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帖回复
查看:10万+|回复:356
When you buy via links in posts, huaren.us may earn a commission
Advertisement

帐号被黑了-鬼吹灯的帖子

头像
0操作161 #
头像
161 #
0
06-07-14 13:46操作
只看TAAA分享

  我见天象奇异,明天又赶上一个特殊的日子,必须在子时之前离开,否则恐有巨变,不过Shinley杨不信这,我说将出来也凭白让她嘲笑一场,在“凌云”天宫的疏璃顶上,已往丢过一次人了,还是暂时先别说了,但盼着此番行动能够尽快功成身退.
  我想到此处,便指着水潭对胖子和Shinley杨说:“我先前掉进这谭水中一次,虽熬匆忙,但对这里的地彤j大致上有所掌握,观在咱们所在的位置,就是谭中那等重型轰炸机残骸机头附近的位置,也就是说我在潭底见到的那个破调,就在咱们这里偏移二十度的方向,距离很近。”
  Shinley杨说:“老胡你估计下面套是墓道吗?如果整个地宫都被水淹没了,倒也麻烦,关键是咱们的氧气瓶容量太小,在水下维持不了太久。”
  我对Shinley杨说:“我见到的山体缺口里,有很多沉在水底的异兽造像,就耸不在墓门附近,多半也是通往玄宫的墓道了,至少一定是陵寝的某处地下设施,我猜测这献王墓的地宫是井字形,或是回字形,而非平面直铺推进,即便是这一段墓道浸了水,玄宫也仍熬处于绝对封闭的环境之中。”
  事先我们已经针对王墓结构的种种可能性,制定了多种方案,此刻已经准备充分,便戴上潜水镜,拿出白酒喝了几口增加体愠。Shinley杨举着水下专用的照啊设备,“波塞东之炫”潜水探灯,当先下水。
  我正准备露着她下去,却见胖子落在后边,磨磨蹭蹭的显得有些迟疑,便扯了他一把,招呼他赶紧动身。然后一头扎进了水中。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觉得在夜里地谭水,比白天的温度又低了许多,水下更加阴冷黑暗,三人在水下辩明了方向,摸向重型轰炸机的位置,由于谭中有十大“水眼”,黑暗中如果被潜流卷住极是危险。所以我们只贴着边缘前进,不时有大量被我们惊动的鱼群从眼前掠过,原本如碧绿水晶一样的潭底,在黑暗中看来完全化做了另一个世界。
  游在前边的Shinley杨突然回过头来,对我们打了个手势,她已经找到了那处被机头撞破的缺口了,我向前游了两米。只见Shinley杨手中地“波塞东之炫”。正将其光束照在与机头相联的破洞中。
  “波塞东之炫”虽然在地面没什么用处,但是其特殊性能,在水下便能发挥出很强的作甩,漆黑的谭水,丝毫没使它的光束走形,十六米之内的区域,只要被"波塞动之炫"照到.便清晰明亮得如同白昼。
  洞中正如我在白天所见,有数尊张牙舞爪的镇墓石兽,外边被轰炸机撞破的,是层石墙,看末这里与墓道相联。不过看不到王墓墓道地石门所在,潭底有特征的地方,可能都被水声植被遮挡住了,旋涡处那只龙 ,恐怕应该是和墓门的兽头呼应一体钧,如果从那只巨爪着眼,大概也可蚪栽到墓门,幂过既熬这里有个缺口,倒是省去了我们的一些麻烦。
  我对Shinley杨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墓道,先进去看看再说,Shinley杨想先进去,但是我担心里面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于是我接过她于中的“波塞东之炫”.当先游进了洞口。
  我顺着墓道中的水路向前游了一段,回头看了一眼,Shinley杨和胖子也随后跟了进来,速时我忽然心中一动,若在往日.在这种情况下,胖子总是套自告奋勇抢先进去,但是这次不知为什么,他始终落在后面,和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这很不寻常,但是身处水底,也难以问清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这段墓道并不算长,是一道平缓向上地大石阶,两侧有些简单地石雕,都是镇墓的一些内客,石道慢性的过了水平面,我也将头从水中探出,只见前方露出一个大形石台,台上影影绰绰好似矗立着许多人马,“波塞东之炫”茬这里就失去了它的作用,我只好再次换成“狼眼”.
  原来石台中列着一些部分泡在水中的绿色铜人车马,Shinley杨也在这时候从水下冒了出末,一看这石道中的铜车马,立刻问我道:“这些铜人是陈列在玄宫前的车马仪仗?”
  我被这些暗绿色地铜人兵俑所慑,我们位于石道的侧面,水中散落着许多被水泡塌的大条石,看来王墓的保存状况。,并不乐观,于是顿了一顿才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护送献王登天时的铜车铜马,外加三十六名将校。"
  看来我们进来地地方,是修建王墓时的一条土石作业用道,因为当时施工之时,要先截流虫谷中的大小水脉,从潭底向上凿山, 这时我听身启水花声再次响起,我转回头看,胖子正肚水下钻了上来,他并没有开头盘上的射灯,也不向往常那样,迅速同我们汇合,而是沉默的站在水中,同我们不即不离,露出水面的身体都躲进黑暗的地方,我头盔上的灯光竟然照不到他的脸。
  我见他这一反常态的表现,心中便先凉了半截,急忙在水中向他蹿了过去,口中问道:“你怎么不开头蛊上的战术射灯?躲在黑处想做什么?”
  不等胖子答话,我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我头盘上的灯光,正好照在胖子的大脸上,胖子只是冲我嘿嘿一阵冷笑,没在水中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手中不知在何时,已拿出了明晃晃的“伞兵口”。
  那笑声令人肌肤起栗,我心中大骇.胖子怎么笑得像个女人!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好象天色彻底更黑之后,胖子就没跟我们说过话,总是躲在不远的后边捣鼓着什么,不过在天宫地琉璃顶上,我巳甩糯米试过了,若是真有历鬼附体。怎么那糯米竟然无用?
  “伞兵刀”的刀刃,被我和Shinley杨手上的光源,映得好似一泓秋水,裹着一道银光。从上划了下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Shinley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怀了,惊声叫道:“小心!”
  我见胖子对我挥刀便插,知道若真和他搏击起末。很难将胖子放倒,出手必须要快,不能有丝毫犹豫,立刻使出在部队里习练的“擒敌拳”,以进为退,揉身向前扑去,一于推他右肩。另一只手猛托他的肘关节。趁其手臂还未发力挥落之际,先消了他的发力点,双手刚一触到他,紧跟着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肩上,合身猛撞,顿时将胖子扑倒在地。
  我抢过了胖子手中的“伞兵刀”,用双腿夹住他的身体。只让他把脑袋露出水面,心想肯定是这胖厮袱厉鬼上了身,天色一黑透了,便露出原彤,想来谋害我们的性命。若是再晚察觉片刻,说不定我和Shinley杨此时巳横尸当场,而胖子也话不成了。
  我厉声对那“胖子”喝问:“你这变了鬼的婊子也敢害人,让你先吃一记黑妒蹄子。”说着前便想从携行袋中取出黑驴蹄子,谁知一摸之下竟然摸了个空,糯米也没有了,原来我的那分在"凌云天宫"中都扔了出去,至此已什么都没有剩下。
  胖子在水中,依然尖笑不停,鬼一森森的女人笑声,回荡在墓道地石墙之间,我大骂道: “你他娘的要是再笑.可别忙老子不客气了,我这还有一堆挑木钉没使呢 ’ Shinley杨在旁见我和胖子打在一起处,斗得虽是激烈却十分短暂,但是其中大有古怪,便脱口叫道:“老胡先别动手,胖子很古怪”
  我一边按住不停的挣扎大声尖笑的胖子,一边在百忙之中对Shinley杨说:“他当然奇怪了,他....他妈的被鬼上身了.你倒是快想想办法,我按不住他了."
  Shinley杨说道:“不是鬼,是他的声带或是舌头出了问题,古时降头术的发源地就在滇南,其中便有种控制人发声的舌降,类似于泰国地舌盅。”
  Shinley杨说着话,早已取出有墨线的“缚尸索”,想和我先合力将胖子捆住,然后看看橇开牙关看看他的舌头上有什么东西。”
  我刚才见胖子被鬼上身,有些着急上火,此时听Shinley杨一说,方才发现胖子确实另有古怪,他嘴中不断发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惊慌,与那鬼笑声完全不符,难道他的意识没有丧失,刚才是想拔刀割自己的舌头?我却当成是他想用刀扎我,反将他扑倒在地,不过既然他没有失去意饵,并何不对我明示.反是自己躲在后边捣鬼?
  我想到这里,立刻明白了,拦住Shinley杨,暂时没必要捆他,我太清楚胖子的为人了,对胖子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穷疯了,我问你,你有没有顺手幸羊,从那件巫衣中拿出来什么东西?”
  胖子鬼气逼人的笑了一笑,眼睛却斜过去,看他自己胸前的皮袋,连连眨哏,那是我们在鱼骨庙拾到的“百宝囊”,始终被胖子带在身边,我立刻伸手去那囊中一摸,掏出来黑黝釉一件物品,窄长平整,一边是平头,另一边则是尖半圆,用手一捶,感觉又硬又韧,表层巳径有些玉化了.平头那面还有几个乳白色的圆圈,袱登山头盔的灯光一照,里面竟然隐隐有层红黄相见地暗谈颜色。
  我一时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举着那抽音道:“这是块玉石吗?黑玉倒也当真罕见。”
  Shinley杨说道:“不是,是人的舌头....夷热门闪婆甑女的舌头。”
  我听说这是人舌:险些失手将它掉入水中,忙将这拖水变黑、好似玉石般的“舌头”扔给Shinley杨,对她说:“我对这东西有些过敏,你先拿一拿”
  Shinley杨正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在墓道的最深处,大概是地宫的方向,传出一阵剌耳的尖笑,好象那“天宫”中的厉鬼,巳径走进了冥殿的墓室里,Shinley杨杨也被那诡异的笑声吓得一缩于,那块“舌头’,就此落入齐腰深的漆黑水中。

头像
0操作162 #
头像
162 #
0
06-07-14 16:4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越来越吓人了呀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163 #
头像
163 #
0
06-07-17 15:12操作
只看TAAA分享
只听那古墓深处传来一阵阵惊悚的笑声,我这才发现原本被我按在水中的胖子不见了。这胖厮在我的注意力被那脱水的黑舌头所吸引之时,竟然偷着溜进了墓道的最深处。
  
  我感到十分奇怪,怎么已经找到了舌头,为什么他还发出这种冷冷的怪笑?莫非“胖子”真的已经不是胖子了?巫衣中的厉鬼通过这块舌头附在了胖子的身上,就是为了让我们带“她”进入王墓的地宫!
  
  Shirley杨对我说道:“糟糕,胖子的嘴里还有东西!而且那舌蛊掉进水里了,如果找不到,恐怕再过一会儿,便救不得他了。”
  
  我对她说:“只要不是鬼上身就好,咱们还是分头行事。我先去前边追上他,你尽快在水中找到那半截舌头,然后到地宫前跟我们汇合。”
  
  Shirley杨点头答应,由于那两支“芝加哥打字机”都放在防水的背包里,一时来不及取出,便将她自己的那支六 四式给了我。
  
  我接过枪拔腿就追,沿着墓道,寻着那笑声奔去,边跑边在心中不断咒骂胖子贪小便宜吃大亏,却又十分担心他这次要出什么岔子。不知他嘴中还有什么东西,轻则搭上条舌头,下半辈子当个哑巴,重则就把他的小命交代在这献王墓中了。
  
  这时为了追上前面的胖子,我也顾不上留意墓道中是否有什么机关埋伏了,举着狼眼手电筒,在没腰深的黑水中奋力向前。
  
  这条墓道并没有岔口。先是一段石阶,随后就变得极为宽敞,巨大的石台上陈列着数十尊铜人铜马以及铜车。我刚奔至石台便隐隐察觉有些不对,这些青灰色的铜人铜车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又与天宫正殿中异形铜人的诡异之处不同,这些铜车马虽然中规中矩,却好似都少了点什么。
  
  正待细看,却听女人的奸笑声从铜车后面传出,只好暂且不去顾那铜人铜马,径直赶上前去。只见铜车后边并不是我预想的地宫大门,而是一个用青石垒砌的石坡,坡下有个漆黑的洞口,两侧各有一个夯土包。从没听说过世间有这种在地宫中起封土堆的古墓,一时却看不明白这有什么名堂。
  
  刚才就在这一带传出的笑声却突然中断了,附近的环境非常复杂,有很多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东西。我只好将脚步放慢,借着手电筒的灯光,逐步搜索。
  
  地面上有很多古代男子干尸,摆放得杂乱无章,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上百具。干尸都被割去了耳鼻,剜掉了双目,虽然看不见嘴里怎样,但估计他们的舌头也都被拔了,然后活活被浇以热蜡——在饱尝了酷刑之后,制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看得触目惊心,握着枪的手攥得更紧了。
  
  前面除了那个石坡中的黑洞,再无任何去路;除了遍地的干尸,却哪里有胖子的踪影。黑暗之中,惟恐目力有所不及,只好小声喊道:“王司令,你在哪啊?别躲躲藏藏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连喊了两遍,又哪里有人回应。我回头望了望墓道的入口,那里也是漆黑一团,可能Shirley杨仍然在水中找那巫女的舌头。虽然明知这古墓里包括我在内有三个活人,却不免觉得心惊,好象阴森的地宫里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只得继续张口招呼胖子:“王司令,你尽管放心,组织上对失足青年采取的政策一直以来都是宽大处理。只要你站出来,我们一定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我正在喊话宣传政策,忽听脚下有“悉悉梭梭”的一阵轻微响动,忙把狼眼压低。只见胖子正背对着我趴在古墓角落的干尸堆里做着什么,对手电筒的光线浑然不觉。
  
  我没敢惊动他,蹑手蹑脚的绕到他正面,这才发现原来胖子正抱着一具蜡尸在啃。我心中大急,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得向后仰倒;随后一扑,骑到了他的肚子上,掐住他的脖子问道:“你他妈的还真让厉鬼缠上了,你啃那死人做什么?不怕中尸毒啊你!”
  
  胖子被我压住,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用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不断挥动。我抬腿别住他的两条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左手捏住他的大脸,掰开了胖子的嘴——他的口中立刻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我右手举着狼眼手电筒向他口中一照,顿时看得清清楚楚。至此我终于搞明白了——与Shirley杨所料完全相同,胖子的嘴里确实有东西;他的舌头上长了一个女人头,确切的说那是个肉瘤状的东西。
  
  黄黄的也不算大,只有拇指肚大小那么一块,冷眼一看,会以为他舌头上长了很厚一层舌苔。不过那舌苔上五官轮廓俱全,非常象是一个闭目睡觉的年轻女子面部。
  
  胖子舌头上那女子面孔一般的肉瘤虽然闭目不动,如在昏睡,但是这张脸的嘴却不停闭合,发出一阵阵的冷笑。我心想原来是这张“嘴”在笑,不知胖子是怎么惹上这么恶毒的降头。他舌头上长的这张“嘴”好象是对人肉情有独钟,进了墓道之后,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它”了,为了避免咬我和Shirley杨,所以他才跑进墓道深处,啃噬那些干尸。
 
    这时Shirley杨也已赶至,她用“波塞冬之炫”在水下照明,终于找到了那半条黑色的女子舌头,便匆匆赶来。见了这番诡异无比的情景,她也是不胜骇异,忙将那半石化了的舌头放在一处干燥的石板上,倒上些固体燃料,用打火机引燃。
  
  闪婆的舌头一着火,立即冒出一股恶臭的烟雾,不消片刻便化为了灰烬。我也在同时对胖子叫道:“别动,把舌头伸直了,我替你挑了它。”
  
  就着身边那火,我将俄式近卫伞兵刀烤了两烤,再让Shirley杨按住胖子的头,两指捏住他舌头上的人头形肉瘤,用伞兵刀一勾一挑,登时血淋淋的挑了出来——里面似是有条骨刺,恶心之余也懒得细看,将刀身一抖,顺手甩进火中,同那舌头一起烧为乌有。
  
  胖子心智尚且清醒,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救他,任凭嘴中血如泉涌,硬是张着嘴撑住一声没吭;等他舌头上的肉瘤一被挑落,这才大声叫疼,虽然舌头破了个大口子,但是终于能说话了。
  
  Shirley杨赶紧拿出牙膏一样的“弹性蛋白止血胶”给胖子的舌头止血,我见胖子总算还活着,虽然舌头被伞兵刀挑了个不小的口子,短时间内说话可能会有些口齿不清,但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没缺胳膊少腿落下残疾,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暂时精疲力竭,无力去调查地宫的石门所在,又不愿久在这些干尸附近逗留,只好退回了放置铜车马的石台上稍作休整。
  
  Shirley杨对胖子说:“你就先张着嘴伸着舌头吧,等伤口干了再闭嘴,要不然一沾潭水就该发炎了。”
  
  我取出香烟来先给自己点上一支,又假意要递给胖子一支,Shirley杨急忙阻拦,我笑着对胖子说:“首长需要抽根烟压压惊啊!这回吸取教训了吧,名副其实是血的教训。要我说这就是活该啊,谁让你跟捡破烂儿似的什么都顺。”
  
  胖子嘴里的伤不算太重,那弹性胶质蛋白又十分的有效,过了一会儿,伤口便已愈合。胖子用水漱了漱满嘴的鲜血,痛心疾首的表示再也不逮什么顺什么了,以后要拿只拿最值钱的。
  
  我对他:“你这毛病要是能改,我胡字都倒过来写!我们也不需要你写书面检查,只希望你今后在偶尔空闲的时候能够抽出一些时间,深挖自己错误的思想根源,对照当前国内国外的大好形势,表明自己改正错误的决心,并拿出实际行动来……”
  
  我取笑了胖子一番,忽然想起一事,忙绷起脸来问他道:“目前组织上对你还是持怀疑态度,你舌头上的降头是拔去了,但是你的思想和意识形态究竟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不好说了——谁又能保证你还是以前的你?说不定你已经成为潜伏进我们纯洁队伍内部的特务了。”
  
  胖子大呼冤枉,口齿不清的说道:“胡司令,要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他妈真不活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不信你可以考验我啊,你说咱是蹦油锅还是滚钉板,只要你画出道儿来,我立马给你做出来。要不然一会儿开棺掏献王明器的时候,你瞧我的,就算是他妈圣母玛丽亚挺着两个奶子过来说这棺材里装的是上帝,老子也照摸不误!”
  
