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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狐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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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狐 zt

讲述了一只白狐变成的美女和一群人的爱恨情仇,
大家能够看到人性的贪婪和欲望,
有毁灭,
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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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一章狐现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艳阳高照,田野里到外弥漫着庄稼成熟的醉人气息。

    此时正是秋收季节,农夫们在田里挥汗如雨地抢收,辛苦忙了一年,幸好老天照应,风调雨顺。

    终于可以收获,人们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有的还对着庄稼深处的婆姨,唱起火辣辣的信天游,酸溜溜的歌声在回野里飘荡,让人听了脸红心跳.身份不同的人幸福感是不同的,农民们觉得收获粮食是一种幸福,这让林员外很不以为然。

    他不懂这帮穷鬼如此这般快活,租种别人的土地,每日辛苦劳作,吃猪食般的饭莱,食不裹腹,还这样高兴,不能理解.林员外高喊累了要休息,家丁忙拉马的拉马,拉猎犬的把奔跑的猎犬拉住,一行人来到大树傍坐下乖凉。

    林员外呼呼喘着气回头问:“管家,这还是咱家的地吗?”

    管家抬头看了看远处说:“是咱家的地.”

    林员外捋着花白的胡子,心中十分高兴,策马狂奔了半上午,没想到还在自已的田地里.不由摸着锅底般的肚子哈哈大笑.突然,象箭一样从田野深处窜出一物,林员外家丁齐声惊叫,猎犬也是狂叫不已,扇形般围上去,林员外操枪在手,他们原以为是兔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雪白的狐狸,狐狸被猎犬和家丁一下围住,惊慌失措地一下不知往那里跑,瞪着惊恐的眼晴站在那里。

    林员外心想多好的一条领子啊,围在七姨太肩上该多好,举枪瞄准,傍边管家却突然过来一抬枪口,枪响了,虽然有些偏,但也正打在狐狸的后腿上,那狐狸不知是被枪声还是被身上的痛苦惊醒,一下从他们的包围中拼命一瘸一拐跑去。

    林员外回身照管家心窝一脚,管家半晌出不上气来。

    但还是拉住林员外的衣襟说:“白狐少见,恐是山上灵狐,不能杀,恐带来祸害.”

    林员外踏着管家的身子和家丁一起追去.管家爬起来直摇头叹气.狐狸在家丁和猎犬的追赶下慌不择路,又因路上有点滴血迹,猎犬循迹而至穷追不舍.狐狸跑到一块谷子地里,谷子半人多高,成熟的谷子低着头,垂下沉甸甸的谷穗。

    农夫们正在低头收割,忽然听到狗咬人叫,抬头一看一帮人牵着狗在谷田里狂奔,踩踏倒好多谷子,农夫心痛挥动镰刀大声喊:“停下,不能踩.”

    农夫知道熟透的谷穗一碰谷子都要掉下来.那帮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喊叫,继续游泳般在谷田里瞎扑腾,农夫急了,拎起镰刀过去拼命,他从田埂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林员外家丁,一下站在那里哑口无言,只能任他们踩踏。

    家丁一行刚过,后边紧跟球般滚动的林员外,他呼呼喘着气问:“你看到一只白狐狸吗?”农夫茫然地摇摇头.林员外又向前追去.

    王义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尽头的谷田,撕下衣襟上的布条用牙齿把手上的伤口糸好.他今天真晦气,因为心中有事,一不留神用镰刀割破了自己的手。

    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弄得这一片谷子都是血,用了一大把土也止不住,只好用老办法解决,好在地里也没有人,掏出家伙哗哗一泡尿下去,血就止住了.现在正是秋收农忙时节,熟透的庄稼等着收割,这节骨眼上把手伤了,王义低声叹了一口气.等王义把手包好又低头开始收割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只雪白的狐狸从他对面的谷田中一下窜出,那只狐狸吃了一惊,目光中流露出痛苦和绝望,快速地喘息着,与王义僵持着忽然眼前一黑倒下去.王义过去刚拿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吵嚷声,还有人在谷地里行走的哗哔声.王义四处环顾,忙把自己的小褂脱下来把白狐包住顺手塞在谷堆下面.等王义光着膀子又开始割谷子时,那一行人己到了跟前,王义心痛地看着踩倒在地的谷苗刚要发作,一看是东家的家丁只好作罢。

    一个家丁拍了一下王义的肩问道:“你看到一只狐狸没有?我们紧跟着它,它受伤了,应该跑不远.”

    一个家丁发现地上的血迹,用眼恶狠狠地看着王义说:“一定在这里,这里有血滴.”

    另一个家丁忙牵猎犬过去嗅.一个家丁对王义说:“你最好识相点,林员外非常喜欢这只狐狸,如见了快交出来.”

    又有一个家丁在谷堆傍发现血迹又把猎犬牵过去.这时侯王义高举左手哈哈大笑说:“是我的手,我的手割破了.”

    确实王义的左手缠着布子,鲜血还在往外渗.正在这时林员外气喘嘘嘘地赶到,两只胖手紧按胸口,脸涨得像茄子一样.弯腰片刻才接上气来,用手指着王义说:“你要发现交出来,我减你今年的地租.”

    王义笑着说:“确实没有见,我见了一定交给员外.”

    猎犬在谷堆边嗅了嗅,围着王义团团转.林员外怒吼一声:“不要浪费时间,快到别处找,不要让它跑了.”家丁一下又向前跑去.林员外也在后面扭着肥胖的身子追过去.

    王义等他们走远了,急忙从谷堆下取出那只白狐,只见它已醒过来,目光中流露出恐惧,挣扎着要从王义手中逃脱.王义心中暗自称奇,这狐狸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真是少见.他忽然看到狐狸的屁股受了伤,正在往外流血,把自己的褂子也染了一片.他忙一只手按住扭动的狐狸,另一只手拿布子替狐狸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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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二章王义


    狐狸回头看了看,目光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挣扎着要从王义手里逃脱,王义用手紧紧按住直到把伤口清理干净。

    王义看到狐狸努力挣脱,只好轻轻把它放在地上,狐狸一落地,试着用那条受伤的腿着地,一瘸一拐地往谷地深出跑去,跑了几步站在那里忽然回头,向王义深情地看了看,飞快地消失在谷地深处。

    %lt;王义看到狐狸消失了,又拿起了镰刀,开始收割,心情豁然开朗,听着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想起老娘说的话:“人生苦短,不必自寻烦恼。”不由一笑。

    老娘虽然没念过书,但是懂好多道理,一辈子吃斋念佛,虽然穷苦,但是却快乐,琢磨出不少人生的道理,自从眼睛瞎了后,她的心更加平静,充满了智慧,娘说是菩萨是想让她用心看世界。

    王义一想到娘就想笑,那次邻居赵婶站在门外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娘开始以为张婶是在骂别人,没想到后来听到骂到瞎子时,知道是在骂自己,摸摸索索走出来,张婶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娘站在那里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昨天夜里关鸡舍时把张婶家的鸡一起关入,张婶与我家一墙之隔,她常把她家的鸡扔过墙头,欺娘喂食看不着,一起喂了,她家的鸡不用喂食,听娘说娘站在那里一直微笑,冲张婶微笑,直到张婶看娘一脸的微笑,骂得无趣才肯罢休。

    娘说:“生气是对自己的惩罚。”

    王义刚想到这里,林员外邻着家丁垂头丧气地回来,一脸的闷闷不乐,一边走一边还在骂管家,管家身上一身的脚印,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林员外看到王义一脸的笑容,高声叫道:“穷小子,你高兴什么?”

