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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鬼气森森·阴楼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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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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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什么?一个吻还是一次俯卧撑?翠凤啊,你生完孩子,身材恢复得不错啊。”
  “你就贫吧,也不怕我告你诱奸少女。煜哥,你从前跟我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你会跟你妈妈把你们家的传家宝要来送给我。”张翠凤的语气陡然阴冷起来,“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张煜头皮发麻,敷衍道:“传家宝,我们家哪有什么传家宝!”
  张翠凤冷笑道:“你记性可真好啊!是谁跟我说他家有个神奇的玉蝉,是从前的土匪婆娘送给他妈妈的?”
  张煜尴尬道:“你还记得这个呀,真是的,真是的。”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我一直记得牢牢的,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拿,我想从你们家楼顶跳到你们家窗台上,可惜我技巧不够,没掌握好,把胳膊给摔折了。”
  张煜听得浑身直冒冷气,心想这神经病也太疯狂了吧,连忙表态:“你要的话我给你要来就是,何必这样。”
  张翠凤笑了起来,语气重新变得温柔可亲:“你说的哦,呵呵,还是煜哥疼我。”
  张煜没敢再接话茬,任由张翠凤在后座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把她送到汉口六角亭附近的人民医院。
  张翠凤下了车,对张煜说:“煜哥,麻烦等下来接我,我还要会老宅一趟,有点事。”
  她说的老宅,就是老张湾村,虽然那里已经拆迁划为开发区,但是不知为什么,建设速度缓慢,现在去看还是遍地野草,除了圈了好几个大围墙,工业区建设的影子都看不到。张煜虽然不知道张翠凤去那里干什么,但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免得问起来又引火烧身,让对方说出什么触景生情缅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之类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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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说:“没问题,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张翠凤说:“哎呀,我也没有带手表,这样吧,天黑的时候你来医院门口等我就是。”
  张煜又拉了几个客人,很快天就黑了下来,他再次开车来到医院门口,果见张翠凤早已等在哪里。张翠凤上了车,仍旧是坐在后座。张煜便驱车朝郊区老张湾村的方向赶。张煜心中有一点奇怪,以前,张翠凤蹭他的车,总喜欢做前排。为什么今天两次都坐到后面去了呢?
  一路上张煜都控制着自己,尽量少和张翠凤说话。城市里华灯初上,越往郊区越显得冷清。张煜是不是看看后视镜,后面的车窗并没有打开,为什么他总觉得身后有股冷风吹过来呢?
  开发区的厂房建设虽然不见起色,道路建设倒还算可以。从前,由郊区的公交车站牌到老张湾村,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现在,已经修好了三车道的水泥路。路旁还是那条小河,小河边还是那么茂密的芦苇。
  “煜哥,我就在这里下吧。”后座的张翠凤忽然开口,吓了张煜一跳,手忙脚乱地踩了刹车。
  张翠凤下了车,朝张煜摇摇手,说:“那么,煜哥,你回去吧。”
  张煜瞪大眼:“你确定?就到这个地方?”这里黑漆抹糊,路灯都没有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张翠凤到底想干嘛?
  “没事,就到这里,我心烦,想一个人走走。”
  她说心烦,肯定是要求自己陪她倾诉。“好吧,你小心点。”张煜压制住好奇心,强迫自己掉转车头。后车灯的照耀下,张翠凤那张脸变得煞白如纸。
  张煜一阵心虚,低头叹了口气,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后视镜里竟然已经看不到张翠凤的身影。张煜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向车后看,后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翠凤……翠凤……”张煜喊了两声,除了路旁芦苇发出的沙沙声,什么回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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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煜,你确定你拉到那个女人真的是翠凤?”丁晓燕的声音在发抖,身子摇摇晃晃,要不是丈夫扶着,估计会一头栽在地上。
  张煜大惊:“妈,你怎么了?”
  张明亮扶着丁晓燕在沙发上坐好,打开家里所有的电灯,又倒了一杯白酒,递给张煜:“儿子,先把它喝了。”
  张煜莫名起来:“爸,妈,到底怎么回事啊?”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
  “再喝两口,我们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别害怕。”
  “到底什么事啊,我害怕什么?”
  张明亮按住儿子的肩膀,说:“今天下午一点,张翠凤从我们这栋楼的楼顶跳楼自杀,当场死亡。小煜,你记住,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没有遇见张翠凤,绝对没有遇见这个女人!”
