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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的老公不是人》前传《与魅共舞》(上卷结束,下卷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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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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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古灵夕点头,心里却一阵暗喜。这头老牛,现在说“我们”说得如此顺口,跟之前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相比,差别着实太明显,莫非,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古灵夕突然红了脸。
  
   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将可以想象的忙碌与紧张隔绝在了里头,给外面这条长长的走廊留下一地的安静。钟晨煊和古灵夕并肩坐在长椅上,没有交谈,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两人都在观注着那盏“手术中”的红灯何时熄灭。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阵阵倦意不可遏止地爬满了古灵夕的全身,折腾大半夜,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过去了,在上下眼皮斗争了数次之后,瞌睡虫终于胜利占领她的全部意识,左右摇晃几下,古灵夕顺势靠向钟晨煊的肩头,呼呼睡了过去。
  
   钟晨煊侧过脸,看着在自己肩头酣睡的她,听着从她不安分的嘴巴里不时传出的吧唧声,他轻轻一笑,喃喃道:“睡相真是难看啊……”
  
   回想着这么些日子来,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当初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霍青云,她几乎连命都丢掉,又想到刚才在宅子里,自己用“魅”变出那个丑恶的“自己”,她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那么着急地抓住自己问发生了什么事……呵呵,这个又多事又多嘴的小丫头,明明自身都不保却还总是挂念着别人的种种行为,突然间让他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脑细胞的频繁使用,加上同样的疲乏不堪,钟晨煊吸了口气,把头靠向古灵夕,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支撑着,在飘散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寂静空气里,沉入梦乡……
  
   黑暗之中,白色的光影流星般划过,在闪烁间造出一方迷离的世界。
  
   一个人影,乎远踅仄∽牛诎坠饣铀砩匣夯毫鞴吵鲈诳罩蟹刹恢沟暮谏埋恰?br>  
   “灵夕……灵夕……”
  
   “晨煊……晨煊……”
  
   清脆而温柔的浅笑荡漾在声声呼唤之中。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呵呵……”
  
   梦中的钟晨煊和古灵夕,眉头同时皱了皱。
  
   声音依然继续,不断叫着他们的名字。
  
   突然,不断飞过的光影停止了流动,另一个迫切而焦急的声音像一把不合时宜的利刃,劈开了这个迷幻绮丽的世界——
  
   “不要……不要……陷阱啊……”
  
   古灵夕和钟晨煊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睁开了双眼,钟晨煊石像般呆了半秒,神色颇为异常,而古灵夕更像是屁股下坐了个弹簧,噌一下跳起来,抹着额角的汗珠,半晌没回过神来。
  
   窗外,几缕淡金色的晨光洒了进来,照着雪白无尘的墙壁。
  
   以为只是打了个短短的瞌睡,谁料到醒来已是青天白日。
  
   他和她面面相觑。
  
   “你也听到了?”
  
   两个人同时向对方问出这一句。
  
   “又是他……”古灵夕捂着心口,急急对钟晨煊说道,“我已经梦到过这个人两次了,梦里他总是叫着你我的名字,可是我从来看不到他的样子。”
  
   钟晨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回想,而梦中所见所闻的一切,已开始渐渐淡去,除了抹煞不去的古怪感,他无法从中抓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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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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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怪梦把我也传染了。”半天不说话的他,抬头一笑,“你真是个麻烦的丫头,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传染给我。”
  
   “你又拿我开涮?!”正冥思苦想中的古灵夕怒目叉腰,大声说,“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做梦从来不会做同样的,而这回我居然做了三次同样的梦!里头一定有问题!你严肃点行不行?!”
  
   “请你说话小声些,这里是医院!”
  
   一个护士推着个坐在轮椅里的老头从古灵夕身边走过,一脸严肃地警告分贝超标的她,老头穿着病号服,混浊的双眼有些害怕地看着母夜叉般的古灵夕。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古灵夕马上尴尬地道歉。
  
   “遇事总是这么冲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臭毛病。”钟晨煊没事人一样翘起二郎腿。
  
   古灵夕正要反击,却听得对面传来咔嚓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钟晨煊忙起身快步走向一脸倦容的李大夫。
  
   “手术很成功。”李大夫当然知道钟晨煊现在要知道什么,主动说道,“不过令尊胸椎受损,胸腔有少量积血,虽然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您知道他老人家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如果不好好调养,我怕撑不到做手术那天……”
  
   “行了,我知道。”钟晨煊朝手术室里看了看,冷静地吩咐,“那就麻烦李大夫安排专人看护,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办,稍晚点再来看我爹。”
  
   李大夫忙不迭地点头。
  
   钟晨煊转过身,拉起古灵夕就朝楼梯那边走。
  
   “喂!你不看看你老爹再走?!”古灵夕回过头,正好看到钟岳霆被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推出手术室。
  
   “麻醉药还没过,看了跟不看没有区别,我知道他现在平安就是了。”钟晨煊头也不回,只顾噔噔地下楼梯。
  
   “奇怪的父子……”古灵夕嘀咕着,哪有做儿子的在父亲刚做完大手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撒腿跑路的?!
  
   匆匆出了医院,钟晨煊却没有直奔车子而去,只让古灵夕先到车子旁等着。
  
   “又要干嘛……”古灵夕嘟嘟囔囔地朝车子走去,边走边眼馋地看着不远处一个正美美地嚼着油条的孩子。
  
   以为昨夜可以大快朵颐,谁知那鲜美的排骨还有甘甜的番茄却跟自己有缘无份,唉,一夜下来,肚子里不时传出的动静都可以媲美庆典时候的锣鼓了。古灵夕郁闷地舔着嘴巴,上上下下搜摸着自己的衣兜裤兜,然后绝望地垂下了头——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钱包放在包袱里,而包袱还留在钟家……
  
   正沮丧地咽着口水,一包用油纸裹着的热乎乎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没包子,只有油条。”钟晨煊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边嚼着手里的一根油条边说。
  
   “有吃的就好啊!”古灵夕双眼发亮,抢过来就把吃的往嘴里塞。
  
   “饿死鬼……”
  
   钟晨煊直摇头,一手把吃得不亦乐乎的她拽上了车。
  
   省城的清晨,是一整天繁忙的开始,街上的汽车电车脚踏车你来我往,步行的人们小心而匆忙地穿梭其中,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古灵夕擦着手,透过车窗看着外头,突然问:“外头那些人,全部都是人吗?”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早说过不能让你吃饱的,一吃饱你就有精力胡思乱想,然后给别人找麻烦。”钟晨煊专心地开着车,似乎不屑理会她的“无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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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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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会不会有妖魔邪灵,混在那些正常人里头伺机作乱?”古灵夕趴在窗户上,继续问。
  
   “一定有。”钟晨煊居然很认真地回了一句。
  
   古灵夕诧异地回过头,说:“白天也有吗?那些……不是晚上才出来么?!”
  
