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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鬼气森森·阴楼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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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4 12:4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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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溪的瞳孔一下子放大,脸变得苍白:“是王辉,天啊,他们杀了王辉,要轮到我了要轮到我了。”说着说着身子便剧烈抖动起来,让病床发出难听点金属摩擦声。
  屋子里除了海洋,谁都不明白杨云溪这话的意思。海洋这才把那个黄梅戏剧组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最后海洋分析说:“一定是那个小鬼当初逃了出去,带着厉害的后台回来给同伴复仇了,当年参与此事的一个一个死,现在就剩下三婶和表哥了。”
  杨云溪在床上惊恐大叫:“三叔也死了吗?”
  海洋点点头,看来,海大仙和赵大嘴巴的死杨云溪是知道的,三叔是今天清晨死的,杨云溪还没有来得及得到消息。
  杨云溪惨叫:“真的,全死了全死了,三婶也会死的,我也会死的……不不不,海洋,我求求你了,你去叫人,叫很多男人来守着我,阳气重的地方鬼来不了,还有还有,让医生把这里的灯泡换亮一点,还有还有,去请道士,请和尚!……”说到最后,嗓子完全嘶哑,喉咙就像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口袋,四处漏风。
  大家都望着海洋爸爸,海洋爸爸对海洋和杨云溪的话终究是半信半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海洋掏出手机:“这样吧,我叫几个高中同学来。”
  海洋母亲连忙按住海洋的手:“海洋,要是真有那样的事,哪能叫你的同学,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海洋一愣,他倒没想到这一茬,说:“那现在怎么办?”
  杨云溪的母亲颤巍巍站起来说:“要不这样,我是在明教寺皈依的,我去找我的师父来看看。”
  海洋父亲连连摇头:“大嫂,明教寺的大师来医院做法不合适吧,人家医院也不乐意。我认识一个居士,听说法力蛮深的,明教寺的主持都和他探讨研究过佛法佛理呢。”
  杨云溪母亲说:“是不是双岗柳居士啊。”
  海洋父亲说:“就是他。”
  杨母点点头,舒出一口气:“柳居士能来,小溪肯定没事了。”
  海洋心想,这柳居士何方神圣,有这么大能耐?


  那天下午,杨云溪没有再闹,安安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居然一直在流眼泪。丰玲看到丈夫这样,也坐在病床边陪着他掉眼泪。
  因为医生不许病房里留太多人,加上杨母的年纪也有点大了,海洋妈妈和杨云水就陪着杨母回家先休息,等明天再来。海洋和海洋父亲以及丰玲在这里陪着杨云溪。
  到了晚上,外面的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杨云溪又开始闹了起来,坚持要医生给病房换亮一点的灯泡。医生被弄得极不耐烦,最好推脱说:“这个我们管不了,换灯泡要工程部的人来!”
  海洋爸爸说:“帮帮忙吧,你也看到了,他知道9房24床猝死,这事不奇怪吗。要不这样,灯泡我们自己去买来换。”
  矮主任意思说:“你们爱折腾自己折腾去,损坏了医院的设备还是要赔偿的。”
  海洋爸爸连连点头称谢。问了房间里几个人想吃什么,预备连灯泡带晚饭一起买回来。
  哪知海洋父亲刚走,杨云溪就叫了起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就在门口!”
  海洋一愣说:“在哪?”
  “就在门口............”
  门口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海洋还是走过去,抡起他随身携带的背包,作出驱赶状:“走走走,这事和我表哥没关系,要不是我表哥放你一马,你那天还能逃得出去吗!”
  “他们……他们在冷笑……海洋,他们绕到你后面了……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海洋连忙冲到床边,对床另一边的丰玲说:“表嫂,你我一人守着一边,我就不信打不走他们。”顺手拉下病床护栏(病床的护栏干是活动的,可以拆卸,以让行动不便的病人可以平移到推车上),挥舞着铁杆!
  丰玲学着海洋的样子,也拆下那边的护栏,使劲挥舞。弄得呼呼生风。外面有护士听到动静,冲进来:“病人家属,请你们自重一点!”
  海洋不管护士的话,仍旧是不住挥舞,问:“表哥,你怎么样?”
  杨云溪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没用,拦不住,他们走了。”
  “走了?”