  我赶紧把胖子的嘴按住:“行了行了,你嘴底下积点德!你的问题咱们就算有结论了,以后只要你戴罪立功就行了。但是有件事你得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在舌头上长了这么个……东西的?”
头像
0操作164 #
头像
164 #
0
06-07-17 15:12操作
只看TAAA分享
  胖子解释道:“其实……当时……当时我也就隐瞒了一件事,不对不对,不是想隐瞒,是没得空说,而且我考虑到咱们最近开销比较大,光出不进也不是事儿……好好好,我捡有用的说,我爬过房梁,去烧吊在墙角的那套衣服,开始也被那好像脑袋一般的人皮头套唬得够呛,但是我一想到董存瑞和黄继光那些英雄,我脑袋里就没有我个人了,一把将那头套扯了下来,想作为火源先点着了再扔过去燎下面的衣服,怎知那死人皮里掉出一块石头,我捡起来一看,又黑又滑,像是玉的,我跟大金牙那孙子学的,习惯性地用鼻子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就甭提多苦了,可能还不是玉,我以为就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但在咱们潘家园吃药的(购假货)很多,我想这块黑石八成也能冒充黑玉卖个好价钱,就顺手塞进了百宝囊里,再后来我自己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从栈道上下来的时候,便忽然觉得舌头上痒得钻心,直等进了墓道,已经是有口不能言了,必须捂着嘴,否则它就自己发笑,把我也吓得不轻,而且非常想吃人肉,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
  
  Shirley杨听到这里,插口道:“我想咱们所推测的完全正确,确实中了舌降或舌蛊一类的滇南邪术,殿顶悬挂的那些服装,百分之百也就是六足火鼎里众多尸体的主人,他们都是夷人中的首脑,落此下场,也着实可悲。这献王墓的地上地下都处处透着古怪诡异,献王临死前,一定是在准备一个庞大的仪式,但是未等完成,便尽了阳寿。”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这些巫蛊邪术虽然诡异,毕竟还有迹可寻,我看王墓里不寻常的东西实在太多,天宫中的铜兽铜人便令人费解,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到过,但是说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另外你们再看看这地宫墓道里的铜车马,还有那尽头处的土丘边,有上百具身受酷刑的干尸,即使全是殉葬的奴隶,也不应如此残忍地杀害,这哪里还有半分像王墓,分明就是个刑场。”
  
  我们休息了这片刻,便按捺不住,一同起身查看那些干尸以及石台上的铜车马,由于干尸被蜡裹住,胖子刚才用舌头舔了半天,也没舔破那层硬蜡,这样还好,至少想起来还能让我们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否则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吃饭了。
  
  这时凝神细看,发现众多死状恐怖的干尸老幼青壮都有,看来都是些奴隶,不知为何被施以如此重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古时活人殉葬绝不会如此热蜡灌顶,削耳剜目,如果他们并非奴隶,就一定是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
  
  再看那些铜人铜马,果然是少了点什么,首先是人未持器,马不及鞭,其次数量也不对,古代人对二、三、六、七、九5个数字极为看重,尤其是六,按制王侯级贵胄出行,至少有三十六骑开道,次一级的为十六骑,而这队铜人马数量尚不足三十。
  
  最重要的是除了铜马还好之外,这些铜人朽烂得十分严重,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软化剥籂(shi 无声调),我曾经看过一些资料,很多汉墓中都曾出土过青铜器陪葬品,虽然受到空气和水的侵蚀,生出铜花,但是绝不如这些铜人马所受的侵蚀严重。
  
  虽然这墓道被潭水侵入,但是这里绝对湿度并不很大,出现这种现象,十分难以理解,我一时没了头绪。
  
  Shirley杨脑子转得很快,稍加思索便对我说:“如果换个角度就不难理解了,咱们先入为主,一直认为这里是安置献王棺椁的地宫,但咱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这里根本不是地宫,而是一处为王墓铸造铜人、雕刻石兽的加工厂,这些铜人腐朽得如此严重,我想这可能与铜锡合金的比例失调有关,这王墓规模颇巨,想必单凭滇国之力很难建造,工程中一定大量使用了俘虏周边国家的奴隶,其中必然也从中训练了一些技术型工种,但这批从俘虏中选出的工匠把配料比例搞错了,导致浪费了不少时间和原料。自古铜锡便有六齐(剂)之说,金有六齐,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钟鼎之齐,五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斧戈之齐等等……虽然同样是铜器,但是比例不同,制造出来的物品性能毫不相同,如果失去六齐的基准,铸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废品,所以这些犯了错的奴隶们,被残酷地处死,杀一儆百,而后封闭了这处作坊。
  
  我一拍自己的登山头盔:“对啊,我刚要想到却被你说了出来,难怪这里根本不像是古墓的玄宫,不过既然这里不是,那王墓的墓道又在哪里呢?”
  
  Shirley杨对我说:“普天下懂得分金定穴秘术之人,再无能出你之右者……当然,这是你自我标榜的,所以这就要问你了,咱们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墓道的入口。”
  
  所谓“分金定穴”,是只有少数摸金校尉才掌握的秘术,可以通过分辨“形势理气,龙沙穴水”这些风水元素,用罗盘金针,确认古墓棺椁放置的精确位置,其误差最多不超过一枚金针的直径,故名“分金定穴”。
  
  但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我为难,倘若能直接用分金定穴找那王墓的墓室,我早就直接找了,但问题是罗盘一进虫谷便已失灵,而且这种“水龙晕”只在传说中才有,我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也只是略微提及了一些,而且书中只是以后人的观点,从一个侧面分析了一下其形势布局,未曾详论。
  
  经过我多年的研读,我判断家里祖传的这本残卷出自晚清年间,而其理论主要是基于唐代的风水星位之说,但这虫谷深处的“水龙晕”则是属于上古风水中提及的仙穴,后世风水高手多半认为世间并不存在这种仙穴,所以我一直仰仗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残卷在这里已经派不上多大用场了。
  
  若想盗墓,必先找墓,但是有些帝陵王墓就在那摆着,一直没有遭盗掘,这主要是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自古以来盗发帝陵等超大古墓,多是军阀农民军等团体所为,想那些帝陵都是开山凿岭,深藏地下,难以发掘,因为它不是挖挖土那么简单,其工程量和从大山里开条隧道出来差不多,而且这还是在能挖出墓道的前提下,找不到墓道,把山挖走一半,也不一定能找到墓门在哪,见过真正大山的人,都应该知道山脉和土坡有多大差别。
  
  其二,帝陵再坚固,也对付不了盗墓贼,它再怎么坚固,怎么隐蔽,毕竟没长腿,跑不了,永远只能在一个地方藏着,即便是没有大队人马发掘,这拨人挖不了,还有下一拨人,豁出去挖个十年二十年的,早晚能给它盗了,但是能使分金定穴的人,都知道地脉纵横,祖脉中重要的支岔影响着大自然的格局和平衡,所以他们绝不肯轻易去碰那些建在重要龙脉上的帝陵,以免破了大风水,导致世间有大的灾难发生。
 
   在这献王墓中,我们无法直接确认棺木的位置,只好用最土的法子,也就是军阀或农民军的手段找墓道。帝陵墓道中一重接一重的千斤大石门,就是用来对付这个土法子的,因为只要找到墓道,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墓门墓室。但是我开始的时候发现的这个被坠机撞破的山体缺口中,竟然不是墓道,那么这墓道究竟藏在哪里呢?
  
  虽然知道肯定就在这山谷最深处,不会超出“凌云天宫”之下一里的范围,但是就这么个绿色大漏斗的四面绝壁深潭,只凭我们三人慢慢找起来,怕是十年也找不到。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我立刻对Shirley杨说:“水眼!就是那个黑色的大漩涡,我想那里最有可能是安放献王尸骨的所在,最有可能被忽视的就是那里,地宫一定是在山体中,但是入口是好似鬼洞一样的水眼。”
  
  Shirley杨奇道:“你是说那水眼下有棺椁?你最好能明确地告诉我,这个判断有几成把握?那里的潜流和暗涌非常危险,咱们有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对Shirley杨说:“即便献王不在水眼中,那里也应该是墓道的入口,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这次孤注一掷,倒也值得搏上一搏,不过咱们三人虽然都水性精熟,但我已领教过那口水眼的厉害了,纵然愿意冒十成的风险,却也不易下去。”
  
  Shirley杨看了看四周的铜人说:“我有个办法能增加安全系数,现在还有三根最粗的加固长绳,每一根都足能承受咱们三个人的重量,为了确保安全,可以分三处固定,即使断了一根,也还有两根,咱们在潭底拖上只沉重的铜马,就不会轻易被暗流卷动,这样要下到水眼中,收工后再退出来,也并非不可能。”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那咱们就依计行事,让胖子戴罪立功,第一个去塞那水眼。”
 
头像
0操作165 #
头像
165 #
0
06-07-19 07:4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52 水眼
 
  献王的棺椁,有很大的可能就在潭底的“水眼”中。我记得刚在潭底见到一条巨大的
石梁,那时我以为是建造王墓时掉下去的石料,现在想想,说
不定那就是墓道的石顶。
 
  我们分头着手难备,将三条最粗的长索,分别固定在水下那架重形轰炸机的残骸上,
没有比这架“空中堡垒”的遗体更合适的固定栓了,它不仅具
有极高的自重,而且庞大的躯壳,远远超出了“水眼”的直径与吸力。
 
  然后我门就着手搬动铜马,那铜马极位沉重,好在这里的地形是个斜坡,三人使出全
力,终于将铜马推进水里,再把那潜水袋上的充气气囊,固定
在铜马的腹部,这样做是为了从“水眼”中回来的时候,可以利用气囊的浮力,抵消一些
旋涡中巨大的吸力。
 
  从那破口出来的时候,外边依然是黑云压空,星月无光,白天那谭壁上古木丛生,藤
蔓缠绕,大瀑布飞珠捣玉,银沫翻涌玉练挂碧峰的神秘绚丽氛
围,则全都看不见了,瀑部群巨大的水流声,完全象是一头躲在黑暗中咆哮如雷的怪兽,


听得人心惊动魄。
 
  我们三个人踩着水浮在谭中,我对胖子和Shinley 杨说:" 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千万要注意,不能让铜马沉到水眼底下。否则咱们可就再也
上不来了。“
 
  Shinley 杨说:“水性无常,水底的事最是难以预测,如果从旋涡处难以进入墓道,
一定不要勉强硬来,可以先退回来,再从常计议。
 
  我对Shinley 杨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天时一过,恐怕就再也没机会
进这王墓了,咱们今天务必要尽全力。假如还不能成功,便是
天意。”说罢甩手敲了敲自己的登山头盔,让战术射灯亮起来。放下潜水镜,戴上氧气罩
,做了个下潜的手势,当先沉入潭底。
 
  Shinley 杨和胖子也随即潜入水中,三人在水底找到铜马,还有绑在上边的绳索,把
脖上的安全锁与之牢牢栓在一起,都互相锁定。加上了三重保
险,我举起“波塞东之炫”水下探照灯,用强烈的光束向四周一扫,发现在潭边,根本看
不到位于中央的黑色旋涡,上下左右。全是漆黑一片。
 
  但是这谭底的地形,我已轻十分熟悉。当下先我到轰炸机的机体,巨大地暗绿色机身
,此时就是一只大型路标,机尾正对着的方向。就是那十神秘
的‘水眼“,机尾和”水眼’中间,还有一条天青石相联,沿着这些谭底地记号,即便是


能见度再差,也能找准方位。
 
  水下无法交谈。只好用手语交流。我们使用的手语名祢叫做“海豹”,而并非世界通
用的德式手语,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海军的手语更为简便易懂,
学起来很快,我对Shinley 杨和胖子二人指了指重型轰炸机的残骸,向着那十方向,做了
个切入的手势。
 
  胖子嘴边冒着一串串的氧气白泡,冲我点了点头。Shinley 杨也已会意,立刻将铜马
上的气囊浮标解开,使它升到水面,这样我们在中途如果氧气
耗尽,或是气瓶出了问题,仍可以借与浮标连接地气管,暂时换气。
 
  大约一分钟后。浮标的气嘴已经为气囊充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空气,减轻了铜马的一部
分重量,我们在水底推着铜马,不断向着潭底的旋涡推进。
 
  我们经过的地方,潭底地泥藻和蜉蜷都漂浮了来,在水中杂乱的飞舞,原本就漆黑的
水底,能见度更加低了,我感觉脚下的泥藻并没有多厚,下面
十分坚实,好象都是平整的大石,看来“献王墓”的墓穴果然是隐藏在潭底,至此又多了
几分把握。
 
  这时位置稍微靠前地Shinley 杨停了下来,左右握拳,手肘向下一压,这是“停止”
的信号,我和胖号急忙停下,不再用力推动铜马。
 


  Shinley 杨回过头来,不甩她再做手势,我也已经察觉到了,水底开始出观了潜流,
看来我们已经到了“水眼”的边缘了。接事先预定的方案,我
对胖子做可了手势,伸出双指,反指自己的双眼,然后指向胖子“你在前,我们来掩护你
。”
 
  胖子拇指食指圈拢,其余三柏伸直:“收到。”随即移动到铜马的前边,由于他的体
型在我们只中最壮,所以他要在前边确保铜马不被卷进旋涡深
处。
 
  有了沉重地青铜马,三人有结成一回,我们就不会被旋涡卷起的水流力量带动,但仍
然感觉到潜流的吸力越来越大,等到那黑洞洞的旋涡近在眼前
之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了,那铜马并非一体,而是多个部位分别铸就启拼接而成,
不知照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水流搅碎。
 
  我赶紧举起一条胳膊,张开五指划了个圈,攥成拳头,对Shinley 杨和胖子做了个"
迅速靠拢" 的手势。
 
  三个人加上一个沉重地背囊,和那匹青铜马的重量总和,将近千斤,这才稍稍稳住重
心,我慢慢开安全锁,使长绳保持一厘米一厘米的逐渐放出。
 
  胖子拽出两枚冷烟火。在登山头盔上一撞。立刻在水中冒出不燃烟和冷火花,先让这
两杖冷烟火在手中燃了五秒,然后一撤手,两团亮光立刻被卷


进了旋涡深处。
 
  我在铜马后边,元法看到冷烟火的光芒,在旋涡中是什么样子,只见胖子回过头,将
右手平伸,遮住眉骨,又指了指下面的旋涡,最后竖起大拇指
:" 看见了,就在下面。"
 
  我用力固定住身体,分别指了指Shinley 杨和胖子,拍力量自己的登山头盔:“注意
安全。”然后三人紧紧抱任铜马,借着旋竭的吸力,慢慢沉了
下去,多亏有这铜马的重量,否则人一下去,就难免被水流卷得晕头转向。
 
  刚一沉八旋惜,Shinley 杨立刻将拉动充气绳,将气囊充满,以免向下的吸力太强,
直接被暗流卷入深处,若说这潭底象个大锅底,那这中间的“
水眼”,就锅底上的一个大洞,就连“波塞东之炫”这种先进的水底照明设备,在水眼中
也好象成了一棵小火柴,能见度急剧的下降,这时就如同置身
于那中恐怖的鬼洞中,被恶鬼拽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在抱着那匹青铜马,感觉到一种沉稳的重量,心跳才逐渐平稳下来,胖子最先看见
的墓道入口,并不在旋涡的豫处,几乎是贴着潭底,不过上面
有条石遮挡,若非进到“水眼”中,根本无法见到。
 
  我见已发现墓道了,忙和胖号与Shinley 杨一齐发力,使我们这一团人马脱离旋涡的
中心,挣扎着游进了墓道里面。


 
  墓道并没有石门,里面也全是漆黑冰冷的潭水,不过一进墓道,便感觉不到暗流的吸
卷之力,这条青石墓道入口的大石。是反斜面收缩排列,丝毫
不受与之一米之隔的“水眼”力场影响,虽然如此,我们仍然不敢怠慢,又向墓道深处游
了二十多迷。方才停下。
 
  刚才在“水眼”中全力挣扎,完全没来得及害怕,现在稍微回想一下,然后一个环节
上稍有差迟,此时巳不免成为潭底的怨魂了,不过总算是找到
了墓道,冒这么大的风险,倒也值了。
 
 
  我们解开身上的绳索,在被水淹没的墓道中继续向深处游去,对四周的环境稍作打量
,只见这墓道还算宽阔平整,两壁和地下,均是方大的石砖,
只有头顶是大青条石,也没有壁画和提刻的铭文,甚至连镇墓的造像都没有,最奇怪的是
没有石门,看来我们准备的炸药也用不到了。
 
 
  但是我立别想明白了,这里绝对可以通往王墓的“玄宫‘,因为献王沉迷修仙长生之
术,所以他认为他死后是可以登天的,而且自信这座墓不会有
外人进入,所以墓道不设石门拦档,对盗墓贼来说,石门确实是最笨的东西,有石门与没
有石门的区别,只不过是多废些力气时间而巳。
 


  墓道又薄又长,向里游了很久,始终都在水下,我对胖子和Shinley 杨做了个继续向
前推进的手势,从这里的地形规模来判断,放棺椁明器的“玄
宫”,应该已经不远了。
 
  果然再向前数十米,前方的水底出观了一道石坡,墓道也变得比之前宽阔了数倍,顺
着石坡向上,很快就超出了谭水的水平面,三人头部一出水,
立刻看见墓道石坡的尽头,耸立着一道青灰色的千斤石门。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惊喜交集:“总算是到地方了。”恨不得立时破门而入,胖子
在水中指着大石门上面说:“哎,老胡你看那上边……怎么还
有个小门?”
 
