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帖回复
查看:24882|回复:87
When you buy via links in posts, huaren.us may earn a commission
Advertisement

转帖:八一八闹鬼重灾区----医院的经历

头像
0操作41 #
头像
41 #
0
09-12-05 16:17操作
只看TAAA分享
mm 接着转吧 很多都很好看 很感人的
头像
0操作42 #
头像
42 #
0
09-12-05 19:02操作
只看TAAA分享
 一个一个的看过来,孤儿院孩子那个看哭了[em03] 
不过有些细节对不上,比如指甲钳自残剪出来的伤口和人牙咬的区别还是很大很大的~~我宁愿相信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
还是当故事看了~~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43 #
头像
43 #
0
09-12-05 20:51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以下是引用cutemouse在12/5/2009 4:17:00 PM的发言:
mm 接着转吧很多都很好看 很感人的

等娃睡觉了我就来贴,原帖第8还是9页,有个恶心的看客贴了个花子的无比恐怖的头像,我当时晚上看到的恐怖死了,今晚又得恶心一回了


 


原帖14页的小故事我没转,因为那页中间贴了一个花子的照片。本来撇过头去让老公给我翻过去,没想到一回头还是看见了(天煞的我老公居然盯着花子看了老半天),受伤了,太吓人了[em6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5 23:13:05编辑过]

头像
0操作44 #
头像
44 #
0
09-12-05 22:50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今晚的故事在试了几个开头之后,我决定以第一人称来写。当然这不是我的经历,而是我一位同事的亲身遭遇。但使用第三人称时,我总是无法清晰描述故事中人物的心理活动。所以,大家看到的故事将会是以‘我’为主角的。
  对我而言,一九九X年仍是让我无法回首的一年。因为,我心爱的丈夫正是死在那一年。
  当时,我和他的孩子还不满一岁,他和他的家人对我而言,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好。但你知道,这么好的事总是不会长久的。
  他是一名警察,遇到危险的机会显然大于其它职业。
  他的死讯刚开始没人敢告诉我,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感情。
  对,他死的那天天气不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去上班时穿的是他买给我的那条裙子。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还买好了菜想等他回来一块吃。
  如果我早知道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我做的饭菜时,我会把他离家前吃的最后一顿饭做得丰盛一些。
  在执行那次任务时,死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和他一起的另一名同事。
  那一晚,他们奉命去抓捕一名强奸犯。
  谁也没想到,那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致命伤在他的右腿上,他被刺中了股动脉。如果他所受到的折磨仅仅局限于这一点刺伤的话,那我想我看到尸体的时候会好过得多。
  可杀死他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仁慈呢?
  法医告诉我,在腿上的致命伤出现前,他的后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们在他脑后的伤口中发现了许多细碎的木渣。
  击打在他脑后的是一块接近一米左右的厚木板,这块木板在现场被发现时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处满是从他脑后喷出的血液,当然,找到那块木板时,那些血液都已经变成了褐色。
  不顾别人的劝阻,我轻轻翻开了被血糊住的头发,找到了那个可怕的伤口。
  伤口大概比一个茶杯口还要大一点吧,头骨已经被打得完全塌陷进去,各种肮脏的液体糊满了那个地方。
  他是一个很注意卫生的男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这样一个腥臭肮脏的地方。作为他的妻子,我怎么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啊?
  我们干干净净的来,当然也必须干干净的走。
  为他擦洗伤口时,我开始想像他当时所遇到的那些伤害。
  他一向是灵活而健壮的,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轻易击倒他。他幸存的同事告诉我,是那块从背后偷袭的木板首先让他失去了平衡,他才会受到那致命的一刺。
  他在死前开了两枪,第一枪打在那个袭击他的人的右肩上。而第二枪,这要命的第二枪啊!竟在这关键的时刻没有响。
  我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我真希望他想过,因为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再想我们了。
  轻轻的摆正他的脸,我开始仔细的看着他。
  他闭着眼,看上去竟走得那么放心,那么平静。无法再控制自己,我哭倒在他的身旁,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我和孩子不是你在这世上最牵挂,最难割舍的亲人吗?你怎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孩子交给我一个人,你能放心吗?你不想看着他长大吗?你不想亲耳听一听他叫爸爸的声音吗?
  你不在的夜晚,孩子哭着醒来要找你时,我该怎么抚慰他?这一切,你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啊!
  你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吧!你看啊!今天我穿着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你说过,每次我穿它,你就最喜欢了。抓着你已经僵硬冰冷的手指,我把身体贴上去,亲爱的,请你再感受一次我们吧。
  你和你的战友被埋进了烈士陵园。青松伴忠魂,这是大家对你的评价。
  我不许他们往你的棺木上撒土,可是我拗不过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在阻止我。他们,他们都不让我再看你一眼。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青松为伴,你会感到寂寞吗?
  每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睡。我只会哭,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想你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我甚至已经无法想像要怎么活下去。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在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先死去的那个竟是无比幸运。因为他不用承受活着的那个人所感受到的这可怕的一切。
  想念你的声音,却绝望的知道不能再倾听。
  想念你的怀抱,却绝望的知道无法再倚靠。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
  为什么,我没有在你走的时候也一同死掉了呢?
  可是这样自私而令人神往的念头于我也是一种奢侈,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是你留给我的宝贝,为了他,我应该活着,我必须活着,哪怕对你的思念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疯狂的摧残着我灵魂和身体。
  每个夜晚,我都不得不依靠镇定剂才能睡着那么几个小时。可那怕就那么几个小时,我也都在梦见你。
  在梦里你总是会离我而去,你害我总是从每个梦里哭着醒来。难道你觉得离开我一次还不够,还要让我每天每夜都再来体会一次这种深入骨髓的痛吗?
  一如既往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哭泣着醒来。
  我坐起来摸索着母亲特地为我放在枕边的纸巾,她知道我每夜都在哭,她心痛而无法阻止。所以她只好为我做一点她能做的事。
  
