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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狐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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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七十九章蛇腹


    蛇摇头说:“我要先吃了地精,再吐出你的丈夫。”

    小玉说:“我要先看到我的丈夫安然无恙,才会给你地精。”

    蛇头又是一伸,小玉往后一躲,不是伸向小玉,而是蛇头瞬间伸长数丈向天空探去,接着那蛇头又快速地落下来,停留在小玉面前说:“我看到地精发出的光线了,你竟敢骗我?你难道是想和你的夫君在我腹中一起团聚了?”说着张开了大口,一下向小玉咬来,小玉一闪身躲开说:“且慢,你看这是什么?”

    小玉从怀里摸出一物说:“你看这是什么?”

    蛇头一下又伸过来,蛇的眼睛发亮了,因为在小玉的手里确实出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千年地精,蛇头像是一支箭一样射向空中,过了好长时间才慢慢落下来,不会啊,看到山那边地精发出的光芒还在,难道这个是假的?蛇头仿佛要贴到小玉手里的地精上,小玉身子一退,把地精收到怀里,巨蛇很迷茫,地精的独特香味它都问到了,怎么会有假的呢?而且千年地精发出的柔和的光芒是不能取代的,怎么会有两颗地精呢?

    这个地精没有错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巨蛇说:“不管地精是真是假,我先吃下去就知道了。”

    小玉说:“不行,我要先看到我的丈夫!地精你也看到了,就在这里,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巨蛇摇了摇蛇头说:“我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快把地精拿来,我要吃了它。”说完大嘴一张。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小玉出于本能往后一退,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忽变,前面产生了强大的吸力,使小玉快要站立不住,小玉的身子仿佛被粘住,在也不能后退一步,而且已经控制不准自己的身形,小玉马上想到了那只倒退着奔跑的野鹿,她就像是狂风中的落叶,一下就被卷了进去,小玉感觉到腥臭难闻,在百忙间躲过了落下来的毒牙,小玉竟然被吸入蛇腹。

    小玉进了蛇腹,只觉得里面很是宽敞,就是脚下很滑,好像到处是什么粘液,而且腥臭更加难闻,小玉知道这是蛇的毒液,小玉刚刚站起身子,又感觉的身体后面哗的一声,又是一股毒液像是水流一般冲进来,小玉没能躲过,身上粘满了腥臭的蛇毒粘液,小玉艰难地行走,这时巨蛇还不断抽打身体,想要把小玉在蛇腹中打死,小玉在里面就像是经历一场地震,幸好蛇腹厚重,小玉没有受到伤害,但也被摔打的东倒西歪,站立不住。

    毒液在脚下流淌,小玉实在让蛇毒熏的头晕眼花,也就把内丹吐出一照,顿时毒气荡尽,小玉把内丹吞回,在腥臭的蛇腹中爬着找到了昏迷的王义,看到他的身上粘着浓浓的粘液,看到他还有呼吸,也就放下心来。王义只是中了蛇毒,短暂昏迷了。

    小玉在剧烈摇晃的蛇腹把丈夫背起来,小玉把手腕一晃,宝剑出现在手里,在蛇腹上猛地一剑刺去,负痛的巨蛇更加疯狂摔打自己的身体,因为它知道小玉现在在那个部位,于是在山石上剧烈抽打身体,小玉感觉到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打扁了,小玉只好放下王义,任王义在蛇腹中剧烈翻滚,自己凝神静气把手里的宝剑一晃,在蛇腹划了一圈,巨蛇也是剧烈疼痛,更加疯狂击打,并且又是一股毒液泼洒进来,小玉强忍着又是一剑,也不管那腥臭的粘液粘满身子,巨蛇被刺痛,在快速拧转自己的身子,小玉接着连连几剑,小玉看到了一束光线射入,又使出全身的力量连刺几剑,小玉在蛇腹开了个窗户,蛇腹仿佛要断裂,又是几剑,小玉把蛇切成了两段,连忙背着王义从蛇腹一跃而出。

    小玉背着王义飞也般离去,再看两段巨蛇在地上剧烈翻滚,蛇尾在地上跳跃,就像是鱼一样,蛇头一伸一缩的,好像在寻找小玉,荡起满天的灰尘,周围的山石被震动,就连正在呵气的老蚴也是吃了一惊,看到自己的洞壁落下的尘土,连忙用手挡住,以免落到千年地精上面。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又爬在那里呵气,来滋养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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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章回归


    

    小玉背着王义在剧烈翻滚的蛇身旁边经过,因为一旦被蛇身碾压肯定会变成一堆齑粉,于是在缝隙间穿梭,躲过了不断游弋的蛇头,来到一块安全的地方,回头看到巨蛇碾压的崎岖不平的山地就像是镜子般光滑,只见两节蛇身在地面挣扎了好久,才慢慢停下。

    小玉把王义放下,自己慢慢走过去,找了一根树枝过去捅了捅蛇头,看蛇头是否能动,看到蛇头一动不动,小玉怕是巨蛇在伪装,于是用木棒接连抽打了十几下,打击声音沉闷,蛇头依然一动不动,小玉小心地过去把蛇腹翻转,倒是费了不少力气,吃力地按住蛇身,剖开了蛇腹,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蛇胆,只见蛇胆如鸡蛋般粗细,形状竟然是细长的,颜色呈现黑色,皮膜极薄,用嘴舔有甜苦味,真的蛇胆可以入水不沉,而且在水面上回旋不停,小玉小心地把蛇胆包好,蛇胆有三种,长在颔下的用来敷箭毒,长在腹中的方可入药,长在尾部的不能用也就不再取它。

    小玉收好蛇胆,心里很是高兴,蛇胆药效可治大风,可以明目去翳膜,这下婆婆的眼睛有救了。

    小玉回来忽然想起来仍然昏迷的丈夫,连忙摸出地精,在黝黑的地精上面使劲掰了一块,塞到了王义的嘴里,小玉到底要看看这个千年地精有何神通,也值得那个老蚴玩命守护,小玉看到王义由于昏迷不会咀嚼,地精只是在那里含着,药性恐怕不能奏效,小玉情急之下把地精拿出来,自己嚼成汁液撬开王义的嘴喂下去,小玉只觉得这地精入嘴有余苦,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颜色与众不同罢了,小玉看到黑色的汁液喂到王义嘴里不久,王义长出了一口气,小玉连忙把他背起来,离开此地,以免让王义看到巨蛇的尸体。

    小玉虽然腿脚有些不太灵活,但是背起来王义在山地上走起来却是十分麻利,看来体力是很好的,等小玉背着王义走了半天,王义才慢慢醒来,醒来的王义挣扎着要从小玉背上下来,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在后背扭来扭去的,小玉只好让他下来,省的他瞎闹腾,王义对自己和小玉身上的粘液十分不解,幸好小玉会编故事,给王义讲粘液是山洞里的一条蛇吐出来的毒液,王义就是遇到毒液才昏迷过去的,王义摸着脑袋说我像是掉到什么地方去了,黑乎乎的,小玉说他是掉到山洞里了,险些让毒蛇咬了,王义还是有些迷惑。

    王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因为他看到他们是在回去的路上,于是就问道:“小玉咱们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取蛇胆,现在怎么要回去,难道是不取蛇胆了吗?

    小玉微微一笑说:“你看这是什么?”

    王义一把夺过来,小玉连忙说:“慢些,可不要把它弄烂了。”

    “难道这就是蛇胆?”王义问道。

    小玉抿着嘴点了点头。

    王义仔细端详着小玉,把小玉看毛了,王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取到蛇胆的?”王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小玉微微一笑说:“我还是用了头上插满鲜花的办法,在埋头蛇盯着鲜花不动时,乘机用木棒击打它的头部,然后取出蛇胆,”

    王义长叹一声说:“唉!只是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真是遗憾!”

    小玉说:“你已经帮了。”

    “帮了?帮了什么?”王义问道。

    “是你帮我找到埋头蛇的啊!”小玉笑着说。

    王义点了点头说:“就是,我还说了皇帝要你的胆呢。”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

    一针刘来到隔壁张婶家里,看到了张大伯满脸通红地躺在炕上,看到一针刘到来强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针刘一抬手让他继续躺下,一针刘为他把了脉,脉速很快,查看了舌苔,问了张大伯的症状,张大伯说自己头痛身热,打寒战,浑身疲乏,而且全身疼痛,感觉有些胸闷气短,一针刘认为是伤寒之症,从手指上抽出了那根救命的神针,以飞快的手法在二间,合谷,神道,风池,期门,间使,足山里穴位上个刺了一针,采用泄法,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一针刘确实医术高超,在一针刘起针后,张大伯出了一身透汗,高热也退了,情况好了许多,也就开了几付退热散寒的药剂,慢吞吞离去。

    一针刘回了家,看到老婆已经备好了晚饭,当然是按一针刘的口味安排的清淡的晚饭,一针刘喝了一碗百合粥,吃了半个馒头,准备洗漱完后看书,这是一针刘多年养成的习惯,看完书做一套易筋经,这样是会睡的很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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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一章发病


    一针刘在半夜忽然醒了,他感觉得不对劲,他发现自己是在发高烧,而且头痛如裂,接下来就是打寒战,一针刘哆嗦的牙齿撞击声惊醒了他的老伴,老伴为他端来一杯热水,一针刘一口喝下去,身上依然冷的利害,用哆嗦着的手指把一根银针扎入了自己的身体,但是高热仍然不褪,显然是针灸不见效果,接下来就感觉到浑身疲乏,而且全身疼痛,并且出现了胸闷气短的症状,一针刘摸索着想要起来做套易筋经,在勉强往起一站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叫了一声:“不好”当时吓坏了一针刘的老婆,以为是一针刘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他从自己的丈夫眼中看到了恐惧,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因为一针刘为人甚是沉稳,是这些年看病养成的习惯,从来不会让患者看到他的表情,更不要说是惊慌了,在老伴自从嫁给一针刘起,从来没有过,难道老刘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她刚要上前扶助一针刘,没想到一针刘怒吼了一声,把老伴吓了一跳,这更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自从嫁给一针刘后两人举案齐眉,这四十多年来,脸也未曾红过,老刘更是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今天这是这么了?

    一针刘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的症状和赵阴阳张大伯如此一样,他感觉到了这不是普通的伤寒,自己阅读医书无数,怎么就想不到呢?

    一针刘的老伴确实让老刘的举动吓着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片刻,一针刘终于缓和了脸色,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对自己的老婆说:“从现在开始,你要离我远些,我怀疑我的病会传染,所需之物你要放在门口,这个屋子千万不要进来。”

    一针刘的老婆带着哭腔说:“老头子,你不让我进来,你现在需要人看护啊!”

    一针刘一抬手说:“快去,快去,通知赵阴阳的妻子和张大伯的家人,千万不要近距离接触病人,而且不要让亲友来探望。切记!切记!”一针刘的老婆看着自己憔悴的丈夫,转身离去。

    一针刘的妻子失魂落魄地跑到赵阴阳家里,敲门好久了,终于等到了披头散发的赵阴阳的妻子,一看就知道是挣扎着来开门的,看到她满脸通红,一脸的病态,一针刘的妻子知道来的晚了,于是告诉她千万不要让人探望,说这病可能传染,赵阴阳的妻子靠在门上一听,通红的眼睛一下有了光泽,她坚定地说:“老嫂子,你尽管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会把门封上钉死,不会传染给乡邻的。”她说的时候咬着牙很坚定的样子。

    一针刘的妻子放心地走了,又接着去了张大伯家里,看到他家里的人还没有出现症状,也就放心了,千叮咛万嘱咐离去,张家的人也就不敢靠近张大伯了。

    等到一针刘的妻子回了家里,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药房折腾,把放中药的小抽屉都拉开了,疯狂地在那里抓药,一针刘的妻子看到丈夫的手哆嗦着,旁边还有翻开的药书,真是一片狼藉,一针刘的妻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针刘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今天仿佛是乱了阵脚,那张永远不变的镇定的脸今天也是忧郁悲壮,一针刘的妻子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刚想要过去帮忙,又被一声怒吼惊醒了,只好站在那里,远远看着自己的丈夫,心痛。

    过了好久,一针刘把抓好的药剂远远一指说:“给他们送去,看是否有效!”