    一家丁过去踢了王义屁股上一脚,王义拍拍补满补丁的裤子,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割谷子,林员外看到王义这个态度十分恼怒,把管家叫过来恶狠狠地问到:“他家欠没欠租子?”

    管家看了看王义说:“欠大洋二十块,是王义父亲去世时借的,一直没还。”

    林员外也过去在王义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叫道:“秋收后还债!”王义抬起头看了看低下头继续收割,脸上还是一脸的笑容。林员外心里疑惑穷人难道还有快乐。

    林员外邻着家丁怏怏离去。

    王义一想到借林员外的债就发愁,娘说:“不用愁,愁又不会天上掉银子,只会愁坏了身子,现在也很好啊!”

    确实这两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除去交了大部分租子和粮食,剩下的还够母子两人吃喝。

    但是母亲乐善好施,每逢穷苦人家过不下去,总会去接济,救人与水火,乐在其中,这样一来,家里的粮食就有些吃紧,王义每每说起,母亲一笑置之,还说:“别人家更艰难,花无百日红,每个人都有落难的时候,在人需要帮助时,应该伸出手来,帮他一把。”

    王义生气地说:“你去帮别人,别人谁帮过咱们?”

    娘就会在王义头上轻轻一拍说:“傻小子,俗人呐。”

    确实爹去世那时候,众乡亲鼎力相助,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很让王义感动,娘拄着拐杖高兴地说:“种瓜得瓜,种豆得斗。”

    但是乡亲太穷了,最后还是向林员外借了债,王义常常梗梗于怀,但是娘说:“不要怕借债,说明还有人在惦记你。”常使王义哭笑不得。

    王义想清楚了,家里的窘迫最大的原因还是施舍,乡邻的乞丐都知道他家,乞丐在没有收获的情况下,就会来到他家,他的母亲一定会热情接待,如同故人来到,有自己吃的就会有乞丐的吃的,直到乞丐都不好意思来了,但是有一个却脸皮奇厚,每天躺在他家门外,等开饭,有时候比王义的时间还准点,王义看到又是想笑,又是生气。

    这乞丐也是异人,有股邪气,疯疯癫癫,无人招惹,自从母亲接待后,每天在他家墙外晒太阳,捉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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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三章乞丐


    这乞丐奇就奇在常说些疯言疯语,每日躺在那里篷头垢面,身上奇臭无比,让没文化的人听了是疯话,但是说的话让有文化的人听了会吓一跳,以为是遇到了高人。

    这时天上太阳正好,乞丐把身上棉衣揭开晒太阳,一边晒一边嘴里念叨着:“天当被,地当床,太阳月亮我爹娘。”被村里卢秀才听到了,捋着山羊胡子,不住地点头。

    乞丐见卢秀才站在跟前,从怀里摸出一个虱子递上来说:“你来尝尝。”

    卢秀才吓的慌忙逃窜,乞丐看到卢秀才离去,把虱子一下扔到口里,“嘎崩”一声嚼豆子般吃下去,高声说:“你吃我血来,我吃你血,谁也不欠谁。”

    本村卢秀才是远进闻名的学究,考取秀才后不会投机钻营,当地县令也曾拜会过卢秀才,只因卢秀才侍才放狂,瞧不起县令的学问,县令几番点拨暗示,卢秀才最终视若惘闻,把钱在肋股上紧紧栓住,仿佛刀子都刮不下来,不肯出血,县令一看卢秀才铁公鸡一毛不拔,迂腐不可教诲,只好放弃,在背后说卢秀才朽木不可雕也。

    卢秀才一毛不拔,功名可想而知,由于自持有才,不愿拉帮结派,与落魄文人互相吹捧,像是孤家寡人般,踌躇满志,最后不求上进,不关心政事,每日吟诗作画,孤芳自赏,如不是林员外给口饭吃,让他去教林员外的私塾,早贫困潦倒至死。

    卢秀才有口饭吃到也知足,后来专门研究易学,麻衣神像,梅花神算,再后来研究占星术,奇门遁甲无所不通。

    村里人皆以为他仕途受阻,脑袋受了刺激,好在村里红白喜事,也需要这么个人来择日定时,于是大家都来找他,也就代替了村里的赵阴阳赵道士,赵阴阳择日需要彩礼,而卢秀才却不要,他只要人们对他夸讲几句即可,当时摇头晃脑,捋着山羊胡嘿嘿笑,后来大家过意不去,有人带地里的土豆,家里种的新鲜黄瓜,卢秀才也就不再推脱,欣然收下,乐在其中。

    再后来卢秀才看道天道无常,一年干旱,一年雨涝,有时农民辛苦一年,到了秋天却颗粒无收,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至此专攻观天相占星术,研究农物与天相的关连,每每有所收获,高兴不已,拍案叫绝,看着天空哈哈大笑,人皆以为他疯了,老妻也对他没办法,任其发狂,忽而观天痛哭不已,披散头发,疯疯颠颠,邻居听之皆斜视不屑一顾。

    但是一到春天,播种季节,众邻居皆来问讯,今年种什么,今年收什么?

    这时候卢秀才仰首观天,伸出长长的手指,拇指在指节掐动,看看虔诚的众邻居,不时嘴里念念有词,最后突然拍案叫到:“土豆,高梁。”

    众邻居奉若神明,言听即从,最后果然这一年收土豆和高梁。确实有些灵验,名声还越传越远,甚至于后来神化了,皆说李家屯有高人知天相,后来李家屯种什么,邻村就种什么,到是也还应验,不曾出过误差。

    卢秀才自此非常骄傲,常瞧不起赵阴阳赵道士,他认为不要看他每天摆弄罗盘,满嘴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学的很不够,也许根本没学懂,这话被赵道士通过不知什么途径传到耳里,心里十分不高兴。

    赵道士看到卢秀才观天相很不以为然,脸上的笑容很难看。摇摇头低声说:“泄露天机,遭天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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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四章寻物


    卢秀才自得其乐,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仍然整日里摆弄那些占星之物,后来觉得万物相关相通,于是奇门遁甲,中医,甚至于武学,都有所涉,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杂家,自视学问高深,知识渊博。

    人也变得更加怪异,不可理解。

    越学得多了,越觉得自然大道妙不可言,对世上万物都要有敬畏之心,人如同空气中的浮尘一样渺小无奈,大自然的鬼斧神功,妙手安排,赞叹不已。

    夜观天相,每有所获,不再惊叹,而为恐惧,一无止境的恐惧,让卢秀才好久不能回过恢复,每天垂头丧气,面色灰暗,村里人摸不着头脑,都以为他有病了。

    有时后夜观天相,星相变化百思不得其解,胡子拧断多少根,看着深邃的天空,不住摇头叹息,沮丧不已。

    最为得意之处是村民谁家丢了牛,谁家丢了羊,村民皆慌里慌张赶来问讯,卢秀才眯着眼,伸出长指,拇指在指节处快速掐动,村民皆虔诚地看着卢秀才的青色长指,好像丢失的牛羊皆在卢秀才的手心。

    卢秀才问了牛羊丢失的时辰,闭着眼梦呓般说道:“往东二十里,申时遇穿蓑衣者,跟其后,不要说话,就可见丢牛。”

    村民如奉神旨,兔子般跑去,突然又停下来,他想是否听错了,现在天气晴朗,天上一轮红日当空,谁会在晴天穿蓑衣呢?后来一想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照办。

    到了中午刚过午时,突然乌云密布,天空像是倒扣了一个黑锅,燕子低飞盘旋,村民心想莫非下午要下雨,为赶时辰,只好连忙赶到东二十里处。

    等村民赶到东二十里处,天色更加暗了,大雨仿佛马上就要下来,乡村小道没有一个人,村民又开始怀疑,这时一个闪电,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雨点落下来,小道上的人更少了,村民眼看时辰已到,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这时大雨从天上像是泼水一样泼下来,村民站在雨中,马上被淋成了落汤鸡,在大雨中站着,快要支撑不住了,这时突然看到一穿蓑衣人在雨中快速行走,村民心里一喜,连忙跟在后面.