  
  未完待续。
  
头像
0操作45 #
头像
45 #
0
09-12-05 22:51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我找到了纸巾,擦干了眼中的泪。
  可,我看到的是真的吗?那真的是你吗?你站在卧室的门边,你为何一动不动。你为什么不走到我的身边?
  亲爱的,你在害怕什么?你不用怕吓着我,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已经死了,当然,我知道。
  可我相信,既然死亡没有能够让我忘记你,那么应该也不能让你忘记我。你还穿着那天的衣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穿着警服的模样。
  亲爱的,请你走近一点,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
  我打开了台灯,为了把你看得清楚。可你却不见了,你消失在了黄色的灯光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走?我知道了,光会伤害你,对吗?你害怕出现在光的下面吗?是吗?我怎么忘了,你究竟是已经死了的人啊。
  我赶紧关上了灯。啊!太好了,你仍然站在原处没有动,太好了。不要让我以为你又一次走了,好吗?
  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直到天快亮。
  你相信吗?自从你走后,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夜晚的来临。
  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你只能在这时候出现。
  家里的人奇怪的看到我逐渐变得快乐,他们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我与你有一个夜晚的约会。
  阴与阳,人与鬼,昼与夜的约会。
  今晚,你可以离我近一些吗?哪怕你已不再有温暖的体温,哪怕你已是一个亡魂。
  不要害怕我会被伤害,因为我的心早已随你而去。一个渴望跟你走的人又怎会惧怕你的抚慰。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们夜夜聚会。现在的我再不会动不动就哭泣,我情绪的好转让爱我的妈妈和亲人们放心许多,他们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消瘦得这样的迅速。
  但我知道,几乎每夜我都没有睡觉,我舍不得少看你一眼,因为我知道,看一眼少一眼。
  如果不是那晚我们的孩子突然哭闹,相信这样的约会还会永远继续下去。来帮我照顾宝宝的妈妈,她,也看到了你。
  那一瞬,她顿时明了,我奇怪的消瘦,我奇怪的快乐都是缘何而起。
  母子连心,她看到你,我不奇怪。但我气愤的是她不知去哪里求来一张黄符要我贴在门前。
  家人苦苦劝我,阴阳两相隔,逝者如斯夫。死去的便由他死,活着的要好好活。
  可是,谁也不能再让我们分离,因为我不允许。虽然我不相信这张符能起到阻隔阴阳的作用。
  但我不能冒这样大的险。我能忍受无法再看见你吗?我能吗?谁说阴人不能与阳人相聚?谁能断言在这样的相会中死去对我而言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谁说,我还想活下去?
   妈妈哭肿了眼睛,开始每天每夜看顾我。我知道我的想法亦是自私,但她不止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我死了我不害怕没有人照顾她。
  “女儿啊,你不想着我,你也要想着你的儿啊!他已经失去了父亲,难道你还要让他失去母亲?”
  是啊,是啊!我还有这样多的羁绊,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能任性的让自己与你一起随风而去。
  活着,不是因为不爱你,活着,不是因为不念你。
  活着是这么无奈,因为这是为了更多的爱。
  写完全文,我的眼睛里早已经是忍也忍不住的眼泪,我这位同事现在生活得已经很好,她已经走出了当时那种恨不得同死的痛苦。对此,我很为她感到高兴。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46 #
头像
46 #
0
09-12-05 22:52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不知在观看我的贴子的朋友中,有没有人曾经玩过碟仙呢?
  当我在卫生学校上学的时候,我很是玩了一段时间。之所以说是一段时间,是因为请碟仙所需的东西都在我们的寝室里,而且玩起来没有任何困难。用一句流行的话说,就是可操作性很强。
  因此,那段时间我们一得了空就开始玩它。`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时,大概十七岁,真是年轻啊。那时候什么鬼神之类的我都不相信。所以当我的同桌亦是同寝室的朋友告诉我碟仙这种东西时,我很是不屑了一把。
  一个盖子能自己在纸上移动,而通过这个移动的盖子人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试问,这有可能吗?
  我坚持认为如果一个盖子会自己移动的话,那一定是磁铁起的作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由于我抱持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接下来任她怎么说,我也都表示我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是很天真很唯心。
  在某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这晚不用上自习。我的同桌请了一个朋友来寝室里来。
  这是位个头娇小的女生,梳着马尾,穿着牛仔衣裤。就在我们附近的一个学校读书。但她并不只是来和我们大家玩耍的,她肩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她要为我们画出请碟仙的图来。注意,这张图是我们自己绘制的,并不是到哪里买的。所用的东西都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用品,每一个人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凑齐它们。
  她带来了一支圆珠笔以及一瓶娃哈哈矿泉水,还有一张方方正正的白纸。
  她先在白纸的正中央画了一个圆形,这个圆形就是用她带来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的盖子印着画的,画完之后,她用圆珠笔把这个圆形加工成为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然后用圆规在这个图案的外面画了两个更大的圆形。
  中间那层圆形里是0----9这十个数字,最外层的圆形则被她均匀的分成了十二格,每一格里填写着一个生肖。
  这三个同心圆画完之后,她开始慢慢用这个圆形的塑料盖子在白纸上空白的区域里画起一个又一个圆形。
  但是她不肯自己一个人来画完这些空白的圆形,她要求我们和她一起做,因为她说画这样的图是会折寿的。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有难同当的想法,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开始帮她。
  我们用那个塑料盖子把这张纸上空白的地方全印着画满那种圆形的几何图案。
  当然,这还不算完。
  在八卦图正上方的那几个圆形里,我们还必须分别写上神、鬼、圣、魔、道、仙这几种传说中存在的身份。这几个圆圈里的字可以让我们分辨请出来的碟仙究竟属于哪一个类型。
  据说如果能请出魔的话,预测的东西会非常准确,但同时也必须作好冒险的准备,因为魔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一不小心得罪了的话会很倒霉。具体怎么个坏法我们最后也没能知道,因为我们一次也没请出过魔这种高端位面的存在。
  分散在这几个圆形外围的圆形里,我们填上男、女、是、否、好、坏。
  一开始,我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要写上这六个字,但后来的经历很清楚的显示出这几个字的必要性。
  比如,总会有女生想问一下自己以后生育孩子的性别。而这就当然用得上男、女这两项内容了。
  纸上剩余的圆圈被我们分成了三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填上各种姓氏,第二个部分填上各省份的名称以及我们能想得出来的地名,最后一部分我们填上了各种职业的名称。
  这些都弄完之后,那位应邀前来的女同学取出了一把小刀,她用这把小刀在那个一直用来画圆形的矿泉水盖子上刻了一个箭头。就像这样:——>。
  这个箭头是必须要刻的,因为这能起到为碟仙指路的作用。
  全部弄好之后,我的同桌为了反驳我关于磁铁让盖子移动的理论,坚持把这张纸放在我的箱子盖上(我的箱盖表面很平,可以当作桌子使用)。
  对于她的提议,我欣然同意。
  因为这就完全杜绝了她作弊的可能性,我很清楚明白我的箱子里没有磁铁这一类的东西存在,而且磁铁也不具备让一个矿泉水瓶的塑料盖子移动的可能性。
  为了让我进一步体验一下,她推举我和她带来的那位朋友作为第一批开始的人。
  在开始之前,她的这位朋友很慎重的告诉我必须要注意的几个方面。
  第一:不允许说任何脏话;
  第二:请出来的碟仙必须要先问明白它的身份;
  (她告诉我,如果我和她请出来的是鬼、魔这两种存在的话必须要很小心,拣几个问题来问它们,然后尽快把它们送回原位。
  但她让我也要注意不能一请出来发现不对就把它们送回去,一般情况下这样做很危险,因为这些存在会认为你是在耍着它玩,一怒之下对我们做点什么,比如诅咒的话就不好了。)
  第三:在提问题的时候必须很有礼貌,很恭敬。如果不小心冒犯了碟仙的话,必须马上请求它的原谅;
  第四: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刻着箭头的那个塑料盖子弄翻;(这一点尤其重要,她提醒我)
  第五:只有在把碟仙请回原位后才可以松开自己的手指。
  这些注意事项非常简单,我马上就记住了。然后她带领着我开始请碟仙,必须要说明的是,在图画好之后的第一次试验只由我和她进行,这是因为我要避免其它人的影响。
  把刻好箭头的盖子放在纸中央的阴阳鱼图上之后,我们在所有人既害怕又好奇的目光里开始了第一次试验。
  她让我把右手的中指轻轻搁在那个塑料盖子上,然后让我跟她一起说:“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
  念着这样简单的咒语,我们持续了大概五分钟,我感觉至少也有五分钟。当然我不排除更长的时间。
  正放在太极图上的那个塑料盖子开始动了,它缓慢的在纸上移动着,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适应新环境一样谨慎小心。
  这时跪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开始示意我,碟仙请出来了。
  
