:
  “我们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了自然有人来替补你,人家不比你干得差,凭什么再让人家下来呢?你在办公室里也坐得久了,去业务部活动活动也不错。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另谋高就。”
  KAO!我正想去找老总,肥主管又说:
  “这个事也是经总经理同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晕!
  “是金子,放在哪儿都发光!”我昂着头说,“业务部就业务部。”
  “好!”肥主管一伸大拇指,“每一个新来的业务员都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试用期内没有成绩,则淘汰。这是业务部的规定,现在正好有个机会给你,省得你自己去跑了,但送机会给你也不能白送,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有一笔业务谈了几天了,我让他们下来换你去谈,谈来了都是你的成绩,谈不来你也请换个工作,别怪我,这是公司里的规定,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试用期这个月没有工资,但业务有提成。这个业务将近两百万呢,光提成你就能拿十几万,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啊!去业务部找许主管去。”
  我KAO !
  我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业务部,找到许主管,他正在接电话,我在一边等着。他放下电话看着我,惊讶地说:
  “他们让你去谈那个两百万的业务?”
  我点点头。心想谈成了赚一笔,谈不成就拉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换个工作嘛!
  许主管想了想说:
  “好吧,你也准备准备,我们跟客户联系。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笔业务我们谈了四天了,已经是失败了,人家过几天就要走了,我和他们联系再给两天时间,怎么样?两天够吗?如果他们不肯,我们也没办法了。”
  “行。你看着办吧。”我说。
  还能怎么着?不行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今天先在这里熟悉一下业务吧,我们去和客户联系。”
  于是我就留在了业务部。几个文员和业务员都很同情我,直骂我那个主管不是人,简直是鬼。
  我想如果说他是鬼,绿草儿一定不高兴。


九十八、又见草儿
  
  转而他们又替我高兴,说那笔业务两百万那,谈下来提成就是十几万,够劲。可谈不下来呢?
  我悄悄地给鱼发了短信,告诉她有合适的工作推荐我,我马上,可能,要失业了。鱼答应了。
  许主管联系了客户,他们答应后天再谈一次,但就一次了,他们已经准备好回去了。
  “这样也好,你明天可以再熟悉一下业务。”许主管说。
  业务部一个字:杂。再一个字:乱。但很热闹,不知不觉就下班了。
  刚下班就接到了简单的去爱的电话,问我:
  “听说你又把那个房子租下来了?”
  “是啊,”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不怕吗?”
  “怕什么?暂时没有怕的感觉。”我骄傲地说。
  简单的去爱沉默了一会说: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遇到什么威胁,就打电话给我。”
  “哦,好!谢谢!”
  然后就是沉默。一会儿他说没事先挂了。我说好。
  到了鱼那里,和她说了我的遭遇,鱼责怪的说:
  “说你就赶紧找工作吧,本来业务就是不好谈的,他们这是找理由赶你走呢。为了一个小鬼,你倒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工作还不好找的,就他那里养人啊?!切!”
  “好样的蜻蜓!”鱼说:“我明天问问我们公司要不要人,你去好了,正好我们上下班都一起多好。”
  “好啊,不要忘了哦,但是不做业务员啊,我没那能耐!”
  离开鱼那里,夜已经很深了,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路边的树底下,有人喊我。
  “草儿?”
  我惊呼一声奔了过去,绿草儿正站在树底下“吃吃”地笑着,还是穿着她的白裙子。我去抱她,没抱到,她一下子飘到了另一棵树底下去了。
  我正在发愣,她笑道:
  “我现在可不比从前了,现在,你能看见我就不错了啊。”
  哦,是了,她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法力了。我过去,站在她对面仔细地看着她,和以前一样,只是有点朦胧,象隔了层毛玻璃看她一样。
  “你现在怎么样?臭道士没有难为你吧?”绿草儿很关切地问。
  我笑着把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也很开心,飘来飘去的。
  “那天那个臭道士有没有用符打到你啊?”
  我看着她,也没发现受伤的样子。
  “还好,有结界的保护,否则,就不死也半死了。”
  那边有人走了过来,绿草儿提醒说:
  “先不要说话了,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如果他们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准当你是精神病患者。”
  好说,我拿出手机放在耳朵上,看着绿草儿说:
  “这样好了吧。”
  绿草儿大笑:“你还是那么聪明!奇怪怎么就没有帅哥看上你呢?!”
  我笑道:“因为我不会酸啊。”
  “是啊是啊,忘了你不会酸了!天哪,笑死我了!”绿草儿直笑得蹲了下去。
  看见她现在这么开心,我真觉得自己当初的英明。如果依着她让她一直在那个房子里,现在我们哪有这么开心快活呢?!
  “有什么好笑的,我马上就要失业了!”我故意阴着脸说。
  绿草儿一愣:“怎么了?公司开除你了?”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于是就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她,绿草儿微微一笑:
  “你放心去吧,成功是必然的。因为你聪明啊!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嘛!别这么垂头丧气的。”
  “什么呀,我都准备好再找工作了。那个肥猪纯粹是给我找茬!”
  “那我去教训教训他?”
  “不要!”我忙说,“我刚刚受了他的气,你再教训他,傻子也知道是因为我。”
  “那好吧,我不管他了。你放心你的工作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有事要告诉你,已经在你的QQ上留言了,回去看看,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情?不会是找到阿酷了吧?”


