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离开后的清谈会上,这时候蓝湛内心分裂的礼法和大义已经随着魏婴的离去,渐渐有了天平,所以他在行为模式上也表现出,虽然身仍然在仙门世家,但看不惯一些同僚虚伪的做法。在听的时候面部表情是不忿的。
行为上反驳
被叔父教训,试图反驳叔父关于他父母感情的定义
虽然已经不那么认同叔父,但没有清谈会上凌厉的眼神,更多的是卑微弱小可怜的强行表现服从
偷跑去夷陵想偶遇魏婴,结果美梦成真,激动得都快哭出来。这是两个人决战之前最后一次见面,王一博的蓝湛虽然是快乐的,但始终不时展露愁容,好似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又好像知道这一段路走下去也许就会到了尽头,这个眼神百感交集,让观众既能体会到他的欣喜,也能感受到他的无能为力。
看到魏婴高兴他也高兴
听魏婴讲伏魔洞名字的来历,心疼得不行。
虽然不想煞风景,但忍不住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一把把魏婴搂怀里,俨然一个小粉丝,第一阶段的仙气荡然无存啊哈哈
再次听魏婴保证那些他们都知道无法保证的事,好像在听,其实心已经不在那里
绝望到无法呼吸
上一秒钟绝望到无法呼吸,下一秒钟被思追抱大腿,又露出慈祥哥哥的一面,这里魏婴偷看他,希望他能留下来,可惜这个小古板前世完全不解风情
领罚,告诉我还有什么比这个悲伤的眼神更一言难尽?都不知道当时王一博怎么做出的这个表情的,愿意坚守初心而受罚、害怕魏婴不得善终、绝望于世道竟然如此险恶自己却毫无改变的余地,太多种悲伤而无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第三阶段内容非常丰富,我没有大量截图和描述因为大家应该都看得比较多,而且整体在此阶段蓝湛的情绪是雷同而贯穿的。忘羡各自面对的矛盾发展非常迅猛,剧情急转直下。对于魏婴来说,他是整个人生际遇遭到了颠覆性的转变,但因为他过去就是一个相对反骨的人,也因为他的确被逼上绝境,所以他关于矛盾的自我撕扯及其结果其实是通过行为去完成的,这是剧里面的一条明线:射日被人忌惮—百花宴和百凤山被找茬发生冲突被名门正派逐渐引导向对立面—穷奇道救人做出自己的选择—韬光养晦乱葬岗过小日子却仍然怀念世外羁绊—穷奇道截杀矛盾被激化—不夜天身死。而剧里的一条暗线则是通过蓝湛内心的挣扎体现出来:射日之征因为修习鬼灯和魏婴争吵产生的对黑白的困惑—在哥哥和魏婴那里仿佛看到答案—射日后短暂的祥和和神经紧绷的每一个人—目睹魏婴被一步步推上魔头的位置,开始发现世事与理论的差距—穷奇道分手时自己坚守的正义和自己从前一个恪守礼法的撕裂,一个爆发—夷陵重逢,强弩之末式的短暂欢愉,无力回天般的无法实现。
明线其实是魏婴在第三阶段的成长,而暗线则是蓝湛在第三阶段的成长,而后者几乎没有什么切实的行为上的转变,甚至剧中魏婴都没有感受到,在这个阶段,王一博几乎全凭神态、眼神、动作和相似场景中细节上的差别,来给我们呈现蓝湛内心自我冲撞的层层递进。乱葬岗后他们刚刚相遇之时,蓝湛还是一个内心没有彷徨的人,这和我前文提到的虽然他少年老成但对社会的经验理论大过于实践一脉相承,所以魏婴回来后他们第一场吵架戏的对峙极具张力,仿佛光明与黑暗的碰撞。这时的蓝湛对魏婴的态度更多是延续从前的,他对于自己心中大义的理解也一如往常。但随着魏婴状态的越来越紧张,蓝湛的眼神也在逐渐变化,这集中大量表现在射日后和穷奇道之前。在此期间,蓝湛的眼神里坚定否定魏婴的部分少了,迟疑、忐忑和担忧的表情变得多了,这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纠结和压抑,但这并不是说蓝湛怀疑魏婴会变坏,而是蓝湛通过魏婴的经历,渐渐开始反思自己所受的教育是否真的合乎自己心中向往的真正大义。在这段时间的对手戏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时刻愁眉不展、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蓝湛,他少了和魏婴初重逢的那种盛气凌人,反而周身散发着一种在两种价值观之间试图求全的撕裂感。
穷奇道的雨夜戏是蓝湛在上述一时期所有负面情绪的总爆发,稍不留神很容易演成跪地仰天长啸这样可怕的场景。但王一博没有这么做,他把在全片中极为珍贵的几场哭戏中放了一场在这里,同时也没有采用仰天长啸雨水和泪水融合在一起这样传统的表演手段,而是在雨中、伞下静静滑落一滴泪,除了眼睛里写满不舍和哀伤,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让我们观众体悟到这一滴泪的分量——这一滴泪,代表他和心中最重要的人从此永远隔着正邪两道鸿沟,代表他坚守的正义在此间天地里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代表他失去了魏婴的同时也掏空了过去的自己。
穷奇道雨夜之后的清谈会上,蓝湛对待仙门百家甚至是叔父的态度都更加强硬了,所以穷奇道其实对魏婴、蓝湛两个人都是仪式。在此之后就是夷陵的重头戏,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戏。这段戏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段告别戏,或者说,是蓝湛在魏婴回来之后心中绷着的弦的最后一次震响,这场戏我前面帖子里经常谈了这里不再详述。从表演细节来说,和此阶段前面时期王一博处理的不同是,基于二人此时在身份上已经是正邪不两立,但蓝湛心中是认同魏婴且心疼他的遭遇的,与此同时,两人都知道已无路可走。王一博在短短的一集内容中,充分地表达了重逢时的喜、看魏婴种田时的忧、追问魏婴时的急迫、听到魏婴回应时的无奈、离去前的绝望和回去领罚的决然。
罚跪也是一场重头戏。我们应该注意到,这是全片第二次出现两人合唱的无羁配乐,导演的深意由此可见。第一次出现,是蓝湛与他并肩作战的受伤的魏婴唱歌;而第二出现,则是他以他的方式在与魏婴并肩作战。这个时期少年蓝湛其实已经有了心之所向(所以魏婴死后他才直问叔父孰黑孰白),逐渐失去魏婴的过程其实就是他自我冲突和成长的过程,只是少年的他还不能全然逃脱所谓的正邪黑白这些大环境的桎梏,所以他甘愿受罚,只为能够最大程度和魏婴站在一起(所以16年后他说“我有悔”,因为他后悔心和魏婴站在一起了,身却还没有,让魏婴自以为孤独地死去)。
不夜天是全剧最后拍的,在我看来也是忘羡情绪的最高潮。王一博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我们看到的蓝湛在不夜天中是全片之中情绪最饱满的,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过了一个传统的高冷人设能够爆发的情感重量。设身处地想想不能理解,这是蓝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可能要失去魏婴了,他那种由上述所有事件中堆砌出来的不安眼看终成现实,这是他目前为止在本剧表演中放得最开的一次。如果一定要归纳出他在这段戏中呈现的主要情绪,我觉得就是害怕,预感到大概率会失去魏婴,但不想面对现实的那种深入宇宙的恐慌。这段表演他也是有层次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