  
  今天先更第一部分。





头像
0操作47 #
头像
47 #
0
09-12-05 22:53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这时跪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开始示意我,碟仙请出来了。
  她摆摆空着的那只手示意我先不要着急说话,让她问一下请出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先。
  一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特别清楚,第一次时,我们请出来的,是一位仙。但我们问了什么问题我记不清了。不过应该不外乎是男朋友啊什么的那一类的吧。
  特别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为了不让我认为盖子是她的手指在推动,她特地向请出来的那位碟仙请求,允许她中途把手指挪开,以便我清清楚楚的感受一下盖子自己的移动能力。
  我要说的是,盖子确实在移动,而且速度很快,不注意点手指头都有点跟不上。
  这个真的让我有点震惊,吃惊都不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绝对是震惊。
  不是磁铁,不是金属。一个塑料的,矿泉水的盖子竟然在我的箱盖上转个不停,而且不是乱转,而是在有意识的回答我提出的各种问题。
  见我开了个好头,寝室里的其它人也忍不住了,纷纷加入进来。
  那天我们一直玩了很久,特别要写在这里的是,如果说寝室熄灯之前我们提出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有可能是我们潜意识下推动了盖子得到的,因为这时我们能看得见。
  那么熄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就让我有点儿害怕了,11点熄灯了大家都感觉还没有尽兴,想要继续。
  这时候,我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自打第一次成功之后我就被挤到旁边去了。所以我早早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见她们熄灯之后还要玩,我有点怕,因为箱子就搁在我的床前,而我可不想惹上点什么灵异类的麻烦。
  不过我哪阻止得了正兴致勃勃的众人。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开始向碟仙问起我妈妈的姓氏来。
  等盖子转停了下来,她们拧开手电筒来叫我看转得对不对,我很不情愿的伸了头去看。
  其实我真的很不情愿,因为我有点儿害怕,可是看了盖子下露出来的那个姓氏我可真是被吓坏了,它正正的占在我妈妈的那个姓氏上。
  我母亲的姓氏很少见,而且我肯定我的同学绝不知道,这就绝谈不上什么潜意识了对不对?而最重要的是,盖子转动的时候她们并没有打开手电筒。如果说是碰巧的话我觉得太不可能。
  那么综上所述,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只指向了一个方向-------碟仙,真的存在。而且,它真的知道。
  在这个插曲过后,我说什么也不让她们玩了,还因此被大家骂了好一会儿。
  从这天以后,我们得了空就开始请碟仙,具体请了多少次我也算不清楚。但必须要说明的一点是,碟仙算你家族的姓氏啊、你家里老人的属相啊什么的都挺准,但你要是让它算一算未来的事可就说不准了。
  也就是说,已经发生的事它能给你说得很准确,但没发生的事就不太靠谱了。
  但也不是全不对,比如我问过碟仙我未来的丈夫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以后我是生男还是生女?
  这几个问题碟仙可全算准了,就是我先生的姓它没算对。
  算过今生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开始来算前世和来世。
  据碟仙说,我的前世是只兔子,来世是只耗子。
  当时我就想了,耗子就耗子吧,只是不想做只实验室里的小白耗子。
  最有意思的是,后来碟仙也被我们请熟了,基本是一请就来,再也不用像第一次那样差不多要五六分钟才动。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我们请到了一位‘圣’。这位‘圣’自称姓李,生前是皇帝。我们就问它是不是李世民啊?
  没想到它说,是。
  不知为什么,从这以后,我们只要是请碟仙,来的一准就是‘李世民’。而且它也熟门熟路了。也不劳我们问它,一出来就直奔那个‘圣’字,然后再奔‘李’字,最后奔皇帝那个圈。就跟点卯似的,逢请必到。
  而且它似乎知道谁是我们里寝室最漂亮的人,每次只要是她在请,它一准不肯回去,总要磨个半天才肯慢悠悠的转回到中间的太极图上。
  对了,我的前世来生就是问的这位‘李世民’。
  反正玩到后来我们是什么都问完问尽了,这时候已经不止我们寝室的人在玩了,整整一层楼的女生下了课就都来请。
  不用说了,请来的自然都是‘李世民’。而且到了后来,我们也不用说什么‘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这些话了。我们只要说‘李世民,李世民,请你出来……,你都不用说完,盖子就自己转得欢实得了不得了。
  最后我连有没有外星人?1999年是不是有大灾难这些问题都问过了。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问题我请出来的任何碟仙都拒绝回答我。不知它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末了,连那张纸都被我们玩得毛了边,中间都差点裂了口子才算是过足了瘾,才算是个完。
  以上全是个人亲身经历。
  嗯?上面这句话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似的。
  但我要强调的是,不管听的人说什么。我都坚持一点:我说的全是真的。
头像
0操作48 #
头像
48 #
0
09-12-05 22:55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今天集中说两个我从各位同事那里听来的经历。
  案例一:会赶人离开的床
   这是一位男同胞的经历。他告诉我,他还在实习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次奇异的经历。
   供他实习的医院对待实习医生的待遇还不错,值夜班时有一间单独的实习医生值班室让他们睡觉。
   但奇怪的事就发生在这间值班室。
   事情就发生在他第一次值夜班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带教老师蛮照顾他,大概十二点左右吧,就让他去睡觉了。
   他一个大男人,绝无认床这一说,很快就睡着了。
   正值迷糊之际,他感觉房间里多了个人。
  那人在房里窜来窜去,速度很快,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能看得到这人,但眼睛却是分明没有睁开的。
  那人在房里转了一会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开始不停的摇他,嘴里不断的说着:“让开,让开,这是我的床。让开,让开。”
  那个人摇得十分用力,他竟然被一下推得摔到了床下。还幸得这一下,他给摔醒了。
  他赶紧睁开眼睛,起来四处巡视了值班室。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很显然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它人。
  他不敢再睡,跑到了外面去问带教老师以前这间房是作什么用的?
  带教老师告诉他,这层楼以前都是传染病房,死过不少的人。
  我这位同事事后猜测,他睡的那间房大概以前也死过人。
  而那个已死的人大概有什么不了的事,所以不愿投入轮回,一直滞留在那个房间里,并固执的一定要占有那张床。
  而自己不小心睡了他的床,当然就被他理所当然的当做入侵者推到床下去了。
  案例二:穿高跟鞋的女鬼
   现在很多医院为了保障集体病室里病人的隐私,大都会在床与床之前挂上布帘子。
   这样一来,确实方便了很多,躲在里面换衣服或者做一些不得不脱衣服的治疗时,就不用担心医生之外的人看见了。
   当然,不被别人看见的同时也就无法看见别人了。
   这个故事是我一位护士朋友告诉我的。
   护士值夜班与医生不一样,医生处置完患者之后就可以到值班室去休息。
   但是护士不行,护士是不允许睡觉的。
   她们必须一丝不苟的执行医生的医嘱,直到全部完成为止。不过一般来说,做完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时候交班了。所以医院里有一句形容护士繁琐的工作最合适不过的话:医生动动嘴,护士跑断腿。
   那天晚上正好我这位朋友值夜班。
   她照例巡查病房时接到一个住在集体病室的患者家属投诉。
   那是一间可供四个病人同住的病室,但那天夜里那间病室一共只住了两个病人,两家的家属都告诉她,总是听到有人在房间里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是护士在走路,后来慢慢想想觉得不对劲,因为护士是不会穿高跟鞋来巡房的,因为那样的鞋会吵到病人。
  虽然感觉不对,但他们都没有掀开布帘子,因为觉得也不是太烦人,就想算了。
   但那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过几分钟就走一下,过个几分钟又来一次,还时不时的哼歌。这来,就很有点儿吵人。
   我的朋友安抚了一下这两家人,她答应会去找一下那个穿高跟鞋的人。
   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科里的病人基本都已经休息了。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心里就想是不是那个人也睡了。
   还没走回护士站呢,投诉的那人又来了。
   她说在我这位朋友走了一会,那脚步声就又来了。这回他们有点生气,就拉开了帘子打算说一下那个人。
   谁知帘子一拉开,那脚步声就消失了。消失的速度之快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听起来那声音就在房间里。
   从这个距离来看,那人应该不可能会那么快就走出了房间。而且这个家属马上就追出病室看了,走廊上什么人也没有。
   其实投诉半夜听到高跟鞋声的人她也不是第一个了,但统统都没能发现什么。最后也只好作罢。
   但这个半夜会出现的脚步声却时不时的就出现一次,虽然没有实质的损害,但吓人却是肯定的了。
头像
0操作49 #
头像
49 #
0
09-12-05 22:56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今晚的故事是我的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告诉我的。
  两年以前,她刚从学校毕业,很快在一间资历比较老的医院里找到了工作。
  她刚进科室几天便发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里住着一名女性植物人,照顾她的是她的丈夫和姐姐。
  在与同事的接触中,她也渐渐听了一些关于这家人的事。
  这是一对感情十分融洽的小夫妻,但婚后多年都怀不上孩子。到处寻医问药之后,妻子终于怀上了,但谁也想不到的是,由于妻子脑血管的先天性畸型,一次意外引发了脑血管破裂。虽然很快做了手术,但从此以后,她就再没醒来过。而当时,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自从患者被送到医院这一天开始,她的丈夫便没有离过左右。
  他总是不厌其烦的,细致的,仔细的照顾着自己的妻子,从没有护士看见过他不耐的表情。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夫妻呢。
  所以,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看一场人间悲剧。他们等着这个男人最终受不了提出离婚的这一刻。许多人作好了一切准备当一名卫道士。
  但是这个男人感动了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
  这个女植物人已经入院三四个月的时间了,但她和别的卧床时间长的患者有明显的区别。
  她所在的病室里闻不到尿燥味,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长过褥疮,她的头发和指甲总是干净整洁的。
  我的同事每次去替这个患者更换床单时,都能体会到那位丈夫对妻子的耐心细致。
  每一次,当他把妻子从床上抱起来时,他的动作就像在对待一个婴儿。
  他总是先把手臂伸到她的颈下轻轻扶好她的头,然后才慢慢把整个人抱起来。他动作中的那种小心谨慎令人印象深刻。
  我的同事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哪一位久久卧床的病人有过这么好的状态。
  大部分这样的病人身上都会带着刺鼻的尿燥味,严重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让人难以忍受。
  而且很多病人背上和臀部都长着褥疮,严重者甚至深可见骨。
  有很多家属为了省事,甚至干脆不替病人穿裤子,让他们就像一个个大号婴儿一样躺在成人尿不湿上。
  只不过,他们不像真正的婴儿那样招人喜爱。
  而这些情况在这个女人身上绝对没有,她是干净的,整洁的。但她同时真的也是丑陋的。
  短短的头发贴着头皮,这发型和男人没有区别。
  两只眼睛半开半合,半合的缝隙处露出一点混浊而不清明的眼球。
  嘴唇是一种很难看的猪肝色,总也闭不拢,时不时就会有一丝涎液从嘴角溢出来。
  她的手指成爪状,总好像想要抓住一点什么似的。
  除了庞大的肚子,她的整个身体都是瘦削的,干枯的,皮肤毫无光泽可言。
  如果不是那些代表着她生命指征的仪器还有波动,她根本就与一具尸体无异。
  她腹中的胎儿一如既往的成长着,在超声波的显示下,那颗小小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他无疑是整个母体上最健康的存在。
  这个丑陋的女人获得的爱足以令每个女人都来羡慕她。可惜的是,承受这厚重的爱的人,却对此毫无知觉。
  看够了生与死,看多了悲欢与离合的我们,却禁不住都被这对夫妻触动了心底最深最深处的柔软。
  
