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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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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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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库又开始在村里四处转悠了,说也奇怪,原本并不觉得低矮破陋的牧家村有什么特别,可经过朝歌这么一说,现在再看,到处都有一种隐隐的怪异!  
  就说赶羊出村的老羊倌,虽说衣服髒旧、面色老鏽,但却透着一股异常的沉稳和淡泊;再看迈着八字步一撇一捺的村长,圆滑世故的微笑之下,藏着说不出的睿智。  
  梁库自问,绝没本事能从这些深不可测的牧家前辈那套出口信,焦急之下已经在村里转了几圈。这时,一个穿着开裆裤站在院门口的五岁顽童,引起了梁库的兴趣。  
  “小弟弟,你要是能告诉哥哥几个问题,哥哥就给你棒棒糖吃。”  
  不惜降低辈分的梁库,正拿着一支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勾引着那个穿开裆裤的五岁顽童。  
  “你先给我吃,我才告诉你。”  
  梁库真没想到,就连穿开裆裤的娃,竟然也这么狡猾。就这样,梁库像个狼叔叔一样,揣着一兜子的棒棒糖,从村尾到村头,周旋在牧家村所有的学龄前儿童之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剩下最后半根棒棒糖的时候,梁库总结所有的问答记录,终於得出以下重要资讯:  
  牧家村葬人,从来都是在墓地里有个空地就埋,因为接受梁库採访的大多数儿童,都有这样一个回忆,每次家里有爷爷或奶奶去世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要和村里的人大吵一架。好像只是为了能争得一块半块地势较高的穴位。   
  显然毫无策划,混乱不堪!  
  就在梁库挖空心思对顽童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朝歌正推开村长家的老木门。  
  村长笑出一脸田垄:“啥事情呀,大侄?”  
  朝歌:“我想知道墓地里每个坟头埋的是谁!”  
  村长咧开一嘴黄牙:“我知道!我知道!咱老牧家除了小死的,全埋那里!”  
  村长号召起全村老小一同去墓地里认坟,其浩荡气势,彷若回到了当年村长他爹率领着热血沸腾的牧家村人,跟随牧三文挖坟掘墓的盛况。  
  可人多,并没意味着好办事,由於村里墓葬不立碑的远祖风俗,导致村民们最多找出自己直系三代亲祖。  
  这样经过各家老少男女的一阵嘻笑吵骂的寻坟盛事后,再经过长辈人的再三确认,最终敲定了三百多座坟茔中的六十三座。  
  让朝歌挠头的是,并不是因为找出的坟还不到总数的六分之一,更头痛的是,这零碎无序的六十三座坟,就像撒出的一把黄豆,掉在了一百亩阔的大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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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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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经过朝歌的第三次细心排查后,发生了“柳暗花明又一坟”的变化,就在墓地不起眼的一个边落,有三座已经确认身分的坟,连成了一个较完整的脉络。这让朝歌有种绝地逢生的感觉!  
  别小看这少少的三座坟,完全可以用它为参照点,一脉一脉的把整个大局串起来。届时,这个不知道牵扯了多少家族、埋藏了近五百年的万谜之局,就将出落世间!  
  但这所有前提,必须是先把这三座坟影响后世子孙的脉象真局找出来。  
  “靠!那还不简单!”  
  这是梁库听完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有时候,朝歌也真想反“靠”几句头脑简单的梁库,以后说话要负点责任。  
  整三天三夜,朝歌几乎只睡了三小时零五个半盹儿。他从三座坟脉与周围所盘杂的近四十多个明山暗水中,选出十五个得力脉象,再从其中逐一排出被克休囚无力的,或是两旺互相抵衡的,最终断出了被制约最小的那个发力真脉!  
  牧宝来,男,四十五岁,论辈分与朝歌同侪,是三叔公那一支脉上的后人。他就是被朝歌断出的那个发力真脉正影响入运的人。  
  “您是牧宝来?”朝歌在做身分确认。  
  “嗯嗯嗯!”牧宝来也像村长一样,每看到这个冷峻可爱的牧家氏族异类,就笑得瞇上两只小眼,不过与村长的笑在视觉上还是很有区别的,他不露牙。  
  梁库:“直说了吧,我们正为牧家村做一件天大的好事!到时候每家分钱盖房娶媳妇。现在我们要问你一些家里的事,每一件事都要按实回答!”梁库掳了掳袖子:“一定要实话实说啊!不然就不给你家分钱!”  
  “好好好!”牧宝来笑的更严重了。  
  朝歌静了静,开始问:“按脉象上看,你妈体弱多病,从生下你到现在就一直犯偏头痛!对吗?”  
  牧宝来:“对对对!”  
  朝歌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牧宝来的脸:“你十九岁年初结婚,当年底就得了一个儿子,但早产了一个月。”  
  牧宝来:“对对对!”  
  “全对了?”朝歌看着牧宝来这张始终没降过温的脸,有点疑问了。  
  梁库:“真对了?你要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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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宝来:“对了对了对了!我交代!我交代!”牧宝来看了看已经快把袖子掳出腋毛的梁库,又看了看满眼疑虑的朝歌:“说的真准!听说我妈生我时,疼的都昏过去好几次!”  
  梁库:“废话!谁生孩子不疼啊?我们是问你生下后,你妈有没有偏头痛?”  
  牧宝来有点冤冤的说:“痛痛,应该痛吧!要不我再问问俺奶?”  
  梁库:“关你奶什么闲事?”  
  牧宝来:“我妈刚生下我没几天就过世了,我、我真没机会问。”  
  朝歌和梁库对望了一眼,他们忽然发觉,面前这位仁兄对所谓“标准”性问答的理解,跟朝歌他们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  
  朝歌:“那你是不是十九岁结婚?”  
  牧宝来:“我真想来着,尤其十九岁那会儿,几乎天天想!”  
  梁库想哭的心都有了:“靠!我也想啊!”  
  朝歌沉默了,不用说,脉象上显示出来的东西,全错了!  
  梁库:“拜託大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哦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乾妈一类的?”说着又对朝歌:“唉,朝歌,乾妈是不是也算啊?”  