  杨云溪说:“嗯,他们过来告诉我,三婶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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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4 19:2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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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  加油


继续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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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5 11:57操作
只看TAAA分享
好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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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5 18:18操作
只看TAAA分享
      这种东东看了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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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9 11:11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海洋说:“表哥你别担心,等我爸联系上柳居士,一定没事的。”
  杨云溪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却再也不去理海洋和丰玲。海洋父亲回来后,杨云溪也没有什么反应。当晚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双岗柳居士就来了。
  在海洋的概念里,类似柳居士这样的人一定留着一把花白胡子,穿着褂子长袍之类有助于体现仙风道骨的服饰。没想到这个柳居士俗气之极,完全就像一个暴发户。一张脸肥嘟嘟油光光的,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脚上一双铮亮的皮鞋,手上戴着硕大的黄金宝石戒子,一进门拍着海洋父亲的肩膀就说:“老海,他妈的,这样的好事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我,不知道我就好这一口吗。”
  海洋皱皱眉头,这个人说话还真那个什么,好这一口,倒像是盼着全世界都闹鬼一般。
  柳居士斜眼一瞥海洋,对海洋父亲说:“老海,这你儿子吧,挺机灵的啊,啧啧,你看,他还看不上我呢。”说完哈哈大笑,海洋父亲也笑,对海洋说:“快叫柳叔叔。”
  海洋叫了声叔叔,那柳居士丢手甩给他一串钥匙,说:“大侄子,去我车上把后座上的公文包和一张黑狗皮拿来,他娘的,刚才光顾着尿急找厕所,停车时忘了吃饭家伙了。”
  海洋拿了钥匙就往外冲,柳居士说:“你等等,你咋不问我车停哪儿了,不在医院停车场,就医院大门对面那马路边,银色的凯美瑞,哈哈,大海,你这孩子比我还尿急啊,哈哈哈哈~”
  十分钟后,海洋取回了柳居士要的那些东西。
  一个跟旅行箱一般大的公文包,重得那包带差不多在海洋肩膀上勒出一条血痕。
  一张没有一点杂色的完整黑狗皮。
  这样的黑狗皮,据说有避邪功效。还在海洋小的时候,他就听奶奶讲过一些关于黑狗皮的知识,据说,黑狗(没有一根杂毛)是一种很灵异的动物,它的血可以让妖怪恶鬼显出原形,破坏妖法妖术。黑狗的皮完整地剥除下来,做成袍子围在身上,或者做成垫子垫在床上,当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时,狗皮就会发出警示,狗毛根根竖起,散发出一种避邪的气场。
  完全没有杂色的黑狗很是稀有(一般的黑狗蹄下腋下颌下又或者是嘴丫处总有些杂毛),把黑狗皮剥到如此完整更是不易。
  这张黑狗皮不单头尾足俱全,而且剥得特别干净利落,连黑狗眼窝处的睫毛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足见其珍贵程度。
  这个柳居士果然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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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9 11:1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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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居士拿到东西也不耽搁,关上病床的门,说干便干。他交代海洋爸爸看着别让护士进来查房,然后将黑狗皮垫在杨云溪身体下面,又从包里取出一袭朱红色的布单,布单上散发出一阵难闻的味道,看起来历史悠久。
  接着柳居士又从包里掏出了钵盂,农夫山泉矿泉水,铃铛,木鱼,袈裟,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他这公文包就像哆啦A梦到口袋一样,有怎么掏也掏不完的趋势。
  柳居士从一个罐子里向钵盂中倒入一堆金色的半固体半粉末状的东西,又倒进小半瓶矿泉水,用勺子碾磨了一番,成为金色的浓汤。然后,柳居士竟然从那只公文包里掏出一根粗大泛黄的骨头,用美工刀刮了些骨头粉末在里面,继续用勺子搅拌碾磨。
  海洋实在忍不住了,说:“这是什么骨头?”
  柳居士一听这话,赶紧用报纸将那截骨头包了起来,塞回公事包里,倒像怕海洋抢走似的,他放好骨头,才好整以暇地说:“这是我师父的大腿骨。”
  海洋大吃一惊:“是人骨头?”
  柳居士说:“是啊,大惊小怪什么,我师父是高僧,圆寂时留下过六颗舍利子呢,都归了公家,我弄不到他老人家的舍利子,弄到一块骨头也是莫大的福分啊,啊呀,说这些干什么,你小子懂个屁。”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根大拇指粗大毛笔,蘸着钵盂中的金“墨”,在那块破旧红布上奋笔疾书。写的字如狂草,如英文,如阿拉伯符号,反正海洋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他在那块红布上写满金色的怪字以后,掀开杨云溪的被子,盖在杨云溪身上,然后再盖上被子。柳居士对丰玲说:“千万别掀开被子,别让医生发现这东西!”
  丰玲慎重地点点头。还好这个病房就住了杨云溪一个病人,要是还有其他病人存在,可真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解释。
  柳居士脱下西服,换上袈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持着木鱼,也不敲打,如老僧入定。
  直到这时,海洋才从他脸上看出点佛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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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9 11:1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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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无话,病房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时间仿佛被延长了,一秒钟变得像一分钟那样持久。海洋站在那里,只觉得小腿发麻口干舌燥,真准备走两步活络活络血脉,忽听病床上杨云溪叫:“啊呀,狗毛扎我的背!”
  柳居士低喝道:“别出声,他们来了!”拿起木鱼敲打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说也奇怪,这柳居士明明盘腿坐在地上,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能慢慢移动身子,背靠着墙,沿着墙壁位移了一个圈,遇到那张空着的病床,他便站起身上,直接从病床上踩踏而过。直到杨云溪所在的病床床头,然后再折而返回。这次走到圈子离墙有一臂之距,柳居士也不坐在地上移动了,而是直接缓步而行。倒行绕到杨云溪床头,再次折返。
  海洋看出来了,柳居士是在缩小包围圈,就像他小时候去张网捉鱼一样,下好网,然后又外往里缩圈赶鱼。
  难道这鬼便在包围圈内?