头像
0操作50 #
头像
50 #
0
09-12-05 22:57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看够了生与死,看多了悲欢与离合的我们,却禁不住都被这对夫妻触动了心底最深最深处的柔软。
  日复一日,孩子越来越大,他鲜活的在母亲的腹中安心的孕育着。
  在这具根本无法和正常产妇相比的躯体中,几乎所有的营养,我们能给她的所有营养都被这个孩子抢先吸收着。
  胎儿这种近乎榨人干似的吸收方式让他的母亲迅速的枯萎下去。
  产妇本该具有的丰富的皮下脂肪在她的身体上简直一点也看不到。
  她庞大的肚子如同一个巨大的寄生体,看上去竟不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肚腹上薄薄的皮肤绷得极紧,细小的毛细血管在绷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从没有人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孕育,我的朋友甚至从未见过这样的过程。
  要知道,那些健康的孕妇都是红光满面的,都是快乐而满足的。生育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妇产科里却绝不会缺乏温暖的欢笑声。
  但她不同,她一点也不同。
  在这种时候,我们所学的知识已不再是单纯的白纸黑字。那些客观的,冷静的描述是如此精准,却又让我们感觉是如此无助。
  这些疾病,这些状况,它们不再是一个个铅字。它们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它们发生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里。
  对,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知道她最终会变成这个可怜的模样,但我们尽了全力却无法帮她更多。
  根本数不清她究竟使用了多少毫升的脂肪乳和复合营养液,这些液体如同浇水一样的灌注在她的身体里。
  这全部的营养液就算是十个皮口袋也早已被撑爆,但对她来说,它们只像是干涸大地上的一小汪水而已,飞快的便消失在她身体的深处。
  从未想过,一个新生命的孕育竟需要如此庞大的能量。这些液体如同孕育新生命的量化指标,清楚的告诉我们,它们不够,它们还远远不够。
  整座医院里,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来治疗的患者。每个人,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位勇敢的母亲的故事。
  最初时,很多人,包括医生和他们的朋友。大家都来劝过这对夫妻,让他们放弃这个孩子,全心全意治疗脑出血。因为怀着孕,可用的药很有限。
  丈夫同意了,但妻子不同意。
  对,是妻子,是她。她,不同意。
  她是如此渴望拥有一个柔软温暖的宝宝。
  这种渴望强烈到在她失去了意识,丧失了一切活动的能力之后,仍有力量让她作出反对的表达。
  当丈夫在她耳边告诉她,他决定听从医生的劝告,拿掉她腹中的孩子以便全力为她治疗时,一直以来一无所动的她哭了。
  一串剔透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来,纷纷涌涌的落在了她的头发里。
  她不愿意,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
  她想要保住孩子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无法让人视而不见。
  孩子终于没有拿掉,他安全的在母亲体内慢慢的发育起来。
  此时,这个女性植物人怀孕的时间已经八个月了,她的身体也几乎接近最后的极限了。
  摆在她丈夫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施行剖腹产,提前取出孩子;
  二、留下孩子继续生长,但母亲可能就危险了。
  她的丈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她提前施行剖腹产。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51 #
头像
51 #
0
09-12-05 22:57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不允许怀孕这种行为继续下去了。
  为了让她的丈夫鼓起勇气来,她的主治医生安慰这位丈夫,在一些报道中,很有些关于生了孩子的植物人重新清醒过来的奇迹。
  很有可能,这样的好运也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她的手术安排得十分迅速,将由妇产科最有经验的医师来为她动手术。
  她的丈夫获准进入手术室陪伴自己的妻子,他将可以全程陪护自己的妻子度过这次手术。
  她瘦得是这么的可怕,麻醉师很容易就能为她做好麻醉,因为她的脊椎非常清晰的暴露在背部薄薄的皮肤下,每一颗都能看得很清楚。
  由于她根本不能够表达自己是否还能感觉到疼痛,手术医生等了很久。一直到大家都认为麻醉药应该已经发生了作用之后才开始手术。
  手术刀根本不必切入太深,她的皮肤太薄,肌层太薄,脂肪相当于没有。
  她的孩子在这层薄薄的罩壁下几乎看得清轮廓。
  应该说,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五十分钟以后,医生取出了孩子。
  这是一个1.5公斤左右的男婴,由于还没有足月,他的身体上,头上到处都有胎脂附着。可是,他哭得很有力,很大声。
  他很健康,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孩子。
  他的头上甚至还长着浓黑的头发。不但如此,他头顶的黑发由于浓厚,以至于向上竖起。
  把他从妈妈肚子里取出来的老医生说:“这孩子命硬,不信你看他的头发,朝天冲着。”
  手术的第二天,她竟然开始泌乳。虽然不多,但确实有。
  她的丈夫每天抱着孩子去吮吸母亲的乳房,希望这种母子之间的联系能够让奇迹发生。
  他每天每夜不厌其烦的为她描述着婴儿的成长细节,尽力让她感受着孩子细嫩的皮肤和柔软的手指,让她分辨孩子有不同需要时发出的哭声。
  只要是抚育过婴孩的母亲,就绝没有哪一个人会弄错这些仿佛雷同却又不尽相同的哭声。
  而这种做法似乎真的能够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
  她竟开始对孩子有所反应,而孩子在她的身边时也最安静。他常常都睡得跟只小猪没区别,不但如此,他还努力往妈妈的身边拱着,试图找一个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
  他好像已懂得妈妈对自己的意义。
  就在每个人都为她的苏醒抱着希望的时候,她的情况突然恶化了。
  她身体的各项机能很快的衰竭下去,仿佛一开始的好转只是为了安慰一下爱她的人。
  她很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她的各项指标均开始产生可怕的变化。
  她的血小板降低到难以置信的程度,凝血机制变得极差。护士早已开始给她使用留置针头,可就算是这样做,每一次不得不取下针头时,她的针口都不得不用力按压上二十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每一次,每一次都必须这么做,直到为她按压的手指开始变得麻木。
  可哪怕如此,她的手臂上还是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瘀青,这些瘀青的地方黑得发紫,就好像这些部位的肌肉已经坏死。
  由于白细胞的减少,她的抵抗力开始急剧下降,任何一点点的病菌或者一丝凉风都可能让她感染,从而演变成致命的疾病。
  本来还可以近距离看看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被隔离在一扇玻璃窗后面,他们只能在这里守候她。
  从玻璃窗到她的病床,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根本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头像
0操作52 #
头像
52 #
0
09-12-05 22:58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从玻璃窗到她的病床,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根本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你没有权利死’,他每天都告诉她同样的话。
  ‘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对,你看见了,我知道你看见了……’。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孩子?难道你努力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把他生下来?你没有权利离开我们,你以为留下孩子和我作伴我就会原谅你吗?你给我醒来,醒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女人的眼泪固然令人怜惜,殊不知男人的泪水,更令人心酸。
  他和人说话时,面孔上总是带着一种混和着泪水的凄惨笑容。那真是一种强作坚强,令人不忍目睹的表情。
  支持身体的力量似乎已从他的身体上消失,虽然他还是每天守候在那扇窗外,但他总是无力的把头顶在玻璃上,死死的盯着睡在床上的那个毫无知觉的妻子,那形同尸体一般的人。
  可尽管如此,在他的心中不知什么位置,也许还存着最后的希望,因为他总不忘记把孩子抱到那里。
  “我快没有力气了,你知道吗?你必须醒过来。你看,你要和我一起来照顾孩子,好不好?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
  他常常用手用力搓着脸,然后就是坐在那里常时间的发呆。
  可怜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和他每天见面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私下里说,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他也许会死在妻子的前面。
  大家都快要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因为几乎没有好消息可以告诉他。
  用心力憔悴来形容他似乎都嫌苍白无力,他的灵魂好像已经快要跟着妻子一起离开身体。
  弥留之际来得那么迅速。
  在生下孩子第二十八天的夜里,她终于,终于已经撑不下去。
  那天夜里值班的所有医生、主任都开始奋力的抢救她。
  本以为会哀恸扑地的他却出乎意料的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那么平静,平静得可怕。
  他细细的看着熟睡的孩子,不与任何人交谈。
  他用手指抚着孩子细嫩的脸蛋,时不时的喃喃低语,唇角竟挂上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在进出之间,谁也不知道病室的玻璃窗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体态娉婷的女子,垂下的长发如云般簇拥在肩头。
  她静静的站在窗外,表情茫茫然的看着床上被众多医生抢救着的那具身体,不多久默默流下泪来,表现得竟像她至亲的人一样。
  而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那位丈夫却如同窗前恍然无物一般,他的目光似能毫无困难的穿透她的身体。
  女子转过了身来,痛苦而无奈的望着坐在那里的父子二人。
  在父亲怀里的婴儿正睡得香甜,小小而幼嫩的他,对外界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快乐而知足的睡着,浑不知觉。
  窗前的女人此时已经蹲到了他们身前,仔细的甚至是贪婪的看着他们。
  她无数次的爱抚着孩子的脸颊和小手,一遍遍的亲吻着孩子身上她能碰到的皮肤。
  她抬头喃喃的在孩子爸爸的耳边低低的重复着爱他的话。
  初时还无所知觉的丈夫此时好像有了感应,他把头侧向女子所在的那一方,出神的倾听着她口中吐出的话语。
  他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身旁的空气,他感受到了一缕奇异的温暖与芳香缭绕在自己身旁。
  它径自在父子二人身边盘旋着,缠绵着,翻腾着。
  此时此刻,他想他已足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来告别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颓废的医生们推开了病室的门,一具覆盖着白色被单的尸体被慢慢的推了出来。
  躺在白床单下的躯体好小啊,看上去几乎不像一个成年人。
  她和平时看起来其实完全一样,只是她奇怪的不肯再呼吸,她的心脏不愿再跳动。
  努力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太累了。
  时时都插在她身体上的各种管子此刻都拔了下来,她的身体从很久以前就没有这样清爽过了。她大概认为,也是时候让自己舒口气了。
  他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位护士把她轻轻推到了他身旁。
  他慢慢弯下腰用脸颊爱恋的触碰着她寒冷干枯的皮肤,小心的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滴到她的面孔上。
  她的主治医师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抢救的过程,他斟酌着字句,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他好受一点儿。
  他盯着她的尸体看了一会,转过头对她的主治医师说:“请不用担心我,你知道吗?刚才,她在这里。她已经和我们告过别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毫无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大家全都呆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齐齐聚回在她的尸体上。
  而他还在梦呓般的自顾自对她说着话:“亲爱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一样美……。”
  
