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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爷爷是一位入殓师~~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入殓师,除非那个女人身世特惨~~阴气重,才有可能自愿嫁给入殓师~~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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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6:5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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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担忧村里百姓,飞身扑了上去,抢夺打火机。老大把他推开,叫道:“二弟,收拾他。”二弟听了,几脚踹在村长身上,村长年迈,很快就躺在地上,有心无力,愤然道:“你..你们,招天谴的呀。”老大冷笑一声,笑道:“报应,报应是什么东西!”说完后,就把引线点燃了。几个人退开几步,静静看着。塑料管中,引线一路闪亮,往炸药包处烧去。村长挣扎二下,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过去,掐住引线,张开嘴,就往塑料管上咬去。       老大见了,大吃一惊,喝道:“拦住他,老不死的。”老二飞奔过去,几脚喘着村长胸前,村长只觉心中翻江倒海,滚了几圈,来到水坝旁,后面就是黑漆的河水。老二见村长吃了几脚,仍咬住引线,不肯松口,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来到村长身边,一圈打在他嘴上,村长再也忍不住,喷了一口血,牙齿掉落,放开引线,意识模糊,从上面掉了下去。只见水中,似乎有个影子,像及了杜涛,不由心中暗叹,道:“涛儿,奈何是你。”坠落的身躯,瞬间钻进河面,消失不见。    老二没料到村长会掉进河里,怔了一下,来到水闸旁观望,却不见村长影子,也没管他。擦亮打火机,继续点燃引线,刚点燃不久,只觉河里有东西。于是觉着打火机,往河面一照,只见一个惨白的面容浮在水面,眼珠翻白,直盯着他。不由骇得毛骨悚然,沉吸一口气,准备离去,心中一晃,脚步滑动,惨叫一声,也从上面掉了下去。老大见老二下去了,就要冲过去救人,老三拼命拉住了他:“别去了,别去。要炸了。”老大心中剧痛,和老三飞速离去。走了百米远,后面一声巨响,划破黑夜,巨大的浪花冲天而起,飞出十几米高。接着传来低沉的响声,犹如低吼,通海河的水势,往缺口处涌来。这头平缓,那头汹涌。五米高,四米宽的浪花,席卷而下。一时间,传来轰隆的响声,地也震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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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6:5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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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卷过,小树折断,农田全无,一时间,河堤后面的农田,瞬间被大水淹没。爷爷和道长听到巨响,都悚然动容,来到水闸前。只见水闸被炸的破烂不堪,汹涌的通海河,找到突破口,宣泄着千里河流。黄潘惊的脸色惨白,喃喃道:“我...我去救人。”爷爷赶紧拉住他,道:“现在不行,水太凶,船立不稳。水势平缓,再过去。”黄潘也没办法,唯有等洼地被填得差不多,水势平缓后,再去救人了。道长也是默不作声,良久后,道:“天怜,文树,走,不看了。”我看得心里纠结,点下头,准备跟道长回去。文树却不肯离去,道长把他硬拉走了。只留下黄潘和爷爷那儿。    过了一会,爷爷和黄潘往回走去。此时军队已经出发了,往这边赶来。路上,爷爷见到了医生,只见他一路小跑,于是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小心。回到帐篷后,黄潘观察一番,那几艘船被运走了,估计是部队拿去了,不由心中着急。紧急关头,都有救人之心,爷爷劝道:“这事让年轻人办吧,我们天亮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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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6:5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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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经》之《终曲》       爷爷和黄潘一夜未眠,第二天蒙蒙亮,就往河堤上走去,此时雨大,路上泥泞难走。来到水闸处一看,眼前汪洋一片,农田全部被淹,一夜之间,洼地处被洪水填平,足足涨了三米。少量房屋倒塌,大部分被浸泡在洪水中。水闸处洪水仍然在往下涌,已经平缓很多了。河堤上搭了一个帐篷,几个长官在里面办事,主持大局,在往远处一看,一艘木船在洪水里艰难前进,搜寻活人。爷爷和黄潘心情沉重,正要找长官问些情况,被一个军人挡住了。只可驻足观望,听天由命。       半个小时候,天已经亮了。一辆救生艇使了过来,装着几个军人和老百姓,医生也在里面。船一靠岸,军人把逃生的百姓抱了下来,也未曾休息,又去搜寻,医生看了爷爷一眼,随他们去了。爷爷见百姓大难逃生,眼神恐惧,似乎未回过神。爷爷走过去,问道:“村里还有多少人被困。”一个年长的乡亲目光忧虑,沉声道:“不知道,都没出来。”爷爷和黄潘对视一眼,又问明点情况。昨晚村里一声巨响,洪水扑面冲了过来,夹杂着石头,木棍,足足掀起一米多高。