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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鬼气森森·阴楼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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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28 21:3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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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 滚版主的名字


激动地冲进来 [em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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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28 21:3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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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好不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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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29 16:1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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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田医生的原话里,青海被称作鲜水海,乃是唐时的用名,为了给大家以直观的印象,全部换成现在的地名。比如湟中换成西宁,西海换成青海湖,土蕃换成西藏,惹萨换成拉萨,尼婆罗换成尼泊尔。)
   清欢接着道:“我们顺着丝绸路往西,高原的风景叫人心旷神怡,草原、雪山、沙漠,这些景色我们在中原几曾见过。这一天,我们来到丹噶尔,那里的排灯和皮 绣十分精致,连丹噶尔的清真寺外都挂满了排灯,坠满着漂亮的皮绣。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寺庙,里面却是一片狼藉,尸横遍地。我们一打听才知道,这西域地带竟 出了个专和寺庙作对的吸血妖魔。怪不得一路行来,人人愁云惨雾。细问之下,原来这妖魔自尼泊尔入西藏,从西藏至青海,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喇嘛和清教徒。连拉 萨的赞普都派了密宗高手一路追踪。”
  “师父碰上这事,自然不会冷眼旁观,我们守了几夜,终于发现这妖魔的踪迹,在西宁的青海湖胖和这妖魔一场 大战,我和师父不敌败逃。这妖魔嘴生獠牙,背生双翼,十分可怖,不怕员外笑话,小道初见此僚,惊得浑身发软,连法剑也提不起来,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见机得 快,小道恐怕……”说道这里,清欢长叹一声,肩头瑟瑟发抖,仿佛此时说起来仍有后怕。
  田医生故事说到这里,喃喃道:“獠牙,双翼,你们看,是不是和我曾祖父在那个空间碰到的人差不多?”
  邵大力奇道:“确实很奇怪,难道说,吸血鬼在唐朝的时候就来过中国?”
   海洋道:“那也不奇怪,欧洲在中世纪的时候吸血鬼传说最盛行,欧洲的中世纪大概可以从西罗马帝国灭亡算起,也就是公元476年左右开始,一直延续到文艺 复兴时期,也就是公元1453年前后,那段时间里中国经历了南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十国,北宋,南宋,元朝,明朝。所以说,在唐朝出现吸血鬼,可是一点 也不奇怪。”
  胡知道赞叹:“海洋,你不会是个历史狂吧,怎么连年份也记得这么清楚。”
  海洋道:“我从小喜欢历史,高考150分的卷子我考139分,不算差吧。”
  邵大力啧啧道:“臭屁什么呀,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小时候舅舅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故事,小时候觉得很神奇,长大了觉得他是胡扯,现在想想倒有点像真的事情了。”
  我问:“什么故事?”
  邵大力得意洋洋道:“先卖个关子,听田医生讲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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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30 12: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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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医生道:“其实故事说到这里,我就算不往下讲,你们多半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邵大力点点头:“是啊是啊,那老道被外来户吸血鬼闹了个灰头土脸,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中国人百战不挠,约齐了帮手并肩子上。”
   田医生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后来铁力仙长约来了王远知,张果,司马承祯,叶法善几人,在关外和那吸血鬼大战三天三夜,终于打散了吸血鬼的精血,收了他 的精魂。当年叶法善有个弟子叫司马仲容,最是聪慧麻利,因为那场大战之后,大伙儿精疲力尽,就让司马仲容处理那吸血鬼的尸首,务必要将其焚烧深埋,确保其 灰飞烟灭。”
  胡知道说:“知道了,原来是这样的,那么后来铁力仙长怀疑西域的吸血妖魔死灰复燃,岂不就是怀疑当初司马仲容并没有按照大家都吩咐去做。”
  田医生道:“当时他确实是那么怀疑的,可是等到叶法善和司马仲容一到盛府,铁力仙长才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本文着重点在灵异,而非玄幻,所以那些什么斗法啊,大战啊的详细情节就恕不描述了,银子也不会写那种东西~)
  我笑道:“自然不是那么回事,盛府的吸血鬼十有八九是三小姐,可和那域外妖魔没多少关系。”
  田医生看了我一眼,叹道:“也不能说没多少关 系,好吧,我就长话短说,当年那个司马仲容在处理吸血鬼尸首的时候,从尸体身上发现了一枚玉蝉,他将尸体处理完以后,却把玉蝉留了下来。司马仲容有个朋 友,叫做田煌,担任押蕃使的官职。唐朝的时候,青海是西藏土蕃王朝的领地,押蕃使就是唐王朝派任西藏的外交官。司马仲容得到那枚玉蝉,很是以为奇。那玉蝉 的款式分明是汉人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一个西方妖怪的身上。他将玉蝉拿去给押蕃使田煌看,不料田煌见到并不惊奇,居然拿出一枚样子差不多的玉蝉,只是田煌的 玉蝉为雌,司马仲容的为雄。”
  海洋吃惊道:“那吸血鬼身上出现玉蝉并不奇怪,前面说过,超脑失踪被亚当和夏娃盗取,一直流落在西方,这吸血鬼偷来超脑跑到东方也不足为奇,可是,另一个玉蝉怎么会出现在押蕃使身上呢?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田医生嘿嘿一笑:“你说得没错,当时司马仲容也是惊奇不已,连连追问田煌雌蝉的来历,田煌说道,是他和一群下属在青海湖边围猎,打死了一只百年罕见的大狼,那枚雌玉蝉竟然是挂在狼脖子上的!”
  邵大力猛地站起身来:“狼人,果然是狼人!”
  胡知道瞪大眼睛:“大力,说什么呢,不能因为出现吸血鬼,就把狼人也扯进来吧。”
  邵大力说:“胡大哥,你不知道……田医生,抱歉打断你的故事了,我本来还打算卖卖关子的,但是看来,我必须先讲讲那个事情了,我想,我这个故事肯定会帮助我们把思维拓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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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1 11:5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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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我自己不停的进来,我来记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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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1 13: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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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接着看。。。thanks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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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1 21:1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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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厉害了 


