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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女光棍传3:冒险家和野心家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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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3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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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男人不如拥有一只狗。这话怎么看真理的成份怎么多,可不是,养一个男人不是烦死你就是气死你,大多数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狗就不一样,没有背叛,没有妒忌,没有动不动的肝火急升,整天煞有介事地在你脚前背后地蹭痒,睁着一双深情深度忠诚的小眼睛虔诚地瞅着你,那叫什么感觉啊,活脱脱一个女王式上帝!


想家了,想翠花了。


在若干场合表示喜欢狗狗的小眼睛之后,新交的朋友梅干佑菜子--关于这个新颖怪异的日本名字,以后再介绍--为了验证咱的“言必信,信必行,行必果”的言论,一日打电话风风火火地交待:“天上掉馅饼,祖宗保佑砸到我头上了耶!几乎是被人抢去扛在肩上上飞机飞普吉岛玩啊!逛街买的东东来不及放回家,就近都堆在你门口了。另附小狗一只,帮忙照顾一下嘛,将来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认你干亲!”


瞧咱又受欢迎啊,连狗都想跟着攀亲戚。


不敢怠慢,跑回家,就见防盗门口大包小包的一堆,唯独不见狗。这么空荡荡没法划分谁家一亩三分地的走廊,二三十层小狗哪里不能去啊,被人抓住煮着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爬满三十层,这下可有机会了,从地下室开始,一层一层地地毯式搜索,累得猫步变形,腿肚子抽筋,直骂梅干肉烂菜籽神经有毛病,狗又不是狗肉,哪能随便放在门口不拴上呐!缺心眼呀你!到了顶层骂骂咧咧地乘电梯下来,开了门,把大包小包一个个踢进去--就听到一个脆弱的不能忽视的哼唧声,从什么地方传出来。恨不得趴在地上一小件一小件地抖着看,轮到鞋子了,打开盒子--一种皮外伤式的惊吓,一只毛绒绒小东西卧在一角瞪着上下求索的小眼睛打量着咱这个救世主呢!


狗狗哦,比你翠花姐长得还傻头呆脑!呵,与它纯净的小眼睛对视片刻真是奇妙啊,母性的责任意识象汽球似的立马空前高涨,踢掉高跟鞋跑到冰箱给它拿牛奶。小东东竟歪歪扭扭从鞋盒里跳出来懵懵懂懂追过来,大耗子似的。


乖宝宝,没劳什子吃,把自己的御用盘子拿过来,放在客厅中心,倒上光明牛奶。哇!叫人自尊心难受的是,它一边贪婪地喝一边放肆地解手,黄黄的一滩,叫人恶心的不行。


养宠物不是挺美的一件事嘛,还有这么多付产品?!和爱情有一拼了。也从此理解了俺老爸。


晚上睡觉时,还是把它放回鞋盒里,放在床底下,只要一关灯,它就在下面没心没肺地惨叫,死了爹妈似的,烦得人要撞墙!开灯就没事。没事也不能安静太久,十多分钟的间隔说说梦话或咳嗽一声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否则也会继续叫唤!


唉,头可大了,欠了它似的,不让睡觉如何是好?


把盒子端上来,食指中指并起来扇了它俩耳光,放在床头上,只要再叫,扇它方便。


这狗啊,和人一样,守不住孤独和寂莫,让它看到希望,哪怕不理它,也会相安无事的。


第二天起床时就有些糟了,头发被它舔的一绺一绺的,满床臭哄哄的骚尿味(还童子尿不臊,妈的,你有没有学过生理学啊!),而它在那头正啃俺的大脚丫子!


一早上鸡飞狗跳啊,幸亏苏美人回娘家了,才省了难受的眼神。


行了,一客厅摆满了五碗四大盘子牛奶,一整天的食粮,饿不着了。但要撑着就活该了,不知道饥还不知道饱啊?什么毛病。


长话短说吧,白天没怎么担心它,有本事把天花板拆下来!晚上回到家,一边数落它一边拖地板,地面不用仔细看,也不用生气。


行了,养狗整整一天一夜24小时了,可以从窗户里扔出去以后绝口不提了。


那边梅干肉打来电话,说回来还来日方长,不行把将来两只狗仔与你认干亲吧。哇,想整死我啊!


不提了,不提了,说多了人家笑话。再说说溜狗吧,溜狗说白了就是为了显摆,不就是很亲密的亲子关系嘛!想让狗练练腿,不至于长成八字脚,客厅房间的门打通就可以一圈一圈地往返跑;想呼通新鲜空气,打开窗户通风就可以了。


一大早小区楼下的空地上老的中的少的都牵着嚣张至极的儿子女儿孙子到处逛,也不怕寒碜!真是的,好,懂事长,咱也拴上一根细毛线,逛去!


董事长(名字酷吧?还可以再拔高的)好高兴,根本不屑地乘电梯,翻着跟头就往楼梯下窜。咱在后面骄傲的不得了样子,比划着兰化指装模做样地嗔怪着斥责它:长官,长官,不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地乱跑哦……


刚出一层大厅,原来欢天喜地不知所以的董事长一下子应声倒地不动了,急得我大呼小叫用手呼撸它也没反应。迎面走过来的老头和他异常强悍的波美犬也惊讶地看着我们。波美犬还象个泼妇似的,又叫又跳的。好在邻居马上过去了。董事长也奇迹般地站起来,什么事没发生般又欢天喜地向前冲。


一只耳朵下垂,满脸皱纹慈眉善目的巴西特稳健地走过来--多丢人吧,董事长又毫无预感地倒地而亡,怎么叫都不理!


巴西特好纳闷啊,它的主人在后面则忍不住掩面窃笑。


哇,怕大狗怕成这幅德性的,妈的,鼻子眉毛脸全让它丢光了!


三分之一哭笑不得,三分之一气急败坏,三分之一恼羞成怒,出来散散步而已,狗肉端不上桌子,不与大狗成熟狗打照面行不?


刚拐进小花园,一只和它个头差不多的小黄毛狗怯怯地走过来,腿软的都走不稳当呢,董事长又立码栽倒装死。


“董事长!总统……”


算了,算了,不溜了,回去!丢人丢到大街上!妈的,没见过这样的,祖宗佛爷一个积德的没有,什么世道!不成器的东西,一点体统没有,半点脸面不给!白喝牛奶了,以后喝凉白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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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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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粥少僧多买方市场的年代,物质的极大丰富不象开采黄金钻石那样,挖出来还没进入打磨程序就有不少排着队的阔佬买给阔太太。工厂里生产的物资堆积着臭大街了,找到上家才能兑现价值。所以看到波音飞机和空客在中国你来我往说好话抛媚眼,受用者舒服,人家是真的血淋淋的动枪动刀子呢!


臭丫宋敏被人当枪使一个劲地乐颠颠地追客户,还自以为捡了宝贝呢。天上真掉过陷饼吗?谁见过?真的掉下来也不要去捡,捡了也不要吃!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是真的,会有毒的。


她在下面搞,我就在上面搞。昆山那小地方出了个第一个高(资方正在报纸、网络和电视台上砸钱造势呢),对于众多有着猎鹰般锐敏嗅觉的厂家来说还不挤破了头围猎啊!商场就象战场一样,刀光剑影,就差没投导弹了。没有先知先觉超异禀赋的咱也只能从厚实的人脉中得到准确信息,提前布局。有名有姓拿出手的对头也就那三四家,知根知底了,不知根不知底的国内小商正奋力撅着屁股一边复制一边学习呢。没办法,这是成长的代价。伊曼和诺玛是铁定不会缺席的,在中国市场逐猎多年逐出门道的他们早就在几大回报最好的区域布下了地毯般的重兵,见到猎物随时出击。


那两个公司都有熟人,由其让不认识、毛手毛脚不知深浅的生瓜蛋子与咱对垒,不如让有眉有眼的熟人来。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还不用他们抓耳搔腮到处搜索还不见得准确的第一手信息,咱就抓起电话原原本本告诉他们的区域负责经理。又跳回伊曼个人实力大增的曹江说:“行了,这个项目我以后直接负责了。”


在诺玛搞到天王级的江士侠mm更痛快:“将来投标报价时让报多少你说声。你想挣多少钱不关我的事,到时候请我喝一杯就行了。”


说白了,位置有了,就想找几个明白人陪着太子读读书。也不是欺负大志,他个人入股才多少啊,只不过站位好,拜职项目操控人。还是人家地方政府和什么投资公司(放心吧,后台是国家银行)占多股。这年头啊,想沾光,想挖墙角,想赚便宜,不要瞄准个人和小民,这些人多穷多不容易啊,恨不昨三年舍不得买一条内裤!榨取他们叫天理难容,生了儿子也没屁眼!


瞧瞧国家多富多阔多牛逼哄哄啊!虽然混了五六十年胡子一大把了也没搞甚清楚到底有多少小民没混上内裤,多少孩子没见过电脑这劳什子,但并不妨碍人家多多敛财多多消灾,活活一个公款消费就把国内市场撑起了一半多多多!


穷怕了,穷的谈虎变色了,只要有富裕的,有大款,也能赚个心理安慰奖吧,甭管他是拆了故宫卖了长城砖才进入福布斯富人榜,还是巧立名目让中国人每出10块活活堆出一个大富翁(飞快计算:一人出1块就13亿,一人10块就130亿!怎么也能进入倒数10名里去吧)!有了富人就好办多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这一帮人不是造飞机造汽车建工厂累积起来的,就拼命买刀子买枪再把自己的和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再捞回来,再挖过来。大家横眉竖目,拉拉扯扯,怨声载道,大概就是中国现在的样子吧,财富总量增加有限,就是GDP二踢脚似的蹭蹭往空中跑,真象富人家过年似的耶,哈哈!


咱在上面布局把富人多收的三五斗计划着要回来(多要了邻居张三李四的可不管),后面这帮不消停的混蛋在下边掀咱裙子拖咱后腿!在刘文涛和艾伦默许下,宋敏那sb拼了老命在与伊曼和诺玛下面的的和她一样层次的小人物对着干,妈的,人家上头都明确表示帮你陪标玩了,还刺激人家干嘛!!?钱多烧的啊?有种去把上海外滩买下来!妈的,就怕外行人说内行话办内行事,好象真的似的。


受不了,跑到刘办公室,没人。跑到艾伦办公室,厮正大腿压着二腿一脸假天真地看着我。妈的,谁再说西方人没心眼俺就扇他!


“你把宋敏撤回来,搅和下去谁都不会好!”


“你找甲方,这边找的设计方,两边——”估计是“齐头并进”或
“各不相干”什么的不会说,用两个拇指比划了比划。“谁也没有搅和谁啊!”振振有词。


“你铁定拆我的台,对吧?”


“如果说拆台——也可以说你在拆我的!我这里已放弃了你找上门的线索,摸到了另一个同样有利的。”


气疯了。在他办公桌前大片空地上转圈。他踢过来一把椅子,给他狠狠地踢回去。


\"allen,你恨我对吧?hate!\"


“NO!不恨。”


“你对我有成见?”


“没有。”


“那你他妈为什么这样和我过不去?”


他那张脸僵硬起来,一字一顿,“珊,生意和人情没有关系,即使我想放弃,刘也会坚持。况且我不想放撤,我和刘之间有共进退的协议。还记得去年武汉的项目吗?几乎是今天的翻版,就是一方撤了,指望另一方,却没有搞下来!”


“哈!”咱听到自己响亮的笑声,“武汉那项目你输是理所当然的,要拔起一棵树不能光晃树梢,也不能拦腰抱,得从根部开始!你最深走了多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这个项目也同样,如果我成不了,估计成的会是德国诺玛或法国伊曼,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代表的特普,不信走着瞧!”


表情轻松心里却恨意十足地走出来,就见宋敏死丫头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打了胜仗似的,把车钥匙远远地扔在桌子上,与左右两边的邻居显摆。


“美女jj,凯旋而归啊,是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郑方贝那小东东大着舌头,几乎奶声奶气地说,总算没伸出兰花指。


后面的江小曼转过脖子去。


“当然了小老弟,和你一样哎,情圣杀手级!”


无法不随着她的脚步跟过去,悄无声息地站在超级美女格段后面,和颜悦色地探过头,“情圣杀手级也太小菜菜了,应该通吃!美女,设计师明天过来吧?”


她好象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一下,“明天吧。”


“明天来不了了,后天!”


她快捷地争辩:“说是明天啊?”


“后天。”


明天咱有事不来公司,他来干嘛?不过喜欢这款自信满满的小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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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04 03:04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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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夜晚流光溢彩,到处涌动着屁股、胸脯和大腿曲线的美妙风情,连空气里的雌性荷尔蒙也是高高高的。相信永驻留在黑夜,上海会更伟大,更能找到世界级都市的水准。在西太航线,有比上海更自恋更华丽更风骚更充满了女性气质期望地球上所有的大佬和富翁都来搔扰一把的吗?说真的,美女和钱包鼓鼓的男人最适合融入和调教这个城市。美色和财富,这一对儿天生不安分的角色锁在一起才注定成为亮色,成为传奇,成为沪城灵魂深入极需要的膨胀系数。


妈妈的,在美色上俺达不到那种倾国倾城级别的,在钱财上更是差的老老老鼻子远了,但没妨碍咱做郎才女貌或女才男貌的美梦。俗啊俗,没办法,心里渴望那种有型有款看一眼特能产生欲望的酷酷帅男!有一忽儿都快想疯了,恨不得摔碟子摔碗。当然了,偶尔也会想想存折多多有财有闲的中年老富哥儿,不过这拨人不劲想,不是生瓜裂枣就是性情不严谨,开放的海平面似的,八爪母鱼也会多瞅三五眼。除了钱,他们只剩下欲望和棺材瓤子了。


在活色生香的大街上走啊走啊走,没见到一个拉不动腿的帅哥哥,心生遗憾地走进一家水吧里,要了杯新榨西瓜汁,抽了份血型决定性格的那种八卦小册子,津津有味地给自己对号入座。


咱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故意不知道。谁要告诉我,一定杀了他!估摸着是0型吧,因为爱吃鸡蛋,爱吃肉食,属于类人猿过渡时从采摘树叶种子之后的第二三拨从事养殖、蓄牧、守猎的那帮人过来的,反正不会是以植食为主的A型或B型吧。一直不敢告诉自己真相,在这个容易落入窠臼的年代,怕自己落入某些条条框框的陷阱里,成就了别具用心人的阴谋。


不知道自己血型,少了数不清的烦恼,有事没事也不会迁强附会地乱找。俺还不知道自己的星座,不知道自己的幸运数字和颜色,不知道手指上的簸箕和斗的意思,不知手纹线,不知天狼星,不知道烧香和划十字,但俺知道有了钱和帅哥就会生活的好开心!呵呵,够了么?足够了。


旁边有个甜腻腻的男低音在叫:“你不是那个……谁么?”


头皮发麻!扭头一看,哦,不是那个鬼魅般的瘦男人,墩墩实实一个大背头儿,还是不认识。


“忘了啊?那个时装发布会…低腰裤……”


哇,想起来了,不是身后那个喋喋不休瞧不起台子上的老仁兄嘛。妈的,咋整天没事逛酒吧水吧的?


“帅哥好!”


他嘿嘿笑,眉眼舒展的样子,“叫哥行,帅谈不上了,老了哎!”


“这还老啊?离棺材远着呢!你在干嘛?看美女?”


厮又装着谦虚惭愧的傻样子,“我就一无业游民,没事干哎,有点时间就构思一下剧本什么的。”


哇,目前正吃香和走红的编剧?!恬不知耻地上前与他套近乎,“在构思什么呀?煽情的《大唐妓女传》还是讨人好的《一个革命者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又做作神秘地笑,“《左手乳房,右手上帝》。”


“对,目前好象很流行这种左什么右什么、对仗工整立意模糊而奇特名字的。象《左手左屁股,右手右屁股》,《左手脸蛋,右手屁眼》,《向左妓女,向右妓男》,都在热卖大卖啊!”


他猛摇头,脸上的肥肉摇成峰谷重叠,“不要那么俗不可耐哎!那都是地摊货色的来,这是电视上演的哎!”


“对,郛房就是比屁股之流的高雅,位置也高高在上的嘛!上帝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都是处女生出来的!”


老兄还是侍候不好似的,继续不满,“我可是基督教徒哦!”


“你是基督教徒也得允许我实话实说啊:上帝就是无性生殖出来的!《痛经》,啊不,是《圣经》,清楚明白记载的——也就是单细胞分裂出来的!可能还和我一样体内有两个YY,而不是和你一样富含XY,尽管他生理特征和你差不多!”