    一针刘的妻子说:“你的呢?我先给你煎上。”

    一针刘头也没回说:“你先给他们送去,我的药随后再说。”

    一针刘的妻子稍有迟疑,有被一针刘怒吼一声,从来不发脾气的一针刘发起脾气来也是很有魅力,他的妻子心里一热,眼泪不由流出来。

    等到再敲赵阴阳的家门时,再也无人开门,发现果然门也从里面顶住了,她从心里感觉到一丝恐惧,看来问题是非常的严重,她跑着来到张大伯家,看到了张大伯的妻子儿子都在发高烧,看来无一幸免,站在远处放下药物,就向自己的家里跑去。

    回了家一看,看到一针刘在自己身上插满了银针,并且在门口放了几包药剂,连忙跑着去煎药,没想到一针刘忽然问到:“他们的情况如何?”

    她带着哭腔说:“无一幸免,现在估计赵阴阳一家最为严重,连药都没有出来取。”

    一针刘长叹一声说:“快去找卢秀才。”

    他的妻子说:“我先煎上药再说。”

    没想到一针刘又在怒吼道:“快去,快去!莫耽误了大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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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二章官运


    县老爷的师爷来了一趟,林员外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县老爷确实升迁,经过县老爷推荐林员外将接任清城县令,并且带来了就职公文,等与县老爷交接后,就可继任。

    林员外马上吩咐手下买回一车鞭炮,挂在大门外“噼噼啪啪“响了几个时辰。村里人觉得很奇怪:不过年,又不过节,这是莫名其妙地响鞭炮干什么?

    等到有人打听清楚了,个个摇头叹息,纷纷离去,村民百姓没有几个感到高兴的。

    林府当然是很热闹,那些土财乡绅得了信,平日来往的不交往的齐来道喜,还带来重重的贺礼。

    林员外春风满面,八面玲珑,做下了许多合适的承诺。

    只有一个人没有变化,就是卢秀才。他仿佛没有因为林员外的地位变化而产生变化,依然是原来不冷不热那样,每天坐完私塾就匆匆忙忙回家,也不与他人交流,只是回家摆弄那些玄学易学。

    林员外看到卢秀才眼睛一亮,卢秀才微微一点头,就要从林员外身边经过时,林员外叫了声:“卢秀才!”卢秀才已从林员外脸上看到了什么,只是心里知道嘴里不说而已,感觉不太好。

    林员外满脸春风,对卢秀才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卢秀才静静地说:“知道。”

    林员外说:“难道你不高兴吗?”

    卢秀才微微一笑:“我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林员外有些不解,不过依然兴致很高:“天天掐掐算算的,你就没算出自己多会能整点皇粮吃吃。”

    卢秀才看着林员外,没有说话。

    林员外自问自答:“是的——我老林当官了,身边缺个舞文弄墨的师爷,看你正合适,跟了我,不会亏待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卢秀才听了,脸上暗淡无光,抽身离去。

    林员外站在那里,等着卢秀才的千恩万谢或是几声欢呼,这可是花钱才能得到的好差事啊,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林员外有些忿忿,这个木头!不光不感谢,还一声不吭地走了,真是个木瓜脑袋,空装了一肚子才学,废人一个,见不了世面!

    林员外十分气恼,但目前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过几天再提这事,太扫兴了!

    卢秀才听过林员外的话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老妻看到他不高兴,倒是很奇怪,因为老家伙这些年修养的不错,很难看到他喜于形怒于色了,用他的话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每日的心情是平静的,是那种平静的喜悦,每一件事的发生,就像石子投入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怎么心中会有事,而且放不下呢?

    老妻就觉得一定有事。

    在老妻的一再追问下,卢秀才说出了林员外买官成功有意让他到衙门里当师爷的事。

    老妻听罢微微一笑,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算什么坏事。”

    卢秀才抬头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啊,是啊,福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聚,好事坏事也是如此,莫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妻子有说:“当官并不是坏事,你也可尽自己的微力,为百姓谋些好处。”

    卢秀才抚掌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就凭我的修养,任凭跳进一个大染缸,我也能清清白白出来。”

    妻子颔首道:“这才是大丈夫,况且你的妻儿也可吃些精米,穿些绸缎。”

    卢秀才摆摆头:“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我能为百姓办事,我很高兴!”

    于是老妻起身给卢秀才做了一桌好菜,还特地烫了一壶菊花酒。因为心事放下,卢秀才倒是吃得狼吞虎咽,甚是痛快。

    晚饭过后,来到院中舞了一套剑法。今天似乎情有所系,感觉自己终于有用于百姓了,剑法也是辟天划地,很有气势。

    忽然卢秀才看到天边彗星突现,其象若竹慧树木枝条,短小而见,连忙放下宝剑,直望着天边,进屋把《天元占经》取出一看,不由变了颜色。

    卢秀才一夜无语,仰望星空,面色凝重,他隐约感到一种不祥之兆。

    到天刚亮,回到房中正要躺下休息,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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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三章防范


    卢秀才开门一看,原来是一针刘的老伴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卢秀才刚要问话,一针刘的老伴就急急地说:“秀才老爷,我家老刘有急事想见您。”

    卢秀才根据来人时辰,年,月,日,时马上合成一卦相,掐指一算,倒吸一口凉气,莫非真要应了昨晚所观天象?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一针刘的老伴往刘家赶去。

    乡村的清晨行人很少,只有几个拾粪的老汉在溜达,有的农户人家烟囱开始冒烟,袅袅炊烟在村子上空飘荡。

    一针刘的老伴在前面脚步很急,卢秀才紧跟其后,二人不言不语,卢秀才还在想刚才合成的一卦,这个卦相不太妙啊……

    进了院门,一针刘的老伴直接把卢秀才领到了药房,卢秀才刚要抬腿进去,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针刘说话声“卢秀才,请不要进来!”

    卢秀才回头不解地看着一针刘的老伴,他老伴红着眼睛默默点点头。

    一针刘在里面继续说:“老卢啊,我现在有一事相求……”

    卢秀才答道:“老刘,有事不妨说出来,我一定照办!”

    一针刘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现在是咱村六百多人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只能拜托你了。因为我想现在只有你的人品我最信得过。我想你会为大家想办法度过这一劫难。”

    卢秀才点了点头:“老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会尽力去做。”

    一针刘说:“老卢,咱村出现了传染病,目前赵阴阳一家,其邻居张大伯一家还有我都传染上了;为阻止全村老小都被染上,你要按我说的去做。”

    卢秀才坚定地说:“老刘,你快说该怎办?”

    一针刘说:“显要告诉大家莫要惊慌,自己家里的庭堂房屋,必须整理洁净,房间窗户,需通风透气,倘无处可避,则每日全家男女,俱出屋外有树木处,高坐吹凉,夜间回家,仍要开窗透风。倘或感病,即时移出大树下当风处,必要高床高凳,切勿近地,若近地则感受毒气,更速死,正可藉风以散其热,宜近水,宜近林木,屋宜透凉,有窗宜开通,地宜常洒扫,宜呼吸草树花香。”

    卢秀才点了点头,一一记下。

    一针刘又说:“秀才老爷,我这里有五月初五日鸡未叫时采摘的艾草,你可尽管拿去,在发病的赵阴阳张大伯家附近点燃,可以除去戾气,用苍术,雄黄,硫磺,焚烧产生的烟以熏室内消毒,并且让大家多多食用大蒜以预防,另外中药黄芪和甘草也可焚烧消毒辟秽气,只是现在我的药房黄芪和甘草没有存货,就像苍术,丁香,硫磺,我的存货也是不多。如果点燃焚烧的话,还需很多。希望老卢想办法置办”

    卢秀才应了声:“我现在就去照办”

    一针刘又一次嘱托:“老卢,外面就全靠你了。”

    “我这就拿药出去,救大家于水火。”卢秀才说。

    卢秀才告辞匆匆离去,先去了王义家,看王义能否帮忙。没想到王义和他的新婚妻子为婆婆找蛇胆,还未归来,就连忙出来。王义娘感到事情非同寻常,一连追问。

    卢秀才看到老人家着急,也就没再隐瞒,也好让老人家预防一下,没想到老人家慷慨激昂地说:“秀才老爷,你看我老婆子能帮你干些什么?我也不是废人,我也可以做些事的!”

    卢秀才想了想说:“老嫂子,可以的,你就和内人给张大伯家的病人做些饭吧,让她送过去,他家的人都病倒了。另外让她通知各家各户不要串门为是。”

    王义娘听了马上摸索着忙去了,卢秀才也急急离去。

    卢秀才在大街角落点燃了艾草,只见香烟缭绕,苦香阵阵,村里人都纷纷开着玩笑说秀才大人在做法吗?是要降魔还是在抓鬼?卢秀才一脸的苦笑,也不做回答,只是一脸的庄重,村民看到卢秀才也不作答,也就漠不关心地散去。

    再说一针刘配好几付药,,叫妻子抓紧煎了,他要试药。

    一针刘给自己开了几付药,先喝了以观效果。因为他也对这种病症没把握,只好把老命也拼上了,试药救人。他把各家经典都搬出来,苦苦寻找病症以求药方。

    但是很失望,没有一种病症与他现在状况相仿,更没有一个现成的方子。

    一针刘给自己针灸……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甚至绝食,吐泄之方都用上了,病情没有减轻,人却是消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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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四章劫难


    他的妻子站在远处心痛地看着他,在背后不知悄悄流了多少泪:难道这场劫难躲不过去了吗?难道我们的好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吗?嫁给一针刘是多么的美好啊,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有欣慰和自豪,这样好的一个人要是离开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若不是照顾一针刘的饮食自己早冲进屋里与心爱的丈夫在一起,死就死了吧——一块死去,也是美好的事,何苦留下一个受着煎熬。她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看到放在门口的饭菜,一针刘碰也没碰,只是一次一次换药剂,药的味道是一天一天的变,老刘的病情却从未减轻。

    卢秀才来过一趟,带来更不好的消息,村子里又有八户病倒了。一针刘更加着急,把自己的药柜翻了个,一方一方地配,希望尽快试出一剂有用的方子来救大家的命。

    卢秀才封锁的消息终于泄露了,听说张屠夫的妻子抛家离去,去外地逃命。卢秀才感到得限制人们的活动了,不然会引起更大波动,那样传染病就会传播成疫情。于是来到林员外家,借些家丁守住村口,村外人不能进来,村里人不能出去。

    林员外听完脸色大变,马上命令管家收拾东西,把金银细软和七房老婆送到了县衙,自己马上就要当官了,可不能把性命赔在这里啊。视金钱为亲爹的林员外又看到无限的商机,他急命管家去城里买药。

    管家搞不清楚主人在此刻如何又想起做药材生意,也不敢多问,就领命去县里采购了大批的黄芪甘草。

    卢秀才把林家家丁安排在各个路口,不让任何人出入,这样的举措得罪了不少人。小虎妈带着小虎要去娘家躲几天,就因为卢秀才死活不让出村,于是扑上来要玩命,把瘦鸡般的卢秀才提起来差点扔到臭水沟里,幸亏林员外的家丁上前吓唬,小虎妈才嚎哭咒骂着离去。