  “啊——”张煜和丁晓燕一齐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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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丁晓燕心中一直存着个疙瘩。
  张翠凤的双胞胎女儿因为无人抚养,都送去了花园山孤儿院,孤儿院给她们取名,一个叫张甜甜,一个叫张蜜蜜。丁晓燕一家常常去看望这两个孩子,给她们送点衣服,带点好吃的东西。
  在甜甜蜜蜜5岁的时候,张煜做了个梦,梦到张翠凤又跟他提起那枚玉蟾。张煜跟母亲一说,丁晓燕毫不犹豫就取出珍藏在铁制月饼盒子里的玉蟾,去到孤儿院,将其交给了甜甜蜜蜜。甜甜蜜蜜那时候还小,哪里懂得玉蝉的珍贵,只当丁晓燕又给她们送来一件玩具。张蜜蜜接过玉蝉,就在扔在孤儿院那水磨石的地面上。玉蟾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托……托……托托……托托托……”落下弹起的声音。这声音让丁晓燕陡然想起从前在家里听到的顶楼幻听。
  玉蟾弹性不错(也许根本就不是玉石材质,毕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刚刚在地方静止,张甜甜又将之捡起来,往地上抛去。
  丁晓燕被这声音搅得心惊肉跳,只想早一点离开。
  就在她将走未走的时候,忽听“当啷”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跟着眼前便出现了迷雾,那迷雾说来就来,毫无征兆,仿佛顷刻间充盈天地间,伸直双手,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到。远处有几个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惊呼:“好大的雾啊,怎么连房子里都是雾!窗户都开着的吗?”
  丁晓燕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摸甜甜蜜蜜,甜甜蜜蜜连忙缩到丁晓燕的怀里,张蜜蜜说:“丁奶奶,甜甜把你给的知了摔碎了。”
  玉蝉碎了?丁晓燕一怔,眼前的迷雾莫非和那块玉蝉的破碎有关?
  (我们三个听故事的听到这里也是一怔,雄玉蝉居然碎了,碎了的雄玉蝉还能和雌玉蟾合成超脑吗?如果不能,那么,自在天的怪男子打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怪男子赋予田医生的曾祖父和灵魂沟通的能力,要他找到雌雄玉蝉,这个任务是不是就该自动作废了?盛如意努力吸引出田家人,要他们寻找佩戴雄玉蝉的男人,是不是也该随着雄玉蝉的破碎,从此消停?)
  浓雾过了好久在渐渐散去,雾一散开,丁晓燕就看到地上摔碎的玉蟾,碎得比较有技巧,从头到尾,呈“S”形裂开,一边一个翅膀半个脑袋。两半对上可以严丝合缝,倒像是刻意弄出来的子母配一样。丁晓燕触景生情,想起小赛月,不由潸然泪下。
  张甜甜只当是自己弄坏了东西惹得丁奶奶伤心,连忙奶声奶气安慰:“丁奶奶不哭,我再也不摔它了,我和蜜蜜一人一半,丁奶奶你说好不好。”
  丁晓燕说:“好好好,一人一半,不争不抢,多好啊,丁奶奶疼你们。”
  张蜜蜜拿了一半玉蝉,塞在小口袋里,拉着丁晓燕蹲下来,趴在丁晓燕耳边:“丁奶奶,为什么别人说我们是怪胎。”
  丁晓燕一愣:“谁说的?”
  张蜜蜜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我能听到有人这样说。”
  张甜甜说:“我也听到的,丁奶奶,什么是怪胎?”
  丁晓燕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们,敷衍了两句,便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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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燕也没想到,这竟是她和甜甜蜜蜜最后一次见面。她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男人过来孤儿院,要求领养甜甜蜜蜜,中国虽然说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可是各种手续办下来,也不过一个多礼拜。等到丁晓燕下一次来孤儿院,甜甜蜜蜜已经不在了。孤儿院方面只告诉丁晓燕,说领走甜甜蜜蜜的是个在武汉做生意的香港人,具体是谁却没有透露。
  
  不知为什么,故事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了一个强烈的感觉。我们在火车上听两个武汉大学的女学生讲述的怪异故事中的双胞胎,说不定就是丁晓燕所说的甜甜蜜蜜。
  将想法和田医生、胡知道分享了一下,这两人脸上也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
  胡知道说:“银子,那雄玉蝉已经碎掉了,我们还有必要找下去吗?”