   “别做出惊讶的样子,小朋友。”钟晨煊笑笑,“白天或者晚上并不是关键。邪灵怕的不是阳光,是正气。”
  
   “嗳?!”古灵夕继续惊讶。
  
   “你看外头那些衣帽光鲜的人,我们可以保证他们个个都如自己的衣裳一样干净坦荡么?!不能。”钟晨煊的笑意渐渐淡去,“心怀邪念的人,不仅能招来邪灵的‘倾慕’,他们本身就是妖邪。所以,你的问题确实很无聊。”
  
   尽管在最后还是被他讥讽一番,古灵夕却没反唇相讥,只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你太年轻,阅历太浅,很多事,总要等到年岁够了,才会了解。”钟晨煊轻叹口气,朝右打了下方向盘,车子拐进了辅诚中学所在的街道。
  
   “可能是吧……等我也变成一头老牛,我一定比你现在更厉害。”古灵夕自嘲地笑了笑,口气与往常有些许不同。
  
   她看着他略显倦意的侧脸,只是一刹那,觉得这男人跟自己的距离,似是拉远了许多,虽然此刻他只坐在离自己不过尺余的地方。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为何时而觉得他近在咫尺,时而又远在天涯,一种抓不住的飘忽,就像梦境里的黑衣人,忽远忽近地侵蚀着自己的心……
  
   车子稳稳停在那棵大树下,还没下车,他们已然清楚地看到辅诚中学的门口,围满了人,几名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正挥舞着警棍维持秩序,串串警哨声不时在人群里响起。除此之外,晃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好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举着相机对准校门内一阵猛拍。
  
   似乎是出了大事。
  
   两人赶忙下了车,几步跑到校门外。
  
   钟晨煊用力拨开人群,正拖着古灵夕往前走,便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居然闹出人命了!”
  
   “学校里头也出命案,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紧闭的校门被打开了,一具蒙着白被单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让开让开!”
  
   领头的警察挥舞着手臂,议论纷纷的人群朝两旁分开来。
  
   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更是咔嚓不停,生怕漏掉任何有新闻价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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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2 10: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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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油条其实不是一个好东西,油炸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现在很多炸油条的摊子用的油都很有问题,所以,我NNN久没有吃过油条了。不过,民国时期的油条可能比现在安全。^_^ 看到有筒子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都理出来了,真是厉害哇,8过,遗憾,米说中啊~~如果那么写,就不是裟椤双树的风格了。^_^既然说到这儿,那就再多说两句吧,“共舞”的构架比较大,至少比前两部更大,情节自然也不可能简单(事实上我好像从没有写简单情节的习惯),“神父罗德”只是共舞里的第二个故事而已,离结局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总之,慢慢绕吧,绕到大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D时候,哇咔咔……至于结局,我想,也许,可能,依然是意料之外,嘎嘎^_^至于有筒子说字数越来越少,我D耶稣啊,那是你们D错觉,我每次更新都是四五千字左右哇(偶尔有六千哦),哪有越来越少^_^
  啊,对了,还有,故事背景是放在民国时期,那会儿有电灯有电话有电车,所以那个“手术中”的红灯也不算先进吧。当然,如果我在故事里写出“钟晨煊打开本本,随即大骂一声:NND又中毒了!”之类的话,那就是我在扯淡了,哈哈~ ^_^
  
   2.在博客里说了,我从今天开始闭关一个月,因为应承别人要完成一部爱情恐怖长篇,详情我已在博客里说过了,这里就不多言了。其实很怕赶稿时的感觉,那种辛苦和疲倦,身体和心理上的,但是,不好食言,硬着头皮上吧,S就S吧~~~~NND~~~
  3.说到博客,我今天完成了一项大工程哇!!!哈哈,我把博客装修鸟!!!像我这样的“代码白痴”居然能靠自己完成博客的“装修工程”,真是太让我有成就感了!!!自我陶醉一个先~~~还有,把博客装修一新之后,我居然有了勤写博客的欲望,也难怪,人就是这样,新东西总会带给你新的热情^_^ 另,我发现新浪博客的小纸条功能还满方便D^_^
  4.对了,上周末我终于去吃了传说中的熊猫城对面的盆盆虾了,味道果然是好哇!!!!!!!成都的好吃嘴们,千万不要错过哦!!!!!我个人觉得鱼香味的比麻辣味的好吃,不过建议还是点个麻辣D,混着吃感觉更好,嘎嘎^_^那里的生意太好了,我们去的时候,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才有位子,唉唉~~等天气凉快些后,一定要再去光顾,吞吞口水~~~~~~:P
  5.看到桃花说遇到无理客户骂脏话,我朋友以前在工行工作时也常常遇到这种客户,其实世上什么人都有,有好人有坏人,有素质高的自然也有素质低的。对于那些无理谩骂别人的人,我从来都认为,如果骂了不该骂的人,会倒霉的。^_^所以,不要太在意,任何人都会为自己的不良行为付出代价,不过是个时间问题。^_^ 高兴点吧~~今天过节呢~
  5.今天儿童节,太阳好大好大好大……:(
   在此,送各位老儿童们一段节日祝福:P
  
  祝我们这些表面风光,内心彷徨;容颜未老,心已沧桑;似乎有才,实为江郎;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 ,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比驴干的多,比猪吃的差;比岳飞忠良,比赖昌星紧张的老中青年六一节快乐
  无论时光离去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无论你曾经佩戴小红花还是满脸泥巴,亲爱的超龄儿童们,祝你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抱抱大家,节日快乐,周末也快乐,我晚跑去也,今天是第26天~ ^_^
  
  再PS·我要去干掉颜色!!!!!!!!!!!!!!!!!居然把我坑了!!!找导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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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1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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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了,上菜[em08][em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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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1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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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停在那棵大树下,还没下车,他们已然清楚地看到辅诚中学的门口,围满了人,几名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正挥舞着警棍维持秩序,串串警哨声不时在人群里响起。除此之外,晃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好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举着相机对准校门内一阵猛拍。
  
   似乎是出了大事。
  
   两人赶忙下了车,几步跑到校门外。
  
   钟晨煊用力拨开人群,正拖着古灵夕往前走,便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居然闹出人命了!”
  
