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古巴之五:人在路途
在古巴,你会看到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如果你和我一样,第一天到旅游区被各种要钱的、兜售出租车和雪茄的、以及不停搭话的当地人轰炸得头昏脑胀的话,请一定不要轻易下结论。他们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古巴人。
走在Centro Havana或者老城里,你会听到旁边络绎不绝的Hola(西班牙语的hello),还有好多日语的“空巴瓦”、“空尼起瓦”……日本人是有多喜欢来古巴啊?只要你稍微左右张望下,就有人来问你要不要租车啊,你要去哪里啊。你不回答人家还跟着你走啊。刚开始我不好意思,还稍微回应两句,人家就坚持要给你带路,当然到了会跟你要报酬啦。或者还有人说there's a Salsa festival in town. I'll show you....信不信由你。后来遇到一对以色列出来自助游的小情侣,聊起这个话题,他们也是吃了很多苦头,最后无奈地总结了:no eye contact, no stop。基本上你不要搭理那些搭讪的人,也不要左顾右盼,就径直往前走。回来后看到网上有个在古巴生活很久的朋友总结说,哈瓦那被旅游者惯坏了,有很多青年游手好闲、骚扰游客还张口要钱。其它城市的古巴人不是这样的。
女生单独在古巴旅游,还是挺挑战的。首先要放宽心,社会主义国家是比较安全的。警察满街都是。但是,除了犯罪人家就不管了。我们自己就小心再小心吧。拉丁文化对女性不吝赞美,走在路上如果你会听到很多赞美的话,习惯就好。但是有时候一些人会加上些wink啊、飞吻啊、啧啧有声啊……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警察很多,也没有到随时保护你的程度。有一次我走在革命博物馆旁边,对面过来一个古巴人看上去有点喝醉了,居然伸手要摸我胳膊。姐也是1米7的个头,当时还怀揣一瓶1.5L的大水壶犹如雷神之锤啊。立时就怒了,腾挪闪开,大问一声:"what are you doing?!" 那哥们到底把手给缩回去了。我后来一抬头才发现在10米开外,博物馆的守卫警察就面对我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也没有要来管的意思。
讲一个危险的。去参观雪茄工厂。我还是跟国会大厦门口的小警察问的路才敢走进那一片街区。这么有名的雪茄工厂,就在国会大厦的正背后,却是一片贫民窟。到处斑驳破落,满地污水垃圾,似乎天色都阴了下来。因为是12月31日,工厂关门了,只有商店还开,挤满了人。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黑人在门口兜售雪茄,也没什么人理他,他就走了出来。正好一对白人老夫妇坐着三轮车到门口停下,准备下车,那黑人跑过去说:"This place is closed today. Buy cigar? Follow me." 接着就和那骑三轮车的黑人低声嘀咕了几句,转身往远边走去,那骑车的也就跟着他转了方向,要把老夫妇载向那些阴暗破旧的街巷深处……我看了心里一紧,趁那三轮车掉头的时候,装作从旁边路过,贴近后座的老夫妇,小声地说了一句:"The museum is closed, but the shop is open."老爷爷的表情很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what did you say? 我认真地看着他,迅速低声重复了一遍"The ship is open",脚下也不敢停步,就继续穿过马路到另外一边。眼角的余光 看见那老爷爷招呼三轮车立刻停下,然后他们顺利下车了。我的心砰砰跳,没敢回头多看,三步两步走到了国会大厦的侧面马路上。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安全的地界。
但是, 在受到挫折的前两天之后,我发现,其实离开哈瓦那老城那些游客众多的地方,除开无聊的小混混们,古巴人民还是很淳朴的。在centro Havana的街巷深处,你会看见那些只说一声友好的Hola、跟你点头打招呼的人们。有些老人,眼神特别善良,微笑特别质朴。遇到这样的招呼,你真的会由衷地微笑回应。曾经一次傍晚路过街边的香蕉小摊,我好奇地问价格,卖香蕉的老人告诉我1 peso一个。付钱的时候,这个淳朴的老人还跟我拿出一张纸币再三比划,表明不是CUC是比索。还有一天,打车去海明威故居博物馆,那司机大叔完全不会英语,就默默地开车送我去,然后拿手表比划好时间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很努力地想跟我交流,不停地尝试着表达,我只能很无奈地看着他。后来看到他不停重复Yo Cuban,然后指着我,问号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法语里“我”就是Je,发音有点像Yo,于是猜出他大概是想说“我是古巴人。你是哪国人?”于是就用刚学会的西班牙语发音回答:China。他看到我终于理解了,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直笑。
古巴人民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过着幸(pin)福(qiong)的生活。一切都是计划经济的套路,在中国人眼中似曾相识啊。你看这些社会主义的粮店、肉店和百货商店的柜台。




傍晚在外面玩的孩子们

每个商店门口总是挤满了纳凉的人

咖啡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