    卢秀才听了直摇头。

    卢秀才听人讲林员外弄回了大批药材,心里十分高兴,到底是做了父母官,欲去府里夸奖一番,没料他看到做梦都没想到的场面。

    林府在卖药材,准确地说是在趁火打劫。出不去的人心念已死,不惜钱财来买林员外从县城带回来的黄芪甘草,管家扬言能治那种传染病,人们仿佛看到了希望,在林家围得水泄不通,林员外在角落悄悄看了看,笑眯眯的,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走来。

    卢秀才暗骂一句:“王八蛋,真是没人性!”又急忙向一针刘家走去,看一针刘试药是否成功,大家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了。

    到了刘家,首先看到以泪洗面的刘妻,问起试药的过程,刘妻说一针刘每天给自己开个新方子,就差吃毒药了,但是也不见效。卢秀才看看失魂落魄的一针刘,暗然离去。

    现在这个村子禁止出入,准确地说是禁止出去禁止入内,但是现在谁还敢进去?打死也没有人再敢进去,里边的人还千方百计想跑出来呢。那些家丁待知晓情况也是跑的一个不剩,卢秀才一个人是看不住众多路口的;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各个路口奔忙,把想要逃离的村民劝回去,年轻力壮腿脚好的趁着夜色,悄悄拖家带口溜出去,逃之夭夭;只剩下得病的十几户人家留在村里,跑出去的也有在路上突然发病,这样病一下传播开来,在这个时候大家想到了神。

    方圆几里的村民们都去庙里烧香,祈求上苍保佑躲过劫难。

    邻村忽然出现一个巫师,是那种能通神的大仙,据说是天上神仙下凡来救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来,在人们迷茫绝望时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她给村民开仙方,说是可治传人症,于是人们都纷纷去讨要,虔诚万分,不外是些香灰灵符之类的,骗去不少钱,却没有效果。

    就在人们纷纷逃离这个村子时,却有人准备回来。

    是谁呢?就是从山里回来的王义和小玉他们两个。他们拿到了蛇胆,王义想到娘的眼睛马上就要好了,再也不用摸摸索索,可以看看蓝天看看白云,再也不用王义舌干口燥地讲鲜花的样子,娘都可以自己亲眼看了,于是二人一路兴冲冲往回赶。

    王义自从服用了一小块地精,脚力变的惊人,精力也变得分外旺盛,一天走了七八十里路,从来没有要求歇一歇。看来这个地精真是宝物,没想到就那么一点就能补五脏补七气,助筋骨,而且王义一天也不觉得饥饿,也不觉得困,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一路说说笑笑,精力十分充沛。

    小玉心里自然高兴,这次出来真是收获不小,不光找到了蛇胆,而且无意之中巧夺了地精,这样一来婆婆的眼睛不仅能治好,王义亏损的身体也有救了,王义把这地精吃下去,定能轻身延年,长生不老,小玉一路也是兴致很高,不觉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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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五章索取


    一直走到晚上,由于归心似箭,加之王义腿脚有力,不甚劳累,也就多赶了些路程。王义自己精力十足,竟然忘记小玉一瘸一拐,没有停顿,就顾的大踏步赶路。

    今日正值月中,快要满月之际,月光洒满路面,乘着夜色,王义还要赶路,小玉看到他心里挂念母亲,也就依了他。

    小玉忽然看到一人影在前面一闪,小玉略一迟疑,脚步慢了下来,王义回头问到:“小玉,怎么啦?”

    王义刚说了一句,就觉得头发沉,眼发酸,睡意如潮水般地袭来,他的意识一下就停止了,自己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仿佛梦呓一般,跌倒睡去。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王义怎么就呼呼大睡了呢?

    小玉不由四下回顾。

    忽然前面出现一老者,满面的笑容,站在那里。

    小玉赶上前:“您怎么来了?”

    那个老者笑着说:“玉儿,你说要躲避雷劫,需要找一个有德行人家,因为只有德高望重的人庇护方能幸免;找到了王家,一是为躲避雷劫,二是为报救命之恩;现在受了王家老人的庇护,免受天刑,雷劫已过,报恩已成,可以迷途知返了吧?”

    小玉说:“刚开始我是为了躲避雷劫,但是一进王家,我却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暖和感动。我好羡慕做一个人,尤其是羡慕做一个女人,做人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被人爱的感觉,更让人能放弃一切,一切都可以放弃!我有时候都想放弃,都想抛弃,什么修行,什么成仙而是只想做一个人的!”

    老者还是一脸笑容:“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你是人吗?有这个权利吗?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他!你要知道你和他不是同路人,人妖殊途,你二人继续在一起,害了他也误了你的前程。你的内丹不是靠吐纳导引练成的,是采外而练成,从外界获取,如同偷来的财物,别人也可以杀死你拿走内丹,而吐纳炼成的就像是血肉附在形体融成一体,不会失去,也就是别的什么人随时都会杀死你,这样的结果你知道吧?”

    小玉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的。”

    老者指指倒在地上的王义:“难道你愿意看着他死去?”

    小玉说:“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滋补强壮他的身体。我这次无意间得到一个宝贝是千年地精,回去给他服用,王义即使不能成仙,也可长命百岁。”

    老者说:“哦,这次来,一是劝你回去,二是因为它。”

    小玉问:“为地精而来?”

    “是的。”老者说。

    小玉一脸的疑惑。

    老者还是一脸的笑:“我就是拿它回去的。”

    小玉吃惊地问到:“你要地精?”

    老者说:“是的,我需要地精,因为它能帮你的兄妹快速修炼成人形。你也知道这修道对人来说容易,对物却难:人的气纯,物的气杂;而要修炼成道,物容易,人却难,因为物心专一而人心杂乱,修炼形体先要炼气,炼气先要炼心,只有心静,精气才能聚,才能聚气成形。有了这个千年地精,能让它们快速补充精气,省的去到处采补,你众兄妹服用后就会同你一样,能够修成人形,或许还有的能够修成仙。”

    小玉说:“我现在很需要这根地精来救我丈夫。”

    老者又是一笑:“你的丈夫?哈哈,你也不想想你们人妖殊途,你能成为他的妻子吗?你要清楚自己是谁,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想做个人就能成为人?你只是一个妖狐!该清醒了,快把地精给我,和我一同回去!”

    小玉哀求道:“我要用它救我丈夫,我不能给您。”

    老者脸色微变:“真是傻闺女!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快把地精给我!”

    小玉情急之下向躺在地上的王义一吹气,王义揉揉眼坐了起来,老者一下隐在月色中,不见了。

    小玉连忙把王义从地上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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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六章归来


    王义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说困就困了?不过现在很精神。”

    小玉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奈地笑了一下。

    忽然王义又困了,倒地便睡,那老者窜了出来:“玉儿,好姑娘,你想想当初还不是我帮你修成人形?快把地精给我吧。”

    小玉咬咬牙,耐下心说:“兄妹们修炼还可想其他办法,为什么非要这颗千年地精?您也知道再不服用我丈夫就会没命,求您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们吧!这次实在是玉儿无能为力。”

    老者缓缓脸色,问:“看来你主意拿定了,想做个人,而且想做个女人?”

    小玉点点头,低头啜泣。

    老者又说:“你做女人我不管,那是你的事。不过这地精我是拿定了!”说罢,手一招,地精从小玉怀里飞了出来。

    小玉一惊,抬手亮出宝剑刺了过去,老者往旁躲开,小玉顺势把地精收了回来。

    老者狠狠地说:“真是铁石心肠!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老者手掌挥舞,出现一道光圈,光圈散向小玉,小玉连忙举剑挡住光圈。光圈舞动,流光溢彩,小玉打了几个回合,就知道了自己的距离。小玉渐渐招架不住,不由自主往光圈里钻,怀里地精几次被吸离身体。小玉索性掏出地精放在嘴里,用牙死死咬住,苦苦支撑。

    这时只觉得一股苦汁缓缓流入丹田,小玉内力瞬间顿增,法力一下提升,宝剑一晃,竟然幻化成五把,发出五色的光芒,由五个方向向老者刺去,自己背起王义撤身离去,回头看,老者依然和小玉的幻象打在一起。

    俩人兴高采烈走了回来,等进了村子,先是一惊,发现村子里死气沉沉了无生气,大白天的街道如此空旷,确实有些恐怖,不是他们先前走的那样,走到哪里都是死一般的沉静。

    王义感觉不妙,才走了几天,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闻起来味道也有些不对劲,怪怪的,王义连忙向家里走去,在街道上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小玉也有不详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子。

    王义一进屋子,看到了娘躺在炕上,冰锅冷灶的,家里也是一片狼藉,王义连忙喊娘,却听到娘低沉的回答,小玉和王义同时俯下身子过来,这时娘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了一阵,很费力的样子,想要坐起来,但却只是身子抬了一下,就又躺了,小玉和王义围了上来。

    最后还是娘费力地喊出来:“你们离我远些,我得了传人病,是会传染的。”

    王义和小玉稍一迟疑,娘就挣扎着起来摸索着推开他们。

    小玉手快,一把拉开了王义。

    这时候娘又费力地说:“义儿,现在村里流行传人病,村里没得病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没有看到卢秀才和秀才娘子,估计他们也不行了,这传人病很厉害,你快带小玉离开这里,把屋门锁上,娘就……”

    老人说完话,不由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

    王义也是眼泪在眼里滚动,声音有些发颤:“娘,我们已经取会来蛇胆,要治好您的眼睛,您不要胡思乱想,这病肯定能治好。”

    娘长叹一声:“唉!就连一针刘都束手无策。”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小玉连忙给娘上前捶背,但是娘一下就推开了她,很生气的样子,不断催促他们快快离去。

    王义含着泪抬头看小玉,小玉紧紧咬着嘴唇,没吭声。

    稍过片刻,小玉说:“我们一会儿就走,我们走前先给您烧碗热水喝。”说完了就生火烧水,等水快要烧开了,小玉把怀里的地精拿出来,掐了一块放到热水锅里,没想到还是被王义看到了。

    王义问到:“小玉,这是什么?黑乎乎的?”

    小玉说:“这是我这次出去在山上顺便采的中药。”王义点了点头。

    王义看看娘又看看小玉,嚅诺着说:“小玉,娘现在已经成了这样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小玉剜了王义一眼,王义垂下头,显得很是为难。

    小玉为娘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水,只见娘急得老泪横流,不断请求王义带着小玉离开。

    娘生气地连水也不喝,小玉看在眼里很着急,于是在王义耳边低语了几句,王义点了点头说:“小玉已经开始收拾了,只等娘喝完了这杯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娘听到了很高兴,把一碗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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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七章治愈


    王义和小玉假装走出去,两个人站在远处,几乎闭住了呼吸,在那里看娘喝了药到底有何变化,看小玉的药到底能够治愈传人病吗?

    他们在外屋呆了有大约两个时辰,忽然王义的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了娘的病情忽然好转了,只见娘脸上的红斑也消失了,呼吸也顺畅了,似乎病情一下就好了,娘好像还要支撑着坐起来。

    王义一下就把小玉抱起来欢呼着,小玉却一点也没有高兴起来,娘也听到了王义的叫声,竟然坐了起来,她坐在那里还在纳闷,这病怎么就突然就好了呢?

    王义高兴地跑进屋内,与娘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玉慢慢走进来,王义感觉得小玉有些反常。

    娘高声问到:“义儿,你刚才说小玉在娘喝的水里放了什么药?”