   “学校里头也出命案,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紧闭的校门被打开了,一具蒙着白被单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让开让开!”
  
   领头的警察挥舞着手臂,议论纷纷的人群朝两旁分开来。
  
   记者们手中的相机更是咔嚓不停,生怕漏掉任何有新闻价值的一幕。
  
   尸体越接近,空气里弥漫的那股熟悉的恶臭便越明显。
  
   古灵夕和钟晨煊不约而同地捂上了鼻子,而周围的人好像没有留意到这股味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白得刺眼的被单下头。
  
   有人丧命在辅诚中学里,对古灵夕来说,绝对是一条很坏的消息。之前便有邪地之说,还好有钟晨煊出手,总算有惊无险地解决过去。可这才多久,又无端端闹出一条人命来。这么下去,岂不是正合了那些诋毁辅诚的小人的心意?!
  
   尸体被抬上了车。
  
   众人闹哄哄地追看着,记者们更是力排众力跑在最前端,坚持不懈地对着已经发动的汽车大亮闪光灯。
  
   围观者太多,古灵夕和钟晨煊被挤散开去。此时进校门不太现实,古灵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突围到人群外,站在街中央等这群看热闹的疯狂群众自行散去。
  
   “哎呀!别挤我啊!”
  
   古灵夕正焦躁地抱臂站在一边,眼前冷不丁从人群里栽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格子衬衫外套了件白色毛线背心,举着相机不满地嘟囔。
  
   “好吧好吧,就把你们这群人全拍下来,回去也好交差!”
  
   他边自言自语边朝后退,聚精会神地对着焦距。
  
   年轻人始终不敌老前辈,居然被挤了出来,真是可怜。古灵夕看着他直摇头。
  
   突然,一辆黑色汽车从前头的拐角处冲了出来,风驰电掣地朝这边驶来。
  
   那可怜人正忙着掀动快门,嘈杂的环境也不可能让他留意到马达的轰鸣声。
  
   “快闪开!”
  
   古灵夕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对方的衣领朝后头用力一扯。
  
   疾驰而过的车轮扬起的呛人灰尘中,两个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咔嚓几声响,男人手里的相机滑落出去,打了几个滚儿后,分裂成两块。
  
   “老天,我的相机!”
  
   男人不顾满身赃物,爬起来跑到前头,心痛地把摔坏的相机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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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1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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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夕坐起来,掀起衣袖一看,胳膊肘蹭破了一块皮,伤口隐隐沁着血丝。
  
   忍痛站起身,古灵夕恼怒地冲那男人喊:“你这人怎么搞的?命重要还是相机重要?”
  
   “这个相机很贵的,是报社的呀。”男人根本不理会身旁那个气冲冲的姑娘,一个劲儿地说,“这下怎么才好?摔成这样。真是倒霉。”
  
   “你……”古灵夕跳到他面前,戳着他手里的相机,“相机坏了可以买个新的,命没了上哪儿买去?!”
  
   “你爱上哪儿买上哪儿买。”男人似乎根本没用心听她的话,侧过身护住相机,不让古灵夕的手指再戳上来,继续沮丧地说,“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古灵夕想一脚把他踹回马路中央,这种呆子活该让汽车撞上天。
  
   “出什么事了?”
  
   钟晨煊适时出现在气得满面通红的古灵夕身旁。
  
   “他呀!”古灵夕看着还在摆弄破相机的男人,忿然道,“为了拍照不要命了,有车过来也不闪开。我救他一命,不跟我说半个谢字,就知道捣腾那个摔坏的破相机!这什么人嘛!”
  
   听完她的控诉,钟晨煊走到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你是记者?”
  
   男人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钟晨煊看看他手头毁损严重的相机,笑:“你再怎么看它也不会恢复原状了。这样,你拿回去修理,如果修不好你就去买个新的吧。不论你修还是买,到时候把账单给我,我照价付钱给你。”
  
   “喂!”古灵夕惊讶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救了这家伙的命呢!他不仅不感激,我们还要赔钱给他?老钟,你有几个糟钱没处花啊??”
  
   钟晨煊充耳不闻,只问那看着他发愣的男人:“有纸笔么?”
  
   “啊……有……”男人结结巴巴地应着,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本递给钟晨煊。
  
   拿过来,取下别在上头的钢笔,钟晨煊唰唰在本子上写下一排字,递还给他:“你拿这张字条到华兴街的浩隆贸易公司找老丁,把字条和账单一并给他,他会处理。”
  
   男人接过来,狐疑而谨慎地看着钟晨煊:“请问先生贵姓?”
  
   “钟晨煊。”钟晨煊爽快报上姓名,指了指古灵夕道,“虽然我未婚妻是为救人,但是弄坏你的相机是事实。所以理当由我们赔偿你。”
  
   男人和古灵夕同时愣住。
  
   “钟晨煊”这名字应该是他诧异的根源,而古灵夕则是为了那句自然出口的“未婚妻”。
  
   “您是钟晨煊钟先生?浩隆贸易的老板,省城商会自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会长?!”男人的脸上光彩四溢,惊喜连连,“听我们报社里的前辈说,前些时候他们曾想采访您,但是被拒绝。又听说钟先生从不接受任何一家报社采访。啧啧,今天居然被我见到先生真容,实在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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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1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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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会长?!
  
   这老牛啥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大得不得了的头衔?!
  
   古灵夕半张着口瞪着面不改色的钟晨煊,猜度着他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是干记者这行的,消息到灵通。”钟晨煊笑笑,问,“你是哪家报社的?”
  
