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比较接近真实世界了:
接近官商圈子是工作需要,可以获得真实利益 + 有一种存在感
小清新是每个女生(曾经)都有的想法
Peter_ML 发表于 2022-02-21 09:05
好奇楼主,堂弟,还有六叔对一个30+的女士想要小清新这个部分看法是什么呢?
非特指一定是对唐女士,也可能别的女士也会想要小清新
这个可能比较接近真实世界了:
接近官商圈子是工作需要,可以获得真实利益 + 有一种存在感
小清新是每个女生(曾经)都有的想法
Peter_ML 发表于 2022-02-21 09:05
好奇楼主,堂弟,还有六叔对一个30+的女士想要小清新这个部分看法是什么呢?
非特指一定是对唐女士,也可能别的女士也会想要小清新
存在的状态:猴总和燕女士
侯总是帝都的一个小老板,手里有几个公司,做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意,涉猎颇广,从酒到文化到教育,没有不做的。
燕女士,通过唐女士,认识了堂弟,大概是想打听一些小孩子教育的事情。
一起火锅的时候,寒暄之后,燕女士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唐女士的同事,老公是做影视后期处理的,这个行业非常好,她们家就靠老公养家了”
“我自己挣的钱,也就是家里的饭钱,老公一年100多万,比我多多了”
隔着火锅冒起的水汽,堂弟看着唐女士和燕女士的脸,心想“还真有一上来就报自己一年挣多少钱的…”
“可挣的也不算多呀?”
疑问之际,唐女士也附和说“燕子的老公很厉害,挣钱也不怎么花钱,挣了钱都上交。”
“燕子已经在北京买了3套房了”
堂弟应付着说“那很厉害”
唐女士说“燕子和侯总关系很好。”
“侯总的关系非常广,你看找侯总帮你弄点项目之类,到时候给点回扣就好了。”
堂弟说“你不是还让商总帮忙么”
唐女士略有不悦,说“那不是之前不知道商总是那个样子么”
商总是唐女士公司的一个副总,北京大爷,加入公司后每天都在吃喝玩乐,花了公司150多万,忽悠了公司一个打工妹10-20万,基本上不靠谱的一个人。
唐女士找商总帮堂弟搞定基金项目。
商总拍着胸脯说“我跟基金委的一个处长说好了,没什么问题。”
唐女士说“那我到时候让x给你回扣”
商总说“咱们之间客气什么”
然并卵,堂弟没有拿到项目。
燕女士并不知道中间的过程,接着唐女士的话说“侯总关系很管用,我这些年都一直和他合作,关系很铁,多少年的交情了”
堂弟没有接话,大家开始闲聊其他话题。
饭后,燕女士离开后,堂弟和唐女士一起喝了杯茶。
堂弟说“这个侯总靠谱么”
唐女士说“靠谱啊,之前找他办过事的”
堂弟说“他和燕女士什么关系呢?”
唐女士说“朋友啊,侯总老婆管得严,手里没钱的时候,经常从燕子手里拿个几万,有时候还,有时候就算了。”
堂弟说“那燕子的老公知道么”
唐女士说“知道啊。 我知道你怀疑他们的关系,她老公一开始也怀疑,后来就好了。”
堂弟说“也是神奇”
唐女士说“哪里都像你想的那样子。”
堂弟说“哦,我这边的事情自己可以搞定,不用侯总帮忙了。”
唐女士说“这又怎么了…”
话不投机… 两人各自回家。
堂弟顺路去了六叔的书斋,说是书斋,不过是六叔有两套房子,一层楼对门,六叔把其中一套改成了书斋,喝茶品酒。外加一个小房间做一个小卧室可以小憩。六叔把一把钥匙给了堂弟,让他闲时去帮忙看一下。
开门的时候,屋里灯关着,墙上的投影在放一部老电影《饮食男女》已经放了一大半。双人沙发上坐着六叔和一中年女子。
阴影中,看女子气质颇佳,女子冲堂弟点点头。
六叔说“自己找地方随便坐,喝的自己拿”
堂弟点头说“好的”
自己随即去到了一点威士忌,坐在单人沙发上,跟着一起看电影。
Peter_ML 发表于 2022-02-18 14:05
电影放完的时候,女子起身开了两个台灯。堂弟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中等身材, 一身休闲慵懒的家居服,在昏黄的灯光下,皮肤很白, 面容很秀气舒展。
六叔介绍说, 这位是兰姐就好了。介绍堂弟的时候说“这是我侄子,小X”。
兰姐笑着说“没听说你还有个侄子呀?”
