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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帝王妻 (完+番外) 文/ 镜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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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6:5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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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您当真不去看看么?”送走六皇子,碧澜回到小轩,“说不定,橙小姐她侍着在娘家,真会欺负谌公子。”


“她应付得了。”言罢,长椅之上,碧笙闭目养神。


只道主子对橙小姐亦是避之不及,碧澜不好再说什么,福了福身退下。


这个寂静的春日午后,一切,皆如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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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6:5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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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辜负美人恩,在碧四小姐粉花粉面的殷殷相待下,谌墨灌下了一壶梨汤。但四小姐心满意足的前脚离开,她后脚亦蹿出,找到畅华轩内以桂花熏了香的五谷轮回之所,散尽了一肚水气,回途中,又在那种了几株桃花的小池畔撩水自娱一番,方慢悠悠踱回来。


小径无人,一圆娴静。想不到碧门中人对曾经的江南第一美人竟然如此畏惧,碧美人一声“退下”,当真一个都不见了。她一边联思这个中精妙,一边漫推竹门——


几乎是推门的一刹,她已察觉有异,但现任,这位伏击者武功高她太多。她的防击尚未形成,人已陷入对方束囤。


“你……”她仰眸,蓦然愣住。


“我和老六一道来的。”她尚未问出,他自作答了。


谌墨水眸浏过全室,又回到他脸上,“你进这房内多久?”


“刚刚到,就逮住了你这只小妖精……”细长凤眸是狂炙的思恋浪潮,最后一字才狠狠念出,唇已密密实实吞了她两唇嫣红。


谌墨仿似被猝然出现的人吓住,呆呆任他轻薄,直到唇舌吃痛,才如梦方醒,粉拳“咚咚”捶落男人肩头:“痛啦!”


“阿墨,阿墨,阿墨……”他一吻聊解相思,暂放了她嘴儿,将这副娇躯紧密环住,清润嗓音一遍遍喊她名字,仿佛要将这字,及这字符记的人,化进骨血里。


贴他怀内,稳过了最初的惊愕,平过了他逼出的娇喘,谌墨忽清晰道:“傅洌。”


“嗯?”傅洌漫应着,鼻尖在她颈间嗅巡,汲取她发间衣香。


“傅洌,你爱我么?”她颌压在他肩上,美目迎住一双恶毒眼刀,娇媚浅晒。


“墨?”傅洌惊喜溢过细长凤眸,双掌撑她薄肩,四眸相对,“阿墨,你终于明白了么?”


谌墨黛眉浅瞥,“明白什么?”


“明白本王的感情了么?”


她歪首:“什么感情?”


傅洌一恼:“小妖人,又在打迷藏了是不是?”俯首,在她下唇上狠狠一咬。


“痛!”谌墨皱眉,撅嘴,“哪有迷藏,是你未讲清楚!”


唇惹艳,眉挑媚,这妖人儿,当真是想人把她揉进骨里去?薄唇在她颊上恋恋啄吻,“墨,你早已知道了你早已知道我爱你,你这只妖精……”


“你爱我?”谌墨为使嘴儿得以空闲说话,扬颈避开求索,不想却将一截雪颈留给了这男人放肆……“……你确定你爱的是我……傅洌爱的是谌墨?”


“你这小妖人儿……你早知道我爱你……”这话时,正抵在她唇上,一吻一字,字字随他气息,灌送进了她嘴里。


但谌墨好恼,这男人哪里来的这般本事,一张嘴说话,亲亲都用了?“你……能不能暂停一下……”


“不能,不能,不能!”


“你不想到那床上继续?”


床?傅洌细眸幽暗,在她腰上的大掌一紧,“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谌墨浅颦峨眉,淡声道:“你不想?那算了……啊——!”


男人将她横抱起,两三步一蹿到那方精致绣塌,看她白衫如雪,艳颊如火,衬在碧色精锻软褥之上,魅如灵妖,哪还忍得住,低吼着就欲将这人儿纳入身底——


谌墨翻身滚开,仰颌,“我在上面!”


“你……不可能!”事关男人尊严,寸土不让。


“那算了。”谌墨拍拍雪锻衣面,事不关已般,便要下床去。


“墨~~”傅洌牵她手,语露哀求。


“没得商量。”谌墨水眸内一片天然妩媚光华,出口的话,却是斩钉截铁的大煞风情。“本少爷一定要在上面,否则免谈!”


本少爷?傅洌真想打这妖人儿一通屁股,可眼下体内比怒火更威的,是欲火,于是……“第二次,你再……”


“哼。”谌墨秀美下颌撇开,“若第一次不让本少爷满意,哪来的第二次?”