狼人都出来了


。。。。。


故事涉及的很全面[em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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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1 21:5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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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又是亚当,又是夏娃,还有吸血鬼,现在竟然连狼人都出来了!真是中西合璧。这两天一口气从头看到尾,上瘾了。什么时候才到结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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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2 22:5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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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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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6 20:4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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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Irisz在2009-5-1 21:53:00的发言:

天哪!又是亚当,又是夏娃,还有吸血鬼,现在竟然连狼人都出来了!真是中西合璧。这两天一口气从头看到尾,上瘾了。什么时候才到结尾呀。


恭喜你mm 你惨了


我都追了小半年了 


我们一起吧 [em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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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08 23:2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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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mark一下


防止我自己满腔欢喜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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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6-17 13:3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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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个故事已经越来越发散了,什么玄幻因素都被扯进来了
p.s.怎么一个月了还没有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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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0:5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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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了,搜了一下,我来接棒吧  


 


早在50年代初期,共和国为了维护新生政权的稳定,在新疆、青海等西部省区建立了一大批监狱,用来关押那些对新政权构成威胁的“危险分子”。这样的情形要延续到70年代。
  青海省塘火监狱(代名,不方便写出真实的监狱名称)海拔在三千米以上,典型的高原气候。即使是现在,你如果乘火车去哪个地方,你依旧能感觉到那里的荒凉与憋闷,连火车速度都是越向西越慢,从快车变成蚂蚁爬似的慢车。更何况是在60年代。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后来《十六条》又明确规定“破四旧”、“立四新”是文革的重要目标。