  柳居士的木鱼越敲越急,脚步也越来越快,忽听柳居士低声喝道:“丰玲,到我身后去!”
  在病床旁一直看护丈夫的丰玲被这喝声趋势,毫无自主意识般一个箭步窜到柳居士身后。柳居士反手一推,丰玲连退几步,海洋连忙上去扶住她。
  柳居士肥嘟嘟的脸上汗水如泉,病床上的杨云溪圆睁双眼,惊恐不已,发出“啊啊啊……”毫无意义的叫声。这诡异的气氛让外围的海洋父子和丰玲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正在这紧要关头,病床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人说:“开门,查一下房。”
  海洋爸爸连忙靠上去用身子顶住病房门:“等一下,等一下再来查房好嘛?”
  外面的护士说:“病人家属,你们在搞什么,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别影响我们的工作。”
  海洋爸爸说:“这……我们……我们正给病人换衣服呢,你要进来吗?”
  海洋简直忍不住想笑,原来老爸也会耍流氓耍无赖啊。
  那女护士说:“不早说,里面什么声音?怎么像敲木鱼。”
  海洋爸爸一愣,说:“哦,哦,那是我手机铃声,有电话有电话……”
  好不容易打发走查房的护士,圈外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朝柳居士看去,只见柳居士已经把包围圈缩小到杨云溪那张床上。柳居士将手中的木鱼往病床上一扔,反手便脱自己袈裟,边脱边恶狠狠道:“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走进来,可怪不得我!”
  海洋差一点又要笑喷,这什么话啊,对鬼说的?鬼哪有天堂路可走?人家大鬼小鬼本来就是地狱来的。再说了,看柳居士说这话的语气,加上脱衣服的气势,真叫人怀疑他是想“强行糟蹋”了这两只可怜的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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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9 11:1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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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居士将袈裟脱下来拎在手里,像西班牙斗牛士一样左一闪右一晃,弄得那袈裟上下翻飞,发出扑啦啦的响声。
  海洋眼里似乎看到盖着杨云溪的被子又金光往外渗透,他怀疑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看时,被子还是白被子,只是被杨云溪双脚蹬得高高翘起。
  柳居士大叫:“老海你过来!”
  海洋爸爸急忙跑过去,柳居士将袈裟往海洋爸爸身上一批,说:“给我按住他,别让他把身上那块红布蹬掉!”海洋爸爸连忙和身压住杨云溪的腿。
  只听病床上杨云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瞪着原先丰玲坐着的那张椅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了三叔家那件事?可那事和我无关啊!别靠近别靠近,你,你这个疯子,你是个疯子!”说话的语气就好象《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刘烨。
  柳居士回头对海洋说:“快,把钵盂拿来!”
  那钵盂里还有不少金“墨”,毛笔也竖在里面,海洋一股脑将其捧给柳居士。
  柳居士好像会腹语似的,不见他嘴唇多动弹,就迸发出空谷足音:“如是我闻,往生无常,寂灭!”毛笔在手,跳上杨云溪的病床,手舞足蹈劈头盖脸四处甩毛笔上那种金色汁液,状似疯癫。
  海洋也被甩了一头一脸,大跌眼镜,这就是抓鬼高手???也太没形象了吧,还不如他姑姑海大仙呢。人家跳大神起码还有点规则,不会误伤旁人。
  完了完了,看看医院的墙上,被甩得像被十个拉肚子患者集中轰炸的厕所,要被那矮胖主任医师看见了,还不眼冒金星想杀人啊!
  正害怕呢,外面敲门声又响了,丰玲问:“谁啊?”
  “是我,我和云水。”
  一听是婆婆的声音,丰玲连忙过去开了门,杨母和杨云水闪了进来,丰玲连忙关上门,说:“柳居士正作法呢。”
  丰玲话音未落,就见柳居士停了下来,跳下床,呼呼喘气。杨母喜滋滋迎上去:“真的是柳居士啊,居士,你来我可就放心了。”
  柳居士眉毛一竖:“嘿,放心,放他妈什么心,你这老太太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的……”
  杨云水看到柳居士一副庸俗的样子,可能有些不买账,说:“我们这时候来有什么问题。”
  柳居士黑着脸:“你们是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出了问题,可就坏了我的名声和修行了。”
  海洋隐隐感到不安,插嘴问:“是不是,刚才不该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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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30 17: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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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居士往病床上一坐,说:“知道不能开门还让她开门?这次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个死东西,他妈的(其实柳居士的口头禅是合肥地方话longlima,字写出来太恶了,反正意思差不多,就用国骂代替),这老鬼嚣张得很,我要不是在西藏混过两年,跟喇嘛套近乎,学会了这一手密宗披金决,险些些就要被他反噬。”
  海洋爸爸连忙问:“那到底怎么样呢?”
