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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女光棍传3:冒险家和野心家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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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女光棍传3:冒险家和野心家的乐园

女光棍备忘录3:


1单身女人得多挣钱,除了给父母送终外,还得养活自己,一套房子,和狗。


2婚姻象抽签,一次抽不好也不用抱怨,运气不好,准备着多抽几次吧。


3碰上好男人,难度和大街上捡到百万巨款一样大。所以有十元或二十元一张的也要捡起来,决不要让自己荒着。


4丢了婚姻也不要丢了男人,丢了男人也不要丢了爱情,丢了爱情也不要丢了钱,丢了钱也不要丢了事业,丢了事业也不要丢了自我。可简化为:为了一切也不要丢了自己。


5一等情人有钱,二等情人有脸,三等情人下半身性感。哈哈。


6精光光的身体,死翘翘的爱情。这就是婚姻尽头的样子。


7陪笑不如卖笑;陪身不如卖身。哈哈。


8没有工作没有事做的女人,和没穿裤子一样,还不是人家想怎样,就怎样!


9把婚姻的衬裤脱下来抖搂一下,哗啦啦掉下来的:鲜廉的薄情,肥胖的臭虫,庸懒的破相,八爪的蜘蛛,冒泡的腻歪,赤裸裸的鄙夷,还有左右手互握找不到的感觉……老兄老姐,你们还穿哪?


10不要婚姻,要做爱!不要在床上,要到天桥大街上!


11左手吃喝嫖赌抽,右手坑蒙拐骗偷;好比,左手青春,右手年华;左手致富,右手发达。


12生存是一场覆盖着华丽羽毛的智力游戏,尤其对于女人,羽毛的光泽度有时比智慧更重要。


13不婚,是优雅而了无牵挂地等死;结了婚,雄赳赳气昂昂地找死,也可能是气死或累死,还有一种可能:死完后才发现在为另一个更该死的殉葬。


14过于安逸,则流于锁碎;过于华丽,流于肤浅;过于幸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


15爱是一种信仰,爱是一种交易,爱是虚幻的童话,爱是一种卖点,爱是一种技术,爱是一种体力活,爱是:一切皆有可能。呵呵。


16这是个消费的时代,消费物质,消费金钱,消费性和男人,消费时光和情感。一句话:消费至死!


17玩的好,你也可以娱乐至死!


18婚姻就象吃饭,不是因为饿了,而是时间到了。


19以爱情的名义行骗一切吧!


20妓女和好男人都是无良动物,淑女和花花公子才是绝配。你总会在自己身上找到一半优良,一半劣质。


21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另一半是贱人。根本不存在男人这个概念,全是派生出来的,是女人触角的延伸。


22男人和女人做爱,做就是了。中间发生的枝枝杈杈和挫折,全是派生出来的经济。做爱的外围撑起了整个社会的繁荣。


23裤子的魔力在于深度诱惑,大裤子小诱惑,小裤子大诱惑,没裤子没诱惑。


24喜欢男人和狗的女人足够坚强;喜欢男人和猫的女人得为自己的不幸负责。


25感觉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感觉不好,一切皆完蛋。


26金钱的魔力在于延长了你的手臂,拓宽了你的野心,增强了你的免疫力和抗击打能力,透支了你的信誉和脆弱,积累了今生用不完的荣誉和罪恶。所以怎么看,你都不象个好人和坏蛋。


27权力的能量在于以最小的代价去击打他人的魔幻能力,比金钱更有支付能力,比金子成色还足的硬通货,并能随意在谁家的床上都伸一脚。所以怎么看怎么象个恶棍和坏蛋。


28社会公正,平等,自由,相互眷顾。连臭虫都懂的生存准则!


29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不喜欢男人的女人才是酷女人。


30走自己的路,让男人哭去吧。


31无私地爱自己,自私地爱男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4 1:07: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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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1: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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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一直有一种身心具疲的焦虑感,做梦,失眠,走来走去,无缘无故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于是决定换一个地方,来到了上海。


大家都说上海繁华,水泥柱子的确盖的高些密些,几只巨型蜘蛛过来,不用找支点就能各处搭起大网来,然后把下面的人一个个捞起来吃掉。大家还说上海人能干,的确,整个丛林城市象一个超大型蜂窝,永远精明灵活而思路清晰的工蜂们一边跳着8字舞,一边在各个细密似神经网络的线路上停留、奔泊,象电影中那些花大价钱虚构的特技镜头。


怪不得一般人来到这里后显的傻头傻脑,呆头呆脑,不能很快融于这个水泥丛林的固有的快速节奏,就是明显的看客,被传送带上匆匆而过的工蜂们所鄙视。蜂窝本来就够拥挤了啊乡下人!


晚上的上海被浓墨的夜汁掩盖了角落里的粗陋和工蜂们脸上僵硬的眼神与肌肉,变得温情脉脉流光溢彩起来,女人华丽的转身,高清的眼神和矜持,若隐若现的长腿,酒吧里暖昧的灯光,在高层低檐堆砌到天尽头建筑霓虹灯的妩媚框架下,和各种显摆愉快的车流填满了各个街道和最显著的角落。也不要忘了路边叫卖的小商贩和地下通道的乞讨者,你总能吃到最便宜的羊肉串和听到娴熟却够不上境界的免费音乐。


等到新一天的太阳出来,你禁不住厌弃昨天的比喻,什么蜂窝啊,太客气了,整个一个地上地下的蚁城!工蚁们象闸水离开家,在各个环节点间运转起来;数不清的车流人流,还有地下,到处是疯狂嚣腾倒还算有序的人群,纠集着,喊叫着,或沉默着,大家一晃而过。


人多了,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特别容易吵架,也特别容易肝火上升。站在大街上一小会儿,就见到好几对粗脖子瞪眼斗鸡状,唾沫溅了一地也不见开打。没劲。失望。


上海人好象是不擅于打架的,擅打能打的大多是北方来的,温情的沪城气候还没影响到他们的血脉暴躁的神经,也没弱化那种原始的崇武气质,看到三句不到就拳脚侍候的都是新上海人和未来上海人,用肢体动作继承着北方的传统和稀释着上海太过文弱的空气。


象所有的守旧派一样,新鲜血液的进入总不太受到欢迎,先排斥一阵,在接连不断受到攻击和坚持不懈的撕裂后,才会容忍你找个据点幸存下来。时间一久,也会相安无事。


总的来说,上海比北京宽容一些,咱刚到上海就想称自己为新上海人,竟没被人嘲笑,有不少人在北京呆了大半辈子几十年了,还没有资格冠名为北京人或新北京人。


走吧,路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咱来上海是找李杰的,妈妈的,他就敢不要我!说摞挑子就摞挑子,这还了得!见了他得扁他,得踹他,高兴了还得扇他!吃拧了。


一坐上出租车就讨好夸赞上海好,上海阔,上海牛,比北京那破烂牛逼哄哄多了!多少都有点双城情结的新旧上海人在这点上都表现出罕有的一致情绪,连懒得搭理客人的司机师傅也操着六分熟的沪氏普通话告诉你:上海哪里更好、更阔、更比北京那冷硬臭的官僚城市更牛逼哄哄!


虽然他是个小人物,但共同的文化和生存背景给了他足够的向心力和骄傲的支点,碰见对手就真诚自豪地作比较,然后心安理得地得出己为上,客气把手下败将拉到地方。其他内陆或小城市里的人,人家是不屑于废唾沫争论的,你不够级别!所以,不要先急着服谁轻易做个顺从的人,乖乖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擦,不如坚强地站在他的对立面,不打击他他怎么能尊敬你!


李杰的公寓换人了,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和她怀里花狸猫一起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本想骗她来收房租的,又怕吓着人家老太太,还怕弄砸了不在自己家门口不好收拾,才悻悻离开。


到大街上就狠狠地给李杰打电话。不接。再打。不接,再打,再打,再再打!!终于通了。


“你有完没完啊?”声音冷冰冰的,不耐烦,死了老板似的。


“没完,完不了!你出不出来?!”


“我干嘛出去啊?”


“出来我踹你!你是我的人,干嘛耗子见猫似的!”


“kao!我怎么成了你的人!”


“从我看上你那天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这个坏枣跑不了!”


里面一阵沉默,然后低低的一声:“婊子!”


“你婊子养的!”


里面挂了。


又搔扰了他几下。然后漫无目的地轧马路,发着狠,见了他得扁得头青脸肿,踹得站不直,扇得找不到淮海路!叫你丫的再给脸不要装孙子!


在三义大厦住下了,洗了个温水澡,看了一会儿当地臭婆娘主持的无聊透顶的节目,装嫩扮少,贼傻贼傻的,净说些无关痛痒不着边际的空洞话,虽然戏路不同,在无耻上也和央视那帮破烂货至少一个级别的。


到附近大名鼎鼎老佛爷级的徐家汇瞧瞧吧,一公里路吧,高架桥修得水渠或新疆坎尔井似的,光顾照顾汽车了,阴森森的曲折,逼仄高深的吓人,一点也没把两边的店铺看在眼里,碜得人家低陋粗俗的样子。


鼎鼎大名的徐家汇也光顾卡位发财了,忘记了种点树,种点草,积点荫德,把楼盖成那种拥挤不堪的样子,象一个富老头的妻妾成群,到处是发展过于迅速而细节照顾不到的速生样子。不懂品味就没法传世。和北京的瞎建乱建不同,底蕴深厚的北京四周的新城哗啦啦10地震全倒掉,故宫和四合院还能撑起门面来,上海新城要倒下还能剩下什么?


不过这里到处逛的美女很多啊,靓裳摩挲,砸锅卖铁也要穿戴得高清优雅的样子,比树养眼多了,所以带动的无聊男人也多起来。


咱毫不迟疑地走上去也争奇斗艳,美不过你,还骄傲不过你、傲慢不过你!反了,反了!


上海基本和咱一样,有品味,没德性。呵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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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里驻扎下来。所有的灯亮着,在小房间里有限有空地上走来走去,猫抓似的――猫抓似的你明白吗?不知干什么好。


工作辞掉了。为什么辞?不开心呗,干烦了呗。想要更高级的理由吗?好吧,告诉你,欧洲的百年老店在几百年资本商业的通透浸润下已变得教条和僵化,公司结构已不会创新,象涂了水泥地板的河道一样,失去了自我净化和更新的能力,不断在历史中频频回首,且顽固自信地认为:这是全球最好最棒的。架势有点象中国政府,在漫长的历史阴影的负债中无意识地继承了一些曾经创造过辉煌现在却时过景迁的过时观念和遗产。糟糕的是,它依然认为自己是“政治正确”的。与此相对应的,人更是变得傲慢和自负,五百年欧洲中心的论调使他们坚信自己就是上帝的选民,一帮人盲目自得地沉浸在优雅高清的氛围里,指点着别人床头床脚的光和影。什么事都在变得缺乏弹性。人与人之间认知理念如此协调一致,产生不了分裂,也不容易有分歧,也就没有了异论和创新的余地;相对舒适和稳定的环境中,机械而重复性的劳累让人容易麻木和昏昏然。你要挣扎,遇到阻力比强大的海浪还要更有力量的抵制和反弹。在业已形成的道德制高点上,你不能说不。


雷伊是个好人,有着最智慧的妥协能力和最健全的良心,是法国优质男人中的最佳样板。欧洲男人的优雅、人格健全及公司管理能力的成熟和精良的运作方式,使人与人,人与公司机构之间的那种松驰缺乏弹性,也就是那种接近完美的松驰有度损害了一个团队内部力量的协调和突破。信不信由你,人的综合能力只有在不确定或动荡环境中达到顶峰,才能把积存在体内恐怕自己也未必意识的潜能崩发出来。就象一只生活在大锅中的青蛙,水从0度升至100度需要100年时间,掀开锅盖,青蛙还是青蛙,至多长了角质膜一样的东东具有了抗热性。要是大锅在100年间水沸腾了一百次,掀开锅盖跳出来的可能不是恐龙就是人类的先祖。


欧洲是温情和人道的第一只锅,中国是充满动荡和风险的第二只;大家都是蠢蠢欲动按本能寻求联合和改变的贪婪而无助的青蛙。


打个呵欠,冲了个温水澡,然后看着一只巨型油轮般的臭虫从马桶后面爬上来,爬过光滑的墙壁,在洁白的梳妆台上自由地纵横;还找到了刚刚擦过脸扔在那里的毛巾,在上面蹭来蹭去――妈妈呀,恶心得俺要往墙上撞!


好歹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拨总机,叫人上来清理卫生间的异种入侵。五楼啊,怕那人跑得慢,又随手抓了条毛巾,顾上顾不了下地盖住开了条门缝,探出头大声叫唤走廊尽头的清洁工。那女士一点也不象上海女人啊,雄赳赳跑进来,到处找轮船。


一刻钟功夫就踪影全无了,不能怪俺眼睛跑光有事没事瞎咋呼啊。那不行,找不到决不收兵!


大理石台面下有一个垃圾筐,拿开,下面躲着一大一小父子俩啊!


妈妈的,裤子没穿利落就跑到走廊里去了,过敏!!一看到小小的各色虫子有头有脚有肚子地到处移动就眼睛过敏,不由自主地神经质。虫子大了没事,大成狗、老虎,过敏变成了回避,神经质相应成了神经恐惧;敌人大了,该尊敬它们了。


向清洁女工致敬!她手里抓着一团卫生纸,里面有轮船和小舢板,还用那种低姿态的笑容说:“小妹妹怕这种小虫子啊?”


哇,前面的称呼叫咱好受用!知道自己不小了,所以缺啥想补啥。刚才还想气呼呼地骂人,一下子卸去了投诉的理由。下面的两个小时里跑到街上逛,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夜宵,抗拒姿态基本上逛没了,才回去睡觉。


半夜惨了,梦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硬壳臭虫,贴满了墙壁和地板,还有更多源源不断地从卫生间里爬出来;想呼喊,恨不得有只从天花板里掉下来,落进嘴巴里!


醒后打开灯,到处神经质地找。什么也没找到。要是白天捡了大额钞票,梦中纸币雪花般地飘落就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一晚上三番五次地折腾,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可以去皈依基督教了,让上帝在门口守着,不让坏东东进来。


要是从现在离开上海,这个城市的形象就太糟糕了,白天是熙熙攘攘的蚁穴,晚上是臭虫们的世界,怎么说都有点诽谤人家亚太名城的意味。再住一些时日吧,直至发现优点来。


一丝不苟的服务员阿姨进来打扫房间,亲切状地问:“小妹妹从哪里来呀?”


(好兴奋哦!答曰:)“北方。”


“你们乡下……”


抬头望望窗外的天空,淡蓝色,没有沙尘暴的迹象,空气也干净。


“我们乡下穷惨了,没有水喝,没有饭吃,平时住在蚂蚁窝窝里,与大小臭虫为伴。我们还小气的要命,出点什么纰漏从不愿说对不起……”


妈妈的,就讨厌有人对咱显示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看看她的衣服――沪人着衣打扮基本上全象相亲似的,上下整洁,头发没几个乱篷篷刚起床似的,连这位老阿姨工作服里面也套着质感下垂有款有形的裤子。回头看看自己的,毫无个性的牛仔裤,膝盖处软踏踏的,上衣不是易起皱的全棉,就是容易变形的天然麻,松松垮垮的,在正经整洁人眼里就是没样子。


唉,算了,不说了,下次逮住机会再噎死她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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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同志是死活不搭理我的,把咱本有限的耐心磨成负债了。妈妈的,干嘛呀,杀人也不过头落地,反过来不是颠颠地过来赔礼道歉了么?还摆足了臭架子,别给你脸不知往哪贴了,装什么三孙子!你能在上海这破地方呆着,俺也能!


