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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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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9 00:5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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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这才理解到土守形后句话的意思,屋内局中的一举一动,都会对脉局产生牵动,想来一定是背后控局的人,也深知这三鼠水局的缺欠处,所以对东门这一方向加力提防。  
  此时掉头对准朝歌的那只老鼠,眼神热胀、毛发颤抖,显然是被术力催动,体内翻滚难当。  
  朝歌稳住神后,又抬起了腿,可刚迈出半步,就感觉到比刚才更为加倍的眩晕,而且随着眼前黑暗的加重,心脏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挤压一样,扑通扑通的巨跳起来。  
  朝歌知道,这一鼠的水气,几乎被催到了极致,已经开始克制到了同属火性的心脏了。如果朝歌再拼力迈出的话,不是这老鼠暴毙在地,就是自己吐血晕倒。  
  就在无比艰难之时,朝歌忽然听到土守形的细细声:“把手指按先戌后卯再午的次序顺推,然后再反推回来。顺推吸气,反推呼气。别着急,先稳住心。”  
  朝歌隐隐觉得这是土守形在暗地教他导引化解之法,按这个次序,戌土火库,卯生午当。再配合呼吸,把克制心脏的水气渐渐化开。  
  就不知这临时抱佛脚的用功,能否派上用场。  
  朝歌按照土守形所教先稳住心,然后先戌后卯再午的推起来。可不出所料,这平时需要十年苦练的导引推局,的确没帮上临时抱佛脚的朝歌多大忙,水气凝聚,心脏的压力依然在飙升。  
  朝歌恍恍惚惚的瞟了一眼那只老鼠,模糊中那老鼠的双眼,几乎要爆凸而出了。朝歌的性子就像是韧钢,越是给压力,就越是生出反弹力。此时面临难境的朝歌忽然生出一股逆火来。  
  他皱紧眉,向着东门方向又抬起了腿。  
  朝歌已经无法注意到,与此同时三鼠中间的那只,也慢慢凸眼颤毛的掉转了头,和东面那只老鼠,一同对准了正迈出一步中的朝歌。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一章 有趣  
  朝歌并不知道他这一脚落地意味着什么,土守形的一声喊,也来不及了。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朝歌并没倒下去,而是惊奇地发觉,就在心脏被挤压至爆的一刹那,胸中的那团水气,竟然瞬间像是被掘开了一道口子,顺着内经散成瀑布一样的细支,漫过内脏,流过双腿,最后在脚心泻入地面。  
  朝歌不禁一阵惊喜,难道土守形教的导引化解之法起作用了?但好像记得刚刚恍惚之中,并没再推这不顶用的导引术呀。但又怎么解释体内发生的奇妙变化呢?  
  朝歌试探着又按着土守形所教推起局来,奇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着手中推局的进展,来自两鼠的水气,更加快速顺畅的被泻出体外。但感觉上,似乎这导引推局只是辅助了那奇妙变化的作用,而并不是因为导引推局引起了根本性的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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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9 00: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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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机时刻,不容朝歌细想。更快速的抬腿迈步,向东门走去。  
  此时对准朝歌的两只老鼠,已经开始可怕的颤抖了,看样子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就在这农舍短短的几步之间,竟会生出如此的惊心动魄。  
  朝歌终于走到了东墙门槛之下,他擦着了火柴,就在点着立在门槛上两根蜡烛的一刹那,屋中的阵局完全被逆转了。  
  从三只已经缩成一团的老鼠来看,运来的滔天水气,正源源不断的经过它们,被东门吸走。门槛上的两根蜡烛,放出了惊人炫目的光。  
  朝歌胸中的压抑感,彻底挥去不见,土守形也已经站了起来,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忽然三声闷响,三只老鼠一同抖了几抖,趴地不动了。  
  三只老鼠的内脏被同时震碎了,背后那个神秘控局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截断三鼠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否则迟早被泻尽命力、虚脱倒地。  
  朝歌快步走出房屋,院前屋后哪还有半条影子。  
  屋内还是那么静,跟刚才的惊心动魄相比,只是多了梁库梦中翻身被褥的细碎声。  
  这背后施术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在交手上多少知道,这是一种既像山术又有点像阵衍的奇术,但除此之外,便没留下半点线索。  
  “婉姨?”朝歌首先怀疑到的,是那位只听其声未见其面的婉姨。  
  朝歌:“但刚才的阵气猛烈,又不太像女人使出来的。”  
  朝歌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梦,梦中惨白柔弱的婉姨。如果这梦中之人真的是婉姨的话。  
  土守形没答话,坐在炕头正沉着眼,一点点卷着自家的土烟。  
  虽然惹人生怜的姐妹花,也在朝歌的思维中晃了一下,但马上从直觉上被自然否定了。  
  剩下的只有阿光了。  
  从潜意识上讲,朝歌最不倾向于阿光了。因为别看外表上阿光和气可亲阳阳光光,但在人面风水上看,这阿光似乎得了一种极凶险的奇病,任何猛烈的五行冲击,都会导致暴毙而亡。所以即便回想起许多初次见面时的可疑细节,但最终还是不能让朝歌对此做出任何肯定。  
  “会不会还有第五个人呢?”  
  始终未开一口的土守形发言了,仅有的这句话,让朝歌的思绪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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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9 00: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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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联想起一个被忽略掉的一个细节。那就是身患奇病的阿光,双眼失明的小轻小灵,柔弱怕光的婉姨,他们都有一个惊人的相同点,不是奇病就是身残,这像极了六甲旬的命局特征。  
  也就是说,他们极力造出互不相识的假象,很有可能在掩饰着他们的真实身分。  
  况且这类似山术的三鼠运水的用局风格,也的确跟文物贩子六甲旬手法相差很远。这样一来,难道真的还有第五个人?而那四人之所以没出手,是否在等着看完热闹,坐收渔利?  
  情况更加复杂化了。土守形说了那句话后,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这样,那朝歌和土守形就完全陷入到一个摸不到边际的危险境地。随时都不知道谁会再向他们伸出黑手。  
  更糟糕的,是残缺不全的家族史,谁都不敢肯定几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座静寂了几百年的巨大墓地,究竟埋着什么?  