    穿蓑衣人回头说:“好大的雨啊,你没拿雨具吗?”

    村民牢记卢秀才教诲,一声不吭,紧跟其后,蓑衣人见他并不答话,也就作罢,忙着往家里赶。

    村民紧跟其后,一边在雨中到处观看寻找,蓑衣人也不再理会,飞步行走,雨声哗哗想,村民的视线都模糊了,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路边一看,他的心一颤,他的那头牛就在路旁吃草,缰绳在地上拖着,“哞哞”叫着,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没有看到,村民一步赶上,一把抓住缰绳,心里高兴异常。

    村民拉牛回来,更加觉得卢秀才真是神算,更加心服口服,不顾大雨瓢泼,在雨中还唱起了歌,歌声在雨中传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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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五章屠夫


    农夫找到牛时,卢秀才正在在家里喝茶,抬头看看天空的大雨,拇指在手心掐住,微微一笑。

    农夫找回耕牛,对卢秀才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在村里摆起龙门阵来,整整讲了大半年。

    故事往往越传越玄,传到后来,卢秀才简直成了神仙,都说卢秀才当天算出天降大雨,并且算出了牛的具体位置,大家都瞪大双眼,深信不疑。

    卢秀才在本村最瞧不起的人,就是王义的邻居张屠夫。

    张屠夫一脸的凶像,混身油渍,身上老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尤其是腰上老别着把杀猪刀,铮明瓦亮,寒气逼人,走路摇摇晃晃,外八子迈的有些夸张,每每从卢秀才身边经过,卢秀才掩鼻扭头躲在路旁。

    有一次张屠夫从邻村杀猪归来,正好在路上遇到卢秀才,卢秀才正要掩鼻而过,张屠夫一把拉住卢秀才的衣襟,他平时是不敢的,但是那天张屠夫喝多了,胆子有些大了,腰里别着杀猪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挺着紫红的脸贴在卢秀才的脸上,嘴里喷着肠胃食物发酵的臭气,卢秀才差点窒息了,一把把卢秀才拎起来,卢秀才身轻如燕,在张屠夫手里就像是只小鸡崽,卢秀才气的直哆嗦,想挣脱又没有张屠夫的力气大,只好在那里忍受,卢秀才四处看了看有谁肯救他,人们都吓的躲开了,卢秀才只好闭上眼,在那里忍受,心想今天是否忘了看日子,还是出门时辰不对。

    张屠夫看到卢秀才闭着眼,张屠夫喷着酒气问道:“你每天躲我,我臭吗?”

    卢秀才闭着眼并不答话,任凭张屠夫把自己拎在手里晃来晃去。

    张屠夫看到卢秀才不说话,更加生气,从腰里拔出杀猪刀,观看的村民吓得跑的一个不剩,张屠夫摇摇晃晃把卢秀才下巴的胡子抓住,说:“留这么长的胡子也不刮,来,我替你刮去它。”

    张屠夫正要举起杀猪刀割卢秀才的胡子,这时后王义正好从地里回来,把锄头撂在地下,连忙过来。

    王义一把攥住张屠夫的胳膊,张屠夫的杀猪刀落不下来,张屠夫的胳膊像是一根椽子,王义用两只手勉强按住,张屠夫酒劲往上涌,松开卢秀才,照着王义的脸上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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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六章秀才


    从此,卢秀才视王义为救命恩人,甚至想交王义为朋友。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前卢秀才看到这些农户,是瞧不起的,他就是这么矛盾:达官显贵瞧不起他,而他又瞧不起农民。

    以至于事发第二天卢秀才托人去王义家看望,让村里人震惊,因为这是破天荒的事。

    卢秀才让人给王义送去二十个鸡蛋,村民好生羡慕了一阵子。

    王义的母亲并没有舍得吃,偷偷地拿了十个去集市上卖了,换些柴米;另十个送给了对门李婶,李婶家二媳妇刚生下孩子,由于口粮吃紧,没有奶水,每天小孩在那里饿得哇哇直哭,大人也跟着悄悄落泪。

    不要看母亲眼瞎,但是耳朵是特别灵敏的,村里发生的事,桩桩都瞒不过母亲,因为母亲的心里可是很明亮的。

    卢秀才也记住了张屠夫,以至于张屠夫有求于卢秀才时,被一口拒绝。

    那次张屠夫从外地买回一口猪,准备第二天宰杀,没想到当天晚上竟然从他家的猪圈逃出,跑丢了。

    张屠夫首先想到了卢秀才,因为卢秀才是出名的寻物神算,但是想到上次自己喝酒失态,可能得罪下卢秀才,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还是由张婶出马去找卢秀才。

    张婶狠了狠心,抱了一只大公鸡去求卢秀才。

    卢秀才正在家里研习八卦,看到张婶进来,眉头一皱,手捋山羊胡,又接着摇头晃脑起来,很专心的样子,仿佛没看到一般。

    张婶臊的脸皮一阵发烫,但想到那口猪,厚着脸皮坐下,看到卢秀才没反映,只好陪笑说:“卢秀才是神算,这十里八村,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上次我家酒鬼喝多了,多有冒犯,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们粗人计较。现在我家的猪丢了,麻烦您给算一算呀,看在哪里能找到?”

    后来听人讲,不管张婶如何说,卢秀才从未看她一眼,也未开口道一个字。

    张婶也是一火爆性子,看卢秀才不搭理,转身来到赵阴阳家。

    赵阴阳因卢秀才的神算使自己门庭冷落,除了看看阴宅阳宅风水之类,几乎再没人找他。赵阴阳好生郁闷,心中直骂卢秀才:“一个读书人,不好好教书,反而研究什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不务正业不说,又抢了我的生意!”

    赵阴阳看到张婶提着一只大公鸡进来,满面春风地迎了出去。

    张婶一进门首先痛骂卢秀才,说一个穷酸秀才,还好高的架子,真是又臭又硬。

    赵阴阳听着脸上表情怪怪的,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

    张婶骂完卢秀才,想起来此目的,免不了又向赵阴阳述说一番。

    赵阴阳起身拿来三个乾隆大钱,让张婶摇几下撒在桌上。

    张婶虔诚地握在手里,心中默念,轻轻地扔在桌上,依次摇了六次;赵阴阳取了纸笔,也依次记了下来,凝神静气在那里解卦。

    张婶见赵阴阳快速地在卦外批注,天干,地支配以年月日时。不多时批注完毕,赵阴阳看着爻辞发楞。

    张婶也紧张地看看爻辞,又看看赵阴阳的脸色。

    赵阴阳的脸阴沉着,久久不说一句话,张婶的心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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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七章阴阳


    赵阴阳伸出手来,看着爻辞,抽了又抽,算了又算,眉头紧锁。

    过了许久,说了一句:“不会啊。”

    张婶问:“不会什么啊?”