从南京路开始逛了逛,一直走到外滩,站在渡轮上向浦江两边望,妈的,上海真阔啊!高楼一幢幢竹林似的,参次不齐地到处矗立,秀气挺拔的能当筷子使。按说城市硬件堆砌成这种规模,足以证明有严重自虐性倾向精神病史的中国人大脑皮层正在向正常人恢复,前景颇为乐观,虽然上海的街道毛细血管似的,窄巴的没地方种几棵树苗,毕竟遛了一圈感觉出奇地好,象黑暗之墙洞开了一扇门,微露出黎晨的微曦之光。


既然能允许上海这样的破烂发财,也得允许俺,不然俺就亮开嗓门抗议!


回来后不住酒店了,租房子,前者不象过日子的样子。中介公司还挺象话,不知瞎猫撞着死耗子,撞到了怎地,不象北京的中介很有海盗的贼性,不骗你一把脚底会长疮。


沪城各方面都贼好,就是房价贼贵了,象贤惠的小姐长了只好吃懒做的嘴,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出了问题。一说怨上海地块小。地块真小吗?郊区胸脯大片地儿还没动呢,却都使劲往鼻梁上挤。真觉长不开就往外扩啊,象北京那样十环路修到天津去,带着财富的脚步和贪婪的胃口谁能真正阻止了你!扩到江浙去,再不行就整个长江泛上海化!珠江就应该泛香港化,北方就泛京津化,如果没那么大辐射和带动能力,就在渤海边上再划给香港台湾两块飞地,让财富的空间和积极的意念彻底南北东西通透起来!看在过去惊恐于普便贫穷的份上,把泛行政的篱笆拆掉吧,你他妈除了设卡收费每个床上都伸一腿作恶使坏外,还能干点什么呀?


第一个房东是四五十岁的上海旧式男人,豆芽菜似的,一脸不相称的傲慢和高贵的帝王相,指着户型很不佳的小二居里面的电器说:“这是日本货,这是欧洲货,很贵哩----”


哈哈,不就是破冰箱破电视嘛,还以为是兵马俑,恨不得从窗户里给他扔出去,再拉新的来。没见过这么贱这么没出息的。


第二家是个相当年轻相当干净的中年妇人,个头秀气,站的笔挺,丝质裙,小卷发,蛮养眼的半老徐娘。就象我认为她的脸比房子更有看头一样,她也近乎神叨地盯着我。


是不是自己特象个下里巴人?这种神经质式的敏感让人不快。


房子不错,价有点高了。“哦,太贵了,便宜点行不?”


“哦,这价还贵哎!侬看这是什么地段哎!侬可以到外面打听一下,看看哎!”


让人不由自主地如芒在背,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她严肃认真的脸。作为消费者俺咋感觉到自己特狭隘特小气在被人居高临下地审视?到底是脸没洗干净还是哪里天然残缺一块?讨价还价不很正常嘛?就是买波音飞机也不能听美国人一口价啊!


“你这2000元的一居,1800不租,2500租不?


她在发愣。


“3000租不?讨价还价嘛,可以往下压,也可以往上抬。无论什么价,我这个人是不会变的。出价3000的我是不是比2000的我更高贵?换句话,1800租了,我是不是很低贱很乡下啊?呵呵。”


在往外走。


“1800,侬住不住啊?”她在后面缓和了语气。


本能地回头捕捉她的眼神,抱歉,依然不能平视的姿态。


“不好意思,签合同都凭着平等互利的精神吧。互利是互利了,咱们还没平等呢,你在眼神上看不起我,我在心里瞧不上你,多难受啊!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一流的城市,二流的灵魂,三流的心态,四流的市民,不入流的视角和世故。反差比金茂大厦和鸽子笼显著多了。如果咱是皇族就好了,花钱不多还能享受不菲的羡慕和礼遇。怪不得大家都往高端上挤,往亿万百万富翁里靠,那是丑小鸭变化白天鹅的过程,外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心态,和外界对自己身份良性而积极的刺激。


到第三家时已心生厌倦,妈妈的,甭管谁,眉眼不对吵就吵,谁怕谁啊!


门打开,那是个精致娇美的身影,慵懒闲适的吊带裙,几绺酒红色头发垂下来。她妩媚而轻柔地问:“打算付多少钱?”


哇,这臭婆娘这样问咱哎!当然分文不付最佳了。


“你要多少?让我说你会气疯的。”


“一千五可以吧?”


“干嘛一千五?”


“如果还有人,就一千五了;就你一个人,一千四也可以。”


“ok,倒想找个付房费的,但现在的男人都他妈的太小气了!”


同一楼层,她站在东边,我站在西边。一个二居,一个一居,为什么买这么近的两套房子?走进去看了看,还不错吧,有睡的,有坐的,还有发神经转圈的大客厅。


“你喜欢做饭吗?”准房东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不喜欢,也不会。”然后回头,“你不是慷慨地要解决我这顿晚餐吧?付你钱行吗?”


“呵,你可真是,本是随便问问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高兴地邀请你吃烛光晚餐吧,反正今晚就我一个人。不用付钱,正好说会儿话。”


“那谢啦,我可以帮你洗碗。”


“不用,我洗吧。”


“可以洗筷子。”


“没关系,碗和筷子一起洗。”


“帮你拖地板吧。”


“不用拖,有吸尘器。”


“好吃懒做多不好啊,有点不让闲着的事吗?”


“哦,你把鱼抛开,放在锅里炖一炖吧-----”


啊——妈的,这就是献殷勤过度的后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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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职场拼久了,体内系统的各种机能都为那种存活状态作了调整和校正,并形成了免疫力,不容易回来。就象野生狼不能象狗那样安然和心态平和地对待人与人捧出的食物,不是它们更爱自由,与自由无关,而是那种奔放的身体机能和深层的生理机能无法适应不劳而获的一切。


在销售市场逐猎好多年头的我也不容易停下来,面对大量闲置时间和空白的每一天,毫无来由的不安和心生焦虑,怕自己挨饿,追不上形势,被社会环境抛弃。由其说找一个男人的安慰,不如说想回到自己曾熟悉的生活,也许刀光剑影,也许勾心斗角,在金钱逐利中疲于奔命。但这样有安全感,你总在知道自己在什么坐标上干着什么,为自己的生存和前途。工作比老公重要,前者让你找到自己,后者让你迷失。李林不理咱,妈的,你就去死好了!


百无聊赖中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担心自己闲置太久,自信心悄然流失殆尽。也没太明白投哪里去了,只是惶恐中本能地抓几下,根本没太放在心上,心情失落不满时往往想到哪里就哪里,没往谱上靠。


紧接着身体也不舒服了,掐指一算,每月一访的客人已到门口了,到处是乱糟糟闹心的感觉,一切皆不顺眼,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哭最好了。


就在这当儿,电话响了,一个早餐没吃柔声细气的女超低音:“侬@#¥%^&×…………”


没听懂。


里面的妞儿又说了一遍,改良的沪氏普通话,带着江南的和风细雨,鸟语花香。


咱一下子跳起来,“现在去面试啊?一点准备时间没有?”


“陈女士,一个小时前已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没接。”


怎么可能?回头一查,三个未接电话。


起床吧,收拾一下吧,到人家公司参观一下吧。什么破工作啊,面试连个缓冲时间也不给,一看就是急吼吼发不了财的。


很不以为然地穿起灰色职业装,按地址打车到了那个自己还说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方,进了一个体面的楼层。楼很新,新的失去了品味。都撞到人家牌子啦才眼镜才“哐”地跌落在地:妈妈的,大名鼎鼎的美国特普就在这里猫着啊?!世界真是小啊,在1700万的城市里也能大白天撞到脸对脸。行了,有名的地球三大品牌已经侍候了俩啦,感慨颇多,感觉一般,长得差不多,德性也相似,唯一相异的就是细节,颇意味深长。都到门口了,人家接待员都职业性微笑涨开了,就大大方方进去吧,现在丢的可是自己的人。


简单交待一下吧,咱投简历投晚了,也就是直接进入了第二轮。第一轮由操汉语的中方管理层筛选, 第二轮由两个高管美国人直接定夺。坐在对面的是一黑一白两个棱角分明的人,衣服穿得很正式,不象秀水街淘来的假货;神态一本正经多了,总统就职典礼似的,奇怪的是没有那种西方人高等人似的审视姿态,很安静的深蓝和幽黑的两双眼睛看来过。


“对不起,我的中国话有些差。”长得一点儿也不象旦泽华盛顿的黑人哥们用沪氏普通话说。


“没关系,我的英语更差。”


没骗他,本来英语基础经过中学大学多年洗脑似的胡塞硬塞,还是不错的,但英雄无用武之地,客户说汉语,回公司后那些外国同事恨不得跟你练习汉语!


他们在低下头看两页纸。是咱的简历吧?本一页的啊,从没写过第二页,而且不是英文的--你他妈连中文简历都看不明白,怎么在中国开展生意?莫非有人给翻译过去了?


咱就在桌子另一端看着他们,看他们谁先说话,不是面试吗?干嘛把咱干晾起来?


他们相互嘀咕着什么,没打算让咱听见的。百无聊赖中把左腿压在右腿上,然后又反过来。这对活宝干嘛呢?肚子不行了,想去卫生间。说了声“不好意思,马上回来”,提着包包疾步走出去。坐在马桶上仔细检查了一遍裙子后面和各处,呆了三分钟,才有些轻松地走回去。


黑哥们好象还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子,迎客松似的。忽然脑海里滑过一幕,在武汉做项目时看到过一个抱图纸的黑人,不会是他吧?呵呵,手下败将,也轮到他们决定我的命运了!


一念之间竟快活起来,这世道,真是没有永远的赢家和输家啊,风水往哪转都不能预测。抓走了他们势在必得的项目,可以公报私仇,也可以不计前嫌地联营,反正咱无所谓,上海就你们一家啊?什么德性!


妈妈的,他们还是不说话,我们就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暗中较劲似的,也没感觉不自在。


好了好了,吃块口香糖总可以吧。掏出一枚绿箭,丢进嘴巴里,巴唧巴唧,差点没吐出泡泡来。


那对坏蛋还是不说话。也不怎么看我,不是那种挑剔和审视的眼神,各想各的心事似的。忽然想起来面试教科书中写的各种有趣机关和应景小插曲什么的,一个扫把歪了,一个铅笔头掉在地上了,或其他什么鬼东东非正常状态地出现了,你要不动声色地扶正或归位,会有意料不到的加分的,很可能会使你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首先声明:就是他们的水杯子倒了,水哗哗地流了一桌子,俺也不会皱眉的!妈的,你俩离这么近都没表示,让远者跑过来扶,装什么三孙子!


时间够长了,都不说一句话。把糖胶吐在绿箭纸上,包成一团,瞄了瞄,恰如其份地扔进两米开外墙角的垃圾篓里(哇!好准!骄傲!),站起来,顺便整了下裙子后面的皱纹,“先这样吧,行不行一周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KAO!没见过这么懒的!一共三句话让我说了两句!故弄什么玄虚,赶紧打打包滚回北美吧。一楼上上下下的猴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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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到李林公司,里面人说设计总部在伊朗承接了一个地铁项目,李林被委派察看现场了。


妈妈的,男人他妈的真不是东东,咱来到上海找他,他却跑到伊朗了,屁都不放一个,狗东东,什么人哪!


恼羞成怒之余,晚餐吃了好多。别人有趣,越生气越少吃;咱无趣,越生气胃的空间越大,吃的越多,几乎要恶心起来。


一路撅撅而失落地往回走,王八蛋蛋,逮住他得剁了他,得扇他,得踹他,得掐死他!叫他回不了头!


客厅里有一套可折可叠的沙发,一直在不知不觉得围绕着它转圈,骂着,指责着,停不下来。


有人敲门。回过头,房东那俊俊的妞儿正笑语盈盈地站在那里,短短雪青色露脐装,腹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肚脐上挂着一枚亮晶晶的环,和关在粉色凉鞋里的十粒樱桃红的脚指甲一样受人注目。


“看你回来了,脸色不好,要不要喝点汤?我做多了。”


她声音细细的,叫人听了不舒服。好在吃过人家的饭,不能太刻薄或翻脸。


“你好象老在做饭,什么感觉?”接过来人家端过来的汤,有点不厚道地问了一个难堪的问题。


房东叫苏琪,文文静静有点羞涩的无锡小妞,白白净净,一笑眼睛就弯成好看的月亮。从五官看,她不是那种标准的美人,不会给人惊艳吐血的感觉,却以杨柳枝那种清淡典雅,如大片绢布中一个手持团扇仕女的影子,飘飘缈缈,悠悠然然中给出一个干净的轮廊,让你在神经脆弱中想象着那模糊的身世背景。


“这还不是最好喝的,火过了些。以后烧出口感最佳的靓汤再叫你品尝。”


那么乖巧惹人怜爱地坐在你面前浅笑,眼睛弯成可爱的月亮,那样纯美,娴淑,不真实,瓷器一般要从眼前碎掉。


咱顿时就傻掉酥掉了,平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惯了,眼界短,没见过这样的尤物,没见过尤物精致如许的生活,连汤也做出“火候”和“最佳”来。可不是,她有的是时间,有足够的闲情逸致躲在紫色幕帘后酌烧慢煮,不知那个时不时过来喝汤的人可品出什么“真味”?


她太寂莫了,想找人说说话,聊聊天,哪怕被人关注一下。上海太过喧闹和繁华,所以人情淡薄,每个人都在用十倍的努力关心着自己的油盐酱醋和琐琐碎碎,没谁乐意去招呼一个陌生人,尤其是家庭成长的根基游离这个城市之外的。这就是一个城市的傲慢,以一种过度自信和受侵害的心态用各有待商榷的眼光漠然地无视甚至排斥着新人、过客或后来者。


这两天搬家,扫除,出门,进进出出,没人搭理,我很习惯,也不以为然;但苏琪住了快两年了,上上下下的邻居都不正眼看也太过份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不出去工作,却吃穿井然,不用去刻意发现偶尔来住的男人也会猜出怎么回事来。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人有人路,鸟有鸟道,女人非得名门正娶地嫁到一个男人身边才能安然地存活吗?把大家都垄断成婚姻动物真那么合情合理?现在光棍群体的出现、壮大并顽固地生存了下来,这是多元化和包容心的胜利!情人的职业能追溯的更久远,为什么不能以百花齐放的姿态悠然盛开在大家面前?


象苏琪这样皎好让男人销魂的女孩也没碍着谁的事吧?干嘛都象个假君子真小人和泼妇似的不屑一顾?


呵呵,在喝了她足够完美的汤后,虽没正义感十足地喊出“小蜜”“情人”和“二奶”万万岁,但还是感觉出了包括俺在内的大众情操的滞后,为了一种约定成俗的信念去偏颇一个好女孩,大概和阉割了一个男人再逼着他写《史记》,异曲同工的无耻和无知者无畏吧,你他妈的也好意思!


“工作不好找吧?”沪城闲妇并膝,双手合剪放在上面,真心实意的同情浮现上来,用同样低落的眼神柔和地送来安慰。


“还没正儿巴经地找呢,估计不会比找个好一点的男人难吧?我低落是因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是因为倒霉了!倒霉你懂吧?”


妞儿脸上突然浮出妩媚的暖意,“痛吧?要不要给你拿片药?有一瓶呢。”


看看,这就是女人比男人聪明的明证!你给男人说一千遍身体不舒服,倒霉了,他还是傻了吧唧地不明白不往正道上想!偶尔的请假那个费牛劲!


“谢谢啦老妹,快过去了。你老公今晚回来吧?摊上你这样的是他祖祖辈辈烧了大香的结果!我要是男的就去偷把枪找他决斗,而且一定要赢!”


没怎么恭维吧?她脸上还是笑成一朵雏菊。迎合一个人是如此容易,那个男人做的太不到家了,在疲于奔命中还两头失败吧?没那本事,手还那么大。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男朋友没有工作重要--当然,有时候男朋友比工作有价值的,我命不好,从没碰上那种含金量很高的家伙,所以现在依然是单身,租房,自己付房费。”


“很辛苦吧?”


