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虎是畏惧什么而逃?是因为景象让它也觉得怪异吗?还是闻到死神的威胁?
我忘了树下可能还暗藏危险,爬下来端详着从一头远古猛兽死后化成一只野狗的尸体。它全身好像感染了某种细菌,周身腐烂,长着脓疱,用树枝桶了下去,肉像烂泥一童就破,黄色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末端才是血液,这太不可思议了吧,真的太离奇了,刚才明显就是头蠢驴,怎么变成一头死狗,难道像张果老骑着的驴一样,也是变化而成的。
一连串我所知道的信息飞梭般在脑海列过,神农架隐藏的秘密也许就在这些密码之中。
张果老在民间家喻户晓,八仙之一,也是神仙派系,自言生于尧时,又是尧这个时期。他老人家曾经报复一个说他是蝙蝠精的人,曾应唐玄宗之令,进京朝圣,历史上也有记载此人,以前记得新闻频道还有播这个人修仙的洞府,他也是梨园之祖,善于表演戏法,他能够敲落自己的牙齿拔掉鬓发,一时之间返老还童,他还有个明显的特征,倒骑驴,这驴子还能折叠起来放在口袋里。
在现在看来,很多人都认为张果老名过虚传,只是简单的江湖术士,用了一些欺骗人的幻术,等同于现在的魔术。
那这只驴头狼是不是也是某种东西的幻术,这神农架里或者有个道行很深的妖怪,或者法术高明的地仙在操纵这些未确认生物的出现。
说到把某种东西变异的幻术,我们中国历史上很多传说都有记载,例如撒豆成兵,流传最广的是晋时的郭璞,他是风水师的祖宗,也属于神仙法术派系,跟猎妖师是种血亲关系,只不过,那时的风水师都是掌握很精深的法术体系,看风水只是一种末技,但在现代却已经吹成了神术,他曾经为了救一位将军的马,叫30多人手持竹篙,东行30里,围着一座社庙拍打,结果打出来一只像猴子一样的妖怪,人皆不识,那东西被众人带到死马前,那怪物“嘘吸其鼻”,马居然活了。郭璞还不止如此神通,他为了得到一个女婢,使用了撒豆成兵的法术,用一千颗红豆变成了一千个红衣人包围了女婢主人的房子。
为什么会想到撒豆成兵,我认为白莲教恰好就是会这种法术的魔教,这一切都有某种联系,只是我还理不清脉路。自己有种好像一个木偶或者傀儡被戏耍的愤怒,这是我敏锐的直觉所致,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操纵这一切。
何婴宁哭着抱住了我,把我从深思中唤醒,她身躯颤抖的呜咽,完全合理,一个女人在深山老林中被一只怪物追到树上,自认逃生无路时又发生了奇迹,人通常会因为生命的重生而感动,我却很奇怪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情绪,而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但是,瞬间我被偎依在我身上的女人所吸引,她好温暖,身体上有股很迷人的味道,女人的香味,我转而注意她,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女人,
眼睫毛长长的挂着露珠,美丽的眼睛有如深潭,一丝情感刺入我的心里,黑色的痣挂在蔷薇般鲜艳的唇瓣,使人十分爱怜又想探索,白色的颈子上有几道红色的痕,胸脯巍巍的呼吸,丰满的肉体像一罐蜜糖……
逐渐有股热量直逼丹田,神经膨胀得非常敏感。
我摇摇头,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时有了情欲,难道是死而复生也让我有了改变?让我十分尴尬的是,我现在正赤身露体,没有任何掩蔽的让一个女人拥抱,我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连忙离开何婴宁,脸色通红的要她把上衣给我,她突然扑哧一笑,两道泪痕还没干,就笑得璀璨像朵鲜花,我看呆了……
用上衣简单的包起下半身,我在周边搞了些药草,嚼烂了涂抹在伤口上,很奇怪伤口短时间又好了许多,就在刚才何婴宁抱我之时,没空想,我找了尖锐的石头,又挖又砸的剖开野狗的尸体,仔细寻找它腹部,没有发现内丹,说明这只野狗不是个体意识变异,也就是说,这头狗不是修成精了。
如果找到老道,我得去问他这方面的知识,因为他比较懂得狐狸精刺猬精蛇精之类的,我只对妖怪比较在行,何婴宁捂着脸看我解剖野狗,也许连续的奇怪事件让她已经习惯了,她问我:
“刚才那只白色的怪物是你吧,我起先被搞糊涂了,怎么在广西那头井里的怪物怎么又跑来这里了,见到它爬到树上慢慢的蜕化成你,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奥特曼他的变身就是这个啊,你怎么办到的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虫子肉呼呼的,怎么能够在结茧后变成蝴蝶呢,人跟虫子差不了多少基因,只要条件达到了,就可以转变成另一种形态。”
“哈哈,我知道了,你就是青蛙王子那种类型的,现在你就是小蝌蚪,想要变身就成了两条腿的癞蛤蟆,哦,还有刚才那两只大怪兽,可能也跟你是同类咯,大驴头是小狗变的,哈哈世界真奇怪,我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它原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啊。”
我佩服这女人的想象力和接受能力,但也省却了我很多口水来解释刚才发生的,不过,这番话不无道理,确实也打动了我的内心,是啊,原来这个世界这么丰富多彩就因为它不断的改变一切,留下很多的秘密,有些秘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一个人想象的离奇故事,再离奇可能也不及现实的离奇,由此我又想到尧恩明在医院跟我讲的话,世界到底是出于一种自然规则运行排列出来的程序,还是一种带有意识的东西,这里还像应该表达为某个神,它所创造出来的呢?
也许生物界有着人类的出现,就是为了探寻这个秘密,真的有伊甸园存在吗?
跟何婴宁循着我来时爪子留下的痕迹,走了很久,到达我放衣服的地方,重新穿戴上,营地就在不远了,能找到何婴宁实在太幸运了,还有发现怪物的秘密,看来这次探险也没白来。
一回到营地时,大家都在翘首等待,见到我们回来举手欢呼,顾城见了我只是笑了笑,脸色很凝重,我发现松柏子老道和尧恩明并没有在队伍里,他们还没有返回,看来凶多吉少了,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找到来时路,进了洞里,我看到里面趟着一个人,趴着微弱的呼吸,背上插着一条针流着黄色的脓汁,那个人居然是那天夜里跑出去的小宋,我几乎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