  朝歌抬起头:“这不怪他。实际他刚一进来,从人面风水上我就觉得不对了。可没道理呀,那坟上的脉象的确就是这样运势的呀?”  
  朝歌又重新排了次脉局,可无论怎样,都没一个与牧宝来相吻合的。这回连梁库也沉默了,只有不知何去何从的牧宝来,不时的用小眼睛左瞄瞄梁库,右看看朝歌。  
  朝歌和梁库又回到了那三座已经静了几十年的老坟旁。  
  朝歌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通,如果是自己的排局有误,那没道理所有的局都错呀。就算所有的局多多少少都有误差,但不管怎样,总有一两件事可以断对的吧。可竟然半件事都没有断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盘根错节的奇妙脉局,难道都只是镜中月、水中花?不可能!绝不可能!但它们的勃勃脉力,都作用到哪里去了呢?  
  梁库坐在坟茔空地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可没朝歌那种耐性。偏巧又有几只蚂蚁流窜到了梁库的裤腿,这可让梁库逮到了机会,连跺脚带骂娘的狠狠发泄了一通。  
  然后颇为清爽的说:“朝歌,我回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梁库哼哼呀呀的往外走,就在他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朝歌时,他发现已经原地不动了两个小时的朝歌,此时却蹲下来正专心的看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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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也没什么稀奇,梁库继续往外走,可再一回想,朝歌蹲下来的方位,正是自己刚才跺脚骂娘的地方。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难道他那几脚,跺出了什么连朝歌都感兴趣的古怪玩意?  
  梁库又走了回来,他鸟模鸟样的立在朝歌身后探头探脑,可除了自己的那几个淩乱脚印外,啥也没有呀。再仔细瞧,才发现有一长队搬家的蚂蚁,正浩浩荡荡的经过他刚才坐的地方。  
  梁库呵呵的笑了:“朝歌,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一爱好呀!这东西我小时候就已经玩腻了!”  
  朝歌冷冷的抛出一句:“你再仔细看看。”  
  梁库又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遍:“别说,这窝蚂蚁还真不少!”  
  朝歌抬起头,沿着长长的蚂蚁去向望去:“你有没有发觉,这群蚂蚁搬家的路线有些不对?”  
  梁库第三次瞧了瞧,长长黑黑的蚂蚁队伍,围着三座坟远远的绕了一圈,然后在对面不远的一座坟根消失了。  
  朝歌:“为什么这队蚂蚁不从最近的中间过隙走,而绕这么大的圈呢?”  
  梁库:“哦?对呀!据我的经验,蚂蚁这东西虽说没眼睛,但探路的功力却非同一般!难道……牠们在集体发神经?”   
  朝歌并没被梁库的神经所干扰,而是站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问梁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在祖坟山绕了一圈没看到我?”  
  梁库点点头:“我大概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了!”  
  朝歌此时慢慢转过身来:“我觉得,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墓地中的庞大脉局左右着!”  
  梁库惊惊的转了转眼珠子:“等等!你不是说,这所有脉局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吗?”  
  朝歌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曾听爷爷跟我讲过,他们在一次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一个早已失传了的术派,他们是从古代军阵对垒中衍生出来。通过对地势地脉的布局改整,可以让人发生错觉,甚至左右那些陷入阵中人的思想和视线。”  
  梁库脑袋飞速旋转:“你是说,你们牧家跟这个什么术派有什么关系?”  
  朝歌摇摇头:“从整体布局和各坟的脉势看,这座墓地综合了风水、五行生剋,还有些我看不懂更为古远的东西。”  
  静!静得像太阳底下的深更半夜!  
  朝歌又缓缓道:“如果是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几百年来,牧氏子孙的随便乱葬,竟然巧成妙局。因为他们都在按着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局阵,像蚂蚁一样按步就班的生息繁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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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立墓碑的远俗,也正是为了不让各支脉的亲族自成一体,因为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会打乱整个墓葬布局!”  
  梁库的脑袋都已经快转爆了:“等等!到目前为止,我们好像都是在自说自话,有你想的那么複杂吗?”  
  朝歌语调稍稍转沉:“我也不敢肯定我的推断,是否接近了谜底,因为的确还有更多的疑问,让我无法看得清。”  
  梁库像个基层干部一样背着手,来回不停的遛着:“检验疑问是否真实的唯一办法,那就是证据!”  
  说完,他用一种近乎深邃的眼神,望向牧家村。          
正文 第一集 墓启风转 第七章 文物贩子  
  牧家村几位沉稳老成的中年村民,被村长再次召集到了牧氏坟地旁。  
  他们依次在指定的入口处,向祖坟山走,他们所经过路线的每个转折、每个坟头,都被朝歌和梁库记在心里。  
  严格说这颇为考人,因为阔大的牧氏坟地中百细交错,只要有间隙的地方,就可以有人走过,所以每个人所选择的路线,都各有不同。  
  当一眼不差的看着最后一位村民到达祖坟山,梁库嘿嘿的笑了:“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想的太複杂!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每个村民都会按照同一个路线到达祖坟山,可现在的结果,你看到了。”  
  朝歌一句话没说,只是示意劳烦各位父老乡亲们再走一次。这一次过后,梁库有点觉得不对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虽然每个人所选择的路线都截然不同,但每个人的重複路线竟分毫未差!  
  在这样一座百隙交错的巨大墓地中,两次行进路线分毫未差,意味着什么?  
  朝歌舒了舒眉:“这就没错了!每个人命局不同,有的金旺,有的水弱,自然受这脉局的影响各有不同,但有一样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路线,是绝对一致的!”  
  当村民们第三次还是以相同路线到达祖坟山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梁库的问话。  
  问:“你们有没有发觉,每次走进来的路线竟然一致的?”  
  答:“是吗?没感觉呀!就是赶着往前走呗!”  
  问:“你们是不是从生下来,就按这条路走进走出的?”  
  答:“没有呀,刚生那还不会走路呢。就是从第一次走进来开始,也从来没有特意去记呀!”  
  梁库彻底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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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几个村民和一个村长消失在牧家村,梁库默默的念叨着:“难道整个牧家村就没有一个特殊的例子吗?”  