六叔说“之前一直在米国,刚来没多久,这不刚好让你碰上了。”
兰姐说“哟, 成家了没?要是没的话, 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之类的。”天朝一部分女性很喜欢撮合姻缘,可能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
六叔说“那你可要费点心,找个好女子。”
兰姐说那你说什么是“好女子,给个标准, 我去物色一下。”
六叔说“这话说的,好的女子就是,好的女人。首先呢,要善良,其次最好柔和一些。我的标准是: 柔、纤、秀、白。”
兰姐说“小X你的标准呢?”
堂弟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或者说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堂弟没有回答,六叔说“估计他还没有仔细想过。像他这样子长在国内,又经过洋人、洋妞洗礼的,回国后要稍微沉淀一下,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最近有个做传统***行业的女的,一直找他,估计是看上我这个钻石王老五侄子了。”
兰姐说“还有这事?”
六叔说“一个女的,带个孩子,跟人合伙开个公司, 和官家对接生意那种,和小X一起洗温泉时候见过。”
兰姐说“小X,这事你还是别急,凑活着过的婚姻是大部分人的状态, 一地鸡毛、鸡零狗碎的。”
“场面上的人,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找个不清不楚人,活得像一碗胡辣汤。”
堂弟听了“胡辣汤”几个词,忍不住噗嗤笑了。重复了“胡辣汤”几个字两边。
说完后,跟堂弟和六叔说“帮你们把威士忌拿过来,你俩小酌一下。我回去了。”
六叔说“你要是懒得开车,就去对面房间睡。”对面房间是同一层楼的另一套房子,六叔把两套房子打通,一般做书斋,一面做休息的地方。
剩下两人的时候,六叔说“怎么样, 最近?”
堂弟说“每天看看闲书, 有空的时候,忙一些工作,这事也急不来,各种资源一下子也不可能到位,费用、设备、实验空间每一样都拖后腿。”
“所以工作是副业,看闲书是主业。然后就是到处吃吃东西,和人闲聊一下。”
六叔说“倒也是舒适,有点无为的状态。”
“无为而无不为,这个年龄还是要做事;但能不能成事呢,很多时候不是人力控制的,人力这个东西呢,可能也就控制个三成;剩下七成是老天决定的。”
“人呢, 就在这三成里,悠游自处;剩下的七成呢, 则就是不可说,没法说了。”
电影放完的时候,女子起身开了两个台灯。堂弟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中等身材, 一身休闲慵懒的家居服,在昏黄的灯光下,皮肤很白, 面容很秀气舒展。
六叔介绍说, 这位是兰姐就好了。介绍堂弟的时候说“这是我侄子,小X”。
兰姐笑着说“没听说你还有个侄子呀?”
六叔说“之前一直在米国,刚来没多久,这不刚好让你碰上了。”
兰姐说“哟, 成家了没?要是没的话, 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之类的。”天朝一部分女性很喜欢撮合姻缘,可能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
六叔说“那你可要费点心,找个好女子。”
兰姐说那你说什么是“好女子,给个标准, 我去物色一下。”
六叔说“这话说的,好的女子就是,好的女人。首先呢,要善良,其次最好柔和一些。我的标准是: 柔、纤、秀、白。”
兰姐说“小X你的标准呢?”
堂弟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或者说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堂弟没有回答,六叔说“估计他还没有仔细想过。像他这样子长在国内,又经过洋人、洋妞洗礼的,回国后要稍微沉淀一下,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最近有个做传统***行业的女的,一直找他,估计是看上我这个钻石王老五侄子了。”
兰姐说“还有这事?”