就象辱没了他家祖宗似的,老小子鼓着一对牛眼瞪着咱,把咱瞪毛了,立码告饶求软:“上帝也是俺的偶像帅哥呢,有这么多人顶礼膜拜他——不说了行不?说说你的剧本本吧,打算写什么的干活?”


“一个男人和他三妻四妾的故事,现代戏哦。”


“啊,不错,三加四等于七,应该是八角恋了。艳福不浅啊,正好两桌子麻将不说,女性观众肯定跳脚骂,男性观众肯定磨拳擦掌地追着看,不仅收视率抵不了,广告也该热卖吧?一帮人还不赚个底朝天!”


编剧涎着脸,鼻子眉毛都在笑,“咱侃侃,增加增加思路,你们女人爱看什么?”


咱恨不得跳起来眉飞色舞地说:“爱看纯真年代中一劳永逸的爱情;爱看生瓜裂枣钱包鼓鼓的酷哥为一个女人跳楼跳江断胳膊断腿;爱看大饥饿年代天下叭嗒叭嗒地掉馅饼;爱看黑社会火拼中从冒烟的AK47下飞出的白鸽那样的慢镜头;爱看乱世中的不劳而获……”


“什么啊?做梦啊……”
“电视剧嘛,就是替寻常百姓做梦的啦!不就是一边娱乐大众一边骗钱吗?你就把普通百姓所不能实现的统统实现了,不敢想的统统想了,不也骂的统统骂了,想做一流编剧没有这种牵强附会生拉乱造狗说人话的好莱坞精神怎么能赚钱嘛!请问,你是一流编剧吗?”


大概是人都有一种高估的倾向,也就三四流,比枪手好0.001公分那一级别的吧,就听他大言不惭清晰地说:“1.5流了,需要再进化0.5级。”


“以前写过什么?一定棒了!?”


“《倩女幽魂的故事》。”


“啥?原来香港那离奇兮兮的电影是你老整出来的啊?你早不是1.5流了,早是0.8流了!咱可是你的超级粉丝啊!”


那骗子马上就把自己当一根葱了,也不反驳,恬着脸恰如其分地叉开了话题,“嗯,八角恋,表面波澜壮阔,暗里波涛汹涌!男主角怎么着也得有点魅力和魄力吧,事业有成,还得有第一前妻,第二前妻,现在的妻子,暗恋的女大学生,再一个红尘知己,再来个秘书,几个啦?数数,6个。”


“添上横冲直撞的第一小姨子,第二小姨子,儿子的有恋父情结的女朋友,再来个干闺女什么的,弄成十角,十全十美!只有混着爱乱爱瞎爱恬不知耻地爱才能考验和成全一流编剧的胆识、导演的控制力、演员的演技和观众的承受力,妈妈的,打就一网打尽啊!”


他忽然抬起头,眨着一对鼓眼泡,“是不是再来点江湖情结?”


“好啊,把二奶写成侠女,有散打功底,又会点拳击和九阴白骨爪什么的,把男角——男主角的儿子吧,暴打一顿或阉了后,去周庄归隐。就此给观众留一个想象的空间。”


他不置可否,“还得来点爱国主义吧?靠靠主旋律什么的。”


“好啊,就再安排一个面善五官周正的官僚,每次出镜就端着红头文件念:‘这个...那个......全心全心为人民服务......搬着个小凳到天安门广场学习三个代表......’”


“还得歌颂一下生活和美好明天的啦。”


哇, 这么多事事。好吧。


“一个大肚子的出现,走在阳光明媚的世纪大道上,和风吹拂,一个新生婴儿马上就诞生于世......”


他咕哝着,“可以了,阿拉就写两千字的提纲吧,然后让人多干快省地扩充到38集都市情感时尚剧,其实名字不妨叫《血色青春》。”


“哇,你就写个提纲?才两千字,叫枪手捉刀?”


“呵呵,丫头,世面见浅了吧?在这个社会,有钱的不出力,出力的没有钱,什么也不需要,只要站位好就ok了!”


“你要付多少钱?我可以试试吧?挣钱花嘛。”


“侬不可干这个,太辛苦!万儿八千的就足够打发了,外面的乡下人,没钱的多的是!”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4 3:10: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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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芦花之前想说说上海荷尔蒙的风向:大概和这个城市殖民起源有关吧,从娘胎里就带着从洋媚骨的奴性色彩,男人表现为穿着和饮食的欧美化,中化色彩明显的只剩下兰花指了;女性表现很时髦很摩登很姿态撩人很被人瞧得起的做派是胳膊上挽一个高鼻蓝眼的异种男人。


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谁叫西方男人悟性快雄起的早,拿着长枪短炮又打又杀又什么的,迅速地站在了制高点上早早地累积财富了呢!现在不用提原罪了,也不用提道德了,女人又天生是唯物主义动物(不唯物行吗?体质和力量都处于中下游,又得管自己的嘴巴又要生小孩什么的,责任义务一串串,咋活啊娘哎!)只好以金钱的名义,谁的包包鼓向谁看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金毛男人都有钱,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求末舍末,就有那种虚荣心极强的女人拉个纽约乞讨者跑回上海在国人面前装根葱撑门面。


这事儿多了,用不着稀奇,知道洋男人在上海被当作贵族一派宠着就可以了。所以,当咱在楼下看到一个嚣张的女人扬起手打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黄头发一个大耳光时,就决定和她搭讪。第一句是这么跟她说的:“如果他还手就帮你踹他!因为你打不过他。”


抬头报之一个开朗友善的笑。看清她的脸,就叫人好失望:做鸡做妓女就不能爽爽朗朗一脸干净地做啊,把脸和眉眼画成这样!家里的面粉豆油和蓝墨水全弄到脸上了,怪不得一般男女在街上随便一瞄便倍儿准确地说:“瞧,那个是鸡!”哎呀,衣服也穿的好差,露的太多太直白太与常人不太一样,不显山不露水也可以做的嘛。这一职业的个性也太率直率真了。


不用着力介绍芦花是哪里人了吧,虽说各省市从事这一古老职业的多如猪毛,但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会得罪人的,中国人又天生的护短和家丑不可外扬的心里亏精神,和一边喊着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万岁一边让那么多人饿死一样的臭德性。


俺得和芦花找个麦当劳聊聊天。和一个妓女并肩走在一起感觉好极了。有人就说过俺有做妓女的天生潜质,你他妈也太小看俺了!踹死你算了!做妓女算个毛啊,有买有卖,也算公平交易,俺灵魂深处最大的愿望是做海盗,并生出一堆小海盗来,在刀光剑影中横行全世界!一不留神也在美洲某块地上建立个陈氏共和国什么的,不他妈比你有种!


“你常打男人吗?”


“娘的,没钱也想玩!”


哇!哇!喜欢!


“和陌生而有钱的男人睡觉什么感觉?”


“老j,我在挣钱糊口啊!”


好好,算咱外行。


芦花不是那种漂亮精致的女人,长的有点象向日葵,很开很大很爽的样子;身材曲线棒级了,前倨后恭,天生这个职业的胚子。


“老j,你也常与有钱男人上床吗?”


“不常。有时。”呵呵,与男人上床,与他有钱有多大关系?现在有钱的男人早不值的上了。


“什么感觉?”


“没啥感觉,妈的,全他妈的猴子!生理需要嘛。”


这下她心里放开了,可以眉开眼笑了,和我在一个平面上了嘛。“我不是生理需要,是口袋需要。”她指指自己的包包。


“你一年挣多少钱?行情好的话。”


“没有认真连续地做过,干干这干干那什么的,也爱偷懒的,有时运气也不好,逮不住大鱼——怎么也五六十万吧?”


白领的确是白痴。第一次感觉这话富有真理成份,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还不如一个色情行业的妞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挣的多!现在社会不是逮住耗子的才能叫作好猫吗!


“我的朋友在香港澳门深圳挣的更多,可以在家乡农村盖第一个高了!”


哇,职业恶习以又上来了,恭敬地递上名片片,“盖第一高时要找我啊,我是美国特普......”


哈哈,终于在俺眼里一个妓女可以与各种背景的房产商或什么权贵一个台阶上了,客户或潜在客户嘛哈!


“这个行业好做吗?”


“嘿,还行吧,和餐馆一样,家里也可以做着吃,外面吃就换一种心情。干嘛,你不是想兼职吧?”她把玩着半杯咖啡,抿着嘴巴乐。


“十年后赚不到一千万就用这个弥补。”


“真的?”向日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很天真,接着飞快地为自己盘算起来,“十年后我啊,也可以挣到这个数字。一千万后面几个零?”


哈哈。“什么都算上,9位数是亿,少一位是千万,不要数错了哦。有了一千万你干嘛去?盖青楼开妓院?”


她立码认真,“不能老吃青春饭啊!在上海买幢豪宅是真的,再找个老实巴脚的男人过日子,把爸爸妈妈接来住,就彻底金盘洗手了。有点闲钱炒个股盘个店什么的。最大理想。”


妈的,这么容易从良漂白自己了?而她又是认真的,小小年纪,二十五六岁,阅人无数,却只想要个老实巴脚的——有的贵妇淑女身家清白,却从心里犯贱,男盗女娼;一个妓女却有着最朴素的人生和理想。


“你呢,jj?”她爱这样对等地问,以求得一个共同的平面。


“我?呵呵,将来吗,谁知道?好象没想过,太远啦。”


“你有了八位数,一千万!”


心念一动,以前只是发着狠这么说说罢了,真是这么多钱该干什么?难道真去做妓女,睡遍全中国的帅哥?妈妈的,非同寻常的计划嘛。“呵呵,盖青楼,开妓院,做个集团公司,东厢房是干净男人出租公司,西厢房是美女租赁处。哈,对这行业有兴趣嘛。”


开玩笑吧!开玩笑?不知道,姑且这么一说吧。


“我想养一个小孩,一个男孩!”她是那样微笑着,还咬了咬自己的指甲,象个小女孩那样,不经意间眼角闪烁着泪花。


俺把目光转向窗外,绝不去问为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幽幽地交待:“打掉两个了,都是男孩,不小心怀上的,长得很像,好象同一个人,我觉得他还会回来找我的......”


借口去卫生间的当儿,就把自己关在里面难受,不知为谁心痛。这种谈话让人厌世,觉得生命的脆弱,人生丑陋,活着真他妈的毫无意义!生存那么艰难,每天一睁眼就背付着恐慌、茫然和压抑;从事某一个行业还要被人评头论足,被人仰视,平视,瞧不起或鄙夷;身在牢笼,灵魂在黑暗中游荡,浑浑噩噩好象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生命来到世上到底需要什么?是钱吗?是地位吗?是一种身份吗?象是,又象不是。


人生如蚁,那种天生操劳不能停下来的命运,却是如何蜕变也变不出蝴蝶那样光彩夺目的。我们所拥有所期望的美丽都在梦里,在梦里停歇,在梦里游走,柔婉和谐,千转百媚,在你肉体辛苦、痛惜、困顿、麻木、绝望中慢慢宛若晨星般浮现出来,时隐时现地招着手......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4 3:11:3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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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办公室里。你得吃饭吧,你得挣钱吧,你得为了维持一种相对体面的生活得干点这干点那吧!现在意识到当动物园里的猴子好了吧,虽没有自由,嚼点丢掉的干面包屑,喝点扔过来的半瓶矿泉水什么的,但是白白得到的呀!


所以一想到钱的重要性来,就禁不住抓狂和血脉喷张,得干活,男人指不上了,自己挣票子维持尊严吧。大概公司里的人和我想法差不多吧,都在各自桌子上各就各位的样子。


“理查德,老理!”敲了黑哥们的门,“昆山那项目设计师病好了,该来了,麻烦你在技术上帮一下,可能的话你就用CAD做一下,ok?”


黑哥们是技术部的权威,就象法国伊曼的让米切儿的角色,为整个销售环节提供技术支持。正象他工种的纯粹性一样,他这个部、他本人都干净清爽的样子,不用为项目,为资金为竞争卷入各种纠纷。


“ye-一切准备就绪。刚才宋小姐已说一遍了。”他扬着鸭蹼般的大手,温尔文雅地微笑,是公司最显正派和和善的人了。


回过头,看到宋敏正偷偷地看咱。不理她,想和我对着干,都不够两个回合的,太嫩!做业务又不是选美。


还得去找刘文涛。敲了两下就直接坐到了他对面。妈的,他象掌握了某种主动权似的,还不屑地理咱。上次说话也没怎么得罪吧,男人嘛,怎么这么不劲敲打。


“老兄啊,设计师来了怎么安排?”瞧咱多诚心诚意啊。


“不是宋敏和老理,理查德接待一下,帮着做了吗?”


妈的,说的轻巧,那成谁的客户了啊!坦白吧,“你想强行介入与我分?”


他摊开手,一副委屈婊子养的样,“我谁也没分啊,咱们各人做各人的啊!”


不说话,五分钟。无着地盯着他面前杯子里放了三朵菊花的茶,盛开的娇嫩,清丽,象柔软私密的肌肤一样。从生理上说,花朵不是植物的生殖器吗?大补啊,连空气里都似乎有一种甜腻腻的荷尔蒙气息。


妈的,自己光干司令就是不行啊,事无巨细,得快点找人来做。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打开公司招骋油箱看,哇,密密麻麻五六页,一一拉出来看,基准:1.不要生瓜蛋子,现在培养人太难了,也不是俺该做的事;2.不要年龄太小的,那些十三四岁上大学的铁定不要,人家不懂社会,只懂研究;独生子女也谨慎考虑,被宠坏了,鸡蛋都不会剥,让他们和她们建鸡舍和孵小鸡?3.学历太低的不要,世面和待人接物可能欠缺,不排除无学历的奇才的存在,但这种人才太难找了,可遇而不可求;4.不要学历太高的,象地质博士也来投,浪费不说,留不住啊!5.状元考生不要,光会读书和考试哪行啊!


行了,但看到贾文静时,就把1.2.条推翻了,大四实习,生瓜蛋子;21岁,校门还没出,基本上不通人情世故;独生子女,可能自己还需要老妈奶奶姥姥之类的照顾吧。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本人不行,背景补嘛,人家父母一栏填着:父亲:贾**,昆山市××××××书记;母亲:昆山开发区×××××副主任。


金子埋得再深也得发光啊不是!要,这种宝贝--她就是呆瓜木瓜傻瓜也得要!什么叫事半功倍和事倍功半啊?在中国做生意就是做人际关系,买单的是党府,党府是人在控制的,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会把订单给谁。肥水要是流到外人田,还能是肥水么?给她打电话,象征性地面试一下,可以上班了。那边好象还在床上睡觉吧,话都没回应利落,好象还挺高兴的。


出的门来,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男人很好说话地在工作室里杵着,宋敏和老理象侍候上帝一样在一边陪着,帮着。这就是千呼万唤的建设设计师喽,面子真大,能单独跑到材料商这里搞设计,妈的,到底是谁的功劳?刘文涛、艾伦、宋敏那部的,还是唐大志一个人的?


先不理他,到楼下转两圈,好无聊!刚上楼来,就见宋敏就在楼梯间探头探脑。


“嘛事,美女?”


她背着手,努着好看的小嘴巴,“你记恨我吗?抢了你的项目。”


“你认为呢?”


“我?”好可爱地低下头,“反正这样不太好……”


哈哈,这就是小人物的心智和良心。“别介啊,实在没什么,有空的话下班了去喝咖啡啊,聊一聊。”


多宽容大量啊,所以她也是喜欢的。


和咱结交有什么亏吃吗?在智力、发财能力甚至做坏事上,咱都更胜一筹。当然多交一个朋友对咱也是没有坏处的,了解一下公司原有结构和他们这一拨人的思维水平和动向还是不错的,即使聊不到,熟络一下也好,人熟了什么话也好说一些。


那天晚上请她到“幽灵谷”吃冰淇淋。女人的弱点是:七窍六孔只要有一处打开,其余要么串联要么并联,哗哗啦啦全能打通。咱自己就是明证!


“直接叫你珊吧。珊,那项目如果你能做,就去做吧,我们这部门做有难度,虽现在做通了设计阶段,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良好开端并不一定是胜利的一半,而且也不想跑了项目再得罪人。”


说美女有头无脑是不对的,你看人家思路就蛮清晰。


“你做事蛮有能力的,有目共睹。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让你放也不好,不过实事求是讲你与刘-艾伦合着做的成功率和与我合作的成功系数是事半功倍和事倍功半的关系。你知道我也不会放的,还指望拿这个第一高发笔横财并立座纪念碑呢!”