    王义说:“是小玉在山里采的药材。”

    娘自言自语道:“药材?难道这药能治传人病?快去,玉儿快去救众乡亲……”

    王义看着小玉,但是小玉却是没有动。

    娘仔细听了听,脸一下就茫然了,王义看到小玉这样也是很生气。

    娘连声问到:“小玉,你快去救乡亲,难道有什么难处不成?”

    小玉慢吞吞说:“原来我采的药是给王义滋补身子用的,现在……”

    娘说:“他还年轻,以后采上再说,先去救大家要紧。”

    王义也说:“小玉,快拿出来药救大家性命。”

    小玉取出地精来对王义说:“要不,你先吃一块?”说着就给王义掰下一块。

    王义的脑袋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一样。

    王义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啊!”身子一边往后躲。

    小玉没办法只好长叹一声,把地精切成薄片熬汤,切到后来还留了一块。

    最后王义和小玉把熬好的汤药给众乡亲挨门送去,小玉和王义先去卢秀才家,只见远远望去卢秀才家里浓烟滚滚,好像是着了火,他们连忙上前拍打门环,拍了好久也是没有人开门,原来门从里面用东西钉死了,王义只好先从墙跳进去,然后把小玉拉上墙一同进去。

    进去一看,果真着火了。原来卢秀才一家也被传染上了,卢秀才看医救无望,索性把自己房屋点燃自焚,免得传染他人。

    小玉和王义先是忙着救火,好容易把火扑灭了,两人脸上摸画得就像是唱戏的。幸好卢秀才病情严重,只是把火点燃了,没有力气加把材禾,不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小玉给两个气息奄奄的老人灌下药汤,就急冲冲离去,去下一家。

    接着去了赵阴阳家。刚想上前敲门,小玉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呻吟起来,王义一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有小玉知道她是感觉到了院墙内一圈闪光的符咒,是它们让自己如此难受,这样的家自己当然也没法进去。

    小玉抚着额,问:“这是谁的家?”

    王义说:“是村里赵阴阳。每天摆弄符咒……对了,那天拿着剑砍杀你就是他,不知后来好端端就给疯了。”

    小玉点点头。

    王义敲了一阵门,里面没人应答,使劲推门也没推开,很明显,是从里面顶住了。

    王义费了很大劲才弄开。小玉示意把院墙一周符咒撕下,王义不解,也没详问,就动手撕下来,扔在一边。

    小玉才拉着王义的手,小心翼翼踏进赵家,王义以为小玉害怕,揽着小玉肩膀,两人一起进了屋。

    进屋一看,赵阴阳夫妻穿戴一新躺在炕上,看来是准备一块死了。小玉依然觉得很难受,感到周身无比的压力,浑身不光不自在,而且很难受。

    小玉上前给赵阴阳和他的妻子喂汤药,他俩病情严重,红斑满身,呼吸似有似无,似乎昏迷许久了。

    喂完汤药,小玉打量一下屋子,发现有奇光从屋角传出,心生疑惑,因为太难受了,也没多想,匆匆出了屋。

    又去了几户人家,王义和小玉才觉得事态严重,疫情触目惊心。

    他们去了一针刘那里,见到了一针刘妻子身形憔悴,绝望地坐在一边,抬眼看是他二人,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恐怕是不行了,老刘连拿药的力气都没了,你们快跑吧。”

    二人进了一针刘呆的里屋,一针刘由于修习易筋经,竟能支撑到现在真是奇迹。

    小玉把汤药端给一针刘,一针刘喘着气声音嘶哑地问:“这是什么药?”

    小玉撒了个谎:“是大黄附子汤”

    一针刘认真地说:“不对,不对,这些东西药理对传人病不对症。不行,不行……”推着碗,不肯服下。

    王义二人一再请求,一针刘固执地把头扭在一边,说是没有疗效,不必服用了。因为他是一个老中医,怎么会服用一个小姑娘信手胡乱配的药呢?再说药理还不通。

    一针刘妻子扶着门框进来,泪流满面:“老刘,为医要医德,为人讲仁德,难为这两孩子干什么?死马就当活马医,喝了它,到底有什么害处?”

    一针刘听后,没说话,默默端起碗,慢慢啜吸。喝了半碗,放下来,闷声说道:“就这些吧,顶事也够,不管用了也是浪费。”刘妻端起碗把剩下的一半一饮而尽,拭着嘴角,对王义二人说:“孩子,你们心也尽到了,快去照顾别人吧。”王义和小玉含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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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八章夜行


    小玉回到家,翻腾着找什么。王义问:“你找啥?”

    小玉不理,继续寻找,未果,才说:“不是还有一块吗?”

    王义笑着说:“我早就扔到锅里了。”

    小玉心疼得直打王义,王义陪着小心,还一边扮鬼脸。

    此事过后,当地出现许多百岁老人。百岁后,还耳聪目明,身强体健,无灾无疾,成为一大奇迹。人们纷纷仿效,诸如他们的饮食习惯,但长寿者寥寥无几,似乎长寿只成为当地人的专利,这当然是个秘密,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王义娘最先好了,所有的症状一下就消失了,娘高兴的下了地,走来走去,很是感叹:有啥别有病。

    小玉却是郁郁寡欢,王义看到娘好起来很高兴,猛地想起来该给娘治眼睛了。小玉恍然大悟,连忙取出蛇胆,挤出蛇胆汁,滴在娘的眼睛里,娘说眼里凉凉的很舒服。

    这些天小玉呆在家里给娘滴眼治病,王义跑来跑去查看村人病情,不断带回来一个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人们都在慢慢康复,赵阴阳一家恢复得有点慢,但也在好起来。

    有一天,三人正在家里,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刚想起来看,又听得“扑通”一声,王义出来一看,原来是一针刘披头散发地跪倒在那里。

    王义伸手要扶他起来,一针刘不肯,高声说:“谢谢小玉姑娘救命之恩!我只求仙方一看!”在那里一针刘的胡子乱颤。

    小玉微笑着:“您快起来!”

    一针刘还是不起来。

    小玉只好说:“您快起来,我告诉您方子。”

    一针刘才勉强起来,很恭敬的样子,小玉看到就想笑。

    小玉说:“是大黄,附子,葱,蒜,烧酒,猪血和肉蔻煎汤。”

    一针刘暗自记住,自言自语着离去。

    不知是由于人们都逃离了还是什么原因,乡村的夜晚更加显得安静,小玉竟然在王义睡熟时悄悄起来,轻轻出了屋门,只有风儿在空巷中互相追逐,月亮在泼洒着美酒,在这样的夜色里,她是要去哪里呢?

    只见小玉在夜色中脚步是如此轻灵,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跛脚,不一会就来到赵阴阳的家门前,所谓早起的碰上了夜行的了,小玉马上感觉到自己来得晚了,因为她看到赵阴阳的家里有个人影在晃动,小玉不由的急地震腕叹息,她想要不先藏起来,看看进赵阴阳家的人到底是谁?

    小玉刚想要藏到墙角,没想到这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在仰天长啸,在这个冷冷清清的月夜中啸声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小玉没想到在这个人们争相逃命的村落,还会有人在,而且在笑。

    小玉连忙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她看到了那个守护千年地精的老蚴。

    老蚴啸声刚落,看着小玉说:“我就知道在这里肯定能找到你的,这样的宝物你怎么会放弃呢?”

    小玉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警觉地观察着老蚴的一举一动。

    老蚴说完了,驼的背好像更驼了,那张丑脸变得更丑了,忽然又说:“我的地精呢?”

    小玉说:“我替你做了好事了,这里出现了瘟疫,我用你的地精救了这里的百姓”

    老蚴痛叫一声,仿佛被烫着了一般,长出了一口气以缓解心中的痛苦,老蚴说:“你肯舍得把千年地精给百姓?我不相信!快还给我!”

    小玉说:“确实我用千年地精救了这里的百姓。”

    老蚴痛心地说:“就像他们这些草木般的人类也配吃我的千年地精?”

    小玉说:“草木般?不也是一条性命?”

    “性命?他们也叫性命?只不过是草上露水,雨后虹幻,真是糟蹋了我的宝物!”老蚴痛心疾首,心痛之状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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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十九章迷局


    老蚴忽然抬起头,只见目光阴冷,透出阵阵寒气,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赵阴阳家里如同魅影般窜出来那个乞丐,他一下就溜到了老蚴身边,老蚴一看他,只见他向老蚴暗暗一点头,把手伸到怀里,只见怀里有异光射出。

    老蚴长出一口气说:“你夺我的千年地精,今天就要做个了断,夺地精暂且不说,还害的我每天趴在那里对着一颗草呵气,直到它死去,真是可气之极,今天我定要取你的性命,取出你的内丹以偿还。”

    小玉镯子忽然出手,一把宝剑落在手里,小玉随时准备迎战,这时候忽然又有个身影出现在小玉面前,小玉微微一皱眉,老蚴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乞丐,这么又来一个?心想今天可是一道关,能不能过自己也是没有把握,小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没想到站在小玉面前的是一位老者,小玉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笑的老者看到老蚴也是一脸的笑容。

    老者笑着说:“今天的人很齐啊!是什么好日子啊?”

    老蚴恶狠狠地说:“这个老狐狸,看看你管教的小骚狐!”话锋一转,“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讨教:你的小狐夺我地精一事尚且未了,现在又来夺我宝物该如何说?!”

    那位老者依然缓缓说道:“地精本是应天地而生之物,拿来救百姓也是应天地之道,可谓物有所用。”

    老蚴无词可讲,顿了一下,狠狠地才说:“就算地精是为了百姓!但是今天所取之物确系我们自己的东西,你们是不能插手的,以免再结恩怨!”

    老者慢慢说:“夫天下万物,物各有主,谁又能说清楚是谁的?你修行这么多年,这个道理难道还不懂?”

    老蚴急了:“老狐狸,看来你是非要插手了?”

    老者微微颔首。

    老蚴摆开架势,招招手:“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骚狐狸有甚本事,正好弄两张皮子回去当垫子。”说罢就要动手。

    身边的乞丐这时忽然箭般窜走,一下把老蚴和小玉二人惊呆了。

    乞丐身形如同魅影,瞬间消失出视线。老蚴如梦初醒,用起轻功急急赶去。

    老者和小玉也在身后一路赶去。

    乞丐逃命地跑着。想自己为了它,守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拿上了,能不欣喜若狂吗?原本想交给老蚴的,没想到又来两个夺宝的,还是自己拿去吧,况且这场仗是输是赢也拿不准……于是撒丫子飞奔而去,这宝贝有何效果,有嘛神通,自己得了没准也能成仙得道,人与人之间差距果真就那么大吗……

    老蚴隐约感觉到乞丐是“背叛”他,独吞还没想到,反正不是想要保护它,越想越气,越气越急,身法也有些乱,转眼间出了村子。

    乞丐一转眼进了村外的小树林,老蚴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小玉看到小树林有点纳闷,村外一直是庄稼地,哪里来的树林?正疑惑要不要进去,随后感到的老者得知他二人进了小树林,不由大喜:“好!我看你两个往哪里跑?我正要引你们,自己倒进去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老者回头对小玉说:“玉儿我儿,你若帮为父夺下宝物,地精之事再不提起!你看如何?”

    小玉听义父言辞恳切,也想报养育之恩,痛快道:“我听义父的!”刚想踏入树林,老者手一拦:“先等会儿,看看好戏。”

    小玉往树林里一看,发现了奇怪的事:原来乞丐在里面狂奔,老蚴在后面紧追,在小玉看来二人只不过是围着一颗树转圈子,就像小孩子做游戏,很好笑!但当局者却认为是在跑了很远很远的路,这当然是义父设的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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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九十章追逐


    树林中的乞丐一头雾水:这是到哪了?老跑不出去呢?乖乖,一座山,又一座山,是到月亮上了?啥地形啊!这跑的也忒快了!妈呀,腿不听指挥了,要罢工了……

    老蚴其实进了树林就觉得不对劲,但也顾不了太多了,他在气这些不肖子孙:祖上传下来宝贝竟敢私吞,得杀一儆百,不然这还了得?气死我了,但是这山怎么就跑不完呢?出不去呢?