  柳居士道:“到底怎么样,嘿嘿,你內侄看得清清楚楚,问他吧,我都累疲得了。”掏出一块毛巾使劲抹汗。
  杨云溪还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海洋爸爸过去问:“小溪,你都看到什么了?”
  杨云溪浑身一震,这才回过神来,说:“我,我看到什么?……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周围众人谁都不明白杨云溪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居士看也不看他,说:“你不是做梦,你的确看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你跟你姑父说说吧。”
  杨云溪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说:“我……我看到,一开始那个白胡子老头带着小孩从门口进来,他们一进门就想掉头跑出去,可是门口那道门忽然不见了,原先是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海洋爸爸说:“然后呢?”
  “然后我很害怕,可是那个老头好像比我还害怕,他领着那个小孩四处乱窜,我知道他是在找门,可是不但门没有了,这个房间也像变小了。跟着那个老头身上就冒出灰色、黑色和浓痰一样青色的三股气体,还有一团灰白色的雾气从身上渗出来,包裹住他和那个小孩。”
  海洋爸爸说:“那是什么东西?”
  柳居士十分得意地说:“老海,你这就不知道了,灰黑青是那个老东西的三魂,那团雾气里裹着他的七魄,嘿嘿,拥有随行所欲的三魂七魄,这老东西来头不小的。杨云溪,你继续讲下去,哈哈,我发现你这小子讲起故事来蛮有条理的啊,不愧是拍电视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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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30 17: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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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溪想了一会儿,说:“那黑灰青三股气体越来越大,气体的上端都衍生出一个气状的脑袋,和那老头的脑袋长得一模一样。这三个气状脑袋撑得很大,恐怖之极。一齐张开嘴来朝四周墙上吹气,吹出的气也是黑灰青三种颜色,一一对应。”
  杨母忍不住嘀咕:“吹气干什么?”
  杨云溪说:“那三个脑袋吹出的气体就好像有腐蚀效果,白墙上开始出现斑点,那些斑点朝四周扩大延伸,像被硫酸消融了一般。说也奇怪,那斑点每扩大一下,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就仿佛重了一斤,到最后压得我实在受不了,感觉会给这被子压死,只好拼命挣扎,接着,姑父你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压住我。”
  海洋爸爸说:“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一直在这房间里啊。”
  杨云溪摇摇头:“自从那两个怪人进来后,我就看不到房间里有任何别的人。”
  柳居士得意道:“那是我法阵的功效。”
  杨云溪说:“我被姑父你压得根本动不了,感觉自己简直像五行山下的孙悟空,那个小鬼却离开老鬼,跳过来对着我邪笑,可是姑父你像刺猬一样,身上突然竖起无数把金刀,还有我的被子上,也像安装了什么飞刀发射器,好多把刀尽数戳在那小鬼身上,那小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然变成了一只乌黑的球,就这么孤零零飘在半空中。”
  柳居士一旁解释:“鬼死后会变成灵,灵分为空灵和虚灵,空灵不在六道轮回之中,虚灵则是一团万劫不复的郁结,是任何鬼都无法抗拒的美味,吃了虚灵,善鬼也会变成恶鬼。”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谁也没想到,鬼也有死后的存在。
  杨云溪说:“原来那就是虚灵啊,那个老鬼一看小鬼没了,气得嗷嗷叫,果真把那虚灵抓过来一口吞了。然后,他身后的黑灰青三色魂脱离了他的本体,也衍生出手足身体,和雾气绕绕的本体一起,疯狂向四周吹起。那些墙上的斑点消融得更加快了,隐隐有坍塌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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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30 17: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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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水说:“哥,到底塌了没有?”眼镜瞪得滚圆,她听这故事听得太紧张了,海洋说:“表姐,给表哥倒口水吧,人家都讲得嗓子冒烟了。”
  杨云水赶紧给杨云溪倒了杯水,杨云溪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人来,这人坦胸露乳赤脚,穿着短裤,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中间竖着金属的尖刃,脖子里围着个大铁圈,臂弯和腿弯都用小铁圈箍着,手上抓着一根小短矛。”
  杨母说:“小短毛?什么毛?”
  柳居士哈哈大笑:“是矛,红缨枪一样的东西,这是藏传佛教护法神的本尊相,我动用了密宗披金决,自然要有法神护体。”
  海洋哑然,看着这屠夫一样的柳居士,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镜,这人说得玄乎其玄,听起来好像是烂俗修真小说的桥段,可是这一切从他表哥杨云溪嘴里讲出来,又由不得他不信。
  杨云溪说:“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厉害,那护法神挥一挥手里的短矛,四周蓦然拔地而起无数个宝塔,这些宝塔延长伸展,越拔越高,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层数,说也奇怪,医院的房顶我也看不到了,就见那些宝塔的塔顶直插入云端,把那四个一模一样的老鬼围在由宝塔箍成的大塔桶之中。”
  大伙一齐长大嘴巴合不拢来,这是什么样的奇景啊?