  还有这尚未揭谜的石函,如果真像文物贩子所猜测的,两族的世代命运,都锁在这墓地之中的话,也就可能意味着,这石函臂骨就是开启墓地的钥匙。  
  也意味着,谁要是得到了它,谁就得到了掌控两族命运的神权。  
  但,同时也意味着,谁掌握了石函臂骨,谁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  
  能保得住吗?  
  土守形依然土土的沉郁着,似乎让人心里摸找不到一点底。  
  但朝歌却忽然笑了:“我想到了一个妙局。”  
  朝歌边说,边慢慢把石函打开,然后推到了土守形的面前。  
  土守形的眼神从飘渺无底,渐渐转成了说不出的惊奇,因为他面前的石函里,竟然已经空无一物,而似乎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朝歌此刻的表情,竟然似乎还在微微的笑着。  
  原来下午画图的时候,朝歌就已经把臂骨埋回了祖坟山。  
  一是觉得,既然本该空穴的祖坟山忽然有了这截臂骨,也肯定会有它必然的功用,只是他们暂时还悟不到罢了,但如果长时间拿出,恐怕会影响到本来保持了几百年墓地格局的内力均衡。  
  另一方面是,自从隔壁三婶家来了那三个神秘客人,他就已经隐隐有种感觉,牧家村从此要多事了,而布满杀阵的牧家坟地,无疑是保护臂骨的最好之地。  
  土守形看着眼前的这个后生小子,他猜测不出此时的朝歌正在想些什么,其实从最初的那一面起,他就试图琢磨清眼前的这位年轻而又复杂的牧氏后人。  
  其实朝歌的复杂,几乎连他自己都常常忽略。就像刚才心脏忍受极限的时候,发生的奇妙变化。  
  朝歌继续微笑着:“我要用这樽空函,设一出空城引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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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草叶菜瓜上存了一夜的露水,很快被越爬越高的太阳给喝光了。  
  灰砖青瓦的小院子,安安静静的一如既往,昨晚发生的恶斗,就跟做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梦似的,天一亮,就又被忘的模模糊糊了。  
  梁库在迅速解决完早饭战斗后,又迅速投入到另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他要充当姐妹花在牧家村期间的全权导游兼护理。  
  婉姨依然惧怕光线的未露一面,不过从窗户里隐隐约约传出跟三婶的对话,让人知道她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而且从对话内容和淡淡飘过来的一丝像是酒精的气味知道,这位既想散心却又怕见光的奇特婉姨,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特异处----洁癖。  
  因为她似乎用一种不知所谓的消毒液,把屋内除了地砖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仔细的擦了至少三遍。  
  阿光并没有走,而是决定留下来。  
  因为据他说,他偶尔从跟村长的闲聊中,发现了牧家村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全村人民从生下来到埋下去,几乎一辈子都没得过几次感冒。  
  虽然,这存在着村民根本不把感冒当病,所以导致记忆模糊的可能,但对于身为医师的阿光,却绝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其必然的神奇原因。  
  最后,在他的仔细勘测后推断,很有可能在那块巨大的墓地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墓地的独特生态环境;二是因为保存完好几百年未遭破坏。  
  虽然这需要阿光亲身前往断定,但他仍然非常认真的遵守着朝歌对他的警告。但为了全国人民的健康和世界人民的安乐,所以他决定留下来探个究竟。  
  一切都在平静安和中运行着,每个人都有很合理的理由,生活着一举一动。  
  朝歌也跟昨天一样,手里捧着那个石函推开门、穿过院子、走入村街,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却开始有些不太合理了。  
  朝歌并没像昨天一样顺着村街、走向村外的墓地,而是在村街的中央停了下来,低下身,把手中的石函慢慢放在黄土路面上,然后又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回了房中。  
  接下来,就发生了更有趣的事情。  
  院子门外这条村路,虽说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无论你出村进村,还是上坡下田,这都是横穿牧家村东西的唯一通路。  
  这样一条路道要冲,此时在中央被正正当当的放了个不一定很大、但却很显眼的石函,就跟血管里被塞了石子一样,这会令过往的村民们极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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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奇妙的是,所有经过的村民,竟然全当没看见一样。  
  没看见这也就算了,更有趣的是,赶马车的偏又像多长了眼睛,直直的一条村路,竟然还距离石函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勒偏马头,大车骨碌骨碌的从石函的侧边碾过,而赶车的车老板儿,却连视线也不偏顾一次。  
  平静如常的表面下,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朝歌和土守形却像看戏一样,透过大大的窗子,漫不经心但却又双眼含光的,注意着发生的一切。  
  朝歌:“看样子他们斗上了。”  
  土守形:“也可能是在演给我们看。”  
  朝歌:“那我们就好好的看这场戏。”  
  土守形:“这个局就是赌那个没露面的第五人,一旦两派人为了争这个石函斗起来,就不怕他们不露底了。可如果没这个第五人,这个局就有点一厢情愿了。”  
  朝歌的嘴角又翘起来了:“无论怎样复杂,其实无非有两种最有可能:一种是真有那第五个人;一种是施术的人就在阿光、婉姨、两姐妹四人之中。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这石函臂骨。既然想要,我就不怕你不伸出手来。”  
  说着,朝歌颇为放松的揉了揉有点酸乏的脖子:“这回,我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他们,我们就清清静静的当一次看戏的局外人吧。”  
  第一个走出幕后的主角,终于上场了。  
  可爱的姐妹花小轻、小灵,被两眼红心、口角衍水的梁库,引领着走出三婶小院。  
  行进自然的两姐妹始终手牵着手,远远看去除了步履有些稍缓外,真的很难相信她们是对失明的姐妹花。  
  此时一阵微风抚过,本来已经顺道向东的一行三人,忽然停了下,在姐妹俩说了什么话后,又开始转向西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转路后的方向,正是路中石函的所在。  
  看此细节,让朝歌再次想到了姐妹花赞赏窝瓜花的情景,风,一定是风在指引着姐妹花。  
  随着姐妹花一步步接近路中石函,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两双粉嫩娇润的小脚丫,俏生生的裸露在色彩怡目的凉鞋里。要不是身边俗的真实无比的梁库,真让人错觉这一尘不染的姐妹花,是一对化身村野乡路中的仙子,一对神秘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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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和土守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姐妹俩的每个细小动作,忽然,就在要走过石函的时候,姐妹花再次停下了。  
  妹妹小轻弯下腰,伸出手,竟然向石函探去。  
  朝歌、土守形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将会要发生什么。一下子满大村的世界,只剩下了小轻的那只葱尖嫩手,和黄土路上的青石老函。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小轻那只手快要摸到石函的时候,却稍一偏,在石函侧旁的地上拈起了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过来的小野菊。  
  随着梁库的惊声大赞,和姐妹花的开心笑语,一行三人慢慢远行而去。  
  整条路上,又孤零零的只剩下了那一樽石函。  
  姐妹花的意图何在呢?是在解局还是布局,再或是掩饰着身分?  