“墨,女子第一次都极不舒服,我不想让你弄伤自己……”


谌墨眯眸:“那你的经验有多丰富?”


不丰富。他生性就淡欲少情,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味冷落谌茹。若不是碰到这妖人儿,他尚不知自己的心可以如此快速地胸腔跳跃,血液可以如此火热在通身周行……“宫里,有些春宫图,我幼时就看过……而且,总比你……”


“哼,本少爷十二岁就开始游走个大妓院,那活春宫不比死图来得活显生动?总之,听本少爷的,乖乖躺着别动,交给我就好!”


这这这什么话?!傅洌气极,甩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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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在床上,手脚遭缚,傅洌好气恼自己,为何要对这个小妮子如此纵容?


“你的伤……”


心里一急,唯恐她因这理由放弃,速速道:“江南怪医的医术无人能及,且这伤也足足一个月了,已然痊愈了,痊愈了!”


“这个伤口的形状还不错,我喜欢。”小手抚过后,唇亦落上那道已愈合的疤迹。


傅洌牙关悠紧,抽息一声。但煎熬,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那软软的嫣唇,无骨的小手,甚至她垂下的发梢,像只调皮猫儿探出的无骨小爪,在自己身上探索触摸,偏偏,抵临紧要点时,一径绕道行去,偏又在近处盘桓招惹,宛若隔靴搔痒,又不给搔到痒处。心头上的火,焚腾欲起,体内的火,汹汹燃起,而她,依旧操一把助火的扇,隔岸悠观……


“墨!”吼声,彻在整室内,傅洌再无法容忍这小妖精的为所欲为……


“三嫂,三嫂,您在么?三嫂!”门拍的山响,傅澈的声音厚道回响。


谌墨扬起满头黑锻长发,颊颊酡红,悠然然扬唇:“何事,六爷?”


“我听人说,九王婶来找你麻烦,你可有事?”


“九王妃已经走了。”


“那,你没事罢?”


“没事,不过,你的三哥找你有事。”


“三,三哥?”傅洌顿觉乌云罩顶,乌鸦过耳,乌龙缠颈,“三,三哥在里面?”


谌墨向傅洌歉然一笑,低语,“不好意思,孝亲王,你的弟弟来了,这事,找时间再续?”


“你——”将这人儿煎了了煮了熬了炸了可好?


“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一刻钟后,欲求不满,一脸郁卒的孝亲王着衣离去。


门外,响起某位打断他人好事者的哀号;门内,谌墨矮身探问床底,那里,一女子已心毁神灭。“广怡王妃,这场春戏,看得可还满意?听得可还过瘾?”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说此话者,莫不是明白,女子一旦真要狠起,骨子里的阴柔本质即会将这“狠”凝深凝重,是以贯注出去时,直能毁人心志,灭人生趣?


所以,纵事发突然,她仍如愿将这怨毒的支掌之柱连根拔起?


碧四小姐进门前,她将人点了穴塞进床底,谁能想到傅洌会来?他来了便吻,床底人向她射来怨毒眸刀,却使她福至心灵,临时起意。


多年来,碧月橙得以维生的,是存在于心里认定中的傅洌之爱,因这“爱|”,她艳光立世,因这“爱|”,她恣意凌威,亦因这“爱|”,她生得起恨,滋得起毒……这女子,负绝色容貌,本亦有善有智,若不是害死姐姐的那个,谌墨或会怜惜,或会远之。但,命运已将她们在这根纠结线上牵系,注定无法善处善理。碧月橙注定是谌墨的敌人,而谌墨,从不会善待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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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反击


“出来!”谌霁冰脸冰焰烈烈,一掌击在床板,对自他睁眼伊始,即爬进床底的小笨蛋沉声厉喝。


床底一气细碎声响,归了平静后,亦不见人现身。


谌霁额上少有人能激动得起的青筋根根挑起,厉声:“你再不出来,我便要走了,这一走,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不要!咝~ ~”半张沾了灰沫的小脸探出,又因此将额头撞上了床沿而皱眉痛成一团。


这个笨蛋!谌霁双手抱胸,“出来。”


“……你不会打我屁股?”