  杨云溪接着道:“那四个老鬼看样子晓得不好,顺着宝塔就往上爬,可是忽然之间,无数宝塔的各个楼层之间都伸出一根钢叉,许许多多钢叉涌向中心,交织成密密麻麻的叉网,叉得那四个老鬼嗷嗷叫唤,黑灰青三个气状的人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干瘪不见,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伤痕累累的本体。就在这时,一边倒宝塔突然坍塌下去,那些钢叉仿佛知道形势危急,泛出金色,抖动乱插,一柄叉子终于叉中老鬼的脑袋。”说到这里,杨云溪闭上眼睛,一副想呕吐的表情。
  这下连海洋也忍不住了,问:“杀了那老鬼了?”
  杨云溪点点头:“应该是的,可是那围绕着老鬼身周的白色气体却自动分成几团,有一团白气没有被钢叉钉住,顺着坍塌的宝塔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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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31 13:0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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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居士说:“这些白气就是那老鬼的七魄,本来我可以将他打得形神俱灭,可是你们这一开门,让他三魂七魄中逃走了一魄,唉。”
  海洋道:“那宝塔坍塌便是开门引起的?走了一魄要不要紧?”
  柳居士牛眼一瞪:“废话,不是开门难道是开窗子!走了一魄倒也泛不了什么泡泡,怕就怕这老鬼来头不小,这一魄残魂没有别的鬼魂相助也回不去地府,终究是在世间游荡,不过几天一样烟消云散。”
  海洋爸爸说:“那还怕什么?”
  柳居士道:“老海,怕就怕这东西碰上人间阴间两面俱管的家伙,到时候夹缠不清,又惹出事端。”
  杨母说:“居士这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柳居士一拍病床床头:“他妈的,就说白了,咱们在场的人都要去一下九华山,烧烧香磕磕头,顺便求个护身符。”
  海洋说:“这是为什么啊?那要不要叫着我妈也去。”
  柳居士说:“你妈虽然今天没来,昨天也是和那老鬼照过面的,最好也去,九华山是距离咱们这里最近地藏王的大道场,地藏王便是那人间阴间两面通吃的家伙,这老鬼的残魄如果有感应,肯定是往九华山那个方位去。”
  众人这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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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1: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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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说完这个故事问我们:“这种情况下,我不去九华山成吗?”
  富文娜说:“真的假的啊,怎么听着那么玄啊?”
  海洋说:“我会拿自己姑妈的死开玩笑?”
  众人都不作声了。一时之间,我们心生无限感慨,感觉那些东西离我们从来没这么近过,原来,就在我们真实的周围,那些东西已经是不容置疑的存在。也许,就在我们的四周,我们随手一挥都能穿越好几个游荡在世间的魂魄,只是我们肉眼凡胎,无法看到而已。
  除非我们有一天变得特别虚弱,就像海洋的表哥杨云溪一样,经历了濒临死亡劫后余生,在会在那一段时间内感应到灵魂的存在吧?
  胡知道不知怎么忽然冒出一句:“你们不是说阴楼多怪事吗?怎么我和银子搬过来以后,这里也没出什么大事?”
  黄甜说:“胡大哥,这到不奇怪,基本上所以的灵异场所事故频发只在一个时间段内,过了那个时间段,事故就是减少变淡,比如某些欧洲中世纪的古堡,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那一段时间内,古堡幽灵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好奇者的性命,可是到了现代,那些古堡统统对游人开放,能听到的传闻不过是一些敏感的守夜人听到的一些奇怪动静而已,仅此而已。”
  我点点头,写小说的就是写小说的,善于搜集资料,统筹研究。我们住进阴楼以来的几十天,算起来遇到的怪事其实也不算少了,头天雨夜半空坠落的黑影,那晚的相同梦境。后来我们外面桌子上奇怪的脚印,301空房前的解放球鞋。接着一个自称为胡知道结义弟弟的疯子忽然出现。
  这些难道还不算怪?
  也许,我们是在期盼一场死亡?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周立立道:“银子姐,你说那枚玉蝉连法力高深的道士也看不出它的由来?”
  我说:“是啊,这玉蝉失而复得,真正是奇怪透顶了。”
  周立立说:“银子姐,你知道碟仙吗?”
  我一愣:“碟仙,我知道,看过很多这方面的电影。”
  周立立小声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碟仙是真的存在的。”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邵大力已经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啊,碟仙也是真的?那这世界不是乱了套了,到处都是碟仙碗仙筷子仙牙刷仙毛笔仙铅笔仙眼珠笔仙,玉皇大帝的天庭还住得下么,不会瑶池的人口密度比东京还高吧。”
  周立立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别乱讲,碟仙不是仙,是请来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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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1: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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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大力说:“好吧,那这和玉蝉有什么关系?”
  周立立说:“也许用这种方式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你们不知道,碟仙这东西在我们珠江三角洲地带很流行的,香港除了黄大仙协会,最厉害的就数碟仙协会了,去过香港的都知道,香港街头小铺书报摊大多都有碟仙图卖的。”
  黄甜拉着周立立的手说:“这么好的题材你都没跟我讲过呢,立立,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我还从来不知道请碟仙的具体方式呢。”
  周立立说:“我知道,因为我请过。”
  黄甜浑身一哆嗦,连忙松开周立立的手,好像害怕周立立身上突然冒出一只碟仙似的。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说:“你请碟仙是在哪里请的,准不准?”