房子不牢固的,瞬间就倒了。老乡亲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埋了进去,还好反应及时,带家人上了屋顶。整个夜晚,村里都是呼救,寻人声。天亮后,洪水渐渐平缓,却涨得飞快,很快就要淹及屋顶了。幸亏军人赶到,把他们救了出来。爷爷急忙问道:“依你所见,逃出多少人。”       老乡亲回忆一下,道:“家里有船的,都可以出来。一些爬在树上,一些跑到高地躲了起来。被冲走的,大多是年迈的老人,还有几个孩子。”爷爷眉头紧锁,再也不问了。往远处望去,医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汪洋中。医生和几个军人坐在救生艇上,水势湍急,一不小心,随时可能翻船。几个人拿着望远镜四处搜寻,都是汪洋一片,只能看见一些屋顶瓦片露出水面,哪有什么人影。医生看了一会,眼前突然一亮,喊道:“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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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6: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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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艇连忙往南面驶去,只听见远处传来呼救声,定眼一看,十几个乡亲躲在一栋二层楼上面,见军人来了,大声呼救。军人把汽艇开了过去,医生道:“小孩先下来,其余人等着,待会救你们!”乡亲们正要把小孩抱下来,突然一个人指着远方,大喊道:“救人!救人!”医生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飘来一块大木头,一个人抱着木头随波沉浮,只露出一个脑袋。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右手,轻轻摇摆。军人们连忙把救生艇开了过去,绕过木头,后面却没有丝毫人影,却已经沉下去了。整片黄水,也不知侵吞多少人命。一个军人安奈不住,脱下衣服,准备跳进去打捞,医生抱住了他,急道:“救不了了,就其他人要紧。”洪水暗波涌动,夹杂不少枯木,石块。跳进去后,就很难出来。军人长叹一声,把救生艇开到楼房前,先把小孩救了。来来往往,总共还几次,乡亲们才脱离险区。       整一个早上,医生这组小分队,才救出二十来人。下午后,又开始搜寻,时间拖的越久,被困的人员,存活几率越小。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一个活人。正准备往远处开去,一个突然指着远处,道:“那是什么?”只见一棵大树,半截被水淹没,树梢上,隐约有个影子。几个人连忙把救生艇开过去,近了一看,原来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树干,一动不敢动,也不知藏了多久,树梢上爬满各种小动物,蚂蚁,蜈蚣,百足虫之类,还有一条青蛇缠在树梢上。几个人连忙把游艇靠过去,水势太急,很难接近树干。后来一个人跳进洪水,游了过去,把绳子系在上面,才把游艇拉过去。另一个军人绑着带子,爬上大树,用绳子系好女孩身躯,吊了下来。救完她后,继续往前开。就这样,一行人精疲力尽,下午才救出三人。      就这样,部队在此逗留三天,救出七百余人,剩余几十人,消失不见,被淹没在洪水里。事后,镇上派车把水闸堵住,半个月后,洼地处洪水才渐渐消退,眼中情景,犹如人间炼狱。以前一望无际的农田,消失不见。剩下的都是淹死的庄稼,叶子枯黄,倒在地上,和泥土黏在一起。到处都是黄土,枯木,还有散落的家具,衣物。不少瓦房已经倒塌,只剩下残垣,几根屋梁斜靠在墙上。走在路上,是不是看见家畜的尸体,漂浮在河沟里。唯一的生机,就是天空飞鸟,在地上觅食。偶尔有人从路边经过,慌乱的眼神,似乎在寻找逝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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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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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十几年里,镇上鲜有大水,相安无事。洼地处居民,都搬迁出来,继续种上庄稼,喂养鱼池,一部分,承包给外地商人。唯一的插曲,是杜子枫以为就此升官。没料到上面为转移视线,拿他当替罪羔羊。派人彻查水闸,偷工减料,乃豆腐渣工程,导致溃坝,引发洪水。于是定他罪名,革去官职,成为普通百姓。树倒猕猴散,初卸任二年,还有人围着他转,再过一年,就没人当他是回事了,从此潦倒不堪。       镇上泄洪后,道观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氛。道长也不似先前快活,爷爷也足不出户,天天同道长交谈。偶尔见到二位老人,都是惊鸿一瞥,不知所终。一天晚上,我和陈文树亮着蜡烛,趴在桌子写作业,道长和爷爷走了进来。还未进门,就听到道长大笑声,又恢复以前身体。爷爷走到我身边,问道:“天怜,我要是不在了,你怎么办?”我先是一愣,现在泛酸,摇了摇头。道长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头,嚷道:“能怎么办,活着呗。”说完走过来,把陈文树的作业本拿过来,看了一眼,捋着胡须,笑道:“嗯,不错,还有模有样。”       逗留一番,道长和爷爷把我们带了出去,才出门口,道姑站在一旁,道:“道长,你的经文。”道长点下头,把经书接在手上,一行人出了道观,往河堤上走去。明月悬空,星辰闪亮,四周的小巷,都铺上一层静谧,只有我们的影子,在路上穿梭。我回头一望,周围的一切,似乎离我远去,只有夜晚的凉风,伴随着我们。我好奇的问道:“爷爷,我们去哪。”    爷爷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陈文树在一旁冷道:“别问,跟着走便是。”道长哈哈大笑,道:“咯,去那!”