    赵阴阳说:“寻物打出一个大过卦,下卦为,代表冈;上卦为兑,代表沼泽。大过卦象是沼泽淹没了树木,是十分不正常的现象;再配晚上时辰子酉,卦象是能找到,却与邻居有关。”

    赵阴阳自言自语一番,又陷入沉思张婶眼睛一亮,道:“莫不是与王义有关?“

    赵阴阳并未答话。

    到了最后,赵阴阳紧盯卦辞,紧皱眉头,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张婶从赵阴阳家出来后,气势汹汹堵在王义家门口大骂

    王义下地了,家里只剩下瞎眼的老娘。王义的娘摸摸索索地出来一听,原来是张婶家的猪丢了。

    张婶见王义的老娘也不回应,觉得不过瘾,自己走进王义家,到处寻找,好像她家的猪就藏在王义家的哪个角落。

    张婶到处乱翻,未发现自家猪的一个蹄牙瓣;王义的母亲只是扶着门框,面带微笑,仿佛没事一般。

    张婶自己也闹累了,依然没有一点线索,只好回家找张屠夫商量对策。

    张屠夫听后,目露凶光,两袖子一挽,杀猪刀别进腰间,上街到处寻王义。

    早有人跑去告诉王义,王义在野地狂奔,找了个没人呆的看瓜棚,等到深夜才跳墙回家。

    王义寻思张屠夫是恶人,这可如何是好?

    老娘却说:“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义心里一亮,满腹的忧愁化为乌有,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王义怕张屠夫找事,早早跳墙出去,直奔卢秀才家。

    在门外等了半天,街上没有一个人,可见人们还在睡觉中,王义在卢秀才门外候着。

    又过了好大一会,门“吱呀”一声,卢秀才内人出来倒尿盆,没想到王义蹲在门口,吓了一跳,差点扔掉尿盆。

    王义一把攥住门板,问道:“秀才爷醒来没有?”

    秀才夫人久久回过神来,说:“刚睡醒,还没起床。”

    王义急急道:“您快带我去见他,要出人命了。”

    秀才夫人忙领王义进来,去里屋唤秀才起床。

    卢秀才夜观天象,总是睡得很迟,早上正想睡一个回笼觉,被娘子唤醒。

    秀才一听王义来了,连忙起床。

    卢秀才穿着内衣内裤,跻着拖鞋,袜子也没穿,就出来了。

    许多年以后王义还很感动,说那天秀才爷满脸眼屎,袜子也没穿出来见他,想起来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义把张屠夫的事与卢秀才说了,卢秀才一听“张屠夫”三字怒目圆睁,牙关紧咬。

    王义说现在张屠夫天天在找他,腰里别着刀子,吓得自己有家不敢回,要卢秀才给想个法子。

    卢秀才说:“赵阴阳真是个,这卦算的。若来的是张屠夫,他就是给我磕头,我也不会管的,你来了就另当别论了。”

    卢秀才又道:“来来来,我给你看看他家的猪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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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八章友谊


    卢秀才拿出三个铮亮的铜钱,在桌旁坐下,凝神静想片刻,“哗啦”一下扔在桌上,也是依次六次,合成一卦。

    卢秀才取笔纸记下,再卦外批注,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最后伸出手指一掐,把手往卓上一拍:“快去快去,还来得及,在村东五里大槐树下即可找到。”

    王义急忙跑了出去,发觉还没辞行,又跑回来,卢秀才急说:“快去快去,我要上茅房!”

    王义象个兔子一溜烟跑出村子,还不断回头看是否有张屠夫追来,见后面没有人,也就放下心来,往村东五里地方赶去。

    村东五里地方就是富贵村,王义慌里慌张跑进村子后,东张张西望望,看谁家有棵大槐树。往村里走了几十米,心里一喜,他看到一棵大槐树。

    他正要迈门进去,隔过院墙,听到里面热闹异常。

    王义仔细一听,原来这家人家正准备杀猪:抓的抓,摁的摁,烧水的烧水……被摁住的猪发出“吱吱”惨叫声。王义想来得真是时候,往锅里一扔,猪毛一煺,它娘也认不出来了。王义站在大门口连连高声喊“住手”。

    院里一下变得十分安静,忙活的人们一个个定格在那里,忘记了呼吸,足有十几分钟。

    那家人好像有些心虚,一下子惊呆了。

    王义说:“这猪是你们的吗?”不时看看那棵高大的的槐树。

    那家人愣在那里还是不说话,只有一个手提杀猪刀的过来,用眼睛斜着王义“你是谁?”

    王义又说:“这猪到底是不是你们的?”

    那人也说:“我们杀猪用你管吗?你是谁?谁让你私闯民宅?”

    王义道:“我家邻居丢了猪,有人见猪跑这里了。”王义又四处看了看。

    那群人中颤颤巍巍出来以白胡老者:“既然人家找来了,就还给人家吧”。

    先前那人狠狠瞪了老者一眼,问王义:“你觉得这是你家的猪,你叫它它跟你走吗?”

    王义说:“你强词夺理,把猪解开,你我一同见官,到时自有评说。”

    白胡老者从人群后走出来,唱一诺:“壮士休要一般见识,你家猪也是我家老二无意拾得,你既然来了,就领回去吧。”

    有人在背后拽老者,差点把老者拽跌倒了。

    手提杀猪刀的也没话了,站在那里怏怏得,院里片刻间陷入静寂。

    王义说:“拾到我家猪,归还定有酬谢;如若不还,定要见官,还要定罪。”

    人群中又走出一中年人:“兄弟消消气,你家的猪却是老二无意捡得,一直见无人认领才准备宰它。你说是你的,我们就原物奉还,别无它意。”

    王义一拱手道:“在下先谢过了,来日一定登门道谢。”

    中年人一挥手,众人过来把个绑得粽子般的猪解开,猪一下跳了起来,哼哼着用嘴到处拱,想逃离这杀身之地。王义接过中年人递过的细槐树枝,又向众人作了个揖,赶着猪出了门,一院人眼睁睁看着王义把猪赶走。

    在王义赶着猪往村里走的功夫,早有好事之人告诉了张屠夫。张屠夫半路迎见王义,当面就是一拳,王义打了一趔趄,差点跌倒,刚要申辩,张屠夫已夺过鞭子。把猪赶走了。

    王义回到家闷闷不乐,老娘听出来问:“怎么啦?”

    王义愤愤地说:“帮他找回了猪,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真是禽兽!我真委屈!”

    王义母亲笑了:“你办了好事,自己高兴就行了,不用让别人也说你好;洗清了自己的罪名不是件高兴的事吗?”

    王义一听转忧为喜,觉得老娘有时候说得满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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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九章姨太


    林员外打猎回来,十分不爽,又把管家拳打脚踢一番,方才解了心头之气。

    幸好七姨太走过来,林员外看到七姨太一肚子的气就消了大半,因为七姨太聪敏乖巧,风情万种。七姨太脚步轻移,纤腰扭动,娇媚异常。

    七姨太看到林员外满脸的怒容,一声轻笑,娇滴滴地说:“老爷,今天有没有收获啊?”说着把那欲折的细腰靠在员外的怀里,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林员外看到七姨太如玉琢般的长颈,不觉长叹一声,一下就把打猎的不快之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七姨太问道:“老爷,为何出门时兴致冲冲,回来却是怒容满面?”

    林员外又长叹一口气说:“唉,别提了,今天打猎看到一条雪白的狐狸,多好的一张皮,没有一根杂毛,原本准备抓住给你作条围脖,都是管家作梗,让狐狸带伤逃跑了,真是气死我了。”

    七姨太眼波流转,笑道:“那还不好办?你传出去,谁能抓到白狐狸,就免他一年的地租。”

    林员外爱抚地拍着七姨太的香腮说:“好办法,没想到你不光漂亮,还很聪明啊!”