  文革中著名的“破四旧”运动正式开始,这场运动,破坏掉的古旧文物数以亿计。高迎春是上海嘉定人,某小学到老师,因不同意和“进步学生”一起去砸镇南大街上的孔庙,而被定性为政治犯,于1967年8月送到青海塘火监狱。
  身处内地的人永远想像不出塘火监狱环境的恶劣,放眼尽是戈壁,干旱缺水,仅在塘火农场的腹地,有个篮球场大小的海子,支撑着这不到100O亩地的绿洲。
  1000亩地,想像起来会很大,可是放到茫茫的高原戈壁中,完全是芝麻相对于西瓜的区别。“政治犯”多半是文弱书生,而且像高迎春这样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很少,大部分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这些人的体质根本适应不了高原的气候。因高原反应发烧肺水肿死去的犯人,多到另人麻木。
  塘火监狱和内地监狱的情形完全不同,我们常见的监狱一般都是高墙大院,高墙上还有岗楼,拉着铁丝网。可是塘火监狱不同,没有高墙,甚至连牢房都是敞开式的,如果不是服饰统一的话,你走进塘火农场,简直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寻常的村寨。
  在塘火农村,狱警的职责好像和守卫不再相干,反倒像村干部,每天也就是走家串户拉拉家常,早上吹吹哨子叫人上工。仅有的一座监狱塔楼,驾着机枪,形同虚设,几乎没有狱警爬到那个上面去。
  因为,在这里,没有犯人动越狱的念头。要走你随时可以偷偷走掉,可是没有足够的装备和团队,你根本走不出这片戈壁。
  而且,比戈壁更可怕的是,在犯人中流传的关于戈壁狼的故事。
  据说,最大的戈壁狼王个头比豹子还大,碰上戈壁狼,尸骨无存!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8-29 20:54:2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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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0:5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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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春到塘火农场两个月,天天都在琢磨逃跑的事情,他这个人一根筋,犟脾气,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是对的,外面的大环境怎么样怎么样他不管。所以他认定自己无罪,认定自己不该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更何况,他家里有母亲有媳妇,媳妇还怀胎十月中,他是家里的主心骨,这一走怎么得了。
  所以,他想逃狱,想回上海接上母亲和媳妇,偷渡去投奔堂叔。他的堂叔在香港。
  和高迎春住在同一个监房内的是一个叫宋德奇的中年人,四十多岁,脸上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右脸颊一直到左耳上方,这伤疤扯得整个鼻梁歪曲,肉红色的疤痕呈现出沟状,足见当初伤痕之深。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竟然是个考古学博士,50年代的时候曾经一个人独闯罗布泊,去过楼兰古城。
  高迎春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伤疤的来历,他只是苦笑,指指高迎春藏在枕头里的包裹,说:“如果你坚持这个,你也会有的。”
  高迎春的包裹里全部都是碎碎的黑面馒头,塘火农场的主要农作物是小麦,由于地处高寒地带,小麦品种不佳,这种小麦磨出来的面粉质量较差,用这种面粉蒸出来的馒头颜色发黑。高原地带运输不便,因此,不管是犯人,还是农场的职工和管教干部都是以这种黑面馒头为主食,大家戏称其为“巧克力馒头”。
  高迎春因为一心逃狱,所以吃每顿饭都省下小半个馒头,悄悄地藏起来,最为逃狱后的干粮。高迎春揣摩了一下宋德奇的话,心想,难得这个宋德奇也逃过狱?这脸上的疤痕是在逃狱过程里遇上的?
  什么东西会在宋德奇脸上留下这么恐怖的疤痕呢?
  高迎春一下子想到了戈壁狼王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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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29 20:5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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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南方,高迎春私藏的食物早就变质发霉了,青藏高原的气候虽然干冷,食物保质时间要比其他地方长一些,纵使是这样,高迎春的黑面馒头上还是慢慢渗出点点霉花来,高迎春不能再等了。