这当下,还敢讲条件?谌霁冷冷瞪她,不予承诺。


“不要打我屁股啦,人家……人家……本来就很疼哦……”


这……笨蛋!两抹暗红欺上谌霁冰颜,一只手递出,声调里,有了他未自觉的柔暖,“快出来,我不打你。”


这是谌霁首次主动向她伸手,幽静受之诱惑,傻兮兮握住,“霁哥哥……喔!”她的霁哥哥贯力将她拽出,娇小身儿整个趴到男子长膝上,幽静好不委屈,哇声大哭,“你说了不打人家的,你骗人……哇……”


谌霁咬碎牙关,“我何时打你来着!”这世上,唯有两个人可以将他冰般沉寂的情绪气得雷火生动,偏这两人如此分处两个极端,一个聪明得如一只修炼千年的妖,一个则是笨蛋得……只能是笨蛋!


“你不打我?”哭声即停,仰脸怯怯望来,“可是,霁哥哥好生气……”


谌霁掀眉,冰声:“我不该生气?”


“……嗯。”幽静自知理亏,咬唇不语。少女初为妇,新承欢泽时,娇颊逞粉红浅晕,如鲜亮生脆的薄皮苹果般邀人尝试鲜美。


心,早为这个笨蛋软榻了一角,如今,怕不止一角了。谌霁认命叹气,指尖甚不熟练地抹了她泪,“告诉我,谁教你的法子?”


“是……啊,没有谁,是我向会里生过孩子的长辈讨教来的,我……”


“这春药也是长辈给你的?”


“……是!“


是?“静儿。”谌霁长臂收拢,轻轻揽了她起来。“你很乖是不是?”


“嗯?”幽静着迷地盯着这张世上最俊美的脸容,“霁哥哥……”


“静儿如果乖,霁哥哥会给奖励。”这不合本性的话,初说是千般生涩,但说出了口,竟也顺溜了起来,“静儿,你想我们每一次亲近都用春药?”


“啊?”幽静小嘴大张。


“静儿,告诉霁哥哥,那个教你用春药的人是谁呢?”这话,已是在诱哄了。


“霁哥哥,是……啊,不行!”幽静掩口,摇头。


谌霁冰颜才转怒意,又速退了去:对付笨蛋,尤其是一根筋的笨蛋,自然要有相得益彰的别样法子,“你应了人不说?”


“嗯嗯嗯。”圆颌疾点。


“那若是我自己猜来得,便不算你违诺了是不是?”


“嗯嗯嗯。”小小圆脸写满崇拜:霁哥哥好聪明哦。


“是谌墨?”


“嗯嗯嗯……”霁哥哥好聪明哦……可是,以后再也拿不到降服霁哥哥的法子了,呜呜……


“笨蛋,你又哭什么!”


“哇哇……霁哥哥,你这样,你的哥哥再也不肯帮幽静啦,再也不会啦……哇哇……


当真是她?竟当真是她?谌霁牙齿咯咯生响,毋庸置疑,有那样一个姐姐,小侯爷的满口银牙定然有早夭之忧。“笨蛋,别哭了!”


“哇哇,霁哥哥好凶,幽静好痛好痛……”


她这痛,嚷的是心,但听在谌霁耳里,却又把昨夜旖旎风光唤进眼前,冰眸幽暗,“你再哭,我会罚你。”


“哇哇……”


哭声,被两片薄唇吞去。


少女初经人事,少年又何尝不是?食髓识味,新马识途,何不再赴销魂境?不过,究竟是冰样性情,少年在理智灭顶之前,心底尚没忘了发出叮嘱——


谌墨,烦请恭候我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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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谌墨掩鼻,喷嚏惊天动地。


“三……谌公子,您身子不舒服么?”同席用餐的傅澈当即释出关怀。


六皇子的关怀,半真半假。或者开始不明白,几次下来,也该明白为何事关三嫂,自己是格外的倒霉讨嫌,如此,何不多招惹些醋气出来?


“滚开,墨墨的事与你何干?”果然,有人酸气冲天。


傅澈鼻子险要气歪,“又关你何事?”


“墨墨是我的莲花,当然关我的事~


“莲花?”有人不甘寂寞,凑声道:“哈,这样的人也可以称作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哈哈,江湖妖鱼与莲花,讽刺啊讽刺……”


桃花粉面扬起美目倩兮:“三哥,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哑巴了。但你说话,别人只会当你傻了。”


“哈哈哈……”耶落云拍案称笑,“碧四小姐,你的口才,在下甚是佩服呐……”


不知怎地,向来逢这种事,就算不掺上一脚也会做欣然然壁上观者的谌墨,今日竟兴趣缺缺,揉着跳动的眼睑,掷箸换身室外。


“怎不吃了?”几乎是与她同时离席的人,慢踱她身后,“当真病了?”