  我说:“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口说无凭,我们空手回去,恐怕没法和地下那位交代,保不准她还得冲出来害人。”
  田医生听得直打哆嗦:“对对对,要找,碎片也得找!”
  胡知道搔搔头:“没办法,看来得跑一趟孤儿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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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顺利,经过我们软磨硬泡,孤儿院方面终于透露了当年领养甜甜蜜蜜的香港人名叫周至尊。
  有了名字就好办,田医生以台胞的身份和武汉市招商局搭上关系,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周至尊的底细。据说此人原先是香港的跳水运动员,后来从商,有了点钱就跑来大陆投资。投资也算顺利,虽然够不上豪富级别,但也算薄有资产,在沌口拥有一栋高档别墅。
  沌口算是武汉的外国人聚居点,有点富人区的意思。我们打车到周至尊府上的时候,周至尊和甜甜蜜蜜都不在,只有个四十来岁的本地阿姨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田医生又搬出在招商局忽悠的那一套来,那阿姨丝毫提防心也没有,告诉我们:“周先生回香港了,周甜甜和周蜜蜜两位小姐跟着简教练去兰青跳水馆了,这个跳水馆就是我们周先生盖的,里头有住宿的地方,估计晚上她们也不会回来的。”
  田医生道:“谁是简教练。”
  那阿姨说:“啊,你不知道啊,简教练就是简萍啊,我们武汉女子跳水最好的教练。”
  胡知道一愣:“跳水?”
  阿姨特鄙夷地看着他:“你们到底和周先生熟不熟啊,怎么不知道我们两位小姐是简教练看中的跳水天才嘛,说不定是郭晶晶第二呢。你看啊,跳水冠军是重名,郭晶晶,晶晶,我们两位小姐也是重名,甜甜和蜜蜜,看看,多么冠军的名字啊!”
  甜甜蜜蜜改姓周是理所当然的,申明一下,这个周蜜蜜和香港作家周蜜蜜一点关系也没有,读者千万别乱联想啊,呵呵。
  我笑了,问那个阿姨:“听说两位小姐有一套玉半蝉很是别致,阿姨见过没有?”
  估计看我面容亲切,毫无杀伤力,那个阿姨就拉住我的手说:“有的有的,肯定是古董,很值钱的,两位小姐日日夜夜带在脖子里,我从来也没有看她们换过项链哦。简教练为这个事情不知道说过她们多少次了,说什么跳水运动员戴项链不好控制水花什么的,可两个小姐就是不听。我看两位小姐做得没错,戴个项链有什么的,将来还要带着金牌跳水呢。”
  汗,越说越离谱了,看来,这阿姨对甜甜蜜蜜有点盲目崇拜,她说得这么仔细,也不怕我们是谋财的绑匪啊。
  和这位仁慈的阿姨告别以后,我们直奔兰青跳水馆。
  到了跳水馆,就见到一辆闪着警示灯的120急救车停在大门口,还有几辆警车停着,警察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多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跳水馆里出来。两具单架,担架上的人都用白布盖着脸。
  我们三人心中狂跳,是什么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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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出事的果然是甜甜蜜蜜。
  简萍教练的后半生都在悔恨交加中度过,如果当初不强行扒掉两个爱徒脖子里的玉佩,她想,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教练,让我们带着这个吧,我们一直带着这个的呀。”
  “不行,这对你们的跳水成绩有影响,跳动的佩饰会妨碍你们的视线,增加你们的入水压水花难度。”
  “教练,求求你了,这对我们很重要。”
  “不行,今天一定要拿掉。”说着,简萍伸手便扯掉两女脖子里的红绳,红绳上拴着怪怪的半蝉玉佩。
  两个女孩眼眶里噙着泪水,松开盘在头上的发髻,柔顺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两个“半面”女孩怨恨地瞪了简萍一眼,那一瞬间,简萍竟浑身泛出冷意,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空旷的跳水馆大厅里只有她们三个人,显得阴冷阴冷的,简萍连忙说:“别闹情绪了,把头发盘好,池子里放满水,先练着,我去休息室拿矿泉水和毛巾。”
  甜甜和蜜蜜垂着头,仿佛没有听到简萍的话,一步一步木然朝跳台走去。
  简萍摇摇头,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跳水馆的内墙贴着瓷砖,瓷砖犹如反光的镜子,简萍就算不回头,也能从墙面上隐约看到甜甜蜜蜜的动作。
  这两个丫头,仍然低着头,躬着身子,垂着长发,像电视里无意识的冤魂女鬼一样,一步步朝跳台上爬。
  跳水馆里有六条跳水跳板,三个跳水跳台,其中双人跳台只有一个,甜甜蜜蜜爬上的正是双人跳台。
  简萍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她猛地转身,大叫:“周甜甜,周蜜蜜,泳池里还没放水,你们爬上去干什么?!”