六叔说“一个女的,带个孩子,跟人合伙开个公司, 和官家对接生意那种,和小X一起洗温泉时候见过。”
兰姐说“小X,这事你还是别急,凑活着过的婚姻是大部分人的状态, 一地鸡毛、鸡零狗碎的。”
“场面上的人,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找个不清不楚人,活得像一碗胡辣汤。”
堂弟听了“胡辣汤”几个词,忍不住噗嗤笑了。重复了“胡辣汤”几个字两边。
说完后,跟堂弟和六叔说“帮你们把威士忌拿过来,你俩小酌一下。我回去了。”
六叔说“你要是懒得开车,就去对面房间睡。”对面房间是同一层楼的另一套房子,六叔把两套房子打通,一般做书斋,一面做休息的地方。
剩下两人的时候,六叔说“怎么样, 最近?”
堂弟说“每天看看闲书, 有空的时候,忙一些工作,这事也急不来,各种资源一下子也不可能到位,费用、设备、实验空间每一样都拖后腿。”
“所以工作是副业,看闲书是主业。然后就是到处吃吃东西,和人闲聊一下。”
六叔说“倒也是舒适,有点无为的状态。”
“无为而无不为,这个年龄还是要做事;但能不能成事呢,很多时候不是人力控制的,人力这个东西呢,可能也就控制个三成;剩下七成是老天决定的。”
“人呢, 就在这三成里,悠游自处;剩下的七成呢, 则就是不可说,没法说了。”
Peter_ML 发表于 2022-02-21 10:54
“场面上的人,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找个不清不楚人,活得像一碗胡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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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挺武断,唐女士(或者说处于混沌状态中的其他女士)也挺冤,对方在丝毫不了解具体的这个人的时候,只要是混在这个混沌圈子里的女人,别人就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个女人是“说不清道不明,不清不楚”。
存在的状态:大佬们的困局
前面说堂弟一直不愿意抱大腿,所以一直跑单帮,十分狼狈。
其实我们倒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不是说愿意抱大腿,而是本质上是三个问题“:1.”“价值观”; 2.“性价比”
“说价值观”:堂弟给我讲过杜月笙的故事:民国有人用“春申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形容杜先生,说的是杜月笙为人豪爽仗义。但凡是略有才能的人, 但凡投到其门下的人, 都会有晚饭吃。但唯一一次有人介绍一法国留学生到杜先生门下, 两人互看不来电, 就这么算了。
堂弟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评价,实质背后的原因很简单,两人的价值观不同。一个是江湖老大,一个是法兰西自由世界浸润的书生, 鸡同鸭讲。”
同样道理,一个心中存有平等自由想法的人, 在天朝是不合适的。这种想法本身和我们的文化对冲。
如果价值观没法谈拢的话, 又要生存发展, 那就谈“性价比”。
"所谓性价比, 其实就是投入产出。平等自由也可以折价。小小洁这样花样女子,让身体都折价,小姑娘现在在京城有3套房子,有一辆保时捷梅肯。这是她自己的折价”
堂弟说“哥, 你觉得我自己应该怎么折价。”
“说完了折价和性价比,剩下的第3个问题就是大佬们的真伪。不少人活在想象的世界里, 觉得抱到大腿之后,就是万事大吉。其实不是这样子的,首先大佬有真伪。”
“我给你讲个我们饭局的事情。”
我们研究所,有两个大佬, 都是在所里混了好多年的老人了, 两个都是做传统设备加工,从科研的角度来说, 都是已经失去意义的研究。在欧美都是大公司在做类似研究,高校研究所基本不再碰”
“大佬之一姓准,叫准大佬;另外一位姓魏,叫魏大佬”
“两位大佬, 年龄上都是过了长江杰青的年龄, 想冲院士又是很难的一件事”
“冲不了院士,倒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所里维护自己的江湖地位, 找点存在感确实实实在在要紧要命的事情。”
“存在感这种事情,不太兼容, 所以两位大佬相互之间面和心不和”
魏大佬, 在行政隶属上是堂弟的直接领导,名义就把堂弟归到了自己的团队,但也就是每年一起吃几次饭,一起拍张照,魏大佬把照片放在自己的主页,给江湖朋友们看一下自己的团队多厉害。
