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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个相术大师的悲惨遭遇 (随原LZ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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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老兄,我是湖南人,我们这说的公分就是指厘米啊,不知道老兄的公分指的什么         ---------------------------   
公分,确是厘米。       谢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7-4 21:29:5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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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4】



  
走进蒲家湾这幽暗的都市里的村庄,冷风阵阵,幽寂无声。偏僻的小巷里突然窜出的土狗,朝着我低声轻吠几声,又突然转身离去。
一切,又恢复了月黑风高的幽静。 我全然不顾,急速穿越这陋巷村庄,很快就来到了乳山饭店的后山坳。 还是那片林荫低迷掩映之处。这里,曾是慈母般的久老师迷失之处,那里有一个墓碑,上面刻有一竖行文字:太史慈之墓。 太史慈,本是三国时期东吴的一员大将,乃孙氏父子麾下的得力干将,军功卓著,名垂青史。死后,就被掩埋在此。只是年代久远,这里早已是一片蔓芜的荒草丛中。
这墓碑,后来被移到金山寺畔的塔影湖畔。最后由于近几年要搞水漫金山的人工场景,再一次被搬迁走了,该是被移到了南山去了。
许多古时的古迹,在后人随意的丢弃散落之中,诸多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久老师那天,就是坐在这石碑之上的。这里,还是烟芗魂魄逗留之处罢。 我神情忧伤的在石碑旁,静静的埋下了这一枚圆镜,算是给忘川河那边的烟芗,一个告慰罢。 做好一切,我百无聊赖的走出了那片幽暗的林荫荒地。 当我返回到韩萼的家时,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了。韩萼以及韵儿,还有韩萼的母亲都还在厅堂等着我。 我进屋之后,并未多话,只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说完就拿起韩家大妈的左手,放置在我的双掌之中。意入雾气茫茫,心如皓月清虚,“驱”字诀行,五六分钟的光景,一切结束。 只是,我此时心中并未有底,我一时不敢摊开双掌。 说实话,以前我并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因为,要用内力化解其骨骼关节由于种种的缘由造成的不能动弹,结果是很难说的。一旦内力不够,一切都是空茫一场罢了。 而且,其母由于多年前就有内风湿等轻微症状,其痼疾究竟是何程度,我毫不知晓。 医治不好,对我自身来说倒不打紧,只是韵儿兴致勃勃而来,为了韩萼这机缘中的女子,本是盼得我能助其一臂之力,而结果若是大失所望,我会觉得愧疚的。 而且,从一个男儿的内心来说,我会觉得很没面子的。
这是我,真实的内心想法。 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我心念二字“回”,“开”,松开的双掌。 老妇人在手掌此时是平直的,这是我暂时强行压制变直,还是真的就好了? 我的心房,在剧烈的跳动。 你把手指活动一下看看?我紧张的让韩家大妈活动一下左手的五指,我们大家一起都紧张的看着她那小指。 老夫人神情茫然的随意活动着手指,停下了。 可以了吗?老妇人问我,也是问我们三人。我看到她手指,特别是小指在无意识的停止后,是直的。 我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 韩萼和韵儿忽然之间相互紧紧拥抱,不住的欢叫着,好了,好了!
是的,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把握的情境下,无意中治好了一位小指屈伸的老夫人的痼疾。 多年后的今天回忆起来,究竟是其内风湿不严重,还是我的内力起了主要的作用,我确是直到如今都不能说出其真正的缘由。 韩萼的母亲,我前几天还在她那里吃过饭。
她小指正常活动,直到如今。 夏虫唧唧,夜籁人寂。 我与韵儿一起踏上返程的途中。 当出租车先期停靠在南山的蜗居之时,我先行下车了。
因为,过后不久,韵儿即可到达其位于梦溪小苑的新家。其新家在市区闹市,而且韵儿自身功力了得,该是很安全的。
韵儿在我转身踏出车门的刹那,我看见她的眼里充满着幽怨与失落。 我,停住了脚步。 返身从车里牵出了韵儿。
“太迟了,明早还得赶轮船,还是在我这里先休息吧。”我小韵儿两岁,只是我对她说话自从与她相识相恋,一直是以哥哥的语气。
也许,在我心中,她,早已是我的一生了。 出租车早已走远了,我还拉着韵儿的手站立在街灯下。 韵儿深情款款的眼睛,一直在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没有说话。 因为,这许久年来,我与韵儿真正的灵肉结合,还是在龙滩的小旅馆,那个终生难忘的地方。此后,即使我们一个月前在皖南的结伴游玩的日子,我们都是一直分开就寝的。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除了那年那月,那个深秋的的时节,我与紫香在人生失落的那些日子里的,一段一个多月时日的同居时光,象两只彼此取暖的寒号鸟,过后又分别在人海的忙忙的天际。 此后,再也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有的,也许唯有今夜,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与夏鸥的奇怪的一吻,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此后,再也红尘无缘。
看着韵儿的眼神,她依偎着我的单薄的夏衫里,有跳动而荡漾情愫。 今夜,月色晕黄。 也许,一切都来得太迟了。
一切,在八年前,早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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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5】



  
  
确是,所谓功名尘土,孤高人生,是中国大多数宁折不弯的有志阶层,最后的苍凉的一生。而如今,物欲横流,还有几人记得此处还有一位这般的清风傲骨的人呢? 记得2000年前后,国人花费重金在东瀛日本拍回米芾的书法真迹遗作《研山铭》,启功老人激动的说,今天我90多岁了,看到了真的《研山铭》原作,是眼福啊!能多看几天就多看几天了。 我亦是不知为何喜欢书法,记得公孙大娘的舞剑之中,便令人悟得狂放的诗意与狂草。而其实,书法之中,与唐手包括一切的技击,都有着极为相似的内蕴。 古人常说,练拳先练步。其中有着莫大的秘密。
 一般古时有钱人家请来拳师,看到纨绔子弟并非肯学肯练,大都只是教给其一些套路,而绝不会教会他们真正的走步步伐。没有下盘灵活而轻便的步伐,所谓的先发制人,动如脱兔,迅雷不及掩耳等等的事实,都是一句空之又空之言。 所以大家看到什么武术培训班等等,一般懂行的拳师,也绝不是随便教给一般之人步伐的如何穿插走动的一切奥秘的。 大家即使看到现代西方的拳击,常常会看到有人评论,这个拳手怎么这么的步履轻松轻盈,那个拳手的如何的步履拖沓与沉重,这些,其实也仅仅是武之的点滴罢了。 不知不觉,我与韵儿已经走到了我的蜗居。
这里,原本是一户老式的二层带院的阁楼式建筑,年代虽然久远,只是非常清静雅致,我喜欢这样的处所。天井,厢房,一应俱全。原本该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宅子。只是富不过三代,后人的没落导致这飞檐雕阁的屋子,象一件落满尘土的锦衣,落落中有着一种凄美。
屋子的主人缘于其孩子在上海读研后的高就,而举家迁走了。我,便在数年前买了下来。当时确是很便宜,二万八的价格。
这二三百平米的老式建筑,在当时确是确是无人问津。毕竟是靠近娇躯的边缘地带,而且多靠山林。那里鲜有人住,唯有几处零落的外地菜农。 我,亦是象一个隐居乡间的村夫了。 记得后来此处拆迁,近三十倍的价格引来了原主人,说是屋子当时卖得便宜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交易,那退休的男主人在二十一世纪后却说卖得便宜,我当时没有多说什么,我后来给了那男主人五万的谢礼。
毕竟,这是他们的祖宅。 男主人拿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钱后,很开心。 我,也释怀了。 韵儿走进这古老的宅院,似乎脚步就迈不动了。她若有所思,娇嗔的对我说,水生,但愿我,永远也不不走出这老屋。 看着韵儿一脸娇憨的模样,我无言以对。我又怎样不是盼望在此终老呵!