说完往远处指去,我和陈文树抬头一望,祥和的明月挂在天边,发出柔和的光芒。我长大嘴巴,点点头,跟着爷爷和道长来到河堤。再走一程,来到水闸处。面前是清澈的河水,早没先前的波涛汹涌,只是静静映射着天空星辰,偶尔湖面荡漾,水鱼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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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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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则是受灾区,一片死寂,只传来蛐蛐的叫声。万家灯火,不知何时,已然悄悄熄灭。爷爷把手中木箱放下,点燃一根蜡烛,找了点木材,准备一同烧掉。我惊的不知所措,木箱可是爷爷随身之物,不知为何要烧掉。道长哈哈一笑,道:“朴方兄,你在干什么?”爷爷盯着木箱,良久才道:“该去了。”道长不住嗯哼,嚷道:“轮不到你呢,老道都没死!”说完眼中一亮,神态清谧,拿出纸卷经文,准备打开。       爷爷大吃一惊,连忙走过去,伸出右手,道:“不是归我么?”超度亡灵,的确是爷爷的事。道长嘿嘿一笑,朝我递眼神,乐道:“谁说归你了,天怜还小着呢。你多活几年吧,这事归我,归我。”爷爷却一脸正经,道:“天怜自有出路,你迷糊我。这事不能依你。”道长眉头一皱,道:“都认识几十年了,还来这一套。老道先行一步。哈哈!”说完后,道长收起玩世不恭神态,胡须飘动,苍老的双手,缓缓打开经文。斗转星移,一缕月光,照在经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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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呼呼刮过,不少落叶吹了过来,道长衣衫抖动,我和陈文树对视一眼,往后望去。通海河中,似乎有无数光影,似淡非淡,在里面晃过。经书上面,水波流淌,无数生灵,在里面挣扎,道长悠扬的声音,犹如钟声,飘荡在黑夜中:“来往道:诚不以萧往,难逃于镜瓶。客不居灵山,追逐于此生。近远者苦难,远近者雍容。若不以为情,徒须为此意。是如者此去,如是者归来——破圆道:人神共愤,白狼逆星。毁天灭地,血染山河,苍生灭,圣魔心——天人道:天命人,人顺天,人自笑。天命人,人逆天,天自笑,有人无天多自笑,有天无人无自笑,有天有人时常笑,无天无人非常笑。”    经书总共千字,道长苍劲的双手,持着经文,经文里面挣扎的生灵,逐渐消失,经书上字谱,发出淡金色光芒。念完后,道长把经书收起,站在月光下,良久后,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苍穹的眼光,犹如深渊,藏匿在夜幕中。没过多久,我们回到道观,一路上,我隐约觉得不对劲,道长没说一句话,似乎老掉很多。       第二天,我和陈文树躺在床上,突然听到道长疯狂的笑声。我们大吃一惊,连忙爬了起来,一路狂奔,往三清殿跑去。只见道长满头银丝,盘坐在地上,仰天狂笑,爷爷则静静站在一旁。笑完后,道长突然大吼一声:“老道去也!”随即脑袋一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中犹如重击,扑在道长怀里,大哭道:“道长爷爷,道长爷爷。”陈文树站在一旁,愣愣的望着道长,茫然若失。爷爷叹了口气,来到道长身边,轻声道:“我也快了。”我心中一惊,含泪回头望着爷爷,爷爷不知啥时头发微白,面容苍老,一夜之间,老去十几年。不由心中惨淡,眼泪唰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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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爷爷牵着我和陈文树出了三清殿。我擦干眼泪,不时回头张望,唯恐错过点什么。陈文树也是黯然伤神,久久不肯离去。爷爷一狠心,牵着我们出去。来到门口一看,道姑已经心静入水,在一旁站在,道:“朴方老者,节哀。”爷爷点头回敬道:“道姑也是。”说完带着我离开了。       道长的后事,不同于百姓,爷爷也没插手,有道姑安排的。依道长遗愿,也没燃蜡烛,诵经七日超度。只是简单的火化了,葬在后院竹林。道长离去后,道观突然变得冷清,爷爷告诉我要离开这了,让我多陪文树玩玩。我一阵心酸,对陈文树说了。陈文树对我道:“你等我,晚上和你出去!”当天下午,陈文树又翻进那个工厂,偷了好多废铁,换了十几块钱,对我说:“天怜,你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好,只是道:“我们上彩船玩玩去吧。”       莲花池,一直是我们游玩之地,临走了,我只想到那块地方。以前由于没钱,池里的彩船,只能在岸上看着。陈文树二话不说,带着我来到莲花池,交了十元门票,上了彩船。我们坐在船舷上,望着清楚的池水,逐渐凋零的莲花,不住窃窃私语。远处的水中竹亭,先前被我雕上记号,也不知消失没有。陈文树对我道:“天怜,你还会回来么?”我点下头,答道:“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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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树冷笑一声,望着远方,道:“不要回来,我也会离开这的。”我吃了一惊,道:“你离开这,去哪?”陈文树咬了咬嘴唇,道:“不知道,但一定会离开的。”我拍了拍他键盘,道:“嗯,祝你好远。”陈文树也嘿嘿一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三天后,爷爷收拾好行李,带着我和文树,来到院内,道姑仍在打扫院子,见爷爷背着行囊,道:“您要走了。”爷爷点下头,把陈文树牵了过来,道:“文树跟着我受苦,还是道姑带着吧。”道姑慈善一笑,道:“道长都交代过了,您先等等。”道姑回到卧室,没过多久,拿出一个袋子给爷爷,道:“这是道长留给您的,一些香火钱,您拿去用吧。”爷爷暗叹一声,把袋子手下,告别后,领着我出去。