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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个相术大师的悲惨遭遇 (随原LZ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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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1 20: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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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0】



  
 文滨听着这样直白的话语,他似乎大概知晓了其中的隐情。文滨自从其父去世之后,就一直未曾归家,即使是金穗其父十年祭日,他也只是匆匆上山祭奠之后返回了上海。他妹子与妹婿都外出了打工了,这个家,唯有他的老母在照看着。文滨的床铺,他母亲见他多年不回,他的床铺的处所本是用砖砌的盛放稻谷的处所,在上面只是摆放着文滨的一些多年未穿的衣物以及一些简单的褥垫。有其衣物在,那床,也就是他的了。 古时所谓的衣冠冢,也不过如此罢了。 在我大纲的镇西,有一赵声的墓穴。赵声字伯先,在清末时期,他本是与黄兴、孙中山一道的真挚好友,同属革命党的先驱。一九零九年广州起义时,他任总指挥打响了反帝反封建的第一枪!而后在香港与孙中山、黄兴商讨于1911年的第二次广州起义,赵声担任香港同盟会会长。而后在四月二七日黄花岗起义之日未到之时,赵声积劳成疾,不幸病故。1912年 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追赠赵声为:上将军。 记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幼时曾在其墓穴旁玩耍,因为同门姓赵,皆是先祖南宋时期,皇家贵胄子弟从杭州临安言长江西迁来此居住,繁衍生息,是一个祖先。一支安居在南通,记得有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末期,有世界羽坛“四大天王”之一的赵建华,就是南通籍人士,他是否也是大宋皇室西迁之时的后裔,就不得而知了。对于我赵氏族谱的由来,是我长大成人后,源于一时的好奇,由剑鴹介绍在市区档案局无意中查询县志而知晓这一切的。 所以,一般人来此古镇,都觉得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此真百分之八十以上之人,皆是姓赵,人口有数万之多。可见,当年西迁之贵胄皇族之人之多。 而后来随国军南去台湾,转到法国定居的赵无极,与张大千同为挚友,亦是一代国画大家。他,也是大纲之人。 在我幼时经常随家人来此大纲古镇拜祭同一先祖之时,而来此赵家先烈墓前瞻仰缅怀。以为那就是这位“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同盟会元老的真正的墓穴,其实,那本是一个赵声的衣冠冢而已。其真正的墓穴,是一九一二年,当时的民国政府将赵声灵柩由香港迁葬镇江南郊竹林寺旁,建墓、立碑、树牌坊,那青天白日的光环徽标石雕,在清空丽日下,熠熠生辉。 我后来每次步行至南山脚下之时,皆会在郁郁葱葱的山峦里,在那巨大石牌坊后的高大坟茔前,静穆许久。缅怀我赵氏先人的伟绩丰功,愿得我的同辈以及后人,也像陈桥驿起兵之时,大红拳的名扬传播者--先祖赵匡胤一般,做个真正的汉子,为国为民罢。 就在我思绪一时回忆之际,文滨早已转到屋里把那砖砌的床基扒了。当一身灰尘的文滨在此站在我的面前之时,我瞥见他印堂穴有点点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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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1 20: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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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庐州与庐江之地的记忆之误,二乔,确是沪江之人。
  
   谢谢勘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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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1 20: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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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天,就要亮了。
   感谢天涯友人,游人的造访。
   改日再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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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4 16:2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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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1】



  
文滨毁其床基,一切即可安宁了。这,只是文滨自身的一劫化解了。而其母亲之事,还未有丝毫成效。 看到文滨印堂微光,我放心了。天色漆黑,我与文滨随着蔡家大妈的喊声去吃晚饭了。来此的主要事情还未办好,哪有心思去吃这农家风味甚浓的佳肴。我很快就匆匆吃过晚饭,走出门去。 月明星稀,夜鸟一阵扑落落掠过山林的枝梢。 文滨也跟随在我的后面。虽然,他并未告知我与我同出大门,且离我有几十几步的距离。 夜籁人寂,心彻通明。丝毫的人之轻微呼吸,百步之内,我,皆能感觉到。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深更半夜,万籁无声。当你行走于荒郊野外之际,忽然有一呼哧呼哧的声音响在你的身后,你说不害怕,那不是实话。 所以,说到这里,我只是劝告众生一句,“神要常凝”,这是对付一切恐惧心悸的不二法门。当你凝神静气之时,你真元在身,一般的黑暗之混沌,是不敢侵扰你身的。 而福建莆田慧能所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此畿子禅语,此时对于一个抽象而又具体的恐惧来说,无丝毫作用罢了。 何谓空无一物,何谓具象重生?该用何种法门去化却一个具体的困惑,这是所有的释道儒该醒悟,而该如何具体的去助众生的。 我,寂然来到后山洞穴之旁,手电的光亮象游走的魂魄,一闪一闪在硕大的洞穴上空。 我要来此确证一下,其中,是否确有那两只青花瓷碗。 该是有的。 这,对于蔡家大妈来说,是成与不成的在此一举了。 鞭子,你快点嘛!干嘛像个要咽气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快来帮我打着手电! 我朝身后较远处的文滨喊道。哇!-----哇----,两只黑暗中的乌鸦被忽然惊起,发出了两声吓人的惨叫。 霎时,我只看到文滨一个趔趄,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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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4 17:4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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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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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2】