   男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敬地递到他手里:“我是朝华日报的,刚入行不久。哦,对了,敝姓胡,古月胡,名庭优,庭园的庭,优秀的优。”
  
   “朝华日报,胡记者……”钟晨煊看看手头名片,揣进怀里,拍拍这胡庭优的肩膀,“行了,我记下了。改日有时间一道喝茶。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言毕,他拉着古灵夕朝人烟渐稀的校门走去。
  
   “嗳……”
  
   胡庭优捏着小本的手停在半空,想招呼他们又不太敢喊出口的模样。
  
   “你是商会会长?”古灵夕忍不住跟他求证。
  
   “嗯。”钟晨煊点头,“一个不中用的闲职。”
  
   “乱讲!”古灵夕皱眉道,“我们老家也有商会呢,我陪我爹去过商会庆典,那里的会长可是神气得很!听说只有德高望重的商贾才能当这个职位呢。”
  
   “我难道还不够德高望重吗?”钟晨煊坏笑着反问,又说,“前会长是我爹。他因病退隐后,商会里那群老家伙就推举我去了。呵呵,那些人精,岁数越大越不愿担责任。出了事便全部推给我,自己乐得清闲。”
  
   “那,你这算是能者多劳?!”古灵夕不得不佩服这个“身兼数职”的男人。
  
   “我们现在要办的正事,不是讨论什么会长不会长。”钟晨煊打断她,一脚迈进了学校。
  
   虽然出了命案,但是校园里头依然回荡着琅琅书声,现下正是上课时间。
  
   “还好还好,学生们还在正常上课。”古灵夕松口气,她生怕辅诚因为这件事而受影响。
  
   “如果这件事不尽快处理好,这样的太平日子不会持续多久。”钟晨煊泼她一头冷水,视线投向校门旁的小房间,问,“老齐呢?”
  
   本该守在校门旁的老齐,这会儿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校门旁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大概被警察吓跑了?”古灵夕回想着刚才的“热闹”。
  
   正说着,从房间后的空地里摇摇晃晃地拐出一个人,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捏着帕子,捂着嘴,阵阵作呕的样子。
  
   “老齐?!”钟晨煊认出来人,走前一步问,“老齐,你没什么吧?”
  
   好像大病一场的老齐苦着脸,满脸冷汗地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你好像很难受啊……”古灵夕好心地建议,“要不要喝杯热水啊?”
  
   此话一出,老齐像被人踩了尾巴,腾一下跳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又跑回房子后头。
  
   一阵哇哇的呕吐声隐约传出。
  
   二人对看一眼,立即快步跑到房子后头。
  
   老齐蹲在墙边,对着阴沟大吐特吐。
  
   “老齐,你病得不轻啊。”钟晨煊拍着老齐的背,“我帮你叫大夫。”
  
   “不……不用……”老齐深吸了一口气,拿手帕擦擦嘴,“我没病。”
  
   “没病你怎么吐成这样?”古灵夕帮忙把老齐扶了起来。
  
   “这……”老齐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回房间去,我倒杯水……”
  
   一听到古灵夕说“水”,老齐甩开他们的手,又蹲到阴沟前一通猛吐。
  
   “拜托两位……别提那个……那个水字……”
  
   半晌才缓过来的老齐,拱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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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1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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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煊把他拉起来,神色严肃:“我问你,谁死在学校里了?”
  
   老齐抚着难受的胃部,脸色一阵白一阵黄,心惊胆颤地说:“负责寝舍卫生的……小赵……被发现死在开水房里……”
  
   “啊?!”古灵夕诧异之极,忙不迭地问,“你是说赵大婶?!”
  
   老齐点头。
  
   对这个人,古灵夕是有印象的。之前住寝舍时,偶尔会遇到总拿着抹布或者簸箕扫把的她。虽然大家都管她叫赵大婶,可她并不见老,不到四十的年纪,头发总是梳得齐齐整整,在脑后挽成一个光滑的髻,很和气的一个女人。
  
   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死了呢?!
  
   “谁发现的尸体?”钟晨煊问。
  
   “宋老师。”老齐肯定地回答,“听说今儿一大早,宋老师到开水房打热水,发现锅炉里的水半天淌不出来,好像被什么塞住了似的,找了个校工把锅炉一打开……乖乖可了不得,小赵就泡在那锅炉里头,头发把出水口给塞住了,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宋老师当场就吓晕了过去,然后别的老师赶紧报了警察局,唉。”
  
   “死在锅炉里……”古灵夕讶异地捂住了嘴,旋即又问,“你说我十七表姐,不是,是宋老师晕了?”
  
   “嗯,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唉,小姑娘家的,突然遇到这种命案,吓晕过去也正常。”老齐摇头叹气,“可惜小赵那么好一个人,就这么死于非命。作孽呀,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呢!”
  
   “难怪你吐得这么厉害。”钟晨煊恍然大悟,“你一直是在开水房打水喝的,对吧。”
  
   老齐脸色一变,又跑到阴沟旁干呕起来。
  
   “老钟,你何苦又刺激他呢。”古灵夕此刻当然也明白老齐呕吐的原因,很不舒服地拍拍心口,不无担心地说,“不知道表姐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只是吓晕,那不必担心。”钟晨煊并不担心宋世琪,只低声说,“但是有个问题我到很好奇。”
  
   “是水的问题么?!”古灵夕问。
  
   钟晨煊一笑。
  
   “求求你们了……再别提水了……”老齐几近虚脱地站起来,害怕地抱怨着,“也真是活见鬼,泡着尸体……怎么就没有味道呢……害我们喝了那么久……”
  
   “好好,我们不提了。你先休息一下。”
  
   钟晨煊拉着古灵夕快步离开了此地。
  
   往寝舍走的路上,他问:“刚才你说水的问题,你这木鱼脑袋想到了什么?”
  
   “少诋毁我行不行。”古灵夕一挑眉,认真地说,“如果我没推断错,那天我帮表姐去开水房里打开水的时候,赵大婶已经死在锅炉里头了。但是我就奇怪,那个水的味道那么臭,颜色那么混浊,为什么他们这些人还喝得下去?难道他们都不长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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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2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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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一个。”钟晨煊竖起一根手指,“他们根本闻不到那个味道,也看不到那一炉被污染的水的真实颜色。”
  
   “不可能吧?!我当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水又脏又臭。”古灵夕不相信。
  
   “在校门口时,你我都闻到从尸体身上传出的特殊恶臭。”钟晨煊提醒着她,“可是你看我们周围的人,有哪个像是闻到这个味道的样子?!”
  