  土守形一眨不眨盯着那樽石函的小眼睛,慢慢眯紧了。  
  朝歌正左右打量着石函周围的一房一舍一树一石,不管姐妹花扮演着什么角色,跟村民们一样形同眼痴的梁库,再一次证明了,以石函为中心的土路范围内,正在进行着一场静而复杂的术局角力。  
  吱拗一声,三婶家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神秘的婉姨终于出场了。  
  不过让朝歌稍稍失望的是,一把巨大的欧式遮阳伞,几乎罩住了半个婉姨,让你根本无法肯定,这婉姨究竟是不是那梦中之人。只能从长长的老上海式旗裙和矮跟软羊坤鞋,找到一点点民国妇人的味道。  
  婉姨的举动却很简单,出了院子,没停顿一眼的直接向石函的反方向慢步走去。与漫无目的的姐妹花相比,好像婉姨早已决定了去向。  
  本该接下来登场的四号嫌疑人阿光,始终没出现在这条路上。  
  太阳越来越毒了,村人越来越少了,石函还是文丝不动的静在那里。  
  午饭是在窗前吃的,大概最没味道的就属这顿饭了。嚼动的腮帮子,就当做了放松眼部神经的有氧运动。  
  半大缸的甜凉井水,全以湿汗的形式,热透了两人的前胸后背。从偶而路过的村民看,石函周围的斗局依然在进行着。  
  虽然朝歌、土守形没使出半分术力,但他们却在以耐力,参与着这场看不见的斗局。  
  终于,差不多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沉闷的僵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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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村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蹦蹦窜窜的出现在黄土路上。与所有乡民不同的是,他们却好像一眼就看到了路中的石函,并且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路走到石函旁,哈腰蹲身一边一个,竟然抬起石函就走。  
  朝歌、土守形快速对望了一眼,他们的神情互相告知,真正的斗局开始了。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二章 有人吗  
  抬着石函的两个毛头小子走得很快,朝歌和土守形紧紧地跟在后面。  
  土守形在前,朝歌在后,中间保持着大概三步的距离。这是防备一旦路中有局,以免术力弱小的朝歌被困。  
  从两个毛头小子的介入看,显示这路中的斗局似乎已经消失,难道刚刚斗局的人,达成了某种协定?还是在这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预想不到的事?  
  朝歌两人谨慎随行,丝毫不敢放松戒备。  
  而且朝歌和土守形发现,从两人一出院子到现在,身旁就一直默默的跟着两只村狗,一黑一黄道左道右,行动默契而低调,这根本不像平常懒散泼皮的村狗个性。  
  这让两人不禁想到了昨晚的三鼠运水,两只村狗很像是也被某种术力控制着。  
  就这样,前面是抬着石函的两个毛头小子,后面是三步间隔的朝歌、土守形,道左道右是低低潜行的黑黄村狗。一幅有趣而又诡异的画面,无声的铺展在夏日午后的牧家村。  
  很快,四人两狗已经顺着村路,差不多走过了大半个村子,那正是婉姨出村的方向,这意味着什么呢?  
  朝歌一直没断了思路,按正常推断,他们可能被牵引着走入一个被设好了局的地方,而这个设局人会是婉姨吗?  
  不敢肯定,完全不能肯定,因为多日来的磨练,让朝歌深深感到,越是表面看得着的东西,越是不可相信。  
  局势纷乱复杂,一切焦点都集中在两个毛头小子手中的那樽石函上。  
  朝歌却显得异常镇定,甚至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好像无论局势怎样变化,他都有十足的把握。  
  忽然,两个毛头小子一拐,闪进了一条村巷里。这很出乎朝歌意料,他原本以为会出村的,可现在又好似不像了。  
  朝歌,土守形快速跟了进去。刚转入巷口,就看到了一群村民,和站在中间的阿光。  
  阿光终于出现了,确切点应该说不是出现,而是他原本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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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此时正在一家院子前,给村民们推拿治病。身为中医师的他,手到擒来的为村民们解决些腰痛腿酸的乡间小病,这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反倒行色匆匆、神情专注的朝歌和土守形,却让人觉得有点意外。  
  不过,幸好阿光正专心的为村民们做着推拿,并未注意到突然而至的朝歌二人,也免了彼此间不必要的分神。  
  两个毛头小子抬着石函钻入了人群中,两只狗也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朝歌二人未到之前,抢先钻入村巷中的村民中。  
  等进了人群,朝歌才发现,其实站在这里的村民也并不多,只是相互间站的距离颇大,而且又零零散散好似杂乱无序,所以在远处看来,好像有很多人似的。本来担心挤过人群要费一点力气,但显然从进入到走出,几乎在瞬间完成了。  
  可就在他走出人群那一刻忽然发现,不但那两个毛头小子不见了,而且竟然连土守形也不见了  
  接着,朝歌又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现在站的方位,竟然是刚刚走进人群的地方。  
  也就是说,本以为觉得穿过人群的他,却莫名其妙的又走了回来。  
  朝歌的心一下子收缩起来,他猛然觉醒,刚才那两只狗其实不过是幌子,而真正的局,是用人来设的。  
  那零零散散看似杂乱的村民,实际已经像被催眠一样,不知不觉组成了一个人阵,让朝歌两人毫不提防的被引入其中。  
  朝歌猛的转头看向阿光,难道昨晚那个催鼠的神秘人是他?  