她竟能说出这种不知轻重的话,贱人!不辛苦大家不都单身过了嘛。


“还行,不如你老公辛苦,忙得回不了家看你两眼,喝你火候很佳的汤。你老公俊吗?看照片挺上象的。”


“不俊,一般,很一般。”她敏感又脆弱地绞着手,怕我笑话似的。


“男人长相一般才算美德,和孔子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一个道道。长相一般的男人才能气质好,才能大力发展别的方面使自己脱颖而出。你老公是脱颖而出的吧?若不然他这种癞蛤蟆怎么可能找着你这种白天鹅?你是他出人头地的见证,是一个美丽的的标志!象吉祥鸟,等等着他远归。我觉得近日老天爷会让你老公回来的。”


也不过是句宽慰人的话,对面门口就有了动静。她本能地站起来往外走,汤碗都忘了拿。


悄悄跟过去,从猫眼里望,过道里粉红色的风铃在一串串悦耳地摇响,穿堂风在听得见地悠然而过;下面站着一个孤单忧郁的身影,伥然地看着盘旋而下的楼梯,如一株在等等中盛开又慢慢憔悴的百合,上下弥漫着一种直达心底的寂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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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1:3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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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没事就在大街上乱逛,车多时就走路中间,看谁敢乱来!其实还就中间有一点安全的缝隙。全中国的司机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不是半瓶子水乱晃荡就是二百五半吊子,比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咱有事有状况就往车堆里撞,保险公司赔付,他们有事好象故意欺负行人道上的,所以都把路人逼到中间去。


还得抱怨一句:妈妈的,树呢?上海的树荫太少了!抬头望,除了高高低低坑坑洼洼之外,无其他,跑到月亮上也不过如此吧。一个不让树生长的城市,人却活的意气风发,一个个风中狗尾草似的招摇过市,在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和狭窄潮湿的屋子里见证着龌龊、阴暗、勾心斗角的算计和精明过度的阳谋。


上海是个女性化的城市,不仅气候适宜,象极了女人卧室的温度,更重要的是另一半雄性动物的气质太过平淡,起不到中流砥柱的平衡作用。在许多餐馆,银行,大街上,甚至交通协管员,细声细气的讲话之余恍然还伴着楚楚动人的兰花指,看着看着,恨不得把大牙惊讶得掉下来。


忽然之间想嫁个上海男人,好处一罗筐。首先,上海男人普通瘦弱,长得麻杆似的,不劲打,也没能力敲打女人,所以潜在的暴力成份最少,却容易发展成受气包包。家庭关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平等?用脚趾头想想也没有可能。其次,上海男人是名牌,集厨师,保姆,清洁工,修理工,家庭煮夫,按摩能手,家务标兵等等所有的身份于一体,任劳任怨,一般不会喊冤叫屈,摔碟子摔碗。做家务看似小事,实则是个事无巨细的庞大系统工程,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洗碟子洗碗洗内裤,哪一个做不到也会让人发疯。男人弱化的只是精神气质,远不到筋骨,多干点,干一辈子也不至于患偏头痛抑郁症之类的吧?再次,人家干了也不抱怨。这就叫美德,应该大书特书,和曾经的贞节牌坊一起名垂青史!当然了,在一个狭窄的连转身也没地儿的空间里,想干点别的基本上也是类人猿向人类过度一样,存在着巨大风险,弄不好会跑到猩猩或猴子那两拨里去。这是生存的选择,硬生生给逼出来的。习惯了好,习惯了好!


女人最可爱的一点便是比男人务实和虚伪,而且还明码标出价来。漂亮女人被从小一路鼓吹的自信满满,本事不如花架子大,一心想做一个站在那个伟大男人身旁的光环女人,俊杰,楚翘,一路搏杀出的千里马,等等不平凡的帝王将相梦;另一种是智力见长的女人,脑袋好使,似有意无意瞥见了生存密码般,便踏踏实实择一款看得见摸得着的沪式男人,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地赚便宜。


还好,咱不是那种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能吃几碗干饭的花瓶型女人,对所谓的成功男人有点不屑,有时神经过敏,甚至故意不屑。抓不住李林,就随便抓个有型有款的沪牌男人吧,让他回家烧菜煮饭,洗锅洗碗。


上海地儿不大,可人太多了,必须得撵一部分人回家就业,男女平等啦,男人也可以回家。等科技再发达一些,就可以再在他们的肚子上直接打洞,搞一搞男性生殖什么的,彻底把女性解放出来。


一路上都在外滩上目淫和意淫男人,从早看到晚,身材苗条标准接近黄金分割点的(0.618),往往被一个目不斜视很有气势的女人挎着,已捷足先登了;那些择摘剩下的豆芽菜,看着就泄气,根本不屑地搭理。突然就愤怒起来,他妈的在吃饭穿衣做人上,从来就不存在民主,都是能者恶者混帐者先得先捞,没有半点平衡,但在生殖配对上怎么就偏偏做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民主了呢?形单影只的只是很少一些,可以忽略不计吧。妈的,咱偏偏就在被忽略不计里,这种全民普及式的的民主竟也不能照顾到咱!只不过要个有型有款的的上海头牌男人而已!真是过份!


晚上在餐厅里吃鱼片盖饭,特意坐到一个体面小生对面,看着他象猫一样文雅轻佻地一勺一勺地舀着吃,安静,干净,象影子一般轻轻地来,轻轻地去。还看到了他透明纸袋里的书,《气质者生存》。让咱思考了好久,家里真要珍藏了一版这样飘来飘去的男人,到底要怎样对待他才算人道?乖巧的绢人似的,碰倒了就要摔掉。他是不是也有花瓶型女人那样的机巧心思:找到一个胜在生存智慧或力量型女人?


谁也不用瞧不起谁,女人男性化,男人中性化,似乎是水到渠成的趋势,毕竟社会分工趋同了嘛。除了生殖器不同,其他大部分都想模糊。


那人走了,带着他的书和沪式优雅,带着我的超越式梦境,疏离地溶没于清凉的夜色中。


半夜三更,加洲的国际长途不期而至,王佳好象吃撑了,叽叽呱呱没心没肺就是一通,根本不管黑夜白天。


“老姐啊,我这里好热啊!我穿了所能穿的最少的在大街上逛游呢!估计你会羡慕的吐血了!”


“哇,你还活着呢!进大学的门了没?”


“呵,早进了,马克读MBA,我读了自然和环境学,目前还在研究中西部龙卷风……”


“妈的,你家老爷子听了才会吐血呢!将来还等你有点出息了接班呢,你死丫头竟不知死活地关心起美国的龙卷风来了!怎么刮也不会刮到中关村去吧!会死人的!”


里面继续一通没肝没肺的叽叽歪歪:“到了大洋这边才知道什么叫自由和无拘无束。我现在只对龙卷风感兴趣,中国只有台风,物以稀为贵嘛!打算和几个朋友秋季去中部开车追逐龙卷风风眼呢,刺激死了!”


“你现在开什么车?”


“嘿嘿,不好意思,红色保时捷。没想到这边耐用品这么便宜,同一款宝马在中国卖五六十万,在这里也就2万dollar。就说这越洋电话吧,打给你每分钟才5美分……”


“去死吧!我挂了,这边接你的破电话还每分钟四毛呢!快点给我发邮件,把你们的照片伊妹儿过来,马克要全裸的,你的就免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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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1:3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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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三天后特普打电话来,客气的要命:明天再来公司复试吧。


哇,这么轻易进入末轮了?想想那天巨滑稽的面试,好搞笑!不过该谈论薪水待遇了。


这次不能无所谓地去挑战人家神经了,好歹穿得再职业一点,尤其是鞋子,运动鞋再舒服也得留在家里,高跟鞋也不能太高了,晃来晃去不象干活的样子,好没诚意。


与咱见面的是大中国区总载,据说还是亚太的副总载,总载退休后位置就是他的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熠熠银丝和脖子上的皱褶和脸上的老年斑见证了无情岁月的流逝。他显而易见地比雷伊苍老,也比魅力四射的法国人安静,在其明亮有力的眼神中能看到时间赋予一个人的智慧的沉淀和非同寻常的洞悉能力。越是顶级人物越有一种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朴素魅力,那种不经意流露的泰然若之就有一种“镇场”的原力吸引住你。所以咱坐到了他对面,没有左腿压右腿,也没有右腿压左腿,更没有放肆地去掏口香糖,就是不由自主地以一种真诚端庄的姿态在表达由衷的敬意。


老头好象很满意,开口介绍说他叫威廉兰伯特,身上有1/8的中国血统,祖母是上个世纪中华民国迁逃到美国的一个将军的妹妹,漂亮而有高贵的教养;他会说包括几种方言在内的中国话,但不会写简体字,也不会写繁的;他一生都用在了如何与中国人做生意上,先是台湾人,后是大陆人,因此他性格里也被注入了东方式的坚韧精神和中庸之道,和血统中祖母的基因遥相互应。


看明白了吧,一个人如何与陌生人快速地拉近距离并与之产生好感,就是尽快找到与之相联系的某种东东,你们只有具备了某种共同因素才能谈得来,才能产生某种程度的共鸣。如果要我与一个美国人聊天,开口就告诉他或她:喜欢你们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然后就到处放屁(哈哈,开玩笑你也相信!)!


“你了解我?”


“不能算了解,但我知道你。以前也曾有耳闻,近几日都在看你的资料。我们对你有一个小小的调查,对不起,你可能不习惯,对真正很优秀的人我们不想放过,特普本身是一个开放、效率而相对自由的平台,我们需要象你这样个性而才华横溢的人参与进来……”


妈妈的,他在说俺--个性就算了--才华横溢呢!在咱这个习惯了对人品和人能力打折缩水处理的国度里,这样明显的恭维和拔高虽有献殷勤过度讨人喜欢之嫌,还是让人感激和感动!一下子就走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边缘,再前进一步就到了愿效犬马之劳了!


行,啥事都好商量。面子话过后就切入了正题,让咱负责一线市场,基于现实考虑,没有把长江沿岸划给咱,依然统筹整个北方区域,那里熟嘛,各种因素容易整合出来。让咱眼镜一跌再跌的是,北方区一年的业绩底限只有1500万,也就是说在法国伊曼和德国诺玛那里,一个优秀业务员就可以轻松地搞出来。也可见特普在北方区域缩萎的厉害,基本上是被人给踢出来了。呵呵,老头有他的战略用意,先在北方市场站住脚,一年一年地跟进,然后再慢慢培育适合特普生长的土壤。显然在他看来,在北方区域驰骋多年的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ok!没问题,熟门熟路了,只是再变通一下而已。
谈到薪水,美国人的务实精神就出来了,和国人那种空手套白狼瞎许诺和大白话不一样,和艾伦贝姆,理查德哈斯(白人和黑人同志)基本一个线上,如果年终成绩优异,奖金上还可以胜出。


对不起,咱一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看在钱的面子上能干任何事,包括把灵魂卖给上帝--皈依基督教(现在没信任何教就是等着有人出大价钱呢,呵呵)。


“有问题想提一下,我是单身,在其他公司可能不被视为优势,他们认为我这样的不如已婚者稳定,可靠,可能有数不清的变数,你怎么认为?”


老头的笑容很明朗,象他健全的牙齿一样让人安心。“我有一个女儿,在她33岁时终于结了婚,到现在43岁了,已有了两次婚姻,而且第三个正在路上。嘿,这并不妨碍她在职业上表现的很优秀。她是个出色的律师,每年挣的比我还要多一些。”


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恨不得上前啃他两口,这个也许转过脸去就冷峻严肃的上司成功地在咱面前扮演了一个可信赖很宽容的朋友角色,叫人想起王佳的仁慈睿智的爸爸王伯谦。放心吧,除去薪水,我一定会为他而战!


行了,咱也在打开窗户就能俯视整个大街(忘了叫什么街,一会儿下去看)的一幢楼上拥有了独立的办公室,整洁,宽敞,可以给任何密友打电话,也可以高分贝地放屁和骂人。


搬进去时,艾伦和理查得都过来祝贺,黑白二常鬼似的站在对面,把西方人那种表面的热情和客气表现的淋漓尽致。凭心而论,更喜欢黑人同志理查德一些,他有一双显得很真诚的大眼睛,毛绒绒的大手伸在你面前,是那种温暖亲切的感觉。陌生人站在你面前,往往容易从有限的知识和见解去追溯他身后的历史,用得出的结论再强加于他。美国的黑人历史追溯到地理大发现时非洲的奴隶买卖,那是一段跨越时空和血泪交绞的苦难历程,黑人的坚忍,坚强和永不能冥灭的草根精神赋予了他们后代追求自由平等和不能屈服的精神气质,而伴生的是一种包容个性,更难得是他们还这么快乐!很喜欢看理查德的牙齿,那是见证过历史岁月的。


在障碍性赛马场上,来自英伦三岛的马能总表现出那么无所畏惧的优秀,那是因为大不列颠远离欧洲大陆,自古没有大型野兽捕猎;在其马的遥远历史基因中一直就没有大陆马群的那种潜意识的恐惧和自卫意识存在,因而它们总在出奇不意中表现得轻松自若。


和英国马相同的是,中国人对欧美人一二百年来累积了一种厌恶,仇视,羡慕,又愤愤不平的各种矛盾因素,偶也有。但不同的是,与马克,雷伊,威廉兰伯特都能相安无事,几乎没任何障碍,但艾伦往那里一站就几乎感觉出来那种潜在的对抗情结来,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他的眼神,冷峻傲然的不自觉流露。


妈妈的,千万别让我逮住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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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上班第一天起得贼早,天没亮就跑进了地铁里。不是咱多热爱工作,带的东东太多了,怕别人看见笑话。据说上海人特爱笑话人的,也认为有资格笑。


运动鞋,拖鞋,短裤,五分裤,七分裤,大头衫,娃娃衫,明星衫,一包内衣,泳装什么的,小型搬家似的,全带上了。别人说以公司以单位为家,常让咱冷笑,没有拖鞋和内裤,能成为家么?下了班就可以把呆板陈浮的职业装丢在地上,穿着短裤和运动鞋跑出去逛大街,或吃饭聊天追帅哥看热闹什么的。拖鞋嘛,坐在椅子上时脚自己就能退去高跟的换,千万不要低估了笨脚的智商。


脚不舒服,全身能舒服吗?一直很羡慕比尔盖次同志早年间的创业经历,办公室潦乱的大学校园似的,没有规矩和讲究,穿得稀哩哗啦甚至篷头垢面的职员穿梭其中,热带海底的鱼群似的,这种自由的原生态才能创造神话嘛!咱命不好,踩不到点,没赶上那阵风潮,只好蜗居于二百年前就兴盛到现在的传统制造业。既然说到传统,中规中矩的服装是首要的,无论你心里如何虚伪和阴暗,就象银行一样,明媚其外,败絮其中。


行了,行了,不废话了,到公司了。推开门,怎么还有比咱来的更早的啊?基本上全归位了,而且还在看咱!


干嘛这么看咱?那种有待商榷的眼光和气氛!是眼睛眉毛错位了还是哪儿没洗干净?长颈鹿第一次被带进中国时被称为琪麒麟,咱成了麒麟还是怪物?


上海的美女基本上都跑到咱公司来了,放眼全是丰乳肥臀细腰蜂,走起路来摇曳生辉,满园春色关不住。当然还有一些典型的海派男生,眉清目秀的居多,看上去好舒服。好象只有咱略显平凡,个子不够高(有志不在身高嘛,呵呵),出彩的地方也不够多,不过生的好不如干的好,生的不够漂亮可以活的够漂亮啊!想想咱前几年的业绩,一个人就赶上他们和她们一大堆,现在也可以,这种得意和自信足可以笑傲全场!


妈妈的,看什么看,没见过麒麟啊!