臭丫头立码抓住了要害,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你要我去你那部?”


“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


俺觉得俺比刘-艾伦体系更有吸引力,妈的,他俩加起来能干点啥啊、都干了些啥啊?1+1〈2,俺起码1+0〉1。


美女眨着迷人的大眼睛,踌躇:“恐怕刘文涛和艾伦不会放我吧?他们对你可有意见了,简直是妒贤忌能!”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溜须拍马吗?叫俺好不得意哦!立码鼓励:“不怕,只要你愿意过来!让他们过来吃我算了。”


这就是一拍即合了,只不过金字塔下面的人调整一下队形达到利益最大化而已,算不上挖墙角吧?如果算,也只好怪他们倒霉了,俺这只兔子向来不屑地吃窝边草和在内部玩零和游戏的,能走到这一步,只能用“你们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坏事霉事混帐事都是水涨船高后人跟着前人学的,这种环境下你不必觉得无耻和阴险,周围无耻和阴险的多了去了,群体性的恬不知耻和心地阴暗和勾心斗角大体上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当然还多聊了几句有关艾伦的花边新闻。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比目鱼似的,到处扁平,他最大的价值就是美国人的身份对吧?这就是美国创造的奇迹,给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以可怕的勇气、自信和尊严,而我们一等一本该骄傲的公主似的美女们却心甘情愿匍匐在这种平庸人的脚下,这就是资源配置不平等……”


她声音低低的,发自肺腑,“我就是喜欢西方男人开朗、自信、诚实和富有的感觉,觉得他们是男人;中国男人整体性萎缩、低陋,目光狭隘……”


哈哈,鼓掌(完全正确)!对外人的优点、内人的缺点了解的如此精细和残酷!!中国女人拿出去不输于地球各地女人的!也是典型的资源配置有落差,往外跑情有可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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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当再次面对一个曾经有过肉体之欢的男人你会想到什么?有没有一种炒剩饭的感觉?还有所求吗?如果不是为了钱包包,就是闲着无聊,也不想上进了。


当陆文通这种青睐意大利品牌档次的老哥们又站在咱面前用一种探询的眼光看过来时,咱就开始数数:3.1415926535897932.......



“去不去徐家汇逛商场?”
他是男人哎,不会这么主动讨人好吧?逛就逛,不就没事嘛。


“买内裤?”


“是啊。”


男人的品位很集中,很贱,有一种类似鸭子的品性,在一个地方找到了食物,天天来,顿顿吃,不会轻易转转脑袋看看别的地方。那种死不悔改的顽固性。陆文通是典型中的典型,从若干年前在欧洲游历时第一次穿那种鸭梨型内裤,到今天从没换过牌子。跑到太平洋百货里,熟门熟路直奔柜台,两指一捏,要7只,看也不看就捂进了大公文包包里,没事一样。不会每天换一只,周末集中清洗吧?倒也是讲卫生了。


品牌的好处便是保质保量,认准了它便不会让你失望。但也只能蒙象老陆这样一脸死相的男人,咱可不,你名牌你了不起啊?忠于一个品牌到老死还不让那些不思进取的百年老店欢喜疯了?妈妈的,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好事啊,连爱情这种混吃混喝的东东都不行,何况这么明目张胆地赚银子!何为品牌?品牌就是摇钱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得到处挑挑看看,经年累月只穿一种内裤,烦不死也恶心死了!


才逛了三个楼层,后面就忍不住抗议:“我说啊,你到底想要什么牌子啊?”


“这哪知道,看了再说。”


“平时穿哪一种?”


“平时是平时,现在不喜欢了,想换!”


“我觉得这种不错啊!”


嗤之以鼻,“就你那眼光!”


在后面乖乖的不说话了,又跟了一段路,抓耳搔腮,不声不响地坐在电梯入口处的座位上等着去了。


也没怎么逛啊,好多衣服没来及看没来及摸一下呢,看看手机,三个半小时了。这个周末过的,唉,随便抓一件内裤往外走吧。嗯,那死人呢?被当作垃圾收走了吧?


呵呵,在外面车里睡觉呢,张着大嘴巴,巨傻,当烟灰缸正合适。刚坐进去,就醒了,一脸真诚地问:“到2007年了么?”


“2008都过了,奥运会我这样的也歹拿了块牌牌,人家还说真不容易,就把陆文通赏给你做奴仆吧,提包包什么的。”


陆文通好高兴,转过脸来就莫名惊诧:“逛了半天就买了这么一个小件件,浪费时间真有水平!”


“你没浪费时间你是发明蒸汽机了还是成功地抢劫银行了?没把卡里的钱大把地划拉出去,已说明了咱的贤妻良母和淑惠的特性!”


他把那辆牛逼哄哄的宝马倒出来,“帮你刷刷卡我倒挺乐意的,钱让女人挥霍出去就比浪费在其他地方值!”


“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让人产生错觉:真有免费的午餐啊!是不是还要在别的地方补回去?比如床上?”哈哈,男人真他妈的臭天真,傻可爱,到处见缝插针地搞投资。女人好象天生缺少这种投机性,所以找不到那种优质的机会成本。


“我觉得你床上最可爱。”


“哈,妈妈的!”


“男人和女人最终不上床,那干啥?没有最终的上床,男人还需要女人干嘛?还用费尽心力讨好她们吗?不理智!”


哇,这话让咱刮目相看呢!看来被逼到墙角的男人才能脱去伪装讲出一番朴素真理的。


“陆文通!”


“嗯。”


“陆文通!”


“嗯。”


“老陆!”


“哎呀,说吧,魂都叫没了,听着呢。”


“你这种干货放在你老婆那种心智平庸的女人那里就象扬子鳄被关在了小小的水塘里,暴殓天物!惩罚!”


他得意地大笑数声,“那该怎么办啊?”


“解套啊!”


“然后呢?”


“高价把自己转让出去!”


“多少钱?两块?”


街上的霓虹灯照着他明灭不定的脸。与这种人斗法还真得小心。


“把你老婆一个人扔在北京还不象守活寡一样,你真在乎她?”依稀记得他老婆的样子,年轻的毫无特色,生来就是约束男人的。


“现在谁在乎谁啊?你在乎我吗?”回头暖昧地笑。


“说句谎话也可以吧:在乎!”


“如果换成真的,我要付出什么?”


“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良知?道义?高尚品行?哥们义气?你看我最需要什么?”


他看似专心致志地开车,“第一,女人爱钱;第二,女人.....”


“第一是钱,第二第三也是!第十才轮到男人!”是不是故意气他?不知道,反正找不出爱男人的理由,连一件沙发有时都觉得比男人值得爱。当性能被花钱买到的时候,男人还用爱吗?拉倒吧,看谁做的更绝。


“珊,我知道你是用物质换来的,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他在叹息吗?这么没见过世面!


“哈,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不一样?打着爱情的幌子在男人那里骗吃骗喝?当然也不是骗,愿打愿挨也交易了——如果是交易,我只不过把价格提上去罢了。”


“多少?”


“一千万。”


“一生?”又看似自言自语,“不高。”


“十年!”


他终于回过头来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哪里值一千万?”


“哈!在你这里就值!在别人那里也许我倒贴钱呢!你就吐血而亡吧!”


车没停稳就开门下。他在后面叫,“等等,你哪来的自信在我面前开这个价?”


本想说句“因为你讨厌,因为你蠢!”,不知为什么当时恶作剧,回头扒着他的车窗得意洋洋地暖昧:“老弟啊,因为你爱上我了,这个钱非花不可!运气不佳,这个冤大头你做定了!”


有时男人需要一些挑战精神的,来打退他的自信和莫明其妙的良好感觉,要么提醒他重新给自己定位,要么激发他新的斗志和占有欲望。不过这次不太谨慎,好象发错了对象哎。我并不爱他,尤其他还是个有妇之夫,想想与之的逢场作戏就作呕!不理智啊,与他这么废话干嘛,一千万啊,那个时隐时现压在心底的数字,竟被愚蠢地当作了丘比特之箭投了出去。唉,从唐大志那环东东那里学来的一种心理对冲游戏,时机不当地拿出来运用,就是不智啊!


不过,女人爱财,男人更爱,若不他拿什么征服世界啊!打个赌:他不会走这一步,赔率:1:1。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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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静那小妞儿过来上班了,比约定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小时还多,kao!咱可有记事本呐,当时说定的时间正端端正正贴在台历今天的日子上呢!迁就一小下嘛,好歹人家大小也是人才。


妞儿的面相和她的名字互为里表,相益得彰,一张紧俏的瓜子脸,吻起来可能比较舒服的阔大嘴唇(哈,记得大志曾这样说过啦,借用一下),猛一看上去就有1.5流美女的资质。还不赖。可能出了自家地盘没人罩着了吧,妞儿显得拘谨不安,以为真是她本人的潜质十分幸运找到工作的呢。但一双滴溜溜转的深邃的中等眼睛还是透露出言传家教和环境熏陶的秘密,毕竟察颜观色和傲人镇定这种智慧不会由生俱来或在学校教科书上学来的。一般刚走出校门的孩子显著特征要么呆头呆脑,不谙世道,要么有一堆建立在沙子堆上的虚拟自信,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学校脐带里的稚气和天真抛开,在丛林世界里找到自己真实的定位。


人家臭丫着了件“安妮达”职业套装,很好体现和遮掩了曲线上的优劣。网上有混蛋说穿名牌最大好处便是让你自信,一听便是人家的御用文人,深层潜台词无非是:你本身并没自信。


妞儿把学校推介信毕恭毕敬地递过来。哈,这有什么用?现在哪大学有清白优质的信誉?但扫了一眼就震惊地要从椅子上跌下来,学生实习,无论薪酬怎样要拿走70%,也就是如果一个月只挣1000块,你自己留下的连生存的也不够!国家以各种名目发国难财,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学校也只好发学生财了。


“这学校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有杨白劳啊!你一天能挣一百多块,给他个零头也就不错了。怎么给你薪水?你保留100,给他20?”


“10块!只想给他……10块!”妞儿在协商中分明强硬地说。


至于怎么分,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咱无所谓啦。只是有点冷笑,现在发财和做事的也太狠了,在一些世界级优秀大学随处礼遇学生,指望着从学校走出去的一拨拨未来大款们反哺和捐助过日子的时候,中国的大学还在燕过拔毛,令人心寒和不齿,和政府的做派一样,压榨和利用平民太狠造成的反弹便是大家对公益对还财与社会的冷漠和敌视。这妞儿每天能给学校10块已不算错了,换成俺,一天一块也让人心疼的半死!妈的,你凭什么要我的钱啊?喝西北风去吧!


半小时的面试过程被不耐烦的敲门声打断了三次。让妞儿自己拿着几本资料先回家看,明天正式上班。然后出去应战。


刘老兄鼻子都被气歪了,难得是依然维持着一派绅士派头,居高临下地把一张纸掷过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拆城墙拆到阿拉这里来了!”


呵呵,宋敏在闹着与他掰了呢,告退信都交上来了。你看利益和金钱的作用有多大。


“我愿要,她愿来,更难得的是还有项目可以共同搞一搞。至于拆城墙,你不挖我墙角,我干嘛拆你?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如果这次怕你了,下次你会更堪!”


他气的手哆嗦,指咱也指不准了,“死丫头,不要欺人太甚!”


“干嘛?你想打我?告诉你,你可赔不起!”


他就站在那里大喘气,估计心里在数数吧,要是生气就数到10,要是动怒就数到100,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书本本就经常用这种数羊法儿关键时刻挽救一下绅士和淑女们的形象和气度。俺经常也用,尤其是遇到令人眼睛一亮的帅哥们的时候。


他就蹭蹭地跑出去了,一会儿看到与艾伦合谋于一室,门“哐”地关上!


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了。俺找到正噘着小嘴生气的美女那里,“刚才你听见了?我们是一个战壕的了,现在想退缩谁都得不偿失,你失的会比我更多。他并不能怎么着我。想妥协也有一个法子,作为特例在这个项目上你继续与我合作,但依然是他部门的人。”


宋敏美女立码抗议:“本来不是说好的吗?我不能再呆在他这里了,经过这件事,他会对我有更深的成见,受不了别人用另一种眼光看我!”


“实在不行了,为你找条出路嘛。我无所谓,也没失去什么。”


这算统一立场了吧,哈。俺本不是爱在内部掐架、搞点打打杀杀的人,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种场所和起因,就不由自主地被一同卷进去了。也好,把内部利益先理顺了,再出去竞争。就象现在的中国一样,整天内部掐架,互相鄙夷,打劫,放冷箭,象一个生理紊乱的人要扛枪上战场了,一会儿高血压,一会儿胃疼,一会肝不解毒了,还要拉肚子……自我管理都这么差,搞点钱不够给自己买医药费的,还指望什么养家啊?!


有时美女经济并不全指穿衣化妆戴珠宝赚眼球,万一美女再有点头脑什么的,能赛一个师了。宋敏这种超级尤物对客户的杀伤力,基本和原子弹当年落到广岛一样,有些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死地!是你不够强大,才痛挨这一刀的吗(当然,你自己私下可以这么说说)? 是弱者都得受此欺侮吗(也得在自己人堆里说)?其实是你作恶多端,报应!


宋敏的报应就是该赚更多的钱,和有个更好的未来才能对得起她超级的身材的脸蛋!如果不是她本人鬼迷心窍的话,脑袋是足可以拯救自己了。


下班了,已跑到大街上很久了,又回公司拿什么东东。这种丢三拉四的事儿你没干过啊?嘁。


刚走到前台就觉得不对劲,有动静,有声音,哼哼唧唧和喔喔大公鸡的合唱。当时还唬了一跳,妈的,谁在办公室巫山云雨啊?硬梆梆的大桌子躺上去舒服么?饥渴没这个饥渴法的,妈的,下了楼向左拐500米就有一座不错的饭店,做完了,还能要杯啤酒喝。


kao!都是些什么人啊!


猛然间看到江小曼提着高跟鞋轻手轻脚从她格段里猫着腰走出来,伸指在唇间“嘘”了一下,指指艾伦的办公室。妈的,不会是艾伦那厮在身体力行地挽留她了吧……


俺气得蹦老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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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起源,就说咖啡馆吧,当咖啡馆也能卖酒精饮料时就能称为酒吧了。只所以酒吧比咖啡馆广义,就是因为酒精比咖啡有魅力,有更深沉的麻醉功能和催进说胡话的特性。


咖啡馆好象最早起源于英国吧,上层社会和下层社会打架打累了,打烦了,两厢对垒杀不出胜负也太糟心了,对吧,本国人口那么少,砍光几千人也是不小的损失,又不能学中国,人口资源多,把和自己对着干的杀光几千万,吓倒几千万,全国上下就老实了,该干嘛干嘛,绝对听话。


对方就是不听话该咋办啊?反正不能打来打去了,英国本土那么小,赶快大事化小拧成合力出去统治世界要紧。于是上流社会的国王、贵族、阔佬和下流的平民、半有产者等,各自尊贵地来到街头小咖啡馆,尊严地玩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交流游戏。交流的结果便是全英国虽不满但平和地达成共识:异见和持异见者可以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和光明正大地活着,求同存异嘛,不然就去海德尔公园演讲串联或成立自己的政党什么的,以民主的名义,如果大多数人认同你,你可以上台执政啊!


很多年来,中国盛产茶,世界同步喝;很多年来,英国有咖啡馆,酒吧,欧美也有,中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还就偏偏没有的落后。想想吧,可能把对手和异见者流放或关起来、打死要比坐在酒吧里商量要彻底、痛快和一劳永逸的多!好在人性的车轮总能在暴虐中驶出来,象阿波罗太阳神那样轰轰烈烈地从天空东升西落。


现在世界太平多了,好象各个城市都有各种面目不一的酒吧吧,酒馆馆,名字也妖娆淘气的不行,象蓝色妖姬,情人谷,天使之吻,80之后的性感小猫咪之类,不仅模糊了前身“政治论坛”的影子,内容和身段也都柔软暖昧多了,象“军营歌妓”场所向现代红灯区的转变。


城市象夏天洪水般扩展,楼房竹杆般越盖越高,人群象蚂蚁窝窝般密集,而人与人之间也小气了,上边与下边,左边与右边,偶尔勾通一下、说句话也比招呼一只大猩猩还难。又没有上帝之下人人平等的宗教场所,又没有以快乐的名义构架起来的狂欢节,大家平时为嘴巴忙忙碌碌,到哪里去找寻异性的微笑、性伙伴解压套和同志啊?!于是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名义,酒吧的角色呼之欲出!