  
文滨跌倒在路边的一个凹地之中。那里,是一个深陷的地质队勘探的钻孔,大概有小碗口那么大的一个洞,深埋在草丛里,很难看出。
那般巧合的是,文滨的一只脚,还是那只健康的脚,深陷其中。我闻声赶到,用手一搭他的后腰,应声将其托起拽出!他的脚踝该是崴了,我拖住文滨的脚,在昆仑穴以及照海穴内力一指点住,转动其脚数下,然后让文滨自行活动试试。文滨小心的动了动,而后就行走自如了。
文滨惊讶的看着我,一时的大悲大喜,让他觉得象在梦里一般。 老弟,你可以啊!自己开个理疗店铺得了,干嘛还要跟着人家做事啊?资金有什么问题,直接跟老同学说!这一简单的内力按摩,弄个文滨直呼我说要我开店。我只是淡淡的一笑。 老弟我,确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啊,再说,开店那可真是烦人的事情,什么保洁费,消防,税收啦,什么执照啦,我,确是门外汉。 跟随阿勇,确是友情占据了很大的成分。还有,我这么多年来,确是主要是阿勇在养着我,知遇之恩,兄弟之情,我,确是难以割舍呵。 我如实的告诉了文滨我现实的生活。而内心,要说我想永远跟着阿勇,那绝不是我的真实的内心。漂泊四海,行走世间,若是能有一处桃源之地,南山一隅,草屋三间,水塘一面,菜园一方,能与韵儿携手红尘,终老其间,那确是我唯一的平身最大愿望。 而能否实现,这一看似不平庸而稍嫌俗气的小小心愿,有时,确是很难。
   万丈红尘里,有时一个小小的愿景,却让无数的众生一生皆难以如愿。 我,亦是如此。 文滨这一跤,似乎是很偶然,也很自然。而我却了然于心,发生在他身上的,都发生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告诉文滨,回到老屋找个小铁铲来,我急等着用。 文滨没有多问,他拿着我给他 手电,下山了。 今夜上玄,万籁俱寂。对于文滨的母亲来说,确是十分重要。我,必须要找到与其老屋有关的两个青花瓷碗,不然,蔡家大妈的暗疾,我真的无法预料。 我重新走到了原来 那个露出腐朽棺椁的洞穴旁,等着文滨的送来的铁铲。 而漆黑的洞里,是否真的有我要寻找的青花瓷碗,我自信有八成的把握。从露出的棺椁的走向,我早已看出它本是东北走向,那确是故去之人的尊位。万一,哪里没有呢?
我不敢想象后果,若是没有而未能治愈文滨老母 暗疾,又怎么能给文滨一个交代啊?!他,毕竟原封未动的还来了巨额现金。 一定会有的! 我,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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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3)



  
由远而近,一束昏暗的电光抖动着靠近过来。文滨拿着一个小铁铲来到了我的面前,交给了我。我让他打着手电,而我自己迅即下到了洞穴之中。洞穴北侧,大概一米深度的地方,裸露着腐朽的棺木,看样子,年代确是很久远了。而低洼之处的积水,发出了一股水腥的怪味。我无暇顾及,立即蹲下侧身在棺木的左侧轻轻的挖将起来。古之安葬,一般皆是东北西南走向,这是千百年来的风俗,商朝的祖先本是起源于东北的故渤海湾一带,这与朝向祖先的所来之地,有着莫大的关联。如后来现代之人发掘出的中州商城遗址,等等,莫不是尊北位而卑西南之方位。数千年来,这样的习俗就延续了下来。 所以说,很多古代被盗的古墓,人们看到那样精准的盗洞,也就是尽可容一人下潜,而直插椁室,普通之人都觉得很是惊讶不解。而这,确是需要很多堪舆地形的代代相传的学识的。特别是汉朝的很多贵族古墓,一般都是建立在石头山中,从前室那数百吨的石头之中,你是根本无法进入的,可是盗墓者偏偏就能进入!他们是怎么进入的,这,就要靠父子、师徒单传的风水墓葬习俗的传授了。  他们,是从后山的后室进去的。一般前室的甬道,填埋着无数的巨石,仅仅几个人之力,去打开甬道而至墓室,那比登天还难!而后室,确是其薄弱环节,这便是一条通天的捷径!所以很多省市的文物考古队进行的发掘墓穴,往往那些被盗之墓,太多的都是从后室被盗墓者进入的。只是,普通之人,你不但不知道后室在何方,就连彼处是否有古之大墓,你,也根本毫不知晓。 此墓穴,棺木亦是东北走向,绝不是民国或者近代的随意的安葬之习俗,确是一古墓。肯定了这点,我便不停息地连续挖进,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我便挖进了一米多!
此时,我放慢了进度,我深深知道,还有大概四五十公分的距离,若是有货,一定就会在那里出现的!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我的双手,感到了铁铲碰到了阻碍之物!有了!我平推进去,带出了两个沾满熟土青花小碗!我连忙让文滨把手电靠近你,细细打量着这老青花的色质,只见青花发色浓翠、蓝中泛紫艳丽而浓烈,确是是嘉靖青花的显著特色。 没有错,此墓确是嘉靖年代!而小枝指生碗的碗肚之中,隐约可见“枝指生”之凿刻字样,祝枝山,别号本是枝指生!此墓,看来至少是祝家后代之墓室! 拿着此碗,我兴奋的对文滨说,鞭子!你母亲的暗疾,看来有救了! 当下就与文滨急速下山,在其厅堂开设香案灵台,让其母亲又找来五谷米粟,盛放在青花瓷碗之中,焚香诵祷,默念符咒,意行一处,我与黄纸之中书出灵符,向三山五岳,皇天后土发出邀约,而后焚化灵符溶于一碗清水之中!剑指至清水之中意念拨动,事毕让蔡家大妈分三口喝下。 我让蔡家大妈任何事情都不要去做,迅即回去安睡。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我与文滨在右侧偏房两只躺椅上,各自躺下。 不觉之中,东方破晓,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天,亮了。 我不知道是被文滨叫醒,还是被他母亲吵醒的。总之,我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文滨拥住他早已笔直站立的他的母亲。 一夜之间,蔡家大妈便能直立起多年驼背的脊梁。当时,蔡家大妈的脊背的瘤子并未完全消失,我在临走的时候,在她脊背之处,内力一处,替她按摩的近十分钟。叫她不要心急,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迎着清新的晨风,我就与文滨一到踏上了归程。 半年后,当我在上海霞飞路,也就是淮海中路再次遇到文滨时,他告诉我说,三个月后,她母亲脊背上的瘤子,彻底消失了。我说,那就好。 多年来,我回忆起此中究竟是怎样的力量,使得那样一个驼背妇女站直的,其中真正的缘由,我无法说出。 也,很难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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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3】