    林员外回头高声叫到:“给我传出去,谁抓到白狐狸,交上白狐皮,就免一年地租。”门外家人应了一声出去。

    从此,在农闲时节,在野外多了众多捕狐者,听说捕到许多的狐狸,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捕到白狐狸。

    七姨太芳龄十七,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据说是县里一大户人家的丫环,由于府上夫人醋意颇浓,只要老爷对哪个丫环留意,都逃不过夫人的火眼,再加上七姨太长的漂亮可人,老爷看在眼里,馋在心上;七姨太虽然年少,却是很懂风月,老爷的馋相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两人眉来眼去,隔靴搔痒,望梅止渴。只可惜夫人看管太严,尽管心痒难耐,也终不得有机会。

    碰巧一日夫人去庙里烧香还愿,本想连丫环一并带去,没想到这个丫环偶感风寒,身子不舒服,只好留下来在家养病。

    老爷暗叫老天照应,迫不及待等夫人上路,就来到丫环屋中探视,终于在夫人不及防时,两人勾搭上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老爷爱若至宝,浓情蜜意,使人陶醉,直到被夫人发觉,夫人恼怒万分,把丫环暴打一顿,拉出去找买家卖,正好林员外准备纳妾,早闻这个丫环颇有姿色,买回家中,六位姨太太恼在心里,却也不敢言语。

    七姨太年轻漂亮,又在大家呆过,见过些场面,待人接物,颇为得体,自从七姨太进门,对待姐姐们也是礼尚往来,比较识趣,对林员外更是温柔体贴,百般关怀,林员外觉的特别受用,再加上七姨太风流美貌,虽初尝人事,却是妖媚淫荡,林员外是如获珍宝,每日缠绵,终觉天长夜短,光阴如箭,日月如梭。

    老爷宠爱七姨太,别的姨太看在心里,气在心里,只能在屋里关上屋门,低声咒骂,摔打东西解气而已,看到了七姨太还是一脸的笑,不敢明着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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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章欢娱


    晚饭刚过,老爷就到七姨太屋里歇息,员外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摇摇晃晃走来,晚上喝了一小杯酒,是村里老中医一针刘特配的滋阴壮阳药酒,都是些五味子鹿茸鹿鞭驴狗肾温补之类,据说能补肾益气,壮阳固精,林员外坚持喝了几年,确实面色红润,腿脚利索,再说别的功效,你看七姨太的那张脸,就已经写在了脸上,如雨后芙蓉,甚是妖艳。

    老爷一进门,一把就把七姨太揽在怀里,七姨太一声娇吟,轻轻一推伸出葱白般细指一指门,老爷微微一笑,七姨太闪身出去把门关了,原来是员外进来太急,竟然忘记把门关上,只听的别的房门重重地关上,并且有摔打东西声,七姨太听了眉头一皱,转而又笑了笑,林员外看到七姨太的微笑,一下就醉了,终于知道脸上的坑为什么叫作酒窝了,是看到就能让人喝醉的酒般的东西,让人长醉不愿醒。

    林员外又把七姨太细腰轻揽,七姨太左摇右晃,像是一条光滑的水蛇般扭动,七姨太想要逃脱,但是林员外的胳膊就像是一对大夹子,林员外那山羊胡子在脸上来回拂拭,让七姨太咯咯笑个不停,林员外是想喝酒的,想喝那酒窝里的醉魂之酒,但是七姨太躲闪着,一看逃脱不了,连忙去搔林员外腋下的痒痒肉,林员外笑得胡子乱翘,七姨太趁机逃走,林员外看到七姨太逃走,连忙追赶起来。

    两人围着桌子追起来,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碰落,七姨太不断发出放肆的笑声,直到听到别的房间传来更重的摔打叫骂声,七姨太才止住笑声,刚一停下来,林员外一下就扑了上来。

    屋内红烛摇曳,佳人肤白如雪,唇艳如花,纤腰慢摇,娇语燕声,林员外仿佛要融化了,感叹人生最大幸福莫过于如此。

    林员外的手如蛇般在七姨太身上游走,七姨太发出夸张的呻吟,林员外的一张大园脸冒着光,满脸都是笑容,摸着七姨太水蛇般的身子,感叹自己的以前六房姨太真是如同枯木,七姨太如同珍珠般园润,如织锦般光滑,身上异香阵阵,真是软玉温香阵,英雄好汉莫能过。

    两人嬉笑打闹已毕,同入鸳帐,早有丫环铺好被褥,林员外一下把七姨太扯入被中,林员外正色道:“我还想再生一子,你要帮我啊!”七姨太一声轻笑,嘴就被堵住了,两人又在床上嬉笑,只见在床上滚来滚去。

    七姨太虽在县里大户人家除尝人事,但是已解风情,尤其对男女之事,颇有悟性,知道该如何戏弄林员外,就像是戏弄一个馋嘴的小儿,什么时候该给个糖吃,让林员外心痒难耐,让林员外如痴如醉,等到林员外气喘吁吁地如剥葱般把七姨太剥的精光,林员外掌灯来看,只见七姨太细腰盈握,肌肤发出琥珀般透明的光泽,林员外正要细看,七姨太忽然抬起头把灯吹灭,林员外刚把灯放在桌子上,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两条冰凉光滑的蛇一样的软臂紧紧缠绕住,林员外一下就沉下去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29 13:26:3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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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一章作祟


    林员外和七姨太正在纠缠的难舍难分之时,正要成其好事,忽然屋里屋外发出奇怪的响声,两人一下僵在那里,侧耳倾听,只听得屋子里的桌子“咯咯”直响,屋门和窗户仿佛有人在扣打,外面好像还有人把屋顶的瓦扔到院子里,落在院子的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莫非是响马来犯?想到这里林员外一下子后背发凉,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再仔细听了听,片刻间外边没了动静,但是屋里动静依然响个不停。林员外大着胆子摸着烛火,掌灯观看,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两人的头发一下就站立起来了,因为林员外看到七姨太屋里的桌子在地上咯咯自行走动,桌上的杯盘无故飘动,在空中飞旋……院子里又响起“啪啪”不断的扔瓦声,林员外头皮一凉,刚才的销魂一下忘掉了,陷入到极度的恐惧中。

    林员外一下呆住了,赤裸的七姨太一头扎到林员外的怀里,瑟瑟发抖,还听到七姨太轻轻的叩齿声。

    林员外全身汗毛直立,后背不断冒凉气,这时听得偏房房门一响,护院林虎一下窜到院中,只听的林虎高声叫骂:“何方鼠辈,为何不出来受死,在屋顶光抛些乱瓦片,算何本事?有种下来吃爷爷一刀。”但是却没有人应声,林虎又扯着嗓子喊了几遍,还是没有人应声,今天林员外听了林虎的公鸭嗓子尽然是如此受用,感觉到了一点安全,屋里的桌子依然在蹬蹬行走,杯盘依然漂浮,屋外抛瓦声还是没有停下来,林虎高喝一声突然出手,林员外不用看就知道是林虎的飞刀出手了,林虎有十把飞刀经常带在腰间,一次发五把,可以说白步之内百发百中,当年也就是由于林虎的飞刀绝技,林员外才留下了这个流浪卖艺人当护院,再也没有流盗响马骚扰,从此自己的院落平安了许多。过了片刻,只听得一声“哎吆”惨叫,林员外一听竟然是林虎发出的,只听得林虎叫着回屋,再也没敢出来,林员外心里暗骂,扔瓦声又过了许久,好象是自己决定要停下来,抛瓦声方才停下,林员外一看自己屋里的桌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杯盘也落到了桌子上,林员外揉了揉眼睛,仿佛刚才是发生了错觉,林员外脑门上又出了一层冷汗。