陈文树跟了过来,替我送行。来到大门附近,爷爷悄悄把钱袋放在门口,领着我们出去。       大街上无多少行人,来到街头,我和爷爷上了机动车。陈文树站在一旁,不肯离去。爷爷坐在车上,道:“文树,好点读书,别让道姑操心。长大后,你们俩再聚首,知道吗。”陈文树点下头,没过多久,车就启动了。我把头伸出窗外,朝文树挥手,文树也拼命追赶,直至追不上了,才停了下来,同我挥手告别。我茫然若失,街边的树木,不住望后飞退,陈文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视野里。自此后,我离开生活二年的小镇。       当天夜晚,我和爷爷上了火车。年过一年,我也懂事了,没有初时的好奇心,学会了沉默。窗外的山水人烟,犹如风景画那般美好,我离开深爱的地方,熟悉的身影,踏上了异域的旅程。我是多么的爱他们,带着点恐慌,是否有忧伤。那些逝去的笑容,不曾遗忘,只是夜深人静,不知路在何方。请赐予我那些笑容,不是伪装,来自远方的祝福,会送来芳香。       夜,这是凌晨十二点,这是火车,这是我,你在哪里。       《渡心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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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记事》之《水封楼》       道观镇邪,呆在道观的二年,我身子倒也无事,个子也逐渐长高。抬头一望,就是乾坤八卦图,低头三清真人,女尸的事,也逐渐淡忘。出了道观,却偶尔忆及女尸,愈念心越寒,柔和自身性格,如同冰人一个,没有激情,没有血性,只是喜欢呆在一个地方,静静的看着。洪水过后,医生跟随部队走了,再者关于女尸的事,他也知之甚少。爷爷也就没追寻他,带着我来到南方。       天南地北,也无甚大却别。南方水多,人性玲珑,房子大多环水而建,古朴典雅,带点梦幻色彩。古往今来,南方文人墨士,贵族,商客居多,却不似北方豪迈开放。多了些腐朽,糜烂,颓然气息,烟花之地,水上人家。爷爷手中却无太多钱财,黄潘的二千元,供我读书,用了一千多。时常做点琐事,填补钱窟窿,累计下来,也不到二千。爷爷带我走在小镇路边,寻找租房所在,都是百元一月,没能再便宜。       找了半天,也没便宜的,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河边。岸边上,都建着房屋,河水曲曲折折,蜿蜒在小镇中。隔里许远,就有一座石拱桥跨过小河,桥下偶尔有几艘乌篷船划过,荡开水波。岸边也有几个妇女洗衣服,皮肤白皙,发丝垂在河面上,温馨迷人。爷爷观望一番,眼中一亮,带着我来到一间瓦屋前,只见上面贴着一张字条,破烂不堪,只能依稀看见几个字:“租房....水楼。”爷爷眉头一皱,带我来到码头,旁边停着几艘小船,爷爷寻了一个船夫,问道:“你知道水楼在哪吗?”船夫也是满脸疑惑,摇了摇头。接连问了几个,都不知情。我们正准备离去,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老人家,我知道,上船吧。”       爷爷大喜过望,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汉子,躺在河边石头上,头上带着草帽,挡住太阳。爷爷过去后,问道:“那租房便宜吗?”汉子把草帽掀开一角,露出犀利的眼睛,反问道:“您确定要去?”爷爷点头道:“当然,我是外地人,刚到此处,没地方落脚。”汉子跳了起来,道:“租金我不知道,路费倒是知道。三十块钱,去不去随您。”爷爷一愣,三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正准备带我离去。汉子在后面笑道:“听说那最近差个守门人,您去了,说不定不交租金,还能赚点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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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姑且信了他,道:“那好,你带我们去。”汉子神秘一笑,带着我们上了小船,荡开船桨,逐渐离开小镇,转了几个弯,路边都是树木杂草,秋天的气息,却没有花香。清澈的水声,在耳中不住回响。走了半个小时,爷爷挥手道:“不走了,回去。”汉子一愣,道:“都快到了,怎么不去?”爷爷回答道:“水路太远,小娃读书不方便。”汉子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没事,水封楼附近有学校。”爷爷“嗯”了一声,问道:“水封楼?”汉子点头笑道:“对,水封楼。”       在划了几风中,眼前突然一亮,船使出林间,来到一块空地,远处有一栋楼房,立在杂草里,四周有围墙。只留下一条小路,通往大门。汉子把船停在岸边,道:“就是这了。”爷爷下船后,正要付钱,汉子嘴角一笑,已经把船划走了。爷爷略感奇怪,带着我往水封楼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一个小木屋立在杂草中,门前搭着棚子,一张桌子摆着里面。旁边杂草林立,不知荒废多久,正准备离去,屋内突然传来丝苍老的气息:“来人留步。”    爷爷一愣,带着我停住脚步,回头望去。腐朽的木门,缓缓被人打开。一只苍老的手伸了出来,接着走出一位老者,眼神静谧,满头银发,拄着拐杖,比爷爷更老几分,仿若百岁。爷爷见了,肃然起敬,问道:“您是?”老者没回答爷爷,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拉开破旧的抽屉,翻出一个账簿,书页泛黄,不知多少年了。老者把账簿上尘灰吹干净,问道:“您是过来租房的?”爷爷点下头,正要答话,老者先一步道:“我有一个地方,进去的人,难得出来。出去的人,不愿回来。如今我老了,死去后,也难守住这。寻常人进来,反而不好,您能帮我守门么?”      爷爷沉吟一番,望着水封楼,道:“老者指的,是这里?”老者点头一笑,道:“对,谁疯楼,封谁楼。您来了,我该走了。”说完后,把手中账簿递给爷爷,道:“不可轻易打开,老人家藏好。”随后转身钻进木屋,爷爷接过账簿,沉思良久,道:“天怜,你去把门推开。”我疑惑的点下头,推开木门,惊呼道:“爷爷,棺材!”只见里面摆着一具棺材,腐朽破烂,不知摆放多久。