谌墨摇首,少有的心情不佳,连带使她对这人也起了恼:“你离我远些,我自然就好了。”


处尊养贵的碧打当家,对招来的奚落仿佛并不介意,只道:“江南怪医过些时日会来碧门做客,届时让他为你诊诊。”


“不必。”谌墨闷闷回掉,加快了步子,并对欲与自己齐头并进的人道,“你莫跟我来,不然我拿火烧你碧门。”


这个人性的磨人的小妖精!碧笙气极,旋然回身,与她背道而驰。


谌墨信步由思,仍是回到了畅华轩,想来,自己还算喜欢这片由竹搭成的雅致客舍。


“谌公子,这是新沏的龙井,您来品品,试试小婢的手艺如何?”小婢奉上茶来,紫砂小壶倾出碧绿茶液,清香沁鼻透肺而来。


“谢丫环姐姐。”谌墨一口饮下,小赞,“好茶。”


“真的是好茶么?”


“噫?”


好茶么?


谌墨盯着那两扇有谌霁阖上的竹门,若非两人出自一个娘胎,她会将他祖宗八代翻出地下骂活再咒死!


“我知道你曾中过一次春药,那一回,泡了一夜冷泉是么?这一回,我给你下了三成力道,做一夜春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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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冰娃娃临走时的冰言冰语,窝在锦被下,将自己从头盖到脚的谌墨,脑里转过几百个讨回这笔帐的计量:最得用最有效的法子,是幽大小姐对他热情骤减罢?话说回来,这碧门的防卫不也不是忒样风雨不透嘛,冰娃娃也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易容术,就蒙混进来,若是以此法刺杀碧门老大,不也是防不胜防?


天下间,在这当口,还能腾出工夫犯这心思的,怕也只有谌墨。


想来,她所以能如此笃定清白无忧,是因太了解那脸冰软的小弟……


“谌公子。”竹门磕响,莺声唤起。


碧四小姐?此时,体内已有些微小火渐燃,谌墨不由叫苦: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我看你今日在膳桌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特做了一盅燕窝给你,你……”


“四小姐,在下已睡下了,不知明日……”


“睡下?”碧筝惊瞥尚未西移的日头,“谌公子,您身体不适么?怎么……”


谌墨才想顺接下来这话,又听:“我去替您叫大夫过来!”


“不是不是。”谌墨跳下床,几步冲到外室打开那两扇竹编的门,笑脸迎人道,“碧筝姐姐,在下好得很。”


碧筝进了屋来,先将燕窝盅搁置在窗下的柳木长条桌上,以大眸儿照她周身打个回旋,又举起纤手触触她额头温度,“……你发烧了?”


“没有,绝对没有。在下只是昨夜睡前因喝了茶而整夜无眠,适才才上塌补睡,身上的温度自热就高了,姐姐不必担心。”


碧筝尚欲待表示温柔,谌墨已道:“姐姐,在下近来口舌无味,却厌咸厌辛,很想吃些粥品,比如百宝粥之类呢。”


“百宝粥,谌公子想吃?”


“是啊,姐姐晓得哪里有卖么?”谌墨眼透强烈希冀。


碧筝笑靥如花:“真是巧了,这道粥我恰好会煮喔。”


“碧筝姐姐连这道粥品也会煮?”


“会煮会煮,谌公子想何时吃?”


“明早可好?”


“好!”碧四小姐满口应下,“谌公子快喝了这燕窝,上塌补眠去,管保你明早醒来,那道百宝粥就上了你的早膳桌上。”


“谢姐姐。”


“这燕窝快喝,看你喝下,我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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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牙关,谌墨将盅内温热正好进口的燕窝一饮而尽。


见自己一腔柔情尽入了恋慕者口内,碧四小姐心满意足,喜滋滋准备粥品去了。


眼见美人芳踪终杳,谌墨松一口气,瘫俯桌上。有那道耗时弥久的粥品牵着,就算高手代刀,洗手做羹汤的不是美人自己,至少也有一夜的安生了。虽然,这一夜,自己无法“安生”,长年鹰打雁,今日被雁捉眼啊……


“谌墨,这碗燕窝还好喝么?”


废话,怎最近尽有人问她这等问题?她仰首启口要骂,“你……”


“可不是我么?”消瘦了双颊,灰白了唇色的碧月橙,笑起来,竟是三分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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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妇人心


昨日,先以目观,后以耳聆,那场春戏后,碧月橙尤如一抹无主游魂,挪离畅华轩。但不甘呐,恨意支撑下,她几乎踏遍了碧门每一角落,而那个本应爱她惜她怜她的男人,哪有踪影?她不能相信,那个男人,不是为她而来;也不能相信,他竟也有要以那样热切的想要一个人时,而这人,不是她。


多少年来,她敛尽身上锋芒,收尽骨里骄傲,一次次将尊严踩在足底,向男人求索一脉温存,但一个并不紧实的拥抱,一句并不能熨暖心头的软语温言,但是他最大方的给予。她曾体贴地为他解释,过往的残酷,汲光了他的热情和温度,她既非他不可,便需以女人的柔情,融他待他等他,但,……


如果不是身置其境,谁能想到?谁能相信?他也可以如这世上每一个男人般,迫急如火;也可以如这世上第一个男人般,霸道求取,甚至,他为要得着那个女人,委屈求全。但……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为他做过什么?