  两个女孩的动作一模一样,一齐扭头看向她,一齐咧嘴一笑,一齐清脆地说道:“教练,我们跳水呀。”话一说完,就像两段木头一样向下栽去!
  “啪……啪……”两声。
  简萍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十米高台跳水,她能想象得出,池中没水,两个丫头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天啊,怎么会这样!简萍脑子乱得一塌糊涂,难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两个小小玉佩,简萍将手中的玉佩疯狂地朝墙上砸去,玉佩顷刻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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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的报纸上,我们得知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并且很幸运地在兰青跳水馆的垃圾汇总箱翻出了雄玉蝉的碎片。
  在来武汉之前,我们绝没有料到,最后寻来的雄玉蝉只是眼前的这些残片。
  甜甜蜜蜜为什么会忽然自杀,让人无法揣测。她们的母亲,张翠凤,最后的去向如何,也是一个谜。仿佛只要和玉蝉一扯上关系,周围就会出现一个接一个的谜团。
  有谣言说甜甜蜜蜜是张翠凤和水蛇结合,产下的怪胎。是不是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和水有缘呢?
  我们三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胡知道厉害,用一个理论就把一切都解释了,他说:“既然雄玉蝉也是超脑的一部分,就具有强大的能量,是不是随着玉蝉的碎裂,这种能量也会发生变异,甚至紊乱,从而影响着周围的人,让他们也变得紊乱,变得毫无道理。”
  管他的,紊乱就紊乱吧,难得来一次武汉,当然要好好玩一玩。
  田医生挺有做骗子的潜质,把武汉招商局那帮官僚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田医生是台湾大老板,要来武汉搞大动作呢。给我们安排在五星级宾馆,一天两宴,官员陪同游玩,所有景点免票。
  真是FB啊!弄了三四天,我和胡知道实在不敢再忽悠下去了,拉着田医生去订了火车票。
  我估计要再不走,武汉方面连飞机都会给我们订好,那样忽悠人民公仆,也太罪过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回苏州的火车上,我们竟然又碰到了李秋溪和王堤。
  一路上,那个王堤都缩在李秋溪旁边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念叨:“秋溪,你知道吗,上次我跟你说到的双胞胎,她们在兰青跳水馆自杀了,知道怎么自杀的吗,真是太诡异了,她们从高台上跳到没有水的水池里……天啊,报纸上都登了,她们的照片,我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上次我和余敏碰到的那对双胞胎……谢谢你陪我回家,恐怕,我要在家休息一阵……天啊……怎么会那样……她们知道余敏的手机,恐怕也知道我的手机……你说,她们会不会来找我们……不行不行,我要换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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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火车站的时候,田医生将那些用 八宝粥罐头装着的玉蝉碎片交给我们,说:“东西放你们那里吧,好歹也算雌雄会合了。”
  胡知道接过东西,一把搭着田医生的肩膀:“不去我们那里看看。“
  田医生说:“可以吗,不会妨碍到你们吧。“
  胡知道促狭地说:“喂,你一直不去明月小区,恐怕十有八九不是能拆迁,是害怕吧。哦,你怕鬼对不对?”