不过现在的酒吧也太半吊子太拿自己当人当回事了,门槛设的好高,活生生一副有钱人上、穷人免进的八姨太太嘴脸,象在美国加油站和小旮旯角里生存的麦当劳和肯德基一样,跑到中国都登堂入室,在每一个城市最繁华最气派的大街上撑起店面。


三里屯那种简易房摆上几张桌子挂上几张内行外行皆看不出门派的杂交而生的油布画,房顶上拉上彩灯,就可以啤酒暴利,冷盘洗劫,一晚上两个人不花一个低保之家的一个半月的最低生活费就走不出来,当然上海新世界还要高,象咱的收入还算可以吧,只配在那些地方玩个十天八天的。


无形中这些地方成了城市新贵和年青人的汇合场所,大家尽可能地姿意妄为、荒唐无度和无知者无为,等于花钱买了娱乐和自由。


里面各具形态的人好多,说了恐怕你不相信,国产的半大富翁和暴发户就不消说了,遵循着财富的深度和咋咋呼呼成反比的尺度,那些喧嚣的不成样子的小年轻小白领估计是刚拿了≥3000薪水不久的。沙特阿拉伯过来的男人装着很深沉,很礼貌的样子,话不多,支付大方,恐怕是来寻求石油买主的吧。这些人院子后面一铁锹下去就是汩汩的石油。可惜,国家只顾自己垄断着发财,不让小民去搞,不然未来的壳牌和美浮公司那样的东东幼年就从这里开始啦!


日本面孔也不少,要么过份拘谨安静,要么吃了摇头丸似的闹出那样有伤风化的动静,让人想起单人成虫,多人成龙的道理。更有意思的是一个俄罗斯远东人,深眉大眼满脸严肃,谈入题了会正正经经地直视你的眼睛,“有肩式导弹要不?在某年某月单兵作战曾击落过美国的F16!”


“真的吗?不要。”


“短程导弹要吗?弹道和巡航,圣甲虫b,射程120千米。”


“是不是真的啊?中远程的有么?”


“KH-55,改进型,可携带子母弹,卫星导航,还隐身,可以么?”


“你是俄罗斯军火外贸局的还是个体走私?”


他踌躇一会儿,好象对我也在判断。“我家住的地方以前是个军事基地,现在薪水发不出,当兵的都走了,我拥有各种导弹二三十枚,十八辆没油的装甲车,一大仓库子弹和成排的枪支。你想要可以雇个车去拉,拉到边境贿赂一下岗哨,塞些钱,就当作木材过来了……”


咱一下子就听傻了眼,这超一流的国际倒爷好厉害,连怎么走怎么过境都想好了,看来倒没少折腾。


“那个什么55多少钱?拉回家护院防警察防流氓。”


他又嘟哝了着什么挂上飞机之类的,满眼睛里认真,最后还是问:“你开多少?”


妈的,俄罗斯人真英俊,身体也倍好!


“你出多少钱?”他还怕自己的汉语不够好,又说了一遍。


哇,可以象买衣服那样讨价还价啊?但谁知道导弹多少钱呀,是按吨卖还是按身高啊?总得比一堆废铁值钱吧?而且人家还能飞,飞老高,鼓捣准了,还能把民航客机给轰下来,造成满世界的新闻头条,不想出名都难!


“算了,买了也没用,有用也没地方放,有地方放也不敢放自己家里,放不开不说,怕自爆挨炸…9.11世贸大楼似的,还了得!”


“没关系,很结实,我西伯利亚的床底下放了3枚地对空导弹,好几年,都没事……”


“算了算了,能搞到那个什么ss日炙超音速的吗?洲际白杨也可以,再不行你把一艘半新不旧的核潜艇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到上海港,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也可以倒倒手卖给政府,国防部都想疯了!”


妈的,这得多少钱啊,看来还得先买一把AK-47去银行或去某个富翁那里找几麻袋来。


但俄罗斯人表现的比咱还犹豫,“这都是现役的,不好搞啊!若不你先付一部分现金让我试试……”


哇,空手套白狼的游戏啊,凭什么要相信你?咱连自己都不信!谁保证你的信誉?真是的。


不过,咱不相信,但有人相信,一会儿两个阿拉伯中东模样的人慢慢地靠过来,先从寒喧开始,半真半假又一轮开始口头导弹交易。


不知为什么,从那晚开始,咱就不自觉地做起导弹和军火梦,1.可以“恐怖平衡”保护自己;2.二可以赚钱;3.可以耀武扬威;4.自己可以当老大当流氓;5.陈氏共和国有了希望。


现在没有钱可以赖活着,没有导弹能干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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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和金毛男人做爱会有什么特别感觉?”江小曼天生就是那种优雅曼妙的上海女人,漫不经心地让藤椅圈住自己纤纤细腰,中食指随意地夹起一支细长的ESSE,慵懒而缓慢地吐出烟圈。蓝烟后面是一双似笑非笑好看大的眼睛。这种看似优闲散漫的姿态是最近沪上最风行的女人调调,高贵血统的纯种猫似的,高深莫测的,高贵典雅的,反正得往“贵族”上靠。


“特别的感觉?什么特别的感觉?都差不多吧,也就是笨手笨脚慌手慌脚和技艺娴熟的差别,时间是可以弥补的。这只是技术问题,和金毛黑毛红毛无关吧?”


于是一片会心的笑。


“真的无关?”


“想想看啊,中式男人的生殖器平均长度7寸左右吧,西式男人的也平均大致这个长度;勃起来延长一倍吧,姑且延长一倍,而用力的强度--又不是拉犁耕地,需要比试力量吗?说白了这只是技术,理论说无任何差异!”


“我怎么觉得有差异?”


“那是你的感觉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kao,你不能去网上搜索啊!有了一大堆真实数据,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明白了。”


窗外人来人往,没人能明白临街玻璃后面的俩女人会那么肆无忌惮地玩笑,连咖啡吧里探头探脑的男老板也搞不明白。


也许从那一刻我才真正与这个漂亮丫头拉近距离的。女人与女人要成为朋友,必须得共有某些秘密后,当然也要把握个度,不能共享太多了,否则就成了提防了。女人本性中就有想象力丰富的多疑和强大的直觉意识,最后往往变成一踏糊涂的醋坛子或更难收拾的炸药包,一切皆能炸个底儿掉。


“宋敏为什么爱找西方男人?”


女人与女人成为朋友后,还爱大嘴巴,谈论别人,说别人的坏话。哈,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呢。


“因为他们身上毛多吧。”


“毛多就性感啊?”


“毛多就象狮子或猩猩。至于性感,估计是西方女人骗自己的吧,结果亚洲女人也信了,典型的一句蠢话说10遍就成了真理。猪毛多且粗,性感么?”


“毛少性感吗?”


“得性感吧。”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只有仔细看才辩得清细细绒毛的胳膊腿儿,“轮到自己身上再不说好话,活该天诛地灭了。幸亏大家都往这个方向进化的。”


“嘻嘻,说真的,为什么?”


“因为自卑吧?”


“什么?”江小曼差点笑出声来,“她那么漂亮,漂亮的想掐死她,还自卑?”


那种惊讶,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既然东西方男人的性能力相差不多的话,那就不是在性上,在其他方面。在性以外,西式男人与中式男人还有什么不同?”


“西方男人更漂亮,直率,待人接物好象更有亲切感。”


“哈哈,我不知道。说更漂亮吧,只能说你的审美倾向和趣味西化了,这是好来坞影视和国际广告片的造势功劳,也是强势文化辐射能力的胜利。看看上海大街上的广告人物,95%是西方面孔,什么也搁不着这么狂轰乱炸,看久了就觉得中式面孔、自己的面孔很边缘,甚至丑陋。我父母就觉得西方人,甭论男女,好丑,鼻子太大,脸太长,眼窝太深--这种差异我们反而觉得是优点了。直率和待人接物更亲切,只是说明西方人与人的一些关系和准则的确比中国人固有的那种东东更有吸引力。有一点没有提及,西方面孔的背后往往代表了高质量的生活水准,那种强大的社会福利,更接近于‘社会主义’,而且西方人在中国享受着非同一般的超国民待遇!人象鱼一样,不由自主会游向水质更好更舒适的环境。不要笑话宋敏,只是她的本能太外露太直接了,有悖于大众化的‘含蓄’和不事声张,让人感觉不舒服。想想看,如果宋敏真的成了艾伦太太,是不是会比成一个中国男人的太太能享受到更多的好处,那种受观注、仰视和更多更好的社会待遇?不要摇头,这是确信无疑的,走在南京路上,她也会比其他女人更自信和快乐!这就是中国现实的悲哀,尽管艾伦回到美国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混蛋。”


“我还是禁不住--鄙视她!”


“哈哈!”咱就很响亮地笑着,还用说的更明白吗?这就叫妒忌!你鄙视她是因为她有机会而你没有,就象挤公共汽车,上面人很多了,车要离开,还没挤上的人当然不乐意了。哈哈。


“为什么笑?”江美人更不乐意了。


“我们人人都有弱点,一个漂亮女人找一个更有生存能力的男人是本能中的事。在中国,哪几拨人最能吃的开、最受到礼遇?你憎恨宋敏,还不如直接讨厌现存的社会等级体制,人与人没在一个平面上,才直接有了高低贵贱之分,所以一个美国混蛋才能在上海如此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去轻易指责一个女人,她的选择不过是风向标。说个可能你讨厌的:上海人既然如此在乎上海身份与乡下人的差别,同时也就能看清西方人与中国人的差别,这就是等级!能看到和鄙视比你低的,也就能看到和仰慕比你高的,有落差才有仰视,才有向上爬的阶梯!”


她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咱,“珊,你为什么不嫁人?”


“我很老吗?讨厌了,这几天有n个人问这个问题了。我真的很老吗?”


“不是。”


“很丑?”


“不是。”


“养不活自己?”


“当然不是啦!”


“为什么非得嫁掉?”


“女人总得嫁的吧?”


“谁告诉你的?”


她想了一下,“好象大家都这样的吧,约定成俗。”


“我不想嫁,娶一个男人可以吧?”


她那样可爱地笑着,然后垂下眼帘,“无论贵贱,对吧?”


只得说我不够敏感,没读出语句后面的故事,脑筋也没动,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当然得贵了,女人本身就意味着购买力,干嘛不给自己挑个一等一最优质的?和选家用电器差不多,好男人就是好生活嘛!”


“打算找个上海会煮煮涮涮的戴围裙的老公,还是乡下……其他省市…那些顶厉害的……”她考虑着用词,“在上海混开的其他省份的男人是相当不错的!哎,算我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在上海人里你是比较有公平意识的,起码还认识到城乡的二元分割不公正、无耻。佩服。”


“你知道我父亲是苏北人,我外公外婆全家人都看不上他。他是累死的,九十年代初背井离乡一个人跑到深圳,整整干了10年,为我家挣回了三套房子,我外公外婆一套,我妈妈一套,在浦东最引人注目的黄金地带,还有我一套。”她的眼睛和语气都是平和的,镇定的,“10年间他只过年时回来过两次,来看我和妈妈。直到现在我仍感到我爸爸,一个男人的屈辱。他是三年前死的,猝然间死在汽车里,过劳死;本打算回上海不走了,才三个月……47岁。”


这种故事多的是,能让人说什么?全部的好人没赶上一个公正的社会和一个公平正义的国家,你还能以穷人和公正的名义再打碎一个旧的换一个新的么?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有你这样的好闺女,你老爸在天之灵也会瞑目了。”


“我恨我妈妈,一直觉得她是帮凶,她对爸爸的爱带有那么多需要偿还的自私!她守寡是她的报应!”她的脸瞬间冷酷起来,随即也缓和下来,“我无法摆脱失去爸爸的悲痛,一想到他的为难和无助就禁不住潸然泪下。我爱他,一直想代表妈妈代表外公外婆向他说声对不起,请他原谅我们的自私和无耻。”


禁不住握住她的手,她是那么激动,手都颤抖起来。


“你爸爸肯定十分爱你!”


“对,他爱我,我是他付出的全部意义!”


又唠唠叨叨说了好久,空气里凝结着悲伤。我很荣幸,能听到一个同事隐秘的家事(突然想给家里打电话,告诉老妈爱她,谢谢她一生对老爸的不离不弃;也告诉老爸爱他,谢谢他一生为一个家的付出)。


临走,这个聪明善良的人儿又提醒:“如果你想要宋敏,就快点把她弄到你那里,她太傻了。”


“怎么说?”


“艾伦是个人渣!你看吧,明后天宋敏不会上班的,准会去医院看妇科,准会还是阴道撕裂,几乎每次都这样!”


“妈的!”


“你不要进了他的圈套。”


“哈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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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一定要记住那个仲夏之夜,月影在窗上飘着。我,苏淇游泳回来,在楼下街上碰到了画眉描眼一脸豆腐渣似的,却四处游荡的芦花,把她拽上来--也不用拽,一个招呼就上来了,就象给一丝温暖和一份体面的工作她会从良上岸一样。


感谢俺的顽固精神,坚持不懈地把人性放在公正的天平上去称,坚持不懈地发现每个人都一样。所以芦花才得以在咱的客厅里和两个所谓的正经人歪歪斜斜地横在沙发里喝冰啤吃冰淇淋。


空中楼阁般的苏琪是不愿面对芦花这种公开叫卖肉体人的,在高贵的体面和衿持背后,她捂不住遮不掩自己的虚伪,难道私密于卖身一个人比公开地卖身于众人更有脸面?不好意思,咱又一次顽固而可耻地做了杠杆,强行把她俩和自己钉在一个平面上;苏琪臭丫你敢看不上她,妈的你属于哪种层次的无耻?装什么良家三孙子,拉下遮羞布,妈的你更无脸见佛主!没错,咱不好,咱也不见的是个正经人,妈妈的却是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地安身立命于天地间!我就是愿和芦花这样另一种坦荡的女人和平友好相处,有种你装良家淑女甩袖子离开?只要你敢动不动,咱就立码看不上你!还有资格骂你丫的!


哇,那晚好舒服,苏琪象小盘中的大鱼一样,横躺在单身沙发上,头和腿悬空,有滋有味地喝青啤;咱就觉得地板好舒服,滑到地上,张着腿倚着沙发一边啃心里美一边就着啤酒喝,妈妈的,也没人想起来切成丝浇上醋和白糖腌着吃。算了,吃完再啃胡萝卜。咱冰箱里只有喝的,没吃的,各种萝卜头萝卜腚还是芦花去苏琪厨房收集来的,死丫头也懒惰了,不下去买菜了,让邻居的菜肴好单调。


芦花可勤快了,左手拿着啤酒瓶右手挂着苏家的钥匙,倚在冰箱上,只要有事飞快地去做,取酒和到处找吃的之类。没有谁支使她,她是自愿的。为了不惴惴不安和有条件的理所当然,她在不自觉地为别人做些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给平等的身份以报酬。某种台阶以下的人总是这样,只有在脚下垫些什么才会自在。


我不去阻止她,只要她觉得心安,大可去做,反正得要有人递啤酒不是。


也不知喝了多久,反正脚边客厅里到处滚着啤酒瓶易拉罐,腿扫过去咕咕噜噜的。有点喝不下去了,点上一支烟,一边等着排队去卫生间一边提着半瓶唱歌。


苏琪自从喝高后一直哼哼唧唧不停地喝《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黄莲似的,从没听过模仿的这么好这么像的,不,是超出了,达到了一种痛似心扉的冰冷境地,象雨从空中落下,到眼前变成了雪,单薄脆弱的要化掉,溶掉。我就把酒瓶顿在脚丫旁边,没遮没拦地唱国歌第一段:“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18遍重复)”


我爱国?废话!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爱。


芦花呢,听了她唱的几句象段子的东北二人转后,似消失了一样坐在阴影里发呆了吧?现在,露出本色吧,以酒精的名义,没有谁比谁更无耻,更暗无天日。


“珊,表面上,我很安静,很贤淑,其实我骨子里更愿意做荡妇,比芦花还放荡1000倍!我厌倦和绝望了再为一个不愿回家的男人等候,我心寒!”声音冷如冰雪。


“我也替你心寒。”


后面传来芦花顿酒瓶的声音。


“我为他付出了一切!”


“你是自愿的!”