他在这碧门熬煎求存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啊,是她,在他最冰冷的岁月里,给他少女最温柔纯洁的情怀。


他折损骄傲跪在当家寝楼前为一对兄弟请命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还是她,付出的是少女的清白躯体!


那个女人,可能如她爱他一般爱他?可能如她抛却一切抛却所有的爱他?


不,这世上,没有一人,没有人,可及得上她的爱!


她爱他,早在他跪在碧门前,跪在江南的冷风凄雨里,通身的泥污,青白的面色,却犹能高贵如一只鹤般睥睨尘俗时,隐身在门后的她,便己爱上了他!


那个女人,爱不及她早,情不及她深,意更不及她真,她凭什么凭什么要夺去洌的专注瞳芒,洌的柔声诱哄,洌的痴狂心动?


因为,那张妖冶的脸?但她的容貌,会输于她么?


那么,便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被男人开发过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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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6: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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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体内骤蹿的一股烈焰,使谌墨蓦然意识到碧大美人何以此时现身的因由。


“明白了?”碧月橙满意笑着,虽不敢轻易近身,目视这张艳如红莲的娇靥,妒脸几近扭曲,“谌墨,你唯一胜过我的,只是清白之躯,今天,你将失去你这唯一的优势,并且是你的姨娘我所赐,很有趣罢?”


“有趣,很有趣。”谌墨颔首。


没有惊?没有骇?没有怒?没有骂?这绝不是她想见到的反应!碧月橙恨睨去:“谌墨,你不求我么?”


谌墨掌在袖内,攥握成拳,以指尖的锐利刺破掌心柔嫩藉以醒却心神,吐息己火热的唇,泛出一笑:“……若求你,能避免事情的发生,我会求。”


“谌墨。”得意却未忘形,碧月橙站离谌墨有三尺之距,一个足够安然夺门而出的距离,春药可令这妖女化身荡妇,却化不去她的妖根。那日畅华轩,烙在自己心头的魔魇,除却洌对妖女迫切的“要”,还有自己被妖女扼住喉时,那近在咫寸的死亡之影。她无法否认,她己惧她,畏她。


“你须知,不求我,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咯。”声放柔,音放缓,她在气度上,赢了妖女。


谌墨耸肩,唯天与她知,仅这个动作,费她多少力量。“多谢提醒,不知请直示谌墨,你给谌墨安排的男人,是哪一位呢?”


“怎么,已经迫不及待要男人了么?”碧月橙柳眉弯挑,媚哂道,“你可知,姨娘我为你,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呢。本来,我想从临水城的乞丐窝里找一个男人给你,但细想,又变了念头。”


找一个这世上最卑贱肮脏的男人给妖女,羞辱的力度,单是想,亦觉得足以够了,但结果却未必如己所愿。以四大家族的力量,想要使一个微贱人、一桩丑陋事消声湮没,并非难事。而以谌墨的妖性,没准并未将贞操视成生命般宝贵,若不能取她性命又不能给四大家族泼污造黑,她冒着失去洌最后怜惜的风险得来的果,又哪来得甜美滋味?


“所以,我给你挑了一个足以配得上侯门之女,也足以与孝亲王争妻的男人。按这个男人的规矩,他碰了你这个处子之身的女人,就必须娶你,他的显赫家世,亦足以使这桩艳事撼动天昱朝堂。届时,你给洌戴上的这顶绿帽子,必使堂堂孝亲王在高高庙堂间颜面无光,如此,洌的一腔怒气,会向谁发泄呢?云伯侯爷?谌小侯爷?四大家族?不如你来想像,优雅温润的洌,一旦恨起时,会是什么模样?”