  沉默了许久的朝歌说话了:“有!我爷爷牧三文!”  
  梁库满脸浆糊的转头望向朝歌。  
  朝歌:“当年,我爷爷牧三文给当时村长爹寻脉立穴的时候,便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的。”  
  梁库:“结果?”  
  朝歌:“他在这墓地里挖到了一座古墓!”  
  梁库的心跳加速起来!  
  朝歌和梁库找到了当年牧三文在家族坟地里,无意中挖出的那座古墓。  
  原来用做支撑墓道的青石板,已经被村民们全挖出来砌墙垫院了。现在只能从稍稍下陷的地势上,分辨出些原来的痕迹。  
  梁库抓起了两把土,狠狠的搓着:“朝歌,你说他们会不会……漏下几样宝贝在里面?”  
  朝歌顿了一会:“不是几样……应该是几座!”  
  梁库手里的土哗的一下从指缝撒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朝歌:“很有可能,这块坟地的底下还埋着几座古墓!”朝歌开始往外走:“不!应该是一个庞大的古墓群!”  
  梁库紧紧的跟了上来:“什……什么?古墓群!”  
  朝歌:“开始我怎么也解不通,我们牧家的奇怪经历,为什么在祖坟脉局上一点都看不出。”  
  梁库:“那现在呢?”  
  朝歌:“原来是葬在了脉力深厚的古墓群上!”  
  梁库:“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敢肯定?”  
  朝歌:“不敢肯定,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梁库:“这跟古墓群有什么关系?真有古墓群吗?”  
  朝歌:“古墓群的风水脉相,再加上地面上牧家近五百年的坟山奇脉,汇聚成了一个脉力惊天的合局,它才是左右牧氏子孙命远周转的真正所在!”  
  梁库:“哦哦,那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古墓越古,埋的金宝银宝就越多?”  
  朝歌越走越快,已经出了墓地。  
  梁库紧随其后,忽然觉得不对:“你要去哪里?”  
  朝歌:“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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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库:“回村?”  
  朝歌:“找我爷爷曾用过的一样东西!”  
  梁库:“什么?”  
  朝歌:“探墓长锥!”  
  牧三文当年曾经用过的土式探墓长锥,早已经失落不见,朝歌根据爷爷和牧大师的口述回忆,从村大队找出一根鏽迹斑驳、指头粗、三米长的细钢筋。把头砸扁磨尖,便成了一根模样粗陋、但却实用非常的探墓长锥。  
  为了有个参照,朝歌和梁库先在墓地周边把长锥插入地面,直到快接近三米的时候再拔上来,尖尖新磨的锥头上,沾着湿气的黏土层,连选了几个地处都是如此,然后他们开始进入墓地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在墓地所选的五处空隙上,有三处长锥探到快两米五的地方,遇到了坚硬的阻碍。从已经钝掉的锥尖上看,这底下一定有石板一样相同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晚饭过后,梁库难得一见的哼上了五音只剩下两调的流行歌曲。虽然在村民们看来,这大概是城里人饭后的一种新潮消化运动。但朝歌明白,这小子一定是在失败的掩饰着某种兴奋情绪。  
  因为今晚,他们将知道墓地下到底埋着什么东西。  
  今晚与上次挖王老财那回的明月良宵有些不同,很黑!幸亏村民们睡的比较早,否则满心兔子乱踹的梁库,非得泄底不可。两人悄悄的摸出院子,带着大小挖坟工具,静静的隐没在路末村尾。  
  “喂,怎么还没挖到呀?”梁库的声音小的大概除了朝歌,只有鬼才能听到。  
  “我最后说一遍,你要是再废话,就出去!”朝歌的声音同样也很小,但起到了威慑作用。  
  奋勇挥镐的梁库,吭叽吭叽的不言语了,心里却嘀咕,好像都快挖出水了,怎么还不见底呀!  
  朝歌心里有数,用铁锥探了探,然后示意梁库改用小锹挖,因为已经接近那块坚硬的东西了,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一镐下去,惊天动地的刨出火星儿来。  
  终於在第三锹的时候,碰到了那块坚硬的东西。  
  青石板!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块不知道已经埋了几百上千年的、被一点点手工刨平的青石板。  
  能听到梁库心声剧烈翻涌!  
  顺着厚厚的石板缘,他们一点点的摸到了一条接缝处,从规整严密的手工和这条细细的接缝看,这块厚重平整的青石板,大概就是墓室的入口了。  
  梁库忽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朝歌,凭你挖坟的经验,这古代人除了喜欢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埋起来,还喜欢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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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虽然朝歌是个天生异秉的人,但由於从小就抗拒这种祖传的东西,所以对於诸如挖坟上的实践东西,实在知道的不多。  
  “你把毛巾准备好,等我撬开这块板缝,就捂住我鼻子。”朝歌回答不上来,所以只能实践出真知了。  
  梁库手拿毛巾、眼盯朝歌的时刻准备着,朝歌把钢锹尖一点点的撼进石缝,然后双手用力一扳,“隆”一声,石板被撬开了一道大缝。  
  朝歌和梁库迅速爬到坑外,远远的避向另一座坟后,两人都知道,连王老财那座不足两百年的墓气都够你一受了,而这块不知道埋了多少个二百年的古墓,那还不得要人小命呀!  
  可就在这时,朝歌却突然又往回跑,边走边把毛巾紧紧的捂在脸上,然后一下子跳到充满墓气森人的坑底。  
  梁库傻愣在那里,但也不及反应,也跟着朝歌跳了下去。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有这种冲动,总之,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没理由看着朝歌一个人送死。  
  朝歌正屏息用力的,把那块青石板再往回撬,梁库也使劲的帮忙,终於把那条缝合上后,两人艰难痠力的爬出坟坑。  
  朝歌拽着已经快瘫倒的梁库往远出走,直到几个坟头后,两人才敢大口的开始喘气。  
  梁库气喘吁吁的说:“大……大哥!你……你想干什么呀?”  
  朝歌也剧烈起伏着:“我……我忽然想到了,王老财的那个墓。”  
  梁库:“怎么?他跟这古墓里的人有亲戚?”  
