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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神都洛阳:闻香榭》--仙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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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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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微微睁开眼睛,斜睨了郝文一眼,撅嘴道:“公子,你要先把银子支了才行,否则我回去了爹爹会打我呢。”
  郝文见青儿一双凤眼似笑非笑,薄薄的小嘴儿在烛光中泛着润泽的光,早就痴了,张开双臂扑了过去;明明已经抱住了,仔细一看竟然抱的是个靠枕。
  青儿在他身后娇笑道:“我可不管,公子说要捐助我家学塾的,不会骗我的吧?”
  郝文连声道:“不会不会。”飞快去拿了一张银牌来。
  青儿将银牌收了,忽然娇躯趔趄了一下,用手扶头,黛眉微皱道:“公子你好坏,你这是什么香,怎么小女子闻了就发困呢?”眼波盈盈,大有西子捧心之态。
  郝文假意上前扶她,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青儿一个转身,从他臂弯里溜了出去,顿足道:“好啊,公子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若如此不清不楚的跟了公子,以后还如何做人?”说着流下泪来,犹如梨花带雨,更如楚楚动人。
  郝文媚笑道:“那依…小娘子的意思呢?”伸手去帮她拭泪。
  青儿一躲,格格笑道:“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郝文双眼冒火,扑过去拉了她的衣袖,放在了鼻子下闻个不停,色迷迷道:“小心肝儿,别…别说三件,就是十件…十件百件我也答应,只要我…我能做到。”
  青儿甩开衣袖,正色道:“第一,你不许告诉我爹爹;第二,你不许出去乱说,坏了我的名声;第三,以后我晚上才来,白天你即使当面见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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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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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本来还担心她提出要明媒正娶或者大量金银珠宝,正想找些话儿糊弄过去,一听是这三件事,心中暗笑,小丫头真是不谙世事,这个是自然的了,哪里还要如此庄重地专门提出来讲。顿时眉开眼笑,频频点头。
  青儿嘟起嘴巴道:“不行,你要发个毒誓才行。你要是在街上碰到我了,大声叫了我的名字,或者对他人说出我们的事来,便要口舌生疮,连你下身那…那玩意儿也一起烂掉。”
  郝文见她娇憨的样子,早就欲火中烧了,胡乱按照她的要求念了一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青儿看着身形瘦小,力气却挺大,顺势推开他,嘤嘤笑道:“讨厌,亏你还是大家公子呢,这般猴急!要不要来些美酒助兴?”
  郝文抹了一把口水,痴笑道:“要,要。”端了酒壶,倒了一盅酒送到青儿嘴边;青儿喝了一半,他慌忙把剩下的喝了,皱巴着脸儿道:“好香!好香!”
  一会儿功夫,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郝文双目赤红,浑身燥热,抱起不住咯咯轻笑的青儿抛到床上,两人扭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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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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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二天一早天降大雾,天地一片混沌,整个神都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中。婉娘连忙让黄三把昨日采的菊花用炭火炙了,收起备用。自己却拿出一块二指宽的长方形银牌来,在那里喜滋滋地看了又看。
  沫儿伸头道:“这是什么?”
  婉娘道:“飞钱。”银牌一面印着“鸿通柜坊”四个字,另一面印着“一百两”,下面还有“凭牌兑换”四个小字以及编号。自言自语道:“还以为飞钱要千两起呢,原来百两的飞钱都有了。”
  文清原来也没见过飞钱,和沫儿凑在一起看了半晌,奇道:“拿了这个就能去柜坊领银子了?”鸿通柜坊他们倒是知道了,这是神都最大的桂坊,在城内开有几十家分号。
  婉娘得意道:“正是。”
  沫儿道:“哪里来的?”
