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url=http://forums.huaren.us/showtopic.aspx?topicid=2150168&postid=74475331#74475331]2楼aokela的帖子[/url]
我不知道是谁写的这篇文章,但我想说错误连连,但我也不纠正了,就拿这个作者说的三个误会,第一个误会,ta只是概写,看似让人认为哦,原来抢八宝箱是这样的情况,其实如果去彻彻底底的查这件事情的话,还真的是林徽因的错(我挺喜欢八卦的,😂)。在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胡适听了林徽因说徐志摩说要把日记留给她做纪念所以替林徽因出头。胡适向凌叔华要八宝箱,但并没有告诉凌叔华他要给林徽因。凌叔华给胡适之后说请将来转给陆小曼,但是胡适并没有给,而是转身给了林徽因。九天后也就是林徽因拿到这个八宝箱的九天后凌叔华知道了,她向林徽因说她要编辑《志摩信札》请给她书信,可是林徽因不肯,反而说听说有康桥日记,可是没有找到。凌叔华不愿得罪林徽因,因为她上头有胡适,所以只得承认,说三天去取,三天过后林徽因去找凌叔华,可是凌叔华不在,只留了一张纸条,内容大概是好像说太忙,需要整理。林徽因也留了一张纸条说必须要找出来。过了几天凌叔华给了康桥日记,可是少了几页,那几页是林徽因最想看的,可是不见了,胡适再一次替林徽因出头,写信告诉她不愿意让徐志摩的日记分散。可是就在写这封信的前三天陆小曼给胡适写信说她认为徐志摩的日记和信应该是她来写。我记得信的内容是“志摩的信和日记我想来写,请不要把我们的日记给别人看。”也对啊,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给别人看,这难道不是隐私吗?不过那几页还是给了林徽因,之后林徽因大骂凌叔华。陆小曼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求着胡适,知道胡适把她的那本日记还给他,这里我就想到了胡适说的不想分散这句话了。沈从文也对胡适说不宜给林徽因看,而且沈从文想要给徐志摩出传记(是传记还是日记我忘了),林徽因拒绝说出不出的没那个必要。不管到底八宝箱事件到底是谁对是谁错我就想说林徽因管的也太宽了,而且她说徐志摩是要给他的,可是空口无凭,倒是徐志摩对过沈从文还是凌叔华说如果自己出了意外请给他写个传记。
第二个误会
徐志摩曾经写过诗说过这个事情。
第三个误会
林徽因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话我不知道,但我判断是精神出轨。她给她的闺蜜费慰梅写信说到过沈从文出轨的事情““过去我从没想到过,像他那样一个人,生活和成长的道路如此不同,竟然会有我如此熟悉的感情,也被在别的景况下我所熟知的同样的问题所困扰。”
“可我又禁不住觉得好玩。他那天早晨竟是那么的迷人和讨人喜欢!””
还有和沈从文学信说到过“你希望抓住自己的理性,也许找个聪明的人帮忙你整理一下你的苦恼或是‘横溢的情感’,设法把它安排妥帖一点,你竟找到我来,我懂得的,我也常常被同种的纠纷弄得左不是右不是,生活掀在波澜里盲目地同危险周旋,累得我既为旁人焦灼,又为自己操心,又同情于自己又很不愿意宽恕放任自己。”
我把全信放上去大家慢慢看吧。
二哥:
世间事有你想不到的那么古怪,你的信来的时候正碰到我双手托着头在自恨自伤的一片苦楚的情绪中熬着。
在廿四个钟头中,我前前后后,理智的,客观的,把许多纠纷痛苦和挣扎或希望或颓废的详目通通看过好几遍,一方面展开事实观察,一方面分析自己的性格情绪历史,别人的性格情绪历史,两人或两人以上互相的生活、情绪和历史,我只感到一种悲哀、失望,对自己对生活全都失望。我觉到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死去;减少自己及别人的痛苦!这或许是暂时的一种情绪,一会儿希望会好。
在这样的消极悲伤的情景下,接到你的信,理智上,我固然同情你所告诉我你的苦痛(情绪的紧张),在情感上我却很羡慕你那么积极那么热烈,那么丰富的情绪,至少此刻同我的比,我的显然萧条颓废消极无用。你的是在情感的尖锐上奔进!
可是此刻我们有个共同的烦恼,那便是可惜时间和精力,由于情绪的盘旋而耗废去。
你希望捉住理性的自己,或许找个聪明的人帮你整理一下你的苦恼或是“横溢的情感”,想法把它安排妥帖一点,你竟找到我来,我懂得的,我也经常被同种的纠纷弄得左不是右不是,生活掀在波涛里盲目的同危险周旋,累得我既为旁人焦灼,又为自己操心,又同情于自己又很不愿意宽恕放任自己。
不过我同你有大不同处:我认定了生活本身原质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体验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得近于神话理想的快活,我情愿随着赔偿这天赐的幸福,坑在悲痛,纠纷失望、无望和寂寞中捱过若干时候,似乎等自己的血在创伤上结痂一样!一切我都在无声中忍受,默默的等天来布置我,没有一句话说!
没有情感的生活简直是死!生活必须体验丰富的情感,把自己变成丰富、宽大,能优容能了解,能同情种种“人性”,能懂得自己,不苛责自己,也不苛责旁人,不难自己以所不能,也不难别人所不能,更不怨运命或是上帝。看清了世界本是各种人性混合做成的纠纷,人性又就是那么一回事,脱不掉生理、心理、环境习惯先天特质的凑合!把道德放大了讲,别裁判或裁判自己。
我方才所说到极端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快乐,不知道你有否同一样感觉。我的确有过,我不忘却我的幸福。我以为最愉快的事都是一闪亮的在一段较短的时间内迸出神奇的——如同两个人透澈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和感情全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这些便都是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瑰宝。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有那机会,且没有多少人有那种天赋的敏感和柔情来品尝那经验,所以就有那种机会也无用。假如有如诗剧神话般的实景,当时当事者本身却没有领会诗的情感又如何行?即使有了,只是浅俗的赏月折花的限量那又有什么话说?!转过来说,对悲哀的敏感也是生活中可贵处(此时此刻说说话,我倒暂时忘记了昨天到今晚已整整哭了廿四小时,中间仅仅睡着三四个钟头)。在夫妇中间为着相爱纠纷自然痛苦,不过那种痛苦也是夹着极端丰富的幸福在内的。
假如在“横溢情感”和“僵死麻痹的无情感”中叫我来拣一个,我毫无问题要拣上面的一个,不管是为我自己或是为别人。人活着的意义是在能体验情感。能体验情感还得有聪明有思想来分别了解那情感——自己的或别人的!假如再能表现你自己所体验所了解的种种在文字上,使得别人也更得点人生意义,那或许就是所有的意义了——不管人文明到什么程度,天文地理科学的通到哪里去,这点人性还是一样的。
算了吧!二哥,别太罪责自己,有空来我这里,咱们再费点时间讨论讨论它,你还可以告诉我一点实在情形。我在廿四小时中只在想自己如何消极到如此田地苦到如此如此,而使我苦得想去死的那个人自己在去上海火车中也苦得要命——已经给我来了两封电报一封信,这不是“人性”的悲剧么?那个人便是说他最不喜管人性的梁二哥!
徽因
你一定得同老金谈谈,他真是能了解同时又极客观极懂得人性,虽然他自己并不一定会提起他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