魏大佬有一次约大家一起吃饭, 饭局是堂弟组织的。为什么是堂弟组织呢, 因为按照魏大佬的想法,堂弟职称比他低, 是他的手下, 将来还需要他帮助,所以就要做一些这种事情。
也就是一年几次, 堂弟也就找个餐厅包间, 带点酒。
饭局中间, 酒酣之际,魏大佬说“大家还是要一起努力把劲头往一起使,要相互帮助”
“小X的饭局组织的还是不错, 将来要多组织几次。每个月一次吧”
。。。。
接着又说“你看那个准大佬团队, 各个年轻人都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很有团队精神。。。”
“小X,你们几个也要多学习。”
堂弟说“魏老师, 这个嘛, 我们确实要多学习,但是两个组呢,还是有差别。”
“准大佬那边呢, 主要任务是做事;我们这边呢, 还早着呢, 连实验空间都没有, 做事都是十万八千里的事情,国情不一样。”
魏大佬说“嘿嘿, 是呀,是呀, 你们要多跟领导反映这个问题, 嘿嘿。”
“嘿嘿, 嘿嘿”
魏大佬说“不过说起准大佬,这个人呀, 想法很多的。”
“他们家之前在文化大革命时候被抄家,母子两个人流落街头大半年,十分苦,所以呢,准大佬把手里的资源拽的紧紧的呀”
“所以呀, 准大佬要是找你们合作, 你们一定要留一份心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准大佬真闲呀, 有一次我跟他谈研究所的改革问题, 他跟我摆龙门阵摆了一下午,硬是没有谈到正事。”
堂弟听到这个又笑了“魏老师,你知道为什么准大佬,可以跟您摆一下午龙门阵么?”
魏大佬很认真的说“为什么呢, 他没正事做么”
堂弟说“他似乎真的是没有正事做,因为正事都是手下做,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摆龙门阵。”
“他呢, 连学生都不带, 都分给手下;经费也分给手下, 但他需要签字使用;剩下的精力用不完, 那就摆龙门阵。”
魏大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们所的年轻老师喜欢跟他混,哪怕根他闹了别扭,也是会和好”
“难怪难怪。。。”
饭局归饭局, 明白归明白。
饭局之后,魏大佬依然按照自己的模式开心的生活工作。有一天, 魏大佬的博士学生找到堂弟的同事兼好友,老余;说是要转到老余手下读博士,原因是魏大佬太难相处,甚至在学生之间制造矛盾。
老余很犹豫。
再后来“某个毕业的学生不断在微信群里骂魏大佬”
再后来,有个学生自己发了条微信“如果恨一个人,不要伤害自己, 找到他心爱的儿女, 然后卡卡卡”。这条微信只有魏大佬一个人可以看到。。。魏大佬大怒且怕怕。
再后来, 魏大佬上了微博热搜,辞去了行政职务。
堂弟说,我们都是以这样的状态存在着, 事情过去之后,我们的记忆也会自我扭曲,然后骗我们。
但实际上, 我们就是以某种状态存在着,而且没有意识到。
这么多点击
1.”“价值观”; 2.“性价比”, 好犀利!
学校招新人却不给新人独立门户的机会。受了西方自由思想洗礼的堂弟又不愿意随随便便找个大户人家给人家当童养媳(还是童养女婿?), 是吧?可以理解。再说大户人家也不一定有汤喝。太难了。
堂弟是不是觉得回到社会主义新社会比来到资本主义旧社会更难适应?可能不好比,很不一样的挑战。
这贴子是版上的清流啊。。。
堂弟看的真开,在浊世里混日子,有点浪费。。。
存在的状态:
前面说堂弟在帝都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有一位姓余的教授。说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因为两人都比较接受米国那一套的平等自由的荒诞理念。
余教授是人生赢家。
出身于包邮区的中产之上家庭,本科是沪上名校,博士米国top 5高校, 毕业后搞定绿卡后,跑到一大公司开开心心晃晃悠悠。随后在之前导师的召唤下,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大潮,回国后,赶上所里改革,竟然还弄了个处级干部。
余太太也是苏杭女孩,家中经商,小富有资产。所以余太太在米国买了几套联排出租,在帝都又买了两套。
余太太在米国,余教授在帝都。堂弟和余教授两个单身汉经常混迹于宇宙中心、后海的饭馆酒吧,东扯西聊、无话不说。
做官之前,堂弟基本上随时可以找到余处长;做官之后就偶尔找不到。有一天两人在后海喝酒的时候,堂弟说,“余老板,为啥经常找不到你呢?”