  婉娘将银牌抛了一个高,又伸手接了,笑道:“我替龚老先生募捐的银钱,资助他办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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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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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婉娘要去柜坊兑换银两,沫儿和文清非要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刚打开门,听到“喵”的一声,一只小花猫钻了进来。沫儿一把抱住。
  这只小猫看起来有半岁大小,一身黄色的虎斑纹犹如锦缎一般,红色的小鼻头,安静优雅的大眼睛,并不怕生人。看婉娘摸它的背,它回头去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婉娘的手臂上舔了一下,轻声轻气的“喵”了一声。
   婉娘接过来喜道:“好一只干净漂亮的小花猫!”探头往街上看了看,见空无一人,道:“不是野猫,肯定是谁家走失的,看样子还是家世良好的。”说着抱了小 猫亲了亲,兴高采烈道:“哈哈,不管他,现在你是我的啦!”连银子也不去兑换了,抱了小花猫回到榭里,撕了一块煮好的卤肉给它吃。
  逗弄了半天,婉娘才想起还要去兑换银子,文清套了车,三人一猫一起兑了,送了五十两给龚老先生。
   一连几天,婉娘每日里给小花猫洗澡、喂食,带着它遛弯,给它做线球玩具,去街上卖烧鸡、乳鸽,忙的不亦乐乎,甚至还拿了闻香榭了名贵的花露,洒在小花猫 身上。而这只小花猫儿也象认定了婉娘一般,天天跟着她,连吃饭的时候也静静地卧在她的膝上。文清和沫儿虽然也喜欢,但一看婉娘这个样子,便小有不平:小花 猫吃得可比他们日常吃的好多了。和婉娘抗议了多次,希望至少能达到和小花猫一样的伙食标准,却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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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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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山已经几天没见郝文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得手。这日,专程去了趟听溪别院。见院内尚无动静,一问小厮,郝文还未起床呢。
  许怀山也不避嫌,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房间,一下子掀起了锦被。
  郝文一惊,赤身**跳了起来,吓得许怀山肩上的小猴子吱吱尖叫着跑了出去。郝文一看是许怀山,笑道:“哥哥…怎么来了?”
  许怀山本来想趁机看看美人儿的模样,结果床上就郝文一个人。他不甘心地掀起帐幔,四处查看了一番,嘻嘻笑道:“表弟,良宵一刻值千金哪!美人儿呢?”
  郝文羞赧道:“走啦!她晚…晚上来,天不亮就…就走。”
  许怀山凑过去,咧着大嘴嘎嘎笑道:“怎么样?这美人儿的滋味不错吧?”
  郝文一边穿衣服,一边咯咯笑:“哥哥要…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这可是个…天生尤物呢,风…风流婉转,连那些个名妓名伶都比…比不上呢。”
  许怀山盯着郝文的脸仔细看了看,猥琐地道:“瞧你这小脸儿蜡黄,眼窝乌青的,别要了美人不要命了。”
   郝文挤挤眼睛,砸吧着嘴巴道:“温柔乡里死,做鬼更风流。哥哥,我…我告诉你,这仙人粉好…好用得很!不仅迷倒了美人儿,连晚上做梦都是和美人儿……云 雨哪。”他色迷迷地笑起来,“老弟真真儿…体会到什么叫醉生梦死了,天一亮就…就盼天黑,一觉…睡了就不想醒,哈哈哈哈…”
  许怀山一双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得意道:“这你可要多谢谢哥哥啦。”又嬉笑道:“还以为老家伙又臭又硬,他女儿至少也装装矜持,没想到一下子就得手了。跟哥哥说说,是不是雏儿?第一天晚上醒了之后哭闹了没?”
  郝文咯咯笑起来:“哥哥…不知道,这小娘子看是…是迷晕了,头脑可清醒的很,非要我给了捐助银两才可…可以呢。”一双眼眨得更厉害了,带得连许怀山都不由自主眨上了,许怀山赶紧看往别处去,道:“一百两原不值什么,宿妓还不是一样花钱?”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许怀山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弟打算如何安置这小娘子?”
  郝文踌躇道:“哪里…安置呢?家里几…个小妾天天怄气斗嘴,难道…再娶一个回去?不过,这小娘子就…这点好,一点儿都不纠缠,也不…不要名分。弟弟我…这几天还正…正新鲜,等烦了,不…不来往便是。哥哥看如何?”
