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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旷野的声音》 --这是一本令人惊异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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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2 05:2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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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爱的世界 


 


      我觉得,他们如果祈祷——如同我们向上帝祷告——必定是为了没人疼爱的小孩,而不是为了已经流掉的胎儿。所以选择前来人世走一遭的灵魂,都应该受到这样的尊重,如果不能在这一世中经由现在的父母得到,也应该在另一世中获得。部族长老私下告诉我,某些部落盛行滥交,对诞生的婴儿漠不关心,实在是人类最落伍的行为。他们这个部落认为,当胎儿开始活动,告知世人它的存在时,灵魂就已经进入它体内。对他们来说,胎死腹中的小孩是一具没有灵魂进驻的躯壳。 

 


 


 


      这个部落也找到了一种野生烟草。他们把烟叶放进烟斗,在特殊场合抽吸。如今,他们仍然把烟草当成稀有的、独特的物质使用,因为它产量不富,吸食时能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而且还会上瘾。迎接访客和开始会议时,他们象征地抽抽烟。我发现他们对烟草的重视,和美洲土著的传统颇有相似之处。 

 


 


   


      我的原住民朋友常常谈论到我们踩在脚下的土地。他们提醒我,那是我们祖先遗体所化的灰尘。他们说,万物都不会真的死亡,它们只是改变。他们告诉我,人的肉体如何回到土地,滋养植物,而植物有成为人类新鲜空气的唯一来源。比起我所认识的绝大多数美国人,他们似乎更能体会氧气的珍贵,更了解氧气对所有生命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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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2 05:2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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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部落的人视力好的出奇。在他们树种植物中所发现的芸香干,是眼药中使用的一种化学成分,用来治疗眼部脆弱的毛细管和血管。在他们独居澳洲的数千年中,他们似乎已经了解,食物是如何影响身的。 

 


 


 


      食用野生食物,认人伤脑筋的是,到处存在着有毒的东西。原住民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吃不得的。他们已经学会如何清除有毒的部分。他们曾告诉我,在澳洲土著中,有些分支部落回归的野蛮的传统,长久以来,利用毒药对付敌人。这是令人难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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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2 05:25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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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这个部落在旅途上相处够久之后,他们对我的疑问,知无不答,认为我的问题发自内心,目的是相加深我对他们的认识。我提到人吃人的问题。我曾度过这方面的历史书,也听过澳洲朋友开玩笑说,原住民爱吃人肉,连他们自己的婴孩也不放过。我问他们,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人类自有史以来,就一直尝试种种生活方式。即使在这块大陆上,也无从防止人们这样做。这儿曾经出现过有国王的原住民部落,也存在过女人统治过部落;有些部落掠夺人口,有些爱吃人肉。白种人杀人之后扬长而去,留下尸体让别人处置。食人族杀人之后,利用尸体来滋养生命。白人的做法并不比食人族高尚和卑鄙。杀人就是杀人,不论动机是自卫、复仇、一时的方便,仰或为了取得食物。他们这个“真人”部落和“变中”人类不同的是,他们不杀另一个人。“战争是不讲道德的,”他们说。“但是,食人族一天中所杀的人,绝不超过他们食用所需的量。在你们的战争中,几分钟之内就有数以千计的人被杀。也许值得向你们领袖建议,让交战双方举行五分钟战斗。然后,让所有父母前来战场收集儿子的残缺尸身,带回家去哀悼、埋葬。这之后,双方要不要再来一场五分钟的战斗,悉听尊便。要让疯狂的人清醒一下,可真难啊。” 

 


 


 


      那晚,我把薄薄的毯子铺在砂砾地上,趴着躺下来,心里想,在许多方面人类是越走越近,在其他许多方面却背道而驰,越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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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活埋的乐趣
 
 