余老板说“妈的,经常被拉去学习、开会”
堂弟说“都学啥”
余老板说“啥都学,就是正经东西不学”
堂弟说“既然你也没正经事,那下周我带你烟花三月下扬州吧”
余老板说“干嘛,去丽春园么”
堂弟说“瞧你说的,我能带你去那种地方嘛”
“是我和地方产学研合作,要请一些专家去访问,找找合作的机会”
余老板说“那还行,去了你要请我吃正宗扬州菜”
堂弟说“没问题”
随后几人一行去了扬州。
当地接待的是一个工业园区的主任,中年近50岁,看着仪表堂堂,唯一不足就是傍晚6点晚饭的时候,还半醉着 - 中午的酒还没有醒。
见到余老板,主任很高兴,在一家餐馆设宴。餐馆之前是一盐商的旧宅,闹中取静、素而雅。
酒局开始之前,主任开场白“抱歉,余处长,今天中午喝多了,被一个俄罗斯娘们给放倒了,下午才睡醒。”
堂弟和余老板一听忍不住笑了。
主任说“大家别笑,俄罗斯娘们真的很厉害,白酒一大杯一大杯的喝,然后竟然没事。”
“但是我绝对不会重色轻友,陪余处长喝好”
说罢,就提议“为了给余处长接风,大家一起干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在座的纷纷举杯。
堂弟说“余处长还是被某部部长亲自点名接见的青年专家,博士毕业于某某米国顶级名校,在所里也是所长的得力左右手”
主任听后“那我们更要多喝几杯了”。当地的几个陪酒官员也纷纷一一敬酒。
觥筹交错,不觉而醉。
晚上的时候,主任派司机送堂弟和余老板去酒店。特地嘱咐说“一定要安排好,要安排满意”
司机心领神会,开车送到酒店,两人在酒店的茶水吧,要了一壶茶闲聊,司机在和大堂经理闲聊了几句。
两人各自回房间之后没多久。堂弟听到房间门铃响了,开门是一位身姿婀娜、曲线分明的年轻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美女说到“贵宾好,我是xx 号,为您服务”
堂弟一听,心知肚明,对她说“我没有点这个服务,找错了地方吧?”
美女说“没错,我们老板特地嘱咐我了”
堂弟说“那也不用了,谢谢你们老板,心意领了”
两人几个口舌之劳回合,美女回去。堂弟突然想到了余老板,本想打个电话,找到电话的时候,又放下。
第二天,一行人去一家做汽车排气管的工厂参观。老板精瘦、皮肤黝黑、眼神精光。见到堂弟说“我们公司的产品主要出口加拿大和美国北方,冬天下雪,他们用盐化雪,就会腐蚀排气管”
“我们一年能出口800万到1200万套,每套的利润大约有个200-300块。但是部件加工上还是有很大问题”
余老板突然想起来所里有人做这个相关研究,进一步问了细节,随后给所里打电话咨询情况。
一起喝茶闲聊的时候,工厂老板听说堂弟和余老板从米国归来,很兴奋,说“我家儿子也在米国,读大学,一年要花费200多万…”
堂弟说“现在两国关系紧张,出口还好做么”
工厂老板听了之后,深色黯然,说“利润越来越薄,不太好维持,国内生意我基本不做,要打点的人太多”
回去的路上,堂弟和余老板说“像我们这样的来访,工业园的接待,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余老板看了看车外,说“基本这样子,没办法,国情如此”
堂弟回国后,微醺之后,常和我微信说“人间不值得,人间很可爱”。
有一次, 我忍不住戏谑说他“你这是看破红尘了;有点那个女明星俞飞鸿的感觉, 觉得人间没有意义”
堂弟说“这个你不会理解的。”
好吧, 可能确实不能理解。
某年初春时节,堂弟又在苏杭搞他扯淡的产学研合作。说是扯淡,是因为, 当地的工厂跟部分不需要他们研究所的技术;但是迫于创新、减税之类的压力,各位工厂小老板们勉为其难,招待着各位孔乙己。
这期间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情。
其一是付女士找到了之心伴侣;其二是六叔恰好在那一带,就约着跟着去吃美食。
先说付女士的事情。
堂弟离开苏杭之后,和付女士见面少了很多。再次见到付女士的时候,她正准备嫁给一个阿拉巴马来的美国老白。老白本来是公司派驻中国的做一些商务合作, 来到花花世界之后, 发现这里美酒、美食这么便宜,甚至大多时候不需要付钱;而女孩子们更是主动。
乐不思念米国。甚至连米国公司的工作都放弃了, 混到教英语的地步。
老白是在付女士孩子的英语辅导班上认识付女士,两人一见如故。
付女士去苏杭见堂弟,是想问一下“以他在米国多年的阅历,可以嫁么?”