 
  胖子所说的那扇小门,是个在最高处的铜造门楼,整体都是黑色,构造极为精巧,门
洞刚好可以容一人穿过,门楼上还有滴水搪,四周铸着云霞飞
鸟,似于象征着高在云天之上。
 
  我对胖子说道:“那个地方叫天门,是给墓主人尸解仙化后登天用的,只有在道门的
人墓中才有,但是成仙登天的美事,那些干尸就连想都别想了
,这天门,正好可以给咱们这伙摸金校尉当做现成的盗洞。”
 
  我们历尽千难万险,总算是摸到了王墓“玄宫" 的大门,心中不禁十分兴奋,


Shinley 杨却仍然担心里面没有那枚”雮尘珠“,突然问我道:”古
时候的中国,当真有神仙吗?“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166 #
头像
166 #
0
06-07-19 07:4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53 叩启天门
 
  我反问Shinley 杨:“你一直都是科学至上,怎么突然问这种没斤两的话?要说这人
有灵魂存在我完全相信,但说到神仙那种事……我觉得那些都
是胡说八道。”
 
  Shinley 杨道:“我也是有宗教信仰的,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上帝,不过……”
 
  胖子突然口齿不清的插嘴道:“什么不过,我告诉你吧,神仙啊,不是有位哲人说过
吗杀死一个人你会成为罪犯,杀死一百万人,你可以做国王,
能把全部人都杀死,你就是神。”
 
  我把防水背囊从水中拎了上来,便把武器和工具分人,便对他们说:“你们也不要想
太多了,咱们倒斗之人就是百无禁忌,什么仙啊神的,不要多
去考虑那些愚弄老百姓的造神论。时代不一样,对神与仙的看法也不同,我觉得到了现代
,神明只不过作为一种文化元素,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可以
看作是一个精神层面上的寄托,当然也存在另外一种观点,人也可以成为神,能创造奇迹
的人他就是神,所以有些伟人也会被捧上神坛,但是不管他多
伟大多杰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所以单从生物学的角度看,世界上不会有神,人毕竟还


是人。”
 
  胖子刚好收拾停当,笑道:“行啊胡司令,最近理论水平又见提高,俗话说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这献王死都死了两千年了,估计成仙不死是没戏
了,没烂成泥土就不错,他地宫里的陪葬品,也陪着死人放了这么久,是时候拿出去晒晒
太阳、过过风了,咱们还等什么,抄家伙上吧。”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摸金符”说道:“好。但愿祖师爷显灵,保佑咱们一切顺利,还
是那句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咱们现在就叩开天门,倒
头摸金,升官发财。”
 
  Shinley 杨咬了咬牙,低声念到:“我们在天上的父啊,让我们尊称您的名字为圣,
请保佑我们此……”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她的这个决心不
是很好下的,一进古墓,便注定了要告别清白的过去,做一位名副其实的“摸金校尉”,
而且永远都要背上“盗墓贼”的称号了。
 
  Shinley 杨取出飞虎爪,抛将上去。挂住“天门”的门楼,向下一扯,十分牢固,便
当先爬了上去,在上面对我招了招手,我也拽住飞虎爪的锁链
。第二个爬上了“天门”。
 
  我一登上门楼,便仔细察看这铜铸镂雕的“天门”有没有什么机关,确认无误,便取
出摸金校尉的“黑折子”,这东西名称很玄,其实就是根特制


的撬棍,可以拉伸收缩。并且能够折叠起来带在身边,专门用来撬墓门墓墙,或是撬墓砖
,可以配合撬棺材的“探阴爪”来使用。
 
  “天门”的门本来是活动的,也真正的城门一样。可以由内向外推开,但是里面被锁
死了,用“黑折子”撬了七八下,才见松动,这时候胖子气喘
吁吁的爬了上来,我就交由他来撬门,我在后面托着他的背部,免得他用力过猛,从门楼
上翻下去。
 
  胖子抖擞精神,使出一身蛮牛般的力气,“咔嚓”一声,终于把铜门撬开,我赶紧把
他拉在一边,这古墓的地宫,处于绝对封闭的环境中,空气并
不流通,郁积在内的阴气尸气,都对人体有很大的伤害,大金牙的爹老金头,不仅腿冻瘫
了,而且肺里像装了个破风箱,一喘气就像是用铁刷子刮铜,
经常吐黑痰,他虽自称是在朝鲜战场上冻的,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从来不吸烟,那是他年
轻时盗墓,被郁积在棺内的尸臭呛了一下,才留下这么个永远
治不好的病根。
 
  等了几分钟后,Shinley 杨点了只蜡烛,托在工兵铲上,将铲身送进黑洞洞的“天门
”,想探一探墓中的阴气是否严重,那蜡烛一直燃着,虽然火
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但始终没有熄灭,Shinley 杨说:“墓中有股冷飕飕的阴风,还裹
着极重的腐烂潮湿气味,安全起见,咱们还是都戴上防毒面具
再下去。”
 


  据我估计,这墓门大概位于漏斗状的绝壁之中,利用一个天然型的岩洞加工修凿而成
,年代实在太久了,里面也许会有些地方渗水,但这种“井”
字形,或者“回”字形的大墓,里面结构特殊,每一段都可以形成密闭空间,空气不流动
的地方比例很大,不戴防毒面具,决不能进去,于是三个人分
 
别取出防毒面具戴在头上,垂下登山索,从天门翻入了大墓门的内侧,墓门后的空间并不
大,这一段叫做“嵌道”,连接着墓室和墓门。其中陈列着数
排铜车人马,铜马都是雄骏高大,昂首向前,比我们看到的第一批质量和工艺都好了很多
,军俑都持具有滇国特色的“空槽钺”,“凸刃斧”每一尊的
面目都各不相同。但是面部表情严峻威武。这群无声的青铜勇士。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玄宫
前,等候着为升天成仙的墓主开道护卫。
 
 
  这里地形十分狭窄。如果想往深处走。就必须从这些青铜军俑中穿过。那些高举的长
大兵刃,似乎随时会落下。砍在我们头上,我们把心悬到嗓子
眼。迅速从铜人军阵中蹭了过去。我对胖子和Shinley 杨说:“我估计这墓里已经不会有
什么暗箭毒气类的机关,不过咱们小心为上,千万别乱动玄宫
里的东西,搞不好再惹上什么草鬼婆的舌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和Shinley 杨点头答应,我仍然觉得不太放心,就同Shinley 杨巴胖子夹在中间
。探着路向前摸索,继续往深处寻找玄宫中墓室的所在。
 


  “嵌道”向前,又是一段平整的墓道,墓道的两侧,有几个石洞,里面都装满了各种
殉葬品,全是些铜器、骨器、多耳陶罐,金饼、银饼。玉器,
还有动物的骨骼。看那形状有马骨,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禽鸟,看样子都是准备带到天上去
的,放陪葬品的洞都用铜环撑着,但仍有两个洞已经塌了,上
面有不少黄水渗了下来,把洞中的把洞中的陪葬品侵蚀损毁了不少。
 
  胖子见了这些情景,急得抓耳挠腮,可惜只长了两只手,看哪一样都好。但实在搬不
了这一洞接一洞的明器。而且胖子也很清楚,只有墓主棺椁内
的明器才是最有价值的,也是最为重要的,只用强行忍住那如饥似渴的心情,对那满洞的
宝贝视而不见。
 
 
  这是墓道前出现了连着的三座短窄石桥,桥下深沟中有浑浊的黄水,不知其有多深,
也不见流动,像是一汪死水。
 
  我对Shinley 杨说:“这叫三世桥,在中国古代传说中,人死之后化仙升天,便要先
踏过这三世桥,摆脱世俗的纠缠,然后才会脱胎换骨,遨游太
虚,做个逍遥神仙。”
 
  Shinley 杨说:“这些鬼名堂你到真懂得不少,你看桥对面似乎有一堵白色的墙壁,
那又是什么去处?”
 


  我对Shinley 杨说:“过了三世桥,一准便是献王的棺椁了,但是你看着桥上浮雕的
动物都为雌雄一双,所以那边的棺椁很可能有两具,是献王和
他的老婆,这是处合葬墓。”
 
  Shinley 杨说道:“我总觉得自从进了天门之后,这一路有些过于顺利了,以献王墓
之复杂,他的棺椁有这么容易被找到吗?”
 
  胖子对Shinley 杨说道:“你大概也被传染上老胡那套怀疑主义的论调了,刚才我就
对你们打过保票了,开那老粽子的棺盖,有我一个人就够,你
们就跟后面瞧好吧。”
 
  胖子说着话,举步登上了“三世桥”,抢先行去,我心想找这棺材容易吗?凡事还是
都往乐观的方面想吧,按陵制,只要过了桥,必是棺椁,这是
肯定不会有错的,于是就劝Shinley 杨别在疑惑,不管怎么说,开了那棺材之后,才能知
道里面是否有“雮尘珠”,与其胡思乱想的饱受煎熬,还不如
直接上去撬开棺盖,看个究竟。
 
  我见胖子走得太快,我跟Shinley 杨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白色的墙壁下面,怕
他不等我布置便提前开馆,只好拉着Shinley 杨在后边追了上
去。
 
  一过三世桥,这地洞便豁然开阔,在天然的地洞中,建有一处让墓主安息的阴宫,雪


白的围墙在黑暗中十分显眼,这种白色并非汉白玉,似乎是一
种石英白,直接连到六、七米的洞顶,与地洞连成一体,墙中有个门洞,有扇钉着十三枚
铜母的大木门,胖子正在用“黑折子”撬门,木门已经烂得差
不多了,只剩下铜母撑架着,没费多大力气,便将门撬破。
 
  我知道门后一定就是摆棺椁的墓室,若有机关也就在门廊左近,而且这门内的空间又
广又高,墓中又黑到极点。在门口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便让
Shinley 杨在这里打进去一枚照明弹,先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Shinley 杨取出信号枪,一抬手将一枚白光耀眼的照明弹射进了墓室,惨白的光芒立
刻驱散了沉重的黑暗,强光中,只见墓室内以一种非常怪异,
无比特殊的方式,呈“人”字型放着三口大棺。每一口棺椁都完全不同。不仅形状、材料
、款式不一样,就连摆放的方式都毫不相同,最靠外面这口用
大铜环悬吊在半空,由于离我们最近,所以看得最为清楚,三人都不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棺椁。
 
  胖子一时没了主意,问我道:“老胡,瞎子那几句话怎么说来着?难道这就是他* 的
什么窨子棺?”
 
  我对胖子和Shinley 杨说:“不合常理为妖,咱们这次要拆的是三口妖棺。”

头像
0操作167 #
头像
167 #
0
06-07-19 07:4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54 三个国王


 
  胖子正想再问,我一招手将他的话打断:“怎么着。刚看见棺材就忪了?以前的确是
有过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的戒条,但咱们能路过
三生桥,来到阴宫冥门之前。说明咱们三人的命绝对够硬,否则未踩三生桥,就早巳坠入
幽冥之中了。”
 
  胖子说道:“笑话,本司令什么时候害怕过,只不过没见过这种棺材,老虎咬剌猬,
不知该如何下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八宇够不够硬,这么说只是给胖子添胆气,在阴墙的门洞前,
离墓室深处那三口奇形怪状的棺椁,还有一定距离,照明弹虽
然亮得渗人,却也看不到细微之处,只好先等了一等,见门被撬破后,没有触动什么机关
,便对Shinley 杨和胖子点了点头,示意能进去了
 
  Shinley 杨撑开“金刚伞”在最前边开路,我和胖子紧紧跟在后边,适才射进去的照
明弹兀自末熄,将阴暗的墓室照得一片通明,和我所料一样,
这是一个很大的“回”宇形墓室,阴宫共分为内外两层,白墙之内,是第一层,与这道墙
间隔七八米的距离。另有一层砖墙围在当中,两层墙上的墓门
相对,里面则只是个弧顶的低矮门洞,并没有门栅阻拦,照明弹直接穿过去,打进了最深
处的墓室里。
 
  一进外门。我先用“狼眼‘手电筒照了照两侧,那里是两道墓墙的夹层,堆满了各种


青灰的巨型铜铸”祭器“,这些铜盘,铜鼎,还有堆放其间的
象牙,玉币,玉釜,象征着墓室中主人的国主身份。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陪葬品最多的一座王墓了。这些陪葬品就是为了死者特意制造
的,而不是象精绝国那样,随便拿来些值钱的东西就堆进去。
汉唐时期厚葬之风最盛,传说这期间,有些帝陵中的陪葬品超过了上千吨,相当于当时整
十国家财力地三分之一,而这“献王墓”中的陪葬器物,虽然
没有那些帝陵奢华众多,却几于是把整个滇国都给理进了墓坑里,但是这些臣民、奴隶和
财宝。谁也没能跟随献王上天,就都在两千年岁月的消磨中,
腐烂在了这阴森黑暗,不见天日地地下。
 
  我叹了口气,心想中国以前那些值钱的老东西,都是这么糟蹋了。当下加快脚步,跟
着Shinley 杨进了内层墓室,两重墓室就如同古城池的内城和
外城,最深处的这间墓室,即是古墓的核心部分。
 
  照明弹的光芒正逐渐暗淡下来,我们一踏进墓室。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们
立刻将头盔上的射灯打开,立刻看到那面前那具用铜环悬在半
空的铜椁,它地体积最大,在三具棺椁中也最突出,其余两县都没有掉在铜环上。
 
  铜椁黑沉沉的毫无光译,上面落满了很厚一层积灰。我戴上手套,将铜椁上的灰尘抚
去一层,椁身立刻被灯光映成诡异的青灰色,铜椁上已经生了
不少绿色铜花,冷眼一看。倒似是爬满了薄绿色的蜈蚣。


 
  仔细一看,铜椁上还缠着九道重镇,封得密不透风,外边铸着很多奇异植物,除此之
外,也没有什么更明显的特征,就是大,沉,重而已,真正地
棺木应该在它的里面。
 
  再看另两具棺椁,一具是木制的,看那式样和大小,应该不是木椁,而只有一层棺材
板,但这棺木也非寻常之物,粗略一看,棺板厚约八寸,棺上
没有走漆,露着木料的原色,显得好似焦碳,木质却极为细密钢韧。
 
  Shinley 杨奇道:“棺木似乎没有进行过特殊加工,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材质的木料
?”
 