那天早上好象只有理查德哈斯笑的最真诚,厮象真正的长颈鹿,站在走廊过道里敞露着整洁雪白的牙齿,毛绒绒的大手还伸出来了,手臂上全是深褐色的毛毛,估计雪白的衫衣里面会更性感。


他站的那么开,垄断了整个过道。咱费点力挤过去,差点想恶作剧用鞋跟踩他的大脚丫子。喜欢这种人的坦诚,看似心眼不多,表现出来的全是心里的,不象刚才看到的一张张熟悉的国人的脸,永远看不懂看不清他们和她们。


好吧,关起门来挂衣服吧,然后正儿巴经坐在高背椅上写计划书,下面让脚丫子自己找喜欢的鞋穿。区区1500万的任务额,一个好点的项目就够了,用得着那么大张旗鼓吗?不过要在整个北方区域大面积地种豆开花结果又是另一回事了,好卖和卖好是两个概念,在价格松动一下就可以好卖,而卖好就是各个方面的功课都要铺垫着做足做好的系统工程了,只有猪才不明白!看看特普这蠢相,守着这么好的龙头还搞的四处稀哩哗啦的找不到西北风喝,一是基础没打好,还离游于这个市场之外。没听说没有坏的市场,只有不够格的人吗?!看看这帮人,拉出去就能驾起T型台走猫步,就是缺乏应有的悟性做业务;要么就是集体不认真,包括那两名翘着麻杆似的腿和尾巴到处晃来晃去的美国高管。二是公司内部可能存在着某种致命的破坏性问题,或者哪儿不对劲,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同质同价产品的德国诺玛和法国伊曼能创造高峰,而偏偏特普水土不服阳萎的厉害,让人查遍中西医后还干着急!


还是脚聪明,没有眼睛也知道厚底拖鞋舒服,老老实实窝在里面没事了。


一一和从前的属下联系。这些人现在可不得了,全都在独立负责和策划某一块区域市场了,优异者还升了职,坐在了俺曾经坐过的位置。也说明俺的不断跳槽是英明和正确的,照顾生态平衡嘛,让他们和她们有足够成长和开枝散叶的空间。在一线冲锋陷阵的人最恨顶头上司不作为又占着坑坑不拉尿了!哈哈。


不过大家关系都挺好,越是为他人奉献又吃过亏的越受欢迎,人心都是肉长的,失去的迟早会补回来,而且愈是往后愈有能力大补特补。
不就是1500万吗?小case,不止一个人说要让出来。做人做到这份上,足不出户就可以有多人两肋插刀,拔刀相助,咱才有足够理由笑傲江湖!


当然,也打电话到王伯谦老爷子那里撒娇了,一通狂假地夸他长得帅!帅呆了!酷B了!整个上海滩也无出其右者的牛人!


王老爷子好高兴,好象很喜欢咱这样口无遮拦地大放噘词,不免又假惺惺以老卖老地批评咱一通,告诫咱要厚道点,乖点,多保持明白人那种老实相。


呵呵,幸福死了!得意死了!


“珊丫,自由快活地活吧,保持这种心态可不容易。但得意时不要忘了形,现在人心叵测,警醒低调一点才明智。不过,我家佳佳任何时候可从没让我如此开心过……”糟老头活到这份上,除了阅历,好象只剩下真诚了。真是应了那句人愈老愈回归本位,开始寻找人和事情的本来面目了。


“老爷子,这叫距离产生美,你和王佳这么近的血缘,早让心疼,挂念,担忧,望子成龙这类东东塞满了。你已很难看到她的优点,比如她非同寻常的乐天派和随遇而安的能力,正象她有时会瞧不清楚你的优点一样。她可能不知道你是个儒雅睿智了不起的男人,尽管老了点,哈哈!你是老爸,这个阴影盖过了所有的视角。就象我和我老爸的关系,我对他只有感激、感激、再感激,他对我只有爱、爱、再爱!而不能生出非分之想来,这就注定了彼此的欣赏和审美也很狭隘,我没法象看一个帅哥那样看我老爸,王佳大概是和我一样的。哈,父爱比任何爱都博大,女儿的爱比任何爱都纯洁。这种关系,估计永远也不会走形!老爷子,老爷子!哇,这人……”


一会儿那边才说:“我有个搞实业的朋友现在要建自己的办公楼,要不要我给你引见一下?”


“哇,这么帅呆啊!不早说,看来我可以在上海风光一把了。你来沪后,给你找个美女帮你提包包啊!”


“丫头片子,别给我找事了,让你伯母知道了又该揪你耳朵了。好了,不与你磨牙了,接个电话……”


“呵呵,帅老头,啃你两口!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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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新世界一家酒吧里正发布一场“酷男时装秀”。俺抵制诱惑的免疫力薄弱,刚下班就换上短裤运动鞋和宽松的大衫衫跑进去先等着。占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总可以吧。


没想到和咱想法一致的人排了半条街,男男女女坐了半个房间了,扛着各种长枪短炮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相机,敬业精神塞过业余眼神。百威啤酒小姐可忙坏了,穿着刚遮住屁股的小短裙,又发奖品又忙着风情万钟,恨不得用短裤跟她换了,哪能让那么多色迷迷的眼睛白白饱餐一顿啊!陪身不如卖身,陪笑不如卖笑,重商时代嘛。俺身后就有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恨不得趴在地上顺着人家的大腿往上看!


“屁股不错吧?不仅你们男人爱看,我也爱看!”


那人呵呵地笑,恨不得哗哗地流下口水,“千挑万选出来的嘛!只能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和我初恋的女友差不多哎!”


哈,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贼眉鼠目,两眼放光。男人看女人看得得意忘形时,往往一脸蠢相,贼傻贼傻的。


好在时装秀按时召开,大厅里到处挤满了人。简易却不失华丽和流光溢彩的窄台上,男士们光着脊背,一水儿精彩绝伦的低腰裤粉墨登场了!


妈的,好酷啊!音乐也酷,节奏感异常强烈地冲击着你的屁股,恨不得把人从椅子颠下来!与此相对应的是大踏步,挺胸,收胯,摆臂,摇滚乐似的扭臀,满脸装出来的冷峻,目视前方一个个鱼贯而出的帅哥哥哥哥哥儿们,一个个一本正经的黑社会或街头无良青年似的,那种本性中狂野和粗厉。哇,根本不用抽奖耶,随手抓一个就足可以眉开眼笑,幸许是一辈子的谈资!


哥们的身材个个一流,没有歪瓜裂枣粗葫芦或柳树身上长瘤那种眼生遗憾的,包括海南岛和新疆所有三围和五官够格的全都遴选过来了吧!大胸脯,飞机场似的,引得众女士忍不住啧啧叫出声来,而且还没有胸毛,估计都人工搞掉了,脱毛剂或联合收割机之类的该卖疯了吧?


哈,最吸引人眼球的恐怕是人家的腰部了,谈不上规则但非常流畅的椭圆柱体,啤酒瓶般直直地下去,一点多余的脂肪没有,当然不穿劳什子衣服更有观摩头了。现在男人不是吃饱撑的腆着啤酒肚肚到处跑就是劳动或纵欲过度,把腰身搞成毫无美感的排骨,恨不得前前后后全用衣服包裹了,谁敢明目张胆地穿低腰裤丢人现世啊!偏偏剑走偏锋,就有人敢出来搞,还就很出彩!所以得让有点艺术细胞的人来开酒吧,若先天性没有,就后天培养嘛!大众时尚源头可以先从酒吧坊间追溯嘛。


咱身后的那哥们又要蠢动了,口齿不清地小声哼哼:“你说一爷们长成这样,除了当衣料架子管啥用啊?真是的。”


“管啥用?和刚才的啤酒小姐一样管用啊!你不知道中国一半人口是女人吗?消费嘛,各拿所需;平衡需求,拉动GDP增长!”


“哈哈,”他在后面笑得很开,“男人被整成这德行,妈哎,还是男人吗?!”


生就看不上这种醋罐罐。有本事你就沉默嘛。


“哈!你这德行的是,人家那德行的怎么就不是?从外观指数上讲,人家标准多了。人家能穿低腰裤,你能吗?”


他在后面不满地抗议:“能穿低腰裤的就是标准的男人啊?”


旁边一小妞儿马上用白眼球白他,“sb,那当然啦!有种你穿上也上去是骡子是驴走几步瞧瞧!”


哇,这话说的多绝情啊,俺以为双方要开打起来--男人打女人算什么,现在大街上不经常发生男人在追打陌生或不陌生的女人吗?但后面好大一会儿没有动静,扭头一看,浑哥们不知去向了,而那俊妞儿胳膊上的胖老弟还在不消气地嘀咕:“再不闭嘴偶就抡胳膊抽他!”


好吧,好吧,看台上!还得说低腰裤。说白了,低腰裤是一种骄傲又恰到好处的眩耀,是设计师大力推广的一场阴谋。男人身体最好看最有恒久魅力最能创造价值的地方是腰部吗?显然不是(女人的也不是,上边和下边的才是!哈哈。)。哪为啥选在这里?傻冒了不是,不选这里选哪里啊?再往下一点不就让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着鼻子抨击了嘛!说白了,这里才最合适,往上一点大街上就可以免费看。离哪儿都近,正适合想入非非。


打个赌,一晚上的时装发布会,一屋子人,尤其是女人,没几个能记着三种颜色以上的裤子,全在观摩人家非同寻常的腰、飞机场和酷脸蛋了。衣服那劳什子,恨不得脱光光才好!妈的,这种尤物真是诱惑啊,是生来就扰乱世界的!光棍女人做做梦也就算了,围城内的女人们也会按耐不住跳墙头的!墙内残秋惨水,墙外鸟语花香,根据人性趋暖趋光和对完美的本性追逐,红杏探出墙外才人道嘛!


呵呵,不知弄湿了多少内裤裤。妈妈的,最尴尬的恐怕是陪女友来的男士们,一比就把自己的软件比下去了,嘴上大度不屑说什么,脚心也在冒汗,心里不知怎么诅咒人家出门汽车撞死喝酒晕死之类的呢!


罢了罢了,意淫够了,目淫足了,该收工回家了。


一晚上都想入非非做春秋大梦,恨不得天上掉金砖发笔规模不详的巨财,把酒吧,不,是整个新世界,是整个上海滩,全买下了!那时还不上帝似的,要谁是谁,谁敢说个不字!


睡不着觉啊。达不到目的,就愤愤不平地羡慕别人。按说人类是群居动物,乌压压一大帮拥挤在一个城市里,恨不得伸手能触碰到别人,为什么还是--空虚和孤单?养只狗好还是带回来一个低腰裤花瓶型男人好?略一比较:


1.男人比狗实用性高,但不如狗的忠诚度好;
2.男人比狗能干家务或会说话,但狗不会干家务也不会干坏事啊,不会说话也不会说谎啊;
3.通常情况男人比狗高大,但狗不用费衣服钱,也不用消耗洗衣粉(网上有个混蛋还说,男人一生费的洗衣粉钱能买一幢规模不详的房子,得算上这笔财产!);
4.狗不会妒妃忌,不会红杏出墙,不会受诱惑或诱惑别人,不会抛媚眼,不会招蜂引蝶,不会……
5.男人不会看家,不会防贼,不会省钱,不会省心,不会……
6.两者共同点:肉食动物(或杂食),饭量也差不多。


结论:2:3,养个男人不如养只狗更符合休身养性和经济合算成本。


对了,狗是穿不了低腰裤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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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累了干什么呀?又不到午餐时间。当然是欣赏低腰裤男啊!是欣赏,不是看!这个要切记,一字之差往往谬之千里。面对一个形体俱佳的裸体女人,画家是在工作,在艺术,其他男人肯定一边流口水一边想入非非地意淫,得站在道德点上大加谴责!


呵呵,咱是在欣赏哦,只是欣赏!低腰裤还不够低,再低点,再低点就好了!说白了大家缺的只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裸体狂欢。


刚把一个身体棒棒体格匀称的帅哥做成电脑屏幕,接线员打来电话:有客户到门上了。


有客户到门上了还用找咱?有那么多找客户找疯了的业务员!上海这帮人,不说也罢,表面功夫做那么足,整天衣着光鲜,领着高薪,人模狗样过足了白领瘾,实则没几个能正儿巴经做实际工作的,一是没那份吃苦耐劳的敬业精神,二是没那份开拓能力,却整天挂念着不劳而获的美梦。


因此也没理那碴,继续欣赏低腰裤男。那天拍了没几张片片,却出人意料地从网上下载了N张,哇,那种角度绝对让人流鼻血!


外面终于有人叫出声来:“珊丫呢?她人呢?去把她给我踢出来,跑到上海就翻脸不认人了!”


哇,这么耳熟!谁呢?忙不迭地踢掉拖鞋换高跟的,也把片片收起来,抓抓头发往外走。打开门,就见肥头大耳一脸富态相的大志在过道里转悠——啊,这蠢货咋跑到这里来了?咋找上门的?好象告诉过于小娜,臭丫的舌头就是快!


“干嘛呢,一个人躲这么严密是吃独食呢还是在数钞票?”


狗丫大志就那操性,没遮没拦地就喊叫起来。这地方八面玲珑,到处是一双双竖起来的耳朵,是开玩笑的所在么?恨不得上前扯他的耳朵,这么大的人了,故意啊!不仅格段后面的帅哥帅妹们在听,连黑人同志也好奇地拉条门缝张望一眼。客户有各种各样的骄横法,但这种拿自己不当外人的还真不多见。


妈的,袋里揣几个钱的就是拽,大志铁了心非要粗线条非要不把自己当外人不可,一点也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的架子,用那种挑剔和审视的眼神瞅着出来倒咖啡的艾伦同志。一向话语不多有些自命不凡的白人帅哥被看的心虚的样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手垂下去又不自觉地到了裤链口,然后才放心地走开去。


“干嘛呀你?高等人似的,讨厌死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办公室,关上门。“到我地盘上干嘛来了?呵,丢人丢到上海来!”


“哈,我来看看你,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怎么丢你人了?满屋子人我就觉得那个白人你搞不定,帮你吓吓他。呵呵。”他嘴巴咧那么大,老大不以为然,“做项目做糊涂了?哪有这样说客户的?没有做错事的客户,只有不得要领的业务员。这话好象是你说的吧?脸再这么难看,我就出去投诉你!”


妈的,没心没肺的,找麻烦找到家里来。不过毕竟是好朋友的老公嘛,又不能真一脚把他踹出去.“你来上海干嘛?逛着玩的?”


“哪有那闲功夫,有现在的空还不如回家去数钞票啦!”他亦真亦假的那种洋洋得意,“终于一步跨到上海门口了,跟你说我公司费了点劲又在昆山捞了块地皮,一年后昆山第一高楼就拔地而起了,感不感兴趣?”


那一刻看了他的眼睛,里面的玩世不恭和恶作剧,妈的,在等着我巴结他呢。没办法,谁叫咱在产业链的下游呢!怪不得刚才那么神气和傲慢。


“好吧,中午请你吃饭吧。”


“得去世茂大厦上吃!”


“敲诈啊!花的可都是我的私房钱!”


“干嘛这么抠门?丢你公司的脸!你公司到底有没有实力啊?我都把项目送到你桌子上了,过几天再把相关的设计师打发过来,省你多少事啊!不知好歹!”


铁了心不让他宰我。“不行,今天中午吃盒饭,哪里也不去!你要么跟着我吃盒饭,要么自己去!”


“哇,这么抠!”


“对,就这么抠!”


中午在咱办公室吃的12块一份的盒饭。大志一点脾气没有,老老实实吃了,两个泡沫盒都干净着呢。本来说给他订两分,还是要了一份,这人不能往他坏脾气里惯,踩鼻子上脸!