    老蚴使上终身绝学,身形忽变,身子一下一下跳跃,一会老长,呼啸而来,一会又变回原样,来来回回,反反覆覆,让人捉摸不透。果有奇效,乞丐眼看被捉住了,他本人也吓得步子迈不开了,看到这里,老者和小玉纵身跳进树林。

    就在老蚴抓住乞丐时,发生一件让他恼怒万分的事:他发现了三个乞丐,一恍惚,三个乞丐向三个方向逃去,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该追哪个。

    老蚴想这能难倒我吗?一用功力,身形变得更快,也就变幻到极致了,三个一起追,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像纺线梭子来回穿梭。

    老蚴追得有些失魂落魄,气喘吁吁,忽然他想到真的乞丐身上有宝物,他身上一定有光,这是不同的!

    老蚴定下神来,定睛细看,三个都有光!不由恼怒,长啸一声,三个都追,自己吃不消,只追一个,万一那俩有真怎办,真是绝望啊!

    最可气的是有一个钻进地里,老蚴忙跟着进去,挖洞追前面的“乞丐”,洞内的“乞丐”马上又来到地面,老蚴也只好出来。

    老蚴刚盯住这个“乞丐”,又出现两个“乞丐”往一块跑,又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他至死认为哪个都不能放过,怕放走真乞丐。这样,老蚴有些发狂,只觉得凉气直逼丹田,不知所措。

    老蚴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原地转圈,跑了那么多的路,难道进了老狐狸迷魂阵?不由对天下乞丐痛恨,发誓以后见一个杀一个,看有多少乞丐,省得自己疲于奔命。

    躺在炕上酣睡的王义翻了个身,顺手摸了一下旁边,睡意全无,身旁不见了小玉,等了一阵,也没见人。

    想叫又怕惊动娘,摸索着穿上衣服,慢慢走出门。先去茅房,没人,王义好生疑惑:深更半夜,去哪了?就慢慢向街上走来。

    这段时间白天街上都冷清,别说大半夜,王义裹紧衣服,寻找小玉。

    王义一路找寻小玉,还一边轻声呼唤。经过赵阴阳的家,看到大门虚掩,探进脑袋叫了声“小玉!”

    没人应声,只好接着往前走。

    赵阴阳被这一声叫醒,半梦半醒间一下坐起来,睁开双目一看,发现他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赵阴阳双手急地直抓,把胸前的衣服攒成一团。

    王义一直向村外走来,也没有找到小玉,依稀听得远处有动静,王义胆大,走过去想看个明白:有一个老者在追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睡他家柴房的乞丐;奇怪的是两人就在原地绕着颗树转圈子奔跑,没有离开多远,却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王义觉得有意思,莫非这就是老年人讲的“鬼打墙”?

    王义不由上前站的更近些,一是为看个究竟,二是想帮一下乞丐,回去给娘和小玉讲,也是一件趣闻。

    走到跟前更有意思,两人走马灯般的转,搞得王义头晕眼花;眼前的王义他们好像视若无睹,只顾扑天抢地地跑,王义快要笑出声来。

    阵里的小玉发现王义,急忙和老者隐去身形,看王义还一个劲往里走,小玉想过去制止,以防不测,没料到老蚴对王义置若罔闻。

    老蚴猛然发现就剩一个乞丐了,欣喜若狂,赶上几步,挥去一掌,那前面的乞丐一个踉跄,摔了个“大马趴”,怀里的宝贝“铛”地掉在地上,滚出好远。

    老者他们看到这里,飞身过去拾宝贝。可是宝贝一直滚落,又听得“轰”的一声,一道白光迸出,照亮夜空,巨响过后,小玉们和老蚴们看到宝贝竟然飞到王义身上,王义一下倒下,昏了过去。

    此情景惊呆了所有人,乞丐瞠目结舌趴在地,老蚴目瞪口呆举着掌。

    小玉奔过去抱起王义,王义已经昏迷了。老者也走过来,在王义身上到处搜索,但先前宝贝踪迹全无,老者很惊讶,琢磨不透。

    老蚴终于清醒了,举掌向小玉他们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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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拉着小玉变换身形,老蚴就找不到他们了,他恼羞成怒,一掌过去打向乞丐,乞丐在地上一滚躲过,老蚴正要继续下手,忽然他在地面上发现了地精。

    在离他不远处,那棵地精在那里发出柔和的光芒,老蚴放弃了乞丐,趴倒在地精前面,目光一下变得迷离,继而柔和。

    他用双手抚摸着地精上的那几片叶子,还有几朵小花,他忽然清醒了,不由站起身来,因为他想起来地精不是被人偷走了吗?那么这棵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出现了错觉,老蚴的脸扭曲着抬脚照着地精踏去,但是在地精上方脚又停下了,他实在是不愿意亲手毁了地精。

    老蚴犹豫了片刻,放下脚来长叹一声,趴在地上一把抓起地精,一口吞下。

    因为他再也不想让人抢走他的地精了,自己吃下去也就放心了。

    等到他吃下去地精,小玉和老者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老者一脸的笑,老蚴恼道:“笑什么?今天我让你老狐狸再也没有机会笑下去。”

    说罢双掌一合,缓缓推出,两掌间聚起一个白色气团,小玉微微一指老蚴,老蚴双掌间的光团瞬间破裂,老蚴顿时感觉到肝肠痛断的痛苦,只觉得内脏被利器所伤,不由发出尖利的叫声,飞速在地面上移动身形,如此往复数次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睛尤未合上。

    乞丐也是想不通,因为眼看得自己就要没命了,老蚴却忽然停手,而是围着落在地面的镯子搔首弄姿,转来转去的,先是抬脚踩去,然而又忽然把镯子一口吞下。

    乞丐看到他倒地死去,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就在老蚴倒地的一刹那,乞丐眼前的幻境一下消失了,根本没有什么没完没了的山地,原来还在村外,根本没有跑那么远,乞丐愕然,忽然爬起来飞也般离去。

    老者笑着说:“人世种种孽障,无不源于心中,都是心招来的,是心的幻影,而非事物本身,只要心无杂念,且没有执念,一切都会消失,倘若遇到自己爱憎之物,没有定力,心如何能空下来?孽障纠缠在一起,就像是杂生的野草。”

    老者说罢摇摇头,长叹一声。忽然想起来说:‘咱们再找找看,那个宝贝在王义哪里?”

    小玉仔细在王义身上摸过,宝贝好像是在王义身上消失了。

    小玉说:“据我观察好像是宝物吸附在他的身体里了。”

    老者说:“傻小子,有些福气,难道他是宝物的有缘人?”说完摇摇头。

    小玉忧郁地说:“宝贝吸在人身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老者惆怅地说:“是祸是福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唉!原本我想取走宝物,帮助你的弟妹修炼,看来要再想别的办法了。”

    小玉说:“那他们为什么不先采天地精气,礼拜星斗,逐渐达到通灵变化的地步,然后在修成正果?由妖而成仙?用老一辈们常用的方法,而是非要找些捷径呢?”

    老者说:“现在还有谁愿意修行吃苦呢?你也不是媚入梦魇,偷采人的精气修成人形?这个办法是快,但是随时可能误入邪辟道路,违犯天条,是比较冒险啊!”

    老者说:“我也劝你好自为之,修成人形是你弟妹的梦想,但是你却放弃修行,而是想做个人,真是痴心妄想,我劝你早日回头,你要知道修成人形,再学习内丹,采用吐纳导引之法修炼,由人变仙,是比由妖变仙容易的多,而且能随着心的变化而变化,所谓心变则形变,多高的境界啊!真是可惜了你啊!”

    小玉说:“世上有得就有失,万事古难全,失去的固然可惜,但是得到的也十分醉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会后悔的。”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黯然离去。

    小玉背着昏迷的王义回了家,看到王义呼吸自然,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忽然想起了那个宝物,把王义衣服脱光了也是没有找到,正在纳闷,忽然发现王义后背的胎记竟然奇怪地消失了,小玉不由上前摸索,没有什么不同。小玉怎么也想不通了。

    赵阴阳坐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全都离去,大叫一声就像是半截墙一样轰地倒在炕上,呜咽起来。

    第二天一早,小玉看到王义醒来,昨晚之事仿佛都已经忘记,而且也不提起,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小玉也就不敢提及,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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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改变


    王义看到小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有些纳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倘若是以往,小玉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王义,王义定会报以热烈的拥抱,爱惜地搂在怀里,但是今天王义抬头一看,小玉只觉得王义目光一下变得清澄明亮,心里不由一颤,难道那个所谓的宝物真是有什么奇怪的作用?

    王义没有像往日那样过来,报以热烈的拥抱,而是微微一笑,有些腼腆羞涩,这还是原来的王义吗?

    小玉心想不会有什么事吧。

    王义走了出去练功,小玉跟在后面悄悄观看,只见王义开始练习形意拳,先是练习了几个发力,王义一个崩拳使出来,小玉站在后面都感觉到了内气的压力,在空气间挤压,大有雷霆万均之势,有无坚不摧万马千军奔腾之势,王义打拳打出了形意拳的气势和力道。小玉在身后也是很吃惊。

    王义打出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是滔滔奔流的江水一般,一泄如注,也是感觉得十分畅快,

    还有些异常之处,就是王义喜欢读书了,真是开天辟地头等大事,疯狂地读书,就连老皇历都能看半天,只可惜家里书太少,不能满足瞬间增长的读书欲。

    村子里的人都病好了,不光传人病好了,有的人陈年顽疾如关节炎,腰腿痛,肺痨,肝病都消失了,倒是因祸得福,而且大家都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一下这个村子又春意盎然了。

    赵阴阳和妻子是最后好起来的,赵阴阳先前的疯症没有了。他自己运用内气,正气归元,无意间自己的走火入魔也没了。

    但是赵阴阳清醒过后又有了莫大的痛苦:宝贝丢了,那晚看到的事至今历历在目,不由牙齿紧咬,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宝贝夺回来!

    王义去卢秀才家借书,不管天文历法,麻衣神相……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借回来读,卢秀才甚是惊讶,但总归是好事,也没问他能否看懂,一股脑借给他。王义最为感兴趣的是兵法,比如《孙子兵法》,《五謟六略》看的津津有味,忘了小玉,忘了一切,忘了整个世界。而且悟性大开,就像一块海绵吸水对所有的知识都来之不拒。

    小玉看到他坐在那里看书,也很是欣慰,只是王义不想原来那样闹腾,自己有些失落,好像受了冷落。不断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也是置若罔闻,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王义人有了变化,变得老成持重,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小玉一直暗自观察宝贝吸附对王义有无害处,看看王义这些变化,无伤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卢秀才忙着帮林员外打理公务,也顾不上走进王义的内心世界,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了。

    王义也不与他人交流,成天埋头读书,自己以前一看到方块字就头痛,味同嚼蜡,现在发现是字字珠玑,口齿生香,津津有味;小玉笑说:你的智慧之门开启了。小玉暗自高兴,这个呆子,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玉的坚持每天用蛇胆给娘滴目,娘的眼睛明亮了许多,微微有点视力,蛇胆仿佛有拨云见日之功,倒也高兴;再加上王义每日读书,为娘更是喜在心里。

    卢秀才有了用武之地,充分施展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根据本地的实情,卢秀才在当地治水利,修桥梁,兴商业,这个县城焕然一新,人们都在背后无不感谢林县令,说他能为百姓办事,是个清官,好官。有了卢秀才林员外甚是省心,每天只管应酬交际,顺便中饱私囊,这个官是做得得心应手,自在快活。

    一天晚上,林员外非要留卢秀才吃晚饭,卢秀才不便推辞,只好留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员外兴致很高,带着微微醉意说:“从来没想到当官的好处,尽在不言中!哈哈!真是的,以前也就是管几十个长工家丁,才看多少张笑脸?现在多少人的前程,性命在我手里攥着,爽啊!每天看到的笑脸比花都多,我是有些飘飘然了!地在那里?有时候真是找不到啊!”