不过忆及老者慈善面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疑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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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握着账簿,进了房屋,我也跟在后面。丝丝阳光从木屋缝隙中照进来,洒在棺木上面。爷爷伸出双手,缓缓推开棺木,只见刚才老者躺在里面,神态静谧,嘴角浮现笑容,估计才死去。我心中难过,仿若爷爷会随时死去一般,问道:“爷爷,怎么就死了。”爷爷摆摆手,道:“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随后打开手中账簿,才看了一眼,就立马关上,沉思良久,恍然有悟。然后慈祥的望着我,笑道:“爷爷走不动了,以后就在这落脚。你自个去水封楼,自然有人照顾你。”       我茫然若失,点了点头,问道:“那您呢,会不会去看我。”爷爷呵呵一笑,道:“以后难出这个屋了,看得次数也少。”我闷闷不乐的点头,道:“那好吧,我过来看您。”说完后,独自出了木屋,往水封楼走去。一路上,几次回头张望,却不见爷爷身影。    来到水封楼前,一道大铁门挡住,旁边有个门卫室。我比划了一下,感觉能从钢筋里钻进去,于是伸长脖子,拱了进去。才钻进去,就撞在一堵墙上,我摸下脑门,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蹦了起来。只见面前一个二米大汉,面容漆黑,眼若铜铃,虎视眈眈,低头盯着我。我吓得浑身发抖,吸了口凉气,正准备钻出去。大汉却转身离去,进了一旁门卫室。怪不得门卫室这么大,原来是为门神准备的。见他不说话,我反而不怕,好奇多点了。也不敢去看,在院子内打量。还没等我看个究竟,突然一个身影跑了过来,拉着我一路飞奔,进了水封楼,沿着楼梯,一路飞奔,口中尖叫道:“你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       我被他拉着,直接脚步离地,一下上了三楼。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张开嘴,就往他手上咬去。他痛过之后,放我下来,然后抱着我,上了三楼。推开一个房间,把我扔进去,然后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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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不知所措,使劲挣扎,他把我按在床边,黑漆漆的眼珠,在我面前乱转:“你相信吗,你相信吗?”我长大嘴巴,拼命的点头,他突然大喜,抓住我肩膀,咬牙道:“对,他们都该死,哈哈!”说完后,放开我,在床底下乱翻,我隐约感觉他是疯子,倒也舒心了。没过多久,他拖出一个箱子,大开一看,有纸笔,还有记事本。他翻开记事本,坐在我身边,指着上面道:“看,他们都该死,上面都记录着!知道我是谁吗?”    我往本子上一看,却空无一文,一个字都没。再看了他一眼,头发凌乱,四十来岁,也认不出来,也是摇了摇头。他显然生气了,在屋中暴走几圈,最后停在我面前,把嘴巴靠在我耳边,小声道:“告诉你哟,我是康熙派过来的。我有一个神圣的任务,对,就是这样。”我惊得合不拢嘴,问道:“什么任务呀。”他突然迷茫了,有开始转圈,自言自语:“什么任务,什么任务?”我趁他不注意,悄悄溜到门边,准备出去,他一下发现了,冲了过来,提住了我,狰狞道:“你想走吗!”       我心中一惊,连忙摇头。正在这时,“碰”的一声,门突然被踹开,紧接着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谁是老大,我是老大!”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三十出头汉子,面目威严,留着八字胡须,多了点滑稽。疯子见他进来了,害怕异常,刚进放开我,一骨碌爬上床,盖住自己,不住发抖,哭泣道:“别打我,别打我。”胡须哥哼了一声,低头盯着我,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道:“我是老大,跟我走!”我大喜过望,跟着他出去了,胡须哥太像道长儿子了。    胡须哥带着我来到三楼尽头房间,进去一看,简单明了,我站在一旁,胡须哥正准备开口:“我是...”我赶忙接过话茬,老实道:“你是老大。”本以为他会高兴,哪知胡须突然跳了起来,怒气冲天,窝火的转了一圈,猛拍桌子,喝道:“别以为你小,就可以胡说八道。以后只准我说‘我是老大’,不准你说‘你是老大’!”说完后,握着拳头,捏得“咔嚓”直响,盯着我道:“我是老大!”我瘪了瘪嘴,应道:“你是...”突然觉得不对,转口道:“我是...”说来说去,都不对,索性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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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哥见我不开头了,得意一笑,道:“我叫葛浩天,你可以叫我天哥。”我点下头,正准备答话,楼上突然飘落一个东西,白色的,带着血迹,落了下来。我看得目瞪口呆,卫生巾我也知道,这种方式见到,还是头一遭。葛浩天见我心不在焉,回头一看,勃然大怒,冷着脸把卫生巾捡了起来,杀气腾腾,往楼上走去。我也凑热闹,跟了上去。四楼上,却空无一人,葛浩天把楼上的房门踹开,拧着卫生巾,吼道:“谁仍的!”      我躲在他后面,往屋内往去。只见里面热气沸腾,一个裸体男子躺在木桶里,享受着温水。男子满头细汗,头仰在木桶边缘,不住咽着口水。我也是懵了,男的也用卫生巾?突然,一声极度妩媚的呻吟传来,接着一个人影从木桶钻出,回头朝我们望来。我看得面红耳赤,原来是个赤裸女子,湿润的长发,贴在后背。扭过身子,美貌异常,面颊潮红,嘴角一笑,一缕白色精液流了出来。葛浩天把卫生巾扔在水桶里,吼道:“你应该把它塞好!”       女子把抓起湿漉漉的卫生巾,甩了过来,冷道:“老娘的血,没这么鲜。”卫生巾飞过来时,我却盯着女子白皙的胸部,没换过神来。直至湿漉的卫生巾贴在我额头上,才吓了一跳,把卫生巾抓下来,塞在葛浩天手里,然后擦干额头鲜血。葛浩天瞪了他们一眼,道:“这个地盘,我是老大!”