“嗯,”谌墨沉吟,摇首,“无法想象呢。”身上烈焰,己焚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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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嘛,先中冰娃娃的招,己脸下三成,而这位往昔的江南第一美人下的燕窝盅里的,绝不止三成。两厢夹攻,她一尾小小妖鱼,如何禁受得起?冰娃娃,你很好,很好喔,到此时,还能壁上闲观……


“你无法想像,是因你没有见过,而我,见过呢。”碧月橙视她目,恣笑尽欢,“他会将一个人的皮,一点点剥下;他会把一个人的血,一滴滴放干;他会使一个人的肉,从脚到头,一寸寸割尽……”


谌墨眉尖浅浅颦起。


视她如此,碧月橙好不兴奋:“如何,是不是觉得那个人,不是你认识的洌?咯咯……”


“是啊,的确有些陌生。”谌墨据实颔首。


“唉,原谅姨娘,一时高兴,说得太久了,没有体谅到你此时所受的熬煎,你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罢?”


“的确不太好受。”一万只蚁,存于全身骨骼的每处,群攒细叮,怎会好受?


“啧啧,真是可怜。”美人啧舌惋惜,螓首浅摇,“姨娘现在就来告诉你,这个男人是谁可好?”


纤指妩媚撩发,“碧门大当家,听说过么?”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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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


碧澜点头,“侍候谌公子的兰儿是如此说的,说谌公子躺在床上,像是病了。”


碧笙沉声:“人病了,她跑来找你有何用?怎不去叫大夫,碧门的人何时变得这般无用了?”


大当家在生气?“兰儿说,她看过,谌公子的确是早早卧上了床,但她是听了橙小姐的吩咐之后又去确认的,所以怕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怎又是她?碧笙凝眉。


“碧澜是想,兰儿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是以奴婢想请示过大当家后,去看一眼谌公子,再对症去喊大夫,毕竟,这谌家与橙小姐的恩怨己牵涉皇族秘辛,咱们不得不防。”


“……我去罢。”


“嗯?”


“……百善圣女会、比武大会召开在即,你事务繁重,做你的正事,我去罢。”


何时,大当家成了碧澜的跑腿?碧澜思不得解即不思,有人代劳保乐不为,躬身道:“奴婢谢大当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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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橙斜倚门柱,姿态撩人,不看面色,较之扶案而踞的谌墨,反倒更似中了春药的人。


“姨娘还在犯愁为你找一个份量足够的男人时,今早便听说,常年在别苑修养身体的大当家己然回门了,真是老天都助姨娘呢。我还听说,他对你是格外赏识照顾,世上能让碧大当家青眼相加的人不多,你这张脸,还真是好用。”


上天怎会安排这出戏码?谌墨疑声:“姨娘,您确定,您为在下安排的那个男人,当真是碧、大、当、家?”


“确定确定,十分确定。”碧月橙娇声连连,喜笑颜开,“来此前,我己差了小婢给大当家送信,说你身子欠安。相信以他对你的赏识关爱,会亲自前来罢?这会儿,没准就要到了呢。不过啊,这事过后,‘姨娘’两个字,怕是要改口了,称我为一声‘姑姑’罢。唉,我们还真是有缘,不管如何,都脱不得干系,老天爷,还真是爱玩呢。”


是啊,老天爷,还真是爱玩呢……体内的蚁,变化成蜂,根根细针蛰钻进骨进髓营汲出串联全身的钻痛……


谌墨长吸口气,笑道:“姨娘既如此苦心安排,不想留下来看欣赏这场好戏么?”


“唉呀。”碧月橙掩口娇笑,“谌墨,若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们必然是知己呢,你如何得知姨娘此时的想法?原本着,我担心那碧大当家武功太高,我隐藏不住,但看你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但凡他是男人,进堂来也只有疼你爱你的工夫了,哪还顾得其它?”就如“他”一般!念至此,眼内愿澜又起。


“而且,不止是我,这事进行到半截时,碧门的老老少少都会看到这场戏呢,必然使之成为一夕之间传遍大江南北的江湖韵事,不怕碧大当家不认帐,不怕你进不了这碧门的门。‘碧门男人婚前不碰处子,碰必为妻,婚后唯妻一人’,这个规矩,对你有天大的助益呢。”


“那么,你便留下来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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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重天地间


“那么,你便留下来看罢。”伴随这话同发而至的,是谌墨点在她哑、麻两穴的指。


“……”碧月橙瞠目不解:到此时,她还能如何顽抗?