  阿光还在聚精会神的为村民推拿着,虽然是在一棵大树的阴凉底下,身上的薄衣还是被汗水湿透了,神情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疲惫。  
  朝歌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推断,因为要想把这许多村民催动布阵,没有相当术力,根本是办不到的。显然身患奇病的阿光,根本不可能具备这样的煞力。  
  正想到疑难处,忽然前面人影一闪,朝歌收神看去,那两个毛头小子竟然又出现在刚才来的那条村主道上。  
  朝歌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快步跟了出去。  
  村道没变,两个抬着石函的毛头小子没变,只是后面紧跟的人,只剩下了朝歌。  
  这回,两个小子没再拐弯,而是直接出了村子,然后登上一个高坡。  
  朝歌随后也登上了高坡,可忽然发现,再一次失去了两个毛头小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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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坡上,是个像小型操场一样平整夯实的打麦场,每逢秋收时节,牧家村的家家户户轮流把收上来的麦子等带壳五谷杂粮,拿到这里来拍打脱皮。  
  除了整个秋季一些集体大事,这里大多是空荡荡、静悄悄的。  
  当初,牧三文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坛坛罐罐、铜铜铁铁,就是在这里分给村民的。自打牧三文进了省城后,这里就再没有了往日古铜满地、瓷釉闪光的辉煌景象了。  
  打麦场的边上,是一间简陋而又长宽的土瓦房,是村民们打麦遇到下雨时,临时收藏粮食的地方。  
  朝歌看到两个小子快步走进去,然后几乎没有停留片刻的,又空着手走出来,样子极为兴奋的,从麦场另一侧走下跑远了。  
  看样子,是有人指使两个小子把石函拿到这里来,房子里的人会是谁呢?  
  可当朝歌走进去才发现,除了地面上静静安放的那樽石函,宽敞的仓房内竟然全无一人。  
  朝歌走过去,把石函慢慢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石函盖上了。  
  他在想,是指使的人还没到,还是故意把朝歌引入进来?  
  石函是人人想得到的东西,指使的人不太可能任它一放而迟迟不到;如果说是故意引自己进来,也有点解释不通,毕竟目标是石函,而不是石函的守护者。  
  正在百思不解时,朝歌就看到门口站着了两个人,两个像花仙子一样可爱的人。  
  难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这对我见犹怜的姐妹花吗?朝歌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姐,这房子怎么没有门啊?”小轻咯咯的问着小灵。  
  “不用住人,当然不要门啦。你没觉得,这里清清静静的,没一点人的脏气吗?”小灵处处想表现个出姐姐的模样儿。  
  偏偏小轻从不买账:“我才不信呢,不用住人,干嘛还盖这么大的房子?难道是……圈?”估计调皮的小轻,是想说“猪圈”两个字,可终没说出口,但已咯咯的被自己逗乐了起来。  
  “如果你们想要得到这樽石函,现在就拿去吧。”  
  朝歌真不晓得继“猪圈”之后,古灵精怪的姐妹花还会把这里形容成什么。而且冷俊静默的朝歌,在经过慎密思维后,喜欢直入主题。  
  姐妹花可爱就可爱在纯情而不矫情,她们并没故作惊讶,而是很默契的一同微笑着看向朝歌。  
  小轻:“巢鸽,你真好。”  
  小灵:“早知道这样,婉姨就不用花这么大的心思了。”  
  两姐妹花边说,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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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有趣的看着走进来的姐妹花:“你们是说,这一切都是婉姨的安排?”  
  小灵:“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不经意听到婉姨很好心的送两个小弟弟礼物时,还好像叮嘱他们去拿一个什么石盒子到这里来。”  
  朝歌发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听姐妹花话中的意思,这婉姨跟她们不像是同路的。  
  这时,小轻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姐,背地里说人家的闲话不好。”  
  姐姐小灵的脸,真的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嗔道:“我又没说婉姨的坏话,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朝歌知道不可以相信现在的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但看着面前的这对天真无邪、被人一说就脸红的姐妹花,如果只有两种选择的话,他更倾向于婉姨是那个背后的指使者。  
  而婉姨的一举一动,又被全然失明、却比任何人都聪敏的姐妹花注意着。  
  如果说,这场局是个猎人设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这樽石函就像是被猎人朝歌设为诱饵的蝉,婉姨是螳螂,而这姐妹花就是黄雀了。  
  只是此刻螳螂不见,黄雀却提早出现了,那螳螂又去了哪里?  
  朝歌随又问道:“既然是婉姨的意思,她却怎么没来呢?”  
  双目失明的姐妹花,下意识的在四下茫茫的寻了寻:“是呀,婉姨怎没来?不会是让我们代收吧。”  
  此时,姐妹花已经走到了跟前,小轻:“巢鸽你真的好好喔!盒子在哪?”  
  朝歌的确很好,而且好的让人有点不太相信,前天还拼力相护的石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送人呢?  
  朝歌慢慢托起了石函:“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刚说完,小灵就已经嗔了起来:“你看你看,有条件了吧!我就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轻也嘟起了小嘴儿:“巢鸽,你不好啦。”  
  朝歌:“很简单也很合理,我只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得到这樽石函。”  
  姐妹花两个同时一怔,又不自觉的互相看了看,虽然都是双目失明,但已养成默契。  
  小灵:“想知道吗?”  
  朝歌缓缓点了点头。  
  小轻慢慢的启动樱口:“不告诉你!”  