夜深沉,人未息。我打开了所有的屋子里的灯光,满院满楼的通明,像是一个洞房的子夜。 当我与韵儿相拥在轻纱薄账中,陶醉在低语呢喃的时分,我忘却了一切尘世的喧嚣,忘却一切青春征程的酸甜。 韵儿的一切,都未曾变化。纯美的灵魂,与丰隆而窈窕的玉体。韵儿含情目目的凝视着我,此时,一切静得是那样的空灵。今夜不是合欢掌的修炼,纯纯的是,爱之焦点的自然。缓和的湖水与汹涌的波涛,在天地之间澎湃激荡,绯红的娇颜与沉重的喘息,像是天崩地裂前的狂野的天空。一切,都在时光的隧道里穿梭。凤平了,浪静了,天色早已泛起乳白的微茫。 我们都已疲惫,当我与韵儿不约而同的瞥见窗外的鱼肚白时,想到今日即将登程,此去浔阳江后何时再回,我们一时都各自心思深深,相视无语。 也不知何时,南山的密林里,从窗外响起了鹧鸪的鸣叫。
   行不得也,哥哥,
   行不得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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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6】



  
人世间的情意与痴恋,只是人生数十载里的舜忽。 一切,都将恢复死水微澜的从前。很多世人,都有如此的对生活的感叹。时间久了,一切的当初的心动的激情,似乎都已渐渐淡去,而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寂静与平淡。 是的,我亦有此种刹那飘过的心结。韵儿,我似乎已拥有她了,她,是我的。一如自家屋里的华美的水晶,再精致娇美,也是自己屋里的。 对一个你早已习惯了的自家的宝贝,再心爱,你有时也会有不在意或淡然的。 毕竟,她是自己的。 所谓的情爱,亦是如此罢了。 现在社会里,可以看到太多的家庭,晚上没事夫妻二人或者其中之一,就会闲的难受,觉得日子过了无聊,而去门口或者不远处的友人处,搓八圈麻将消遣时光。 是的,消遣。因为,那个当初似花如玉的美娇娘,早已是自己的老婆,而且是一个早已是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了。 一切当初狂热的追逐对象,早已是屋里的了。你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为爱而奋斗,为爱而执着,为爱而奋发的一切的动力。似乎婚姻,已变成你事业奋斗的坟墓了。 这样的场景,在麻将作为的“国粹”的时代,太多太多了。 人们,似乎迷失了一切的追求与所有的当初梦幻了。 偶尔的淡然,亦会飘至我的心间。 只是,那只是舜忽的一刹那。 天色大亮,日上三竿。 我与韵儿起床了。相视对看,韵儿像是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乌发散乱,睡眼惺忪,温情脉脉的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 此时,我深深知晓,心头在疲倦之时漂泊的淡然与不经意,只是一个狮子打盹时的一时睡意,只是一个短暂的无法在意的时分。而我心海深处,韵儿,将是永远伫立的不灭倩影,生生世世。 人都说,得到的,你未必知晓珍惜;而是去之时,你才懂得拥有时的珍贵。 这点,在我心底,毫无用处。纪得在春秋之时,一位刚被卖入青楼的女子生的十分美丽,秋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老鸨让其接客,她拒不服从。老鸨子问她为什么?该女子说她要自己赎身,老鸨子笑道,你毫无分文,怎么赎身?不肯接客,拿什么赎身,哼!除非,你留下你一只眼睛来,我就会放你走!  谁知听到老鸨子的话,该女孩随即拿出银簪子挖出了一只眼睛!老鸨子看到女孩如此刚烈,而其刚才又说过这样的话,只好放女孩走了。 女孩身无分文,流浪在街头,忍饥挨饿。此时一郊游少年见此女孩美若天仙,而身受重伤,遂带起归家进行医治伤痛,过了些许时日,女孩眼睛的伤口恢复了,只是,永远的失去了一只眼睛。但是,少年十分恩爱该女孩。一日少年家来了几个客人,看到该女孩一只眼睛,说了一些很是不妥的话语,少年十分愤怒的说道,一只眼睛,有什么不好?!我看惯了心爱女孩这样纯洁而美丽的容貌,现在看其他女孩有两只眼睛,我都觉得她们的另外一只眼睛是多余的! 少年的话,石破天惊那,振聋发聩,惊得四下无人出声。 一个你心底的永藏的珍爱, 在你眼里, 她,永远是最美的。 韵儿, 在心底, 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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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7】




  
韵儿乌黑的双眸,还在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深深洞穿了我沧桑的心扉。 这柔柔的目光里,盛满了依依的眷恋,似子夜里一抹皎月的清辉,无论你是一名独闯敌营的独孤的剑客,在黑丝绒的暮色里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是你是一名漂泊天涯的情怀浪子,正在月夜的纵横阡陌里千里走单骑,一个人独行,或是你是一名独在异乡的异客,直挂云帆在茫茫沧海中穿越赤道,向着北回归线独自归来,那一片清心柔美的清辉,会始终洒满你的周身,在你心底辉映成万丈绚烂的华光,不离不弃,生生世世。 是的,韵儿黑点漆的眸子里,这炫美的华光,将伴我一生的迢迢征尘,直至齿危发落,零落成泥化作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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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8】





  
青藤爬满的窗外,莺声清脆,树木葱茏。而东方,早已彩霞满天。 我揽着韵儿窈窕的腰肢,韵儿亦是风情万种的与我相依相偎,似乎还沉醉在昨夜的一帘幽梦之中。 是的,昨夜的温存呵,是那样的春宵一刻,价值千金。那样的肌体与灵魂的颤栗,那样的浩渺清空与苍茫大地的砰然撞击,那样的山呼海啸的灵窍的一时忘我的脱离,那样的比翼鸟与连理枝的我是蝴蝶,蝴蝶是我的无限回味的梦幻,在那样电光石火中颤栗的仲夏夜之梦,人世间,又有几人愿意醒来? 但愿长醉不愿醒。是的,我盼望时空永留在那激情迸发的一刻,哪怕是天崩地裂,宇宙洪荒。
我,愿在那,哪怕只有一刹那的花火耀亮,我也要为你一生绽放,的时空里,长醉不醒。 人们常常都说,什么爱情不爱情啊?我这一辈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来的,也不是就过来了嘛!有的人说,我的这一辈子不吵不闹,相敬如宾,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来了;有的人说,我这一辈子啊,从年轻夫妻时就小吵一四七,大闹三六九!哎呀,也就是到老夫老妻时,不吵也不闹了。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你能说,那些相敬如宾一辈子的,就有过真正的爱情了吗? 你能说,那些吵吵闹闹一辈子的,就没有过真正的爱情了吗?
没有过肌体的颤栗与灵魂的天地砰然撞击, 那, 决然不是真正的爱情。 现代社会里年轻人都说,我们的爱情观,是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啊!此话,难道就尽然全错?尤其是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男孩常常会讥笑一位恋爱已久的男孩还没有去破处,而满世界的嘲讽他;女孩们会常常讪笑那些还是处女的女孩,怎么还没人要而哦!而满世界的挖苦她。 这世界,怎么了?生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六七十年代的的男人们女孩们,常常会对着婚前不是童男的男子满世界骂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一个小流氓!而更加会对着一个不是处女的女孩满世界的嘲弄,唉,破鞋了,残花败柳,可惜了!年龄之间的世俗观念差异,变换的的如此之迅即,让成年的人们弄的晕头转向,而不知所措。
记得八九十年代有一首各中唱到:不是这世界变化快,是我们早已更不上这时代。 此话今日听来,确是不无道理。
如今的少男少女,其实早已是我们的下一辈,他们、她们常常会说出一些惊人之语:你们呀,也太老土了吧!隔个三五年的年龄差距的人,那就是一代人的代沟啊! 我当时听得真的差点晕了过去!怎么,差个三五岁就是一代人,那我们那些十八九,二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们、她们究竟是我们的孩子,还是我们的孙子,抑或是我们的曾孙子?。。。。。 这不是完全违背了天地尊亲师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传统道德观念了嘛?!有这样思想的成年的人们,该是不在少数。 此话,莫非就毫无一点道理?这是令人深思的。 所谓人生,本就是:
心随身行, 而不是,身随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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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09】





  
我与韵儿踏在老式青砖竖起铺成的走廊,穿过圆月型的门洞,眼前是镂空格子木门,上面有几组镂空的相互重叠的菱形图案,确是十分精美。
这图案,看似简洁四组上下排列,其实,这里面蕴含了古代吉祥之意。菱形图案,像是民间老百姓家里的年糕,相互重叠,寓意是:年年有余。这与一般民间的鱼形图案来表示丰收有余,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很多看起来是一些简单的纹饰,其实大都蕴含着各种寓意。只是日新月异的快节奏的现代生活,都市的人们,早已遗忘与淡漠了。 这并不奇怪,在喧嚣的都市丛林里,人们鲜有静下心来的一片空间,来精心思考一些什么,感悟一些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古来已久的修行之人,为什么要到寂静的乡间,茫茫的山林,人迹罕至的深涧幽谷去,笑傲山林,结庐而居?难道,那里真的有什么仙人去指点他们什么吗? 这其中,其实是有着真正的缘由的。当年我年少之时曾向恩师武凤山提出过这样的疑问,师傅神情淡然的对我说: 水生,你知道为什么人们不把流动的水面,去当做镜子来照自己,而是把静止的水面来当做镜子照自己呢?