“倾其所有。”


“并不多。”


“我所能拿出的!”


“不值钱。”


“爱情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男人是什么?”


“幻觉。可能是澳大利亚的鸭嘴兽。”


“真的吗?”


“不是真的。”


“男人到底是什么?”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另一半是贱人。根本不存在男人这个概念,全是派生出来的,是女人触角的延伸。结果大家还都死在贱人手里。”


“女人是什么?”


“女人的一半诱惑,另一半是魔鬼。到处是女人的意念,到处是滋生的偶合,到处是生殖器的陷阱。
女人就象雪,什么都抓不住,还偏偏要覆盖一切!”


后面芦花在断断续续地笑。


“珊,在你冷漠游荡的背后,我知道你的守候。你在为谁?为了什么?”


“为一种皈依,那不是信仰,不是理想,不是希望……那种闪现在幻灭中不能实现的一段生活吧。爱情是可以皈依的,可我从来没有,也不想得到,怕它不能象大佛和上帝般永恒和持久。我谨慎地渴望,但不想得到,不想抓住,不想看到或摸到。我没有精神寄托,我可以活的姿意妄为,但很脆弱。爱情只能在眼前飘着,幻想着它的美好和纯洁,象绽放在雾中的花儿一样,却不能固定在某个男人身上……我担心自己会心碎,它碎掉了,也怕自己再完整不起来。”


妈的,这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吗?呵呵,人有多坚强就有多失落,不要轻信上帝偏向了谁。


“那些男人中,有不少不错的,不拎一个去爱,去喜欢?应该有好男人的吧?”


“什么叫好男人?没站在他利益的对立面,他就表现为好,一旦踩了他的脚丫子或挡了他的道,试试!男人至少和女人一样自私和无耻。把自己的感觉寄托在他人身上实在不智。我越来越信不过别人,不相信别人能保管我分享我脆弱的内心。我就自己照看着,安心。”


“你就是太傲慢。”


“一个人如果不傲慢,就会卑微。”


“平和一点嘛。”


“就是把灵魂交给别人看管?NO!”


黑暗中,芦花骇然地站在了我们对面,身形很高地俯视着,沙发上的苏琪和地板上的我大概颓废成两团醉肉了吧,恍然间对她顶礼膜拜起来,在剪不断理还乱的两性关系中,她是唯一做到无坚不摧和扫荡一切的!没有羞怯,没有难为情,没有痛苦,没有郁闷,没有失望和恐怖,也就没有心碎和脆弱。
在为生存点燃的爱情大旗中,只有她最接近本质,我们还在本能阶段挣扎,燃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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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别一脸装天真地问俺这么深奥的问题,你不知道咱哪能晓的?爱情不是混合了高尚本能和低级趣味的追求而调制了一堆功能语蔫不详的化学催化剂么?算了,别兜圈子了,怪头疼的,还是从头说起吧。


生命起源那阵子是没有男人这劳什子的,母体把细胞一分为二就完成了生殖和传宗接代这等仅次于吃饭的大事事,一个人就把看似复杂的东东给干完了。雄性是后来哭着闹着要来到世上见见世面,给生殖系统帮点忙什么的。什么叫人心险恶?这就是。结果世界就变成这种德行了。说都没法子说。


好,咱不说。有了男人女人,功能好歹不能全一样吧,否则合二为一算了。不能合并同类项,删除哪一个也行,就看看各自在分工体系中占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作用。


男人的核心价值应该首功生存吧,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一般雄性动物都生的粗粗大大结结实实的,充满了力量和征服感。那些坚硬的骨架和肌肉是先天用来开拓疆土和打架的,至于后来男性为什么逐渐摆脱了原始的粗犷和崇武气质,只能说地球太小了,几千几万年的打打杀杀,没有了更荒蛮之地可开发了。但琢磨来,琢磨去,男性又开发了几件属魅力功能的小按钮,接说基本上也属于原生美范畴的,比如开朗,直率,幽默和漂亮,是洋葱的最外层,实在想不起来,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才加上去的。


一个生存能力能强大的男人不幽默也不漂亮,有什么要紧的?女人们照样趋之若鹜(鹜就是鸭子,大家噼噼啦啦象鸭子般追去哦)。


不说以前了,说现在。现在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读男人的生存能力,就是位高权重,或者赚钱多多(妈妈的,还有一项不要脸的:更有本事能奴役同类)。这是你的核心价值。好在一般男人都能了解和理解自己的作用,也都默认了。成了板上定钉的事儿,也就别动不动就气愤难平地指责女人择偶时一门心思地向钱看,实在是你的外貌不如你的钱包包重要,幽默更不值一提(要是有钱再幽默,基本上赚了,买架飞机再搭辆奔驰,买辆奔驰再搭款瑞士名表),至于你的性格好,为人不坏之类,男人作为人能坏到哪里去?摧毁地球?


再说一下女人,两性中女人承担的最大功能无疑是生殖。以生殖为核心的洋葱剥剥看,依次不分先后地排列着:母性,温柔,健康,美丽,漂亮;最外围属搭的赠的是:心里美,聪明,@#¥¥%%。


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女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身体、相貌和五官,哪怕你智力平平,还是众男人的首选。哈哈,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女性服装工业,化妆品,不,和女人相关的一切商品都经久不衰的原因,为自己的核心价值增砖添瓦嘛。男人的服装就单调乏味的很,有的男人一生就三套衣服(0-8岁一套,8-18岁一套,18-老死一套)就能过的悠哉优哉。


还有人说本能的选择不一定正确,多少要改变一下,处于被动位置相貌平平且有点才华的女人和钱包瘪瘪主张男女搭配民主的男人,都竭力淡化各自性别的核心价值,把边缘功能放在光彩夺目的首位。尤其是女光棍一族,不仅不满足,还要搞一下颠覆,选个漂亮男人耍着玩什么的,基本上属吃饱撑的,隔靴搔痒,并不是所有的习惯和本能选择都能革命成功的,瞎掰什么啊!


现在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东了吧?就是你选择的对方的核心价值!有着赤裸裸的功利性和自我满足本能。至于浪漫的那点小花边,基本上是吃过洋葱嘴巴里留下的那股怪味一样,有时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哈哈,当一个漂亮女人一边得意一边忧愁地征求同伴意见:我怎么知道那个白马王子是爱我本人还是贪恋我的美貌呢?这是最幼稚的了,你的美貌离你本人很远吗?美貌就是你本人最有价值的一部分!没有美貌就指望你的与众同质化的身体能脱颖而出引起王子的青睐?做梦去吧你!


所以身材好容貌超群的美眉尽可能地提高你的身价吧,这就是你的购买力,不要担心曲高和者寡,无论哪年头,好货、优质货色都不会滞销的!
同样的好玩的是,有点钱的男人也心生不安:那个漂亮女人是爱我本人还是爱我的财产呢?SB,没有那些钱那些财产你还指望一个漂亮女人看上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众多不菲的钱财恰恰证明了你强大的生存能力,是你男性魅力的直接见证!只因为看上你那些财产才会看上你(不好意思,你的确是间接的)。你以为生为女人容易啊,她身为女人的同时也兼俱了母亲和生殖载体的角色,找男人找一个伴侣的同时也在为未来的孩子找一个有生活保障的父亲!你还挑这挑那,装什么良家三孙子!更爱你的钱财和身外之物又怎么了?哪里有罪过啊!


金钱和美貌本能结合后,与本能同样强大的不安定因素又蠢蠢欲动了,女人生育后若干年花容凋谢后,发现男人又将目光转向更年轻更漂亮比自己更竞争力的女人了,不免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就有点无耻了,不能优质资源光你一个人霸占了啊,想当年你不也是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么?只能接受追逐游戏中的成功,不能面对失败?那你就活该了,不值得同情!


相似,那些男大腕若命运不济,在自己逐渐走下坡路之际,也对漂亮伴侣的频频红杏出墙愈发不满,哈哈,认命吧,你也得记得你是怎么成功的吧?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心愿和爱情?什么都是一价段一价段的,连喜马拉雅山那么沉重的东东还在飘,连珠峰那么高高的山体还在长高,你又以
为你是谁?!


不要揣测人心,无休止付出的是义务,是责任,能收获的只是一部分。还不怕你抱怨和上吊,死了多少人了,累累白骨堆到天际,都是白死的。哈哈,小心谨慎心情坦荡地活着吧,这是生命规则,你配不平。



附录一:爱情是可以说出若干点理由的,那些口口声声辩白:爱情需要理由吗?爱情不需要理由吗?
⒈这人白痴,没有起码的分析和表达能力;
⒉这人懒惰,除了混吃混喝或贪恋你美貌,连这种重大事件也不屑地说明一下,可以踹他(她)到一边去了;
⒊这人是梦游者,傻瓜诗文和爱情小说看多了,还没有面对现实或没有能力面对现实;
⒋这人具心叵测,更得小心了。



哈哈。



附录二:男人如此注重女人的生育和生殖,尤其说是一种责任,不如说作为后来者对自己在生命链接中地位的恐怖和担忧,怕自己一不留神被淘汰出局。因为他们在这场游戏中承担的任务太小了,相反女人永远不怕,是她用子宫铺就了一条生殖之路。所以男人一路拼命巴结女人,到老死还不断琢磨女人为什么老心情不好和最敏感的区域究竟在哪里。这就是男人不安全的原因,因为他们才是弱势群体。但这种潜意识中的忧患和危机直接造就了一个强大的利益同盟体,他们发愤努力,最终掌握了族群社会的绝大部分生活资源,形成了男权垄断。生殖上处于劣势,生存上补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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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寻欢作乐更好?那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之河,时常跳出一本正经的表象下肆意妄为地到处喷射和流淌。所谓正经人的日子就是压抑欲望和本能的日子,但内心深处的汹涌的火焰从未停歇过。这不是善,也不是恶,无关善恶,是生命肌体的另一种饥饿。你的身体里,不要以为只一个大嘴巴需要永无休止地满足,还有另一个,性之欲。它们在一个人身体中最重要的上下端,把持着你最重要的本能和欲望,象两朵花儿的绽放,明白无误地告诉你:需要营养,需要阳光,需要那种挥之即来的性和谐……


多喝了一些啤酒,不知所以然地跑到陆文通酒店里去了,敲开门紧紧地抱住——妈的,他要拿架子就割了他!


在经历过所有的男人中,陆是唯一那种能在精神层面上与咱半斤八两作对抗的人,那是一种意志的较量,从一见面就开始了。他对俺不严厉,不轻慢,不宽容,不轻视,不高看,不限制,不放纵,你无法明白他那种藏在深处的眼神,分明想要你,却装的王八绅士似的,非要等待太公吊鱼愿者上钩的时机。


这就是四十多岁男人的阅历和心机,以居高临下的俯视掌控着梦幻般的距离,静静地等着你从水下面浮上来。


在这种事上咱是沉不住气的,也不觉得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有什么妙处,亲自找上门来又有什么了不起!


“知道你会来的,等你好久了。”那种温存,好象把你犹豫自卫的灵魂从窗台上捧下来,放在最舒适安全的地方。


“…觉得你最好了。”


“我当然好了,早就给你说过没有人比我更好……”


“呵呵,胡说8道……”


“你傻笑起来最好看。”


“想恭维我……呵呵。”


很自然地在一张大床上巫山云雨。先是捶背,捏脚,弄得各方面都稀里糊涂舒服了才——性爱之旅;和吃饭一样,是抗议的胃袋心满意足接收的过程。在这方面,男人永远从事着蓝领工人的角色,永无休止的体力付出,才能正儿巴经地收获到尊严,象数钞票一样满足。哈哈。


然后才能象猪一样没头没脑昏昏睡去。既然人和猪都同属动物范畴,当然有不少类似的地方。


多少天后都隐隐约约有些后悔,上海男人多的是,为什么非找他?他脸上有花吗?世上有无数的可能和不可能,为什么一不留神就去做本该发生频率最小的?好奇吧。咱一直好奇,他如何对待那1000万?如果答应,就很赚、很好玩、很有挑战性,不妨当作正儿巴经的事来做,那么多钱太有诱惑力了,妈妈的。如果他吝啬,鼓掌,终于有大摇大罢摆脱他的借口了。对于留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只需一个昂贵的借口才能真正把它丢在脑后。


大概是为了一个昂贵的借口那晚才去找他的吧?哈哈,真他妈怪异。
睡了一觉,生理平衡了,头脑清晰的咱从床上爬起来,还狠狠踹了他一脚,找到内裤穿上,从包里摸出一支细长的摩尔,点燃,光着大脚丫子走来走去。觉得真他妈的蠢!


他好象也醒了,翻身转向里面,不愿看咱。


俺的心智全苏醒了,全齐整了,一抹脸就气势高涨起来,站在他床前,适度叉开腿,也象支了一个高贵门户,妈的,你有什么话要告诉咱的?


空气静默着,彼此不说话。冷够了脸,俺到浴室洗澡,忽然到处找不到浴巾,死它妈,小茄子跑哪里去了?又不能象找钥匙那样把包里统统倒在地上翻着找。


“老陆!陆文通!大浴巾呢!”立刻粗门大嗓地叫唤他。


好半天,磨蹭够了,才从门缝里把一团扔进来。披上走出去,就见他挂了件长长的条纹睡衣坐在沙发上大腿压着二腿,抽烟,眼睛瞧咱也不瞧。


不理他。自个儿到衣柜里翻出他新买的一堆没开封的内裤,拿一个穿上。回头看,他还是那一番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把咱的坤包包从沙发上扔地上了。妈的,心火突升,紧走两步上前就踢了他一脚,“走开!”同时用脚丫在长沙发里占了个位置,回头把包包大模大样地摆上去。


陆就死猪开水烫过似的,就是不说话,自己向旁边移了移,给包包让出足够大的地方来,然后不轻不重一个“哼”。


“你哼什么哼?干嘛把我的包扔下去?妈的,不要以为我找上门来就要受制于你!”


“活!你受制于谁啊?干嘛这么自卑……”


“你妈妈的……”


刚冲过去就被捉住了。他那幅毫无表情的脸,“踢两脚没关系,你干嘛老骂啊?咱俩谁不是爹妈生的啊?还有,不要‘找上门、找上门’地提了,你找上门有什么不好啊?我高兴的很呢,对你说过什么言重轻慢的话了吗?你敏感个什么劲啊!我也想上门找你,会有什么后果?十有八九会被你踢出来!我非死乞白赖地找那个难看!?你就是不明白你有多苛刻!怎么说我对你也够意思吧,哪里还不平衡?干嘛非象个刺猬似的这儿扎一下那儿扎一下!”


挣脱他。妈的,还真没话说。“走开,烦着呢!”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那包啊,我干嘛扔它啊?还不是你自己放那儿的。”


“讨厌,不说话你会死吗?”


于是他又跑到床上睡觉去了。窗外的夜影还没消去。咱气的要死要活,穿上衣服蹭蹭跑下去了。停车场看到他那辆宝马750静静泊在那里,忍不住狠狠踹了两脚。回过头,隐隐看到他站在窗帘后面,静默中是一双看不透底牌的眼神。


俺为什么会烦躁啊?为什么会不安?每个人大脑中都会有一种预警机制,在向某一个方向滑行时会以多种警报提醒你:快到了,快到了!难道潜意识所担心所抗拒的是——爱上他?


他是和李林,林正正,孟辉辉,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前者单纯,聪明,孤立一个个体站在明显晃的灯光下,能解读到最隐蔽的字符;而这个人,象站在阴影处,读不懂他,读不透他。这种不可知性既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危险,更要命的是你会不知不觉中被他牵着鼻子走。
俺不能属于、寄托或依附于什么人。永不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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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阳光从薄纱帘里照来,在床角印下影影绰绰的格子。妈妈的,搔搔脚丫子,好想家!把备用枕头从地板上捞上来,抱了一刻钟,不想再赖了,爬起来,收拾一番,背着包包去国际机场了。特地坐了磁悬浮列车,眼睁睁地看着数字从0到412上升的全过程,看看窗外,没觉得有啥,既不象报纸上说的那种“力”摁住,也没想尖叫,有想记者太言过其实了,地球还日行80000里呢,你咋没晕没叫唤呢?