说完后走了出去。我也跟在他来到另一间房门,葛浩天把门踹开,一个白衣身影坐在窗户边,背对着我们。窗户后是一片深林,落叶的季节,一片萧条罢了。       白衣女子听到响动,愕然回过头,十六七岁,肌若白玉,眼如秋水,娴静安详。见是葛浩天,轻呼道:“葛大哥。”葛浩天冷哼一声,把打湿的卫生巾扔在地上,道:“它飞了下去,那是我的地盘!”白衣女子见到带血的卫生巾,羞得面颊通红,慌慌张张的用塑料袋装起来,垂首不知所措。葛浩天见找到正主,得意非常,带着我出了房门。临走之前,我回头一看,她脸还是红红的,不由问道:“不是对女孩客气点么?”葛浩天瞪了我一眼,道:“我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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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1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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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浩天带我下了二楼,有个长长走道,在楼层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走道尽头,有一扇门,推开门后,葛浩天拉开电灯,传来朦胧的亮光。只见里面有张床,有个人影坐在凳子上,面对着墙壁,看不到面容。葛浩天指着房间,道:“以后你住这!”我大吃一惊,道:“这不是有人住么?”葛浩天眉头一皱,喝道:“我是老大!住这的人,二年前就死了!现在归你了!”我望着一旁的人影,吓得寒毛倒立。这是空房,那他是谁。       葛浩天没看见他,拉着我坐了下来,我心神不宁,往一旁看去,只见人影缓慢转身,露出惨白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又把头扭了过去。我吓得大叫一声,就要往外跑。葛浩天伸出大手,把我抓住,喝道:“你干什么!”我指着那个人影,语无伦次:“鬼!鬼!”葛浩天往那边一望,哼了一声,把我按在椅子上,喝道:“哪有什么鬼,老实坐着!    我见他看不见,不由更害怕了。往墙角望去,的确有个身影,坐在椅子上。葛浩天没理我,道:“楼上有几个三八,最喜欢处男,你小心点。后院关着一个疯子,你不用管。一楼明伯神经错乱,他要是炸楼房,你就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四楼是康熙派来使者,我是康熙他爹,你是康熙,明白了么。”我点下头,不由自主往旁边望去,指着人影,恐惧道:“那...那他呢?”       葛浩天漫不经心,道:“它是一堵墙。”我更害怕了,他是真看不见那人影。葛浩天却没搭理我,继续道:“五楼住着一个‘镜中人’,这都没什么。不过,有二个人,你千万要注意。”我点下头,问道:“哪二个人?”葛浩天眼神犀利,冷道:“二兄弟,一个胖子,一个瘦子。”       正在这时,旁边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朝我点点头。只见他脸色惨白,眼中黯淡无光,直盯盯的。我吓得喘不过气来,身子微微颤抖,葛浩天见我害怕,又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是老大!有什么事,过来找我。”说完就要出去,我拼命追上去,葛浩天已经把门带上了。我拼命扭着门锁,却打不开,不由更害怕了,也不敢回头张望。       这时,我后背突然传来“蹬蹬”的声音:“我是活人,是活人。”我咽了下口水,睁大眼睛,偷偷往后往去。只见灯泡晃动,墙角的人影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一蹦一跳,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喉结中也发出死沉的声音:“我还没死,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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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2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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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之后,他突然不出声了,从床下翻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背对着我,似乎在摆弄些什么。我蹑手蹑脚,心惊胆寒的走到他身后,抬头往去,吓得寒气直冒。只见他嘴角泛过一丝冷笑,右手握着小刀,不停划着一幅画。画上有二个人,一个圆脸稍胖,一个消瘦脸长,都面露微笑。画像被小刀弄得一片一片,五官扭曲,散落在桌上。划完后,突然回头,淡白的眼珠盯着我,愕然一笑。我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逃离,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凄苦,疑惑道:“我死了吗?”      我心中恻然,于心不忍,摇了摇头。他“哦”了一声,随后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打了个激灵,他的手像冰块一样凉,貌似没恶意,就随他过去了。昏迷的灯光下,他白色眼珠黯淡无光,低沉沙哑的声音:“他们都是凶手,别相信他们。”我既是恐惧,又是好奇,问道:“他们是谁呀。”他嘿嘿一笑,道:“都是,都是。”听他说整栋楼都是坏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壮了下胆子,小心问他:“您死了么?”    他轻扭着脑袋,想了一会,自言自语:“我好像死了,但又没死。”良久后,才道:“我有个孪生哥哥,过几天,他会来找我,你帮我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有。”