    七姨太还在浑身发抖,在林员外身下如同秋天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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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二章狐皮


    卢秀才正在院子里观星,只见妖星忽现,卢秀才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往后一退,差点跌在院中的金鱼缸中,跑步进屋,把夫人吓了一跳。卢秀才找出《开元占经》打开到第八十五篇妖星占,低声急促地念叨:“妖星者,五行之气,五行之变,如见其方,以为灾殃各一其日五色,吉凶决矣。”看到这里,不由手捏胡须,低头苦苦思索,据说卢秀才那天失眠了。

    自从林员外传出悬赏白狐皮,捕狐的人越来越多,有用药饵的,拌在香甜的白米饭中,洒在常有狐兔出没之处,狐狸是没药倒几个,野兔药死不少,猎狐者拿回家中一锅煮了,一家老小美餐一顿,熬兔子的香味在村子上空不断飘荡,在常年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的村民来说,闻着了让人不由口咽唾沫,肚子就像是家里的粮袋更加空荡荡的。

    也有用夹子的,那是些常年打猎的好手,对各种动物足迹熟捻的行家,细心到在草地上走过一只羊,他们趴在地上一看,都能知道是公羊还是母羊,体重个头说的不差毫分,村里就数羊倌老马最神,这可不是瞎吹,村里有人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一打赌,就发现却有其事,村里人先把老马眼睛蒙住,在大家面前牵过来一只羊,在他面前走过,然后把羊藏起来,揭开蒙的布,老马一下就爬在地上了,村人偷笑,以为他顾弄玄虛,甚至于有人高声喊:“老马,你顺风闻闻骚味就知道了吧。”老马也不回答,详细看了羊的足迹,就说出了羊的公母,身高体重,众人皆目瞪口呆,一袋玉米就这样被老马赢走了,老马开始不愿去猎狐,可是为了免地租,还是经不起老婆的念念叨叨,老马详细地在野外坟边草滩转了转,在狐狸经常活动的必经之路下了夹子,过了几日,还真抓到了几只狐狸,但是没有那只听说过的白狐狸,老马开始想把捕到的狐狸放掉,没想到他捕到狐狸的事,早在村里传开,林员外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让管家出重金买下,老马左右为难,但是为了老伴的药钱,恨了恨心卖给了林员外。

    林员外让张屠夫去处理狐狸,只听得从林员外家的高墙里传出吱吱的狐狸惨叫声,张屠夫把狐狸活着剥了皮,据说这样的皮毛更好些,撑在墙上晒干,等张屠夫把皮弄好,回头一看,拨光了皮的狐狸还在那里惨叫,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的姑娘,张屠夫才一刀下去,这样的惨叫持续了许久,在村子上空飘荡,人们听了怪怪的,心里骤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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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三章呼唤


    还有用火枪的,农家自己造的火药枪,里面装满了铁沙,成扇面射出杀伤半径很大,只是打到了狐狸,皮毛却也打坏了,人们为了找到那只白狐不惜余力,狐狸捕杀了不少,白狐却是再也没有人见过,好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村子自此不安然起来,开始闹狐精,每日晚上,狐狸怪叫声声,邪气骤起,卢秀才夜不能寐,赵阴阳不安地屋中走来走去,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慌,每日在黄表纸上用血红的朱砂画些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符咒,贴在自己屋子四周。

    据说张屠夫家里也闹了狐患,林员外家闹狐患没让人传出去,可是张屠夫家闹狐患确是闹得全村皆知。

    那天晚上,张屠夫刚在外边杀猪吃酒回来,因为惧怕老婆收拾,只是吃了半醉才回来,勉强认识自己家门而已,一进家门,喷着酒气,一甩手把杀猪刀抛出扎在柱子上。张婶过去劈头就是一巴掌,张屠夫脸上忙陪着笑说:“今天没喝多,只是喝了一点点,只喝了一口。”并且用手比画着;张婶又是一巴掌,打在张屠夫脑后脖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为张婶实在不想让他喝多了,他喝多了,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不光要打人惹事,自己也是跌跌撞撞不是把人打坏,就是自己跌的皮开肉绽,直到跌在马路上钱物被一扫而光,害得大半夜张婶还得到处寻找,怕他半夜跌在路旁枯井中死过去,哪怕他回家,把一腔发酵的饭菜一古脑倒在家里。张婶往往是捏着鼻子打扫,一边打扫一边呕吐,张婶想不到酒菜从肚子里吐出来是如此味道,隔日,张婶说比大粪都臭,张屠夫往往一笑置之,虽然喝多了酒,张屠夫对别人十分凶狠,但是对张婶却是很客气,面带笑容,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倒也十分奇怪。

    张婶刚侍候张屠夫躺下,已是半夜时分,正好张屠夫半夜口渴起来寻水喝,忽然听到有人在窗外低声叫他,张屠夫迷迷糊糊高声应了几句,没有人回答,倒把张婶叫醒了,以为又是张屠夫发酒疯,十分不高兴,连声喝斥让张屠夫休息,没想到张婶也听到了有人在窗外叫张屠夫,张屠夫回答几次,还是叫声不断,张婶一下头皮发炸,听到这里连忙把张屠夫的嘴捂住,但是听起来恐怖的叫声还在继续,张屠夫一下恼怒了,拔出柱子上的杀猪刀冲了出去,张婶拉也没拉住,张屠夫出院一看,月光似水,空无一物,张屠夫身上一下有了一丝凉意,一下把杀猪刀抛在院中,泼口大骂:“什么东西,敢来我家闹事……”

    张屠夫一顿大骂,但是还能听到阴阴的叫声,张屠夫出了一身冷汗,酒一下醒了,张屠夫那充满恐惧的骂声,一下传遍了整个村子,惊醒了所有的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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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四章灭狐


    王义劳累了一天,没有听到张屠夫那恐惧的叫骂声;他的母亲忽然被张屠夫的骂声惊醒了,她以为张屠夫又在发酒疯,摊上这样的邻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叫声也惊醒了睡在王义家柴房的乞丐,乞丐不知是念了一段还是在说梦话:“洗除心垢,如土炼金,恶生与心,还自坏形,如铁生垢,反食其身。”说罢鼾声骤起,又进入梦境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屠夫一觉醒来,头有些痛,不知是昨夜的酒喝多了,还是其他原因,张婶也不再提昨晚之事,只是担心地看着张屠夫默默地吃饭,张屠夫在吃饭时拿定主意了,他发觉自己要去干件大事了,急匆匆吃过饭出去,在院中捡起杀猪刀别在腰间,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他去了林虎那里,前些年去林员外家喝酒,与林虎颇为投缘,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林员外家闹狐的事,张屠夫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天张屠夫找林虎出去吃酒,找到林虎时,着实吓了一跳,看到林虎脸肿得老高,脸上一道大口子,由眉心向下,嘴也打烂了,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张屠夫很纳闷,因为林虎不光外家功夫利害,尤其是暗器百发百中,应该是他打别人,是谁能把他打成这样呢?