       沟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澳洲原住民使用的单字很难发音。大部分的字很长。例如,他们提到一个部落,名叫“皮提安提雅提亚拉”,另一个部落叫“杨困提雅提雅拉”。很多字听起来发音相似,直到我学会极度小心聆听,才分得清楚。据我了解,世界各地的记者对如何拼写澳洲原住民的名字,并无共识。有些用B、DJ、D和G,同样的字,其他记者则用P、T、TJ和K。重要的是,不管怎样拼写都不牵扯到对错的问题,因为原住民自己并不使用字母。争论这种问题,永远不会有结果。最让我伤脑筋的是,和我一块徒步漫游澳洲内陆的原住民,使用一种鼻音,我觉得很难发得出。发ny这个音时,我强逼自己把舌头顶在后牙上。如果你这样做,然后说Indian这个英文单词,你就懂得我的意思了。另外还有一个音,要求你把舌头抬起来,向前快速的震动。他们唱歌时,嗓音往往非常轻柔,充满韵律,但会突然冒出一种十分刺耳的声音。 

 


 


 


     “沙”这个字,在他们的语言中有二十多种不同的说法,用来描述澳洲内陆的沙土种种不同的质地、型类、样貌。但有一些字很简单,例如Kupi就是“水”。他们似乎很喜欢学我们的字,跟我练习发音,并不觉得困难,而我学习他们的发音,就显得笨嘴笨舌多了。由于他们是主人,在选择沟通的语言方面,我是客随主便。


 


 


 


        乔夫借给我的历史书中提到,英国最初在澳洲建立殖民地时,这儿的原住民总共有两百种不同的语言,外加六百种方言。那些书没有提到“心心相传”的沟通方式,也没提到手语。和原住民沟通,我使用一种粗造的手语。这是白天最常使用的交谈方式,因为他们大部分时候利用心灵感应,来传达讯息或讲述故事,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不打破静寂,我就尽量不出声,有什么话要向走在我身边的人说时,只好打个手势。我们使用全人类共同的一些手语,例如招招手,意思是“来这儿”;举起手掌,意思是“停止”;把手指伸到嘴唇上,叫你“不要讲话”。我根原住民相处的最初几个星期,他们常不叫我讲话,后来我学乖了,不再事事发问,反正时机到了,他们会把我该知道的主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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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3 03:28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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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跟大伙走在路上时,闹了个笑话。我被虫子咬了一口,很自然就搔起痒来。他们一看,哈哈大笑,纷纷模仿我搔痒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原来我那个手势得意思是:我看到了一条鳄鱼。那时,我们距离最近的沼泽至少两百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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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3 03:30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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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积而来的“毒气” 




 


      我们结伴旅行了几个星期后,我开始注意到,每次我脱队时,就有好几双眼睛环绕在我身边,瞧着我。天越黑,那些眼睛就显得越大。最后我总算看清楚了那些东西的形貌。原来有一群凶猛的野狗,出没在我们路途上。 

 


 


 


 


      我拼命跑回营地,向乌达报告我得发现——头一次我真的吓坏了。乌达转告部族长老。附近站着的族人都走了过来,围成一团。我等待他们开腔,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部落的人说话从不脱口而出,他们总是三思而后言。我等待了大约从一慢慢数到十那么长久,乌达才向我转达会议的结论。


 


 


 


      他们判断,问题出在我的体味;我身体上的味道实在有点刺鼻了。这是真的,我自己闻的出来,从别人脸上的表情也瞧得出来。伤脑筋的是,我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水太稀有了,不能浪费在洗澡上,况且也找不到澡盆。我那些皮肤黝黑的伙伴,身上并没有我那种体臭。我为这个问题烦恼,他们也为我烦恼。


 


 


 


     我想,造成我那种体臭的原因有二,一时我的皮肤不断被曝晒,以致脱皮;二是我身上宁积已久的脂肪正在燃烧中,释放出大量“毒气”。我的体重天天都在减轻。当然,除臭剂和卫生纸的缺乏,使问题更加恶化。此外,我还注意到一点,我发现,每次吃饭后,他们走进沙漠中方便,排出来的东西并不像我们那么恶臭——在我们西方人的生活方式中,平常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太多。我敢说,吃了五十年的文明食物,我必须花一段时间,才能消除我体积存的毒素。如果我留在澳洲内陆,总有一天,我的身体又会变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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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7-23 03:32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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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记得,长老向我解释问题的症结和彻底的解决方法。他们关心的不是他们自己;不管怎样,他们已经把我当成自家人。他们并不担忧自身的安危;他们担忧的是那些可怜的动物。我的体臭把它们弄得神经兮兮。乌达说,那群野狗误以为,我们这个部落拖着一块腐烂的肉在路上走,那种气味熏的它们受不了,简直要发狂了[em08][em08]。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我的体臭确实那么糟,闻起来就像一大块被抛弃在太阳下的牛肉饼。 