   古灵夕细细一回想,双眼一瞪:“对啊,他们好像都闻不到一样。”
  
   “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有些味道,只有身有灵力的人才能闻到。”钟晨煊的眉头渐渐锁紧,“不过,闻不到尸味,没道理他们连尸水的颜色也看不到啊。一个个还傻不拉几地抱着水猛喝,怪哉怪哉。”
  
   “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古灵夕根本不指望自己马上想出答案,问,“那你爹给我们的头发,难道是赵大婶的?”
  
   “极大可能。”
  
  
  
   不多时,他们在寝舍前停住了脚步。
  
   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古灵夕低声问:“有人守门呢,恐怕现在不好进去吧。”
  
   钟晨煊走上前,还没靠近,两支手枪已经横在他面前。
  
   “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警察粗暴地呵斥。
  
   唰!
  
   两沓大钞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两个警察面前。
  
   “我是学校的老师,只想进寝舍去拿点自己的东西。只要五分钟,长官可否通融?”
  
   两支发亮的目光贪婪地对接在一起,短暂的“商量”后,高个警察四下看看,然后一把抓过钞票,说:“就五分钟,快去快回!”
  
   “多谢。”钟晨煊满意地笑笑,回头对古灵夕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他快速跑进了已空无一人的寝舍,直奔开水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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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4 00:2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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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啊啊,累趴了~~~好歹找出时间填了这边~~~表扬自己一个先^_^
  
   2.说说关于出现在标题上的“夜读社”。这个夜读社,其实是鬼话写手们组成的一个社团,大家也可以理解为帮派组织,帮主我于前个星期误上此贼船,哈哈。大家看到鬼话里头凡是标有夜读社的文章,其作者都是夜读社成员。当然,作为一个帮派组织,夜读社肯定是比咱们裟家帮斯文秀气,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嘿嘿,但是,因为有我这个暴力分子D加入,不知道以后的夜读社会不会被我“感动”成又一个涉“黑”组织???
  
   哈哈,好了,言归正传,我代表夜读社,特向坑里擅长平面设计的筒子正式征集夜读社的LOGO标志,一经采用,赠送夜读社成员签名新书五本。有意者请尽快将作品发送至邮箱:
  
   [email protected]
  
   关于夜读社之详细介绍,请参看
  
   http://blog.sina.com.cn/feiliwumo
  
   3.这几天成都非常非常之凉快,啊哈哈,好嗨皮呀~~天气凉快我心情就好哇^_^晚跑已经坚持到第30天鸟,继续继续。可惜昨天晚上米跑,又出去FB了,唉唉,又有深重D负罪感哇~~~~~~~~~~~~听说北方这几天特别特别热,大家要注意身体哈,中暑就不好玩了,空调病也不好玩。^_^
  
   4.恭喜高考完毕的同学。你们解放了^_^
  
   5.大家周末快乐^_^
  
   6、继续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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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7 18:2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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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校的老师,只想进寝舍去拿点自己的东西。只要五分钟,长官可否通融?”
  
   两支发亮的目光贪婪地对接在一起,短暂的“商量”后,高个警察四下看看,然后一把抓过钞票,说:“就五分钟,快去快回!”
  
   “多谢。”钟晨煊满意地笑笑,回头对古灵夕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他快速跑进了已空无一人的寝舍,直奔开水房而去。
  
   “小心点!”
  
   古灵夕双手拢住嘴巴冲他喊。
  
   两个警察挨在一起,手指忙不迭地沾着唾沫,飞快地数着手里的钞票。
  
   古灵夕鄙夷他们的丑态,站在离他们远远的树下,焦急地望着寝舍的出口。
  
   没过一会儿,钟晨煊神态自若地出了寝舍。
  
   走到古灵夕身旁,他摸出兜里一块怀表看看,笑:“刚刚五分钟,我是守信之人。”
  
   “发现什么线索了么?”古灵夕无法从他的表情里获知答案。
  
   “一切看似正常。”他举步朝校门走去,说,“不过,还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
  
   “不要卖关子了。这事解决不好,辅诚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姨父的心血很可能毁于一旦!”古灵夕几步跨到他面前,急地攥起了拳头。
  
   钟晨煊的目光越过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校门,说:“着急是最没用的行为。既然这件事把我爹都牵扯进去,我自然会尽心解决,你大可放心。”
  
   “好吧好吧,我不急不急。”古灵夕竭力装出已经平静下来的样子,问,“那你到底发现什么疑点了?”
  
   “我看了那个锅炉,发现它的盖子内侧有一个被撬坏的插销。”他回答。
  
   “插销?”古灵夕不解,“你说盖子里头有个插销?谁会把插销做在盖子里头,不是该在外头吗?”
  
   钟晨煊挠了挠鼻尖,说:“我想,当初铸造它的工人本来是要用这里子来当面子的,所以把插销做了上去,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好,还是拿它当了里子,所以这锅炉盖子内外都有插销。”
  
   “这么说来,里头的插销根本就是个摆设,因为根本不可能用到。”古灵夕想了想,问,“既然这样,怎么会被撬坏掉?”
  
   “因为有人从里头把锅炉给锁上了,而后头你表姐叫人来开锅炉,如果不硬撬,肯定是开不了的。所以,插销会坏。”钟晨煊有条不紊地猜测并分析,“在锅炉里的出水口,我还发现了一缕残留的头发,查验之后,我确定这缕头发和我爹交给你的,属于同一人所有。”
  
   “这……这不对啊!”古灵夕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难道赵大婶是自尽?!不然谁能从里头把插销给插上再脱身?”
  
   “你这个笨脑袋呀。”钟晨煊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凡是需要我出马解决的事,你还可以用常理来衡量吗?告诉你,赵大婶绝对不可能是自杀,没有人会选择跳进开水锅炉里来结束生命,那种密闭的绝望与痛苦,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如果是谋杀,那凶手不知道跟赵大婶有多大的仇怨,居然会下这样残忍的手段。”古灵夕一想到一个活人在滚烫的开水锅炉里挣扎的情景,全身皮肤便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钟晨煊摇摇头:“杀人者与被杀者,不一定只存在有仇无仇的关联。能干下这桩命案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个凶手,跟震碎你家双仪宝镜的人,会是同一人吗?”古灵夕突然想起了还躺在医院里的钟岳霆。
  
   “只有等我爹清醒之后才能问个清楚了。”钟晨煊叹口气,“只是他没那么快醒过来。”
  
   “要不我们现在先回医院,等你爹醒了,问清楚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古灵夕知道他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反正人命案子已经摆在那里,于是提了个折中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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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7 18:3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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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建议马上就被否决掉。
  
   “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看看。”钟晨煊走出校门,停下,对古灵夕说,“你还是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你表姐吧。”
  
   听出他话里有撇下自己的意思,古灵夕马上问:“你呢?你要去哪里?”
  