  却原来,在这一具具尘封僵硬的身体里拥有的,仍然是一个个完整的灵魂,他们仍然拥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感。
  例如爱与悲伤、欢乐与痛苦等等情绪不一而足。
  而对于无法动作的他们来说,这些情感说不定比正常人还要强烈千万倍。
  一旦他们有所反应,便常被我们视为奇迹。但我们却从未想过,说不定,这些感情因为已在他们心中积蓄够多,够久。以至于就连僵硬的身体,也无法再牢牢地束缚住他们。
  真正的植物尚且能通过某些途径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何况只是像植物的他们。
  很多时候我们或许仍然无法完全明白,真正理解他们,但这种情感的存在却不容人否认。
  重视并努力建立起这种奇迹般的联系吧,因为能拯救他们的,永远不是医生和仪器。只能是深爱他们的人以及他们深爱的人。
头像
0操作53 #
头像
53 #
0
09-12-05 22:59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今晚不说鬼故事,来说一些轻松点的事。
  想当年我还在实习的时候,经常去注射室学点儿打针输液之类的技术。
  第一次上阵的时候,真的是,心跳那叫一个快。
  牢记着肌注九十度角进针,要用力,扎进去回抽没有回血再打。
  那个把星期但凡注射室进来一个人我就紧张一下,再进来一个人我就再紧张一下。最紧张的时候我居然连眼睛都是花的。
  其实比起我妈妈她们那时候,我们都算很幸运的。
  因为我们一实习就有真屁股提供,这样练习当然挺快。我妈妈实习的时候,只有南瓜好用。
  扎南瓜和扎屁股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手感。我妈第一次把南瓜换成屁股的时候就只扎进了一点点皮,给她实习的是她的带教老师,老师还得忍着痛教导她拔出来用点力再扎。
  和我妈比起来,我还算好了。至少我没有一次只扎进一点点皮。这可能也和我闭着眼睛用尽腕力有关系。
  不过哪怕如此,这第一次上阵任谁都是害怕的。但怕归怕,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连你这屁股在内我至少打了九百九十九个了的样子。
  应该说我还是装得很沉着的。
  那时候一次性注射用器还用得不多,使用的大多还是消毒的玻璃注射器和不锈钢针头。
  用止血钳上针头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要不然就很容易扭碎玻璃注射器的连接处。(我就扭碎过一具50ML的玻璃注射器)。还好带教老师没让我赔。
  这么操作了几天,我大致掌握了注射室工作需要的技术。但这个心跳我是控制不住了的。兹要是进来一个人我就忍不住要紧张一下。
  有那么一次经历真是窘死人,那天来的那个人也是臀部注射的,我虽然紧张但是还能知道要做些什么。
  我配好药水请他坐下,进针的时我禀承一贯的技巧用力一扎,妈呀(这两个字请用东北话发音来读),不锈钢针头竟然,竟然给我扎得弯到一边去了。
  针头从他的屁股上歪过去了,压根就没扎进肌肉。
  他恍似有所知觉,略偏头斜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话说我当时那个瀑布汗哟,脸都红了。幸好那天我有天份十足的戴着口罩来的。不然,我连眼睛都不敢抬。
  我赶快换了针头又来打,这次好,顺顺利利的扎了进去。他打的是青霉素,本来就痛,还被我玩这么一次针头扎弯的小把戏。
  还好这个病人脾气不错,打完针啥也没说就走了。
  话说第二天又是我上班,好巧不巧这位病人又落到我手上。这回我注意了,万分小心的给他打好。
  他边提裤子边对我说:“哎,还是你打得好,昨天给我打针的那个女的,针头都扎弯了,我要不是看她脸都红了,我肯定要说她几句。”
  妈妈哎,有天份的我今天真是,我嫌热脸上就没戴口罩,他没认出前后就是我一个人。
  我不敢说话,只敢傻笑着点头同意,昨天那个人真的是技术太差了,真的。
  
头像
0操作54 #
头像
54 #
0
09-12-05 23:00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在我们苗族地区,除了很有名的蛊以外,还有一种奇异的和巫术类似的行为,叫做----化水碗。不知有没有人知道。
  虽然‘化水碗’和巫术类似,但到底也还不是巫术,据我后来查知,原来‘化水碗’这种技术含量较高的行为在《鲁班书》里早有记载。而且也只是属于《鲁班书》中的其中一项技巧而已。
  有人要说了,你怎么对‘化水碗’这种事有了解啊?
  呵呵,因为我公公和我先生都修炼过哦。
  我刚认识我先生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里还会有修炼这种事。
  这还是有一次,有一个生‘猴耳包’的小孩子被父母带到家里,请我公公给他收,我正巧看见了我公公收这个‘猴耳包’的过程,才知道这回事的。
  对了,‘猴耳包’是我们这里对腮腺炎的土称。患了这种疾病的小孩子会有张口和咀嚼困难疼痛的表现,有些还会发烧。而且这种病传染性很强,要是一个班里有一个孩子得上了腮腺炎,用不了多久,其余的孩子也会陆陆续续的被传染上。
  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也这么被传染蔓延过一次,反正感觉就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张不开嘴,勉强张开用牙嚼面条的时候就痛得不行。我记得我妈妈用口罩做了个药兜子给我包在脸上。对了,同时还得吃板蓝根冲剂。
  言归正传,收‘猴耳包’的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值得在这里写一写:
  先烧香纸拜祖师爷(我觉得应该是鲁班吧),然后取一些烧化的香纸灰放进一碗水里,再取过三枝燃烧的香一边念真言一边绕着水碗划圈。完毕后取一张红纸覆在碗上,当时不用喝,这是让病人带回家去分两天喝完的。这还没完,还得用包着红布的獐子的牙,很尖的一颗牙,差不多有一寸半左右这么长吧。
  这枚獐牙得绕着孩子的腮腺部位划圈,当然,还得同时配合真言才会有效。
  这是‘水碗’的其中一种作用。
  除此之外,‘水碗’还分多种效用,我知道的另一种‘水碗’可以化鱼刺。而且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向爱吃鱼,一次在我先生家里吃饭时,不当心被一枚细鱼刺卡在了喉咙里,饭团啦水啦醋啦全上了,一点用都不管。
  当时我们两人还没有结婚,也许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化水碗给我化刺的话我会认为他们家迷信。于是我先生就马上把我送到医院去取刺。
  哎哎哟,现在想起取刺的过程我都还在打冷颤。
  耳鼻喉科的医生把我的喉咙都夹出了血,也没能夹出那根该死的鱼刺。两痛相加,我都差点哭了。
  看我实在可怜,我先生就试探着问我愿不愿意试一试他家祖传的‘化水碗’。
  说实在话,这时候只要能把鱼刺弄出来,别说是化水碗,只要真有效,哪怕你就是让我吃水碗,我也是要吃的呢。
  我的未来公公烧了香纸后,把水取来让我喝下去。我一边喝,他一边默念真言。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碗水喝下去后大概有个七八分钟吧,一直疼痛的喉咙感觉轻松了不少,我咽了口唾沫也没有刚才那种挂痛感了。
  这可真是奇了,真真由不得我不信,而且找他们爷俩化刺了,收猴耳包的人还真是不少。有一些找来的人还是听别人介绍才来的。
  我想,要是真没效,别人还不是一次过,哪里还会介绍熟人朋友来上当呢?
  听我先生告诉我,修炼‘化水碗’的讲究还颇多。
  开始修炼时,一共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但在这四十九天里具体干些什么他死不肯说。在我严刑逼供之下,他只肯交代这是传男不传女的。
  修炼的人选必须是小小童子男。当然这不是近女色就会破的童子功,但练成之后须得忌些口,否则确有破功之忧。
  不能吃的东西共有三种:
  第一:狗肉;
  第二:鸽子肉;
  第三:王八肉。
  据我公公说,此三样肉一旦不意下肚,水碗之功立破。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爷俩都不肯吃这三样肉,但凡姐夫姐姐家里炖了这样的肉类,去吃的就只有我和我婆婆而已。当然,也有我儿子。
  这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完毕之后,有一项检验是否功成的内容很是惊悚。
  那就是------吞竹筷。
  如果能将一根竹筷子像吞面条一样吞下肚去,那这‘化水碗’的功夫也就算是修炼到家了。
  其实哪怕我对这事也有亲身经历,但我始终还是不大相信,总觉得还是,还是不大那个啥。
  但在2005年还是06年的贵州龙里苗药展上,我却很意外看见了这样一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正在替人‘化水碗’,第一眼我还以为自己看错,忙到近前仔细又看过。事实证明,我还没有老花眼。因为照片下面的文字说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
  苗族的苗医经常采用民间的‘化水碗’,替病人治疗腮腺炎。
  当时我真的很吃惊。
  一惊是:这‘化水碗’竟也能登此大雅之堂吗?
  二惊是:这样一组照片竟是在证明‘化水碗’是完全被公认确实存在的有效的吗?
  三惊是:这‘化水碗’竟能算作一种堂而皇之的治疗手段出现在药品展销会上吗?
  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这样的照片出现在由政府主办的苗药展上很不可思议,也许龙里政府的想法是希望借此突出苗族自治区的特色,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
  