3个小时后就到家门口了,恰逢中午午休,楼前楼后没有乱说话的闲人,一下子就高兴地窜上去。


老爸正在客厅看欧洲足球联赛,眼睛瞪的好大,旁边翠花妞儿正蔫儿巴唧地打瞌睡,猛然间就跳下沙发快乐地叫起来。看看,没白疼它吧。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老爸,我回来了!”就象打了胜仗似的,高高的分贝。


老爸似乎愣了一下,有些欢喜,却啬吝地表现出1/2,有些淡然,“回来好,一会儿给你做饭吃。渴了吧,自己到冰箱里拿西瓜吃。”


哇,干嘛呀,这么冷淡!那不行,快快乐乐地一下子跳到他身边,坐在了刚才翠花的位置,它在下面抗议也不理,抱着老爸的左腮帮子啵啵啃了两下,再啵啵两下,啃得他不好意思。还腻歪歪地吊着,“老爸,想你了!”


“嗯、嗯。”老头忙不迭地点头应着。


“老爸可想你了!”


“嗯、嗯、嗯。”他都不知道干啥好了。


“老爸,想死你了!”


哇,老爸终于傻笑了。


然后到冰箱里找西瓜啃。翠花这馋丫头不能看见别人动嘴巴,这么久代替了咱的位置被宠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这会儿巴巴地跑过来,馋的在脚边转圈子,掰下一块给它,比咱还吃的津津有味。现在这狗早他妈的不是狗了,学得人模狗样,人吃啥它吃啥,吃肉喝汤喝啤酒,对了,还看电视!如果不是爪子不济,也学会抽希尔顿了。


一会儿老妈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咱,“噢,咱家臭丫头片子回来了!”


“老妈,想你了!”又过去朝她腻歪,也啵啵啵啵四下。


“想我才回来,不想我就不回来喽!”老妈的免疫功能要强得多,对咱的亲昵很享受的样子。


“老妈,可想你了!”


老妈又捏又提咱的屁股,“没吃好吃饱吧?又瘦了。”


“老妈,想死你了!”


“又说混帐话!想就想吧,还‘死’了!不要乱说瞎说。”


于是咱又坐在一边叭嗒叭嗒吃西瓜。就见老妈强行关电视,老爸没抗议,很自觉地走进厨房里干活。可有点讨厌老妈,对老爸管制压迫的太厉害了,看个电视而已,开个火做做饭而已,真是的。


一会儿咱去拿遥控器,到处搜索着看动物世界。


一会儿老妈蹭过来——就觉得她在后面走来走去不是好事儿,果然来了。


“珊!”


装没听见。


“珊!”


不理她。


“珊——”


讨厌,耳朵都被揪疼了。“干嘛?不是听着了吗?又没聋!真是。”


这么高分贝地一翻脸,老妈又讪讪地,没说什么。转了一圈回来,忍不住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没带个回来啊?”


“带个什么?”一脸真诚地探询。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妈不高兴,“装的象葱似的!”


“我知道什么?你缺什么啊?不早说,上海的小笼包巨好吃!”


老妈耐住性子,“上海没有合适的适龄男孩子么?应该有吧?”


“呀,干嘛啊?哭着闹着要做上海人的丈母娘啊?这算盘拨的不错,上海男人可会讨巧了,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你和老爸加起来都不是对手。而且当你打麻将时,人家一边端茶递碗一边乖巧地问:还有要做就吩咐下来嘛!哈哈,这是最经典的段子。”


老妈好高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再引诱:“就是啊,将来我们也沾你的光,尝尝人家做的地道的上海本邦家!”


哇,连“本邦”这种专业词汇也会说,看来在家没少做功课啊。当然不能跟老妈罗嗦太久,会被烦死的。她就一个劲地转前转后地看着你,有话没话地说个没完,事无世细,琐琐碎碎。第一个小时还行,第二个小时就头疼了。


“我去帮老爸做饭,你看电视,孝敬你!”


“转性了?爱做饭了?不信。”老妈一幅知女莫若母的心有成竹劲头,回头找菜篮子,“跟我去买菜,别在那里东摸摸西看看了,捣乱。走,还有话要问你呢。”


俺这人可孝顺了,哈,和郑贝贝一个样儿,对老妈言听计从的。到楼下,老妈低着头,不走小区大门,要从一个断了两个竖杆的铁栏里挤过去。


“干嘛啊,不走阳光大道,单挑独木桥,这么折腾还绕远了。”


“哼,那边人多,怕人家看见咱,丢人现眼!”


“哎呀,我比你年轻,也比你好看比你俊吧,怎么成了我拖你后腿了?谁丢人?”


老妈又生气了,既是因为刚才大不敬说的话,也另有所指,伸出手又狠狠掐咱屁股上的肥肉。唉,叫唤也没用,这是老妈的特权,不高兴也不行。要是其他人也敢这么干,非当场翻脸不可!


“人家会在背后指脊梁骨说咱神经哪儿的有毛病,嫁不出去,我可受不了!”


“哇,这人还这么爱八卦啊?这次说什么也晚了,下次带一打男朋友来小区里四处走猫步招摇一下不就行了!看把你气的,环境这么糟,要么你搬到我房子里去住,要么我再给你一份精神损失赔偿费或驻地补贴什么的,平衡一下嘛。”


财迷的老妈不能听到钱字,“看着给吧。不过我已把你的房子给租出去了。”


哇,晕倒!


算了算了,还是傍晚随老爸一起遛狗去吧。混居在斗室中的狗对开阔地带有一种本能的向往和追求,就象住窝篷里的人满眼热望大三居一样。小区里,公园里,到处是狗牵着主人又跑又跳欢腾的样子。俺家翠花臭丫头可来劲了,拽着我踉踉跄跄去追一个面相难看的小公狗。狗就是比人接近本能,也不要面子和虚荣心之类,爱谁谁,追就是了,不论男追女,还是女追男,追不上还没有任何后遗症,单相思,夜不能寐,心灵创伤什么的。在对待爱情和一见钟情的态度上,大家实在得多多向狗狗们虚心学习!


老爸慢慢踱步上来,稳重大气,儒雅和霭,就是和琐琐碎碎小心眼的老妈不一样哦,也不觉得和自家大龄光棍儿众目睽睽下丢人(一想起来这个词儿,就恼羞成怒啊!是真的)。
“珊,上海怎么样啊?”


“好!好死了!”


没说谎啊,但老爸皱眉,“跟谁学的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吧。贼好!”


还是不悦。咋这么正经了?运一口气,重新回答:“上海真他妈的不错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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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星期天去看臭丫于小娜了,好朋友嘛,看看她还活着没有。跟你说啊,这女人哪,只要结婚,目前短一截,朋友之类的,情谊稍差一点的就忘到后海里去了;要是有了孩子,更糟,整个心都给拴在婴儿车里了,恨不得连她老公是谁也想不起来了,何况朋友乎!


好在随着乐乐的长大,她蔫儿巴唧的心又开窍了一点点,忽然记起了俺姓什么。那天见了面,着实惊喜一番,互相抱抱,碰到了她小腹上膨胀起来的肥肉。


“哇,还这么腐败!快去游泳去跑步去练功吧,还没减下去?!”


“干嘛?这是英雄母亲的肥肌,让你长你还长不出来呢!”她一脸看得见的得意,“就是这样,也没有我家大志的大!”


这当儿,乐乐从卧室里跑出来,一只手勾着流了满地口水的小嘴巴,一只手揪着大毛毯扫着地面,看到咱,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迟疑眼生的样子。妈的,这坏蛋,小时候那么糖啊密啊似的抱过他,良心都让狗吃了!


“乐乐,过来,干妈看你来了。”


伸出一只手,他不接,绕到一边去掀咱的长裙!娘的,这么小就会耍流氓,不能看见女人和裙子,真他妈的会遗传!


小孩还有个特点,你越不让他干嘛,他倒较起真了,非要干不可,非要顽固地钻进裙子里面去不可!


俺穿了一件长长裙摆的花裙裙哎!真有那么大引诱力?


“去,去掀你妈的裙子!”


一般说儿子混蛋了,当妈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妈臭小娜笑得脸上肌肉僵硬的样子,不断地说好话:“他愿看让他看一下嘛,小孩子能干嘛?能捣什么乱?不要让咱儿子从小就累积受挫心理嘛。”


“不受挫折让他去掀你的,成天在家没事惯的什么孩子!”


“呵呵,我的他看过了,叫掀也不掀了。那么小气干嘛?当干妈嘛,得有见面礼!”


唉,有啥办法,小家伙越来越兴起,和他爹一样会踩着鼻子上脸。当干妈的只好大度一些了,好在也损失不了什么,就不用手挡他拦他了。小屁孩好高兴地钻进咱的裙摆里,马上尖叫起来,被布兜住捉迷藏很兴奋的样子。咱稍微动了一下,让他的小脑袋正好顶在咱的屁股上。他就在里面大呼小叫,然后又趴在地上,从两腿间爬过去,站起来又顶在俺那个地方一通狂叫!妈妈的,要晕了,恨不得一脚把小混蛋揣飞!这么小就这么会操蛋还了得。


“这下你可放心了,咱家乐乐长大肯定成不了同志!嘿嘿,看人家小嘴长得多骚包多性感哟,长大了铁定比他爸还会及引一大帮女孩子的媚眼……”


妈的,可是夸人呢,屁股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有些弱智简直没法说,那么大的人了不长脑子,好话歹话也听不出来。气死了,气死了!


中午大志屁颠颠地在讨好在他家客厅里疯打疯闹的三个人:“咱去吃饭吧,我把本年度密云水库的草鱼王标下来了,一年前许诺给我儿子的,都去沾我们乐乐的光啊!”


妈的,有钱人就是骚包的厉害,人家给小孩买小汽车、火车、飞机、重型武器塞满了屋子,他就偏偏给小孩标鱼王。


二十多斤的巨型草鱼是啥样的啊?妈哎,象大志的大肥腿一样张着大嘴巴瞪着小白眼睛趴在一个摇篮般的大浅盘里,那逼真恐怖哟,活的一样。且盘子不够大,头和完整的尾巴都在外面悬空,店里人说这还是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借借了五条街硬给借来的家什,看样子要收点跑腿费和磨嘴皮子费不可。


哇,这鱼哪是吃的呀,快点,合影!于是四个衣着光鲜的食客或单个或随意组合好一阵子噼哩叭啦,过足瘾了。刚说坐下来要瓶葡萄品品味道,一眼看不见就听“咣”一声,桌子上大鱼连同几碟开胃菜倏地统统不见了,那边乐乐还在扯着桌布没鼻子没眼嘿嘿笑哪!


怎么回事?第1-8秒内,大家包括捧着酒瓶刚进门亲自侍候的店老板都傻了眼;第8-15秒,各色表情才雨后花园般争奇斗艳:小娜神经最敏锐,第一个发出声响,冲她儿子:“坏东西小坏蛋臭狗丫把你的小爪子剁了我们这么多人都他妈的吃什么吃啊啃这光光的桌子啊臭狗丫坏东西小坏蛋坏着呢你!”


哈哈哈哈哈,连标点符号也省了,肺活量真大。悄悄给标上吧:、、、!?!、、、。


严父慈母——不,颠倒过来了,慈父严母了。唐大志在老婆孩子身上绝对好脾气,在小娜尖着嗓子骂的功夫,先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然后把闭着小嘴巴的儿子牵过来,抹了一把绒绒的头发,“不错,好的创意!人家牛顿小时候被苹果砸中了,我家乐乐把盘子给撤了!你老兄怎么知道我们大家使劲吃也吃不完呢?但撤的早了点啊!”


这当儿咱就没心没肺地笑得如雷耳,腰都直不起来了。小娜臭婆娘更来劲了,伸手捏住乐乐的小屁股不松手。小家伙撇着嘴,小手张啊张,落到大志满脸横肉的腮帮子上了,很松驰地抓着。


俺又爆笑,柿子专捡软的捏啊!大志要是再去捏小娜的屁股和脸蛋,估计俺得笑死了。现在就笑的脸上肌肉疼。


“放开啊!”大志不知是对老婆还是对儿子说的。


结果小娜先放的,乐乐的小爪子也慢慢收回了,顺势偎在老爸怀中,撅着小嘴巴生气了。
一回头,老板不见了。再回头,有人抱着酒瓶在楼梯口对着墙壁颤抖着撞一下撞一下呢。


“臭珊丫,我们咋吃啊?”


妈的,她在骂咱臭呐,扩大打击面了。


“捡起来吃啊,近一万块标来的鱼王,跳到地上就不吃了,也太可惜了!还没吃过鱼王呢。”回头喊,“服务员!服务员!老板!老板!死人,你面壁还没笑够哪!快点拿着大盆把鱼捡了端起来!岁岁平安,我们这厢提前过年了!”


哈哈,那是俺每次想起来都爆笑数次的午餐,既使将来死了,也得起来再笑死一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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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道道一上午把新人贾文静介绍给大志了。妈的这头号色鬼别色迷心窍只看表面啊,人家在昆山的势力抵得上一火车皮的美女!一再提醒,就差揪着耳朵交待了。贾文静谈不上漂亮,还不如年轻时代于小娜的脚趾头,断不着小可人家年轻啊!现在的男人心智好差,好象成胚胎时被猪啃过吧,长大成人后总表现出低陋弱智的审美倾向,总是不由自主地对青春骚动期身体刚刚发育92.75%的青涩女孩表现出罕见的兴致和热情.每个时期都刮起一模一样的风潮,老婆刚过三十吧拆分重组,直奔青苹果,和偏头疼症状一模一样.他们的口径罕有的一致说:二十郎当岁女孩皮肤最有弹性,弹吹可破,性格也好,还会害羞.


妈的,长不到成熟就堕落的品味,幼稚简单的心性和大马哈鱼溯源产卵般齐头并进蔚巍壮观的追求,让人觉得男人象猪一样,吃了前头吃后头,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恨不得掐死这些缺心眼的.


不过直接把贾文静空降昆山,显著后果之一便是把宋敏架空了,设计师再牛也得听资方大志的,大志好歹也不会出卖咱吧,而且咱的嫡系带着那么辉煌的家世和背景直接去与他交换了,以后还有什么吃不开的,大嘴一张,尽管说吧。


其实这叫各得其所,老朋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大志帮咱的原因之一;咱就投桃报李吧,送给他当地一大户,现在社会不就是讲究关系、靠山和熟人嘛!若干时间后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好甜的棒子啊!至于贾妞妞,也会对咱说不出的感激,就她那点能耐和本事,能进特普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就她那样能干点啥呀?不过现在她可以得意洋洋对她高官厚禄的父母叫嚷了:不要老以为俺不学无术,离了你们活不了似的,这不,俺成功地应聘到了一家国外公司,薪水高高高高地,若忽略灰色收入和其他进项,你们俩老东西的绝对工资加起来还不如我的薪水高呢!哼,以后可要对我的工作多多支持啊,我一定要印证一下将门无犬子的高等规律……


哈哈。


中午吃饭了,咱就到楼下街上一家快餐厅吃鱼片。妈哎,上海人咋这么精明到毫克呢,那些鱼片和米饭,还有多半碗汤,恰恰恰饱,多一个米粒会撑着,少一个米粒会饿着,不多不少正好打嗝。同志们,打嗝之后再吃就有碍健康了,没听见胃袋的抗议声么?没打嗝就意味着没吃舒服,胃象抢来的新娘似的,给人家再多也不满意。所以俺每次进食,每次都打嗝。得给这家店打101分,顺便给店长发个和平与爱心大使奖,拉到外滩游街示众,着重羞辱那些五星级大厨!


吃饱了,乐颠颠地走上去,特地爬了楼,再锻炼一下肺活量,以后骂人或吵架可以省略逗号了,一骂到底,句号。


刚气喘吁吁地进门,就听见刘文涛低低压住声音的笑声"……来了,太平公主!哎。"


妈的,在说俺吗?低头看看自己,虽不是街头回头率奇高分明是垫出来的波霸,但也不是很可怜的瘪胸啊,即使剃了头发,从正面也绝对是女生耶。不行,再回去。


又回到门口,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再进去。虚俺了一条窄窄的缝,正好窥视到前台的会议室又响起艾伦那厮轻巧的笑“太平啊太平,发育没成熟似的……”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足球赛虽没看懂,但这种战术战略却深入吾心。当下优雅万端地踢开门,就见刘,艾伦和黑人老理吃完了盒饭正晃悠着二郎腿说闲话,那种姿态一看就是议论女人的。走过去坐在刘和艾伦对面,“把你们的上衣扒开,看看,又平又大的谁的更象飞机场!”


他们稍愣片刻,立码笑歪,脖子豆芽似的,快断气了。过一会儿,艾伦无所谓地说“我们是男人哎,是men!”