  田医生好像一下子被人家说破心理的秘密,涨红了脸,胡知道说:“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那栋大楼里住满了人呢,有我和银子在,等会儿我再把那五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叫上,气血旺盛,百鬼不侵。”
  田医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说:“好吧好吧,不过你们可得负责喂饱我,我要尝尝银子的手艺。”混熟了,他也不叫我雪记者了,直接银子长银子短地喊。
  我和胡知道听到他的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田医生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们:“我说错什么了。”
  我说:“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们家一直是胡知道下厨,如果你要吃我做的菜,会生不如死的。”
  改变总是在你离开后发生,等你回来时,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样。我们回到苏州的时候,明月小区的墙上被用红漆画了好几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写着个“拆”字。
  田医生没有忽悠我们,看来,拆迁真的迫在眉睫了。
  到了601家门口,田医生惊叹:“这地方不错嘛。”
  我心说:“你要知道价钱更觉得不错。”掏出钥匙开了门。才一打开门,就听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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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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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响声像是来自于我们身边,又像是来自于厨房。我不由自主地朝厨房走去,悄悄拉开厨房的推拉门。那声音更大了一点,就像爆豆一般,还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进了厨房就可以肯定那声音是从碗柜里发出来的。
  肯定不是老鼠,老鼠不会弄出这种响声。
  那,是什么?
  我的背心渐渐渗出冷汗,说什么也不敢去拉碗柜的门了。我害怕一拉开,碗柜里面爬出一个“贞子”,长发遮面,指甲如钩,不住喘气,不停磨牙。
  这想法有点迷乱,正彷徨间,外头传来了此起彼伏地欢呼声:“胡大哥,银子姐姐,你们回来啦!”三个女人旋风般的冲进屋,黄甜人小,跑得倒挺快,几步窜进厨房,来到我身旁,问:“什么东西在响?”好奇地走过去一把拉开碗柜门。
  汗,真是无知者无畏呀!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爬出来,发出响声的是一个铁皮茶叶桶,它不但发出了响声,还在不住颤抖!
  黄甜伸手就将那茶叶桶拿出来,问:“里面装的什么?还在动呢。”
  这时周立立也走了过来,看到黄甜手上的茶叶罐,诧异道:“银子姐,那不是你们装玉蝉的罐头吗?”
  我当然知道那是我们放雌玉蝉的罐子,可是,它为什么会发出声音,会动?冷意像泼水一般将我从头浇到脚,天啊,不会盛如意现在就在这间房子里吧?难得是她想取走这枚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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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黄甜听到周立立这句话,愣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一松,茶叶桶掉在地上,盖子和罐头被摔得分离开来,倾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罐子里怎么会有白色粉末?我大奇,跑过去小心翼翼捡起茶叶桶。
  里面没有玉蝉,只有一堆粉末……
  胡知道同学还愣在厨房外面,我朝他喊:“胡知道,你是不是把这罐子里的玉蝉放别的地方去了?”
  胡知道苦笑,他托着那个八宝粥罐头走进了,说:“别找了,那堆粉末就是玉蝉。”
  “嗯?”我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
  胡知道把手中的八宝粥罐头递给我:“你看看。”那个八宝粥罐头的塑料盖子已经被胡知道揭开,我一眼望向里面,禁不住大吃一惊!
  八宝粥罐子里竟然也是一堆粉末!看起来和那个茶叶罐子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富文娜脑袋探过来,朝罐子里看看,小声问:“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说:“玉蝉。”
  三个女生都吃惊地瞪大眼。
  田医生道:“看来这雌雄玉蝉之间有能量感应,雄玉蝉破碎了,雌玉蝉也不愿独活。”
  我张口结舌:“不愿独活……你是说雌玉蝉自杀了?那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动物。”
  “谁知道呢,它们在自在天不是被称为超脑吗?焉知他们不属于另一种形式的生命。”胡知道又开始搬出他的“卫斯理理论”,什么都往地球外生命那里套,“超脑分为雌雄两部分,也就是雌雄一体的,一半破碎,另一半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说不定化为粉末正是这种生命殊途同归的结局。”
  “那……咱们楼下那位怎么办?”黄甜扑闪扑闪着大眼睛。
  我们都沉默起来。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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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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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的。”胡知道把那两堆粉末倒在一起,摇头道,“我们已经努力了,是人是鬼,都不该埋怨在我们头上。”
  也对,想那么多干啥呢,我对黄甜她们三个女生说:“别垂头丧气了,走,陪我去买菜,我们今晚好好吃一顿。”
  三个吃货一听,马上把玉蝉的事情置之脑后,七嘴八舌讨论起晚上该买什么菜自己最爱吃什么最拿手做什么。唉,真羡慕她们,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
  晚上叫上了海洋和邵大力,八个人真好一桌。