  我用于敲了敲棺盖,发出“空空”的撞击铜钟声,在墓室中听来,声音格外宏亮沉厚
,我对Shinley 杨说:“这就是传说中地窨子棺了,茬深山老
林的山沟山阴里,阳光永远照射不到之处。有种碳色异树,这种树从生长开始,就从来没
见过阳光,普通的树木,每一年增长一圈年轮,而这种不见阳
光的树,要过几十上百年,它的年轮才增加一圈,这就叫窨子木,这名宇很特殊,形容它
是在地窖中长起来的树。”
 
  胖子也伸手摸了摸那口窨子棺:“我的天老爷,这要真是窨子棺,那可真是宝贝了,
听说这种地窨子木很难长成材,能做成棺材,而且棺板还这么
厚,一点别地材料都没添加,按现在的行市,可比等


 
  量体积的黄金还值钱啊,我看实在找不着合适的,咱耙它扛回去……也行,那咱这回
来云南,就不算是星期六义务劳动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对胖子和Shinley 杨说:“黄金哪能和这木料比。便是十口黄金棺材也换不得,你
们看这棺板有多厚,而且都是最好的窨树芯,这有个名目,唤
做窨木断(不认识这字,左木中金右艮)八寸板,不是万年窨子木,又哪有那么厚地树芯
,想当年慈禧太后老佛爷。也没混上这待遇,固为这树在汉代
就绝了,后世再也没人能找判这么粗的树了。”等什么呀,赶紧把它扛出去吧。“
 
  Shinley 杨没理睬胖子,对我说:“掉在墓室半空的青铜椁也很特别,那又是怎么回
事?那边还有另外一口奇形怪状的棺材难道这里是献王和他的
两位妻子?”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有些摸不着门了,青铜椁在陵制中也属异类,只有一些大罪
人,或者是得了传染病的贵族,才会用铜椁封死,还有一说,
是入敛前有尸变的迹象,防止僵尸破棺而出,你看这铜椁上有九道重锁,想开它又谈何容
易,鬼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Shinley 杨道:“我只知有种铜角金棺是为了防止尸变,原来这具掉悬的青铜椁,也
是同理,那悬在空中却是何意?”
 


  胖子又插口道:“这连我都知道。以前我们曾见识过一具人面铜椁,比这可生猛多了
,当时胡司令差点吓尿裤子。后来我听说这种环吊椁,是专门
用来装竹道求仙之人的,让他们死后不接地面浊气,据我估计这里头装的,有九成就的可
能便是献王那只老粽子,他不仅没成仙,反倒先起了毛要生尸
变,所以才甩铜环铜椁悬在墓室里。咱们趁早还是别碰它,不如直接抬了这窨子棺回去,
下牛辈子数钱都数不过来了。”
 
  我对Shinley 杨说:“你甭听他胡说八道,吓得尿了裤子的人是他不是我,不过他后
半部分、说的没错,要掉在空中的都是在道门之人。铜椁是用
来装僵尸地,不过并不能就此断定里面就是献王,这三口棺材大有文章,咱们看明白了再
下手。”
 
  我们决定再看看第三口棺椁是什么样子,才决定如何开棺,便一同走到墓室最深处的
地方。那里则是一具无缝石棺,这是一具用一体的“绞石”直
接造成地石棺。绞石的棺板显得格外古朴,甚至有些原始,饰有数百个联环相套的圆环,
这些环形凿刻,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只黑色的野兽,也看不
出那是个什么,非龙非虎的样子,充满了古老神秘的色彩。
 
  无缝石棺的外边封着一层半透明丹漆,棺缝被封在里面。元法看到,不过通过晕近在
潘家圆积累的一些经验,虽然那里假货多,但是信息量十分丰
富,能接触到大量超越见闻以外地事情,特别是有些民间的收藏家,从他们口中能了解到
不少有关各种明器的信息,都是书本上难以接触到的,我就曾


经不止一次听人提到过这种无缝石棺,据说在西山就曾挖出来过两次。
 
  但是这石棺,明显比平常的棺材短了一大截,底下有四个粗壮的独脚石人抬着,所以
显得又比那口窨木棺高出一大块,胖子看后立刻说:“这肯定
是献王地儿子,是个王子,初中没毕业,便给他老子陪葬了,也不要文凭了。等着一起升
天成仙呢?”
 
  Shinley 杨说:“不可能,从没听说有谁让自己子女陪葬,虎毒尚且不食子。”
 
  我对他们两十人说道:“当熬不是什么王子王孙了,这石棺之所以短小,很可能这里
面装的不是全尸,古代站国时,列国相争,百家争鸣,墓葬文
化也趋于多元化,有种拼肢葬,还有种叫做碎葬,还有什么蜷葬,俯身葬。蹲葬,悬、侧
卧葬等等,对死亡的理解不同,安放死尸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这应该是蜷葬的石棺,而且绞石也非同小可,连种稀有的凉石,其性似水玉,里面地尸体
生前必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那种“蜷葬”的方或,到了汉武帝时期,已经绝迹了,是否茬滇南还有所留存,
可就不好说了,问题是这三口棺椁,除了都极特别之外,完全
难以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虽然同在一十墓室中,又似乎其中没有半点关联。
 
  我心想反正也想不明白,全启开来看看也就是了,于是让胖子去进门的角落处。点上
三只蜡烛,然后就先从这口最值钱的“窨子棺”下手,献王就


  胖子点蜡的时候,我见那三支蜡烛的烛光亮了起来,把阴森地墓室角落照竞,心中突
然想起了什么,三世桥,三口棺椁?
 
  正冥思苦想之时,却听Shinley 杨对我说:“我刚想起在阴宫门前所前的三世桥,这
三口棺椁中放的尸骸,都是献王也未可知,不过可能不会有咱
们要找的,那位拥有凤凰胆的献王,墓室中地棺柠,是他从别的古坟里挖出来的,可能他
通过某种方式。认定这是他前世的尸骷。”
 
  我想了一想,答道:“是啊,这样就不难理解了,三副棺椁并不属于同一时期,而是
代表了献王在人间的三生三世,中国道家向来都有仙道化三生
的传说,这前三生被称为三狱,最后的死状都会极惨,所以才会用这种特殊的棺椁装敛,
真正的献王,一定也藏在这间墓室中的某十地方……哎,咱俩
光顾着看这三口妖棺,去墙角点蜡烛的胖子怎么还不回来?三……六……九……墙角有酒
只蜡烛。这孙子怎么点了速么多蜡?他人呢?”
 
  Shinley 杨对我做了和放低声音的手势:“你听吗青铜棺里,是不是有声音??
 

头像
0操作168 #
头像
168 #
0
06-07-20 11:5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第155章 长生烛

    墓室角落的烛光,距离我们最近的,是与室中三口妖棺的摆放位置相同,按“△”形排列的三只蜡烛,这种光线是我所熟悉的,肯定是胖子刚点的三只蜡烛。
  
  然而三只蜡烛的右边,却另有两排微弱的蓝光,竖着出现在墙上,三三为列,这种光只能使人在黑暗的地方察觉到那里有光,而幽蓝色的光源本身却没有任何照明度,黑处还是那么黑,只是在这一片漆黑中,多了六盏幽暗的蓝色“鬼火”。
  
  那口吊悬在铜环上的巨大青铜椁,也正传出一阵阵铜铁摩擦的声响,我心想这定是僵尸在里面挠动棺盖的声音,他妈的怎么刚一进阴宫就碰上尸变,莫不是刚才我用手擦去铜椁上的积灰,棺中的古尸感觉到了活人的生气,不会啊,我记得我戴手套了。
  
  又转念一想,且不说那六盏“鬼火”从何而来,我们三个“摸金校尉”的命灯尚在,位置也丝毫不错,所以这墓室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尸变”,或是厉鬼冤魂之类脏东西出没的迹象,却不知是什么在作怪。
  
  我想到这里,便镇定下来,在墓室中大叫道:“王司令,你他妈的又在捡什么破烂儿?快给老子滚出来,否则军法从事。”
  
  只见胖子从那青铜椁的另一端露出头来,问道:“胡司令,你找我?我在这铜棺上启下来了一件好东西,好像是金的。”说完举着个圆形的金属物体走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见是面铜镜,抚去上面的尘土,铜镜表面依然光可鉴人,并没怎么生锈,背面却铜锈斑斓,镜周有圈金黄色的“縎石”作为妆点,这些圆形的石块,
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黄金。铜镜背面虽然破烂不堪,但是给人一种古时文物独有的颓废美感,铜椁上装面铜镜做什么?难道是镇住里面的千年古尸?倒从没听说有这
种东西,我把镜子交给胖子说:“这是铜镜,背上镶嵌的是縎石,不是黄金的,你从哪里拿来的,就赶紧给装回哪里去,咱们大事当前,别为这些微不足道的明器耽
误了正事。”
  
  Shirley杨在旁问胖子:“刚才你在墓室东南角,一共点了几支蜡烛?”
  
  胖子听
Shirley杨问这件事,不禁奇道:“三只啊,好歹我也是文化人,还能不识数吗?你看……”说着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他也看到,除了那三只蜡烛外,还
另有六点幽暗的蓝光,似乎那些也是火光,由于火源太弱,难以充分燃烧,所以发出来的光呈蓝色,和荒坟野地里的鬼火一样。
  
  我见那六盏鬼火般的蓝光果然不是胖子所为,但只要三只蜡烛不灭,就不会有太大危险,还是过去看个清楚,墓室中的三口棺椁都很结实,得需要些时间才能开启,所以倘若真是有什么邪门的预兆,尽早将其扼杀于萌芽状态,别让其给我们在墓室中寻找“雮尘珠”造成障碍。
  
  墓室中能点燃蜡烛,说明氧气已经在逐渐增加。我先用手电筒扫视了一下,但墓室深埋地下,绝对黑暗的空间中,空气又多少有点杂质,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里有什么。
  
  我嫌防毒面具厚重的视镜看不清楚,便将防毒面具暂时摘掉,挂在胸前,换了副口罩戴上,拎着MIAI,带领Shirley杨和胖子,走过去查看。
  
  亮起诡异蓝光的位置,就在墓室门侧,由于这阴宫中的墓室面积不小,胖子点在墙角的蜡烛相对集中,蜡烛光亮十分有限,两处光源之间的距离大约为八九米远,谁也照不到谁。
  
  走到距离“鬼火”,五米的地方,“狼眼”已经可以把墓墙照得一清二楚了,我们一进墓室,视线就被正中的三口棺椁吸引,随身携带的光源范围有其局限,所以没留意到内室门洞边,还有东西。
  
  最早进入“狼眼”射程的,是一张生满黑鳞的怪脸,这张脸没有嘴唇,只有两排戟张开的锋利牙齿,那“鬼火”的微弱光芒,就是从它口中冒出来的。
  
  我和胖子乍一见到这等可憎可怖的面目,心里头一个念头就是“恶鬼”,也忘了想子弹是不是管用,举起早就顶上火的“芝加哥打字机”,立刻就要射击。

  Shirley杨有双夜眼,目力过人,在黑暗中往往比我和胖子看得都清楚,她突然开口说:“是黑鳞鲛人……不要紧,都是死的,原来这是古墓里的长明灯、往生烛。”
  
  我把抬起的枪口慢慢压低,我们不久前还曾谈论过地宫里万年不灭的长明灯,想不到一进来就遇上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世上真有美人鱼吗?那不只是古代对海牛的称呼吗?”便又走近几步,想要看看那长满黑鳞的人鱼是怎么个样子。
  
  只见那是两刻嵌进墓墙的铜柱,每根铜柱上都分上中下,共绑着六只半人半鱼的怪物干尸,这些鲛人上半身似女子,也有两个乳房,脖颈很细,鳃长在了脖子上,但是它们没有人类的皮肤,全身都是稀疏的黑色大鳞片,只有肚腹处无鳞。
  
 
 尸体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干硬龋黑,在阴宫里并没有发生腐烂,铜柱上有锁链,将这六只鲛人穿了琵琶骨,做出蹲伏下跪的姿势,反锁在铜柱上,正好从上到
下,均匀地排成一队,它们的嘴大得出奇,全都大张着,我用“狼眼”手电筒往里一照,发现鲛人的喉咙,都被类似石棉的白色东西堵住了,干枯发硬的舌头上插着
一节火绒,正在燃出暗淡的蓝光。
  
  胖子好奇地用MIAI的枪管戳了戳鲛人,尸体都已经发硬了:“跟我想像中的美人鱼不太一样,不过胜在模样奇怪,都死挺了,看来卖给动物园是没戏了,咱们首都的自然博物馆还真缺这么一个标本。”
  
 
 我见这黑鳞鲛人虽然奇怪,却只是盏地宫里普通的“长生烛”,是用来象征性的表示既然墓主肉身已灭,灵魂却依然存在的道具,当即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掏
出一支香烟,就着人鱼口中的蓝火点了,把烟圈吐在胖子脸上,对他说道:“王司令这次觉悟还是比较高的,没有只想到个人,而是先考虑国家这个大集体,你把它
扛回去送给自然博物馆,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说不定还能混张奖状挂挂。”
  
  Shirley杨对我说:“这并不是首次发现,世界上
已经有很多人发现人鱼的尸骨了,美国海军还曾捉到过一条活的,据说海中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古时贵族墓中常有以其
油脂作为万年灯的,不过直接以鲛人尸体做蜡烛,我却从没听说过,我想这和秦汉时传说的仙山是在海中有关。”

  我想到中国古代陵制里曾详
细记载过长生烛,心里忽然一沉,对Shirley杨说道:“你只知其一其二,却不知其三,传说东海鲛人其性最淫,口顖嗜血,都聚居于海中一座死珊瑚形成的
岛屿下,那岛下珊瑚洞,洞穴纵横交错,深不可知,那里就是人鱼的老巢,它们在附近海域放出声色,吸引过往海船客商,遇害者全被吃得骨头也剩不下,有人捉到
活的黑鳞鲛人,将其宰杀晾干,灌入它的油膏,制成长生烛,价值金珠三千,这些故事我以前都曾听我祖父讲过,以前以为只是故事,现在看来确有其事,另外这墓
室中封闭稳定的微环境,被咱们打破了,火绒遇到空气即燃,所以这些……鬼火,突然亮了起来,我觉得这都并不奇怪。”
  
  最奇怪的是这“长生烛”,一共有六支,按陵制,地宫里的“长生烛”,只在墓室里有,不同于万年灯,“长生烛”一支,对应墓中的一具重要尸体,当然殉葬者是用不到的,比如夫妻合葬墓,棺前便往往有两只长生烛。
  
  胖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墓室里只有三口棺材,加上咱们三个活人才够数,我操他祖宗的,莫非连咱们都给算进去了?”
  
 
 Shirley杨摇头道:“不会,我想献王应该不会在墓室正中的三口棺椁里,他的棺椁虽然出不了这间墓室的范围,却一定藏匿得极深,而这更古老的三套棺
椁,其中的尸骨,分别代表献王的前生,加上献王,这就是四具尸体了,老胡曾说过,三世桥上的动物雕刻,都有雌雄一对,这王墓是座合葬墓,那也就是说这里至
少有五具尸体,但这样算来,尸体与长生烛的数目还是对不上……”
  
  正说着话,一阵阴风飘过,墓室东南角的三只蜡烛齐灭,身后的青铜
椁中传来一阵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音,在寂静阴森的地宫里,这种声音足可以深度冲击人体的大脑皮层,使人由内而外的产生一种强烈的压倒性恐惧感,我们立刻
转回身去,胖子在旁对我说道:“向毛主席保证,这次可真不是我干的。”
  
  我对胖子说:“组织上向来都是相信你的,但是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快去看看那青铜椁里有什么东西……不对,他妈的真见鬼,你们看棺椁那一端,怎么又冒出三盏一字并列的大团鬼火?难道这里有九具尸骨?”