末了,一幅没吃过瘾的样子,脸上就不痛快,横鼻子竖眼,脸都拉下来了。哎,男人咋都这样啊,没吃饱晚上一起解决啦,小孩似的。算了,把自己珍藏在抽屉里的话梅牛肉干和苹果贡献出来吧。


大志一边津津有味地吃咱的零食,一边数落我,数落我良心大大地坏掉了,象对待猪一样对待他,劣质的饭菜都不舍的喂饱;他要去投奔另一个业务经理(负责上海和长江流域的,刘文涛,男,39岁,情色好手。),说不定好酒好菜好女人都有了!也不至于可怜到现在嚼话梅!男人有细着舌头吃酸话梅的么?


行了行了,都把老天爷爷叫下来了,闭嘴吧,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男人!晚上找家便宜的餐厅补补行不?


真得找家便宜的,象大志这种什么世面都见过的货色最好不要过份讨好巴结他,再好都不会嫌好,倒是很一般的地方才能让他念念不忘。晚餐在一个不大却异常干净的餐厅给他要了份十块钱的排骨盖饭,不也照样吃的抬不起头来么!


“你就舍得这么虐待我!”


不理他。


“大志啊,手咋这么大,呼风唤雨到上海门口了,昆山那片地是怎么搞出来的?虽是个新工业小城,搞什么第一高楼,能发财么?”


“放心吧,现在折腾房地产,依然能赚得钵满盆满。你呆的那行业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呆的行业叫有钱能使党推磨。在阴朝地府,鬼比党厉害,但在咱中国,党才是NO.1!”


他那样真诚而傲气地笑,有一种故意压人——让人羡慕的气势。妈的,咱一直不让他得手,才变的如此大开大合无所谓惧的高姿态;要是得手了,恐怕不是不屑地搭理就是专心讨好咱吧?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最好。


“这个项目下来,全部做完后,能赚多少?一两年后亿万大款能造就出来吧?”


“这还是个暴利行业。这就等于一台印钞机摆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开印!你说呢?已从银行贷款了,根本不用动自己的本钱,一年后整楼卖给台湾人——”


“妈的,我真是入错了行!”


“哈,这叫人算不如天算!你不是自以为很有能耐么?你再使劲折腾啊!哈,你那行业盘子就那么大,在房产业的下口,当初不睁眼睛就瞎干,跟着我多好......”


“闭嘴吧你!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一张阔嘴!干嘛到昆山而不入上海?”


“哈,说女人思维不行你还不乐意,这北京上海深圳厦门广洲有头有脸的一线城市虽没饱合,但也不好搞了,盯着的太多!现在肥沃的二线城市绝对有更多的赚!在一线城市掘到了第一桶金,也搞到了名声和信誉,开始到二线城市布道讲故事了。想听我的故事吗?”


这让咱眼前倏地一亮:大都市建材市场日渐竞争激烈和透明化,日子已明显不好过了,看来也得到二线城市布局卡位去,早行一步就海阔天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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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男人让你感觉到安全,尤其是熟了之后;不熟便意味着更深的危险。许多不明不白不该发生的情感游戏就是在朦朦胧胧相互探索阶段发生的。就象我会爱上陌生男人的频率远远大于大志,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


那天晚上请他吃过饭后,又带他去一家酒吧听了一会儿业余歌曲看了一会儿不业余艳舞,又多喝了几瓶啤酒,便摇摇晃晃自我迷醉地往家里走。都说不让他送了,王八蛋非得坚持。好吧,看看俺的窝。一路上叽叽歪歪地唱着《橄榄树》,据说调都跑到俄罗斯去了,但好象没听到别人笑话,也没瞧见侧目的眼神。上海出租车司机基本上都是闷葫芦头,你也是知道的。


到家门口了,到处找不到钥匙。老办法,把包里的稀哩哗啦全倒在地上,看丫还能藏到哪里去。一管无色唇膏和一件什么东东就比赛似的跑到楼梯下不上来了。


在大志哑然失笑嘴巴合不拢的当儿,对门的邻居,一袭淡粉色公主裙(好象象睡衣哦)的苏琪大美人出现了,娇嫩而忙不迭地跑下楼帮咱捡逃跑的两个,弯腰的当儿,居高临下,清晰到领口蕾丝花边下面的一对饱满而完整的乳房——哇,又要流鼻血了!


进得门去,后遗症就出来了,狗丫大志就呆了,傻瓜了,有沙发也不会坐了,坐了也不知道起来了。
“干嘛,别告诉我你又在蠢蠢欲动,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他清晰地嘀咕一声:“·#¥%—*”


“不要在我这里出症啊,小娜知道了会先杀了我,后宰了你!”都有儿子的人了,荷儿蒙还这么高!“哎,飞在上海夜空下的流莺密密麻麻,不要单盯着我对门的房东看,有点出息好不好?!”


妈的,困死我了。妈的,他也不说走,恨不得拿起花瓶出去赶他。苏琪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连文胸也不穿就往外跑,不是成心让别的男人想入非非吗?男人的理性和心智一碰到乳房和屁股这等浑圆的曲线立码就下降为零,就要本能地去抓去抢,和婴儿一出生就有吮吸能力一样,基本上要有监护人在场才能不出乱子的!


踢了他一脚,把花瓶放几上回房睡了。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小弟弟也管不了,还能干啥?还开发房地产,让房地产开发你吧,哈!


一夜稀哩糊涂地过去了,第二天一睁眼心想坏了,跑出去到处找大志,客厅卫生间厨房里都没有。丫的不会跑到对门睡去了吧?哇,那个闹心啊!本想算了,不关吾事,不知为什么还是过去狠擂房东的门,苏琪这臭婆娘还真逮住谁是谁了!


开门的是张陌生男人的脸,扁平而瘦削——真是过份,他也哗一下愣住了。咱立码有自知之明地往下看,巨不好意思,也忘了穿内衣,而外衣也过于玻璃化了。气急败坏地跑回去,哐一声巨响砸上门,想找点什么摔摔的恶心感觉!妈的,花瓶哪里去了?得砸死他们狗娘养的!


行了行了,言简意赅地说说那晚的事儿吧,要撞墙要跳楼要失火的大志竟抱着咱的花瓶神不知鬼不觉真去敲人家门了。苏琪的老公开了门,大志就转过脸去,意思是敲错门了。满嘴酒气帮了他,人家还赞赏他没敲错楼层。


两个男人寒暄后就介绍自己,三言两语后竟发现对方都有点财有点势有潜力可挖,是可以认识一下说不定若干时间后可以搞搞联合阵线的(妈的,就是比女人一见面就谈孩子谈化妆品谈衣服料子有前途!)。


苏琪的老公雷钢是浙江人,象那一地儿的人一样特爱搞工厂加工和外贸生意;以前是穷疯了,现在国家有点仁慈,开了个小口子,发财都发疯了,把各种匪夷所思的小商品小工艺品生产出来再热卖到全世界!照他的话说:我们那儿的人什么也不想,只想着如何挣钱;人在一起不谈别的,只谈如何做生意赚钱。时间长了,小孩子也会耳濡目染,成传统了。他家镇上几乎家家开工厂,人人当老板。他有一个表姐,就是数钱数疯的!年轻时没见过那么多百元大钞,当工厂机器转动,一个多月就有百万进帐时,饥渴的心灵被瞬间胀饱,守着一屋子钱就再也不能正常吃饭说话和思维了!


江浙那一带近一二十年凭着坚持不懈的工商业天赋和天生逐利的草根精神累积了一批数量不详的巨资,在国家还比较蠢,比较弱智,比较呆头呆脑只知道本能紧抓集权不知道发掘(可能也不敢吧)民间资本强大造血功能的当儿,这批游资也得找个去处吧,又不让开私人银行做金融衍生品什么的(要做,肯定比国家银行高效且有收益!),当然能进入地产界也算最好的投资了。


那晚谈的甚欢,雷钢还亲自开车把大志送回了饭店。友谊算是结下了,以后发生点什么事千万不要惊讶。


第二天早晨在楼下还看到那一对儿在花径间散步了,雷钢长相真有点寒碜啊,五管身材,什么都小小的,一头稀疏的头发,西北戈壁滩上随时要起沙尘暴的样子。不过笑容倍灿烂,大老远就嘴巴很开地笑出声来:“你就是陈一珊啊?荣幸!很漂亮啊!”色迷迷的一对儿鼠儿眼睛。


“哈,有你老婆苏美人漂亮吗?一听这话就巨没诚意!回家去开火造饭请我们吃饭吧!”



苏琪象只优美的藤萝,吊在一棵面相难看又似营养不协调的歪脖子树杈上,回应足了那句老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至于为什么非插进牛粪里,肯定有一种说法,以后有机会再问。现在不是时兴投资——逐利——回报吗?)!


“好啊,我做饭啊!小时候就做给过全家好口子人吃呢!”


“现在不那么辛苦你,你就做给我们三人吃吧。你不在时我就替你享福了,有机会就跑到你家蹭汤喝。不信在做汤上你比你家苏琪更有能耐!”


苏琪说过他这人贼懒,每次回来请吃坐喝,厨房门都懒得进,是佛爷级的。妈的,这次给你戴戴高帽,要是还下不了厨房,就叫你扮相难看!


对了,还用说那次稍有点丰盛的早餐吗?雷大官人放软身段,一个人旋转在厨房里,对着好大一堆半篮子黄瓜苦练刀法,一边切一边往嘴里塞,肚子慢慢撑起来了,篮子也见底了,还不见小小的一只盘子端上来。照他的说法,也不能刀功太难看了,怎么就找不出来几片薄厚大致相差不多的瓜片片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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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公司许多天了,挨个儿给同事们相相面吧。


威廉兰伯特就不用说了,老成那货色了,除了一门心思往钱眼钻的人,恐怕没几个能对他本身真心实意感兴趣了吧?唉,这就是人生的悲剧,当你有钱有魅力懂生活懂道理的时候,你已经老了,就象枝头上的柿子,愈红愈成熟愈馨香之际,里面的糖类蛋白质等已饱和,离腐烂也就不远了。所以,当你青涩半红不红半熟不熟时,一定去抓住你想要的任何东东,一旦错过,时过境迁,逝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理查德哈斯,一个生育力极强的黑人太太的第四个儿子(男男女女加起来共7个),美国陆战队成员,高高的个子,温和明亮的眼神,越看越有点象摩根弗里曼。除了肤色,他是公司所有男性成员中身体比例最佳,看上去最顺眼的。好莱坞电影中,现在好多了,以前,常常有意无意将黑人渲染成丑陋,肮脏,喋喋不休或神经不正常有暴力色情倾向的坏蛋。这实在是一种无知者无耻的歪曲,每个人种里都有好人和坏人,出现的频率大致相同,不同的只是你的眼光和视角!


这是个孤独又积极溶于周围并拥有契而不舍气质的优秀男人,相信如果不是他的肤色,肯定是个抢手货,白人种没有他这种体格和温良脾性的,黄人种也没有他那种肌肉和形体美的。按说他也不是那种原生黑,不象大鲨鱼奥尼尔那么令人望而生畏;那种颜色是被稀释过的,深色,健康,阳光。但依旧没有中国女孩爱他,从没经历种*族和颜*色革命洗礼的国人可能就存在着一种心理障碍吧,上海女孩可以为了钱去嫁矮小萎缩的日*本农民,可以为了虚荣去嫁欧美那些三至五流的白种男人和莫名其妙的流氓,却没人想爱一个正直诚掣漂亮而热情的黑人陆战队队员。


每次去公司,都能感觉到他温存寻觅的目光。可怜的老兄!上海可能真不是你一条黑色鱼停靠的港湾。


艾伦贝姆状况就好的多。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就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调雨顺。从各方面讲,他都不如德国人马克,人家老马好歹还是个老实孩子,有着正常人的思维和品性。他呢,都找不到贴切的比喻来形容,象太平洋暖流的一条大马哈鱼开了长长的小差,误打误撞滞留进了上海滩里,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物以稀为贵,恨不得人人都得另眼相看他这种从远道富庶之地过来的少爷。妈妈的,还就不少人争着买这种人渣的帐,公司几个能拿出手的妞儿几乎全让他睡过了,当然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个不知死活地贱!但他依然单身,那种高高在上稍有严厉和漠然的目光象磁石一样吸引着那些面目皎好的女孩,他的身后是富庶而自由的北美大陆。这是一个强势文明辐射区域所带给它子民的优越和无所不能的感觉,勇气和心智都做到了最大力度的开发,尽管智力平平,一脸看的见的蠢相。


刘文涛老兄得介绍一下,目前和艾伦一起负责整个长江流域的项目,不象通常上海男人那么细长,臀部和肱二宏肌都有数量不少的肉;英语比汉语说的流,也比汉语有讲究;对了,他还只会讲上海话,不会讲普通话,有时甚至装着听不懂。业务能力如何不知道,恐怕也不是吃素的吧。和艾伦兔子专吃窝边草的臭德行不同,他是绝不碰窝边草的,再嫩也不碰。对于男人,这或许是一种美德,就在身边的,进行二度开发兼污染,恐怕要出人命了!


他那双可怕的小眼睛——声明:不是单眼皮的那种小,双眼皮下面也可以小的——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存在的秘密!和艾伦在一起,艾伦只是恬不知耻的莫名傲慢,他却是吴用,诸葛孔明一样,不动声色,计上心来。上海人厚幕下的精明和心眼贼多,他就是证明!


不酸溜溜地数落强人了,说条美人鱼吧。宋敏,看到她基本上看到了上海美女的亮度,丰乳肥臀细腰蜂(不好意思,再用一次,想不起来其他词了哦),那张风含情水含笑的脸最好不要轻易看,你会呆!你会傻!你会找挨骂!女人中也许能找几个不吃饭的,却难找一个不吃醋的,所以办公室正常空气值一般是酸性的,硬币放在桌子上久了就会蚀化。


丫认为她就是那种出乎其类拔乎其粹的美眉天生就应该和优等人艾伦在一起的,过着要吃得吃要花得花全上海人都另眼相看的神仙眷侣的生活;而艾伦认为他这种优越的北美白人就应该对上海数得着的美女不屑一顾才能增加其优等形象!哎,那个单相思哦!哎,那个幽怨哦!哎,那个泪水吞进肚里装着若无其事哦......


再说个男人,大家都是做业务嘛,深藏在格段后面的沪式帅哥(妈的,偶又流口水了),大名郑方贝,背后众ggjj都亲切地唤作贝贝的。贝贝小哥80后生人,年方24,一脸弱冠奶糖样,说话轻声细气,爱咬圆珠笔头不放,要么就爱咬着勺子不放,一看在家里就是妈咪的好宝贝,在公司里众人的开心果和乖弟弟。乖弟弟性子象橡皮筋,怎么绕怎么能绕得过去,天生好象不会说不,说完了就用婴儿般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你,你要发火就有天理不容的地步!别看帅哥这样,还背着师奶杀手的称号,只要客户是女的,他去几次十有八九能搞定,不知是撒娇弄痴了还是拿电眼电人家了,反正一般女客户点名要他,不见人还不签合同!


“贝贝,晚上去酒吧喝两杯吧?讲讲你的故事。”
“不了,妈妈在家等呢。”
“这么大的人了,不用再听老妈话了吧?”
“不行啊,妈妈会担心的。”


一会儿电话在整点准时响起。“好的,妈妈,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回去了......好啊,喝#¥%粥,放冰糖......