“是men就该他妈光秃秃的没有无名高地啊!女人做梦都喜欢趴在01号和02号高峰上眺望太平洋!尤其不能原谅的是男人隆隆不断地在小腹上做造山运动,摸摸你们的小肚子,是不是下面比上面高?邪门!”


他们逐渐不笑了,也没摸肚子,恬着脸就坐在那里,等着咱摔门而出。


咱偏偏不生气,气死这帮狗娘养的。“没乳也就算了,长期没有实际的用处免不得退化,但怎么没把乳头也退了啊?打赌100块加一顿午餐,你们没有乳头的站出来?没有无名高地,没有山峰,没有山丘,凸起的一块也没有,却空有两个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又毫无用处的乳头,光图对称好看啊!不怕患乳腺癌啊?劝你们要么做个平胸手术,省得飞机降落连轮子也给绊下来;要么做注入手术,硅胶,棉花,沙子水泥什么的,做成有型有款的富士山。不是嫌女人的平嘛,你们拿出不平的,高高青藏高原似的!哼,还有,还没嫌你们的小dd短呢!有本事长成东方明珠塔啊!”


然后又优雅万端地出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魂都气没了。妈妈的,他们竟敢嘲笑俺是太平公主!伤心,伤自尊心,掐死他们!


正气的眼睛聚不了光,听见有人敲门,还没让进,就见五六个妞儿鱼贯挤入,捂着嘴巴笑弯了腰,恨不得跌在地板上打滚。


“可恶,说咱是太平公主,你们就这么高兴?!”


“不是不是啊,”江小漫与与我最熟,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我们都被他们损过,身为下属,敢怒不敢言,而且他们又从不指名道姓,很多时候,哑巴吃黄莲,心里委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们,或让他们不能高兴,便要这样捉弄败坏人,其实很伤人心的。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当场脱掉衣服证明给他们看吧!”


“哇,这么变态!”一想,自己也算得罪他们了吧,最近的就是把他们昆山的活路掐断了。不过听她们这么一说,也不那么急火攻心了,这只是他们的反击方式,一次不理便以为很有效,便变本加利。时间一久,又成为习惯,连他们自己也不感觉到无耻吧。


这种散落在办公室里的伤害,也没法说吧。“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再听到他们胡喷喷,大家团结起来,涌到会议室把他们三个混蛋暴揍一顿,三个围攻一个,还有一个望风的,可以了吧?准备个棒子什么的,要不把腰带解下来,勒死他们,然后喂狗!”


妈妈的,俺真个生气了,从没遭遇过的羞辱和难堪。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再没发生过,否则办公室可能真一来场暴动,而且俺愿意独自承担一切责任。


傍晚下班时,理查德好孩子踱步过来说:“珊,我们不是在说你。”


“在说谁?”


他的眼睛不再亮晶晶的了,站在那里不说话。


“谁该说?”


愣了一会儿,“我没说。我也没说过。”


“但你笑了!”


他摆摆手,“好吧,以后我独自在办公桌上吃。”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在那种情况下不一起笑是没法混的,而且,你不是太平公主!”


妈妈的,气死也闭不了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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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成长可谓是滚滚长江东逝水,说不完的悲情,道不尽的哀怨,蓦然回首,悲悯中潸然泪下啊!


虽刚刚一百多年,婉丽的侧影还没填满精美的华袍,少女的憧憬在芳香中期待多年后贵妇的风度和千转百媚。毕竟她已到了二八年华,成长了能被幻想被守候的妩媚轮廊,象多年前轻轻地走轻轻地来,谁也没想到的小丫,突然学成归来,已变成丰臀蜂腰的大姑娘,一下子把你的眼珠子刺激的好大!


还记得那个多灾多难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多舛岁月吗?你仅八个月在众人哀鸣、恸哭和麻木的浑浑噩噩中来到世上,叔叔伯伯中,无能之辈太多,生存所迫就转手过继给了一个欧洲来的强悍行宿入住的表姐,当然亲戚关系是八杆子打不着。表姐家有着尖刻严厉的家训,冷漠恶劣的口风,但却世容华丽,与你家原来的低陋封闭的大杂院有着皆然不同的做人方式和行事景观。熟悉了这样家教环境并逐渐长大的你,看惯了刻薄,看惯了精致,看惯了行事匆匆半饱半饥和满眼霓虹闪烁的浮华。你永恒的梦境和不能磨灭的理想便是和表姐家的嫡系兄弟姐妹站在同一平台上一试高低,让自己不朽的身姿象绚丽的霓虹无比荣耀地挂在碧波荡漾的西太航线。


无可名状的竞争,攀比,喘息和沉淀在心底的痛楚象大浪逝去的痕迹,留在你美丽高傲又倔强的面庞和眼睛里。我们看得见,看得懂。看得见你一路成长的忧伤和匆忙,看得懂你一身风尘躇踌而行的坚强和疲惫。那种痛与责,也同时烙在我们心里。


亲爱的,很多时候你会惊声尖叫起来,不为苦,不为痛,只是层层厌倦和恼怒。你的不屑和孤傲象最锐利的钢针,插进我们的皮肤里,蓦然惊魂醒来,婷婷玉立异常漂亮的你,已不愿与我们为伍。


雪的洁白,虹的华丽,是峰顶的装饰,是贵人之家的神彩飞扬和风度,你觉得它们在向你招手。的确,它们离我们好远。


你有一千个不愿回头面对我们的理由,我们原始,我们好笨,好蠢,好顽固,好低陋。这让我们惭愧,伤心。看得见你远大前程和满脸不是装出来的优越,你可知道我们这些穷亲戚的心思?我们真心为你自豪,你是我们篷筚陋室中飞出的最有才情和气势的种子,我们满心欢喜和荣耀!你是我们家族优良品种的直接见证!在那个高贵之家取得一席之地也是我们由衷的夙愿,因为你代表了我们的辉煌和高度。


亲爱的,请不要那么明显地表示出嫌恶和排斥,尊贵弃贫这种古老的法则,我们怎么不懂?!只不过,由衷地,想分享你的骄傲和荣耀,想看一眼你一洗铅华的容颜和秩序,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也的的确确会满足我们的渴慕和虚荣。


遭人的白眼和驱赶让人好难过,好不平,想当年你也是这样忍受表姐家孩子们的折磨吧?你都能忍受,我们也只好忍受了。你现在好象还在忍受着,我们在后面就一边忍气吞声,一边也为你难过着,不平着,那些坏蛋干嘛这么凶狠地对待我们家大妞妞?干嘛不快点让她攀上最后一道象征着成功和世人艳羡的台阶?如果她不受夹板气,估计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了吧?


说白了我们都在那道台阶之下,你之所以感到别扭只因为你站得还比我们还高一点点。
我们比你还用心去打碎那块攀阻之墙,我们甚至更愿意先爬上去几个人,然后再把你拉上去,同时把你的高跟鞋也拉上去,从而使你站的更高,看得更远,更能居高临下。我们说过,你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的荣耀和尊贵门户的高度。我们爱你。


将来的路途,还是希望与你同行,乐意跟在你身后,象天上又长又大的风筝,那种秩序,那种高远,那种快乐,那种正常的童年和欢笑,会引导我们以和睦的方式,向前,向前!
上海,我们爱你,由衷地。


(啊呀呀,这是俺能以最低的姿态最软的身段说出的话了,一边甜蜜一边郁闷一边讨厌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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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无缘无故为自己许若出的一千万数字,若真的躺在自己的帐户上,信心膨胀的惊声尖叫还是一本正经地返朴归真,做起了正经人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居日子?曾经碰到了那种幻梦般的时刻,在ATM上取钱时看到了自己名下的瞬间资产——哇,都来不及数,后面好长一串零零,即刻归于无形。那时的脑袋都来不及虚假地高兴一下,知道银行内部操作,过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要指望这种来历不明巨额资金的。


钱少时人的现实琐碎的烦恼就靠抱怨和做做梦打发了,想必真有钱人的日子也会好不到哪里去,象上帝和佛主,玉皇大帝这样的金主也在考虑着如何自杀呢。


活的最痛快最坚实的人大概是城市最边缘最底层的芦花了,在一片大肮脏不堪的湿地、烂泥塘里,稠密的化不开绿云般的芦苇和贫瘠的茅草丛大概是地球上生态系统中最坚韧不拔的植物了,从开天劈地一直生生不息到现在。


在上海这座开满玫瑰和淡菊的花园,芦花的朴素和顽强生命力象干净大街上飘起的白色垃圾塑料袋一样,一直被多数人抱怨,不耻,除之而后快。


芦花说:“如果我能挣一千万,也会脱胎换骨变一下,变成玫瑰或月季。”


还一定是最漂亮的玫瑰和最盛大的月季。


“珊,你那圈子里有钱人多,帮我找条大鱼吧!”


“哈,我就成了皮条客!”


“不要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交易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行了。没办法,生存嘛。”


想想也是,没偷没抢没坑蒙拐骗,没贪污没把手伸进国库没危害和损害别人,只是拿着自身资源交换一下,想必老天爷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你又不管人家死活!上海这座城市也只自私地想照顾1700万中有户口的1100多万嘛!


好吧,带她到酒吧转转吧。芦花是那种大开大合大鸣大放的漂亮,五官端正,粗眉大眼,又职业性的招摇过市,可不是一般精致婉约又故意低眉耷拉眼的上海土著玫瑰比得了的,就象一株高挑艳丽逼人的向日葵绽放在众多枝茎矮小的百花园里,那种与众不同的热情奔放,妒忌的女人全侧目骂,男人惶惶然地多张望了两眼。


中国男人的心态又素来在保守中堕落,一方面希望自己的老婆淑女优雅一些,又希望在外面碰到的是轻佻的荡妇,结果落了个口是心非,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恶名,整得灰头土脸,在真婊子和假淑女面前里外不是人。


那天就在衡山路的露天酒吧里,咱捧了杯花花绿绿的碎冰吃的没鼻子没眼,志不在此的芦花着了件高雅到极致的滚金边高开叉黑色旗袍,捏了杯调得失去正经味的朗姆酒在各个椅子间穿梭,妈妈的,美妙性感的腰身比玲珑剔透的高脚杯更吸引人(你得说,有的人生来就配做交际花,有足够的能力周旋于众男人殷殷目光中,泛起的荷尔蒙能把金茂大厦击垮!)


“你朋友?


抬头看到剧作家王家鸣鬼魅似的坐在了对面,一脸暖昧的笑吟吟。


“干嘛啊大编剧?消费不起不要乱打听,晚上再睡不着觉什么的,也显得做朋友的不够厚道。”


他立刻凛然,“侬不要瞧不起人嘛,她值多少钱?”


“你住哪个区啊?就按你所在地区的房子的均价吧。”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大编剧满脸错愕,“宰人哦!阿拉那里可是徐家汇哎徐家汇!最次的也一万多一平呢!


那意思是作为一次性消费的女人,哪能值这么多呢!


“老兄啊,你看我值多少?值几个平方还是零点几个?”


本想逗逗他。老家伙不知所以然地伸出一个指头,又不情愿地再加了一指。


还是不明白。指指芦花,“她呢?”


他想了想,伸出一个——三个指头了。


气得俺想把碎冰倒在他丑陋的老脸上,妈妈的,给咱的定价这么超低!


“阿拉——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着。


“你也就是一幢烂尾楼,本该炸掉,彻底清除出去上海滩,有碍观瞻!”


估计咱的脑袋也在别人意念中挨砸了吧。呵呵,还是保持点风度好。


等了五分钟,双方的情绪都正常了,话茬才又续上。“珊丫,做我电视剧的女一号吧?”


“哈哈,别这么明目张胆地引诱阿拉我,也不吃那一套!自己该吃哪碗饭自己还不清楚啊!你什么事?青天白日敞开说吧。”自己都得意地笑起来。


他一幅无法掩饰的赖皮相,“那个妞到底开多少钱?”


回头看,芦花正由那个来自西伯利亚到处兜售导弹和军火的家伙聊得火热呢,妈妈的,与西亚人到底达成交易了没?肯定揣着大把美元了吧。


“你老哥排大队等等吧,人家可是加洲大学的高材生,hot着呢,酷ing,值多少钱你琢磨一下,别那么小气嗖嗖的一不留神丢了自己的人!”


“哦,加洲?喝过洋墨水的?”


这个在时尚浪尖上弄潮的国产知识分子立刻瞪大了放光的牛眼,目光也崇高起来了,仿佛脚下的石头变戏法般变出了金子,婊子的三六九等地位立码显现。“如此优雅气质非凡的夜莺啊!”


“和鸡有什么差别?”


“待人接物,品味、气质、谈吐和交际手腕都不俗!”


“给个高价吧,西太平洋沿岸的人和东太平洋沿岸人的笑话程度也是不一样的,不要又一不留神丢了咱上海的人!”


就这样的定下来了,两个平方。给了大编剧芦花的手机号,约第三天见面。


芦花一听就后悔的要死要活,“这么个金龟哪用第三天啊大姐!当天就可以ok了嘛!他要反悔怎么办?”


“放心吧,他铁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加洲大学的高材生,还指望从你这里获得心理优越感和高贵的谈资呢!”


“什么?加洲大学……”一点即透的聪明女孩沉思了良久,恍然醒悟从野鸡蜕变成夜莺也只需简单包装一下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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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餐后,趴在桌子上用了15分钟就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外滩东面朝阳西落的地方竟然矗立着一具直冲云天的男性生殖器,肉乎乎,硬梆梆,风吹来,有微微的颤动,仿佛如一具都要炫耀地喷射出地核深处的岩浆和火焰,整个浦江都映红了;然后滑腻腻的流体涌动着,覆盖了两岸,到处是蠕动奔跑的小蝌蚪,呼啸着,叫嚣着,直奔东海而去……


醒来一边擦口水一边叫骂,真他妈妈的不象话,太平洋不象巨大的容器嘛,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了,得孕育出多少大青蛙大蟾蜍那劳什子!上海还阴性城市呢,还母系社会呢,拉倒吧,推开窗户,看看浦东就知道性别了。骗谁呢?真是的。女人也不过嚣张雌威盛了点,只能说男人暂有点文明守礼和胆怯了。


一天到处打电话,约客户,时间成熟了就出差。做销售做长了,谁也不用骗谁了,恨不得你一进卫生间就知道你是大便还是小便,根本不用猜来猜去逗哑迷累得脑细胞落一地。这就是经验,就是熟能生巧,也就是任何公司情愿花大钱雇用经验丰富而不是生瓜蛋子帮自己赚钱的主要原因。


晚上拉上美女宋敏和江小曼逛着玩,顺便也把郑方贝小帅哥叫上了,大家胳膊上都有包包嘛,虽说不太沉,但也碍手碍脚,顺便挂在贝贝同学左右的肩膀上。又累不着,还能得到仨女人宠的机会,给买杯冰淇淋吃什么的,别的帅哥想得到这种机会哭着闹着还没门儿呢!


我们就在街面上见店就进,别看庙小,里面的衣服花色款式真他妈的没得说,眼花缭乱的,丰盛之极!摸摸这个,看看哪个,价格适中,关键还能砍下一大截,那种成就感就象靠节省也省下来一个百万富翁!忽然就讨厌起大商场来了,大而无当的鬼东东,巨傻巨傻的,里面的陈年货色象隔代的旧式女人似的,呆板,单调,中规中矩,缺乏必要的新鲜感和想象力,谁跟好看的新衣服有仇啊。


半条街下来,俺们的贝贝帅哥就有点吃不消了,两个胳膊不够用,脖子上也挂了。瞧人家脾气多好,还鸭子似的扁着脚“姐姐”“姐姐”地从这个门口叫到那个门口。


行了,大获而归!找个地方犒赏自己一顿吧。当然贝贝这个衣服架子得奉为上宾,每人三句里里外外把他夸顺了,一点气儿没有了,要吃比萨了。依俺的本意是不吃这种巨型葱花饼的,照俺老妈的说法:摊这种饼的人象猪一样真是笨死了,弄上厚厚的一大堆面糊,青菜香肠奶油豆油酸菜什么的一古脑儿浇上去,够白痴的啦!吃相更是难看,手与嘴巴之间拉拉扯扯缠纠不清,蠢死了!