   “警察局的裣房。”钟晨煊若无其事地回答,又径直走到汽车前,拉开车门,“进去吧,先送你去医院。”
  
   古灵夕不肯上车,不高兴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去?我要跟着你!”
  
   “你这丫头,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那么想近距离看一具被开水煮过的尸体?”钟晨煊不答应,“你还是乖乖留在医院陪你表姐。”
  
   钟晨煊的话听来虽然恐怖,但是丝毫没有吓唬到古灵夕。
  
   “我不介意!这事既然出在辅诚中学,我就有责任跟你一起去查清楚!谁让学校是我姨父开的!”她振振有词,“表姐我肯定会去看,但是看完之后,我要跟你一起去裣房!”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尤其是最末一句,惹得刚好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投给他们异样的眼光。
  
   “先进去!”
  
   钟晨煊摁下她的头,强行把这口无遮拦的丫头塞进车里。
  
   “我可是要在今天深夜才去。”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而且还是偷偷潜入。你确定你不害怕,你确定你不会成为我的包袱?那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古灵夕不屑地哼了一声,回敬道:“意识界那么凶险的地方我都敢去,小小裣房还能难得了我?钟晨煊,你既然在你爹面前夸下什么下月成婚的海口,今后就休想扔下我!说话不是放屁,要负责任的!”
  
   话一出口,她却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唰地红了脸。
  
   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今后休想扔下我”这句话,简直是自取灭亡啊!
  
   果不其然,钟晨煊立即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拿出惯有的坏笑神情问:“这么说,你是彻底赖上我了?那,如果我在我爹面前说了要娶你,但是我又不娶你的话……”
  
   “你……”古灵夕又羞又气,狠狠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大声喊,“鬼才要你娶我!谁稀罕嫁你!我……我刚才只是顺口胡说而已,你少拿这个做文章!就算你想娶,我也不会嫁!老牛!!”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为什么一听到他说不会娶自己,心里就像针扎了一下般不舒服?!
  
   又想起初识他时,他曾那么认真地说“放心,我是不会娶你的。”,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存着怎样的念头?!口口声声不娶,却又应了这门亲事,就算后来知道他只是为了父亲才这么做,可在跟他相处的朝夕之中,她却能清楚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切与保护,有了那种时不时令她的心怦然一动的经历之后,试问如何还能让她回到最初,把这个男人视为一个根本不愿意接触的讨厌家伙?!
  
   既然不喜欢自己,既然从没有打算娶自己,既然一切都只是演戏……
  
   钟晨煊,你又何苦做出那些暧昧之举?!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孩童一样逗耍么?!还是只拿自己当个工具,可以帮他进意识界,可以帮他蒙骗他爹?!
  
   过分,真的很过分。
  
   不娶就不娶吧,你娶别人好了,谁在乎?!
  
   然,一想到他将来可能会背着另一个女人去看大夫,跟另一个女人抢包子,在厨房里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做饭,古灵夕的心脏就像翳上了一层暗淡的雾,阻止了跳动。
  
   不觉间,豆大的眼泪,从她脸上滴滴落下。
  
   刹车声响起,车子停在了路旁。
  
   “怎么哭了?”钟晨煊有一丝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不用你管。”她也不擦眼泪,发泄一般地继续哭,鼻子塞住了,淌着难看的鼻涕,也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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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7 18:3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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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煊掏出手帕,递到她面前:“孩子气的小丫头。”
  
   “不要!”古灵夕赌气地挡开。
  
   钟晨煊脸一沉,一手勾住她的脖子,硬把她扳到自己怀里,拿起手帕擦去她的眼泪鼻涕。
  
   古灵夕翻着眼珠傻瞪着他,竟然动也不敢动。
  
   “如果你再流一滴眼泪,我绝对不会考虑带你一道去。”
  
   他看着脏乎乎的手帕,皱眉将其扔出窗外。
  
   而无意间扫过后视镜的目光,却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古灵夕吸着鼻子,虽然生气委屈还未散去,可听他松了口,还是赶紧憋住了眼泪,瘪着嘴问:“我不哭就是了。那你同意带着我了?”
  
   “嗯。离深夜还早,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表姐。”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后视镜上,“坐稳,我要开车了。”
  
   重重一踩油门,汽车顿时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让古灵夕紧紧贴在座位上,她被这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吓了一大跳。
  
   “喂,你开这么快干嘛?前面有好多人哪!”她惊呼。
  
   他们的汽车在人流如织的繁华大道上飞速穿梭,有惊无险地避开数辆别的车子还有那些不时横穿马路的大胆行人,最后拐进了一条古灵夕并不熟悉的小路。
  
   车速终于减缓下来,古灵夕也从剧烈的左摇右摆中解放出来。
  
   “老天,你开这么快,不怕把车轮子开飞么?”她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口,没好气地说。
  
   “呵呵。有人在跟踪我们。”钟晨煊微笑。
  
   “谁?!”古灵夕一惊,马上回头看去。
  
   “还看什么,早被我甩掉了。”钟晨煊用手把她的头扳过来,笑道,“如果没看错,是刚才那个姓胡的记者。呵呵,年轻人,到底脚力好,居然能骑着脚踏车一路跟过来。”
  
   “那个朝华日报的胡庭优?!”古灵夕对这个人到是印象深刻,连名字都记得清楚,“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钟晨煊耸耸肩:“不知道。兴许是为了找机会挖新闻吧,记者的本色。”
  
   “已经甩掉了么?”古灵夕再次回头确认,对她来说,“跟踪”这个词很少用在好人身上,总跟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人扯着关系,再加上对那个胡庭优并无好感,她理所当然将这个莫名其妙的记者跟坏人画上了约等号。
  
   “傻瓜,你以为他的脚踏车是风火轮么?!”钟晨煊调侃道,“起初我开得慢,他还能勉强跟上。这会儿莫说脚踏车,就算汽车也难追到我。”
  