再一会儿就看到乖孩子挂着PP包悠哉悠哉地下班回家去了。


纸张有限,不能把格子后面十多个人全介绍完,再说一个,就一个哦。都说上海美女多,韭菜似的,被一茬茬地割,还在一茬茬地生长。说个不那么漂亮的,但也足以见证这个城市美女如云——那种厚度,美女如鱼——那种密度。


江小曼(黄浦江的江,与江泽民无关),和她中等偏瘦的身材相对应,长了双中等美女的大眼睛,找不到小巧女人的妩媚与可人,也没有那种暖昧和做作,呈现出来的是那种安全距离之外的高清和淡漠。这种女人好象受过伤害,心中藏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把尊严垫的高高的,不会去故意讨好某些明显能带来好处的人,也不会轻易去贬斥大街上肮脏的流浪汉;她用自己的灵魂去衡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不是用地位和财富。她是淡然的,严肃的,平和的,惊扰起来又会尖牙厉齿的,象上海五月的气候,扒开宋敏那样的亮丽云影就能看到它,清淡的风从大街小巷穿越而过,带着浦江与众不同的海咸味,滋润着整个城市的精神气质。


偶认为,只有她是代表上海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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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涛老哥笑咪咪地出现在咱办公室里,属于那种很干净的笑,一点儿也不象无事不登三宝殿。干嘛啊,不会笑笑就走吧?青楼女人或青年女子的讨巧行为不该他做的吧?如果可爱的小男生唤作郑贝贝的同学养成这种可爱的习惯俺是欢迎的,说不定会分享咱抽屉里的一大包牛肉干。


笑过之后开始谈天气。毛病!知道都是跟着艾伦帅哥学的,一副文明人的样子,真不如咱一句直白的“吃了没?”有水平有韵味!


its fine! fine.然后呢,左眼闪一下他光秃秃荒如沙漠的贼亮脑门儿,右眼瞅一下那双满真诚的眼睛,再定睛一下饱硕沙滩般的健壮厚实的胸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一小台鼓风机似的,妈的,上海男人也有这样的胸脯?是练健美练出来的还是塞硅胶了?看来男人最性感最魅力的部位从臀部转移到胸脯了。


耳朵可没闲着,在等着他的中心思想。“在上海还过得惯吗?(你觉得上海是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么过不惯?)”“饮食习惯吗?(意思是上海菜很难吃?)”“这里讲究精致而清淡的哦(废废废话!)”等等雍长寒暄过后,“唐大志是你朋友啊?”


嗯,到题了。“准确地说是我好朋友的老公。”该咱盯着他笑了。


他也呵呵地笑,巨有诚意,“很厚的人脉嘛!”


“呵呵,做生意有时不就是做人情嘛。在北方主要吃关系,在上海也是这样吧?”


“上海好一点——呵,哪里都一样。”言未犹尽的样子,又开始绕圈子,“您职务为北方市场吧?”


妈的,一点也不爽利!有话就说,有屁直放嘛。好吧,反正不会替他说,兜吧。


“是啊,熟悉北方嘛,要是南方也熟悉了,连珠江那块也拿过来,目前那边的分公司不是做的一踏糊涂吗?呵呵,先设想一下而已。”


“呵呵,您野心大、、、、、”


“哈,发财嘛,能做多大就做多大——没准儿我眼高手低呢!但连想一下也不让想就太过份了。”


他真掣地赔笑,眼睁睁地看着他又滴溜溜地转回来。


“北方市场传统讲是江苏以前,河南狭西那条线吧,好象还这么划分的、、、、”


“哈哈,刘帅哥,你不是要讲昆山的项目应该划分在你管辖的区域吧?这有什么啊,这种权益之争多了去了,拿出来认真协商界定一下也好,省得以后疙疙瘩瘩的,疑神疑鬼!”


他稍稍松口气的样子,把手中的本要握的有点紧了,希望藏到屁股下面去。不就是大志来时书面记录的项目嘛,这也了不起?能当什么凭据?小家子气。


“协商一下比较好嘛,省得以后说不清,麻烦。”


“其实也用不着大协商的,有本事你去搞,搞不下去我去啊!”


“我这边去协调时你能不能退出?”估计他说过之后就后悔了。


“哈,我为什么退出?有毛病啊我!”说完咱也有点后悔了,干嘛这么功利?同事嘛,和为贵——但同事也不能逼着同事挖肉啊!妈妈的,一个项目下来就是钱,就是业绩,就是人脉的成熟度!没有象我和王佳老爸那样的关系,能轻易转移项目吗?上千万的合同额在那里,况且又是一个小城的第一高,荣誉!哪能象小孩子过家家那样!


他的脸顿时拉下来了,眼睛里也没有那种亮光了,一甩袖子走了。看到了么,这就是内部竞争,有好多看似的体面的人背地里无耻着呢,不无耻不阴暗怎么能成就大事呢?你可以不惠及俺,但也不能欺负俺啊!当然,俺也算不上个好人,有状况出现时,往往按本能办事,自私着呢。梁子就这样结下了吧?


你挖肉,不让挖,什么地域限制的概念,在咱这里从来不存在!有本事你去北京搞项目去,咱不仅不出声,可能还要帮你一下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不信你能忘了我!


本以为直接拒绝就完事了吧,但不消停的刘和艾伦又去威廉那里说事去了,大致是咱的不合作和项目如何该他们做吧。


咱就等着,只要罗伯特那老小子开口,就翻脸!欺负人也没这个欺负法的,就象那个没怎么露过脸只挂了个名号的亚太总裁退了休,代替其职位的是艾伦而不是他威廉一样,那样的羞辱足可以辞职!妈的,只要我辞职,昆山的项目照样带走!但老头不亏走了很多路,很明智,一直没露面,他在忙于国内独资建厂,忙于本土化,好象没空管这种蝇头小利的内部争斗。多聪明啊,也没法管,反正收益都是特普,一碗水端不平就会产生内耗。妈的,咱还绝对不省油!不过也看出来了,刘文涛-艾伦负责的这大片区域开花不少,结果不多,他们着急,若不也不会硬着头皮和咱一个碗里夹菜吃。哈哈。


第一个回合算咱胜了吧,本来也不该有这一回的,不是无事生非嘛。但第二回合很快以一种生硬的姿态出现了。北方大片区域不是一直咱一个光杆司令嘛,公司要配几个能下去开展一线工作的业务员。刘文涛和艾伦便把他们部门淘汰下来的歪瓜裂枣推了过来,妈妈的,这哪行啊!以为是是带着大伙赴酒宴啊!事都是人做出来的,人不行哪能做事啊!争执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我有独立的人事权,我要招聘我想要的人!这种调教不出来的生瓜蛋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招的不也是新手嘛,不要把事做绝嘛!给这些人留点机会好不好?”有些人说话就是满脑子智慧和心计,一下子让外人觉得我多残酷多不人道似的,实则是他把那些经验和能力很一般的挑出来当牺牲品。


“好吧,既然说到机会,那机会就应该是均等的,把你下面的业务员都编上号,抓阄吧。我要抓到正好是你推荐过来的人,我认帐!要是我抓到宋敏,郑方贝或江小曼这样优秀的,你也别割肉挖心吧蹦老高啊!”然后转向艾伦,“作为他的同伙,你觉得这种办法还算民主和公平吧?”


艾伦眨着着迷人的眼神,“可以找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办法嘛。”


“我就坚持抓阄了,以美国宪法的名义,你们不要强迫我接受不公平的分配方式搞独裁啊!”


刘文涛嗤之以鼻,“你就是新招来的人,不也照样什么也不懂嘛!而这几个好歹都经过培训了的,也算入门了。再说他们都是上海人,怎么也比那些来历不明的乡下人观念先进和更懂的待人接物吧!”


哈哈!咱听到自己清脆的笑声,“上海撑死了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很多人追溯起来,老爸的老爸那一代人也是农民了!说不定还更乡下!乌鸦黑不要紧,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最他妈不要鼻子的是嫌弃人家猪黑!有些人一生做出的最漂亮最有成就感的事儿就是出生在上海!户籍的功能真是发挥到了极致!你们上海人真是上帝的选民!也幸亏你们只是出生在了上海,而不是更早发达的欧美城市,否则殖民地和三六九等经过划分的世界现在还在维持着呢!当然现在还存在。真替你更到无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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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妙人儿苏琪正站在叮铃铃一串串优美合声的紫风铃下笑咪咪地看着我。本该用这种眼神看她老公的吧,只是咱在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在了楼梯口。怪不得男人有钱没钱都想养个二房或妾什么的,的确比猫比狗强多了,猫狗能对你优雅详和地微笑吗?能让你瞬间感觉自身价值膨胀数倍吗?说白了,女人就是财富的一种,见证了你的无耻和强大、扩充了你的财富和信心的那种东东。


“你老公还没回来?”


“他走了,今早走的。”苏美人莺声燕语,声音细细的。


“死人,干嘛走这么早!?你不和守--”生生把“活寡”和下面的字咽了下去。“根葱似的,站在这儿干嘛?”


“等你。”


“哈,我又不是男人,等我能解决什么问题?”


“说说话啊!”可人儿一点也不在乎我说话的直接与粗厉,就那么亦步亦趋地望着咱。


忽然想起来一整天她都没有说话了。当个金丝雀也不容易啊,学不会与楼上楼下砌长城打麻将,又一时组织不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可不就是象蹲在吃喝自由的监狱一样,与井底之蛙有一拼了。


好吧,那就进来说吧。


就在咱进了门踢掉鞋子把衣服丢在地板上进淋浴室的当儿,可人儿就忙不迭地把大碗小碗捧来了,好闻的爆葱花味慢慢弥漫了房间。妈的,这房东好啊,顺便也把晚餐解决了。


几乎连滚带爬地跑出浴室,草草套了件什么东东,一边恬着脸喝她的汤一边很有诚意地夸:“这汤也太帅呆了!将来我有了钱就去盘个店,请你做主厨,到时候你只要往店里一站,保证那些顾客眼睛嘴巴各得其所,咱还不收视频费!”


“我真有那么美吗?”臭丫小心翼翼那种求证的眼神,怪可怜的。


“当然美啦!在女人中你算不上NO.1也算得上NO.2、NO.3这一级别的!在情人中,你也是出乎其类拔乎其粹,简称出类拔粹!如果将来生了小孩你也是标准的贤妻良母!我要有你一半的品性,我早成抢手货成了孩子他妈了!当然没成孩子他妈并不意味着咱可以打折出售,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奇货可居!”


哇,可人儿在艳若春花地巧笑盼兮,满屋屋生辉啊!再想想那个暴殄天物和失败的男人。


“珊,我要是生个小孩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不知道啊,哪有经验!首先想到的是肚子上怎么减也没效果的层层赘肉吧,然后是没完没了地给小动物换尿片吧,再然后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变成母老虎把老公变成拉磨驴一遍又一遍地朝他呲牙裂嘴吧,再然后从来不照镜子再看照妖镜时发现自己满脸鱼尾纹离棺材不远了吧……哇哇,别再提了,再说俺用头撞墙了!


“想生生啊,反正闲着也没事,最好一次俩,有效率!”


她小女人式的双手贴胸,一脸真诚,“非婚生子女和婚生的享受一样的待遇吧?”


汤的味道有点变了,房间的空气都变的有点正经。


“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福,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又仔细看了看她,这个淘金的女孩,才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象蜗牛一样都不敢把自己的触角伸出来。“真想替他生?这是一步险棋。当然,如果他足够富裕,你就不妨生一个两个的,以后什么也不用做了,打起精神来过富婆那样的日子。谁也不用难为情,发财致富有各种各样的法儿,社会上的门路都让男人占满了,如果女人能用这一条达到目的,也不错,条条大道通罗马!”


“我没安全感。”她低眉垂目,绞着手指。


“我知道,看出来了。我们大家都没有,很多女人都对未来不安和恐惧,怕没人爱,怕嫁不出去,怕遭人抛弃,怕饿肚子,怕生事故,怕将来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哈,这就是所谓的没安全感吧?所以,人人都在鸡飞狗跳地这里走走那儿试试寻找出路,那种内急和焦虑感,那种疲于奔命和神色慌恐,就是守株待兔中的兔子撞木桩前的样子吧,简直象无头苍蝇!这就是企图掌握自己命运的过程和代价。象你这样在别人的蛛网上挂着的,还算好的呢,沦落到广东澳门卖身的不也没办法吗?又不能真拽一根头发把自己吊死!”


她在嘤嘤地哭泣,泪珠儿如屋檐下的雨水叭叭嗒嗒掉下来。如果父母在,指不定怎么心疼坏了呢!唉,大变革时代,受父母荫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包办婚姻好歹也有稳定的基础啊,哈哈。


“别这样啊,又不是真的当了寡妇,你家雷钢只不这回来的少点而已,对你还是不错的吧?”


“我们期限三年,三年后我得到这两套房子和10万现金,就完了。”


她还在嘤嘤地哭,我则在飞快地计算着她的身价,一套二室一厅,一套一室一厅,加起来150平米左右吧,去掉折旧费和通货膨胀,保守地以8000元/平米,一百多万呢!妈的,比我辛辛苦苦每天上班还有得赚,她还哭!


“哇,你家老雷又没亏待你!”倏地一惊,“莫非你爱上他了?”


她不说话。蠢货,就等于默认喽!


好好一棒交易给弄瞎菜了,三年100多万已属优质,何况上海的房价不也在噌噌上涨嘛;但要用一生,十年二十年吧,这么长的苦痛遗忘期不免又蚀本了,不值啊!价值不对等啊!一个唤不到对方回应的爱情,本该出现在好来坞大片或国内连续剧中,应该到处热卖和赚取眼泪的!


“他爱你吗?”


“不知道。”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爱他老婆吗?那个,合法的那一个。”


“他们青梅竹马。”


“KAO!青梅竹马了不起啊!你不也一样撬开了他们吗!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我技校一毕业就成了他秘书。”


“继续做他的秘书啊,秘书和情人可以完美无缺地合为一体的,而且还能再赚一份薪水。干嘛分开啊?”


“他不想我那么累,我也不想那么累了。”


“哈哈,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老板面对秘书的8小时都是在头脑清醒四肢发达的白天,含金量最高,他几乎每一刻都能看到你,用到你,最容易产生情愫和依赖感--不要以为只有女人才依赖男人!而男人又与一般哺乳雄性动物不同,每年都只有那么几次为数不多的发情期,被女人宠坏的男人是可以每天都能射精的,这就是危险!而男人和他合法的老婆在一起的也是8小时,但这是什么时间段啊,大多数生物钟基本停摆的晚上,两人面对面时往往是在呼呼大睡。所以一般老婆怀疑老公在外面与秘书什么的搞上了,不是无缘无故疑神疑鬼的。你好象还更惨,边缘化了,哪个8小时都不属于!”


她又象红烛般期期艾艾地垂泪,“我该怎么办啊?”


“替他生小孩母以子为贵,钻进法律套套里不用出来,等他养活你们一辈子;要么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意他,开始你的新生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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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人说俺瞎正经了,正经的不象话了,不象俺了,在北京那种严肃、刻板,在没落中严人克己的政治城市中还能变着法儿搞几个男人,来到更自由的上海怎么就拘谨就阳瘘(看,用这种词抬举俺呢!)就心不痒了呢?妈的,你再胡喷喷就踹你!1.男人不是用来搞的,太小瞧人家了吧,给点尊严好不好?是用来享受的。2.对上海不熟,没法下手。3.挣钱与男人,挣钱更有意义!4.在述说一个真理:越在监控严格的社会,人心和身体越向往着越位,在做着看似邪恶实则正常的事情;越是自由开放的环境,为人处事的底线才会隐隐浮上来,才有做个好人的基本欲望。知道中国为什么现在这操性了吗?在用严格的监控鼓励你作恶使坏和伤风败俗呢。哈!


俺又不是狐狸精,没办法点石成金,满山跑跑累了,弄个面目可人的男人消消窜升的荷尔蒙,完事后再顺便吃了他,果腹--妈的,你看男人多会编排女人,掌控着世界还象受害者秦湘莲似的,活活得了便宜学驴叫!