    卢秀才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那些同僚纷纷附和,林员外更加得意道:“经过这些日从政,倒有一些感触,不知大家可否想听?”

    人们都说想听,林员外咧着嘴说:“其实当官就像是编筐!”

    人们都瞪大了眼睛,一边重复着:“编筐?”

    林员外四下看了看说:“从小我就喜欢看编筐,那些柔软的柳条编织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可以盛物的器具,多伟大的发明啊!”

    林员外说完哈哈大笑,人们都跟着哈哈大笑,只有卢秀才不住点头,暗自道:“天下的道理都是很简单的。”

    赵阴阳的疯病好了,每日却是愁眉紧索,没有一点笑容,他的妻子看到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清醒的人还没有疯子快活?她怎么也想不通。

    赵阴阳又开始摆弄那些符咒,开始了新的修行,目光越来越阴暗,好像要找谁玩命一般,他的妻子以为是疯病的后遗症,也不敢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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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理由


    传人病一过,逃离的村民开始慢慢回来,看到村里的人们健在,真是又惊又喜,唏嘘不已,各自感叹真是一场劫难啊!

    村里的人病都好了,而且个个精神矍烁,经历了一场传人病反而治好了陈年顽疾,也算是因祸得福,还有的老年人白发转黑,旧齿新生,使逃离的人们大为不解。

    问起来逃离村落的人们,他们也十分辛苦,颠沛流离,半路发病,好在也不知是离开了村子,还是病情减缓,后来得病的虽大病一场,倒也不治而愈。

    人们询问村里传人病如何得以控制,留下的村人交口称赞:王义真是娶了个天仙下凡的姑娘,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医术一流,听说在村外随便抜了几种草,就治好了传染病……听的人瞠目结舌,无不点头赞叹;旁边有人又插嘴说一针刘如何佩服,要把仙方记载进自己所著书中。

    于是人们更加喜欢和敬重小玉,人们如此这般,反而使小玉很不好意思。弄得小玉很不自在。

    大家在背后感叹: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妻,呆头呆脑的王义找了个脸蛋漂亮医术高超的媳妇,傻人有傻命!

    王义娘眼睛日渐好起来,没想到这蛇胆不仅明目,还能除去眼上的阴翳,重见光明的王义娘此时此刻心情可想而知。其实娘最想看到不是自然万物,而是小玉,虽然无数次用手摸过,但是亲眼看到又是一番景象。

    看到小玉人甜貌美,觉得嫁给王义是有些委屈了,不由心疼地搂在怀里却又暗自高兴:是自己吃斋念佛感动神仙还是一直做好事积下阴德,修了这么好一个儿媳妇,老人觉得无与伦比的幸福。

    娘有了视力,小玉就领着到处走走,娘觉得世界是如此陌生而又让人新奇,自己家的房子如此破败,乡里乡亲显得陌生……这么鲜活的东西闯入脑海,娘兴奋不已。

    再说乞丐。飞般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一口气跑了几个时辰,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才勉强停下休息。休息片刻,来到一片小松林里,尖声叫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乞丐面前忽然出现一黄衣女子,仿佛一眨眼从地里长出来一般。

    乞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这时候那个黄衣女子忽然说:“宝贝取回来了吗?老人家不是同你一起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乞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恐惧。这时那个黄衣女子说:“看我干什么?快说!”

    乞丐的身子不由一颤说:“媚娘,你听我慢慢说,宝贝让夺去了,老人家恐怕也回不来了!”

    黄衣女子怒吼一声道:“什么?是谁夺走咱们的宝物?老人家为何又回不来了?”

    乞丐左右看了看说:“还不是……”一个箭步上前趴在黄衣女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黄衣女子破口大骂:“一群骚狐狸,胆子可不小,就怪老人家学了人类那一套,依我早把它们的窝一把火点着了,不光夺我地精,现在又夺我们的宝物,还杀了老人家,这仇不共戴天,一定要报!”

    黄衣女子盯着乞丐冷冷笑道:“不对呀!以老人家的修为,想要取他的性命,决非易事,难道你在骗我?”

    乞丐脑袋一摇说:“我哪敢骗你?骗你我就不敢回来了。”

    “我量你也不敢!”黄衣女子接着说:“你仔细讲一讲宝贝是怎么被抢走的?老人家又是如何遇难的?”

    乞丐说:“原本我是想等那个道士死去后,取回来咱们的宝物,没有等到道士死去,却等到了那只狐狸,那天小骚狐白天把符咒一撕,我就想到事情不妙,我与老人家晚上就去了,宝贝是取回来了,取宝贝倒是出奇的顺利,因为那个道士已经气息奄奄,根本无力反抗,宝贝到手后,我刚要离去,它们就到了,拦住去路,非要夺咱们的宝物。”

    黄衣女子又接着问:“那后来呢?”

    乞丐说:“我和老人家当然不愿意,与它们打在一处,没想到那个老狐狸很是厉害,老人家开始有些吃紧,我俩就带着宝贝准备离去,没想到狐狸们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俩跑得有些急了,唉!就着了老狐狸的道,实在是不知道狡猾的老狐狸提前设好了迷局,我俩一头就钻进去,是一个幻术阵,我俩进去就迷失了方向,永远也跑不出去,而且产生了幻觉,我只是看到了宝物,我也不知道老人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只见他先围着地上的一个镯子转圈,转着转着竟然一口把镯子吞下,接着就一头栽倒了。”

    黄衣女子说:“老人家的法术神鬼莫测,怎么会中了如此小儿般的圈套?这倒是很奇怪,又怎么会中了人家的幻术?又是很奇怪啊!”

    黄衣女子忽然问道:“那宝贝哪里去了?”

    乞丐长叹一声说:“唉!宝贝在老人家倒地后滑落,没想到吸附在了小狐狸的男人身上,你说奇怪不奇怪?当时是又有响声,又有亮光发出,刺眼的白光啊!最后宝贝就这样消失了。”

    黄衣女子说:“你说宝贝消失了?是你亲眼所见?可不是幻觉?”

    乞丐说:“不是幻觉,当时那个小子一来,迷阵也消失了,狐狸也消失了,幻觉也消失了,是千真万确的宝贝滚到他的脚下,一下就吸到他的身上去了。”

    黄衣女子皱着眉头说:“从来没有听说过宝贝会自然化掉。”

    乞丐在那里点了点头。

    黄衣女子忽然柳眉倒竖:“既然老人家都跑不出来,你又是如何跑出迷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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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听雨


    乞丐急忙道:“老人家吞下人家的镯子,那个傻子丈夫一进来,幻觉一下就消失了,我也就乘机逃脱了。”

    黄衣女子听后点点头,依然似信非信的样子。

    “你还回去,继续观察,有情况会来告诉我!这个宝贝我是夺定了!”黄衣女子说。

    乞丐说:“我不敢回去,他们已经看到我了,我怕……”

    黄衣女子冷笑:“你在这里就能活吗?”乞丐身子抖动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叶子,黄衣女子两眼一睁,乞丐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去。

    于是这个乞丐又出现在村子附近,也不进村子,只在村边游荡,累了就躺在树下或大石头上。

    村子恢复正常,人们春播秋收,一年四季忙忙碌碌。

    王义农闲的全部时间都用作读书,有时还带本书去田间地头,休息时侯就捧在手里,读得入了迷,发了痴,种地也有了变化,农活越干越漂亮,仿佛变了个人。

    自从那个所谓的“宝贝”入体,王义身体恢复了,不再是一脸倦态,每日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小玉看到宝贝对王义没有什么害处,也暗自庆幸。

    一天晚上,刚睡下的小玉忽然被人唤醒,听王义和娘已是呼吸均匀,连忙悄悄出门,一脸笑的老者站在夜色中。

    小玉刚想问话,那老者却先开口:“玉儿,我有急事找你。”

    小玉忙问:“有什么事这么急?”

    老者悲愤地说:“它们动手了!我们夺了他们宝贝,乘我不在,杀死你十几个兄弟姐妹,你的儿时伙伴小翠也没幸免于难!”

    小玉流下泪:“夺老蚴地精是我,拿走他们传家宝贝,也是我,现在反而让我的兄弟姐妹替我承担罪过……”小玉擦掉眼泪,握着手里宝剑,恨恨地说:“祸是我闯下的,冤有头债有主,我要讨回血债!”说完,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小玉才匆匆回来,脸上带有一丝疲惫,小玉看王义睡得正香,悄悄躺下睡觉。

    王义不光每日早晨练习功夫,而且按小玉讲的感觉自然:他听风声,听雨声;听小风,听狂风,一听就是大半天,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开始小玉陪着他,王义怕小玉着凉,执意让她回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任田野的风吹他,衣带猎猎,头发飘飘,到家时便成土人。

    王义渐入佳境,他还试图走进自然的境界,他想变成一棵树,一茎草,去和自然交流对话。

    今天上午天降小雨,王义又要去听雨,一个人坐在石崖下,闭着眼听着滴滴雨声,不觉入了迷。他听出拳理就是雨点撞击地面的声音,是自然的击打,是一种自然的节奏和频率,而且雨点打在地面的穿透力,柔弱的雨点啊,竟有无穷的力量。王义看到石头上被雨滴砸的深坑,不由点了点头。

    王义闭着眼睛,沉浸在漫漫徜徉中,忽然听到小孩的哭声,王义不由睁开眼,从远处跑来一小孩,在雨里一边跑一边哭。

    王义连忙站起身呼喊那个小孩过来。

    小孩对王义讲与母亲走散了,一边说一边哭,满脸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王义看着可怜,就把孩子抱在怀中,详细问询他们母子在哪里走散,并答应等雨过后带他找他的母亲。不料小孩说现在就想找人,怕母亲着急。

    王义一想也对,光在这里避雨,也是找不到小孩母亲,于是脱下衣服顶在小孩头上,把孩子抱起来去找他的母亲。

    只见那小孩往王义前胸一趴,露出一丝笑容,目光变得很得意,双手往王义肩头一搭,一伸,两只小手忽然成为两只利爪,一下向王义肩胛骨抓去。王义只觉得小孩指甲很尖,没有多想。

    那个小孩十指一抓,仿佛抓在石头上,这可是能开膛破肚的爪啊,今天是怎么啦?他又使劲一抓,还是抓不进去,小孩脸上不由变了颜色。

    接着小孩狞笑着,一张嘴,竟然露出一对利齿,向王义脖子咬去。

    王义却一点也不知道,只顾在雨幕中寻找孩子的母亲。就在小孩尖牙咬住王义的脖子时,忽然后面有人说“王义,你抱的是谁啊?”

    那小孩的牙一下缩回去了。

    王义转过身,原来是小玉打着雨伞给听雨的王义送伞来了。

    小玉问道:“你不是在‘听雨’吗,怎么‘听’出个小孩?”

    王义把原委讲了一遍,小玉听后,抬头看那孩子,那孩子目光一暗,把头转过去。

    小玉把伞递给王义,说:“来,我帮你抱抱他。”

    小孩在王义肩头躲闪着,不让小玉抱,小玉抓住其手腕,坚持要抱。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王义说:“看你把他吓的,就我背吧。”

    小玉拍着小孩背,说:“听话,不要哭宝贝。”

    猛然间小玉一抬手,指着前面:“你看那是谁?”