  席间说起武汉之行,人人都觉得诧异。大有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古怪的感觉。
  一席饭吃得尽欢而散,送走了田医生,送走五个精力旺盛的大学生,我和胡知道都累得直接躺在地板上。一桌子残羹剩饭也懒得收拾。反而辞了职,第二天又不用上班,有的是时间。
  因为半醉,躺地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直到晚上一点才醒过来,这么睡下去可要感冒的,我连忙摇醒胡知道,说:“还是洗个澡去床上睡吧。”
  胡知道揉揉眼睛,答应了一声,又懒得动弹。
  我也懒得动,和胡知道头靠头瘫在地上,胡知道说:“银子,我们做出这么大决定,是不是该和家里说说啊。我们在苏州,离家里还比较近,这一到合肥就远了。”
  我说:“远近就是个概念而已,我们在苏州,父母也很少跑来看我们啊,而且,我们一年也就回去那么两三次。这去合肥了,听田医生说待遇很不错,假期也多,将来买辆车,回去的次数说不定比在苏州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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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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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道说:“那倒是,银子,我们真像长不大的孩子,换成别人,恐怕没这么疯狂。”
  我说:“大概是我们碰到的疯狂事情太多了,这种辞职搬家的低档次疯狂可以忽略不计。”
  胡知道傻笑。
  卧室里传来“呜呜呜”电脑主机运行的声音,我说:“知道,你什么时候开电脑了?”
   “我没有啊。”胡知道凝耳细听,说,“真奇怪了,还有谁没走吗?”他爬起来,摇摇晃晃朝卧室走去,我有些不放心,连忙爬起来跟过去。
  卧室里没人,但是电脑开着。
  由于长时间没人操作,屏幕上显示着幻灯片屏保,一张一张图片从屏幕上飘过。
  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很不对劲。这些图片都是“表情”图片,有QQ表情,有MSN表情,甚至还有“淘宝旺旺”和“飞信”里面的表情,所以在屏幕上的表情图案,不管是JPG格式还是GIF格式,都是“再见”的表情。
  我和胡知道面面相觑,屏保图案必须放在“我的文档——我的图片”里,不是任意文件夹都可以的。
  是谁把这些表情图案放进“我的图片”文件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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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谁捉弄我们呢。”胡知道自欺欺人地说,“算了,关了它,咱们去冲个热水澡,睡觉吧。”
  “好。”发生这种怪异的事情,我能说什么呢,转身正准备出去,忽然瞥见卧室窗户上粘着一双眼睛!我“啊”一声尖叫起来。
  胡知道连忙抱住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急切间说不出话来,只把手往窗户那里一指。
  第一眼看,窗户上像粘着一对眼睛,第二眼看去,就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脸。
  今天晚上我们没在卧室睡觉,也就没拉窗帘,所以那张脸紧贴在窗户外面的玻璃上,我们从里面就能看到。
  那隐约是一张女人脸。
  我浑身毛孔里都像有冰针扎进去,老头,以前我们拉着窗帘的时候,是不是每晚都有这一张脸在窥伺我们呢,只是拉着窗帘我们看不到她!
  胡知道也镇住了,喉咙里咕噜了好久才喊出一声:“外面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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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仍旧贴在窗户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胡知道拉着我的手,悄声说:“银子,我们出去看看。”
  我虽然害怕,但也不敢一个人留在室内,只好跟在胡知道屁股后面。出了卧室走到客厅,客厅里还亮着灯,这让我紧张的心情稍微宽松了一下。我们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走到玄关那里,悄悄打开大门,探出头去,就见外面有团黑影,趴在我们的卧室窗户那里。这时胡知道也不敢叫了,他缩回来,又轻手轻脚走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一把递给我,一把自己握着,重新开了门,忍着剧烈的心跳,慢慢朝那黑影移去。
  走得越近,我们看得越是清楚。
  那个黑影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身材凹凸有致……胡知道忽然转过身来,吞了一口口水,小声说:“银子,那好像是周立立。”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的确是周立立。
  她聚精会神地趴在窗台上,好像在仔细观察着什么。胡知道将菜单轻轻放在地上,正要转身去看,被我一把拉住。就在这时,周立立转身过来,看向我们,高耸的胸脯微微颤抖,在夜色中看起来也泛着粉光。这种场景可不适合让胡知道看到,他会流鼻血的。
  我迎着周立立的目光看过去,紧紧和她对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希望她能主动解释。
  可是周立立仿佛没有看到我似的,或者说她看到了我,却把我当成不存在,她的眼神,犹如定格在虚空里。忽然,她举起右手,悲戚戚地叫道:“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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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好生奇怪,忍不住喊了一声:“周立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向空中,右手还举在那里没有放下。胡知道想回头去看,我把手中的菜单向他比了比,胡知道吐吐舌头,没敢回头。我说:“胡知道,你把菜刀拿回去,再拿一床毯子来,记得,过来时不许看周立立啊。”
  胡知道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拎着两把菜刀走了。
  就在这时,周立立动了,她快速奔跑起来,一直奔到楼顶阳台的栏杆处,我阻拦不及,心都快溢出嗓子口,看周立立还不收势,势必要和栏杆撞上!人在奔跑中,如果下半身被东西阻挡,上半身因为惯性肯定会向前倾。周立立一定会摔出栏杆去,我心中大急,难道她本来就是想跳楼!