  好了,言归正传,他们爷俩用我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神药两解”的人。
  我公公尤为会化一种称为“五雷水”的水碗,我先生还曾带着一碗这样的“五雷水”去帮一位病人驱过鬼,不过,我打算把这事留待明日再细细道来。
  
  
头像
0操作55 #
头像
55 #
0
09-12-05 23:00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我先生为之驱鬼的患者是一位中年的肺癌患者。
  这位不幸的患者是一位小学女教师,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粉笔灰的原因,教师里患癌症的比例还是蛮高的呢。
  这位老师平时没有进行三个月一次的健康检查(当然,这样的检查很多人也都没有做,但确实是有必要的),当时到医院检查出来就已经是晚期了,而且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从医院回家以后,她的丈夫经常到我先生那里为妻子开些儿中药为她治疗。
  当我们第一次看见她时,她真是瘦得可怜极了。
  皮肤蜡黄,疲倦无力,整个人都倚在椅子上。如无丈夫的搀扶,她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而且才坐了一小会功夫,就呕吐了两次。
  来往的时间一长,她的丈夫和我们也熟了,时不时的也会和我们说一些家里的事。当然,大部分谈话的内容都与他的妻子有关。
  他的谈话内容本来也极普通,但有一天,他在闲聊中无意中透露出一条让我毛骨悚然的信息。
  他告诉我们:他的妻子回家一段时间以后,每天晚上,大概在八点到八为半左右就开始头痛。
  那种痛法可不是一般的感冒头痛那种,据她自己描述,那种剧痛的程度就如同有人用锯子在锯开她的头颅一般。
  而让人害怕的并不是一点,而是她每次头痛发作时都会指着窗子大叫:“来了,来了。”然后便是抱头惨叫。
  他们夫妻居住的地方属于这位丈夫工作的厂区的宿舍,左右邻里都是熟人,知道她头痛发作情形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听见这种情形,就有人建议他们‘立水碗’,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一种占卜方式。
  具体操作方式我也是听说的,大致给大家说一下:
  瓷碗一只,不用大,吃面的碗就成。在碗里加入大半碗清水,然后取三只竹筷呈‘品’字形直立于碗中央。当然,这时候筷子是要用手扶好的。当占卜的人叫起死人的名字时,叫一次名字就须得松一次手来看看筷子是否能立起来。
  如果叫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筷子能够自己直立在碗中不倒的话,那就说明叫中了。也就是说,病人的头痛就是这个死人作祟的关系了。
  接下来的过程中我不知道要不要烧香,这事当时我听得入神忘记问了。也许不用吧,因为也没听这位丈夫说起这回事。
  筷子扶好后,坐在周围的人就开始叫起在这个宿舍区里新近死去的人的名字,当叫到一个自缢死亡的女人名字时,那三只筷子竟违反了物理定律,直直的,一动不动的,触目惊心的立在了装满水的碗里。
  当我听到这里时,毫不夸张的说,我后颈窝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
  我和我先生面面相觑的坐在那里。
  你要说不相信吧,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而且细节也描述得很具体。
  可你要说相信吧,又实在是诡异离奇得紧。
  本来这事我们也是听过就算,想这位病人的病情也许只是肿瘤细胞转移引起的。没有多在意。
  也不知这人从哪里知道的我家这位会化水碗,在又一次来抓药时就提出一个请求。
  他希望由我家老太爷出面为他妻子驱驱鬼。
  老爷子听说之后,决定由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先生出面算了。毕竟,他已经传授过儿子了的嘛。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老爷子亲自出马化了一碗水,此水名唤“五雷水”,专用于驱邪逐鬼。
  而且这碗水使用方法简单,只需将水喷于窗上,床下,房间四角便可。
  说来,那晚上我先生的经历确实离奇。
  他先在患者家里吃了晚饭,喝了些白酒壮胆,因为他还是有点儿害怕。
  饭后他们坐到病人的房间里等着那每晚必定发作的头痛。
  大概八点三十五分左右,原本很安静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坐起来,手指直直指着窗外喊叫起来:“来了,来了,在窗子外面。”
  我先生赶紧操起水碗,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便向窗户上喷去,在窗户上连喷数口后,又向床下,房间四角喷了水。
  说也奇怪,喷了这五雷水后,患者竟然不再叫头痛。我先生在患者家里一直守到十一点才回家,那整整一晚,患者的头痛奇迹般的没有发作。
  但是,这只保持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晚上,她的丈夫打电话来说,她的头痛又开始了,水,不管用了。
  说句实在话,我家那位挺不愿意我把这件事写上来,他说这会让人误会他是个神棍。还让我把他有点儿害怕那句删掉呢。我通没理他。
Advertisement
头像
0操作56 #
头像
56 #
0
09-12-05 23:01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自然界里,有很多动物对五感之外的感知力都强于人类。
  比如大象这种动物,年老体衰的老象都会在自己即将死亡时,离群到大象坟墓去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不能不说是哺乳类动物中少见的对死亡有感知的一种动物。
  而同为哺乳动物的人类,则也有类似的现象出现。当然,并不是太多,但仍作为一个现象存在。
  我曾遇到这样一位车祸入院的男性患者。
  这位患者入院时由于伤到头部,因而伤情极重。被人送到医院时情形就已经很不乐观了。
  这位患者一直昏迷,从入院到死亡一共三天。
  而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有能清醒过来。
  据了解,这名患者是在骑摩托车前往自己的妹夫家里吃晚饭时发生的翻车事故。
  他的亲人在他入院几个小时以后赶到了医院。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农户,有三个年纪幼小的女儿,最大的女儿也才十五岁。
  而最让人揪心的就是他的妻子了。
  这个中年女子是个患有智力障碍的人,和三个不停哭泣的女儿不同。她好像不是很清楚丈夫的死亡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改变。
  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安然坐在病室外面的塑料椅子上,时不时还自得其乐的和自己说说话,哼哼歌。
  但是她也不是一点儿事都不知道的大白傻子,我们和她说话她知道回答,虽然有时答案不大靠谱,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女儿们让她照顾自己的父亲时她也知道拉着丈夫的手坐在那里陪伴他,虽然患者一直没清醒过。
  说句实话,这几个女儿对自己智力障碍的母亲不是很重视,经常可以看到这三个女儿中的任一个支使自己的母亲干这干那。而这位母亲也很听女儿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时候半夜里她歪在椅子上打瞌睡时,也不例外的会被女儿叫醒去给病人倒尿袋。
  感觉上这几个女儿好像不大知道心痛自己的妈妈,尤其是老大和老三,基本把她当个佣人一样的使唤。这三个女儿中只有老二好像还知道心痛自己的妈妈一点,时不时的会帮妈妈做点儿事。
  这三天里,他们所在寨子里也有人前来看望,从他们的寨邻口里,我们听说了不少关于这家人的事。
  这女子由于智力的原因,她婆婆基本不拿她当个家里人看。用寨邻的话来说,她比童养媳还惨,幸好她的丈夫对她还算不错。
  谁知丈夫又不幸出了车祸,这一次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在婆婆家呆下去了。
  这女人傻归傻,对人却一直很友好,也爱说话。以下的内容我都是听她们家的邻居说的,下面便是她与邻居的对话。
  邻居:你要好好的招扶你家那个嘞,他要是不在了,你就可怜了喔。
  女子:各是各嘞命,晓得他还有几天喔。
  邻居:咋个像这种讲,不能乱讲嘞。
  女子想了想:你说怪不怪,他去他妹夫家吃饭的前一个晚上,和我讲好多怪门怪眼的话,又抱起我亲来亲去嘞。平时他从来不像这种样子的。
  邻居听了她的话,感到这女人确实是傻。试想,哪个女人会把夫妻间隐密的私事说出来给别人听,何况还是亲热的事。
  邻居:他跟你说些哪样话嘛。
  女子:他跟我讲家头还有好多钱,放在哪点,又跟我讲要把这几个姑娘招扶好。又讲他妈和他爸爸的老木寿衣都准备好了,老人死的时候 要咋个办咋个办。
  邻居愣了楞:哎哟,听你讲起来,硬是像交待后事哟。
  女子笑:他从来不和我讲这些的。讲完话又开始亲我。
  这时围在周围的几个邻居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人硬是怪,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已近一样,个人婆娘是傻的也管不到了,先交待了再说。
  其实类似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只是次数多少罢了。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发现这种现象常常见于横死的人身上。特别在无人认为这人会死的情况下尤其多见。而且,这种征兆总在事后想起时才会有所自觉。
  PS:更新得仓促了些,写得不好。大家包涵包涵。
  