 


 


 


 


      我说,只要他们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都会很感激。于是,第二天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大伙合力挖掘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壕沟,让我躺在里面。他们在我身上盖满泥土,只有脸孔露在外头。然后,他们又帮我弄来一些遮荫的东西。我就在壕沟里躺了约莫两个小时。被活埋在泥土里,孤零零连一根肌肉也不能移动——那种感觉可想而知。对我来说,这又是个崭新的经验。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我会活活饿死在那里。最初我担忧的是,一些好奇的蜥蜴、蛇或沙漠老鼠会爬上我的脸。这一辈子,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四肢瘫痪的痛苦:你想叫手脚动一动,它们却偏偏不听使唤,毫无反映。可是,一但我放松心情,闭上眼睛,专心致志,把体内的毒气排除体外,从泥土中吸取沁人心脾、清新纯洁的养分,时间就过得比较快了。 

 


 


 


 


      现在我总算那句老话:“需要是发明之母。” 

 


 


 


      它还真有效!我们把臭味遗留在泥土里,继续我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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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疗伤的奇效 


 


 


 


 


     雨季就要来临了。这天,我们看见空中出现一片云,但很快就在我们眼前消失。这是难得一见的景象,令人欢欣鼓舞。偶尔我们走在头顶上那片巨大的阴影下,感觉就好像一支被人踩在脚下的蚂蚁,抬头望着那人的靴底。和一群童心未泯的成年原住民一块旅行,是多让人开心的事。他们和天上的云赛跑,一直跑到阴影外灿烂的阳光中,抬头取笑云儿:风的双脚怎么走得那么慢呢?然后他们又跑回来,继续行走在阴影中,告诉我说,上苍赐给人类的凉风,是那么美妙的一件礼物。那天大伙儿都非常快乐,一个个都玩疯了。傍晚时,却发生了一件惨事,至少在那一刻我以为是件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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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名叫“大宝石猎人”。他的专长是寻找珍贵的宝石。最近他在名字上加个“大”字,因为这些年来,他练出了一套独门本事:在矿业公司废弃的矿场上,挖掘的得出奇的猫眼石,甚至金块。这个部落的人原本将贵重金属看成多余的东西。你不能把他当成三餐吃;在这个没有市集的部落中,你又不能拿它换食物。它的价值仅仅在它的美,以及它可能提供人类的服务。然而,渐渐的,这些土人发现,白种人居然把这种东西当成宝贝。这比白种人的另一个怪僻——买卖土地——更让土人惊讶。


 


 


 


       宝石为这个部落提供经费,使他们能够定期派遣探子进入城市,打听外面的消息,回来向族人报告。“大宝石猎人”从不曾走进还在经营的白人矿场,因为他的族人曾被迫在矿场工作,这段悲惨的历史让他心寒。这些族人星期一进入矿场,周末才出来。每五个就有四个死亡。通常他们被控以某些罪名,然后送到矿场工作,做为刑法的一部分。每个罪犯都分配有一定的工作量,为了赶工,妻子儿女往往都被召来工作;一人的配额,也许需要三个人来满足。白人矿主很容易找到借口,延长原住民罪犯的刑期。想逃吗?连门都没有。这种对人类生命和躯体的糟蹋,当然,都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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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妙的医术 



 


 


      这一天,“大宝石猎人”正行走在堤防沿上,突然,土地塌陷,他整个人坠下悬崖,掉落在二十尺深的石谷里。当时我们行走的方向,地面全是一大片一大片天然光滑的花岗岩、一层层石板和一堆堆碎石。 

 


 


 


 