  周立立说:“在HN理工大学(具体校名讲出来恐怕会被告~),和一帮研究生一起。”
  我们均是一愣,怎么玩这些东西的都是高知份子?还是,我们的周立立同学有研究生情结,就喜欢和研究生一起玩,我们这栋楼的周立立曾经暗恋的302房间那晚,不也是一个研究生吗。
  这些话当然不好出口去问,只有洗耳恭听周立立的故事。
  
  周立立家住在广州市天河区,离HN理工大学很近。
  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周立立同学有着健美的身材,所以,她是个很爱运动的人。上高中那会儿,每年寒暑假,周立立都喜欢去理工大学里打乒乓球。
  在理工大学的乒乓球室里,周立立认识了同样爱打乒乓球的研究生郭爱秋。郭爱秋是个很豪爽的西北人,常常拉着周立立请她去食堂吃饭。食堂的对面就是研究生楼(那时候,研究生部还没搬往番禺大学城),郭爱秋的朋友又多,所以,一来二去,周立立就认识了很多研究生。
  这些研究生里,大的已经结婚生子,比如来自重庆的吴城,小的也差不多接近而立,所以大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妹妹很是喜爱,教了周立立不少东西,可以这样说,周立立能这么容易考上苏大,这帮研究生大哥哥功不可没。
  可能越是讲科学的人,到最后越是最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感兴趣。这帮研究生中,爱玩碟仙的人很多。据说某年某月,还曾有因为玩碟仙死过一个学生。
  有一次,周立立高二暑假那年吧,周立立和这帮研究生一起在食堂吃饭,有个叫吕林枫的研究生建议下午玩碟仙,这意见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周立立听着新鲜,也吵吵着要参加。
  几个研究生哥哥架不住周立立的撒娇,就同意了。
  他们警告周立立:参加请碟仙可以,但是一切要守规则,不能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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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1: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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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请碟仙的有6个人。(一般都是6个,4个也行,2个也可以,但是据说人越少越危险,2个人很容易被鬼扑,招惹鬼上身。)
  周立立
  吕林枫(湖南衡阳)
  郭爱秋(兰州)
  吴城(重庆)
  罗瑞(沈阳)
  李航焘(广州)
  地点就在郭爱秋他们宿舍。
  吕林枫找了一只买雀巢速溶咖啡时赠送的咖啡杯,用杯口压在一张大白纸上,沿着杯沿画圈圈,总共画了十二个圈圈,圈圈里标上0-9的阿拉伯数字,剩下的两个圈圈里一个标“是”一个标“否”。
  弄好这张自制的碟仙图,他就吩咐郭爱秋把房间的窗帘拉上,觉得屋子不够黑,又让捧了两床被子,把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屋子里一片漆黑。吕林枫这才在碟仙图旁边点上一根蜡烛。
  众人围着蜡烛席地而坐,吕林枫将咖啡杯倒扣在碟仙图上,让大家都伸出一根小拇指,用指尖指甲部分轻轻搭在杯底沿。
  周立立被这气氛弄得有点害怕,忍不住出声问:“这样就行了吗?”
  吕林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大家都在心里默想,碟仙碟仙赶快来,联想自己的意念是一束放射出去的电波,能接收邀请到碟仙的频道,想就行了,不必出声。”
  大家都闭了口,集中注意力冥想,烛火映在每个人都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肃穆,诡异。
  十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家都有些不耐烦,露出疑色,吕林枫说:“怪了……我们中间有没有谁今年是本命年?”
  罗瑞说:“我是。”
  吕林枫问:“带避邪的东西没有?”
  罗瑞恍然大悟,连忙从脖子里取下红绳穿着的观音佩,解下腰里的红裤带,脱下脚上的踩小人红袜子。将这些东西用被子包好,塞进了床角。
  6个人坐下来继续冥想。
  忽然之间,烛光闪动起来,火苗明明灭灭,像一种妖媚的舞蹈。周立立陡然之间就有一种感觉:的确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跟着,他们小拇指触碰的那只咖啡杯剧烈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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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1: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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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参加过请碟仙之前,在周立立想来,这请碟仙多半也是种骗人的伎俩,碟子动不过是某个人用手指搭在上面使诈而已。
  可是现在,周立立的脸白了。这咖啡杯跳动如此有力,像是想努力脱离六只小拇指的控制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杯子下面盖着一只小老鼠,不停在冲撞挣扎。
  任何一个搭在杯沿上的小拇指,都没有办法制造出这样的动静,就算是六个人一起配合,也不可能。
  吕林枫开口了:“碟仙碟仙,你来了吗?”