头像
0操作169 #
头像
169 #
0
06-07-21 10:00操作
只看TAAA分享

相较之下,数目与光芒,都诡异到了极点的" 长生烛" ,??没有那青铜椁裏指甲挠动金属的响声渗人,那抓挠声在压抑的地下空间裏,显得格外突出刺耳。

  我急忙对胖子说:" 那铜镜作用虽然不明,但簋有可能是用釆镇住铜棺中古屍的,你赶紧把他给我,我先安回去试试,看璫能否管用。" 胖子把铜镜交在我手中,我接过铜镜,让胖子与Shirley 杨先别管那边刚刚亮起釆的" 长生烛" ,立刻到三只蜡烛旁等侯,我装上铜镜後,立刻再把" 命灯" 点上。

  我心想:" 这回就先做弊了,这次的明器关系重大,不得不拿,反正那" 鸡鸣灯灭不摸金" 的规矩,我们也不是没破过,祖师爷在天有灵,多半也会体谅我们的苦衷,他妈的,谁让我们几个手艺潮了点,运气背了点呢。" 我们分做两组,我独自一人,匆匆赶到青铜椁旁,举著" 狼眼" 手电筒,略一打量,青铜椁侧面,有个圆形凹槽,应该就是嵌入铜镜的位置,不过已经被胖子用工兵铲撬豁了一大块,我被那棺中传出的声音,搅得心惊不已,哪裏敢有半点耽搁,急忙把铜镜镜面朝内,按了进去。

  谁知刚一离手,铜镜便立刻掉落在地,由於有个豁口,那原本就浅的凹槽,就更挂不住沉重的铜镜了,我赶紧拾起釆,把他重新嵌进青铜椁,用手牢牢按住,但这也不是事,总不能我就这麽一直按著。

  说来也怪了。铜镜一被嵌进青铜椁,裏面的抓挠金属声便立即止歇,看釆如我所料,铜镜多半就是件用釆" 镇屍" 的法器,历来各家有各法,我祗懂" 摸金校尉" 们对付僵尸的法子,至於那些道家等各家的手段,却丝毫不懂,但是这不要紧,祗要不发生屍变。就谢天谢地了。

  我急中生智,先回头招呼Shirley 杨,让她将三只蜡烛重新点燃,然後从携行袋裏翻了翻,记得有胶带。却甚麽也找不到了,正好有一小包美国口香糖,我心想胶带没有,有这个也凑合了。当下全塞进嘴裏,胡乱狂嚼一通,然後将其贴进豁口与铜镜相接的地方,又用手锤了两下,再放手一看,虽然不如先前那原装的牢固。也足能够对付一时了。

  Shirley 杨和胖子那边的蜡烛也已全部点燃,我过去与他们汇合到一起,对他们说:" 刚才蜡烛说灭就灭,火苗连抖都没抖,就没了,这说明墓中古尸不是一般厉害,天璫没黑的时候。咱们就见到外边有黑猪过河,雨侯犯境的奇怪天兆,这都表示此地尸气冲天,而且绝不是一般的尸怪。" 胖子说道:" 那不就是青铜椁裏的粽子吗?既然已被铜镜镇住,料也无妨。" 我摇头道:" 未必。这青铜裏有甚麽,没看之前还不好下结论,而且祢别忘了,这铜镜除了刚才被你撬掉之外,可始终没人动过,之前天兆便已如此异常,所以我想……恐怕这墓中璫有别的甚麽东西隐藏著,总之你别在给我没事找事了,等咱们找到雮尘珠后,你愿意怎麽瞎折腾都没人拦你。" 胖子不以为然:" 怎麽我是瞎折腾呢?咱们一路上的脏活累活,可都是我抢著做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一贯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胡司令你要是总这么污蔑我的话,那我可就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儒子牛了。" 我忍不住笑道:" 我的王司令,看在党国的份上,你能不能也消停一会儿,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还挺会美化你自己,不勃孺子牛有你这麽多肉吗?你就是一肥牛,你现在先别跟我横眉冷对,咱们最要紧的,还是先去看看那新冒出来的三盏长生烛是怎麽回事,他奶奶的,这巴掌大的墓室里,究竟有多少屍体?" 我说完带著胖子和Shirley 杨,从三套妖棺之间穿过,来到了那一字排开的" 长生烛" 前,这裏的墓墙上,嵌著三根铜柱,不过这裏却没有" 黑鳞鲛人" 做的灯了,这三盏" 长生烛" 的材料,要远比那面目狰狞的六盏人鱼灯恐怖得多。

  这是三个用十一二岁左右的肥胖男孩,做成的" 接引童子" 的模样," 接引童子" 的姿势和人鱼相同,也作出跪地拜伏状,低头闭目,神态十分祥和,灯芯则安在肚脐处,长长的探出一截," 接引童子" 的肚子与身後地铜柱联为一体,以前在铜柱和人皮裏面可能都储满了油脂,能够通过肚脐,一滴滴的流淌出来。

  但是这些油膏可能早在千年前就流光了,那灯芯更是在地宫封闭不久,便已早早熄灭,这时随著空气逐渐进入墓室深处,三战" 接引童子" 灯上残存的一点油膏,又时隔两千年,再次燃烧了起来,不过用不了多久,一旦耗尽残馀的灯油,应该就会彻底永远的熄灭。

  Shirley 杨叹了口气," 印度的甘地,曾经指出毁灭人类的七宗罪,其中两条即是政治而没有道德,科学而没有人性,这些小孩子就这麽成为古代帝王不死春梦的牺牲品……" 我对Shirley 杨说:" 童男童奸殉葬,在明代之前都很普遍,洪武之後就不多见了,我就看见过好几回,可见时代距离现代越近,那成仙不死的梦想,越被世人认为渺茫无望。" 胖子举著" 狼眼" 手电筒,在三个" 接引童子身上来回打量,看了半晌转头对我说:" 胡司令,你瞅瞅,这小孩子手裏璫捏著个牌子,上面这字是甚麽意思?" 我蹲下去照胖子所说的位置一看,果然每个" 接引童子" 被制成铁皮般硬的手中,各握著一只铜牌,上面写著四个古字。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为他,祗好再让Shirley 杨来辨认。

  Shirley 杨半跪在地上,举著手电筒看了看,说这四个字是" 接仙引圣".我点头道:" 这我就敢断言了,与传说中的完全相同,这三盏活人长生烛,也就是接引童子,是为成仙之人引路的执牌童子,大概是使者那一类的角色。献王老贼想得倒也周全,不过他毕竟还是" 长生烛" 的一种形式,难道这墓裏真有九具屍体?怎麽算也算不出这麽许多。" Shirley 杨站起身釆,向侧面走了几步,转头对我廉:" 还不止九具。这裏还有一盏最大的长生烛……可是由於太大了,他已经再也亮不起来了。" 我和胖子走到Shirley 杨身边,果然又见到一盏大出鲛人长生烛十倍的纯黑色铜灯,铜灯造成大牛头的形状。苍劲古朴,由於灯芯过於沉重,已经掉在地上,对於长生烛的数量与墓主数量相等的陵制,我绝对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确定是很多的1 :1 ,而这地宫裏为何会有十盏" 长生烛" ?即便那三个" 接引童子" 有可能不算,那也是七个。

  究竟还有甚麽重要人物的屍体也在这裏?除了王妃外。其馀的重臣都该埋在离这有一定距离的陪陵之中,十具屍骨究竟都是谁?这可就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了。

  Shirley 杨也表示难以理解,祗有胖子说:" 这有甚麽好大惊小怪的,大概是他老婆比较多,咱就别渗著了,赶紧升棺发财,倒斗摸金才是头等大事。究竟有几具屍体,开棺数上一数,自然一清二楚。" 我对胖子说:" 真难得你也有理智的时候,看来在长期艰苦复杂的斗争环境中,你终於开始成熟了。要在家裏的话,咱就冲这个,也该吃顿捞面。" 我们原来计划先开那口最值钱的窨子棺,但是稍做计较,觉得反正三口棺都得开,还是选那口最凶的青铜棺先下手,先打一场攻坚战,啃掉这块最硬的骨头,剩下的就好对付了,即便真有僵屍,祇要事先有所准备,也能确保无虞,堂堂" 摸金校尉" 若是被还没发生尸变的屍体吓跑了,说出去恐怕也教人耻笑。

  那青铜悬棺,离地面不下一米,椁身的高度也有将近两米,端的是庞然大物,用锁链捆了数匝,用九重大锁加固,以十六个大铜环吊在墓室的顶层,上面可能有根承重的铜梁连接著。

  Shirley 杨对我说:" 青铜椁悬在空中,难以著手开启,须设法使他降到地上。" 我举起手电筒向上照了照,摸金校尉的" 缠尸网" 和" 缚尸索".在半空也的确施展不开,祇好我先上去,拆掉那些铜环,让其掉落下来,这样虽然有可能把铜椁摔裂,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於是我用飞虎爪攀了上去,在这巨大的青铜椁上,已经无法擡头站直了,一擡头,登山头盔就撞到墓顶了,祇好略微弯腰,而且稍一走动,青铜椁便有些摇晃,铜环发出沉闷的金属音,但那铜环锁链都很结实,不易将其弄断,我在上面用力向下撑了几撑,想试试能否以自己的体重,将这铜环坠断。

  谁知刚一踏足,便听头顶传来一声硬脆铿镪的断音,而且断裂声逐渐扩大,我心道不妙,看来他在这悬吊的年头太多了,几个受力点的疲劳程度,都已经油尽灯枯,锁链未断,上面的铜梁反倒先折了,急忙让在下方的Shirley 杨和胖子躲开,免得被砸到,自己也随即翻身从半空滚落。

  足有两千斤的铜椁并没有再维持多久,悬挂的一个铜环首先从铜梁上脱落,其馀的力点自然更难支持,立刻从上面砸了下来,这一下自然免不得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却没想到青铜椁竟然在墓室的地面上,砸破了一个大洞,下面传来几声朽木的塌落之声,青铜椁在地上也就停留了片刻,就沉入了被他砸破的窟窿裏. 我们三人赶紧凑过去看那地面,祗见破裂的墓砖下,都是一根根漆黑的方木,每一根都有成人身体粗细,搭得密密严严,但是其中被污水侵蚀得很严重,都已腐烂到了很严重的程度,这些木料以前并不是黑的,都是被污水侵蚀所至,青铜椁就砸破了这些烂木头,掉进了深处。

  我随即扔下去一根冷烟火,眼前骤然一亮,下面有一间用方木搭建的斗室,十分低矮狭窄,除了掉下去的铜椁外,旁边还有一口非常特别的棺椁,发著淡淡的荧光,全然不似俗世之物,我们所在的墓室地砖下,与下面方木相接的夹层裏,垫了很厚一层石灰,都已变成了白色的烂泥,下面的环境又湿又潮,湿臭腐烂的味道直冲上来。

  我虽然戴了口罩,仍觉微有窒息,捂著鼻子对胖子和Shirley 杨说:" 原来献王老贼躲在这砖墓下面,这是个类似木椁(或作裹)墓的墓室,想不到竟被雪困住沉重的青铜椁砸破,显露出来,否则还真不好找,有人说这是巧合,但我认为这就是命运,他的雮尘珠,不出这一时三刻,也定是咱们的囊中物了。" 胖子从地面捡起一面铜镜对我说:" 胡司令,这镜子你没粘结实呀……" 我先是一愣,心想这回麻烦大了,竟把这铜镜的事给忘了,接过一看,还好没有破损,祗要再放回去就行了,但是低头再向木椁墓葬中一看,不由连声叫苦,锁缚著棺身的链条也被砸断了,九道重锁脱落了大半,铜椁的盖子……也摔开了,恍惚的光线中,好象有数条长得难以想象的" 指甲" 从缝隙中探出,说来也算是歪打正著,这阴宫中的屍骨果然又多出来了一具。

头像
0操作170 #
头像
170 #
0
06-07-21 10:01操作
只看TAAA分享
我知道情况不妙,本拟先设下镇伏僵尸的器械,然后才开启这青铜椁,但谁都没想到这墓室中有个连环套——下面藏着个木裹墓,青铜椁落下去的力量太大,便使链条和重锁松脱,那面神秘的铜镜也掉了下来。如果里面的古尸先爬出来,对我们来讲局面便急转直下,可就大为不利了。  
  这时我血气上涌,无暇再想,拿着那面铜镜对胖子和Shirley杨叫道:“你们快把胶带找出来!”说话的同时,我已纵身跃进下面的木椁(用木头搭建的墓室就叫做木椁,而不是寻常说的那种棺椁的椁)。 
  我一落地就差点把脚脖子扭了,那些长方的粗木都已糟烂透了,一踩就陷下一块,突突的往上冒黑水。那枚冷烟火还在燃烧,火光中,只见铜椁缝隙里是层冷木棺板,那棺板盖子已经破了两个大窟窿,从中露出数圈长长的指甲——那些指甲都是白森森的,非常尖锐;由于太长,指甲都打起弯了。我们在墓室中听到的声音,八成就是这指甲抓挠铜椁盖子发出的。
  我顾不上脚腕子生疼,也无意仔细欣赏那指甲的造型,立刻抄起手中的铜镜按进了铜椁后面的凹槽中,身体跳到了青铜椁的盖子上,也不知哪生出来的这么大力气,连手带脚往下用力一压,竟将那颠开的盖子硬生生重新扣了上去。 
  Shirley杨紧接着也跳进了木椁,把一卷胶带递在我手中,她晚了半步,没见到棺中的东西,便问我:“里面有什么?” 
  我边把那胶带一层层的贴牢铜镜,一边对她说:“还能有什么,无非是一具行尸走肉。不知这铜镜为什么能镇住它,似乎一拿开来,它的指甲就噌噌噌的飞速暴长。” 
  胖子也跳了下来,听到我的话,立刻说:“我就知道这镜子是个好东西!等咱们撤退的时候,想办法顺上它,坚决不把一草一木留给敌人。” 
  我见这青铜椁被重新镇住,料来暂无大碍,便抬头看了看上层的墓室——全是黑色烂木头的木椁,高度只有不到三米,里面渗水十分严重,潮气呛人。原本想让胖子留在上面接应,但是在下面看来,若有什么闪失,直接爬上去不成问题;而且要在下面开棺,三人在一起多少能有个照应,我便对他们说:“木椁内的角落有口棺材,也不知是不是用来装殓献王的,此墓中处处都有玄机,咱们升棺发财之时都要小心则个!” 
  说罢,三人来到那口在黑暗中发出荧光的棺材前。黑暗潮湿的木椁中局促狭窄,为了行动方便,我们又都打开了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只见棺材上被几根掉落的方木压着,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糟烂的木头随时会塌,把我们活活埋在下面。于是动手在那些倒塌的木头中寻了两三根还算结实的,撑在被青铜椁砸漏的缺口旁,用以承重。
  我干活的时候在想:这些方形木料又称为木枋,原本层层垒压搭建成梯形结构显得十分紧密,不知何以朽烂到了这种地步,以至于应该是黄肠色的木枋都变为漆黑糜坏。按说这献王墓是处生气圆润不泻的神仙穴,这种穴内又怎么会被侵蚀成这个样子?而且又有尸气冲天,以至上都竟然出现了“黑猪过天河”的黑星天兆。且不管这些,单是青铜椁中那具有尸变征兆的古尸就很不合理,看来这千年古墓的最深处一定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随着我们迅速的清理,被烂木枋盖住的古棺逐渐呈现出来。我用手擦去那些朽木的残渣和泥水,那古棺上的蓝色荧光更加明显,整个棺身光滑似镜,象是一块来自冰海深处的蓝色玄冰,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胖子连声赞叹:“操他祖奶奶的!怎么这儿的棺椁一个比一个值钱,这……这是什么做的?是玉,水晶,还是冰?”说罢连连抚摸,爱不释手。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当工兵的时候挖了那么多年石头,在地勘队参观的时候见的矿石切片数都数不过来,却也没见过这种石料。好象不是冰,除了很滑之外,并不凉。” 
  Shirley杨被这奇异的古棺吸引,始终都在仔细观看,这时才开口说:“是蓝色石精岩,或是水晶的变种,只有在地下叠生岩洞里才会形成。”
石精在古籍中记载是冥府附近山谷中才有的石头。传说地狱中有种石精做的石磨,凡是罪大恶极之徒坠入幽冥后,免不得要被那石磨研碾;地下有只黑狗,专等着伸舌头去舔那些被碾出来的肉酱(似乎是,不确定,几个图片版在这里都很模糊),剩下的碎肉则化为苍蝇、蚊虫,在世间被人拍打,永无超生之日。
当然,那是属于迷信传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幽蓝的石精虽然眩目夺魄,但这东西不太吉祥,并不适宜作为棺椁,更何况是用来盛殓贵族的尸骨。
  看来这绝对是一口来自幽冥之中的鬼棺,究竟有什么用途?为什么藏在墓室下这阴森潮湿的木椁里?不封不树的木椁在西周前后十分普遍,但到得秦汉时期便已鲜有人用。我们已在墓室中发现了十盏长生烛,眼前这口鬼棺中的尸骨会是对应十具尸体之一吗?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根本就毫无头绪。
  Shirley杨看了看身后的青铜椁说:“王墓中的棺椁都极为罕见,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如同临渊履冰。咱们必须找到一个突破点,彻底揭开埋藏在献王墓中的秘密。”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那就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见棺升棺,见财发财,咱们这就动手!挂上绊脚绳,先看看这鬼棺里究竟是不是献王。” 
  胖子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升棺发财这些勾当我太拿手了,便在睡梦里也是时常演练。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你们俩去装绊脚绳,开棺的活儿,胖爷就一个人全包了。”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好样的,王司令!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但是切记!怀揣一颗红心,须做两手准备。摸明器的同时也要提防尸变——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另外,古代的棺材里有尸气,记得提前检查一下防毒面具,还有不要跟上回在东北似的……忘了戴手套。”  
  我嘱咐完胖子便分头动手,找出三条浸过朱砂的红色线绳,Shirley杨对僵尸始终很好奇,便问我:“老胡,为什么僵尸会怕红色的朱砂?”  
  我对她说:“这种事要问那算命瞎子才知道,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估计朱砂没什么用,这原理就是用绳子拦住棺口,里面的尸体僵硬不能打弯,胳膊腿都抬不起来,这样它就出不来了。以前我只遇到过被下了镇符的尸煞,那东西也不知和僵尸相比哪个更厉害些,不过看起来今天是肯定得跟僵尸照个面了——因为稍后咱们还要开那套青铜椁——至于眼前这鬼棺里有没有僵尸,那就难说了。总之,咱们有备无患,提前拦上它。” 
  说着话,我已将绊脚绳准备妥当,Shirley杨则按木椁中那两具棺椁的位置在角落处点上了两支蜡烛。我对胖子举手示意,胖子立刻用锋利的探阴爪刮去封在鬼棺接口处的丹漆。幽蓝色的鬼棺材料是种罕有的特殊石头,如果要分类的话,可以将其与玉棺等一并划为石棺;这种石棺没有棺材钉,都是石榫卯合封闭。摸金校尉的探阴爪就如同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有一端就是专门用来拔石榫的。
  鬼棺共有七个榫卯,头上一个,两侧各三个,底部没有。胖子干得不亦乐乎,一个接一个的片刻之间就将那棺盖撬了开来。棺盖下又有一层鱼胶粘合,早已长死,只能用探阴爪的措针伸进去一点点的磨开。
  最后只听胖子叫道:“得了!”我和Shirley杨伺机在侧,见差不多了,便立刻把三条朱砂绊脚绳拦在棺上。棺盖一开,木椁中的能见度并未见下降,这说明棺中没有尸气。我心道一声怪哉,莫非里面没有尸骨?又或是鬼棺结构不严,尸解后的秽气都顺着棺缝消散了?我赶紧去看鬼棺里面。
  一看之下,便放下心来。里面确有棺主尸体,棺里平躺着一具男尸,脖子以下被白锦裹住,只能看见脑袋。尸体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面部肌肉都没有塌陷萎缩,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不过他的死相着实可怖,两个眼窝深陷进去形成了两个黑中带红的窟窿,眼珠已被人摘掉了,由于五官中缺了眼睛,看上去显得极度可惊可怖。
  我正要再仔细看看,胖子已用缠尸索套住了那棺主的脑袋,将其从棺中拉得抬起头来,随后他抬起手左右开弓,抽了那死尸七八个大耳光。 
  我和Shirley杨都看傻了,心想这胖厮哪根筋又搭措了,莫非中邪了不成?赶紧把他拦下,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胖子的脸罩着防毒面具,我看不到他的面目,只听他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你们难道还没瞧出来吗?”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171 #
头像
171 #
0
06-07-21 16:29操作
只看TAAA分享
ya,不知道这个尸体有啥明堂啊,难道是那个瞎子?
头像
0操作172 #
头像
172 #
0
06-07-21 20:43操作
只看TAAA分享
ft,要是那个瞎子也太俗了吧。
头像
0操作173 #
头像
173 #
0
06-07-22 15:3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太长了,先收藏以后再慢慢看
头像
0操作174 #
头像
174 #
0
06-07-24 07:57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58影骨
我见胖子用“缚尸索”将那古尸的脖子勾住,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啪啪”,狠抽了古尸五个响亮的大耳光,我赶紧将他拦下,听他说得古怪,便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打死人做什么?”但是随即想到,先前胖子中了“舌降”,莫非仍没彻底清除,还留下些什么,想来那套“巫衣”的主人,也是被献王残害而死,是不是她化为厉鬼,附在胖子身上,就为了潜入阴宫,学好当年伍子胥的行径,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立刻抬手将胖子的防毒面具扒掉,看他的眼神,倒也没什么特异之处,这时却听胖子说:“这里潮气熏人,你为什么扒我防毒面具?”说着抢了回去,又戴在脸上,继续说道:“我说胡司令,杨参谋长,你们难道没瞧出来么?你们看这……”
胖子一指这棺中古尸的头颅,话刚说了一半,只见那具无眼古尸的脑袋,忽然在尸身上晃了三晃,摇了三摇,只听“咯噔”一声,竟然掉了下来,刚好落到“石精鬼棺”的边缘,石精光滑如冰,稍一停留,旋即又滚到了木椁的地上。
三人都是一惊,这石精所制的鬼棺封闭甚严,而且非比寻常棺椁,阴气极重的“石精”,虽然被视为不祥之物,但其特有的阴凉属性,能极其完好的保存尸体原貌,开棺时见那古尸须眉如生,肌肉都不曾萎缩蹋陷,尸体中的大部分水份也都被锁在其中,毫无腐烂干枯的迹象,怎么这人头如此的不结实,胖子这几个耳光抽得虽猛,也决不可能竟把脑袋打掉?
胖子也甚觉奇怪,立刻把掉在地上的头颅捧了起来。只见那颗头的皮肤正开始逐渐变黑,这应该是由于“木椁”中的潮湿的空气环境,对长期放至于封闭环境中的古尸,产生了急剧氧化作用。
胖子说:“怎么如此不劲打?便是往下揪,应该也揪不掉啊?”
shinley杨从胖子手中接过那颗古尸地头颅:“让我看看。”随即又问胖子:“你刚才想说什么?我们没瞧出来什么?”
胖子对shinley杨说道:“噢,那个……我说难道你们没瞧出来我刚才在做什么吗?据那算命瞎子说,当年他们倒斗的时候,遇到新鲜的尸体,都要用捆尸绳将其缠上,狠狠的抽它几个嘴巴。不这样做的话,尸体的敛服,还有棺中的明器,就都拿不出来,当时他讲这些地时候,咱们是在一起吃饭,你们应当也听到了,我本想让你们瞧瞧,这粽子的脑袋跟活人一般无二,理应先抽它一顿,谁又能想到竟然如同是纸糊的。轻轻一碰就掉了。”