这是因为,只有静止,才能使得纷扰的红尘万物寂然下来,你才可能心如止水,一念不生呵!一切的释道之人的修为,全然是离不开寂然二字。 水生你知道吗,当年我年轻那时刚到上清宫的时候,开始的一个月中,萧道长就要求我每天在那无人走过的深山小径之中跋涉步行大半天的时辰,开始我一无所知道长的真正的用意,不叫我心法功法,整天让我在山林里瞎转悠,是什么意思啊?几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起萧道长,道长白髯飘飘,轻轻一捋之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让你起始遁入山林,是要让你真正悟到何谓修心之意蕴啊!平日之中,芸芸众生大都是喜欢在喧闹的大道之上行走,那里有种种诱人的五彩之色,车水马龙之热闹景象,你身在其中,必定是杂念丛生,妄念纷飞,谈何修心修行呢?而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只有飞鸟掠过的小径,常无人行,万籁寂然,正是心如止水,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最佳时空,修心修性之要旨,便尽在其中了。
   雨露之大,不润无根之草;
   释道无边,不度无缘之人。
当我后来走完数十天后,才慢慢悟得这其中的深深含意啊! 师傅当年的话语,至今忆及起来,犹言在耳,震撼人心。
轻轻推开这古老的格子木门,我与韵儿走进了这右侧的厢房。梳洗完毕,韵儿的素面,显得更加的轮廓有致,白皙可人。
也是,韵儿是从来都不喜欢用什么化妆品去抹面的,也许,是她天生丽质难自弃;也许,是她天性使然。 其实,我个人并不反对女子对自身的修饰的,对自身仪容的基本修饰,其实便是对他人的基本的尊重。无论男女,皆是如此。所以才有人们半开玩笑的话:看一个男子的袜子,就可知悉其人的基本素养。 此话,确是不无道理。 当我们都各自盥洗完毕,前后走出木门之时,走在前面的韵儿忽而停住了脚步。只见她蓦然低头看着木门门槛里侧的方砖地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你丢了什么东西了么?我走近扶住韵儿地方圆肩,眼光顺势朝向看去,没有什么嘛,只是四块青色方砖的交接处,似乎隆起了一块年代久远人迹踏过留下的深色泥土。 海韵,怎么了?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撒点种子种下一颗相思豆吧?呵呵,要种还是到庭院里种嘛! 那里雨露滋润,阳光明媚,也敞亮啊! 我亦是半是玩笑半是好奇的对韵儿说笑着。什么呀,哪跟哪呀?你看这块泥土不觉得有些奇怪么,这里原本是大户人家,该是人丁不旺之故。凭感觉,这四方砖中的粘土,至少有百八十年开外了。 嗯,水生呀,如果没有错的话,你要发财啦! 韵儿俏皮的对我说道。 只是,看样子,她神情是认真的。 呵呵呵!好好好,发财是好事!那你说,怎么去发财?财,又在哪儿? 韵儿听完我的话语,没有出声,她抬脚用力一扫,脚跟快捷的扫过那厚重的粘土,泥土飞起,下面路出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方砖缺角空隙。硬土翻起之后,这空隙里也是泥土,只是疏松些罢了。在疏松泥土之中,似乎露出了一根很细的红色丝线头,韵儿低下身来,轻轻拽起丝线,一只黄灿灿的老式戒指从疏松泥土之中被拽了起来! 真的,发财了!我接过韵儿递过来的这只大概有十克左右的戒指,惊奇地看着韵儿,仿佛是置身梦幻之中。 好你个小妮子,你怎么就知道这儿能藏着宝贝啊?不会是,透字诀吧?
 哼哼,这还用得着费那老劲?亏你还跟着我爹这么些年了,这点地势常识,你都忘了?韵儿小嘴一撅,假装毫不在乎,小菜一碟的神器模样。我看在眼里,心中不觉好笑。 再回味刚才韵儿的话语,地势?哦,我想起师父许多年前在路过一处老式房屋拆迁处,看到有几个中年男子,穿戴倒是很是整齐,不像是拆迁的农民,只是那两个中年男子在老式屋子的门槛里侧低头用铁锹边挖边细心的寻找着什么。我记得当时问师傅,他们在那里找什么啊?老式屋子的宝贝该是在四个墙角,或者是门楣的上方砖墙之中,那门槛里有啥呢?师父当时就很清楚的告知我:水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式屋子一般都是久远以前有钱人家的屋子,而门槛里侧,是人们走进屋子之后最先到达之处,若是是丢失什么戒指耳坠等贵重物品,一脚踩下去会正好将物件踩入其泥土之中,若是其丢失在屋子房间中间亮堂处,那是很容易被找到的,也不会历经上百年之后留到现在,而门后的门槛里侧,也正是人们寻找的盲区,这不,好东西就这样上百年之后无意中留来了。 水生啊,古来就有隔行如隔山之说,你不了解,只是有人会去了解,去总结,而后传至后代。江湖之上,古来人们就生活不易,为了生存,很多古老的东西,很多事情看起来很玄奥,只是,当你真正懂得了其中之理之后,一切,都是会像水一样清澈。 忆及至此,我深深的觉得惭愧。 傅当年确是与我在现场就说起过,只是,我或许是对那些探宝之类的事情,不放在心罢了。 正如人们所说: 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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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10】



  
  
不多时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江边,渡口的西边不远之处,便是当年大宋时期梁红玉擂鼓战金兵场所,黄天荡。如今这里,早已是芦苇丛生,一片荒芜了。 当我与韵儿乘上游轮,离长长的江岸越来越远,渐行渐远,只看到江南的旷野下,黛色青山,像是寡欢的女子的峨眉,潜含着点点离愁。 我与韵儿住宿在三等舱,里面共有四个床铺,与我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样子似乎有着满怀的心思。她紧邻的床铺上只放着一个挎包,却没看见人,该是到下面有事或者欣赏长江风景去了。 女孩无意中与韵儿四目相对,韵儿与其点头打个招呼,嗨,你到哪里下船? 九江。女孩轻声的答道。砑!我们也是到九江的,同路人啊。嗨,听口音你不是浈江本地的?韵儿也许是教师的出生,与人拉呱闲聊的能力显而易见。 我,不是本地的。老家在南昌的青云门。女孩淡淡的说道。 哦,来浈江,是走亲访友的吗?嗯,浈江这个地方城虽小,人却是很忠义厚道的。韵儿边聊边有些神采飞扬起来。 只是,韵儿这一说不要紧,女孩听得此话之后,忽然埋头伏在案几上轻声的啜泣起来。 真要命。 人,就是这样,一旦说道她的伤心之处,便会有泪珠化作倾盆雨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有泪不轻弹,未到伤心处罢了。 韵儿看到女孩掩面落泪,赶紧递过去一方湿纸巾。待到女孩情绪平静下来之后,韵儿又去说了一番安慰的话。其实,那也谈不上什么安慰,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女孩伤心的真正缘由,也只能笼而统之的说些劝慰的话语。 女孩平复心绪之后向韵儿大概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女孩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员工,在南昌一所技术职业学校里,认识了也来那里培训的一个大男孩,可能是男孩确是比较有个人的魅力,女孩深深的爱上了他。而这大男孩即是浈江人。三个月的所谓在职职工的培训结束之后,大男孩回到了浈江。自从男孩走了之后,这女孩便茶饭不思,魂不守身。 思恋,是一种痛。 痛彻心扉之后,唯一的药方,便是相见。女孩乘着休假,从遥远的赣江边来到了逝水东流的长江边。她终于见到了这大男孩,她想要男孩帮着调动到浈江这边同行业的国企中来,不行就辞掉工作,永远的留在浈江,永远的陪伴在大男孩的身边。 只是,这男孩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思,就是没有答应女孩。过了一周之后,女孩终于怀着一腔的失落,满心的伤怀,离开了这让她伤心欲绝的江南伤心地。 女孩说着大男孩以前做过牢,说是被误判的,还说他能走进这大型国企实在太不容易了,说是他隐藏了过去了档案凭借实力考进来的。女孩还说着大男孩有着很多常人难以置信的能力,等等等等。 我听着听着,怎么觉得她说的这人,我是多么熟悉? 他叫什么名字?我紧绷着的心,随口问道。 达祥。女孩轻抹了一下潮湿的眼眶。 天哪! 是我的兄弟,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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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11】



  