  许怀山喜道:“如此甚好。我还担心你头脑一热又要娶回去呢。”
  表兄弟两个色笑着将各种细节细细地聊了一会儿,许怀山便告辞了,仍将别院留给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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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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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郝文照样早早地关了房门,叫小厮们退下,自己点上烛火,敷上仙人粉,摆上美酒小菜,单等小美人儿到来。
  果然闭门鼓已过,便听到窗外的轻笑声。郝文打开门一把拉她进来,抱住了在脸上乱亲一起,道:“我的小心肝儿,一天…不见你,我…便抓耳挠腮,茶饭不思。”
  青儿一边躲,一边娇嗔道:“还说呢,小气鬼,给的银牌我还以为是多大呢,原来才一百两。”说着甩开他,自己坐在桌旁撅嘴使气。
  郝文跟上去抱住肩头,赔礼道:“小宝贝儿,原是我…的不是,我这一时手头紧,等明日回家拿了,一定…一定多给你些。”
  青儿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将我当做一般的烟花女子罢了。什么心肝宝贝,都是骗人的。哼!”说是生气,却将凤眼斜觎着郝文,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将两个耳坠儿晃得来回跳动,最后连鞋子也脱了,将一双洁白细腻的小脚高高翘起,放在旁边一个绣墩上。
  郝文两眼发直,不住吞咽口水,握了她的小脚不住摩挲,青儿咯咯笑着,一脚将他蹬坐在地上。然后竖起柳眉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哼,算了,小气鬼,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来了!”说着穿上鞋子,作势要走。
  郝文站起来,一把抱住,道:“我的小心尖儿,我现…现在就给你。”从床头一件长袍中取出一块银牌看也不看塞进她胸前。青儿收了,娇声笑着在他脸上香了一香,郝文顿时酥倒。
  
  第二天,婉娘抱着小花猫儿,高高兴兴地走下楼来,叫道:“文清,备车,我们去鸿通柜坊兑换银两。”
  沫儿一看,又一张鸿通柜坊的银牌,却是一千两的。沫儿吐舌道:“好多钱啊。”
  三人去兑了银子,婉娘将银子交予黄三,又递给他一封信,道:“三哥,这个要麻烦你,这是募捐到的助学银两,你晚上悄悄地送到龚老先生的义塾去,把这封信放在银两上面。”
  文清道:“我们现在赶车送过去不好吗?”
  婉娘道:“傻小子,就龚老先生的为人,这么多银子指定是不收的。我们只有匿名送了去,他推辞不掉,也就没办法了。”
  黄三接了信,将银子收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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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转眼间又过了七八天,街边的梧桐、槐树、杨树叶子即将落尽,在秋风在枯瘦矗立。后园残荷破败,草色渐黄,偶尔一只寒蝉用尽了力气在秋风中嘶嘶长鸣。天空一片湛蓝,白云轻淡,偶见鸿雁南飞,“一”字或“人”字高悬,倒像是哪个调皮的孩童放飞的风筝一般,随风渐渐远去。
  许怀山思量着郝文和小美人时间也不短了,总占着自己的别院也不是个办法,便抽空又去了趟听溪别院。
  已经中午时分了,跟随郝文的小厮王二却道公子尚未起床。许怀山心下疑惑,当下天气凉爽,秋色宜人,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节,郝文最喜此时亲驾马车盛装出游,怎么今年改了秉性了?也不要王二通报,自行进了房间。
  一见郝文,许怀山吓了一跳,郝文双目赤红,眼圈乌青,本来就瘦,现如今更瘦成了一把骨头。大白天的,赤身**抱了个枕头在床上翻滚,口里不住叫道:“小心肝儿…小乖乖…”
  许怀山一步上前,拉起郝文,劈手夺了枕头丢到一边,道:“你真不要命了?”郝文双眼朦胧,抱住许怀山就亲。
  许怀山见他似乎着了魔,一个大耳刮子朝他脸上挥了过去,打得他口水都流出来了。
  郝文怔了一下,揉揉眼睛,看到许怀山站在身边,愣头愣脑地问:“哥…哥怎么来了?”又四处看:“咦,我的小美人儿呢?”