  多亏朝歌的心理素质超强,否则此时手中托着的石函,一定跌落在地了。  
  朝歌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想气都不知道从哪里气起。  
  朝歌:“好,我既然事先答应了,拿去吧。”说着,把手中的石函往前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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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天的朝歌的确是好的有点出格了,竟然无条件的把这樽关系重大的石函,像当个馒头似的随便送出。不知道土守形看到此刻情景,会不会狂喷血不止。  
  姐妹花显然也被朝歌的慷慨给感动了,虽然在心底里生出了更大的怀疑,但她们还是要伸出手去,因为她们的确太想得到这樽石函了。  
  就在姐妹俩的藕白嫩手碰到那尊石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朝歌微微翘起了嘴角,不出所料,果然又一个暗中者露头了,就不知这次出现的是螳螂还是黄雀。  
  “嗨!你们好!我叫阿光。”  
  可当朝歌看清是阿光的时候,心里不觉还是一怔。虽然阿光的身分也一直是个疑点,但绝没想到此时出现的会是他。  
  因为,按姐妹花所说的,如果设局的人是婉姨的话,这会儿出现的应该是婉姨。但却偏偏是阿光,看起来似乎毫无术力的阿光。  
  偶然吗?最近好像有太多的偶然发生了。  
  阿光开始往里走,向朝歌点了点头后,阳光灿烂的跟姐妹花俩进行着自我介绍。  
  “汪汪汪,什么阿光呀!”小轻却很不高兴这感觉起来很礼貌的阿光,因为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阿光已经走到了跟前:“阿光,阳光的光。”  
  小轻嘟着嘴,没再理阿光,再次伸出手摸在了石函上。  
  阿光看到此,也忙伸出了手:“我来帮你,这东西好像很重。”  
  就在阿光和小轻的手都碰到石函的时候,小灵的手也加入了进来。  
  一樽不到半米见方的青石函上,瞬间攀上了三双手,三双都想得到它的手。  
  朝歌疑点纷乱的思绪也瞬间为之一清,他终于可以断定阿光的身分了。  
  集众多偶然于一身的阿光,绝不是偶然的,因为从他那双攀在石函上的手,让朝歌清楚的感觉到,那绝不只是帮忙那么简单。  
  很快,诸多线索,在朝歌的头脑里,组成了这样一幅渐渐串联起来的画面:从把石函放到村路中央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在都琢磨不透朝歌是什么意图的情况下,各自暗中用术力,在石函周围彼此试探着。  
  姐妹花的先出,是为了引出婉姨,表面上她们和婉姨的去向完全相反,但却背地里注意着婉姨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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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可想而知,可怜的梁库,一定是被姐妹花设局,痴痴的困在了哪里,从而让她们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参与这场斗局。  
  而众人在暗中角力发现,这样僵持谁都占不到便宜。所以就在发现婉姨指使两个村中毛头小子时,决定将计就计,各自收回在石函周围布下的控力,从而能让两个小子顺利拿走石函,引出土守形和朝歌与婉姨拼斗,然后再坐山观虎斗的轻收余利。  
  只是让朝歌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被将计就计的婉姨,却迟迟没有出现?  
  还有那两条怪异的狗,从手法上看,催鼠、趋狗、人阵好像出自一人,但从发展的情况看,又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催鼠是在打探土守形的实力,人阵是为了困住朝歌二人,而趋狗似乎竟然是引领朝歌脱出困局。  
  而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面前这位阳光笑意的阿光,既然他的出现绝非偶然,但看似毫无术力的他,和那诡异的人阵又是什么关系?  
  看来,事情远远超出了朝歌和土守形的最初判断,这樽石函就像是被抛入了一汪看似小洼的深潭,越是往下沉,越是黑不见底。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三章 死骨有味  
  石函上三双手在不断加力僵持着,尽管他们各自主人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僵硬的感觉。  
  朝歌忽然把石函收了回来:“想拿石函,没问题。”  
  朝歌看着阿光:“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很讲礼貌的阿光,看了看姐妹花,又看了看朝歌,忽然笑了:“是不是如果不说,就拿不到石函?”显然阿光暗指的是姐妹花。  
  朝歌也笑了,盯着阿光:“问的好。”  
  说着,朝歌慢慢把石函放在了地面上,然后直起腰,对着阿光、姐妹花说道:“回不回答随你们,石函就在这里,想拿就请便吧。”  
  朝歌说完,向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看着阿光和姐妹花的举动。样子像足了在看戏,在看一场争夺烫手山芋的好戏。  
  姐妹花却忽然一扫刚才的生气,小灵:“阿光呀,你是叫阿光吧?”  
  阿光微笑着点了点头:“是,阳光的光。”  
  小灵:“既然这东西这么不好玩,我们还是等婉姨来了再说吧。毕竟是人家费了心思弄来的呀,不然一不小心抢坏了,可就没意思了。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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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花显然已经看出了朝歌坐山看斗的心思,而且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被设计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局势完全出乎了自己的盘算。  
  阿光笑的更阳光了:“好!我们就等婉姨出来。”  
  朝歌嘴角也在笑,在场的四个年轻人,都是冰雪水晶似的聪明剔透,原本还在争着的烫手山芋,现在却变成了皮球,被传来踢去。  
  此时的情况不是复杂,而简直就是一团迷雾加乱麻了!  
  朝歌索性顺从民意,又走上一步,把石函捧了起来:“既然都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说完,朝歌就真的往门口走去。  
  不过,阿光和姐妹花也真的就那么和颜悦色的看着朝歌从身边走过,样子竟然就像刚刚的朝歌,看戏。  
  就在朝歌距离门口还剩半步远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把特大号的欧式洋伞,洋伞的下面,是长长的旗裙和一双娇巧的矮跟软羊坤鞋。  
  婉姨终于出现了。  
  “难得大家伙都聚在一起,不忙走。”  
  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妇人声,洋伞一点点收了起来,先是露出了挽在小臂上的一个精致小坤包,花纹弱淡素雅的恍若梦中。  
  接着,就是那张白的不见血色的脸,一张好似老旧照片上民国妇人的脸。  
  婉姨第一次真实完整的出现在朝歌面前,朝歌可以肯定了,他昨早做的那个,绝对不是梦!  