    王义一看高兴万分,原来一年青女子在雨中正向他们赶来,王义迎上去。奇怪的是孩子见了母亲反而不是很高兴,那个母亲倒是感激得涕泪泗流,孩子趴在王义肩头不肯下来。小玉两手把孩子抱下来,刚要交给他母亲,没想到小孩挣脱小玉手,掉头离去,那位母亲也不呼唤,尾随而去。

    王义一边说:“这个孩子真不听话!哎,好像很喜欢我,和我还挺有缘。”王义一直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走远了。

    小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以后王义出去,小玉都要跟着他,王义却觉得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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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水利


    王义难得一见卢秀才,是因为卢秀才忙着搞水利工程,因为县城旁边有一条青河,常年波涛汹涌,激流浩荡,却白白从县城经过,而县城的大部分田地却是干旱,百姓是深感远水解不了近渴,望江兴叹,倘若是风调雨顺也就罢了,若遇干旱之年,几月不下一场雨,人畜吃水都成了困难,百姓是心急如焚,望着远处的青河水哗哗流淌,自己的地里庄稼却是眼看着干枯,大地仿佛都点着了,农夫的心也被灼浪点燃了。

    卢秀才早就有心治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先是和林县令提议,林县令一听是土木工程,心中窃喜,感发出一番为民办事的豪言壮语,欣然上报审批,直到上面审批拨款,费了林员外很多的心机,于是引河工程开始实施,林员外特意让自己的一个心腹黄二干工程,很让卢秀才放心不下,卢秀才想这可是关系百姓的百年大计,绝对不能马虎了,自己就暗自操心,但是事情庞杂,自己不能每日在施工现场监察,很是苦恼,但是走了又不放心,怕这些施工者偷工减料,铸成大错。

    于是卢秀才每日在施工现场,风里来雨里去,再也不像是秀才老爷了,而更象是土地爷了,他的秀才夫人看在眼里,看到老头子再也没有时间附庸风雅,再也没有时间品他的菊花酒,写诗舞剑,很是心痛,也就熬些鸡汤派人送来,给老头补一补身子,卢秀才却是看到工地的役工辛苦,往往把鸡汤送给病倒在工地的民工,施工的民工是感动得热泪盈眶,都说秀才老爷是好人,卢秀才说同是父母所生,血肉之躯,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就是自己多读了几本书而以,但是修渠开石还得靠大家,我是废人一个,一筐土也挑不动的,大家不由哈哈大笑。

    卢秀才每日在这里,却是气恼了黄二,自己没有办法做手脚,白送林员外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是觉也睡不香了,饭也吃不下了,心中暗骂这个书呆子,又不是给你家盖房子,有必要每件事都要亲自过问,亲自处理?每日唉声叹气,很是不爽。

    王义是向卢秀才借书的,去了几次卢秀才都不在家里,其实不光是借书,而是想和卢秀才聊聊,以前卢秀才是对牛谈琴,王义是一笑置之,现在王义顿悟,很想再听一听秀才老爷的高论,也许自己能听懂,或许还能争论一番呢!他现在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对卢秀才说,有生活的感悟,有读书的理解。

    王义去了卢秀才家里几次,都碰不着,于是就到工地上来,一是看看这个人们都关注的救命工程,二是找卢秀才谈一谈,过把瘾。

    到了工地到处找卢秀才也找不到,就听到那些民工都说秀才老爷在工地,就是刚走,王义远远望去,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长衫飘飘的卢秀才,可是没有找到,王义于是到工地看了一看,看到浩大的工程场面,是颇为壮观,精神也是为之一振,就想到高处一观,也许可以找到卢秀才。

    王义站在高处一看,不由脱口而出:“不好!”

    就看到王义在工地发疯地寻找卢秀才,终于在一群民工中间找到了满身是土的卢秀才,王义一看卢秀才仿佛成了土耗子,就连胡子上都是土,但是清瘦的卢秀才很是快乐,仿佛精神很好。

    卢秀才看到王义说:“王义,你看这可是造福后代的工程啊!等水渠修好了,你的地再也不用肩膀挑水灌溉了,多好啊!”卢秀才望着远处说。

    王义四周看了看把卢秀才拉到一边,卢秀才笑者说:“来了看看,是不是手脚痒痒了,也想参加进来?找点活干干?”

    王义把头摇了摇说:“秀才老爷,你的工程有问题!”

    卢秀才说:“有什么问题?”不由睁大了眼睛。

    王义说:“你修的渠在河的下游,河道比较窄,河水经过挤压,正是河水比较湍急之处,水的流量比较大,倘若遇上发洪水,那将后果不堪设想。”

    卢秀才微微一笑,不以为然说:“我们经过了多次的考证,何况有省府的治水专家咨询,不会有事的,我们不光修渠,而且修了一个水库用以蓄水,何况我们这里几十年干旱,还发洪水?”

    王义急的脸都红了,一下拉着卢秀才一路狂奔,跑到了最高处,王义不断搓着手说:“您现在看!”

    卢秀才笑着往远处一看,只见卢秀才的脸色一下大变,老汉的鬓角有汗珠落了下来,一时间卢秀才无语,王义在一旁指指点点,卢秀才仿佛灵魂出窍,没有一点意识。

    忽然卢秀才抱住王义的双肩剧烈摇晃:“王义怎么办?王义怎么办?”卢秀才着急地手足无措。王义看着远处说:“这个工程并没有错,只是没有注意下游的地形而以。”卢秀才抬起模糊的泪眼看着王义,心里感叹这是以前的那个王义吗?是那个一讲道理就笑,什么也不懂的王义?

    真是三日不见就当刮目相看,这个傻小子一下就变的如此出语惊人?卢秀才紧紧盯住王义,王义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地一笑,卢秀才更是迷惑,这还是以前的王义吗?

    卢秀才也顾不上了,急切地问到:那还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王义说:“有的,只需把下游低处河道加宽,把支流疏通即可。”

    卢秀才一拍掌道:“妙!妙!!”

    卢秀才问到:“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奇迹!”

    王义说:“还不是从您那里借的书让我学到的?”

    卢秀才不解地问道:“我的书?我那里可是没有治水利书啊。”

    王义笑道:“还有前几天我浇灌园子的蔬菜,忽然悟到的,是大道如水,道法自然,堵不如疏,顺其自然,才是治水之道。我也不知是哪本书上讲的。”说完了不由微微一笑,有些羞涩。

    卢秀才拍着王义的肩膀说:“王义,你救了千万百姓的性命,请受我一拜!”说着要拜王义,王义使劲拉住卢秀才不让拜,两人在一起拉拉扯扯,远处看到的施工民工纷纷赶来,手里提着工具赶来助阵,还以为是有人要打秀才老爷呢!

    赶来的民众个个横眉冷目,似乎只要卢秀才一声令下,就把手里的家伙招呼上来,经过卢秀才解说,人们才明白,笑着离去。

    王义直冲着卢秀才竖大拇指。

    这里卢秀才就工程问题咨询省府水利官员,水利官员依然认为自己十分正确,认为隔行如隔山,王义之见纯属一家之谈,不屑一顾。

    卢秀才看到如此,只好自己暗自拓宽下游河道,疏通了支流河脉。没有留下祸患,真是幸事。

    黄二好像一下很关心卢秀才的饮食起居,不断请卢秀才到饭馆小聚,说是工地清苦,但是卢秀才几次都拒绝了,黄二心里暗骂,但是嘴上依然像是抹了蜜,甜而腻,卢秀才很看不惯这种靠剥削起家的人,也就不冷不热的,只有林员外也一起去,他就不好拒绝,只好去上一次应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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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欲望


    黄二看到卢秀才来了也是勉为其难,态度不冷不热,于是感觉到卢秀才和他们不是同路人,于是就向林员外提起把卢秀才换回去,不要再让卢秀才到工地上了。

    林员外会心地一笑说:“你是本事人,我也想看看你能不能攻下来卢秀才这道关,如果攻下来了,以后的工程都是你小子的。”

    黄二也是一拍桌子说道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内中藏,若到墙外走一走,不是神仙命也强!我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不吃腥的猫?这个卢秀才我还吃定了,你就看好吧!”

    黄二开始对卢秀才留意了,先是给卢秀才家里送去一百两白银,把秀才夫人吓得够呛,卢秀才不动声色给退了回来,黄二暗竖大拇指,接着又给卢秀才送来上好的花雕两坛,卢秀才打开酒坛子,努力嗅了嗅,点了点头说:“味道正着哩!”旁边的秀才夫人急忙说:“老头子,等你这月发薪水了,我给你买一坛行吧!”卢秀才笑了笑说:“老婆子,我只是逗逗你,你放心吧,我会送回去的。我只是闻一闻解解酒瘾而以。”

    秀才夫人高兴地笑了。

    再后来在一个月夜,黄二把一个小丫头悄悄送到卢秀才在工地的住处,一脸的讪笑,接着说:“是卢秀才太忙了,让这个小丫头照顾卢秀才的饮食起居。”卢秀才说什么也不要,黄二留下小丫头慌忙离去,卢秀才让小丫头自己回去,那个小丫头说是无父无母,无处可去,是黄二把自己买下来的,死活不肯回去,说卢秀才还像是好人,回去黄二还不知道把自己怎么样呢!卢秀才只好认小丫头为干女儿,给秀才夫人送回家里。

    第二天就把买小丫头的银两退还给黄二。黄二看到了暗生钦佩之情,最后咬着牙说:“我就是不相信有刀枪不入的人,这样的人天下恐怕还没有出生呢!”

    黄二仔细地查访了卢秀才的生活,一脸的奸笑离去了。

    这次黄二又来了,只见黄二从怀里顺手抽出一本书,给卢秀才说:“老卢,这是朋友收藏的一本老书,您给掌掌眼,看是否是真迹?”

    卢秀才一看,不由惊呆了,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一本书,是明代袁珙所著的《柳庄相法》,自己千百次地寻找过,听人说现在世上真迹也就是一两本了,这样的一本好书,怎么会在黄二这个俗物手里呢?

    卢秀才手里捧着书,脑袋一下就空白了,这本书可以说是千金难求啊!太珍贵了。

    卢秀才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话,好像是说要拿回去鉴定一下,一路走来一路看,不知跌了多少跤,才磕磕绊绊回了住处,在路上卢秀才跌跤引得多少人轰笑,卢秀才全然不知。

    一路梦游般地回来,把书紧紧抱在怀里,他太想拥有这本书了,但是一想到黄二,卢秀才就是失望之极,寻了多少年的书出现在眼前,卢秀才一直以为是在梦里。

    这难道是缘分?卢秀才一次一次摩挲着这本书。

    卢秀才想到书始终要归还黄二,不由沮丧万分,忽然灵机一动,自己可以抄下来啊!卢秀才一下高兴地跳起来,于是卢秀才开始抄书。

    于是卢秀才在工地消失了五天,他在日夜不停地在抄书,一边抄一边研究,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

    黄二在工地上没有看到卢秀才,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人们还以为是鬼叫。

    黄二跑着去告诉了林员外,林员外说:“是啊,天底下还是神仙少了些,俗人多啊,你小子作孽啊!”

    黄二笑着说:“我还就是不相信,又说起来了,上次那个雏如何?”

    林员外在黄二背上拍了一把说:“可以,不错啊!”