      走了这么些天的路,我的脚底开始生出大片老茧,就像火伴们那兽蹄似的双脚,然而,行走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连脚底这一层已经硬化的皮肤,也不足以让我感到舒适。我边走,边想着我的脚。我回想起老家那一整柜的鞋,里头有远足鞋,也有跑步鞋。就在这当口,我听见“大宝石猎人”坠入深谷的惨叫声。大伙全都卫到崖边,向下望。他全身卷缩成一团;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潭深红的血。有几个人跑下峡谷,利用接力方式,迅速将他带回崖顶上。即使他会飞,也不可能那么快回到上面来。好几双手撑在他身体下面,看起来就像装配线上的一辆坦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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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平放在崖顶光滑的石板上,整个伤口现露了出来。那是非常严重的穿破骨折,位置在脐盖和脚怀之间。骨头穿透他那奶油巧克力色的皮肤,伸出外面约两寸,活像一支巨、丑恶的兽牙。有人迅速解下束发带,把它缠绕在伤者的大腿上。“药师”和“女医”分别站在伤者两旁。其他族人开始扎营,准备过夜。 

 


 


      我一步步挤进人堆,站在那具平躺着的身体旁边。“我可以看吗?”我问。“药师”把两只手伸到那条受伤的腿上,相隔一寸,来来回回缓慢地移动着:最初两手平行,然后,一只手从下往上移动。另一只手从下往上移动。“女医”对我笑了笑,然后回头跟乌达说些话。乌达把她的话传达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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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释说:“这是示范给你看的。我们听说,你的专长是医疗你的族人。” 


 


 


     “唔,我想是吧!”我答道。我从不认为,真正的医疗来自医生和他们那套医术,因为都年前我自己跟小儿麻痹症搏斗时,就已经体会到,真正的医疗只有一种。医生能够清除体内留存的外来杂质、将化学药品注射入体内、调整移位的骨骼,但这并不意味身体会真正复原。事实上,我敢说,在人类历史上从没有一位医生,不论在何时代、任何国家,曾真正治好一个病人。每个人真正的医疗者是活在他自己心里。最好的医生能认出一个人的才华,培养它,而他们自己有幸为社会服务,做自己想做得最好的事。可是,现在不是详细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暂时接受乌达对我的称呼,同意这些原住民的说法,在我的社会,我的却也被当成一位女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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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告诉我,把两双手伸到受伤的腿上,而不接触伤口,然后来来回回移动,这样做,能够帮助那条腿恢复受伤前的状态。这种方法,能够防止伤口在治疗过程中肿胀起来。“药师”正在提醒受伤的骨头,它受伤前是怎么个样子。骨头折断时,脱离原先已经固定了三十年的位置,引起惊骇。“药师”现在所做的,就是消除骨头的惊骇。他在跟骨头“说话”。 

 


 


     接着这戏剧中的三位主角——“药师”在脚下。“女医”跪在一旁,病人仰卧在地面上——开始以祷告的方式交谈。“药师”把两双手环绕住病人的脚果。他显然并没有真的接触或拉扯那只脚。“女医”也把手环绕在病人的膝盖,做着同样的动作。他们的言语像吟诗,又像唱歌,各有各的调。到了某个阶段,他们同时抬高声调,大呼一声。他们一定使用了某种推拿法,但我没看到他们真的用手拖引移位的骨头。那支凸出体外的骨头,就这样退缩回伤口里。“药师”把破裂的皮肤接合起来,向“女医”打个手势。她解开随身携带的那支奇异的长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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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秘的药物 


 


 


 


       几个星期前,我曾询问“女医”,这儿的夫人如何处理月经。她让我瞧瞧她们使用的卫生垫,那是用芦草、麦秸和细鸟毛做成的。处理这件必要的事。她们把污秽的卫生垫埋藏在泥土里,就像我们平日处理排泄物那样,采用猫的方式。偶尔我看见一个妇人从沙漠中回来,手掌上捧着一件东西,交给“女医”。后者就打开她随身携带的长筒子的顶端。我发现筒子里填塞着一种植物的叶子——平常他们就用那种叶子,治疗我起泡破裂的脚和被太阳晒伤得皮肤。“女医”接受那件神秘的东西,塞进筒子里。有几次我站得很近,问道一阵扑鼻的恶臭。最后我终于发现,筒子里秘密保藏的东西,竟是妇人排出的一大块一大块已经凝结的污血。 