  “婉姨,快进来,外面阳光好毒。”姐妹花笑着跟婉姨说。  
  “您好!我叫阿光。”阿光无论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热情自我介绍。  
  婉姨轻轻走了进来,轻的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朝歌知道,戏快到高潮了。他捧着石函又走了回来,当众人都站定的时候,朝歌恰巧在不经意中,被围在了中间。  
  朝歌对着婉姨道:“您也想要这石函?”  
  婉姨眼睛从来没瞟过一眼石函,只是看着朝歌很雅致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先听到了小灵的声音:“婉姨当然想要了,不然费这么大劲干嘛?”  
  小灵声音纯美无邪,让不明原由的局外人听起来,还以为是在替婉姨说话。  
  阿光也同意的点点头。  
  朝歌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婉姨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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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只是病态似的惨白肤色,给典雅之中增添了捉摸不透的神秘。  
  此时八目交加之下,婉姨忽然轻轻的、绝对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空盒子,不要也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几乎让姐妹花和阿光惊诧的没反应过来,而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惊诧,也绝对不如朝歌一人的震惊。  
  婉姨怎么会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阿光自言自语着:“怎么可能,我看到那两个少年并没拿走任何东西……”  
  小轻也神态迷离的:“而且婉姨在两个小弟弟抬走石函后,就再没露过面,石函怎么会空了呢?”  
  “难道,你在用一个空盒子引我们入局?”小灵的一句话,把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朝歌的脸上。  
  可当他们看到微锁眉头的朝歌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他有些事情比他们还迷惑不解着。  
  的确,空函内幕只有他和土守形两人知道,而婉姨又是怎么得知的?  
  朝歌又重新回忆了刚才设局引斗的每个细节,从两个毛头小子抬起石函,到现在婉姨的出现,其间只有陷入人阵那一小段时间,石函才脱离过朝歌视线,也只有这段时间,婉姨才有可能接近石函。但在姐妹花的注视下,婉姨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朝歌并未理会阿光三人的疑问,而是神光闪烁的直视婉姨:“您是如何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朝歌的一句反问为答,提醒了险些忽略掉的这个细节,立时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身上。  
  婉姨回应的笑了笑,却并未准备回答,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习惯的动了动挂在小臂上的那个雅致而又特别的小坤包。  
  婉姨大概说什么也没想到,就是她的这个不经意习惯动作,却给了朝歌重大启发。  
  朝歌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民国妇人挎着精致坤包的梦。  
  朝歌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跟文物贩子斗完局,返回牧家村的全部过程,姐妹花和婉姨,是在他们回院吃完早饭后,才到牧家村的,她们绝没可能事先看到这樽石函。  
  如果那个梦是婉姨在催朝歌入眠,然后再开函盗骨的话,那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婉姨似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知道石函藏臂骨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除非有一种解释:没人泄密,也没人打开过石函,而是婉姨具备一种灵敏的感知力,即便隔着石函,她也能清楚的查觉出百年臂骨散发出来的独特质气。  
  想到这,朝歌再次看向婉姨:“如果我猜的不错,您一定具有某种特殊的觉力,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察觉出百年臂骨的独特质气。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您是怎样得知这石函是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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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姨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么雅雅的淡淡的,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却没能逃过朝歌的眼睛。朝歌知道,他猜中了。  
  只是这次猜中,却更增加了婉姨的神秘,因为能察觉出不同物质、不同质气的能力,并不算出奇,就像花开闻香,树散清气一样。  
  但能清楚察觉出封在石函中的短短半截臂骨的微弱质气,却绝对是前所未闻的。那不但需要极其独特而灵敏的感知力,而且更似乎对人体尸骨要有绝对的熟悉。  
  朝歌眼中神聚,不禁又暗暗的上下打量了遍面前这位面色惨白、却淡雅安静的婉姨,真真猜不透,她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来历。  
  此时无法察觉眼前微妙的姐妹花小灵,出了声:“不对呀!既然婉姨知道了这石函是空的,为什么还要让两个小弟弟去抬这石函呢?”  
  阿光也回过了味,点点头接道:“的确,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婉姨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心思设局。”  
  婉姨也正有趣的看着朝歌,她倒似乎成了局外人一般。  
  朝歌微微翘起了嘴角:“那是因为在人人都以为利用婉姨的时候,却恰恰反被婉姨利用了。”  
  朝歌眼神轻轻在三人的脸上一划而过,最后还是望着婉姨:“当婉姨知觉出街中石函是空的时候,就将计就计假装入局,因为她清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个人的注意力,所以她先把土守形设局困住,因为一旦术力深厚的土守形不在了,所有幕后的人,都会毫无忌惮的到这里来争夺石函,这样婉姨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探出每个对手的术路实力了。”  
  朝歌说完,一眨不眨的看着婉姨。  
  婉姨眼波流转,竟露出几分赞许之意,然后轻出了口气:“其实我也并没怎么费力,土守形的被困,还要谢谢这位阿光。”说着,看了看一边的阿光。  
  听婉姨所说,把自己和土守形分开的那个鬼奇人阵,似乎是阿光所设,朝歌不禁一惊,面色却仍冷定:“我虽经历不多,但大致还懂得要想布人为阵,不是被布的人与施阵的人配合默契,就是施阵者术力深厚,可以控人如偶。”  