  
我与文滨一起回到了梦溪小苑。晨光,已是晌午了。文滨要与老季道别了,毕竟,他在上海,有很多商业要等他回去处理。
在厅堂之中,文滨恭敬的站立在老季的面前,说急着回上海还有事情,只能日后再来拜望先生了。说完,文滨从提包之中拿出一沓现金,恭敬的说是给老季的喝茶点心之用。我无意中一瞥,至少有数千之多。 看来,文滨对于这位道上的师爷,还是尊敬有加的。也是,据文滨后来在上海与我小聚之时所说,带文滨出道的师傅,亦是老季年轻时在浈江的兄弟。说来,老季也是文滨的师叔了。只是后来文滨的师傅病故,而在临终前交代文滨,日后有何难处,可以向季老请教帮扶。文滨在其师傅去世之后,那时确是常去老季那里拜望,也行了拜师之礼。在后来的自立之时,也确是得到过老季的不少帮衬。这样,文滨,也是老季的门生了。 这对于道中之人来说,是比较忌讳的。因为,文滨原本不是老季的弟子,而后来又投靠老季门下,这在道中,是属于“爬香头”。 道中规矩,是很忌讳的。 而老季,丝毫未有介意之心。 文滨独立伊始的那几年,他是一直每年三节,端阳、中秋、春节,都一直是去拜望先生的。这是道中的基本规矩,文滨开始几年是一直一次不落的。 后来,文滨渐渐做大,早已形成了自己的几十上百的弟子的小集团,他去拜望老季的时间就不是很确定了。 而老季,多年来亦未有任何对文滨不利的事情。毕竟,老季确是老了。对于后生弟子的超出,他也无心有太多的介意了。而文滨说他心中,是一直有老季师傅的,只是后来老季深居简出,对于江湖之事,也是很少过问了。所以,文滨说他自己确是有好几年没有看到季先生了。 我当时听得文滨如此的叙述,也是深感他,确是有情义之人。 文滨走出了梦溪小苑的大门,老季一直相送到门口外的车子边。在文滨上车的时刻,老季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鞭子啊,你也老大不小啦,那些以前不雅的活儿,还是尽量不做了吧!特别是迷魂散之类坑人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在配那些方子咯!擦边球的事情,该做一个了结了,以现在的实力,还是做些正道的生意吧!好不好? 我未想到,老季竟然对文滨说出这样一番话。迷魂散的方子,确是文滨以前浈江的师傅单传给他的,他只是自己配制,从未传给任何弟子。这是有规矩的,一般这样欺世害人的江湖秘制,不是少数嫡传子弟,是绝不再传的。老季多年的风雨人生,或许,早看惯了刀尖呧血的江湖人生。 也许,老季真的老了。 文滨深沉的点点头,一言不发,没有说话。 迅即转身坐上小车,一路风行而去。 我看着他远去的一路尘埃,心中亦是万千的感慨。鞭子的人生,究竟是该如何走过?前途茫茫,我无从得知。 路,是自己走的, 别人,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而我自己未来的人生旅程,又该如何走过,是踏雪鸿踪,印成指爪,还是雁过无痕,四海飘萍? 我,不知道。 唯有踽踽独行,踏遍千山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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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4】




  
文滨走了,老季在师傅的挽留下又多呆些时日,最终也回到了无锡。去年听文滨说,老季在无锡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街道里弄做些象征性的事情,毕竟他的名声在此,社区里自从有了他巡防协助之后,多年年来很少发生偷盗之类的事情了。 或许,是老季当年一号人物的大名,道中同仁不敢贸然造访社区; 或许,是老季当年众多的子弟自立门户之后,给这位祖师爷留有恭敬安详的晚年罢。 事情就这样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韵儿的三个月假期,也剩下两个月不到了。我与韵儿商议,问她,还想去哪里看看?她说,想去浔阳江头看看。在那里,可以顺便去庐山一游。 我也很是喜欢那“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的柴桑故里。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在静夜的江上一叶扁舟之中,浅斟低唱,怀念她旧日的恋侣,是怎样的一种忧伤? 我,喜欢那种四海泛舟的日子。但愿,有朝一日,我与韵儿,一样能五湖买舟,隐迹江湖。 浔阳江,也就是今日之九江,自古便是通都大邑,而她扼鄱阳湖之咽喉,控长江之下游,确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昔日三国,东吴周郎,携潜山二乔美眷,羽扇纶巾,抚琴唱和,军屯柴桑,而得以护江南父老,鼎立三国;而大明草根皇帝朱元璋,与最强大的敌人陈友谅鄱阳湖决一死战,而血染湖口,得以一统江山。 而吕洞宾,虚云法师等高士名僧,亦曾在此逗留盘桓日久。我喜欢这样厚重历史的故地,她,会让人心静而安逸。 那里,是陶渊明的故乡,有着太多的旧事,有着太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空灵。 但愿,有一天,我会与韵儿终老在那,清秀娴静,细雾朦朦的庐山如琴湖畔。 韩萼早已请韵儿去叙过旧了,只是我一直忙于夏鸥丢失钱款之事,没有空闲直接到场。就在我们行将踏上西去的渡轮之时,韩萼非要做东,算是一个饯行宴。 执拗不过韩萼的真情邀约,我和韵儿欣然赴约,一同前往市区规格最高的一泉宾馆。 一泉宾馆,本是坐落在我市水漫金山的金山寺旁的塔影湖畔,宾馆的旁边,有闻名于世的芙蓉楼。当年,盛唐诗人王昌龄送别友人,一直送到浈江,雨夜路过小城,在芙蓉楼为友人饯行,写下了痛彻心扉的真情诗句:
   寒雨连江夜入吴,
  
   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
  
   一片冰心在玉壶。
  
 尤其是后两句,被多少生死相恋的情侣,多少同学少年的友人千古传唱,令人闻之无限伤怀落泪。 我们去的那个夏末的夜晚,却也正是寒雨轻飘,凉气袭人。 等着我们的,又将是怎样的泪水合着清酒的, 一次醉卧湖畔的,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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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5)