    林虎面带恐怖低声给张屠夫讲了林员外家昨晚发生的奇怪事,林虎抚摸着伤口说等伤好了一定报仇,当时张屠夫攥着杀猪刀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助林虎一臂之力。

    估计现在林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等见到林虎时确实伤口已经长好了,正在磨石上不断地磨自己那十把飞刀,只见那十把飞刀磨的雪亮,发出冷冷的光。

    张屠夫和林虎在村里小酒馆喝了一顿酒,张屠夫在林虎耳边低语几句,在酒桌上,林虎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咬牙切齿低骂道:“他奶奶的!今天咱们除掉它。”两人低语了许久,林虎说:“现在院里夜夜不安分,老爷正有此意,我去和老爷说一声,咱们晚上见。”两人喝罢匆匆分头离去。

    林虎回去一说,没想到林员外很高兴,连忙让丫环把一坛上好陈酿花雕给了林虎。

    晚上林虎别好飞刀手拿上火铳,在张屠夫门外等着,过了许久张屠夫才从屋里出来,身后还传出张婶的叮嘱,只见张屠夫腰别雪亮的杀猪刀,也是手拿一支火铳,由于杀猪刀杀气太重,在黑夜里发出阴冷的光。

    林虎把酒坛一举,他尽竟然把林员外给的好酒拿了来,对张屠夫说:“好酒,可惜没有下酒菜。”张屠夫说:“好说,好说。”说罢返身回去,不一会,从家里拿出些猪头肉猪尾巴之类,一包包了,一起来到村外。

    两人来到野外乱坟岗,据说是狐狸经常出没处,这天正好是月末,天空乌云密布,星星稀少,冷风从旁边的树林里钻来钻去,吹在人身上有一丝凉意,远处磨坊的老轮子困乏不堪,吱嘎作响,他俩在阴暗的夜色下,在一棵大树下坐定,把酒菜摆上,痛饮起来,等到酒喝得有七分醉时,估计已到夜半,只见坟地凉风习习,鬼火闪烁,树上一种不知的鸟哇哇叫着,林虎不由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为了掩饰,说:“这晚上就是有些凉啊。”

    张屠夫酒气上涌,坐在地上手扶火铳破口大骂:“奶奶的狐狸,赶快现形,吃我一杀猪刀,我要活活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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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五章交织


    两人喝一阵骂一阵,转眼酒坛见底,还是没有看到一只狐狸,张屠夫头重脚轻,端着上膛的火铳,摇摇晃晃在坟地到处溜达,尽然惊起一物,张屠夫当时心一颤,还没看清就是一枪,全身出了一身透汗,凉风一吹,一下清醒了许多,看到是一只野兔跳着跑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屠夫在一个坟堆上撒了一泡尿,慢悠悠转了回来,一阵凉风袭来,眼皮一涩,睡意象是洪水一样涌上来,两人先是背靠背聊天,越聊越困,手持后铳,尽然背靠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直到早晨张屠夫起来尿尿,往起来一站,不由后背一凉,热乎乎的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里,发现自己的头发给系住了,使劲一拉,头皮生痛。张屠夫刚一想动,就把睡梦中的林虎扯醒了,原来他俩的头发被系在一起了,用手一摸,俩人的头发互相缠绕,彼此牵扯,一下也动不了。林虎也是大叫一声,两人走不能走,站不能站,背靠背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张屠夫实在憋不住了,让林虎慢慢站起来,在原地哗哗解决掉,试着解开头上的头发,但是费了半天劲也解不开,一动两人都喊痛,两人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呼救,在这荒郊野外,路人听到这种叫声,哪敢过来,像兔子般跑掉了。

    直到日出三竿,最后一个过路人大着胆子过来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两人头发象是谁家小姑娘辫子,互相交织,一边笑一边拆解,也拆解不开。

    张屠夫被扯得不断喊痛,林虎也是两眼流泪。末了,张屠夫一把摸出杀猪刀,递给路人,让割断辫发。路人一刀下去,割下些许“烦恼丝”,张屠夫气得大骂,路人只好快刀斩乱麻,把缠绕在一块的辫发系数割断。张林两人又惧又恼,发誓定报此仇,披散着长短不齐的乱发回村里去了。

    尽管两人无颜讲此事,但是后来还是被村人知道了,王义下地后回家给老娘讲了。

    老娘说:“狐狸无形无声,不是人的力量能打得了的。无缘无故去侵犯它们,自找的;还想要要报仇,只会招来更大的反击不可。”

    赵阴阳也感觉到无边的妖气从野外向村里直压过来,他也不参与村民的议论,只是在家里默默地焚香画符。画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在黄色的纸上血色的符咒发出一种恐怖的信息。

    赵阴阳觉得全村人都在看着他,他该干些自己份内的事了,也正好借机重树威信,让人看看是卢秀才有法术,还是自己有道术,以震道门之威。

    林员外派家人抬来许多礼品,请赵阴阳去府上一趟,并没说什么事。村里人早有耳闻,林员外家也闹狐患,大概是请赵阴阳去除妖的。

    赵阴阳停下了画符,悉心准备所需之物,方跨出院门,雄赳赳气昂昂向林府走去。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赵阴阳从人们的眼神看到了尊重和敬仰,不由暗暗调整方步,使其显得更稳当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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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六章做法


    赵阴阳的到来使林宅上下为之一震,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下心情开朗起来。

    当然先是一顿丰盛的宴席,吃得赵阴阳肚子溜圆。

    赵阴阳吃罢喝罢,来到院子当中。赵阴阳更换了一身衣服,是那种胸前背后有阴阳八卦图案的道衣,还戴了一顶有日月图案的帽子,更换完衣服后的赵阴阳更是镇定自信,胸有成竹。

    林家上下都长出一口气,相信只要赵阴阳一作法,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消失,大家开始还假装不知道赵阴阳的来意,后来看到赵阴阳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个个围拢过来看热闹,林员外心情不错,也就没有驱散家人,任他们在旁边观看。

    赵阴阳仿佛今晚是主演,只见月光如水,清风徐徐,赵阴阳道袍飘飘,颇有道骨仙风,赵阴阳今晚确实有表演的成分在内,先是走了一趟八卦步,方步迈得很稳当,然后是焚香设坛,只见赵阴阳步伐一变,脚踏北斗,写了牒文在黄表,高声念罢,赵阴阳声音严厉而高亢,仿佛在喝斥做错事的孩子,碟文念罢,在烛火上点燃,只见一道亮光闪过,瞬间照亮了赵阴阳那阴暗的瘦脸,在月光下有些恐怖,人们不由心里一颤,不过人们还是想要看下去,因为太刺激了,只见赵阴阳口中默念咒语,从口袋抽出几张家中写好的符咒,用飞快的身法贴在院中几个方位。正在人们欣赏赵阴阳那蝴蝶般的身法,忽然,屋顶瓦片如雨般地落下,劈头盖脸砸下来,并且传来连连谩骂声;屋里门档窗框“咯咯”几声,一齐向院中飞出。门窗一下掉了一地,烛火香案被砸得一塌糊涂,赵阴阳被打得抱头鼠窜,原先观看的众人惊然失色,被飞出的门窗还有瓦片打得一下不知所措,在那里抖作一团。

    院里的人呼拉一下跑回屋里,林员外和七姨娘相拥在一起,瑟瑟不敢出声。

    院外又有了肆无忌惮的笑声,阵阵笑声如同徐徐冷风吹入,人们的心一下全凉了。这样的响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又是顿然消失。

    院中一片狼藉,所贴的符咒早被撕得四分五裂,赵阴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护住了脸面,任瓦片在身上雨点般砸落,威风扫地。

    当晚,赵阴阳灰溜溜走出林家,全身疼痛,全是瓦片所击,幸好保护及时,没有伤及脸面。赵阴阳满眼的惊恐和慌乱的步伐没能躲过众村人,也没人过来问,赵阴阳慌里慌张的回了家。