  初冬,高迎春开始逃狱!
  70年代,青海湖周边还没有对外开放,周边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荒无人烟,风沙嗖嗖,寒气逼人,只有一条公路顺着青海湖边由西宁通向拉萨,这就是青藏公路。高迎春明白,要活着走出青海,就必须活着走到青藏公路。
  从塘火农场到青藏公路,有一条不是路的路,卡车穿越戈壁草甸,那是来往塘火农场的运输干线。这条干线,是建造农村之初,地质学家摸索出来的离青藏公路最近、最近最不易迷路的路线,即使是这样,每年都还有人有车在这条干线上莫名其妙地失踪。
  高迎春可不敢在这条干线附件逗留,被人碰到就有被抓到危险。高迎春选择了另一个方向,那是一大片无人区。
  一开始两天的日子倒还不算难受,有吃有喝的,晚上不敢生火,窝在石头堆里熬着。到了第三天中午,荒漠上忽然刮起了大风。高原地区毫无阻隔,风势强劲至极,大风刮起地上的小石块硬土粒,像子弹一样打在高迎春身上,痛彻心肺。
  高迎春被风吹得站也站不住,哪里还能腾出手去阻挡碎石,只得趴在地上,死死揪住些草根灌木。风把高迎春的行囊撕碎,他的干粮丢了,水囊破了。一直到晚上,大风才停了。高迎春精疲力尽躺在地上,仰面向天,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洁白云朵,心如死灰。
  一只秃鹫远远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死亡。
  就在这时,高迎春听到脑袋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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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春拼命仰头,向后方看去,一个小孩儿向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三四岁,裸着身体,不着片褛,粉雕玉琢,白白嫩嫩。高迎春看傻了眼,浑忘了身上的疲累,一骨碌爬起来,在这荒僻的高原之地,出现豺狼虎豹他都不吃惊,就算来个十丈高的野人,他也没有这般吃惊!
  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小孩儿?
  他家的大人去了哪里?在附近吗?如果附近有人,说不定自己就得救了!高迎春精神一振,哑着冒烟的嗓子问:“小朋友,你父母呢?”
  那小孩儿咧嘴对着他笑,发出毫无意义的咿咿呀呀声,原来,他根本不会说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无人区的夜晚是非常恐怖的,因为空旷,所以可以清楚地听到远方的狼嚎。所幸到了晚上,温度就降了下来,风也渐渐熄止,不再像白天那么难耐。
  高迎春盘问了那个小孩儿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天的狂风刮破了高迎春的行囊,那包仅有的火柴也丢了。高迎春不是原始人,不会钻木取火,所以晚上也生不了火堆。没有火堆就不能御寒,也不能预防野兽。所以他只得拉着小孩儿起身行走,希望能靠着小孩儿的本能寻着他的父母。
  起先还是高迎春拉着小孩儿行走,十几分钟后,那小孩儿越走越快,倒变成他拉着高迎春走。高迎春暗暗心喜,看来,他记得回到大人身边的路!
  可是这么一直走一直走,高迎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已经累得要死,那小孩儿却还蹦蹦跳跳精神气十足。两个人这一路行来,差不多已经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程。
  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在白天那种狂风下走出这么远,还一点没受到伤害?
  这个小孩恐怕根本没什么目的地,只是在漫无目的乱走。明白这一点,高迎春浑身的力气像被一下抽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那小孩听到声音,回转来拉高迎春,高迎春话也懒得说了,只是赖着不起身,那小孩倔强地又拉又拽,到后来急了,张嘴在高迎春肩膀上咬了一口。
  别看小孩子人小,牙齿的力道倒不小,一下把高迎春肩膀咬破,渗出血来。高迎春痛彻心腑,说也奇怪,疼痛有时候就好像兴奋剂一样,激发得高迎春又来了力气。
  那小孩如此逼他走路,难不成他真的对这片地域非常熟悉,知道哪里可以让他们二人活命?高迎春咬咬牙,再次站起身,跟着那小孩慢慢朝前方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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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仅有的一点微风也熄止了,无风的高原更让人感觉到空气的稀薄,透不过气的憋闷感觉。狼嚎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越来越清晰,高迎春胆战心惊,心里不住祈祷老天保佑,千万别碰上狼群。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陡坡,孤零零耸立在这一片无人区里,显得异常突兀。