听到这江西女孩说出达祥二字,我的心尖被深深的撼动! 祥子,我的兄弟,他这几年,我只知晓他由于服装门市所临的街道拓宽,他在赚到一笔钱以及拿到安置款后,就一直没有去做生意了。 据他告诉我,是由于爱上了一位舞厅吧台的女孩,那女孩还是皖南芜湖地区的,祥子跟她去了芜湖。在那些快乐的日子里,祥子竟然自学了高中的全部课程,正好那年皖南芜湖地区一家大型过于企业招收员工,祥子在公开的征召考试中,正好考取录取的五十名之中四十九名。他以倒数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了那家大型国企。祥子当年与我初三同班之时,理科是全年级前三,他的数理化基础,我是深深信服的。只是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严打期间,一只被无意中压死的鸡的命运,而改变了他的的命运,三年的牢狱之灾,使得他那些年,对一切都已淡然。而后祥子在芜湖那家国营企业上班不久,他孤苦伶仃的老母要他回来,那时祥子的一个妹妹也早已去外地上学了,老家只有她母亲一人。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是说凡是为人尽孝之人,如果父母在世,不应该到远处游历,如果为了生计理想非要到外地异乡游历,那必须要一个固定的处所方位,家人可以轻易的寻到。祥子是个大孝子,他通过江浙徽三省本局的合理调动,回到了小城浈江同行业的国企。而从祥子回来不久,那个他心爱的皖南女孩小董,跟随祥子来到浈江不多久,就去到了南方。 其中的缘由祥子说是小董不愿意他回到浈江,因为祥子是从芜湖走进国企的,人事关系在那里已经很熟悉了,而且当时祥子已经在机关驻勤了,一把手很赏识祥子的冷静而恰如其分的待人处事。如今回到从头开始的浈江,人脉生疏,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其实从事实来说,小董说的没有错。如今人们都喜好说跳槽,那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在原来的处所,人事关系熟悉了,小团体之中各人的禀性特点你早已熟识了,磨合的差不多了,上下级之间也比较了解了,这,其实就是一种个人无形的资源。你若果一旦抛弃而另立炉灶,那绝对是一个凤凰涅槃的新生,一个新的陌生的开始。当然,你若果在原有的环境之中觉得事事都有意无意的阻碍了你,那就必须另谋它途,良禽择木而栖,人挪活。 即是此中之理。古时从天地气息来说,如果你原来的处所对你还算顺利,一般皆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一切新的地方,明智之人,都不会轻易立即前往。解放前夕,共和国的领导从西柏坡前往北京,并没有立即进京,而是暂时驻扎在京郊的西山,在一九四九年九月九日,才正式进驻中南海。大家该是看到过毛泽东的卫士的回忆,深谙国学的毛润之新鞋子拿来,往往都是让卫士们拿去先穿一阵子,然后再交给他自己穿,他说,那样穿的舒服。 我们也可以到各地皇家故宫去看看,古代帝王的寝室并非是巨大无比的空间,一般也就十几个平米。不了解的人都说,这皇帝也不会享受了,贵为一国之君,怎么也得弄个百八平米大的寝室啊!那也显得皇家的气派啊!其实,不然。 这里,是有着极其深厚的缘由的。从古代风水来说,寝室太大,会深深伤害到该住处的主人。寝室,必须要能闭气。千年的传统在民间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所处的环境,他会天长日久的不断释放自身的气息盈满一屋,从而达到自身与室内外界的平衡。若果所处的室内太大,个人所需释放的气息太过,必定要伤害其身。
久远的说法,便是如此,究竟是否确凿有据,只待后来者去商榷论定了。 只是,我们自身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在一个巨大空旷的大厅里睡觉,总会感到某种的说不出的不自在,总不如一个闭气的十几平米的室内睡得安逸。 说道此处,个人只是给那些正处于装修新房的人们一个建议罢:当在你新家正在装修的辛苦的装修工与你商量,晚上没有地方睡觉,能否在你刚初步装修一半的新房借宿一段时辰,你,不要去嫌弃他们身上的汗味罢,不要去嫌弃他们乱丢杂物吧!毕竟,新房还没有完全竣工,以后可以打扫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数人暂时居住于你的新房,我可以断定的说:那样对你一家,都有益处的。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建议。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罢了。 自从小董远去南方,祥子就一直没有听说有什么女友。 当我从九江回来之后为了答应女孩询问祥子究竟真正的心思,我去了祥子那里。 方才得知,祥子这些年来的静心动魄的曲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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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船行江中,溯江西上。江水在长江中下游已是比较平缓,在这夏末秋初的季节,虽没有欸乃一生江水绿的两岸春色,看江鸥绕船前后翻飞,亦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接近中午时分,轮船进入了金陵南京的地界。右边江北的江浦县隐约可见。当年的大明燕王朱棣,只是听信了一个苏州吴县的道士姚广孝的执着的信念,一路南下直捣金陵,就是从江浦突破而攻克金陵,完成了“清君侧的靖难之变”而终于夺取江山,成为一代大明永乐皇帝。 而相助朱棣夺取江山的姚广孝十四岁出家为僧,后又师从道家,一生不爱美女金钱,白天上朝朝服,晚上寺院僧服,八十四岁寿尽终老在北京郊外的庆寿寺。 一个释道之人,看透人间的机缘,执着其毕生的信念相助一人夺取天下,却一生都得不到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家乡父老的理解,只是为了他一生的追求,而最终孑然一身安然离开滚滚红尘。而从后世来看,明成祖朱棣开创的永乐盛世,绝对是大于其平庸的子侄朱允纹的政绩的。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盖棺论定,事实,终将是事实。当后来我与几位友人在北上京城之时,特地去房山长乐寺凭吊其墓,而回首往昔其人经历的动魄惊心的一生之时,无不为这生前不为家人乡里所理解的释道之人,一掬同情之泪。 轮船从江中,慢慢往下关江岸边的中沙码头漂移。南京,真的到了。 韵儿从舷窗静静的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江岸,幽幽对我说: 我的休假时间快到了。说完,默不作声。 我无意中瞥见,韵儿脸色似乎蓦然间有些异样的苍白。我的心中,咯噔一声。我亦知晓,韵儿的休假,确是快到期限了。
天空,不知怎么无来由的下起了溟濛细雨,滴滴答答,轻打在船舷。 莫非,匆匆的相聚,又要别离?尚若一旦别离,何日才是聚首之日呵。我轻轻的握住韵儿的温柔的手一起伸出窗外,任细雨临淋湿,任微冷的风吹打。只是,我们牢牢的不愿松开。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想起古来痴心恋侣别离时的话语,我心中隐隐作痛,无言以对。轮船,暂时停靠在了南京中山码头。韵儿静静的起身,说要去打个电话到公司总部,想必是要请假了,我没有阻难。快去快回!船不等人呐。我细心的嘱咐她。
不会丢掉啦!韵儿离去之际轻松的话语,让我听了较为放心了。 只是,我蓦然看见她走过甲板踏上码头通道之时,留恋的回眸,让我看的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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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当轮船快要起航的时候,韵儿还是不见踪影。我知道,一切该来的,都来了。该走的,都走了。 我飞快收拾简单的行李,飞速越过下船的通道,奔出那下关江岸的中山码头。 想要追寻韵儿的影子,茫茫人海,哪里才是隐身的所在啊?没有目标的追寻,那是徒劳无益。 不辞而别的离别,往往是一生的别离。 难道她又回到了凤凰西街?该是不会的,若要使她回到凤凰西街十八号,她决然不会离我而去。 意兴阑珊,我怀着满怀的失落来到了凤凰西街十八号。那里,早已是铁将军把门,人迹杳无了。唯有一地的未曾打扫的落叶,随风狂舞。 我问了隔壁的一位退休的老者,他告诉我此处屋子的屋主,本是一位军分区总院的老先生居住的。看到过一位深居简出的姑娘不久在这住过,只是有个把月没有看到姑娘了。他也不会看到,这一个月,韵儿与我在一起。老者哪里能看到呢。 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人世间最痛苦的别离,莫过于那无言的别离。遽然消失,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绵绵细雨,依旧在这初秋的时节飘飘洒洒,淋湿了衣衫,淋湿我心。 那个小鸟依人,媚眼如丝的女孩,就这样决然的从我青春的爱情里,永远的消失了。 那个甜美可人,大气纯真的女孩,就这样残忍的从我青春的躯体上,永不回头的踏步而去了。那个窈窕朝气,舌如莲花的女孩,就这样黯然的从我青春的臂弯里,满怀忧伤的隐身而退了。 永远,究竟还有多远? 伤离我亦天涯客,一样青衫有泪痕。
我拖着行李回到了江南小城浈江。那行李拖车的滑轮一路滑过水泥地面,发出了一串咕咕咕咕的噪音,让人听得心里莫名的烦躁。懒洋洋的秋日,无精打采的洒在纸屑满地的街道。 一切,仿佛都已睡去。 我径直去了祥子家。兄弟友人,是你落寞时最好的疗伤的处所。当我们兄弟在酒醉人不醉的几番推杯换盏之后,叙述了这些年来的各自人生不同亦是相似的际遇,一番男人之间隐约其词的对于爱情的言说之后,各自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当第二天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我们有开始了新的一天。街道,那是那个街道。小城,还是那个小城。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一切,都是老样子。 只是,我们,还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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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日上三竿,我在祥子家沙发上睡了一晚。梳洗完毕,刚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煤气味迎面扑来! 怎么回事,我细看其大门对面,原来那户人家在两家的中间放置了一个煤球炉,正在烧开水。 这样的事情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还是较为普遍的,当时大家生活都只是温饱,节约而去烧煤球炉,确是很多的。