  朝歌:“如果墓气泄了,会……会减弱脉力。我担心这墓气一泄会改变,改变整个墓局!”  
  梁库忽然意识到了严重性:“你……你是说这眼看到手的金银大宝,不挖了?”  
  朝歌瞥了眼梁库:“你怎么就知道挖呀!”  
  梁库:“那等以后弄明白了挖也行!行不?”  
  朝歌无言了。  
  朝歌开始把土重新填回坑穴,他不想让村民们看到这个本来就够异类的牧氏小子,异类到这种离谱的程度。  
  梁库磨磨蹭蹭的也加入进来,叽叽的:“要我说,这墓气泄不泄的也没什么大紧,都死了几百上千年的了。”  
  朝歌狠狠的挖了一大锹土,重重的摔到坑穴里,梁库不敢吭声了。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巨大墓地里,只听到一锹一锹的填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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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坑穴就要填平的时候,一言不发只顾填土的朝歌,忽然停住了。他悄悄的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梁库停下来竖起耳朵:“没有啊!你别吓我啊!”  
  朝歌仔细听了会,然后和梁库继续填土,可没填两锹,忽然又停下来,而且一下子把住梁库的手,示意他仔细的听。  
  这回梁库听到了,听到他一根根寒毛都竖了起来,那竟然像是一个人在喘气的声音!  
  梁库呼出的气,几乎冷到了白霜:“朝、朝歌,是、是不是刚才咱俩,把古墓石板下的什么东西,放……放出来了?”  
  朝歌还在屏息仔细的听着:“你听这声音,是从哪个方位来的?”  
  梁库紧紧的握住朝歌的手:“好像、好像……”梁库几乎已经失去了判别能力。  
  朝歌一直盯着左前方:“好像是墓地外传过来的。”  
  说着,朝歌开始挪步,悄悄的循着时断时续的喘气方向走。  
  梁库死命的拽住朝歌,朝歌看了看抖成一片的梁库,小声的说:“就算是刚才泄出来的东西,也要看看是什么再说!”  
  梁库几乎要崩溃了,就像是具抖个不停的殭屍,随便一点外力,都能让他倒地不起。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走出墓地,那声音彷彿也在移动,一直在前面飘飘忽忽的牵引着他们。给朝歌的感觉,那好像是村里的方向。   
  梁库摸摸索索的想打开手电筒,被朝歌制止住了,不起作用的一点微亮,反而容易让人更觉得四处危机。  
  忽然,在摸进中,梁库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疼倒没什么感觉,更多的是意外的惊骇。等发现是一棵树时,才又恢复了点魂魄。  
  可没走几步,又碰到了一棵,接着朝歌也差点撞到一棵。梁库颤声的念叨着:“怎么这么多树呀?咱到哪了?”  
  梁库的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朝歌,他原本一直觉得这个方向是走向村里的,但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在牧家村的周围,并没多少成片的树木,而现在,他们竟然是走进了一个树林。  
  这绝不是牧家村!  
  此时那个若断若续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朝歌一股热血上扬,抬步向那个声音猛冲了过去。那声音却停在那里不动了,好像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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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越来越近,朝歌也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接近那个声音不到一米的地方,朝歌猛的打亮了手电筒。  
  光柱下,是一张因过度惊骇而变形的脸。  
  随着一声尖叫,倒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朝歌前面的那个人,一个是朝歌身后的梁库。  
  还是梁库先醒过来的,他迷迷糊糊的第一句话:“我想见我妈。”朝歌使劲拍了拍梁库的脸,这才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面前昏倒至今未醒的中年人,个头不高,两条腿瘦得像麻杆一样,此刻仍死死的抱住怀里的一个黑色破提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走村窜镇的小商贩。  
  朝歌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梁库就一直固执认为,这个看起来像小商贩的人,也跟他们一样是被那个鬼气森森的喘气声勾过来的。  
  直到天濛濛亮,朝歌才想办法把中年人弄醒,生怕黑灯瞎火的再把他吓倒。中年人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先摸摸手里的黑提包还在不在,然后才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梁库和朝歌。   
  梁库:“嘿,你昨晚上是不是见鬼了?”  
  小商贩抖抖缩缩的看着他们,好像在点头说是。  
  梁库看看朝歌:“你看,我说对了吧!”接着又对小商贩同病相怜的说:“别怕,我们也是被那个鬼给勾来的。”  
  小商贩满脸狐疑的看了看梁库和朝歌,再看看已经露出半个脸的太阳,才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坟地里那两个鬼呢?”  
  梁库刚想点头,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坟地里那两个鬼?不是喘气鬼?”  
  此时朝歌发现一提到鬼,这小商贩就紧张的大喘气,朝歌就问:“你有哮喘?”  
  小商贩:“是是,我这老毛病一有反常什么的就犯。”  
  朝歌差不多明白了,昨晚上的那个鬼森森的喘气声,就是这位老兄的傑作。梁库并没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朝歌:“你怎么深更半夜的闯这里来了?”  
  小商贩:“我昨晚被事情耽搁了,回的晚,在经过那块坟地的时候……”小商贩说到这里,事态严重的压低了声音:“就听到有两个小鬼儿在悄悄的说话,还好像在挖坟。鬼挖坟!吓死人啦!后来他们就出来追我……”  
  到现在梁库全明白了:“靠!原来是你在整夜搞鬼呀!”  
  小商贩听的一头雾水,梁库有苦说不出,他也不能跟人家说,是我们俩在挖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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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真相半白,与小商贩分开,朝歌和梁库又回到了墓地。把最后几锹土填平,然后把工具收拾收拾往村子回。  
  朝歌往那片小树林望了望,不禁为昨晚的傻事失笑,但忽又想起一件事,昨晚在出坟追喘气声的时候,明明觉得是在往牧家村方向走,最后怎么到了完全相反的小树林了呢?也许是有点紧张吧,念头一闪即过,并未在意。  
  刚一进村,就遇到了村长,惊讶的问两人:“大侄子呀,这是干什么去了?”  
  梁库把手一挥:“体验生活!来来,现在物归原主。”说着把锹镐什么的往村长手里一堆。  
  就在这时,两人奇怪的发现了跟在村长身后的一个人,竟然是树林里的那个像极小商贩的中年人。  
  梁库怪怪的笑着问:“你怎么也来了?”  