我点头道:“原来你是说这件事,算命瞎子是这么说过没错,不过那是他们那些人地手段,那样做是为了给自己壮胆,镇住死尸,至于不抽死人耳光,脸服明器便取不到地说活,那多少有点自欺欺人,而且其对象多是刚埋进坟里的新死之人,你这么做真是多此一举,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撤消你副司令的职务。”
胖子欲待争辩,却听shinley杨捧着古尸的头颅说:“你们别争了,快来看看这颗人头……”说着把那颗头颅放在棺盖上,让我们观看。
我过去看了两眼,古尸的脑袋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中,又比之前更黑了一层,显得极为恐怖,尤其是两眼深陷,使得看上去如同一个漆黑的骷髅头,眼窝的边缘,有一圈圈螺旋状的深红血痕,由于这颗头颅正在不断变黑干枯,我只看了一眼,那些痕迹就都不见了。
古墓棺椁里的尸体,我也没见过多少,满打满算,也只有黑风口地金人墓,虫谷入口丛林中的玉棺,那其中有具浸泡在身液中的尸体,我见这古尸的头颅,除了眼睛被挖掉了以外,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问shinley杨道:“验看古尸,我不在行,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就是献王的人头?”
shinley杨说:“是不是献王还难以确定,你刚才也看到了头颅的眼框处,有被施过碗刑地痕迹,古时有种刑具,形状象是酒杯,内有旋转刀齿,放在人的眼睛处一转,就能活生生的将眼球全部剜出来。”
我和胖子同时点头,前两年在北京看过一个古代藏俗展览,其中就有一个剜活人眼珠子的碗,不过那些文物都是西藏的,原来内地在古代也有相同地刑具,但是这具古尸为什么会在生前被剜掉双目?又为什么会装敛在一口阴气沉重的“鬼棺”之中?王墓中决不会埋着王室成员以外的人,那这古尸究竟是谁?
另外我还发现,这颗古尸的头颅下,还有被利器切割的痕迹,但不象是被斩首,而是死后被割掉的,看来这不是胖子手重,将古尸的子抽打断的,人头本来就是被人拼接到尸身上的,这么做又是处于什么原因?难道古滇国有这种死后切掉脑袋,再重新按上的风俗吗?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只是暂时还无法断言,必须先看看“鬼棺”里的尸身才好进一步确认,于是我们又围拢在棺前,我让胖子举着手电筒照明,由我和shinley杨动手,用伴兵刀割开缠绕着尸身的层层白锦,汉时王者有玉衣(又称玉匣)的习俗,用凉润的美玉防腐,而这具古尸是用白锦严密裹缠,却把脑袋露面外边,这就显得十分离谱了。那些白锦也开始受到潮湿霉气的侵蚀,越到里面,越是难剥,在闷热的防毒面具中,我的鼻尖都冒了汗,总算是有shinley杨协助,终于将层怪叠叠的裹尸布彻底拆剥开来。

头像
0操作175 #
头像
175 #
0
06-07-24 07:5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在剥那好几层的白锦之时,我已察觉到手感有异,但是看到里面的情况,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棺中,将无数金光反射到光滑的石精表面。耀眼的金光勾人魂魄,心中更是颇为惊奇,怎么会是这样?
裹尸地白锦中,是一副金灿灿的骨架,除了脊肯和腰胯处,还留着几块人类的肯头之外,其余的部分,都是用黄金补齐,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肉,这半骨半金的腔架,似乎是由于尸骨的腐烂程度太高,几乎全变成了泥土空气,又被人为地再将整理拼凑,造了一套黄金骨。
这金光闪烁的骨头,与那颗被胖子打落的头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身快烂没了需要用黄金填补地骨头,怎么那人头却又丝毫不腐?若说由于我们拆开裹尸白锦,导致身体急速尸解,顷刻便消失于空气之中,也决无此理。
shinley杨对我说:“老胡,你看这具黄金骨的脖颈处,有个玉箍,是用来连接着头颅的,刚才被胖子一顿耳光,把玉箍打掉了,才导致头颅落地。”
胖子立刻说:“杨参谋长还是你明戏,若不是本司令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可就不那么容易发现这具古尸的秘密了,这一身的黄金骨,凡人哪里消受得起,我看这就是献王那老东西了。”
shinley杨不至可否,只是指着那金灿灿的骨架说:“左侧的肋骨缺了几根,似乎是故意没有补齐……”

我看到这里已经有了头绪,便对shinley杨说:“这就很明显了,这是保持着尸骨生前受到掏心极刑的样子,看来鬼棺中的古尸,是用墓室中三具棺椁的棺主,拼成地一具尸体,咱们先前已经想到了,三套不同时期的异形棺中,封着三位被处极刑的大贵人,他们虽然被处死,却仍被恩赐享受与生产地位相同的葬制,他们都被认定是献王的前世,表示他历经三狱,是他成仙前留在冥世的影骨。”

自古“孔子有仁,老子有道”,道教专门炼养气,以求证道成仙,脱离凡人的生老病死之苦,但是长生不死自然不是等闲就能得到地,若想脱胎换骨,不是扒层皮那么简单的,必须经历几次重大的劫难,而这些劫难也不是强求得来的,所以有些在道门的人,就找自己前三世地尸骨做代,埋进阴穴之内当做影骨,以便向天地表明,自己已经历经三狱,足能脱胎换骨了,这样一来,此生化仙便有指望了。“
看来献王就是这么做的,这阴宫墓室下的”木椁“就代表了冥间,将三具尸骸受刑的部分,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替身在此,而那三具残尸,由于被认做是献王的前三生,所以和他本人没什么区别,也被安放进了主墓室。
shinley杨和我想的差不多,对我说:”可能这墓室每一层所象征的意义也有不同,中间那层代表人了间,下面的木椁则代表虚无的幽冥,墓室上面应该还有另一层墓室,代表侧山,而献王的真正尸骨就躺在仙山上。“
我对shinley杨和胖子说:”咱们刚才所说的都只是一种假设,还是应当再进一步确认,向这样修仙求长生的王墓,没几个人见过,似乎处处都有率机,不如先找找棺中还有没有其他有信息价值的东西,现在已经把头和身体都看完了,石精能保尸体千年不朽,所以尸骨的状态,应该与各自棺椁中的原貌一致,我想头部保存如此完好,它必定是来自那口极品八寸板的窨子棺,中间这段,骨头都快烂没了,才不得不用黄金补上,多半是那石棺中的残骨,而石棺外的漆则是后来才封上的。
胖子说道:“这拼凑的替身尸骨,仅剩下腿部咱们还没看,可能又是什么值钱的行货。”
我想那倒不太可能,腿部是来自于那巨大的青铜椁,前面的两狱分别是“剜眼”和“掏心”,那么第三狱一定就是最可怕的“夺魂”了,所以那青铜椁里的主儿,才会如此猛恶,我边剥去裹在尸骨腿上的白锦,边问shinley杨和胖子:“你们可知什么是夺魂?”
shinley杨道:“似乎在商汤时期,有种巫刑可以抽去活人的魂魄,剩下的躯体,便成了一具既不生又不死的行尸走肉,但具体是怎样做的,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至今仍是个迷,那种神秘的巫刑就是夺魂吗?”

159夺魂
我一边拆剥裹尸白锦,一边对shinley杨简略说了一件发生在不久以前的事,“夺魂”的巫刑一直到战国时期才绝迹,有一次在潘家园古玩市场,突然冒出来几件东西,是河南安阳的一个老农,他拿了一百多枚奇形怪状的骨器要寻下家,那些东西有点象是“骨针”,不过更粗更长,中间是空心的,都装在一个全是古字的古瓦罐里。
那老农说是在地里挖出来的,由于上边有甲骨文,当然他并不认识,但他家那一带地区,出土过很多有价值的文物,他只是觉得这些“骨针”能拿到北京来卖大钱,当时我们有不少人看见,但是当时假货太多,谁都吃不准,毕竟这东西的年头太古老,谁也没见过,甚至不清楚那是什么。
结果正好有俩日本人看上眼了,当时就要全部包了,没想到这时假雷子来了,连人带东西全扣了,原来是这老农的老家,有人见他挖出古物觉得眼红,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一直追到北京,后来听说他挖出来的一罐子“骨针”,就是商代用来施行“夺魂”巫刑的刑具,现在这东西,就落在河南当地的博物馆了。
胖子在旁补充道:“我琮特意打听来着,这套夺魂针搁现在,一根就能换一辆进口汽车,当初我们眼力不够,要不然……要不然现在进去蹲土窑的就是我们那伙人了。”
shinley杨说:“这么说来,夺魂,是一种放尽人血的酷刑了?”
我已经将棺中尸骨上裹的白锦全部拆掉,一双人腿赫然露了出来,干瘪的皮肤都是紫褐色,上面全是点点斑斑的圆形黑痕,这大量黑斑应该就是被夺魂针刺进血脉的位置,我对shinley杨和胖子说:“放尽血的同时还不算完,据说还要给受刑的人灌服大量牛、羊、鸡之类,混合在一起的畜牲血,这些血都被加入过雀眼和尸鼠那类早就绝迹的东西,反正就是把活人变成僵尸,待咱们清查彻底之后,为了防止尸变,最好将这两条干尸腿,还有那青铜椁里的棺木,都一并烧毁。”


“尸变”可分为数种,有些是尸起。新死不久的死人,突然起来扑着阳气追人;有些则是尸体亡而不腐,虽然死亡已久,但是头发指甲还在缓慢生长;还有些尸体由于风水不好,埋在地脉滞塞的所在,身体生出细毛,在墓穴内化而为凶;另有一种尸体埋进地下后,被些成了精的老狐狸、黄鼠狼或者瘟神、旱魃、恶煞所付着,更是能为祸一方,危害极大。
在这王墓青铜椁中的尸首,就完全具备了“尸变”的迹象,我想既然遇上这种情况,如果有条件的话,应该想方设法将有尸变迹象的尸体销毁,这样做于人于已,都有好入,算是补回些亏损地阴德,当然若是遇到僵尸中地“凶”,那还是趁早溜之大吉为上。
三段尸体都已验明,棺内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只要再烧毁青铜椁里的尸体,并确认棺内只有上半身,那就完全可以证实我们的推断了,上面墓室里剩余的两具棺椁,就都没有再开启的必要了。
我对shinley杨说:“现在我可以打保票,虽然献王墓布局奇诡,但既然下层有影骨,那必定是分为天门、地户,使龙势潜伏待起,这是一个虾尾、蟹身、金鱼眼构成的三层水墓,献王真正尸骨的位置,一定是与木椁中的影骨完全重合,既然已经确认了影骨,就可以直接须藤摸瓜去掏献王了。”

我们自从入葫芦洞开始,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连续行动了十几个小时,精力和体力消耗掉了不少,不过目前总算是有了些眉目,想到这里精神均是为之一振。、
我进行了简短的部署,让shinley杨和胖子先留在“木椁”烧掉这两具尸体,一则破了“献王墓”地布局,二则免得将来这青铜椁里的尸体发生“尸变”,当然还可以顺手把那面铜镜取走,以后总会用得到的。
而我则先上去找一找“金鱼眼”,上去前我特意叮嘱shinley杨让她看好胖子,务必要先点燃了青铜椁里的棺木,然后再取走铜镜,shinley杨点头答应,将“飞虎爪”交给了我:“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别总那么冒失。”

随后我攀着腐烂的“木枋”爬回了中间的墓室,那九蓝幽幽的“长生烛”尚未熄灭,东南角地三支蜡烛,也仍在正常的燃烧着,光亮虽弱,却令人顿觉安心。
抬头看那墓顶那里断裂的铜梁,由于光线不足,一时难以看清上面是否有空间,只是在断梁处,隐隐有一大片白色的事物,我见头盔上的射灯不管用,又取出“狼眼”这才看清楚,原来墓顶暴露出来地部分,是一种和阴宫外墙相似的花白石英,大约就在“影骨”的正上方,若是不知上边可能还有一层墓室,根本不会察觉这微小的痕迹。