  许怀山皱眉道:“你魔怔了?哪有什么小美人儿?我进来就看见你抱着一个枕头正…”
  郝文口涎流出,傻笑道:“不…不可能,小美人儿刚才还…在呢。”
  许怀山道:“你看看你,身体都不要了?你要是在我这别院垮了,我姑母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郝文慢吞吞地将衣服一件件穿了。许怀山见郝文目光呆滞,道:“你还是听哥哥一句劝,便是贪恋美色,也要有个度才行,不能拿了身体往上拼。”
  劝了一阵子,许怀山见郝文无精打采,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告诉了姑母,将你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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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结结巴巴道:“哥…哥哥,最后一晚,过…了今天,我便不再与她见面…如何?”充满血丝的小眼珠子转了转,道:“哥哥,你说…我收了她做…做个小妾好不好?”
  许怀山对这个毫无兴趣,道:“你还真被她迷住了?随便你。”
  郝文挠挠头发,苦恼道:“可是…我又担心…担心一娶回来便…烦了。”
  许怀山对郝文如此沉迷有些不屑,正色道:“老弟,玩也玩过了,点心哪能当正餐?你还是醒醒吧,我最多再容你住两天,我新买的小厮后天就要搬进来了。”
  说罢,也不管郝文听没听,只管甩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小厮王二点头哈腰地跟过来,许怀山见这小厮长得丑陋,甚是不喜,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服侍公子?”
  王二陪笑道:“许公子,有…个事想和您说一说。”
  许怀山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句:“什么事?”
  王二回头看了看郝文住的房间,心虚道:“许公子,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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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山站住脚,喝道:“做好自己的本份,公子爷的事情是你该管的?”
  王二讪讪道:“是,是。”许怀山看他一脸惶恐,厌恶地瞪了一眼道:“说吧,什么事?”
  王二道:“我们公子带着我们哥几个在您府上住了有十几天了。每天晚上,公子早早地就关上门,不要我们服侍,也不让靠近,也不知道做什么。”
  许怀山不耐烦道:“不让靠近就不靠近,问这么多干什么?”
  王二慌忙道:“许公子,小的可不是有意打听。只是前几天小的见公子精神不振,午饭几乎没吃什么,担心回去后给老夫人怪罪,就在晚饭时端了碗冰糖燕窝粥过去。”
  这王二是郝家的家生奴才,原是郝老夫人身边的,忠厚老实,办事十分得力,后来专门派给了郝文,一是郝老夫人对二儿子溺爱,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周,二是权当在老幺身边派个卧底,可以实时了解儿子的动向。
  郝文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白日萎靡不振,其他小厮倒落得清闲,唯独这王二暗自着急。前日晚,王二思量郝文中午才起床,没吃什么东西,晚饭又几乎没吃,便炖了冰糖燕窝粥送过去。
  房门只是虚掩着,王二端了燕窝走近,便听到郝文在说话,全是那些“小宝贝儿”、“小心肝儿”之类的肉麻情话。王二并不见有人进来,便透过门缝往里望了一眼。
  屋子里并无他人,但郝文坐在桌边,一手空揽着,一手端着个酒杯,满脸色相,对着旁边做出要喂人喝酒的动作,仿佛旁边有人一样。喝完了酒,一手做出握的样子,一手在空气中乱摸,还咯咯笑着道:“抓住…你了,逃不了啦!”
  王二道:“我看公子这样,分明屋里还有其他人。可是不管我怎么揉了眼睛细看,房屋里确实只有公子一个人。我看了半晌,公子喝完了酒,就双臂平托,象抱着个什么人似的扑到床上,开始…开始自己做起那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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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山皱起了眉头:“有这等事?”
  王二惊秫道:“可不是!我当时纳闷的很,竟忘了送燕窝进去。而且公子严厉下令,不叫我们就不得靠近,我见公 子这样,也不敢贸然进去。到了昨天我就留了心,吃过晚饭公子又关上了门,我就偷偷在窗户地下蹲着。闭门鼓一过,公子突然一把打开了房门,再关上就开始神神 叨叨地说话、围着桌子嬉闹。听语气,这些话都是对一个女人说的。到了后来,公子抱着枕头又开始…”
  许怀山越听越惊,一把抓住王二道:“你确定看到了?”