九十九、尸骨未寒
  
  “没有,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就是想让你帮我把尸骨起出来重新安葬一下,以后……以后,我可能来看你的机会就少了,你不要想我。”绿草儿说着,脸上一片难过。
  “要告诉你的家人吗?对了,你是不是叫‘菁菁’”
  绿草儿一脸茫然:“什么?”
  “我是说,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我怎么联系?”
  “我没有家人了,”绿草儿难过起来,“我从小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跟着奶奶长大,我就叫‘草儿’,我奶奶在我出事后不久也去世了,我回去过,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至于我的父母,我恨他们,不要告诉他们好了。把我安葬在我奶奶旁边就行了,你会知道的。”
  “你要去投胎吗?”这一天终于来了,该是永别吧?!
  “不,”绿草儿摇摇头,“阿酷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投胎!只是我现在不比从前了,总到这里来对谁也不好,你也该回到你应该过的日子里去。我走了,拜托你的事情,希望帮忙!再见!”
  绿草儿如一道青烟飘散了。
  好的,我一定!
  我匆匆赶回家,上网,打开QQ,果然有绿草儿的留言,主要是告诉我她的尸骨埋的地方,以及她遇害的日期,就是半年前。还有她奶奶所在的那个陵园。
  我给鱼打了电话,还有简单的去爱和孔子孟子孙子及狼心狗肺的帅,忙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了。
  他们都很激动,说明天就赶紧办了吧。估计他们应该是好奇多余热心,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他们对绿草儿,甚至对我,都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了,若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愤恨和冷漠了。
  明天?那我只好请假了,刚到那里就请假,主管会怎么看呢?管他呢,反正被开除是早晚的事了,绿草儿的事情要紧。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到了我这里,因为绿草儿就埋在了后面的山坡上。我看见简单的去爱的耳朵下面似乎还有点伤痕,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心里也觉得难过,好在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我先打电话到公司里,找主管请假,说我一个朋友今天要去谈业务,我跟着去看看,算是实习。他很痛快就答应了。
  然后我们报了警,就说找到一具被谋杀的尸体,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们浩浩荡荡的开往灵山。
  绿草儿说她会把她的衣服挂在她旁边的树上让我们好找,我仔细地看着,在林子深处,果然看见一片白色的衣服碎片挂在一根低矮的树枝上。
  “就是这里!”
  警察们疑惑地互相看看,指挥着开始挖。他们跟小区的保安要来的工具,连那三个男生都下手挖了,我和鱼在一边看着。
  锄头终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们小心的拨开土层,看见是一只手伸着,但手指已经断了,散落着。
  “是她的手!是被那个阿酷拍断的!”
  我喊着,扑过去要下去看,被警察拦住了。我挣扎着,看着那里,泪流满面。
  继续挖下去,终于都挖了出来。她已经成了一具白骨,那么纤细,扭曲着,一个警察说:
  “她曾经挣扎过。”
  “我看看,让我进去。”我说着就要跳下去,那个坑其实很浅,一米左右的深度。
  一个警察抓住我:“不要破坏了现场!”
  “这里已经不是现场了啊!草儿!草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泣不成声,已无力挣脱。
  警察抓着我拉到一边,招呼鱼:“看住她!”
  鱼拉住我说:“蜻蜓,注意啦,那些警察不是人啊!”
  一个警察闻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绿草儿的尸骨被取了上来,在地上摆开,一些衣服的随片挂在上面,我扑过去,抚摩着,只是流泪。
  你受尽了折磨,所以怨气难消,你只是想为自己讨回公正,我知道你无意伤害那么多人,尽管他们因你而亡。
  鱼蹲在一边陪着我,并擦拭着尸骨上的泥土。
  警察把我们拉开:“先让法医检验。”