堂弟说“以他在米国的经历, 但凡在米国生活的不错的老白, 大多不会混迹在天朝。”
"如果只是睡一下的话, 那也无所谓;如果是嫁的话, 尤其是跟着去米国的话, 还是要慎重。"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欢而散。。。
后来付女士的朋友跟堂弟说“付女士和老白搬到了一起,老白住进了付女士的别墅。依然以教英语为主业”
堂弟说“付女士和我联系基本上是断了”
“但我还是跟她朋友说:如果嫁老白的话, 还是 要慎重;现在的那位老白,吃她的,用她的, 有免费的性伴侣,自然一切以让她顺心满意为己任;但是她一旦去了米国,不认识任何人,会很被动”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还是不易。”
再后来,付女士搬去了香港, 她在香港一直有一些资产;住了一段时间后, 又随着老白去了阿拉巴马。
后来,堂弟看到付女士写的一些文字“生活要解放,要身心愉悦”甚至还开始在一些网站上写一些文字分享自己和老公的房事经历,很多文字非常的直白。堂弟转发给我看的时候, 让我有一种恍惚,觉得付女士似乎进入了某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状态。
付女士的女性朋友和堂弟说“她现在可好了, 生了一个小孩;现在又怀上了一个。”
堂弟听后,稍作沉默,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堂弟和我说的时候,这样说“我希望她一切都好,萍水相逢,能有那种近乎直觉的信任。”
“但另一面也是我们文化的弱势,像她这样的精英女子, 只能找一个近乎上不了台面的老白;但即使这样一个垃圾老白,在精英女子面前,竟然有这种空洞的自信。”
“文化弱势之下, 是我们华人男性的不堪,自己的地盘弄得一团糟,没有几个人做正事;
“作为雄性,”内心极度的世故、自卑乃至龌龊,逼走了很多优秀的女子。”
我无言以对,只能和他说“弟弟, 你可能心情心境需要调整一下”
“今晚,你可能喝多了;先去睡吧”
第二天,堂弟醒后,给我发了个信息“昨晚喝多了, 忘了说了什么。”
是的 我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人的心意真的是相通的, 我也曾有类似的想法,觉得自己的犹豫辜负不少好菇凉,不过那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其实后来想通了, 其实只是那时大家没有缘分吧了,缘起缘灭,究竟是先来后到,还是时辰未到,谁说的清了,
不需要玩自菲薄,也不需要装傻充愣,坦然的面对自心就可以了,
我觉得你故事里的男主角不是难过,只是遗憾,但是人生总有遗憾,每人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而已,尽力之后的结果,就是她自己的造化啦,说到底我们不是耶稣,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福泽世人
我也经历过类似的故事,曾经中学时候一个朋友和我聊说她白老头老师明言要她用身体交换去名校的推荐,我力劝她说,今天你可以交换,那明天呢,以后呢,一旦开了头,以后就不一样啦。。。
看到你的故事,让我想起很多往事, 很多旧人。
如果国内多一点像堂弟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国内的男人女人,也不是都主动愿意深陷泥潭,随波逐流,但是一想到利益,前途,于是就把自己卖了.虽说个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是如果人人都能独善其身,就可以改变世界了。
存在的状态:
前面说堂弟在帝都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有一位姓余的教授。说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因为两人都比较接受米国那一套的平等自由的荒诞理念。
余教授是人生赢家。
出身于包邮区的中产之上家庭,本科是沪上名校,博士米国top 5高校, 毕业后搞定绿卡后,跑到一大公司开开心心晃晃悠悠。随后在之前导师的召唤下,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大潮,回国后,赶上所里改革,竟然还弄了个处级干部。
余太太也是苏杭女孩,家中经商,小富有资产。所以余太太在米国买了几套联排出租,在帝都又买了两套。
余太太在米国,余教授在帝都。堂弟和余教授两个单身汉经常混迹于宇宙中心、后海的饭馆酒吧,东扯西聊、无话不说。
做官之前,堂弟基本上随时可以找到余处长;做官之后就偶尔找不到。有一天两人在后海喝酒的时候,堂弟说,“余老板,为啥经常找不到你呢?”