   “那就好,嘿嘿,居然追汽车,累死他!”古灵夕乐得拍掌,旋即她又收起笑容,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去警察局?还要潜入?正大光明去看看不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钟晨煊一打方向盘,车子出了小路朝右拐去,“警局的裣房除了办案人员和死者家属外,其余人没有警局上层的特批,是不可以接触尸体的。虽然这里的严局长跟我有些交情,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插手这件案子。”
  
   “你可以让他知道你是商会会长,省城大户,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另一重身份,专门对付邪灵的……天师?!”古灵夕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叫我神棍改叫天师了?”钟晨煊想起当日她在学校水池边一个一个神棍叫得那么起劲,揶揄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直线上升呢。”
  
   “升个屁!我是看你家自称是钟馗后人,我是尊崇钟馗他老人家,才勉强称你天师,少臭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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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7 18:3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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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形象已经直线上升许久了,但是在他面前,古灵夕打死也不会承认。
  
   “呵呵,想我一个局外人,突然跟他们说我要看看赵大婶的尸体,这不是太唐突了么。避免节外生枝的最好方法,就是夜探。”他高深莫测地一笑。
  
   去到医院,两人很快便找到宋世琪的病房。
  
   巡房医生告诉他们,宋世琪只是受到了惊吓,已经注射了镇定药物,要再过些时间才能清醒,现在暂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最好明天再来探望。
  
   古灵夕彻底放下了心。
  
   二人随后又去了钟岳霆所在的特护病房,老爷子依然在昏迷中。
  
   “我来省城也没多少日子,却遇到这么多事,比我在老家十来年遇到的事都多,是不是我流年不利啊?”从医院出来,古灵夕颓丧地坐在花台边叹气。
  
   “有可能啊。还有可能是你和我八字犯冲,不然这么会遇到你这么个麻烦精。”钟晨煊不客气地回答。
  
   “呸!”古灵夕忿忿不平,跳起来站在高三截的梯级上跟他对视,“当初媒人上你家提亲,难道你没发现我的八字‘冲’了你?!你还屁颠屁颠地应了亲事,不就是演场戏而已么,你大可以找那些不冲你的女子跟你演啊,你自己要惹上我,现在还说我是麻烦精,你自作自受!”
  
   钟晨煊着实受不了她连珠炮一样的反击,冲她摆摆手:“好好,我是自作自受,不过你今晚硬跟着我去裣房,要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可也是你自作自受!我找地方吃午饭去,如果饿了就跟我来,不饿的话可以继续坐在这里感叹你的流年!”
  
   说罢,他快步下了楼梯,朝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走去。
  
   古灵夕赶紧拍拍屁股上的灰土跟了上去。
  
   气死事小,饿死事大,早晨那根油条早已消化干净,想到晚上可能又要经历一场非同一般的“事件”,她的紧张度与胃部的扩张度同时猛涨。
  
   把肚子喂饱,才是成功的先决条件。
  
   看着那家装潢气派的大酒楼,古灵夕舔舔嘴巴,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势将钟晨煊吃破产的豪迈。
    
   一顿饭,从正午吃到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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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17 18:3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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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的店小二断着店里的各个招牌美食,兴奋地穿梭于他们二人所在的二楼雅间。
  
   “普通男人一定是养不起你的。”
  
   钟晨煊啜着白瓷茶杯里的上好龙井,眼睛盯着面前摞得高高的空盘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是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她抱着鸡腿猛啃。
  
   “人是铁……饭是钢……”
  
   他放低茶杯,喃喃地重复。
  
   “晨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乖乖的,要好好吃饭!”
  
   许久许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蒙了尘的回忆,把钟晨煊的思绪带到了过去……
  
   “喂!你就吃饱了吗?发什么愣啊?”
  
   古灵夕看他端着茶杯入神,忙用自己油亮亮的五指在他眼前晃动。
  
   “没什么。”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你继续,我先回家去取些东西,晚点过来接你。”
  
   古灵夕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说:“不许骗我自己一个人去警察局!”
  
   “我是守信之人。”钟晨煊拉下她的手,然后皱眉看着袖子上五个黄黄的油印子,“下次把手擦干净再来拽我!尤其是在我穿白色衣裳的时候!”
  
   “臭美!”古灵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当古灵夕的肚子已经撑到吃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酒楼的掌柜专程上来提醒她,打烊的时间快到了。
  
   同一时间,一身黑衣的钟晨煊出现在窗下的路上。
  
   “你果然守时守信。”走在寂静人寥的街上,古灵夕白他一眼,“下次你要先走,麻烦先把账付了!你没看那掌柜的眼神,活像我是个吃霸王食的主!”
  
   钟晨煊大笑,说:“早知道我再晚些来,倒要看看你这贪吃鬼怎么应付他们。是溜之大吉还是以劳抵债?”
  
   他的背上立刻中了一记拳头。
  
   “好了,不闲扯了,呆会儿你跟我进了裣房后,一切照我的指示,小心行事。”钟晨煊走到汽车旁,上车前又补充道,“还有,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不可以泄露你的生辰八字!”
  
   “平白无故的,我说八字干嘛……”古灵夕嘀咕着,但还是下了保证,“嗯,我知道了。”
  
   汽车在黑夜里不疾不徐地行驶,钟晨煊掐算着时间,待到车子抵达离警察局不远处的楼宇下时,他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笑:“差一刻到午夜十二点,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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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帖,盼着LZ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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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7-04 15: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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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树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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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从正午吃到夕阳西下。
  
   热情的店小二断着店里的各个招牌美食,兴奋地穿梭于他们二人所在的二楼雅间。
  
   “普通男人一定是养不起你的。”
  
   钟晨煊啜着白瓷茶杯里的上好龙井,眼睛盯着面前摞得高高的空盘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是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她抱着鸡腿猛啃。
  
   “人是铁……饭是钢……”
  
   他放低茶杯,喃喃地重复。
  
   “晨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乖乖的,要好好吃饭!”
  
   许久许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蒙了尘的回忆,把钟晨煊的思绪带到了过去……
  
   “喂!你就吃饱了吗?发什么愣啊?”
  
   古灵夕看他端着茶杯入神,忙用自己油亮亮的五指在他眼前晃动。
  
   “没什么。”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你继续,我先回家去取些东西,晚点过来接你。”
  
   古灵夕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说:“不许骗我自己一个人去警察局!”
  
   “我是守信之人。”钟晨煊拉下她的手,然后皱眉看着袖子上五个黄黄的油印子,“下次把手擦干净再来拽我!尤其是在我穿白色衣裳的时候!”
  