  
夏末凉爽的傍晚,我与韵儿终于到了塔影湖畔的宾馆。韩萼早已在大门口的塑料椅凳上等了许久。
夜晚的柔风,吹得人神清气爽。就在我们刚要踏进大门之时,一个声音从刚停在通道的出租车上传了出来:
水生大哥!我也来凑热闹了,欢迎么? 我与韵儿同时扭头一看,韵儿并不认识,一个身材苗条骨感的女孩,亭亭玉立在我们的面前。 呵,你认识的美人胚子不少么?韵儿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着。我听得出,她细柔的言语中,有淡淡的醋意。什么呀,哪跟哪啊?我也不太熟悉。我侧身小声的对着韵儿发了一句怨言。 是啊,我怎么就不认识你眼前的女孩呢?似乎,也有些眼熟?哦,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夏鸥! 夏鸥当年也只是在照顾师母之时,在医院里我见过一二次面,那是阿勇安排来的。那时,夏鸥也只是一个刚分来的大学生,我影响中她只是很单薄,并无太大的影像。想不到,几载韶华人增色,夏鸥出落得确是一个标准的女模身材了。还有的就是,她一双纯真的眸子里,始终以一丝纯纯的幽幽之情。那是,或许是源于师母病重,根本就无丝毫对女子美貌的点滴的欣赏之闲,那早已是二三年前的事情了。 哦,是夏鸥,你好!欢迎欢迎!出于礼貌,我伸手礼貌的用四指轻握了一下夏鸥的柔软的小手。韵儿与韩萼也先后与夏鸥一同握手。大家寒暄着一道迈进餐厅的转动门。在夏鸥边走之时,她说出了这次前来的前前后后。原来,是阿勇告诉了夏鸥,我明天就要与韵儿一道远赴九江了。阿勇没有时间来送我,他要夏鸥作陪替他送送我和韵儿,再则,我替夏鸥讨回了那丢失的巨额的现金,夏鸥打心眼里感激我与韵儿的父亲。原来是这样的事情。的确,我白天给阿勇打过电话,他正要出差去广州,说没有时间来送我了,我说没有什么。他当时还调侃的跟我说,老弟啊!我把钱款原封的还给夏鸥,说是你一手帮着追回来的时候,夏鸥当即激动的都差点哭了出来啦!呵呵,她说要好好感谢你哦! 阿勇调侃的话,我当时根本只是一笑了之。想不到,这女孩,还真的来了。 究竟是如夏鸥所说,是阿勇交代她来的还是她自己个人的意愿?无人知晓。 也没有人去操心这个。 毕竟,人家亲自前来,是一番好意。 就是这夏鸥今夜的突然出现, 蓦然回首时的刹那芳华, 从此, 改变了我一生的人生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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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6-16 11:0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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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6】




  
我们四人围坐一桌,边吃便闲谈着。这桌子也太大了,是十二人桌位的圆形大桌,该是别人婚宴之主桌用的,大的确是有些夸张,极不协调。我们四人各占一处,酒过三巡,韵儿与我稍近而甜蜜的细声说话,那娇美的粉红笑脸,因几杯干红下肚而越发的红晕微微,酒力催发,她说话的声音越发的甜润,象红袖添香的撒娇的侍女,也似那个从天庭跑到人间洗澡的七仙女,衣服被董永拿走时的娇憨的模样。 韵儿小鸟依人的般的可人模样,似乎忘却了漫漫青春征程里的不可预见的微茫。 韵儿和我低声的呢喃,韩萼的座位相对也靠近韵儿,而唯有夏鸥一个人,似乎她一人占据大半个桌位,总让人觉得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受。韵儿和韩萼并未感到什么。我觉得难受,夏鸥,该是也很难受。此时韩萼也凑过来在韵儿耳边低声耳语一番,接着就是两串银铃般的笑声,很清脆,也很放肆。 韵儿今日酒喝的确是不少,而且她与夏鸥本就不熟悉,她们话少我可以理解,而韩萼与夏鸥本是一个公司的,该是十分的熟识,而韩萼很少与夏鸥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与韵儿嘻哈玩笑一番。 我一眼瞥见了夏鸥,她一个人在慢慢的夹菜,默默无语。这场面让我觉得很是冷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夹起一块鳜鱼递给夏鸥,一边很随意说: 小夏,吃嘛!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随意点啦。嗨,你,老家是哪里的?  为了打破这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极不协调的场景,我随意与夏鸥拉起了家常。 平时,我是很少与人谈起家乡往事的。这,其实也是一个个人的小小的隐私罢。很多人功成名就之后,就很不愿意说起自己从小的出生地,说起他、她是从哪里来。也许,他、她年少时来自贫瘠的荒凉的高原,也许他们来自荒烟漠漠的乡间,也许他们来自终日看不到外面世界的连绵的大山,就拍一说出自己那卑微的出生地,而有损于她们今日之成功之光辉的形象。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家贫不嫌母丑,苍茫大地,是我们唯一出生的九州震旦之地。 而其实,当一个人,不愿说出自己是从哪来的, 他,也不会知晓他该往何处去。 夏鸥听到我随意的与她攀谈,秀眉轻扬,小巧的下颚微微抬起,清澈的眸子里,象一汪流淌的叮咚涧水。她不卑不亢,很自然的对我说: 我的家乡,在淮安。 哦,又是淮安。 那个,率百万雄兵,垓下合围,绝杀楚霸王项羽的淮阴侯韩信的老乡。 那个,起于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而为共和革命历经风雨,扬眉剑出鞘的一带豪杰周恩来的同乡。 那块看似静默的江淮之地,曾涌现出多少起于草莽而流芳百世的英豪。 我喜欢,那水乡之地。 也喜欢, 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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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297】


  
夏鸥的秀眉清目,淡定自然,不卑不亢,让我很是钦佩。 人们,常常苦于没有人认识的自己的才华,大有怀才不遇,天下人负我之慨叹,似乎整个世界都亏欠了他什么。而其实,最不了解你的人,是你自己。 该如何认清自己?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发人省心的天问。当年那个底层平民不拘形骸的契此,也就是大肚弥勒佛的原型,他从雪窦寺出发而遍游天下,曾道出这样的偈语: 低头便见水中天 , 退步原来是向前。 世上又有多少众生,能悟得其中的真谛。 而当契此垂垂老矣知晓自己时日不久之时,在岳林寺端坐于磐石,说出了他人生最后一句真言:
  