  咖啡杯像是装了驱动轮子,一下子便滑到“是”字圆圈内,众人都有些冷不防,好几个人的小拇指都脱离了杯沿。周立立心跳不止,看那咖啡杯扣在“是”字圈里,杯沿和圆圈严丝合缝,一点没有偏移,就算用手去摆,也很难一下摆到如此齐整。
  周立立的面色这才凝重起来,到此,她才真的确信碟仙的存在。
  吕林枫转头对周立立说:“立立,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碟仙吗?”
  周立立想了想,说:“我想问问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咖啡杯一阵激烈抖动后,却没有发生位移。周立立说:“怎么不动?”
  郭爱秋说:“碟仙的回答是肯定的,所以没有必要移动。”
  周立立将信将疑,咖啡杯呆在“是”字圈里不动,就表示能考上大学?吕林枫问她还想问什么,周立立摇了摇头,参加此活动以前的满肚子问题到了碟仙现场居然一个也想不起来。
  和周立立一样,第一次参加请碟仙活动的还有吴城,优待新来的,所以吕林枫将问题权交给了吴城。
  吴城大概是不太相信,所以他的问题带有测试性。(他自己已知答案,测试碟仙的回答准不准)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我老婆多少岁?
  咖啡杯颤抖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思的,然后,杯子移动到3字上,接着移动到2字上。
  吴城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很显然,他已经对此产生信任度了。他的老婆确实是32岁,这一点,他从没有很同学们说起过,谁也不知道的。
  吕林枫提醒吴城:“请一次碟仙要损3天阳寿,你不要浪费问题啊。”
  吴城点点头,又问:“碟仙碟仙,我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1代表男,0代表女,请你告诉我吧。”他的老婆已经怀孕,这个问题到真的是他目前想知道的。
  咖啡杯抖了一阵,没有发生位移。
  吴城很诧异,又把这问题重新问了一遍,那咖啡杯还是没有位移,甚至完全静止下来了。
  吴城有些莫名其妙,李航焘一张破嘴,说话从不知遮掩,他说:“不会是嫂子要出什么事吧?要不,你问问你有没有孩子。”
  吴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额头冷汗也就下来了,他问:“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有没有孩子?”
  咖啡杯“呼”地一下窜到“否”字圈内。
  吴城脸色灰败,李航焘说:“真的是没有啊,嫂子生产时你可要注意些,没准是难产。”
  吴城说:“你小子给我闭嘴!”
  吕林枫一看两个人吵了起来,连忙制止住,大伙把碟仙送走以后,这一次请碟仙也就不欢而散了。
  等到高三那年寒假,周立立找郭爱秋打球,才知道后来的情况,知道了碟仙的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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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2: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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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爱秋告诉周立立,10月份,吴城的妻子顺顺利利产下了一个白胖小子,根本不像李航焘预测的会有难产。
  在重庆照顾了一阵妻儿,十二月,吴城重新回到学校,还给同学们带来了喜蛋。他特别找到李航焘,多给了一份喜蛋,说:“看来碟仙这东西也不是很可信啊,我现在老婆没事,儿子也有了。就算以后会有什么事,我也是有过儿子的,碟仙不信也罢。”
  李航焘不住点头,恭喜着吴城,心中又有些不甘,他拨开喜蛋吃了两口,脑子里陡然涌起一个念头,他拍拍吴城的肩膀说:“其实,我觉得碟仙应该是灵验的,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城摇摇头。
  李航焘说:“你在广州读研,嫂子长久一个人在家,你就……”
  吴城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李航焘说:“直说吧,你就没想着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吴城陡然之间明白了李航焘话里的含义,他骂了一下:“操!”将没送完的一袋喜蛋全部摔在李航焘脸上,扭头而去。
  可是,他的确错怪了李航焘。吴城元旦回家,真的去做了一下亲子鉴定,孩子不是他的。
  逼问老婆,才知道老婆长期一个人在重庆,寂寞难耐,都和好几个网友一夜情了。
  连他老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碟仙真的没错,吴城根本没有孩子,又哪来男孩女孩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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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2: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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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立立的话把我们都听愣了,碟仙,这个被电影糟蹋到烂俗的题材,难道真的是一种现实存在?
  胡知道说:“立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请一次碟仙?”
  周立立点头:“就是这样,这栋楼里的那些冤死者,如果被我们请来,说不定就能问出咱们明月小区的秘密。”
  黄甜一下子缩到富文娜后面:“啊,请碟仙,好可怕,我不干……”
  周立立说:“黄甜你不参加正好,我,文娜,海洋,大力加上银子姐和胡大哥,正好6个人。”
  邵大力最是好奇,恨不得马上开始,说:“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能请出来谁!”
  黄甜咬着手指:“你们就不怕招惹地基底下那位?”