我听得一头雾水,他自己死没,我怎么看得出来,咋又和他哥哥扯上关系了。正在这时,楼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嚎叫,犹如野兽,穿透墙壁,钻进我耳朵。我心神不宁,四处张望,再回头一看,面前的人影消失不见了。屋内也不见他人,于是悄悄拉开房门,准备溜回爷爷那。       出了走道,来到楼梯口,才发觉天是亮的,只不过临近傍晚,落日挂在水封楼后方。趴在栏杆上,往远处一望,爷爷的木屋藏匿在杂草中,若隐若现。“嗷!”又一阵吼叫声传来,我坐立难安,准备下楼离去。才转身,眼角突然多了个人影,不由吓了一跳,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靠在楼梯栏上,面容俊雅,手指白皙修长,眼神朦胧闪亮,正叼着一根烟。见我大惊小怪,他呵呵一笑,带点颓然,道:“第一次见到小孩。你好,我叫唐木岑。”说完后,把手伸了过来,我愣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道:“叶,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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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2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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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岑淡淡一笑,弹了弹烟灰,道:“如果我是你,就不要乱跑。否则,你会见到不该见到的东西。”我点下头,道:“我想去找爷爷。”唐木岑眼神飘然,往木屋望了一眼,道:“路上小心点。”我拼命点头,跑下楼梯,来到铁门处,正要从铁栏中钻出去,后面突然传来疯狂的叫声:“你要出去,你要出去!”我慌乱的回头,只见那个冒出康熙使者的疯子,手舞足蹈,朝我追来。我连忙把头伸进去,才钻了一半,疯子已经跑了过来,拉住我的腿,往里面猛拽,口中狂乐:“我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抓住铁栏,腿使劲踹他,他也不肯松手。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沉喝,犹如雷鸣。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门卫室,疯子见了他,赶紧放开我,一路飞奔,逃上四楼。趁这个机会,我赶紧钻了出去,撒腿飞奔,跑了一程,回头望去。只见门神汉已经消失了,估计进了门卫室,不由茫然若失。再走了几步,就到木屋了。我推开门,爷爷苍老的身躯,正把棺木合上,于是走了过去,先前老者的躯体,已经不见了,只剩一具空棺,不由好奇的问道:“老爷爷呢。”       爷爷沉声道:“火化了。你怎么回来了?”我委屈的低下头,道:“里面的人怪怪的,不想呆在那。”爷爷点下头,道:“爷爷老了,你该学会自己生存。”说完后,往门外走去,我心里茫然,跟着爷爷来到门外。爷爷打开桌子抽屉,道:“爷爷最后帮你一次,以后,你少来这吧。”我难过的点下头,爷爷从里面发出账簿,摆着我面前,我这才看清,书上写着三个字:“亡灵本”,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爷爷望了远处水封楼一眼,道:“里面的人。”我吓了一跳,吐词不清:“都...都是死人?”爷爷眉头一皱,找出一支笔,在封面上加了一个“未”字,道:“谁说他们死了。”确实,连贯读起来,就是“未亡灵本”。我隐约捕捉到什么,似懂非懂,疑惑的看着爷爷。爷爷道:“里面记录着他们身世,我简单的告诉你,你可记好了。”我赶紧点头,爷爷缓缓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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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2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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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室的门神,是个军人,叫庖天军,参加过越战,辗转来到这里。葛浩天原先是个书生,胸怀大志,却报国无门,投奔到这里,掌管水封楼。唐木岑乃富家子弟,为情所困,一生真情,付之流水,应葛浩天之邀,来到这里。五楼有三个女人,年轻时受人追捧,老后无所寄托,望天而叹。四楼住着一对夫妻,放荡淫虐,糜烂腐朽,男的叫魏庭,女的宁枝,我却也见过,刚才一起沐浴合欢的那对。夫妻旁边,住着二个小姑娘。白衣焦娴如,绿衣焦晓缘,在水封楼长大的,十二岁那年,奶奶去世,姐妹俩相依为命。四楼北面,住着一个疯子,名罗勇。生前受人鄙夷,疯掉后,自命为康熙使者。       一楼住着个老人,张明,六十来岁。先前脑科疾病,动了手术,无奈医生大意,脑神经接错,偶尔疯癫,逃出家门,来到这里。水封楼后面,有一个铁笼,也是关着疯子。姓苏名进,读书太过用工,随后疯掉,时不时伤了平民。父亲打造一只铁笼,把他锁了起来,运到水封楼,天天照顾,距今已七八年。一楼还住着一对老夫妻,都是算命瞎子,相依为命,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几十年。       爷爷说完这些后,天已经黑了。我听得目瞪口呆,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刚才听到的吼叫声,应该是苏进在铁笼里发出的。那么葛浩天口中的“镜中人”,还有我见到的鬼影,又会是谁呢。爷爷听我发问,道:“剩下的,我不能告诉你。得你自己摸索。”我听了,心里直嘀咕,要自个儿摸索,不是为难我么。       说完后,爷爷合上“亡灵本”,对我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能预料。出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你会去找谁?”