可是,现在早已是九十年代中期了,煤气管道早已铺到家家户户,而且我后来听祥子说,对门的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太都已有不错的退休金,而且其两个孩子还都是做批发生意的,经济条件确是不错。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在两家狭小的对门空间放个炉子?整天弄得祥子大门都不敢开,那味道晚上睡觉都能飘进屋里。 我赶紧关起大门,我亦是被呛得的不行。当我把这等无理之事询问祥子后,祥子告知了我此事的真正的来龙去脉。 祥子此处的七十平米的房子,是他当年在浈江做生意之时购买的,但是他一直很少居住,因为当时为了生意一直常常居住在店铺之中。后来门面房由于道路拓宽整治,他重新购买了一处金山寺旁临水而居的复式别墅,他与小董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而此处的老屋,祥子就一直是在出租。 而回到浈江不久小董就去了南方,一去不返。祥子后来就搬出了那处伤心之地,而重新居住在此处老屋,图个清静。 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些断断续续老屋出租的日子里,对门那对老夫妇,老头还好,尤其是那老妇人整天就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找房客的茬子,什么回来太迟,关门声音太大,老夫人弄个煤球炉整天是二十四小时的在燃烧,房客夏天的时候劝老妇人煤球价格与煤气价格差不多,夏季就暂时别烧了,不然自己这边大门都不能打开,老妇人是连蹦三丈,破口大骂!祥子未去皖南还在浈江的那些日子里,常常过来调解,带着礼物来到老妇人家,善意的规劝老人不要与房客过于计较。那老妇人看祥子一脸和气,说话合情合理,也是当面非常客气的让烟让茶,一副为人很热情的模样。 祥子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名义上的徒弟,他的为人一直是一个小事从不计较的善良的人,他自从买了此处屋子早知此对面老夫妇的为人,祥子一直都是对他们礼让三分。 我确是很敬佩祥子这般的大度,对于一个身手迅即,身怀异术之人,能这样的对人和善量大,确是不多见。只是,一旦祥子走了之后,老妇人依旧故我,原来怎样,还是怎样对待房客。 这样的事情陆陆续续亦有七八年之久了,祥子,一直忍着。 此回搬来这里,老妇人依旧是这般。祥子的心,凉了。祥子跟我学过面相的基础,而且祥子的悟性确是天分很高,基础的心法在他那里已是滚瓜烂熟了。只是,祥子平时决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 他此点为人,与我确是十分相似。 祥子说私下看过老夫人的面相,她本是大耳有轮地格敦厚之人,本是长寿之相,只是其为人造孽,累积不辍,后果很是难说。我后来上午出门之时确是看到过老妇人,确是如祥子所说。 对门那老头子本是有高血压之症状,祥子亦是想告知他一些简单的锻炼之法与食补疗法,效果是十分有效的。而看到这对老夫妇依然如此,祥子彻底打消了那样的善意。 无根之水,顽如磐石,又有谁人能度?唯有任其余生罢了。祥子告诉我,从江西南昌来的女孩小霞,确是一个清纯的女子,那年在小董走了之后祥子在江西培训,女孩结识了祥子,被祥子绝好的男人涵养深深吸引,一直跟着他前前后后。小董虽说是个风尘女子,可在祥子的心中,重若千斤,不可代替。小霞此回来浈探访,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黯然神伤的回去了。 原来如此。我答应女孩帮着问个水落石出,即是此答案。只是祥子无法用言语告知小霞,男人不爱一个女子,是很难当面说出拒绝的。 男人的心思,很多都将是一个永远带到坟墓里的秘密。 祥子,也一样。祥子只是在小霞临走之时告诉她,他很快要搬家了。 我听懂了祥子的话中之意,祥子该是要离开此处老屋了。小霞再来寻觅,而平添两人的烦恼。可真正能躲得开么?他们本是一个国有系统,对对方单位的名称早已是非常熟悉,找到局里,还不轻易就能找到真人么。 祥子直接的告诉了我,他想要卖掉此老屋了。主要的缘由,即是对门的那对老夫妇。 祥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我说,邻居好,赛金宝。而我居住在这里,没有任何邻里感情可言。 而要我真正的对他们老夫妇做些什么,我,确是不忍心。 祥子的话语,我深深理解。整天被煤气味包围,那绝不是人过的日子。而祥子这些年来的对心法的不断修练,要真正想要对老夫妇做些什么,凭借祥子此时的功力,那,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这点,我深深的信服。因为我刚才起来看到客厅里堆了几箱好酒几条高档香烟,祥子喝酒我是知道的,只是他早已戒烟这点我十分清楚。我疑惑的问他,怎么戒了又抽了?祥子说那是他一位同事送来的,正准备下午回送给他。 么了,你当领导了?我调侃着他。 那里哦,一个小老百姓。祥子如今还是普通员工我是知道的,那怎么有人给你送烟呢?祥子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昨天早晨,祥子在单位的一位老是爱发牢骚的工友,上午工作之时对祥子毫无来由的发了一通神经,祥子平时是一直让着他,从不与其计较。可此次祥子心中确是忍无可忍,对那小子痛骂了几句。祥子的心中的愤怒直接倾泻到了那小子身上。仅此而已。时隔不到两个时辰,那小子中文寻呼机响了,当那小子看到短信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堪。祥子并没有过多在意,之时那小子终于忍不住恼怒告诉了另外一个工友,说他老婆开的小店刚才被人骗去了二十多条高档香烟,损失了近六千元现金。祥子听了,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而昨天下午一点祥子在家吃饭的时候,那小子莫名其妙的送来 了好些烟酒。祥子问他这是干什么?那小子别的没有多说,只是连连的给祥子打招呼,老兄多担待啊!我今天上午他妈的真吃错药了 !是我不对,我一直就是那样的口无遮拦的狗脾气,今天我确是过分了哈,老兄你是有文化的,那还不早晚是我的领导嘛,哈哈!这点心意就算我给未来的大哥一点心意啦!你收下,就是还有原谅老弟的情谊!不收,就直接从窗子里扔出去,老弟我不会有一个屁! 祥子有武凤山这样一个师爷,他局里的同事是隐约知道的,只是祥子为人低调,一样是个埋头工作的普通员工,所以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样的事情。祥子知道那小子送礼的真正来意。没有办法,唯有先收下了。 下午到了局里,才得知是另外一个当时上午在场的工友提醒了那小子,说你他妈的什么人不好得罪,非要得罪老达?!老达的师爷可是武凤山武老爷子,你他妈的吃了忘狗屎了?!还不赶快去老达认个错,你他妈的真的是吃错药了!在那位工友的连说带骂下,那小子才有了那样的举动。
对于异术,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当年是告诉了祥子一些连我自己都弄不清的心法,只是我并无大兴趣的缘故。想不到,难道这些年来祥子尽然只是凭借那些口头文字,就有如此之大的法力?如果确是如此,该是快赶上我恩师的法力了。 也难怪,师父当年见到祥子后不久就对我说,小达子,天赋不错。 祥子说完这之后,我当即就问了他,你真的对那小子施展了法术?祥子满脸委屈的急忙说,我确是没有啊!只是,当时我确是有些愤怒了。 好了,我知道了。听得祥子的话,我不要他多说了。 一切,皆有了答案。因为,祥子当时确是比较愤怒,这就够了。 一切,皆有心生。 心念一生, 落叶纷纷。 十天之后,祥子确是卖掉了那处老屋。只是,无法令人理解的怪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祥子老屋卖出的第八天,在上街时正好遇到他原来的老屋楼下的邻居,那位少妇告诉他,他老屋对门的老妇人昨夜去世了。 那老妇人一直精力旺盛,楼上下她骂起人来可以说是声震屋宇,无任何疾病。 我事后问过祥子,不是你施的法吧?祥子说,绝对没有。祥子绝不是那种小事计较之人,我相信他。 也许,一切,皆是天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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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15】



  
祥子卖掉了他的旧屋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只是,他一直忘不掉小董,那个他最初在吧台恋上的女孩。爱一个人,其实就是这般简单,你最初的一面之缘,是她的容貌与谈吐举止,而绝不会问清她的家世以及其个人的来历。祥子后来告诉我,其实当小董与他在那个第一次火锅夜店之后打的离开之时,祥子就感觉到了小董确是出来时日不短了。因为那晚小董喝了大概有八两的白酒,只是有些天真的兴奋,确绝没有醉倒之态。能这般的主动点白酒而轻松应对的女孩,是见过世面的。当时小董确是很天真,有时如今过来之人都会很世俗的说,什么天真的啊,那样一个遁迹风尘的女孩,还不就是装清纯么?我不能苟同如此之说。 女孩的天真,是与生俱来的,这与其来自自小的环境以及其个人的性情有着极大的关联,假装的清纯,是一眼便可看穿的。很多即使是四五十岁的女子,你只要稍作体会感悟,亦能体会到与其言谈之间那浓浓的发自内心的童心与娇美。 所谓世人所说的内在美,该是在此一览无遗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那夜的第一次温存,祥子在半生疏的的情境下能感到小董的自然的有些老练,他深深知晓,小董,早已不是处子了。 可是,祥子好不介意。爱一个人,只爱的她的现在与未来,而她的过往的人世酸甜,早已是昨日黄花,随风而逝。如今,当还有一部分的男子有着那夜极深的处女情结之时,只能说是传统的千年的禁锢的影响,这种心境是可以理解,其真正的内在缘由,是一个男人的强大之背后的,面子。 为什么男子总是比女子好面子,为什么男子总是有意无意在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的面前争强好胜,想尽各种办法或者潜意识的发出惊人的吸引女子她人眼球之举?