  忽然,周立立的一摞头发向脑袋后方笔直地扬起,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般。
  周立立吃痛,脑袋后仰,仰面摔倒在地。我连忙奔出去,只见周立立的脚距离阳台栏杆不足一拳的距离,好险!
  我没心思去想刚刚是什么东西拉住周立立的头发,赶紧看向周立立的头部,这一跤可别摔出脑震荡来。周立立紧闭着眼,好像已经晕了过去,我看她脑袋下面没有血迹,便摇了摇她的身子,轻轻喊:“周立立,周立立你怎么样?”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周立立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居然就这么裸着上身,穿着内裤躺在楼顶阳台上发出鼾声。如果这不是漆黑的半夜,如果这是在阳光明媚的白天,这绝对是一幅香艳的场景,可是现在,却只会让我觉得诡异。
  周立立的脚上也没穿鞋,可见她是由被窝里直接窜出来的,联想到她刚才的一系列举动,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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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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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道将毯子拿了过来,探头问:“立立这是怎么了?”
  我接过毯子,在他贼头贼脑的脑瓜子上狠敲了个爆栗:“你看够了没有。”
  胡知道悻悻地扭过头,我给周立立裹上毯子,让胡知道转过身,说:“周立立好像是梦游,对梦游的人应该怎么办?”
  “你确定刚刚是梦游?”胡知道皱眉头,“我听说人在梦游的时候,是不能叫醒她的,不然就会走魂,要等到她再次睡着了才可以喊她。”
  我说:“那她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再次睡着?”
  胡知道摇摇头:“那谁知道呀,说不定等会儿她两眼一睁又站起来乱跑呢。”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那怎么办啊,难道要等她自己醒过来。”
  胡知道说:“看来只有如此了。”
  我和胡知道商量了一下,因为也不敢搬动周立立,只好从家里抱来一床被子,轻轻地盖在周立立身上。我和胡知道轮流守着她,一直到天亮,周立立再没起来过。
  还好这晚没有下雨,要下雨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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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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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立醒来的时候,海洋、邵大力、黄甜、富文娜、胡知道和我,六个人全都围在她旁边。
  周立立睁开眼不是首先惊叹自己身处的环境,而是紧盯着日出的方向,然后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狠掐了一下,疼得一哆嗦。
  邵大力最紧张她,连忙问:“周立立,你这是干啥?”
  周立立看也不看她,仰头看天,长叹:“他们走了,他们都走了?”
  邵大力瞪大眼睛:“谁走了,说谁走了啊?”
  周立立说:“常俊他们走了,还有倪燕,还有储凤仙储大嫂……还有……盛如意……”
  富文娜上来摸摸周立立的额头:“立立,你没事吧?”
  “我没发烧,更不是说胡话,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醒来。”周立立裹着毯子站起来,眼睛里泪光湛然,抽泣着说,“我清醒着呢。”
  我当然知道周立立所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常俊就是周立立曾经暗恋过苏大的研究生,明月小区202的房客,储凤仙是201的房客,他们都在阴楼非正常死亡,而倪燕更是明月小区第一个横死的人。
  在“请碟仙”那个故事中,我们知道,明月小区横死的人,他们的灵魂仍旧被禁锢在明月小区这栋大楼内,由常俊组织起来,一起加入到唐朝那几位著名道士设下的镇服盛如意的阵法中,弥补了阵法的不足,限制了盛如意害人的能力。
  那么,周立立说他们都走了,甚至包括盛如意也走了,是什么意思?