头像
0操作57 #
头像
57 #
0
09-12-05 23:02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由于肝性脑病的原因,医生不敢随意给他的父亲使用止痛药,因为这些止痛药都会抑止人的中枢,如果随意使用很可能会由肝性脑病变成肝昏迷,进而死亡。
  因为这样的原因,医生一直没给子木的父亲用止痛药。而最奇怪的则是,老人也不像别的癌症病人那样,时时刻刻都处在癌症带来的剧烈痛苦中。让他难受的反而是频繁的腹泻引发的痔疮。
  因为从胸部以下都是浮肿的,所以他每次上下床大解时都非常费劲,每一次子木都必须轻扶着父亲的两条腿,把它们分别慢慢的放到床下。不这样的话,老人根本下不了床。
  由于他不愿意总是躺在床上,所以他的双腿肿得特别厉害。这根本不是单纯用肿得发亮就可以形容的。
  那样肿的腿,如果你用力去抬动的话,松开手你会发现你的手是湿润的。这双腿里面的水穿过皮肤渗了出来。
  有时,根本不需要去动这双腿,也会看到皮肤上挂着一滴一滴的水珠。
  而且,这个时候子木的父亲已经完全不清醒了,照顾他的人需要紧紧的盯着他,只要你一个不注意,他也许就会弄肿自己的输液的部位,也许就会拔掉手臂上的留置针头。
  老人只在清晨时分有些许理智,在这时他一般都会同意继续给自己输液。可是这样清醒明白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多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就开始烦燥,不再愿意配合医生的治疗。
  他的动作日益变得迟缓,清晨洗漱时他总把自己手臂上那些大片的皮下瘀血当成皮肤上的脏东西,总是让妻子取来香皂慢慢的自己用手指搓洗那些皮肤。
  子木每天都非常疲倦,眼睛里布满血丝。对于朋友们的安慰他总是微笑着接受,苦笑着摇头。
  他慢慢的说:“我知道的,大家不用说了,我爸这病……”他苦笑着扭头朝病房里看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的是肝癌呢,总吵吵着要回家。”
  正说着,他的妈妈从病室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盆,里边搁着一块大大的尿布。
  子木伸手去接:“妈,爸又拉了?我一会去洗,你休息会吧。”
  子木的妈妈拦住他说:“我去就行,你和大家说说话吧。瞧你累得也是不轻。”
  子木换了一个可以看到父亲的位置坐了下来,盯着睡在床上的父亲看了一会儿。为了不吵醒父亲,他轻声说了下面这段话。
  “父亲生病之前大概两个月吧,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对着镜子在看自己的牙。
  我奇怪地发现,我上排牙左边的犬齿掉了,牙窝里空空的,而且非常痛。”
  他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接下来,我轻轻舔了一下自己剩下的牙,发现它们都摇摇欲坠,好像都要掉了似的。
  在梦里,我被吓了一跳,想不通自己的牙为什么会掉。我赶紧停了下来,因为我可不想变成一个一望无牙的男人。
  当我醒了以后,我意外的发现,在梦里那颗掉了的犬牙处真的很痛,当然它还在我嘴里,可是它也真的在痛。”
  朋友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大家都没说话。
  我们这里一直有这样的一种说法:当你在梦里发现自己了牙掉了的话,你得看看掉的是上面的牙还是下面的牙。因为它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如果掉的是上面的牙,那就代表你家里可能会有老人过世。
  如果掉的是下牙,那可能就预示着家里有小孩会夭折。
  而子木,在梦里看见了自己的上牙莫名掉落。
  子木接着说:“这个梦,我只告诉了我的母亲。当时,我只把这当个笑话来看,可是,你们看,这是巧合吗?我不知道。
  但在这以后大概两个月左右,我爸就查出了这病。要按理说,我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我就是觉得,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子木的妈妈回来了,她听见了儿子的话。她先伸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见他无事。便回过头对子木说:“儿子,这世上的有些东西,我们不懂,也无法理解。把你的想法留在你的肚子里,不要动它,也许有一天……”
  子木的妈妈没有说完,因为他的父亲又开始闹起来。
  她没说完的话后面到底是什么?她的最后一句话:也许有一天,有一天怎么样呢?在她的心里,到底又存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梦也许是人类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可是,这样的预感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子木父亲的病情并不会因为儿子提早知觉而有所改变。而子木也并不知道这样的梦真有其对现实生活的预示性。
  如果人类的第六感和动物一样发达的话,那么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可究竟又会怎样不同呢?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头像
0操作58 #
头像
58 #
0
09-12-05 23:05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哈,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在好几页之前和大家见过面。
  他就是我那个八字超轻的朋友,据他自己说,他是经常遇到怪事的。为了保证自己说的话不假,他又告诉了我一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时,他还在读书。学校放暑假的时候,他报名参加了一次学校组织的给黔东南少数民族同胞送医下乡的活动。
  当时他和其它几个男同学被安排住进了一栋三层楼的私人房屋,供他们使用的房子在二楼,一楼则是用来出租的门面房。
  租房子给学校的并不是这栋楼的主人,而是这户人家旁支的亲属。为什么自己的房子会交给亲戚来收租呢?
  原因很简单,这家人两年以前全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死了。
  二楼所有的房间他们都可以随意使用,只除了一间。
  那间房由房东锁着,据说里面安放着前主人一家的灵位,还有他们留下的衣服和些生活用品什么的。
  对于这种情况,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并不觉得害怕。
  毕竟嘛,大家都是在唯物主义的教育环境中长大的,学的又是医学,尸体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怕几个牌位啥的。何况还是锁在房里,又不放在眼面前的。
  
  白天,他们出去给病人量个血压、测个体温、送一点感冒拉肚子的药什么的。
  晚上统一吃过饭之后就回租屋去休息,日子太平无波。
  当然,太平无波是对其余几个人而言的。
  我这位朋友自从住进了这房子,每晚在睡梦中时,他总能听到有男人和女人吵架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
  但他也不能肯定这吵架的声音就在这二楼里,因为听见声音时他总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白天给别人说时,别的人却都说一点儿也没听见。
  说过几次之后他也不说了,免得被人笑嘛。一个大男人疑神疑鬼总不是件光荣的事。
  这种悠闲的日子过了几天,大家都觉得晚上很无聊。
  晚上除了睡觉就是大家在一起吹壳子(闲聊的意思),于是一个同学在第二天回出租屋的时候买了一副牌带回去,打算晚上几个人斗地主玩。
  我这朋友不会打牌,认识他这么久,他就只是喝酒唱歌厉害,但从不玩麻将扑克这些。
  所以看见同学要打牌,他就自动退出了,看大家打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
  其余的几个同学自己倒也玩得开心,牌战正酣时,我这位已回房睡觉的朋友打开房门出来了。
  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坐了下来说:“算我一个。”
  大家伙有点儿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都知道他不会玩牌,明显是来当送书记的,谁还会拒绝他呢?
  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我这朋友不但会打,而且打得极精明。
  而且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停的用黔东南那边的方言反复说着:“今天晚上我斗(就)是要赢,今天晚上我斗(就)是要赢。”
  他的同学觉得他很怪,因为他不是黔东南的人,也从没听过他说过这边的口音。
  但由于他大杀四方,故大家也顾不得纠缠在他的口音问题上。
  这一战直至快要天明才结束,他大获全胜,其余几个人输得清洁溜溜,不想收兵也不行了。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说不玩了,要天亮该睡觉了。我这位朋友此时表现得很着急,不停地说再玩一会儿,离天亮还早。
  其余的人这一晚输得那叫一个干净,哪还有心情再玩。
  于是一边骂他不地道,扮猪吃老虎,一边收拾牌局。
  见众人确实不想再玩了,我这朋友安静了下来,坐在一旁不动了。
  见他还不想回房,就有人去推他,叫他去睡觉。
  却见他仿似大梦初醒一般的看着推他的人,很诧异的问这人:“我怎么会在这?”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你不在这在哪?你小子一晚上赢了我们几百块钱,这会儿倒来装傻。”
  “赢了你们几百块钱,哪个时候的事喔?我记到我一直在睡觉嘛?我是好久时候出来嘞,我咋一点印象都没得?”
  好嘛,这下把大家伙都吓坏了。
  看他一脸白痴样,确实不像在撒谎。因为他也没得撒谎的必要,打牌赢钱算是个人的本事,谁也不会为这个找他把钱再要回来。
  联想到他打牌时一直在用黔东南口音说话这件事,由不得几个人不毛骨悚然。
  为了排除锁在房间里那几个灵位的嫌疑,大家只好一再问他:“你真嘞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还一直在讲今天晚上你就是要赢这句话,你记不到了?”
  他一脸委屈:“没有嘛,我好久说过?我牌都打不成,还敢讲就是要赢吗?”
  接下来的时间几个人没一个敢回房睡觉的,坐在客厅里好容易等到天亮了便一窝蜂地跑了出去,这房子再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住了。
  后来找到房东一问,这家的男主人生前确实最喜欢打牌。
  以至于死了也难以忘怀,见到故居有人打牌便技痒难耐,幸好有个八字超轻的人可以附身让他过过干瘾。
  我这朋友从那里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不知是吓的还是附身带来的后遗症。