这很简单,因为,男人,也是动物。只是高级动物罢了。 而且是:高级的男动物罢了。 当你真正弄懂这些,该是不会苦苦执着于你当初的新婚燕尔的妻子不是处子,不会总是在婚后一二十年甚至终生都在你的心里窝藏着一种莫名的命运与你不公之慨叹。 看开些吧,当你知道你真正爱的女孩现在,以及可预见的姻缘的未来都会一直风雨不动的伫立在你的身边,直到岁月流年,年华老去,她依然含情脉脉的对你一生凝视,你,就该释怀而满怀怜惜了。 祥子对于小董的这场爱情,就是如此的能感动一花一草,感染青山秀水。 如今想来,当年的我恩师武凤山说过,祥子这孩子,确是一个天赋颇高之人。这句话语,该是能解释祥子后来遇到的种种的异事罢了。 祥子性格亦是比较沉稳之人,这些年来的子午流注的修炼,功力确是急剧猛增。加之他的天分慧根,那时的功力该是确是如此了得了。一般天分较高之人加以时日之后,对于那些有形有规的法力步骤,早已是形同摆设, 他该是早已升入了无形之胜有形了。就像你可以念咒画符施法,而且符咒决不能有半点差池,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景都符合的状况下,才能稍有些许的效果,而真正的天赋之人一旦悟到领悟其真正的是内在之时,哪怕他就是随手洒下几点朱砂印迹,也会给你以难以想象的巨大法力。 甚至,他的一句看似无关的话语,一个看似简单的图形,一个心念无意之中的一动,都会给他所要厌恶之人带来巨大的法力;而对他所要帮助之人,带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极大效果。 祥子为什么对于一切故意找他茬子人,没有任何的施以法力,只是心头一点的愤怒,奇怪的那些故意找他茬子之人便得到种种报应?这个问题,现在该是有了答案了。 就是: 祥子,早已是一个深深悟得法力之无形之象的真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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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祥子终于还是无精打采的上班混日子去了。上个世纪就是年代初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好男不上班,好女嫁老板。其实,这本就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那个年头,人人都争当时代的弄潮儿,下海一词,就是那时广为传颂并且亲身实践者越来越多。 那时的一盒南方水路货的录像带地头上也就七八元十元不等的价格,而铁路公路水路贩运到内地,价格至少能买到三四十元,最高能炒到六七十元的近十倍暴利。可想而知,一箱有数十盒带子,其所带来的利润至少是一个国企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奖金,何况那时的弄潮儿们一次最少都是好几箱的长途贩运。 上班,那时还有什么意思么,一目了然了。那时也无什么个体所得税之说,除非你是正式的开门面店的,可以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中期暴富的第一代,其主要暴利的来源就是偷漏税。可那时正是鼓励先富起来一部分人的年代,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老实的工人农民大多数依旧是从清晨到黄昏的浑然不知的忙忙碌碌,岁月,就这样流逝。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即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祥子上班不久就请事假了,一请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快到的时候,祥子生病住院了。 那场病来的是那样的突然,使得他所有的友人当时都毫无所知。只是以为他是不愿上班故意泡病假的。当我在他住院一个星期后得知赶去的时候,他与我的谈话,似乎就是向我交代他的遗言。 我,当时就差点吓蒙了。  因为,他告诉我说,他听当时只剩一个住院的病友说,他所在的病房里同样疾病的人,半年之内就病故了六个。祥子所睡的病床,他来时的前一天,那位病人就走了,永远的离开了酸甜的人世间。 祥子脸色苍白的告诉我说,他生的病是: 急性胰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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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我看到祥子那无奈而心灰意冷的神情,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祥子如今确是走到了人生的谷底,心爱的姑娘小董离他而去,本来在皖南如果不调走的话他该是早已进了机关,而如今他又莫名身患此种夺命疾患,爱情、事业、直至生命,都是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境况。 就如人们常说的:老天,这么就这样对我不公啊? 祥子此刻心里的所思,即是此意。是的,沧海横流安足虑,踏遍青山人未老。人生,是一场不知晓胜负的决斗,一切,在于你心。 一切都在改变,今是而昨非。当年人们视考取大学为状元,而如今的一般学子在择业不称心的时下,都会说我被大学上了几年,等等无奈的自嘲的话语,这亦是一种对命运的慨叹。 所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一切皆是有着前因后果。祥子在住院十天之后医生给了确诊:胆囊炎引发的早期胰腺炎。听得这样的消息,我心稍安。祥子由于常常不吃或少吃早饭,而引起的胆囊炎久未治愈所引发的胰腺炎症,这是他自身的缘由造成的。又,怎么怪得了命运。 要说到命运的不公,剑鴹父亲的一生,该是我看到的极少有的悲欢离合的人生。 剑鴹的父亲老吴是一位下放到大兴安岭的知青,那年他十八岁。在一个屯子里老吴当年的小吴认识了生产队长的女儿,小兰。 小吴当年是高中下放到东北的,小兰怀着一腔的好奇,拉着这位来自江南水乡的才子,时常在屯子边的草垛旁一边看着夜空的繁星,一边拉呱起很长的时间,小兰问道南京很远吗,上海很大么,等等新鲜的话题。小兰,当时也是十八岁。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小兰确是很清纯,很漂亮。我后来在剑鴹家看到当年小兰那唯一的照片,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条乌黑的麻花辫斜搭在胸前,确是顾盼神飞,水灵动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屯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小吴和小兰好上了。小吴当时青色懵懂,只是觉得在这旷野的黑土地上有这样一位女孩谈天说地,是一种人生的快乐,根本没有往多处想。而小兰的母亲整天乐呵呵的,而小兰的父亲却总是一副生硬而严肃的面孔。难道这样一位将你来的好小伙子,就配不上你家一个村姑么?其实小兰的父亲一直是认为,小吴总有一天会回到江南的城市去的,根本就不会看上自己这个只是读了小学的女儿,如今如果任其在一起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小心的事情,那不就毁了自己的女儿一生?小兰老爹的担心在常理看来,似乎并无道理。 而屯子里的乡亲以及知青点的同乡,总是开口闭口小吴你老婆怎么怎么的话题,百口莫辩,就不要分辩。小吴总是随之一笑。 而小兰的心里,确是早已深深爱上了小吴。 只是,小吴浑然不知。 那年年底,小吴和几个同乡要悄悄回到江南过年了,小兰在那个寒冷的雪花漫飞的冬日,扎着红围巾,趟过村头冰冻的小河, 拉着雪爬犁一路送出好远好远,一直送到白桦林转弯的尽头。 那时的九四年,每当我听到李春波歌谣《小芳》,脑海里都会不知不觉的闪现剑鴹给我描述的这幕送别的情景: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
   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
   你,站在小河旁..............