  看那陡坡的范围不小,方圆不下十多公里,怪石嶙峋难于攀爬。高迎春便拉着那小孩,准备绕坡而行。谁知那小孩忽然放脱了他的手,撒腿便向坡前一颗老胡杨树冲过去。
  那颗胡杨树不是十分高大,但却很是粗壮,恐怕三个成人也无法合抱过来。干枯的树上没什么树枝树叶,就剩光秃秃皱巴巴的树干,有的地方被风刮断刮裂,形成剑拔弩张的锯口,看起来十分沧桑。那小孩走到树干一旁,一闪身,登时消失不见。
  高迎春大吃一惊,还当自己是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果然看不到那孩子的身影。他赶紧走到那棵树旁边,凝神看去,不禁哑然失笑。感情那里有个树洞,这小孩钻树洞里去了。眼见这棵树如此粗大,树洞想必也十分宽敞,在树洞里过夜,总好过露宿荒野。高迎春撩起遮蔽树洞的地衣苔藓状的不知名藤蔓,一躬身子,钻进洞里。
  他一进洞中,眼前就是一团漆黑,只瞧见小孩那对闪闪发亮的眼睛。跟着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牵住他,带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
  跨出几步后,高迎春忽然觉得不对劲。就算这个树再大,几步之下也应该走出树干的范围了,也就是说,应该走出树洞了,可是,为什么瞧不见外面的亮光呢!
  那小孩拉着他的劲道渐渐变大,有一瞬间,高迎春甚至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力气。他的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惧来,伸出另一只手,往四周摸出。
  他摸到的是冰冷的石头,高迎春心里咯噔一下,天啊,他们竟然从树洞进入了另一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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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地在山洞里走了半天,前方渐渐有亮光传了过来。
  高迎春的冷汗将浑身的衣服都浸透了,看到亮光,终于稍稍安心。
  前方是个挺大的石室,里面有石桌石床石凳子,石壁上挂着一盏油灯,燃着黄豆大的火苗。微弱的灯光下,高迎春看到,石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高迎春低头问那小孩:“是你父亲?”
  那小孩咬着手指点点头。高迎春又问:“你父亲怎么了,病了吗?”
  那小孩摇摇头,拉着高迎春走到石床跟前。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传来,高迎春差一点被熏晕过去。床上躺着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胡子拉碴,脸色蜡黄,身上也没有盖被子,就这么直挺挺和衣躺在那里,衣服上染得全是血迹,那些血迹可能渗出的时间长了,已经发黑变紫。高迎春顺手摘下石壁上的油灯,细看那些血迹,不看还可,一看只吓得心跳不止。在所有的血迹浓重处,都是一条条巨大的伤口,肉朝外翻着,泛白化脓,看样子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高迎春凑近男人的脸问:“你怎么样?”
  那男人转了转毫无生气的眼珠,嘴里发出“啊啊啊”的音节,高迎春这才明白他是个哑巴,怪不得他的小孩也不会说话,哑巴怎么教孩子说话!
  高迎春想问那男人的老婆,也就是孩子的母亲是谁,可是他明白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就把疑问捂在心里。高迎春说:“大哥,你伤得很严重啊,是你让孩子出去找医生的吗?可……可我不是医生啊!”
  那男人仍旧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眼睛紧紧盯着小男孩。高迎春心里一动,问:“你要我领养你的孩子?”
  那男人挣扎着摇摇头。高迎春说:“好了好了,你别动。”转头问那小孩,“你爸爸怎么受的伤?”
  那小孩指了指石桌子。高迎春心说石桌子怎么能把一个大男人伤成这样。念头未完,忽然瞧见了石桌桌面上铺着的东西,那赫然是一张白狼皮!头尾俱在,显然是新剥未久!
  高迎春心说,原来是个猎人,打狼被狼伤,想来也是正常的,便道:“被这个狼抓伤的?”
  小孩子摇摇头,小手竖起一根手指,朝头顶上指指。
  高迎春说:“上面?什么意思?上面有什么?”