头像
0操作59 #
头像
59 #
0
09-12-05 23:05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大概四五个月以前,医院接诊了一例癫痫患者。
  这是一位男性,当他被送到医院时,还处于昏迷状态。满头满脸都是血,嘴里不停的冒白沫。
  把他送来医院的是他的工友,患者发病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当时他们正在给一家门面做装修。
  他是在用钉枪钉门楣处的招牌时突然发病摔下来的。
  幸好当时的高度还不到两米,不然还不知能摔成什么样子。
  他所属的装修队小工头被这事吓得不轻,不停的找医生询问病人到底能不能治好?有啥后遗症没有?
  人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自然是有责任的了。
  当医生询问患者的工友以前是否见过他癫痫发作时,来的几个人全部都说没有,他们和他一起也有几年时间了,从来没见过他生过什么病。
  “马老万壮得很嘛,这个人!从来不生哪样病。”装修队里年纪大点的一个装修师傅说。
  另一个蹲在地上的小伙子接过话头说:“突然得很嘛,我正在他底下打钉,只听到脑壳上面突然响一声,还没来得及抬脑壳看,他就跌下来了,就跌在我旁边。差点没把我吓死,这要是正好砸在我脑壳上,今天就热闹啊喽。”
  工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哦,热闹得很。你们哪个晓得他家电话,帮我打一个,喊他家来个人招扶他噻。不可能个个人都在这玩起,我这点还揽起好几家活路嘞。”
  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马老万家是没是?哦,你家马老万今天个人跌到啊。这刚在医院。问题倒是不大,你家来个人嘛,来招扶一下,我们这边还有活路没得搞完。”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但从音量来听,言辞很激烈。
  工头问:“哪个接嘞电话?他家有没有人来嘛?”
  那人挂了电话:“是他婆娘接嘞,听我讲不高兴得很嘞。不过她讲喊她姑娘来招扶。”
  工头见这样说放了心,留了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患者,带着其余的人走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来了。
  对于躺在病床上尚在昏迷中的患者她只看了一眼,就向着守在床面前的那个人火气十足地问:“咋回事嘛?人跌成这个样子?”
  那人回答:“他是个人跌下来嘞,医生讲他是抽羊角疯。”
  “抽羊角疯?我和他那几十年我都不晓得,我看医生才在抽羊角疯。”
  一直守着病人的装修师傅见状很不高兴:“哎哟,你朝到我吼哪样吼?你不晓得个人去问。”
  中年女子缓了缓语气又问:“你们老板在哪点?我家嘞人要是有个哪样好歹,他不要想脱得到爪爪。”
  那装修师傅不再理她,转身就出了病房。抛下一句话:“老板你个人去找,我搞不清楚。”
  一直在旁边的年轻女孩儿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转过脸对她妈妈说:“等刚老二要放学了,妈你干脆先回去算了。晚上送点饭过来我和爸爸吃。”
  “吃个屁吃?你家这个X老者卵出息没得个,还要想哪个来服侍他哦?”
  女孩息事宁人地说:“好,好。不送都不送,我看爸爸醒了要是想吃哪样,我在这附近跟他买吃。”
  中年女子却还没出气似的又骂了一会儿,这才走了。
  见这家人不大好相与,医生护士也不想去和这女孩多啰嗦,只向她交待些必须注意的事项也就罢了。
  到了晚上七点来钟,病人醒了。见自己包着绷带躺在床上,他还挺诧异,根本不记得下午的事了。
  一见面前守着自己的只有女儿一个人,他很是光火地吼起来:“他XX的,搞哪样名堂哦?你家妈嘞?”
  “妈回家煮饭去了,爸爸你想吃哪样我去买。”
  “买?你有钱啊?还不是老子的钱。打电话喊你妈送饭来。”
  他的女儿根本不敢再与父亲对话,几步跑到走廊上打电话去了。
  过了不久,下午来过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个碗来了。一进病房就没好气地说:“吃吃吃,拿去吃。吃死活该。”
  接下来如果不是男人的手上还挂着输液,大概两口子上演全武行是不成问题的。整间病房被他们吵得天翻天覆地,同房的其余两个病人不停按铃要求换房。
  见他们闹得实在不像话,值班医师只得上前劝阻。告诫他们这里乃是医院,这么大吵大闹是着实不可以的。
  可怜她猫声猫气的几句话还未落音就被淹没在脏言秽语的海洋中了。完败而归。
  当晚大概十点钟,鉴于这位患者输完液后,坚持要求出院回家的态度,值班医生不敢与他们过招,开了些消炎药让他回家自去服用便罢。顺便嘱他每日记得过来换药,至于肯不肯来换就是,他的事了。
  其实他走了我们觉得很好,真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病人,满头的绷带骂起娘来仍是中气十足。看来,失的那一二百毫升血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走时不用任何人搀扶,自己大踏步走出去的。比上次一个喝醉酒摔破脑袋的男人强一万倍,那人怂,是被两个男人提着进来的。就像滩烂泥,你把他搁在哪里他就摊在哪里,爬都爬不动。
  二者相比高下立分。
  本来我们以为这个瘟神不会再来,谁知一个星期之后,这人又被送来了。这次没摔见血,但是抽得比上一回还厉害。手指都以一种难以保持的角度硬梆梆地绷着,头歪向一边,大量白色泡沫从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淌得满脖子都是。
  他那位彪悍的夫人一边给他擦着嘴,一边冲着人事不省的他大骂:“报应!报应!”
  当时正是下午,我正好在药房当班,见此情景赶忙朝急诊室方向大喊:“老陈,搞快点,来个老火病人。”
  值班的老陈扑爬跟头的从诊室里面跑出来,扑到病人跟前,顾不得脏,用手猛掐病人的人中穴。
  掐了大概两分来钟吧,病人往上翻的黑眼仁又翻了回来。四肢也软了,不再像开始那样敲都敲不下来。
  
  未完待续。
  

头像
0操作60 #
头像
60 #
0
09-12-05 23:06操作
只看楼主AA分享
这回他比第一次来老实多了。当然,也许只是因为癫痫发作时耗费了他大量体力的关系。
  对于医生要求他留院观察他乖乖同意了,和第一次的表现大不相同。
  为了找出病因,也为了排除这一次的发作与上一回从高处摔下之间的关系,医生安排他做了一次CT。
  从CT的片子来看,他很正常,不存在任何导致癫痫的可能。
  这可就难住了他的主治医生,除了给他服用苯妥英钠外,再就是给他每日针灸。
  他留院观察了三天,就在第三天下午四时左右,他又一次抽搐起来。
  样子很吓人,双眼黑仁向上翻着,四肢僵直的扭着,大量的泡沫又从他的口中涌出来,打湿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和枕头。
  他的主治医生赶过来处理之后,觉得很奇怪。
  病人的三次发作毫无征兆,而且时间上非常接近,都是下午四时许开始。
  按常规来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来看,癫痫患者的发作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像他这样三次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发作的情况很不可思议。
  他的老婆一边拿衣服给他换,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而且骂的内容十分古怪:“报应嘛,老子讲嘞嘛。报应!”
  这男子随她骂着,一直不吭气。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你妈X的不要讲了行不行?”
  见老公不耐烦了,他老婆终于鸦雀了。
  当天夜里晚些时候,来了几个人看望他。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他这个古怪的病。说他怕是撞关了,让他应该找个鬼师佬来扫扫家。
  他夫人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撞关,要是撞关怕还轻松点哦。”
  见她如此说法,众人自然要问个究竟。
  她先是狠狠地瞪了自家的男人一眼,然后才开口:“怕是不晓得遭哪个下蛊了哦?”
  “咋会?他又没得罪过哪个,咋可能哦?”
  “咋会?这个短命的要去搞那些得罪人的事嘛,又讲也讲不听嘞。”
  接下来她慢慢述说起大概二十天以前发生的事。
  这男人一向好酒,只要二两马尿下肚,让他干什么他都敢。
  二十天以前寨子上有人嫁女儿办酒席,他们当然要回去送礼吃酒了。
  也不知是哪一个酒友煽风点火,问他敢不敢去惹寨子里一位一向被人传说会放蛊的老太太。
  试问,喝了酒的人,哪件事不敢做?
  他受不住激,马上拉起一同饮酒的几个人要他们去做个见证。
  那几人虽也喝了不少酒,但脑子倒是还清醒。
  劝他说不管别人是不是会放蛊,这样子跑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还是算了,喝酒行了。、
  不劝还罢,一劝他更不得了,更是非去不可。而且扬言众人胆小不去没问题,反正他是要去的。又干了杯酒后扔了杯子就走。
  
  
  
发帖回复
查看:24882|回复:87
Advertisement
打开收藏板块打开个人中心
边缘侧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