所以,因为老妈几句朴素的真理,俺就一直拒吃,怕自家人说蠢嘛。但3:1的关系,葱花饼——比萨还是真真切切地端上来了,不忍心看到熬成桨状的奶油在自己手与嘴边粉条似的越拉越长——那种超级弹性足以扯到无边无际,从上海到新加坡然后还能绕到悉尼。就生出下策,左手持鱼叉摁住,右手持刀狠狠地切,基本上把桌子劈成两半,筋还是断不了的。俺的话柄还是落下了,三个人一起笑咱土老帽,吃比萨还得费那个牛劲,离文明越来越远啦!妈妈的,谁规定吃葱花饼不能动刀子动鱼叉的?就象吃中餐没有人规定非得用筷子而不是手抓一样,不会使筷子的还不得统统饿死啊!再说刀和叉子在咱手里,还不爱咋用就咋用,如果胃能承受得了,这些也统统吃了。没见过这么对西方的约定俗成奉为经典定律加以崇拜和自我优越的,找不到筷子而已,找得到还想夹着吃呢!就象俺妈买来可口可乐非得煮着喝一样,多开阔的思路,多好的创意!


吃比萨,吃沙拉,吃空心菜,小白菜叶,小鼠眼似的大青豆,甜玉米粒,腻歪歪的奶油,还有一种软踏踏毫无味道的空心粉,还有罐头倒出来的一股怪味的桃子(真不能原谅,这东东也能吃?!),整整一大海碗。他们三个吃的津津有味,咱都快呕吐了,妈妈的,还不如手持半截黄瓜嚼着有诗意呢!


还死贵,不显山不露水的一餐花了二三百块。


我们到底吃的是什么?是强势文明的一种本能向往和模仿!从食物的入口角度来说,西方食品是做的顶笨拙的,分明是一踏糊涂的大杂烩,和东方汇集起来的剩饭差不多,为什么却能摆在时尚的源头被年轻人所炫耀所顶礼膜拜?你再去麦当劳看看那里乌压压坐着的成年人和孩子们(我本人也特喜欢麦当劳,有事没事就去吃傻汉堡)!潮流的背后是一代人对固有自我的厌恶放弃和否定,食物只是小小的一个侧面,水面下隐藏的冰山更大更壮观:僵死的社会形式和思想,自我压抑自我封闭的文化套路,对权威绝对服从的培养和森严窒息的等级观念,自我否定的人生价值观,消极的社会心理和自我谦卑的个性,等等等等。


象一个巨大僵硬而死气沉沉的壳,新的一代要从沉重的负担里钻出来,象新生的婴儿一样,如果不去模仿父母,便会去效法邻居!而且不会是贫困潦倒的邻居,是体面、优越,衣着光鲜物质更丰富的那一家!而且连放个屁也觉得和穷人家的大大的不同。人和草木有一样相同,那就是本能的趋光性,不要随意否定和低估他们与她们,当他们和她们还是小蝌蚪的时代就已懂的一个劲地往温暖湿润的子宫里百步穿杨抢占先机了,能得道成仙啦!


俺的意思很明白,中国现存的社会体制是完蛋型的,在看得见邻居家的月亮又大又圆的对比下,俺们这些人对现在和未来先从内部就丧失了那种核聚力,管制的越严留出的空间越少越是充满了对外面自由天空的渴望!其实落后二三百年算不了什么的,可怕的是挥之不去的自卑和那种阴魂不散的受害者情绪!想想近一段时日的旧中国和新中国其实也没干出点什么名堂来的,白白浪费了几代人,自我禁固的篱笆反而加长加高了,从一个个伟大可疑的煽动活动家马、恩、列宁那里贩卖了点成色可疑的青豆种子,以赌徒全胜的心态一古脑儿全洒进土地里,经过半个世纪的耕耘、灌溉啊同志,我们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如果能投票决定,大家早就完蛋死翘翘了……


我们失败了,以良知的名义,现在只不过改青豆种绿豆了,学了东家学西家,觉得比萨饼也比葱花饼好吃……


血流不止的是俺的尊严啊同学!哭三天又三夜也是哭不完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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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你发觉了么,酒是越喝越多,胃的承受能力却是每况愈下。猴子两条后腿走路走上几万年,就能变成现代人类的大腿,而胃这劳什子却无视这种进化规律,串联起耳朵眼睛皮肤这种非亲非故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齐齐作对,以前还没那么明显,现在一瓶子不见底,耳朵轰鸣眼睛红过兔子,皮肤开始大面积地搔痒——这是臭名昭著的过敏吗?不知道,反正与酒瓶酒杯的温情要告一段落了。


那天扶着墙走到门口,钥匙都掏不出来了,身体抵上门上慢慢地喘气,就听对面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央求声,象酒精一样慢慢侵蚀着不听话的耳朵。看来雷钢回来了,他不耐烦了还是她要求过多了?男人女人永远在犬牙交错中磨合,还永远磨合不好。你说世上最难解决的事情是什么?人类都能到达月亮上还能回来了,钻石都可以人造了,情感之战从远古打到今天,依然正酣!不管他,开门,睡觉觉。这事儿,把自己想成哲学家也想不通。


第二天就很有意思了,早上一开门,就有东东倒进来,定睛一瞧,是房东大美人!


“哇,你干嘛啊老妹,倚在我家门口,不要以为吓死咱你不会偿命!”


她沉默地爬起来,趿着拖鞋,不吭一声,跑到咱的沙发上抱膝,脸朝着窗户,受了气的猫似的。


“喂,你家雷相公虐待你了?拿刀子割了他就一劳永逸了……”


哦,她在哭哦,那种安静的哭,脸看不出悲伤,只是泪珠子象断了线的项链那样哗哗啦啦落下来。


“喂,我说……哭也得有个哭的样子吧,嘴巴一张你就使劲叫唤啊,我不嫌吵……”然后就坐在旁边等着,直到她嘤嘤蚊子似的由小至大到“呜呜”。该说了吧。


“珊,我恨他!”


“我比你更恨他,一个如此难看的破骚包走了大运逮住了一个大美女,还暴殓天物,真该遗臭万年!唉,老天爷不长眼睛啊!”


“他对我没兴趣了。”


“无所谓啊,你也别对他感兴趣,大家成陌路人轻省多了。”


“可是我…心里…依然牵挂他……”


这就是最最臭名昭著的一厢情愿的爱情喽!象酒精一样,我还莫明其妙地牵挂着,可胃已经下逐客令了。


“不要让爱情击倒你!”


“我会死的!”她抱成一团又婴儿般地哭。


这是她生平第一个爱情故事吗?若不怎么会如此虔诚地投入?醉一次也好,第二次才能聪明地节制,思进退。女人就是这样长大的。
轻轻地叹口气,亲爱的傻瓜,想听个故事吗?这不是一个现代陈世美的故事。


在一个贫穷封闭的乡下,一个聪明的男孩发愤读书,最终考上了大学——当然,农村的孩子好象只有这么个体面的出路——然后回来教书。在那一个破地方当老师也没什么好,国家虽嘴巴上喊着大力发展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基本上和母鸡咯咯地喊着:‘又下金蛋了!’‘又下金蛋了!’都是沽名钓誉,说说而已。这期间男孩子已与一个青梅竹马的漂亮女孩结了婚,生了儿子,日子照样清苦无趣。成了家的男人心里还有劲,不想就此罢休,还想进一步改变人生。这个国家留给穷人的生路并不多,高考是看得见想得出的一条,男人想这可以做得到啊,于是一路读硕士读博士,从国内读到国外。整整8年,一个完整的抗战都打下来了!一直在学校读圣贤书,一步一步踏着前进之梯的老公也只是头望明月空寂寞而已,而成为孩子他妈的老婆却上有老下有小扛起艰难谋生的日子,公婆体弱多病,幼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她就一路辛苦又无限企盼地捱着,念着。那种稍纵即逝的青春,强留不住的容颜,当然,这不是最惨的。某一天,家里失了火,她尽了全力抢救,救出了儿子,却没救出年迈的公婆,另外她的左脸被烧了一个好大的疤痕。可怜的女人把伤心埋在心底,没有立即写信告诉老公,怕对方担心和分心,而是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切割着告诉对方,直到丈夫平静地面对这一切。但她一直都不敢把自己变丑了的容貌告诉他,怕自己配不上他,更怕他嫌弃她。


当老公毕业,出任一跨国银行驻中国高级职员高高兴兴回来之际,已移居到这个城市艰苦谋生的妻子便惶惶不可终日,觉得自己与丈夫早已不在一个平面上,那是一个可怕的距离,况且,她已不再拥有昔日的美丽,多大的心病和心理落差要面对啊!


丈夫飞回来之前,她去了一封信:如果我不再美丽如初,你还能象以前那样爱我吗?


丈夫开玩笑地说:当然,除非你失去了半张脸。


于是当西装革履踌躇满志的丈夫下了飞机搜索他的妻儿时,只看到了8岁的儿子孤零零地等他。儿子说:妈妈只剩下了半张脸。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个失落的妻子从南浦大桥上跳了下增,到现在尸体都没捞到。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我的意思是:“不要让爱情谋杀了你!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包括爱;还原真相,找不到回应,就算了,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爱本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并不奢侈的交换,不需要连自己的生命都搭进去。”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十个脚趾整齐地排列着,沐着阳光,彩色的指甲映出琥珀色。


“爱情是美好的。”


“那些从爱情中获益,得到灵感和快乐的人,才会这么真心实意地赞美爱情,对于受害者,对于未获益的,爱情只是圈套,是恶梦。当你真正有收获了再这么说,就不显得口是心非和一脸苦痛了。”


“珊,你投入地爱过别人吗?”


“不知道。我不想承认,都忘记了。”


“你怎么——做到遗忘的?”


“做自由落体运动,一直往下坠,不要浮着,坠到最下面——才能触底反弹。”


“我要杀了他!”


“放心吧,你不需要杀人,拿到房子和钱后,你就到大街上寻欢作乐去,直到他再出现你都认不出来他!”


“我能吗?”


“能,千万别低估你自己!”


“我能做个坏女孩象芦花那样?”


“你以为你好啊?骗吃骗喝骗男人!你哪里比得上人家芦花啊,人家可是辛辛苦苦一步一个脚印赚钱养活自己的,你就跟她提鞋去吧!”


哇,臭丫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回头不轻不重地捏了咱一把,娇嗔地:“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铁定迟到了,奖金没有就算了,罚你晚上管我一顿大餐,汤要做的好一点,千万别糊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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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都有三五天的情绪低落期,象脸上起了一串豆豆,那种阴郁和愁绪,坏天气又赶上债主上门一样,恨不得立码死给他看!


女人是被诅咒过的,若不然解释不清为什么那么多霉事上门,体质由生俱来不处优,却他妈妈的给分配了那么多重任:月经,怀孕,生育,哺乳,抑郁症,做酸菜等等,谁他妈的再说老天公平,俺就一脚把他踹到黄浦江里喂虾米去!


好在万里长城第一步,也只在第一步,不会有下面的步骤了。哪天得知一只来历不明的小蝌蚪偷偷溜进子宫按营扎塞死皮赖脸不肯离开时,一定找到小蝌蚪的老爸扁死他,妈的,老娘哪有力气养活你们一老一小父子俩啊!盘剥啊!


拒绝不了生为女人的现实和弱势,但可以拒绝那些额外负担。这个世界指望谁养活谁啊,连自己都指望不上,还指着别人,做你的青天白日春秋大梦去吧!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天生的责任和义务,他随时都可以跑开,随时都可以回避,为了世界不至于乱套,才人为地发明了婚姻这种枷锁。实话实说,女人从婚姻保障中得到物质和心理安全的好处远远地多于男人,这也是男人为什么那么多狗急跳墙频频探出红杏的原因。有个老混蛋说男人与女人的关系象茶壶与茶杯的隐喻,一只大的总要配几只小的才显的功能完善。妈妈的,俺就从来没爽过,这种话要流行起来所带来的暗示远比“女人天生是婊子”反动的多!


女人天生是婊子,这话应该是男人恬着脸骂出来的吧,①肯定是一只没有吃到酸葡萄的骚公狐狸;②左大脑天生结构性缺陷,不然没有这种缺心眼的优越感;③也说明所有的男人都是婊子养的,唯一的区别你是由哪一个婊子养的而已。


所以,男人在骂女人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弄得灰头土脸巨难看。


人就怕固定思维,以为中国的河流都是自西向东流,你跑到俄罗斯巴西再去看看!


茶壶和茶杯可以休矣,俺们都改成喝咖啡了——咖啡壶,杯——那就凡能被称为壶的东东全都造成小个的,把杯子扩容,当三五只小壶才倒满或半满大杯时,那种恶心死人的理论不仅乌消云散了,同时还造就出一杯配多壶的红利出来,岂不是快哉妙哉!对了,不行也把自家筷子盒拿出来标榜一下!


心情不好想事就多,还专爱打抱不平,死活就觉得女人亏大发了,就象母鸡般,一生吃虫吃粮食不多,却下了那么多蛋蛋,最后一锅煮了炖成汤端给坐月子的喝去了;你看公鸡披红挂绿,整天屁事没有只会踱方步,下场顶不济也是做汤。一样的下场,可奉献不一样嘛!做鸡都不公平,做人更不公平了。所以还是需要立牌坊的(哈哈),既然铁定改变不了过程,改变不了公鸡不能下蛋的事实,就给多劳者一种安慰奖荣誉奖心理平衡奖也行啊!比如过三八时休假七天八天十天的,顺便从国库税收中拿出相当比例的资金发一下,总比让官僚硕鼠吃了喝了搬到自家后花园里更有意义和人道吧,他们能补啥呀!


也不是变着法子要假期要津贴,要女人过的舒服一些你们至于象割了小弟弟那样难受吗?记得类人猿住在山洞里那阵子,天下财产是归女人控制和分配的,一小堆甜树叶,几枚果子,虽然不多,想必女人也没亏待男人吧,不然你们一个个还能牛逼哄哄地活到现在?在上海滩卖乖耍宝当孙子?


想想那个气哦,气不打一处来,放虎归山必有后患,这就是好人做到底和恶人归来的下场,报应!你就慢慢付出吧,不会有头的!


声讨个差不多了,有点饿了,得吃饭啊。先去卫生间,在里面慢慢腾腾,连放屁加打盹,用了半小时。迷迷瞪瞪走出来,肚子还是有点痛,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用刻毒的语言诅咒了一只顾上面爬的小绿虫子,掉到楼下摔死被太阳晒死之类,直到它快速地驶离视觉范围。


不好,记忆出现了空白,刚才在骂谁来着?艾伦,刘文涛,还是一只小虫子或蝴蝶?


算了,请假回去睡一觉吧,实在受不了啦,如决堤之洪,流失的全是智慧,全是精华啊!妈的,不是有人拔掉一颗牙就等于拔支了一部分记忆,如果相信这种真实的蠢话,也得相信例假之中女人流失的全是理性。


简直困得当街就睡觉啊,要哭哭闹闹摔碟子摔碗才好。


没去地铁,有点远,就近上了辆空调车,不知所以地与售票员对骂上了,妈的,她卖票懒的裤子掉了也不提溜一下,还让人摇摇晃晃晃到她面前买票,还抛白眼,有你丫这样装孙子的么!俺上个月的个人所得税都交了。哇,骂得那叫惨烈,全车人都听得竖起耳朵呲牙咧嘴的,司机同志都差点走错路。她骂俺什么,没听懂那种沪氏大白话,全车都听懂了吧!妈的,正难受着呢,把所知道的脏话蠢话粗话难听话各种方式排列组合后全泼出去了,一个库存没有,从祖宗十八代到未来六代,连她大爷也顺便操了。


下车时竟没有人收咱票,妈的,干嘛让咱白坐车?白沾便宜会跌跟头的,顺手把两枚硬币给扔了进去(奇怪的是,怎么没有打起来?想不起来为什么没动手了,估计上海环境只适宜吵,不适宜打对攻;旁观人也好安静,连起哄的也没有。)


回到家里,把一只壶和好看的一只好瓷杯打碎了,然后光着脚丫在客厅里驴拉磨般一圈一圈地转,哼哼唧唧唱着网上流行的童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永远都吃不饱
也许只有吃的很多才能够长高
盼望能有一张迷人的相貌把所有人都迷倒
最后发现只有一种方法使用蒙汗药
长大之后无奈进入了社会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公司给别人的工资都比我高
总是努力学着对别人微笑难免也中他们圈套
偶尔上帝也会对我说失败很重要
我是一只只只~~~小鸟
因为吃的太多已经飞飞不高
我寻觅一颗栖息的树已被我压折了
这样的重量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只只~~~小鸟
突然一天醒来有了迷人的美貌
麻雀也能飞上青天谁的歌声真美妙
美女的要求也不算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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