  话刚落音,就听头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那小孩子吓得一哆嗦,石床上的受伤男人也浑然忘了伤痛,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猛地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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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春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小孩引着他来到石桌前,再次朝上指了指,高迎春抬头一看,原来在石桌的上方有个黑乎乎光溜溜的洞口,看来,这个石室上面还有一层。高迎春问道:“我能上去看看吗?”病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朝他点点头,重新躺了下去。
  高迎春踩着石凳子爬上石桌子,双手勾住那洞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上面一层。上面一层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正迟疑间,后面传来一丝亮光。高迎春回头看去,吓了一跳,只见那小孩托着一盏油灯就站在他的身后,高迎春诧异道:“你是怎么上来的?”他一个大男人爬上来还废了那么大劲,这小孩说来就来,毫无声息,也太奇怪了吧!
  灯火照处,高迎春心里砰砰直响,这一间石室虽然不大,但却堆满白骨,有动物骨头,赫然也有人骨。两三个残破的白骨骷髅旁,散落着一堆破烂的衣服,衣服旁还放着两把50式冲锋枪和一些散乱的弹盒弹夹,衣服的颜色是军绿色的。高迎春见过往来塘火农场的物资运输队伍,这支队伍里有边防部队派给的武装支援,那些人背的就是这种冲锋枪。看来,监狱里传说的运输干线上时常有人失踪的事情竟是真的!
  (高迎春当然不认识冲锋枪的型号,他是在这次死里逃生后,和别人说起这里的故事,说起那枪的样式,人家才告诉他的。所谓的50式冲锋枪,就是我国在50年仿制的苏联PPSH41冲锋枪。)
  上层石室的另一头,也是黑漆漆一个洞穴,不知道通往哪里?就在这时,那个洞穴里又传来轰隆隆一声响。高迎春想冲过去看,却被那小孩拉住。那小孩看看地上的冲锋枪,又看看他。高迎春明白了小孩的意思,胆战心惊拿起枪。枪是拿了,可他却不知道怎么使用。高迎春不是笨蛋,研究了半天,终于弄明白子弹应该塞入什么地方,哪个是枪栓保险。
  洞穴中的轰隆声不停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这轰隆声中还伴随着一声声的狼嚎。高迎春心说,莫非是这里的猎人杀死了一只狼,狼群就冲进这里报复。对了,听说白色的狼一般都是狼王。猎人杀死了狼王,群狼岂能放过他!高迎春越想越绝对对头,原来,这小孩出去是找帮手的,这里虽然有武器,可是猎人没法行动,小孩力气又小,没有帮手,就算有冲锋枪也阻止不了群狼。
  高迎春背上背了一支冲锋枪,手上提了一只,领着那小孩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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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到两分钟,前面的情形已然在望。
  这个洞穴本来只有半人高,需要弯着腰走路,前面却被一堆乱石把洞口封住!那堆乱石堆得并不严密,中间有缝隙,依稀可以看到那边躁动的灰褐色狼群,那些狼把爪子探进石头缝隙中,用力刨挖,被爪子弄松的碎石掉在洞穴里,声音本来不算很大,但经过洞穴毒回声,就变得轰隆隆声势不小了。
  群狼闻到人味,吠得更是厉害,又一个缝隙已经被弄开很大,一头狼拼命将脑袋挤进来一半,露出沾着黏膜的森森狼牙。这么多狼,已经把高迎春吓坏了,抬起胳膊扣住扳机就是一梭子弹喷射出去。穿过石头缝隙的子弹毫不客气射在群狼身上,爆起一团团血花,打在石壁上的子弹溅出火星,有的还弹射回来,吓得高迎春连忙把那孩子压倒在地上,总算没有受伤。枪声在洞穴里听来更是震耳欲聋,那石头堆起的壁坡在子弹的轰击下顿时跨塌了一半。
  还好群狼受惊,没有立即冲过来,反而向后退了十几米。
  等到洞穴里的塌石声静止,群狼又开始跃跃欲试,低声咆哮着逼近。
  高迎春被这一枪震出了血性,恶向胆边生,几步窜上前面的碎石坡,爬在坡顶瞄准群狼又是一梭子弹。他这次是有备而发,群狼伤害更甚。一下子倒下去十多头狼!
  那群狼像是被振住了,眼中都露出悲切之意,低声哀鸣。狼群自中间分开,退往两侧,让出一条路来。高迎春瞧不太清楚,接过那小孩手中的油灯,搁置在面前一个碎石墩上。只见狼群后方缓缓走出一头白狼,犬牙交错,眼中闪烁着红光。
  白狼!难道又是一头狼王。
  可高迎春知道,群狼不共二主,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头白色狼王。除非,这头白狼和那个被猎人打死的白狼是一胞生的兄弟!
  那头白狼在群狼跟前站定,昂首挺胸,抬头发出一声尖利的狼嚎。随着这声狼嚎,洞穴里陡然起了一阵狼风,风把油灯吹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糟糕,在黑暗里,高迎春看不见狼,狼却能轻而易举锁定他!
  高迎春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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