  王二结结巴巴道:“许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子就这半个月来成什么样子了。我昨晚在他窗下蹲了大半夜,他竟然一晚都不消停的。这要是长久下去,人受得了吗?”
  许怀山愣了一刻,心下惴惴,这龚老头的女儿自己并未见着,说来说去,除了郝文和婉娘,竟无一人见到过。莫非招惹了什么妖魔邪道的东西不成?还是闻香榭的仙人粉有什么古怪?
  
  又问王二:“这些天晚上,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子过来?”
  王二道:“没有。公子吩咐,叫了才能来。我每天倒是晚饭后帮公子送酒菜过去,但并未见有人。”
  许怀山本想回去找郝文,想了一想,又退了回来,对王二道:“你先别告诉他人。等我今晚来了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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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是夜,许怀山在外边吃过晚饭,又回到听溪别院。王二早就在门旁候着,一听到响动,便悄悄出来开了门。
  许怀山道:“你家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王二悄声道:“刚让我摆上酒菜,关起了房门。”
  许怀山道:“不要惊动他,你找个便利的地方,可以隐藏的,先看看再说。”
  王二领许怀山走到左边的大窗。窗下种了一蓬贵妃竹,长势极好,叶子虽然黄了,仍然茂密。躲在这里不仅可以将房间里的情形一览无余,也可以监视屋外小路。王二殷勤地搬来一个高脚细腿的竹凳放在窗下,窗子王二已经趁郝文不备提前推开了一条缝。
  屋内,郝文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房门。
  许怀山窥视良久,郝文都是一个姿势,就连眨眼的毛病似乎都好了。许怀山不禁有些烦躁,怀疑王二是不是看花眼或者偶尔看见郝文自言自语夸大了事实。
  闭门鼓已经响了一刻了,许怀山再也按捺不住,起身便要走,刚站起来,却见郝文也站起来了。许怀山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惊动了郝文,正想进去和郝文打招呼,却见郝文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小眼睛烁烁放光,飞快地跑去开了门,咯咯地笑个不停。
   许怀山吃了一惊,重新坐下来偷看。郝文伸手空拉着什么,道:“小美人儿,你…可来啦!”在桌边坐下,夹起一片牛肉送往旁边,牛肉不见了,郝文对着空气亲 吻了一下,道:“宝贝儿,我们来…喝个交杯…酒怎么样?”说罢端起酒杯,手臂环起,好像真有人和他喝交杯酒一样。喝了酒,郝文起身拿了银牌,赔笑道:“我 只有…这些了。”银牌一闪消失不见。
  许怀山使劲揉眼睛,总怀疑自己看错了。郝文虚抱着空气,闭眼撅嘴,对着前面啧啧有声,看样子真像是有一个人在他怀里。如此亲吻乱摸了一阵,郝文尖声笑着,做出抛掷的动作,然后自行褪去衣裤,赤条条地扑到床上。
  一阵冷风吹来,许怀山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现在深信,郝文肯定是招惹上了什么邪祟的东西。现在若是贸然闯进去,只怕自己也会被缠住。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明天先和郝文深谈一下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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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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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郝文在床上对着一堆锦被枕头作战正酣,场面诡异,许怀山准备回去。谁知腿坐得久了用不上力,一个趔趄扑在贵妃竹上,竹叶哗啦啦一片大响。在他身后不远的王二跑过来,一手扶了许怀山,一手拎了竹凳,飞快绕到屋后。
  王二低声道:“大公子可看到了?”
  许怀山不做声,只管领着王二到了偏厦,这才道:“这事不妙。只怕是个狐狸精、黄大仙什么的缠上你家公子了。”
  王二惊恐道:“那怎么办?要不赶紧回了老夫人,请个高人来作作法?”
