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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去巴西小岛度假,他在岛上遇害,而我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还继承了他的一大笔遗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婆婆根本接受不了。
我这么"顺利"地得到了丈夫的财产,更让她怀疑我就是凶手。
她找侦探搜集我杀人证据,好把遗产要回去。调查结果下来,她可是被狠狠打了脸。虽说我松了口气,心里头却总觉得沉甸甸的。
不光是她觉得这案子有蹊跷,作为唯一活着回来的人,我自己都觉得整个经历太过离奇。
每到深夜,一想起岛上那些可怕的事,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绝望的眼神...眼泪不知不觉就打湿了枕头。
有些真相,这辈子只能烂在心底了。
我用谎话糊弄过了警察和侦探,但婆婆并不甘心。
最近婆婆又请来了个叫马克的心理医生,说是让我做心理咨询,八成还是想套我的话。
说起马克...他长得帅,还体贴温柔。
上次咨询结束时,他一本正经地和我告别,半点暧昧的意思都没有,我居然有点小失落。
现在想到他,脸还会发烫。这种心动的感觉让我既开心又害怕。
丈夫去世快三年了,我该重新开始了,可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着我,我实在提不起勇气。
也确实交过几个男友,临时的。他们都是婆婆派来调查我的私家侦探。
调查我的人被我钓成了男票,听着荒唐,唉——,这也是为了自保、反击。
有一次发现家里被偷偷装了监控,我差点喊出声。冷静下来,我决定装作不知道。要是把监控拆了,指不定她还有什么幺蛾子。
她不是调查我吗?那就让她亲眼在监控里看看这些侦探是怎么"甜蜜"调查的。
想像她气得跳脚的样子,我就觉得解气,可又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
前几次咨询,马克都是顺着我的话聊,我觉得他也问不出什么。
不过我挺喜欢这种聊天氛围,有股久违的温馨。在他那种鼓励同情的目光下,我甚至有说出真相的冲动。
想到要去马克诊所了,我特意打扮一下。
淡妆,口红也选了保守的颜色。
照照镜子还挺满意。
爸妈传给我的基因不错。长相,我从来不愁。在这种时候,漂亮的外表倒成了我最后的倚仗。
一进诊所,我直接瘫在那张软软的沙发里,还故意翘起了二郎腿,跟个女主人似的。在接下来的对话较量中,故意保持这种姿态,起码多些底气。
马克应该在里屋准备病人档案,就隔着一堵墙。
我忍不住想象他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眼睛...想见到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哎,没料到自己也会这么花痴。
他今天是继续兜圈子无关痛痒的的事,像我小时候经历;还是单刀直入问我丈夫的命案?
...男人不外乎两种,要么是先瞄脸再看腿,要么是先盯腿再瞟脸。
他会是哪种呢?
我正有的没的胡思乱想,马克终于出来了,他的目光先落在我的脸上,随后又瞟向我翘动的二郎腿。
看到他这种本能反应,我放松下来,甚至有点小得意。不过,我提醒自己也别得意忘形,今天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你患的抑郁症不重,属于轻微抑郁。今天就聊聊你人生的重要时刻吧,要不就从三年前那场命案开始?”
哼,该来的终于来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套出我的话。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表面上却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
没急着回答,假装腿脚走得酸麻,脱掉高跟鞋。右手不经意从脚滑到腿上,又撩了撩头发。
看他的目光跟着我的动作游移,我更多几分自信。
马克轻咳了一声,“能不能说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的心理状态还没完全恢复?”
没恢复?可能吧。我开始讲起了那个说过上百遍的故事:
我丈夫在巴西有公司,还有十几套别墅。
每年夏天他都要组织员工去巴西度假。
他特喜欢那边的海滩,热情、干净。
我虽然是老板娘,可从来不管公司的事。
那年夏天是他硬拉着我去巴西,我实在推脱不过,就答应了。
到了那才知道,每年他都和司机兼保镖去一个小岛野营探险。那个岛离海岸线远,没游船会去。还好丈夫在海港有艘大游艇,随时都能开。
上了岛后感觉挺好,凉风习习,到处都是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还有些可爱的小动物。
我们光顾着看风景了,没曾想一群毒枭也相中这个岛做交易。他们上岛后发现了我们,怕泄露毒品,就...就把我丈夫和司机都杀了。最后是警察来救了我。
这套说辞和巴西警方调查的结果一模一样。并且经过这么多次盘问了,马克一问,我就像打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往外倒,没有一点卡顿。
马克边听边认真记着,时不时盯下我的眼睛。
但我也不怕,他眼神温和,比之前那些咄咄逼人的侦探好多了。
讲到毒贩上岛杀人那段,我语气平静,心里却苦笑——我的谎话又开始了。
这段说了太多遍,说着说着,自己都差点信了。
他偶尔应两句,还一个劲点头,我甚至有点轻视他了。
可我刚说完,他的问题砸了过来:“凶器是根木棍,就在尸体旁边。你的指纹...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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