  小商贩堆出一脸笑:“呵呵,是呀!哦,原来你们是牧家村的呀!”  
  村长介绍说:“这位可是个文化人,听说是县上下来的。”  
  梁库上下瞥了瞥:“你是干什么的呀?”  
  小商贩清咳了下嗓,稍稍长了点身价的笑:“哪里哪里,我只是为县里跑跑事,是县乡镇村文化事物代理收购员。”  
  梁库把眼一翻:“靠!说了半天,原来是文物贩子呀!”          
正文 第一集 墓启风转 第八章 修改视线  
  吃过早饭,朝歌就一个人去了墓地。梁库闲着无聊,靠在一棵树上看两个村狗咬架。两狗咬的兴致正浓,忽被一个抱着旧陶罐的大嫂喝斥开,接着又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叽喳叽喳的走过。  
  梁库顺着她们的去向,看到了像是在收破烂的文物贩子。  
  文物贩子一上午都没停,几乎接待了全牧家村提着罈罈罐罐的老少妇幼们,最终却没相中几件。失望之下不免慨歎:“早年听说这牧家村可是个捞不见底的宝库。现在,哎!被那帮文物贩子们洗劫的,连条裤衩也没给我剩!”  
  梁库晃了过来:“你别忘了,那可都是你的先辈呀!”  
  文物贩子提着破黑提包,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是呀!可歌可泣的先辈呀!”  
  梁库这才发现文物贩子右腿有点瘸,梁库:“混这口饭吃也不容易!”  
  梁库的这种免费关怀,让文物贩子快速闪过一丝感动,随又神神秘秘的:“兄弟有什么好货要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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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让梁库痛心的想到了那个眼看挖开的古墓,失落的说:“没到手,怎么出手啊。”  
  文物贩子靠前一步,故意压底声:“要是真挖出什么东西,可要想着我呀!”  
  梁库可有点奇怪了:“什么挖什么东西呀?”  
  文物贩子鬼笑了一下:“我一看到你们俩扛的锹和镐,我就知道了,昨晚是你们俩在挖墓。”  
  梁库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上下狠看了两眼有点鬼的文物贩子:“你可别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挖……了?”  
  文物贩子:“呵呵,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你挖出来的东西都给我,管保没人知道那件事。”  
  梁库把脸一厉:“你要胁我?”  
  文物贩子嘻嘻哈哈的:“我这可是为你们好,现在正严打盗卖文物呢,你要是卖给别人,说不好就出漏子了!”说着,又拍了拍梁库的肩:“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等你的好货啊!”  
  梁库怎么都觉得被人要胁了,再看看文物贩子,一瘸一拐的已经走出了牧家村。  
  就这样,文物贩子每隔几天就来趟牧家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库的什么远房亲戚呢。这让梁库不胜其烦,看到他就像是一只阴魂不散的绿豆苍蝇。  
  更让梁库郁闷的是,越来越少话的朝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坟地。梁库在无比孤独寂寞中煎熬着。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扛着铁锹,到处去挖一些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小土包,但除了一身髒泥臭汗外,便是一无所获了。  
  终於朝歌有了点变化,他去墓地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少了。不过让梁库更加受不了的是,朝歌比以前更加神神怪怪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五颗红、绿、黑、白、黄石子,每天往院子里一坐,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反覆摆。  
  五颗石子的距离相同,只是不停的变换位置图形。有时候还逮只蚂蚁放在图形里面,要不是朝歌一脸的凝思,你还真以为这人已经回到了童年。这不免让梁库有点担心,朝歌是不是被墓地里什么术什么局的,给弄得走火入魔了。  
  梁库担心的事越来越严重了。他忽然发现,朝歌有时候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冷不防的在哪里出现,把梁库弄得都有点神经过敏了,而且这种消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终於这一天,从早到晚、从院子到墓地,都没看到朝歌的影子。可让梁库浑身不自在的是,当他问起别人有没看到朝歌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有,刚才好像还在你身边。”  
  直到很晚了,梁库准备回房睡觉,才忽然发现朝歌正坐在炕上看着他。这把梁库吓了一大跳:“朝歌,你究竟在搞什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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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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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微笑着也不说话,招手让他看炕上的一样东西,梁库过去一看,还是那五颗不同颜色的石子。  
  朝歌还是微笑着:“你看仔细了。”说着,从地上捉了一只黑蚂蚁来放到那五颗石子中。  
  梁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朝歌那张很难得微笑一次的脸,然后低头看那只倒楣的蚂蚁。  
  蚂蚁先是在原地转了几转,好像是在判别该怎样走,然后向前面的那颗黑色石子爬去,再经过一颗红色石子,就要爬出五颗石子摆成的阵形了。  
  梁库不禁有点好笑的偷看了看旁边的朝歌,心里想:“你当我是小孩啊!”  
  可接下来,梁库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这只蚂蚁就在要爬出五子阵形的时候,却忽然开始有规律的顺着五颗石子绕起圈子来。  
  大概绕了三圈后,朝歌又笑着:“再看好了,我把黄色和绿色的石子对调一下位置,蚂蚁就会按同个路线反方向绕圈子。”说着,拿起了黄色跟绿色的石子。  
  奇妙的事情出现了,那蚂蚁竟真的在原地转了几转后,开始掉头反方向绕起圈子来。  
  梁库看着朝歌的脸几乎要看出花来:“这是什么古怪玩意?怎么有点像墓地里那窝搬家的蚂蚁呀?”  
  朝歌:“不错,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种可以左右人视线和举动的阵衍术!”  
  朝歌的表情又开始冷了下来:“这些日子,我反覆研究了遍布在墓地里的这种阵衍术,我发现尽管它千变万化,但总结起来,却也没超出五行生剋的核心。”  
  朝歌看了看炕上的那五颗石子继续说:“这阵衍术跟风水地理一样,都是利用山川地势、人物风土的组构不同,来对人进行影响。不同的是,阵衍术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很强,对人的影响可以立竿见影!”  
  梁库越听越有趣:“那你这神神鬼鬼的隐身术,是不是也跟这阵衍术有关?”  