  许怀山沉思道:“先别,你把这边偏厦收拾一下,我今晚就住这里,等明天早上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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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16 23: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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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许怀山只道郝文还要象前几天一样睡到中午,谁知天刚蒙蒙亮,王二就来敲门,说他家公子已经起来了,不住声地要请许大公子过去。
  许怀山胡乱梳洗了一下,来到正堂,果然见郝文瞪着一双红眼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在椅子上。一看表哥来了,跳将起来,用力抓住许怀山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我遇上…鬼了!”
  许怀山按他坐下,道:“不要着急,你慢慢讲。”
   郝文结结巴巴,缠绕不清,半天许怀山才听明白。昨晚青儿来了,两人喝了酒,嬉闹了一阵,郝文便迫不及待要安歇。刚脱了衣服,只听外面哗啦啦一阵响,青儿 警觉道:“有人偷窥!”郝文开了门查看,见屋外并无一人。再转身回到屋内,青儿却死活要走,任郝文如何挽留,她只说已经被人发现,再不能留下。
  许怀山知道是自己昨晚不小心惊动了她,当下也不说破,只管劝道:“那岂不正好?瞧你这身体,再来只怕擎受不住,以后不来往便罢,也省了后顾之忧。”
  郝文涨红了脸,双眼眨的象小雀儿的翅膀,叫道:“哥…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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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涨红了脸,双眼眨的象小雀儿的翅膀,叫道:“哥…哥,她是…”
  青儿执意要走,郝文不肯,并变脸威胁道,仅此一晚,如果她不从便要告诉龚海坏了她的名声。这小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乖乖留了下来。
  郝文本是色中饿鬼,又有仙人粉助兴,便放开了胆来折腾,怎奈身体不济,一会儿就眼冒金星、头冒虚汗了。闭眼小憩了一会儿,觉得口渴,挣扎着下床,喝了茶后回来却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哪里是什么美人儿,却是一架白骨!
  郝文登时惊呆,那具白骨翻了身,娇声道:“公子怎么还不上来?你不是舍不得奴家吗?”
   郝文吓得浑身冰冷,腿抖得如筛糠一般,深恨自己得寸进尺,非要威胁她留下来。白骨起身,用细长的指骨轻轻拂过骷髅的眼窝部位,极其妩媚地道:“公子,你 当初可是答应我三个条件的,不要忘了哦。要是违背誓言,你…”骷髅咬着食指指骨吃吃地笑起来,“你下面…那玩意儿就会烂掉啦。”
  郝文双眼一翻,晕倒在地。也不知晕了多久,醒了看天色微亮,床上的白骨已经不见,连忙强撑着穿上衣服,要王二去请许怀山。
  
  郝文说着,牙齿仍不住咔咔作响,连许怀山都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许怀山呆了半晌,顿足道:“老弟,我昨天就说,见好就收,玩玩就算了,你昨晚还不顺水推舟,她走便走了,你还威胁…唉!”
  郝文有气无力地抬起小干脸,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被吓傻了。许怀山见他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便烦躁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就算完结了。我明天去请个大师来,帮你驱下邪。那女鬼不来便罢了,要是再来,定然叫她魂飞魄散!”
  郝文只是点头,许怀山皱眉道:“晦气!晦气!我好好的一座别院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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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许怀山见因为郝文贪恋女色,害得自己的别院招了鬼,心下十分不满,但是见郝文魂不守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命跟随郝文的四个小厮收拾行李,打算送郝文回去;两表兄弟坐在堂屋相顾无言。
  突然王二进来通报,说外面有个女子求见。郝文一听“女子”二字,顿时失色,小眼猛眨,尖叫道:“她…她寻我来了!”一头扎进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许怀山喝道:“怕什么?鬼有大白天出来的吗?”又问王二:“什么样的女子?”
  王二回道:“二十多岁,带着两个小童子,说是闻香榭的老板娘。”
  许怀山本来怀疑是婉娘做了什么手脚,原本打算今天去闻香榭问下情况的,郝文这事一闹便忘了,听说婉娘来了,急忙道:“快有请!”伸手把郝文从桌子底下揪出来,按在椅子上。
  
  王二带着婉娘急匆匆走了进来。一见许怀山,婉娘便焦急道:“许大公子,我到处找你呢!”