  说着,朝歌看了看阿光:“牧家村人从相见到认识还不到一整天,看来谈不上什么默契了。至于术力深厚……”  
  朝歌说到此止住话,最终没说出阿光身患奇病、不堪术力的事。  
  婉姨似乎也看出了此点,淡淡笑容却眼波流转的看向阿光:“那可就要问问我们这位阿光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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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朝歌已经确定阿光也是为这风水大局而来的术界之人,但他还是潜意识认为那人阵是婉姨所设,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罢了。  
  但朝歌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错了。  
  婉姨浅浅淡笑,阿光却苦笑连连:“真没想到,我们的自作聪明,却全在了婉姨的设计之中。”随又想到什么,抬头看着朝歌:“哦对了,被设局的乡亲们并没受到伤害,而且那位叫土守形的老人,也没什么危险,凭他的术力,很快就会解阵出来的。”  
  看神态听回答,这阿光好像真如婉姨所说布控人阵的人了,这再次大大出乎了朝歌意料。这样一来,看似普通的阿光,竟然比婉姨还要神秘莫测了。  
  朝歌不禁再次暗暗惊叹,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等着他。  
  姐妹花听到神奇的人阵,一下子也来了兴趣,竟异口同声的对着阿光:“什么人阵?快说出来听听。”  
  阿光竟然像大男孩似的,瞄了一眼姐妹俩,脸色微微一红,但却说出了一句颇为深谋老道的话:“呵呵,我这点东西可比婉姨差远了。婉姨只动了动心思,我们就全进来了。”  
  一句话,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婉姨的身上。  
  但伶俐不让人的小灵,还是没忘刺了阿光一句:“不说拉倒,谁稀罕。”  
  妹妹小轻随后却叹了口气:“不过阿光说的也对,婉姨真是好厉害呀!您算准了一件事,无论我们怎么起疑,最后都还放不下石函里面的东西。”  
  阿光:“对!我本来也有想到这种可能,但发觉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对待着。我就想如果旁观不动,这石函里真要有东西,想要可就来不及了。”  
  此时场内众人肃神屏气,深为外表柔弱似病、心计却深的怕人的婉姨而惊服。  
  朝歌万没想到,自以为妙计的一出空函引斗局,却反被柔弱的婉姨做了引子,引出了这一串起伏迷离的环扣环计中计。  
  每个人都想将计就计的利用别人,到后来却最终为别人做了嫁衣。  
  虽说此次斗局也基本达到了朝歌的目的,但要说最终胜出的人,还得算是婉姨。  
  静了一会儿,朝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婉姨:“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既然您已经达到目的,还为什么现身出来?这样您不也是露了底?而且似乎您是有意把我引到这里?”  
  朝歌这一问,阿光、姐妹花重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的脸上。  
  婉姨又是淡淡一笑,稍顿了顿:“其实这次设局的最终目的,全是为了你。”  
  婉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本以为渐渐拨开的谜局,一下子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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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像是酷热之中被激了一把冰水;阿光在灿烂的笑容中,第一次露出诧异;姐妹俩抬起花容,两双茫而迷人的眼睛似乎放出了神熠……  
  婉姨继续说道:“没错,从你昨晚在墓地中回来,我就已经知道这石函是空的了。”  
  四双凝眼、八只倾耳,无比聚焦中。  
  婉姨:“但那个布满杀阵的巨大墓地,却只凭我们是万万进不得的。所以你既然能把石函里的东西放进去,也自然会把它取出来。”  
  一下子,全场的焦点,又聚焦到朝歌这里。  
  婉姨终于道出了最终用意,同时也让朝歌给那两条怪异的狗,找到了颇为合理解释。  
  朝歌飞快的推想着,因为婉姨不便露面,就施术催狗一路紧跟。  
  一是为了迷惑众人,二是她已早知阿光在村巷里布下了人阵,但阿光却并不知道这石函是空的,所以布阵的目的,自然是连朝歌土守形一同困住。  
  而那两只狗恰恰发挥了绝妙作用,是它们确保了朝歌能及时准确的被引到全局的终点站----麦场空屋。  
  顺理推去,看这催狗手法,昨晚的三鼠运水,也自然是这婉姨的手笔了。  
  朝歌真是越来越另眼相看这位婉姨了,细弱病白的一个淡雅妇人,不但身怀异人诡术,而且竟然不动声色之下,如此精细入微的把控着如此复杂多变的人心斗局。  
  而且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一下子就让刚刚还在角力斗局的阿光、姐妹花,大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朝歌的视线一一扫过婉姨、姐妹花、阿光,冷俊淡定的:“还是那句话:想得到石函里的东西没问题,只需告诉我一件事,你们为什么想要得到它?”  
  朝歌的语速不快不慢,说完后,又留下了静静的空间给众人考虑。  
  又像传球一样,眼神在几人的表情上被扔来踢去,接着,婉姨姐妹花等人就好像自然达成了某种默契,最后由婉姨开了口:“这样吧,我们做个协定。”  
  朝歌:“请说。”  
  婉姨:“我岁数稍长一些,就替两个妹妹,和这位弟弟擅做一回主。”说着,看了看姐妹花、阿光,接着道:“等你把石函里的东西拿给我们,我们四个就把各自的原因一起告诉你。”  
  婉姨不愧是增长了几岁,此话一出,就迎来阿光、姐妹花的同声回应。看样子,刚才还各揣心腹事的四个人,转眼似乎已经结成了战线统一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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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为人行事干脆,最不喜欢与人拖泥带水的讨价还价,此时再看到婉姨一副大局在握的笑容,不禁升起一股反意,嘴角又挂起了似冷非热的笑意,也不搭话,捧起石函就向圈外走去。  
  婉姨注视着朝歌的每个动作,微笑着:“去墓地吗?”  
  朝歌:“迟早要去。”  
  婉姨:“为什么现在不去?”  
  朝歌:“为什么现在要去?”  
  婉姨:“如果你不去,大概就会有人代你去。比如那个正被困住的土守形。”  
  微笑的婉姨,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明明知道这土守形进了墓地,跟蚂蚁进了油锅没什么区别。  
  本要走到门口的朝歌,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慢慢转过身:“你在威胁我?”  
  婉姨:“这句话好难听。”  
  朝歌冷在嘴角的笑意,似乎更盛了:“即便有人用全世界的人来要挟我,我都不会低半下眉。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一定会用十倍的代价还回去!”  
  婉姨也笑了,露出一排洁齿:“那……要是这个要挟的筹码,是你自己呢?”  