余老板说“妈的,经常被拉去学习、开会”
堂弟说“都学啥”
余老板说“啥都学,就是正经东西不学”
堂弟说“既然你也没正经事,那下周我带你烟花三月下扬州吧”
余老板说“干嘛,去丽春园么”
堂弟说“瞧你说的,我能带你去那种地方嘛”
“是我和地方产学研合作,要请一些专家去访问,找找合作的机会”
余老板说“那还行,去了你要请我吃正宗扬州菜”
堂弟说“没问题”
随后几人一行去了扬州。
当地接待的是一个工业园区的主任,中年近50岁,看着仪表堂堂,唯一不足就是傍晚6点晚饭的时候,还半醉着 - 中午的酒还没有醒。
见到余老板,主任很高兴,在一家餐馆设宴。餐馆之前是一盐商的旧宅,闹中取静、素而雅。
酒局开始之前,主任开场白“抱歉,余处长,今天中午喝多了,被一个俄罗斯娘们给放倒了,下午才睡醒。”
堂弟和余老板一听忍不住笑了。
主任说“大家别笑,俄罗斯娘们真的很厉害,白酒一大杯一大杯的喝,然后竟然没事。”
“但是我绝对不会重色轻友,陪余处长喝好”
说罢,就提议“为了给余处长接风,大家一起干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在座的纷纷举杯。
堂弟说“余处长还是被某部部长亲自点名接见的青年专家,博士毕业于某某米国顶级名校,在所里也是所长的得力左右手”
主任听后“那我们更要多喝几杯了”。当地的几个陪酒官员也纷纷一一敬酒。
觥筹交错,不觉而醉。
晚上的时候,主任派司机送堂弟和余老板去酒店。特地嘱咐说“一定要安排好,要安排满意”
司机心领神会,开车送到酒店,两人在酒店的茶水吧,要了一壶茶闲聊,司机在和大堂经理闲聊了几句。
两人各自回房间之后没多久。堂弟听到房间门铃响了,开门是一位身姿婀娜、曲线分明的年轻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美女说到“贵宾好,我是xx 号,为您服务”
堂弟一听,心知肚明,对她说“我没有点这个服务,找错了地方吧?”
美女说“没错,我们老板特地嘱咐我了”
堂弟说“那也不用了,谢谢你们老板,心意领了”
两人几个口舌之劳回合,美女回去。堂弟突然想到了余老板,本想打个电话,找到电话的时候,又放下。
第二天,一行人去一家做汽车排气管的工厂参观。老板精瘦、皮肤黝黑、眼神精光。见到堂弟说“我们公司的产品主要出口加拿大和美国北方,冬天下雪,他们用盐化雪,就会腐蚀排气管”
“我们一年能出口800万到1200万套,每套的利润大约有个200-300块。但是部件加工上还是有很大问题”
余老板突然想起来所里有人做这个相关研究,进一步问了细节,随后给所里打电话咨询情况。
一起喝茶闲聊的时候,工厂老板听说堂弟和余老板从米国归来,很兴奋,说“我家儿子也在米国,读大学,一年要花费200多万…”
堂弟说“现在两国关系紧张,出口还好做么”
工厂老板听了之后,深色黯然,说“利润越来越薄,不太好维持,国内生意我基本不做,要打点的人太多”
回去的路上,堂弟和余老板说“像我们这样的来访,工业园的接待,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余老板看了看车外,说“基本这样子,没办法,国情如此”
Peter_ML 发表于 2022-02-22 12:04
中国的国情,30年前就是如此。这就是我老人家为什么放弃了北上广深央企等等各种优惠条件自费到美国留学的原因。
这里的种种黑暗,30年前我就曾经耳闻目睹,亲身经历过。我有道德洁癖,没法接受这种性贿赂。跟女朋友婚前性行为上床可以,在外面的工厂妹也好,女大学生也好,实在下不去手啊。
楼主写得不错,有点钱钟书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