  在许怀山的印象中,婉娘从来都是笑容满面、从容不迫的,能让婉娘如此着急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许怀山站起来,道:“婉娘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婉娘看了一眼畏缩在椅子上的郝文,迟疑道:“许公子,要不我们到其他地方说去?”
  许怀山道:“但说无妨。”
  婉娘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许怀山,道:“您先看看这封信吧,还有这个。”又递过来一块鸿通柜坊的一千两飞钱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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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只有寥寥数字,上写:“请将此银牌兑换后交龚海义塾。”落款写的却是“郝文”。
  许怀山奇道:“婉娘从哪里得来的?”
  婉娘道: “今天一大早在我家大门里发现的。关键是…”婉娘朝四周看了看,惊恐道:“我不是对这个事情有疑惑,郝公子捐助学塾,原是大善。只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 到一个女子,说她原是义塾门前的大槐树,几十年来接受龚家父女灌溉之恩,并听龚海讲《五经正义》,渐通世情,幻化成女形,同郝文公子缠绵了多日,这银子是 郝公子赠与她资助义塾用的,让我转交龚老先生。然后突然变成一具骷髅,恶狠狠道,如果我胆敢私吞,她一定取了我的性命。我吃了一惊,就醒了,本来以为是做 了噩梦,哪知早上起床,我的小童就发现不知谁丢了这封信和银牌在大门里!”
  许怀山只听得步步惊心。婉娘抹了一把汗,颤声道:“许公子,你说怎么办?我一看是郝公子的,又是这么大一笔银两,加上这么离奇一个梦,不敢擅动,就想先找了公子来,商量一下对策。”
  郝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发抖。
  许怀山不象郝文,又好色又胆小。听了婉娘的陈述,虽然惊惧,但心下还有些不信。沉思了半响,突然道:“婉娘,你那日说陪了龚小姐一起过来,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婉娘道:“当时许公子刚走,龚小姐便来了。因这几次在附近采菊,和龚小姐见过几次,确实是龚小姐本人。她一听说有人捐助学塾,十分高兴,当下便要我赶了马车送她过来。到了门口,她自己下了车敲门进去,我便回去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许怀山丧气道:“估计那个时候已经被这个…这个树妖盯上了。你看看郝公子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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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惊道:“许公子的意思是…同郝公子在一起的不是人?”
  许怀山把昨晚自己看到的和郝文刚才所说的重复了一遍。婉娘苦着脸道:“这么说,我做的梦是真的了。”
  许怀山转向郝文,道:“表弟,你只给一百辆就行了,怎么把家底都给了呢?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把飞钱递给郝文。
  郝文溜溜地瞄了一眼,捂着眼睛叫道:“是…我的!她非要…不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给了!”
  许怀山看他这个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一共给了她多少钱?”
  郝文翻着白眼想了半天,才道:“好像三张飞钱银牌都给了,一共二千一百辆。”
  许怀山指着郝文的鼻子,骂道:“你脑瓜子锈掉了?说好一分也不给的,你倒好,全都送人了!”
  婉娘惊叫道:“怪不得!”
  许怀山道:“怎么了?”
  婉娘道:“八九天前,有人匿名丢了飞钱和信到闻香榭,说是要我将钱取了悄悄给龚老先生送去。一共一千一百两,也不知是不是郝公子的?”
  许怀山气得说不出话来。婉娘道:“许公子,那现在怎么办呢?这个钱,还捐不捐给龚海义塾呢?”
  许怀山迟疑道:“这么大一笔钱…”
  婉娘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也许是碰上歹人了。许公子有没有去郝公子的房间看一看?”
  许怀山一拍大腿,道:“对呀,我也是被唬住了。走吧,我们去看看。”
  郝文蜷缩在椅子上,死活不肯去。许怀山和婉娘带了王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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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开了门,房间还是昨晚许怀山看到的样子,桌上摆在酒菜,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锦被、衣物。
  婉娘只肯站在门口观望,许怀山和王二在房间东瞅西看,绕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正要出去,王二突然发现枕头下露出一角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绿色信笺,上面描着淡绿色槐叶,写了几行十分娟秀的小字。
  许怀山看了,脸色极其难看,一言不发将信笺递给了婉娘。
  信笺是写给郝文的,大意为:奴家乃龚海义塾前百年老槐,受龚家灌溉之恩幻化女身,如今缘分已尽,所赠银两将全部用于捐助义塾,就此别过。若公子违背诺言,奴家将纠缠至死云云。
  婉娘花容失色,低声道:“看来…这是真的了。”
 许怀山拿了信笺,回正堂丢给郝文,厉声喝道:“你到底答应了树妖什么?发了什么誓言?”
