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对历史很不感兴趣,我说: 成吉思汗的墓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一个拉弓射鸟的主儿,有那时间,咱们还不如四处逛逛,领略一下蒙古族妹妹的风采呢。他们三个原本兴趣也不大,于是改变计划,一行人在闹市区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乌兰浩特不是很大,繁华程度远不及长春,我们逛了几个卖工艺品的小店后就失去继续下去的兴趣。于是吃过午饭就回宾馆了。
无花说自己昨天晚上睡的晚,又开了半天车,很累,就回去了。安妮在我跟龙雨霏的房间坐了会儿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靠在床头对龙雨霏说:
来,让我抱抱。
龙雨霏没理我,我凑过去,搬起她的脸,看到她眼圈有点红,我问:
怎么了,还吃老胡的那个小蜜的醋呢?
这不是要冤枉死我吗?
“不关你的事,我想家了。”
“这好办啊,咱们也不打猎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反正打来大去就是点野鸡,野鸭跟兔子什么的。”
到了晚上,我去无花的房间把他叫起来,说第二天就回去,无花说:
你丫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我跟安妮怎么交代啊。正说着,安妮跟龙雨霏也过来了,安妮说,她也不想打猎了,她觉得为了自己的一时之乐而去捕杀动物太残忍了。
无花说:
我无所谓,你们可想好了,别咱们回家车开到半路你们又嚷着回来。
我说:
就这么定了,晚饭还是去昨天那个蒙古包吃,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辞别了胡老板,临走时我忍了又忍没跟丫提他小蜜面相的事情。
回到家,我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时候,春节过后,龙雨霏提出要搬到我家住几天。她当时的神态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了,我的下场会很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的蠢事我是不会干的,于是我做欢天喜地状,心里暗自叫苦,叶萌可是快回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龙雨霏居然烧得一手好菜,把我们的一日三餐打理色香味俱佳。龙雨霏表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的开心状,但我可以感觉到她深藏于心底的哀伤,于是,我有了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罪恶感。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初雪的午后,龙雨霏提出来要我陪她去逛逛,不开车,她说想重温一下在公车上摇摇晃晃的感觉。对于来自她的古怪想法,我向来没有否决的权力。
20路汽车是一个环线,龙雨霏在车上表现得莫名其妙的兴奋,于是我开始不安起来。当车行至体育馆那站的时候,身旁龙雨霏借着煞车时的惯性向我晃过来,用脸在我的唇上轻轻一蹭,然后在车门开启的一刹那轻盈的一跃而下。
我没有追,因为四目交汇时,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这是她设计好的结局。
我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