   弥勒真弥勒,
  
   分身千百亿,
  
   时时示时人,
  
   时人自不识。
  
说完,安然坐化。此时,众人才知道,这看似疯颠,整日嘻嘻哈哈的游方底层平民和尚,原来就是弥勒菩萨的化身。
而此时,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了。现在在杭州灵隐寺的石壁上的大肚弥勒佛之雕像,本就是后人据他形貌凿刻而成。而雪窦寺之中,有近代佛教的一代宗师太虚大师,题写的:弥勒道场。 大肚包容,了却人间多少事; 满腔欢喜,笑开天下古今愁。 但愿一切的众生,能悟得其中的点滴。 而这原本是释道儒三教合一雪窦寺,在浙江奉化溪口西北,确是名声非同寻常。而当年的黄埔军校校长,中山舰上伴随国父孙中山一举击溃地方军阀,而最后成为民国首领的蒋中正先生,他幼年之时就与这十刹五院的雪窦寺有着不解之缘。蒋先生幼年之时,其母亲听得一游方道人之语,将几岁的蒋先生带至雪窦寺旁的一棵大树旁叩拜,拜为义子。而后多少年来,在蒋母有生之年直到蒋先生长大成人,其母一直来此原本三教合一的雪窦寺进香不止,而其母在其家中一直供奉敬拜直至无疾而终。其媳妇毛氏,也是蒋先生的原配夫人,也一直随婆母敬拜不止,保佑在外闯荡的夫。后来抗日时期,毛氏被日军轰炸机炸死,才有着蒋经国闻听慈母的噩耗,在南昌行营奋笔写下:以血还血! 的讨伐檄书。 所有的故国历史,就这般埋没于长长的荒草,而我此时从灵魂深处回眸之时,一切,都已零落于尘埃。 当我把那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桂鱼,一边夹给夏鸥吃,一边与其闲谈时,我不知不觉中,忽而有一种,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朦胧的期盼。 就在我和夏鸥说话的期间,韩萼的寻呼机忽而响了起来。韩萼低头看了一下号码,对着我们三人说,是她母亲的打来的。韩萼急匆匆的去了吧台打电话去了。 韵儿此时,也很随和的与夏鸥闲聊起一些女工与一些乡间的美食,我看她们谈得很是投缘,也就心安的止住了话语。 让她们女儿家多聊聊罢,我点燃了一根云烟。 不多会,韩萼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喘着大口气的说: 我得马上回去一趟!老娘的手指不能动了。 韩萼说完,就又匆忙往吧台而去,她说先结过账后要马上走。 站住! 夏鸥,忽而脆生生的一声。 使得我和韵儿,都不约而同的惊异的看着夏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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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夏鸥的突然一声,使得我和韵儿大为讶异。怎么回事?莫非夏鸥有事呢。 韩萼被夏鸥的娇喝声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迷茫的看着夏鸥。 怎么回事? 韩萼疑惑的问夏鸥。 阿勇交代,有我财务科来结账。 夏鸥的解释,终于让我们以及韩萼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哦,这行。那你们再玩会,我必须马上走了! 韩萼心急火燎的朝着转动门走去。 等一会!韩萼,你母亲怎么就突然手指不能动了? 韵儿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只要别人有什么,她都尽力相助。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友的事情。韵儿的询问让韩萼说起了一些旧事。韩萼对韵儿以及我和夏鸥说,她母亲以前一直有不少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大概有三四年了。只是她其中有两个手指过去有些僵直,还没有刚才电话中说的那样严重,究竟的是意外,还是痼疾加重,现在谁也弄不清。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回去。反正明天的轮船,是十点多的,我和水生来得及。 韵儿主动的要与韩萼一起回去看看她母亲,韩萼诚然是十分的感动。而韵儿在与韩萼一起离去之时,还不忘大大度的对我和小欧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好好陪着这位不多话的冷美人说说话哦!我们走啦。 说完,韵儿与韩萼一同迈出转动门,迅即搭上停在门口过道出租车,绝尘而去。 一切,都是无法预料,好好的一顿饭,最后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剩下了我和削肩沉静的小欧。让人觉得似乎是小欧特地来为我一个人饯行似得。此时,也该是近夜晚九点的时分了。 满是菜的油香味的餐厅里,只有三两个散客。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小欧,不要管他们,你再吃点啊。 我其实心里也在念及着韩萼母亲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怕韵儿一时搞不掂,不要好事没做成,忙了倒忙了。只是我在夏鸥面前,在一个唯有一两次见面的女孩面前,还是要装着很随意的样子。 我,吃饱了,真的! 小欧也很直接的告诉我,说话之中,清澈的眸子里闪现的点点花火,照射现在我的身上。夏鸥的眼睛,真的能说话,只要她不厌烦一个人,她的眼睛会善意的向你打招呼。
此时,夏鸥的眼睛就在于我心灵在对话,谢谢大哥对我的体贴关心。我看得出,夏鸥的眼睛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把目光无意识的侧向一边,啊呀!这里面味道也太腻人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也好,我也觉得这里空气太浑浊了。 夏鸥说完就起身去吧台结账,而后与我一道走出的大门。来到了塔影湖畔的林荫小道。 夏末的微风,轻飘过我们身旁,林荫里的花枝,在微风里随风摇曳。 我与夏鸥并列而行,边走边说,闲聊之中我才深深知晓,夏鸥原来是属龙的,我,属鸡,鸡,本是凤凰。游龙戏凤,龙凤呈祥。而且其庚帖八字与我极为相配!怎么会是这样啊,难道,我命中的姻缘,是在于此?!想到此处,我暗自心惊。一种怅然的五味融在心间。 如如若是我命中女子是小欧,那又置韵儿与何地?难道,我命中与韵儿,真的是有缘无份,在茫茫的人海里,只是留下终生的回眸。以前,我并未细究我与韵儿一切年庚字帖是否相配,因为我们相识相恋,是那样的一种机缘的偶合,既然上苍让我们电光石火的相遇,那为何还要这般给我们一段这样锥心的苦涩情缘。 我不敢多想,让思绪很快回到这现实的幽幽暮色之中。难怪,我今日遇到夏鸥,会是这样一种无法说出的心灵碰触!而且,不是在师母生病的那时,确正好是韵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之后不久的时日?
难道,月老是这般去戏弄我一生的真情?!林荫寂寂,夏鸥在我身边,每一次衣袂与我的轻触,都让我心尖划过一道闪电。我伪装着东张西望左右的树荫,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想与夏鸥四目对视。 今夜,我确是喝了大半瓶白酒,而且夏鸥这会说话的眼睛,是我几乎没有经历过的一种清纯的直透她心灵的目光,从未遇到过。像是一株在细沙江岸边裸露的芦笋,纯洁的一览无遗。 她盈盈的眸子流露一种情丝,只有在韵儿偶尔的时候能见到的相同的情愫。 我害怕这夏末夜晚的微风,会熏的我醉卧湖畔。 忽而一阵旋风扬起,直吹的树梢在剧烈的舞动。 哎呀! 随着夏鸥一声尖叫,她无意识的一转身,蓦地倾倒在我的怀里。 那骨感的柳枝娇躯,震得我热血喷张,浑身颤栗。 就在这一阵狂风扬尘埃吹起后,夏鸥,上苍安排一般,跌落在我的宽阔的胸前,象灞桥惜别的柳絮般,紧紧吸附在我青春的征程里。 注定要,随我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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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突来的风沙迷住了夏鸥的右眼,她,不由自主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这风,来的是那样的愕然。 多年后我回忆到今日的一幕,也甚是觉得奇怪。这临湖的小径,又是夏末清风的亥时夜静时分,湖畔树荫,遍布周遭,怎么突然之间从何处刮来的尘埃?没有这世间的尘埃,也不会有我后半生的一切机缘。 我,是感谢这骤起的微尘,还是感喟这命运的尘埃的戏弄? 我,无言以对。 自年少以来,我一直是比较喜欢丰腴微胖的女孩。这,与我初恋的杨芙的年少的记忆,该是有着莫大的缘由。而后直到我遇见了韵儿。韵儿,并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女子,韵儿流畅的线条,棱角分明的鹅蛋脸,轻柔踏浪而来似得的款款步履,让我一直有卢舍那女佛的影像。那洛阳奉先寺的龙门石窟,是我年少时就曾跟随恩师去过的地方,而大日如来的卢舍那佛,据说本是依照武则天女王的面部而定做的。韵儿的面庞,是如此的肖似卢舍那,自我第一次看到她时,便有这样的深刻的影像。 也许,韵儿的前世今生,就是三界之外之人罢。 当我拦着夏鸥细细的楚腰为她吹开右眼的尘埃之时,她自然的右眼微闭,左眼睁开,像是在与我做着调皮的模样。 一个原本是素净文雅的女孩,忽然在这样的一种场景下,无意中扮起了这样一种不似却看似暧昧的意蕴,谁人又能抵挡? 除非他,是神。我,是人,一个凡人。 此时,我并没有动用唐手中的“定”字诀。事后,连我都觉得奇怪。一般入这般日常之中牵动情愫的时分,定字诀是我不由自主就随心而起的,就像一个只取一瓢饮的情定三生之人,任何外界的诱惑,都定如磐石,不为所动。而我为何此时却忽然没有了那老僧入定的定力,甚至自己都没有想到定住。 我,至今都无法知晓。 也许,夏鸥确如那千年的古井,我无意中跌落其中,唯有深陷其中,而沉入那不知渊薮的水中。 夏鸥的一眼微睁一眼微闭的似乎是等待一个心爱之人爱抚的模样,深深撩动了我深藏的情感之泉,我,深深吻住了她。 吻住了,整整一个夏末的静夜。 一吻定江山。时至今日,我一生只吻过三个女子。 杨芙,我爱之起点的女孩,给了我年少爱之萌芽。她,远走大洋彼岸的异乡。 紫香,一个在我落魄江湖岁月的日子里,象两个躲在屋檐下躲雨的寒冬过客,取得彼此温暖后,又各自飘零四方。紫香,如今早已是江边渔村别墅里的悠闲自得的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最后,是韵儿。这是辉耀我一生,羁绊我一世情缘的宛若仙女的女孩。 在我心海的深处, 她,是我一生的情殇。而如今,第四个女孩,夏鸥的蓦然出现,打破了一切生活的平静。 在夏鸥湿软的唇慢慢离开我的之际,她柔柔的眸子,带着一种无限依恋的情愫在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直透我的心底,洞穿了我颠沛流离的心。 我此时深深知晓,人世间,有多少的真心恋人,只是你一生心底埋葬的花瓣。零落成泥,却深深护佑着你一生心田。即是是宇宙洪荒,她也是你根植于厚土的唯一心底的秘密。
而真正成为你妻子的,与你育儿到老,一生平平淡淡的伴侣,是你孤独漂流的唯一航标。 原来,生活, 谓的人世间的无怨争的生活,莫过如此。 夏鸥,没有要我的任何承诺。就是这不要承诺的承诺,总让人一生挥之不去,而沉浸在恋恋红尘之中。 我们很多已婚的过来之人,往往都在婚后回忆起与之相恋而成婚的那些过去的日子,都说你的另一半太过不会表达感情,他,从恋爱到结婚就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他从恋爱到结婚没有送过我哪怕是一朵的鲜花。 可是,当你真正成家领悟了什么是婚姻之后,你会感到庆幸。庆幸你的那个他,当初是那样的看似木讷,你的婚姻才会那么的平静; 幸你的那个他,当初是那样的不懂浪漫,你的孩子才有了一个我爱爱家的好父亲,好丈夫; 庆幸你的那个他,是如此的看似不懂表达情感,你才会有一个当你白发飘飘的时候, 他也会,当做是新婚时蒙在你头顶的漫飞的婚纱。 婚姻,即是如此。 当我和夏鸥走出这静悄悄湖畔,即将各自分道扬镳,夏鸥在踏上出租车而去之际,轻声的对我说,保重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看着那墨色中远去的汽车是一缕尾烟,弥散在无人的街头,随清凉的风幻化无形,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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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0)