  朝歌点点头:“风水地理虽然看山看水,论脉讲形,但追其本源仍是易学一门。可以说,世界万物都囊括在了五行所属。”说着,朝歌把那五颗石子一粒粒的拣在手中:“在颜色上,金行是白色、木行青色、水行黑色、火行红、土行黄,而金、木、水、火、土五个型丘的山头,最终形成的风水脉局,也自然是五行的相互组合。  
  “搭配平衡合理的,就会脉象平稳,利益人畜。要是搭配失衡的,又不是贵格奇局,那可就大凶特凶了!”  
  听到这里,梁库早已经不耐烦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这隐身术是啥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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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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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笑了笑:“其实这隐身也没什么神秘,每个人的命局不同,五行各有所属,他们对周围的事物也自然敏感度不同。看东西也是一样,先后次序因人而异。”  
  梁库不住的点头:“对对对!就像我在一本拣到的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世界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不同的。”  
  朝歌颇为有趣的看了一眼梁库:“所以,你只要摸清对方的五行生旺,再根据周围的地形所属,每动一步,每变一局,你都时刻站在对方盲点位置上的话,自然也就隐身了。”  
  朝歌看了看嘴巴越张越大的梁库:“话说回来,其实并不是你没看到我,而是没注意到而已。”  
  梁库这下可乐开了花,各种奇幻妙想在脑袋里狂翻乱涌,要是学会这东西,那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不说别的,先狠狠的整一整那个烦人的文物贩子,非让他天天跟见鬼似的不可。  
  想到这里,梁库忍不住已经奸笑的出了声,马上无比迫切的说:“快快快!快把这玩意教会我!”  
  朝歌:“阵衍术虽然道理简单,但要学会,恐怕还要点时间。”  
  梁库:“时间我有,我多的是呀!你看我现在闲的,都快成鹹菜了!”  
  朝歌苦笑:“从五行原理到三命通会,从风水堪舆到时辰变局,就算你是这块材料,没个七年八年,恐怕还是一事无成。”  
  梁库听得有些傻眼:“刚才不是说的挺简单的吗?怎么又忽然弄出这么一大堆东西出来呀?”  
  朝歌苦笑过后,随又沉郁了下来:“不要说你,就连我也没完全弄通这里面的奥意。”说着,朝歌又开始一颗颗的摆起五粒石子来:“我原本是想通过阵衍术,找出整座墓地中最初设下的原始坟局,从而再根据它一点点断清坟茔山水与古墓风脉的关系作用。但总有一个难点过不去……”  
  梁库此时正满脑子的隐身大法,哪还有空听朝歌在那里讲什么。虽说那长达七八年的时间,有点打击梁库的上进心,但却丝毫阻挡不了他对隐身大法各种奇妙应用的无限憧憬。  
  朝歌继续自言自语着:“按阵衍术的五行布阵,不管以哪一行为中心,其他四行都会与它距离均衡紧密联系,否则就会偏局。但墓地中的祖坟山,虽说是整块墓地的中心点,但却又好像与全局毫无关系。  
  “如果以它来五行排阵的话,总觉得多出了一行,而且阵气散乱不精……”  
  此刻的农家小院房舍中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低头沉思,一个仰天乱臆,一个嘴中不断的自言着专业术语,一个脑袋里非法构想不停的翻涌。  
  忽然,院外传进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这场同床异梦:“哈哈兄弟,原来你住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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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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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库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充满了小商贩式情感微笑的脸。靠!原来还只是在村头缠缠,现在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文物贩子:“我就是路过,刚巧就看到你。”边说边竟然走入院中。  
  这下梁库可有点急眼了:“你别过分啊!出去出去!”  
  文物贩子被梁库用力推了出去,可并没想走的意思,有趣的对着朝歌:“呵呵,我以前可从没发现牧家村的人也玩这东西。”  
  梁库嘴差点咧到后脑:“你懂什么呀你!我管保你家八辈子也没一个见识过这东西的!”  
  文物贩子一脸轻笑:“这有什么呀,这不就是土村常玩的一种憋死牛五道儿棋吗?”  
  朝歌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梁库刚想再回刺几句,却被朝歌止住了。  
  朝歌:“那进来给我摆摆看,那个憋死牛的五道棋是怎样的?”  
  文物贩子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梁库,彆扭的走了进来。在地上简单画了几道格子:“这里右上角的格子叫坑,谁要是把对方的子一个个憋到这里,就算赢。”  
  梁库在一边:“我听过憋死牛,我听过五道棋,我还头回听说憋死牛五道棋,你矇谁呀!”  
  文物贩子边布子边回:“这种棋只有土村的人玩,我可是高手,就只是玩不过村里的老孤头土守望。”  
  文物贩子一双老手嫺熟的摆子动棋,就真如同在村头巷尾与村人憋棋中。朝歌却越看越惊心动魄,这文物贩子每动一子,竟然都是阵衍术中的精妙变局。   
  朝歌越发觉得不对了,他抬起头,看着文物贩子缓缓道:“你说的那个土村在哪里?”  
  文物贩子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尴尬的笑了笑:“土村?土村就在牧家村不远的边上呀!”  
  远远望去,土村的泥胚房子,就像一座座圆了顶的坟丘,矮矮的隐落在几棵老榆树中。  
  朝歌从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村落,等他和梁库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还要远比想像中的奇特。每家每户的房子不但是土胚的,包括院墙也土得不见一块瓦砖。  
  朝歌不禁吃了一惊,这土村的名字,就已经含了一个土字,全村的姓氏又是土姓,再加上村里的纯土民房,三土拱旺已达极点。此地生长的村民,必受这过旺土行的影响,不知道会衍生出怎样奇特的命局来。  
  整座村子很静,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走了半天,更看不到半条人影。梁库有些犯嘀咕了:“我怎么总觉着跟进了牧家村的坟地似的呀!”  