谌墨因这番运气动力,火内热焰更剧,一笑之间,媚魅不可挡。“姨娘,或是姑姑,我决定了,接下来的您安排的这场好戏,您最好凝神细听,一定是高潮迭起,意外重重、惊喜重重呢……”掀袍,抬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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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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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间的谌霁,飘身而去。


这个毫无为姐之仪的墨儿施药,概为教训她的为所欲为,但他绝不会任她身陷危境。是以,一直在旁守护。


碧月橙来时,他未拦,一因她乃女子,二因他亦想知这女人意欲何为。碧月橙字字进了他耳,彼时不出面,是想让墨儿更多吃些苦头。后来,有男人近了,他方欲起身拦下,己见她摇来的手……


他明白,纵是身中春药,墨儿也清楚自己要什么。


那一次,妖鱼与肆意小魔女互相耍异,彼此都中了春药,她身泡一夜冷泉,肆意则到雪地静坐,真有一不肖男子欲趁虚而入的偷袭,两人的应对,都是割断其喉的一刀。


妖女和魔女,由来出人意表。


且谌墨自挺熬过那一次春药之后,体内己有了抗性,虽不能完全免疫,但意识不会失去自主的清明。


墨儿,知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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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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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公子,大当家来了,您……门怎么是敝着的?噫,公子您还躺在床上?”


小婢话未落,一只修长大掌己探进被下,抚在她火烫额上。


“怎么了?”男人厉吼,“怎烫成这副模样?快——”掌心,忽添进一只亦是一般烫灼的柔软小手。


“……不要叫大夫……”


“墨,手怎么了……”指节,触了她脉,倏然一震!“谁做的?碧月橙?”


“大当家,公子怎么了?小婢马上去传大夫……”


“不必了!”碧笙凝声喝止,“你将门关了,吩咐下去,没本当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近畅华轩百步之内,任何人!”


“大当家?”


“还不快去!”


“是,小婢立马就去!”天啊天,发生了啥事?大当家的眼睛好吓人哦,像一只要把猎物撕成碎片的海东青?小婢一溜烟跑远,自然,中间没忘了将大小门弦带阖。


“墨儿,告诉我,谁在你身上放得这下作手段?”若来得不是他,若不是他,是那个镇日缠着墨儿的耶落云?是傅澈?或者,是任何一个觊觎这绝美姿容的男人,甚至,任何一个男人……将她滚烫娇躯整个带进怀里,“墨儿,墨儿,墨儿……”


下作?有小半是自己小弟的反噬,该算么?……不过,中了春药后,被男人抱在怀里,当真比坐在冷泉里舒服得多呢……


“墨儿~~”嗓音低哑,大掌拉开了她腰间系带,“你暂且忍一下……”


“不要!”谌墨却死死按住他手,眸内媚华灿灿,艳唇边是不容错认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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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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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这妖人儿,到现在还在抗拒?“你所中春药,剂量太大,不能再拖……”而他,也早己不能再等。


“……把我扔进冰泉,也是可以……”


“不行!”她清醒时,己惹他疼痛,况当下这天香国色上,魅媚浸骨,幽香袭髓,足以使圣人心驰,饥渴太久的他,又如何肯放过这美宴?“男女交欢,既然是最可取的法子,你说我会放过?”


“……哼,你趁人之危……你卑鄙……”谌墨的气软娇叱,更似娇媚撒娇。


“嘻~~”碧笙低笑,胸腔泛出浅鸣,唇在她艳红颜上啄啮,“虽然事后我一定会使那个敢如此害你的人后悔,但今天,我要感激她的美意,这顿美餐,我笑纳了……乖,把手挪开,不然,我不介意点你穴道……”


“不要,我不是美餐!”谌墨不依。


这妖精呐,碧笙哪舍真点穴道,唇含上她亦烧成粉红色的耳垂,诱道:“好,不是美餐,是我的心爱人儿,我的妖人儿,可好?”


“……那么,到底是碧笙的心爱人儿?还是傅洌的心爱人儿呢?”


动作稍顿,旋即又低笑开来,啮吻的唇,更是贪移,“我就知道,哪怕我瞒过了这世上所有人,也瞒不过你这只精怪小妖。”此语出,声音亦从低略沉哑换成温润如玉。抬指,将那张特殊质材制成的不会紧粘肌肤的精巧人皮面具除下。“何时发现的,小妖精?嗯?”


“……你那次挑起人家头发时,你的手,又没有加人皮面具……”


“人家”?这是从顽悍妖人儿嘴里吐出来的字?男人心臆暖软成一团,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后要择时给这妖人儿喂些春药来吃。“单靠一只手,就认出了我?”翻身将她柔软娇躯压入碧色锦褥,唇抵在她唇,相哺相啮,相粘相缠,“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因为墨儿对我一往情深呢?”


“才不是……是看得太多了……”谌墨娇咻如兰,“还有,你后来偷袭吃我的嘴,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墨也记得?”长指,灵巧地解除两人之间的所有隔阂,她的和他的,“发现了我是谁,还装作不知?既知是我,还要骂我?狡猾的小妖精!”