这看起来与夏鸥数年之后的第一次风云聚会,这看似毫无来由的轻轻一吻,在现在社会的青年来说,他们会说,这有什么呀?!太老土了,无非也就像一次青年男女之间的握手嘛,哪来得那样左思右想的东东嘛,也许是。 在现在社会的男女之间,这,或许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在我们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时,没有现在这样的对于情之外在的放得开。特别如我等这般,一般对于感情自控而绝不轻易外显之人,这轻轻的一吻,是该留下一片灿烂霞光辉映长空的记忆的,确是如此。多年后,也许今生,这轻轻的一吻,将会永远成为我青春迢迢征尘里的,一幅流动的光阴里的定格的永恒的画面。 这瞬忽的画面,在我的孤影青灯里子夜,在我浪迹飘零的风尘里,该是一瓢偶尔安慰的心灵鸡汤。 毕竟,我人生的酸甜路途里,曾经也有一个最适合我的女孩,似流星划过苍穹般闪现过。只是,我未得紧紧握住命运的机缘。,深深知晓,桃花源里的安逸的世外美庐,是不属于我的。 我,一生都无法去消受。 就让那轻轻的一吻,陪伴我四海一生的寒夜里的慰藉罢。 夏鸥走了,似惊鸿一瞥,留下一片微凉的夜风,迅即散去,唯留下一片静夜里湖畔的蛙声。 韵儿,也不知道是否能处理好那样的怪异之事,我甚是担心。韵儿的内心之浑厚,我是知晓的,只是她一直是作为养身之用,并未得到的父亲我的恩师的外放驱解之心法。此心法,乃是具有非常之实用价值,也可以说是浪迹江湖的基本饭碗。 恩师自我十四岁拜入门中之后,便倾囊相授。囿于韵儿女子之身,而女子用此心法对于其自身,以及效果来说,都不是太好的。况且门规所限,师傅一直未将此心法传于韵儿,亦是一种无奈罢。 韩萼的家,浈江城区的东面,那里是丘陵起伏的地方。 离她家一里之地,便是乳山饭店。 一个令人心悸的地方。 韩萼的母亲,那是一个来自皖南人家的勤劳的村妇,虽然韩萼的收入足够她们一家宽裕的生活,那老妇人还是喜欢自己凭借自身的劳力,自食其力的讨得生活。平时,一直在饭店打短工。 此次突然的手疾,是否与那阴森的地方,有着某种直接间接的关联,此时我无法知晓。只是,一种冥冥之中觉得韵儿此次会是很不顺手的,不但如此,该是对她,也有着一种不祥之兆! 心念及此,我在微凉的风中一路奔去。 朝着金山寺大门前的露天广场,急速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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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金山寺广场就在眼前,我终于一口气飞奔至此处。这里本是一公交站点,有夜晚等客的出租车,我迈入一辆轿的嘱咐司机直奔浈江东郊而去。背后的金山寺渐行渐远,这雄踞东南二百州的古刹,在墨色的深夜显得是那样的宁静与安逸。 法海在寺庙半山腰的洞中早已坐化,而痴情的白娘子是否又轮回为一条白蛇,深居简出,谁也不知。只是在上个世纪末金山寺旁的山坳里出现过一条不知名的白蛇,究竟是否白素贞的魅影化成,唯有天知。半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韩萼的家门口。这是都市里的村庄,是一幢小二楼带有深深庭院的城郊结合部的屋子。韩萼之所以买这样僻静地处的屋子,与她来自乡间母亲的爱好宁静的生活习性,是有着十分重要的缘由的。 我以前应韩萼之邀聚餐来过此处一次,尤其对她在满院子里栽满的各色花卉,青藤竹篱,影像特深。 轻敲门铃,咿呀一声,门开了。是韵儿来开门的,唯见她满带倦色,似乎是耗费了太多的内力真元。我问她韩家母亲怎么样了,韵儿一缕秀发飘在微泛白色的脸庞,该是有密密的汗滴黏住了那一缕刘海,我清晰的看见她鹅蛋脸上有晶莹的颗颗闪光。 没什么起色。我费了很大的内力,不知是不是她老人家关节风湿多年缘故,唉。韵儿的神情显得万般无奈,清虚了一口兰香之气。 有关系,我来看看。说完我就随着韵儿来到厅堂之中。 韩萼以及她母亲见我到来,很是热情的让座递茶,毕竟都是熟人。记得上次来时韩萼的母亲问我的是做什么的,她说我一脸和气,根本不像韩萼所介绍的说我是指指戳戳的保安,韩家大妈非要说我肯定是公司里工会,说话随和,是一个做走访员工家属的工会领导。我当时不置可否,只是一笑了之。 也许,我本就是一个四处飘零,萍梗一生之人,与走街串巷走访民生之人,亦是相似的生活罢了。 稍后坐定,我拿过韩家母亲那似枯树枝般,因多年劳作而苍老的左手看着。边看边随口问她这手的毛病什么时候开始的,老人家说是五六年前就有这小指轻微的弯曲的毛病了,只是那时还可以自由活动,而并没有介意。不知怎么,今天白天她从那间久未人住,堆杂物客房收拾过之后回来,她的小指就不知何时就严重弯曲而不能动弹了。 听着韩家母亲的简单的叙述,我心中微微一惊。那间久未人住的客房,莫不是,祥子姐姐当年惨死其中的那一间?! 蓦然之间,隐隐约约中,我清晰的感到,一种莫名的幽怨之气,暗自浮动在韩家母亲她中指回向劳宫穴旁。 风从雨,云从龙。一切,都有其前世今生的缘由.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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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2)