    一进家门,长叹一声,忙从箱中取出家传宝物,一下握在手中,心脏才不再剧烈跳动,感到了些许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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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七章受惊


    林员外家每夜照例闹腾,不是扔瓦片,就是窗棱响,要不就是怪叫声声,冷风习习,恐怖异常。家丁背后悄悄议论,个个脸色渐变,苦了每晚入厕,每个人仿佛背后有人窥视,晚上入厕皆结伴而行,最为胆小者就连入厕也要紧拉同伴的手,同伴捂着鼻子在那里忍受,真是狼狈不堪。林虎十分低调,仿佛这不是他份内应管之事。

    可是苦了六房姨太,每晚度日如年,独枕难眠,那些姨太都想让林员外晚上陪伴以壮胆,但是苦于林员外宠着七姨太,每晚都要在七姨太屋里安歇,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晚七姨太被惊吓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林虎的伤可以恢复,七姨太的伤恐怕伤到心里,是治不好了。

    七姨太以前是柔情似火,与林员外在一起时是嬉笑打闹,活泼异常,但是自从那天被惊吓后,目光呆滞,若有所思,身子慵懒,尤其是到了晚上,在林员外怀中不再是一条美人鱼了,林员外热情似火,七姨太却是寒冷如冰,没有相应,任凭林员外用尽各种办法抚弄,若碰上有一丝响动,七姨太马上就如同木头一样僵硬在那里,死人一般,林员外了无生趣,再加上林宅每晚有动静,林员外刚才还在一边暗骂,一边策马狂奔,正要渐入佳境,想要站在空旷的田野里吼上几声,突然听到更大的响动,林员外忽然觉得身下一湿,原来七姨太竟然尿了一床,林员外突然索然寡味,一头倒下,十分扫兴。

    七姨太再也进入不了状态,林员外仿佛抱着根木头,尽管七姨太身子如玉似锦,也是越来越无味,原先是以为七姨太得了什么病,找来村里老中医一针刘仔细把过脉中医的望闻问切用过后,沉思了许久,开了几付汤药,也就是些安神镇惊的药剂,看到七姨太肾阴不足内热生,低烧颧红五心烦,阴虚津少咽干燥,阳亢逼精易盗汗,里面加上了几味滋阴补肾的药,以养阴清心火。林员外连忙命管家去县里药店把药抓来,在后院煎了,浓郁的药香在林家大院上空飘荡,别的姨太暗自高兴,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这样的汤药七姨太吃了几十副,也不见效果,最后林员外越来越觉得七姨太索然无味,也就到别的姨太屋里去了,自此别的屋里又传出了夸张的说笑声。

    别的姨太仿佛一下到了春天,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有时候她们私下议论,从心底感激院里的闹腾,不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男人能回到自己身边吗?

    六姨太有次躺在林员外怀里,悄悄透露一个想法“七姨太与院内作祟是否有关连?”林员外仔细一想七姨太的娇艳妩媚,不由背后冒出一股凉气,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一个劲地摆动六姨太的肥硕的胳膊说:“不要瞎说,不要瞎说。大晚上说这些东西怪怕人的。”说罢也不管外边有响动,一把拉过来六姨太在身下,把她的衣服解开来,把那薄薄的绸裤一把拉脱,他抚摸着六姨太丰硕的温软肉体,就进入到柔软而安静的肉体里的和平之城去,他感觉到了片刻的安宁,也就忘了这些烦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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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八章夜奔


    自此七姨太成了孤家寡人,也就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整日在屋里呆着,低头若有所思,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就连丫环们都在背后议论,也说大院发生的这一切与七姨太有关,在背后指指点点,让七姨太的丫环小翠听了有些怪怪的,也就对七姨太的行踪特别注意起来。

    有一天晚上小翠忽然醒来,去悄悄看了看七姨太,自己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原来七姨太床上空无一人,用手一摸,被子还有余温,小翠一下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

    丫环小翠一直呆坐到后半夜,莫名的恐惧让她躲在屋角哆嗦着,紧握一把剪刀,握得手生痛,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然听到一声门响,她连忙爬上床,假装睡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慢慢开启的屋门,一边用手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因为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紧咬嘴唇,不敢叫出声来,只见屋门一开,七姨太一下闪身进屋,院子里的月光一下把屋里照亮了,接下来屋里又恢复了黑暗,却能听到七姨太急促的呼吸声。

    小翠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七姨太起来,与昨日相仿,只是比以前冷漠了许多,没有什么不同,丫环仔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状。

    昨晚家丁老三有一件乐事,早晨醒来,他还闻了闻自己那油渍麻花的枕头,还有充满汗臭的被子,上面隐隐发出的香味,仿佛把老三一下又带入昨晚的梦境中了。过了片刻,老三又忍不住闻了闻自己那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确实上面幽香阵阵,说明昨晚不是在作梦了,老三把被子紧紧盖住,生怕那些残留的香味一下散去,又重温了昨晚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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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九章艳遇


    昨晚老三累了一天,刚躺下就进入梦乡了,也不知是后半夜几时分,忽然听的房门一响,老三一下就惊醒了,自从院里闹作祟,动静不断,其他家丁搬到一起住,也好晚上起来有个照应,老三光棍一条,不信神不信鬼,横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于是就一个人在这个耳房住。有一次老三还向其他人开玩笑,妖魔鬼怪我都不怕的,要是有女鬼上门那就更好了。今天大半夜的房门响,莫非真有鬼?老三不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明平时自己是在吹牛,真要是来个青面獠牙的女鬼,自己也是会晕过去的,没有所说的风流夜在等他,女鬼是否会把他的心脏一把抓出吃掉?然后摸摸嘴突然消失?老三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张大了嘴在向门口紧张地看去。

    门“吱呀”一开,如水的月光一下射进来,确实门口站立了一位披头散发的女鬼,老三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颤,还没有看清楚门一下就合上了,屋里一下就陷入到黑暗中了,老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阵香风袭来,女鬼身形一闪,就把外边衣服一下褪去,钻到老三的被窝里。老三身子一下僵硬在那里,好像是女鬼向他施了妖术;他觉的这个女鬼如是鬼的话,那肯定是个蛇鬼,因为老三感觉到了冰凉滑腻的肌肤,他忽然想起在野地抓到一条蛇时,抚摸蛇的身子的感觉,老三觉得自己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

    老三先是感觉到凉意,再就是无法抗拒的香味,如同海水般一下把他淹没了,老三一下如同迷路的小儿,不知所措,接下来的软玉温香,让老三僵硬的身子一下融化了,老三在百忙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仿佛有些疼痛,莫非不是梦境?再后来就不容老三去思索了,自己也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豁出去了,管她是妖是魔,已经顾不了太多了,自己压抑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法出来,势不可挡。

    等到老三从高空坠落,亲眼看着那个女子飘然离去,老三静静地看着她穿衣服,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了一场易醒的春梦,老三的眼角留下了老泪,两滴混浊的泪水一直流到了耳边。

    现在太阳已经老高了,老三还躺在被窝里回味,仿佛还要回到昨日梦境中去,如果不是有残留的香味,老三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老三很晚才起来,让管家很不高兴,老三看了看高高的日头,忽然觉得头有些沉沉的,身子有些懒懒的,管家看到老三惨白的脸,问道:“老三,你难受吗?”老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连连摇头:“不难受!不难受!”

    忙活了一天人们都歇息了,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老三看到太阳落山后,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向往,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把门用门杠顶住,过了一会儿自己又过去拿开,老三心里像是有只小老鼠,让他很难受,坐卧不宁,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躺下去也睡不着,在被子上寻找微微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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