    林员外依然在县城买房置地,金屋藏娇,乐此不疲,不知疲倦,完全成了美女收藏家,不管藏品有多少,下次看到了,还是要收在囊中,变成了疯狂的占有,其实人的胃口是有限的,全身都是嘴,又能吃多少粮食呢?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就是这样,林员外有一次喝多了还是泪流满面,人们问起来原因,林员外说:“几十佳丽也不如一瘸!”

    人们不解问道:“什么是一瘸?”

    林员外说:“是村里王义的瘸腿媳妇,不得此女终身遗憾。”人们都唏嘘不已。

    后来这事逐渐传开来,整个县城都在讲县令喜欢一个瘸子,不知是那位好心的邻居传话,让小玉小心些,人们都说只要林员外看上的女人是跑不掉的。

    小玉倒是恍然大悟道:“一直太忙了,没有闲下来,我倒是忘了他,他却还在记着我,这倒好,看来这帐还是要快快结了。”

    一天晚上,小玉在王义睡熟后又悄悄溜出屋子,身影一闪,向村后荒滩跑去。

    小玉来到荒坟野滩,叫了几声,一脸笑的老者一下出现在小玉面前。

    小玉说:“上次我端了鼠巢,现在安静了吧!”

    老者笑着说:“最近倒是清静了许多,多亏你把那帮鼠类赶走了。”

    小玉说:“我有一事相求,我想借一个姐妹出去。”

    老者问到:“有事吗?”

    小玉四周看了看,然后在老者耳边低语了片刻,老者听着一直在点头。

    一脸笑的老者说:“那好,我就让小青去一趟,协助你把仇了结吧,这样你也可以快快回来。”

    小玉匆匆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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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纸人


    卢秀才失踪了五天,就在这工程的关键时候,黄二乘机偷工减料,惹恼了施工的民工,民工们拒绝干活,黄二恼羞成怒,辞退了大批工人。

    民工在到处寻找卢秀才,但是工地哪里也找不到。

    林员外金屋藏娇,姨太们心知肚明,敢怒不敢言,就连七姨太也是失宠了,林员外是瓜地挑瓜越挑越眼花,什么肤白如雪,眼细眉长,什么手嫩者必聪,指尖者多慧,纤纤玉指最难求,媚态是美女之魂,媚态之在人身,如火有焰,灯有光,金银珠宝有宝色,是无形之物,但凡美女一见令人思,思而不能自已,欲与舍命图之,举手抬头间,摄人魂魄,是之为美也!林员外的这一套往往是在很有醉意时才会大讲一番,听者无不脸变颜色,深知林员外对美女的研究功夫之深令人望尘莫及。

    但是卢秀才说:“薄命尽出红颜,厚福偏归陋质。”

    林员外也感叹说:“是啊!所谓美妇人即是没福之人,多为红颜薄命。”

    好在林员外每日能弄回些黄白之物,他的几房姨太也是大肆花销,无所顾忌,穿金戴银,糟践那些银两,一点也不心痛,也算出口恶气。

    就这样林员外也是一个好官,什么事都让卢秀才准备好了,就连府州检查也是卢秀才把讲稿写好了,林员外念将出来,也是之乎者也的,甚是斯文,学问高深的样子,令府州官员生出一种钦佩之情,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如此人物,真是深山藏虎豹啊!

    当然公务也是卢秀才帮忙打点,卢秀才虽在工地,仍支持县里的公务,就是累坏了老秀才。

    下面百姓由于水利工程交口称赞,上面府州也是对林员外十分放心,看到林员外不光口头功夫好,交际起来也是八面玲珑,是场面上的人物,甚是喜爱,来督察工作也是以兄弟相称,很是亲密,仔细聊来,都有共同的爱好,就是收藏美女,再加上林员外出手大方,不惜黄白之物,让府州很是满意,讲起来林员外俨然是典范,让大家都来观摩学习。

    其实林员外知道自己是纸老虎一个,偶尔吓人而以,肚里没有真东西,也就除了喝酒,讲美女之外不敢谈论什么诗词助兴,附庸风雅,他怕自己漏气,出丑,心虚的很。

    赵阴阳在冷笑,笑得脸也扭曲了,他在笑自己的父亲,书上明明有好的法术,但是老爷子在旁边却批注“邪者无效!慎练!!”

    于是在这月初一日子时,赵阴阳秘密设坛,备好香烛,放下祭物,披头仗剑做法完毕,只见他正身端坐,收视返听,双手结印,默诵神咒三十六遍,赵阴阳偷眼观看,只见地上的一个纸人徐徐站起,纸人被赵阴阳剪得活灵活现,手持铁杵,好像在那里听命,赵阴阳脸色一变,嘴里咒语变得极快,最后一句什么“急急如律令”刚念完,纸人一下从窗户飞出去。

    赵阴阳坐在那里依然面色阴暗,念动咒语。

    小玉和王义正相拥而卧,在黑甜梦乡,两人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小玉忽然睁开两眼,暗叫一声“不好!”这时只听得黑风从天门上刮起,小玉看到有一顶天立地金甲神人手持兵器从天而来,先是飘然落地,狂风扣打着窗户,金甲神人然后从窗户缝隙慢慢进入,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从窗缝间进来,落在地上又徐徐站起来。小玉好生奇怪,一直观察着他的动向。金甲神人在屋地中央站立片刻,手持铁杵向小玉和王义打来,小玉刚想动手,王义忽然醒了,小玉怕他看着受了刺激,连忙拉着他背对着金甲神人,抬手要把镯子发出去迎战金甲人,恰在此刻王义身上一道金光发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小玉的眼睛也被刺眼的光芒照的什么也看不到了,隐约看到金甲神人被金光照到,慌忙逃离,但是身上忽然着火了,接下来就一下消失了,屋里安安静静,屋外霎起的狂风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一片宁静。

    赵阴阳坐在那里正在念咒,忽然轰的一声,一头栽倒,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第二天王义起来问小玉,地上为何有一堆灰烬?小玉推说不知道,只是又在不断端详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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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巡夜


    苏醒过来的赵阴阳一骨碌爬起来,把地上的烛火收拾了一下,脸色惨白,阴暗的目光久久望着远处,目光中充满了忧郁和怨意。

    卢秀才以最快的速度抄完了书,简直是狂草书写,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一点倦意,一直在兴奋中,陶醉在知识的海洋中,等到把最后一页抄完,卢秀才方才感觉到两眼发涩,再也睁不起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睡,整整一天一夜,以至于哈拉打湿了衣袖。

    老秀才睡得这是香甜啊,等到一觉醒来,猛地想起了工地上的工程,连忙拿着书赶到工地上来,没想到卢秀才到了工地,只见民工纷纷埋头干活,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招呼,卢秀才很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光不上来打招呼,而且还有意识地躲着卢秀才,卢秀才过去打招呼,却发现来了很多民工,自己也根本不认识。

    工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秀才到工地上转了转,只见工程依然进展正常,只是好像换了很多干活的民工,想到自己这几天没有来,他们还没有机会认识自己呢,也就不再奇怪了,在工地上找起黄二来。

    在一个角落里卢秀才找到了正在赌钱的黄二,也许是刚赢了钱,黄二的笑容很是灿烂,眯着眼看着卢秀才说:“秀才老爷这几天是去哪里了?”

    卢秀才说:“家里有事出去了几日,这里多亏你照应,噢!对了,我把你的书带来了,是真品,可要仔细收藏了,很珍贵的。”说完了自己的脸还隐隐发烫。

    黄二说:“是真的就好,不然收藏了就不会增值了。”

    卢秀才从怀里抽出那本书,看了最后一眼交给了黄二。黄二一直在盯着看卢秀才的神情,就像是猫在看一只自己爪下的老鼠。然后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卢秀才如果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卢秀才一边摇头,身子一边往后退,就像是怕被书烫着一般。

    黄二一边往前追了一步一边说:“不就是一本书吗?我们又看不懂!拿去吧。”

    卢秀才仿佛是从那里逃回来的,任黄二在背后放肆的大笑,他想要赶快离开那里,是怕自己抄书的事被看出来,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脸红,这么老的年纪怎么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来,唉!

    老秀才长叹一声,恨不得掐自己几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以前的修身养性,就连贴在墙上的横幅“无欲则刚”也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想想自己以前的豪言壮语,不由又是一声长叹,老人心情一下低落到了极点。

    感叹源于一贪念,就使自己的快乐一去不返。这里老秀才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林员外却是更加快乐,自从当官,到处是笑脸想迎,阿谀奉承;看惯了奴颜卑膝,林员外越来越飞扬跋扈,变得为所欲为,仿佛这个小县城是他自己的, 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以前人们看到了救命的工程对他还有些好感,后来林员外对女人的狂热爱好,真是让人讨厌,只要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就恨不得用花轿抬入他的家中,仿佛是多少也没有够。

    手下官员慢慢知道了他的独特癖好,也就投其所好,费尽心机到处寻找些美女送上门来,换取一官半职,林员外更是目不暇接,忙得不亦悦乎。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巡夜的士兵正在巡逻,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形从大街上经过,空旷的大街显得空空荡荡,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大街上回荡,前面忽然有两人向一小巷深处跑去,远远望去两人身上还各背一个包袱,莫非是贼人?士兵们呼拉一下包抄上去,一边喊叫一边追赶,那两个人仿佛也是有些心虚,在前面玩命奔跑,士兵们也是以为要抓到贼人了,立功的机会到了,不觉十分兴奋,刀枪并举,喊声阵阵,前面的两人被他们的喊声惊呆了,脑袋都不转了,腿却还在机械地拼命奔跑。他们哪能跑过这帮士兵啊!看到眼看要追上了,只见前面有一人一回身把背上的包袱抖落,只听得“哗啦”一声地上滚落了不少银锭,在空旷的大街上发出响亮的声音,这独特的声音分外诱惑人的神经,士兵们看到落地的银两,有几个一下就停下了脚步,连忙低头检起来,有几个也想停下来,但是惯性让他们奔跑,于是一直追下去了,前面跑的两人看到后面追兵有到了,有一个把另一个的包袱一撕,又是一阵响声,这次士兵们惊呆了,原来从包袱里散落了不少金银首饰,就在士兵们一愣神时,前面一个翻身上墙,越墙而去,只留下一个跑着跑着一头栽倒,嚎啕痛苦起来,等士兵们到跟前一把提起,原来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士兵们上前就要动手,往往是一顿拳脚,被后面急忙赶来的长官一把拉住,慢慢走到跟前,把这个女人的披散的头发一抹,转身对士兵们说:“弟兄们,我的官运来了。”

    士兵们借着月色一看,都一下屏住了呼吸,只见这个女子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是个典型的绝色佳人。长官说:“带回去,好生看管,谁也不要动她一根毫毛,不然的话我要你们的脑袋。”

    士兵们把银两和首饰收好了,都很高兴,都以为巡夜没有意思,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到是抓了一条大鱼,不光有银两,还有黄金的首饰,这些东西肯定是不明不白之物,顺手牵羊几件,都够几年的花销了,个个兴奋异常。

    回来后,长官亲自询问了那个女人,灯光下那个女人更加迷人,长官狠了狠心,装做变了脸色,但是一看那个女人的眼睛,就像是冰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下融化了,经过了几番恐吓,那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女子就都招了,她怎么能斗过这些老狐狸呢?

    那个女人说是外地大户人家的小妾,和自己的心上人私奔,就是跳墙逃跑的那位,是大户人家的家丁。长官说:“这你就是不明白了,真是可惜!放着大户姨太不做,真是不明白了。”

    那个女子脸色一变道:“有什么可惜?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妹子去给有钱人做小妾?”

    长官笑道:“可惜她们没有你的姿色,也没有那个福分。”刚说完脸色一变道:“你现在在我的手里,我稍有不高兴,就送你回去,你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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