  朝歌也正四处寻望,直快要走出村子了,才终於看到一个瘦小少年,正站在一个小木凳上,费力的去勾晒在屋顶的菜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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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28 01:1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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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梁库走了过去,本想叫那少年,但一看到他踮起的脚尖,和一点点探伸就要勾到菜乾的手指,算了,还是等他下来后再说吧。可不曾想,就在少年的手指尖已经碰到第一根菜乾的时候,脚下的小木凳竟然歪倒了,少年摔了下来。  
  费尽力气,却功亏一“凳”,连梁库都替少年惋惜了。就在两人上前正准备搭话的过程中,却发生了一件绝对始料不及的事。  
  少年爬起来,立在歪倒的木凳旁静看了一会,忽然一声不吭的把整个凳子抡起来,狠命的向地面反覆的砸,直到把整只凳子砸的支离破碎,又抄一把立在旁边的斧子,一斧斧的剁下去,剁成段、剁成片、剁成沫,直到剁的没了力气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梁库先是惊呆,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下乐出来。少年猛的回头看到了正在笑的梁库,两眼腾的一下生出火来,手里紧握了握那把锋利的斧子,一步步的走过来。  
  这下梁库有点笑不出来了,朝歌也觉察到了严重性。  
  就在距离还剩下两步,少年握着斧子越来越紧的时候,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雷子!”  
  接着,就看到一个面色黯黄的老头,从土屋内走了出来。  
  少年虽然停下来了,却仍然用力握着斧子瞪梁库。直到那老头说了第二句:“雷子!”少年才猛力把斧子往梁库身边的一个木橼上一剁,“铎”一声砍入一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梁库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小小少年竟有这般惊天骇地的脾气,手心已刷刷刷的冷出汗来。  
  朝歌却从少年的人面风水中看出,少年的凶暴个性完全是土行过旺所致。但凡人之命局,不论五行中的哪一行过旺或是极弱,如果没得解救,都会导致性格变异。极弱的大多心嫉阴狠,过旺的则凶暴成性。  
  老头看了看两人:“有事吗?”  
  朝歌:“我们要找土守望。”  
  老头重又认真的看了看两人:“有事吗?”  
  朝歌:“听说他下一种土棋很厉害。”  
  老头有些不大明白:“什么土棋?”  
  朝歌拿出那五粒石子:“憋死牛五道棋,听说只有这里的人才会下。”  
  老头不被觉察的一震,然后盯着朝歌的眼睛:“小夥子贵姓?”  
  朝歌也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头:“我姓牧,反文牛的牧。”  
  老头灰暗的眼底,忽然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剧烈涌动着,静了半刻才沉了一声:“跟我来吧。”说完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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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拽了拽还在发愣的梁库,两人跟在老头身后。梁库小声问:“去哪?”  
  朝歌看着前面老头略驼的背影,摇了摇头。  
  一老两少前后三人,一步步穿村而过。看路线,竟然是朝歌两人进来的方向。不一会已经来到了村头路口。  
  老头带着朝歌、梁库,登上了村头路口旁的一个岗子,朝歌一眼看到,平平的岗顶上,竟孤零零的埋着座坟。  
  三人最后在坟前停了下来,坟前粗陋墓碑上静默的刻着三个字:土守望。          
正文 第一集 墓启风转 第九章 臂骨  
  朝歌万万没有想到他要找的人,竟然已经睡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已经睡了好多年。  
  老头把坟上的几棵杂草拔除,又在坟前静了一会,然后蹲下来,边在坟前的空地上划着格子,边说:“来,我替守望跟你下这盘棋吧!”  
  靠靠靠!梁库一回牧家村,就大骂着要找文物贩子算帐。这傢伙竟然不跟他讲土村有这么多怪异,差点害得他被剁。   
  朝歌也想马上找到文物贩子,并不是因为他跟土村老头对局七盘皆输,想跟文物贩子请教些制胜手段。而是因为他发觉,跟土村老头下的那种棋,不像文物贩子说的五颗子,而是六颗。  
  多了这一颗不要紧,却完全不成了五行阵局。这反倒让朝歌觉得文物贩子可疑起来,明明是六颗,为什么故意说成五颗呢?而且文物贩子在用五子衍示的时候,分明是五行剋解阵衍术局。  
  难道文物贩子和牧家坟地中的风水谜局,会有什么神秘关联吗?  
  但他为什么要暗示朝歌去土村呢?虽然土村那七盘棋并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但从土村的种种异象看,也绝非普通的民居村落。那么在牧家坟地、文物贩子、土村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诸多诸多的疑问,一下子灌满了朝歌的脑子。  
  最后朝歌还是回到了那七盘棋上,一切都因棋而起,也许就在这七盘棋中,有他还没发现的秘密。  
  无论梁库怎样把人身攻击提升到恶毒层面,最终还是没能让文物贩子出现。不过经过这一场痛快淋漓又无须负法律责任的大骂后,还是让梁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一扫多日来被绿豆苍蝇骚扰的愤懑情绪。  
  就在吃饱喝足,准备大梦昏去的时候,他被朝歌推了起来。“穿上衣服,我们去墓地。”  
  朝歌的一句话胜过十桶冰,一下子让本来恋觉的梁库,激灵灵的睁大了眼珠。  
  “想通了?”梁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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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了!”朝歌答。  
  “那还等什么!”梁库一窜而起,从袜子到裤子、从背心到衣服,统统都是在奔往墓地的过程中完成组装的。  
  到了墓地,便直奔那个被刚刚填平不久的古墓,可没奔几步,就被朝歌一把拎了回来。  
  “是这边!”  
  “哪边?”  
  “祖坟山!”  
  “靠!你有种!连祖坟都敢动。”梁库开始跟着朝歌往祖坟山走,可忽又觉得不对:“祖坟山有什么好挖的呀?”  
  “我终於在那七盘棋上想通了一道关!”朝歌边走边说。  
  “七盘棋?什么关?”梁库忽然觉得自己理解的那个“通”,可能跟朝歌的那个“通”,不太相通。  
  朝歌:“那七盘棋我之所以输,是因为我总是想把六颗棋全都用上,却发现这样生套五行布阵,相反让我处处蹩脚。”  
  梁库知道朝歌又要讲玄了,含含糊糊的应付着:“哦哦。”  
  有时候梁库常想,平时少言寡语的朝歌,一到想通什么玄理妙机的时候,都特喜欢跟他滔滔不绝的大讲一通,是不是搞专业的人都这癖好呀,我可只对那真金白银感兴趣。  
  朝歌:“而我在土家老人的行棋中发现,每盘赢棋中处在最中心点的那颗棋,从来都是只动不用。”  
  梁库此刻已经正在想祖坟山里能有些什么了,但还没忘了应酬:“哦,好,继续!”  