  盛如意怎么会跟着常俊他们一起走?他们又要走去哪里?
  我知道这时不是逼问周立立的时候,上前抱住她,周立立终于控制不住,趴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
  黄甜吐吐舌头,说:“我下去给立立拿衣服。”
  邵大力瞧见形势不对,也十分有眼色,一溜烟随着黄甜跑了下去,留下一句荡气回肠的话:“我去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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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1:1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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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周立立才吞吞吐吐、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讲述了她梦游的经过。
  原来昨天晚上睡到半夜,周立立忽然觉得有个人在推她,她睁眼一看,床前站着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常俊。当时她一点也不害怕,也没想起常俊已经是死去的人。(人在梦中常常见到一些熟人,有时醒过来才记得那些人已过世,很奇怪,在梦里人们总是忘掉这一点。)
  周立立惊喜交加:“常俊,你怎么来了?”
  常俊说你跟我来,伸手来拉周立立。周立立觉得好兴奋,一骨碌下了床,衣服和鞋子都没有穿,就随着常俊往外面走。
  开了门,顺着楼顶,常俊带着她来到楼顶。
  楼顶上还站着几个人,有的周立立似曾相识,比如储凤仙和倪燕,有点却是陌生人。周立立也没觉得裸着身子面对陌生人有什么难堪,她只是问常俊带她来天台干什么?
  常俊说:“周立立,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我们要走了,所以和你告个别。”
  周立立觉得脑袋中有些粘稠,思绪无法调动起来,她又问:“你们为什么要走,走去哪里啊?”
  常俊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白天压制盛如意的阵法开始波动,法力陡增,把盛如意的魔体打得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丝残魂。”
  周立立说:“我知道,今天雌雄玉蝉都碎成了粉末,那对玉蝉是盛如意成魔的力量来源。”
  常俊说:“怪不得禁锢我们的力量消失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要走了,我们要带着盛如意的残魂一起走,没有禁锢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呆太久,我们都会魂飞魄散的。
  “你们……要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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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俊摇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阴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你们怎么去?”
  “等一下引路人就来了,禁锢我们的力量消除以后,无所不在引路人就给我们发来了信号。”
  “谁是引路人?”
  “哦,或者叫他们阴差更符合中国人的习惯吧。”
  周立立觉得脑袋里有根筋微微跳了一下,脱口问道:“对了,你们都死了。不是盛如意把你们害死的吗?你们为什么还要带着她?”
  “她的残魂已经害不了人了,再说,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储凤仙呵呵笑道,“丫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周立立说:“什么?”
  “从前,有一个整天毒打老婆的男人,最后居然生生把老婆打死了。这老婆死后想想窝囊,变成冤死的厉鬼前去报复老公,又是吓又是搞,终于把那个男人整死了。”
  周立立说:“恶有恶报,那个老婆做得对。”
  储凤仙说:“对啥呀,整死了男人,男人也变成了鬼,结果,这老婆还是天天挨打。”
  周立立不明白储凤仙将这个想说明什么,她现在的脑袋里面好像都是直来直去的直线,一点弯弯绕也没有。愣了半天,才对常俊说:“胡大哥和银子姐姐知道你们要走吗?”
  常俊说:“我给他们在电脑里留下了一点提示。”
  周立立趴在窗口往我们卧室看,说:“什么提示?”
  常俊微微一笑:“很多很多提示。”
  周立立看了半天,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正要回头,忽听半空中有人喊:“生死有命,盛如意,倪燕,高光剑,杨舒,顾亚娟,邓长城,陈利彬,常俊,储凤仙,抛下今世一切因果,随我去吧。”
  大家都抬头看天,常俊说:“周立立,我们走了,如果真有来世,来世有缘的话……再见。”
  周立立的胸腔不由自主痛楚起来,她伸手去拉常俊,喊道:“不要走。”
  常俊他们像气球一样漂浮起来,又像成了夜色中的一抹阴影,颜色越来越淡。
  周立立仰着头,向他们飘走的方向追过去。
  在她快要跌出栏杆的时候,常俊大叫着窜过来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拽。她摔倒,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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