   “臭美!”古灵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当古灵夕的肚子已经撑到吃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酒楼的掌柜专程上来提醒她,打烊的时间快到了。
  
   同一时间,一身黑衣的钟晨煊出现在窗下的路上。
  
   “你果然守时守信。”走在寂静人寥的街上,古灵夕白他一眼,“下次你要先走,麻烦先把账付了!你没看那掌柜的眼神,活像我是个吃霸王食的主!”
  
   钟晨煊大笑,说:“早知道我再晚些来,倒要看看你这贪吃鬼怎么应付他们。是溜之大吉还是以劳抵债?”
  
   他的背上立刻中了一记拳头。
  
   “好了,不闲扯了,呆会儿你跟我进了裣房后,一切照我的指示,小心行事。”钟晨煊走到汽车旁,上车前又补充道,“还有,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不可以泄露你的生辰八字!”
  
   “平白无故的,我说八字干嘛……”古灵夕嘀咕着,但还是下了保证,“嗯,我知道了。”
  
   汽车在黑夜里不疾不徐地行驶,钟晨煊掐算着时间,待到车子抵达离警察局不远处的楼宇下时,他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笑:“差一刻到午夜十二点,正好。”
  
   下了车,丝丝冷风从领口袖口齐齐灌入,虽然现在邻近深秋,古灵夕却有了冬天的感觉。
  
   警察局所在的楼宇不算高,面积却不小,规矩而严谨的四方楼,黑色的外墙模糊在夜色于路灯交织在一起的昏暗光线下,冷冷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三两个行人拢着袖口,一溜小跑地过去,纷纷嘀咕这冷得不正常的天气。
  
   经过警察局门口,两个看守的警察凑在一起斜倚在台阶上的围栏处,抽着烟,懒散地交谈,不时对着手掌呵两口气。
  
   钟晨煊带着古灵夕顺着外墙一直绕到警察局大楼的背后。
  
   跟它前门所在的环境相比,这后门所对的景象,完全是另一番模样。一条凹凸不平的潦草小路,把警察局和一大片破烂不堪的棚户区一分为二,透过那些摇摇欲坠的烂房子望去,依稀可见一片杂草摇曳的荒芜空地。
  
   “后门跟前门差别好大,这么荒凉。”古灵夕收回远眺的目光,又望着立在面前足有四、五米高的深黑铁门,以及围绕在围墙顶端那丛布满尖刺的铁丝网,问,“那些铁丝不会通了电吧?搞得这么森严。”
  
   “省城的警察局,不比乡下小镇,这些都是必须的措施。”
  
   说罢,钟晨煊朝她伸出手去:“过来吧。”
  
   “又飞?!”古灵夕想到在霍家大宅外的那一幕,犹犹豫豫地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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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7-04 15: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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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你当耗子挖地洞。”钟晨煊挠挠鼻子,认真地提醒,“不过,据说这里的土质很硬,你可以慢慢挖到天亮。”
  
   “别老拿耗子来形容我!”古灵夕抗议。
  
   钟晨煊呵呵一笑,揽住她的腰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这些所谓的“必须措施”,无声无息地落在警察局内坚硬的水泥地上。
  
   古灵夕还没站稳,钟晨煊已经拖着她闪到身边的花台后。
  
   与此同时,两个巡夜的警察闲聊着从前头走过。
  
   探出半个脑袋,古灵夕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楼房,大多数窗口已经漆黑一片,只有一两间还亮着灯光。
  
   “你知道裣房的具体位置么?!”古灵夕实在没有把握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从这么大一幢楼里找出目的地的位置。
  
   “不知道,我从没到过除局长办公室之外的地方。”钟晨煊诚实地回答。
  
   “你……”古灵夕指着他,又指着对面那处硕大的建筑,压低声音质问,“你不会是要我们一间一间去找吧?老钟,我们现在是在做贼啊!”
  
   “别激动。”钟晨煊拿手指点了点她的肩头,又指向他们的左前方,“那边。”
  
   古灵夕别过头朝他指的方向一看,一处被红砖围成四方形的场所,不显眼地立在大楼的左翼,两所建筑之间没有修筑任何通道做联接,如同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孤独又沮丧地呆立在夜色中。一棵粗壮的参天大树从里头寂寞地探出身子,硕大的树冠上挂满欲落的黄叶。
  
   一扇紧闭的朱红铁门正对他们所在的方向,因为门楣上挂着个光亮度还过得去的灯泡,所以勉强能看到门侧的墙上,挂着个不大不小的牌子,上头白底黑字写着两个字。
  
   古灵夕半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牌子上的内容。
  
   “小小年纪,眼神这么差。”钟晨煊敲了敲她的头,说,“写的是‘殓房’。走吧。”
  
   “哦……”古灵夕捂着脑袋跟他蹑手蹑脚地小跑过去,心头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隔那么远居然都能看清那么小的字。也因为这临时而发的小状况,古灵夕越发觉得这老牛跟常人不一样了,那些对别人很困难的问题,到了他这里,往往变得特别容易。再由此想到他的多重身份,暗藏异术的天师,学校的代课老师,堂堂的商会会长,他竟可以在这些毫无关联的身份下随意游走却游刃有余,难道所谓的“天才”,就是指他这种人?!
  
   看着散在地上的几个烟头,还有摆在一旁的方凳,钟晨煊又四下观察一番,笑道:“这天气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小忙,守夜的人不知道上哪里找暖和去了。”
  
   “裣房而已,有啥值得看守的?!”古灵夕撇撇嘴。
  
   “这是必行的规矩。”钟晨煊抬起锁住大门的铁锁,“聪明且尽职的警察都该明白,死者也能说话。所以,裣房是很重要的地方。不过这里的警察,似乎不明白这道理。”
  
   “你别告诉我除了我知道的那些身份外,你还兼职做警察。”古灵夕被他的“专业”给唬住了,猜想他是不是连这一行也做过。
  
   “呵呵,你以为我是万金油么?!”钟晨煊笑着摇头,“不过,这帮警察该感谢我才是。如果没有我,他们要处理的命案会比现在多出许多。”
  
   古灵夕相信他不是吹牛。
  
   “这个给我。”
  
   钟晨煊顺手从她头发上取下一枚镶着小碎花的发卡,把它探进那把大锁的锁眼里,小心地左右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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