看到其掌心泛起的乌色,“天地人我,常来常往。心鹜八极,神游四方......”一阵心念暗咒之际,我暗自心惊! 我随口问起韩家老妇人,“大妈,你该不是从那间房间带出了什么东西,钥匙,镜子?” 老妇人听着我的话,茫然的神情蓦然显出一片惊愕之色,“是呀!我在那个蛛网布满的床头柜下面看到一个花边小镜子,很是好看,我就带回来了!这不,还在哦口袋里呢!”老妇人说话的声音惊骇的有些颤抖。她赶忙抽回左手站起身来,双手在裤子口袋里惊慌的乱掏着,当她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直径七公分的小圆镜子,递到我的手中之际,老妇人早已是虚汗满面,神色莫名的惊慌。 我拿过镜子,翻转过来细细端详,一行娟秀的细字刻画在镜子背面的粉色塑料上:烟芗专用.1980.10.18. 一切,都明白了。这个镜子,该是烟芗当年惨死在乳山饭店客房,而丢失的随身心爱化妆之物。一个带着祥子年轻姐姐心魄的镜子,就这般无端而又巧合的被韩家大妈带了回来。 现在,落到了我的手中! 是喜?是悲,我无从说出。直觉得一阵阵的凄凉,在暗夜的昏黄的灯下,涌入我的心尖。 一个深夜复习而即将高考的女孩,就那般莫名的在黑夜中回家的路上,无端的被奸杀惨死在这诡异的乳山饭店。十八岁花季的韶华,就那般无情的戛然终止。据祥子说,她姐姐当年本是要被保送去南大的,她还未来得及看看那虎踞龙盘的金陵帝王都,还未来得及看看那王羲之送行爱人桃叶秦淮桃叶渡,还未来得及看看那朱雀桥边的招摇野菊花,乌衣巷口暗自西下的夕阳,烟芗迎来的却是,风生白下,雾塞苍天呵!一切的美好的人世,就像坠落的钟摆一般,永远定格在,那个孤星落泪的的寒夜。 也许,当年有一个暗恋烟芗的男孩,都未曾来得及向成绩优异的烟芗,一诉暗恋的懵懂情怀?也许,是的。烟芗,可是箭笔中学毕业年级中出了名的校花,人们给她的外号是:袅袅的轻烟。她的名字中有个烟字,而且她言行举止,行动步履,皆是轻声轻气,来时似踏浪而来,去时如弱柳扶风,悄然无声。 而如今,她真的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苍茫的人世,恋恋的红尘。她,静静来,又静静的走了。 我悲凉的看到手中这娟秀的字迹,睹物思人,耳畔此时莫名的又忆起,几年前的那夜,陪伴似慈母的尤老师在乳山饭店后山坳林荫路上听到的声音,那悲风中凄厉幽怨的呼叫,是怎样的令人伤心欲绝。。。 烟芗,好女孩,作为祥子的兄弟,我当年曾暗自发誓:一定给你找到那恶徒仇人,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今朝,见物如见人,我一样的在心底为你恪守着当年的誓言: 三年之内,给你寻出罪魁真凶! 心念此处,凄凉的泪滴,无声的洒落在手中的白色的镜面上。泪水漫溢,在镜面上模糊成一朵白色的泪之花。 这,亦是对烟芗的深深的祭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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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须臾之后,我拿起镜子转身与韵儿以及韩萼等告辞,“我去去就来。你们稍后个把时辰。”说完我转身推门而出。静夜的街市,一切都睡熟了。万籁俱寂,显得是那样的荒凉落寞。清冷的月光,洒满寂静的街道小巷,我一人踽踽独行在这无人的街头。离乳山饭店的后山坳大概有二三里地的路程,斜插进蒲家湾直线通过,便可在二三十分钟到达那片幽寂的林荫之处。只是,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因为蒲家湾本是一片乱坟岗上回迁的当年文革时代的下放户,文革结束大批知青返城进厂后,没有落脚之处,那时的市委城建就将此处山岗下拨给各个厂矿企业,许多的知青成家立业就在此长久的居住了。毕竟有地方可以安身了,总比当年在街边搭个篷子强许多。此处蒲家湾,许久以前在解放前本就是一处荒芜的乱岗子,也是行刑犯人的法场。穷苦之人家有人过世没钱下葬,也大都用蒲席一卷丢弃在此处。那些年月的肃杀与悲凉,唯有夜空的残月与夜翔的蝙蝠知晓。 而这蒲家湾在市区还是非常有名的,这本是源于文革中此处一家蒲姓女孩。蒲小妹,这个当年红极一时的,文革红卫兵中的妖艳之花,确是在当时声震小城,名声远播。据后来佩奇所说,他后来亲自招进保安部的蒲雷,便是蒲小妹的亲弟弟。蒲雷告诉佩奇关于他姐姐的一些往事,为何在那样保守的文革的时期,他姐姐就像一个女流氓一般,也就是现在的应召女郎一样,整日在大皇影剧院门口“站点”。 传说中蒲小妹在那个炎炎的夏夜,她穿一袭百褶裙,而且是不穿底裤的,招摇在大皇影剧院门前。与那些家境较好而无心学习的少年儿郎,讪笑戏骂,只要看到哪个带着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便一拥而上,个个口中嚷嚷着,“共产!共产!大家来共产啊!。。。!” 嬉闹声中,拥挤的人群里,免不了就有少许懂人事的浪子们借着人群去咸猪手揩蒲小妹以及她几个姐妹的油。 当然,最后往往是蒲小妹的一声娇喝,把那个揩油的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中敲诈一番,不掏光小小子的荷包,蒲小妹是誓不罢休的。 也确是蒲小妹长生的妖娆,有时人们就说她像玛丽莲梦露,把大腿一叉一只脚站立在影剧院的台阶高处,高昂着头颅说。“来呀,来呀!摸老娘一把,十元!”,那个年代十元钱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的基本生活开销了,没有一定经济底子的小杆子,谁惹得起那姑奶奶啊!再说大家早已领教过她在人群面前的泼辣,蒲小妹的这旷世之举,真的唬住了不少春情懵懂的小混混。 那些看起来无所畏的小混混,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也只是嘴上流氓,看到蒲小妹这般模样,都是在一旁瞎起哄,“上呀,上呀!便宜,便宜嘛!”,大家即是哄闹,也其实在某种程度来说,是给蒲小妹造声势。蒲小妹的大名,迅即红遍全城。 那时节,文革中“砸烂公检法”,早已没有所谓的治安人员来管了。放在现在,一个城管可能就会摆平蒲小妹。可是,那时节,还未有城管的称为与编制。 时代,造就一切。 蒲小妹在那个大红大紫的夏季,也是由于她高调出场,招蜂引蝶,引来了小城两帮流氓势力的争风吃醋,最后在一个夏末的夜晚,被一刀捅死在大皇影剧院的门口。 永远的成为,小城那个时代人们的回忆了。 我至今想起佩奇所说的一切,心中皆是莫名的伤感。一个本是天资美貌的女孩,在那样一个文革疯狂的年代,在那样一个灵魂无依着的迷茫的年代,在那样一个“祖国山河一片红”的失落的年代,一个如此的万人迷,如流星一般一划而过。在时代的夜空里,消失无踪,坠入尘埃。 那是谁的悲剧?是一个时代罢。 念及此处,我觉得一切皆是那般的辽阔。 时代与个人,本就是大道与个体的一个命途罢。 心念及时,心境空明。 我大步迈进那树影凌乱,阴气深深的蒲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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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太虚通灵行者 