  婉姨说着,手又不经意的弄了弄包,然后指按掌中,不经意的起了掌局。  
  婉姨终于要出手了,刚才还双眼冷凛的朝歌,反倒忽然一淡,竟然跟早晨出门般自然一笑,转身,便再向门口抬步迈去。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四章 杀金  
  如果说,六甲旬文物贩子的术局,是架空人体五行格局,让人酸软乏力;土守形的土行术,旺极暴戾;那婉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薄薄冰冷的手术刀,丝毫不给准备,就静悄悄的直剔进了你的骨里。  
  按五行特性所表,金性为秋,阴冷肃杀,像极了婉姨现在正催动的术局。再配合婉姨五官清削白皙的人面风水,也正是金行独旺的命格之局。  
  朝歌稍稍一顿颇为诧异,倒不是怕了这锋刃剔骨的凶险。  
  而是想到了昨晚三鼠运水的恶局。看手法竟然和婉姨现在所用的金杀术完全不同,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异。  
  但朝歌很快又想,处心积虑的婉姨,一定是在故意迷惑土守形,一边用似是而非的山术探底,一边又保全了自己的真实术路。  
  朝歌在心里,再次为这位淡雅而又可怕的婉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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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到这,朝歌还是心胸为之一畅。从放置石函到麦场收局,所有的错综复杂,都似乎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想到畅通处,却忘了身在金杀术的刀锋之下,稍一动步,内脏肝部就像被切了一刀,疼出一背身的毛汗。  
  这也似乎更证实了朝歌的推测,婉姨的确用的是阴冷肃杀的金杀术,因为在五行生克回圈上,金正克木,而内脏之中,肝的属性正是为木。  
  所以我们经常看到金行过旺的人,多在肝部或肺部呼吸系统患病。  
  一是因为金旺木伤,二是因为金旺太过必反,因为肺部及呼吸系统在五行上正是属金,跟钢刀过硬了,会容易折断是一个道理。  
  其中玄妙本来并不深奥,只是常人不明罢了。  
  婉姨还是一副幽幽的妇人状:“别难为自己,就只是到墓地里取件东西那么简单。”  
  朝歌也不回应,想起了昨晚破三鼠运水时土守形教的推掌化解之法,虽然昨晚对付的是旺水,现在逼身的是杀金,但其中五行生克的道理却是一致的。  
  于是朝歌用拇指尖,先按在了右手食指根部的“子”位上,因为金生水,旺金遇水必泻。金气一泻,也就没了刀锋似的锐利。  
  虽然朝歌清楚知道,他跟土守形等数十年修习导引的人相比,就像是田间小渠跟运河水道一样悬殊,也只能疏导些微弱五行散气。一遇到五行术气强烈的,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但现在也只能一试了。  
  却让朝歌没有想到的是,自打拇指按到“子水”位后,就立刻感到像是有一股凉丝丝的水气,从婉姨的杀金刀气中泻入体内,刚刚还疼彻入骨,顿时为之一轻。  
  这不禁让朝歌大感有趣,他自然联想到了昨晚的凶险斗局。会不会是三鼠的凶霸水气,强行中疏通了体内的导引脉路?  
  朝歌想到此,就又试着把拇指顺时推到无名指根的“卯木”位,因为肝脏属木,水又生木,这样就可以把杀金之气中泻化成的水气,转而滋生肝木。  
  随着朝歌拇指的推位,从杀金刀气中不断泻化出丝丝润润的水气,流经体表进入肝经。  
  朝歌从未体验过如此清晰而又奇妙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前两次在受到术力攻击时的痛苦。  
  无比惬意中,朝歌竟然忘了身后还有位可怕的婉姨,就在他潜意识觉得可以抬腿继续走出的时候,肝部又传来一阵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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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婉姨瞬间加大了金气,朝歌现在的导引脉路虽然比以前大有疏通,但要想短时间内承受婉姨这样的凶霸杀金之气,恐怕还远远不够。  
  姐妹花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得到朝歌的凶险。  
  小灵忍不住出了声:“就只去拿样东西,也不费你什么事。干嘛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小轻低气的柔着声:“巢鸽呀,叫你声哥哥也成。去拿吧!”  
  阿光也皱起了眉:“我向你保证,等你去墓地取来东西,一定把我们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  
  阿光虽然说到“所有”的时候稍稍顿了顿,但神态诚恳颇为动人。  
  朝歌终于停住脚转回身,额头布满了刚刚疼出的细汗,却丝毫看不出痛苦神色。  
  朝歌翘了翘嘴角:“我要的也很简单,只要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得到这石函里面的东西。”  
  小灵急的狠跺了下脚,便咬着嘴不再出声。  
  倒是小轻静了静后,诺诺的说:“要是我们跟你说了,你又不相信我们说的可怎么办?不如……不如就像婉姨说的,你先拿到这,我们公平交换。”  
  小轻语气低柔可爱,话外的意思却好像怕朝歌听完他们所讲后赖帐。  
  朝歌笑了笑:“不说出来,永远都不会知道可信还是不可信。”  
  婉姨还是面上波澜不惊、手上轻掐掌局的样子。  
  一时间,在场五人僵了一阵。  
  朝歌看出再拖无益,最后扫了一眼众人,转身欲行。  
  与此同时,婉姨抬起了指掌;姐妹花不知是不是紧张,互相拉起了手;阿光不经意的向婉姨身后挪了半步,恰巧以婉姨为先,三方人站成了个品字型。  
  伴着每个人的视线,朝歌慢慢的抬起了脚。  
  朝歌并不是真的想用鸡蛋往石头上碰,之所以敢冒着被婉姨金杀气所伤的凶险往外走,是因为他料定了一件事:只有他,才能取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因为虽然梁库和牧家村民也可以走进墓地,但不懂风水脉数的乱挖,很有可能破坏墓地内的整个构局,如果延续了几百年的风水大局一动,那么就更加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不测剧变了。  
  朝歌的脚已经开始下落了,一点点的下落中,感觉那把冰冷薄刃的手术刀,也在一点点的逼入着。  
  谁都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朝歌的推断还只是推断,谁又晓得深静诡异的婉姨,会使出如何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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