  我笑了:“要是那位肯来,事情倒好办了,我们都推测,那位是闹事的元凶,既然她爱闹事,肯定有她闹事的理由和原因,她若肯告诉我们,我们再帮她解决掉她自己办不了的事,这里岂不是就太平了。”
  胡知道连忙插嘴:“如果她是想要回玉蝉,我现在就下楼去挖坑。”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顿时轻松不少。
  富文娜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始吧。”
  海洋道:“这事情说没事也没事,说凶险也可能很凶险,大家要考虑清楚,想想我表哥遇到的凶灵,鬼也有善恶,不一定都是讲道理的。”
  黄甜说:“对对对,况且还要折阳寿呢。”
  我们各自对视一眼,可以看得出来,大家都目光都很坚定,黄甜的那句话对谁都没有产生影响,三天阳寿,对暂时还体会不到死亡的我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立立吩咐两个男生去买白蜡烛,我们在家里翻出一张胡知道搞设计的画图纸,一只装水果的小型玻璃水晶碟,交给周立立画碟仙图。
  选择玻璃水晶碟,是胡知道的主意,他想看看碟仙请来后,透过玻璃碟能不能看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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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8 12: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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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着周立立的吩咐,在我们家客厅,摆开了请碟仙的阵势。
  黄甜因为胆小,不敢面对这样的场面,自己跑外面网吧上网去了。(她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呆在5楼房间里。)
  关灯,点蜡烛,拉窗帘,冥想。
  一切有条不紊。
  当那个玻璃碟子在我们手指下面颤动起来的时候,已经做足心理准备的我们还是被震惊了。
  这是真的!真的存在异类!
  因为,手指下的一切根本无法解释,这太不符合物理规则了!
  周立立说:“碟仙来了,谁先发问。”
  “我,我,我先。”邵大力激动得话语都不连续,憋了好久都没憋出一句话来,急得富文娜催他,“你倒是问呀!”
  邵大力急切之中乱抛问题:“碟仙碟仙,你们在那边冷不冷,黑不黑?”
  玻璃碟一阵抖动,刷地一下移动到“是”字圈里,胡知道的眼睛一直盯着玻璃碟,我知道他是想看玻璃碟里面有没有什么白色气体之类的东西,可是,玻璃碟里面清清澈澈,什么也没有。
  假设鬼魂是一束电波,一股能量,电波和能量这样的东西我们能用肉眼看到吗?当然不能,要是能看到的话,我们周围都是乱糟糟的束波,无线电波,手机通讯波,高压电磁波,声波,甚至我们行走带来的空气波纹……这些全都能看见,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
  富文娜说:“你问完了没,轮到我了。”
  邵大力说:“没呢没呢,我还要问,碟仙碟仙,请问你们那里每天早上起来要刷牙要洗脸吗?”
  我们差一点被这个问题集体雷倒。
  水晶碟子一下子移动到“否”字圈里。
  邵大力满意地点点头:“那倒还不错,我还有一个问题……”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给海洋死死捂住。
  富文娜说:“好,就应该这样,这都是什么问题啊,这不是藐视碟仙吗,真是的。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美不美?”
  幸亏我们大伙克制力强,才强行忍着没有让小拇指脱离水晶碟。水晶碟狂抖了几下,最后停在了“否”字圈外,不在任何一个圈子内。富文娜气得小脸通红:“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小拇指用力,就想强行把水晶碟往“是”字圈里拖。
  周立立说:“文娜,不要这样,碟仙还在,玩笑开不得。”
  富文娜罢了手,邵大力脱离海洋捂嘴的手,哈哈大笑:“死心了吧,美女是你那大大咧咧的样吗,要举重若轻要巧笑嫣然的,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庞咏莲漂亮不漂亮?”
  水晶碟一下字窜进“是”字圈里。
  周立立和富文娜同时向邵大力翻了个白眼,吓得邵大力赶紧闭嘴。
  (后来我和胡知道才知道,庞咏莲是苏大公认的校花,还在某一届模特大赛上拿过名次。黄甜几天后问清楚了我们请碟仙的详细情况,把它写出来贴到了博客上。黄甜是作家,在苏大也小有名气,不少人追她的博客,一来二去,苏大基本上都知道庞咏莲艳名远播,居然已经到达了鬼届。庞咏莲本人听说后,吓得好几晚都不敢关灯睡觉。)
  周立立说:“别胡闹了,银子姐姐和胡大哥肯定有很多问题,让他们先问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8 12:07:5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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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09 11:5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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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胡知道都是明显一愣,心中千个万个问题纠结揉合在一起,反而一个也拉扯不出来,沉默了半天,胡知道同学问了个和邵大力差不多的废话:“碟仙,你孤独吗?”
  水晶碟子出人意料地移到“否”字圈内。
  在我们的想像中,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应该是孤独的才对,难道说,我们这栋楼的亡灵特别多,才让其变得不孤独。想到这里,我背心发凉,哑着喉咙发问:“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们请来的只是你一位吗?”
  碟子在“否”字圈内没动。
  我的冷汗自鼻尖滴落下来,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接着问:“是几位?”
  水晶碟子这次没有颤动,直接刷一下移动到“7”字圈内,像是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他考虑。
  我们在场的六个人全都失声惊叫起来。我的天,也就是说,此刻在这个房间内,有7个鬼魂存在!
  刨去一个驱动碟子的碟仙,还剩下6个,和我们请碟仙的人数对应。
  妈妈呀,不会是我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只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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