公司里的事事不顺心,憋的有点难受,恨不得抓一个踹一下。有一忽儿眼睛定格在黑人哥们粗犷的体形上,粗壮修长的腿,象黑顶鹤立在鸡群里,密密丛丛的腿毛,毛绒绒的性感,让人怀念祖先从类人猿向现代人过渡时期的朦胧美和男性崇拜。不是有混蛋说人类起源于非洲吗,看看人家的脸,端正,棱角,嘴唇厚实,外翻,就很接近原始脸谱,比他妈的白人黄人有男人相多了。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给自己定个时间点,背诵到第三段第一行第一个逗号时就上前,对一目光温存有一口白森森大牙的大脸蛋说:“下了班,乐意去喝一杯吧?”


打个赌,赌一百块钱,这个寂莫难耐的男人一定屁颠屁颠忙不迭地说:“乐意啊,乐意啊!狗才不乐意呢!”


呵呵。


俺刚走到半道,就见刘文涛已提前到达,看似悠闲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出去#¥@%啊?”


男人聚在一起能干嘛?搞事的本领绝对不会比女人小,人家话题还更开阔:女人,政治,性。女人混在一起能干点啥呀,衣服,化妆品,鞋子,孩子,帅哥,老公,一个个叽叽歪歪瞎正经的样子,能干什么啊!弄只鸭头还七上八下,惴惴然一生恨意,洗一辈子碗侍候一辈子孩子作赎罪。哈哈。


完了,慢了半拍,刚才不背那劳什子散文诗就好了。你说学问大有什么好!(嘻嘻,笑个底儿掉!)不过还是挺高兴的,窝边草不能随便吃随便污染,这种事有理由失败也是不错的。


末了,走在小街上--街真是小啊,逼逼仄仄夹在两边并不算高的建筑间,视觉上立码产生短陋和挫折感,那种规范和严密,呼吸都不能通畅了,令人有一种走来走去象钟摆般的抑制和神经质。


好难受。俺就不得要领地唱歌,歪歪叽叽唱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不成对,
你放火来我抢钱,
扛起一麻袋咱就走,
贼公贼婆把家还……


需要了,既不要渴着也不要饿着,今晚打烊之前打劫也得逮个帅哥不可!年龄还不能超过22周岁的。掐指一算,最高也是属马的,马驹子。人家说女人一过三十性欲指数噌噌窜上房梁了,在上边徘徊15个年头停经了也不肯轻易下来;而男人生理结构显然出了问题,从18岁刚出家门就全线飘红,狗尾草似的嚣张到30岁左右就显出早熟后早衰的疲态。两者不合拍的后果之一是男人情欲高峰之后的打击报复,搞不过三十岁以后的女人(表面上是这样恬不耻地说的:你老了,皮肤不好了,没甚趣味了。实则他不行了,这叫先下嘴为强,后下嘴遭殃,和假话说上一千遍就成真理的道道一样!),便去谄媚讨巧二十郎当岁性、心理还不太成熟的小女生,当人家老师多有自尊多有面子啊!所以三十多岁的男人总是在不由自主地伤害着女人。


之二呢,女人在性高峰出现之前一脸的妩媚清纯的幼稚病和高潮到来之后的展转腾挪与超级控制欲。这里面的不同之处在于:二十多岁的女人喜欢爱情胜过男人本身;而三十之后,爱情是啥都懒得搭理了,直奔个优质男人去了!所以,二十多岁的男人总是被同龄的女人所伤害,因为你不是排在她们第一顺位需要的,被宠爱的感觉只能在三十岁以后的女人那里找得到,内里合拍嘛!


至于四十岁以后的男人,四十岁以后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三十岁作为了一道“槛”,真的存在吗?不好意思,俺得说存在,无论你多么镇定自若石头似的,但是生理的律动--象每年春季轮回燕子归来一样,在体内不知不觉就面朝大海天暖花开了,加上社会和心理的各种暗示,成熟的身体就象北方秋季树上的大红柿子,树叶全落光了,就你在上面红通通地悬挂着,昭昭然若揭!


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论证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二十多岁的男人多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双儿,俺要在大街上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男生是多么富含正义和天理昭昭。


在街头,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酷酷的小女生在尖细着嗓子指着鼻尖辱骂一个蔫着脑袋的小年青:“侬一脸蠢相……瘪…猪猡…@#¥¥侬不要再跟着我……”然后“啪”一声轻脆,过了手瘾后雄赳赳气昂昂又优雅万端地走掉了。


那小男生好委屈哦,打掉牙齿吞进肚肚里哦,然后卷着自己单薄的影子,抖抖擞擞也消失了。


也不是夸奖上海女性,能这样翻身的大有人在,一街一街的。而年轻的男人却一直沉浸迷醉于自己的阴谋里走不出来,你们也只是年龄登对儿,其他登对吗?当你熟透的快落下树枝时人家还青着呢!你看到一个女人首先是想到她的年龄还是性?如果是后者,那就对了,心理生理各项指标都超级正常;若是先想到前者,对不起,你还得继续敲错门挨耳光去!


“dd,请你喝一杯?”在人民广场附近看到一帅哥欲走还留的样子,忍不住上去搭腔。要是逮住一好鸟儿,不是赚了嘛。不过立码就后悔了,在大街上找算什么呀,万一哪只是病鸟不他妈的后患无穷嘛!又不是所有的维生素都能救命!不过,捕猎野食刺激嘛,象回到原始氏族一样,随心所欲地带一个看上眼的男人回家,然后生一窝猴崽崽,再把男人赶出家门。


“jj,我也在等人。”夜影的灯光下,那人露出一种清新妩媚的笑yan,鬼魅般让人心动。


哇,好拽!


后来一个叫芦花的资深妓女说:男人为妓要比女人吃香,他们体质天生处优,不仅能做,能按摩,还能主动掌握各种技术和体力活!


哈哈,行行出状元嘛。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宝马停下,一张布满皱纹女士的脸扭了过来,他歪歪嘴巴有一点炫耀地进去了。


切!摸摸下巴,有流口水的痕迹耶!


失败啊!一晚上失败两次。事不过三,严人律己,惩罚自己一个月不近男色!哼哼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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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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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工作上的事儿还没完,昆山好好一个项目被一群利欲熏心的人搞的如刺在喉。摊开了说,如果没有俺,人家投资方吃饱撑的非要把大单送到门上来?!作为资方重点负责人唐大志找咱,那是彼此双方有来回点数的,各种关系和利益交汇点能融合在一起,双方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目的。他卖我那么大面子是他心眼好吗?是友谊万岁吗?是情义无价吗?都不是,他在等着回报呢,既使不能现世现报,也能当作放长线钓大鱼的情感投资。不用说我都知道,我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用现金还不清,将来碰着好的投资和收益项目,肯定第一个告诉他。能成为朋友就是给彼此各种机会;能成为死党就是把信任也给对方。


基于这种关系,俺可以骄傲地说不怕任何强大的对手竞争,更不怕内部的。每个公司都有一团糟的内部争斗,象曾经的国*共*合作一样,那种令人筋疲力尽的内耗足以毁灭整个生态的健康长势。中国人又速来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关起门打斗起来,生勇神猛百倍!特普作为三强中比较弱势的一个,在法国伊曼,德国诺玛的夹击中从来没沾过什么便宜,也曾被咱带领的上述团队追击的节节败退,在北方市场几乎找不到安身之地。市场就这么大,产品严重的同质化,你能找到的,别人都可以找得到,看的是谁更有办法搞下订单。当特普严格按美国本土的作派制订精美的投标书按部就班地与资方代表约见时,对手早就把成捆成捆的人民币搬进汽车后备箱里,拉上几个姿色一流的小姐搞上门服务,要什么有什么了!你说订单最终会流向谁?


不要说谁代表了进步,也不要说谁代表了丑恶,这是个以成功衡量一切的年代,你不去美洲驱赶和屠杀印地安人你就得不到那块大陆,一样的道理。


丑陋者的嘴脸和恶行往往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善良者往往作为尸体被强者践踏过去。因此,你不能怕竞争,也不能惧怕失败。那是生存之道。


没有谁能打垮我,除非我愿意放弃。这是我多年来安身立命的一种姿态,它教我以什么站位迎接对手,以什么心态面对最恶劣的挑战。我好象没有失败过,即使在一场糟糕的打输了的一场战役中,从对手那种赞赏的眼神中,能很快调整身段,从头再来。


在特普逐渐适应了上海的天气和饮食,俺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随意和傲慢。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很难做到八面玲珑四处讨巧;妥协精神也不足,很难面面俱到各方面的情绪,所以任何一个集体中的第一把交椅和和事佬的角色都不会适合咱,但咱永远在第一线做着最艰巨最本质的工作。我为此感到自豪!


面对两个前东家伊曼和诺玛说合兼挑战的冲击,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本人兼公司的利益为上!这是俺的敬业精神也是俺的职业操守。出卖公司赚取更大的利益?sorry,这是俺唾弃的行为,也是将伴随俺将来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一生的污点!其言可恶,其心可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这个道理。


对于内部的挖墙角行为,三个字:杀无赦!内部的互动达不成良性,必将成为伤害,象一块病变的腐肉阻碍着血液通畅循环和细胞的新生,放在一个松散的公司里不太明显,放在一个人身体里则该送往病榻了。


面对刘文涛和艾伦的明显挑战和暗里较劲,我能做出什么反应?如果我处在强势方,会采取铁*腕镇*压,以儆效尤,达到肃*清还本的目的。管理公司和管理国家不一样,前者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后者关乎国计民生,所以前者可以铁*血和独*裁,后者却是温良和民主为主(哈哈,可惜中国这一点做的尤为糟糕,把国家公司化了,还是个相当幼稚、忽视职工权益和人性的追求财富累积原罪阶段的小公司)。


当然,我是弱势方,是威廉兰伯特力排众议要来的北方“救市者”。越是弱势越得强硬,不然更遭强势方的忽略、排挤和边缘化,会被活活踩死。女人能强硬到什么地步?哈哈,不要这么无知好不好?最软弱和最强硬的两极都是女人创造的,女人能把身段放到最软,匍伏在地上,任人践踏,成为和儿童捆绑在一起的弱势代名词;也能把尾巴翘到天上,手持AK-47,践踏所有人的尊严!这是后话了,目前先小心翼翼地迈开第一步。


艾伦想升迁,至少升到大中国区二号人物吧,也不至于与刘文涛并着。人人都爱升官发财,以利润的名义,你得先做出有模有样的成绩吧!刘文涛更需要业绩来保住他目前的位置。这几年他做的实在不怎么样,连个耀眼的样板工程也拿不出来,上海黄浦江两岸树着那么多光彩夺目的高楼大厦!他们俩竟不约而地看上了昆山的那个小不点的“第一高”。


做俺们建筑这行业,源头便是从发娃娃抓起--从设计方着手,能在图纸上体现出来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当然还是事在人为。


他们派去打头阵的是超级美女宋敏,臭丫开着那辆14万的二奶POLO车,经常出没在昆山那家规模一般的设计公司小白楼前,在看似闲情逸致的袅袅婷婷华丽转身中,实则上演了一场疯狂肉弹战,如果她能成功,则在实质上形成了对咱的牵制--项目不成则已,成了,至少分她和他们一半!


本能!要相信本能啊!越是到严峻状态越是思维清晰的俺马上给大志打电话,妈的,他又回到北京狗窝里去了。


“这个项目你能给我什么程度的许诺?”


“珊丫,吃了没?”


“去死吧你!问你给我多少百分比的许诺!”


“呵呵,有事求着我了!再给我吃话梅啊!再给我吃牛肉干啊那劳什子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妈妈的……”


“虽然在妊娠时期你没帮上什么忙,但看在你是我儿子干妈的份上,80%可以了吧?不要逼我把话说满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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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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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忘了去新世界干嘛去了,哎,也没什么事儿,有事没事地就爱进去大腿压着二腿瞎坐着,神往某个小帅哥看个热闹景什么的。发现了一个秘密哦,这里的老板娘没几个惊艳漂亮的,虽不是那种衣服架子吧,穿得倒挺有品位,闲云野鹤般常出来露一下脸。相较起来,男主人就平淡黯然多了,不显山不露水灰头土脸的,不是瘦的没人样就是肥成布袋。


那天正和一台湾妖婆闲扯,就听背后有人亲热地叫:“jj,你在这里啊!”


老板娘一看不认识,以为是俺的朋友,识趣地走开了。可俺也不认识啊,虽有点脸熟,就是想不起来哪一位,把自己公司所有的脸过滤了一下,除了几个模糊的,没对上号。这谁谁啊?


“jj,看你贵人多忘事,发财了就不认识小弟了!”妈的,那个瘦小的男人还一脸虔诚地撒娇。


不行,脑袋短路了,死活想不起来。也不能傻坐发呆啊。“啊呀,你不是那个谁啊谁吗?哎呀,真是了不得!”猛拍了两下屁股,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是那个…那个……”


死他妈,就是想不起来,也不知往哪里想,更恼人的是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约定成俗地接着话茬说:“我是@#¥啊,想起了吧!”


KAO!不就解困了,皆大欢喜了嘛!


“对啊,对啊,我是啊!”他还拍着手两眼兴奋地放光。


咱只得又拍了两下屁股,硬着头皮装亲热:“你老弟现在怎么样啊?混得不错嘛!”


妈的,这人到底谁啊?搞什么搞,真认识假认真啊?


“我还行,还那样!你现在真是不错啊!”


“啊…啊…一般般啦……”如芒在背啊!正不自在,脑后勺长眼睛般觉得有一双眼神在注视,那种讥讽的注视--回过头,妈的,眼镜应声而落,阴魂不散般,陆文通混蛋鬼似的坐在后面呢。狗东东,什么时候进来的啊?冤家的路好窄!


既然都相互看见了,也用不着装了,索性大大方方地向前,“刮什么风了?你来上海干嘛呀?”


“上海又不是你家的,我干嘛不能来啊?”


“你刚才干嘛死狗似的看我啊?”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


“你这死人……”


那瘦男人恰好也过来搭讪:“jj,给张名片片吧?”


陆文通马上鼓足一对金鱼眼对着他,“我说你干嘛呀?你认得我是谁吗?”


“我干嘛非得认得你是谁吗?”


“那她干嘛非得认识你啊!”


那人鼓着腮帮子讪讪地退去了。


“哇,帮我解围了!谢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他?”


“瞧你那样也是瘦鸡腿上网架--假惺惺!你难不难受啊?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妈的,你逮住机会就会数落我!”


“不数落你就等着被你所数落--我们就是东风和西风的关系。喝点什么?”


“死人,我喝什么关你什么事!”


倔倔而高傲地离开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一个失控游戏失败的见证!换夫游戏只是玩玩而已,却玩出这么个后遗症!好恶心,想吐了!得,换一家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迅速闪出门外,好狼狈!神不知鬼不觉溜进一家画廊里,在血脉喷张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墙上一排排男女肥胖不等的屁股,肥的肥成两片挨挨挤挤叠在一起的大荷叶,严重变形!瘦的看似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比排骨惨烈多了,营养不良的杨树皮似的。妈的,主办者什么意思?象抢救熊猫一样抢救人类的屁股?


“jj,你在这里啊?”


妈的,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又鬼使神差地出现了.今晚真他妈的恶鬼缠身!


“你干嘛啊又不认识你!”厉声质问他。


那个瘦小男人一点儿也不尴尬,恬着脸,让人想起恐怖鬼片中游荡在城市中到处打捞人类灵魂的超自然的东东。


“jj贵人多忘事,真忘了我是谁了么?”


KAO!一本正经真的似的,恨不得甩包砸他。咱冷着脸急急向门外走,他无声地在后面追。我走的慢,他追的快,我走的快,他还是追的快!


忽然看到前面过道里陆文通在那里抽烟,硬着头皮靠了过去,在他旁边的阴影里停下来,回头看,那瘦子又鬼魅般溶进黑夜里,不知去向。


“干嘛跑这么快?找半天找不着。”那个坏蛋扔掉雪茄的屁股,在不露声色地笑。


“你找我干嘛?”


“老朋友了,再见面不容易,叙叙旧总可以吧?”