lyc92136     
我刚来,看到了家里这样很是闹心的事情。
对于你家里的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从你简单的叙述中我也只能说一说个人的感悟。      首先,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此话也是说人上了年纪,很多事情的做法看起来是很不讲道理的,就像一个孩子。    起因如何?这是问题的关键。    一、人之将老,行将年暮,孤独之感是必然的,这需要小辈之人嘘寒问暖,与其有事无事的唠叨家常,看看他,她的内心究竟有何愿望,有何需求。我想,这点,该是十分重要的。    二、人之脾气个性,大都是来自于其先辈父母的遗传,所谓古语的“三岁看老”,其本意与现在科学的关于人的天赋与脾气个性的论证:一个人的所谓的聪明不聪明,脾气好与急躁等气质类型,在孩子三岁之时,就早已确定了其一生的百分之八九十。    与此是十分吻合的。    一个老人如若生性就是一个爱管事爱做主,的自信自负的臭脾气的老人,作为晚辈还是应该耐心而细致的聆听她的言语中的真正内心的要求,一个老人,她自己的孩子过世了《据你说你父亲过世多年了。》,她身上的肉走了,她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走了,《无论你父亲走时多大年纪,在你奶奶的心中他永远是她的心中的小孩子。》,这对她的精神的打击也许外表你们看不出来,而其内心该是十分痛苦的。    这,只要是过来之人,该是都能理解的。    人生人世间,最大的伤痛莫不是每个人迟早都要了经历的:    你最亲的家人,你最亲的父母的离去。《没有特殊情况,大家的所有人的父母该是都会先你离去的。》    彼亲情的离去,是人生虽大的迟早要来的,要你面临的伤痛。       所以,从你简单的叙述中,我还是建议你们,若是没有其他一些情况,从正常的对待方法来说,还是要多与她唠嗑家常,让她多说说她自己,让她倾诉她内心的忧伤与烦恼罢,她诉说了她自己的烦心之事,她该会是好很多的。    这样,对你们所有人,该是会好很多的。       以上只是个人的一点不成熟的建议罢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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