我又利用shinley杨的飞虎爪,上到墓顶剩余的那段铜梁,将遮住里面白色岩石的破碎墓砖清除,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上方白色的岩石面积逐渐增加,露出一个又长又窄的橄榄形入口,摘下手套伸过去一试,有嗖嗖的阴冷气流,再用“狼眼”手电筒往上照了照,上方墓穴的高度难以确认。
粗略一看,似乎上面是个圆形大空洞,与外边水潭处的漏斗地形相似,不过这是人工修的,规模要小得多,大空洞的直径只有十几米,有条盘旋的土坡蜿蜒而上,再往上就超出了“狼眼”的射程,一片漆黑。
我心中暗骂不止:“献王既使死了,也仍然要把自己放在阴宫的最高处,他对权力和仙道的执着程度,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心里仍然记挂着“木椁”中的同伴,见已确认了入口,便缚好绳索和岩楔,重新回到中层墓室的地面,只见下边的“木椁”中火光闪动,知道胖子他们也得手了。
不一会儿,胖子和shinley杨就从底下爬了上来,那面铜镜算是到手了,这是继天宫后殿的玉函后,第二件最有价值的战利品,胖子见面就问:“青铜椁里的干尸的确没有腿,有石腿代替的,怎么样胡司令,你在上边见到有值钱的明器吗?”
不过此时我正盯着“木椁”中的火光发愣,对胖子的话充耳不闻,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始终却想不起来,其实我也不知是想不起来,还是不忍心去想,越想头就越疼,便尽量不去想了,我转身对胖子和shinley杨说:“中层墓室上方,是个大空洞,献王就肯定在最上边悬着,位置与木椁中的影骨相对应。”
谁也不想在死人长眠的阴宫中多做停留,说完便分头用绳索攀上三米多高的墓顶,钻进我先前清理出来的入口,圆形的空洞太高了,在下面根本望不到顶,这里没有任何其余的砖木材料,一水的全是白色石英岩,环绕着空洞的墙壁。
环壁四周都画满了大型彩色壁画,汉夷色彩与宗教色彩兼容并蓄,王者之风与仙道的飘逸虚幻共存,这是从未流传于世的一种绘画风格,近距离一看,更觉得布局周密,用意严谨,直教人叹为观止,我估计就冲着这么精美的墓内壁画,献王墓的核心也该不远了。

画中人物都是怒目天神,几乎与常人比例相等,皆是俯首向下凝视,似乎正在注视着洞底的来者,他们的眼睛全是三层水晶,莹石镶嵌,流光纷呈,随着我们位置的移动,画像的眼神光芒也在跟着移劝,总之这种被众多画像盯着看的感觉非常不好。
胖子被那些画中人物看得发毛,拿工兵铲去胡乱挖下来几只水晶石眼,但是壁画规模庞大,人物上百,一时又哪里挖得过来,只好尽量不去看那些画像的眼睛,免得心生惧意。
我心中一直反复在想那灼热的火焰气息,造型奇异的铜人,也没怎么去注意大空洞中的画像,顺着盘旋的坡道向上行了一段,在终于想了起来,大约十年前的事了,人道是:“十年弹指一挥间,尤忆当年烽烟里,九死一生如昨……”

我的确是曾经见过这种服饰姿势奇异的铜人,只不过它们……那是在昆仑山下飞雪满天的康巴青普……
一时各种杂乱的思绪纷至沓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空洞最高处,领先了胖子和shinley杨一个转弯的距离,尽头被一堵白色石墙封死,我抬眼一看,面前那墙壁上绘着一位妇人,这八成是献王老婆的绘像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甚至还没看清那画中妇人的服饰相貌,便觉得手腕上突然一紧,如同被铁箍牢牢扣住,急忙向后缩手,但是被扣得极紧,根本挣脱不开,顿时觉得疼入骨髓,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生生的人手,从对面那妇人绘像中伸了出来,捉住了我的手臂。
那人手五指细长,而且白淅没有半点血色,是只女人的手,但是力量奇大,难道这堵墙是献王老婆埋骨之处,剧疼之下,来不及抬头再看对面壁画有什么变化,只好忍着疼吸了口气,用另一只手举起"芝加哥打字机“,miai的枪口还没抬起,从壁画中冷不丁又伸出一只手,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掐住了我的子,窒息的感觉顿使眼前发黑。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176 #
头像
176 #
0
06-07-26 02:21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60

我觉得呼吸困难,手足俱废,右手的冲锋枪说什么也举不起来。身后的胖子和Shirley杨应
该很快就到,但是恐怕再有两秒钟,我就得先归位了。
  
脖颈被紧紧箍住,头被迫仰了起来,只看到上面白花花的石英岩,完全看不到对面是什么
东子在掐我。这是背后猛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我“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手腕和脖子痛得
快要断了,然而那掐住我脖子的手却像梦魇般消失了。
  
原来身后拍我肩膀的人是胖子,胖子问道:“胡司令你刚才那造型摆得不错啊!抬头挺胸
的,有点当年大跃进时抓革命促生产的那副劲头。”这时Shirley杨也跟了上来,见此情形
,便也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摸着脖子茫然若失,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缓了半响,才把刚
才那短短几秒钟发生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胖子不失时机地讥笑我又在做白日梦,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要是做梦,这他娘的又
是什么?”说着平举手臂,让他们看我胳膊上乌青的手印。我继续说道:“我早就觉得这
献王墓形势诡异,有很多不应该在仙穴中有的东西。这面墙中必定有鬼。” Shirley杨问
道:“你不是带着一些开过光的护身符吗?”我拍了拍胸口那些玉佛挂件:“这些东西蛋
也没有,要不是老贵,我早就扔路边了,留着回去打给那些洋庄算了。以后我再戴我就是
他妈孙子。”
  
这一来胖子也笑不出来了,仔细一看,那壁画上的妇人比平面凸出来一块,似乎画像下就
是砌有一具尸体,而且好像是和白色的石英岩长为一体了。“是她在活动吗?”胖子对我
:“反正这面墙壁也挡住了通往墓室地的去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不是还有炸药吗?
给它放个土飞机,墙里就算有什么东西,也都炸个干净。”说着就放下身后的背囊,准备
炸药

一路上不停地消耗物资,胖子的背囊本已空着一多半,他在墓里看见什么抄什么,这时仍
然是鼓鼓囊囊的。最上面放地就是那面铜镜。我心想这面镜子既然能镇尸,用来照照鬼不
知能起什么作用,于是一弯腰顺手拿起铜镜,转身用铜镜去照那妇人的绘像。
  
刚一转身,还没等将那面镜子举起,立刻觉得脖子上一紧,又被死死掐住。这次力量比先
前更狠,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胖子和Shirley杨在我身后翻找炸
药,对我被无声无息地掐住,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到。但是我这次看清楚了,掐住我脖子的
手,正是这面墙上的妇人。
    
脖子一被掐牢,手脚都使不上力,所以上吊的人一踹倒凳子,双手就抬不起来了,这时候
我想发个轻微的信号求救都做不到了。就在我被掐到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觉得面前的这
堵墙塌了,从墙中蹿出一个东西,巨大的力量将我扑倒,顺着空洞中的旋转坡道倒转了下
去。我脖子上稍微一松,终于倒上来了这口气,往后滚倒的同时,将那掐住我不放的东西
向后蹬开。
  
对方用力太狠,竟然破壁而出,否则再过个几秒,我就已被它掐死。这时我的身体也在不
由自主地往后翻倒,忽然有只手将我拉住,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胖子。他和Shirley杨避开
了先头滚下去的东西,见我也翻倒下来,就顺手将我拉住。
  
这些情形发生得过于突然,谁都没搞清楚状况。我脖子和臂骨痛得火烧火燎,忙问Shirley
杨和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Shirley杨和胖子一起摇头:“太快了,都没看清楚,只见眼前白影一闪,要不是躲得及时
,也都一并被砸下去了。”我们的位置处在白色大空洞的顶端,下面黑得已经看不到来路
,刚才那白色的东西就翻落到下面的黑色之中。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刚才......献
王老婆的绘像突然活了,险些将我掐死,快打颗照明弹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胖子见我神色慌张,知道并非作耍,立刻从背囊中取出家伙,将信号枪装填,Shirley杨一
指右下方:“在那边,五点钟方向。”
 
胖子将照明弹射了出去,空荡荡的洞中立刻一亮,只见白森森的光线中,在下方的窄坡上
,倒着一具女尸,看身形十分肥胖,静静地一动不动。她被刺眼的白光一照,突然像是被
通了电,在原地腾地坐了起来。

胖子吓得原地蹦起多高,我心中也是一凛,已把“芝加哥打字机”对准了目标,这女尸怎
么会嵌在墙里?我对胖子说:“这婆娘乍尸了……”而话还没说完,才看清楚,原来那妇
人的尸身并非是坐了起来,而是因为身体在逐渐膨胀变鼓,象是个正在不断充进空气的气
球,显得那女尸越来越胖。
  
Shirley杨见此情形,对我说道:“人死后尸气憋在体内,会腐烂肿胀,这具尸体至少死了
有两千年,就算保存得再完好,也不应现在才开始被尸气所胀?”我对Shirley杨说:“怎
么现在你还有空关心这些问题,不过她好象不是尸气膨胀,而是……体内有什么东西。”
  
那女尸胀得极快,皮肉在顷刻之间,已被撑得半透明了,尸身终于砰然破裂,无数飞蛾从
里面喷散飞将出来,这些蛾子有大有小,扑扇着翅膀,都涌向附近的照明弹,立即就将光
线埋没。
     
死人体内生出的蛾子比起寻常的飞蛾,具有很高地侵略性,生命力也极为顽强,见光就扑
,体内都是尸粉,沾到皮肤上活人也会起尸癍。从那妇尸体内涌出的“尸蛾”数以千计,
她生前一定被人做了手脚,体内才会生出如此之多的尸蛾。凭我们的装备,根本无法消灭
它们。
  
这时洞中的光源仅剩我们三人身上地射灯,大群“尸蛾”裹夹着尸粉的烟雾,都朝我们这
里飞了过来。虽然我们配备有防毒面具,但是胳膊腿都露在外边,碰上一点尸粉就会中毒
,只好扭头往上奔逃。原本拦住去路的白色石墙,赫然露出个人形缺口,这个缺口似乎是
天然形成,为了封闭上,所以才用那妇人的尸体填了上去。那里可能就是最后一层的墓室
,我抄起落在门口的铜镜,招呼胖子二人向里退去。
  
由于尸蛾飞得很快,片刻就已经扑到背后,胖子只好用最后的炳烷喷射器,喷出一道火墙
阻击,不料这些尸蛾极为悍恶,被火焰烧着,仍然向前猛冲,直到翅膀烧尽,才落到地上
,还在不停的扑腾。
     
这许多扑火的飞蛾来势汹汹,而且四散分布,难以大量杀伤,特别是在近距离一看,那些
蛾子身体似乎还有几分酷似人形,更是令人毛发森森俱竖。胖子手下不免也有些发软,待
炳烷消耗光后,打算头也不回地蹿入尽头处的墓室,不料慌乱中脚下踩了个空,从最高处
的坡道上掉了下去。饶是反应够快,才有胳膊架住土坡的边缘,没有直接摔到空洞下方,
这种小小情况,本奈何不得他,不过胖子脚才踩不实,便觉得心虚,立刻大叫:“胡司令
,看在党国的份上,快拉兄弟一把。”
  
我本已退入尽头的墓室,见胖子失足踩空,挂在了半空,只好和Shirley杨又掉头回去,边
对他喊:“请再坚持最后两分钟。”边连拉带拽将他拖了上来。这时候继第一波被烧得七
零八落的尸蛾之后,第二波剩余的数百只又席卷而至。
     
我们蹿入人形缺口后的墓室中,也来不及细看四周地环境,只是急于找东西挡住那个缺口
,左侧有口不大的梯形铜棺,三人顾不上多想,搬起来就堵到了缺口上,大小刚刚合适,
有两个略小的缝隙被胖子用黑驴蹄子塞了上去,虽然我们动作已经快到了极限,仍然有数
十只尸蛾前后脚钻了进来,不过数量不多,便不会构成威胁,都被用工兵铲拍成了肉饼。
  
我们检视身体裸露的地方并没有沾到尸粉,这才安心,打量四周,置放着数件奇特的器物
,看来这确是最后的一间墓室了,但那些东西都是做何用途,一时无法辨明,想起刚才慌
乱中搬了附近一口铜棺挡在墓室入口,均想那该不会就是献王的棺椁吧?不过体积很小,
形状奇特,重量尚不足两百斤,极为奇怪,于是举着“狼眼”回身去看适才那口铜棺。
  
铜棺是木铜相混合,整体呈棕黑色,是桢楠木打造,嵌以构造复杂的铜饰,四面都有镂空
的微缩庭台殿阁,顶部铸有一只巨大的铜鸟,棺盖没有封死,里面没有任何尸体,只有一
套雀翎玉衣。

胖子顺手把雀翎玉衣掏了出来,发现质地精美绝伦,都用金丝穿成,我见棺内更无多余地
东西,便用伞兵刀在里面刮了一下,连尸泥也没有,看来这确是一口空棺,如果是尸解腐
烂尽了,至少也会留下很薄一层朱红色的泥土。
  
Shirley杨说:“空棺有可能是件摆设,我想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但是它是用来象
征什么的呢?这只大鸟象是凤凰,也许这是装凤凰胆的?”
  
我对Shirley杨说道:“也可能就是装献王他老婆的,按影骨的位置推测,献王的棺椁就在
这墓室地东面,而且你看这墓室中的器物和壁画,献王全部的秘密,应该都在这里了,咱
们立刻给这里来个地毯式搜查。”
  
这间墓室没有太多人工的雕造痕迹,是一个天然的白色洞穴,空间也不甚大,四周地白色
石英岩造型奇特,有不少窟窿,洞中也非通达,白色的天然石柱林立,有些地方极为狭窄
,这时我们一心想找献王的棺椁,暂时也没去考虑怎么回去,在这“献王墓”最隐秘的核
心墓室中,鬼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三人没敢分散,逐步向前搜索。
  
外端的墓室中有几副简单的壁画,与外边那些精美的大形彩绘截然不同,构图用笔都极为
简单,似乎都是献王本人亲自描绘,内容令人大为震惊……
  
开始的部分,都是关于“献王墓”的建造经过,据画中所绘的是献王如何在遮龙山剿杀邪
神,降伏当地夷人,画中邪神身着竹叶般的服饰,面貌狰狞凶恶,遍体生有黑毛,躲在一
个很深的山洞里,大概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些“山神”骨骸了。
  
被献王开窍成妖邪的山神,有几件神器,其一是个玉胎,如同我们推测的那样,玉胎象征
着一种古代生殖崇拜,据说每月逢月圆之时,当地夷人都要贡奉给山神一名女子。
  
胖子看到此处说:“月亮圆的时候,确实是林中猴子们的发情期,它们不要母猴,却专要
女人,我看这也是叫当地人惯的,原来咱们还错怪献王了,看来他也是一心救民于水深火
热之中,是位好领导啊。”
  
我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的原则和立场还要不要了?我发现你现在有点人妖不分了
,你这种倾向是很危险的呀,你好好想想,他是干掉了两只一个月吃一个女人的山魈,但
他把两万多夷女都做成了虫子它妈的事怎么不画?”
  
Shirley杨说道:“山神的骨骸,加上蟾宫、玉胎等神器,都被封入了遮龙山的毒龙体内
,这毒龙肯定就是那只大虫子了,画中的内容和咱们推测的几乎相同,后边就是些改换风
水格局的内容了,这也没什么,最奇特的就是这里,描绘的是献王占卜天乩,还有他所见
到一些异象的内容,他痴迷长生之道,恐怕其根源就在这里了。”
  
我见墓室中并没有显眼的棺椁,虽然真尸与影骨的位置理应重叠,但这最后的墓室地形奇
特,极难判断准确位置,如果献王的棺椁藏在某处,倒也不易发现,只好奈着性子,仔细
寻找线索,这时听到Shirley杨的话,举目望向那“天乩图”,顿时一怔,忍不住奇道:“
这不就是西藏密宗的观湖景?”

  

头像
0操作177 #
头像
177 #
0
06-07-26 02:23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61

相传昔日秦始皇出巡,曾于海边见到海中出现仙山,山????仙人手持长生朱丹,故此
才对神仙不死之说深信不疑,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三神山上的长生不老药。
  
我想这件事在历史上多半是真实存在的,我自幼在福建沿海长大,听海边老渔民讲,在海
上有三大奇景,谓之海?(看不清楚)、海市、平流雾。 其中“海市”又名“蜃气”,最
为奇幻奥妙,在浩渺的海面上空凭空浮现出城市、高山、人物等奇观,但是这些没有任何
人能找到与“海市”奇景相对应的地点,当年始皇帝大概就是看到了三神山的“海蟞”,
否则以他的见识怎么会轻易听信几个术士的言语?
  
另外在西藏也有种充满神秘色彩的秘密活动,每当活佛圆寂,喇嘛中的首脑人物都会到神
山圣湖边“观湖景”,那“湖景”也是一种类似于“海蟞”的奇观,从中得到启示,寻找
活佛的转世灵童。
  
我们此刻所见到的献王占卜天乩图,几乎就是一副密宗“观湖景”的场面,只不过地点变
做了虫谷的深潭,潭上霓虹笼罩,浮现出无穷异象。 不过献王看到并非仙山,而是一座城
堡,建在一座高山绝顶,山下白云环绕,正中的宫殿里,供奉着一只巨大眼球形的图腾,
四周侍奉着一些服饰奇异的人物。
  
这大概就是献王眼中的仙境了,他希望自己死后能去到这座真正的天宫里,Shirley杨自言
自语道:“这城市……不是精绝国,但这又是什么地方?”
  
