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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旷野的声音》 --这是一本令人惊异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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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5:5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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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舒展四肢,仰天躺在地上,望着顶部那一片璀璨的夜空。连珠宝店铺着黑绒布的玻璃橱柜里展示的钻石,也比不上今晚的星星明艳动人。磁铁一般,最亮的那颗星星吸引住我。它似乎躺开了我的心灵,让我领悟:这儿的人不会像我们那样衰老。当然,他们的身体早晚也会磨损、消耗,但整个过程就像一根蜡烛,缓慢地、平稳地燃烧到尽头。他们不像我们,二十岁耗损一个器官,四十岁又报销另一个器官。我们在美国所称的精神压力,如今看来,简直就是自找的, 

 


 


 


 


     我的身体终于凉快下来。我付出许多汗水,才领悟到这些,但它在我心灵中所造成的撞击,确实巨大。我如何将我在这儿的所见所闻传达给我的社会?人家不会相信我的。对这一点,我必须先有心里准备。一般人会觉得,这种生活方式难以置信。但是,不论如何,我已经领悟到,治疗身体的疾病时,必须结合真正的治疗——治疗人类受伤的、淌血的、生病的、耗损的灵魂。 

 


 


 


 


      我凝视着天空,问自己:“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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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0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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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率众前进 



 


 


      太阳崩了出来,又是酷热的一天。那天早上的辰祷仪式有点不寻常。一如往常,我们围成半圆形,朝向东方,但这次我被安排在中央的位置。乌达要我以自己的方式答谢上苍,祈求他保佑我们今天一路平安。仪式结束,我们准备上路时,他们告诉我,今天轮到我担任领队。我必须走在前头,引导整个部落前行。“可是,我不会呀,”我说。“我不知道我们要去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我真的感激大家的好意,可是我实在不配担任领队。” 

 


 


 


 


     “你应该担任领队,”他们说。“时机到了。为了认识你的家园、土地、各阶层的生活,以及你和宇宙间每一种有形或无形的事物的关系,你必须担任领导人。在任何群体中,走在最后面,跟随大家一阵子,是无可厚非的;走在队伍中间,和大家混一段时间,也无伤大雅;但是,每个人总有一天要出面领导整个队伍。你无法了解领导统率的本质,除非你担负起这个责任。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我们都必须体验领导人的任务,毫无例外,迟早而已,如果不在这辈子,就在其他时候。通过任何考验的唯一方式,就是面对考验。每一个层次的所有考验,通常都会以种种形式重复,直到你及格为止。”


 


(我爱文钞:   太有道理的话了,这正是佛家讲的因果报应,如果我们没有学会宽恕,不放下对众生愤怒,贪爱等种种执着,就会生生世世纠缠不清,直到你真正放下的那一天,这段因果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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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06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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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起领队重责 



 


 


      于是,我们开始今天的行程,由我领导整个队伍。今天天气非常炎热,气温似乎超过华氏一百零五度。中午时分,我们停下来歇歇脚,把我们睡觉用的兽皮毯子帐起来遮荫。我们就这样度过一天中最热的时刻,然后继续赶路,一直到很晚,超过了我们通常扎营的时间。没有任何植物或动物出现在我们路途上,充当我们的晚餐。我们也找不到水源。空气有如一个炽热的、静止的真空。我终于放弃寻找,宣布今天的行程结束。 

 


 


      那天晚上,我寻求族人协助。我们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向乌达求助,他却不理会我。我向其他人求助,虽然他们听不懂我的语言,但我知道他们了解我的心意。我说:“帮助我,帮助我们大家!”我一再恳求,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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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07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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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每个人总有些时候会躲在队伍中。我开始想,在美国,那些无家可归的街头流浪汉,是不是自愿落在社会后面呢?毫无疑问,大多数美国人喜欢待在社会的中间阶层,和大家混在一起。不太富有,也不太贫穷。身体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大奸大恶的事不敢做,小奸小坏的勾当一大堆。但是,迟早我们总要出面,担当起责任来,既然只为自己负责。 

 


 


 


 


 


     我伸出麻木、干枯、焦渴的舌头,舔舐着裂开的嘴唇,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也搞不清楚,我那晕眩的感觉是饥饿、是酷暑还是疲累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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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0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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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领导下,我们展开第二天的行程。


 


 


 