  
每当我听到这样的凄美的旋律,我都会想起剑鴹的父亲,与痴情的小兰。 当小吴过完年刚一踏进屯子口时,熟识的人们告诉他: 小吴,你的老婆被人抢走了! 老吴与小兰后来的人生,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凄迷哀婉,是我平身所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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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318】



  
当老吴回到黑山屯的时候,他听到了小兰的父亲乘着老吴回家过年将小兰强行嫁人了! 屯子里没有回家的知青告诉他,当时小兰被几个男方家的迎亲之人用被子裹着强行按在雪爬犁上之时,小兰在冷冽的寒风里大声的呼叫:小吴,快来救我啊!你的媳妇被人抢走了!......... 听到知青们如此的凄惨的描述,小吴的心一下沉入谷底。小吴此时才深深知晓,小兰是那样的爱着他。 为了不影响小吴的情绪,知青点的组长把小吴调到另外一个屯子,眼不见为净。 后来小吴听说,小兰嫁到那户农民家后就疯了。生了一个女孩,不久那孩子就走了,小兰一直疯疯癫癫,那户农民家给她看病,只是一直没有看好,一个农民哪来的那样的钱财给小兰治病,农民与小兰离婚了,小兰被那户人家送回了她自己的娘家。 当小吴偷偷的去看小兰之时,正好看到小兰在一处肮脏的塘边喝那样脏兮兮的水,只看到小兰的父亲从后面就是一脚把小兰踢到了浅水的水塘里,小兰什么都不知道,嘻嘻的笑着又继续喝那脏兮兮的水,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小吴看到这里,心中那巨大的悲痛无法掩饰,一个人蹲在村口痛苦的呻吟。小兰的疯,与小吴自己还是有着那样的关联的,小兰是爱自己才疯掉的,自己是有责任的。 想想以前那个明眸皓齿的大眼睛女孩,今日却是如此的满头乱发,一个疯疯傻傻之人,一个决定在小吴心中定下了。 几年后知青们许多都陆续返城了,小吴暂时没有走。那天小吴来到小兰家,郑重的告诉小兰那粗暴的老爹,要娶小兰为妻。小兰的父亲当时听到此话手中的饭碗就掉在了 地上。他不相信一个即将回到城市的,与自己姑娘其实是毫不相干的人,要娶自己这个已经离婚了疯掉了女孩。小吴告诉他们:这是一定的。 在小兰的父母不知所措的同意了之后,小吴带着小兰去乡镇民政部门领了结婚证书,一起返回了小兰的家。当小吴在屋子里把红本子放在小兰的眼前告诉她:小兰,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书,我们结婚了,这是真的,你看到了吗?小兰呆滞的目光在看到这她与小吴的合影照以及那红本子后,顿时变得清澈起来,随即发出了“哇”的一声! 小兰起身一直冲到她的母亲面前大声的呼唤:妈妈,小吴终于去我当老婆了!这是真的! 这是小兰心地最真切呼唤,是一个乡村女子最隐秘的心底的真爱!随着这一声感天动地的大声呼唤,小兰的病,好了。 第三天当小兰在结婚酒席上给父老乡亲礼貌的敬酒之时,大家看到小兰这样看了几年的病都没有好,而与小吴一结婚就好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般配,当初了结婚了多好啊!也免得了小兰受这样的苦。 后来小吴与小兰生下了剑鴹,不久就随着政策的落实,他们一家返回了江南的小城。 好人有好报,直到如今,剑鴹的老父一直还好好的活着,红光满面,一副慈祥的模样。 我到剑鴹家时看过老人的面相,老吴至少有九十开外的寿限。 而不久之后,祥子突然接到了公司副总的探望病情的电话,当时祥子很是吃惊。他,想不通并不熟悉的副总为什么此时给他打电话问候。 一个多月后祥子病愈出院后一周,祥子接到了人事部的调令,祥子被调到了机关保卫处。 人生,便是这样,当你觉得心灰意冷,全世界倒霉的事情都被你遇到之际,你不要伤怀,不必沉沦,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消长。 否极泰来,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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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祥子出院不久就被调往机关工作了,一切生活,又都归于死水微澜的平静。静的令人百无聊赖,静的令人像是午后的蝉声里的青空,燥热而苍白。 我,此时的心境亦是如此。 阿勇看我如此心绪低落,让我陪着韩萼去了山东日照一家地方制药仪器厂验货。北去的路上车匪路霸甚是猖獗,阿勇让我一路护送韩萼,也正好散散心。 公司的事情,是必须要去的。而从内心来说,我并不愿意护送韩萼。 因为,她长的太像韵儿。 这是一副,让我永远魂牵梦绕的心痛的模样。 清晨的时分,我与韩萼以及她的助手小浩一同上车。小车一路往北,风驰电掣。 窗外的秋风呼啸而过,起得太早,我们各自打盹。下午一点左右,我们到达了这遥远的北方海边小城,日照。 地方的厂家很是热情,我们吃过迟到的午饭后去了当地的工厂。这是一家不大的小厂,主要仪器设备是供给浈江的公司。小浩是个充满朝气活力的小伙子,个人很强,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查出了样品有两处次要的指标疑是不合格。这是必须要再次进行老化试验的耗费时间的事情。
而我们当天下午必须返回,韩萼接过这棘手的活,很是焦急。小浩毕竟是员工,他的任务出色的完成了,那就没有任何事情了,他随着厂家的招待人员去海边看海去了。 韩萼匆匆吃过晚饭她就一人独自在空旷的设备老化车间待着去了,那地方有数百平米的空间,光影昏黄,偌大的实验仪器很像是一个数倍大的黑色棺材,看样子韩萼确是有些心慌害怕。我送韩萼到了这里,看到韩萼如此的心计模样,我唯有陪公子读书了。 我对这些纯技术活确是不太懂,只是听韩萼说,只要老化试验能在深夜子时零点过后,那就安然无恙算是正式的合格了。 那就等吧。 厂家设想的确是很周到,在老化车间的边门里,有一间漏窗的休息室,试验主管只要在休息室里坐着或者躺着,都可以清晰的知晓车间老化的境况。一般供货的厂家对于买家的来人的过度的周到,想来亦是正常罢。可韩萼,并未躺在这里。 她是一个对工作极度负责的女孩,一直静静的坐在那棺材样的长方体旁边。仪器里边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声响,像是里面躺着一个怪物。 如今想来都令人头皮发麻,同时也敬佩国人的普通员工女子,听韩萼说,一般像这样的老化试验是要二十四小时的,两班倒的女孩是必须一个人从黄昏一直坐到天明的,而那空旷的大盒子之中是一直是时不时的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大小不等的声音的,胆子小一些的女孩,长期以往,不吓出神经衰弱那就算是前世的造化了。 而又有几个女孩是花木兰般胆大的呢,很少罢。我听到一声“刺啦”的尖锐的声音,起始不知缘由急忙冲出休息室来到韩萼的身边,韩萼虽然知晓是仪器之中的声响,亦是神情紧张的似乎手足无措,慌不择路的一把紧紧握住我的双手。 我,一动不动。那小手是如此的冰冷,亦是那般的温柔。 像是我握着韵儿的小手。我害怕在这深夜的清秋,内心的隐痛扰的我的孤寂,一时的不能分辨是谁的温柔,而铸成无法弥补的后悔。 天若有情天亦老,造物弄人呵。 天知道韩萼这女孩,是怎么那般毫无来由的走进我生活的空间的,难道你前世与韵儿是一对孪生的姐妹么?我,无法得知。 要命的是,由于惊悸,韩萼一头的秀发伴着右侧的酥肩,不知不觉的依靠在我宽阔的胸前。 我此时深深感到,一场祸福难料的情缘,在天地丝绸般黑色的天宇下,要发生了。 而多年后我才深深知晓,这一次的机缘遭遇,是无法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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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几分钟后,声音消失了。一切都静的令人心跳。 是我的心跳,亦是韩萼的心跳。 我知道韩萼这些年来之所以没有处对象,是有缘由的。当年我初次与她见面时的唐突示爱,还是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一幕一直深深烙在韩萼的心海里。 她,一直在等我。虽然平时人多之时她总是在我面前装的大大咧咧,而其实她难以言说的内心,隐隐的心痛,又有谁人能知? 人世间最痛苦的恋情,莫过于你爱一个人,而对方,浑然不知。 我当时并不在意确是毫无知晓,只记得有一次在公司组织上海崇明岛外农家乐游玩,当时在浅水的东海浴场戏水之际,韩萼在人多的细沙之上故作嘻嘻哈哈的与我打闹,弱显丰腴的腰肢有意无意的压在我的双腿上,隆起的胸部故意伏在了我的手臂上,就是不让我撤出。周围可是有很多游人啊!我的手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窘境之下手腕轻抖,一把把韩萼那小母鹿般的裸露的腹部拦了过来,我肌腱突起的手臂,趟过了那母鹿般的小腹,确是差点碰触到她脐下三角泳裤的凹处。而此时敏感部位的无意一碰,韩萼睁大黑眸子一个激灵的看着我!我那时那个羞啊,可是以我的性情我是不会认输的! 你不是戏耍我么?好吧,我一个大男人是不会被你这小妮子吓住的!一不做二不休,我瞬即一手顺势探入她的双腿之间,一手从她腋下兜其蛮腰,一把把她高高抱起! 这,还没有完。 这贴身的接触,其实那时我的心的再碰碰乱跳,可是我表情是装作坏坏的,我抱着哇哇乱叫的韩萼朝着深水走去。放开呀,放开呀!韩萼惊讶尖叫,而鹅蛋脸上却是一副诡谲的笑意! 当水越来越深,快要漫到她的小嘴时,她,终于慌了!双手不管不顾的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像是快要撑裂的文胸,死命的抵住我的胸膛,还不管不顾的死命的晃动撞击!