  朝歌:“知道为什么吗?原来那利用五行运局一旦对攻起来,无论以哪一行为中心点,都会削弱这一行的属性,从而导致漏洞百出。”  
  梁库:“嗯!不错,有两套!”  
  朝歌:“但这五行在运阵中如果要以『空』为中心,哦,就是那颗只动不用的第六颗子。”朝歌生怕梁库听不懂,处处小心说明:“周圆复始、首尾相连,那便彻底活了起来!”  
  朝歌通关的欣喜之情,连心不在此的梁库也多少感觉到了:“加油!你真行!”  
  朝歌:“墓地中的衍阵格局,也是同等道理,所以……”  
  此时两人刚巧停在了高大的祖坟山前,朝歌接着道:“所以,这座墓地中心的祖坟山……一定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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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让梁库瘫倒在了祖坟山上,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想通的是这个道理。  
  可让朝歌没想到的是,祖坟山墓室内竟然堆起来一个土台,土台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半米见方的石函。  
  这让朝歌皱紧眉头同时,却让梁库眼睛放出了光!  
  再接下来,却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石函中安卧的竟是一根臂骨。  
  被挖开的祖坟山已恢复原状,梁库在一边不断的抹着冒出来的辛勤汗水,朝歌正对着那个石函发呆,怎么也解不通,这祖坟山本该是毫无五行属性的空穴,怎么却多出来这半截臂骨?难道是他所悟有差?而且这半截臂骨又是谁呢?  
  一过午夜湿气渐重,在梁库的一再催促下,朝歌抱着石函思虑重重的向外走。  
  一路上,梁库唱起了伤心民谣:月光光,心慌慌,一年到头白瞎忙……  
  今晚并不像上次那样黑,就要圆起来的月亮,白茫茫的洒在村野一片。可一个扛着锹镐、一个抱着石函的两个年轻人,却好像又走错了路。他们正不知不觉的一步步远离牧家村。  
  当朝歌忽然又有了上次误入树林的那种感觉时,梁库忽然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接着,朝歌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双手痠软,竟连石函都抱不住了。他和梁库跌坐在一处。  
  痠软乏力迅速蔓延了两人的全身,梁库有气无力的说:“我们……这是……怎么了?”  
  朝歌勉强扭动视线,仔细看了看地势地形,笑了笑对梁库说:“这好像、好像是阵衍术的一种。”  
  “靠,”梁库的靠声已经有形无神:“这又不……不是墓地,哪来的阵啊?”  
  刚说到这,他们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堆满小商贩式情感微笑的人。  
  梁库恐怕再没现在这样觉得这张脸可爱了,强颜做笑:“老兄,老兄……帮……”现在竟然连说话也越来越费力了。  
  文物贩子笑的更甜了:“兄弟,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梁库实在想说,但已力不从心。  
  文物贩子又对朝歌笑道:“这位兄弟,有话要说吗?”  
  朝歌一直冷眼相观,虽早已隐隐觉得这文物贩子大有来历,但他想不出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文物贩子又走到梁库身边,低下腰把梁库小心的扶了起来:“兄弟大半夜的,小心着凉呀!”  
  梁库现在不只觉得文物贩子可爱,简直就是可亲可敬了!  
  可不曾想,文物贩子手一松,任凭梁库慢慢瘫软滑在地上。文物贩子却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变,继续笑着:“对,就这样靠紧我,咱现在就回牧家村。”说着竟真的像是扶着梁库,一步步的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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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库忽然感觉像是被鬼摸了一下,阴冷出一身鸡皮疙瘩,惨澹月光下,现在再看那文物贩子的微笑,已经是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文物贩子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朝歌:“哦对了,我们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位兄弟呢。”  
  文物贩子又扶着“梁库”走回朝歌身边,缓缓的低下身,不过不是去扶,而是一只手搭在了朝歌的脉搏上:“走,两个一起走。”  
  朝歌冷冷的看着文物贩子,现在也只有这双眼睛还算听使唤。  
  文物贩子渐渐露出了更加灿烂的微笑:“两个人加一起,我还可以承担,可再加上个这么大的石盒子,可就实在太重了。”  
  说着,文物贩子慢慢的捧起了掉在朝歌身边的那个石函:“现在由我做主,只带盒子里的东西就成了。”----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石函,三双眼睛都在看着这个装着半截臂骨的石函,朝歌虽并不清楚这石函究竟代表着什么,梁库也实在看不出这石函有什么值钱,但文物贩子的手却已经在抖了,脸上的微笑已经一丝都看不见。  
  可就在文物贩子一点点的打开石函的时候,近处传来一阵“钉钉”的金属敲击声。  
  顺着文物贩子的惊恐视线,朝歌、梁库费力的看到了月光下,一个瘦小身影正在用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的往一个土梗上钉着一根铁条样的东西。  
  此时的朝歌微微皱起了眉,梁库睁大了眼,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把所有的古怪凑到了一起。  
  那月光下钉钉的,正是土村的那个火暴少年!  
  文物贩子快速向左前方踏了三步,接着,右手大拇指在手掌指节上快速点了一圈后,紧紧按在右手中指根部的“丑”支上。很快,土村少年雷子周围,聚集了一层像雾一样的淡青薄气。  
  朝歌惊奇的看着文物贩子的一举一动,虽然在地势地形上,他隐隐看出这大概是一种阵衍术,但又与他所悟到的阵衍术完全不同。  
  其实,无论是不经意的居室摆设,还是自然更变的山川地形,每个地方都构筑成了一个个大中有小、小中有大的风水格局,只不过在长期自然消长中,各种五行张力总是会维持在某种相对均衡的状态下,所以让人有了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深懂此道的术数之人,会通过巧妙的布置利用,把其中的格局改变,从而对人产生各种影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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