      天气和昨天一样酷热。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喉咙已经闭塞了,吞不下任何东西。我的舌头干燥得几乎僵硬了,感觉上,它比平常肿胀好几倍,就像一块干海绵塞在我两排牙齿中间。呼吸很困难,我设法将治热的空气逼入胸部,这时,我才了解,这些澳洲土著为什么庆幸他们拥有和无尾熊一样的鼻子。他们那宽阔的鼻子和巨大的鼻孔,比起我那哈巴狗的欧洲鼻子,更能应付不断上升的气温。荒凉的地平线越来越险恶。这块土地似乎排拒所有的人类,完全属于人类之外的其他东西。它拒斥所有进步文明,把生命看成敌人。放眼望去,偌大的地方看不见一条道路,天上看不见一架飞机,地面上连野兽的足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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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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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数,如果族人再不帮助我,我们全都死定了。我的步伐非常缓慢,一步拖着一步。远处,我们看见一堆阴暗、浓密的雨云。它就停留在我们前方,嘲弄着我们——我们走得再快、再远,也来不及享受它洒下的丰沛雨水。我们连它投下的阴影都分享不到。我们只能远远望着这堆云,心里想着,阵阵甘露就在我们前方飘洒,而我们却像一群驴子,望着眼前那根摇晃不停的胡萝卜,只有干瞪眼。 


 


 


 


      走着,走着,我大叫了起来,也许为了证明自己还叫得出声,也许只是因为绝望。但是叫也白叫。大地就像一只凶性大发的怪兽,把我的呐喊声全都吞灭了。


 


 


 


 


      一潭潭沁凉的水,出现在我眼前的海市蜃楼;每回我赶到那个地点时,看见的只是一片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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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1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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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中挣扎 


 


 


      第二天就在又饥又渴、茫然无助的情况中度过。那晚,我感到那么的疲累、沮丧、身体不舒服,连兽皮枕头也没用,就睡着了。说着睡着,不如说是昏死过去。 

 


 


     第三天早晨,我走到每一个族人面前,向他们跪下,用我虚弱的身体所能发出的声音,大声哀求:“请帮助我,请救救我们大家。”这个时候我说话很困难,因为我醒来时,舌头太干了,紧紧帖附在我的口腔内壁,不能动弹。 

 


 


 


 


 


     他们面带微笑,站在我面前,静静凝视着我,倾听着我的哀诉。我猜他们心里是这样想:“我们跟你一样又饥又渴,但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事,所以,在你学习的过程中,我们只能全力支持你。”没有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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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11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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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着,走着。没有风,整个天地充满敌意,仿佛对我的侵扰感到十分不满。我找不到帮手,找不到出路。酷热的天气使我的身体麻木了,渐渐失去了知觉。我整个人在垂死的状态中。这是严重的脱水症候。没错,我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的思维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我回忆起童年。


 


 


 


      爹一辈子为圣大非铁路公司(Sants Fe Railway)卖力,他长得很帅。我这一生中,每回需要关爱、支持和鼓励时,他总会出现在我身边。妈总是在家里照顾我们,我记得,她常常赈济游民。说也奇怪,镇上那么多家人,这些流浪汉偏偏找上我妈,要求赏点东西吃,而从来没被拒绝过。我姐姐是个高材生,长得漂亮,人缘又好,我最喜欢坐在一旁,看她花好几个钟头梳头,准备赴约。那时我多盼望,长大后跟我姐姐一模一样。还有我的小弟弟,我记得,他搂着家里那只狗儿,向我们抱怨说,学校里的女生老是想握他的手。小时候,我们姐弟三个人感情很好,在任何情况下都互相扶持。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却变得越来越疏远。如今我流落在澳洲沙漠,他们恐怕也茫然不知吧。我曾在书上读到,当一个人垂死时,生前种种会闪现在他眼前。这一刻,我的一生并不像录影带那样在我脑海中映现;我捕捉到的,只是最奇异的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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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4 06:1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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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我站在厨房里,一面擦拭刚洗过的盘碗,一面背诵一些英文字的拼法。最让我伤脑筋的字是air-condtioning(空气调节)。我又回想到我和一个水手的相爱、我们的教堂婚礼、儿女奇妙的诞生——最先是个男孩,接着是在家里出世的女儿。我一直回忆到我从事过的所有工作、我所受的教育、我获得的学位,忽然警觉:我马上就要死在澳洲的沙漠中。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我实现了我的人生目标吗?“主啊,”我心中默祷,“帮助我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立刻,我听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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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千里迢迢从美国家乡来到这儿,但我的思维方式没有丝毫改变。我来自一个使用左脑的社会。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偏重逻辑、判断、阅读、写作、数学、因果关系;在这儿,我面临的却是一个重视右脑的社会,人们根本不理我们那套所谓重要的教育观念和文明措施。这些人擅长使用右脑,发挥创造力、想象力、祈祷、沉默——不管你叫它什么。我曾大声向他们诉说,请求他们帮助。在他们眼中,我一定显得非常无知。他们部落的人有所求时,会默默地提出——心对心、灵对灵、个人对结合所有生命的宇宙共同意识。 

 


 


 


     直到这一刻,我还认为自己跟他们不同,属于两个世界,互相隔离。他们一再说,我们人类是一体,而他们是以一体的身分生存在大自然中,但我却一直把自己当成旁观者。我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我必须和他们结为一体,和宇宙结为一体,以他们的方式进行沟通。 