放下我呀,放下我啊!我要向韵儿告状!我要告状呀! 人到了要命的时候,本能是什么也管不了的。除非,你一直拥有一个坚定的信仰。 韩萼,没有信仰。在西安的大学里的失落的爱情,是她的初恋。而现在,她没有。 她此时只是要命了!至少,她怕呛到水。怎么样,还闹腾了?韵儿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还向韵儿告状不?就在我说话的当儿,一个浪花从背后打来!小时候都是在长江里游泳,我并不熟悉海浪的巨大力量,浪花起处我立足未稳,兜着韩萼双腿与蛮腰向前跌了下去! 浪花退后,我的姿势是:一手压腿一手兜腰,身体重重的压住了韩萼的仰面的身体,面部正压在韩萼的小嘴上!呀呀呀!你亲我了,你要娶我!要娶我!韩萼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弄得真情流露了! 我可不能娶两个老婆啊!你,叫韵儿同意我就娶你!我不管,我不管!两个一起娶!韩萼看样子什么都豁出去了!她边说还一边双手环抱着我的后腰,看样子是要在众人面前先发制人造成事实了! 我,此时才觉得,玩笑开大了。 我要去拍海水照片,晚上再给你教训!我边说赶快挣脱了韩萼的双手,一骨碌溜到一边。  幸好当时的公司同仁都在水里戏水,该是没人看到我们。而此时,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韩萼看得个正着。而韩萼没有动弹,像受孕的姿势依旧躺在那里,看到我似乎那般的绝情,一行晶莹的泪珠,从她深邃的眸子里,滚落下来。 从那时我心惊的深深知晓,韩萼在心里深深依恋着我。 而在这偌大无人的老化车间里,我们四目忽然相视,我清晰的看到:韩萼的瞳仁里,有隐隐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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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韩萼对我四目相对之际,情志的堤坝,一泻千里。 韵儿飘渺远去,似雨后的彩虹,只是在某一个夕阳之下斜挂西天。寻寻觅觅,唯有身无彩蝶双飞翼般的隐隐心痛。而绵绵的牵挂,像是一剂毒药,上瘾之后便终生不得解脱。而且让人有这样的心里感应,一旦有一个外貌类似于你情花初开之际相识的女子,你便会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 现实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站立一旁客观的看去,那女子其实只是你梦中初啼女孩的代替。 我,对于韩萼,亦是如此。虽知是那不是韵儿,只是久远的思念让人确似在旷野的荒原上夜夜跋涉,数月不见一个人影,一旦你看到了荒原尽头出现了一袭背影,你会觉得是那样的亲切欢愉。 当我与韩萼一起滚在休息室的弹簧床上之际,我的心在颤抖,我亦能感觉到韩萼的白玉般环绕着我的玉臂,一样的微微发颤。情动之处,呼吸,似乎都要凝固。 暗夜幽静,窗外的霓虹静静的的闪烁。而当韩萼高潮迭起之际,是那样的疯狂的撕咬着我厚实的肩膀,留下口口白牙红印,像是酥软春天里怒放的灿烂桃花。灵魂与肉体的翻滚,颤栗的时不时的一声尖叫,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清秋的长空。 被翻红浪,香汗淋漓,也许是千年传统的保守观念,我一看到韩萼那高昂欲裂的宽厚臀部心神通感,我深深知晓,韩萼未来的头胎,必定是一名男孩。当最后我血脉喷张的的双手伏住韩萼背后头顶秀发之中的百会穴时,我感觉到异样,那里似乎稍有突起,只是在我浑厚双掌的施压之下,我并不以为意。当我绷紧的肌体在最眩晕的巅峰,倾泻而下所有的喷薄而出的飞龙,像是烟花爆裂之后的缤纷,洒落在韩萼裸露的全身。像是吸收天地精华的春草,周身是颗颗晶莹的包含润泽的露珠。 而当烟花散落之后,所有的地动山摇的颤栗之后,一切都渐行渐远,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吸,烟消云散,大地重归寂然。 韩萼原本平素调皮的眼神,此时幽幽的看着我,一直看到我的心里,令人心悸。从此,韩萼看到我时的眼神,一直是那样的一点闪光之后便是一丝的幽怨,像是一个愿意一直伴我走遍天涯,踏遍青山的背影,追随我一生漂泊。
韩萼这次从日照会去之后,三个月后,她要调走了。回去之后,一切还是老样子。我没有再去主动找韩萼,韩萼也没有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双方,其实都深深知晓,一夜良缘,只是我与她迟早都会发生的。就像心里其实知道,那扇未进的红门里不会有你寻寻觅觅的春梦中人,但还是万般希冀的依然推门而入。 虽然留下了,依然是瞬忽之后的永远的失望。只是,一切迟早都会发生。 一如,我与韩萼一样。 韩萼,一直被一个四十多岁离异男子苦苦追寻。那位中层管理者是隔壁药品公司研发部的,类似的口子使得那位老黎友更多的机会接触韩萼。 韩萼一直没有答应,也,没有彻底拒绝。 当与我那唯一的一次颤栗之夜之后,心绪渐渐失落的韩萼,终于答应了老黎的求婚。 老黎大韩萼十二岁。他,确是爱惜韩萼。她们的婚宴我没有去参加。那时,我在襄樊。她们婚后的年底,韩萼生下了一个长相像极了她的男孩。
花是去年红,初开一夜风。如今想来为何我会与韩萼有这一段不了情,该是韵儿冥冥之中寻来,给我余生心灵的一个慰藉罢了。 因为,韩萼与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能时不时的看到她一闪而过在茫茫人流里飘过的身影;而韵儿,我后来虽知到她时常出没的去处,只是,数年难得一见。 今年的春天,我听住在老街的小浩说,韩萼多年以来头疼的毛病犯了,手术之中从她的头顶顺利的摘除了一个瘤子。 幸运的是,良性的。 而那瘤子的生长处,正是韩萼的头顶百会穴。 百会穴,乃人之重穴。稍有不慎,非疯则癫。 如今思来,那大地颤抖的日照之夜,颤栗之际巅峰一刻,而勃发倾泄的飞龙,该是一次沧溟对韩萼的回馈罢。因为,道之养身,一直以来是淡然固守。是绝不会轻易释放飞龙的。 除非,是对你深深眷恋之女子。 这,究竟确是,抑或的巧合, 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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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在回程的最后一天,我在厂方的办事处人员的引导之下,去了日照市东港区秦楼街道冯家沟。那里,是吕尚太公望姜子牙的故里。后来有说姜子牙是河南南阳之人士,该是谬误传讹。据其故里之人翻出典籍《战国策·秦策》,里面清晰的记载着:“太公望,齐之逐夫。”意思是指吕尚姜太公,原本是因家贫为妻所逐,故云逐夫。 弃门而出的姜尚,在商朝做了一个小官司户参军,眼见纣王杀戮大臣,淫于酒色,荒废国事,知他不可救药,为避杀身之祸,便离纣而去,回到故里东夷东海之滨东吕乡隐居。后来辅佐周武王灭商有大功,封为齐太公,由此得姜太公之称谓。 在那里我看了溪水清涟的棘津,以及姜公台,太公岛,流连在古之奇人之故地,远眺浩浩黄海,苍茫一片,碧波滔天,巨浪抨击着海堤,发出隆隆的轰鸣。自然的伟力,绝不是人力之可扭转,顺应四时,天人合一,该是芸芸众生该各自幡然醒悟的。看到那浩瀚的场景,我心中亦是敬畏使然。 回到江南小城之后不久,我在恩师武凤山那里,遇到了一个怪异之事。 一位郊外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次在野地里躲避一场大雨,回到家后就浑身无力多日。多次去医院治疗未果之后,听到乡里人言武凤山之名前来问询。师傅当时让他来此七天给其治疗,该男子半信半疑只是来了三天,就欲向师傅告辞了。 当时,我正好在场,师傅亦是迟暮之年了,满头白发飘扬在风中。听到此男子要中途暂停治疗,满面的无奈而苍然。师傅最后缓慢的对该男子说出了一句话,我劝你,不要放弃治疗。也许,你看我似乎没有给你什么看得到的汤药。
老乡,如果你此时中断治疗,八年之后,你该不会走路了。师傅说完,不发一言,只是满面的凄然。 不会吧?我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呢?该男子一脸的不信。就在该男子告别出门之际,师傅对故作蹦跳着出门,显得身体很好的该男子说了一句话: 你八年之后,是不会走路;
只是,你还能蹦跳,还能飞跑。 该男子直摇头挥着手蹦蹦跳跳的远去了,我当时亦是云山雾罩,疑惑不解。 四年之后的一九九八年,恩师武凤山溘然长逝。在二零零二年的一天黄昏,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瘸一拐抖抖索索的找到了我在县城的老屋。当时一看我就觉得面熟,该是在哪里见过一面。 听得他的叙述,我才记起那是上个世纪一九九四年的事情,正是那位当时去师父那里看病的男子! 看到他八年之后,真如师傅当年所说,几乎不能正常行走了,我的心中一阵惊骇!他,被师傅说对了。 我问他怎么会是这样?他告诉我说,他可以在黑夜里飞快的奔跑,只是,不能走路了。听完他的话语,我当时就几乎瘫倒在座椅上!不会走路,还能奔跑? 我很清晰的记得,当时该男子走出师傅家大门之际,师傅确是如此所说。 一切的无意之言语,都成为事实了。 这,又能怪谁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当初毫无诚信中断治疗,该是你自己自作之事罢。 他说听说我的武凤山之徒,特地来此要我帮忙。 此时,我想起了当年师父在该男子走后,在我追问之下,
告知我的关于该男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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