  郝文颠来倒去看了半响,眨着一双红眼睛,磕磕巴巴道:“没…没有什么,当时…一时好玩,按她要求发了…誓,一不许告诉龚老头,二不许告诉他人,三在街上碰到她要装作…不认识,否则口舌生疮,连下…下面都…要烂掉。”
  许怀山长出了一口气,哼道:“幸好发得不是什么毒誓。” 又道:“表弟,你说怎么办?要不去找一个高人作法,将这个树妖收了?”
  郝文双手乱摇,颤声道:“不…不要,要是高人…治不了…她,我…岂不要死定了?”
  婉娘踌躇,小心翼翼道:“要不还是报官吧?这么多的银两……”
  郝文尖叫道:“不要…不要!我发誓不…告诉别人的!”
  婉娘顿足道:“我好好卖我的香粉,怎么会牵涉到这里面呢。都怨我当时多管闲事,惹出这些是非来。许大公子,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一千两的飞钱落到我手里,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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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开了门,房间还是昨晚许怀山看到的样子,桌上摆在酒菜,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锦被、衣物。
  婉娘只肯站在门口观望,许怀山和王二在房间东瞅西看,绕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正要出去,王二突然发现枕头下露出一角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绿色信笺,上面描着淡绿色槐叶,写了几行十分娟秀的小字。
  许怀山看了,脸色极其难看,一言不发将信笺递给了婉娘。
  信笺是写给郝文的,大意为:奴家乃龚海义塾前百年老槐,受龚家灌溉之恩幻化女身,如今缘分已尽,所赠银两将全部用于捐助义塾,就此别过。若公子违背诺言,奴家将纠缠至死云云。
  婉娘花容失色,低声道:“看来…这是真的了。”
  许怀山拿了信笺,回正堂丢给郝文,厉声喝道:“你到底答应了树妖什么?发了什么誓言?”
  郝文颠来倒去看了半响,眨着一双红眼睛,磕磕巴巴道:“没…没有什么,当时…一时好玩,按她要求发了…誓,一不许告诉龚老头,二不许告诉他人,三在街上碰到她要装作…不认识,否则口舌生疮,连下…下面都…要烂掉。”
  许怀山长出了一口气,哼道:“幸好发得不是什么毒誓。” 又道:“表弟,你说怎么办?要不去找一个高人作法,将这个树妖收了?”
  郝文双手乱摇,颤声道:“不…不要,要是高人…治不了…她,我…岂不要死定了?”
  婉娘踌躇,小心翼翼道:“要不还是报官吧?这么多的银两……”
  郝文尖叫道:“不要…不要!我发誓不…告诉别人的!”
  婉娘顿足道:“我好好卖我的香粉,怎么会牵涉到这里面呢。都怨我当时多管闲事,惹出这些是非来。许大公子,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一千两的飞钱落到我手里,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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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山瞪了郝文一眼,恼怒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这树妖也说了,就此别过,保住命就不错了,要这一千两银子做什么!痛痛快快捐给那老家伙心静!”
  婉娘叹道:“这样也好,不能贪图这一点银钱,再引得那个树妖出来报复。”
  许怀山阴沉着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王二,此事出去不能透漏半分,便是老夫人问,你也只说公子因身体不好,想做善事积德,把手头的银钱都捐了出去。婉娘,捐助这事,既然她选中了你,就要麻烦你走一趟,将这事了解了。”
  婉娘本想抱怨几句,又忍住了,道:“好吧,我这就去,把这飞钱捐给龚老头子,但愿树妖满意了,不再找我。”说完告别了许郝二人,出了听溪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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