 


 


     我开窍了。在心灵中,我对启示我的人说声“谢谢”;我默默发出呼唤:“帮助我。拜托,帮助我。”我使用每天晨祷时听到的措辞:“如果这样给我带来最大的好处,也会给全世界所有生命带来最大的好处,那么,让我学习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7-24 8:50: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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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乍现曙光 



 


      我心中灵光一现,仿佛听到有人说:“把石头放进你嘴里。”我望望四周,却看不见任何石头。我们正走在细入滴漏的沙上。那个声音又在我心中想起:“把石头放进你嘴里。”然后我想起了当初开始这场旅程时,我挑选的那块石头,如今还收藏在我的乳沟里。它在那儿已经躺了好几个月了。我把它给忘了。我拿出这块石头,放进嘴里允吸,奇迹似的,我的嘴巴开始湿润了起来。我发现我又能吞咽东西了,我又恢复信心,也许今天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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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我心中默念着。我原想放声大哭,但我的身体没有足够的水分制造眼泪。因此我继续在心灵中祈求帮助:“我可以学习,我愿意做一切该做的事,只求你帮助我找到水源。我不知道该怎样做、该注意什么、该往何处寻找。” 

 


 


 


 


 


 


 


 


 


        我心中又是灵光一现:“把自己当作水。当你能成为水时,你就会找到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没什么道理。把自己当作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再一次集中心意,忘掉我那个重视左脑的社会灌输给我的成见。我抛弃逻辑;我抛开理智。我把自己完全交给直觉,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把自己当作水。我一面行走,一面躺开所有的感观。我能嗅到水,尝到水,感觉到水,听到水,看到水。我浑身寒冷、湛蓝、清澄、混浊、静止、波动、结冰、溶化、蒸发、冒气、下雨、落雪、湿润、滋养万物、四处飞溅、浩浩瀚瀚、无边无尽。我化身为人所能想象到的每一种水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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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庆与感恩 


 


 


 


      我们走过平坦的原野,极目所及,一片平矿。眼前只有一座黄褐色的小沙丘,约莫六尺高,上面突出一块石头。它出现在灰褐色荒凉的景色中,显得很不搭调。我迎向白花花的阳光,半闭着眼睛走在沙丘,心神一阵恍惚,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我向下一望,看见那些一路支持着我、无怨无悔的伙伴们 全都站在我面前,仰起脸孔,瞅着我,笑得十分灿烂。我勉强向他们笑了笑。然后我往后伸出左手,想稳住我的身体,却摸到了湿湿的东西。我猛然转过头去,就在我身后,我坐的那块石头的另一端,有一个约莫十尺宽、十八寸深的水潭,存满昨天那团嘲笑我们的乌云所降下的雨水。多美丽、多清澈的一潭水啊。 

 


 


 


      我真的相信,第一口喝下那微温的水时,我比在教堂领到圣餐时还要接近造物主。 

 


 


 


 


      我没戴表,无法确定时间,但我估计,从开始设想自己成为水,到大伙儿欢欣鼓舞把头埋进水潭里,为时不超过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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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在庆祝找到水时,一只巨大的爬虫经过我们身边。它身体极为庞大,看来像史前时代遗留下的生物。那不是海市蜃楼,时活生生的。这只科幻小说式的动物,在我们晚餐时间出现,再凑巧不过了。那一顿丰盛的肉,给我们的晚餐带来欢乐的节庆气氛。 

 


 


 


      那晚,我第一次了解这些原住民的信念——土地和祖先的特质有密切的关系。沙丘上的那个巨大石窟,耸立在平坦的旷野上,当初极可能就是他们一个女祖先充满奶水的乳房,如今化成石头,继续以雨水滋养后代子孙。私底下,我以我母亲的名字乔琪雅,凯瑟琳(Georgia Catherine),为这座沙丘命名。 


 


 


       我仰望那环绕着我们的无边苍穹,感恩之余,终于领悟,这是一个丰饶的世界。它充满善良、热诚的人;只要我们首肯,他们愿意分享我们的生活。只要我们躺开胸怀互通有无,这个世界到处是食物和水,提供给每一个需要的人。最重要的,现在我懂得珍惜我在生活中获得的许多精神指导。生命逢危机的时候,譬如生命在垂危,和死神擦身而过时,总会有人帮助我,因为我已经唾弃了“我行我素”的自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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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9 17:09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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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ally enjoy reading it! Thank you sooooooooooo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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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hawk在2008-7-29 17:09:00的发言:

I really enjoy reading it! Thank you sooooooooooo much!