 


 


 


      这天,“女医”并没有打开筒子的顶端,反而打开底部。我没闻到扑鼻的臭味,什么味道都没有。她紧紧喔住筒子,挤出一些黑色的焦油,看起来很浓,闪闪发光。“女医”把焦油涂抹在破烂的伤口边缘,把伤口粘合起来。她真的是用焦油粘合伤口,满满地在那上面涂抹一层。他们不使用绷带、束带、夹板、拐杖和缝线。 


 


 


 


      很快的,大家就把这桩灾祸搁置一旁,忙着吃起晚餐来。那天晚上,大家轮流把“大宝石猎人”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他这样枕着,躺起来也舒服些。轮到我时,我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我也想触摸他、亲近他,因为这个人为了我的缘故,答应加入这场医疗示范表演。他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仰望着我,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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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而效果惊人的医疗 


 


 


      第二天早上,“大宝石猎人”站起来了,和我们一块步行上路,脚一点也没破。他们告诉我,昨晚举行的仪式会缓解骨头承受的压力,并防止伤口肿胀。它却实发挥了效用。往后几天,我仔细观察他的腿,发现涂抹在上面的黑色天然药物变干了,开始剥落。五天后,它全都消失,只有骨头凸出体外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疤痕。这个家伙体重约一百四十五磅。他简直就是奇迹。我知道,这整个部落的人身体都很健康,但他们对紧急事件的处理,似乎也有独到的窍门。 

 


 


 


 


      这些具有医疗保健才能的原住民,从未修习过生物化学和病理学,他们拥有的是真理、意志、保持身心健康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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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医”问我:“你了解‘永恒’究竟有多长久吗?”

      “我了解。”我说。

      “你确定吗?”

      “是,我了解。”我重复。 

 


 


 


      “那我们就可以告诉你别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是‘灵’,暂时来访这个世界而已。所有的‘灵’都是永恒的存在。和其他人的邂逅,都是经验,而所有经验都是永恒的联系。我们‘真人部落’给每一桩经验一个完满的结局,形成一个完整的圆,不像你们‘变种人’,留下一大堆烦恼。如果你离开时,对某个人心存怨恨,这桩经验就不会有圆满的终结,往后还会在你的生命中重复出现。你会再受苦,一次又一次,直到你觉悟为止。你应该观察你生命中发生的事,从中学习,使自己变得更有智慧。你应该感恩,就像你所说的,祝福它,然后带着一颗宁静的心离开。”


(这些说法与佛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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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腿骨是否迅速愈合。这儿没有X光设备,无法进行手术前和手术后的观察,而他只是个凡人,并不是超人,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不感到疼痛,治疗过程也没有留下任何副作用,因此,对他和其他族人来说,这桩经验已经结束,我们可以带着一颗平静的心离开,也许变得更有智慧。这桩经验已经形成一个完满的圆。大家不必再为它花更多的精力、时间和心里。乌达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刻以制造这桩意外事件。他们只是祈求上苍,为了各地生灵的福止,他们愿意接受一桩经验,让我有机会目睹原住民的医疗技术,从中学习。他们不知道这桩意外是否会发生,如果发生,会降临在谁的头上,但他们愿意作好准备,让我有机会参与这桩经验。机会来临时,他们再一次感激上苍,允许他们和一个“变种”的外人分享他的恩赐。 

 


 


      那天晚上,我内心也充满感激,因为他们让我进入这群所谓“原始人”的神秘、纯洁的心灵。我想多学习一些他们的医疗技术,但我不愿让他们为我承担更多的风险。我深深了解,在澳洲内陆求生,本身就已经充满风险。 

 


 


 