“我骂你,是因你竟装碧笙骗人……假么假势……讨厌……”


“小妖精,我不是装碧笙骗你,他是我的另一个存在,另一个独立的存在,只是碰到你,就全给倾覆了……这中间,牵扯太多,我会讲给你……但不是现在!”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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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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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是春色无力,


床下,是幽暗世界。


在听见了男人的本色声音之始,碧月橙己觉魂灭。


她曾自以为,对这个男人,她比谌墨具太多优势。


自己和洌那段共历的过去,谌墨永不再有机会参与。


自己了解这个男人的所有,妖女又知道些什么?


可是,只是她的自以为。碧大当家,她所见甚稀,但终是见过,那冷冷淡淡,不怒自慑,使她从不敢在其前逾矩僭越,但她从不知,他竟是“他”?


魂灭,偏偏,不是真的魂灭。床上男人时轻怜蜜爱,时狂放恣乱,形不见,声可闻,就在耳畔如魔音震响。那激烈的需索,推得床板吱呀难耐,那个男人以燃了火的嗓,叫着唤着吼着的,唯是一个“墨”字……这是恶梦,是她的恶梦,但这梦,怎会如此长?绵延无尽,没有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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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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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让我看看。”


“不要!”谌墨用锦被将自个墨守成规头带脚整人包起声闷在被内。她以为,自己真能当这件事如任何一事般潇洒,但,她不知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如此紧密的牵系一起,纠缠,交融……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怎会可以亲密如斯到凭样田地?


好在,上一回她的主动为之,遭外力打断,不然,她做到中途怕也是无以为继。面子栽了不说,与小意意再到妓坊谑闹,哪还会有高谈阔笑的底气?


傅洌才餍一餐美食,愉悦得想向整个世界宣告快乐,长臂将竟也知害羞为何物的人儿连人带被抱进怀内,“墨,还好么?”


“不好!”谌墨憋唇。


不好?傅洌眸又暗下,“墨,你当真认为不好?”


“是……啊,你做什么?”


男人精壮的躯体,欺到被下,罩在她霜雪美背之上,“墨儿,再说一次,当真不好?”不好?有哪个男人能能够容忍心爱女人在首度颠凤倒鸾过后,给予出的评价,是“不好”?


笨蛋才会给这男人借口!可是,不给借口,仍抵不住男人的贪婪,“你!……讨厌!”


男人得意低笑,吻上那己被自己噬吻得红肿的樱色唇辫,“墨儿,我会理解成你很喜欢!”


“讨厌……啦……”


这娇软慵懒,这香媚艳质,实在是春药,比妖人儿吞下的春药还要强烈十倍的春药!


床帐悬下的垂穗流苏,随帐下春色的枉澜又掀,亦再度随之律动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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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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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墨用的,是普通的制穴手法,被封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动打开。


但两三个时辰过去,床下的人,仍如死去般沉静。


眸犹睁,心犹悸,气犹存,魂犹在,但,宁愿死去。


顶上,男人缱绻绸缪的低吟浅唤,激昂沉烈的狺狺爱语,及求欢之声的不知疲倦,是冰刀,是雪剑,将魂魄寸寸割解。


寸寸割解,亦是片片凌迟,痛,切筋,切骨,偏不能在混沌中无察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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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19 17: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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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可带了伤药?”傅洌向倦缩在臂弯里的人儿,轻问。


“噫?”谌墨本是倦极欲睡,闻言扁嘴道,“你的伤发作了?都教你不要要那么多了,中春药的是我,又不是你……”又亲?还亲?亲不够喔……


傅洌以吻封缄,将她舌儿好一番戏弄后,才道:“小妖精,是你手心的伤需要擦一些药。”


谌墨启眸,瞄瞄掌心,坏笑:“我手心的伤,会比你背上的伤更严重么?”她恍忽记得,每一回被他逼得登上灿烂之境,她不知如何排遣,唯 将十指指甲尽抠进一层皮肉……看罢,如今各个指尖,犹挂淡淡血色。


“哼。”傅洌斜斜睨她,“小妖鱼,在床上是只有利扑的猫儿呢。”探躯,自掷在床下的袍衫内,取了一方雪色缎帕,一撕为二,包住她的两只手心。


谌墨趁机瞥向他精实长背……不会罢?其上那道道条条真如猫爪经过的血痕,是她的创作?好惨呶,同情地探探粉色舌尖……唔?怎又被他叼住?她的舌真是那么好吃?他他他……


一方大床,“吱呀”忍声再起,于床上人,是催情,于床下人,是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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