“你来上海干嘛?当然上海不是我家的。”


他呵呵笑,有一种怪模怪样的厚道和诚实,“和你一样,找机会挣钱。”


咱始终无法掩饰对money的兴趣,语气也缓和多了,“找到了?什么?”


“在替一家国外银行收购国内银行的坏帐。有兴趣?”


讨厌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挑逗性眼神和游离于世道之外的假高清,总找不到更近的距离和更好的位置噎死他,打击他,伤害他!


“收购银行坏帐有多少赚?”


“至少利润200%,”同时他的手指也不断地一个个伸出来,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好比一堆弃之可惜留之无用的骨头,要你剔出肉来。但在狗眼里,骨头也是无穷的价值,简单上下都是宝啊!我就在为一家国际金融公司淘宝。”他分明得意洋洋地又掏出一只雪茄,象狗一样伸着舌头舔了三两下,用长长的火柴移动着点燃。


咱去旁边的店里买了盒摩尔,抽出细长的一支,乖巧的烟草店老板及时伸出打火机借出了火。那是个皮肤白净的男人,有温和的眼神恬淡的目光。


然后找了个台阶,颓废地坐下来,又恨自己入错了行。象大志那种白痴都能玩有钱能使党推磨的四两拨千斤的游戏,在房产界哗哗地为自己印钞票,而这个姓陆的混蛋更绝,干脆直接打起了银行的主意!在国家大河有水(肯定啥时候都有水!)小河欢(铁定欢不了的!)的大环境下,就能有人直接站在大河堤上用抽水机往自家后花园里灌,以全国人大的名义,叫人怎么能平衡!!


国家财富说白了就是榨取的老百姓的血汗钱,就是盗取,就是借用,就是合理不合理地使用一下,也得人人平等吧!也不能光一部分硕鼠的特权吧!以民主,以社会公正,以正义的名义!


忽然嘴巴上的半截烟不见了。他抄在了手里。“我送你回家。”


“讨厌!走开!”


“哦,干嘛满身刺儿?”


“你收购的坏帐里肯定有我的血汗钱!妈的,一些毫无救药的国有企业该倒闭的不让倒闭,一个劲地往里注资金!不是自己的钱就是花着不知道心疼!直至再也扶不起来,出现了无可挽回的坏账!再让你们这些坏狗连骨头一起叨回来,叨到自己家里!整个一恶性循环!奇怪的是国家怎么还活着?还没愚蠢至死?!坏蛋,别碰我!”


“呵呵,小女人家的,不用思考你不该思考的问题,国家再蠢也不会很快完蛋的!不仅完蛋不了,长势还不错呢。老邓聪明,他那句‘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耗子的就是好猫’是啥意思啊?”


“无所不用其极!”


“对啊,很聪明嘛,就是要不择手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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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地喜欢上郑方贝。那乖孩子挂着PP包叭嗒叭嗒地走出公司门时,咱就跟上去,端着一杯热的喝不下去的热茶(哇,几片鲜嫩的绿叶,舒展在杯子中,春意盎然的三月哦,喜欢死了!)


“贝贝啊,你老弟的屁股咋这么性感呐!”


他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珊jj,又笑话我了。”


“谁笑话谁是小狗。说真的呢,你长了一副全上海滩最最迷人的臀部,特别是腰带下一尺见方,脱光光可以竞选全球最佳上镜美臀先生了,肯定会为沪争光!树个雕像什么的。”


男孩子脸羞的通红,突然撒开脚丫子泥鳅似的迅速从走廊里消失了!哎--别跑那么快撞到墙上去啊!摇头叹息,中国教育失败的见证,夸奖这种积极的奖励机制都不起作用了,狠训一顿或踹几脚才能立正稍息心跳正常吧?


黑人哥们鸭子划水般长胳膊一甩一甩地走了出来。


“老理啊,你老兄屁股咋这么性感卓绝呐!”


哇,人家马上转过身裂开大嘴巴魅力四射地笑,长长睫毛下大黑眼珠一眨一眨的,一脸不是装出来的感激和可爱。“嘿嘿,是吗?”他摊着双手,屁股又电动似的异常灵活地扭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真的?”


“当然真的啊,你长了一幅全上海滩最最迷人的臀部!知道臀部是啥吗?通俗地讲就是屁股。特别是腰带以下一英尺见方,篮球似的,脱光光可以竞选全球最佳上镜美屁股先生了,铁定会为上海争光!”


“噢,上帝啊!”黑男人发出孩子般的笑容,双臂伸直拥抱天花板的样子,然后长长的指头指向我,一边念念有词一边退着走,“我会发财的!我会发达的!”然后做了个芭蕾舞中高难度的空中踢腿动作,得意洋洋地消失在拐角处。



艾伦出来时有点迟疑地看了咱一眼,怕我不夸奖似的。咱还真不知道怎么夸他,他有一双(该怎么用量词:一对儿?两片儿?两只?)成年男人饱满的大屁股,无论从背影还是前影,没有部位比这里更突出更惹眼更令人想入非非了。这人整天一幅傲慢相,一看就不是善茬子,本想不搭理他,但那双确实堪称完美的屁股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啊!妈的,不由嘀咕一声:“又帅又呆啊!”


老兄立码有预谋般绅士地站住,然后用好莱坞的手法双手插进裤袋,摆好pose,慢慢转过身来(慢镜头),脸上洋溢着奥斯卡颁奖台上杀伤力巨大的微笑:上下唇相距1.881cm,露出六只上齿,下齿根据大小若干;面浴阳光,眼睛里狠狠地聚着亮光。


妈呀,杯子差点和眼镜共同跌落在地上。


行了行了,不能再用什么鼓励了,该杀人了!好歹等他,迈着教父儿子的步伐走出视线后,笑个底儿掉!就等着下一个出场了。


里面还有七八个,现在都真的似的特爱加班的样子,死活不出来。妈的,咱就等着,给你的屁股相相面不行啊,公共视觉财产嘛!晚上在床上时才真正属于你自己。


刘文涛老兄在那里探头探脑,转了好几圈了,就是舍不得过来。


好,看谁NB!


实在捱不过去了,人家老兄出门后倒着走,脸上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看我,涎着脸,看什么呢?


“前面不如后面好看!”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


他就微笑一下,就是那种面部轻轻一弹,还是不说话,不看我。


妈的,中国男人真他妈的自虐症,扭过屁股来夸你一下不行啊?!从小在压抑打击的环境中长大,都养成自我丑陋自我消极的基因了,面对积极评价就不能阳光地露齿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宋敏和江小曼还有几个,就在后面吃吃地笑,“还不如踢一脚让他舒服呢!”


“快来,妞儿,你们走,走猫步哦!”


女人就是比男人天生有表现欲,好女人绝对是夸出来的!看看啊,一个,两个三个,她们恨不得撩起裙摆来晃动着小三角裤兜住的臀部,利索地扭着水蛇腰--要是地板下面有风道,往上吹,哇呀呀,经典的一群玛丽莲梦露性感女神小猫咪啊!而且还笑吟吟的,姿态撩人!哎,这就对了,经过四五千年的压迫改造,中国女人依然在骨子里保存着那种积极向上和健康阳光的本色,可见基因是多么优良!


那个老混蛋居然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真是昏了头胡说8道!就冲这句大逆不道的话也该狠狠地洗肠洗胃洗嘴巴,居心叵测不说,也显得没有和睦精神和包容之心,一幅不能容于人的小家子气。


妞儿们如一股香风嘻嘻哈哈飘走后,后面的几个小男生死活也不出来了,妈的,真是狗肉端不上桌子!夸夸屁股又不用交税,小气个什么劲啊!


一会儿,威廉老爷子出来了,老来俏地摆了个功夫造型。“珊,不要过份恭维我老头吧,血压高,受不了!”


“哈哈,你老臀虽过了鼎峰之作,但依然能迷死一街老太太!扭一扭嘛,扭一扭,对,再晃一下哦!哈哈,性感的无以复加!”


“丫头片儿,”他操着那种标准的儿化语,“你的性感标准是什么啊?”


“就是轮廓优美得想踹两脚!哈哈。”


“呵呵,”他胸腔发出那种夸张的笑,象粗大的管道里放气一样。“快跟上来,送你回家,不要把着门了,让别人也回家吃饭去吧。”


哈,不用挤地铁了。于是一路说说笑笑乘电梯出来往外走。老头有个令人不舒服的习惯,就是爱拍别人的肩,长着胳膊,把两个都拍了,是没什么恶意,但叫人不痛快,在电梯里就想用鞋跟踩他。


出大堂门口时,邻居公司一个老板模样五十多岁的胖男人腆着草包肚扁着大脚大模大样地超了过去,臀部也不错,把后面撑的恰到好处。


“哇,好棒好卓越的屁股!妈哎,性感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嘴巴把不住门了,清晰地溜了出去。


那人节奏感强烈的脚步立码顿了一下,停下来回头望着,眼睛瞪的老大,拍着自己的下巴:“在说我?”


“说说而已,又不用缴个人所得税。”


那人眨了一下老眼,还是不能相信的样子,又转向威廉,求证:“你爱人在说我?”


讨厌!看见外国老头与一个年轻的中国女人在一起,就是老少配啊?也许大街上多的是,这里却配不平的,德性!


威廉立刻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很中国地说:“不是我爱人,是我家二闺女,今天嘴巴着了魔,见人非夸人家屁股不可!我觉得她刚才说的没错……呵呵。”


那人也伸出了手,好象还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转身飞快地走了,比刚才还快,不过步伐有些神采飞扬哎!


呵呵,本来么,屁股长在外面,那么凸,不就是等着夸的嘛!而且理应得到比脸蛋更多的注目。估计男人们内心还是挺受用的,只不过夸的地方敏感了些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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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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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加班四小时,周六早上本打算狠狠地睡到中午的,把表睡一圈,然后找个地儿游泳去。


蒙蒙dongdong起来一看,早了,太阳没那么高,街上还有早餐。不能一个人去吃,得把苏美人叫起来,整天喝人家靓汤,怎好意思。


甭管啥时叫,超级自由的可人儿总会高高兴兴跳出来,晚了怕不带她似的。孤独的人好相处,因为她在时刻准备着。


早瞄准一家小笼包铺子了,很简单低陋的那种,小小的临街店面,拥挤着摆着热气腾腾的大蒸锅和其他小锅;店主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普通,粗壮的胳膊,黑黝黝的肤色,带着一种实干内敛的倔劲,有性格又相当有条理本分的样子。每一笼的包子大部分都出自他坚硬又灵活的手。


几张简单的桌子摆到了外面,快到街心了,不少在这个城市匆匆来去的人坐下来,停留几分钟,忙乱地凑合一下,迅速离开。老板娘一看就是那种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的中年妇女,来来去去不声不响地收拾碗筷,又把新的端上来。


苏美人说包子铺的绿豆粥还不错,她的不少改良做法就是跟这里学来的。好吧,就随意地捡个位置坐下来尝尝吧。可能还没睡到自然醒吧,看着店里蒸汽中的老板有点发呆,忽然想起来在北京胡同口那个快乐的酥油饼李,每次掀开大锅盖,笑咪咪的,唱个喏,马上分给大家;自己每每从车里探出脑袋,或不耐烦或甜甜地喊:李师傅,我排第几啊?到第几时他就一路小跑着送过来。香喷喷的芝麻香,催人食欲。


可能想家了吧。


“这一家子是湖北人,来这里好几年了,一直安分守己地做小卖买。由于老公倔,讲实理,爱较真,时间长了,也没人过来欺负了。是躲计划生育过来的。”


苏美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接着老板娘谦卑而沉默地端来两碗青汤绿豆粥;指甲不甚干净,灰灰的。


“这样的大概不会离婚吧?”


“离婚是讲条件的!他们离了怎么生活?分开去讨饭?反正少一个人是开不了店的。1+1》2。”然后回头看看在旁边做作业和玩耍的他们的儿子,大的十岁左右了吧,小的五六岁,想贪玩又受尽约束眼巴巴地样子。老的一脸操劳,到死不能终结的样子,小的象篱笆中的马驹,皱巴巴怯生生地过活。忽然觉得幸运,自己逃脱了这种恶梦般的宿命,从属于一个男人,受他支配;而他从属于一个狭窄的角落,一家人在一种岌岌可危的夹缝中存活,不容转身的空间,不可对视的别人的脸,那种脸的轻快和自然洋溢的幸福光泽会使人黯然神伤,坠入更阴暗的绝望。想必苏美人也是幸福的,她不必跟人去过潦倒的日子,也不必对镜哀愁稍纵即逝的容颜;即使别人拥有婚姻,朝夕相对,有多少琴瑟和谐的美满姻缘?生活的重担把一切都压变了形。


“只有在分担、合作中,才能长久对吧?”


知道她是指什么,艰苦的夫妻每行走一步都会融入彼此协作扶持的影子,过去和未来已成为不容分割的命运共同体,还是1+1》2那个问题。


“你能守着这样的男人过这种简单机械低陋而脏兮兮的家居日子吗?”


“嗯,没想过。能不能?为什么不能?谁都能,没到那个时候。如果战争再度爆发,我看谁都能!不要这么低估我们的生存下限!”


接着在咱的眼皮底下,老板娘走进铺子,到了老板的脊背后,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的老公突然转过身来快速地手起拳落,三五秒的功夫,女人便在蒸笼后面不见了踪影。而她的老公象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继续手法娴熟地做包子皮。


一度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凭空多加了一些情节离奇的幻影。用手推一下苏琪,“看到了么?那男人打了她!”


苏美人眉毛都懒得抬,“他们常这样,不稀奇。”


再抬头,看到老板娘出来了,继续给匆匆的顾客端汤送包子,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刚才不是她。


对不起,我好象接受不了,虽然刚刚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过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谁都能,不要低估我们的生存下限!”这种话,但不包括挨打!妈的,他敢碰我一定把他的房子点了!生活的苦难已植入精髓,就不要再在肉体上施暴了吧!不论何种原因,都不要让肉体受虐待成为习惯。作为人,能拥有什么?只拥有自己的肉体,它承载了所有的一切,陪你到老。如果你不想伤害自己的,也不要去伤害别人的。


那天早晨吃的特别不爽,也想得特别多,恶心的要了命。对外软弱的人势必对内凶狠。人性中总有一面粗野又暴虐的成份,找到一个合适的途径便肆无忌惮地发作,小民中对权势的卑膝,对妻儿老小的权威至上;官府中对系统内等级的尊从,对小民的漠视和作威作福;男人对女人拳脚相向的控制;一个部长或副总理跑到美国和欧洲,对人家普通民众展现的难忘的亲和面容和平等姿态,跑到国内来对13亿大众的冷漠和不屑!影视和文化的开禁,使我们惊奇地看到很久远的西方年代,一个孔武有力持着毛瑟枪的男人会对一个陌生女人表现的彬彬有礼,开门拉门鞍前马后婆婆妈妈地忙活,那种谦卑,那种热诚,即使是装出来的,但它代表了一种文明层面的秩序,转过头来并没妨碍他们用长枪短炮去野蛮地开拓世界!整个美洲拱手让给欧洲的后代们,那是对欧洲男人的奖赏!


对,我就是觉得中国男人整体性出了问题,一不留神暴露出来的可耻可恨的乖张尾巴,怯懦、卑贱、萎猥的背后,一部分基因在漫长的人性压抑和人治内耗中出现了逆转,象洞中的老鼠,见猫怕猫,见狗怕狗,却在自己的一窝窝族群中建立了抢吃抢喝等级森严的大佬制度!


作为陪衬的女人,作为装饰品,作为从属的庞大一群,的确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她们能改变中国吗?她们的肚子和子宫有选择孕育新鲜的优良品种吗?她们能舍弃现在的一帮自私、无用、无能、碌碌无为象耗子一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杂种去养育真正的新新人类吗?


子宫在上,舍弃劣根,再造中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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