      我早就知道,他们能看透我的心事,在我开口前,他们就已经知道我的愿望。那天晚上,我们详细讨论了肉体、心灵和情感之间的关系。情感在身心健康上所扮演的角色,是我们以前未曾触及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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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认为,一个人对事物的情感反复,才真正决定他的存在价值。这种反映,记录在你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你人格的核心、你的心灵、你永恒的自我。有些宗教劝我们给饿的人一碗饭吃,给渴的人一杯水喝,但这个部落的人却觉得,舍出去的食物和水,以及施舍的对象,并不重要。真正决定这件事有无意义的,是你在公开地、充满爱心地施舍时,你内心里真实的感受。给垂死的植物或动物一些水,或给失意的人一些激励,一样给你带来启示,让你进一步认识生命和造物主绝不。它的意义,绝不下于赈济饥民或救助穷人。你离开这个世界时,带走的是一张成绩单,上面记录你这一生每一分每一刻的情感反复。这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情感,充满我们的心灵,决定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小。行为只是一种管道,透过它,情感和意念得以传达、体验。 

 


 


 


 


      那天他们为病人接骨时,两位土著医师一面医治,一面向受伤的骨骼发出复原的讯息。他们的心灵和双手同样忙碌。病人充分配合,对迅速和彻底的复原,充满信心。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从我的观点看来简直就是奇迹的复原,在原住民心目中,却是非常自然的现象。我开始想,在美国,病患所受的折磨,有多少是先入为主的成见所造成,而成见这种东西,是整个社会在不知不觉间灌输进我们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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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迥异西方的医疗技术 


 


 


 


     在美国,如果医生对药品的疗效和人体的复原能力抱着同样的信心,后果会如果?我越来越重视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如果医生不相信病人会复原,整个治疗过程就会受到不良的影响。很久以前我就发现,当医生告诉病人他的病无药可治时,他真正的意思是,在他所受的医学教育中,找不到医治的方法,但并不表示真的无药可救。如果另一个人治好同样的病,那就显示,人体确实有痊愈的能力。


 


 


 


       我跟“药师”和“女医”进行过一场漫长的讨论,过程中,我对医疗保健有一个崭新的、令人惊讶的发现。他们告诉我:“医疗和时间丝毫没有关系,痊愈和得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对他们这两句话的注解是:在细胞的层次上,你的身体原本是完好和健康的,然后,在一瞬间,其中某一个细胞的某一部分,初次出现出乱或异常现象。症候被觉察出来,可能需要数个月或数年的时间。医疗是相反的过程。你生病了,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然后,你接受治疗——至于那种治疗,得瞧你住在什么社会。在一瞬间,你的身体踩了刹车,不再往下坡行,开始第一步的修复工作。这群澳洲原住民认为,我们身体出毛病,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们也认为,更高层次的永恒意义和我们个人的意识沟通时,肉体是唯一的管道。身体的运作缓慢下来,使我们有机会看看周遭的环境,找出真正需要治疗的重大伤口:伤痕累累的人际关系、价值观念中出现的大漏洞、毒瘤般侵蛀人心的恐惧、对我们造物主的日益怀疑、心胸的日益狭隘等等。 

 


 


 


 


      我想起,一些美国医生治疗癌症病人时,如今也使用心神感应法。他们之中,大多数不受同僚欢迎。他们正在研究的那套方法太“新”了。这儿,在澳洲内陆,全世界最古老的人类,使用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医疗技术,向我证明它的效力。然而,我们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却不愿使用积极的心灵沟通,因为它可能只是一时的风尚,因此,我们互相告诫,最好再观望一阵子,看看它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使用的成效如何。一个病重的白种人,在接受医院所能提供的所谓治疗后,命在旦夕,医生就告诉家属,他或她已经尽了全力。真的,我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知几次了:“对不起,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现在全都交到上帝手中。”这种话听起来多么原始、多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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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治疗疾病和处理意外事件上,我不认为澳洲原住民是超人。我真的相信,他们的医疗方法,每个细节都可以用我们那套科学分析法来解释。有趣的是,我们拼命发明机器,来使用某些医疗技术,而这群澳洲土人却证明,不必使用一根电线,也可以达成医疗效果。 

 


 


 


     人类正在漂泊、挣扎中,但在澳洲大陆,却同时存在两种医疗技术:最精密和先进的、最古老和救过无数人命的,两者之间仅仅相隔数千里的距离。也许有一天,它们会结合在一起,到时候,一套圆满的医学知识就会出现。 


 


 


 


       那一天值得全世界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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