一百、出生牛犊不怕虎
  
  我们让开,法医戴着白手套轻轻地查看着。我们没有更多的机会抒发悲伤,警察很快的检验完毕,把尸骨带走了,并封锁了附近二十米方圆的范围。
  我们回到我家,默默的坐在床上等公安局的消息。绿草儿在QQ里留下了她奶奶长眠的公墓地址,下午我们找到那家公墓,在她奶奶旁边买了一块小小的墓地,紧挨着她的奶奶。公墓里有刻碑的,我们挑了一块颜色稍微有点粉红的石碑,让他们刻上了绿草儿的名字。
  你是女生,可爱的女生,当然要用粉红色的了。
  我默默地坐在那片空地前,想象着以后就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女生长眠在这里,陪着她的奶奶,也许,她们会见面呢。
  号啕大哭一场,也不见得就能发泄悲伤。
  傍晚的霞光竟然洒在了我的身上和我面前的空地上。也许,她会喜欢的。我想以前她总是喜欢站在阳台上看晚霞。
  公墓里的事情,就交给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了,简单的去爱工作学习都很忙,怕是没空。
  一清早,我来到许主管的办公室,等他带我去见客户,我现在想的只是去大酒店开开眼界了,因为对业务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里包了房间谈生意,所以我沾光了,去见识一下。因为是交给我自己谈,肥主管说只让我自己去,于是,许主管把我带了去介绍给客户就会离开。客户一听说我是新来的业务员,很愤怒:
  “许先生,你是让我们赔上时间给你的员工练手吧?要知道我们一天的损失可是接近天文数字的,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呢?”
  “练手是不需要你们的!”我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识一下,因为听说你们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遇到的最难谈判的客户,机会难得啊!如果是练手,我们一般选择那些好谈的客户,因为你们这样的客户只会打击我们的信心,要练手也是给老业务员练。”
  反正谈不下来,反正我在这个公司里也呆不了几天了,管他呢。许主管看了看我,那表情是:就算谈不下来了,你也不能太撒野。然后他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对方负责整个谈判的一个队长,也是一个业务经理,看着我半天,笑道:
  “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确定你今天会成功吗?”
  “不会成功还不会失败吗?多大个事啊?!”我在沙发上坐下,抱起了胳膊。
  沙发坐着很舒服,如果架起腿来,相信会更舒服,但我最近学得有点淑女了,不会那样了。
  “哦,两百多万的生意你都不觉得是多大的事,那么请问,你谈成过多大的生意呢?”他冷笑道。
  “呀,您不会这么健忘吧?刚刚说了我是新手了。”
  我突然知道了他们将要去和另一个城市里的我们一个竞争对手那里谈判,而且,我也知道了那个对手的弱点,致命的弱点。我无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嘴巴也不是我自己的了,只顾滔滔不绝的发表着长篇大论,把对方的家底和对手的家底的优劣都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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