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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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我的誓约 


 


 


      和这个部落生活在一起,我分不清那天是星期一,那天是星期二等等,也无从确定现在是几月。在这儿,时间显然无关紧要。有一天,我忽然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今天是圣诞节。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也搞不清楚。这儿连一株有点像圣诞树的植物都看不到,更不用说一玻璃瓶的蛋酒。但,我总觉得那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这使我想到一个星期有七天,也使我回忆起几年前发生在我诊所的一件事。 

 


 


 


      候诊室里,两位基督教牧师开始讨论宗教问题。这场辩论会的导火线,似乎是双方激烈争论的一个问题:根据圣经,真正的安息日究竟是星期六还是星期天。我竟然在澳洲内陆回想起这件事,实在有点滑稽。在纽西阑,现在已经是圣诞节的第一天,而在美国,这一刻还是圣诞节前夕的平安夜呢!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世界大地图:一条弯曲的红线,画过蔚蓝的海洋。它宣称,时间从此处开始,在此处结束。就这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上,每个星期新的一天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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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回想起,在圣埃格尼斯中学念书时,有一个星期五晚上,我和朋友坐在艾伦汽车餐馆的凳子上,手里捧着特大号汉堡,等候时钟敲十二声,宣布午夜来临。在星期五吃一口肉,会立刻犯下滔天大罪,遭受永远的诅咒。多年后,规则改变了,但从没有人回答我的疑问:那些已经被定罪、被诅咒的可怜人,该怎么办呢?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显得很愚昧。 

 


 


     我想,最能够发扬圣诞节精神的,莫过于这群澳洲原住民的生活方式。他们没有一年一度的节日,这点和我们不同。一年中,他们会挪出一些日子表扬每一个族人,但目的不在庆生,而是肯定这个人的艺能、对群体的贡献。个人在心灵上的成长。他们不庆祝年岁的增加;他们庆祝的是心智的成熟。 

 


 


     有个妇人告诉我,她的名字和生活中的技能是“时间守护者”。他们相信,我们全都是多才多艺的,在一连串的试炼中日益成长。目前,她是一位时间艺术家,而她的工作伙伴有巨细麽遗的记忆力。我请她解释清楚些。她说,族人必须就这件事寻求上苍指引,然后才决定,我是否能够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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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不为人知的玄秘经验 
  


 


     大约有三个晚上,他们的谈话没有翻译给我听。我不问也知道,当时他们讨论的重点是,该不该让我分享某些特殊的咨询。我也知道,他们顾虑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所代表的全体“变种人”——白人。后来我知道,在那三个晚上,部族长老一再替我说话。我猜,乌达是反对最激烈的人。我了解,我被挑选参与一桩独特的经验,那是外人从没有过的荣幸。也许,要求他们告诉我们,他们如何计算时间,是过分了一些。 


 


     我们继续在沙漠中赶路。这个地区全是石头和沙土,只有一些植物,四处丘陵起伏,不像我们经过的大部分地区那么平坦。地面上似乎有一道凹痕,显然,这个皮肤黝黑的种族世世代代走过这里,遗留这些足迹。大伙儿突然停下脚步,两个男人走上前,拨开两株树中间的草堆,把一块大圆石推倒一旁。石头后面,是进入山腹的一条通道。沙土堆集在入口处。他们把沙挖掉。乌达转过头来对我说: 

 


 


 


    “现在,你获准观看我们如何保存时间。你观看之后,就会了解我们族人经历过的困难。你不能进入这个神圣的地点,除非你发誓,绝不泄漏这个洞穴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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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进入洞窟后,我一个人留在外面。我嗅到烟味,看见一缕清烟从山丘顶端的石头缓缓上升。族人一个个走向我。第一个是最年轻的。他握住我的双手,凝视着我的脸,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土话。但我感觉得出,他很开心我会如何处理即将获得的知识。从他音调的变化、抑扬顿挫,我知道他在告诉我,他全体族人的福止,即将第一次向“变种人”揭露。 


 


 


      第二个走到我跟前来的,是那位被称为“女说书人”的妇女。她也握住我的手,对我说话。在白花花的阳光下,她的脸孔显得黝黑,细薄的眉毛变成和孔雀羽毛一样蓝黑,眼白有如百垩般明亮。她向乌达打个手势,要他过来帮我们翻译。然后,她握着我的双手,凝视着我的眼睛,让乌达把她的话传达给我:


 


 


 


 


 


     “你命中注定,前来这个大陆。在出生以前,你就承诺,将来要和另一个人相会,为你们两个共同的利益一起工作。你们的协议是:你们不寻找对方,直到出生至少五十年。现在时候到了。你会认出这个人,因为你们在同一个时刻出生,心灵中你们能一眼认出对方。这个盟约,是建立在你们永恒的灵魂最高的层次上。” 

 


 


      我吓呆了。刚抵达澳洲时,在一间茶室里,有个奇怪的年轻人告诉我同样的事,如今又从这个老的原住民妇女口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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