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爷爷!”爷爷凝重的盯着我,摇了摇头,我挠头有想了会,道:“找葛浩天叔叔。”爷爷又摇头了,我一连说了好几个人名,都没说中,爷爷最后才道:“庖天军。”我恍然大悟,脑海浮现出门神的身影,这个人,我咋没想到呢。爷爷对我道:“小事自己解决,大事找葛浩天,生死关头,靠...”还没等爷爷说完,我大呼小叫,接口道:“门神叔叔!”      爷爷眉头一皱,道:“靠自己!什么时候找庖天军,也不是我说的算,你看着办。”我点点头,此时天黑了,我赖在爷爷这,不肯回去。爷爷答应让我多玩会,没过多久,远处突然传来水声,我往那边望去,月光下,一艘船驶了过来,下来一个人影,背着包裹,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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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2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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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来人缓缓走近,我仔细看了他一眼,骇得说不错话来,旋即缓过神,总算舒了口气。来人和我在水封楼见到的影子,一模一样,瘦脸细眼,背着包裹,估计是他孪生兄弟吧。来人走到爷爷面前,询问道:“老人家,这附近是不是有房出租?”爷爷点下头,答道:“有是有,但不轻易租出去,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来人点下头后,爷爷环顾一周,只见一旁有个遗弃的塑料杯,里面装着不少雨水,于是走过去,拾了起来,放在桌上,问道:“这里面,装着什么?”我也满是好奇,打量着塑料杯,清亮的水微微晃动,也猜不出爷爷意思。来人沉思一番,答道:“看起来是杯水,但里面装着日月,乾坤,世间万物,都融入此中。”说完后,来人嘴角闪过一丝得意,我也是不住点头。爷爷却轻叹口气,挥手道:“你走吧。”       来人大吃一惊,问道:“您设迷局,我已经回答出来。就这么赶我走,未免太武断了吧。”爷爷看了他一眼,把桌上水杯端起,轻轻倒在地上,道:“谁说你答出来了,它就是一杯水,没别的东西。”来人听了一愣,恍然有悟,不甘心的往回退去。我心中一惊,凑到爷爷耳边,把人影的事对他说了,爷爷连忙喊住了他:“等等,你回来。”来人听见爷爷叫唤,又寻了回来,问道:“老者,有何指教?”    爷爷拿出细笔,翻开“亡灵本”,道:“既然你能寻到这里,也算有缘人,姑且让你进去,了结一件谜案。”来人得之,面带喜色,点头答应。随即爷爷问他身世,才知道姓龚名智,二十八岁,是一名报社记者,打听到水封楼有许多怪人,就查访过来,找点素材。记录完毕后,爷爷让他带我回去,我恋恋不舍的回去了。来到水封楼门前,侧门已被人打开,也没人看管,门神不见踪影。于是随着龚智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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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17:3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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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门,后面就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对老夫妻,老头都瞎了,妻子略微看得见,相互扶持,持着竹杖,阑珊前行。身上背着木箱,装着算命工具,手中持着钢牌,时不时敲打,发出悦耳的铃声。算命夫妻进了大门,突然停下脚步,紧闭的双眼,朝我们望来,似乎传递着什么信息。屹立一会后,夫妻俩进了一楼住房。龚智招呼一声,带我上楼,问道:“刚才的老人,是你爷爷?    我点下头,龚智“哦”了一声,伸出右手,轻轻笑道:“交个朋友?”我正要和他握手,陡然见到二楼走道,联想到那个影子,打了个激灵,在回头看了龚智一眼,仿若那个影子一般,笑容也变得诡异莫测,没敢和他握手,加快脚步,往楼上走去,小声问道:“您,您是不是有个孪生弟弟?”龚智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没孪生兄弟呀!”我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带他来到葛浩天房前,敲门道:“胡须哥哥,胡须哥哥。”    门“唰”的一声就打开了,传来葛浩天咆哮的声音:“叶天怜!”接着一个身影跳了出来,葛浩天弯着腰,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沉声道:“叫我老大!”我被吓得退了二步,老实道:“老大,有人过来租房。”葛浩天这才放过我,打量龚智几眼,道:“东西呢。”龚智连忙把爷爷给他的纸条拿了出来,葛浩天把他身世看了一遍,怀疑的看着他,道:“记者,话多不多?”龚智连忙谦虚道:“我也是有良知的记者,谈不上守口如瓶,但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说出来。”       葛浩天点下头,道:“嗯,还算老实。这样吧,五楼也有几个妓者,你上去陪陪她们。”龚智听了,吃了一惊,推脱道:“这个行业,向来独干,还是离他们远点吧。”葛浩天嘘了一声,竖着大拇指,道:“我是老大!听我的!”龚智无奈的点点头,葛浩天得意异常,带着他上楼。我正要离开,回二楼休息,葛浩天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神秘笑道:“你也上去看看,那几个婆娘,可惦记着你呢。”我听了点下头,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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