我对Shirley杨说道:“这里可能是西藏禁地,我虽未见过这座神宫,但我曾经在康巴青普
见过穿这种奇特服装的古尸,自从在凌云宫看了那些铜人铜兽,我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当时觉得像又不像,所以没往那方面多想,因为古尸和铜人毕竟是有好大区别的,现在看
这壁画,绝对是在藏地,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找雮尘珠。详细的经过,等回去之后
我再讲给你们听。”
  
三人便又向前走了几步,步换景移,墙壁上依然描绘着“谭景”的场面,不过这就与凌云
宫正殿中的壁画相似了,表现的是献王乘龙升天,只不过构图简单了许多,图中多了三个
接引童子,看到这里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这图中的三个童子或是使者都长跪不起,趴伏
在地上,背后露出的脖颈上,各有一个眼球形的标记。

这绝不是巧合,我们几乎同时伸手云摸自己的后颈,心中暗道不妙,八成真被胖子的乌鸦
嘴说中了,那三盏接引童子“长生烛”是代表了我们这三名摸金校尉。 胖子指着那画说:
“真他妈够教人上火的,竟然这么丑化咱们,趴着跟三条狗差不多,我操他祖宗的,本还
想摸了金之后给那老贼留具全尸,现在看来既然他不仁,也别怪咱们不义了。”
  
Shirley杨说:“这倒证实了一件事情,扎格拉玛的先知在鬼洞附近可以精准地预言千年以
后的事情,但是离开了神山鬼洞,这能力就失去了,传说雮尘珠是从无底鬼洞中取出的,
可能也会在某种特殊环境下,表现出一些特别的预示,也许正因为如此,献王才能通过观
湖景看到一些异象,我想雮尘珠一定就在这墓室中。”
  
我四下里看了看,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咱
们跟犁地似的,跟这墓室里转了整整一圈了怎么就没见着有献王的棺椁?”
  
这白色石英岩的天然洞穴,在陵制中类似这样保持洞穴原貌的墓室被称为“洞室墓”,这
“洞室墓”已经是献王墓的最后一间墓室了,按葬经和地脉结构,不可能再有额外的密室
,但这墓室中却偏偏没有装敛献王的棺椁,仅有的几样东西,无非是古剑两柄、散落的竹
筒数卷,偌大的王墓中,在这最后的墓室里竟然连件像样的明器都没有。
  
胖子又自作聪明地对我说:“我看可能棺椁藏在墓室的墙里了,那生满蛾子的女尸不正是
那样吗?” 我对胖子说:“那个洞口是后来人为堵上的,像这种白色石英岩少说也要万年
以上才能形成,没有凿损的痕迹,所以不可能藏在岩石里,咱们先再找找,实在找不到的
话就得按影骨的位置凿开石头了。”

Shirley杨扯了扯我的胳膊,让我看墓室的角落,我举起“狼眼”将光束照将过去,角落那
里有只半人高的大肚青铜丹炉,由于是在墙角又比较低矮,刚才没有注意到,这可能不是
丹炉,说不定是某种特殊的棺椁,于是三人并肩上前查看。
  
不过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应该不是棺椁,丹炉下有三足,腹大口宽,装两个成年人没有什
么问题,但是其中都是些紫白相间的泥土,估计是什么丹药腐烂所化。胖子心中逐渐开始
焦躁,运起蛮力,抬脚踢翻了那口丹炉,那些朽烂的金丹都撒在地上。

看来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献王墓中并没有献王的骨骸,只有一具影骨,更没有雮尘珠
。回首来路刀光剑影,都是白白忙碌一场,除了一口无主凤棺和这丹炉之外,就只有那些
南夷和夜郎的器物,都是献王的战利品,再也找不到多余的东西。
  
这角落的白色石英上,也有些彩色墓绘,我们正没理会处,只好看看这些彩绘中有无线索
,不过这里风俗明显不同,Shirley杨判断说这应该是大祭司所绘,其中的内容是祭司们将
殉葬的王妃体内种入尸蛾防腐,并将尸体封住“洞室墓”的人形缺口,这样做是因为主墓
室内不能够有王室以外的殉葬者,而且似乎是为了保持“洞室”地形的天然状态,里面只
有一具空置的凤棺,王妃就在门中,等候献王尸解成仙。
  
我越看越奇,这些内容似乎深有隐意,首先那女尸在门中封了千年,并没有棺椁防护,她
何以至今未腐?就算是口中含着防腐的珠子,身找(怀疑是打错了)孔雀玉玲匣,再装入
密封的棺中,隔了两千年,一见空气也就该变黑成为枯树皮一般,但是刚才见她尸体膨胀
之前,那模样与活人并无两样,而且她既然已经死了,又怎么会用尸蛾来防腐,尸体内的
蛾卵又靠什么为生?
  
Shirley杨的话将我的思路打断了:“献王墓是王与后的合葬墓,老胡的这个判断现在也得
以证实了,咱们进来之前墓室一直完好封闭着,说明献王的尸体应该还在此间,但就算尸
解了,也应留下些痕迹才对,身为一国之主,至少也该有套棺椁。”

我对Shirley杨说道:“有件事情咱们给忽略了,记不记得中层墓室那十盏长生烛?”
其中的三盏长生烛做成接引童子的样子,那可能是用来吓唬咱们的,还另有七盏长生烛,
有六盏是黑鳞鲛人,它们则分别代表了献王前三世的遗骸,献王历经三狱的影骨,还有他
的婆娘。虽然献王真正的尸体咱们还没找到,但这样数来就一一有了对应。只剩下那盏最
大的,造型苍劲古朴的铜牛灯,根据前边两类长生烛来看,这盏牛头长生烛一定代表着什
么特殊的东西,它就是这墓中的第十具尸体,我想也许要先找到这第十具尸体才能找出献
王的真骨。
  
胖子说道:“胡司令我得给你提点意见了,谁让我就这么耿直呢,我认为你这种说法太不
舍逻辑了,你说这墓中有十具尸体,那岂不是连咱们三人也都算了进去……”
  
我赶紧拦住胖子的话头,否则他说起来就没完了,但这时候不是扯蛋的时候,我对胖子和
Shirley杨说:“要提意见留到开会的时候再提,就算是我用词不当,那咱们就姑且先把这
谜一般的第十具尸体称作一个代号,我想这具对应牛头长生烛的尸骨一定不普通,也许是
一个凌驾于咱们意识之上的存在,正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咱们才好像被蒙住了眼睛,对献
王的真骨视而不见……”
  
我正要再接着往下说,忽然登山头盔上被撞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小石头砸到了,声音却非
常沉闷,Shirley杨好像也受到了攻击,猛地一低头,晃动的灯光中,我看见有十余只尸蛾
飞扑过来,纷纷撞向头盔上的灯口,我急忙用手套拍打,百忙中问Shirley杨:“是不是入
口没有堵死,留下什么缝隙了?”
  
Shirley杨奇道:“不可能,咱们不是都检查过了?”说着赶开几只尸蛾,随手折这了一只
绿色荧光管,向那被凤棺堵住的人形缺口投了过去。
手电筒一照是一条线,适合在黑暗中前进的时候使用,而荧光管、冷烟火这种照明道具,
能照一个面,荧光管一掷到墙上,冷绿色的光芒反射到白色的岩石上,立刻照亮了大片区
域,原本堵住洞室的入口凤棺不见了,人形状的洞口大敞四开。

 

头像
0操作178 #
头像
178 #
0
06-07-26 02:25操作
只看TAAA分享

161

从女尸体内生出的尸蛾,已经被胖子烧死了一大半,剩下的虽然也不算少,但毕竟只是些
瞎蛾子,只扑有光亮的东西,刚开始倒挺能唬人,现在看来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威胁,而且
“洞室墓”外边的尸蛾,已经散开,刚飞进来的这些,很快就被我们尽数拍扁了。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口凤棺哪去了?我盗墓的直觉再一次告诉我,那肯定是“第十具尸
体”搞的鬼,当务之急是先把它揪出来,否则别说找献王的真骨了,就连还能不能出去,
都没有把握。

我正要过去看个究竟,却发现面前那两幅“洞室墓”中的壁绘,闪了几闪,就些消失不见
,好象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我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再睁开来,确实是没有了,只
剩下白森森的墙壁,这些彩绘都是染(上面还有个“艹”)漆描上去的,要说是封闭的微环
境被打破,受到外边空气的侵蚀,也绝不会消失得如此迅速彻底。

这里,Shirley杨对我说:“老胡,你看那边……还有那边,上帝啊,墓室里全部的壁画都
……蒸发了。”我寻声一望,果然墓中只剩下白花花的石英岩,壁画全都不翼而飞,胖子
也感到摸不着头脑,便问我:“胡司令,这里是不是也有株能催眠的什么花啊?不如先将
其找出来,采了它的花。”

我答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妖花,不信你抽自己俩嘴巴试试,反正我身上的伤现在还疼得
要命呢,这肯定不是幻觉……你们看那凤棺怎么倒在墓室外边。”

被我们搬了竖着在墓室门洞上的那口凤棺,此时正平倒在缺口的外边,绿色的荧光只照到
棺材的一小部分,其余都陷在墓室外的黑暗之中,那棺材绝对比缺头要大上一圈,除非棺
材突然变小了,要不然就是人形缺口,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变得比先前大了。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将凤棺横倒着搬了出去,但那又是谁做的?
是王妃的幽灵?还是那“第十具尸体”?亦或是献王根本没死,就躲在这墓室的某个角落
里,戏弄着我们这些送上门来的“接引童子”?

越想越是觉得心寒,只好硬起头皮不再多想。是什么也好,反正拿不到“雮尘珠”,临老
也得血液凝固而死,那还不如就在古墓里被鬼掐死来得痛快,这古墓里的鬼要是敢把我掐
死,老子死后变了鬼,也要再跟他斗上一场,那时候索性就占了他的老窝,就在这里炼丹
当神仙也罢。

脑中胡思乱想了一番。给自己壮了壮胆,又把注意力集中起来,看来这“献王墓”里的东
西,委实让人难以思索,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须先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想出
对策,否则蛮干起来,平白送了性命,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正在琢磨不定之时,就听胖子又叫道:“怎么墙上全是黄水?这墓好象奶油冰棍一样要
溶化了。”
我也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异样,听胖子这样一说,见有几只漏网的尸蛾落在墙壁上,便再
也飞不起来,都被墙壁缓慢地吞没,连忙伸手一摸身边的白色石英岩,手套上湿路路的一
层浅黄色巫水。一抹之下,里面的彩色壁画又露了出来,竟是被融化了的石浆遮着了,只
见墓洞里白色的岩柱岩壁都在逐渐变成黄色,可能这座“献王墓”的阴宫里,随处可见的
黄色污水,都是来自这最高处的“洞室墓”。

不知为什么,这些白色石英岩会分泌出这么多污水,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也闻不见气味
,但是可以看见这些污水,又粘又稠,不用鼻子闻也知道,反正绝不会是香喷喷的。地上
的黄色污水渐多渐浓,也不知是否有毒,我们不敢再冒险踩着地面,更不知“洞室墓”的
外边是否也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化,只好先想办法找个地方落脚。

刚好有口被胖子踢倒的丹炉,三人立刻将这丹炉扶正,这丹炉如同是口厚实的铜锅,胖子
站在中间,我和Shirley杨分别站到两边的炉耳上,这样暂避开了地上的黄水,但是墓顶也
象下雨般滴下不少污水,幸亏有Shirley杨用“金刚伞”遮住。

我看到我们三人都溅到不少污水,皮肤上也不红不痒,只是觉得滑溜溜,凉兮兮,似乎并
没有什么腐蚀的毒性,不禁暗道侥幸,若这黄汤有毒,此里哪里还有命在。

情势相对平稳下来,我们三个人也各自尽力使心神镇定下来,把剩余的荧光管全振亮了,
扔向墓室四周的角落,以便能看清周围的情况。我突然发现了一些情况,便让Shirley杨和
胖子也看那边:“墓室最中间的也方,冒出了一个平面的人形。

Shirley杨将最后两个荧光管全扔到了那里,墓室溶化得并不严重,地面上的污水只有薄薄
的一层,淹没不了荧光管,只见绿光浮动,这回三人看得更为清楚,墓室正中的人形并不
是冒出来,而是因为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现了出来,原本那里只有块与四
周长成一体的微凸白石,为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时显出人体轮廓,才发现那里有异。

胖子指着那边说道:“这百分之九十九便是献王的尸骨了,待本司令过去把他挖出来,然
后是红烧还是清蒸,随便咱们慢慢收拾。”Shirley杨摇头道:“那溶化的石头中,只不过
刚显露出一个象人的形状,还并不能太确定就是献王的真正尸骨,不如静观其变,等尸骨
从深化的石英中彻底露出来再行动。”

我死死盯着那石中的人形,这座“洞室墓”太异常了,冷静下来一想,终于找出了一些头
绪,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那人形并不见得是献王的尸骨,是口人形棺,献王的几根
烂骨头应该在里面装着,还有……这间墓室也不是什么墓室,它可能是具干尸。”

Shirley杨所知甚广,但对这古墓中的勾当,去及不上我一半,只好问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听不懂,为什么要说这洞室墓不是墓室?”我见那人形棺还只露出一层浅浅的轮
廓,便抓紧时间对她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里只有凤棺,而这跟石英溶为一体的从
形棺,虽不知是木是石,却也仅仅是口棺材,献王又怎么可能只有棺没有椁呢?”

Shirley杨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想说这墓室就是献王的椁?有理论依据吗?”
我对Shirley杨道:“没有理论依据,只凭民间传说和自我推测,咱们所见到的白色石英岩
,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也不是什么白石英,这整个洞室墓,分明就是那盏牛头长生烛所
代表的,第十具尸体,而且它好象要开始……复活了。”

胖子也听得奇怪,问道:“胡司令,你休要信口开河,世上哪有这么大的干尸?大到能…
…能把咱们这些人都装起来。”

我对胖子说:“怎么会没有,我看这就是个巨型的芝仙椁,你没听说过每逢阴历七月二十
,凶星离宫,太岁下山吗?天上的凶星主浊地底的太岁,太岁也分大冲大凶,咱们现在站
的地方是个风水大冲的所在,大概就是死在地下的万年老肉芝,献王拿他自己的老婆填了
有太岁眼,咱们已经是在肉芝太岁的尸壳里了。”

“肉芝”为万物之祖,相传有人将存活于大冲固定位置的“肉芝”,比喻做长生不死的仙
肉,能食而复生,而与岁星相对运行的那种“聚肉”刚是不祥凶物,不过这被献王做了棺
椁的“肉芝”是死的,已经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干枯坚硬尸壳,估计其中的肉都被献王炼
成了仙丹了,五观被封后,也许它的外层不在生长,偶尔能渗出污水,但是内部就不再复
生,都已半石化了,直到吸入空气,这罕见的原生生物,就又开始“动”了起来。

我用手抹了些丹炉边上的黄色污水,又确认了一下,心想说不定这“肉芝”正在逐渐变活
,原来那黑猪度天河尸气冲云的异象,竟是应在此处,天象十分罕见,估计这里天天都是
七月二十,只怕是这肉芝的尸壳里一遇活气,就会重新活过来,这也不是什么溶化,是里
面的干肉在逐渐变软,天晓得稍后它会变做什么凶神恶煞。

从里面看不出这死肉芝的外形轮廓,但从内部的尸壳结构来看,其外形可能是罕见的人头
形状,说不定还会有鼻子有眼,单是这“肉芝”的干硬尸壳,就已如此巨大,几乎不敢去
想象它长满了肉会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形式越来越不妙了,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干脆也别等它体内变软露出那口棺
材了,打不开就用炸药,此时再不动手,又更待何时,我便拿出炸药,招呼胖子争分夺秒
地行动,准备上前炸破肉芝的尸壳,但那刚露出个轮廓的人形棺,突然裂开了一条大缝,
还没等我们看清里面有些什么,便又突然一震,沉入了地下,我破口大骂,怎么偏赶这个
节骨眼掉下去了,随即一想,不好,那里很可能是第二个太岁眼窝,任由它这么掉下去,
就算开辆挖掘机来,怕是也掏不出来了。

这时候只能拼了,我刚想让shirley杨一并上前,用飞虎爪钩住棺椁,回头招呼她的时候,
去发现炉下伸出无数惨白的人手,把shirley杨和胖子扯向下边,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
事,脚脖子也被数只人手死死抓住,顿时被巨大的力量扯了下去,身体不断下沉,头脑却
仍然清醒:“他妈的,原来这块仙肉是拿人尸造出来的。”

头像
0操作179 #
头像
179 #
0
06-07-26 15:02操作
只看TAAA分享
越来越乱,不看了,攒着。
头像
0操作180 #
头像
180 #
0
06-07-26 15:0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em06][em06][em06][em06][em06][em06][em06][em06][em06]
发帖回复
查看:308077|回复:356
Advertisement
打开收藏板块打开个人中心
边缘侧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